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雲完全沒顧忌凌修鎧疼不疼,用力的狠狠紮了一針,疼得凌修鎧的額頭都滲出了冷汗。
凌修鎧擡眼望着聶雲,一臉無語。
這老頭子真是給自己打針都要報復一下自己。
就算打完了能量針,但是凌修鎧還是有些虛弱,他站起來的時候身子都在搖晃着,他扶着牆邊,閉了閉眼睛甩甩頭。
見狀,聶雲真是無奈了:“你能不能消停一點,你這樣子出去再暈倒被扛回來嗎?”
“雲叔,我沒事。”凌修鎧現在滿腦子都是夏語默,忽然像似想到了什麼,他擡起頭:“黑卡和小默的手機呢?”
“喏……”聶雲很無語的白了凌修鎧一眼,這傢伙渾身都溼透了,但是這兩樣東西卻僅僅的貼在他最裡層的衣服裡面,他瞪着凌修鎧:“你到底做了什麼對不起小默的事情了,她竟然連手機都不要了。”
“是我的錯。”凌修鎧接過手機和黑卡,臉上浮現出一抹後悔的神色,他現在一想到夏語默離開時候萬一是很絕望的神色他就心疼不已,他咬了咬脣,不肯多言。
見狀,聶雲也不多說什麼了,畢竟情情愛愛都是這些年輕人的,他一個老頭子就不摻和了。
“雲叔,凌崎回來了!”忽然,門邊傳力了一陣驚呼,大家的臉上都浮現出了一抹驚喜的神色,現在凌修鎧昏迷了,凌崎卻像是及時雨一般回來了,他們很興奮,卻又怕驚擾了凌修鎧,所以不得不壓低聲音。
聞言,聶雲和凌修鎧對視了一眼,凌修鎧的眸子裡閃過一絲輕鬆的神色,凌崎的回來對他來說無疑是一個好消息,但是這個好消息比起夏語默離開來說,也不算什麼。
“聽說老大昏迷了……”剛推開門,凌崎就沉聲問起,聲線裡透着對凌修鎧的擔心。
然而,一進門,看着扶着牆邊站立的凌修鎧,凌崎微微一愣,轉頭望向身後的那羣兄弟,臉上浮現出一絲莫名:“老大不是好好的麼?”
說完,凌崎白了一眼剛纔謊報消息的那個夥計,轉頭進了房間。
凌崎的右手打着石膏,吊在脖子上,他走路有些不利索的朝着凌修鎧走去,“老大,你沒事吧?”
“我沒事,先讓雲叔給你檢查。”看着掛了彩回來的凌崎,凌修鎧搖了搖頭,臉上浮現出一絲淡淡的自責,開口說道。
就在凌修鎧說話的時候,聶雲已經開始給凌崎檢查了。
然而,凌崎還是不死心,他現在才發現凌修鎧的臉色不太好看,手背上還有一道血液淌下來,不曾乾涸。
“雲叔,老大怎麼了?”見凌修鎧完全不予回答,凌崎只好轉頭望向聶雲。
“自己作的,活該。”聶雲淡淡的白了凌修鎧一眼,冷冷的說道,一邊說着便將凌崎胳膊上的繃帶重新纏繞了一遍。
“小腿一,傷口快癒合了,胳膊骨折,沒啥事了。”聶雲很快的檢查完了凌崎身上的傷勢,一臉面無表情的得出結論。
“大衛古……”聽着凌崎的傷勢,凌修鎧微微皺眉,又問起了大衛古。
“他沒事,肩膀中了一,已經回意大利了。”凌崎坐在**上,回答着凌修鎧的問題,他看着凌修鎧這副樣子,又忍不住問了:“老大,到底發生了什麼?”
“是我自己作,我活該。”凌修鎧點了點頭,淡淡的說着,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回答着凌崎的問題。
“雲叔……”見狀,凌崎有些無語,卻也不敢多言,凌修鎧這副樣子,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了,要不然……
“他氣走了莫城,又氣走了夏語默。”聶雲白了凌修鎧一眼,極不情願的說着。
彷彿把這件事說出來都是一件很丟人的事情一般。
聞言,凌崎皺起眉梢,臉上浮現出一絲驚訝的表情,他沒有多問,只是看了看凌修鎧那副備受打擊的臉色:“老大,我陪你去找夏小姐。”
莫城氣走了就氣走了,反正他也不會吃虧,但是夏語默就不一樣了,凌崎深知凌修鎧的性質,所以他也不多問了,起身朝着凌修鎧走去。
見狀,聶雲不由得皺了皺眉,有些感慨的搖了搖頭:“凌修鎧這傢伙的臭脾氣也就你能忍。”
凌崎不置可否,拿起一塊止血膠帶貼到了凌修鎧手背上的針眼處,轉頭望向了聶雲:“雲叔,我們先走了。”
“喂……”看着凌崎和凌修鎧馬上就要走的樣子,聶雲忍不住喊了一聲。
凌崎停下腳步轉頭望向聶雲,一臉不明所以。
“那傢伙剛纔大腦缺氧昏迷,患上了傷寒,你看着他。”雖然嘴硬,但是聶雲還是不放心的叮囑着。
聞言,凌崎的黑眸一沉,雖然一臉疑惑,但是也沒多問什麼,準備着就要去找夏語默去了。
“先查一下機場和火車的出入記錄,看看有沒有。”此刻對凌修鎧已經冷靜了下來,沉聲對身邊的手下說道。
其實在回來之後,他們就已經開始去查找夏語默的下落了,畢竟凌修鎧剛纔的表現已經充分的說明了夏語默在凌修鎧的心中有多麼的重要了。
於是,當凌修鎧話音剛剛落下的時候,其中一個男人就開口了:“機場查過了,沒有夏小姐的名字,現在在等火車站那邊的回覆。”
聽着男人的話,凌修鎧的臉色微微一沉,這種大海撈針的感覺,他第一次感到了惆悵,若是夏語默就此離開,他會遺憾終身嗎?
答案是肯定的。
凌修鎧的薄脣抿緊,臉上浮現出一絲淡淡的冷意:“這樣等下去不是辦法。”
“你們繼續查找周邊的信息,我跟老大出去。”見着凌修鎧一說完就要出門了,凌崎連忙跟上,只是腿腳不靈活,還有些跟不上凌修鎧的腳步。
就在兩人快要走出大門口的時候,身後響起了手下的驚呼聲:“老大,酒店出事了。”
聞言,凌修鎧腳下一滯,擡眼看向身後,見着手下一臉焦急的神色,他皺了皺眉:“出什麼事阿風不會處理嗎?”
凌修鎧壓抑着怒氣,他不明白自己的這羣手下這兩天就像是被下降頭了一樣,什麼事都不會處理了嗎?
459 你可千萬別讓她死啊!
凌修鎧壓抑着怒氣,他不明白自己的這羣手下這兩天就像是被下降頭了一樣,什麼事都不會處理了嗎?
“酒店那邊怎麼了?”才趕回來的凌崎完全不知道酒店那邊怎麼,於是盯着剛纔報信的那個男人,揚起眉梢問道。
見着凌崎在問,男人的臉上雖然有些尷尬,卻也小聲的說起:“阿風他們保護的一位小姐,放火燒了套房,吵着要來別墅見老大。”
男人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聲音卻越變越小,果然說完之後,凌修鎧就徹底怒了。
“燒了就燒了,這點事也需要來問我嗎?”凌修鎧黑眸微冷,瞪了一眼男人,眸子裡閃過一抹怒意,不就是燒間房子而已,現在是夏語默失蹤了,燒房子很重要嗎!
吼完了男人之後,凌修鎧重重的喘了一口氣,他擡眼看了一眼凌崎,看着凌崎一臉不解的神色,他抿緊了脣線,淡淡的開口:“是小染。”
聞言,凌崎的臉色驟然一變,黑眸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愕,他抿了抿脣,還是有些難以置信:“老大,你是說冉小染?”
“不然還有幾個小染?”此刻的凌修鎧有些心煩意亂,只想着急開車去找尋夏語默的下落。
看着凌修鎧不在乎的樣子,凌崎眸光微沉,剛剛揪緊的那份心思稍稍放鬆了一些,就在這時候,凌崎的電話忽然響起,他接起來:“喂,阿風。”
在凌崎回來之後,大家都悄悄的告訴了阿風這個消息,所以面對現在暴走的凌修鎧,大家都覺得凌崎是一場及時雨,拯救了大家。
“崎哥,不好了,冉小姐割腕鬧自殺,分要見老大。”阿風的聲音裡透着着急,場面似乎還有些混亂。
凌崎的黑眸一沉,他的目光朝着凌修鎧的背影望去,見着凌修鎧已經要上車了,他收斂起了臉上的那份驚慌,沉了沉情緒:“老大,先讓他們陪你去找夏小姐,我去酒店看看,這樣你也放心一些。”
聞言,凌修鎧沒有多想,對着凌崎點了點頭,隨後發動了引擎。
看着凌修鎧的車子消失在雨夜裡的時候,凌崎的臉色微微一變,舉起了電話,“我馬上過來!”
凌崎的腿腳不方便,所以直接讓身邊的一個兄弟陪着他一起去了酒店。
當到了酒店之後,問了阿風房間號,凌崎的臉上便浮現出一絲瞭然的神色了。
蓮市的莫天國際酒店,凌修鎧在這裡有着自己的專屬vip套房,而阿風報出來的那個房間號並不是凌修鎧的私人套房,所幸,凌崎心中的那份隱隱的不安悄然消失了。
看來在凌修鎧的心中,誰更有地位,已經不言而喻了。
想到此,凌崎皺緊的眉頭也舒展開來,他的臉色一沉,眸子裡閃過一絲冷意。
轉眼,來到了冉小染吵鬧的套房,只是房間已經被燒燬了,阿風不得不臨時換了一間。
當凌崎進去的時候,只見阿風正和冉小染展開拉鋸戰,冉小染拿着刀要割腕,阿風只能抓住冉小染的兩隻手,不讓她傷害自己。
見狀,凌崎站在門口,對守在那的兄弟們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隨後雙手抱懷,在那裡靜靜的聽着裡面的對話。
阿風很無奈的勸說着:“冉小姐,請您冷靜一點。”
“你放開我,我要去見凌修鎧!”冉小染不斷的掙扎着,雙手被阿風鉗制住了,只能擡腳踹阿風了。
“沒有老大的命令,恕難從命。”阿風的西褲都被踹得髒兮兮的,然而他的聲線卻更加堅定,看着眼前這個無理取鬧的女人,他就算內心有火,卻也強忍着,是讓這是凌修鎧命令要保護的人呢。
“那你發給我死好了,你們老大沒說不準我死吧!”冉小染髮狠,聲音裡歇斯底里的吼着,臉上浮現出一抹強烈的怒意。
“阿風,放開冉小姐。”就在這時候,凌崎的聲音忽然在門口響起。
這一聲不止是驚住了阿風和冉小染,就連身邊的那羣兄弟也很震驚,完全不懂凌崎說這句話的意圖
此刻,大家心中的os都是:崎哥,你可千萬別讓她死啊!
凌崎緩緩的走進了房間,他的目光直視着一臉驚訝的冉小染的臉上,停頓了幾秒之後,他將目光轉移到了阿風的身上,看着阿風渾身被踹得髒兮兮的樣子,凌崎的黑眸裡閃過一絲冷意。
“放開她吧。”凌崎看着阿風,心中有一團怒火,他沉了沉聲,淡淡的說道。
聞言,阿風的臉上浮現出一絲驚愕,原本見到凌崎他應該開心的,但是沒想到一見面凌崎就說這句話,簡直讓阿風這個人都受到了驚嚇:“崎哥?”
“聽我的,沒事的。”凌崎垂下眼眸,一臉篤定的樣子沉聲說道。
雖然阿風的臉上還是寫滿了不相信的神色,但是他還是聽話的鬆開了冉小染的手。
然而,當阿風鬆開冉小染的手的一瞬間,冉小染還真往自己手腕上劃去,見狀,阿風沒有多想,直接伸手一擋,發出一抹痛苦的沉吟:“額。”
阿風的手直接握住了鋒利無比的刀刃,鮮血瞬間淌了下來。
見狀,凌崎伸手抓住了冉小染的手腕,用力一掐,直接讓冉小染的掉落在地上,他的臉色黑了會,看着受傷的阿風他皺緊了眉心:“帶阿風去酒店醫療室包紮,順便請個外科醫生過來。”
凌崎說完,便擡眼望向了冉小染,臉上浮現出一絲冷意。
冉小染擡眸對上了凌崎那雙黑眸,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凌崎,冉小染愣了愣神,黑眸裡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
“來,割吧。”凌崎蹲下身子,撿起了那個還沾滿阿風的鮮血的,兩隻手指捏着遞到了冉小染的面前,他擡了擡下巴,一臉鄙視的瞪着冉小染。
“我要和你單獨談。”此刻的冉小染已經冷靜了下來了,她注視着凌崎好久,隨後沉聲說道。
聞言,凌崎微揚眉梢,臉上浮現出一絲戲謔的笑容,他點了點頭,扭頭掃了一眼身後已經看得目瞪口呆的兄弟們,示意他們先出去好了。
460 你認爲鎧是相信你還是相信我呢?
聞言,凌崎微揚眉梢,臉上浮現出一絲戲謔的笑容,他點了點頭,扭頭掃了一眼身後已經看得目瞪口呆的兄弟們,示意他們先出去好了。
砰——
門關上以後,凌崎臉上的那副笑容完全不見了,他微眯着脣線,黑眸裡迸發出一抹蝕骨的寒光:“怎麼,看着我沒死,很意外嗎?”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冉小染略微一愣,然後臉上卻沒有表露出別的異樣,她撇開了視線,冷靜的說道。
“冉小染,你回來的接近老大的目的是什麼?”凌崎懶得理會冉小染的裝瘋傻,他垂眸看了一眼冉小染,身子往後退了一步,靠在牆上,臉上浮現出一絲警惕的神色。
“鎧本來就是我的男朋友,我來找鎧有錯嗎?”冉小染微微蹙眉,臉上一副理所當然的神色,她揚了揚下巴,望着凌崎說道。
“雖然我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加入的kp集團,但是老大應該還不知道吧,我希望你趁早離開,別毀滅了你在老大心中的回憶。”凌崎也懶得跟冉小染廢話,這女人根本就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麼柔弱,這一次跟大衛古去清掃隨後的戰場的時候竟然有驚人的發現,若不是自己先有了堤防,只怕這次真是是死無全屍了。
“呵,鎧已經知道了,他不但知道了我所有的過往,還在酒店陪了我兩天兩夜。”當凌崎說完之後,冉小染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得意的笑容,故意將凌修鎧之前在酒店陪自己的事情說得**無比。
見狀,凌崎眼角微眯,心中忽然想到了夏語默,或許他知道夏語默離開的原因了。
“所以呢,你認爲老大知道的是全部的真相嗎?”凌崎挑起眉梢,冷眼望着一臉得意的冉小染,不動聲色的說道。
“你認爲鎧是相信你還是相信我呢?”冉小染一臉傲慢,臉上浮現出一抹濃濃的自負,把尾音拖得老長。
在見到冉小染的那一刻,凌崎本來打算將聯合國那邊的事情告訴凌修鎧,但是冉小染現在的話卻提醒了凌崎,現在的凌修鎧情緒已經有些起伏了,如若不然,也不會氣走莫城和夏語默了。
只怕現在說冉小染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單純的冉小染了,凌修鎧也不會相信自己,更糟糕的事,若是凌修鎧聽信了冉小染的話,只怕自己也難待在凌修鎧的身邊了。
很快的,凌崎就想清楚了整件事的利害關係,於是他沉了沉心中那團怒意,他擡眸看了一眼冉小染:“不論怎麼樣,我不希望你做出傷害老大的事情。”
“你真是會開玩笑,我只是來找回我的初戀男朋友,我爲什麼要傷害鎧呢?”冉小染嫣然一笑,看着凌崎忽然變得柔軟的語氣,她覺得在這場對峙中是自己勝利了。
“別再鬧了,你知道老大性格的,最不喜歡吵吵鬧鬧的女人,如果你還想回到老大身邊的話。”見狀,凌崎也懶得理會冉小染,沉聲警告着,說完之後便要離開,只是他好似又想到了什麼似的,停下了腳步,轉頭望向了臉上那抹陰冷的笑容還未散去的冉小染:“不然,我不介意叫你紅桃a,或許老大也會有興趣見識一下kp集團的現任長官,紅桃a小姐,對嗎?”
凌崎說完這句話,便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了。
在聽到凌崎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冉小染的臉色驟然全變,她那雙大眼睛裡染滿了怒意,如果眼睛能殺人的話,只怕她現在已經將凌崎碎屍萬段了。
走出了冉小染的套房之後,凌崎的臉色一沉,看着正趕來的外科醫生一臉慌張的樣子,他淡淡的開口:“不用了,人沒事。”
說完,凌崎便看了看守在門口臉色凝重的這羣兄弟,他的心中升起了一絲擔憂,小聲的說道:“看好裡面那位小姐,不能讓她失去行蹤,如果有危險,記住先保護好自己就好。”
凌崎擔心兄弟們的安全,於是想了想還是最後說了一句。
聽完了凌崎的話之後,原本對凌修鎧要求保護裡面那位蠻橫高傲的小姐時候還滿是不解,但是聽到凌崎的話之後,大家瞬間想通了,原來是軟禁啊。
看着兄弟們都一副瞭然的樣子,凌崎的眸光微微一沉,心中還是記掛着凌修鎧,畢竟他現在的身體不太好。
不多做停留,凌崎已經走出了酒店。
在冉小染說要回到凌修鎧身邊的時候,凌崎並沒有說現在凌修鎧已經有女朋友了,凌崎怕這樣做,激怒了冉小染對夏語默下黑手,畢竟現在沒有找到夏語默,她的安危還是一個問題。
沒有多想,凌崎很快朝着凌修鎧那邊趕去。
凌修鎧找遍了蓮大的每一個角落,唯獨不見夏語默的身影,他抿緊脣線,臉上一副失落的樣子。
見狀,凌崎眸光一沉,更加覺得現在不能將冉小染的事情告訴凌修鎧了,不如對他來說打擊太大了。
如果讓凌修鎧知道爲了一個狠毒的女人讓夏語默傷心離開,怕是他更要自責了吧。
於是,凌崎微眯眼角,沉聲響起:“冉小姐那邊已經安頓好了,我們現在全力以赴找夏小姐的下落吧。”
凌修鎧微微揚眉,看了一眼說完話的凌崎,點了點頭。
“有消息了!”忽然,一個兄弟的聲音裡帶着亢奮,剛掛掉電話就對着凌修鎧說道。
聞言,凌修鎧瞬間來了精神。
“火車站的票信息找到了,夏小姐和夏奶奶買了去江水市的動車票。”得到消息的手下興奮的說道。
“去江水。”幾乎是想到沒想,凌修鎧坐直了身子,冷冷的聲線裡透着一抹焦急。
凌崎點了點頭,將事情交代了下去,先找了江水市的關係,找尋着每家酒店看看有沒有夏語默的登記信息。
隨後,一羣人,浩浩蕩蕩,朝着江水市出發。
汽車的速度自然比不上動車,一個小時過去了,離江水市還有兩個多小時。
坐在車上的凌修鎧不斷的看手錶,看着時間一分分的流逝,他卻覺得異常的漫長,真恨不得一眨眼就到江水市。
461 我願意做他的爸爸!
坐在車上的凌修鎧不斷的看手錶,看着時間一分分的流逝,他卻覺得異常的漫長,真恨不得一眨眼就到江水市。
……
江水市,依舊被平安夜的氣氛籠罩着,原本吃完晚飯的夏語默和奶奶準備回酒店了,卻在半露上遇到一個男人,夏語默的臉色驟然一變,她警惕的望着眼前的男人。
“別這樣,我沒有惡意的。”站在夏語默眼前的男人臉上浮現出淺淺的笑容,看着眼前的夏語默,他既心疼又高興,他總算找到可趁之機了。
“……奶奶我們走。”夏語默定定的望着凌昊天,看了幾秒之後,她緊緊的牽着***手,朝着酒店的方向走去。
見狀,凌昊天也不阻攔,他抿脣笑了笑,悄無聲息的跟在了夏語默的身後,一副悠閒自得的樣子。
跟了夏語默兩條街後,到了酒店的門口之後,凌昊天忽然開口了:“小默,你真的不願意個我一次機會嗎?”
“我跟姓凌的都沒什麼好談的。”夏語默頭也不回,雖然凌昊天的聲音裡帶着一抹懇求的意味,但是對她來說,凌昊天再跟凌修鎧作對也好,那也是凌家人,她已經得到教訓了,自己不可高攀,更不願意再去招惹凌家的人了。
“小默,別這樣,你聽我說,就在大堂裡好嗎,我請你喝杯飲料。”見着夏語默要進電梯,凌昊天連忙拉住了他的胳膊,皺了皺眉。
聞言,夏語默的臉色微微一沉,她轉頭看了一眼凌昊天,雖然依舊滿臉的防備,但還是妥協了,畢竟夏語默不想自己和奶奶回到酒店房間之後還不斷的受到凌昊天的騷擾。
爲了以表誠意,凌昊天真的就邀請了夏語默和夏奶奶在大堂的餐廳裡坐下來,“奶奶,您要喝什麼?”
凌昊天笑得一臉無害的討好着夏奶奶,如不是知道小香就是被凌昊天折磨致死的話,說不定夏語默就這得以爲凌昊天就是無害的樣子了。
“我們什麼都不喝,年輕人,你聽我說一句吧。”夏奶奶雖然年邁,但是還沒到耳聾眼花的地步,對於眼前這個凌家的男人,她還是本能的排斥,但是看着眼前的男人,怕是三兩下他也不會放棄,於是夏奶奶發出一抹嘆息,準備對凌昊天說幾句話。
得到了夏***開口,凌昊天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欣喜的笑容,他望着夏奶奶,那雙與凌修鎧神似的眸子裡閃過一絲期盼:“奶奶,您請說。”
“放過我們家小默吧,我們只是普普通通的貧民百姓,你們那樣的出生和家世,我們高攀不起。”夏奶奶望着凌昊天,冷靜的說道。
“可是,爲什麼凌修鎧可以,我就不可以?”聽到了夏***話之後,凌昊天的臉色驟然一變,他的臉上浮現出一絲不甘心的神色。
“你是真的喜歡我,還是以爲我是凌修鎧喜歡的,所以你非要搶?”夏語默沉了沉心緒,挑眉望着凌昊天,沉聲說起:“我不是你們兩兄弟爭強好勝的道具。”
雖然心中有火,也很不甘心,但是夏語默的最後一句話讓凌昊天好似有些清醒了過來,他盯着夏語默看了看,一開始,他的確是被夏語默的美貌所吸引,然而夏語默的目光裡只有凌修鎧,一想到什麼好的都被凌修鎧佔有了,那種嫉妒真是讓人崩潰,凌昊天也是從那時候起下定決定要搶走夏語默。
但是夏語默現在的一句話,卻讓凌昊天在沉思,他擡眼望着夏語默,臉上浮現出一絲認真的神色:“小默,你相信我,我對你是真心的。”
“小香死的很慘,你們這一場兄弟的角逐中,已經殃及了太多的無辜了,我不想成爲你們誰的戰利品,還我一個平平淡淡的人生吧。”夏語默微微蹙眉,凌昊天的表白對她來說掀不起一絲波瀾,反而更加的讓她確定要遠離凌修鎧,遠離凌家。
“你相信我,我寧願不做凌家的人,只要能跟你在一起,肚子裡的寶寶快出世了吧,我願意做他的爸爸!”凌昊天的臉色微微一變,無比真誠的看着夏語默,承諾道。
“看着你恨了半輩子的堂哥的兒子,你不可能做我寶寶的爸爸的,凌昊天,如果你真的喜歡我,就放我走。”夏語默此刻已經完全的冷靜了下來,對於凌昊天的說辭,她既不感動也不懷疑。
“我可以,你相信我。”凌昊天有些着急,他總覺得夏語默不相信自己:“如果因爲我之前做的那些錯事你還在生氣的話,我道歉,我現在就願意改,我可以現在就打給爺爺放棄凌家家主爭奪權。”
“謝謝你的喜歡,感情這種事不能勉強的,你對我或許摻雜了凌修鎧的成分,所以會覺得一定要得到我,但是你想過嗎?我並不適合你。”夏語默搖了搖頭,對於凌昊天微微激動的情緒,她平靜的說道。
聞言,凌昊天微微一怔,好似他有些明白了夏語默的意思了,他定定的看着夏語默,眸子裡閃過一絲光亮,好似豁然開朗。
感情是一個人的,但是愛情卻是兩個人的事。
凌修鎧爲了贏得夏語默的心還心甘情願的當了四年的大學教授,自己這樣一上來就巧取豪奪,的確會嚇到夏語默,這也是從一開始,夏語默就已經連正眼都不給自己一下了。
其實,夏語默從凌修鎧的別墅離開開始,凌昊天就已經在偷偷的監視着她了,跟着她一路來到了江水市,凌昊天原本想計劃着將夏語默帶回去,像在拉斯維加斯那樣軟禁起來。
但是一路跟蹤觀察,他發現夏語默的堅強超出了他的想象,而且在這平安夜的氣氛裡,街上都洋溢着情侶聚在一起過節的喜悅中,凌昊天似乎也被這份微妙的氣氛所感染了,當他看到夏語默和夏奶奶從小飯館裡互相攙扶着走出來的樣子,凌昊天覺得自己的內心被這副畫面戳中了,所以他纔會情不自禁的現身在夏語默的面前,然後深情表白。
462 自己真的很不是個東西
看着眼前這對祖孫兩人無依無靠的走在江水市的街上,周圍蔓延的喜悅氣氛似乎都與他們無關。
雖然,夏語默和夏奶奶會不時的相視而笑,但是他們心中的那抹苦澀,卻是誰也抹不去的。
凌昊天看到眼前的一幕的時候,忽然就不想再繼續鬥下去了,爭奪夏語默,或許能滿足自己的心願,但是苦了的卻是夏語默和夏奶奶。
一個年過七旬的年邁老人,卻在這冷冽的寒冬裡,跟身懷六甲的孫女相互攙扶,凌昊天忽然覺得自己真的很不是個東西。
他很想上前去,迫不及待的上前,去安慰夏語默,去告訴她他能做她的依靠,能保護她一輩子。
然而,當他將自己的真心呈現在夏語默的面前的時候,卻很意外的夏語默和夏奶奶都沒有因爲他之前做過的那些事而冷言冷語,反而心平氣和的跟他說出了心裡話。
凌昊天真的明白了,看着這一整天裡,夏語默臉上那抹讓人心痛到無法呼吸的笑容,凌昊天決定放手了,他不再去爭去搶了,他只想守護好夏語默那抹燦爛的笑容。
自從凌昊天決定爭奪家主或是夏語默以來,他就再也沒在夏語默的臉上看到那抹燦爛無比的笑容了。
然而正是今天夏語默強顏歡笑不想讓奶奶心疼的那抹笑容,徹底擊碎了凌昊天的妒火,那些恨啊,爭奪啊,都一邊去吧,他現在只想看到夏語默的臉上笑容綻放。
既然凌修鎧已經有了冉小染,那麼夏語默的幸福,就由他凌昊天來守候好了。
愛上一個人,也許就是一瞬間的事情,不摻雜任何利益的愛情,只想靜靜的守護好她。
“對不起,小默,奶奶。”想到此,凌昊天忽然站起來,朝着夏語默和夏奶奶深深的鞠了一躬,他看着兩人冷靜的面色,繼續開口:“我爲我之前做過的所有錯事,所有傷害你的事情道歉,你可以不原諒我,但是我現在在這裡保證,我以後絕對不會做傷害你們的事情。”
凌昊天忽然的道歉這倒是讓夏語默沒有想到,畢竟這傢伙想一出是一出,之前能做出那麼瘋狂殘忍的事情,現在忽然來道歉,這又是哪一齣?
夏語默被凌昊天的舉動弄得一愣一愣的,她盯着凌昊天看了看,還是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索性靜靜的看着他好了。
“我知道你們現在不會相信我,沒關係,我可以用我的實際行動來告訴你們。”凌昊天見夏語默沒有表態,他也沒有氣餒,他笑了笑,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有些羞愧的說道。
聞言,夏語默盯着凌昊天看了看,臉上浮現出一抹震驚的神色,她睜着一雙大眼睛,連她自己都沒有想到自己會說出這句話來:“我相信你,但是,我並不想和凌家的人有任何牽扯。”
“……你肚子裡那個也是凌家的呢。”對於夏語默的話,凌昊天倒是沒有太大的反應,只是他勾起嘴角,笑了笑,臉上浮現出一絲無奈的笑容,盯着夏語默的肚子看了看。
見狀,夏語默面色一怔,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肚子,一臉無語的望着凌昊天。
夏語默萬萬沒想到,他竟然是這樣的凌昊天。
“……你不會是被下降頭了吧?”夏語默盯着凌昊天看了好幾秒,揚眉問起。
凌昊天先是一愣,隨後有些好笑的聳了聳肩:“我發誓,我要再做出傷害你的事情,我就斷子絕孫,終身不舉,行了吧?”
好吧,這個狠。
聽着凌昊天獨樹一幟的發毒誓,夏語默也是語塞了,畢竟沒有哪個男人會這樣說自己吧。
夜已經深了,凌昊天看了看時間,也不再糾纏,於是他起身,“不早了,你們早點上去休息吧。”
夏語默點點頭,和夏奶奶十指緊扣,互相攙扶着就要上電梯。
只是在進電梯的前一刻,凌昊天忽然趕了過來,他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淡淡緊張,“剛接到消息,凌修鎧帶人來江水了。”
聞言,夏語默和夏奶奶對視了一眼,臉上浮現出一絲複雜的神色,他倆有些防備的望着凌昊天,雖然這傢伙剛剛纔對他們表露了真心,但是夏語默絕對不會那麼輕易就相信凌昊天的。
叮——
就在祖孫倆還在思考的時候,電梯關上了。
夏語默回過神來,定定的看着凌昊天,臉上浮現出一絲驚訝的表情:“我不會相信你的。”
“我知道你不會相信我,但是他們的確來了,如果你需要我的幫助我很樂意效勞,如果你願意被他們找到的話,他們大概還有一個小時不到的時間就能找到你了。”凌昊天看着夏語默一臉猶豫的樣子,他有些無奈的攤開了雙手,將手機上的信息拿給夏語默看。
聞言,夏語默的心中微微一怔,對於凌修鎧帶人找來的事情,她沒想到會那麼快,或許她的心中是有些期待凌修鎧找來的吧,畢竟火車票是實名制,想要找到自己去哪裡了會很容易。
但是一想到咖啡館裡的那個女人,夏語默心中的那絲小小的希望就瞬間破滅了,她抿起了脣線,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或許他只是爲了肚子裡的孩子吧。
想到此,夏語默伸手摸在自己的肚子上,心中已經做好了決定。
夏語默擡起頭望向了夏奶奶:“奶奶,我們現在走可以嗎?”
“我支持你。”在聽到凌昊天的話之後,夏奶奶雖然也不擡相信,但是也怕這就是真的,她不確定凌修鎧的到來會不會改變夏語默的心意,如果又回到凌修鎧的身邊,怕是還有更多的苦頭要吃了。
於是,夏奶奶正擔心着夏語默會心軟來着,卻不想夏語默卻提出了一個讓自己有些意外的決定。
既然做好了決定,夏語默和夏奶奶就決定上樓取行李了。
可是,就算換一家酒店,凌修鎧也一定會查到自己的登記信息,所以無論自己住在哪裡,凌修鎧都會找到自己。
想到此,夏語默的臉上浮現出一絲複雜的神色,她咬了咬脣,擡眼望着自己奶奶,有些無措:“奶奶,我們現在能去哪兒呢?”
463 你肚子裡那個也是凌家的
想到此,夏語默的臉上浮現出一絲複雜的神色,她咬了咬脣,擡眼望着自己奶奶,有些無措:“奶奶,我們現在能去哪兒呢?”
看着夏語默一臉迷茫的神色,夏奶奶皺了皺眉,臉上浮現出一絲堅定地神色:“要不,我們kfc待一晚上?”
聞言,夏語默心中一陣,kfc是24小時不關門,可是讓上了年紀的奶奶就這樣坐一宿,夏語默無論如何都不會答應的。
夏語默的眉頭緊鎖,清亮的黑眸裡閃過一絲糾結:“我們先離開這再說吧。”
“無論去哪裡,都不能跟着凌昊天走。”看着夏語默沒有頭緒的樣子,夏奶奶皺了皺眉,心中有些擔心的說道。
她怕夏語默太年輕,耳根子太軟,被凌昊天三言兩句就個相信了。
“我知道的,奶奶,先不說凌昊天之前做過那些事,就衝着他姓凌,我也不會跟着他走的。”聽着奶奶語氣裡滿滿的擔心,夏語默的身子一震,她轉頭望向了自己的奶奶,一臉堅定的說道。
夏語默看着白髮蒼蒼的奶奶在寒冬裡還要跟着自己奔波,她的心中頓時泛起了濃濃的愧疚,她抿了抿脣,鼻尖有些發酸。
祖孫兩人出了電梯,只見凌昊天還等在那,他看着夏語默和夏奶奶拖着行李,連忙上前。
“想好去哪裡了嗎?”凌昊天盯着夏語默看着,臉上浮現出一絲關心的神色。
看着凌昊天那無害的神色,夏語默的眸光一閃,她略微沉思了一下,臉上浮現出出一抹淡淡的糾結,她也不知道現在該去哪裡。
正在這時候,大堂裡的大電視上正在播放江水市的新聞,好似因爲平安夜的關係,市中心有人打架鬥毆,殃及了不少市民,現在正大量的將傷員送入醫院。
夏語默盯着屏幕上看了看,一雙大眼睛盯着屏幕一動不動,臉上浮現出一絲欣喜,她知道該去哪裡了!
醫院!
還記得在蓮市的警察局裡,楚璃茉的小叔正是江水市的權威醫生,看來夏語默現在只能求助於他了!
抱着最後一點希望,夏語默咬了咬脣,無論怎樣都要試一試纔好。
“奶奶,我們走吧。”夏語默擡眸看了一眼凌昊天,眼神裡表達了自己的謝意之後就要挽着夏奶奶準備離開。
見狀,凌昊天連忙更上前去:“我幫你們拿吧。”
“不用了,凌先生,謝謝你告訴我這個消息,但是接下來的路,我不會跟凌家的人再有任何一點瓜葛。”夏語默沉了沉情緒,她回頭望着凌昊天,眼神裡無比的堅定。
“好好好,我不跟你有瓜葛,但是現在外面人很多,我怕他們擠着你和奶奶。”凌昊天真是無奈了,敢情自己剛纔在那邊說得口水都幹了,這丫頭還是不肯相信自己,凌昊天舉起雙手說道。
看澤凌昊天這副模樣,夏語默也不再多言,她轉頭看了一眼一言不發的奶奶,明顯的能從***臉上看出一絲疲憊的神色,夏語默的心中一疼,又自責了一分。
“奶奶,辛苦你了。”夏語默的鼻頭有些發酸,小聲的對奶奶說道。
看着夏語默一臉自責的樣子,夏奶奶伸手摸了摸夏語默的臉頰,臉上浮現出一絲憐愛的神色:“我的傻丫頭,奶奶不辛苦。”
夏奶奶搖了搖頭,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來安慰着夏語默。
說完之後,祖孫兩人再也不看凌昊天,準備離開酒店了。
爲了避免遭遇不測,夏語默和夏奶奶商量了一下之後決定坐公交到江水市第一人民醫院,畢竟身後還有一個凌昊天在,夏語默不確定他們招來的出租車就一定是真正的出租車。
對於夏語默的想法,夏奶奶完全贊成,畢竟現在只有他們兩人,不得不小心謹慎。
公交車站,終於等來了通往醫院的公交車,公交車緩緩而來,穩穩的停在了站臺邊上。
幸運的是大家現在都在過平安夜,所以車上的人並不多,司機先生看着一個孕婦和一位年老的老人分別擰着一個大行李,也特別將車停下,等他們慢慢的上來。
兩個大大的行李,要想提上公交車上,對現在的夏語默和夏奶奶來說特別困難,但是爲了以後的生活,夏語默還是咬了咬牙,她看着正欲提行李的奶奶,連忙開口:“奶奶,你等等,我來。”
然而,28寸的行李箱對大腹便便的夏語默來說太困難了,更何況是要提上兩個臺階,夏語默咬了咬牙,使勁兒的雙臂都在發抖。
忽然,一隻大手放在了夏語默的行李箱上,“我來。”
夏語默身子一僵,轉頭,只見凌昊天已經在擰夏***那個行李箱了。
見狀,夏語默的臉上浮現出一絲驚訝的神色:“你……”
夏語默本來想說凌昊天爲什麼非要跟着自己,但是一想到他纔剛剛幫自己將兩個大大的行李箱提上公交車來,她就忍了。
看着夏語默此刻臉上的表情,凌昊天當然知道她現在在想什麼,他抿了抿脣,先扶着夏奶奶坐好之後,又擡眸望向站在投幣機旁邊的夏語默:“是你自己坐,還是我過去扶你?”
“好了,你別用這種懷疑的眼神看着我,如果我想逮你,在你上酒店房間收拾東西的時候我就下手了。”看着夏語默還在發愣的樣子,凌昊天只好走過去將她拉到座位上做好,然後平靜的說道。
“謝謝。”夏語默和夏奶奶坐在一排,凌昊天將行李擺在他們眼前後,夏語默咬了咬脣,擡眼望着凌昊天說道。
凌昊天微微抿脣,臉上浮現出一絲燦爛的笑容,似乎夏語默的這句謝謝對他來說太過驚喜:“你也看到了,你現在拖行李很困難,我只想護送你到你想去的地方。”
聞言,夏語默也不多說什麼了,她不想再在凌昊天的面前時候自己可以擰行李,剛剛上車的事實證明,她現在無法擰起來這麼重的行李,況且,她並不想自己奶奶再來拼死拼活的擰行李。
凌昊天的忽然出現,對夏語默來說不知道是福是禍,但是現在夏語默已經無法再想那麼多了,她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464 我們KFC待一晚上
凌昊天的忽然出現,對夏語默來說不知道是福是禍,但是現在夏語默已經無法再想那麼多了,她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車子搖搖晃晃,雖然街上過節的人很多,但是交通還是井然有序,沒過多久,車子就緩緩的到達了目的地。
看着輝煌明亮的醫院招牌,夏語默稍稍鬆了一口氣,轉頭往想奶奶:“奶奶,我們準備下車了。”
說完,便拉着夏奶奶起身,準備拉着行李箱下車。
公交車司機似乎也知道夏語默和夏奶奶要下車,善良的司機先生在將車子停靠站臺的時候,停得特別慢,特別穩,隨後打開了後門,耐心的等待着夏語默他們攙扶着下車。
一直默不作聲的凌昊天看着夏語默的舉動,很自覺的一手一個擰起了兩個行李箱,在公交車到站臺的時候,他將行李擰下了車。
“別告訴我,你跟奶奶打算在醫院躲一晚?”凌昊天看着下了車後的夏語默,又看了看周圍唯一燈火通明的建築物,臉上浮現出一絲不太相信的神色。
“這裡很安全,如果我和奶奶有什麼不適,還能就近治療。”夏語默看到了凌昊天眸子裡的那抹心疼,她下意識的將視線別開,就當做沒看見一般,她一臉無所謂的聳肩,打趣的說道。
看着夏語默現在還有心情開玩笑,凌昊天的臉色微微一變,心中五味陳雜,總覺得自己做了太多傷害到夏語默的事情了,他現在只有一個衝動,只想將夏語默緊緊的抱在懷中,但是他明白自己現在這樣做,只會在夏語默的心房中壘上對自己的防備和排斥,凌昊天微微張開脣瓣,發出一抹心疼的嘆息。
“我送你們到大門口。”凌昊天轉頭瞥了一眼醫院的方向,發現還有幾個臺階之後,他開口說道。
“不用了吧。”夏語默一愣,見着凌昊天二話不說就要擰行李箱了,夏語默眼角微微一抽。
“別耽誤時間了,現在回程大塞車,凌修鎧他們就要到了,我得趕回你住的酒店。”凌昊天看了看時間,他皺起了眉頭,沉聲說道。
聞言,夏語默的臉色微微一變,心中忍不住開始胡思亂想,不知道凌修鎧是自己親自來呢還是隨便派幾個手下裝模作樣的來找找自己呢,還是說他現在正帶着他的新歡抑或是舊愛一起來看自己的笑話呢。
夏語默的嘴角勾起一抹讓人心碎的笑容,那雙曾經清澈無比的眸子,又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紅暈。
不一會兒,凌昊天便將他們送入了醫院門口,看着醫院裡人羣嘈雜,凌昊天放下了其中一個行李箱,自己擰着一個行李箱望着夏語默說道:“我還是不放心,你們等我一下。”
說完,便拖着夏語默的行李箱朝着門診走去。
看着凌昊天的舉動,夏語默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無奈的神色,這傢伙未免也太幼稚了吧,他害怕自己溜走,於是拖走了自己的一個行李箱當做“人質”。
無可奈何,爲了自己的行李箱,夏語默只能和奶奶在掛號處的椅子上坐着等凌昊天。
約莫過了五六分鐘的樣子,凌昊天拖着行李回來了,他的手中拿着一個寫着房間號的房卡,塞到了夏語默的手上:“我已經用了一個本地的身份證辦了一個住院,你住到孩子出世都可以,這個是住院部的病房,你現在過去他們應該還在收拾。”
捏着凌昊天塞來的病房卡,夏語默眼角微微眯起,她盯着房卡看了看,隨後又望向了凌昊天,微張的脣瓣輕微囁嚅了幾下:“謝謝。”
這一次,夏語默沒有拒絕凌昊天,因爲剛纔在下車的時候,她隱約的感覺到了奶奶微微顫抖的胳膊,奔波了一天,年老的奶奶再也經不住折騰了。
對於夏語默的道謝,凌昊天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燦爛的笑容,只要夏語默現在不在把他當做是壞人他就滿足了。
“我就不帶你們去了,你們隨便找個護士問問路就能找到,我差不多要趕回去了。”凌昊天看着夏語默,認真的說道。
聞言,夏語默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一抹牽強的笑容。
這抹比哭都還難看的笑容讓凌昊天的心中微微一顫,他愣了愣,再深深的看了夏語默一眼之後便朝着醫院的大門走了出去。
“奶奶,我們走吧。”夏語默握着那張病房卡,轉頭望向了坐在椅子上歇息的奶奶,她抿了抿脣。
夏奶奶剛剛在椅子上已經有些迷糊了,她擡起頭,一雙蒼老的眸子裡有些渾濁,盯着夏語默看了看。
“我們找到了一個房間,今晚將就一晚,明天我就去租房子。”看着夏奶奶這般受罪的模樣,夏語默眼眶瞬間一紅,她咬咬牙,忍住想要哭出來的衝動,她挽着步履蹣跚的奶奶,拿着那張病房卡問過護士站的護士之後,便朝着住院部的病房走去。
一路上又問了好幾個人,走了一小段路程,總算找到了凌昊天說的那件病房。
夏語默和夏奶奶站在病房門外,看着虛掩的房門,臉上還是浮現出一絲猶豫。
吱嘎——
病房的門打開了,一個護士抱着消毒工具站在門口,正好對上了夏語默的那抹視線,她微微一怔,隨即開始打量着夏語默和夏***裝扮之後,護士開口了:“請問是李蘭嗎?”
