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修者與法師的大戰,武術與法術的碰撞!
這種人非常稀少,尤其是那次修者的災難後,這樣的人就更少了。如今一出,必定要攪出一番風雨!
老族長身上已經出現很多黑點,衣服已經破碎。這條魔棒是岑融在大山中撿到的,在他手中非常兇猛。
乾屍一樣的岑融也好不到哪去,他連受幾拳,口中已有鮮血留下,身受重創。
“看來是小看你了!”岑融大吼着,後退幾步。
“暗黑域!”他鬆開右手,魔棒迅速上升到了他的頭頂上,頓時黑光四射,方圓三丈全被黑色領域覆蓋!
“不好!”老族長大喝,感覺到了危險,速退一丈遠,卻依然被覆蓋在了領域中。他瞬間被暗黑領域壓住,在那時他渾身麻木,皮膚像被鐮刀不斷切割一般,根本動彈不得。
老頭紋絲不動,冷笑連連。他也不能動,但這是他的領域,在這裡,他就是王!
旁邊有幾人靠得太近,一時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也被暗黑領域涉及到。但他們還沒發出慘叫,便已經化爲血霧,瞬間慘死。
老族長跪倒,雙膝陷入了地下,暗黑領域如同一座無形的大山,壓得他快喘不過氣來。
“好受吧?哼哼哼…放心,我不會這麼輕易讓你死的,我要把你碎屍萬段!用你的痛苦,來祭奠我兒!”老頭陰深深說道。他雙手壓下,魔杖也跟着下落。老族長受到地壓力頓時提升了一倍,身體又陷入了一大截。
“岑融,你不是來拯救自己人嗎?怎麼把他們給殺死了?”在旁邊,一個驚魂未定的中年人尖叫着。
這中年人狀若癲狂,他現在就站在暗黑領域旁邊,一股吸力把他牢牢束縛在原地。剛纔在他前面的幾人已經不復存在,他親眼看到那幾人皮膚慢慢的粉碎,頭髮一條條消失,血液一滴滴蒸發,骨頭一寸寸崩斷。最後,那些人化爲灰燼,死無全屍。
老頭看了那人一眼,嘴角勾起一絲冷笑。他雙手吃力地張開,暗黑領域的範圍隨着他的手張大而擴開。距離暗黑領域不遠的幾人被覆蓋,幾人瞬間化爲血霧,死於無形。
“暗黑領域耗能太大,而鮮血恰好是維持暗黑領域的最好物質,你們也該爲家族貢獻貢獻了。”老頭如同毒蛇般一卷舌頭,血腥的說道。在他眼裡,這些人的命可有可無,他就像一個局外人,看血花綻放。
暗黑領域的擴張,使得全場都混亂起來。聖山上的人都驚恐的大叫起來,住持們雖極力場面,但這十幾人無疑是杯水車薪,聖祭被強行打斷。很多人慌不擇路,直接從山頂上滾落,不知死活。
“岑融叔你快停手啊!你已經觸到了族規,會被處罰的!一個住持大聲喊道。這個時候也只有他敢出聲,族長早已經逃之夭夭了。
“在我兒子被你們這些人聖祭時,我心裡就沒有什麼所謂的族規!有的,只是讓你們補償,讓你們付出血的代價!”老頭想到了自己的兒子被聖祭,徹底瘋狂起來,已經沒有人性。
他盯着那個住持,把注意力放到了那住持身上。那個倒黴的住持只有一聲慘叫,然後跌倒,身體一寸寸破碎。他所爆發出的暗黑領域吸收鮮血後變得更黑起來,如同一片有形的黑牆。
在這時,被埋下半截身子的老族長突然暴起。他像一頭睜脫束縛的老獅子,惡狠狠的看着岑融。他看着被無辜殺死的族人,徹底的暴怒起來。
“啊1”他大喝一聲,乾枯的右手泛起一陣金光。金光大勝,處於暗黑領域中的他隔空一拳轟出。
神王拳!
