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果不其然,後來,蚩尤敗在了黃帝之手,被廉聖帝和龍‘女’聯手生擒,黃帝下令處死了蚩尤,而蚩尤的九黎一族,反抗的當然都殺了,可歸順的,都被釋放了,黃帝開一面,看在廉聖帝的份上,也是心懷仁慈,不忍屠盡九黎族,故而,將九黎族納入了炎黃二族內。。шщш.㈦㈨ⅹS.сом 更新好快。
所以,後世的炎黃二族,當然也有九黎一族的族民,這就是後來的,三族大融合,成爲了一個大的民族,這就是漢族的祖先。
而炎帝、黃帝和蚩尤,也並稱爲華夏的三聖,公認爲華夏漢族的祖先。
雖然蚩尤罪惡滔天,乃是禍首,但他的九黎族卻加入了炎黃族,蚩尤理所當然的成了祖先和聖人,這就叫不以成敗論英雄。
而蚩尤由於善戰,勇猛,同時,也被苗人尊爲祖先,世世代代的敬拜。
而對於漢人來說,蚩尤雖然是華夏三祖之一,但畢竟罪惡累累,所以,漢人大多數尊炎黃二帝爲祖先,對於蚩尤排除在外。
而且,九黎族的人剩下的不多了,活下去的,不過就千餘老弱‘婦’孺,男的基本都戰死了,還是炎黃族的族民多。
但不管怎麼說,後世,炎帝的炎族,黃帝的黃族,和蚩尤的九黎族,的確是融爲一體了,成爲了一個最大的民族,那就是漢族的祖先。
而蚩尤也得到了應有的懲罰,死後,又想佔領‘陰’界,結果,卻被凌‘玉’霄又一次打敗,最後,蚩尤的靈魂魂飛魄散了,這就是蚩尤的結局。
可是蚩尤的子孫後代卻沒死光,蚩尤的兒子和近族,都被廉聖帝保護了起來,所以,蚩尤一族並沒有斷子絕孫沒有後代。
不過,又過了二百多年,到了堯時期,堯要禪位給舜帝,堯的兒子不滿父親,聯絡蚩尤一族的後人和三苗族,又一次發動了戰爭,想打敗父親堯帝,做皇帝的寶座,堯帝派出大兵,又一次打敗了三苗族和蚩尤後代的叛‘亂’,大義滅親,殺了自己的兒子,自此後,三苗族一蹶不振,遁入深山老林,再也無力跟炎黃二族爭天下了,到那時,苗族才徹底的衰敗下去,自此才遁入苗疆之地。
而當時的三苗部落,勢力也很龐大,只是經過數次戰爭,才衰敗下去,沒被滅族就已經是萬幸了,但經過這兩次慘烈的戰爭,苗族徹底成了少數民族了,若沒有黃帝時期和堯時期的這兩場戰爭的話,苗族的人口,肯定不會比漢人少多少。
蚩尤和廉聖帝結拜,也可以說是荒繆至極了,這真是天下奇聞了。
但兩個人雖然是仇敵,真的是惺惺相惜,相見恨晚,坐在一起攀談起來。
若人人只做朋友,不做仇敵,人能和睦相處,那該有多少?
但可惜,人生就這麼矛盾。
有時候,最瞭解的你的知己,反而是你的敵人。
他們就是惺惺相惜的敵人,也是知己!
就算明日之戰,死在對方手,能做一日的好兄弟,就算死,又有何憾!
這難道就是命運的安排?
這難道就是天命不成?
這世上只有想不到的事,卻沒有做不到的事,有時候,這個世界就是這麼荒唐和可笑,誰能料想的到,國仇家恨的仇敵,眨眼間卻成了朋友呢?