“嗯,是。”陌生的名字,夏語默心中微微一怔,臉上卻表現得很淡定,她點了點頭。
這應該就是凌昊天說的用本地身份證開的房間吧。
“房間已經打掃完畢了,是雙人病房,您跟這位老人可以進去了。”聞言,護士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溫暖的笑容,衝着夏語默溫柔的說道。
然而,這一切都來得太順利了,讓夏語默卻有些猶豫了,她站在門口,臉上浮現出一絲擔心。
萬一這又是陷阱的話,那麼,她跟奶奶這次真的怕是要萬劫不復了。
夏語默站在門口遲疑了幾秒,卻聽到了護士忽然揚起聲音:“楚主任,您下手術了?”
楚主任?
465 就近治療
楚主任?
這個稱呼讓夏語默心中猛地一震,她擡起頭,看了護士一眼,隨後又望向了正緩緩走來的一個穿着白大褂的男人,那張熟悉而又陌生的臉讓夏語默心中一喜,她睜大眼睛直勾勾的望着楚璃茉的小叔走來。
“小月,有新的病人啊?”被喚做楚主任的楚家小叔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淡淡的疲憊,顯然是剛剛纔出手術室的樣子,他望了望站在病房門口的護士,微微點頭,打了一個招呼。
見狀,夏語默的心中稍微鬆了一口氣,在楚璃茉的小叔經過的時候,她微微低下了頭。
然而,楚主任像是太累了的緣故,並未擡眼打量“病人”的樣子,直接朝着住院部值班醫生的辦公室走去。
“嘖嘖,主任真的好辛苦,剛下手術室又要去檢查值班醫生的工作。”剛被叫做小月的護士望着楚主任的背影,雖然人已經走遠了,但是還是一臉心疼的樣子開口說道。
聞言,夏語默眼角微微一抽,看着眼前犯花癡的話說,她一臉尷尬。
好在,那個護士總算回過神來了,發現自己堵在門口之後,她連忙帶着歉意衝着夏語默笑了笑,然後示意她進門。
夏語默扶着奶奶,一步步緩慢的朝着病房走去。
護士看到了,連忙走過來攙扶着夏奶奶,並且將夏語默他們的行李都拉進了病房。
房間不算太大,裡面擺着兩張單人**,天花板上散發出來的暖氣終於趕走了夏語默和夏奶奶身上的寒意。
“老***手很冰,我一會查房的時候來幫您測一下體溫。”小月扶着夏奶奶坐到**上,隨後溫柔的說道。
夏語默環顧了四周一圈,頓時覺得很窩心,雖然沒有太豪華的設施,但是凌昊天能在匆忙中找到一個這樣溫暖的病房,這對夏語默來說實在是雪中送炭。
原本她是打算自己和奶奶在走廊的那一排椅子上熬**的。
“你們楚主任……”看着安排完的小月準備離開了,夏語默忍不住開口了。
一提到楚主任,小月的臉上便泛起了一絲興奮的神色:“你也覺得我們主任很帥對不對?”
“額,我沒注意。”夏語默微微一愣,對於小月這種犯花癡的狀態,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那明天早上你要仔細看看,主任雖然是外科主任,但是每天早上他都會特別查看傷患的病情。”一提到楚主任,小月就忍不住啪啦啪啦開始說了起來。
聞言,夏語默心中已經有了主意,她衝着小月微微一笑,點了點頭:“謝謝你,非常感謝。”
看着夏語默說着就要彎腰給自己鞠躬的樣子,小月的臉色大變,連忙伸手將夏語默扶起來:“哎呀,你現在這個樣子,怎麼可以這樣,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只是現在婦產科病房已經滿了,只能讓你暫時委屈在這了。”
夏語默抿了抿脣,看着小月那副真誠的樣子,她心中的不安減少了許多。
或許自己真的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了吧。
小月再交代了一些注意的細節之後便拉上門出去了。
溫暖的暖氣將夏語默的手都暖和了起來,她看着躺在**上的奶奶,見着她現在的臉色才稍稍好了一些,夏語默自責的開口:“對不起,奶奶,讓你跟着我受苦了。”
“說什麼傻話呢,跟你在一起,奶奶不覺得苦。”夏奶奶伸手摸了摸夏語默的臉頰,現在緩過勁兒來之後,她也有了精神,臉上雖然比不上往日那麼紅潤,但是比起剛纔在公交車上時已經好太多了:“哎,只是奶奶老了,真的不中用了,希望不要拖累你纔好。”
說着,夏奶奶又嘆了嘆氣,她明白夏語默不想接受這間病房,但是爲了自己,不得不接受凌昊天的幫助。
“沒事的,奶奶,我給你衝杯牛奶你先喝點,然後我開始找房子,明天就能租到房子了。”夏語默搖了搖頭,看着奶奶這樣自責的說自己,她心裡特別難受。
這明明是自己連累了奶奶,讓奶奶那麼大歲數了還跟着自己受罪。
沒時間去買奶粉,夏語默只好將孕婦奶粉衝給奶奶喝,看着夏奶奶喝掉一杯熱牛奶之後,夏語默才放心的上了**。
奔波了一整天,靠在**上的她現在渾身痠疼,她輕輕的發出一抹嘆息,然後拿起剛買的手機,開始找房子了。
……
一排車進入了江水市,凌修鎧的臉色現在比閻羅還黑。
一臉焦急的朝着江水市駛去。
“老大,查到酒店了。”凌崎看了看信息,對着凌修鎧說道。
這一路行程,凌修鎧一句話都沒有說過,他不停的看着時間和儀表盤上的車速,只恨不能再快一些。
“直接去。”凌修鎧的黑眸裡閃過一絲焦慮,終於開口了。
凌崎點了點頭,讓開車的兄弟朝着那家酒店的地址駛去。
很快,他們就發現前進很困難,大概是因爲臨近午夜的關係,大家都一起等待着聖誕節的到來。
塞車,十分塞車。
半個小時的時間,他們只前進了幾百米,街邊的喧鬧和歡笑,此刻對凌修鎧來說特別刺耳。
他纔想起,一個星期以前,夏語默在不停的暗示着自己聖誕節,結果自己那時候真是鬼迷心竅,竟然沒有反應過來。
想到此,凌修鎧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後悔的神色。
“停車。”走走停停的車速都快要把凌修鎧逼瘋了,他張開了薄脣,冷聲說道。
凌修鎧一開口,大家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車子緩緩的停下,只留下了開車的人還在車上,其餘人跟着凌修鎧下了車,一羣人浩浩蕩蕩,朝着剛查到的酒店地址走去。
這一票人走過,瞬間吸引了街邊所有人的目光,特別是凌修鎧,那張帥地無與倫比的臉上冷酷的樣子,讓人忍不住犯花癡了。
然而,這羣氣場強大的人一路走去,卻沒有人敢上前礙事,大家紛紛都讓出了一條路來。
凌修鎧的速度極快,凌崎拖着受傷的腿在邊上表示心好累,但是看着凌修鎧這般模樣,凌崎也不敢多言,只能咬牙跟着凌修鎧。
466 警察先生,就是他們……
凌修鎧的速度極快,凌崎拖着受傷的腿在邊上表示心好累,但是看着凌修鎧這般模樣,凌崎也不敢多言,只能咬牙跟着凌修鎧。
“老大,你慢點。”走在凌修鎧邊上的凌崎竟然聽到了凌修鎧微微喘息的聲音,他的心中咯噔一下,忍不住勸說着。
還患着風寒的凌修鎧一直不停的走着,這對才從昏迷中醒來的他來說感覺都些些吃力。
凌崎的話就像是耳旁風一般,凌修鎧一點反應都沒有,他徑直朝着酒店的方向走去,此刻他那雙黑眸裡只有前方,他恨不得馬上就走到夏語默的面前。
不知道走了多久,總算看到了那家酒店的招牌了。
不起眼的快捷酒店,凌修鎧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心就莫名一疼,想着夏語默委屈自己住在着,他就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剛走進去,凌修鎧便停了下來,剛停下腳步,他便覺得自己的雙腿有些發軟,他第一次覺得自己的身體那麼虛弱。
“老大。”凌崎發現凌修鎧有些站不穩了,連忙伸手扶着他。
這樣一羣人衝進酒店的瞬間,酒店的人便走了出來,酒店的服務員臉上浮現出一抹震驚的神色,他們仔細的打量着忽然出現在店裡的這羣人,這羣人氣勢太強,他們有些怕怕的。
明顯的不像是來住店的,服務員戰戰兢兢的低着頭,硬着頭皮開口:“不好意思,我們今天房間已經滿了。”
“我找人。”凌崎看了一眼滿臉受驚的服務員,沉聲說道。
聞言,服務生的臉上浮現出一絲驚愕的神色,眸子裡閃過一絲防備,他盯着凌修鎧他們望了又望,想拒絕卻又不敢。
畢竟,這羣衝進來的人看上去都不像是好惹的。
“請查下夏語默住在哪個房間。”看澤服務員這般模樣,凌崎才意識到他們這羣人衝進來的時候有多麼的氣勢洶洶,他抽了抽嘴角,聲線稍微放軟了一些,望着服務員說道。
其實,凌崎的聲音也沒有怎麼軟,只是他覺得自己語氣軟了而已。
服務員心中一驚,大呼不好,果然這羣人是來找茬的嗎?
“不好意思,客人的信息我們不能隨意透露。”服務員結結巴巴的開口,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他簡直就快哭了。
酒店裡的其他人也看着情形不對,已經悄悄的報警了。
看着這羣人磨磨唧唧,阻攔自己的樣子,凌修鎧心急如焚。
他沉了沉臉色,黑眸裡閃過一絲冷意,擡眼望着站在前臺裡面的服務員,冷聲開口:“我給你十秒鐘的時間告訴我夏語默的房間號。”
冰冷的聲音擲地有聲,領袖身上散發出來的壓迫感讓大家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站在前臺的女人簡直都要被嚇哭了,凌修鎧剛纔那一瞥,嚇得她連忙去抓鼠標,找尋夏語默的信息。
看着前臺的女人開始查找信息了,凌修鎧的眉頭緊緊皺起,彷彿多等一秒都是煎熬。
“6012”女人查到了夏語默的信息,於是連忙擡起頭告訴凌修鎧。
聽着女人報了房間號之後,凌修鎧便直接朝着電梯衝了過去,原本酒店的人還想攔着,但是看着這羣都不像是好惹的人,大家還是不敢吱聲。
“你們留在門口。”凌崎看着凌修鎧的背影,輕聲嘆了嘆氣,轉頭望向了身後的兄弟,說完之後便朝着凌修鎧追去。
叮——
電梯在六樓打開了,凌修鎧的目光就好似紅外線一般四處掃射,最後目光鎖定在6012房間上,他的臉色稍微好看了一些,但是心跳卻在加速:“小默,是我,開門。”
凌修鎧敲着門,聲線變得溫和多了
等了幾分鐘,卻發現完全沒有人來開麼。
凌修鎧的臉色一沉,他繼續敲着:“小默,開門好不好,我知道你在裡面。”
這次等了更久的時間,然而仍舊沒有人來開門。
凌修鎧的臉色驟然全黑,他抿緊了脣線,盯着那扇門,用力的敲打起來。
“老大,冷靜點,我來。”看着凌修鎧不要命了一樣用力的錘門,凌崎微微皺眉,擔心凌修鎧情緒起伏太大,於是他將凌修鎧攔下。
凌崎取出了一張**,在門邊劃拉了幾下,隨後用力一擰門鎖,就將門打開了。
敞亮的房間,房卡還插在進門處,房間裡卻空無一人。
走進來的凌修鎧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空無一人的房間,心再次跌倒谷底。
臉色驟然全變,他微微眯起的黑眸裡閃過一絲危險的氣息,側目看了看凌崎。
“我看過登記信息了,是夏小姐的沒有錯。”對於這樣結局,凌崎也有些吃驚,他吸了吸氣的,硬着頭皮說道。
凌修鎧擡眼掃過房間,看着桌子上還有吃剩下的餅乾和還未來得及丟掉的泡麪桶,凌修鎧的新中國一疼,小傢伙出來之後不會吃得那麼簡陋吧。
想到此,凌修鎧覺得自身上的負罪感又更重了一分,他閉了閉眼睛,轉身走出了房間,泡麪桶還有一點點餘溫,夏語默應該還沒有走遠,凌修鎧急忙走到了電梯門口,完美的五官上現在流露出一抹讓人窒息的絕望,黑眸中的擔憂,讓人心碎。
就算是把江水市翻過來,也要找到夏語默!
這是凌修鎧的信念。
剛出了電梯,便聽到酒店的服務員聲音響起:“警察先生,就是他們……”
凌修鎧擡起頭,當黑眸看了一眼站在大廳裡的幾個警察,眉頭輕輕蹙起,臉上浮現出一絲淡淡的不耐煩。
凌崎見了,連忙上前,擋住了那幾個想走上來詢問凌修鎧的警察,他微微抿脣,“給你們局長打個電話再說話。”
凌崎的話讓眼前的這羣警察聽了,不免覺得太過囂張,警察們兩兩相望對視了一眼,頓時有種被挑釁的感覺。
“我們在正常執行公務,請出示你們的證件。”警察沉了沉聲,盯着凌崎,黑着臉說說道。
看着這羣警察頑固不化的樣子,凌崎的眼角微微一抽,他也懶得廢話,直接掏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江書記,我們現在在江水市辦事,遇到一點麻煩。”
467 他們動刀子,你不管管嗎?
看着這羣警察頑固不化的樣子,凌崎的眼角微微一抽,他也懶得廢話,直接掏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江書記,我們現在在江水市辦事,遇到一點麻煩。”
電話那頭明顯有男人的聲音響起,隨後凌崎又繼續開口了:“我們在找一個很重要的人,但是你們的人民警察好像不太允許我們……”
凌崎沒有把話說死,他聽着電話那頭說了些什麼時候便掛掉了電話,連聲謝謝都沒有。
站在凌崎面前的那羣警察看着凌崎裝模作樣的樣子,一開始還以爲凌崎只是故意嚇唬自己,雖然江水市的********是姓江沒錯,但這也不代表眼前的男人就真的認識江書記吧。
就在這羣警察心中犯嘀咕的時候,電話忽然響起,其中一個警察低頭一看,竟然是局長親自給自己打電話,他的臉上浮現出一絲驚訝的神色,連忙接起電話:“喂,局長……”
男人開口之後,電話那頭便一通暴吼,局長的聲音都通過手機聽筒傳了出來,被吼的男人臉上浮現出一絲尷尬,他掛掉電話之後,擡眼望着凌崎,雖然還是不太能理解,但是局長都發話了,他也不得不開口:“局長讓我們全力配合你們。”
“早這樣不就好了麼。”凌崎淡淡一瞥,臉上浮現出一絲不屑的神色,他轉頭看向一言不發的凌修鎧正皺眉沉思着:“老大?”
“我要卡監控錄像。”凌修鎧薄脣張開,沉聲說道,沒有找到夏語默雖然很心急,但並沒讓凌修鎧失去理智,他仔細的思考了一下,竟然夏語默的泡麪桶還是熱的,那麼她就沒走多久,這麼晚了,她既然能趕着時間走,只怕是自己來這裡有人通風報信了。
想到此,凌修鎧的臉色一黑,腦海中國閃過一個人的名字,凌昊天。
如果是凌昊天,這對凌修鎧來說無疑是最壞的結果,畢竟凌昊天一直對夏語默都不安好心,凌修鎧咬了咬脣,冷聲說道。
很快,酒店的監控視頻就調了出來,算了算時間,將夏語默離開前的那一段視頻掉出來,果然看到了凌昊天的身影。
此刻的凌修鎧臉色黑得嚇人,身上散發出來的壓迫感讓周圍的人都很自覺的屏住了呼吸,真怕自己稍微用力呼吸一下就會惹到眼前這尊“閻羅”。
啪——
當看到凌昊天幫夏語默擰着行李出去的時候,凌修鎧的眼睛裡閃過一絲陰鷙的怒意,他連眼皮都沒有擡一下,伸手將眼前的那臺筆記本電腦直接拿起來用力一摔,瞬間被摔成了好幾片,碎片濺得老高,大家都低着頭,大氣都不敢吱一聲。
“這家酒店管理不規範,隨意允許陌生人進出,關了正好。”凌修鎧沉聲響起,臉上流露出一抹冷冽的寒光,滿腔的怒意牽連了無辜的酒店。
然而,他的話又有誰不敢聽呢?
那羣已經看傻了的警察有些無奈的望着早已嚇成狗的酒店服務生,只好硬着頭皮:“叫你們經理來。”
……
“喲,這麼熱鬧呢?”忽然,一道戲謔的聲音響起,打破了這份壓抑的氣氛。
凌昊天單手揣在褲子口袋裡,臉上浮現出一絲不屑的笑容,對眼前的畫面冷嘲熱諷。
凌修鎧的耳朵微微一動,轉身便上前一把抓起了凌昊天的衣領,他看着凌昊天的眼神裡透着一抹濃濃的殺意:“夏語默在哪裡?”
“我不知道。”對於凌修鎧這副模樣,凌昊天喜聞樂見,他一臉坦然的聳了聳肩,這是早就想好的對白。
“我在問你一次?”凌修鎧伸手掐住了凌昊天的脖子,指甲深嵌,他望着凌昊天的那副眼神,活脫脫的要將凌昊天生吞活剝了一般。
凌修鎧現在連殺了凌昊天的心情都有了。
見狀,凌崎連忙上前,他擔心患上風寒的凌修鎧身體撐不住反倒被凌昊天傷到,於是他急忙上前:“二少爺,我們已經看到你幫夏小姐擰行李箱了。”
“擰個行李箱而已,怎麼了?”凌昊天面不改色,他斜眼睨了凌崎一臉,臉上浮現出一絲嘲諷的笑容:“正常人見到一個老弱和一個孕婦擰着那麼大的行李箱都會幫把手吧?”
見凌昊天依舊在耍嘴皮子,凌修鎧已經失去了耐性,他從凌崎的腰間抽出了一把,臉上浮現出一抹冷意:“你把夏語默藏哪裡去了?”
“警察先生,他們動刀子,你不管管嗎?”就在凌修鎧抽出抵着凌昊天的腰間的時候,酒店的服務生已經目瞪口呆了,卻又忍不住小聲的說道。
這羣人實在是太囂張了吧,竟然當着警察的面動刀子。
“咳咳……”這句話聽得同樣看傻眼了的警察臉色微變,他們皺了皺眉,眼前這種陣仗,他們肯定是不能管的,但是不管的話,在老百姓面前,又太有損人民警察的威嚴了,於是警察只能尷尬的咳嗽了兩聲,然後試探的開口:“兩位同志,有什麼事是不能做下來解決的呢,這樣站在門口也有傷大雅,要麼我們借酒店的會議室用用,大家平靜下來……”
竟然哪裡敢讓他們住手,只能很委婉的請求他們挪個人少的地兒。
警察的意思翻譯出來就是:老大們,你們能不能關起門來再打,會議室寬敞,隨便你們怎麼活動!
聞言,凌崎也覺得有道理,本來當着江水市民面給江書記打電話就有些高調了,若是現在在這門口動手,只怕會給江書記帶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於是他對着凌修鎧小聲說道:“老大,我們進會議室再說。”
“老子打架還需要分場合地點嗎?”凌修鎧已經氣瘋了,這都什麼時候了他還要顧及江老頭的面子,他低聲一吼,冷冷的掃了一眼凌崎。
見狀,凌崎捂臉,有些無奈:“你們可以走了。”
凌崎話音一落,堵在門口的那羣兄弟就讓出一條路來,隨後那羣服務生連忙離開了酒店。
當服務員都走完之後,凌崎斜眼望着愣在原地的警察:“你們還不走?”
“我們……”警察左看右看了一眼,有些錯愕,他們也不知道該不該走啊,這擺明了是要打架的。
468 冉小染呢, 她和夏語默,你選誰?
“我們……”警察左看右看了一眼,有些錯愕,他們也不知道該不該走啊,這擺明了是要打架的。
凌崎皺了皺眉,臉上浮現出一絲不耐煩的神色。
見狀,那羣警察頓時覺得背脊發涼,立馬灰溜溜的出去了。
“關門。”見狀,凌崎冷聲說道。
堵在門口的那羣兄弟將酒店的大門關上,隨後又去停掉了所有電梯和封鎖了樓梯。
凌修鎧一把將凌昊天拽進大堂裡,他狠狠的踹了凌昊天一腳,卻不想自己甚至也有些搖搖晃晃。
倒在地上的凌昊天瞬間被凌修鎧的手下圍住,然而,凌昊天只是抹去了嘴角溢出來的那抹鮮血,並沒有要害怕的意思,他依舊挑眉,望向凌修鎧:“怎麼,站都站不穩,身體虛呀?”
“你最好馬上告訴我,夏語默在哪裡?”凌修鎧已經失去了耐性,雖然他知道凌昊天不會傷害夏語默,但是夏奶奶就說不一定了,這傢伙喪心病狂,還有什麼是他做不出來的。
“我只是送他們上了一輛公交車,他們去哪裡我並不知道。”凌昊天臉上的笑容忽然消失了,換上了一副認真的神色,畢竟他也知道自己這個堂哥的能力,自己現在能做的就是拖延時間,能讓夏語默和夏奶奶多休息一會是一會。
“哪路?”凌修鎧抿脣,低頭掃了一眼凌昊天。
“你認爲我會告訴你?”凌昊天嘴角一斜,臉上浮現出一絲諷刺的笑容:“我可以告訴你,不過你得回答我一個問題。”
凌修鎧沒有答應凌昊天,只是那雙黑眸裡迸發出來的寒意,都快要將人凍成冰塊了,然而凌昊天卻不怕,反正凌修鎧還不會在現在就殺了自己,“如果家主和夏語默,二選一,你選什麼?”
“家主之位,從來就不是你的,你又有什麼資格讓我選?”凌修鎧揚眉,向來只有他不要的東西纔會扔給別人,家主之位,以前他不稀罕,現在是他不同意交到凌昊天的手上。
“哦,那你就是選家主咯,這樣好了,家主我不和你爭,夏語默由我守護。”凌昊天故意曲解凌修鎧的意思,反正在今天晚上他已經做出了他這一生中最荒唐而又最重要的決定了,放棄家主,守護夏語默。
“你做夢。”凌修鎧的薄脣抿成一條直線,冷聲說道。
“那冉小染呢,她和夏語默,你選誰?”見狀,凌昊天有些傷神,他揚眉望向凌修鎧。
凌昊天的問題讓凌修鎧的臉色微微一變,他愣了愣神,雖然知道既然在冷冬那裡見到了冉小染,勢必凌昊天就會知道冉小染的存在,但是這個問題,他從來都沒思考過。
“與你無關。”凌修鎧冰冷的聲音響起。
“可是和夏語默有關吶,我個人來說是不想看到夏語默傷心的。”凌昊天嘴角微揚,凌修鎧愣神的樣子,足以證明,冉小染在他心中依然還有分量。
“你不會齷齪到找回夏語默就是爲了她肚子裡的孩子,方便你順利坐上家主的位置吧?”凌昊天剛說完,又好死不死的繼續刺激着凌修鎧。
凌修鎧冷哼了一聲,黑眸裡閃過一絲怒意,上前兩步,狠狠的踩着凌昊天的手掌,他緩緩的蹲下身子,盯着跟自己兩隻神似的黑眸,淡淡的說道:“事實證明,就算我虛,你也依舊被我踩在腳下,所以我會用利用我兒子來跟你爭家主之位,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凌修鎧在最後幾個字上加重了音節,他話音一落,拿着的那隻手刀起刀落,狠狠的插在了凌昊天的手掌心上。
鋒利的穿過凌昊天的手掌心,穩穩的插進了木地板上,凌修鎧起身,擦去手上的血液,隨後將手帕往凌昊天身上一扔,臉上浮現出一絲鄙視的神色,凌修鎧擡起頭,轉身離開了酒店。
“找交通部,查公交車監視錄像。”凌修鎧的聲音清冷,雖然他現在已經虛弱到連站着都有些覺得累,但還是一臉決然的說道。
聞言,凌崎點了點頭,迅速的安排了下去。
這時候,開車的手下們總算堵車堵到了,大家紛紛上了車,等待消息。
坐在車上的凌修鎧依舊是一言不發,他的腦海中不斷的閃過酒店房間裡那紙杯泡麪和半包餅乾。
一想到在這寒冬裡,夏語默卻吃着這些食物,凌修鎧就覺得心痛,他一眼不眨的盯着前方,黑眸裡卻看不出情緒。
雖然凌昊天該死,但是凌修鎧卻相信他說的,畢竟在視屏裡,他看到了他們談了很久,或許這傢伙是喜歡夏語默的吧,他不會傷害夏語默,但是不代表凌修鎧會放過他。
敢覬覦他的女人,就算是親兄弟,凌修鎧也決不輕饒。
等待是最折磨人的煎熬,凌修鎧一遍又一遍的看凌崎,看得凌崎尷尬症都要犯了,他只能催着交通部那邊,等待着消息。
終於,有了消息,11路,夏語默他們在市一醫那一站下的車。
得到這個消息的凌修鎧臉色微微一變,臉上浮現出了一抹焦急:“他們難道生病了?”
凌修鎧皺緊了眉頭,一臉焦慮的說道。
“看視頻裡不像。”凌崎皺了皺眉,他現在不敢再刺激凌修鎧了,凌修鎧現在連說話都有些沙啞了,只怕是撐不了多久了。
“去醫院。”不由分說,凌修鎧冷聲說道。
就算只是很小的機率,凌修鎧也要去找一找。
已經過了午夜,車流少了許多,朝着醫院的路途也稍稍通暢了一些,但是這對凌修鎧來說還是太慢了。
叮鈴——
凌修鎧的手機忽然響起,此刻的他心浮氣躁,完全沒有想接電話,看也不看的將電話摁掉了。
過了幾秒之後,電話鈴聲又想起了,凌修鎧掃了一眼來電顯示,看着冉小染的名字,他的臉色微微一怔,腦海中適時的響起凌昊天剛纔躺在地上說的那句話。
夏語默和冉小染,他要誰?
這個問題,凌修鎧不曾想過,他很清楚冉小染回到自己身邊對自己是有多依賴,也知道冉小染受過了多少苦,他明白冉小染回來就是要跟他回到以前的關係,然而此刻,他卻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是什麼。
469 沒有您說的病人
這個問題,凌修鎧不曾想過,他很清楚冉小染回到自己身邊對自己是有多依賴,也知道冉小染受過了多少苦,他明白冉小染回來就是要跟他回到以前的關係,然而此刻,他卻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是什麼。
電話還在響,冉小染誓有凌修鎧不接就一直打下去的架勢,然而此刻的凌修鎧卻心煩意亂,最終他的手指放在了電源鍵,選擇關機。
他只知道現在自己只想立馬找到夏語默。
一想到夏語默可能正在受苦,凌修鎧的心中就愈發愧疚。
吱——
車子總算到達醫院門口了,凌修鎧轉頭望向車窗外,心中卻泛起了一絲隱隱的不安,“一定要找到夏語默啊。”
看着醫院燈火通明,凌修鎧抿緊出現,黑眸裡閃過一絲希冀的神色,下了車。
朝着醫院走去,凌崎已經打點好了,值班的醫生也在查夏語默的名字。
“抱歉,先生,沒有您說的病人。”值班的醫生看着站在自己跟前幾個氣場強大的男人,她仔細的查了查他們的名字之後,一臉歉意的說道。
聞言,凌崎微微皺眉,黑眸裡閃過一絲冷意:“不可能的,你再查一下?”
“夏語默,夏天的夏,語言的語,沉默的默。”凌崎就像是生怕值班醫生查錯了一般,他緊張的說道。
值班醫生眼角微微一抽,盯着自己電腦裡面輸入的名字,臉上浮現出一絲無奈,她擡眼望着凌崎:“您親自看看吧。”
值班醫生邀請凌崎看着自己操作,她又再次輸入了夏語默的名字,但是很快,電腦裡就顯示搜索無效的提示。
見狀,值班醫生只能無奈地望着凌崎。
凌修鎧皺緊了眉心,他轉頭往想了醫院大門外,周圍似乎沒有什麼能住人的地方,而且所有酒店凌崎又查了一遍,沒有夏語默的登記。
該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凌修鎧的心中泛起了一抹擔憂,這個想法從腦海中冒出來的時候,他自己都嚇了一跳。
“那請問有沒有看到一個孕婦,肚子大概八個月大和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擰着兩個行李箱來這裡?”凌修鎧深吸了一口氣,冷靜了下來,若是夏語默他們來過,就一定會經過大門口。
“好像有點印象,但是剛纔在忙着搶救,所以也不敢確定。”值班的醫生仔細的回憶的一下,印象中好像有的吧,但是看着眼前這羣絕非善類的人,她也不敢說得太肯定了。
“你們說是的李蘭嗎?”一道女人的聲音響起。
就是那麼巧,剛換下班的小月正好路過,也恰好聽到了凌修鎧剛纔的描述。
本着花癡的本能,她一直盯着凌修鎧那張好看的臉看了看,她忍不住開口問道。
聞言,凌修鎧轉身,一雙黑眸直勾勾的盯着那名護士,臉上浮現出一絲驚愕:“對,就是你說的李蘭!”
凌修鎧就怎麼沒想到,凌昊天若是有心,一定會換個身份證給夏語默登記的,自己剛纔的描述已經很明顯了,若是出現過,醫院裡的人肯定會知道。
“住院部6012,不過現在已經過了探視的時間了哦。”小月衝着凌修鎧燦爛一笑,看着凌修鎧焦急的模樣,小月忽然覺得自己好像幫到了一個大帥哥的大忙了一般,內心瞬間洋溢起一抹笑容來。
“你能帶我去嗎?”凌修鎧眨了眨眼,盯着小月的眸子裡閃過一絲希望,好似夏語默就近在眼前了一般。
小月盯着凌修鎧的臉看了看,她愣愣的點了點頭,畢竟對於帥哥的要求,她還真的無法拒絕。
爲了不引起騷動,凌崎讓一部分人在門口等着,只帶了兩個兄弟跟着自己一起隨着凌修鎧去住院部。
很快,就到了6012的病房門口了,小月指了指房門:“那個帥哥,就是這了,不過現在夜已經深了,不方便探視。”
“我就進去看一眼。”凌修鎧皺緊眉頭,臉上浮現出一絲激動,他的喉嚨滑動了幾下,恨不得馬上就打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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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醫院有規定吶……”凌修鎧的話讓小月很爲難,雖然她很不想阻止帥哥,但是這麼晚了,醫院還是有規定的。
咳咳咳……
就在小月剛說完的時候,凌修鎧忽然猛地咳嗽起來,他握拳放在脣邊,只見一抹血噴灑到手背上,他微微皺眉,有些難受的樣子。
見狀,小月的臉色驟然一變,一雙犯花癡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她連忙伸手扶着凌修鎧:“你……你病了?”
“我們先生現在患有風寒,裡面住着的那位是我們先生的太太,先生擔心太太,所以……”凌崎上前扶着凌修鎧,他擡眼望着小月,冷靜的解釋着。
凌崎說這句話也有些故意說給凌修鎧聽的,他在提醒凌修鎧夏語默纔是他現在的女朋友,畢竟剛纔在車上,冉小染的來電讓凌修鎧有一絲絲的猶豫了。
凌崎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都已經想好了,若是小月還是阻攔的話,他不介意將她打暈。
然而讓凌崎有些意外的事,當他說完之後,小月的臉色微微一變,臉上流露出一抹感動的神色,她癟了癟嘴,轉頭望着嘴角的血漬還沒抹乾淨的凌修鎧,微微抿脣:“好吧,就看一眼,不能吵醒他們。”
凌修鎧點了點頭,臉上擔憂的表情總算輕鬆了一些。
“那等等我,我去護士站拿鑰匙。”小月做了一個摸口袋的姿勢,纔想起來自己剛剛換班,於是她擡眼望着凌修鎧說道。
聞言,凌崎點了點頭,對小月道了謝。
小月點了點頭,小碎步的跑着去了護士站。
當小月走遠之後,凌崎臉上的那抹微笑悄然淡去,他對身邊的兄弟使了一個眼色,他們很自覺的拿着卡在門縫邊化了兩下,門就打開了。
“老大。”看着身子虛弱的凌修鎧,凌崎眉頭緊鎖,低沉的聲音響起。
凌修鎧擦去了嘴角的血漬,走進了房間。
一走進房間,凌修鎧整個人就愣在了原地。
兩張單人**上,被子還凌亂的堆在一旁,然而卻看不見人影。
又撲了一個空。
凌修鎧一眼不眨的盯着那兩張**,黑眸裡浮現出了一抹絕望。
470 還不快去叫醫生!
凌修鎧一眼不眨的盯着那兩張**,黑眸裡浮現出了一抹絕望。
房間裡安靜極了,跟隨進來的所有人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只有頭頂的暖氣還呼呼作響,彷彿在嘲笑凌修鎧又慢了一步一般。
“你們怎麼進來了?”站在門口的小月聲音忽然響起,她微喘着氣息,手中還拿着一大串要是,一臉驚訝的盯着站在房間裡的凌修鎧他們。
“人呢?”凌崎轉頭,看着站在門口的小月,臉上浮現出了一抹淡淡的怒意,若是眼前這個女人回答不出一個所以然來,只怕是凌崎不會那麼輕易放過她了。
“我查房的時候都還在呢。”小月走了進來,看着兩張空蕩蕩的**,臉上浮現出一抹驚愕的神色,她也沒想到兩個大活人竟然就不見了。
“算了。”凌修鎧的聲音忽然響起,他伸手捂着自己的胸口,忍不住了想咳嗽的衝動,有些喘的說道。
忽然凌修鎧就明白了,夏語默既然存心躲着自己,自己無論怎麼找都會撲空了。
凌修鎧一下子就沒了那抹怒氣了,一路走來,他擔心夏語默擔心得連自己身體都顧不上,但是沒到一處,夏語默都只留下了一點點餘溫,完全躲着他。
或許是身體狀況的原因,或許是太過絕望,凌修鎧忽然就決定放棄了。
不找了。
凌修鎧那一句算了,包含了太多的心痛和絕望。
凌崎在聽到的時候還以爲自己聽錯了,他瞪大眼睛望着凌修鎧,看着凌修鎧的臉上浮現出來的那抹絕望的樣子,凌崎嚥了咽口水,他抿了抿脣:“老大……”
噗——
靠在桌邊的凌修鎧身子忽然往前一湊,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凌崎的臉上浮現出一絲錯愕的神色,他扭頭看着已經嚇傻的小月,焦急的吼着:“還不快去叫醫生!”
一口血吐出來,凌修鎧覺得自己身子就像是被抽空了一般,雙腿一軟,暈了過去。
凌崎的臉色現在比黑炭還黑,他轉頭瞪了一眼傻愣在原地小月,抿起的脣線泛起了一絲冷意:“還不快去叫醫生!”
被吼得一愣一愣的小月被嚇得身子一抖,回過神來之後連連點頭,跑着去找醫生去了。
“打電話給雲叔吧。”凌崎和幾個兄弟將凌修鎧扶**之後,他皺緊了眉頭,擔憂的說道。
凌崎深吸了一口氣,忽然覺得好頭大。
雖然凌修鎧已經說了不找了,但是凌崎知道這並不是他的本意,他還是安排兄弟先去監控室調監控,看夏語默的情況。
……
住院部大樓後面的一棟職工宿舍裡,夏語默正看着電視上的畫面,電視上的畫面正好就他們之前住的那件病房。
從凌修鎧一進病房的所有舉動,夏語默都看得一清二楚。
當看到凌修鎧吐血昏迷的時候,夏語默的心中一緊,她的雙手抓緊了**單,眼眶悄然泛紅,淚花在眼睛裡打轉,夏語默一眼不眨的望着電視屏幕,她怕自己只要一眨眼,眼淚就會淌下來。
站在夏語默身後的楚河抿了抿脣,一張臉上浮現出一抹擔憂的神色:“還是決定不見嗎?”
沒錯,站在夏語默身後的男人正是剛纔在走廊上路過的楚主任。
原本夏語默和夏奶奶已經準備安安穩穩的在這裡過**了,只是剛睡下不就,敲門聲就響起,夏語默心中一驚,她從**上坐了起來,看着也被敲門聲吵醒的奶奶,夏語默咬了咬脣。
就在夏語默坐在**上遲疑的這一會兒,敲門聲又不斷的響起了,還帶着一抹中低音的男人的聲音響起:“睡着了嗎?”
隔着門傳來的聲音,夏語默卻覺得有些熟悉,她當下就知道了站在門口的人是誰,於是她眨了眨眼,下**打開了門。
楚主任,楚璃茉的小叔。
“真的是你。”此刻的楚主任已經換上了自己的衣服,他上手揣在羽絨服的口袋裡,盯着站在門後的夏語默,臉上浮現出一絲驚訝的神色。
剛纔在經過的時候他就覺得有些熟悉,但是因爲剛下手術檯太累了的緣故,楚河就沒有多想,換好衣服之後,楚河才細細回味,覺得有些不太對勁,於是查了查那張用李蘭的身份證登記的信息,看着身份證上面的照片,明顯的跟剛纔路過時候瞥到了那個孕婦一點都不像,於是楚河心中有疑決定回頭來看看。
一開門,就讓楚河吃了一驚。
他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夏語默,臉上浮現出一絲詫異的神色,目光越過夏語默的肩膀,看到房間裡兩個大大的行李箱,楚河心中的疑問更多了一分。
“楚主任。”夏語默咬了咬脣,臉上浮現出一絲複雜的神色,她擡眼注視着楚河,本來她來醫院就是想着楚璃茉的小叔或許能幫她找到一間房子,但是她一想到凌修鎧當時在警察局對付過楚璃茉一家子,夏語默又就有些猶豫了,她不知道該不該相信眼前的這個男人。
夏語默的心思全都寫在了臉上,站在門口的楚河卻不介意,他抿了抿脣,臉上的笑容似乎也是那麼的溫暖,有一瞬間,夏語默以爲自己看錯了。
“別緊張,我只是好奇,不會對你怎麼樣。”看出了夏語默害怕的情緒,楚河歪着腦袋,臉上的笑容更多了一分:“雖然你們對付了我大哥一家人,但是對於我來說,沒有任何關係,我還得感謝你們當時護送我回來。”
楚河可以斷定的事,如果當時沒有安排人送他回江水的話,他在路上必定會遭到自己大哥大嫂的報復。
“謝謝。”聽着楚河這樣一說,夏語默就放心了,只是楚河接下來的話讓她的心又再次提到了嗓子眼。
“你怎麼會在這,是遇到什麼麻煩了嗎,要我通知凌先生嗎?”楚河微微揚眉,看着夏語默臉上的倦意,他一邊說着一邊伸手放在了夏語默手腕上的脈搏上。
“楚主任,千萬不要……”聽着楚河的話之後,夏語默嚇得臉色瞬間一變,她緊張的搖了搖頭,開口說道。
“噓……”楚河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示意夏語默現在別說話。
471 敢讓凌修鎧的女人跪自己
“噓……”楚河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示意夏語默現在別說話。
見狀,夏語默愣愣的望着楚河,微微點了點頭。
十幾秒之後,楚河從夏語默的手腕上將手抽回:“你現在情緒波動很大啊,這對胎兒不好,不過小寶貝好像很爭氣,並沒受到你的影響。”楚河盯着夏語默那張白皙的臉頰,眨了眨眼,將夏語默此刻的表情盡收眼底,平靜的說道。
“請你不要告訴凌修鎧,千萬不要。”夏語默咬了咬脣,聽着肚子裡的寶寶沒事之後,她稍稍放心了一些,但是一想到楚河剛纔說的話時,夏語默的臉上便浮現出一抹驚慌,急忙開口請求着楚河。
對與夏語默的要求,楚河覺得很奇怪,他微揚眉梢,臉上浮現出一絲不解的神色,以他看人的目光來說,凌修鎧對夏語默可是百般呵護啊,怎麼會變成夏語默現在躲凌修鎧躲到這般地步了。
“是發生什麼事了嗎?”楚河臉上的笑容稍稍淡去,他微微皺起眉心,臉上浮現出一抹好奇的神色。
“我只想不被打擾的生下孩子,其他的事情,以後再說。”夏語默微微一愣,她雖然已經做好打算要向楚河求助了,但是對於楚河的提問,她還是沒法回答。
“你不想說,我也不逼你,只是我想你是不是誤會你那位先生了?”楚河看着夏語默臉色驟變的樣子,他也不忍心繼續問了。
就在楚河話音落下的時候,夏語默的黑眸裡忽然閃過一絲決然,她忽然屈膝,噗通一聲跪在了楚河的面前。
這一跪可怕楚河嚇得不輕,他連忙伸手將夏語默扶起來:“有話好好說,地上很涼!”
