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去少爵公司的時候,遇到上官雨沫跟少爵在辦公室內,至於那個孩子,我不清楚,不過我得到了一條可靠的消息,上官雨沫親口告訴我,她打算重新跟少爵重新開始。”一想到在辦公室內的情景,安琪的臉色一陣黯淡,隨即恢復了常態。
上官雨沫,你不讓我好過,我也絕對不會讓你好過的,我到要看看,我跟你,我們之間究竟誰能夠笑到最後。
“豈有此理。”裴悠然一聽,氣的整張臉直接鐵青,尖銳的嗓音由高而低,原本漲紅的臉頰,瞬間轉成了青色。
裴悠然看了安琪一眼,吩咐管家備車,拿起包就要衝到嚴氏去。
在裴園門口的時候,湊巧遇到了上官雨沫他們的身影,裴悠然命令司機停車,怒氣衝衝的朝着嚴少爵的座駕走去,雙手敲打着副駕駛座上的位置。
上官雨沫轉過頭看了嚴少爵一眼,嚴少爵眉頭微微皺着,看母親怒氣衝衝的架勢,嚴少爵轉過頭對着雨沫說道:“你跟Allen待在車裡,沒我的話不要下來,所有的問題都交給我解決。”
說完,嚴少爵率先下車,雨沫抱着Allen也懶得理會,聽到外面吵鬧的聲音,Allen擡着頭,小心的問着上官雨沫:“媽咪,她是誰?好凶。”
雨沫深知裴悠然的性子,指不定又要說出什麼難聽的話語出來,她不希望兒子聽到,說着,雨沫雙手捂着Allen的耳朵,拒絕他聽到裴悠然不堪的話語。
“媽咪,你做什麼?”嚴少爵走到裴悠然的身邊,冷冷的看着她,看她的臉色,莫不是知道了Allen的存在?
該死的,嚴少爵忍不住在心裡一陣咒罵。
“上官雨沫。你給我下來,下來。”裴悠然直接忽視了兒子的存在,雙手不斷的拍打着車窗,臉色十分的可怕。
嚴少爵擋在了車窗前,冷眼看着蠻不講理的裴悠然,眸子裡劃過一抹冷色。
“媽咪,你鬧夠了沒有?”嚴少爵生氣的指責着。
裴悠然氣憤的瞪着兒子,尖聲尖叫着:“鬧?少爵,我是你母親,這就是你對待母親的態度嗎?啊。我告訴你,今天這個賎人不滾下來,大家就在這裡耗着,誰也別想離開,上官雨沫,你給我下來,你存的到底是什麼居心,四年前你命大,大難不死,你真的以爲現在的你可以高枕無憂了,我告訴你,我裴悠然那要弄死一個人,還從來沒有失敗過的例子。”
裴悠然狂妄的叫囂着,坐在車上的上官雨沫目光一冷,抱着兒子的雙手忍不住一陣用力。
“媽咪,那個婆婆在說什麼?”Allen眨着雙眸,不解的看着上官雨沫,爲什麼那個婆婆看起來那麼兇,好像是針對媽咪來的。
上官雨沫對着兒子微笑的搖着頭:“不用理會。”
Allen聽了之後,乖巧的點了點頭,柔順的躲在雨沫的懷裡。
“媽咪,你鬧夠了沒有?”嚴少爵臉色陰沉的可怕。
裴悠然也不停嚴少爵的話,繼續說着:“怎麼,跟別的男人生了孩子,想要我們嚴家幫你養?上官雨沫,你要不要這麼犯賤,要不要這麼不要臉,你有本事就一輩子躲在我兒子身後一輩子,我讓你一輩子都見不了光。”
嚴少爵眼看自己的母親越說越過分,心中的怒火瞬間爆炸,黑着一張臉,嚴少爵大手一伸,扯住了裴悠然的雙手,就將她往主宅的方向拖,他敢保證,如果母親在這麼無理取鬧下去,他一定會讓她後悔。
前面的話,上官雨沫都可以忽略,但是裴悠然一牽扯到兒子,上官雨沫無法淡定了,心中的火山徹底爆發,上官雨沫低下頭,對着兒子說着:“寶貝,媽咪現在帶你出去,不管誰說了什麼,你都不要放在心上,知道嗎?”
