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求人的方式,倒真是別緻。”
江徹目光打量着牀榻上的豐腴美人,不得不說,姬紅蓮十分的美豔,絲毫不亞於寧王妃,稱其一聲絕色絲毫不爲過。
只是想用這個來考驗他,多少還是有些小覷了他。
縱觀他這一路走來,雖然閱女數位,可並非是色中餓鬼,並不會被下身所驅動,是以,此刻的他反而是勾起了不少笑意。
姬紅蓮的臉上瞬間浮現出一抹紅霞,只不過,這並非是羞意,還是感覺自己仿若是被江徹小瞧了,總覺得江徹的眼神之中帶着些許嘲弄。
念及至此,她神色微冷,辯解道:
“你不要誤會,本宮並不是什麼隨便之人,之所以這麼做,實在是沒有什麼能夠拿得出來的籌碼來讓你幫我了。”
如果江徹只是一個玄丹境界的宗師,那姬紅蓮這些年還是有不少珍藏的,可現如今,江徹早已名動天下,被譽爲中原第一天才。
除此外,據她所知,江徹更是登上了風雲榜,擁有堪比元神尊者的強大戰力。
其早已今非昔比。
一些尋常的靈物根本打動不了江徹。
而她能夠想到的,唯一一個籌碼便是自己。
回想第一次見面時,她便感覺到江徹對她的身子頗有些覬覦,更是在臨走之前從她身上揩了一把油水,如此種種都證明,江徹對她是有興趣的。
再加上方纔江徹放在腰間的手,更是令她心中顫動,不得已只能出此下策。
“王后想讓江某幫你什麼?”
江徹無視了美豔的姬紅蓮,端正的坐在了一旁的紅木大椅之上。
姬紅蓮站起身走到江徹面前,低聲道:
“我想讓你帶我離開南越,回到中原。”
“爲何?”
江徹眉頭輕挑。
“這些年來,南越王愈發的對我忌憚懷疑,尤其是之前傳訊一事,極有可能被他抓住了把柄,再加上如今南越即將大舉進軍越州。
我的重要性已經大不如前,若是坐以待斃的話,等待着我的下場只有兩個,要麼是困死在這深宮之內,要麼,就是死。”
江徹聞言緩緩擡起頭,招招手讓姬紅蓮彎下身子,白皙有力的手指捏住了她的下巴,看着其精緻的面容,嘴角浮現出一抹輕笑:
“我不喜歡被人居高臨下。”
姬紅蓮愣了一下,但隨手迅速反應過來,一捋齊身的紅裙,半蹲在了江徹的身下,接着,雙膝觸地,以跪坐的模樣屈膝在江徹身前。
緊繃的紅裙,將其完美的曲線勾勒出來,宛若一輪明月,透着致命的誘惑。
他其實是準備讓姬紅蓮答應他幾個條件作爲代價的,畢竟,他此番來原本的目的就是想要大鬧一場,帶對方出去也只是順手而已。
“嗯,滋味不錯。”
南越王宮內,南越王放下湯匙,露出了一副十分滿足的表情,接着揮揮手讓身旁的侍女將身前的小碗端走。
“下次記得多燉半刻鐘,裡面的獸肉還是有些硬。”
“是,大王。”
侍女躬身道。
“大王,您是想歇息片刻,還是現在就去後宮?”一名侍衛忽然開口。
“不歇了,先去見見王后。”
南越王聲音微冷,緩緩起身。
對於後宮的那個女人,他早就恨不得將其廢黜,之所以一直沒有動,只是因爲顧忌中原朝廷的威勢而已,可現如今,百越聯軍已成。
不日便將揮師北上,算是徹底的撕破了臉皮。
那他便沒有什麼好顧忌的了。
這倒不是他心胸狹隘,連一個女人都容不下,實在是那個女人太過分,竟敢在王宮內收買親信,甚至還有不少親信。
自上次搜查整個王宮之後,他便發現了這一點。
而最近,他更是接到消息,那個賤女人甚至將百越聯軍即將動兵的消息傳到了越州,這就更讓他容忍不了對方了。
當然,姬紅蓮畢竟是中原皇帝的妹妹,他不會真的將其殺了,否則萬一引起中原朝廷大舉反撲,反倒是對南越不利。
是以,他的目的是先行廢了對方的王后之位,將其打入冷宮,之後再看此戰的結局如何,若百越聯軍鯨吞越州,那姬紅蓮自當以死謝罪。
若是百越聯軍不慎敗北,他再重新將其扶持起來。