媽呀,他怎麼敢讓凌修鎧的女人跪自己,楚河臉上的淡定已全然不見了。
“你不答應我,我就不起。”夏語默把心一橫,仰起頭對上了楚河的視線,她開始耍起無賴了。
“你這樣會感冒的!”楚河的心中泛起了一絲緊張,能讓一個孕婦給自己下跪,他似乎也意識到了夏語默真的有自己的難言之隱,於是他重重的嘆了嘆氣,心中有些後悔自己幹嘛下了班還要跑回來。
真是好奇害死貓!
現在不幫夏語默也不行了,可是幫夏語默,勢必會得罪凌修鎧吧?
一想到凌修鎧,不知怎麼回事,楚河心中還有些發憷,雖然他明白自己跟凌修鎧半毛交集都沒有。
可是,低頭看着夏語默這樣的狀況,楚河怎麼好拒絕呢?
哎!
楚河發出一抹重重的嘆息,爲了讓夏語默不要繼續跪下去了,他認命的點了點頭:“我答應你還不好嗎,快起來!”
就算以後會被凌修鎧虐,也認了!
“請你幫我找個容身之處,我不想凌修鎧找到我!”夏語默被楚河扶起來的時候,她一臉請求的說道。
聞言,楚河微微沉思了片刻,這倒是不難,只是他還是在擔心夏語默和凌修鎧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呢。
萬一因爲這個誤會錯過了彼此,那楚河自己不就是間接拆散了一樁良緣嗎?
“好吧,你們在醫院太過矚目,先跟我到我的員工宿舍裡將就一晚吧。”楚河微微嘆息,對着夏語默說道。
聽着楚河答應了自己,夏語默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欣喜的表情,她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忍不住又要給楚河鞠躬了:“謝謝楚主任!”
見着夏語默又要折騰自己的身體了,楚河嚇得連忙阻止:“別別別了,你這樣我受之有愧,叫我楚河就可以了。”
於是,在楚河的幫助下,夏語默和夏奶奶又連夜拖着行李,來到了楚河的職工宿舍裡。
楚河在離開房間的時候,他的腳步略微遲疑了一下,他總覺得他們之間鬧成這樣,會不會有什麼誤會,於是他在安頓好了夏語默和夏奶奶之後,又返回到病房,裝上一個針孔攝像頭。
……
楚河站在夏語默跟前,看着夏語默一臉擔憂的情緒,他的心情也很複雜,明明這兩個人就互相深愛着彼此,爲什麼偏偏要這樣互相折磨對方呢。
楚河微張薄脣,發出一抹輕微的嘆息。
“你能幫我嗎,見見他。”夏語默盯着視頻裡的畫面看了看,終究是不忍心,於是咬了咬脣,開口說道。
聞言,楚河的臉色微微一變,夏語默這個要求,難度很大啊,他真想伸手拍拍自己的嘴巴,這下好了,幫夏語默神不知鬼不覺的去見凌修鎧,得罪凌修鎧又多了一分。
楚河忽然覺得這個平安夜,爲什麼過得那麼苦逼呢。
“可是你現在這樣……”楚河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爲難的神色,夏語默這副大腹便便的樣子,怎麼僞裝都不行吧。
楚河略微沉思了一下,隨後抓起了自己的一件白大褂讓夏語默披上,然後帶上了口罩和帽子,之只露出了一雙眼睛。
“這樣應該可以吧。”楚河仔細的端詳着夏語默此刻的裝扮,自言自語的說道。
爲了不耽誤時間,楚河和夏語默決定現在就出門。
只是剛剛打開門的時候,躺在**上的夏奶奶卻忽然開口了:“小默,你真的放不下嗎?”
“奶奶……”夏語默心中一緊,腳步停了下來,她還以爲奶奶已經睡着了,原來自己剛纔說的,夏奶奶都聽見了。
“算了,就當是緣分未盡吧。”夏奶奶微微沉思了片刻,臉上浮現出一絲無奈的神色,嘆了嘆氣,如果她今天真的攔着夏語默不去見的話,只怕夏語默自己會抑鬱傷心吧,與其這樣,倒不如讓她去見凌修鎧最後一面。
夏語默咬了咬脣,臉上浮現出一抹愧疚的神色,她纔信誓旦旦答應自己***話,轉眼卻又失言了。
她還是忍不住要去見一見凌修鎧。
很快楚河寄帶着夏語默來到了6012的門口,楚河先讓夏語默躲起來,然後自己敲了敲門,開門的是凌崎。
“你是?”看着站在門口的楚河,凌崎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冷漠的神色。
“我叫楚河,是這家醫院的主治大夫,凌先生曾經在蓮市救過我,剛聽小月說凌先生受傷了,我過來看看。”楚河一臉平靜,十分淡定的面對着凌崎的質疑。
472 不排除肺炎
“我叫楚河,是這家醫院的主治大夫,凌先生曾經在蓮市救過我,剛聽小月說凌先生受傷了,我過來看看。”楚河一臉平靜,十分淡定的面對着凌崎的質疑。
對於楚河的話,凌崎半信半疑,他微皺眉心,臉上浮現出一絲防備:“你是楚璃茉的小叔。”
“對,你再不讓我進去看看凌先生的傷勢,萬一等不到聶老來呢?”見着凌崎不肯放自己進去,楚河面不改色,擡眼直視着凌崎,淡淡的說道:“我跟楚家早就沒有任何關係我,我是一名醫生,聶老的學生。”
見着凌崎還不肯相信,楚河只好搬出自己的身份了,聶雲的學生,總歸不會有假了吧。
聞言,凌崎半信半疑,他的目光在楚河的身上打量着,就連楚河的手都不放過,當看到楚河的手上確實跟聶雲一樣起了很多繭子之後,凌崎才稍稍相信了一些,但是他還是當着楚河的面給聶雲打了一個電話確認。
“進去吧。”確認完了楚河完全無害之後,凌崎才挪開腳步,讓楚河進去。
一進去的楚河便聞到一抹撲鼻而來的血腥氣,他微微皺眉,臉上浮現出一絲緊張的神色,連忙走到凌修鎧的**前,一手跟他診脈,一手放在凌修鎧胸腔的位置,一輕以重的按着。
額……
昏迷中的凌修鎧或是被按疼了,他忍不住悶哼了幾聲。
楚河診脈完畢之後,他帶上了口罩,然後動作迅速的檢查了凌修鎧的全身,隨後他從自己白大褂裡掏出一把手術刀,伸手往凌修鎧的肩膀靠近脖子的位置上摸去,正準備下刀的時候,凌崎卻一把抓住了楚河的手腕。
“你……”楚河的手被人抓住了,他有些無語的轉頭,看着一臉憤怒的凌崎,他張了張嘴,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想做什麼?”凌崎的黑眸裡已經迸發出了一抹危險的氣息,他盯着楚河,無論他是不是聶雲的學生,他現在都有一嘣了他的衝動。
“他感染風寒了,又受涼,加上情緒波動,他現在發燒至少有39.5度,從他吐血來看,不排除肺炎的嫌疑,我現在要給他放血。”看着凌崎這副模樣,楚河倒是不怕他,本來他就無心傷害凌修鎧,而且這個醫院就自己的醫術最高。
“現在不及時治療,如果燒成傻子了,你別怪我。”見着凌崎一愣,楚河繼續說着,只是說話的時候,他抓起凌崎的手放在了凌修鎧的額頭上,讓他自己感受這嚇人的溫度。
摸着凌修鎧的額頭,凌崎心中一驚,臉上浮現出一抹凝重的神色,他又擡眼望向了楚河,依舊有些不信任:“你敢亂來的話,你就別想走出這個房間。”
聽着凌崎的威脅之後,楚河卻一臉“我有病啊”的表情看了他一眼,先不說自己是聶雲的學生,自己在醫學界的名聲已經自己的前途,他犯不着去謀害凌修鎧,楚家都垮了,他還能與誰爲敵呢。
凌崎放開了楚河的手之後,他便拿着刀子在凌修鎧的肩膀開了一個口子,只見一股烏黑的血從肩頭冒了出來,他擡頭瞪了一眼愣在那的凌崎:“凌先生現在身體很虛弱,你找人安排給他燉一些清淡的營養湯來,然後去護士站按照我的要求配藥。”
“直接打營養液不行嗎?”凌崎眼角微眯,他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你覺得他現在的身體承受得住營養液嗎?”楚河面無表情的說道。
就在這時,小月的聲音響起:“已經告訴過楚主任,他在趕來的路上……”
剛說完這句話的小月看着站在房間裡的楚河,臉上付下出一絲驚喜:“主任,你趕來了!”
“大塞車,所以沒走多遠。”楚河看了看被嚇得頭髮都有些散亂的小月,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平靜的說道。
“主任,你來了就太好了。”小月拍手,卻被凌崎那抹冰冷的視線嚇着了,於是壓低了聲音,小聲的說道。
“可能要辛苦你了,先去換工作服,然後帶着這位先生去拿藥。”楚河一邊說着,一邊從自己的白大褂的口袋中拿出紙筆,在上面迅速的寫着。
“主任,不需要登記嗎……”看着楚河迅速寫了一大篇之後,小月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爲難的神色,印象中,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楚河私自給病患開藥。
“就說我要的,放在我的賬上,這件事就不要聲張了,你帶着這位先生去,速去速回。”楚河開了整整兩頁,然後撕下來交給了小月。
“爲什麼是我去?”凌崎沉聲,要在這時候離開凌修鎧,他堅決不同意。
“我去了他有什麼反應,你能處理?”楚河沒好氣的白了凌崎一眼。
聞言,凌崎抿脣,不在回答,只是他依舊不放心。
見狀,楚河無語了,他真是服了這個一根筋的男人,他擡眼望着凌崎:“那就請你拿你的手機撥聶老的電話,我跟他說幾句。”
雖然還是不情願,但是這不失爲一個好辦法。
畢竟凌修鎧此時的狀況沒有幾個人知道,就連跟隨而來的一羣兄弟凌崎都隱瞞了,只有剛纔的那幾個兄弟知道,但是那些已經被他派去查監控了。
凌修鎧的身體關係重大,若是那些敵對的勢力知道凌修鎧的狀況,只怕更加危險了。
“喂,雲叔,這裡有一個你的學生在幫老大先診斷……”接了電話,凌崎的聲音便沒有帶刺了,他沉聲說道。
“楚河?”電話那頭,聶雲微微思考了一下,他記得楚河是在江水市,明星大夫。
“你叫什麼名字?”凌崎擡眼望着楚河,冷聲問道。
“楚河,需要我告訴你怎麼寫嗎?”楚河耐着性子,卻面無表情。
“你把電話給他吧。”聶雲已經聽到了楚河的聲音了,現在動車已經停了,他們只能開車而來,這一路上還得耽誤不少時間了,竟然有他的學生在,聶雲便要先了解一下凌修鎧的情況。
“聶老您好,我是楚河,凌先生胸腔出血,我懷疑是肺炎引起,風寒因受涼加重,而且現在高燒不退。”楚河基本沒有寒暄,一接過電話就趕緊利落的將凌修鎧的狀況說了出來。
473 別離開我,小默……
“聶老您好,我是楚河,凌先生胸腔出血,我懷疑是肺炎引起,風寒因受涼加重,而且現在高燒不退。”楚河基本沒有寒暄,一接過電話就趕緊利落的將凌修鎧的狀況說了出來。
聞言,聶雲略微沉思了片刻,凌修鎧現在的這些狀況倒是情理之中,畢竟這傢伙找夏語默已經找得連命都不要了。
“嗯,我明白,已經封鎖了消息,所有的醫療費用算在我的名下。”聶雲似乎又在電話裡交代了不能透露凌修鎧傷勢的消息,於是楚河認真的交代着。
見狀,凌崎對楚河的敵意總算減輕了不少,或許這人一開始就是單純的想救人而已。
和聶雲掛掉電話之後,楚河將手機交給了凌崎,“快去快回,今晚有很多傷患,所以照不了片,你先去拿藥,先穩住他的病情。”
聽完了楚河的話,凌崎點了點頭,這一次他不敢再猶豫了,畢竟楚河好似一開始就在爲凌修鎧做打算。
“我讓你跟着小月去,是因爲小月身爲醫務人員不好直接拿這些東西,另外,我不敢保證醫院有沒有你們所防備的敵對勢力存在。”在凌崎準備走出病房的時候,楚河的聲音又響起了。
這句話,他說得在理,卻也是在爲夏語默做打算,只有徹底的打消了凌崎心中的疑慮,夏語默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來病房。
他低頭掃了一眼還在昏迷中的凌修鎧,微微嘆息。
你說一個那麼強大的男人,竟然也是病來如山倒,若是讓楚河說他不愛夏語默了,楚河是萬萬說不出口的,兩人之間必定是有什麼誤會吧。
楚河略微沉思了片刻,他沒有忘記要叫夏語默,於是悄悄的給了她一個暗號,不一會兒,夏語默就進來了。
“如果他們順利拿到所有藥的話,你只有二十分鐘的時間,我站在門邊望風,你抓緊。”楚河交代完畢之後,自己很自覺的站在了門邊,透過門上的玻璃窗戶望着門外的情況。
夏語默的步子有些沉重,她一步步的朝着病**前的凌修鎧走去,看着他鐵青的臉色一副很難受的模樣,好看的眉心皺成了一團,夏語默只覺得自己的心中猛地一顫,清澈的眸子裡淚花盈動。
在凌修鎧的**邊坐了下來,夏語默微微張嘴,脣瓣在不受自已的抖動着,她一眼不眨的望着凌修鎧的模樣,彷彿這**他憔悴了許多。
手輕輕的太了起來,夏語默想去摸凌修鎧的臉頰,奈何手剛伸出去,她就停了下來,清澈的眸子裡染上了心疼和失落,目光觸及到了凌修鎧的肩膀,放血的地方已經乾涸,烏紫的血漬在那抹肩頭特別的明顯,夏語默就靜靜的坐在那兒,一動不動的看着凌修鎧。
彷彿,要在這一瞬間將凌修鎧的每一個毛孔都印在心裡一般。
“時間差不多了。”忽然,楚河的聲音響起,他低聲的提醒着夏語默。
包在眼眶中的眼淚忽然就滑落了出來,夏語默的睫毛輕輕一顫,淚水順着臉頰流淌在了**單上。
啪嗒——
兩顆大大的淚珠低落在**單上,夏語默皺緊了眉心,臉上浮現出一絲不捨的神色,雙眸還在不捨的望着凌修鎧,她緩緩起身。
“凌崎差不多要回來了。”看着夏語默這般難割捨的模樣,楚河輕輕的嘆了嘆氣,這明明就是互相愛着彼此,又何必這樣互相折磨呢?
看着夏語默矗立在原地的樣子,楚河還是好心的提醒着。
他本來想過就讓凌崎發現夏語默好了,但是想想之前夏語默對自己的請求,楚河還是決定遵從夏語默內心的想法好了。
夏語默吸了吸鼻頭,手背抹去額臉上的淚水,她的睫毛垂下,淚水從眼眶中再次擠落出來。
艱難的轉身,夏語默準備離開了。
“小默,別走……”
“別離開我,小默……”
就在夏語默轉身的時候,躺在**上的凌修鎧卻迷迷糊糊的哼唧了兩句,他那副痛楚的模樣,低聲呼喊着夏語默,他口中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帶着一絲絲的心碎。
夏語默腳步在這一瞬間停了下來,聽着凌修鎧的囈語,她的淚水決堤,再也控制不住內心的情緒,淚水流了一臉。
“夏小姐,凌崎大概還有兩分鐘的時間就會出現在這條走廊。”看着夏語默失控的情緒,楚河只能在心中輕輕嘆息,眼見着凌崎差不多就要回來了,他不得不提醒着夏語默。
聞言,夏語默吸了吸鼻頭,擡眼看了看楚河,點了點頭,她沒有再回頭去看凌修鎧,徑直離開了病房。
……
夏語默的決定讓楚河有些意外,卻又能理解,若不是之前受了很大的委屈,怕是夏語默也不會帶着自己年邁的奶奶孤身來到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吧。
楚河嘆了嘆氣,目光投向了躺在**上還在昏迷中的凌修鎧,臉上浮現出一絲無奈的神色,怪只怪他先遇到了夏語默,先答應了夏語默的請求了。
要不然,楚河不介意將夏語默留下,讓兩人面對面的解決這件事。
走出病房的夏語默依舊躲在了拐角的藏身之處,她不想自己離開,她要等着楚河,聽楚河說凌修鎧的病情。
或許,只有離凌修鎧近一些,夏語默纔會覺得安心一些,她就靜靜的待在原地,等待着楚河的消息。
夏語默剛剛離開,凌崎和小月就出現在了走廊的入口處,凌崎的手中拿了不少藥劑,一臉着急的朝着凌修鎧的病房走去。
跟在他身後的小月完全跟不上他的步伐,只能小碎步的在後面跑着。
“來了。”站在房間裡的楚河還在出神,被凌崎回來的動靜驚了一下,他擡眼望着凌崎,目光自然的落到那些藥品上。
凌崎沒有說話,將藥一放下,就轉身去到了凌修鎧的病**前,觀察着凌修鎧的狀況,他伸手摸了摸凌修鎧的額頭,發覺溫度好像真的沒有剛纔那麼高了,他那顆懸着的心才稍稍放平一些。
“麻煩你了。”凌崎在確認凌修鎧沒有被楚河動手腳之後,他轉頭望向了楚河,雖是一臉的冰冷,卻由衷的說道。
474 老大昏迷了
“麻煩你了。”凌崎在確認凌修鎧沒有被楚河動手腳之後,他轉頭望向了楚河,雖是一臉的冰冷,卻由衷的說道。
楚河看了一眼凌崎,對於這個冰冷而又無情的男人,他沒有迴應,他已經帶上了醫用手套,開始着手處理那一堆藥劑了。
“楚主任,我來了。”這時候小月才趕到,她氣喘吁吁的走進房間,將手中的一堆東西放在了桌子上。
“先把這裡收拾乾淨。”看着小月一臉疲倦的樣子,楚河雖然有些不忍心,但是楚河還是不得不開口,“這件事不要聲張,也不要告訴醫院的任何人。”
“嗯嗯,我不會的。”小月連連點頭,對於楚河的話,簡直就是聖旨一般。
楚河戴上了口罩,配好藥劑之後,他先取出來一套埋線的銀針,轉頭望向了凌崎:“把他的衣服和鞋襪都脫掉。”
凌崎雖然有些遲疑,但還是照做了,剛纔在拿藥的時候,凌崎不放心的又給聶雲打了一個電話,聶雲知道凌崎拿的那些藥之後,彷彿也稍稍鬆了一口氣,他交代了凌崎要相信楚河的診治。
所以,凌崎對楚河的防備稍稍降低了一些,他開始動手脫去凌修鎧的衣服。
凌崎附身,正準備解開凌修鎧的襯衫釦子的時候,卻意外的發現**邊的**單上,溼溼潤潤的,有一灘水漬。
“剛纔誰來過?”凌崎似乎想到了什麼,他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連忙起身,一臉震驚的瞪着楚河。
那副模樣,就像是要將楚河吃掉一般。
“嗯?”帶着口罩的楚河只露出了兩隻眼睛,他揚起眉梢望着凌崎,一雙黑眸裡閃過一絲不解的神色。
“剛纔,夏語默來過對不對?”凌崎朝着楚河逼近了一步,此刻他的臉色驟然一變,完全是在逼問楚河了。
“你幹什麼!”就在凌崎想伸手擰住楚河的衣領的時候,小月卻拿着拖布出現了。
“你想做什麼,沒看到楚主任在幫你家老家治療嗎!”小月沒想到自己一進來就看到凌崎“恩將仇報”的一幕,她驚得哎這一瞬間都不怕凌崎了,小月急忙衝進來,將凌崎推開,自己卻擋在了楚河的面前。
凌崎垂眸看着小月一副誓死保護楚河的樣子,他微微皺眉,臉上浮現出一絲冷意。
“別以爲你這樣我就怕你,你信不信我馬上大喊,通知我們警衛處,到時候我看你還能不能保守得住你們老大生病的消息!”見着凌崎的臉色驟然一冷,似乎準備對自己動手的樣子,小月伸長了脖子,眼睛一瞪,衝着凌崎喊道。
聞言,凌崎的臉色微微一變,他擡眼掃了眼站在身後一副事不關己的楚河還在忙活着手中的藥劑,凌崎掃了一眼小月:“你敢試試?”
雖然凌崎還是在說狠話,但是語氣裡已經沒有了剛纔那般冰冷,小月雙手叉腰,挺了挺胸,一仰頭對上了凌崎的視線,一副“老孃不怕你”的表情。
小月覺得,自己剛纔保護楚主任的舉動帥死了,楚主任肯定會對自己刮目相看的,然而在小月轉身準備發表豪言壯語對楚主任發表的時候,卻看着楚主任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雙手迅速的在將各種藥劑配在一起。
小月眼睛一瞪,臉上浮現出一絲驚訝的神色,敢情凌崎剛纔那舉動,楚河壓根就沒放在心上嘛。
那自己剛纔那衝進來要保護楚主任的模樣,豈不是多此一舉?
想到此,小月嘴角抽了抽,伸手抓起拖布,一把推開了擋在自己跟前的凌崎,沒好氣的吼着:“讓開,我要打掃房間!”
此刻楚河已經配好了藥,他擡眼望着凌崎:“你再不去,我只好讓小月動手了。”
聞言,凌崎微皺眉頭,轉身又朝着凌修鎧的身子俯下身去,凌崎的目光還是忍不住朝着**單上的那抹水漬望去,他的臉上浮現出一絲複雜的神色。
見着凌崎不死心,楚河不動聲色的看了看那**單:“這是剛纔灑的nacl,你要麼舔舔,閒的。”楚河的聲音沒有情緒的起伏,卻生生的揶揄了凌崎。
凌崎稍作停頓了一下,他眨了眨眼睛,沒有理會楚河的諷刺,繼續給凌修鎧解開釦子。
楚河也不多說,隨後拿了一瓶鹽水遞給凌崎看了看,隨後往**上灑了一些,果然,兩攤水漬一模一樣。
凌崎的臉色稍稍好看了一些,解開凌修鎧衣服的動作也快了一點。
廢話,眼淚也是鹹的好不好,兩攤水漬能不一樣嗎?
很快,凌崎就將凌修鎧的衣服解開了,將凌修鎧的上半身裸着,楚河也不閒着,直接上手用銀針在凌修鎧的各個穴位上扎着,一臉認真的模樣。
楚河的手速很快,每個穴位埋線的時間不到兩秒鐘就迅速紮下一個了,凌崎看着凌修鎧身上許多地方都被扎過,但是卻沒有滲出血珠,凌崎那顆緊張的心才稍稍放鬆一些。
叮鈴——
就在這時候,房間裡響起了電話鈴聲,凌崎看了一眼屏幕,發現是莫城,他按下了接聽鍵:“喂……”
“你們在哪兒呢,不是說那傢伙風寒嗎,怎麼電話還關機了?”莫城似乎剛剛到達蓮市,發現別墅空無一人,他有些不耐煩的吼着。
“在江水,老大昏迷了。”凌崎沉了沉聲,雖然從聶雲那得知莫城和凌修鎧吵了一架,但是關鍵是後,莫城還是急忙趕了回來。
“這人紙糊的吧,我馬上來!”莫城在聽到凌崎的話之後,果然怒了,沒好氣的衝着電話埋汰了一句凌修鎧便掛掉了電話。
想到莫城來了會帶蘇小惠一起,凌崎似乎心中的緊張感放輕鬆了一點,或許蘇小惠能找到夏語默吧。
收起電話的凌崎目光又朝着**上那兩灘水漬望去,雖然說是一模一樣,但是凌崎還是覺得夏語默應該來過。
這種感覺,說不清是爲什麼,但就是感覺。
“把他翻過來。”當楚河扎完了前面之後,他擡眸看着盯着那灘水漬愣神的凌崎,沉聲說道。
聞言,凌崎回過神來,他伸手把凌修鎧的身子翻轉過來,當他的手觸摸到凌修鎧的身子的時候,發覺凌修鎧的體溫漸漸的趨於正常,凌崎又默默的看了一眼一絲不苟的楚河,對他也算真的放心。
475 算我還凌先生的人情
聞言,凌崎回過神來,他伸手把凌修鎧的身子翻轉過來,當他的手觸摸到凌修鎧的身子的時候,發覺凌修鎧的體溫漸漸的趨於正常,凌崎又默默的看了一眼一絲不苟的楚河,對他也算真的放心。
楚河在給凌修鎧扎背部的時候,卻發現凌修鎧背上會滲出一點點的血珠,楚河微微皺眉,黑眸裡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他沒有開口,繼續進行着手中的治療。
“怎麼會這樣?”看着楚河每一針下去都會冒起血珠,凌崎纔剛剛放鬆的一口氣又忽然提了起來,一臉緊張的望着楚河,沉聲問起。
“勞累過度,血脈不暢通。”楚河頭也不擡,沉聲說道。
聽着楚河的話,凌崎的眼角微微眯起,他垂眸朝着昏迷中的凌修鎧看去,看着他滿背滲出的血珠,忽然自責起來,那麼多年,他一直在他身邊,卻沒能真正的替他分憂解難。
想到此,凌崎忽然發出一抹沉重的嘆息。
不一會兒,楚河就將凌修鎧的穴位紮了一個遍,他輕輕的擦去了凌修鎧背傷的那些血漬,擡眼望向凌崎:“給他穿上衣服吧。”
凌崎照做,小心翼翼的將凌修鎧的身子翻轉過來,看着在昏迷中還不斷的皺着眉頭的凌修鎧,凌崎沉重的心情忽然加重了一分。
就算是在昏迷中,他也還沒停止擔心夏語默吧。
這一路走來,夏語默和凌修鎧的點點滴滴凌崎都看在眼裡,一開始凌崎之所以排斥夏語默,除了覺得她老是給凌修鎧添麻煩以外,更多的還是因爲那雙眼睛。
那雙與冉小染如出一轍的眼睛對凌修鎧的來說就是心魔,好不容易從冉小染的絕望着走了出來,卻偏偏遇上了夏語默。
凌崎皺了皺眉頭,微微嘆氣。
此時,楚河已經將凌修鎧的病情控制住了,他給他注射了一針安定,隨後掛上了點滴瓶。
“基本沒大礙了,現在等聶老來看看胸腔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去一下x光室。”楚河脫掉了醫用手套,將口罩摘了下來,此刻的他也是鬆了一口氣,雖然看着他動作很嫺熟輕快,但是他自己明白消耗了多少精力,此刻的他看上去也有些疲倦。
凌崎點了點頭,在楚河要走出去的時候,凌崎忽然開口:“謝謝。”
楚河微微抿脣,轉頭看向了凌崎:“不用,算我還凌先生的人情,聶老來了通知我,我要給他說病情。”
見着凌崎點了點頭,楚河抿脣,臉上恢復了那抹淡然的神色,轉身出了病房。
已經連續工作了一天的楚河,伸手捏了捏自己的鼻樑,是有些累了。
經過夏語默的藏身之處的楚河忽然放慢了腳步:“已經沒大礙了,你還是決定不見嗎?”
“嗯,我現在就回去吧。”夏語默輕聲說道。
聞言,楚河有些無奈,反正他已經努力過了,但是作爲一個局外人,他不好過多的干預,夏語默竟然做出了這樣的決定,他認爲自己也不應該“背叛”她。
畢竟一個小姑娘,能做出這樣的決定,必然是有她自己的理由。
打一巴掌給塊糖的做法,楚河不是很認同。
與其到了事後彌補,爲什麼不一開始就不要傷害呢?
趁着這段時間,楚河送夏語默回了職工宿舍,他想對夏語默說幾句話,但是話到嘴邊,卻也沒有說出口,罷了,這是她自己的決定,楚河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干預的好。
楚河沒有過多停留,轉身就去了一趟影像科室,看了看走廊兩旁全都坐滿了病患,楚河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凝重的神色。
剛到了科室門口,值班的醫生便提起了精神,“楚主任,您怎麼來了?”
“我來看看,怎麼還有那麼多人?”楚河微微一笑,掩去了臉上的疲憊,溫和的說道。
“還不是平安夜打架鬧事給鬧的,我是從被窩裡被抓起來的。”回答楚河的那個女孩臉上浮現出一抹埋怨,但是手中卻在不停的書寫着,畢竟門外的傷患等不起,他們不能耽誤一點點的時間。
“我看這樣子要到五點左右吧。”楚河看了看時間,皺眉說道。
“是的,主任,看在我們徹夜不眠加班的份上,您可得給院長說說發紅包啊!”女醫生們見着是楚河在門口,也紛紛笑着說道。
對於醫院公認的男神,醫院裡所有的雌性動物都還是很待見的。
“楚主任,您怎麼還在呢?”忽然,一個醫生問起,好像楚主任的手術是到晚上十點就結束了,但是現在已經快凌晨兩點了。
“這不是待命麼,這麼多傷患,大家都在熬夜,我一個人去睡覺多不合適。”楚河溫和的笑了笑,衝着大家平靜的解釋着。
和影像室的醫生們聊了幾句之後,楚河便面不改色的離開,朝着凌修鎧的病房走去。
看來凌修鎧想做ct,還有些困難啊。
一路想着,楚河彎彎拐拐,便回到了病房,此刻病房裡的人已經多了幾個,他一眼就認出了聶雲,楚河的雙眸一亮:“聶老。”
“辛苦你了,處理得很好。”聶雲剛到便着急檢查着凌修鎧的傷勢,發現現在他的情況已經穩定多了之後,聶雲那張佈滿緊張的神色才稍稍鬆了一些,正準備去通知楚河的時候,卻不想楚河卻回來了。
“這是做一名醫者應該做的。”楚河**辱不驚,面對自己的老師,他溫和一笑。
“我去過影像室了,人很多,大概五點之前,都用不上。”簡單的寒暄之後,楚河又進入了正題。
“沒關係,他現在已經沒有多大問題了,吐血應該是急火攻心。”聶雲看了一眼還在昏迷中的凌修鎧,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擔憂,這傢伙老是不讓他省心。
“但是血是暗紅色的,我懷疑……”楚河看了看一眼房間裡的人,他的臉上露出一抹複雜的神色,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望着聶雲。
見狀,聶雲看了看在房間裡的那些兄弟,他擡眸看向了凌崎。
凌崎當下就明白了楚河的意思,於是沉聲開口:“莫城大概快到了,你們去接一下,然後去找之前的那些兄弟,問問夏丫頭的下落找得怎麼樣了。
476 死了沒有啊?
凌崎當下就明白了楚河的意思,於是沉聲開口:“莫城大概快到了,你們去接一下,然後去找之前的那些兄弟,問問夏丫頭的下落找得怎麼樣了。
聞言,房間裡的幾個兄弟立馬出去了。
此刻,房間裡就剩下了楚河和聶雲,凌崎。
“現在可以說了吧。”凌崎看着楚河的表情,臉上浮現出一絲緊張的神色。
“如果我沒有診斷錯的話,是中毒。”楚河看了一眼凌崎,最後目光停在了聶雲的臉上,他謹慎的說道。
“怎麼可能?”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凌崎顯然不淡定了,他轉頭望向了聶雲,臉上浮現出一絲難以置信的神色,他不在的這些日子裡,到底又發生了多少事。
“應該是氣味中毒,又呼吸道進入肺部,損傷了肺部組織,纔會引發肺炎,吐血。”楚河繼續說道。
聽着楚河的診斷,聶雲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凝重而又複雜的神色,他久久都沒有開口。
好一會兒,他才擡起頭,望向楚河:“你猜得沒錯,這件事還請你替我保密,不能告訴任何人。”
聶雲在聽到楚河說的話的時候,心中就已經猜到了大概,小香的死,流出來的血跡是那麼的嚇人,而楚河說凌修鎧圖吐的血是烏黑色的,聶雲就已經可以斷定這傢伙不在家的那兩日是跟誰在一起了,只怕是這次回來的冉小染,再也不是曾經的冉小染了吧。
之前凌修鎧和莫城吸過那個毒氣,但都是淡淡的,而且聶雲很快就幫他們將身體調理過來了,而那兩日,凌修鎧不在家的那兩日,怕是他又吸了不少吧。
當時聶雲沒有察覺,是因爲凌修鎧並未表現出異樣,而且風寒很重,聶雲********都在治療他的寒症,便忘了化驗他的血液了。
“放心吧,聶老,您不開口我也會保密,凌先生之前在蓮市救過我一命。”楚河看着聶雲臉上的神色,只怕是自己在說中毒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是什麼原因了,既然聶雲都這般開口了,楚河自然也要做出承諾,雖然他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告訴過任何人。
“因爲事關重大,所以我沒有及時取凌先生的血液去化驗,想等您來了再做決定。”而現在,看着聶雲和凌崎面露沉色的模樣,楚河覺得自己做的決定並沒有錯,凌修鎧的病情,不能隨意的向外面透露。
“不用拿去化驗了,我來。”聶雲沒有浪費時間,說話間,已經將自己帶來的一整套醫療工具都打開了。
見狀,楚河微微一驚,看着擺在眼前的醫療裝備,簡直活脫脫的一個小型醫療實驗室了。
“聶老,我給您打下手。”楚河回過神來,見着聶雲已經開始操作了,於是連忙開口。
聶雲點了點頭,看了看自己的學生,臉上浮現出一絲欣慰的表情。
隨後,這師徒二人便開始忙碌起來,楚河有着很高的醫學素養,所以在聶雲的節奏下,也配合得很好。
很快,就看到一股污血從凌修鎧的手肘處被引了出來。
“先注射這個。”看了看血色,聶雲手指捏了一點來聞聞之後,將之前的那個解毒藥劑遞給了楚河。
楚河也不多問,拿起藥劑就開始配注射液。
當所有的事情都做完之後,聶雲稍稍鬆了一口氣,伸手摸了摸凌修鎧的額頭,此時已經退燒了。
“雲叔,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又中毒了呢?”見聶雲已經醫療完畢之後,站在一旁的凌崎終於說出額心中的疑問。
“凌昊天之前爲了對付凌修鎧,僱傭了一個兵團,這個兵團大概也是和你們一起出來的,他們會用幻藥,莫城和凌修鎧之前就誤吸了這種氣體。”雖然楚河在場,但是聶雲也沒有顧忌,淡淡的說道。
反正楚河已經知道了凌修鎧的現狀,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
“毒解不了?”凌崎聽到聶雲的話之後,有些迷茫了,如果聶雲都解不掉,那這世界上真的就沒有辦法了。
“解掉了,這是新的。”聶雲擡眼白了凌崎一眼,然後說着:“我想他不在家的那兩天,應該是和什麼人在一起吧。”
聞言,凌崎算是明白了,他的眼角微微眯起,黑眸裡閃過一絲深意,冉小染。
凌崎咬了咬牙,最終還是沒有將冉小染的事情告訴聶雲,畢竟聶雲只管治病救人,從來不曾管過他們的恩恩怨怨。
“雲叔,我想問,莫少和夏語默,爲什麼離開?”凌崎想了想,對之前發生的事情,他很是不解。
“我是被這傢伙氣死了才走的。”就在凌崎話音剛落的時候,門被打開了,莫城帶着蘇小惠出現在門口,很順當的接下了凌崎的話。
見着莫城來了,凌崎轉頭朝着他望去,臉上浮現出一絲好奇的神色:“到底怎麼回事?”
“他現在怎麼樣啊,死了沒有啊?”莫城一進門,就直奔**邊,雖然話語裡是充滿了嘲諷,但是那雙眼睛卻是迫不及待的朝着凌修鎧望去。
見着莫城心口不一的樣子,聶雲無奈的搖了搖頭:“有老夫在,死不了。”
“到底怎麼回事?”凌崎皺了皺眉,有些頭疼的看着莫城。
“能怎麼回事,這傢伙腦子不正常,我特麼又不是他跟班,憑什麼對他噓寒問暖!”莫城還在嘴硬,畢竟當時是真的被凌修鎧氣着了。
“你這樣討厭凌老師,那你把我叫醒做什麼,又連夜飛機回蓮市,你是在折騰我嗎?”聽着莫城還在心口不一,蘇小惠沉不住氣了,這傢伙明明離開的時候就後悔了,只是當時礙於面子,所以沒有回頭,這幾日就算跟自己在馬爾代夫度假,他也是一副憂心忡忡提不起勁兒的樣子。
今晚更妙,蘇小惠都睡着了,這傢伙接了一個電話便一言不發的拿着一個毯子將蘇小惠裹起來,像捆糉子一樣抱着蘇小惠上了飛機。
到了蓮市,找不到凌修鎧,莫城又急忙做直升機趕過來。
蘇小惠真是忍不了了,她就沒見過這麼心口不一的男人!
477 冉小染的信息
蘇小惠真是忍不了了,她就沒見過這麼心口不一的男人!
被蘇小惠無情的拆穿,莫城還死不承認,他脖子一伸,拒絕承認自己在擔心凌修鎧。
“這些天到底發生了什麼?”莫城看着聶雲和凌崎臉色都不太好的樣子,莫城收了收脾氣,沉聲問道。
“你們爲什麼吵架?”凌崎沒有回答莫城的問題,因爲他也不知道這幾天發生了什麼。
“這傢伙腦子被驢踢了,我好心好意去開導他,結果他做出一副我是他跟班的樣子,我又不是離了他活不下去了。”一提到這個問題,莫城就覺得委屈,於是噼裡啪啦的開口說道。
“噗嗤……”原本心情還很沉重的凌崎忍不住笑了,莫城這描述,活脫脫的就跟一個怨婦似的,如果不是蘇小惠在他身旁,凌崎簡直都要認爲凌修鎧纔是莫城的真愛了。
當自己的滿腹委屈說出來被凌崎無情的嘲笑之後,莫城臉色一變,瞬間炸毛了:“想打架是怎樣?”
“別鬧了,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凌老師怎麼樣了,小默呢,怎麼沒看到小默?”整個房間裡,頭腦最爲清醒的怕是隻有蘇小惠了,她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焦急的神色,她環顧一圈,並未發現夏語默的身影的時候,她的心中不免有些擔心起來。
一提到夏語默,凌崎的臉色便沉了下來。
然而,楚河站在房間裡,看着這羣人都是凌修鎧的夥伴,他覺得他們一定要說一些重要的事情,於是自己很懂事的開口:“聶老,我明天下午有一臺心臟手術,凌先生既然已經沒有大礙了,那我先回去了。”
聽着楚河的話,大家纔將視線投向了這個站在角落裡,已經完全沒有存在感的男人。
“謝謝,今天真是辛苦你了。”聶雲看着自己的學生,臉上浮現出一絲和藹的笑容,多虧了自己的學生,要不然只怕在凌修鎧氣急攻心的時候,毒素就會從肺部往全身蔓延了。
“醫者父母心,如果有需要,打完電話。”楚河微微抿脣,對於自己施手治療凌修鎧一事一點都不覺得有什麼,相反他覺得自己幫了夏語默不得不對凌修鎧隱瞞,他只有盡力治療好凌修鎧,纔會覺得自己的愧疚少一點點。
而現在,他也是時候該離開了,因爲他並沒有想過要擠入他們的世界,對於這些恩恩怨怨,他知道的越少越好。
楚河走後,凌崎看了看緊閉的房門,沉聲開口了。
“我回來的時候,老大正好風寒醒來,之前的事情,我並不知道。”凌崎說完,便轉頭看向了聶雲。
現在知道消息最多的怕是隻有聶雲了。
“莫城走後,凌修鎧還是那副樣子,然後離開了家,兩天兩夜沒有回來,小默也出去了一次,回來之後就把自己鎖在房間裡以淚洗面,後來又決定離開。”聶雲想了想,將那兩天發生的事情言簡意賅的歸納總結。
聶雲的話一說完之後,凌崎就朝着**邊走去,伸手摸了摸凌修鎧的手機,隨後開機。
一開機,只見冉小染的信息不斷的震動着手機,他打開了短信箱,點開了冉小染的信息,手指撥拉到第一條,看到那條約凌修鎧見面的短信,凌崎似乎已經瞭然了。
他又隨手翻了翻那兩天凌修鎧接收到的短信,更加明白這一切是誰搞的鬼了。
爲了防止冉小染繼續騷擾,凌崎看完短息之後又將手機關機了。
“小默走了?”聽完聶雲的話之後,蘇小惠睜大了眼睛,臉上浮現出一抹驚愕的神色,有些着急:“她去哪裡了,她現在一個人也太危險了吧!”
“我們就是來這找夏小姐的。”凌崎看了看蘇小惠,有些無奈的說道。
而此刻的莫城看到凌崎剛纔走到**邊的時候腿腳有些不利索樣子,不由得皺了皺眉:“你腿怎麼了?”
“一點傷,沒事。”凌崎面色冷靜,淡淡的說道。
“這傢伙到底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夏語默那丫頭會含恨離開。”莫城點了點頭,細細回味着聶雲的話,隨後感慨道。
“先不說這些了,現在最要緊的是找到夏語默,她和夏奶奶兩人來到這,我怕凌昊天會比我們快一步找到夏語默。”凌崎看着莫城和蘇小惠還在好奇的樣子,凌崎卻冷靜的說道。
聞言,莫城微微揚眉,黑眸裡閃過一絲驚愕:“你說凌昊天也在?!”
“他不但在,他還在酒店見過夏小姐,來醫院也是凌昊天送他們來的,這間房是凌昊天用一個本市一個市民的身份證給夏小姐安排的。”凌崎一口氣將凌昊天做的事說了出來。
聽着凌崎的話,大家的臉色驟然一變。
莫城皺起了眉頭,臉上浮現了一絲鄙夷的神色:“也就是說,你們老撲空?”
