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做過,問心無愧。”秦雪松站起來,看着大家。
白遲遲難過的低下頭,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發生的一起,她始終覺得這事還是有些蹊蹺的。
“有沒有做過你自己最清楚。”司徒清臉上蒙了一層寒霜,讓人覺得有點害怕。
秦雪松坐下來,毫不示弱的盯着司徒清的眼睛,兩個人的狀態立刻就回到了當初打架的時候。
“清,雪松沒有必要這樣做,他把爸爸媽媽逼得離開家,還免費提供房子給他們住,這不是自討苦吃嗎,又沒有房租!”白遲遲很擔心,想要打破這種局面。
可是白父卻對她嚴厲的呵斥道:“遲兒,你別說話!”
在白父白母看來,如果這一切都是秦雪松所爲,那麼他的目的就更加明顯了,他就是刻意討好,爲了讓遲遲感動。
司徒清看着岳父的表情,知道他們也想明白了,於是又對秦雪松說:“你這招雪中送炭用得很好,讓我爸爸媽媽覺得你徹底變了,既有實力讓他們過得好,又懂得體貼別人。”
“司徒清,你到底想怎麼樣?”秦雪松壓住心裡的火,看着司徒清說。
“不怎麼樣,只要你答應我的條件,我可以既往不咎。”司徒清實在是不想再跟秦雪松這樣的人糾纏下去。
“你說。”
“這房子,我早就跟你說過,我會以比市場評估更高的價錢買下來送給我岳父母,因爲你的刻意引導,他們確實也喜歡上了這個地方。”
“我記得我沒有答應你。”
“那好,你是這方面的專家,剛剛還幫我談妥了一所很難搞定的老院子,我相信你有能力去找到一處跟這差不多的地方,只要你找到了我立刻讓我岳父母搬過去。”
“你這麼做有什麼意義?”秦雪松看着司徒清。
“爲了徹底跟你這種人渣斷絕來往,我不想我的家人跟你再有任何關係!”司徒清厭惡的說。
白父白母同時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他們的情緒也感染了白遲遲,她的眼淚慢慢的滑下了臉龐。
“老婆,你爲了他這種人哭,不值得!”司徒清抱住白遲遲,伸手擦去她的淚痕。
“遲兒,不許哭!”白母的口氣異常的生硬。
看着他們,秦雪松百口莫辯,他還是有些難過的,這段時間跟白父白母的關係也緩和了,還能夠經常看到白遲遲,他一度非常的滿足和快樂。
可是眼下,看來要重新贏回他們的信任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到底該怎麼做,還是要先找到大勇再說。
雖然秦雪松心裡充滿了疑惑和不甘,他還是能夠理解兩位老人的心情,畢竟誰也不想跟一個居心叵測,不擇手段的僞君子有什麼交集。
司徒清看着秦雪松:“要麼你賣了這房子,要麼給我找一套同樣的,總之等我岳父母安定下來之後,我們不希望再見到你!”
“司徒清,你何必這樣着急擺脫我!如果你真的是爲了你岳父母着想,就應該給我時間讓我去調查清楚,而不是這樣武斷的認爲這件事情一定是我做的。”秦雪松也不想再解釋。
白父拍了拍桌子:“清兒,我們不是非要住在這樣的地方不可,我們還是搬回去以前的小賓館好了。”
“白叔叔,阿姨,請不要這樣!我馬上就離開這裡,在沒有弄清楚之前,請再給我一個機會,繼續住下去!”秦雪松知道,一旦老人搬走了,自己真的是百口莫辯。
但是他們如果還願意住下去,那就說明對自己還沒有絕望,還有迴轉的餘地。
“老伴兒,雪松都這樣說了,我們就再等等吧!”白母的心很軟,而且這段時間她真的覺得秦雪松不是那種陰險的小人,應該讓他去把事情弄清楚。
“清兒,你覺得呢?”白父現在明顯站在司徒清一邊。
白遲遲搖着司徒清的胳膊:“清,那個張大勇說的話也不一定全是對的,你就再給雪松一次機會?”
“秦雪松,你可以去找對你有利的證據,不過你放心,我也不會就這樣等着,我會盯着你的,讓你心服口服!”司徒清知道,現在如果一口回絕秦雪松,會顯得太專橫。
既然他非要去找個說法,那就讓他去,反正證據確鑿,也不差這幾天時間。
“好,我馬上就走。”秦雪松對白父白母說了再見,又深深的看了白遲遲一眼,轉身離開了這個小院子。
聽着他遠去的腳步聲,白父白母都沉默了,白遲遲的心裡很難過,她不願意相信秦雪松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來。
“爸爸媽媽,很抱歉,我讓這頓飯沒有一個圓滿的結局,不過這是我必須要做的。”司徒清對白父白母說。
“沒關係,清兒,我知道你是好意的。如果我們一直都被矇在鼓裡,那後果還不知道會怎樣。”白父皺緊了眉頭。
白母也自言自語的說:“真是沒想到,雪松那孩子,唉!”