廉聖帝跟蚩尤結拜爲弟兄,暫時的不打了,而是坐在一起推心置腹的坦白心扉,規勸蚩尤放下屠刀,跟蚩尤攀談起來了。
這件事足矣令整個人類震驚了,這乃是自從有人類之後,最最最荒唐的事情。
但廉聖帝卻不覺得荒唐,他跟蚩尤結拜爲兄弟不假,但仇恨卻不變,他依舊會殺蚩尤,打蚩尤,彼此的立場永遠不變。
這就是廉聖帝令人可敬的地方,因爲他公正無‘私’,從不會因爲‘私’而廢公,一碼事歸一碼事,從不‘混’爲一談。
不過,廉聖帝這種做法,他的處境其實很危險。
要知道,他跟仇人結爲弟兄,而且,還坐在一起聊天,這簡直就相當於通敵賣國了,任誰都難免懷疑他對本族的忠誠,因爲,不管如何,不該跟賊首結爲弟兄,實在是不該。
這也就是後來黃帝沒有傳位給廉聖帝的原因,因爲,黃帝對這件事也是耿耿於懷,雖然知道廉聖帝的人品不可能賣國、賣族,做無恥的走狗,但是,黃帝覺得廉聖帝這人太過仁慈,心太軟,這種人若是做了他的位置,是能令百姓過上好日子,但是,由於太仁慈,手段不夠硬,恐怕難免會發生禍‘亂’,故而,原本黃帝打算死後讓自己的愛孫做黃國之王,但思之再三,還是覺得不妥,所以,黃帝死後,讓兒子少昊繼承了王位。
少昊也是聖人,雖然是黃帝指名的候選人,但還是要衆多百姓進行推薦,得到大多數人的認可,則優而做王,這就是那個時期的公平等級制度。
少昊很有賢名,乃是一位聖人,日後,成了五帝之一,這三皇五帝之說‘亂’七八糟,說法不一,其實,要是改改,改成八帝、九帝,這樣就差不多了。
廉聖帝正如蚩尤所說的,由於年紀太輕,雖然很優秀,但畢竟資歷不夠,而且,他的‘性’格,也不適合做王,故而,黃帝沒有讓廉聖帝繼承,而讓少昊成王。
其實,廉聖帝根本無意做王,絲毫沒有野心,他的叔叔伯伯做王,跟他自己做王又有什麼不同,只要能讓百姓安居樂業,誰做王不一樣?
所以,廉聖帝也很贊成叔伯爺爺少昊做王。
黃帝也不愧爲英明之主,雖然廉聖帝‘私’自跟禍首蚩尤結爲弟兄,論理都該斬首,或者是重罰廉聖帝,但黃帝卻沒這麼做,而是讚自己的愛孫是真英雄,敬佩廉聖帝的所作所爲。
只是這一點,古來任何君王恐怕都難有此肚量!
黃帝一個是太寵愛廉聖帝,一個是敬佩自己的愛孫,也知道廉聖帝出生不凡,日後必然是聖人,而且,近年來,廉聖帝傳播炎黃二族的明,有大功於炎黃二國,而且,這一次廉聖帝又做主帥,保住了炎族百姓,更是大功一件。
所以,廉聖帝雖然犯下了錯,但黃帝並不怪罪,反而給予讚譽。
廉聖帝跟蚩尤談了一會,有心讓蚩尤結束戰爭,隱遁山林,或可保住九黎族,也能保住‘性’命。
但蚩尤是什麼人?一生高傲,他寧死不屈,寧折不彎的‘性’格,那能聽廉聖帝的忠告。
蚩尤哈哈笑道:“好兄弟,我說過,你勸不了我,我也勸不了你,咱們雖然情如弟兄,日後相見,咱們可依舊是仇敵,你殺我結拜弟兄一半多,這筆賬我還是要算的,我滅你的村莊,殺你的百姓數千多,這筆賬,你也不用跟我客氣,大哥我敗在你手,若死了,乃是天意,若大哥我贏了你爺爺黃帝,那也是天意,一切就讓天意定奪吧,今日,你我弟兄,只論友誼,不談國事,明日相見,依舊是仇人,記住,我不會留情的,賢弟,你也不要因爲我是你結義大哥,就對我留情,明白嗎?”
