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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春香事件發生時,王南華父子不在家,且他們在外地行蹤難定,因此王天德並未將這事告訴他們父子。
王天德與天南華父親王天海只是堂兄弟,雖然平日裡走得比較近,但關係還是隔了些。
王南華父子回家後,王南華去過王春香家一次,準備看望王天德夫婦,但碰巧他們夫婦二人出遠門了,沒見着。
因王春香這事並不光彩,王天德雖然十分的悲痛,卻也無可奈何,並對家中所有下人們進行了警告,對王春香如何死去和衛氏精神失常一事,不許在外面說半個字,否則要嚴懲。
有了這警言在前,下人們自然不敢在王南華面前亂嚼舌根子,只說王天德夫婦有事。
而後王南華從自己家僕的口中隱約知道王春香家出了事,具體的細節是什麼,家僕們並不知情。正好回來後,有不少好友相邀聚會,他暫時將這事給放下了。
眼下聽說王天德來了,王南華趕緊加快腳步,匆匆趕去了廳裡,想要問個究竟。
王南華跨進門內,就被廳裡面沉重的氣氛給壓了壓,看見王天德,神色頓時大變。
幾月未見王天德,怎麼變成這般模樣。一頭烏絲竟然變得花白起來,彷彿蒼老了十幾二十歲似的,到底是發生了什麼大事,讓他受了如此大的打擊?
王南華暗自在心裡腹測着,匆匆喚了聲三叔,忙關心的問道:“三叔,您這是怎麼了?家裡到底出了何事,怎麼也不差人告訴我們一聲?”
王南華是個熱心之人,王天德雖然只是堂叔父,但他依舊發自內心深處真誠的關心着。並非只是客套。
面色陰暗的王天德聽到王南華的喚聲,從回憶中驚醒,擡頭看向他,眸子黯淡,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王南華心頭又是一震。
見到王南華,王天德沒有表現出高興的表情,反而因曉嫺與他之間的關係而惱他。
“華兒回來了。”王天德淡淡道。聲音黯啞。
王南華向父親投去詢問的眼神,王天德一臉的悲痛之色,重嘆一口氣,搖頭道:“香兒走了。”
聲音有些哽咽。
“啊,香兒走了,去哪兒了?嫁人了?”王南華心也一沉,忙問道。
口中雖然這樣問。可心裡卻知道並非如此簡單。有不好的預感。
王天德咬牙道:“香兒被人害死了,你三嬸因受不了這打擊,人也變得瘋瘋癲癲的,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喲。”
事情雖然已經過去了多時,可再次回想起,王天德依然在氣在恨。
但他從頭至終都不認爲自家的女兒有錯,他認爲王春香之所以有這樣的下場,完全都是康宜文和曉嫺害的。
王南華聽到這話。身子也輕晃了下,呆呆的在一旁椅子上坐下,半晌沒有出聲。
王春香平日在家人和@?親戚面前,表現得十分乖巧聽話懂事,很得大家的喜歡,王南華也不例外。他正好無兄弟姐妹,將她當做妹妹樣的來看待,乍一聽到她的死訊,怎麼也不能接受,她太年輕了,幾月未見,竟然就陰陽兩相隔了。
他還記得臨走前一天中午,王天德夫婦還特意宴請了王南華父子去家中吃飯,替他們餞行,王春香也在席間作陪,說了許多關心體貼的話語,巧笑嫣然。
王南華回過神來,用手狠狠的在桌上擂了一拳,陰着臉說道:“三叔,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兒,是何人害死了香兒,這人也太心狠了,香兒還這般的年幼,他怎忍心下得了這手啊。”
王天海陰臉着沒有應話。
王天德則看向王南華,表情怪異道:“華兒,這事要真算起來,還有你的份兒啊。”
“什麼?有我的份兒?這怎麼可能,香兒是我堂妹,且她發生意外時,我和爹正在外省,怎會與我有關?三叔,這種話可不能隨口說啊。”王南華一下子激動的站起身來,趕緊替自己辯解着。
這害人之事,他不會去做也不恥於去做,何況對方還是自己的堂妹,他更不會做那種事兒來的。
“華兒,你先別激動,先坐下,聽我講事情的經過。”王天德輕擺了下手,示意他坐下,而後沉聲道:“華兒,康宜文和沈曉嫺,這兩人你應該不陌生吧。”
“曉嫺是我表妹,康宜文是……是我前……是我表妹夫,三叔,怎麼好好又說上他們了?”王南華十分不解的問道。
