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靜白了一眼蘇冰,那意思是叫她不要多話,省的得罪了這個鬼靈精,那就不好辦了。
宣靜賠笑道:“賢侄,你不要多想,你儘管說吧。”
羅貞也拉了拉師妹,羅貞是三師姐,也是沒有嫁人的玉龍九女之一的一個。
羅貞笑道:“賢侄,請說吧,只要不太過分,我們都儘量滿足你,你看怎樣?”
凌玉霄點頭道:“當然,我怎能提出無理條件呢?我的條件很簡單,那就是悠悠想什麼時候來找我,不準阻攔我們,我們都是很好的朋友,希望你們不要阻止我們來往,這條件不過分吧?蘇老師叔,你說呢?”
蘇冰一聽叫她蘇老師叔,氣的哼了一聲,暗罵玉霄的嘴真是太損了。
凌玉霄不高興的道:“怎麼?不答應我?我這條件很過分嗎?你哼是什麼意思?”
宣靜哈哈一笑道:“這個我們答應,這乃是人之常情,你就是不說,我們也不會阻止你們見面的,對不對蘇師妹?”
蘇冰心裡暗氣,但這時候卻不能不應聲,而且玉霄這條件還真不過分,若是以山海經的價值換取這個,簡直就是太便宜了。
蘇冰只好點頭道:“我答應就是,既然你們都是傲人族的同族人,又是自小的朋友,我雖然很討厭你,但不會阻止你們,你滿意了?”
凌玉霄微微一笑,道:“滿意,滿意了,不過呢,我雖然也是很討厭你,但是,你必經是悠悠的師傅,只要你不過分的欺負她,我不會找你算賬的,但是,你要是折磨她欺負她,哼哼,我可不管你是誰,哪怕你是躺在棺材裡的祖師爺,我都不會客氣!”
衆人這個氣,凌玉霄比喻着,竟然比到了祖師爺的身上,這若是別的弟子,恐怕早就以對祖師爺不敬的罪名好好懲罰了,但玉霄太過特殊,還不能惹他,衆人只好裝作沒聽見。
陶天喜輕輕照着玉霄的頭拍了一下,輕輕道:“臭小子,算了,別鬧了,說話要有分寸,祖師爺惹你了?不要胡說八道。”
曲天賦雖然也生氣,不過畢竟玉霄獻出山海經功勞奇大,而且他又是頑皮慣了,這次只是隨便說說,實在犯不上怪他,只好道:“那各位師妹,等我一一抄錄完畢,一定給師妹們送來一部就是,咱們還是走吧,不要再打擾祖師們的清修了。”
凌玉霄對着墓碑長嘆道:“唉,祖師爺,祖師婆婆,唉,你們倆呀,真是糊塗透頂呀,人最應該的就是珍惜眼前所有的一切,可是你們呢?互相鬥氣百年之久,何苦呢?等到失去的時候,你們才後悔了,那不太遲了嗎?可憐祖師爺,你爲了追回逝去的時間,搭上了性命,你若是再有一次選擇的機會,恐怕你和祖師婆婆一定會像玉霄一樣,會珍惜所有的一切,不去修仙,不去修道,也不去鬥氣了,對不對?但願二位老人家,想通了,明白了人間最重要的是什麼,在天堂可不要再鬥氣了……”
他喃喃自語,衆人一開始聽他罵祖師爺糊塗,本想呵斥他幾句,但又聽到後來的話,一個個不由得也是感懷身受,暗暗的道:“他說的又何嘗沒有道理呢?二位老人家若不因爲鬥氣,恐怕早就成了一對夫妻,那祖師爺,也不必爲了擬補遺憾,不顧性命的去追回逝去的時光了,祖師爺既然不顧性命去追日,只爲了那僅有的六個時辰,唉……祖師爺二人大好生命都浪費掉,浪費的豈止是六個時辰?早這麼珍惜的話,又哪裡有如今的遺憾?”
衆人均是感慨萬千,但也只好引以爲鑑,因爲逝去的永遠就是逝去了,遺憾永遠都是遺憾了,人生不可能再重新開始。
假如,人生可以重新開始,人會不會懂得珍惜呢?假如人生可以重新開始,有遺憾的你,會不會懂得珍惜?
假如人生可以重來,你會不會對深愛着的她訴說心聲?會不會珍惜快樂過的每一刻每一秒?會不會不再犯錯?會不會擬補這些遺憾?