廉聖帝黯然神傷,他真不想殺了蚩尤,因爲廉聖帝是一個極其重情義的人,而且,在內心,廉聖帝敬佩蚩尤的豪氣,又結爲了弟兄,真不想傷他,若蚩尤真的肯放手,隱遁山林,廉聖帝一定會放蚩尤一條生路,讓他活下去,一定保全九黎族,但蚩尤根本不聽,所以,廉聖帝黯然嘆息。
如今,他只有依舊跟蚩尤戰到底,跟自己的結義弟兄進行仇殺,他只能嘆息命運的安排,真是荒唐可笑。
假如蚩尤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王,狠毒、卑鄙、無恥、無惡不作,一無是處,那廉聖帝殺他心安理得,但蚩尤不是那種人,蚩尤除了一身傲氣之外,除了不服炎黃二帝,想做主天下,野心太大之外,本身他又是一位豪邁,直爽,愛結‘交’朋友,待人推心置腹的知己,這麼一種人,卻是魔王,廉聖帝真是左右爲難。
殺之不忍,赦之無權,而對方也不會改過,唯有跟他一拼到底了。
蚩尤微笑道:“好兄弟,今日能跟你結義,乃是我平生一大快事,他日死在你手,都是我一生的榮耀,時間不早了,記住,明日我會來找你,我去給你要解‘藥’去。”
廉聖帝趕緊道:“多謝大哥成全!”
蚩尤握住廉聖帝的手道:“誰若跟你‘交’朋友,那真是一生的幸事,我只恨跟你相見恨晚,只恨你不是我九黎族的勇士,告辭了!”
蚩尤說罷,轉身揮手告別,跟廉聖帝分手。
廉聖帝也抱拳給蚩尤告別,嘆道:“大哥,珍重!”
“告辭了,弟妹,賢弟,請回吧。”
蚩尤說罷,幾個起落,消失在遠方,回自己的軍營去了。
廉聖帝和龍‘女’等人剛到營‘門’口,就見大營,有兩位身穿赭黃袍的聖人正在微笑着等候二人的回來。
在營‘門’口相候的正是炎黃二帝。
黃帝一見廉聖帝,撫掌大笑道:“妙哉、奇哉,天下奇聞哉,哈哈哈哈……”
廉聖帝臉一紅,趕緊施禮道:“孫兒有罪,請黃爺責罰。”
黃帝趕緊將廉聖帝攙起來,拉着廉聖帝的手,笑道:“你何罪之有?不就是跟敵人做兄弟嗎?這又有什麼不對?我跟你炎爺爺曾經不也是仇敵?還不是冰釋前嫌,做了兄弟?哈哈哈……不過,你比我們倆還要厲害,我們是打完後和好的,而你,還在打,卻做了惺惺相惜的弟兄,好,不愧是我黃帝的孫子!”
廉聖帝嘆道:“聖兒其實是想借此規勸蚩尤大哥,唉,只可惜,我們誰也勸不了誰。”
黃帝道:“此人生‘性’好戰,你是勸不通的,不過就是白費力氣罷了。”
廉聖帝道:“我雖然沒勸通他,但我已經跟他有了君子協議了,那就是不管誰勝誰敗,只要百姓肯歸順,不反抗,就不會滅其族,黃爺,孫兒有個請求,請黃爺恩准。”
黃帝捻髯微笑道:“你不用說,我已經知道了,你是不是請求我打敗蚩尤,殺進他部落的時候,只要百姓不反抗,肯歸順咱們,就不殺他們,對不對?”
廉聖帝道:“正是如此,百姓是無辜的,孫兒認爲,要想征服一個部落,應該征服人心纔是最重要的,咱們要以仁義待人,那種滅其族的殘忍事,我覺得以後應該杜絕才對,萬萬不可這麼殘忍,不知黃爺以爲如何?”