“……”凌崎很無語的看了一眼莫城,顯然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好吧。
“凌老師這邊有云叔在,我們現在去找小默的下落吧。”一聽到凌昊天的名字,蘇小惠就沒來由的心中一顫,小香的死還記憶猶新,她真怕夏語默和夏奶奶有個什麼萬一。
凌崎衝着蘇小惠點了點頭,明顯蘇小惠的建議比莫城要理智多了。
“醫院裡查過了,並沒有夏小姐和夏奶奶出去的畫面。”一提到這個,凌崎又忽然面露沉色,好像到了醫院之後,所有事情都沒了進展了。
兄弟們已經將醫院的所有監控錄像看了一個遍,但都沒有發現夏語默的蹤跡。
他們當然不會在監控裡看到夏語默的畫面,在楚河決定答應夏語默的請求之後,帶着夏語默走的路線都是完全避開了醫院裡的監控的,就連剛纔帶夏語默來見凌修鎧,楚河也很巧妙的利用了監控的死角,完美的避開了。
當然,誰讓這件事是楚河干的呢,醫學界的天才,做這點事情,智商搓搓有餘。
“那人就一定在醫院。”蘇小惠皺了皺眉,冷靜的分析道。
“嚴格把手醫院的各個出入口,現在就算把醫院翻個底朝天,也要找一遍。”既然沒有出去,那就是在跟他們玩躲貓貓了,莫城的臉色微微一愣,做出了決定。
478 名曰,無語。
“嚴格把手醫院的各個出入口,現在就算把醫院翻個底朝天,也要找一遍。”既然沒有出去,那就是在跟他們玩躲貓貓了,莫城的臉色微微一愣,做出了決定。
“凌昊天那傢伙在哪裡?”莫城說完之後忽然像似想到了什麼,於是開口問着凌崎。
“在酒店的時候,老大將他扔在那了。”凌崎對上了莫城的視線,臉上浮現出一絲複雜的神色。
凌昊天不可能比他們更先來到醫院,也就是說夏語默並不是凌昊天帶走的,但是竟然凌昊天能找出一個身份證給夏語默安排一間病房,萬一凌昊天還有同夥呢?
想到此,凌崎不由得焦慮起來,一方面對夏語默的下落不明毫無進展,另一方面又怕夏語默再次落入凌昊天的圈套中。
從莫城的口中,凌崎知道了自己不在的這些日子發生了什麼事情,既然凌修鎧是在去過冷冬家回來情緒反常,那麼冉小染說不定就是在那裡遇見的。
想到此,凌崎似乎想到了什麼,他擡眼看着正在擺弄着凌修鎧的血液的聶雲:“雲叔,出結果了嗎?”
“有了,和之前的幻藥一樣。”聶雲點了點頭,隨後已經開始調配藥劑,往凌修鎧的點滴瓶裡面注射解毒劑了。
聞言,凌崎的黑眸微微眯起,心中的猜想得到了證實。
“蘇小姐,你在這和雲叔在一起吧,我和莫少去找夏小姐的下落就好。”凌崎擡眸看了一眼莫城,轉而將視線轉到了蘇小惠的身上,蘇小惠經歷那一次死亡般的車禍,現在大病初癒,在這寒冬裡並不適合奔波。
“你在這裡,好好休息,有不舒服告訴雲叔。”莫城摸了摸蘇小惠的腦袋,聲線忽然變得溫柔起來。
蘇小惠點了點頭,雖然夏語默失蹤了她也很着急,但是自己現在如果非要跟着他們去,只會給他們增加麻煩,與其這樣,倒不如留在這等消息好了。
“你們注意安全。”蘇小惠有些不放心的對莫城說道。
……
出了病房,凌崎的臉色微微一變,他擡眸看了一眼莫城,眸子裡閃過一絲矛盾的神色。
“你是不是察覺到了什麼?”莫城一改剛纔炸毛的情緒,他的臉色忽然冷了下來,一本正經的望着凌崎,開口說道。
“是冉小染。”凌崎薄脣微微張開,說出了心中的那抹疑惑。
“小染?!”莫城的眸子瞬間瞪得大大的,臉上浮現出一抹驚愕的神色,看向了凌崎,一臉難以置信的神色。
凌崎靠在走廊邊的牆上,一雙黑眸裡帶着一抹凝重的神色,“你們在冷冬家的時候,可能冉小染就和老大見過了。”
凌崎說出了心中的猜想。
“難怪了,他從冷冬家出來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而且回家之後對夏語默也不聞不問。”莫城恍然大悟,他總算明白爲什麼凌崎那幾天那麼奇怪了,如果真的是遇到冉小染的話,那麼一切都解釋得通了。
莫城又忽然想起了之前在咖啡館遇上的那雙熟悉的眼睛,他的臉色忽然一變,嘴角向上斜起,露出了一抹冷冷的笑容,“原來他們早就有所準備了。”
一切都在他們的設計之中。
想到此,莫城就覺得心中莫名一火,他們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凌昊天抓住了弱點,一次次的被利用,一次次的朝着凌昊天的圈套中走去,莫城覺得好窩火。
對於莫城的話,凌崎有些不解,他微微皺眉,臉上浮現出一絲疑惑。
莫城將之前遇到冉小染那雙熟悉的眼睛的事情以及第一次問道那股幻藥的事情說了出來,凌崎聽了後,他略微沉思了片刻,臉上浮現出一絲複雜的神色:“我這次去聯合國,發現整件事也和冉小染有關。”
這個消息,無異於一個重磅,把莫城雷得不輕,他擡眼直勾勾的瞪着凌崎,幾乎在這一瞬間他以爲自己聽錯了,他皺了皺眉頭,臉上浮現出一絲驚愕的神色。
“而且我回來後去過酒店,冉小染在酒店裡,老大派了阿風保護她的安全,她親口承認,老大跟他在酒店裡兩天兩夜。”雖然很不想說,但是現在凌修鎧已經病倒了,能解決問題的也只有他跟莫城了,於是他沉聲說道。
聞言,莫城的眸子又睜大了一些,他盯着凌崎看了看,臉上浮現出一絲怒氣:“他現在還被矇在鼓裡?”
凌崎沒有說話,點了點頭。
“我想過了,這件事如果直接告訴老大,以他對冉小染的感情,他一定不會相信,所以……”凌崎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但是將真相直接告訴凌修鎧,他是怎麼也做不到的。
“你說凌修鎧是不是有桃花劫啊?”在凌崎不知道該怎麼說的時候,莫城沉思了片刻後擡起頭望向了凌崎,揚起眉頭說道:“怎麼每次都在女人的事情上出問題。”
凌崎微微一愣,看了看莫城,臉上浮現出一抹表情,名曰,無語。
“現在該怎麼辦吧,冉小染被阿風守在酒店裡,我猜夏語默應該是看到了老大和冉小染見面的場面,所以纔會傷心欲絕的離開的。”凌崎吸了吸氣,將自己的思緒拉回來。
“那凌修鎧活該,小默看到冉小染,就什麼都明白了。”莫城白了一眼凌崎,看着還在爲凌修鎧考慮的凌崎,莫城忍不住說起了風涼話。
冉小染和夏語默的眼睛簡直就能說是一模一樣,凌修鎧當初選擇夏語默的時候大家都以爲他是把她當做了冉小染的替身,原本大家都以爲冉小染已經死了,就算凌修鎧找到一個和冉小染眼睛像似的女人也無可厚非。
可是——
萬萬沒想到,冉小染踏馬的竟然沒死,不但沒死,還偏偏活着回來了,回來了也就算了,這女人竟然是爲了來幫凌昊天對付凌修鎧的,這讓莫城怎麼辦?
一開始爲了那雙眼睛去招惹夏語默就是凌修鎧的錯,人家夏語默走得沒錯。
“老大現在的舉動,誰輕誰重,已經很明白了,他之所以手機關機就是不想被冉小染的電話打擾。”雖然莫城的話說得有道理,但是凌崎還是站在了凌修鎧這邊幫他說話。
479 你們還動刀了?
“老大現在的舉動,誰輕誰重,已經很明白了,他之所以手機關機就是不想被冉小染的電話打擾。”雖然莫城的話說得有道理,但是凌崎還是站在了凌修鎧這邊幫他說話。
“這有什麼用,你知道,凌修鎧不知道,就算凌修鎧知道,小默不知道啊!”莫城脖子一伸,擡眼瞪了一眼凌崎,這傢伙真是對凌修鎧死心塌地啊。
“現在先找到夏語默再說吧,他們之間的誤會,怎麼也要他們自己當面說清楚纔好。”凌崎說不過莫城,於是他抿了抿脣,轉移話題。
“如果夏語默想被你們找到,她就不會離開了。”莫城略微沉思了一下,先不說現在沒有頭緒,就凌修鎧做的這點破事,莫城很自然的將自己心中的天平偏向了夏語默了。
人家小姑娘自從認識凌修鎧以後吃了多少苦頭,經歷了多少身死,結果倒頭來,在發現凌修鎧對自己視若無睹的時候,竟然意外發現了冉小染的存在。
夏語默沒當場自盡算她堅強了!
“你去不去找?”凌崎很無語,有些無奈的看着莫城,這傢伙就不能換句話麼,雖然他對凌修鎧現在很有意見,那等他醒來打一架不就好了,現在找到夏語默更重要好嗎。
一個孕婦帶着一個七旬老人,又擰着兩個行李箱,夏語默哪裡來的那麼大本事消失得無影無蹤,所以一定是有人暗中幫助,凌崎現在擔心的就是暗中幫助夏語默的人是凌昊天的人,這樣的話夏語默還是落入了凌昊天的手中,那麼,夏語默和夏奶奶就很危險了。
“去,現在能有什麼比夏語默的安危更重要嗎?”莫城雙手環抱在胸前,他看了一眼要急眼的凌崎,悶悶的開口。
他要不去,蘇小惠知道了豈不是要跟他沒完了。
“怎麼樣,還是沒有眉目嗎?”凌崎走到走廊的另一邊,正好看到兄弟在一間間的找人,他微微皺眉。
“沒有。”看着凌崎和莫城出現了,男人臉上浮現出一絲驚訝,認真的說道。
“莫少,崎哥,醫院都找遍了,還是沒有。”另一個兄弟有些無奈了,雖然滿臉的疲倦,但也是着實在擔心夏語默。
這個男人之前有在酒店保護冉小染,對於冉小染,他是一點好感都沒有,相比起來,他們更喜歡小迷糊一樣的夏語默。
“你們先輪着休息一下吧。”莫城看了看所有人臉上的倦意,怕是**都沒有閤眼了,然而大家都一點怨言都沒有,依舊不肯停歇的找尋着夏語默的下落。
“老……老大怎麼樣了?”聽着莫城的話,剛纔說話的男人微微點頭,只是緊蹙的眉頭卻沒有舒展開來,他們知道自己不該問,但是在出發前大家都知道凌修鎧染了風寒,而現在沒有看到凌修鎧,大家都開始擔心起來了。
“老大已經沒事了,有云叔在。”凌崎微微抿脣,看着這羣毫無怨言的兄弟,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來。
聞言,大家也才稍稍鬆了一口氣,因爲擔心凌修鎧的狀況,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但是看着凌崎都出來了,怕是凌修鎧也沒什麼大礙了。
交代完了自家兄弟之後,凌崎和莫城對視了一眼,兩人迅速的出了醫院,朝着之前遇到凌昊天的酒店奔去。
深夜的江水市,道路異常通暢,他們很快就到了酒店,之間酒店的捲簾門露出一半,凌崎伸手將門擡起來,發現大堂已經是空蕩蕩的了。
一進門的莫城就發現了地上有一攤血,血漬上還有一個很明顯的刀痕,他擡眼看了一眼凌崎:“你們還動刀了?”
凌崎擡眸看了一眼莫城,沒有說話。
或許是聽到了有人說話的聲音,忽然從裡面一個房間走出來一個男人,看上去應該是酒店的老闆。
“抱歉,我們現在不營業。”酒店的老闆經此一遭還沒緩過勁兒來,他衝着兩人說道。
緊跟在酒店老闆身後的前臺一眼就認出了凌崎,她小聲的說道:“老闆,就是他。”
聞言,老闆的身子一震,臉色立馬僵硬了,他擡眸望向了凌崎,臉上浮現出一抹驚恐的神色。
“剛纔在這裡的那個男人呢?”凌崎對於他們的恐懼不予理會,他沉聲問起。
“走,走了……”酒店的老闆有些結巴,不敢擡眼直視着凌崎。
“走了多久了?”莫城開口了。
“沒,沒多久……”老闆結結巴巴,身子開始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一想起剛纔躺在地上的男人不停的流血的樣子,他們就心驚膽顫。
在凌修鎧將凌昊天的手掌釘在地板上之後,凌昊天本想將拔出來,奈何那時候一點力氣都使不上,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鮮血直流。
越是流血,凌昊天的力氣就越小,他連舉手拔刀的力氣都沒了,直到老闆出現。
老闆只知道有人在他酒店裡鬧事,當匆忙趕來的時候,卻發現只有一個男人倒在血珀裡。
在凌昊天的要求下,老闆幫他把拔了下來,凌昊天艱難的起身,跌跌撞撞,走出了酒店。
老闆怕出事,他本想將門拉下來,但是想着樓上還住着房客,於是只好守在這裡,準備等第二天都清空房客,暫不營業了。
看着老闆害怕的模樣,莫城微微皺眉,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冷意:“你這家酒店我看也做不下去了,拿着去莫天國際,說是我買了。”
看着大堂血跡斑斑的樣子,只怕是凌修鎧這一鬧這家酒店也跟着遭殃了,他拿出了一張名牌遞給了酒店的老闆。
一聽到莫天國際四個字的時候,酒店老闆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絕處逢生的欣喜,他雙手接過名片,一臉感激,連忙彎腰鞠躬。
只是當老闆再次起身的時候,眼前早已沒了莫城和凌崎的身影了。
出了酒店,凌崎和莫站在大街上,四目張望,一臉沉重的表情。
“應該走不遠。”莫城微張薄脣,淡淡的開口。
“這邊。”凌崎無意間的一瞥,發現地上有一灘血跡,他不由得開口說道。
480 凌修鎧下手不輕啊
“這邊。”凌崎無意間的一瞥,發現地上有一灘血跡,他不由得開口說道。
隨着凌崎的話,莫城朝着那個方向低頭望去,只見一滴滴的血印在地上,莫城眼角一眯,“凌修鎧下手不輕啊。”
“所以說老大心裡真正在乎的是夏小姐。”見着莫城感慨,凌崎又趁機誇了誇凌修鎧。
聞言,莫城很無語的白了一眼凌崎,這傢伙真是一言不合就誇凌修鎧啊,有意思麼。
順着那條血跡斑斑的路一路走着,在這條街的一個拐彎的角落處,發現了靠在牆邊的凌昊天。
當見到凌昊天的那一刻,說心裡話,莫城和凌崎對視了一眼,兩人都從彼此的眼睛裡看到了驚訝,似乎對於凌昊天在這個地方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難道這傢伙真的是一個人來的?
轉性了?
莫城和凌崎對視了一眼,臉上浮現出一絲複雜的神色,兩人蹲下身子,看着因失血過多已經有些迷糊的凌昊天,莫城雖然極不情願,但是還是不得不開口:“你把夏語默藏哪裡去了?”
聽到了聲音,靠在牆角的凌昊天擡起頭來,一雙黑眸早已沒有了光澤,他擡眼望着莫城,定定的看了許久,凌昊天的臉上卻忽然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我怎麼可能會告訴你們。”
說完,他的腦袋便像是失重一般,猛地垂下。
凌崎伸出手指放在凌昊天的鼻尖,發現還有呼吸之後,他稍稍鬆了一口氣。
“昏過去了。”凌崎得出結論。
“先送醫院吧。”莫城定定的看着凌昊天,雖然很想讓這傢伙死,但是就這樣死在這個巷子裡,豈不是太便宜他了,更何況,現在還得從他的口中找到夏語默的下落。
一絲,才從醫院出來的莫城和凌崎兩人現在又往回趕,不同的是,現在多了一個要死不活的凌昊天。
對於昏迷的凌昊天,莫城和凌崎就沒有那麼客氣了,兩人一人一邊架着他的胳膊,直接拖着他走進了醫院。
一路上,三人超高的顏值吸引了不少目光,就連醫院的護士都覺得今晚醫院的帥哥特別多。
“崎哥,這是……?”在醫院裡還醒着的一些兄弟看着凌崎和莫城架着凌昊天回來,他們不由得面露驚訝。
“先找醫生給他處理傷口吧,看住他,別讓他跑了。”凌崎望着驚訝的兄弟們,此刻他也沒心情過多解釋。
也不知道能不能從凌昊天的口中得到夏語默的下落,如果得不到,那豈不是白救了他一命。
不過可以確定的是,凌昊天這樣子真的沒有帶人來,就連自己快死了都沒有人來救他,那這樣一來,夏語默或許就算下落不明,但是也暫時不會有什麼危險了。
想到此,凌崎稍稍鬆了一口氣,決定先回病房看看凌修鎧的狀況。
“怎麼樣?”回到病房,蘇小惠便起身,一臉擔憂的看着莫城。
然而,從莫城和凌崎臉上的表情可以看出,似乎並沒有找到夏語默的下落。
“別擔心,小默沒有危險,你先休息一會。”看着蘇小惠一臉焦急的模樣,莫城也忍不住心疼了。
“你們怎麼知道小默沒有危險?”蘇小惠現在哪裡睡得着,她聽到了莫城的話之後,好奇的問起。
“我們找到了凌昊天,他失血過多,現在在醫院。”莫城望向了蘇小惠,無奈的說道。
蘇小惠還是不明白,這跟夏語默沒有危險有什麼關係。
見狀,莫城不由得好脾氣的用通俗易懂的話給她解釋着。
聽完了莫城的解釋之後,蘇小惠一臉恍然大悟,總算安心了一些,然而,她卻還是不能徹底放下心來,一天沒見到夏語默,她還是會擔心。
……
給凌修鎧治療完畢的楚河沒有回家,因爲下午有手術的關係,他打算在自己的宿舍裡湊合一晚上。
回到宿舍之後,夏奶奶已經睡着了,而夏語默在**上輾轉難眠,聽到有動靜之後,她悄悄的下**,來到了客廳,看着坐在沙發上一臉倦意的楚河,夏語默咬了咬脣,一張小臉上寫滿了擔憂。
“已經沒事了,聶老來了。”楚河看着夏語默一臉擔心的樣子,他微微抿脣,從口袋裡掏出之前裝的那個針孔攝像頭扔在桌子上,溫和的說道。
“他怎麼會病得那麼嚴重?”夏語默張開脣瓣,下嘴脣都被自己咬出了一排壓印了。
“風寒,肺炎加上中毒。”楚河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他想了想,言簡意賅的說道。
聽到中毒兩個字的時候,夏語默的眸子瞪得老大了,淚痕斑駁小臉上寫滿了擔心。
“所以你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相,他爲了找你,剛從昏迷中醒來,也顧不上染上風寒,執意來到這裡。”好像看着夏語默有所動容了,楚河決定趁熱打鐵,要是夏語默肯出現,那麼這也算是美事一樁了。
聽着楚河的話,夏語默心中一顫,但是她在咖啡館看都的那個女人,夏語默永遠都忘不了,那雙幾乎能說是一模一樣的眼睛,讓夏語默現在都不敢照鏡子了,她一看到自己的眼睛,就像是在看到那個女人一般。
“你不懂。”夏語默搖了搖頭,兩行清淚滾落出來,她低聲呢喃。
見狀,楚河發出一抹輕輕的嘆息,有些無奈了。
爲了不吵到奶奶,夏語默也在沙發上坐下來了,折騰了一些,她也無心睡眠。
“夏小姐,我一個局外人看在眼裡,如果凌先生不愛你的話,爲什麼要那麼折磨自己呢,如果我今天晚動手治療他,他就會毒性攻心,到時候就算是聶老,也無力迴天了。”看着夏語默依舊不肯見凌修鎧的樣子,楚河也有些無奈的開口,雖然最後一句話是說得誇張了一些,但是前面說的都是事實。
而聽到楚河的話之後,夏語默的臉上又浮現出一抹擔憂來:“那他現在怎樣?”
“既然這麼放不下他,那麼關心,爲什麼不親自去看看呢?”楚河見着夏語默擔憂凌修鎧的模樣,他不由得繼續勸說着。
“算了,謝謝你,我天亮找到房子就走。”夏語默抿起脣線,依舊過不了心中那關,曾經多麼信誓旦旦的以爲她擁有了全世界,哪怕爲了凌修鎧粉身碎骨她都會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然而這份自信,在那個女人出現的時候,便已經蕩然無存了,她現在所殘存的就只有肚子裡的寶寶,或許這是她和凌修鎧最後的交集吧。
?
481 她肯定要保護楚河啦
這份自信,在那個女人出現的時候,便已經蕩然無存了,她現在所殘存的就只有肚子裡的寶寶,或許這是她和凌修鎧最後的交集吧。
“他們所有人現在都在醫院,你要怎麼出去?”楚河無奈了,這丫頭明明那麼倔強,卻又是那麼的單純。
“對了,好像有一個叫莫城和蘇小惠的也來了。”楚河忽然像似想起來了,記得蘇小惠當時十分擔心夏語默的神色,楚河決定用蘇小惠試一試。
“小惠身體還好吧?”聞言,夏語默微微一震,臉上浮現出一絲擔憂。
“臉色有些發白,或許也是**未眠的緣故吧。”楚河略微沉思了一下,平靜的說道。
夏語默揚起眉梢,盯着楚河看了看,一張精緻的小臉上浮現出一抹愧疚,她咬了咬脣,不再說話。
心中有太多的矛盾和不捨了,夏語默不知道該怎麼割捨,然而她心中很確定的一點就是,凌修鎧和那個女人,是她絕對不能接受的,自己作爲一個替代品,她不願意再去面對凌修鎧,她不會跟他回去,笑着成全凌修鎧和那個跟自己有着像似眼睛的女人。
見着夏語默如此模樣,楚河也不多說什麼了,他伸手過來抓住了夏語默的手腕,仔細的幫她把脈。
在楚河的字典裡,只有分娩的時候纔有整夜未眠的孕婦,夏語默這丫頭也真是太倔了,竟然能抱着自己的身子徹夜未眠。
“氣息有點亂啊,這不什麼好事,你趕緊休息一下,睡不着也閉會眼。”楚河把完脈之後,他鬆開了手,微微皺眉,沉聲說道。
聞言,夏語默心中一緊,她深呼吸了一口氣,擡眸看了看楚河,重重點頭。
她現在必須振作起來,休息一下,不能再多想了。
靠在沙發上,夏語默閉眼睡去,在夏語默旁邊的沙發上坐着的楚河現在卻睡不着了,他看着躺在沙發上的這丫頭,拿起自己準備好的被子,輕輕的搭在了她身上。
楚河靠在沙發上,他閉眼小息,現在的他比任何人都要矛盾,他在猶豫要不要告訴他們夏語默的信息,但是一想到剛纔夏語默決絕的樣子,楚河又心軟了。
哎——
楚河發出一抹長長的嘆息。
不想了,不想了。
他是一個醫生,只管治病救人就好了,這些兒女情長,又和他有什麼關係呢。
一想到下午還有一臺手術,楚河就有些心碎,他靠在沙發上,拿了自己的一件長羽絨服搭在身上,靠着沙發睡了過去。
……
12月25日,聖誕節。
江水市下起了鵝毛般的大雪,整個城市被皚皚白雪所覆蓋,街邊響起了聖誕老人祝福的歌聲,好似昨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大家沉浸在節日的喜悅裡。
雪越下越大,似乎沒有要停下來的樣子。
當夏語默再次醒來的時候,楚河早已經醒來了。
“早。”夏語默揉了揉眼睛,看着自己身上蓋着的棉被,她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氣色還不錯,已經給你們找好房子了,你真的決定好了嗎?”楚河的目光從電腦屏幕上移開,他擡眼望着夏語默,淡淡的說道。
“好,謝謝。”夏語默先是一愣,隨後點了點頭,並沒有回答楚河的最後一句話。
累了,心累了吧。
夏語默只想過回普通人的生活。
正在這時候,夏奶奶也出來了,雖然昨天折騰了一點身體有些吃不消了,但是睡飽了之後的夏奶奶現在精氣神也好了許多,她看着坐在沙發上的夏語默,又轉頭看了一眼楚河:“謝謝你,楚主任。”
“舉手之勞。”楚河有些吃不消,看着夏奶奶對之道謝,他原本還想勸說夏語默來着,現在全都咽回了肚子裡了。
其實說舉手之勞的楚河也很無奈啊,他明明不想淌着趟渾水的,奈何夏語默這丫頭都給自己行那麼大禮來請求自己幫忙了,他要再不點頭,就太不是個男人了。
因爲宿舍裡沒有什麼吃的,只好讓夏奶奶和夏語默吃點白煮蛋和牛奶墊墊肚子,然後準備帶他們去自己找好的房子。
“其實也不是我找好的房子,是我剛來江水的時候,買的一套公寓,那邊已經很久沒住了,如果你們不嫌棄的話……”楚河已經起身給夏語默和夏奶奶擰行李了,原本他有想過租房子的,但是想着哪裡租房子都要身份證,況且也擔心房東會欺負這老弱孕婦的,於是楚河決定將自己空置的房子拿給他們住。
聽着楚河這樣一說,夏語默咬了咬脣,臉上浮現出一絲激動的神色:“楚主任,太感謝你了!”
“說了,叫我楚河就好。”楚河笑了笑,擡頭望了一眼夏語默,拋開她和凌修鎧的關係不說,楚河覺得相處下來,夏語默這丫頭還挺好的。
“只是,這樣會不會連累到你。”夏奶奶雖然很感激楚河的幫助,但是一想到楚河在江水市的知名度,她沒有像夏語默那麼盲目的着急感謝楚河,畢竟本來這就是他們祖孫的事情,楚河已經幫了他們一把了,若是把楚河連累進來,不知道凌修鎧知道之後,楚河會不會被牽連。
聽着夏***擔憂,楚河笑了笑,忽然覺得自己做的這個決定沒有錯,果然夏奶奶和夏語默都是極其善良的人,到現在了還在爲他人考慮。
“奶奶,沒事的,聶雲是我的老師,再說就算被發現,我相信小默也會保護我的哦。”楚河打趣的笑了笑,對着夏奶奶說道。
聞言,夏語默微微一愣,隨後點了點頭,如果真的被凌修鎧找到了,她肯定要保護楚河啦!
看着夏語默懵懵的樣子,楚河忍不住咧嘴一笑,露出了一抹溫暖的笑容來。
有了楚河的幫忙,夏語默和夏奶奶離開醫院就顯得容易多了,他們一下樓就直接上了楚河的車,隨後楚河緩緩的開着車,離開了醫院。
車上,有些安靜,夏語默心事重重的樣子,情緒也不太高。
482 你讓楚河做我後爺爺,我可叫不出口
車上,有些安靜,夏語默心事重重的樣子,情緒也不太高。
開着車的楚河忽然伸手打開了車載收音機,音樂聲響起,車廂裡的氣氛稍稍緩和了一些。
漸漸的,收音機裡傳來的聲音讓心中記掛着凌修鎧的夏語默臉色微微一變。
只聽到收音機裡傳來了凌崎的聲音:夏小姐,無論你在哪裡,先生都會一直找尋你的下落,不知道你能不能聽到我現在說的話,今晚八點,江水市世紀大道,先生在那裡等您。
一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夏語默的臉色微微一變,她咬了咬脣,擡眼朝着楚河望去。
顯然楚河也有些驚訝,他只是隨手打開了一個電臺而已。
考慮到夏語默的心情,楚河伸手換了一個臺,只是剛換到沒兩秒鐘,又是重複剛纔的話,楚河脣線抿緊,繼續換臺,一連換了好幾個臺,都是凌崎的那句話。
“算了。”見着楚河又要繼續換臺的動作,夏語默微張脣瓣,臉上浮現出一絲複雜的神色。
聞言,楚河透過後視鏡瞥了一眼夏語默的表情,索性關上了電臺。
該聽的已經聽到了,現在關掉電臺,也好像沒多大意義了。
夏語默轉頭望向車窗外,此刻她臉上的表情有些複雜,卻也沒有表露出什麼情緒來,彷彿剛纔聽到的消息與她無關一般。
車廂再次恢復了平靜,就在路口等紅燈的時候,路邊彷彿也傳來了同樣的廣播,楚河的黑眸微閃,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笑容,他偷瞄了一眼坐在後排的夏語默,欲言又止了好幾次,最終還是忍不住開口了。
也虧得凌崎擡眸這夥人想得出,竟然廣播電臺一個不放過,真是全城尋找夏語默啊。
“夏小姐,你真的不打算去看看嗎?”楚河溫和的聲音響起,試探的問道。
不等夏語默開口,一直沒有說話的夏奶奶卻開口了:“楚先生,如果您是凌修鎧的說客,就請幫我們放在路邊吧,麻煩您了。”
“奶奶……”夏語默聽着自己奶奶強硬的揚起,她不由得有些尷尬,她小聲的喊了一聲,隨後望向了楚河:“不好意思,奶奶也是擔心我。”
“過去的就過去了,現在已經是新的開始了。”夏語默的表情微微一怔,她故作輕鬆的抿脣一笑,雖然是在回答楚河的問題,卻又是在安撫奶奶。
夏奶奶在聽到夏語默的回答之後,凝重的表情稍稍放鬆了一些,她伸手握住了夏語默的小手,臉上浮現出一抹心疼:“新的開始,找到住處了我要給你好好補補,你看你都瘦成猴了。”
“楚河,你也一起留下來吃飯吧,奶奶手藝可好了。”夏語默咧嘴一笑,好似在她的臉上再也看不到憂傷了一般,她對楚河說道。
“好。”楚河溫柔一笑。
很快就到達了目的地,是一個比較老的小區,小區沒有電梯,好在楚河當時買房子也就買了2樓,所以擰着兩個行李箱還不算太困難。
“灰塵有點多,我叫個鐘點工過來吧。”這套房子已經很久沒有人來住了,楚河看着家裡的擺設,臉上浮現出一絲不好意思的神色,連忙拿出了手機。
“不用不用,我來就好,正好活動活動筋骨。”夏奶奶卻連忙阻止了,她一邊說着,眸子裡還閃爍着光芒,好似很久沒有活動了一般。
見狀,夏語默聳了聳肩,一臉無奈的望着夏奶奶:“你不是說要做好吃的招待楚河嗎?”
“那你先去買菜呀,我打掃完衛生不是正好嗎?”夏奶奶已經挽起袖子拿起抹布了,擡眼望着夏語默說道。
“我去把,小區裡有個生鮮超市,我去那兒買點菜。”聞言,楚河連忙開口說道。
夏語默這下更不好意思了,原本是打算請楚河吃飯,現在變成了楚河去買菜了。
看着夏語默臉上那副不好意思的模樣,楚河卻輕笑起來,轉身出了門。
砰——
門關上的瞬間,夏奶奶湊了過來,肩膀碰了碰夏語默的肩頭:“你說他怎麼樣?”
“挺好的啊。”夏語默完全沒意會到夏奶奶賊兮兮的表情下是什麼意思,她眨了眨眼,真心的爲楚河點贊。
如不是遇上了楚河,怕是現在她已經被凌修鎧找到了吧。
只是,被凌修鎧找到,又會是怎樣的結局呢?
夏語默微微一愣,片刻後,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嘲諷自己太傻。
現在跟奶奶在這裡,重新開始,纔是最好的結局。
生活,沒有那麼多傷春悲秋,既然做好了決定了,夏語默也決定放下了,於是她轉頭看着奶奶,卻不想夏奶奶正一臉壞笑的望着夏語默,好似在盤算着什麼。
“奶奶,你幹嘛呢?”夏語默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夏***額頭,爲啥感覺奶奶這會兒有些怪怪的。
“也不知道楚河結婚了沒有?”夏奶奶白了夏語默一眼,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語。
聞言,夏語默嘴角微微一抽,她總算明白自己奶奶剛纔爲什麼問自己了,她不喲肚餓雙眼翻白,一本正經的看着自家奶奶:“奶奶,你讓楚河做我後爺爺,我可叫不出口!”
說完,夏語默就連忙溜走。
夏奶奶正在細細回味夏語默這話的意思,當明白過來之後,她不由得嘴角狠狠抽搐了幾下,朝着夏語默的方向輕罵了幾聲:“臭丫頭,你給我站住!”
……
生活,好似回到了最初的平靜,夏奶奶和夏語默的相處,總是充滿了歡聲笑語。
楚河的這套房子並不大,雖然有兩個臥室,但是房間的格局十分緊湊,只有六十幾個平方,夏語默和夏奶奶兩人住剛剛好。
當楚河拎着菜回來之後,夏奶奶也差不多將房間打掃了一遍,楚河將一串鑰匙放下:“鑰匙我全部都給你們了。”
“楚河買菜回來啦……”夏奶奶從廚房走出來,看着楚河買了很多東西,連生活用品都給他們準備齊了,夏奶奶對楚河的笑容更多了一分。
簡直就是奶奶看孫女婿,怎麼看怎麼喜歡。
483 你把夏語默藏哪裡去了
簡直就是奶奶看孫女婿,怎麼看怎麼喜歡。
夏語默從臥室走出來,看着自己奶奶一臉笑容滿面的迎接楚河的畫面的時候,夏語默嘴角微微一抽,頓時有種無語的感覺從心中油然而生。
“奶奶,你快去做飯吧,楚河下午還有手術。”夏語默忍不住開口,生怕奶奶下一句話就是“楚河你有沒有女朋友”。
趕走了奶奶,夏語默轉頭,卻發現楚河正正一臉微笑的望着她,她不由得心中一顫,“謝謝你。”
“既然答應幫你忙了,我總不會眼睜睜的看着你跟夏奶奶露宿街頭吧。”楚河微微一笑,臉上的笑容並未淡去。
如果是昨天的話,夏語默他們可能會自己租到房子,但是經過凌修鎧今天撒網式的廣播尋人,任憑是誰見着夏語默這位租客,都不會租房給她的吧。
而且,以凌修鎧這樣的陣仗來看,是有不找到夏語默誓不罷休的節奏。
楚河只在心裡默默祈禱,找到夏語默的時候,凌修鎧能對自己從輕發落。
……
醫院裡,凌崎從凌修鎧的病房裡退了出來,走廊裡也傳來了尋找夏語默的廣播,他擡眼朝着靠在走廊上的莫城望去:“這樣真的有效嗎?”
“那你有更好的辦法嗎?”莫城揚眉看了一眼凌崎,臉上浮現出一抹無奈的神色。
聞言,凌崎抿緊脣線,轉移話題:“凌昊天醒了。”
莫城微微蹙眉,跟着凌崎朝着凌昊天的病房走去。
其實不用去也知道結果,凌昊天怎麼會透露夏語默的下落呢。
來到了凌昊天的病房,只見他的病**邊被一羣穿着黑色西裝的人圍着,就連換藥的護士都有些怕怕的,恨不得立馬換完藥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躺在**上的凌昊天雙腿已經被捆在了**上,所以即便是他想逃,也毫無辦法。
穿着黑西裝的男人見着凌崎和莫城來了之後,很自覺的讓出了一條路來。
凌昊天斜眼看了看凌崎和莫城,他的臉色一愣,直接閉上了眼睛。
見狀,凌崎微微抿脣,臉上浮現出一絲冷意:“我現在開始後悔救他了。”
“說吧,你把夏語默藏哪裡去了?”莫城白了一眼凌崎,這傢伙真會爲了凌修鎧連智商都沒了,他懶得跟凌崎鬥嘴,直接望向了凌昊天,沉聲問起。
“我爲什麼要告訴你。”凌昊天擡眼看了一眼莫城,一臉冷然。
“你不說是吧。”莫城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來,伸手拿出一個試劑瓶在手中把玩着,臉上流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
凌昊天看着莫城手中的那管藥劑之後,臉色微微一變,卻又很快恢復了冷酷的神色,拒絕開口。
“其實你也不知道夏語默的下落對不對?”莫城嘴角忽然向上一斜,臉上浮現出一絲玩味兒的笑容,他已經打開了藥劑的試管,一邊說着,一邊把試管口放在凌昊天的鼻尖。
見狀,凌昊天將頭撇開,躲過了那根試管,他屏住呼吸,完全不理會莫城的挑釁。
“你要是有同夥,你就不會死在巷子裡了,所以你雖然帶夏語默來醫院了,但是夏語默最後又從醫院走掉了,而你並不知道。”莫城看着凌昊天臉上微微一變的神色,嘴角咧出一抹燦爛的笑容來。
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莫城已經將手中的試管收了回來,他那雙桃花眼一眼不眨的盯着凌昊天,滿臉笑容。
“哼,就算我不藏小默,小默自己也不會讓你們找到。”凌昊天一醒來就聽到了廣播裡那麼高調的尋找夏語默的宣言,他的心中不由得一喜,看來夏語默並沒有被凌修鎧找到,而現在莫城和凌崎的出現,再次證明了自己心中的猜測。
凌昊天在剛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肚子就捱了凌崎重重一拳,疼得他悶哼了一聲。
“小默不是你能叫的。”凌崎的黑眸裡透着一抹冷冽的寒意,冰冷的聲音響起。
凌昊天微微皺眉,臉上浮現出一抹輕蔑:“你算個什麼東西,你不過是凌修鎧身邊的一隻狗。”
“額……”
就在凌昊天剛剛說完之後,圍在**邊的那羣兄弟果斷的出手了,大家沒輕沒重的往凌昊天身上下拳頭,疼得他連氣都喘不過來了。
凌崎見了,也懶得多說什麼,他和莫城對視了一眼,兩人便轉身出去了。
“看來凌昊天真的沒有藏夏小姐。”凌崎微皺眉心,有些無力的說道。
“如果他有同夥在,他肯定會想方設法通知他們的,畢竟他剛剛聞了這個。”莫城拿出了那個綠色液體狀的藥劑,臉上浮現出一抹深深的笑容。
不管凌昊天有沒有吸入,他在看到莫城拿出這個藥劑的時候臉色就變了,可想而知,這個藥劑的毒性有多大他是清楚的,爲了保命,他可得會通知他的手下來救他。
這樣一來,他們就知道了凌昊天昨天昏倒在巷子裡的那一出到底是不是苦肉計了。
聽着莫城的話,凌崎倒是沒有太多的感覺,他只是在擔心夏語默的安全:“你說就算凌昊天真的是一個人來的,那麼冉小染會不會派人來劫夏小姐?”
聞言,莫城微微一愣,細細的沉思了一下,臉上浮現出一絲凝重的神色:“也有這個可能。”
莫城說完,兩人對視了一眼,黑眸裡都閃過了一抹緊張的神色。
夏語默落在凌昊天手中還好說,他自然不會傷害夏語默,但是冉小染就說不一定了,作爲恐怖集團的頭號殺手,能做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來,簡直超出大家的想象。
“我去看老大醒了沒。”凌崎的臉色一沉,冷聲說着。
莫城盯着凌崎的背影,嘴角微微一抽,他很無語的瞪了一眼凌崎的背影:“我發現凌昊天有句話是說對了,你還真是凌修鎧的真愛狗!”
凌崎的步子稍微停頓了一下,轉頭白了莫城這一眼,這傢伙在這時候說這種話有意思嗎。
回到了凌修鎧的病房,凌崎看着坐在**邊的雲叔,他微微眯起了眼角:“雲叔,老大現在怎麼樣了?”
484 死了沒有
回到了凌修鎧的病房,凌崎看着坐在**邊的雲叔,他微微眯起了眼角:“雲叔,老大現在怎麼樣了?”
“體內的毒素清除得差不多了,風寒也有所好轉,差不多要醒了吧。”聶雲微微皺眉,他從剛取樣的血液中檢測出了結果後,擡眼看向凌崎。
聞言,凌崎緊皺的眉心微微舒展開來,這幾日陰沉的臉色總算有所緩解了一些,他點了點頭,轉頭朝着凌修鎧那張沉睡的臉頰望去。
“夏丫頭找到了嗎?”聶雲擡頭望了一眼凌崎,聽着耳邊傳來尋找夏語默的廣播,他微皺眉心,臉上浮現出一絲擔憂。
“還沒。”凌崎有些沮喪的說道。
聶雲微抿脣線,眉宇間也流露出一抹擔憂,他看了一眼沉睡的凌修鎧,發出一抹無奈的嘆息。
他縱然是一個醫學聖手,然而對於感情的事情他卻沒什麼經驗,而且連凌崎他們都解決不了的事情,聶雲就更沒有辦法了。
叮鈴鈴——
忽然,凌修鎧的病房裡響起了一陣鈴聲,凌崎身子一顫,生怕吵到了凌修鎧,於是連忙拿起手機,一看到來電顯示是阿風的時候,凌崎微微蹙眉,黑眸裡閃過一絲冷意。
也不知道冉小染又出什麼幺蛾子了。
“崎哥,求救啊!”電話一接通,阿風就在電話那頭哭天搶地的哀嚎着。
“怎麼了?”凌崎的眉心擰成一團,臉上浮現出一絲疑慮。
“冉小姐割腕自殺了……”阿風急吼吼的說着,帶着哭喪的聲音從電話裡響起。
聽着阿風哭喪般的聲音,凌崎眉梢微揚,臉上浮現出一絲幸災樂禍的笑容:“死了沒有。”
“哪能讓她死啊,剛醫生纔來包紮好,現在朝着鬧着要去找老大,不然不能接受治療。”阿風苦逼得不能再苦逼了,他真怕冉小染有個什麼閃失,老大回來找他算賬。
“那你幹嘛哭喪?”聽着阿風的話,凌崎的臉上浮現出一絲不屑的神色,真是白高興了一場,還以爲死了呢。
“我……崎哥,我該怎麼辦啊?”被凌崎反問,阿風張了張嘴,有些語塞,他也不知道自己現在的聲音那麼像哭喪好嗎!