伴隨着南越王的一聲令下,其身邊的親衛迅速開始集結,與此同時,整個王宮內,也迅速處於了肅殺狀態。
所有忠誠於姬紅蓮的王宮禁衛,全部被一一誅殺。
而南越王則是意氣風發的,帶着一隊護衛,直奔姬紅蓮所處的宮殿而去,他此刻心中無比舒爽,只覺積壓在心頭多年的鬱氣都隨之消散。
想當初,中原強,而南越弱,即便是他身爲南越王,對中原皇室嫡女也不敢太過欺辱,可姬紅蓮卻始終擺着一副高傲模樣。
讓他積攢了不少的怒火。
現如今,則是要徹底的撕破臉。
他的腳步愈發加快,甚至都在迫不及待的幻想着姬紅蓮跪伏在他面前祈求的模樣,臉上更是掛起了一抹冷笑。
正如南越王所暢想的那般,此刻的南越王后姬紅蓮的確是在跪伏着,只不過並非是跪伏在南越王的面前。
而是溫順的跪伏在江徹的腳下。
姬紅蓮擡起頭,嫵媚的看着江徹輕聲道:
“江大人,本宮服侍的如何?”
“不錯。”
即便是久經戰陣的江徹也不得不承認,姬紅蓮的手段頗爲不凡,好似專門習練過一般,技藝精湛。
“那江大人,可要臨幸本宮?”
江徹身子微微後仰,仿若感知到了什麼似得,眼睛一眯,嘴角浮現出一抹冷笑,一念間,將周圍的禁制撤下,接着仿若不在意的隨口道:
“你先清理乾淨再說。”
“好,都依你”
寢宮之外。
此刻南越王帶的護衛已經徹底包圍了整個宮殿,走在前方的南越王毫無顧忌的直接便準備強闖進去,但很快,姬紅蓮身邊的一衆侍女紛紛上前。
“拜見大王。”
“拜見大王。”
“王后呢?讓她出來面見孤王。”
南越王冷聲道。
幾名侍女面面相覷,之前她們都收到了王后的傳音,說身子有些不適,誰也不準擅闖宮殿,違令者死。
眼下頓時陷入了猶豫當中。
“嗯?本王的話你們聽不懂嗎?”
南越王雙目一凝,周身浮現出一抹濃重的威壓,作爲南越大王,他的修爲同樣不弱,更是久居上位,自帶一股威勢。
“回稟大王,王后娘娘正在歇息,勒令奴婢們不許進去打擾。”
爲首的女官低聲道。
“哼,歇息?孤王倒是想看看,她在歇息什麼?!”南越王冷哼一聲,之前他就已經派人通傳了,可結果對方竟然歇息。
明擺着是不想見他。
只不過,現在已經由不得對方了。
“滾開。”
一揮手,南越王當即就要強闖進去。
幾名婢女面露猶豫,她們都是姬紅蓮身邊的親信,與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若是不經通傳便放人的話,事後少不了她們的苦頭。
“孤王的話,爾等聽不懂嗎?”
南越王此刻已然浮現出了一抹殺意。
其周身的一衆護衛立即會意,紛紛抽刀,強橫的壓力讓幾名婢女不知所措,最終還是不敢與南越王作對,紛紛讓開道路。
而南越王則是直接越過幾人,直接踏上了寢殿的臺階,隨後,一把推開了寢殿大門,他本想着能看到姬紅蓮驚慌失措的模樣。
可呈現在他眼前的,卻是一副令他心神大震的畫面。
他那高高在上的王后,此刻竟然屈膝跪伏在一個陌生的年輕男子面前,宛如一條溫順的母狗一般,似乎對他的到來絲毫不在意。
一瞬間,南越王胸中怒火驟然爆發。
他即便是對姬紅蓮不滿,甚至要廢了對方,可無論怎麼講,對方都是南越國的王后,他的正宮妻子,代表着他的臉面。
可現如今,他的妻子卻跪在別人的面前。
遙想當初,姬紅蓮在他面前多麼高傲,此刻他的心中便涌現出了多少怒火。
咬牙呵斥道:
“大膽賊子,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當然知道。”
江徹一把將姬紅蓮拉入懷中,嘴角浮現出一抹輕笑。
其實從方纔南越王尚未踏入寢殿之前,他的神識便已經發現了對方,只不過,一個小小的南越王,實在是讓他提不起什麼慎重的念頭。
直接將對方無視。
而姬紅蓮方纔也想僞裝些什麼,但都被他拒絕了。
僞裝什麼?