金色拳頭的轟擊下,如鐵牆般的暗黑領域被轟出一道裂痕。老族長非常勇猛,沿着裂縫像穿山甲般穿到老頭前面,左手一拳就打在了岑融瘦小的肚子上。
岑融在這強橫的力道下,被擊飛兩丈遠,滾倒在地上。魔棒落在地上,暗黑領域也隨之破碎。
在祭臺上的岑小夜大驚,這種力量徹底顛覆了他的認識。他一直以爲自己學了九年武技,已經很厲害了。現在他才知道強中自有強中手,一山更比一山高,他無比渴望這種力量。
在混亂中美娘快速做出決定,第一時間冒險衝上祭臺,幫岑小夜和小岑雨解開了繩索。
“快走!”美娘帶着兩個孩子跑下祭臺,可是在混亂的人羣衝撞下,馬上就分散開來。
“神王拳?你…怎麼可能到達了武者那種境界?”老頭拄着魔杖,頭髮凌亂,狼狽地爬了起來,滿臉不相信。
老族長臉色有些痛苦,忽然覺得喉嚨一甜,一口鮮紅的液體自口中吐出。他手捂着胸口,半跪下來。
“看來現在還殺不死你。但你也老了,境界再高也是一個擺設。”老頭冷笑,站了起來撲向遠處的岑小夜。
人羣混亂不堪,老頭一直衝上入,如有人敢擋,哪怕不是故意,魔棒都會一揮過去,被波及的那人必定粉身碎骨。
岑小夜見岑融把精力放在自己身上,眼睛變得鋒利起來。魔棒帶着黑光掄過來,他雙腳一彈,跳出一丈多遠,閃開了致命攻擊。
上萬人在聖山上混亂的四處亂竄,在尖叫中時不時發生踩蹋事件,還有幾人被無情和無意的推下深淵。老族長如鬼魅般輕巧地躲開了混亂的人,終於在老頭第二次攻擊的時候趕了過去。眼看着魔棒落下,老族長拎起袖子就接上了魔棒。
老族長徒手抗魔棒!魔棒蔓延出一片魔紋,瞬間就把他的手覆蓋住。魔紋纏繞着他的手,霎時緊縮,如同千萬條小鐵鏈一般絞着。骨骼“闢辟啪啪”作響,格外刺耳。
“你的身體已經乾枯,而我可以用鮮血來提升力量,手中持有魔法棒,控制千百惡靈,你拿什麼和我鬥?”老幹屍如同厲鬼一樣大笑,從一開始他就笑得很瘋狂。
此時,在森林中突然飛出上百隻巴掌大的蝙蝠,見人就咬,吸食着血肉,然後撲到老頭身上,傳如一股黑氣渡入他體內。聖上人羣混亂越來越混亂,被踩死的人更是不計其數。
“以前那些人莫名其妙被吸血蝙蝠咬死也是你乾的吧?”老族長極力抵抗,魔紋越來越多,如大刀一般在剁着他的手。
以前他身爲族長的時候,岑嶺曾多次發生過多起離奇的吸血蝙蝠殺人案。這些蝙蝠殺人時都很警惕,老族長隱隱約約感覺是有人所爲。但蝙蝠殺了人後就飛入深山,很難追蹤線索。因此一直找不到真兇,而現在終於浮出水面。
但是此時被動的是自己,他要是抵擋不了魔紋,將其擊殺,不僅自己,甚至連全族人都會是一場災難。
以前老頭岑融都是在暗中殺人,現在現出了原形,岑族人一定會抵抗。但在這修士不出的年代,弱小的凡人哪會是強大的法師的對手?
“哈哈哈哈…”老頭依舊放肆地大笑,陰森的說道:“對,那些短命鬼都是我殺的。不殺了他們我怎麼能修煉大法,又怎麼能報殺子之仇呢?”
“你去死,啊!”老族長體內的潛能又開始爆發來,他亂髮飛舞,一隻手把岑小夜推開。
又是一聲大吼,那隻被魔紋覆蓋的手頓時爆發出一股超強的毀滅之能。“轟”地一聲炸開,血肉飛濺,地面被炸出一個大坑。
岑小夜臉上徹底僵住了,這種力量他根本不能面對,更別說對抗。如果不是老族長把他推開的話,連他也會被炸得等粉碎。
老族長曾經住持過多場大祭祀,九年前小龍和雪雪也曾在他的號令下墜落深淵,因此岑小夜一直對他恨之入骨。可現在老族長卻違背族規,拼了命來救自己,這讓岑小夜不知所措,他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和自己有什麼關係?他爲什麼要救自己?
在他發呆了這一刻,一個熟悉的哭聲傳入耳中。
不遠處,一個身穿紅色繡花衣的哭泣的小女孩映入眼中。小女孩在慌亂的人羣中顯得特別狼狽,無助的眼神在四處張望,黃豆大的淚水在驚恐中如雨水滑落。
“岑雨!”岑小夜見到她這個樣子,心猛地一痛,彷彿被尖針狠狠地刺了一下。他沒有絲毫猶豫,跌跌撞撞地跑了過去。
倒在地上的老族長用左手一把撕開布衣,迅速把已經斷了的大半截的右手綁上。這個過程很快,他咬着牙,硬是沒哼一聲。看到岑小夜跑了過去,他一躍而起,拉住了他。
“那邊危險!快走!”
岑小夜眼睛直盯着無助的小岑雨,又吼了一聲她的名字。掙扎着想跑過去,想做什麼已不必多說。
那邊的岑雨也看見了他,第一意識就是邁開小腳跑了過去。一路中幾次拌到飛散的石頭,跌倒了好幾次。
幾丈外,一個木乃伊般的身影從亂石中慢慢爬出。他的衣服已經完全破爛,一條血淋淋的助骨從胸口中刺出。涔涔鮮血從中流出,竟是黑色的,如泥漿般濃密。
“看來你已經徹底成了魔胎!”老族長一隻手吃力地拉着岑小夜,看着老頭胸口流出的黑色血液,震驚之色毫不掩蓋。
“魔胎?一切都是因爲你!如果三十年前不是你用我兒聖祭,我現在已是子孫滿堂,享受天倫之樂。都是你,破壞我美滿的家庭!是你!”老頭子的聲音變得沙啞,凡是聽到的人都毛骨悚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