黃帝哈哈大笑,豎起了大拇指,讚道:“好!不愧是我黃族的聖人,了不起!大哥,你看帝兒,如何?了不起吧。”
炎帝笑道:“帝兒的確了不起,帝兒心懷仁義,乃是大仁大義之人,的確是我們炎黃二族之幸也。”
黃帝笑道:“帝兒,你放心,你的要求我答應了,日後,打破蚩尤部落,我一定會法外施恩,對肯歸順的百姓不會加害,讓他們加入我們炎黃族,自此成爲一家人!”
廉聖帝大喜,道:“多謝黃爺成全,孫兒帶百姓多謝了。”
黃帝望着龍‘女’和愛孫,真是看在眼,喜在心裡,因爲,廉聖帝和龍‘女’,真乃是一對璧人,可以說是天生的一對,男的是那麼的‘玉’樹臨風,風度翩翩,‘女’的是那麼的傾國傾城,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黃帝笑道:“孫媳‘婦’,至今爲止,還沒給爺爺敬過一杯茶呢,是不是不像話?”
龍‘女’粉面羞紅,輕聲道:“不是沒有時間嗎。”
龍霞兒道:“此言差異,你還沒給你孫媳‘婦’禮物呢,就想讓人家給你敬茶呀,想得美。”
也只有龍霞兒敢這般的沒大沒小,雖然對面是黃帝,龍霞兒卻不管這一套。
龍‘女’趕緊叱道:“死丫頭,不准沒大沒小的跟聖皇開玩笑。”
黃帝一點都不見怪,笑着捏捏龍霞兒的臉蛋,道:“這臭丫頭,真是討人喜歡,剛纔的一切我都見到了,你呀,真是個鬼靈‘精’,蚩尤都被你罵的狗血淋頭,你綁着他的手,他就聽你的,了不起!”
龍霞兒嘻嘻笑道:“一般一般了,多謝聖皇讚譽。”
黃帝笑道:“禮物當然是要給的,不過,小龍‘女’,你什麼時候嫁給我的聖兒?我可等不及要抱孫子啦。”
龍‘女’的臉越發的紅了,輕輕道:“這……”
龍霞兒接口道:“你呀,要抱龍姐姐和廉大哥的兒子,我看你等到死,都實現不了願望啦。”
這一番話,把炎黃二帝給逗笑了,龍霞兒竟然敢說黃帝死字,這若是別人,嚇死也不敢這麼放肆,但這龍霞兒就這麼口無遮攔,有什麼說什麼,她可不管什麼黃帝還是炎帝,想到就說,說話還不經過大腦考慮,真是口直心快,口無遮攔。
龍‘女’這個氣,氣的揚起巴掌照着龍霞兒的屁股就打,罵道:“死丫頭,口無遮攔,胡說八道,聖皇於天地同壽,萬壽無疆,你竟敢說……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龍霞兒淘氣的躲在廉聖帝的後面,道:“我又不是故意的,黃帝爺爺都沒生氣,你生的那‘門’子氣呀,黃帝爺爺纔不這麼小氣的,對不對呀,黃爺爺?”
