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什麼啊?
我沒有直接進去,跑到廚房端了鍋稀粥,宋箏看我盛粥便自顧自的想起來,不過剛動一下她就痛得又躺了回去。
我用勺子撥了撥粥,提醒道:“你傷在肩上,這幾天最好不要隨便亂動,我會在這裡照顧你。”
誰知道我剛說完,她卻一個翻身用左手肘撐起身子靠在了牀沿上,我見狀趕緊在她身下又塞了個枕頭。
看她疼得嘴角直抽,我忍不住心虛道:“宋箏姐,你是不是還生我氣?”
宋箏緊閉的雙眼緩緩睜開瞥了我一下:“我不用別人餵飯。”語罷她又伸手奪過碗,用傷手端着吃的大口:“再者我這一點傷根本不算什麼。”
好吧,你宋箏錚錚鐵骨,不怕這點小傷小痛,隨你吧。
我給自己也盛了一碗自顧自吃着,昨天一天一夜沒吃東西,又被巴豆折磨了一晚腸胃,再不吃點東西估計躺在牀上需要人餵飯的人就是我了。
“那支暗箭不是你放的吧?你查出什麼了沒有?”
我擡頭看宋箏,恍惚間覺得她大口吃飯時不經意擡頭瞥人的樣子像極了我哥,我有點艱難的吞下最後一口粥:“你......怎麼這麼肯定?”
她回答得很乾脆:“你不敢也沒這本事。”
這話說的我心裡冒火。
“可你哥信了。”她又幽幽接道,話裡聽不出情緒,一仰頭,她把粥碗像喝酒一樣一飲而盡。
“你哥做事果敢,但你是他的軟肋,一遇到你的事情他就會自亂陣腳。”
我看向她,不知道她這話的意思是不是在爲我哥申辯。
我把藥碗端給她,看着她也將藥當做酒一樣一仰脖喝了個乾淨,雖然知道挑破了沒什麼好處我還是問道:“你不怪我哥?”
她果然皺眉看我,一副不爽的樣子:“你知道我很欣賞你哥,雖然此次他判斷失誤,但也是情有可原。”
“哦~”我故作姿態的點頭,特意把尾音繞了三道彎。
原來錚錚鐵骨驍勇善戰的宋箏也可以把喜歡說的這麼清麗脫俗,理所應當加之顛倒黑白的很義正言辭。
“你還沒說你查到了什麼。”她瞥了我一眼冷笑道:“你不會是想我這一箭白挨吧?我說過我的疤是怎麼來的我就要怎麼還回去,你要是找不到正主,我就只好還在你身上。”
她說的一本正經外加兇光畢露,可我知道只要有我哥擋着,她就掀不起多大的浪,於是乎對於她的威逼我一點都不覺得有壓力:“雖然我手頭上沒有什麼線索,但是我可以肯定葉問楚這個人一定知道些什麼。不過我畢竟沒有什麼線索,他又那麼滑頭,直接問他他肯定不會告訴我什麼。”
“既然問不出那就打到他自己甘願說出來!”宋箏目中兇光更甚,我直覺若是放在夜裡,她一定眼放綠光,就像黑暗中的狼的那種。
不過我並不覺得她這是個好提議:“宋箏姐你忘了?葉問楚可不是我們先前所見的草包,他的功夫也可謂是深不可測,加之其城府又深又腹黑,我怕我們兩個鬥不過他。”
宋箏嘴邊又噙了不知死活的笑:“打不過又怎麼樣?我就不信他能再殺我一次不成?”
我勸不了她只能哀哀道:“那你也得等傷好了再說,要不然咱倆都得搭那兒,再說你怎麼就知道他不敢了?”
宋箏只陰森森的笑,直笑的我渾身汗毛豎起。
“今天晚上我就去夜訪爵爺府,看看他葉問楚究竟在玩什麼花樣!”
“今晚?”我差點沒跳起來,就算要送死也犯不着這麼積極吧?
“你連動一下都費勁兒,還夜訪什麼訪?”我被她氣得肺疼,真當自己是鐵人做的嗎?“你要是真的這麼急着發難他,那我去找我哥,讓他去找葉問楚,就算他再怎麼陰險狡詐都要賣我哥三分薄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