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烈心道:“她這是暗示麼?”龍烈再不解風情,也明白過來黑衣女子話裡話外的意思了。果不其然,又見黑衣女子那隻美如完玉的手,滑上了香肩,將髮絲拔開。
黑衣女子輕輕一笑,那美若星夜的雙眸微微眨動,但都停留在了龍烈的身上、臉上。
龍烈的臉更紅了,一雙龍目似乎再也離不開那方雪白之地。
黑紗被輕輕的揭開,一寸寸露出那柔滑白嫩如凝脂般的香肩,有如玉澤,讓人忍不住想去掐一下,可又憐惜會捏出水來。
龍烈的心,動了。可是,黑衣女子似乎很懂得把握男人的心,剛露出的那麼點風光只是有意無意,又於無形中恢復如初。
龍烈懂了!
說道:“你的意思是......想把你的身子獻給老夫?”
這本是黑衣女子期望的結果,但此刻的她,卻微有錯愕。她料到眼前男子必然抵受不住她的誘惑,可這麼煞風景的話語,是她始料不及的。
她愈發的鄙視龍烈了。
但她卻風情萬種的衝龍烈一笑,俘獲人心有時候並不需要言語。
可這種風情,她也只願露那麼一次,便緩緩收斂,她的動作舉止是那麼的自然,以至於讓人能產生一種錯覺:剛剛發生的,只不過是一場夢,一場春夢!
而她則自認將一切都控制得恰到好處!
她的不苟言笑,依舊是那麼美,說道:“你要美人,我也可以給你!”
龍烈饒有興趣的道:“哦?這麼說,你是我的了?”
黑衣女子突然冷冷的道:“若是你的本事夠硬,自然要什麼有什麼!”她一掃黑甲老嫗和紅甲老嫗,接着道:“還有她們!”
龍烈很明顯的嚥了口唾沫,而那兩名老嫗則是急了,那紅甲老嫗搶着叫道:“小姐?”
黑衣女子冷喝道:“住口!”那兩名老嫗上下打量了龍烈幾眼,眉頭越蹙越深。
龍烈哈哈笑道:“怎麼?你們還嫌棄老夫?”那兩名老嫗攝於黑衣女子的威嚴,不敢多語,那紅甲老嫗滿臉委屈之色,低聲嘀咕:“你也配!”
龍烈像是吃了只蒼蠅,連忙咽口茶水壓壓驚,再也不敢看那倆名老嫗一眼,對黑衣女子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黑衣女子反問道:“心急了?”
龍烈大叫道:“不急!不急!再上茶!再上茶!”頗有些粗狂豪客的做派。
黑衣女子柔聲道:“我叫賽仙兒,你看我可比得過天仙?”
龍烈聽這名字着實覺得耳熟,想了想,問道:“這是你的藝名?”
那自稱“賽仙兒”的黑衣女子嬌嗔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龍烈打了個哈哈,道:“自然是你厲害!”話中有話,可那黑衣女子似乎沒聽出來。
黑衣女子笑道:“真是冤家!”
龍烈突然笑意一斂,道:“確實是冤家!”
黑衣女子嬌羞道:“好人兒,你黑着臉可怪嚇人的。”楚楚可憐。
龍烈發了發愣,說道:“老夫都快被你迷倒了,也不會笑了。”
黑衣女子道:“你也該露兩手給我們瞧瞧,好讓我們心裡有個底。”
龍烈有些稀裡糊塗,問道:“怎麼?做你的男人,還需要比試比試?”
黑衣女子紅着臉道:“羞煞人!奴家其實是良人!”
龍烈都快傻眼了,道:“恕老夫眼拙,先前真沒怎麼看出來。”
嫋嫋香風襲面,龍烈這回真的要傻了,那黑衣女子起身,骨頭都是軟的,三兩步就向龍烈身上靠了過來。
幸甚那坐下軟墊夠大,龍烈只是微露出受寵若驚之色,便巧妙的躲了過去。
可是,一隻白嫩如藕的玉腿,就那麼悄無聲息的勾搭了過來。
黑衣女子道:“冤家,不是奴家不想從了你,只是......只是奴家的對頭太過厲害,若是讓他知道我和你好上了,必然要殺了你,我是,不忍......不忍......”
黑衣女子說着說着,便已香淚撒面,聲音更是哀婉動人。
任誰都能聽出,她是個有故事的人。
連龍烈都不得不承認,如果自己是個普通的糟老頭子,怕已經上鉤,甚至是被蹂躪了。
龍烈怒道:“你的對頭是誰?”
黑衣女子迅速起身,只留給龍烈一個背影,道:“奴家不該說的,奴家更不該提起那人的,好人,如果你有本事,帶奴家遠走高飛好不好?”
黑衣女子又小鳥依人般的依了過來,滿臉哀求的神色,且眼底深處,似乎還帶着對她所說的那人的驚懼。
龍烈鎮定下來,冷冷道:“怎麼?你是懷疑老夫的手段?”
黑衣女子本想先試試龍烈的本事的,可現在,她改主意了,從龍烈能夠輕而易舉的闖入此地,她對龍烈的本事已經有了一定的認可。
“好人,千萬別生氣,氣壞了可不值當,奴家說就是了。”黑衣女子欲言又止。
龍烈雙眼圓睜,催到:“快說!”
“那人是焚琴谷谷主,紫府期修士,不,現在的焚琴谷已經改做焚香谷了......”黑衣女子越說越痛苦,微吸了一口涼氣後,接着道:“他,他還是奴家的親叔叔!”
龍烈不解道:“你的親叔叔怎麼會是你的對頭?”
黑衣女子歇斯底里道:“他,他就是個畜生!好人,帶我走吧,我們躲起來,永遠也不要讓他找到,如果讓他知道我跟了你,他一定會殺死你的!”
黑衣女子已哭的梨花帶雨,但看向龍烈的神色卻脈脈含情。似乎,真的是替龍烈着想,然後倆人找個避世之地隱居,組建一個幸福的小家庭。
當然了,還順帶那兩名老媽子。端茶遞水,倒也不錯!
可是,龍烈早已人老成精。他聽明白了黑衣女子的故事,甚至配合黑衣女子一直演戲,這已經是他破天荒的頭一回了。
換個人,可能被打動。可惜,龍烈是鐵石心腸,不解風月。
黑衣女子急道:“好人,你怎麼不說話?奴家不求你能替我報仇,奴家只求咱們能夠平平安......”
黑衣女子話未說完,正待扯龍烈的胳膊,哪知龍烈卻已經是面色鐵黑,只是冷哼一聲,一把將她推開。
那一推甚用力,黑衣女子被重重摔到了地板之上。
黑衣女子錯愕了,還沒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那兩名老嫗卻是面色陡變。
黑甲老嫗大叫:“小姐!”連忙上去相扶。
而紅甲老嫗則是面若榴蓮,又臭又皺,怒喝道:“你這潑漢!”順手綽起一把破琴,便向龍烈當頭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