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兒擡頭,眨眨眼滿眼疑惑地望着向遠,“爲什麼非要二十歲就結婚呢?”
向遠鬆開她的手腕,抽手輕輕的捏了捏她的鼻尖,“你二十歲的時候,我已經二十五歲,該是結婚的年齡了。”
他不會告訴她,拿到了結婚證,他才更有安穩感。
要是讓她知道,他一個如此優秀的男人,竟然還怕她跑了,那她豈不是高興得更找不着北了。
果兒反過來牽起他的雙手,緊緊扣在掌心,“那我們辦婚禮嗎?”
向遠:“你喜歡怎樣辦就怎樣辦。”
果兒:“那好吧,等我大三了剛滿二十,我們就去民政局登記結婚。”
向遠:“那我得早早告訴爸媽,讓他們先解決你的戶口問題。”
果兒又眨眨眼,“爲什麼?”
向遠用額頭輕輕頂了頂她,“你不知道你現在的身份是我的妹妹嗎,你的戶口必須從向家的戶口薄裡除去,再找個合法的收養人。”
果兒想了想也是,“就是有點麻煩。”
反正,向遠要娶她,她一點也不怕麻煩,然後歡快地鬆開他的手,“我要去洗澡了,你要不要一起洗?”
向遠卻跟在她身後,一起和她走到了臥室,看她按亮了臥室的壁燈,“你明天早上有課嗎?”
果兒點點頭,“最近這段時間都有課啊,挺忙的。”
向遠皺眉,“那你去洗吧,別洗頭了,早點睡。”
果兒已經走到了衣櫥處,拿出冬天的睡袍,回頭時曖昧不清地望着他,“你真的不和我一起洗?”
向遠已經轉了身,“你洗完了直接睡覺,我還要去忙一會兒,別等我。”
他怎麼會告訴果兒,如果再和她一起洗澡,他可能會忍不住又要她一次。
本來他就是個初嘗禁果的雛,而且又如此年輕力壯精力旺盛,上週六的時候又去了趟Y市,回來肯定是會要個不停的。
今天這才兩次而已,他還聽以前部隊的同事說,一年回去和媳婦聚一次,天天沒別的事幹,就只是纏綿在牀上。
爲了不打擾果兒睡覺,他還是別和她一起鴛鴦浴了吧,果兒這不是期末考試了嗎。
接下來的許多天,他都刻意回來得很晚,每一次回來果兒都是睡着了的狀態。
沒想到,他苦心爲她着想,她卻真的考了個全門掛科。
果兒被叫到訓導處的時候,也不相信自己會全門掛科。
可憐巴巴的看着訓導主任,“那個,主任,我不可能全部掛科吧,我以爲我至少有一門可以及格的啊。”
誤導主任是個中年婦女,戴着一副黑框眼鏡,目光很冰冷,“你是向律師的女兒?”
果兒眨眨眼,“主任是說我爸向深嗎?”
主任點點頭。
果兒也點頭,依舊可憐巴巴地望着她,“主任,能不能別讓我爸知道我全部都掛科了?”
主任:“你還是把你的家長請來吧,遇到這種情況我們一般都是要勸退的。”
果兒疑惑,“勸退?”
主任:“就是退學。”
果兒:“沒這麼嚴重吧?”
主任:“向雨果,你是如何進入D大的新聞傳媒系的,你心裡應該很清楚吧。你樣樣都掛科,你覺得還有必要繼續呆下去嗎?”
果兒:“主任,非要請家長不可嗎?”
主任:“如果是別人,直接可以退學了。”
果兒:“那,那好吧。”
從訓導處辦公室走出來後,果兒一直垂頭喪氣。
這幾天向遠回來的比較晚,她也很認真的複習功課啊。
雖然說,平時上課時她沒怎麼聽課,也翹了很多課,可是最後這幾天她有臨時抱佛腳的好不好。
還蠻心以爲,至少是可以有一門及格的,怎麼真的全部掛科了。
回到宿舍的時候,周洲和沫沫都全部通過了,只有她這麼慘,而且室友們不知道從哪裡聽說她全部掛科,所以你一句,我一句。
最後,果兒只好從宿舍離開,免得聽到別人嘲笑自己。
然後,給向遠打了一通電話。
電話倒是接通了,她卻吞吞吐吐。
那頭的向遠,有些不耐煩了,“向雨果,你到底有沒有事情,沒有我要掛電話了。”
她這才握緊電話,小心翼翼說,“向遠,我要請家長。”
電話那邊的向遠立即皺起眉頭來,“你又跟人打架了?”
果兒搖搖頭,“不是!”
向遠沉聲問,“你欠小賣部錢了?”
果兒又搖頭,“不是。”
向遠無可奈何的嘆了一口氣,“快說,別磨蹭。”
果兒知道向遠時間寶貝,只好低弱蚊聲道,“我全部掛科了。”
儘管她的聲音很小,可是電話那頭的向遠依舊聽得很清楚。
一時之間,向遠找不到任何話語來形容自己的心情,這丫頭怎麼可以真的門門掛科。
是他太縱容她了,還是她真的太頑皮了,一點求學上進的心都沒有?
電話那頭,向遠沉沉的嘆一口氣。
果兒可憐巴巴的哀求道,“向遠,能不能別讓爸爸媽媽知道?”
向遠又沉沉嘆一口氣,“你在哪裡?”
果兒握緊電話,“我在學校啊。”
向遠沉聲說,“等着我。”
說完,他直接掛了電話,和公司的人吩咐了一下就走了。
因爲向遠在D大當了好幾屆的開學教官,所以也有自己的關係網。
所以,他代替了向雨果的家長,去了訓導處。
等他再去見果兒的時候,果兒還以爲他剛剛從公司過來。
雖然她在校門口等了足足兩個小時,但是一點怨言也不敢有,誰叫她考試考得這麼差勁兒呢。
只是果兒不知道,向遠爲什麼是從身後走過來的,一見面就低低的垂頭在他面前,說話也吱吱唔唔的。
“那個,我真的不是故意考這麼差的。”
“你能不能別告訴爸媽,能不能跟訓導主任說你就是我家長啊?”
按道理,向遠是向深的兒子,就是向雨果名義上的哥哥,也是可以當她的家長的。
果兒是這麼以爲,又哀求道,“別告訴爸爸媽媽,求求你了?”
向遠陰沉着臉,看着她緊拽着自己的衛衣一角,沉沉的嘆一口氣,“爲什麼不告訴爸媽?”
果兒依舊低低垂着頭,一下又一下的扯着自己的衛衣一角,以掩飾自己的慌張,“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