龍‘女’趕緊代姐妹賠禮道:“聖皇,霞兒自幼頑皮,心直口快,說話不經過大腦,不過沒有惡意的,若有衝着之處,請不要生氣,龍兒回去一定好好的管教她。”
黃帝和藹的一笑,道:“霞兒就這點可愛,你要管的她成了個恪守禮節的小木頭,那就不可愛了,沒關係,她說的是實話,人誰能不死呢?不要怪她,沒事的。”
黃帝說罷,將脖頸上掛着的一串夜明珠項鍊摘了下來,遞給了廉聖帝,微笑道:“這個是送給你日後妻子的禮物,現在,你給龍兒戴上吧,是爺爺送的定親禮物。”
這掛夜明珠項鍊,價值連城,每一顆夜明珠,都有‘雞’蛋那麼大,一共是九顆,若是到了晚上,一顆夜明珠都能照亮方圓一丈範圍內,當真是寶物。
龍‘女’得到了這串夜明珠後,愛若珍寶,因爲,這不但名貴,也是廉聖帝送給她的定親信物,雖然是黃帝所賜,但跟廉聖帝送的一樣,直到死後,龍‘女’纔將九顆夜明珠拆開,一一分給了自己的九個‘女’徒弟。
後來,龍‘女’的九個弟子,大多數將心愛的夜明珠又轉贈給她們最得意寵愛的‘女’弟子了。
宣靜的夜明珠賜給了雪紫兒,就是日後雪兒的投胎轉世。
‘玉’潔的夜明送給了兒子原信智,原信智又給了妻子謝雨霏做定情信物。
羅貞的夜明珠給了愛徒魏曉晨,魏曉晨其實是龍‘女’轉世投胎的,那顆夜明珠給了魏曉晨了。
秦揚的夜明珠,給了愛‘女’曲仙兒,曲仙兒是他們夫妻的心頭‘肉’,曲仙兒也是魚莉兒轉世的。
陽嬌的夜明珠給了愛‘女’洪袖兒,洪袖兒是魚秀兒轉世的。
朱青的夜明珠當然給了寵愛的‘女’兒楚桂兒了,楚桂兒是魚鵝兒轉世的,此三‘女’前世曾經是廉聖帝的未婚妻,卻因爲蚩尤之‘亂’,死在‘亂’軍。
蘇冰的夜明珠給了最寵愛的徒弟,凌‘玉’霄的一個妻子卓悠悠了。
姚霞的夜明珠打算日後送給了大徒弟劉暢做結婚禮物,但還沒來得及送,就已經死了,所以,夜明珠還在她的身上。
舒韻的夜明珠送給了兒子應刑了,應刑給了愛妻嶽盈做了定情信物。
這就是這九顆夜明珠的來歷,其實,乃是黃帝的寶物,送給廉聖帝和龍‘女’的結婚禮物。
這九顆夜明珠,其實是龍眼煉就而成的,並非簡單的夜明珠那麼簡單,而且,夜明珠還藏有天機,只是沒有人知道罷了。
龍‘女’推辭不過,只好謝黃帝的賞賜。
廉聖帝溫柔的給龍‘女’戴在了脖頸上,立刻,就見龍‘女’銀光‘亂’閃,被夜明珠這一輝映,更加顯得是那麼的美,那麼的高貴典雅,那麼的‘迷’人了。
黃帝哈哈大笑,問道:“你們打算什麼時候成親?”
龍霞兒接口道:“他們不會成親的,我不是說了嗎,你就算等到……活了,都等不到啦!”
龍霞兒話出口,也覺得不該這麼沒禮貌,所以,將死字一變,改成了活字。
這一來,逗得在場聽到的人都笑破了肚皮。
龍揚兒吃吃笑道:“活?也虧你能說的出來。”
黃帝也被逗得直笑,因爲龍霞兒說話就這麼可愛,其實,這幾天,龍霞兒變了好多,因爲丈夫的死,龍霞兒沉默寡言,再也沒有平日的快樂,但經過這麼多天,她的心情也好多了,人不能總活在傷心,傷心也沒用了,死者已矣,活着的人還要繼續活下去。
尤其是見到龍‘女’和廉聖帝安然無恙,尤其是聽說,自己丈夫的屍體被廉聖帝搶回來了,龍霞兒的心情好多了,故而,活潑了好多。
黃帝忍住笑,問道:“等到活?難道我現在是死人呀?”
龍霞兒掩嘴而笑道:“龍姐姐不讓說那個字,所以我只好用個別的字代替了,我誇黃帝爺爺長命萬歲,活一千歲,一萬歲,這總行了吧,不過,好像聽說什麼,千年的烏龜,萬年的……”
龍‘女’一聽不好,這頑皮的丫頭開起黃帝的玩笑了,這太不像話了,簡直沒有尊卑禮儀了,龍‘女’趕緊就去胳肢龍霞兒,嗔道:“死丫頭,閉嘴,還敢‘亂’說,皮癢了?”