也許,人只有失去了纔會懂得,這世上什麼對你才重要。
只可惜,人生是沒有如果的,有了遺憾,註定就是一輩子。
所有人紛紛恭恭敬敬的又給墓碑施了一禮,然後才退了出去,往比武地點而來。
半路上,三個小姑娘可就不幹了,剛剛在祖師爺的墓碑前,她們不敢再多嘴,就因爲多了幾句嘴,平白無故的被玉霄捉弄多磕了九個頭,這虧可吃大了,三個小姑娘被玉霄氣壞了,早就憋着一股勁,等結束了,好好找玉霄算算賬。
曲仙兒第一個就跳了上去,怒道:“臭玉霄,你別走!”
洪袖兒緊隨其後,罵道:“凌玉霄,你這混蛋,我們惹你了?你害我們?”
楚桂兒嗔道:“抓到他好好收拾他,不捏扁了他的鼻子,我就不算完!”
但玉霄早就有準備,哪能叫她們抓住,默唸追日靴的口訣,只見一道白光,就來到了曲仙兒的後邊,然後重重敲了曲仙兒一下,哈哈笑道:“來呀,來抓我呀?”
他又一轉身,又來到洪袖兒的身邊,飛快的伸手就擰了洪袖兒耳朵一下,然後飛身就走,又來到楚桂兒身邊,狠狠的捏了楚桂兒鼻子一下。
三個小姑娘這個氣,這一來,不但沒有出了氣,反而又吃了虧,一個個從後就追。
凌玉霄從前面就跑,忽然騎上了天馬,高高興興的笑道:“哈哈,你們不管是在平地還是空中,都抓不到我的,在地上我有追日靴,在天上我有天馬飛飛,哈哈哈……”
衆人是又好笑又羨慕,原信智跟三個小師姐和玉霄都住過一段時間,對三個小師姐可是念念不忘,早就心懷愛慕之意,這時一看,不由得更是嘆息,又是對玉霄羨慕,又是對玉霄嫉妒。
卓悠悠的心也不好受,看到玉霄跟三個小師姐這麼親密,她的心當真是難受的很,猶如被堵了個疙瘩。
而三個小姑娘可被氣的不輕,氣的曲仙兒氣呼呼的坐在地上,衝着天上嗔道:“哼,你不叫我敲回來,我不走啦!”
洪袖兒嗔道:“我們都不走了,今天就在這睡了!”
凌玉霄哈哈笑道:“那好呀,那你們就在這睡吧,這裡有老鼠,有蚊子,咬死你們。”
楚桂兒氣的甩手坐在了地上,不斷的甩着雙手,踢着雙腳,佯裝哭道:“嗚嗚嗚嗚,你欺負我們,你不叫我們打回來,我們就不走了,嗚嗚嗚嗚……”
她衝着曲仙兒和洪袖兒使了個眼色,曲仙兒明白了,接着也裝着哭,摸着淚直哼哼。
洪袖兒也是一樣,三個小姑娘就這麼哭成了一團,撒嬌耍賴,她們慣用這招對付玉霄而且是百試百靈。
秦揚等幾個人,看到自己的女兒跟玉霄這麼胡鬧,現在又開始哭鼻子,一個個啼笑皆非,知道這四個孩子胡鬧慣了,也不理她們,就在旁邊看熱鬧。
哭這一招,還真好用,這一次也不例外,玉霄沒有辦法,只好下了天馬,苦着臉道:“喂喂喂,你們多大了,還哭鼻子呢?好吧好吧,讓你們打回來這總行了吧?不過,咱們說好了呀,只准打一下,好不好?”
凌玉霄一向故意逗她們生氣,可雖然是逗她們玩,但他卻很珍惜彼此的友誼,只要見到她們吃了虧,真生氣了,又是哭鼻子什麼的,明知道是騙他的,但他還是要去上當,讓她們賺便宜,逗她們開心,因爲他已經失去了太多,越發的懂得珍惜眼前所擁有的幸福和快樂,不想讓自己身邊每一個人都不開心,因爲他明白,人只要能在一起,就是緣分。
曲仙兒嫣然笑道:“好,我們同意。”
洪袖兒也展顏笑道:“我們就打一下,你滿意了吧?”
楚桂兒嗔道:“還不過來?你再不過來,我還哭,我哭個沒完……”
凌玉霄苦笑道:“好好好,算我錯了行了吧?”
他苦着臉走到三個人的身邊,笑嘻嘻的道:“喂,只准打一下啊。”
曲仙兒二話不多,照着玉霄的頭就敲了三下,嗔道:“什麼算你錯了?你本來就錯了!大錯特錯,錯的混蛋加三級,害我們多磕了九個頭,就打你十下!”