不過,對於康宜文的身份,他一下子有些糾結起來,後來想想,在人前暫時還莫要說曉嫺和離一事吧,免得惹父親擔心。
王天德從鼻子裡冷哼一聲,說道:“華兒,你是個老實孩子,這三叔知道,可你那表妹和表妹夫卻不簡單啊。他們兩人特意下了套兒,哄着香兒去鑽,結果讓吳大老爺、香兒未來的夫家人和四鄰們一起去看香兒丟醜。香兒還是個孩子啊,怎麼鬥得過他們,在公堂之上被逼死了,而你三嬸也變成了個廢人。華兒啊,這樣的人,你往後可要離他們遠些啊,我真擔心他們哪一天也會將你給害了呀。你爹就你一個獨子,你可不能有什麼三長兩短啊。”
表面上在關心王南華,實則是在顛倒是非,將錯一股腦兒推給了曉嫺和康宜文,並將王天海向自己這邊拉。
聽到王天德在貶低曉嫺,王南華心中有些不滿。
曉嫺的爲人他清楚。不是那種會耍心機算計人的,且她與王春香無冤無仇的,爲何要害她,沒道理啊。
王南華說道“三叔,你搞錯了吧,曉嫺心地十分的善良,絕對不會做出那種害人之事,這其中定有什麼誤會。三叔,事情的經過到底是怎麼樣,能否詳細的說與我們來聽聽。我們一起來瞧瞧這其中有何蹊蹺沒有。”
他已由初聽王春香死訊的悲痛和憤怒,轉爲平靜,開始理起思緒來。
王春香做得那些醜事,王天德怎麼好意思當衆說出來,他只是故意向曉嫺身上沷髒水,想要離間王南華與她之間的關係。
王天德知道曉嫺的生意能做到今天這樣,王南華的功不可沒。他想看曉嫺倒黴落魄,自然先得將她身後的這座靠山給扳倒。
可王天德並不知道王南華對曉嫺的感情,並非只是簡單的表兄妹,他對她的信任超過了對所有人的信任,豈是王天德幾句話就能挑拔的。
王天德臉上染了悲傷之色道:“哎,華兒啊,人是知面不知心。那沈曉嫺看着文文弱弱。實則是手段了得。心思毒辣,她除害了香兒之外,你們走是這幾個月,她可是做了幾樁了不得的大事啊,那手段,那城府,恐怕就你爹這樣精明的生意人也自嘆弗如啊。”
他見王南華並沒有對曉嫺起疑心,不得繼續誇大其辭。添油加醋起來。
“哦,什麼大事?”王天海主動開口問道。
聽到曉嫺比自己還精明,他不由有些不服氣。
王天德說道:“柳如媚,你們都該知道吧,她與吳大老爺之間的關係,在咱們鎮上恐怕沒人不知道吧。柳如媚原本與沈曉嫺是井水不犯河水,只是因有一天柳如媚也開了家餃子鋪,柳如媚是做生意的老手,雖起步晚,可沒出兩天,這生意就有了超過文嫺餃子鋪的勢頭。
那沈曉嫺竟然設下了一連環計栽髒陷害,不知用了什麼手段,讓吳作貴也向了她,將柳如媚給扳倒了,柳如媚在公堂上活活被氣死。
後來大家才知道,沈曉嫺是攀上了前御史吳大人,吳大人的脾氣你們都知道,要是沒有非凡的手段,一個小小餃子鋪的掌櫃哪兒能入得了他的眼睛。
還有那沈曉嫺當衆羞辱她的婆婆和小姑……等等,諸如此類的事情太多了,如今隱隱有了銀橋鎮一霸的勢子。
華兒,這樁樁件件,是一個善良之輩能做得出來的嘛。三叔和你說這些沒別的意思,反正香兒人已走,無法讓她死而復生,三叔是不想看你走她的老路啊。”
柳如媚一事讓王南華的確有些懵,不過,他會慢慢理清楚,然後再查明事情原本的經過。
“三叔,柳如媚的爲人難道您還不清楚嘛,只有她害人的份兒,曉嫺怎會去害她。定是柳如媚她自己搬石頭砸自己的腳,至於羞辱婆婆和小姑這樣的事兒,我更相信曉嫺不會做的。”王南華依然維護着曉嫺,特別是今天眼見着秦氏母女那般的污衊曉嫺,更相信只有秦氏母女欺負她,而不是她欺負秦氏母女。
王天德見此,十分的氣惱,可也無法,暫時只得作罷,往後有得是時間。
“華兒,你聽三叔一句勸啊,往後莫要再與她來往纔是。哎,我也累了,也放不下你三嬸,我先回了,你好好想想。”王天德起身,重重的拍了下王南華的肩膀,語重心長,像個慈祥的長輩。
王南華和王天海父子也沒有強留他下來,只是說了些安慰的話語,準備過兩天去看衛氏,然後送了王天德出府。
“爹,我出去一趟,很快回來。”王南華向父親交待了一句,然後又匆匆出府了。
這些事情都與曉嫺有關,他不知道自己不在的這些日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他不能坐視不理,起碼要知道事情的經過。
晚上,吳天蘭不放心曉嫺,特意和珠兒留下來陪她,三人吃過晚飯洗漱後正準備歇下時,鋪門被人擂得‘嘭嘭’響,隱約有康宜紅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