龍霞兒最怕癢,被胳肢的咯咯直笑,其實她也不會說下去,只不過逗大家開心開心罷了,逗逗黃帝和炎帝開心一點罷了。
龍霞兒連連討饒,炎帝和黃帝見了,都不僅捻髯而笑,真被逗的開心極了,而且,很少有人能令他們這般的開心的,可龍霞兒不過幾句玩笑話,卻令他們開懷大笑,本來已經蒼老的心,立刻變得年輕了好多。
黃帝笑罷多時,又問道:“究竟是爲什麼?爲什麼我不能等到呢?”
龍霞兒道:“你不知道呀?龍姐姐要去修道呀,她說修成了神仙后,纔跟廉大哥成親呢,她要修成神仙,那要過多少年呀,三十年,五十年,她都成了老姑娘了,黃爺爺現在都一百多歲了,再過三五十年,你能等到那一天嗎?所以,我說,你看不到他們成親了。”
黃帝點點頭道:“哦,原來是這樣,唉,我是等不到了,一個人焉能活這麼久呢?我能壽高一百多歲,已經是幸事了,我也聽說過,聽說西王母娘娘是你的姐姐?”
龍‘女’紅着臉點點頭道:“嗯,我們義結金蘭,乃是姐妹。”
黃帝道:“這也好,假如你修道有成,也是一件好事。”
龍霞兒道:“其實,黃爺爺也有希望能活到三百多歲呢,若是找到人蔘娃娃,問那臭娃娃要一根參果鬍鬚吃下,管飽黃爺爺能活過三百歲呢,只可惜,找不到他了,若是見到他,一定問參娃要一根。”
黃帝道:“哦?人蔘娃娃?”
龍霞兒道:“這件事還要問廉大哥,廉大哥跟人蔘娃娃是好朋友,人蔘娃娃雖然小氣,但以廉大哥的面子,他一定給的。”
黃帝問道:“帝兒,這是怎麼回事?”
廉聖帝嘆道:“人蔘娃娃乃是人蔘果成‘精’的‘精’靈,都有好幾萬歲了,修成了人形,跟一個六七歲的嬰兒差不多,吃了他的一根鬍鬚,壽高三百三十三歲,孩兒本想問黃爺要一根的,只是,沒來得及問他要,他就走了。”
龍‘女’臉一紅,輕聲道:“其實,都是龍兒不好,是我得罪了他,所以,廉大哥沒來得及要,不過日後總有再見的,倒是再讓廉大哥問他要,給二位爺爺吃下,一定可增壽的。”
但這種機緣是可遇不可求的,炎黃二帝也許沒那個運氣,也許命該如此,沒等廉聖帝再見到人蔘娃娃,炎帝病死,黃帝也死去,炎黃二帝臨死都沒有吃到人蔘娃娃的鬚子,否則,定然能增壽三百年的。
炎黃二帝面有喜‘色’,誰不想長壽?雖然炎帝二百多歲了,黃帝一百多歲了,可兩個老頭都還沒活夠,而又這種機緣,那就是說,日後,可以再增壽三百歲,那當真是可喜可賀的一件事了。
但人蔘娃娃究竟在那裡呢?誰又能知道?