“是冉小染?”就在阿風剛剛說完的時候,莫城的聲音忽然響起了,他走進病房來,正好聽到了凌崎的說話聲,於是他略微沉思了一下,猜想到。
“讓他們來吧。”莫城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壞笑的神色,他們已經播了一上午的廣播了,卻一點效果都沒有,看來只有走捷徑了。
聞言,莫城的臉上浮現出一絲不解的神色,他微仰眉梢,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你這是什麼意思?”
“阿風,我一會打給你!”看着莫城臉上神秘一笑,凌崎面色微微一怔,對着電話說了一句便掛掉了電話。
“冉小染是誰?”見凌崎掛掉了電話,蘇小惠也皺緊了眉頭,臉上浮現出一絲狐疑的神色,她就覺得很奇怪,好好的,夏語默怎麼會突然走掉了,莫城他們口中的冉小染又是怎麼回事呢?
凌崎垂眸看了一眼蘇小惠,沒有立刻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轉頭望向莫城:“你那話什麼意思?”
“你想想,你們每到一個夏語默的藏身之處,夏語默都會恰恰好的搶先一步離開,這說明什麼呢?”莫城也知道自己這個想法很大膽,畢竟這是一步險棋。
“有人在暗中幫助夏語默,知道我們的行蹤?”凌崎彎長的睫毛輕輕扇動了幾下,他不假思索的說道。
聞言,莫城點了點頭,臉上浮現出一絲欣慰的神色:“現在我們已經沒有辦法了,不知道冉小染來會不會刺激到夏語默,然後躲在暗處的人也露出馬腳。”
“所以說,小默的離開是因爲冉小染了?”沒人回答蘇小惠的問題,她卻在一旁聽懂了兩人的對話,她一臉嚴肅的得出了結論。
聽着蘇小惠的話,莫城扭頭望向了蘇小惠,他那雙好看的桃花眼盯着蘇小惠看了看,臉上浮現出一絲淡淡的笑容:“你放心,我沒有初戀。”
“冉小染是凌老師的初戀!”莫城原本看着蘇小惠那麼激動的樣子,怕聯想到自己,於是他連忙開口保證,卻不想自己一開口,就說漏嘴了,機智的蘇小惠立馬就會意了,眼睛瞪着莫城,聲音不自覺的拔高。
“小惠,不是我,是他。”看着蘇小惠一副要吃人的樣子瞪着自己,莫城嘴角微微一抽,伸手指了指躺在**上的凌修鎧,連忙將自己撇乾淨。
看着莫城和蘇小惠在眼前打情罵俏的樣子,凌崎眉頭一皺,臉上浮現出一絲無語的表情來,他略微思考了一下,覺得莫城說的這個餿主意也不是一個辦法,現在也別無選擇了,只好死馬當作活馬醫了。
“那我現在告訴阿風好了。”凌崎看着兩人鬧完了,他掏出了手機,還是有些猶豫不決的說道。
看着凌崎的舉動,莫城點了點頭。
蘇小惠一臉氣鼓鼓的樣子,她的雙眼瞪着凌崎手上的動作,簡直就把凌崎的手機當做冉小染在恨了。
“喂,在江水,位置我推送你。”凌崎打了電話給阿風,淡淡的說了一句。
看着凌崎通知完畢之後,蘇小惠真覺得自己氣炸了,若不是有莫城攔着,她現在絕逼要去廣播站把尋找夏語默的廣播換掉。
就換成:
凌修鎧始亂終棄,和前女友藕斷絲連,逼走現女友!
……
很快,凌崎就接到了阿風到達江水的消息了,因爲是白天的關係,他們直接坐了高鐵過來,一下火車,他們就急忙朝着醫院趕來。
江水的大雪將整座城市都籠罩在一片銀裝之中,呼嘯的北風怒吼着江水的大地,將地上的積雪掀了起來。
躺在**上的凌修鎧不知道是被廣播吵到不行了還是睡夠了,他的指節輕輕的抖動了幾下,睫毛輕顫,緩緩的醒了過來。
見狀,聶雲先圍了上去,開始檢查凌修鎧的眼睛,緊蹙的眉頭總算舒展開來了。
“廣播裡播的是什麼?”醒來的凌修鎧說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他微微皺眉,一雙如潭的黑眸裡閃過一抹冷意。
485 憑什麼來管我的女人!
“廣播裡播的是什麼?”醒來的凌修鎧說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他微微皺眉,一雙如潭的黑眸裡閃過一抹冷意。
聽着凌修鎧冰冷的聲音,凌崎微微張嘴,有些猶豫要怎麼解釋,因爲凌修鎧在昏迷之前說過了,不找夏語默了。
“是我放的,怎麼地吧。”見着凌崎一臉猶豫的樣子,莫城沉聲響起,擡眼瞪着凌修鎧,臉上浮現出一絲挑釁的神色,反正這傢伙已經醒來了,大不了自己再跟他吵一架好了。
聽到了莫城的聲音之後,凌修鎧的睫毛輕輕一顫,他瞥了莫城一眼,沒有說話,他撐着自己的身子坐起來,冰冷的目光環顧了一圈房間後,眸光裡閃過一絲淡淡的失落,他記得自己迷迷糊糊的時候,夏語默是在自己身邊的。
然而,一醒來,卻沒有夏語默的身影,而廣播裡傳來的聲音也正好證明了夏語默並沒出現過。
想到此,凌修鎧的心中更失望了一分,他抿緊薄脣,淡淡的瞥了一眼那聒噪的廣播:“掛掉吧。”
“好。”凌崎臉色微微一沉,沒有問爲什麼,也沒有遲疑,點頭說道。
凌崎馬上打了一個電話,所有的廣播戛然而止。
對於已經聽了一早上廣播的江水市民來說,忽然停了,他們還有些不習慣呢。
“回去吧。”聽着廣播聲結束之後,凌修鎧的黑眸裡再也沒有往日的閃耀了,好似璀璨的鑽石蒙上了一層灰塵一般。
“你怎麼可以放棄呢?”一直站在莫城身邊的蘇小惠卻忍不住了,本來聽到了關於冉小染的事情之後蘇小惠對凌修鎧就有情緒了,但是她萬萬沒想到這傢伙一醒來之後第一句話就是關掉廣播,第二句話就是要回去。
作爲夏語默的閨蜜的蘇小惠忍無可忍,很自然的將凌修鎧的這番態度跟冉小染在了一起,她越想越氣,最終沒有忍住,開口衝着凌修鎧大喊着:“你不會是想回去見你的老相好了吧?!”
蘇小惠真是被氣傻了纔會口無遮攔的說出這句話來,當她說完之後,房間的每個人都不由得身子一抖,默默的低下頭,不敢去看凌修鎧此刻的表情。
“管好你的女人,如果管不住,我不介意替你管。”就算是大病剛醒,凌修鎧的身上也能散發出一種壓迫感,直叫人喘不過氣來。
“你自己的女人都管不住,憑什麼來管我的女人!”莫城不甘示弱,對於凌修鎧這傢伙,給他點顏色他就要開染坊了!
砰!
“鎧!”
就在莫城維護蘇小惠替她出頭的時候,虛掩的門忽然被撞開了,一聲焦急而又悽楚的聲音響起,冉小染一臉擔憂的出現在了門口。
見狀,凌崎和莫城對視了一眼,兩人迅速的將蘇小惠擋在身後,生怕這丫頭一個衝動便要說出什麼驚心動魄的話來。
冉小染跌跌撞撞的走進房間,頭上頂着一堆積雪,好似因爲奔跑的關係,烏黑的頭髮有些凌亂,她衝進了病房,帶來了一抹涼氣,她急忙跑到了凌修鎧的跟前,看着站在眼前的凌修鎧,她不由分說的撲到了凌修鎧的懷中。
宛若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她緊緊的貼在凌修鎧的胸前,淚水止不住的外流,“鎧,你病了爲什麼不告訴我,你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
被莫城攔在身後的蘇小惠一聽到這個女人的聲音,臉上便浮現出了一抹怒意,這簡直就是凌修鎧的女朋友該說的詞,竟然被這女人搶了!
蘇小惠咬了咬牙,氣得直跺腳。
站在原地的凌修鎧微微一愣,他垂眸掃掃過冉小染頭上的大雪,他的黑眸裡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情不自禁的伸手將她頭頂的雪拍掉,然後伸手順了順她凌亂的髮絲。
“你怎麼來了?”替冉小染順完頭髮之後,他將她推開,低頭看着她那雙哭得紅腫的眼睛,他微微揚眉,臉上浮現出一絲疑惑的神色。
“聽到他們說你病了,我擔心你,你都瘦了。”冉小染一邊說着,眼眶中還盈着一抹淚水,她擡起手朝着凌修鎧的臉頰摸去。
看着冉小染自然而又不的演技,若是莫城沒有聽過凌崎說的話,怕是也要相信她真的愛凌修鎧愛到要死。
“冉小姐,你的涼氣會傳染給先生,請不要接觸先生。”凌崎實在是看不過去了,於是伸手一抓,直接抓住了冉小染的手腕,用力一甩,從凌修鎧的臉上脫離下來。
“啊……”被凌崎伸手一抓,冉小染的臉色大變,她一臉痛苦的伸手捂着自己的手腕處,豆大的淚水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那副樣子就好像是凌崎的手是一把鋒利的一般,直接將冉小染的整個手都割掉了那種疼痛的感覺。
見狀,凌崎和莫城忍不住翻了翻白眼,正準備說她別裝的時候,卻聞着一股淡淡的血腥氣息,她的手腕處有一些血淌了下來。
凌修鎧微微皺眉,伸手拉過了冉小染的手,黑眸裡閃過一絲冷意:“你的手怎麼了?”
“沒事。”冉小染的額頭上汗水都疼出來了,她那雙清澈而又充滿委屈的眸子迎上了凌修鎧的那雙黑眸,她咬着下脣,咬了咬牙,臉色有些蒼白的搖了搖頭。
看着冉小染這副模樣,凌修鎧的黑眸一沉,不由分說的拉過了她的手,只見捂着手腕的那隻手掌心上已經是一片血紅了,凌修鎧的黑眸裡閃過一絲驚訝,他輕輕的拉開了冉小染的衣服,只見手腕處纏繞的白色繃帶上已經被血打溼了。
“這是怎麼回事?”凌修鎧的鼻尖發出一抹重重的鼻息,冰冷的聲音響起。
“我不小心碰到的。”冉小染自己的手在凌修鎧的手中握着,她想伸手縮回來,卻發現凌修鎧抓得緊緊的,她剛縮了一下,就疼得她抽了一口冷氣。
“阿風呢?”見冉小染不肯說,凌修鎧的黑眸裡閃過了一絲冷意,擡眼望向了凌崎。
這羣人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現在說話都不管用了嗎,之前保護夏語默是這樣,現在保護冉小染也是這樣!
486 看他能不能毒發身亡
這羣人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現在說話都不管用了嗎,之前保護夏語默是這樣,現在保護冉小染也是這樣!
“如果要怪罪阿風的話,我願意替他們承擔,冉小姐,你確定你要把這件事栽贓到我們兄弟身上來博取先生的同情嗎?”凌崎真是忍無可忍了,自己只是隨後一拉,就算是手上有傷,最多疼一下,也不會一下子出那麼多血吧。
凌崎忽然覺得,聽莫城的話讓冉小染來簡直就是個錯誤,畢竟這個女人太狠了,原本以爲她只是對別人狠,卻不想對自己也那麼狠,就那麼一會兒的功夫,她能生生的用手將自己割腕的傷口又捏開,真是刮目相看啊。
“就是,明知道自己手上有傷,爲什麼不換另一隻手摸,心機婊!”蘇小惠也忍不住了,一見着眼前這個女人蘇小惠的腦子裡只有一個詞,綠茶婊!
蘇小惠忽然開始沒那麼崇拜凌修鎧了,真是沒想到這人的眼光竟然也那麼差過!
蘇小惠的話一說出口,冉小染便微微一怔,她剛纔進來的時候只顧着凌修鎧了,完全沒有注意到房間裡竟然還有別的女人。
“小惠,別說了。”當蘇小惠說完之後,莫城悄悄的給她豎起了大拇指,隨後卻又在凌修鎧面前裝模作樣的輕斥蘇小惠。
見狀,凌修鎧也不好多說什麼了,他垂眸看向了冉小染,“雲叔,又要麻煩你處理一下了。”
“對不起,我剛纔一時情急,忘了……”被蘇小惠一罵,冉小染也有些心虛了,她擡眸望向了凌修鎧,臉上浮現出一抹焦急的神色,囁嚅了幾下,帶着哭腔的聲音解釋着。
“不心虛你解釋什麼呀!”一看着冉小染這副跟演戲似的表演,她就又忍不住了,於是又開始說起了風涼話。
反正蘇小惠是完完全全站在夏語默這邊的,眼前這個女人,哪涼快待哪去!
“小惠,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凌修鎧的老媽都沒那麼關心凌修鎧呢,人家小染可是掏心掏肺的對我們凌大師呢!”莫城已經看不下去了,冉小染這演技可謂是爐火純青,他要再不開口諷刺她幾句,他都覺得噁心。
“你們倆可以出去了。”見着蘇小惠和莫城一唱一和的諷刺着冉小染,而冉小染又哭得梨花帶雨的樣子,凌修鎧只覺得頭疼,他揉了揉太陽穴,沒好氣的瞪了一眼莫城。
見狀,莫城也懶得留在這髒眼睛,於是攬着蘇小惠的肩膀便出去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擔心你了……”莫城他們一出去之後,冉小染的演技又上線了。
“我去陪阿風們領罰。”凌崎也表示看不下去了,心中微微一冷,把莫城罵了個千萬遍,他要趕出去罵莫城去了。
然而,聽着凌崎的話,冉小染又急忙開口了:“這件事不怪阿風他們,是他們不讓我來,我就割腕威脅他們,他們沒辦法才帶我來的。”
冉小染的解釋,讓凌修鎧的心中閃過了一抹複雜的情緒,他垂眸望着冉小染,微蹙眉心:“就算是這樣也不能自殘,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的。”
“我當時太着急了,沒有多想。”見着凌修鎧的臉色有了一些變化,冉小染乘勝追擊,繼續說道。
聞言,凌修鎧的黑眸裡閃過一絲無奈,聶雲已經很快的將冉小染手腕的傷口處理好了,他也表示看不下去了,於是面無表情的走出了病房。
此刻,房間裡就剩下了凌修鎧和冉小染,凌修鎧看着冉小染一臉憔悴的樣子,他的心中劃過一絲無奈,他輕輕嘆了嘆氣,低頭掃過冉小染溼漉漉的鞋子,原本沾滿的積雪早在病房裡的暖氣下化作一堆雪水了。
“以後別再做傻事了。”凌修鎧從鼻尖發出一抹淡淡的嘆息,淡淡的說道。
“只要你讓我跟在你身邊。”冉小染還在抽泣着,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凌修鎧一眼不眨的說道。
盯着冉小染那雙大眼睛,凌修鎧沒有說話,他定定的看了幾秒之後,只覺得心中一堵,他將頭默默的瞥開了。
……
病房外,凌崎氣得臉都綠了,他跟蘇小惠恨不得將莫城吃了。
“都怪你,什麼餿主意,現在你滿意了!”凌崎真是氣炸了,他還是頭一次那麼激動,什麼鬼的刺激夏語默,這簡直就是給冉小染上位的機會。
“你沒看那個心機婊都要讓凌修鎧心疼死了嗎,你是不是幫着那個心機婊啊!”蘇小惠也是,一出來就將莫城的手推開,真是恨死這傢伙了。
“你到底是不是莫城,還是你也是被記憶植入了,他們派來的臥底?”凌崎忽然像似看怪物一樣的看着莫城,臉上浮現出一絲防備的神色,他真是後悔死了,竟然見鬼了聽信了莫城的餿主意。
一聽到凌崎這樣一說,蘇小惠的臉上立馬浮現出一絲防備的神色,她連忙閃身朝着凌崎的身邊躲去,一臉防備的望着莫城。
見狀,莫城雙手抱頭,一臉欲哭無淚的表情,他無奈的仰頭望着天花板,心中泛起一抹悲憤的情緒。
“那你們剁了我吧。”莫城仰頭,翻白眼。
“支持,我也覺得剁了你比較解氣!”這時候,聶雲也走過來了,迴應着莫城的話。
“雲叔,你不能這樣對我啊,你……”轉頭看着聶雲,莫城真是哭笑不得。
從不評論他們的聶雲都開口了,看來冉小染真的是人神共憤啊。
“雲叔,你給他注射個毒藥啥的,看他能不能毒發身亡,如果能毒發身亡就是真的莫城,如果不能的話,說明他自己有解藥,就是假的!”蘇小惠忽然想到了一個好辦法,於是眨巴着眼睛望着聶雲,開口說道。
聞言,凌崎也複合道:“好辦法!”
莫城簡直要哭了,他一臉跟看怪物似的表情看着蘇小惠,他怎麼不知道自家媳婦兒對自己那麼狠來着,什麼叫做最毒婦人心啊!
“喂,你們,別這樣,小惠,你屁股上的那顆痣,要我指出來在哪裡嗎?”莫城真是狗急跳牆了,剛說完,便又轉頭望向了凌崎:“你丫別忘了,在基地的時候你第一次看***是誰帶你的!”
487 別裝了
“喂,你們,別這樣,小惠,你屁股上的那顆痣,要我指出來在哪裡嗎?”莫城真是狗急跳牆了,剛說完,便又轉頭望向了凌崎:“你丫別忘了,在基地的時候你第一次看***是誰帶你的!”
“閉嘴!”
“閉嘴!”
蘇小惠和凌崎幾乎是同一時間臉色一變,一雙大眼睛瞪得大大的望着莫城,大聲一吼。
見狀,莫城的嘴角微微一湊,臉上浮現出一絲得意的笑容,他很鄙視的瞥了一眼凌崎,隨後轉頭望向了聶雲,略微沉思了一下,他開口了:“吶,雲叔……”
“我相信你是真的!”在莫城要開口的時候,聶雲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緊張的神色,雙眸一瞪,連忙打斷。
三人對望了一眼,很無語的看着一臉無賴的莫城,只有這傢伙會那麼猥瑣的收集這些事情。
說完之後,大家的臉上又浮現出了一抹苦惱,按照目前的狀況來看,他們這下子算是引狼入室了。
真是算來算去,最後便宜了冉小染!
哎……
一羣人發出一抹無奈的嘆息,他們現在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然而,一直不問世事的聶雲卻忽然開口了:“事已至此,就順其自然吧,無論好壞,都是凌修鎧自己的選擇。”
對於聶雲來說,夏語默是一個很單純善良,凌修鎧這樣的生活或許並不適合她,離開對夏語默來說也不一定是最壞的選擇。
聽完了聶雲的話之後,大家的臉色一變,蘇小惠的是有些不贊同,她覺得夏語默爲了凌修鎧付出太多了,然而,她卻沒有說出口。
……
凌修鎧的房間,雖然很不想看到冉小染,但是有些事還是不得不給凌修鎧交代。
於是莫城和凌崎回到了房間,只見冉小染坐在凌修鎧的病**上,臉上還是那副委屈到了極點的表情,她皺緊了眉頭,低頭輕聲抽噎着。
“回蓮市吧。”見着凌崎進來,凌修鎧的臉色微微一沉,冷聲說道。
他的語氣裡不帶一絲情感,抑或是起伏的波瀾,就好似之前尋找夏語默的事情都不曾發生過一般。
凌崎微微一愣,臉上浮現出一絲驚訝的表情,他沒有多說什麼,點了點頭:“凌昊天怎麼處置?”
凌崎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一雙黑眸直直的盯着冉小染,他總覺得這兩人有什麼不可見人的勾當。
莫城也是,一眼不眨的盯着冉小染,也添油加醋:“反正也看他不爽,乾脆一刀捅了得了。”
“不好吧,畢竟是凌家二少爺。”凌崎略微沉思了一下,故作顧全大局的樣子開口說道。
“那就捆了,然後丟荒野裡把,現在正好下着大雪呢,雪埋吧!”莫城沉吟了片刻,臉上浮現出一絲戲謔的神色,腦海中靈光一閃。
聽完了兩人一唱一和的說話之後,凌修鎧卻沒有表態,他一臉冷若冰霜的樣子,彷彿現在任何人都已經掀不起他心中的波瀾了。
見狀,幾個人就開始準備要回去了,蘇小惠卻忽然開口了。
“我不回去。”這時候,蘇小惠卻開口了,她悶悶的說了一聲,語氣裡帶着一抹對凌修鎧的埋怨。
凌修鎧看了一眼蘇小惠,帥氣的臉面已經恢復了以往的平靜,他的臉上沒有一絲情緒的起伏,對蘇小惠的話完全不予理會。
“那我陪你吧。”見着蘇小惠悶悶不樂,莫城只好開口哄着,畢竟凌修鎧現在這傢伙也已經醒來了,有凌崎在身邊,應該也不會出什麼亂子。
莫城還有一個想法,就是既然他出了一個餿主意,那他就留下來找到夏語默的下落好了。
這樣蘇小惠也放心一些。
聞言,蘇小惠點了點頭,擡頭望向了莫城,臉上的表情總算要好看了一些。
凌修鎧微微一怔,卻沒有多說什麼,他擡眼看了看凌崎:“通知所有人,現在就出發吧。”
說完之後,凌修鎧便先走出了房間。
“鎧,你等我,等等我!”見着凌修鎧大步走出了房間,坐在**上的冉小染又開始嘰嘰喳喳了,連忙下**,想追上凌修鎧的步伐。
然而剛剛走了一步,卻被凌崎和莫城兩人的身子擋了下來。
冉小染擡眼,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無辜的盯着兩人:“你們怎麼了?”
“別裝了。”一想到凌修鎧因爲中毒引起肺炎,凌崎就恨不得將眼前這個女人從窗戶上扔出去。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冉小染面不改色,只是臉上的委屈更多了一分,她眨了眨眼睛,盯着凌崎繼續說道。
“聽不懂不要緊,我雖然不太打女人,但是紅桃a,我倒是很想挑戰一下。”莫城伸手了雙手緩緩的握成拳頭,他沒有和冉小染對視,他一邊說着一邊看着自己緊握的完全,一副摩拳擦掌的樣子。
“你們在幹什麼?”忽然,凌修鎧的聲音在門口響起,他原本已經走出去了,卻聽到了冉小染的聲音,然而當他放慢腳步的時候,卻沒有見到冉小染跟出來,於是轉頭回去一看,便看着莫城在威脅冉小染。
凌崎和莫城兩人齊刷刷的轉頭,見着凌修鎧一臉冷然的模樣,兩人的臉色微微一變,立馬朝着兩邊閃開,給冉小染讓出一條路來。
見狀,冉小染的眸子裡閃過一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她卻微微變了變臉色,望向了的凌修鎧,十分賢良淑德的開口:“他們只是叮囑我要照顧好你,說你身體現在還沒完全康復。”
聞言,凌修鎧不再多言,黑眸裡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他抿了抿脣線,再次轉身離開。
冉小染立馬跟了上去,臉上洋溢起一抹很欠揍的笑容。
“你跟雲叔回去吧,這女人會用毒,凌修鎧很危險,你們也注意一點。”莫城擡眼望着凌崎,臉上嬉笑的神色已經褪去了,他一本正經的說道。
凌崎和聶雲對視了一眼,兩人的臉上都浮現出了一抹凝重的神色,冉小染的手段,真的很不簡單。
……
“氣死我了,就讓那個心機婊跟在凌修鎧身邊嗎!”蘇小惠一想到冉小染那雙眼睛她就恨不得將他們摳下來。
488 心機婊跟在凌修鎧身邊
“氣死我了,就讓那個心機婊跟在凌修鎧身邊嗎!”蘇小惠一想到冉小染那雙眼睛她就恨不得將他們摳下來。
“彆氣,我相信凌修鎧不會那麼傻的。”看着蘇小惠憤憤不平的樣子,莫城的黑眸裡閃過了一絲心疼,溫柔的說道。
原本他們也怕冉小染的到來讓凌修鎧對她舊情復燃,但是當剛纔凌修鎧再次回來的時候,冉小染那副想討好凌崎跟他的時候時候的那句話,冉小染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將自己暴露了。
因爲無論如何,凌崎和自己是不會對冉小染說那句話的,就算是要說照顧凌修鎧,也會給雲叔和凌崎說。
畢竟,他們可從來沒對夏語默說過照顧好凌修鎧呢。
而就在剛纔,冉小染那句看似很賢良淑德的話卻在凌修鎧的眼中看出了謊言,他雖然沒有多說什麼,但是莫城可以肯定的是,凌修鎧對冉小染,絕對不會舊情復燃。
蘇小惠看着莫城那麼信誓旦旦的樣子,臉上不由得浮現出了一抹狐疑的神色,她不解的問道:“你在高興什麼?”
“冉小染剛纔已經暴露了,凌修鎧應該會對她有所防備的。”莫城伸手攬着蘇小惠,咧嘴一笑。
“我看未必吧,凌修鎧現在是被豬油蒙了心了!”蘇小惠不瞭解凌修鎧,所以她卻不以爲然,畢竟凌修鎧這副樣子,已經完全超出了蘇小惠的認知。
然而,這次蘇小惠還真說對了,滿門心思都在夏語默身上的凌修鎧現在哪裡管得上冉小染說了什麼呢?
冉小染的一句話,凌修鎧連腦子都不過過就過濾出去,哪裡會用心思考她哪句真哪句假。
被蘇小惠潑了冷水,莫城也不氣餒,既然留在了江水,就要找到夏語默,無論是爲了凌修鎧還是爲了蘇小惠,最起碼要保證夏語默的安全。
“那我們現在去哪裡?”蘇小惠看了看莫城,覺得一直站在醫院也不是辦法。
“當然是去好好休息一下,你都**沒睡了。”莫城伸手摸了摸蘇小惠的臉頰,這丫頭也才大病初癒啊,折騰了**,可把莫城心疼壞了。
走出了醫院,江水市的大雪已經沒有要停的意思,因爲恰逢聖誕節的關係,基本上比較好的酒店都已經預定滿了,但是這怎麼能難得到坐擁酒店帝國的酒店小王子莫城呢,很快就有一輛黑色賓利出現在門口,載着他們朝着莫城的專屬套房駛去。
……
陳舊的房間裡,夏語默睡了一個懶覺,慵懶的睏意還未從臉上褪去,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發現還有些咕嚕嚕的叫着。
看看時間,已經快五點了,夏語默挺着肚子走了出來,雙眸去尋找着夏***身影。
“醒了,餓了嗎,馬上就可以吃咯。”夏奶奶看着夏語默的起色明顯的好了一些,她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慈愛的目光,笑着說道。
叮鈴——
夏語默吞了吞口水,便聽到了門鈴聲響起,她微微一愣,臉上浮現出一絲緊張的神色。
“去開門吧,是楚河來啦。”夏***臉上卻沒有浮現出緊張的神色,她低着頭忙碌着手中的美食,笑盈盈的開口。
聞言,夏語默擔憂的心情才稍稍放鬆了一些,她緩緩的朝着大門走去。
“今天下班那麼早?”夏語默一開門,看着站在門口的楚河又是大包小包的拎着,她不由得咧嘴一笑,一雙大眼睛清澈透明。
“昨天沒休息好,今天就只排了一臺手術。”楚河微微一笑,一邊說着一邊將食物都拎了進來。
“不好意思啊。”聽着楚河說的話,夏語默微微皺眉,臉上浮現出一絲歉意,連忙給楚河倒了一杯熱水。
楚河大可以做完手術之後就回家休息的,卻偏偏跑了那麼老遠,給他們又送來了這麼多吃的,夏語默都覺得自己有些不好意思了。
“別客氣,我正好可以吃口熱飯呢。”楚河倒是不以爲然,見着那麼大的雪,夏語默和夏奶奶都是行動不便的人,現在出去買菜要是滑倒了那可麻煩了。
雖然楚河說得很隨意,但是夏語默看着那幾大袋差不多有三五天的量的食物,心中還是有種說不出的感動。
“別急着感慨啊,我有兩個消息要告訴你。”楚河抿了一口熱水,擡眼望着夏語默,認真的說道。
聞言,夏語默的臉色微微一變,一雙大眼睛裡瞬間盈上了一抹焦慮:“是不是凌修鎧?”
“他醒來了,在聶老師的醫治下毒素也清除了。”楚河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對夏語默說道。
聽着楚河的話,夏語默心中的擔憂稍稍降低了一些,那抹隱隱的不安,總算消失了。
“不過,他們醒來就回去了。”楚河吸了吸一口氣,又繼續說道。
夏語默微微一愣,身子微微顫抖了一下,臉上浮現出一絲錯愕的神色,卻在一瞬間又恢復了,她的臉上扯出了一抹牽強的笑容:“那太好了,我可以自由活動了。”
“笑得真難看啊。”楚河仰頭看着夏語默這副比哭還難看的樣子,真是一點面子都不給的感嘆道。
夏語默擡眼白了楚河一眼,她吸了吸鼻頭,頓時有種自己的心思被拆穿的感覺。
“楚河來啦,快開飯吧。”就在夏語默尷尬的時候,夏奶奶卻繫着圍裙從廚房裡走出來了,她笑盈盈的看着楚河,熱情的說道。
夏語默的尷尬被夏奶奶忽然的出現化解了,她悄然鬆了一口氣,伸手拍了拍臉上的表情,自言自語:“這不是自己要的結局嗎,爲什麼要失落呢,應該高興纔對呢!”
夏語默伸開雙手,在心中給自己悄悄的加油鼓勁,隨後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朝着廚房走去。
端着碗的楚河看着坐在自己對面的夏語默,他的黑眸裡閃過一絲笑容:“現在笑得比較好看一點。”
“吃都堵不上你的嘴。”夏語默一愣,擡眼對上了楚河那雙帶着笑容的眼睛,她眼角微微一抽,真是一個沒忍住翻了個白眼啊。
“夏語默你幹啥呢,人家楚河好心給我們送菜又收留我們!”正端着最後一個湯菜出來的夏奶奶看着夏語默這副模樣,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低聲吼着。
489 寶寶都要生了
“夏語默你幹啥呢,人家楚河好心給我們送菜又收留我們!”正端着最後一個湯菜出來的夏奶奶看着夏語默這副模樣,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低聲吼着。
見狀,夏語默頓覺無語,爲什麼每個來他們家的人,夏奶奶都比較偏愛呢。
楚河徹底的被夏語默這副模樣逗笑了,他總算明白爲什麼想凌修鎧那麼冷若冰霜又高不可攀的人會那麼愛夏語默了。
夏語默真的,有一種由然而發的魅力,會把人吸引過去。
一頓飯吃得還算其樂融融,夏語默也好久沒有吃得那麼舒服過了,她摸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臉上浮現出一抹滿足的神色。
楚河吃完之後就沒有再多逗留了,只是交代了一下最近都有大雪,他們儘量別出去,有事給他打電話之類的。
夏奶奶送走了楚河,就去廚房心滿意足的去洗碗去了,夏語默靠在沙發上,摸着自己的肚子,吹着溫暖的暖氣,卻總覺得心中有些空落落的。
只是很快,夏語默就振作了起來,她將腦子裡的凌修鎧啪走,深呼吸了一口氣,這是她自己的選擇,她不能再念念不忘了。
百無聊賴的夏語默準備找點事情來做,反正體力活夏奶奶是肯定不會同意的,於是她又回到了房間,正好有一張書桌,她緩緩坐下,準備開始設計小衣服。
忙碌了那麼久,寶寶都要生了,自己還沒親手爲寶寶準備衣服呢,正好現在還有些時間,就親手做幾套小衣服好了。
說幹就幹,夏語默很快拿出了自己的手繪本和鉛筆,開始畫圖,隨後她又想到了什麼,給楚河發了一個信息,要求他幫忙帶點棉質布料過來。
忙碌起來的夏語默似乎很快就忘掉了那些傷心的事情,整個人都沉浸在寶寶的新衣服上。
……
莫城的私人專屬套房裡,蘇小惠在不停的上網查找訊息,總覺得夏語默不可能就那麼忽然消失了。
“小惠,你休息一下吧,別用腦過度。”莫城微微皺眉,臉上浮現出一絲無奈的神色。
“不可以,萬一現在小默有危險,我想都不敢想。”蘇小惠已經見識了冉小染,現在凌修鎧已經將所有人都撤走了,若是她再不立馬找到夏語默,萬一夏語默有危險,她簡直要擔心死了。
“我已經派人去查了,夏語默最後出現是在醫院的病房裡,然而在夏語默出去的時候卻沒有看到畫面,所以說還是得從那個房間着手查。”莫城伸手輕輕的揉了揉蘇小惠的臉頰,此時他收斂了平日裡吊兒郎當的樣子,一臉嚴肅的說道。
“會不會那羣人直接把小默和奶奶從窗戶劫走了?”蘇小惠想了想,又繼續說道。
莫城垂眸掃了一眼蘇小惠,雖然這個假設很有建議性,但是莫城一點也不認爲會有這樣的可能。
因爲病房裡並沒有掙扎的痕跡,也就是說當時夏語默走是自願的,這些都是凌崎走之前告訴莫城的。
“你先睡吧,凌昊天那邊我也派人去監視了,若是他有同夥,就能順藤摸瓜了。”莫城看着蘇小惠眨着那雙大眼睛,他又再次催促道。
“萬一他沒有人救呢?”蘇小惠沉思了一下,忽然皺起眉頭,萬一凌昊天沒人救,那豈不是他們要坐以待斃了。
“那他就該死唄。”莫城一想到這傢伙設計車禍差點害了蘇小惠丟掉性命他就一肚子火,現在正好收拾他。
“我倒是覺得他對小默是真心的。”蘇小惠皺了皺眉,臉上浮現出一絲嫌棄的表情白了莫城一眼,蘇小惠也看了這兩天關於夏語默的監控,她反倒覺得凌昊天才是真心實意的愛着夏語默。
當蘇小惠這個驚人的言論一說出來之後,莫城的眼睛都快要瞪掉出來了,簡直就像是看怪物一樣的看着蘇小惠:“你不會也發燒了吧?”
莫城一邊說着,一邊伸手去摸蘇小惠的額頭,顯然被蘇小惠用力拍掉了。
凌昊天做過許多喪心病狂的事沒錯,但是他所有事情的唯一目的就是爲了得到夏語默,就算很不可取,但是人家的確是真的愛着夏語默啊。
“你怎麼不知道凌昊天只是想得到夏語默來威脅凌修鎧呢?”莫城看着蘇小惠一臉堅持己見的樣子,決定打擊一下她。
聞言,蘇小惠微微一愣,這個問題,她還真的沒有想過。
見自己達到目的了,莫城的臉上流露出一抹滿足的笑容。
……
夏語默所住的這個老小區裡,鵝毛大雪鋪天蓋地而來,小區的中心卻忽然聚集了一些人,人頭攢動,大家都在圍觀着什麼。
剛吃完飯準備回去休息的楚河接到了夏語默的信息之後,順便繞路去給她買了一些布料,反正明天也不上班,索性今天就把夏語默需要的東西全部買齊送來,明天好在家安安逸逸的休息一天。
就在回來的時候,楚河卻發現了那邊有一堆人圍在一起,他轉頭看了一眼,本不以爲然的準備離開,卻透過人羣的縫隙裡看見地上似乎躺着一個人。
見狀,楚河的臉色微微一變,臉上浮現一絲狐疑的神色,下車走了過去。
走近一看,只見那個人似乎已經被扔在這有一段時間了,那身上已經積滿了厚厚白雪,他爲皺眉心,立馬蹲下身來,準備爲那人檢查。
“年輕人,別靠近,萬一訛你呢?”見着楚河要伸手去摸那個男人,人羣中有人“好心”的提醒道。
聞言,楚河的臉色微微一冷,擡眼看着說這話的正視一個看戲的中年婦女,他的薄脣微微一抿,沒有回答中年婦女的建議,他繼續伸手,撥開了男人身上的積雪。
“帥哥,真的別碰,這樣的人說不定就是碰瓷的,你扶他起來他會說是你把他撞倒的!”見着楚河拍掉了男人身上的積雪,人羣中一個較爲年輕的女人看着楚河那麼帥的樣子,也忍不住開口勸說着。
然而,這次楚河連眼神都沒有給那些人了,他的臉色微微一沉,心中泛起了一抹冷意,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大家已經變得如此冷漠了,難道大家都沒看到躺在地上的人動彈不得嗎?
490 快去找楚河
然而,這次楚河連眼神都沒有給那些人了,他的臉色微微一沉,心中泛起了一抹冷意,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大家已經變得如此冷漠了,難道大家都沒看到躺在地上的人動彈不得嗎?
楚河對耳旁關心的勸說置若罔聞,他伸手將躺在地上的人山上的積雪撥開。
楚河的動作讓周圍的人都抽了一口冷氣,大家紛紛後退了一步,以免“惹禍上身”。
更有些圍觀羣衆直接掏出手機,將整個過程拍了下來。
低着頭的楚河完全不顧周圍人的舉動,冰冷的雪讓楚河的指尖傳來陣陣冰涼,他微微蹙眉,盯着躺在地上的男人的臉色已經都被凍得烏紫了,楚河薄脣抿緊,臉上浮現出一絲狐疑的神色。
躺在地上的男人似乎已經陷入了昏迷,楚河很吃力纔將他扶起來,才發現他的雙手被反捆着,楚河的目光在男人的身上迅速的打量起來,最終落到了男人手上纏繞的繃帶上,他微微一怔,臉上浮現出一絲驚訝。
也不知道是誰跟這人有那麼大的仇,這人的身體都被凍僵了。
“誰來幫幫忙。”已經凍硬了的男人楚河嘗試了幾次都沒法一個人將他扶起來,他微微嘆氣,只能轉頭望向圍觀的這羣人。
楚河的請求,一開始並沒有人搭理,他們低下了頭,不敢接受楚河投來的目光。
“我是醫生,有什麼事我會負責,現在他已經凍得渾身僵硬了。”見大家都不肯,楚河的心中微微一涼,真的不知道現在這個社會爲什麼已經冷漠到了如此地步了。
楚河的語氣中帶着一絲無奈,他盯着人羣裡的幾個年輕人看了看,臉上浮現出了一絲惱怒。
聽着楚河的話之後,人羣中總算有兩個“溫血”青年蠢蠢欲動了,他們站了出來,和楚河聯手將凍得僵硬的男人擡了起來。
“先放我車上吧。”看着四肢僵直的男人,楚河微微沉思了一下,隨後做出了決定。
本來他想先放到夏語默那裡,但是一想到夏語默的身份,這樣招搖的上去一定會暴露他們的行蹤,索性還是往只車上一扔好了,加上車上有暖氣,能給這個凍得僵硬的男人先升升溫。
砰!
男人被塞到了後排車座上,楚河贏得了一片掌聲,身後那去圍觀的人的目光還追着楚河不放,見狀,楚河的臉上浮現出一絲隱隱的擔憂,他微微擡頭,朝着夏語默他們所在的那一樓望去,隨後不動聲色的將視線收了回來。
人太多了,楚河決定先送車裡的那個男人去醫院再說。
……
“莫少,有人將凌昊天救起來了。”莫城的酒店房間裡,一個男人低沉的聲音響起。
眼前說話的男人,就是當初在人羣中圍觀的一員,最後挺身而出幫着楚河將凌昊天扛上了車。
原本想跟着楚河一起,看看楚河究竟會吧凌昊天帶到哪裡去,誰知道楚河完全不給他上車的機會,於是他只好回來給莫城彙報。
“快來看,救人的視頻有了。”忽然,蘇小惠的聲音響起。
莫城湊到蘇小惠的電腦跟前,只見微博熱搜上的標題寫着:楚大夫雪地裡救人。
莫城微微皺眉,好似自言自語一般的唸叨着這個標題,隨後他微揚眉梢:“市一醫?”
看着莫城臉上忽然激動的情緒,蘇小惠微皺眉頭,臉上浮現出一絲不解的神色。
而此刻的莫城沒有說話,而是將電腦搬到自己跟前一遍又一遍的看着楚河救人的視頻,忽然他從一個視頻裡看到了楚河的車子裡有好幾個大袋子,袋子裡都是一些淺色系的棉布。
見狀,莫城的腦子裡閃過一個念頭。
他繼續盯着視頻看着,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副在認真思考的表情。
忽然,他好似想清楚了一些之前想不通的東西,他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莫城打了一個漂亮的響指:“我知道了!”
見着莫城這副模樣,蘇小惠就更加迷茫了,她盯着莫城,一雙黑眸一眼不眨,臉上浮現出一抹好奇:“你知道什麼了?”
“我知道爲什麼我們在市一醫查不到任何關於夏語默出去的視頻了!”莫城越說越高興,飛揚的眉梢就像是發現新大陸一般。
他就說爲什麼夏語默和夏奶奶進醫院的時候明明能看到視頻的,但是離開那個病房和醫院的時候,翻遍了所有視頻都沒有看到一點蛛絲馬跡!
原來他們都忽略了,忽略了這家醫院的頂樑柱——楚河。
如果有這個男人幫忙,夏語默和夏奶奶自然就會很輕易的躲過醫院裡的所有監控視頻了,畢竟楚河是一個以醫院爲家的男人,對這家醫院太過熟悉了。
然而,他們所有人都沒有懷疑過楚河,包括凌崎。
莫城咬了咬脣,嘴角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將自己的分析說給蘇小惠聽,正一臉燦爛的等待着蘇小惠誇獎自己的時候,只見蘇小惠點了點頭,一雙黑眸裡閃過一絲焦急的神色:“那我們還等什麼,快去找楚河!”