Allen一看雨沫的臉色,小眼一閃而過一抹驚慌,怯怯的點了點頭,上官雨沫抱着兒子,打開了車門了,耳邊,依舊清晰迴盪着裴悠然的謾罵。
“上官雨沫,你這一輩子註定見不了人,帶着個拖油瓶就想要進入我們嚴家,也要看你有沒有那個身價……”
“我呸,還真自己是上官家的大小姐了,給臉不要臉的賎人……”
“……”
那些話,一字一句的傳到Allen的耳朵裡,他雖然不知道那個老婦人在罵什麼,但是光是看媽咪的臉色,就知道肯定是什麼難聽的話,Allen一下子討厭起了裴悠然。
上官雨沫一步一步的走到了裴悠然的面前,伸手將嚴少爵往自己的方向拽來,一張精緻的容顏,陰雲密佈。
“捨得出來了?我以爲你準備一輩子躲在車裡當縮頭烏龜呢?”沒了嚴少爵的拉扯,裴悠然穩住了腳步,一臉蔑視的打量着上官雨沫,當看到她懷中的孩子,怒火從燒。
就是這個孩子嗎?裴悠然一想到這個孩子是上官雨沫跟別的男人所生,還試圖帶着孩子嫁入嚴家,存心給嚴家蒙羞,她的眸光裡就一片厭惡。
Allen對上裴悠然嫌棄的眼神,輕靈的雙眸不似之前無辜,看向裴悠然的眼神,冰冷無比,雖然年紀小,但是將那氣勢發揮的淋漓盡致。
“嚴夫人,你這樣潑婦罵街一般的嚷嚷,還真是讓我感到榮幸,原來我還可以令人前一向優雅高尚的嚴老夫人一秒鐘變成神經病,看樣子,我的用處還是挺大的,你說是嗎?”上官雨沫勾脣扯出一抹弧度,那笑,一點溫柔都沒有,冷酷十足,看向裴悠然的眼神更是嫌棄,仿若在嘲笑她此刻就像市井小民一般,那噁心的嘴臉,讓人倒盡胃口。
“你怎麼下來了?不是讓你不要下來嗎?”嚴少爵擔憂的看着上官雨沫,在看着他懷裡安靜沉默的孩子,心中一痛。
上官雨沫轉過頭,嘲諷的看着嚴少爵,嘲諷的說着他:“等你解決嗎?我看等到十年後你也未必能夠解決,畢竟是你親生母親,你能夠對她怎麼樣?嚴少爵,我說過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今天如果不是因爲Allen,我會乖乖坐在車上嗎?可是偏偏某些人,蹬鼻子上臉,還真以爲自己有多大的本事,真當我上官雨沫怕了嗎?”
一字一句,上官雨沫說的十分的緩慢,卻不難聽出她熊熊燃燒的怒火,她已經夠忍耐的了,就是在這個關鍵時刻,她不想給紀少堂添亂,偏偏有些人還總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蛋疼的讓人無語。
嚴少爵被雨沫這一番話堵得無話可說,選擇了沉默。
“自己帶着個野種不要臉的住進嚴家,上官雨沫,我告訴你,只要我一天還活着,我就絕對不允許你進入嚴家大門半步,你想要嫁給少爵,想要做嚴家少奶奶,下輩子投胎投個好人家再說吧。”裴悠然的話越來越尖酸刻薄,上官雨沫卻只聽到她‘野種’,原本盛怒的情緒更加的高漲。
兒子是她的寶貝,也是她的底線,誰碰觸到都不行。
“你說誰野種?有種在說一遍。”上官雨沫殺人的目光凌厲的落在裴悠然的身上,她口中的野種,可是她的親孫子,該死的,她的孩子,她寶貝都來不及,絕對不容許別人來傷害他。
“野種,說的就是他這個野種,不要臉的賎人,帶着一個野種來勾搭我兒子,有什麼樣的媽肯定就有什麼養的種,我看這野種以後也好不到哪裡去。呸。”裴悠然看到上官雨沫生氣的神情,得意的笑着,不是一直都從容淡定,哼,也不過如此。
“道歉。”上官雨沫擔憂的看着兒子一眼,發現他沒有什麼異常之後,將懷中的兒子遞給了嚴少爵,一把衝到了裴悠然的面前,抓着她的衣領,陰沉的開口。
裴悠然聞言,‘嘁’了一聲,噁心的看着眼前雨沫:“叫他雜種還算客氣,你還要我向一個雜種道歉,難道我說錯了,他就是一個雜……啊……”
不等裴悠然說完,雨沫已經擡手甩了她狠狠一巴掌,裴悠然來不及反應,生生承受了她一巴掌。
“這一巴掌,是爲我兒子打的,這一巴掌,是爲了我爺爺打的,還有這一巴掌,是爲了我自己打的,裴悠然,你在教一句野種試試,信不信我弄死你。”雨沫一邊說着一邊又是狠狠的幾巴掌,直打的裴悠然一陣哀嚎。
裴悠然也被打懵了,一下子無從反應,任由上官雨沫揍打着自己,嚴少爵在一邊抱着Allen也無法制止,只能眼睜睜看着自己的母親被打。
“裴悠然,我警告你,最好不要在惹怒我,後果你承受不起。”鬆開了裴悠然的髮絲,雨沫居高臨下的看着癱倒在地板上的裴悠然,轉身從嚴少爵的懷中搶過兒子,朝着別墅走去。
嚴少爵走到了母親的身邊,將她扶了起來,說道:“媽咪,我希望今天的情況是最後一次,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嚴少爵深深的看了母親一眼,知道她明白自己的意思,示意傭人扶着裴悠然回去,自己也跟着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