這‘精’靈神出鬼沒,神仙都找不到他,只能看天意了。
龍霞兒道:“所以,他們要很久不成親,這掛項鍊,不如送給我得了,大家說是不是呀,反正龍姐姐要去深山修道,這麼好的項鍊她戴着,誰也看不到呀,還不如送給我呢,是不是龍姐姐。”
龍霞兒淘氣的去龍‘女’的脖頸上就去摘,龍‘女’嚶嚀一聲,打了她手一巴掌,嗔道:“死丫頭,真不害臊,纔不給你呢,不過,你戴幾天可以。”
龍霞兒撇撇嘴,嗔道:“哼,小氣鬼,才讓我戴幾天,又不是送給我,最後,還不是你的,我纔不稀罕呢。”
黃帝微笑道:“反正我送給你龍姐姐了,你這丫頭有本事,問你龍姐姐要吧,哈哈哈……”
黃帝說罷,跟炎帝並肩走到大帳去了。
其實,龍霞兒不過是開個玩笑,就算龍‘女’真給她,這麼珍貴的禮物,她也不會要,因爲,這是龍‘女’的定親信物,不是一般的禮物。
龍‘女’很大方,一見龍霞兒喜歡戴,摘了下來,遞給了龍霞兒,微笑道:“那,你玩夠了,再還給我,可不準給我‘弄’丟了,沒錢買冰糖葫蘆,可別拿這個換幾串冰糖葫蘆,要是換了冰糖葫蘆吃,看我回來不打你。”
衆人被逗的又笑成了一團,但也佩服龍‘女’,這麼珍貴的項鍊,又是黃帝親手所賜,一般人誰肯給人玩,連‘摸’都不會給人‘摸’,可是,龍‘女’一見好姐妹喜歡,大方的讓姐妹戴,雖然沒說給,但那意思,龍霞兒想戴到什麼時候,就什麼時候,這跟龍霞兒的都沒什麼區別。
龍‘女’親手給龍霞兒掛在了脖頸上,龍霞兒不僅熱淚盈眶,她之所以跟龍‘女’要好,就因爲,龍‘女’待她真好,所以,龍霞兒爲了龍‘女’甚至可以犧牲自己的‘性’命,就因爲這姐妹之情。
爲了龍‘女’,龍霞兒沒少拼命,在瑤池的時候,她曾經拼着一死,要殺了人蔘娃娃,人蔘娃娃這麼厲害,龍霞兒爲了救龍‘女’,不惜以身試險,設計抱住人蔘娃娃,假如人蔘娃娃是惡魔的話,有殺她之心,那龍霞兒早就死了。
這一次,爲了搬兵送信,龍霞兒夫妻連命都不要了,若不是情深似海,一般人焉能做到這點。
而且,經過這場劫難,最後陪在龍‘女’身邊四十多年的,只有三個姑娘,一就是龍青兒,二就是龍霞兒,三就是龍揚兒,這三個姑娘陪着龍‘女’修道,一陪就是四十多年,不過,這三個姑娘由於都死了丈夫,活着沒什麼樂趣了,拒絕修道,只是盡主僕之誼,陪着龍‘女’靜心的修道,照顧龍‘女’,不讓龍‘女’寂寞。
最後,這三個姑娘一直陪着龍‘女’修道,龍霞兒一直陪着龍‘女’六十六年整,活了八十多歲才老死,其餘的姑娘先後老死,就數龍霞兒陪着龍‘女’的時間最久。
因爲龍霞兒心寬,天‘性’快樂的那種人,所以,故而她命最長,最長壽。
龍揚兒和龍青兒,由於太過想念死去的丈夫,最後,七十多歲就死去了。
這三個好姐妹,都是龍‘女’親手埋葬的,等龍霞兒一死,自此後,龍‘女’就孤獨的只剩下一個人了,真的是孤苦無依,寂寞痛苦了,度日如年了,這才明白龍霞兒對她說的道理,一個人若不快樂,就算讓他活一千歲,一萬歲,那也不及快樂的活幾十歲的道理,但那時已經太遲了。
而那時候,廉聖帝不知到哪裡修道去了,龍‘女’感到人生的寂寞和孤獨,甚至都修道後悔了,但一切都太遲了,龍‘女’只好忍着寂寞和痛苦,孤獨的活了二百多歲,在她後半生的後四十年,纔算又一次見到了廉聖帝。
但廉聖帝變了,雖然還愛她,可是,大家都老了,都二百多歲的人了,廉聖帝也無法娶她了,拒絕了龍‘女’,龍‘女’傷心‘欲’絕,曾經去尋死,想一死了之,解脫痛苦,她從天帝山的後山崖一躍而下,但卻在臨死時,卻遇到了怪事,她沒死成,被山崖內厚厚的冰雪托住,根本都沒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