“他是這家醫院的主治大夫,跑不了,有一個醫生隨時關照着夏語默的健康狀況,你還怕她有什麼閃失不成。”莫城一把抱住想出去的蘇小惠,有些無奈的說道。
這丫頭性子也太急了吧。
莫城不是沒想過楚河因爲楚璃茉的關係會報復夏語默,但是當知道他急中生智的搶救了凌修鎧之後,莫城覺得楚河不像是那種會參與到楚家恩怨的人,所以他也排除了楚河會傷害夏語默的這種可能性。
“萬一他對小默不懷好意怎麼辦?”雖然莫城的分析頭頭是道,但是蘇小惠卻一刻也不想耽誤,儘早的找到夏語默的下落。
“他連凌昊天那樣的人都會救,他怎麼可能會傷害夏語默呢,再說他是一名很有名的醫生。”莫城笑了笑,看着蘇小惠較真的模樣,只能拿起外套,雖然嘴上還是在安撫着蘇小惠,但是他也已經開始穿起衣服了。
因爲莫城知道,就算他現在能說服蘇小惠,但是這丫頭的心裡依舊會擔心夏語默而休息不好,與其這樣,不如一下子直接找到夏語默,讓這兩個丫頭都能好好休息。
491 你現在就帶我去見她
因爲莫城知道,就算他現在能說服蘇小惠,但是這丫頭的心裡依舊會擔心夏語默而休息不好,與其這樣,不如一下子直接找到夏語默,讓這兩個丫頭都能好好休息。
莫城幫蘇小惠穿好了厚厚的羽絨服,隨後安排人先去醫院看着楚河的一舉一動,隨後他和蘇小惠上了車,朝着醫院駛去。
路上的積雪厚厚一層,車輪子踩上去吱嘎吱嘎作響,車速不是很快,這讓坐在車上的蘇小惠更改的心急如焚,真恨不得自己下車跑去好了。
“怎麼那麼慢啊!”坐在車上的蘇小惠看着宛若蝸牛般爬行的車子,記得直報怨。
“好了好了,已經很快了,他剛纔出現的那個小區我也讓人去看着了,如果夏語默真的住在哪個小區的話,一定不會讓她離開的。”看着蘇小惠焦急的模樣,莫城有些傷神,這丫頭腦袋瓜纔好起來,現在情緒波動又那麼大,確實有些不合適。
聽着莫城的話之後,蘇小惠才稍稍淡定了一些,只是臉上還是浮現出一絲焦急,好不容易找到滴線索,真怕又斷了。
“你在幹嘛!”蘇小惠看着莫城安慰完了自己之後就開始掏手機打電話,好死不死,她恰好看到了凌崎的名字,於是她大喊了一聲,把電話搶了過來。
“打給凌崎,讓他們來接夏語默啊。”莫城揚眉,對蘇小惠的動作很是不解。
“不能打,我要先見到小默瞭解情況再說!”一想到凌修鎧的身邊有個心機婊,蘇小惠就氣不打一處來,她咬了咬脣,臉上浮現出一抹冷意,她真是爲夏語默鳴不平。
“可是你不想她和凌修鎧重修舊好嗎?”看着蘇小惠對凌修鎧一肚子意見的樣子,莫城微微揚眉,準備開導蘇小惠。
畢竟,凌修鎧的心裡真正愛的是誰,凌崎和莫城比誰都清楚,或許以前是以爲那雙眼睛,但是經過江水市這一次,答案已經很顯而易見了。
“可是凌修鎧的身邊現在有個心機婊呢,你是要小默眼睜睜的看着他們秀恩愛受委屈嗎!”蘇小惠一想到那個滿身香氣的女人就頓時覺得噁心,真不知道凌修鎧怎麼會喜歡這樣的女人:“一切都等我找到小默再說,現在如果告訴凌修鎧,萬一小默又走了怎麼辦!”
而且那雙如出一轍的眼睛,真的是讓蘇小惠打心底裡替夏語默鳴不平。
看着蘇小惠如此固執的樣子,莫城張了張嘴,現在他說什麼都沒有用了,只有等見了夏語默親自勸勸夏語默再說了。
畢竟蘇小惠雖然氣憤,但是她的話卻沒有說錯,好不容易找到了夏語默的下落,萬一真的她又躲起來,現在這冰天雪地的,只怕最遭罪的還是夏語默跟夏奶奶,於是莫城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
剛剛安撫好了蘇小惠之後,莫城的電話就響了起來,只見來顯上是凌崎的名字,莫城眸光微眯,臉上浮現出一絲複雜的神色,正準備接電話的時候,卻看到了蘇小惠投來警告的目光,顯然是不準莫城將找到夏語默的消息告訴莫城。
“找到夏小姐的下落了?”凌崎打電話來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莫城聽得一愣,擡眼偷偷瞄了一眼正瞪着大眼睛見識自己的蘇小惠,他不由得咬了咬脣,臉上浮現出一絲無奈:“還沒。”
“那你打給我做什麼?”凌崎無語。
“不小心按到了。”好吧,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莫城還是硬着頭皮解釋着。
見着莫城沒有透露夏語默的消息,蘇小惠稍稍鬆了一口氣,她微微咬脣,看着莫城掛掉電話之後,便迅速的將他手機拿了過來:“我來保管!”
……
總算,車子在醫院門口停了下來,蘇小惠迫不及待的從車上下來,一路上她都心心念念,恨不得馬上見到楚河。
搶救室的門口,蘇小惠被護士攔了下來:“對不起,女士,您不能進去!”
“我找楚醫生!”蘇小惠氣喘吁吁,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搶救室的大門,若不是有護士攔着,她真的是要推開門就進去了。
“楚主任在搶救病人,您請稍等!”護士無奈,蘇小惠哪裡像是一般的小女孩一樣,簡直就是要往裡衝,護士想攔但是看着蘇小惠身後那個男人護犢子的樣子,護士又不敢砰蘇小惠。
“我知道,我就看着他!”蘇小惠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在她的印象中楚河是一個能躲避醫院所有監視的人,她真怕楚河就這樣又消失了。
“……”這個回答讓護士無語了,她只能見目光投向了蘇小惠身後的莫城,因爲之前凌修鎧住院的關係,莫城這張量護士還算有印象,於是她皺眉求助:“這位先生,請您勸一下這位小姐好嗎?”
“我要能勸得動她就不會出現在這了,你就讓我們進去吧。”莫城無奈的聳了聳肩,勸說蘇小惠這種事情他纔不要以卵擊石。
聞言,護士張了張嘴,頓時不知道該怎麼接話纔好。
叮——
就在這時候,搶救室門上的燈滅了,護士聽到這一聲,頓時歇了一口氣,她看向了蘇小惠:“您稍等,我馬上給您請楚主任!”
說完,護士就進了搶救室,蘇小惠哪裡會等,直接跟着護士進了房間。
“楚主任,有位……”護士走到了楚河的面前,正準備開口報備門口的情況的時候,卻被一道聲音打斷了。
“夏語默在哪裡,你現在就帶我去見她!”蘇小惠已經緊隨其後出現在了護士的身後,她的一雙眼睛瞪得楚河,就像是看到獵物般的那種綻放着光芒,她的眼睛一眨不眨,生怕自己一閉眼,楚河就會在眼前消失一般。
剛搶救完了凌昊天的楚河摘下口罩,看着眼前一臉焦急的女孩兒,他很快就認出來了,這就是之前跟凌修鎧他們在一起的那個女兒,也是來找夏語默的下落的。
楚河仔細的打量着蘇小惠,他的臉上沒有表情的變化,也沒有急着表態。
492 凌昊天醒了
楚河仔細的打量着蘇小惠,他的臉上沒有表情的變化,也沒有急着表態。
“你說話啊,還是你是啞巴啊?”蘇小惠有些不耐煩了,所有的耐心好似都被用光了一般,爲了尋找夏語默她真的是急得不得了,然而眼前這個男人卻慢悠悠的,完全沒有反應。
“你是誰?”楚河定定的看着蘇小惠,依舊是裝作不認識的樣子,臉上的表情沒有一絲波瀾。
“我……我是小默的閨蜜,我現在就要見她!”蘇小惠張了張嘴,然後瞪着楚河介紹着自己的身份。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楚河眨了眨眼,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他微眯了眯脣線,將手上的醫用手套摘下來之後就繞過蘇小惠,準備離開搶救室。
楚河的臉上雖然沒有表情的變化,但是心中卻暗暗一驚,他雖然不知道躺在病**上被自己剛剛搶救過來的那個冰凍人是誰,但是很顯然這個冰凍人跟跑來跟自己要人的這個女人有關係。
想到此,楚河心中暗暗喘了一口氣,好在自己剛纔救人的時候足夠謹慎,沒有先把東西擰上去給夏語默,不然夏語默的行蹤只怕就要曝光了。
楚河抿脣,一邊想着一邊走出了搶救室的大門,腳步卻忽然停了下來。
只見莫城雙手抱懷,靠在走廊上,見着楚河來了,他緩緩的擡起頭,臉上浮現出一絲複雜的神色。
“帶我們去找夏語默,既往不咎。”莫城的聲音冰冷,顯然對楚河一點都不客氣。
護士們聽着有人對他們楚主任這副模樣,真是氣得牙癢癢的,就算莫城再帥,那楚河好歹也是他們醫院的院草好嗎,他們真是氣不過,準備叫保安了。
然而,楚河卻微微揚眉,臉上一副不以爲然的神色,“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你聽得懂的,小默被你救了對不對,你幫幫忙,我只想見見她,我保證不告訴凌修鎧!”此時,蘇小惠已經從搶救室跟了出來,她雙手抓住了楚河的胳膊,一臉緊張的說道。
在蘇小惠的手抓住楚河的胳膊的一瞬間,莫城的臉色就瞬間全黑了,他那雙黑眸直直的盯着蘇小惠的手,若是目光可以當刀使的話,只怕楚河的一隻胳膊已經被卸下來了。
感受到了莫城的目光,楚河微微抿脣,垂眸看了看一眼可憐巴巴的蘇小惠,剛纔那副氣勢洶洶的模樣蕩然無存,他輕輕的將自己的手抽出來:“請注意男女有別。”
“別什麼啊,你快帶我去見小默吧!”蘇小惠哪裡顧得上楚河那些繁文縟節,她只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一定知道夏語默的下落。
“你不說,我們也知道,夏語默就在那個小區對吧,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挨家挨戶的去找。”見着蘇小惠這樣好聲好氣的對楚河說話,莫城心中又開始冒醋意了,他微微揚眉,聲線驟然冷了下來。
楚河一擡頭,正好對上了莫城的視線,他正欲開始的時候,卻發現有一個人走到了莫城的身邊,湊到莫城的耳朵邊上說了些什麼。
楚河的目光一下子就被莫城身旁的男人吸引了,看着那熟悉的輪廓線,楚河的腦子裡閃過一個畫面,原來那個幫着自己扶那個冰凍人的男人,竟然是莫城派來的人。
見狀,楚河知道這羣人的確是知道那個小區了,於是楚河抿了抿脣,臉上浮現出一絲淡淡的冷意:“我可以帶你們去見夏語默,但是我還是希望你們能夠尊重夏語默本人的意見。”
楚河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就明白自己要對夏語默食言了,他沒能把她藏好,還是被發現了。
“我保證,我絕對不讓這件事傳到凌修鎧的耳朵裡!”一聽到能見到夏語默,蘇小惠的眸子裡瞬間迸發出一抹光芒,連忙舉手保證,畢竟她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夏語默和夏奶奶,至於凌修鎧那邊,她連想都不想去想,一想起那個心機婊她就覺得噁心。
得到了蘇小惠的保證,楚河稍稍鬆了一口氣,只是臉上的表情卻沒有變化,他擡眼朝着莫城望去,臉上浮現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
見着楚河沒有動靜,蘇小惠眨了眨眼,擡頭望着楚河的目光,只見他正盯着莫城的時候,蘇小惠抿了抿脣,轉頭望向了莫城:“他要敢說,我就跟他分手!”
“喂……”見着蘇小惠忽然說這句話,莫城的臉色微微一變,皺眉望着蘇小惠:“這樣不好吧?”
“你不是答應我不告訴凌修鎧嗎?”蘇小惠不以爲然,擡眼望着莫城,振振有詞的說道。
“那你也不用拿我們的關係做賭注吧?”莫城皺眉,臉上浮現出一絲不滿,他這算是招誰惹誰了。
“你不說,我就不會跟你分手,所以這有什麼關係嗎?”蘇小惠眨了眨眼,一臉認真的對莫城說道。
聞言,莫城張了張嘴,看着蘇小惠義正言辭的模樣,他還真是無法辯駁。
“蘇小姐,既然您能管得住莫先生,那麼我可以帶你們去見見夏小姐,只是在得到她的同意之前,你們還是不要帶上太多的人去打擾她。”楚河適當的開口。
聽到楚河的話,蘇小惠差點沒高興得跳起來,她連忙點頭,臉上浮現出一抹興奮的笑容。
楚河雖然有些無奈,但是他也知道每次在提到蘇小惠的時候,夏語默的情緒總會有些變化,似乎蘇小惠並沒有說謊,這兩人的確是互相關心的閨蜜。
於是,蘇小惠和莫城就跟着楚河離開了醫院。
……
搶救室裡,剛剛恢復體溫的凌昊天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剛纔在門外他們的談話,他多少聽得了一些,他緊蹙的眉心也稍稍舒展開來,只要夏語默沒有被凌修鎧找到,那就好。
上了楚河的車,車子裡的暖氣沒有關,因爲剛纔送那個冰凍人來的關係,楚河一直開着暖氣將車內烘乾。
蘇小惠和莫城坐在後排,蘇小惠看着後面的幾大包布料,臉上浮現出一絲好奇的神色:“楚醫生,這些都是你給小默的嗎?”
493 我要留在你身邊
蘇小惠和莫城坐在後排,蘇小惠看着後面的幾大包布料,臉上浮現出一絲好奇的神色:“楚醫生,這些都是你給小默的嗎?”
楚河從後視鏡裡看了一眼蘇小惠,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蘇小惠的注意力都被那幾大包布料吸引了,這兩日來陰鬱的心情總算得到了緩解,她微微皺眉總算舒展開來,她微抿脣線,伸手在那幾包布料上翻來翻去,這下子她更加確定這些東西就是給夏語默的了。
總算,車子緩緩的停了下來,看着眼前這個破舊的小區,莫城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黑眸裡閃過一絲矛盾的想法。
“在見到夏語默之後,我希望你們能尊重她的想法。”楚河將車子挺穩之後,轉頭看向了正準備下車的蘇小惠和莫城,皺着眉頭一臉凝重的說道。
聞言,莫城微微揚眉,顯然沒有回答楚河的話,他牽過蘇小惠的手,下了車。
“小默在哪裡?”下了車後,蘇小惠的臉上浮現出一絲興奮的神色,兩隻眼睛就沒有從楚河的臉上移開過,她忍不住問道。
楚河微微張嘴,看着蘇小惠那副迫不及待的樣子,他又閉上了嘴,伸手指了指二樓緊閉的窗戶,隨後先上去了。
叩叩——
“誰呀?”楚河敲完門之後,夏***聲音就在裡面響起。
楚河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歉意,若不是被逼無奈,他也不會帶着他們出現在這裡。
“夏奶奶,是我。”楚河清了清嗓子,平靜的聲音淡淡的響起。
不一會兒,門邊打開了,夏奶奶一臉笑盈盈的站在門口,仰着頭望向楚河。
“怎麼又來啦,不是說回去休息嗎?”夏奶奶看着站在門口的楚河,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
“奶奶,是我讓楚河幫忙給我買東西來的。”就在夏奶奶說完之後,夏語默從臥室裡走了出來,開口說道。
聞言,夏奶奶這才注意到楚河的手上擰着好幾大包的布料,夏奶奶微微揚起眉梢,臉上浮現出一絲埋怨:“你也太慣着夏語默了,這丫頭現在哪裡能用剪刀呢!”
“快進來吧!”夏語默已經走到了夏***身邊,她笑眯眯的看着楚河,目光已經直勾勾的落到了他手上的那幾個大袋子上了,臉上浮現出一絲興奮的笑容,興高采烈的說道。
見狀,楚河原本平靜的臉色卻有些不自然了,他微微皺眉,嘴角抽搐了幾下,臉上浮現出一絲爲難的神色:“小默,我……”
“你怎麼了?”夏語默眨了眨眼睛,看着楚河一臉爲難的表情,她不由得揚起眉梢,臉上浮現出一絲淡淡的詫異。
楚河的黑眸對上了夏語默那雙清澈的眼睛,他微微閉眼,有些認命的嘆了嘆氣,隨後朝着一邊挪了一步,將身後的蘇小惠和莫城暴露了出來。
楚河低着頭,此刻的他不敢去看夏語默此刻的表情。
夏語默在楚河挪動腳步的那一刻,臉上的笑容在見到蘇小惠和莫出的時候瞬間僵硬了,她瞪大眼睛看着站在眼前的兩個人,臉上浮現出一絲驚訝的神色。
夏奶奶臉上的笑容在見到他們之後蕩然無存,她的眼角微微一抽,臉上浮現出一絲怒意,伸手就要把門關上了,莫城眼疾手快,伸手擋在了門邊,蘇小惠連忙開口:“小默,你這是怎麼了,連我都不要了嗎!”
“你們怎麼來了?”夏語默伸手拉了拉夏奶奶,對着她搖了搖頭,隨後轉頭望向了蘇小惠,她微微皺眉,臉上浮現出一絲擔憂的神色。
在夏語默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她便轉頭看向了低着頭的楚河,夏語默張了張嘴,看着楚河一臉爲難的樣子,她微微嘆氣,“先進來吧。”
夏語默說完,便撐着自己的腰部,轉身進了客廳。
夏奶奶瞪大的眼睛從蘇小惠和莫城的臉上移開,最後望向了楚河,她伸手指了指楚河,臉上一副埋怨的神色。
見狀,蘇小惠連忙開口:“奶奶,你別怪楚醫生了,是我逼他帶我來的!”
“哎!”見狀,夏奶奶看了看蘇小惠,無奈的發出一抹重重的嘆息之後,她搖了搖頭,轉身進了客廳。
“小默,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要躲着我們?”蘇小惠一進門就走到了夏語默的身邊,一臉擔憂的說道。
“沒事,我很好。”夏語默看了一眼莫城,將自己的情緒調整了過來,沉聲說道。
“你都瘦了,好個屁啊!”蘇小惠伸手掐了掐夏語默的臉頰,一臉着急的吼着。
“如果你們要通知凌修鎧,那請現在就離開吧。”夏語默擡眼望着蘇小惠,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雖然她知道蘇小惠不會這樣做,但是莫城就不一定了。
“如果你不想讓他知道,我們不會說的。”一直沒有說話的莫城此刻淡淡的開口了,像是保證一般,對着夏語默說道。
聞言,夏語默微微一怔,她擡起頭對上了莫城那雙桃花眼,她那雙清澈的眸子裡閃過了一抹冷意,忽然間,臉上浮現出一抹燦爛的笑容:“你早就知道了?”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莫城微微一怔,卻很快明白了夏語默說的是什麼意思,他沒有回答夏語默的話,而是幫着凌修鎧解釋。
“不必再說了。”夏語默深吸了一口氣,臉上浮現出一絲淡淡的笑容,帶着諷刺的意味。
“小默,我不管,我要留在你身邊,哪裡也不去!”蘇小惠不由分說的耍賴抱着夏語默,一副跟定了夏語默的表情說道。
見狀,夏語默微微皺眉,臉上浮現出一絲無奈的神色,這丫頭真是,夏語默低頭看着蘇小惠這副模樣,“這裡沒多餘的地方。”
“沒關係我可以跟你睡。”蘇小惠仰起頭,看着夏語默總算鬆口了,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來。
“我不同意!”從見到他們開始就一直黑着臉的夏奶奶卻忽然開口了。
“奶奶。”蘇小惠轉頭望向了一臉不容商量的夏奶奶,臉上浮現出一絲委屈,她癟了癟嘴,可憐巴巴的望向了夏奶奶。
494 點背兒不能怪社會
“奶奶。”蘇小惠轉頭望向了一臉不容商量的夏奶奶,臉上浮現出一絲委屈,她癟了癟嘴,可憐巴巴的望向了夏奶奶。
“說什麼都沒用,你們走吧。”夏奶奶怕自己心軟,於是她不去看蘇小惠的表情,就算蘇小惠無心透露夏語默的消息,但是她身邊還有個莫城呢,對於這個與凌修鎧爲伍的男人,夏奶奶可不敢大意。
“奶奶,我保證不說,真的你就讓我留在你和小默身邊吧!”蘇小惠開始耍賴,眼巴巴的望着夏奶奶,一副可憐的模樣。
“我保證我不會凌修鎧,也不會告訴他關於夏語默的事情,但是你讓小惠留在你們身邊,我也可以保護你們安全。”看着蘇小惠一直這樣乞求夏***模樣,莫城總算忍不住了,畢竟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女人一直在求別人,他有些心疼,於是沉聲說道。
還不等夏奶奶開口,莫城又繼續開口了:“如果你們不答應讓小惠陪你們,那我現在就告訴凌修鎧。”
“你認爲你現在告訴凌修鎧,他會來嗎?”夏語默忽然開口了,聲線清冷,臉上帶着一絲諷刺的笑容。
如不是自己肚子裡懷了一個他的種,只怕是他來也不會來吧。
聽着夏語默的話,大家又陷入了沉默,莫城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淡淡的凝重,一想到冉小染,他就覺得添堵,忽然間,莫城也做了一個決定。
與其讓夏語默回去跟冉小染爭,影響心情,不如等她安安靜靜的分娩結束後再說。
想到此,莫城擡頭望向了夏語默:“我向你保證,在你生完孩子之前,我不會告訴凌修鎧關於你的事情,等你生完孩子後,如果你的心意沒有改變,那我和小惠也會尊重你的選擇。”
得到了莫城的承諾之後,夏語默微微一怔,似乎有些難以置信。
蘇小惠見着夏語默沒有反應的樣子,她不免有些着急了,她伸手拉着夏語默:“就答應我吧,讓我照顧你,不讓我可要告訴杜舒心他們了啊,現在他們不上你,都快要殺回蓮市了!”
蘇小惠一提到杜舒心他們三隻,夏語默心中微微一怔,忽然就有些心軟了,她思慮再三,仰頭看向了蘇小惠:“可是我這裡住不下。”
“你的房間我能加個**呀,莫城睡沙發好了!”蘇小惠眨了眨眼睛,不假思索的說道。
“我可以睡沙發。”看着自家媳婦一見到夏語默就把自己拋棄了,莫城只能點了點頭,悶聲說道。
聞言,蘇小惠衝着莫城甜甜一笑,隨後轉頭望向了夏語默和夏奶奶:“放心吧,在小默分娩前,我絕對不會讓任何人打擾你。”
夏語默微微嘆了嘆氣,看着蘇小惠一臉開心的樣子,她最終還是妥協了。
夏奶奶雖是對莫城有意見,但是對着蘇小惠還是沒法犯脾氣,而且一想到之前蘇小惠受了那麼嚴重的傷,夏奶奶也嘆了嘆氣,心軟了起來:“還沒吃飯吧,我去給你熱熱雞湯。”
聞言,蘇小惠臉上洋溢起一抹幸福的笑容,咧嘴一笑,一顆揪着的心總算放平了。
“那個,看樣子沒我什麼事了,那我走了。”楚河看着這羣人已經說好了,於是也稍稍放鬆了一些,雖然不知道莫城會不會告訴凌修鎧,但是既然有夏語默的朋友在她身邊陪着她,楚河也放心多了,至少這樣不用太擔心夏語默的安全了。
一聽到了楚河的話,夏語默才擡起頭,將注意力集中在楚河身上,她微微揚眉,臉上浮現出一絲不滿:“說好的保密呢?”
“你這兩個朋友太兇殘了,我是被逼的。”楚河雙手一攤,一臉無奈的樣子。
見狀,蘇小惠連忙替楚河開脫。
見着蘇小惠緊張的樣子,夏語默忽然噗嗤一笑。
原來,她所有的生氣都是假裝的,看着夏語默臉上的笑容,楚河也稍稍放心了一些,只是話很少的莫城卻皺起了眉心:“如果凌昊天逼迫你……?”
“凌昊天怎麼了?”夏語默聽着莫城的話,忍不住好奇的問道,畢竟對於凌昊天之後的事情她一無所知。
莫城看了看夏語默,猶豫了一下還是將對凌昊天做的事情告訴了夏語默。
聽完了莫城的話之後,夏語默的臉色微微一愣,她微微揚眉,有些不太相信:“你們說,你們把凌昊天扔雪地裡了?”
“喂,你不是吧,中毒了,你竟然在擔心凌昊天?”蘇小惠察覺到了夏語默那份對凌昊天淡淡的擔憂,她忽然覺得大事不好,於是着急忙慌的問道。
聞言,夏語默微微一愣,她轉頭盯着蘇小惠眨了眨眼:“想什麼呢,他好歹救過我,你們這樣做,不會出事嗎?”
“不是被楚醫生救了嗎?”莫城揚起眉梢,目光投向了一旁將盡量降低存在感的楚河,笑眯眯的說道。
“……”聞言,夏語默衝着莫城翻了翻白眼,她總算明白爲什麼他們能夠從楚河那發現自己,真是點背兒不能怪社會啊。
這羣人就算是隨手一丟,都能將凌昊天丟到這個小區裡,他們的運氣會不會太好了一點。
……
雖然有些不願意,但最後夏語默和夏奶奶還是接受了莫城和蘇小惠找到他們的事實,爲了以防萬一,蘇小惠在莫城的全身搜查,家將他的手機手錶的全部搜了出來。
見狀,莫城盯着一臉認真的蘇小惠,內心不由得一悶,這傢伙真的是跟夏語默一樣少根筋啊,難道還在恨得希望夏語默不跟凌修鎧重修舊好嗎?
楚河沒有再待多久就回去了,準備回家好好休息一下。
楚河走後,氣氛還算融洽,畢竟夏語默也慢慢接受了忽然出現的這兩人,畢竟比起提心吊膽的生活,如果有莫城和蘇小惠陪着,對自己分娩還是有好處的。
臥室裡,蘇小惠正在翻看着夏語默的設計稿,臉上止不住的興奮:“哇塞,也太可愛了吧!”
“那是,也不看是誰做的。”夏語默仰頭,臉上浮現出一絲自信的笑容。
聞言,蘇小惠好似想到了什麼一般,臉上浮現出一絲淡淡的糾結,將設計稿放下:“小默,你真的沒有想過……”
495 我爸媽出事了
聞言,蘇小惠好似想到了什麼一般,臉上浮現出一絲淡淡的糾結,將設計稿放下:“小默,你真的沒有想過……”
“沒想過。”不等蘇小惠說完,夏語默臉上的笑容就驟然消失,臉色一變,沉聲說道。
蘇小惠微皺眉心,看着夏語默忽然變化的情緒,臉上浮現出一絲心疼:“好了我不說了,我只是不想不受委屈。”
“我現在挺好的。”夏語默抿了抿脣,對上了蘇小惠的視線。
“你就沒想過,或許是誤會嗎?”蘇小惠微微嘆氣,就像是在自言自語一般,卻又不小心將心裡話說了出來。
夏語默微微一怔,她沉默了幾秒之後,臉上浮現出一絲可笑的笑容:“你見過那個女人了吧,你覺得是誤會嗎?”
若是有誤會,也只是夏語默一直誤會自己是凌修鎧愛的人罷了。
那個女人,那雙眼睛,夏語默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好了好了,我不說了,你現在好好的,生下寶寶,我要做乾媽。”蘇小惠看着忽然情緒地低落的夏語默,她急忙伸手抱住了夏語默的肩膀,輕聲的將話題轉移。
“可是,鍾蔚然要當我孩子的乾爹……”夏語默忽然像似想到了什麼似的,她揚起眉頭,望着蘇小惠說道。
如果夏語默的孩子叫鍾蔚然乾爹,叫蘇小惠乾媽,不知道莫城作何感想。
聞言,蘇小惠一怔,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我可不管,乾媽我當定了!”
……
**無夢,這是夏語默來到江水市後睡得最安穩的一晚,忽然間她就不怎麼擔心蘇小惠和莫城會將自己的行蹤透露給凌修鎧了,她忽然覺得自己的情緒已經淡了下來,彷彿就像是凌修鎧出現在自己的眼前,她也可以笑着祝福他跟他愛的女人幸福在一起。
市一醫,躺在病**上的凌昊天掛掉了的電話,臉上浮現出一絲笑容,黑眸裡閃過的情緒捉摸不透。
原本還怕凌修鎧已經將夏語默帶回去了,看來老天還是站在他這邊的吧,夏語默還在江水市。
凌昊天忽然就覺得心情大好,就連手上的傷也好了許多。
很快,凌昊天的人就發回了信息,原本夏語默住的地方就是自己被扔的那個舊小區,凌昊天微微沉思了片刻,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心中已經有了主意。
啊——
躺在**上的蘇小惠打着哈欠,她轉頭看向了早就起來的夏語默在做着分娩瑜伽,不由得翻了個身,單手撐着腦袋,欣賞着夏語默的動作。
“小心點。”蘇小惠打完哈欠,叮囑着夏語默。
夏語默閉起的眼睛微微張開,擡眼望着蘇小惠,臉上浮現出一絲淡淡的笑容,“我沒事。”
見狀,蘇小惠又打了個哈欠,翻身又睡着了。
夏語默運動完後,便開始給寶寶做小衣服了,此時蘇小惠也已經起來了,幫着夏語默已經縫縫針線,很快就做出了兩套小衣服。
莫城也遵守了自己承諾,並沒有將這件事告訴凌修鎧,反正他也懶得清閒,雖然對於蘇小惠整日跟夏語默待在一起很有意見,卻也只是笑笑,這樣寧靜的生活,他也很久沒遇到過了。
閒適的日子過了好幾天,一切都是其樂融融的樣子。
這一天,莫城正在客廳裡看着nba直播,只見蘇小惠抓着手機一臉緊張的從房間裡跑出來,身後緊緊的跟着夏語默臉上也是一副擔憂的神色。
見狀,莫城微微揚眉,臉上浮現出一絲好奇:“怎麼了?”
“我爸媽出事了。”蘇小孩的眸子裡閃過一抹焦急,她有些舉足無措的樣子說道。
“慢慢說。”聞言,莫城微微皺眉,心中泛起一絲疑問,沉聲開口。
然而,事情好像很嚴重一般,蘇小惠的臉上佈滿了擔憂了神色,她衝着莫城斷斷續續的講着。
“你們先回去處理吧。”夏語默看着蘇小惠擔心的樣子,也忍不住開口了。
“可是,你這邊……”蘇小惠有些爲難,雖然一面是自己的父母,但是一想到要離開夏語默,她又不放心了。
“我沒事,不是有楚河在嗎?”夏語默抿了抿脣,伸手拍了拍蘇小惠的肩頭,想讓她寬心。
蘇小惠雖然有些放不下,但是一想到電話那頭的父母,即便是蘇小惠知道自己父母做了很多錯事,但是想想還是不忍心就這樣不聞不問,於是還是決定跟莫城回去一趟。
但是在回去之前,蘇小惠卻偷偷的通知了杜舒心他們,讓他們考完試之後來一趟江水,有他們的保護,她也要稍稍放心一些了。
送走了莫城和蘇小惠,房間裡很快就安靜了下來,夏語默坐在客廳裡,和奶奶對視一眼,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我們要不要搬家?”
“如果你真的放下了,就算我們回蓮市,也沒事的。”夏奶奶搖了搖頭,臉上浮現出一絲慈愛的笑容,畢竟現外面寒冬臘月,他們要搬家只會折騰楚河,楚河已經幫了太多忙了,他們不能再去麻煩楚河了。
聞言,夏語默點了點頭,低下頭撫摸着自己的肚子。
日子似乎就這樣安靜的過下去了,一開始夏語默和夏奶奶還擔心蘇小惠他們回去之後凌修鎧會派人來騷擾自己,擔心了幾天之後,卻發現除了楚河每隔兩日來一次給他們把脈以及送菜以外,並沒有人來打擾他們的生活。
於是,祖孫倆也徹底安心住下來了,夏語默雖然很擔心蘇小惠,但是知道莫城在她身邊陪着她,夏語默也就沒那麼擔心了。
噼噼啪啪——
天空漸漸放晴,窗外的銀裝漸漸融化,一大清早,太陽光照進窗前,夏語默被一陣吵雜的聲音吵醒。
揉了揉眼睛,夏語默眯着眼起來,尋聲望去,透過貓眼發現對門正好在搬家。
見狀,夏語默忍不住翻了翻白眼,雖然很想開門罵幾句,但是想想還是算了,她又打着哈欠很慫的轉身準備回房間繼續睡覺。
漸漸的,搬家的聲音小了許多,夏語默也睡了一個安逸的回籠覺。
叮鈴——
門鈴忽然響了起來,夏語默轉頭望向門邊,臉上浮現出一絲詫異,楚河昨天才來過,今天自然不會來了,那麼敲門的會是誰呢?
496 凌修鎧的死敵,凌昊天送的
門鈴忽然響了起來,夏語默轉頭望向門邊,臉上浮現出一絲詫異,楚河昨天才來過,今天自然不會來了,那麼敲門的會是誰呢?
帶着疑惑,夏語默緩緩的朝着門邊走去,她湊近防盜門的貓眼看了一下,臉色微微一變。
叮鈴——
門外的人沒有等來開門的聲音,於是又不甘心的繼續按了按門鈴。
站在門裡面的夏語默一雙清澈的眸子瞪得大大的,她的臉上浮現出一抹錯愕的神色,有些不知所措。
“小默,你在門邊嗎?”站在門口的凌昊天似乎已經聽到了夏語默在門邊窸窣的聲音,他微微揚眉,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溫柔的聲音響起。
在聽到凌昊天的聲音響起的一瞬間,夏語默的身子一僵,臉上還是浮現出一絲防備的神色,她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我只是想見見你,別怕。”似乎感覺到了夏語默此刻忐忑的心情了一般,凌昊天繼續在門邊說道。
“我搬到你對面了,我真的沒有惡意,只是想見見你。”凌昊天對着貓眼看了看,隨後又伸手指了指對面打開的房門,繼續開口解釋着。
咔擦——
猶豫再三,夏語默將防盜門打開,她伸手拉着防盜門的把手,微微皺眉望着站在眼前的凌昊天。
夏語默盯着凌昊天仔細的看了看,她不知道凌昊天是怎麼找到這的,如果說他搬到了自己對面,那夏語默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搬走。
“最近怎麼樣?”看出了夏語默眸子裡的擔憂,凌昊天微微抿脣,嘴角勾起了一抹溫柔的笑容,他伸手打在門邊,並沒有想進去的意思。
見狀,夏語默稍稍放心了一些,只是臉上緊張的表情還未散去,她皺了皺眉,盯着凌昊天:“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現在住這裡,以後我們就是鄰居了。”凌昊天咧嘴一笑,扭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房間,隨後笑着說道。
聞言,夏語默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竟然無法接下凌昊天的話。
“現在外面的雪還沒完全融化,我是給你和夏奶奶送點生鮮來的,算是作爲鄰居的一份禮物吧。”凌昊天看着夏語默還是很猶豫的樣子,他決定放緩了節奏,於是將放在地上的那一包食物擰了起來,遞給了夏語默。
就在凌昊天身後將口袋拎到夏語默跟前的時候,夏語默才發現凌昊天的手掌上還纏着繃帶,夏語默的黑眸裡閃過一絲驚訝的神色,揚眉問起:“你受傷了?”
“你在關心我啊?”凌昊天揚脣,臉上浮現出一絲滿足的笑容。
見狀,夏語默眼角微微一抽,擡眼瞪了凌昊天一眼:“我的菜夠吃了,不需要,謝謝!”
夏語默說完就要將門拉上,凌昊天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緊張的神色,連忙開口哄着:“哎,別別呀,就算說我一個新鄰居送你的禮物還不行嗎!”
聽着凌昊天的解釋,夏語默垂眸掃了一眼那一整個大袋子的肉類,嘴角微微抽搐了幾下,誰送禮物拎一袋肉類的啊!
最終還是拗不過凌昊天,夏語默接過了那袋食物,隨後擡眼看了看凌昊天:“你又想做什麼?”
看着夏語默那副跟審犯人似的臉色瞪着自己,凌昊天有些無辜的摸了摸鼻子,他真的只是單純的想搬到夏語默的旁邊,跟她做鄰居啊。
“你先吃,有什麼需要給我說好吧。”凌昊天無奈的望着夏語默,臉上浮現出一抹淺淺的笑容,溫和的說道。
拎着一堆肉類走到了廚房,夏語默打開看了看,看着魚蝦蟹什麼的一一俱全,夏語默不由得抽了抽嘴角,最後將這堆食物全部都塞進了冰箱裡。
“誰來了?”睡起來的夏奶奶從臥室裡走出來,她隱約聽到了夏語默在和一個男人講話來着,她不由得眯起眼睛,打着哈欠問道。
“凌昊天住在我們對面。”夏語默轉頭,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她望向了夏奶奶,忽然嚴肅的說道。
聞言,夏***瞌睡瞬間清醒了,她仔細的問了問凌昊天做了什麼之後,夏奶奶微微沉思了一下,最後得出了結論。
“不管他做什麼,我們不要絕對相信他就行了。”夏奶奶說完,便去開冰箱,好奇的翻了翻凌昊天到底送了一些什麼食物來。
……
相安無事好幾天,凌昊天除了第一天送了一袋食物過來之後就再也沒有敲過夏語默的門了。
這樣的平靜讓原本還提心吊膽的夏語默一度以爲凌昊天是不是已經搬走了。
直到這天楚河來了之後,看到冰箱裡多出來的那些食物,他纔好期待問起:“你們出去了?”
“沒有。”夏語默衝着楚河搖了搖頭,指了指門對面:“凌修鎧的死敵,凌昊天送的。”
“凌昊天?”楚河揚眉,之前救了凌昊天之後,他便從莫城和蘇小惠的談話中知道了原來自己救的那個冰凍人就是凌昊天了,楚河不接的揚了揚眉,並沒覺得有什麼問題。
“你這表情,好像一點都不詫異。”夏語默說完之後,卻發現楚河一點都不驚訝,而且也不反問自己凌昊天是誰,看着他那副淡定的樣子,夏語默微微揚眉,臉上浮現出了一抹懷疑的神色。
“他就是我在雪地裡救的那個凍僵的人吧。”楚河微微揚眉,臉上浮現出一抹不以爲然的神色,十分淡定的說道。
聽着楚河的話,夏語默眨了眨眼睛,臉上浮現出一絲驚訝的神色,她總覺得自己好像錯過了什麼,於是她仔細的盤問了楚河。
當楚河將之前發生的事情都說了一遍之後,夏語默皺了皺眉,臉上浮現出一絲疑惑:“你是說你發現他的時候他手上就有傷了?”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手上的傷也跟你那幾個朋友有關,應該是莫城他們將凌昊天扔在雪地裡的。”楚河繼續說出了自己的推測。
聞言,夏語默眨了眨眼睛,她微微抿脣,腦海中才想起見到凌昊天的時候他的臉色似乎是有些不太好看,而且手上纏繞的繃帶是那麼的明顯,卻被他自己說得那麼的雲淡風輕,想到此,夏語默不禁咬了咬脣。
497 心疼凌昊天0.0001秒鐘
聞言,夏語默眨了眨眼睛,她微微抿脣,腦海中才想起見到凌昊天的時候他的臉色似乎是有些不太好看,而且手上纏繞的繃帶是那麼的明顯,卻被他自己說得那麼的雲淡風輕,想到此,夏語默不禁咬了咬脣。
她也總算想明白了,爲什麼蘇小惠能抓住楚河不放找到自己的下落,只怕是將凌昊天扔在雪地裡就是他們設下的一個圈套吧。
想到此,夏語默竟然開始有些心疼凌昊天了。
當她自己意識到自己心中的天平正朝着凌昊天傾倒的時候,她的腦子裡赫然閃現出是個大字:傷心病狂!
心疼凌昊天0.0001秒鐘,隨後將這個想法直接啪回腦海中,夏語默抿了抿脣,搖搖腦袋。
楚河看着夏語默臉上變化的表情,他微微抿脣,黑眸裡閃過一絲深意,他好似想到了什麼似的,他忽然皺起了眉頭:“說起來,我該去看看他。”
“看他什麼?”看着楚河往外走的背影,夏語默也不由自主的跟了上去。
“之前他被凍得生理機能都下降了,剛剛搶救回來,結果人就不見了,作爲醫生,我得看看他現在的社體狀況。”楚河一臉平靜的說道,且不論他們之前到底有多少恩恩怨怨,對楚河來說,他的眼裡只有病人和健康的人,所以既然知道了凌昊天住在對面,楚河就沒理由裝作不知道。
“不是吧,那麼慘。”夏語默這纔想起之前見到凌昊天的時候發覺他的臉色有些不太對勁,於是她也忍不住跟着楚河,走到了凌昊天的家門口。
叮鈴——
楚河站在門口按了門鈴,等了一會兒之後卻發現沒有人來開門,他微微皺眉,又繼續按了按門鈴。
過了一會兒之後,才隔着防盜門聽到了裡面有些動靜。
咔擦——
門打開了,凌昊天看在門邊,一雙黑眸注視着楚河,臉上浮現出一絲警惕的神色:“你找誰?”
“你怎麼了?”看着凌昊天萎靡不振的樣子,夏語默皺了皺眉,忍不住問道。
楚河掃了一眼凌昊天的模樣,抿緊的脣線微微張開:“燒得不輕,先扶進去。”
說完,楚河便將要摔倒的凌昊天扶到了沙發上,他伸手摸了摸凌昊天發燙的額頭,眉梢緩緩的皺起,臉上浮現出一絲擔憂:“去看看冰箱裡有冰塊嗎?”
