斯派克握了握手掌,確認右手能動之後,他才用右手撐着坐起繼而勉力站起來,走了幾步把自己的左肢撿起,放進左肩之中,觸及傷口,斯派克又是一聲痛哼,左肩傷口的血霧爆開,左手同樣被接了上去
。斯派克口中這時溢出一絲血液,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心臟處那個血洞,臉色冷酷漠然,“好強大的高手,黑網估算錯誤,這樣的目標應該在ss級之上,而不是僅僅定義爲s級任務,之前組織裡被殺死的那兩個
a級殺手也就有了很好的解釋。”“任務失敗了,那就先回去,這樣的對手不是我與尼爾森能對付的,好在他不是專業的殺人者,更沒有處理屍體的興趣,否則我就要死了。”斯派克低聲自語了一句,“五億接下一個ss級任務的人也真是該死
!”他看了一眼底下雨傘街的混亂,知道自己要走了,否則那些尼德蘭警察就要搜索到這邊來了,他轉身撿起地上那個長槍盒,就沿着樓梯快速而下,下到下一層樓之後,他停住了腳步,警惕看了一眼四周,
發現沒人之後,他沿着走廊走動,直到走廊中間一房門前停了下來,他側耳貼在門上傾聽了一會,一拳搗在門鎖處。
砰的一聲,門鎖被砸出了一個洞,作爲黑網組織的頂尖層次s級殺手,他的身體素質極爲強悍,一拳砸穿一個門洞,對他來說沒有任何的難度。門被打開之後,斯派克小心翼翼踏入房間之中,這是一廳兩房的居室,斯派克觀察一下確認沒有人在之後,他冷靜而迅速進入一個臥房之中,找出了一套略顯緊身的上衣,將自己那破損帶着血跡的衣服扔
進廁所燒掉。他又拿了個白色的禮帽帶上去,從長槍盒中拿出兩縷鬍子貼上,他站在試衣鏡前,蹙眉想了一下,全身骨頭咯咯作響,他整個人突地矮了一些,龐大的身軀也跟着縮水,那件緊身得讓肌肉.緊繃的上衣變得
寬鬆了起來。
斯派克整個人與剛纔變得煥然不同,這樣的他看起來更爲普通,可惜的是黑皮膚看起來顯眼了一些,因爲在尼德蘭黑人有些少見。
斯派克只是花了幾分鐘就完成了這種轉變,他又是砸開屋內的保險箱,拿走了一些重要的財物,造成一種入室偷竊的跡象,纔不緊不慢離開了這裡,轉身下樓。順利走下樓梯,走出這棟樓,外面有着近乎晃眼的陽光,從樓道口走出來的瞬間,給人一種迎向光明的感覺,斯派克這種常年處於黑暗之中的人,對此沒有多大的感觸,他只是臉上掛着溫和的表情往前走
去。
漂浮雨傘街距離這裡僅僅隔着一條街道,斯派克朝着相反的方向以一種緩慢的步伐行進,看起來就像一個閒逛的普通行人。
遠離了雨傘街,斯派克來到了一箇中間有着水簾噴泉的廣場,廣場寬闊,有着很多人在廣場玩樂拍照,或是一家三口、或是情侶、或是朋友,廣場邊緣處是一個大教堂。
斯派克在廣場邊緣找了一個兩人青色鐵椅坐了下來,臉上帶着微笑,看着遊人在玩樂,一派亨受生活的樣子,很難以想象這是一個剛剛去進行刺殺失敗的一個殺手。
過了半小時,廣場上的遊人有些走了,有些依然留在廣場裡,當然又來了一些新的遊人,遊人來來去去,斯派克依然坐在長椅上。
“嘿,朋友。”一個身材略顯臃腫的金髮黑瞳的中年白人笑着走了過來,向着斯派克伸開了雙臂。
“喔,好久不見。”斯派克開懷大笑,與金髮中年白人擁抱了一下。
在路過的行人眼中,兩人就像久別重逢的好朋友。
“尼爾森,你再不來,我就以爲你死掉了。”斯派克臉上掛着笑容說出來的話只有身邊的人聽到。
“斯派克,我沒那麼容易死,只是那個目標沒炸死,實在太可惜了。”白人正是刺殺蘇植的尼爾森,他顯然是經過了一定的化妝,把自己的年紀顯老了,很難以認出他就是原來的那個白人。
“你也知道目標沒死,我還以爲你不知道呢。”斯派克嘆了口氣說,“你沒炸死他,他卻找到了我,要不是我們這次出來被注入了神血,恐怕就凶多吉少了。”“我怎麼可能不知道?在炸彈炸開的一瞬間,他就猶如一團幻影一般移出到那間店鋪之外,之後我就感覺到他應該不死,後來我就給炸彈炸飛,半邊身體都沒有了,過了好一會,才激發體內的神血,恢復了
大半,現在我的身體還是殘缺的。”尼爾森冷着臉說,“那人擁有恐怖的力量,詭異的防護手段,根本就不是一個s級目標該有的實力。”
尼爾森說着話,他一直放在上衣的左手微微一伸,衣袖往上縮了一下,左手腕往上十公分盡是森森白骨。
“我的心臟也沒有了。”斯派克苦笑着說,“走吧,我們先回去,這目標人物的事不是我們能處理的,讓上面的人頭痛去吧,我們現在的狀態可支持不了多久”
兩人又是親切地互拍肩頭,一邊說笑一邊穿過整座廣場,踏入了尖頂的哥德式大教堂之中。
大教堂之內很爲安靜,有十來人分散坐在長椅上默默祈禱冥思。
斯派克與尼爾森皆是臉容肅穆放手進門口的聖水盆蘸聖水,在自己身前劃十字,面對祭臺方向彎腰鞠躬,才往側邊走廊走去,走廊越走越暗,這裡只有少少的光能透進來,一道門攔在了他們的身前。
尼爾森與斯派克一人伸出一隻手放在了門把手上。
一秒。
二秒。
三秒。
門把手亮起了藍色的光芒,發出嘀嘀聲之後,兩人才推開了門,走了進去,門後邊是一片黑暗,兩人融入黑暗之中消失後,門就像有什麼推動一樣,自動合上,隔絕了這個世界。過了一會兒,一個人站在不遠處看着走廊前的那扇門,臉上露出了一絲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