凌玉霄叫道:“喂,不是說好了只打一下的嗎?而且這算數也不對呀?一個頭一下,不是九下嘛?怎麼十下呢?”
曲仙兒吃吃笑道:“我們跟你拉鉤了沒?沒拉鉤說話就可以不算數,姐妹們,好好的打!”
楚桂兒解釋道:“怎麼打十下你不明白呀?剛剛你打我們的那下不算呀?還沒問你討要利息呢,你就知足吧。”
曲仙兒說着,連着就敲了玉霄好幾下,洪袖兒就扭玉霄的耳朵,楚桂兒就捏他的鼻子,三個人又笑又鬧,好好捉弄了玉霄一邊,這才破涕爲笑。
凌玉霄揉着頭,摸着鼻子,皺眉道:“喂喂喂,你們說打十下的,你們究竟打了我幾下了?早就超額啦,不行,我要打回來!”
曲仙兒吃吃笑道:“你什麼時候見過女孩子說話算數的?”
洪袖兒笑道:“我們就說話不算數怎麼了?”
楚桂兒嘻嘻道:“同意女孩子說話不算數的舉手!”
三個小女孩立刻一起舉手,洪袖兒捂着嘴笑道:“好了,咱們四個人,總是投票決定,現在是三比一,我們說的是真理。”
凌玉霄苦着臉道:“你們也太霸道了吧?天呀,這還有公理嗎?”
衆人看到這有趣的一幕,真是被四個人逗的啼笑皆非,秦揚等幾個師妹幾個看着,剛剛笑的很開懷,但隨之而來,一個個的又高興不起來了。
她們看的出,自己的寶貝女兒們,從小跟玉霄打鬧到大,不知不覺中,早就對玉霄有了深深的感情,有一種依賴感了,這以後究竟該怎麼辦?三個人,究竟誰能得到玉霄的愛?凌玉霄又會喜歡誰?她們一想到這頭疼的問題,真是愁眉不展。
衆人均來到了比武場中,這裡是一處廣闊的開闊地,四周光禿禿的,就是爲了比武準備的,而且也沒有搭建什麼臺子,因爲這些人比的都是道術,一般都在空中鬥法,根本很少在臺子上,所以搭建臺子是多次一舉的。
天帝九子來參賽的弟子共有十八名,天帝九子每個人中選出兩個徒弟來,共有十八名弟子,不過,玉霄雖然參加,可是玉霄卻算是以陶天喜的徒弟身份參戰。
因爲,只有陶天喜的徒弟不成器,其他的人選出倆來,倒是沒什麼,可若是玉霄代替其他的師傅徒弟參加,那其他人就少了個名額了,所以,思之再三,就叫玉霄以陶天喜的門人蔘戰,這麼樣,別的人就可以派出兩名弟子了。
曲天賦有五個徒弟,而自己的女兒一定要參加,所以只好讓自己的女兒和四徒弟史微參加了,其他的弟子就留守玉清宮。
睚眥峰的熊天燚派二徒弟落日和三徒弟索命參加。
原天寧派兒子原信智和二徒弟武略參戰。
龍天罡派大徒弟蒲遊和二徒弟海潮參加。
齊天壽派出了大徒弟沈淵二徒弟陳宿參加。
洪天福派大徒弟石力和女兒洪袖兒參加。
應天生派出了兒子應刑和大徒弟廉政參加。
楚天祥派出了女兒楚桂兒和大徒弟華樓參加。
陶天喜只有大徒弟歡歡道術還行,然後就由玉霄代替參加。
其實,三個小姑娘,他們的父母本不想叫她們參與,但是,拗不過寶貝女兒,只好同意。
九子對這場比試十分的重視,均是派出了最得意的弟子參加,共計十八名弟子,一個個都是師傅們最得意的門生。
那邊玉龍九女也是一樣,共挑選了精英女弟子十八名,也參與此比試。
於是,雙方約定好,就開始抽籤決定對手。
規則是這樣的,天帝九子從一號到十八號,抽取的人就按號碼等候,而龍女派的弟子也是從一到十八號,只是不同的是,天帝山的弟子,一號跟龍女山十八號比試,然後二號和十七號,以此類推,最後九人,然後再分成五對比試,只是少了一人,則由那些沒有入圍的弟子抽籤決定那最後一個人選。
就這麼,衆弟子紛紛開始抽籤,一場比試就這樣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