燒得不輕,只能先採用物理降溫,然後再去拿藥了,好在夏語默那裡楚河已經準備好了常備藥,所以他交代完了夏語默去取冰塊之後便回夏語默那邊去去藥箱。
拿來冰塊的夏語默看着此刻已經沒了力氣的凌昊天微眯着眼睛躺在沙發上,她猶豫了一下,又去拿了一張毛巾包裹着冰塊,然後才放到了凌昊天的額頭上。
在冰塊放到凌昊天的額頭上的時候,凌昊天緊蹙的眉頭微微舒展了一些,從鼻尖輕輕的哼出一抹輕哼。
看着凌昊天此刻的模樣,夏語默的心中微微一緊,臉上浮現出一抹詫異的神色,她沒想到有一天凌昊天竟然會這般狼狽的模樣,而自己會親手幫他扶着冰塊物理降溫。
想到此,夏語默的臉上情不自禁的浮現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竟有些意想不到。
很快,楚河就拿來了藥箱,三兩下就配好了針劑,在凌昊天的手腕上注射下去。
“他到底什麼情況?”夏語默看着已經停下治療工作的楚河,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手上的傷本來就沒有好,又凍着了,現在傷口處的組織已經壞死了,感染髮炎引發高燒,加上之前寒氣入體,還沒除去他就跑了。”楚河一臉淡定的說着凌昊天的病情,彷彿在說一件極爲平常的事情一般,但是夏語默聽在耳朵裡,心中卻微微一顫,她的視線忍不住又朝着躺在沙發上的凌昊天望去。
夏語默的腦海中不禁冒出了幾個問題:凌昊天的傷,莫城應該是知道的吧,但是他也沒有顧忌凌昊天的傷勢,直接將他往雪地裡一扔,這樣的做法跟凌昊天做那些喪心病狂的事情又有什麼區別呢。
想到此,夏語默發出一抹輕微的嘆息,她忽然間覺得自己離開他們的世界,是一個很正確的決定。
“喂,你在想什麼?”看着走神的夏語默,楚河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沒,沒什麼,他沒什麼事了吧?”夏語默回過神來,看着一臉淡定的楚河,她微微一怔,揚眉望向了凌昊天。
“有我在,能有什麼事。”不知道是不是察覺到了夏語默微微起伏的情緒,楚河微微一笑,難得自戀的說道。
聞言,夏語默的睫毛輕輕扇動了幾下,臉上浮現出了一抹尷尬的笑容。
她忽然間意識到自己竟然在關心凌昊天……!
……
日子一復一日的過着,夏語默就好似真的已經脫離了凌修鎧的世界一般,她現在的日常就是做做寶寶的衣服,康復後凌昊天偶爾過來刷刷存在感。
莫城和蘇小惠那日匆忙離開之後,夏語默就很少跟他們了,或許他們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吧。
眼見着離臨盆的日期越來越近了,楚河來這的頻率也越來越高了。
這日,正在做着小衣服的夏語默聽到了門外有人敲門,她的嘴角微微上翹,放下了手中的工作,起身去開門。
原本以爲是楚河來了,卻在開門的瞬間,看到三個熟悉的面孔時,夏語默的臉色驟然一變,一雙大大的眼睛瞬間溢滿了淚水,她盯着眼前的三人,咬着的脣瓣在隨着牙齒輕輕的顫抖着。
“嘿,你也真不夠意思!”鍾蔚然揚眉,看着好久不見的夏語默,原本滿肚子的怒氣都在見到她的一瞬間化爲虛無。
“以爲躲到這我們就找不到了?”杜舒心揚眉,一雙泛紅的眼眶也盯着夏語默,她又氣又惱。
“還不讓我們進去。”範宗熠揚眉,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他那雙如炬的眼睛盯着夏語默,平靜的說道。
見狀,夏語默吸了吸鼻子,努力的忍住了想要哭泣的情緒,她的身子往後一退,帶着哭腔的聲音開口說道。
498 一場血雨腥風
見狀,夏語默吸了吸鼻子,努力的忍住了想要哭泣的情緒,她的身子往後一退,帶着哭腔的聲音開口說道。
“你們怎麼找到這的?”夏語默看着三人走進來,還是不死心的問道。
聞言,鍾蔚然衝她翻了一個白眼:“你不知道我們找你都要找瘋了嗎?”
“小范範幾乎是查遍了所有能查的東西,偏偏在江水的醫院就斷了你的蹤影。”杜舒心也忍不住埋怨的說道。
聽到杜舒心的話,夏語默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她微微揚眉,朝着範宗熠的手腕看去,只見手腕上還有兩條不太明顯的傷疤,若不仔細看並看不出來。
“範範,你的手痊癒了嗎?”夏語默轉眼望向了範宗熠,關心的問道。
聞言,範宗熠點了點頭,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依舊是惜字如金:“好了。”
聽到範宗熠的回答之後,夏語默還是有些不相信,她又看了看他的手腕,臉上浮現出一絲愧疚。
“真的沒事了,別再這副你欠我的表情了。”範宗熠難得開金口,說了一長串話來。
“是小惠告訴我們你在這的。”杜舒心的目光在夏語默身上打量了幾下,她的嘴角微微揚起一抹笑容,溫柔的說道。
聞言,夏語默像是想到了什麼,眉頭緊緊的皺起:“你們和凌修鎧過了嗎?”
“小惠都告訴我們了。”看着夏語默臉上失落的情緒,杜舒心忍不住拉住了夏語默的手,說話的語氣裡滿是心疼。
“嗯,那就好。”夏語默看着三人忽然變化的表情,她微微抿脣,強顏歡笑:“你們都考完了?”
“現在纔來掛心我們,會不會太晚了?”鍾蔚然佯裝生氣,還在衝着夏語默翻白眼,這丫頭髮生那麼大的事情竟然就想着默默的離開他們,在知道這件事的時候,鍾蔚然都要氣瘋了,若不是因爲是凌修鎧,他就要衝上去揍人了。
爲什麼是因爲凌修鎧纔不去揍人?
鍾蔚然答曰:當然是打不贏啊!
好久不見的幾個人,似乎有着說不完的話,但是大家都很有默契的都避開了凌修鎧和那個忽然回來的女人,大家都小心翼翼的照顧着夏語默的心情。
“小默快要生了吧?”鍾蔚然盯着夏語默的肚子,好看的眸子裡綻放出一抹期待的笑容:“我是乾爹,哇哈哈……”
“小惠說她是乾媽,所以你要不要先去跟莫城打一架先?”看着鍾蔚然滿臉期待的樣子,夏語默真是不忍心告訴鍾蔚然這個有些打擊人的消息。
聞言,鍾蔚然面色一怔,臉上浮現出一抹不滿:“我不管,我是第一個要做乾爹的!”
“你這樣能,你怎麼不做親爹呢?”範宗熠真是忍不住了,這傢伙還是那麼傲嬌。
範宗熠的話一說出口之後,臉色便微微一變,他發現自己好像說錯話了,於是收斂了眼底的笑容,不敢去看夏語默此刻的表情。
“你們放寒假不回家嗎?”夏語默卻像是沒事兒的人一樣咧嘴一笑,清澈的眸光掃了一眼有些尷尬的三人,笑着問道。
“反正回去也無聊,不如來陪你。”杜舒心聳了聳肩,無所謂的說道,畢竟在不上夏語默之後,這三人就慌了,又隱約的打聽到了夏語默在蓮市發生的那些事情,這三人就更加坐不住了。
雖然對於凌修鎧,他們也曾想過會有什麼誤會,但是當他們知道凌修鎧並沒有從江水市將夏語默帶走而是帶着一個陌生的女人一起回到了蓮市的時候,三人就再也沉不住氣了。
他們直接略過了凌修鎧,三人跑到了江水市,準備從夏語默最後出現的地方開始查起,正在那時候,卻接受到了蘇小惠的信息,於是三人這段時間來懸着的心總算放下了,也不敢耽誤半刻,連忙朝着夏語默的住處趕來。
在來的路上,三人已經想好了很多要罵夏語默的話了,但是在見到她的那一刻,看着她完好無損的樣子,再多的氣氛都化作了激動的情緒,對夏語默的擔心也總算放下了。
幾個人聊了好久,夏奶奶也準備好了豐盛的美食來迎接三隻的到來,相比起凌修鎧來說,夏奶奶更歡迎這三隻,畢竟這三隻是真心實意的對夏語默好。
叮鈴——
就在大家正移步去飯廳的時候,門鈴聲忽然響起了。
夏語默走在最後面,於是轉身就去門口開門。
咔擦——
在打開門的一瞬間,夏語默的臉上忽然浮現出一抹緊張的神色,她瞪着站在眼前笑眯眯的凌昊天,眸子瞪得大大的。
“是誰呀,小默?”杜舒心看着站在門口有些傻眼的夏語默,忍不住歪着腦袋朝着門口望去。
“沒,沒誰!”夏語默盯着凌昊天,眼睛一眨不眨的說道。
聞言,站在門口的凌昊天微微皺眉,臉上浮現出一抹無辜的神色。
砰!
夏語默真是大腦短路了,她盯着凌昊天微微囁嚅的脣瓣,在他要開口之前,她用力一拉,將門關上了。
“敲錯門了。”夏語默深吸了一口氣,定了定神,轉身衝着正一臉好奇的三小隻解釋着。
“我們還以爲是救你的那個楚河醫生呢,正好能漸漸活人。”杜舒心咬着筷子,看着夏語默這副有些受驚的模樣,不免有些遺憾的說道。
然而,此刻的夏語默滿腦子都是凌昊天抓走過範宗熠這事兒,在剛纔開門的一瞬間她已經自動腦補了一下三隻在見到凌昊天的時候會是怎樣激烈的場面了,於是她幾乎是想毫不猶豫的將凌昊天攔在了門外。
站在門口的凌昊天一臉無辜,他癟了癟嘴,不死心的又按了按門鈴。
纔剛走到飯廳的夏語默在聽到門鈴的那一瞬間身子立馬一僵,她眨了眨眼,臉上浮現出一抹苦逼的神色,“我去開!”
“我去吧,你這走路不方便的,快坐下吃飯!”鍾蔚然完全沒有多想,一邊說着便一邊起身,朝着門口走去。
轉身看着鍾蔚然大步流星的朝着門口走去,夏語默微微張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她覺得自己現在在說什麼都沒有了,她伸手捂了捂臉,忽然感覺到了一會兒在這怕是要掀起一場血雨腥風了。
499 閉嘴,出去打!
轉身看着鍾蔚然大步流星的朝着門口走去,夏語默微微張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她覺得自己現在在說什麼都沒有了,她伸手捂了捂臉,忽然感覺到了一會兒在這怕是要掀起一場血雨腥風了。
鍾蔚然站在門口,單手放在門把上,一雙眼睛盯着站在眼前的人臉上,此刻看不出他的表情。
“是誰呀?”看着站在門口發愣的鐘蔚然,杜舒心忍不住好期待伸長了脖子,一雙眼睛朝着鍾蔚然望去。
砰!
“沒誰!”鍾蔚然面無表情,用力的將門甩上,臉上浮現出一絲驚訝的神色,他關上門之後還不死心的擰了一下反鎖的小鎖,扭頭朝着夏語默走去。
鍾蔚然走回到了桌子邊上,低頭看着夏語默,他微微張嘴,臉上寫滿了複雜的表情。
“到底是誰?”一向不喜言語的範宗熠開口了,他微微揚眉,瞪着眼前的鐘蔚然,沉聲問起。
既然鍾蔚然都知道了,夏語默抽了抽嘴角,臉上浮現出一抹很無奈的表情,緩緩起身,朝着大門邊走去。咔擦——
門再次打開了。
夏語默看着一臉懵逼的凌昊天,她的黑眸裡閃過一絲無奈:“進來吧。”
反正都知道了,現在瞞也沒有意義,不過他們要是真的要幹一架的話,夏語默也不會阻止,畢竟當初是凌昊天抓走了範宗熠。
凌昊天在看到鍾蔚然的時候,便知道了裡面的情況了,他微微揚起眉梢,臉上並沒有太過驚訝的表情,緩緩的跟着夏語默的步伐走了進去。
而當凌昊天站在客廳裡的時候,坐在餐桌邊的三人已經不淡定了,他們紛紛起身,一臉防備的瞪着凌昊天。
只有夏奶奶,擡眼看了看進來的凌昊天,完全沒有什麼反應,繼續低頭大口大口的喝着雞湯。
“夏語默,這到底是什麼意思?”鍾蔚然有些生氣,他的目光掠過夏語默的肩頭,直接指着凌昊天,冷冷的質問着。
“小默,這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杜舒心在看到凌昊天的那一刻雖然也很生氣,但是更多的還是將夏語默護在身後,一臉防備的瞪着凌昊天。
之前被凌昊天抓走的範宗熠卻十分反常的並沒有反感凌昊天,他只是淡淡的瞥了凌昊天一眼,轉頭望向了夏語默,將自己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夏語默的臉上。
“他住對面。”看着憤怒的鐘蔚然,夏語默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索性她耷拉着腦袋,低頭直接說道。
解釋什麼解釋,他們乾脆打一架消消氣好了。
“你說他住你對面?!”鍾蔚然就像是聽到了什麼驚世駭俗的消息一般,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都快要掉出來了一般,重複着夏語默的話問道。
“你沒有聽錯,我現在跟小默是鄰居。”凌昊天微微抿脣,臉上浮現出一絲淡淡的笑容,十分自豪的說道。
聞言,鍾蔚然徹底懵逼了,他瞪了一眼凌昊天,似乎很反感凌昊天講話,他又繼續轉頭望向夏語默,漲了張脣瓣,想開口卻發現自己不知道該怎麼說。
真是信息量太大,他還來不及處理。
“從現在起,夏語默的安全由我們守護,你可以出去了。”範宗熠走到了凌昊天的面前,四目相對,擦出了驚天霹靂的火花,他冷聲響起。
凌昊天若是連這幾隻小屁孩都怕他就不是凌昊天了,他的脣角微微揚起了一抹燦爛的笑容,一雙黑眸微微一眯,盯着範宗熠看了看,嘴角咧嘴一笑:“之前我是抓過你,但是你憑什麼替夏語默做決定,我在不在夏語默的身邊,輪不到你們說話。”
凌昊天一句話,纔不會答應這羣小孩子的要求,他擡眸直視着夏語默,笑盈盈的說道。
他的舉動讓三小隻頓時覺得世界觀都坍塌了,他們紛紛轉頭望向了夏語默,等待着夏語默的表態。
“好了,都別吵了,不爽就出去打一架好了。”看着這幾人似乎水火不容的樣子,夏語默伸手揉了揉太陽穴,她皺了皺眉人,索性豪邁的說道。
正在聽完夏語默的話時,鍾蔚然就要蠢蠢欲動的握着拳頭了,夏語默的話音又繼續響起:“反正他現在也是個老弱病殘,打不過你們,你們盡情的出氣好了!”
當夏語默說完這句話之後,不只是三小隻,就連原本還沾沾自喜以爲站在自己這邊的凌昊天臉色微微一變,臉上浮現出一抹無語的表情,他微張脣線,黑眸裡閃過驚訝的神色:“夏語默,我平時對你不薄,你這算個什麼解決問題的辦法!”
“閉嘴,出去打!”夏語默瞪了一眼凌昊天,隨後又轉頭望向了有些愣神的鐘蔚然和範宗熠,對兩人說道。
以範宗熠的身後,解決大衛古都不是問題,區區凌昊天,簡直就跟揉麪團一樣的玩兒。
夏語默推推嚷嚷,將這三隻推出去了,隨後大力一拉,將門關山。
任由他們在門外怎麼叫,夏語默都不管。
頓時,世界都清淨了。
杜舒心站在原地,看着夏語默的臉上一副鬆了一口氣的樣子,她不由得張嘴:“小默,他們真的沒事嗎?”
“凌昊天現在打不了架,放心吧。”夏語默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那你們怎麼會……”杜舒心覺得自己被震驚得連話都不會說了,於是話說了一半,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怎麼繼續說下去。
夏語默吸了吸氣,看着比另外兩個要冷靜很多的杜舒心,她將來到江水市之後所發生的事情都說了一遍,包括楚河和凌修鎧在醫院的時候,一個細節都沒有漏下的告訴了杜舒心。
當夏語默說完之後,杜舒心的睫毛微微扇動了幾下,好像總算明白了爲什麼凌昊天住在夏語默對面夏語默也安然無恙了,看來這人是真心喜歡夏語默,只是一開始用錯了方式罷了。
“那他們會不會下手太重,傷了凌昊天?”知道了來龍去脈之後,善良的杜舒心也忍不住心軟起來,於是開口說道。
“就算他再有傷,也是姓凌的,估計沒那麼弱,如果那兩人不胖揍凌昊天一頓,就算告訴他們事情真相,他們還是會有怨氣的。”夏語默卻不以爲然,反正剛剛楚河發信息說今天下班後會過來,大不了楚河辛苦一點一會兒幫凌昊天上點藥好了。
500 凌修鎧大婚
“就算他再有傷,也是姓凌的,估計沒那麼弱,如果那兩人不胖揍凌昊天一頓,就算告訴他們事情真相,他們還是會有怨氣的。”夏語默卻不以爲然,反正剛剛楚河發信息說今天下班後會過來,大不了楚河辛苦一點一會兒幫凌昊天上點藥好了。
見狀,杜舒心嘴角微微一抽,不知道怎麼的,看着夏語默這副不以爲然的樣子,她忽然開始同情凌昊天了。
這倒黴蛋子,喜歡誰不好喜歡夏語默,結果夏語默纔不管凌昊天死活呢。
打了好久之後,杜舒心還是擔心他們三人,於是守在門邊,當聽到門口有動靜的時候,她連忙打開了門,只見鍾蔚然和範宗熠都鼻青臉腫的出現在門口。
見狀,杜舒心瞪大眼睛,臉上浮現出一抹驚愕的神色,她又轉頭朝着夏語默望去,怎麼這跟夏語默說的情節不符呢?
“凌昊天呢?”杜舒心看着兩人都快成熊貓眼了,忍不住問道。
“他比我們更慘!”鍾蔚然真是揍得十分解氣,咧嘴扯出一抹笑容,十分驕傲的說道。
見狀,杜舒心眼角抽搐了幾下,臉上浮現出一抹蛋疼的表情,轉身進屋找藥箱去了。
坐在沙發上的夏語默看着掛了彩的兩人,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起來:“看來你們真的是把凌昊天往死裡打了啊!”
看着夏語默的表情,範宗熠有些不解的揚了揚眉,一雙黑眸盯着夏語默,不太理解夏語默話中的意思。
“我去看看那個倒黴蛋。”夏語默看着杜舒心將藥箱拿來了,於是一邊抽笑着一邊起身,準備去看看凌昊天被揍成啥樣了。
見狀,鍾蔚然和範宗熠立馬警惕起來,兩人想要跟上去前去。
“行了你們倆,人也揍了,消停點!”杜舒心拿着酒精棉球往鍾蔚然的臉上使勁兒一按,嘴裡還接着說道。
被疼得呲牙咧嘴的鐘蔚然伸手抓住了杜舒心的爪子,一臉無語:“你也太狠了吧。”
“小默給你說了什麼?”看着杜舒心態度的轉變,細心的範宗熠大約猜到了一些什麼,於是忍不住問起。
於是,杜舒心一邊給兩人上藥,一邊將夏語默說的話再轉述了一遍。
當鍾蔚然和範宗熠都聽完了杜舒心的話之後,兩人對視了一眼,如果杜舒心說的是真的話,那麼他們剛纔下手是真的狠了一點。
“算了,揍都揍了,解氣就行了。”杜舒心看着兩人眼底複雜的神色,琢磨了一下,她揚起眉梢,不以爲然的說道。
果然夏語默說得有道理,如果先將這些事情說出來,這兩人怕是就不好意思下手了,但是不下手的話,他們兩人必定會因爲之前的事情堆凌昊天有所埋怨,索性等他都把氣撒了再告訴他們真相吧,這樣就算有所防備,但是心裡那口惡氣也算是出了。
踱着步子走到凌昊天房間的夏語默敲了敲門,直接打開了虛掩的門,一雙清澈的眸子朝着沙發望去:“還沒死呢?”
“你就巴不得我死嗎?”凌昊天無比委屈,好不容易見到夏語默來看着自己了,結果這丫頭一出口就是這個,還不如不來呢!
這樣至少還能保留一點念想!
“行了別裝了,這點還死不了,我給楚河說了,他下班會帶藥給你擦。”夏語默在凌昊天的對面坐下,看着他那鼻青臉腫的樣子,若不是穿的同一件衣服,夏語默肯定不會以爲眼前這豬頭就是凌昊天的。
“喂,你不知道你那個小夥伴,不說話的那個,揍人有多狠,我踏馬最後都差點忍不住要求饒了!”凌昊天一聽到夏語默這話,真是心都涼了半截,他很想衝着夏語默翻白眼,卻因爲雙眼都腫了,所以姿勢十分滑稽。
“那是你活該。”夏語默不以爲然,反正這些日子以來,她對凌昊天都這態度,凌昊天也習以爲常,這丫頭本身就嘴巴毒。
“真是沒天理啊!”凌昊天一臉絕望的望着天花板,哀嚎着。
“有時候我真是好奇,你都這樣了,直接回家不就好了,爲什麼非要一個人在這裡?”夏語默看着凌昊天那張傷痕累累的臉蛋兒,忽然認真的問起。
“可是你在這啊,我不想離開。”凌昊天已經是仰着頭盯着天花板,好似不假思索便回答了夏語默的問題。
不管怎麼樣,他在這守着夏語默,只要她過得安安穩穩,他就覺得這是他要做的事情啊。
聞言,夏語默張了張嘴,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氣氛忽然就冷了下來,夏語默起身準備離開。
看過凌昊天后,夏語默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她才懶得動手去給凌昊天上藥呢。
誰讓這小子上半輩子作惡多端,仇家太多,現在這樣也是報應,夏語默準備就等他這樣疼着,等楚河來了在處理好了。
楚河的到來,無疑受到了三隻的歡迎,特別是鍾蔚然,十分熱情的湊到了楚河身邊,很熱情的給楚河建議在給凌昊天的治療的藥裡動點手腳,比如說擦了毀容什麼的。
夏語默很無語的白了一眼鍾蔚然,那麼久不見,這傢伙怎麼還是那麼幼稚呢。
……
日子一天天的繼續着,有了三隻的守護,楚河來的頻率就沒那麼高了,只是也會一週來一次檢查胎動情況。
這一天,鍾蔚然和範宗熠早早的就陪着夏奶奶去附近的菜市場買食材去了,夏語默還躺在**上,懶洋洋的感受着窗外照進來的暖陽,溫暖的陽光正好照在自己的肚子上,夏語默一臉愜意。
砰砰砰——
急促而又有力的敲門聲驟然響起,夏語默臉上的表情微微一變,連忙起身。
“我去。”杜舒心看着夏語默行動不便,先下**去開門。
一打開門,便看着凌昊天出現在門口,他的臉上浮現出一絲驚愕的神色,拿着手機在杜舒心的眼前晃了晃,壓低聲音:“夏語默呢?”
杜舒心一臉不解的看着凌昊天,她低頭看着凌昊天的手機屏幕上的消息,臉上浮現出一抹錯愕的神色:七日後,凌修鎧將在蓮市大婚。
501 婚禮還是會如期舉行
杜舒心一臉不解的看着凌昊天,她低頭看着凌昊天的手機屏幕上的消息,臉上浮現出一抹錯愕的神色:七日後,凌修鎧將在蓮市大婚。
凌修鎧,大婚。
杜舒心在看到這兩個辭職後,大腦瞬間死機了,她眨了眨眼,臉上浮現出一抹難以置信的神色,她緩緩擡頭看向了凌昊天:“你說這是真的?”
“喂,都到了這時候你還不信我,是不是有點太不相信我人品了啊!”被杜舒心懷疑是自己動了手腳,凌昊天表示很無語。
也不動動腦子想想,凌昊天是最希望凌修鎧快點結婚並且新娘不是夏語默的,如果這是真的消息,他纔不要告訴夏語默,只是今天早上醒來的時候一刷微博,滿滿的都是這個新聞,加上凌昊天的老爸也打電話來把他罵了一通,也是因爲凌修鎧結婚的事情,所以凌昊天這才忍不住過來,一方面是擔心夏語默知道這個消息,然後又怕她傷心。
“你有人品可言嗎?”杜舒心不甘示弱,淡淡的揚起眉梢,臉上浮現出一絲嫌棄的神色。
“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還是先想想這件事要不要告訴小默吧!”凌昊天白了一眼杜舒心,他大人不計小人過,現在更重要的是解決眼前的事情。
聞言,杜舒心也收了收心,拿出手機翻了翻新聞,“新娘你認識嗎?”
“是凌修鎧的初戀。”凌昊天微微遲疑了一下,沉聲回答着,雖然這是早就能預期的事實了,但是當真的發生之後,凌昊天的第一反應卻是在爲夏語默考慮,他怕夏語默傷心。
杜舒心忽略掉了凌昊天此刻的情緒,她給鍾蔚然和範宗熠發了一個信息,讓他們速速回來。
“是誰呀?”這時候,臥室裡的夏語默起來了,她站在門口,一臉好奇的看着杜舒心,揚聲問道。
“凌昊天,要我幫他換藥!”杜舒心皺了皺眉頭,隨口胡謅了一個藉口。
夏語默也沒多想,起身便朝着衛生間走去了。
正好,範宗熠和鍾蔚然陪着夏奶奶回來了,三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似乎已經知道了凌修鎧要結婚的消息了。
夏奶奶看了一眼眼前的幾人,一雙有神的眸子裡閃過一抹無奈,雖然一開始就想要這樣的結局,但是當真的發生的時候,夏奶奶還是忍不住會心疼自己的孫女。
“奶奶,你先回去看着小默,不要讓她看電視看手機看一切的東西!”杜舒心悄悄的告訴夏奶奶。
聞言,夏奶奶點了點頭,臉上浮現出一絲心疼,現在也知道先這樣了,雖然紙包不住火,但是現在也只有先這樣了。
杜舒心他們三隻來到了凌昊天的客廳裡,幾個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他們都迅速的瀏覽着新聞,範宗熠忽然拿出一個平板:“是不是這個女的?”
凌昊天見了,點了點頭,冉小染,除了她還有誰?
“先把所有的信息都屏蔽換掉吧,先別讓夏語默知道,我們再想想對策。”鍾蔚然也是大腦一片空白,他們剛剛在菜市場的時候,居然從廣播裡聽到了凌修鎧要結婚的消息,他們曾一度以爲這是同名同姓的人了!
“你們真的確定不讓夏語默知道嗎?”這時候,凌昊天卻忽然開口了,說不出不同的意見。
聞言,衆人的臉色微微一變,大家的目光都聚焦在凌昊天身上。
“冉小染是凌修鎧的初戀,她和夏語默的眼睛,相信你們已經明白是怎麼回事了,這也是夏語默爲什麼離開凌修鎧的原因,只是你們認爲這樣瞞着夏語默,真的是正確的選擇嗎?”凌昊天將自己的心裡話說了出來,畢竟這些日子以來,雖然夏語默每天看上去都沒心沒肺的樣子,但是凌昊天卻能很清楚的感受到夏語默已經沒心了,好似再也不會愛上任何一個男人了一般。
凌昊天是喜歡夏語默沒錯,但是看着夏語默這般無慾無求的樣子,凌昊天卻深深的自責,他本來有想過在夏語默生完孩子之後再將題目帶回凌家,但是看來冉小染的動作更快,現在凌修鎧已經要答應結婚了。
如果真的讓凌修鎧和冉小染結婚了,那麼對於夏語默來說,將會是怎樣的打擊,雖然她口口聲聲說要離開凌修鎧的世界,但是不用想也知道,當夏語默知道凌修鎧要結婚的消息之後,她會是怎樣的崩潰。
聽完了凌昊天的話,三人都陷入了沉思,杜舒心思考了一下,開了開口:“我們先屏蔽掉,等商量好怎麼告訴小默我們再說,反正還有七天的時間。”
想了想,杜舒心的話不失爲一個辦法,畢竟在有一個萬全之策之前,不要讓夏語默猝不及防的知道這件事。
於是,範宗熠很快就將所有的消息黑掉了,所有有關凌修鎧大婚的報道,都被幹擾掉了。
很快,範宗熠的電話就響了,是凌崎。
“喂,山哥。”範宗熠的聲線清冷,淡淡的喊了一聲。
“是你做的吧。”凌崎一早很不情願的發佈這個信息的時候也曾經報着最後一絲幻想,如果夏語默能出現,那麼一切都還來得及。所以當冉小染氣急敗壞的在別墅裡大鬧的時候,凌崎才知道鋪天蓋地的信息都被屏蔽掉了。
“不真實的報道,沒有存在的必要。”範宗熠沉聲響起,冷冷的一句話,掩蓋了所有。
“你能幫忙找到夏語默嗎?”凌崎聲線一沉,忽然變了語調。
“找到小默去觀禮嗎?”因爲凌修鎧把夏語默當替代品,連帶着凌崎,他們都不待見了。
“這件事情是真的,就算你能屏蔽掉素有信息,婚禮還是會如期舉行,如果你們知道夏語默在哪裡,你們還是告訴她一聲,畢竟她有知道的權利。”凌崎有些無奈,婚禮的事情已成定局,現在莫城和蘇小惠正爲了蘇家的破事忙得焦頭爛額,而他自己也勸不動凌修鎧,現在只能希望範宗熠他們知道夏語默的消息了。
範宗熠沒有答應凌崎的要求直接掛掉了電話,他擡眸望向衆人,臉上浮現出一絲複雜的神色:“我認爲山哥說得對。”
502 你還愛着他嗎?
範宗熠沒有答應凌崎的要求直接掛掉了電話,他擡眸望向衆人,臉上浮現出一絲複雜的神色:“我認爲山哥說得對。”
聞言,衆人都擡起頭,兩兩對視了一眼,臉上浮現出一抹凝重的神色。
真是一波剛平,一波又起。
大家都有些無奈的嘆了嘆氣,不知道一會兒該怎麼面對夏語默。
就在大家都在沉默的時候,夏語默的聲音忽然在凌昊天的客廳裡響起:“你們這是怎麼了?”
衆人的臉色紛紛一變,擡眼朝着夏語默望去,大家的臉上都浮現出一絲沉重的神色,凌昊天先反應過來:“你來幹嘛?”
“奶奶燒了早飯,要我來叫你們。”夏語默眨了眨眼睛,目光從幾個人的臉上掃過,這羣人今天是怎麼了,感覺有些怪怪的。
“好餓……”鍾蔚然立馬伸手捂着肚子,表情浮誇的說道。
“走吧,先吃早餐。”杜舒心深吸了一口氣,她微微抿了抿脣線,臉上浮現出一絲淡淡的笑容,率先朝着夏語默走去。
飯廳裡,大家都低頭吃着早餐,每個人都心事重重的樣子,今天的早飯,氣氛明顯的有些安靜嘛。
夏語默低頭喝了一口豆漿,又忍不住擡眼掃了一圈衆人,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狐疑,這羣人一定有什麼事情瞞着自己。
於是,夏語默將杯子用力的放在了桌子上,砰的一聲,讓衆人瞬間身子一顫,大家不約而同的擡起頭來,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驚訝。
“你們這是怎麼了?”夏語默擡眼對上了杜舒心那雙心不在焉的眸子,忍不住質問着。
“沒事啊。”杜舒心咬着勺子,她的視線有些閃躲,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纔好。
“你說。”見狀,夏語默眨了眨眼,轉頭望向了鍾蔚然,一臉嚴肅的開口。
看着夏語默這副模樣,鍾蔚然皺了皺眉,他轉頭將視線轉向了範宗熠:“我沒什麼好說的。”
“你們到底說不說?”夏語默忽然一推椅子,站了起來,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怒意。
一早上這幾個人就神神秘秘的,現在連吃個早餐都這副模樣,沒事纔怪!
“凌修鎧要結婚了。”
夏***聲音淡淡的響起,她靠在椅子上,猝不及防的說出了這個勁爆的消息。
哐當——
夏語默跟前的握着的那個豆漿杯子瞬間摔了一地,滾燙的豆漿直接灑到了夏語默的手背上,她愣愣的站在原地,臉上浮現出一絲不可思議的神色。
在聽到夏奶奶說話的瞬間,坐在桌邊的幾個人瞬間扶額,臉上浮現出一抹無奈的神色,這下好了,徹底不用瞞了。
“本來就不是什麼大事,他們擔心你,所以沒告訴你而已。”夏奶奶一邊說着,一邊拿着溼毛巾給夏語默擦拭着手背上的豆漿。
夏語默站在原地,好似在這一瞬間時間都停止了一般,她都忘了眨睫毛,手背被燙紅的一片彷彿也沒有知覺,她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大腦一片空白。
見着夏語默這般模樣,大家也糟心得吃不下了,於是紛紛去拿藥箱和冰塊給夏語默處理手上燙傷的地方。
“我困了。”在杜舒心給夏語默擦拭藥膏的時候,夏語默卻忽然把手收了回來,微張的粉脣淡淡的飄出一句話來,她起身回到了自己房間。
杜舒心想跟上前去,卻被夏語默關在了門外。
站在夏語默臥室門口的四個人,有些無奈的望着臉色不太好看的夏奶奶在偷偷的抹眼淚,心中也不禁心疼起來。
“這件事她早晚要知道,既然她已經選擇了離開,告訴她真相也是一個明智的選擇。”夏奶奶看着大家投來的目光,她擦乾了臉上的淚水,開始收拾着桌子。
難道她的孫女她不心疼嗎?
或許早點死心,對夏語默纔是一種真正的解脫。
這些日子,看着夏語默沒天皮笑肉不笑的樣子,夏奶奶心疼不已,若是心中對凌修鎧的感情沒有變淡,就算逃到天涯海角,夏語默也不可能重新開始。
所以夏奶奶纔會忍不住將凌修鎧要結婚的消息告訴她。
“奶奶,沒事的,有我們在小默身邊陪着她。”杜舒心心疼的扶着夏奶奶,輕聲安慰着。
“小默知道了也好,我們都尊重她的選擇。”凌昊天也有些動搖了,曾經那麼強烈的想將夏語默佔爲己有的**,在這些日子以來的相處中已經被消磨殆盡了,他只想看到夏語默那雙清澈的眸子裡閃耀着浩瀚星光。
哎——
客廳裡,大家都忍不住嘆了嘆氣,範宗熠還算冷靜,開始拿着筆記本查看有關凌修鎧婚禮的事情。
“小肚子,你還是去看看小默吧。”鍾蔚然的臉上也佈滿了擔心,對着杜舒心說道。
畢竟夏語默把自己一個人關在房間裡,大家都有些不太放心。
“我去吧。”這時候,夏奶奶卻忽然開口了,雖然平日裡老嫌棄自己的孫女,但是真正瞭解夏語默心思的,也只有夏奶奶了。
推開了門,夏奶奶看着抱着自己雙腿坐在**上的夏語默一臉呆滯的模樣,夏奶奶便覺得心中一痛。
原本想過要徹底遠離凌修鎧,讓夏語默過回平平淡淡的日子,誰知道這段時間原來,夏語默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雖然平日裡還是嘻嘻哈哈,但是夏奶奶能夠明顯的感覺到夏語默心緒的變化,於是她的決定也有所改變。
“怎麼了?”夏奶奶坐到夏語默的身邊,伸手撫摸着她的柔軟的長髮,微微笑着。
“我沒事,奶奶。”夏語默搖了搖頭,強顏歡笑的臉上擠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聽到他要結婚的消息,很難過?”夏奶奶沒有相信夏語默說的話,繼續開口問着。
夏語默瞪大眼睛,咬着脣瓣,沒有回答夏***問題。
“你還愛着他嗎?”夏奶奶又繼續開口。
回答夏***依舊只有沉默,夏語默緊緊的咬着脣瓣,她現在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眼淚落下。
“傻孩子,如果你想回去,奶奶就陪你回去吧,若是他真的結婚了,那你也該徹底放手了。”夏奶奶伸手順了順夏語默的長髮,將她的腦袋輕輕的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溫柔的說道。
503 輸得體無完膚
“傻孩子,如果你想回去,奶奶就陪你回去吧,若是他真的結婚了,那你也該徹底放手了。”夏奶奶伸手順了順夏語默的長髮,將她的腦袋輕輕的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溫柔的說道。
“奶奶……”帶着哭腔的聲音響起,夏語默微張的脣瓣已經被咬出了一排牙印,好似連日來的情緒都在這一瞬間崩潰了一般,全部傾瀉而出。
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夏語默只覺得他們是在跟自己開玩笑,剛纔進房間的時候,她打開手機刷了刷網頁,發現很多消息都被屏幕了,但是卻又很快的又更新了凌修鎧結婚的新聞,看着一個個鉛字塊拼湊成的文字,夏語默只覺得自己的心在滴血。
原本以爲離開了就不會痛了,爲什麼在知道他要娶被人的那一刻,心還是像被人凌遲了一般,那種抽絲剝繭的痛楚,讓夏語默想屏蔽掉自己全身的所有感官。
“奶奶……怎麼辦,我好像心好痛。”夏語默哭得傷心,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凌修鎧結婚的消息,比他將自己當做替代品的消息更讓人心碎。
“好了好了,那你要回去跟他當面問問清楚嗎?”夏奶奶看着夏語默一副痛不欲生的樣子,她忽然有種錯覺,覺得自己當初支持夏語默離開蓮市是一個十分錯誤的決定。
早知道夏語默一直以來都在壓抑自己心中的傷痛,她就應該留在蓮市,跟凌修鎧當面對質。
“我現在回去做什麼呢?”哭着哭着的夏語默在聽到夏***話之後,卻忽然笑了,她的臉上浮現出一絲了嘲諷的冷笑:“去祝他幸福嗎?”
“如果他真的選擇了跟別人結婚,那我們也就徹底的死心了,對不對?”夏奶奶伸手抹去了夏語默臉上的淚水,心疼不已,自己的孫女好不容易這些日子才被自己稍稍養得氣色好一些,卻不想凌修鎧又出幺蛾子了,這個結婚的消息就像是一道霹靂,活生生的能將夏語默劈成幾半。
“我不知道。”夏語默抽泣着,淚水就像是開了閘的水龍頭一般止不住的流了下來,她搖了搖頭,臉上浮現出一抹迷茫的神色。
或許,自己從一開始就是個替代品,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不會是了,因爲他真正愛的那個女人回來了,他要跟她結婚了不是嗎?
呵……
夏語默微微張嘴,輕輕的呵出了一抹悽慘的氣息,有些失神。
已經在心裡告訴過自己,和凌修鎧已經是兩路人了,但是在聽到他要結婚的時候,爲什麼自己的心還是會難過到無法自已,爲什麼自己還是那麼想見他,想當面問問清楚,他到底有沒有真正的愛過自己。
“如果你要回去,我們陪你!”就在這時候,門外的幾個人忍不住了,他們站在門口,擔心的望着坐在**上的夏語默,着急的說道。
“我想想吧。”夏語默擡眼看着大家擔憂的模樣,只怕大家是早就知道了,所以一早上纔會怪怪的吧,夏語默抿了抿脣,帶着哭腔的聲音說道。
看着夏語默這副模樣,凌昊天的心中微微一涼,有種自己的夢想破碎的感覺,他是真的輸了,夏語默的心裡,一直都有凌修鎧的位置,從來不曾離開過,而自己就算是要削尖了腦袋想往裡擠,偏偏也沒有空間了。
輸了,真的輸得體無完膚,在這場看不見硝煙的戰爭裡,他徹底敗下陣來。
凌昊天抿緊了脣線,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有些無奈,他擡眼看着一臉悲傷的夏語默,卻也忍不住心疼她。
“我接下來的話雖然會讓你傷心,但是我希望你能去爭取一下,畢竟我做那麼多事情,是希望你幸福,若果這份幸福不是由我親手給你,那麼我也會默默的守護你的幸福。”凌昊天忽然張口,他擡眼望向了夏語默,臉上浮現出一絲淡淡的笑容:“兩天後,在凌家會有一個聚會,相當於通知凌家的交好,凌修鎧要結婚的消息,算是訂婚宴。”
聽到凌昊天的話的一瞬間,大家的臉色都有些變了變,着急的望向了夏語默:“小默,凌昊天說得對,如果這是你的幸福,你應該去爭取一下。”
“人家都要訂婚了,我去爭取什麼呢,大鬧訂婚宴,是以替代者的身份,還是小三的身份呢?”夏語默咧嘴一笑,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冷笑,她只覺得自己的心像是漏了一般,心灰意冷。
“算了吧,他的幸福路人皆知,我的狼狽,沒必要在那種場合丟人現眼了。”夏語默搖了搖頭,忽然就像是被擊垮了,所有的思念所有的感情所有的所有,都在這一瞬間,像是被丟棄在塵埃裡了一般。
見着夏語默檢查的樣子,衆人對視了一眼,臉上浮現出一抹凝重的神色:“那你好好休息一下吧。”
說完之後,大家就把夏語默的門帶上了。
“通知一下楚醫生過來看看小默的身體狀況。”範宗熠最先冷靜的說道,夏語默雖然嘴上一直說不去,但是誰都明白她是有多想見到凌修鎧,當面將整件事問問清楚。
說實話,結婚的消息,不只是讓三小隻震驚,就連凌昊天也很詫異,雖然他曾經有利用過冉小染這點,但是以他對凌修鎧的瞭解,凌修鎧是無論如何不會跟冉小染結婚的,凌昊天絕對不相信,以凌修鎧那麼縝密的心思,他真的對冉小染絲毫懷疑都沒有。
只是這樣一來,那凌修鎧的用意,便不言而喻了。
他的目的,怕也是真的逼夏語默出來吧。
想到此,凌昊天微微抿脣,臉上浮現出一絲淡淡的笑意,他這才發現自己剛纔竟然有些緊張,似乎在看到夏語默難過的那一刻,他已經忘了自己曾經的計劃了。
“你笑什麼?”鍾蔚然察覺出了凌昊天的異樣,於是忍不住開口問起。
“沒事,以我對凌修鎧的瞭解,他絕對不會跟冉小染結婚,爆出婚訊,只怕是另有所圖。”凌昊天嘴角上揚,忽然就覺得心中那塊大石頭落地了,他輕鬆的回答着。
504 帶着夏語默回去
“沒事,以我對凌修鎧的瞭解,他絕對不會跟冉小染結婚,爆出婚訊,只怕是另有所圖。”凌昊天嘴角上揚,忽然就覺得心中那塊大石頭落地了,他輕鬆的回答着。
聞言,杜舒心微微揚眉,瞬間就明白了凌昊天的心思了。
“你的意思他也在想要夏語默回去?”杜舒心盯着凌昊天,有些不敢確定的說道。
凌昊天點了點頭,雖然或許看到夏語默和凌修鎧重修舊好的那一幅畫面時他會傷心難過,但是如果讓他選擇的話,他寧願自己難過也不想看到夏語默像現在這樣難過了。
或許,愛情的拉鋸戰裡,不是靠誰力氣大就會贏得比賽的,誰輸誰贏,在一開始就已經註定了。
在凌昊天說出自己的猜想之後,大家忽然間對凌修鎧的嫉恨就沒有之前那麼深了,如果是爲了讓夏語默出現,他們大夥倒是很樂意幫這個忙啊。
不過爲了保險起見,三隻還是決定打給凌崎問問情況。
於是這個光榮而又偉大的任務就落到了鍾蔚然身上。
“喂,山哥,是我,小然。”在電話接通的那一刻,鍾蔚然就清了清嗓子,開口說道。
“有事嗎?”電話那頭的凌崎的情緒似乎並不怎麼好,在聽到“小然”兩個字的時候他下意識的想到了冉小染,頓時臉色就沉了下倆。
“我們想問問,凌大師真的要跟那個女人結婚嗎?”鍾蔚然吞了吞口水,雖然範宗熠能那麼淡定的跟凌崎說話,但是凌崎強大的氣場也是讓鍾蔚然怕怕的。
“這和你們有關係嗎?”凌崎有些不耐煩了。
鍾蔚然張了張嘴,正想說出這跟夏語默有關的時候,電話卻被範宗熠搶了過去:“山哥,如果凌大師是真的想跟那個女人結婚,我們幾個哪怕是拼上這一條命,也會鬧得他們結不成婚,如果凌大師不是真的要跟那個女人結婚,那就另做打算了。”
“我也不知道,這個消息是老大親自說出口的,我再多問別的,老大也不肯說了。”聽着範宗熠的話,凌崎總算說多了幾句,本來這件事他就心裡悶火,他很想將冉小染的真面露告訴凌修鎧,奈何這個女人就像是早有防備一般,凌崎壓根找不到證據。
所以這些日子,凌崎都想方設法的調查冉小染,完全沒有顧忌上凌修鎧的情緒,卻不想凌修鎧卻冷不丁的通知自己要結婚了,還是七天後,這麼趕!