他此來就是來屠滅南越王室的,莫說祁平道不在此地,就算是他在,江徹也絲毫不在意,此刻的他,在中原或許還需要收斂一二。
可在這沒有武聖的南越國前,他就是橫掃一切王者!
今日已非昔日,他不必再畏首畏尾了。
而想着江徹現如今的實力,姬紅蓮便也沒有再勸,不過還是趁着南越王推開大門之前,將江徹的衣衫整理了一番。
依偎在江徹的懷中,姬紅蓮露出一副滿足的神情,還衝着南越王勾起了冷笑。
“賤人,你敢背叛孤王?!”
南越王此刻身軀都有些顫抖,眼中的殺意積蓄到了極致。
“王?你個小小的南越蠻夷,也配稱王,真是可笑至極。”姬紅蓮浮現出一抹高貴的傲意,似乎對其稱謂十分不屑。
“該死,該死你.你.爲何要這麼做?”
南越王只覺此刻呼吸都有些不穩。
他的女人,結果卻對他看不上,轉而依附在其他男人的懷中,這種畫面的衝擊力,讓他一時之間根本就難以適從。
姬紅蓮溫柔的將手掌放在江徹厚重的胸膛之上,隨口道:
“那自然是,他給了我非同一般的快樂。”
“賤人,賤貨來人,殺了他們,殺了他們!!!”
南越王只覺胸中怒火瞬間爆發,再也忍耐不住,當即揮手便要讓身邊的一衆護衛將對面的兩個賤人全部拿下,他要狠狠的折磨他們。
南越王一聲令下,所有護衛齊齊出手。
其中甚至還有兩位玄丹宗師,一左一右殺向江徹,速度極其之快,但在江徹的眼中,他們這些人的速度,卻宛若龜爬一般。
“嘭!”
“嘭!”
“嘭!”
接二連三,一個個衝上去企圖靠近江徹的南越王宮護衛,接連化作一團團血霧,瞬間將整個寢殿全部染成了血紅之色。
如同被血雨淋灑了一遍似得。
此時此刻,這些曾經在江徹眼中屬於江徹的玄丹宗師們,與地上隨手可以捏死的螻蟻,沒有什麼太大的差別。
他甚至都無需動手,只需神念逸散,那龐大的壓力,便足以讓玄丹宗師被恐怖的壓力撐爆。
一團團血霧炸開,可沒有一滴鮮血能夠靠近江徹一丈之內,仿若其周身有一堵無形的牆壁,將所有的餘波全部阻擋下來。
僅僅只是幾個呼吸間,南越王身邊的所有護衛,全部隕落當場。
瞬間。
整個王宮寢殿鴉雀無聲,仿若虛空都在此時凝固了一般。
南越王此刻被無數鮮血籠罩,狼狽的如同從屍山血海中爬出來一般,此刻目光再看向江徹時,已然充滿了驚懼之色。
身軀甚至都在此刻不由自主的抖動,仿若承受了無比巨大的壓力。
“嘭!”
伴隨着一道輕響,南越王跌坐在地上,眼中有些恍惚,沉吟了幾息之後,他再度將目光落在江徹的身上,顫抖着聲音問道:
“你你究竟是何人?!”
江徹淡然一笑,沒有理會。
而一旁的姬紅蓮卻是一字一句道:
“站在你面前的是,中原第一天驕,皇帝親封食邑五千戶冠軍侯,掌南域三州黑衙朱雀司正三品神使,越州牧江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