“算了,爸,媽,您兩位再忍耐幾天,我想他也不過是在替自己找個臺階下而已,但是他既然做了,就別想洗得乾乾淨淨,等他無話可說的時候,我們再當着他的面離開,讓他絕對再沒有狡辯的機會!”司徒清安慰兩位老人。
“我們沒事,清,你帶遲遲迴去吧,我跟你媽還要好好的想想這件事。”白父揮了揮手。
這個所謂的慶功酒宴如此收場,是白遲遲做夢都沒有想到的,她不知道司徒清會突然拿出那張照片並且當面質問秦雪松,這讓她一時之間有些回不神來。
“走吧老婆。”司徒清扶起白遲遲,帶着她回到了車上。
一路上白遲遲都沒有說話,她現在思緒很亂,一會兒想着張大勇,一會兒想到秦雪松,時間過去了這麼久,當時的那種場面雖然還歷歷在目,可是她還是接受不了這件事情跟秦雪松有關係。
“遲遲,你在想什麼?”司徒清邊開車邊看了一眼白遲遲。
“我在想,會不會是那個張大勇故意栽贓陷害雪松,他們是不是有什麼矛盾?”
司徒清一聽這話就很不高興,但是他還是沒有發作,耐着性子對白遲遲說:“老婆,張大勇並沒有栽贓陷害秦雪松,他口口聲聲說這件事情跟秦雪松沒有關係。”
“即然這樣,你幹嘛要說是雪松指使的?”白遲遲覺得奇怪,皺起眉頭看着司徒清。
“因爲張大勇越是這樣說,我越是懷疑秦雪松。”司徒清看着前面的路,臉色很難看。
“爲什麼?”
“他只不過是秦雪松的一個嘍囉,如果不是秦雪松的意思,他何必去以身犯險?”司徒清聽着白遲遲的意思,還想要替秦雪松辯解,心裡的怒氣就更加難以抑制了。
白遲遲卻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她還在認真的分析事情的來龍去脈,想要理清自己的思路。
“當時張大勇是怎麼說的?”
司徒清狠狠的吸了一口氣,忍耐着對白遲遲說:“張大勇說,他覺得秦雪松不開心,是因爲爸爸媽媽不讓你嫁給秦雪松。”
“就爲了這個?”白遲遲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這種在社會上無所事事的小混混,本來就不可理喻,張大勇爲了給秦雪松出氣,想要討好他,所以去爸爸媽媽家裡搞破壞。”司徒清的口氣充滿了不屑。
白遲遲皺着眉頭說:“這也說不通啊,如果真是這樣,雪松何必要把爸爸媽媽接到小院子裡來,就讓他們住賓館無家可歸纔算是報復成功吧?”
“白遲遲,你能不能用用腦子!”司徒清終於忍不住了,他生氣的大吼了一句。
這一下把白遲遲給吼懵住了,她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
司徒清看到白遲遲的樣子,又覺得不忍心,於是又放緩了語氣,“老婆,秦雪松如果真的那樣做了,我倒相信他是爲了報復,可是他後來做的這一切就說明他是處心積慮的!”
白遲遲咬着嘴脣低聲的說:“反正我覺得這件事情前後矛盾,根本就說不過去。”
“你到底要怎樣才肯相信那個想要讓你父母不得安寧的人就是秦雪松?”司徒清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白遲遲也很不高興,她覺得司徒清這樣針對秦雪松是帶着他的私人感情在裡面的,根本就不是在理智的看待這件事情。
“反正我覺得這事還有待調查,雪松不會那麼蠢的。”白遲遲坐直了身子,倔強的看着窗外。
司徒清很煩躁,白遲遲這樣做這樣想,都是因爲她還想着維護秦雪松,這讓司徒清的忍耐到了極限。
“他不蠢,是你蠢!張大勇在派出所都說得很清楚了,秦雪松也不敢否認,這不是很明顯的事實嗎?”
“司徒清!請你說話尊重一點!”白遲遲也忍不住回頭衝着司徒清大聲的說。
司徒清冷笑一聲:“尊重?秦雪松的無恥嘴臉值得尊重還是你的盲目值得尊重?”
“就算是我覺得有疑問,你也不應該這樣說我!我只是想要弄清楚事實,不想因爲一些誤會就讓雪松無端蒙冤!”白遲遲很生氣,因爲司徒清的武斷。
“蒙冤?是誰讓他蒙冤?白遲遲,你是有什麼毛病,竟然這樣傻乎乎的相信一個卑劣的男人?”司徒清真想說出秦雪松跟蔣婷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