凌崎在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也吃了一驚好嗎!
聽完凌崎說完之後,範宗熠微微沉思了一下,不冷不熱的冒出了一句話:“那替我們祝凌老師新婚愉快,再見。”
範宗熠說完之後,便直接掛掉了電話。
杜舒心皺了皺眉,仰頭望着範宗熠,等待着結論。
“山哥好像也不太清楚。”範宗熠的臉色微微一沉,有些猶豫的說道。
“不管怎麼說,我們一定要帶着夏語默回去!”凌昊天忽然做出了決定。
凌修鎧和冉小染結婚的消息就已經弄得夏語默這般難受了,如果真的結婚了,只怕夏語默真的會哭死過去吧,一想道夏語默難過得要死,凌昊天就覺得自己接受不了,於是他果斷的做出了決定。
“這樣,不太好吧?”鍾蔚然卻有些猶豫,如果不問問夏語默的意見,萬一這丫頭不想回去呢?
“你是不是真的傻?!”凌昊天擡眼瞪了一眼鍾蔚然,一臉無語,這傢伙明顯就是沒談過戀愛,夏語默這副鬼樣子像是不想回去的嗎?
就在他們幾個人在客廳裡討論的時候,夏奶奶忽然打開門,從夏語默的房間裡走了出來:“她已經睡着了,我現在就去收拾衣服。”
“奶奶,你也贊成回去?”鍾蔚然瞪大眼睛,臉上浮現出一抹驚訝的神色。
“不管是真是假,也算做一個了結,如果他們真的不可能了,我們以後也不用東躲西藏,我們會安分守己的過自己的日子。”夏***目光依舊堅定,每每在夏語默受傷的時候,她總是第一時間站出來爲自己的孫女遮風擋雨。
聞言,杜舒心也點了點頭,覺得夏奶奶說得有道理。
既然決定了要回去,那麼就不用徵得夏語默同意了,幾個人很快又開始商量起對策了。
“你跟冉小染,到底是什麼關係?”在幾個人討論結束之後,範宗熠忽然擡眼盯着凌昊天,沉聲問道。
“她是一個兵團的傭兵,我之前僱傭他們是來對付凌修鎧,發現冉小染是意外。”凌昊天現在也沒麼不可以說的了,於是他遲疑了片刻,將冉小染的身份說了出來。
“那她一開始接觸凌修鎧,是一筆交易?”對於傭兵,杜舒心也略有耳聞,她揚眉望向凌昊天,繼續問道。
凌昊天很詫異這幾個小傢伙竟然在聽到自己跟冉小染有勾結的時候沒有生氣,反而很平靜的分析起來,他沒有張口,只是點了點頭。
“可以這麼說,但是在我搬到這之後我就已經通知她停止之後的任務了。”凌昊天張嘴說道。
“那她現在纏着凌修鎧是什麼意思?”聽完了凌昊天的話之後,鍾蔚然卻忽然糊塗了,既然僱主都不要求繼續任務了,這女人還纏着凌修鎧做什麼。
聽着鍾蔚然的疑問,大家對視了一眼,很無語的白了鍾蔚然一眼,要說這傢伙的腦回路是跟正常人不一樣呢。
“她的眼睛和小默很像,但是年紀卻比小默大好多,只怕是跟凌大師有過一段吧。”雖然沒有得到正面的答案,但杜舒心憑藉着自己的聰慧和縝密的心思,大概推測道。
凌昊天不得不對杜舒心刮目相看:“按理說我跟她的交易已經停止了,她該回去了,但是她現在留在凌修鎧的身邊,卻不是我能讓她走她就會走的。”
“她是凌修鎧的初戀。”看着大家一臉迷惑的神色,凌昊天低下了頭,不敢去看這三隻的表情,沉聲響起。
凌昊天的話音一落,便感受到來自四面八方兇狠的目光,這三隻惡狠狠的瞪着自己,真是恨不得將自己剝皮削骨了。
505 已經開始放不下夏語默了
凌昊天的話音一落,便感受到來自四面八方兇狠的目光,這三隻惡狠狠的瞪着自己,真是恨不得將自己剝皮削骨了。
“我說呢,那眼睛長得那麼像小默的!”鍾蔚然狠狠的剜了一眼凌昊天,簡直就把所有的氣都撒到了凌昊天的身上。
“現在不是像不像的問題,如果他們真的舊情復燃,那麼小默回去只會再受一次傷而已,如果不是,那麼凌大師做出這樣的選擇,只怕是在逼小默回去罷了。”杜舒心深吸了一口氣,雖然心中也很生氣,但是還是冷靜下來分析整件事,她微微皺眉,看着大家說道。
“所以我們還是回去再做打算吧。”凌昊天略微沉思了一下,開口說道。
他現在也搞不明白冉小染爲什麼還要繼續留在凌修鎧的身邊,他已經很久沒跟冉小染了,畢竟僱傭關係不存在之後,他和冉小染什麼都不是,也沒有的必要了。
杜舒心他們三隻和凌修鎧都是行動派,他們很快就散開,收拾東西準備回去。
正在這時候,楚河卻忽然出現了,他微微皺眉,看着衆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於是忍不住挑眉問起:“這是怎麼了?”
“你應該也知道了吧?”看着到來的楚河,想必凌修鎧的大肆宣揚已經弄得全世界都人盡皆知了,杜舒心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擡眼望着楚河說道。
聞言,楚河微微皺眉,臉上浮現出一絲不解:“如果新聞是真的,你們回去,能做什麼呢?”
“去祝他們幸福。”楚河的問題一拋出來,大家都沉默了,只是夏語默的聲音卻忽然響起,她站在臥室門口,一隻手搭在了自己的肚子上,臉上浮現出一絲自嘲的冷笑。
或許,這便是她回去的理由吧。
大家的目光都投向了夏語默,他們紛紛皺眉,臉上浮現出一抹擔憂的神色:“小默,你醒了。”
“艾薇剛剛打電話來問是不是真的?”杜舒心眉頭緊鎖,就連遠在米蘭的艾薇都知道了凌修鎧要結婚的消息,只怕凌修鎧這一次真的是下定決心了吧。
“先不用理他們,我們先回去吧。”夏語默深吸了一口氣,剛剛昏昏沉沉的睡了一覺,現在的她已經做好了決定,哪怕是死心,也該死得徹徹底底,要當着所有人的面上跟凌修鎧斷得一乾二淨。
夏語默伸手在自己的肚子上輕輕的撫摸着,感受着肚子裡的小傢伙在活動,她的心中微微一動,就算要徹底斷掉,她也要將自己未出世的孩子留在身邊,畢竟這是夏語默唯一的願望,她不想這樣不明不明的,等孩子出生之後,他們凌家又派人來搶自己的孩子。
既然決定一刀兩斷,那麼就在他結婚前,做一個徹底的了斷吧。
看着夏語默一臉決然的樣子,大家都微微吸了吸氣,心中泛起一抹擔憂,夏語默的堅強已經超出了他們的預期,而這份堅強,讓所有人都爲之心疼。
“你這個樣子,回去什麼回去?”楚河不由分說的伸手搭上了夏語默的手腕,他微微皺眉,原本平靜的黑眸裡染上了一絲不易差距的擔憂,他總是情不自禁的給她把脈,生怕夏語默的身體出什麼狀況。
今天也是,剛下手術檯的他便從電視新聞上看到了凌修鎧要結婚的消息,他的腦子裡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夏語默那雙充滿絕望的眼睛,於是放心不下,便趕了過來。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起,已經開始放不下夏語默了,自己的大腦裡除了做手術以外就是被夏語默佔據了。
“還有一個月的左右就到預產期了,這段時間胎兒隨時都會出生,所以你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緒。”把完脈之後的楚河鬆開了夏語默的手,臉上浮現出一絲嚴肅的表情,認真的說道。
在預產期前一個月和推遲一兩週的時間裡,胎兒隨時都會分娩,若是夏語默因爲情緒波動影響了胎氣,是隨時有可能會分娩的。
“放心吧,我會控制好自己的情緒。”聞言,夏語默點了點頭,一臉認真的說道。
“楚醫生,要不,你能陪我們走一趟嗎?”聽到了楚河的叮囑之後,杜舒心卻有些放心不下了,雖然她還未經人事,但是女人生孩子的事情她也有所耳聞,加上夏語默現在這個情況,只怕是身邊一定得跟一個懂醫的人,隨時照料着。
杜舒心覺得自己的要求雖然有些唐突,但是這些日子以來,她能明顯的感覺到楚河對夏語默是不一樣的,如若不然,非親非故,楚河爲什麼要不辭辛勞不嫌麻煩的定期過來照料夏語默的情況呢。
“我明後天還有兩臺大手術。”楚河微微皺眉,臉上浮現出一絲爲難的神色,雖然對夏語默放心不下,但是他也沒有忘記自己的本職工作,他的手術已經排到了下個月了,而這周正好還有幾臺比較大的手術,必須由他親自主刀。
“我沒事,不用麻煩楚河了。”夏語默搖頭,連忙開口說道。
“這樣吧,我派人過來等你,你手術完了就坐直升機來蓮市。”一會沒有說話的凌昊天卻忍不住開口了額,畢竟夏語默的身體狀況比什麼都重要。
聞言,夏語默本來還想拒絕的,覺得自己太麻煩大家了,但是楚河卻點頭應了下來,他也覺得這樣是最好的辦法。
叮鈴——
就在大家都商量好了計劃之後,夏語默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看着來顯,夏語默微微抿脣,接了電話:“小惠……”
“小默,你看到新聞了吧,那個混蛋要結婚了呢!”電話那頭的蘇小惠氣急敗壞,若不是莫城今天告訴自己,她還在被她家的那堆爛事纏得焦頭爛額。
“我知道了。”夏語默抿脣,點了點頭。
“你沒事吧,舒心他們在你身邊陪你嗎?”聽着夏語默平靜的聲音,蘇小惠卻擔心得不行了,她焦急的問着。
“在的,都在,你那邊的事情處理得怎麼樣了?”夏語默抿脣,嘴角竟然還能浮出一抹笑容來,她溫柔的關心着蘇小惠的狀況。
506 凌崎只覺得凌修鎧變了
“在的,都在,你那邊的事情處理得怎麼樣了?”夏語默抿脣,嘴角竟然還能浮出一抹笑容來,她溫柔的關心着蘇小惠的狀況。
“哎,別提了,要不是有莫城幫我,我就完蛋了。”一聽到夏語默提自己的事情,蘇小惠瞬間就像是一個泄了氣的皮球一般,她癟了癟嘴,重重的嘆了嘆氣。
“那你先忙你的,我這邊你放心,沒事的。”夏語默微微一怔,雖然這些日子一來她也有擔心蘇小惠的狀況,但是想着有莫城在蘇小惠的身邊,應該也不會有太大的問題,即便是想打電話詢問蘇小惠的狀況,卻又怕暴露了自己的行蹤,所以一直都忍着沒問。
現在倒好了,凌修鎧結婚的一顆重磅消息一爆出來,夏語默才明白自己連日來的擔憂什麼都不是,她什麼行蹤不行蹤的,人家壓根就不想找她了。
想到此,夏語默的心中泛起一抹悲哀,卻害怕所有關心自己的夥伴們擔心,於是只好強顏歡笑。
“那好,你好好的,等我忙完就去看你。”蘇小惠點了點頭,聲音裡滿是無奈,她也沒問夏語默要不要回來,畢竟凌修鎧已經要結婚了,夏語默回來也只是徒增煩惱罷了。
掛掉電話的夏語默深呼吸了一口氣,振作了一下臉上的表情,隨後轉頭望向了早早收拾好東西的奶奶,忽然咧嘴一笑:“奶奶,又要辛苦你了。”
“只要你好好的,奶奶就不會覺得辛苦,走吧,如果能把事情說清楚,我們就回來搬家,回到我們自己的老房子裡生活,畢竟在這裡,也太麻煩楚河了。”夏奶奶走到夏語默的身邊,伸手拉住了夏語默冰涼的手腕,黑眸裡盈動着滿滿的心疼。
“嗯!”夏語默咬脣,重重的點頭,每次奶奶總是在自己最受傷的時候給自己努力面對走下去的勇氣。
“其實,我這套房子空着也是空着,如果你們想換個環境,來這邊常駐也可以的。”一聽到夏***話,楚河的心中卻忽然不是滋味起來,他微微抿脣,忍不住開口了。
“這都是後續了,現在我們先回去,看看凌修鎧和夏語默之間,怎麼做一個了結吧。”楚河的弦外之音,凌昊天怎麼會聽不出來,他微微皺眉,心中卻泛起一抹莫名的酸意,忍不住開口打斷了楚河的話。
聞言,大家點了點頭,覺得凌昊天說的有道理
於是,事不宜遲,大家便準備出發了,凌昊天已經包下了回蓮市的一趟動車,約莫半小時的時間,他們就能到達了。
哐當——
天邊像是被人捅破了一般,傾盆大雨下得沒完沒了,剛下完樓梯,天空就響起了淒厲的雷鳴聲。
夏語默驚得身子微微一抖,大家的臉色也沉了下來,有些擔憂的望着夏語默。
“要不等雨小點再走?”凌昊天擔心夏語默受涼,於是皺了皺眉,建議道。
“沒關係,動車不是已經訂好了嗎,我們再推遲,會太麻煩了。”夏語默擡眼望着凌昊天,臉上浮現出一絲淡淡的笑容。
夏語默歸心似箭,已經很明顯了,大家都看在眼裡,於是也沒有再多說什麼了。
一羣人來到了高鐵站,此刻已經有一列空的動車已經出發了,凌昊天看了看時間,轉頭望向了衆人:“我擔心冉小染會動手腳,所以安排了兩列,第一列是我包下的空車,我們坐第二列,我只買下了半個車廂的車票。”
經過了這麼多事情之後,凌昊天處事也穩重了許多,並且跟着冉小染接觸了一段時間,他深深的覺得一個女人的陰謀手段縝密到如此地步,連他都覺得有些心驚膽顫,若不是當初被下降頭了,自己真的有些後悔招來了這個女魔頭。
凌昊天的話,得到了大家的贊同,畢竟他們都在擔心他們這樣一路回去,會不會成爲冉小染的目標,如果說冉小染的真實身份是傭兵組織的話,那麼他們的手段和能力遠遠高於之前在美國遇上的那一隊傭兵。
對於這樣的人,他們還是小心謹慎的好。
很快,動車就來了,夏語默他們都平安的上了車,一路上的順利,大家都沒有放鬆警惕。
……
蓮市,凌修鎧的別墅裡。
冉小染黑着臉,看着手機裡剛剛傳來的短訊,臉色比黑炭還要黑一些,她那雙原本漂亮的眼睛,已經染滿了陰狠的寒意。
“我絕對不會讓她出現在鎧的面前!”冉小染咬了咬脣,黑眸裡閃過一絲狠色,說得咬牙切齒。
書房,凌修鎧低着頭,凌崎的臉色略微陰沉,他將一份文件遞給了凌修鎧。
凌修鎧翻開了文件,修長的手指稍弱停頓,如潭的黑眸裡一片死寂,他定定的盯着自己手中的文件,臉上浮現出一抹冷意:“婚禮籌備得怎麼樣了?”
“已經在安排中。”凌崎微微一怔,凌修鎧的話與凌崎預想的有些不太一樣,他沒想到凌修鎧開口的第一句話會是關心婚禮的情況。
話在嘴邊,凌崎卻欲言又止,凌修鎧剛纔在看到那份文件的時候,好似沒有情緒起伏一般,就像是在看一般的公文一般,完全沒有當回事。
“沒事就出去吧。”凌修鎧的黑眸微微一擡,掃了一眼凌崎,沉聲說道。
凌崎呆呆的站在原地,自從在醫院醒來之後,凌修鎧這些日子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他回到蓮市之後話越來越少了,很多時候他都是自己一個人把自己關在書房裡,偶爾跟冉小染吃個晚飯,就算有所交談,也只是三言兩語,而對於結婚的消息,真是把凌崎震得裡焦外嫩的。
凌崎只覺得凌修鎧變了,變得沉默寡言了,變得他再也猜不到凌修鎧的心裡在想什麼了。
凌修鎧只給凌崎丟下了一句七天後舉行婚禮的話,然而對於凌家那邊,他似乎也不打算有所交代,但是凌樑月已經找來了,劈頭蓋臉的將凌崎罵了一通,所以纔有了兩天後的凌家訂婚儀式。
凌崎站在凌修鎧的面前有些遲疑,卻又猶豫了一會兒之後,還是轉身離開了。
507 這是老大的決定
凌崎站在凌修鎧的面前有些遲疑,卻又猶豫了一會兒之後,還是轉身離開了。
現在只能把希望寄託在範宗熠他們的身上了,希望他們能找到夏語默的下落,然後帶着夏語默回來,趕在結婚前,阻止這場荒唐的鬧劇。
走出了凌修鎧的房間的凌崎正好和剛拉開門的冉小染撞個正着,四目相對,凌崎的黑眸裡閃過一抹厭惡的神色。
冉小染微微揚起下巴,她的臉上已經換了一副興高采烈的表情,她微微一笑,一雙清澈的眸子裡好似帶着桃花一般,“我馬上就是鎧的太太的,你真的決定這一輩子都這種態度對我嗎?”
“我勸你最好放手。”凌崎黑眸一沉,冷聲說道。
“我爲什麼要放手,鎧是我的男朋友,我回到我男朋友的身邊,有錯嗎?”看着凌崎的背影,冉小染嘴角一揚,臉上浮現出一抹勝利者般的笑容,她揚起下巴,冷聲質問。
凌崎的步子停頓了片刻,他沒有回頭,直接下了樓。
……
書房裡,凌修鎧的黑眸裡染上了一抹陰沉的悲傷,他伸手拿過剛纔凌崎拿進來的那份文件,手指在最後一頁的簽名處來回的撫摸,微微蹙起的眉頭似乎在述說他心中的痛楚,他垂下眼簾,將眼底的那抹情緒悄然掩蓋。
放棄古馳股權承諾書和辭職信,這是夏語默寄給艾薇的東西,艾薇在收到之後,本想替夏語默保留,卻在得知凌修鎧要跟別的女人結婚的消息之後,忍不住將這份文件交給了凌崎,既然凌修鎧和夏語默已經沒有了,那麼這份文件,艾薇自當交給屬於它的主人。
凌修鎧深吸了一口氣,將那份文件小心翼翼的收了起來,放到了自己有着指紋密碼鎖的抽屜裡,隨後又將那一沓照片拿了出來。
凌修鎧定定的看着照片裡的夏語默,伸手輕輕的撫摸着她白皙的小臉,那額頭掉落的髮絲,凌修鎧深處手指輕輕的撥弄,好似要將那根凌亂的髮絲給夏語默撩到耳後一般。
忽然間,凌修鎧微微抿脣,臉上浮現出一抹自嘲的輕笑,眼底那麼悲傷的情緒漸漸的消失,他的臉上又恢復了以往的死寂,將那些照片都放進了抽屜裡。
叩叩——
“鎧,我要進來了哦。”門外,冉小染的聲音愉悅的響起,門鎖動了動。
凌修鎧薄脣抿緊,並沒有多餘的情緒,他隨後拿起了手邊的文件,一臉冷然的翻閱着。
冉小染走進了房間,目光四處掃了一圈,那雙清亮的眸子最後停留在了凌修鎧的臉上。
她俏皮的走到了凌修鎧的身邊,伸手拉住凌修鎧的胳膊,有些不滿的撒嬌:“我們都要結婚了,你還那麼忙呢!”
“事情太多。”凌修鎧的目光從冉小染那雙清澈的大眼睛上掃過,他微微抿脣,淡淡的說道。
“你回來後就一直把自己鎖在書房裡工作,都沒好好陪過我呢!”冉小染噘嘴,一臉不滿的撒着嬌。
“好,陪你。”凌修鎧放下了手中的文件,轉頭望向了冉小染,聲線帶着一抹淡淡的無奈。
得到了凌修鎧的回答之後,冉小染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燦爛的笑容,她伸手勾着凌修鎧的胳膊更緊了一分,笑靨如花:“那好,你陪我去試試婚紗吧。”
“嗯。”凌修鎧像是沒有情緒起伏一般,淡淡的點頭。
然而,他的舉動卻讓冉小染高興得不得了,於是連忙起身跑回自己的房間換衣服去了。
塔塔——
冉小染穿着一雙恨天高,挽着凌修鎧下了樓梯,招搖的高跟鞋聲似乎在宣佈自己已然成爲這個家的女主人了一般,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大家都目送着凌修鎧和冉小染離開了別墅,聽着門外轟隆隆的引擎聲,所有人都臉上都鬆了一口氣,他們兩兩對望了一眼,真是忍不住吐槽起了冉小染。
“也不知道老大看中這女人哪點?”這些日子和冉小染接觸得越多,越是想念那個糊里糊塗的夏語默了,他忍不住搖了搖頭,臉上浮現出一抹不滿。
“就是,夏小姐哪裡有這個女人那麼虛僞,一來就耀武揚威,還要老大買911限量款!”站在阿風旁邊的男人也一臉不滿的吐槽道。
一個人說起來,大家都紛紛附喝着,大家都細數着夏語默有多好多好,一想到冉小染要做他們老大的太太,他們頓時都覺得以後的日子肯定會暗無天日的。
就在兄弟們討論的時候,凌崎卻忽然從客廳的另一邊走了出來,阿風忍不住瞪大眼睛,臉上浮現出一絲驚訝的表情:“崎哥你沒有跟老大一起去呢?”
“你們在說什麼?”凌崎搖了搖頭,剛纔跑車發動的聲音他有聽見,但是對於他們的出行,凌崎選擇視而不見,反正他是不願意主動面對冉小染的。
好在冉小染也是個聰明人,自從她跟着從江水回來之後就沒有再對凌修鎧下個毒了,有聶雲時刻關注着,冉小染也收斂了。
只要凌修鎧沒中毒,那麼凌崎就不會像個跟屁蟲一樣跟在凌修鎧的身後,畢竟凌修鎧有自己的想法,凌崎雖然也偏向於夏語默,但是凌修鎧的決定他也不好多說什麼好。
雖然凌崎也有想過直接揭穿冉小染的真面目,但是回來的這段時間他暗暗的調查過冉小染,發現這女人做事手段乾淨利索,完全不留下痕跡,而且她之前也給凌修鎧說過自己這些年的經歷了,現在自己再去凌修鎧那裡嚼舌根,只怕是會讓凌修鎧更加相信冉小染吧。
想到此,凌崎還是決定暗暗收集冉小染做過這些事的證據之後再說。
耳邊聽到衆兄弟在憤憤不平的抱怨,凌崎回過神來,擡眼看了看阿風:“這是老大的決定,我們無法干預,這些話不要讓老大和那個女人聽到。”
凌崎簡單的交代了兩句,隨後抿了抿脣,心中冒出了一個念頭,他微微揚眉,或許找一個人,能聯手找到冉小染所做的那些壞事的證據。
想到此,凌崎便轉身回了房間。
508 我不能給你們拖後腿
想到此,凌崎便轉身回了房間。
回到房間後的凌崎打了一個長長的越洋電話,將回來後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大衛古,並且讓他收集證據,畢竟在kp集團裡,冉小染對大衛古可沒那麼多防備。
打完電話,凌崎覺得這些天來壓在心底的石塊稍稍卸下了一些。
……
動車上,一切看似平穩順利的前進着,大家的警惕卻沒有放鬆,畢竟沒有到達蓮市之前,他們都不知道會有什麼不可預期的危險存在着。
忽然間,動車的車速陡然緩慢了下來,大家擡眼對視了一眼,臉上浮現出一絲緊張的神色。
“什麼情況?”杜舒心皺緊眉頭,臉上浮現出一絲淡淡的冷意,緊張的說道。
所有人的目光在哎這一瞬間都擊中在了凌昊天的臉上。
凌昊天微微皺眉,臉上泛起一絲狐疑,他拿起手機,打了幾個電話後擡眼望向衆人:“前面一列空的動車,被雷擊中,堵在了軌道上,所以暫時不能通行了。”
所幸,凌昊天早就準備,要不然很難想象被雷擊霹中的動車上會有多麼的危險。
“每臺動車不是都有避雷針的麼?”範宗熠微微皺眉,說出了心中的疑問。
“是這樣沒錯,但是避雷針被冉小染動過手腳的話,那麼避雷效果就不一樣了。”凌昊天點頭,臉色微微一沉,回答着範宗熠的疑問。
“那我們什麼時候能走?”夏語默的臉色要好很多,沒有他們那麼緊張,只會平靜的問起。
“既然是冉小染做的手腳,那麼這條軌道就沒那麼快恢復,軌道動車信號丟失,會引起一系列的問題。”凌昊天微微抿脣,擡眼看了看夏語默,爲她答疑解惑。
聞言,夏語默咬了咬出,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哀傷,她忽然間覺得要是自己錯過了他們的訂婚,錯過了他們的婚禮,她忽然覺得會害怕。
看着夏語默臉上忽然轉變的情緒,大家都沒有說話,只是兩兩對視了一眼,臉上浮現出一抹擔憂。
夏語默這丫頭的情緒都寫在臉上了,明明就很不甘心,很難過,卻偏偏要將自己藏起來,躲得遠遠的,獨自承受自己的悲傷。
凌昊天那雙桃花眼盯着夏語默看了一會兒之後,黑眸裡的那抹璀璨微微變得黯淡,他垂下了眼瞼,濃密的睫毛擋住了他此刻的情緒,最終他打了幾個電話,隨後擡眼望向了夏語默:“大雨快停了,前面一輛動車沒有乘客,所以事故處理起來比較容易,很快就可以走了。”
“可是,冉小染也會很快知道前面一輛車是空的吧。”杜舒心提出了心中的疑問。
“在前面一個小站我們下車,已經安排了直升機來接我們。”凌昊天沉聲響起。
聞言,夏語默點了點頭,但是臉上還是忍不住擔心起來:“若是她對這輛車動手……”
夏語默的話說了一半,便轉身看了看一車廂的乘客,臉上浮現出一抹擔憂。
畢竟,若是這一趟列車也受到雷擊的話,滿滿一車的乘客,估計會死傷無數吧。
“我來想辦法。”聽着夏語默的話,範宗熠取出了他的筆記本,夏語默的話說得有道理,他們之間的恩怨,不能牽扯到無辜的老百姓,於是他的手指迅速的在鍵盤上敲打着。
不一會兒,範宗熠手中的忙碌停了下來,他擡眼望着大家:“可以了,我已經在動車的信號系統上做了一個防護程序,保證了避雷針的正常運作,不會就算是穿過雷雨雲,也不會遭受雷擊了。”
有了範宗熠的承諾,原本緊張的衆人才稍稍放心一些,畢竟人命關天,他們不願意牽連無辜的生命。
果然,沒過多久,列車便緩緩的啓動了,大家的心裡都既緊張又擔心,眼巴巴的望着窗外,祈禱着順利到達。
忽然間,列車裡響起了一陣廣播,車子也緩緩的停靠在了一個小站的站臺上:“各位旅客請注意,因爲天氣影響,本次車的終點站就到這了,請各位旅客有序下車,待天氣好轉之後,憑本次列車的車票免費上車。”
廣播聲響起之後,列車上的旅客都議論紛紛,大家都沒想到列車就停在這了,有些人不太理解,於是怨聲載道,在車廂裡開始鬧了起來。
然而,廣播的聲音一遍遍的響起,列車的工作人員也紛紛走到車廂,給情緒激動的旅客們解釋停靠的原因。
夏語默轉眼看向車廂裡那些不滿的旅客,忍不住皺起了眉心,臉上浮現出一抹愧疚的神色,她總覺得是因爲自己的關係,連累到了整列車的旅客。
“這不關你的事,列車長是出於安全考慮,剛纔氣象通知,半小時後還會有雷雨,我們不能飛回去了。”看着夏語默一臉自責的樣子,凌昊天忍不住心疼的安慰她,正好爲了她的安全着想,現在也只能開車回去了。
聞言,夏語默點了點頭,她抿緊了脣線,依舊望着身後那些不理解的旅客們,夏語默默默的起身,準備下車。
大家小心翼翼的護着夏語默和夏奶奶出了車站,凌昊天皺緊了眉頭,臉上浮現出一抹凝重的神色。
他擡眸四處張望,最後仰頭望着淅淅瀝瀝的天空,抿了抿脣,爲了大家的安全考慮,凌昊天還是決定開車回去。
其實就在列車長決定停車的時候,還有一個真相併沒有告訴大家,那就是前面被雷擊的那一輛列車,即便是空車,但是也有三位列車員在駕駛室,而他們三人,無一倖免,被雷擊中。
鐵路部門在趕到列車出事所在地的時候,看着三位列車工作者的遺體時,便立馬下達了停運所有動車的通知。
這個消息,凌昊天並沒有告訴夏語默,他怕這丫頭知道之後,又會陷入深深的自責之中。
“要不要先休息一下。”鍾蔚然挽着夏奶奶,在這寒冬臘月裡,年輕人都不能夠承受這般的奔波,更何況是年邁的夏奶奶,鍾蔚然有些擔心的問道。
夏奶奶搖了搖頭,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我沒事,我不能給你們拖後腿。”
509 死要見屍”他噎在了喉嚨裡
夏奶奶搖了搖頭,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我沒事,我不能給你們拖後腿。”
夏***話讓衆人沉默,大家的心中都泛起了一抹心疼,這對祖孫兩人,實在是太讓人心疼了。
凌昊天看着夏奶奶,他微微嘆氣:“我安排的房車,奶奶一會跟小默能好好休息一下。”
聽着凌昊天的話,鍾蔚然他們三隻稍稍鬆了一口氣,這樣就算車程還有兩個小時,夏奶奶和夏語默的身體也不會太難受。
“你們誰會開車?”當車子來了之後,凌昊天揚眉望向了範宗熠和鍾蔚然,安全起見,凌昊天只是在4s店提了一輛新車。
“我吧,範範的手需要休息。”鍾蔚然自告奮勇,畢竟在美國的時候,他曾經開過一段房車,而範宗熠的手腕,雖然是已經痊癒了,但是鍾蔚然還是不想範宗熠累着手腕。
聞言,凌昊天抿脣,點了點頭。
安排大家上了車後,凌昊天坐在副駕駛陪鍾蔚然,範宗熠和杜舒心在後面照顧夏語默和夏奶奶。
在車上躺下之後,夏奶奶稍稍鬆了一口氣,夏語默伸手輕輕的在夏***額頭輕輕擦拭着她的細汗,臉上浮現出一絲心疼:“奶奶,對不起。”
“傻丫頭,幹嘛又道歉呢?”夏奶奶擡眼望着夏語默,她抿了抿脣,臉上流露出一抹慈愛的目光。
“都是我太任性了,讓大家跟着我受累。”夏語默低着頭,又開始自責了。
“只要你幸福,奶奶做什麼都願意。”夏奶奶伸手摸了摸夏語默的臉頰,輕聲的說道。
叮鈴——
正在這時候,車廂裡響起了一陣急促的電話聲,震得夏語默所有內疚的情緒都飛走了。
她找出電話,看着楚河的名字在不停的閃爍着,她微微一愣,隨後按下了接聽鍵:“喂——”
“你們沒事吧?”楚河急促的聲音裡透着一抹焦急,他在看到新聞的那一刻簡直心都懸到了嗓子眼兒了。
“我們沒事。”夏語默抿脣,回答着楚河。
“可是,我看新聞說那輛列車被雷霹成兩半,有一半掉到了橋樑下了。”楚河還是不放心,畢竟新聞報道得太過真實,楚河一想到那個畫面就忍不住擔心起來。
“我要有事現在怎麼可能還在接你電話呢?”聽着楚河擔憂的聲音,夏語默卻忽然覺得心中一暖,嘴角眯起了一抹笑容。
一向沉着冷靜的楚河,卻在這時候焦慮得連大腦都停止了思考了,若是自己已經掉下去了,那麼怎麼會好好的接他電話呢。
聽着夏語默這樣一解釋,電話那頭的楚河微微一愣,他忽然清了清嗓子,掩蓋自己的尷尬,“那你們現在在哪裡?”
“我們在回蓮市的路上,放心吧,那輛車是空車,我們在後面一輛,現在已經換車了。”夏語默聽出了楚河語氣裡的尷尬,忍不住笑了起來。
聞言,楚河還是不太想相信,直到夏語默將電話拿給凌昊天,凌昊天說了幾句之後,他才稍稍放心一些。
“看來你來的時候也要加倍小心,我會派人裡接你。”凌昊天微微在掛掉電話之前,又補充了一句,隨後纔將手機還給夏語默。
“小默,你也休息一下吧。”看着夏語默眉宇間的一絲疲憊,杜舒心溫柔的說道。
夏語默點了點頭,衝着杜舒心笑了笑,她靠在**上,和杜舒心閒聊着一些有的沒的。
……
蓮市,特大雷雨擊中動車的新聞滾動播放着。
凌崎下樓的時候,隨意的瞥了一眼正在看新聞的兄弟們,看着大家看得津津有味的樣子,於是也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只是多看這一眼,卻讓他的心咯噔了一下,那輛列車,再熟悉不過了,是江水到蓮市的城際列車。
凌崎呆呆的站在電視屏幕面前,臉上浮現出一抹焦急的神色。
心中總有種隱隱的不安在凌崎的心中升起,他忍不住撥了範宗熠的電話,卻不想,電話裡傳來了冰冷而又機械的聲音: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凌崎的心一瞬間提到了嗓子眼,那種不安感漸漸從胸口瀰漫擴散開來。
身旁的兄弟們似乎也察覺到了凌崎情緒的起伏,於是阿風忍不住開口:“崎哥,怎麼了?”
“新聞播出多久了?”凌崎張嘴,一雙黑眸裡帶着一抹凝重的神色。
“快一個小時了吧。”阿風看了看電視機左上角的時間,臉上的表情更加疑惑了:“發生什麼事了?”
“這是江水到蓮市的動車吧?”凌崎看了一眼同樣迷茫的各位兄弟,他頓時覺得自己的心跳砰砰加快。
凌崎的話音一落,所有兄弟的臉上都浮現出一抹震驚的神色,大家這下不像是圍觀者那般隨意看着電視裡的新聞了,他們已經明白了凌崎的擔憂。
“不會吧……”阿風連想都不敢想,雖然剛纔他纔跟兄弟們討論這趟車事故出得太過古怪,按理說動車上都有避雷裝置,剛纔新聞裡播放的雲端拍攝的被雷擊的畫面時,明顯的就像是那團雷電雲是被引到那輛列車上的。
“鐵路局,查下傷亡情況和乘客名單,活要見人。”凌崎的臉色驟然一沉,後面那半句“死要見屍”他噎在了喉嚨裡沒有說出來。
聞言,阿風立馬點頭,帶着所有兄弟開始行動起來。
“老大去哪裡了?”正準備出門的凌崎忽然想到了什麼,他揚眉望向了阿風。
“好像去了純色婚紗。”阿風依稀記得冉小染打電話的時候有給這家婚紗店預約過,雖然大家都很不想搭理冉小染,但是凌崎交代過要阿風監視冉小染的活動,所以他只能默不作聲的探聽着她的一舉一動。
凌崎眸光微變,對着阿風點了點頭,“去鐵道部要名單!”
凌崎交代完了阿風之後,便衝出了門,他必須在第一時間將這個消息告訴凌修鎧,如果列車上真的有夏語默的話,無論如何,他都要在凌修鎧和冉小染結婚之前,揭穿冉小染的真面目!
510 鎧,你真寵我
凌崎交代完了阿風之後,便衝出了門,他必須在第一時間將這個消息告訴凌修鎧,如果列車上真的有夏語默的話,無論如何,他都要在凌修鎧和冉小染結婚之前,揭穿冉小染的真面目!
凌崎一路狂飆,狠狠的踩下的油門就沒有鬆開過,期間,阿風來電話來了,將鐵道部上的名單全部都傳給了凌崎。
凌崎只是掃了一眼,那名單上熟悉的名字,一個個都讓凌崎觸目驚心。
夏語默,夏奶奶,杜舒心,鍾蔚然,範宗熠,五個人的名字,赫然出現在名單上,凌崎急得差點都要逆行了。
當然,着急忙慌的凌崎並不知道這個名單是凌昊天刻意安排的,目的就是爲了混淆視聽,讓冉小染信以爲真,所以當阿風去鐵路局的時候,他們只是打出來了一長串乘客名單,並以處理事故現場爲由,拒絕阿風的深入查探。
這一切,都是凌昊天早就打點過了的,鐵路局的人雖然不想得罪凌修鎧,但是他們已經先答應了凌昊天,於是只能按照凌昊天的意思操作了。
凌崎在開往純色婚紗的路上,阿風的電話打來了:“老大,名單,名單我發你了。”
阿風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他收到鐵路局的票名單的時候,他也不相信,又再次確認了一番,纔將這份名單交給了凌崎。
“去事故現場查看,眼見爲實。”凌崎忽然覺得自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般,但是他卻依舊沒有放棄,他總覺得事情太過巧合了,如果有範宗熠在,避開雷電應該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雖然握着的名單上有夏語默他們的名字,但是凌崎卻沒有忽略掉新聞上的一個細節,被雷擊霹斷的有一半車廂是直接被推倒了橋下,也就是說那一半很輕易就掉下去,說明承載並不重。
想到此,凌崎覺得還是有些蹊蹺,於是安排阿風連夜趕去一探究竟,而他則是加速朝着純色婚紗店駛去。
總算,一路堵到了婚紗店,凌崎也顧不上門口能不能停車,直接將車甩到門口就衝進了婚紗店。
婚紗店裡顧客有些稀少,好像除了店裡的工作人員之外並沒有多餘的客人。
凌崎深吸了一口氣,目光四處打量,忽然間聽到了一個幕布後面響起了冉小染的聲音:“我覺得這裡可以改小一點,太大了。”
“好的,冉小姐。”店裡的老闆親自爲冉小染服務。
“嘶——我還是比較喜歡聽你們叫我凌太太。”冉小染略微沉吟了一下,對着婚紗老闆說道。
聞言,婚紗老闆有些尷尬,清了清嗓子,硬着頭皮開口:“好的,凌太太。”
婚紗老闆對自己的稱呼讓冉小染心情大好,她掀開了簾子,臉上浮現出一抹燦爛的笑容,“鎧,你看看這件怎麼樣?”
只是撩開簾子的一瞬間,冉小染望着站在眼前的凌崎,臉上的笑容驟然消失,她的臉色一僵,雙眸瞪着凌崎,臉上浮現出一抹嫌棄:“你來做什麼,鎧呢?”
“冉小姐,凌太太這個稱呼不適合你,一如這條婚紗一般,在你乾癟的身材上看起來就像是偷穿大人的睡衣一般難看。”凌崎黑眸一沉,臉上泛起了一抹怒意,完全不理會冉小染那副嘴臉,在婚紗店的所有工作人員面前,冷聲說道。
“你……”被凌崎好不給面子的揶揄,這讓冉小染的面子瞬間掛不住了,剛纔自己換上這身衣服的時候,店裡的所有人都在恭維自己說好看,而凌崎這啪啪的打臉,直叫冉小染氣得臉都要扭曲了。
只是冉小染剛剛瞪着眼睛氣急敗壞的哼出一個字來的時候,臉色和語氣卻驟然一變,她的聲音裡帶着一抹哭腔的委屈:“你爲什麼要這樣說我呢,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是……你……”
一看到冉小染開始表演了,凌崎真是忍住了要翻白眼的衝動,他的黑眸裡閃過一絲厭惡的神色,很不爽的瞪了一眼冉小染,傻子都知道她這副轉變是作什麼,他轉身,去尋找凌修鎧的身影。
只見凌修鎧緩緩走了過來,看着冉小染那副梨花帶雨的臉色,不由得微微皺眉,正好聽到了冉小染的指控,他擡眼望向了凌崎:“有事嗎?”
“出事了。”凌崎聲線微沉,臉上浮現出一抹凝重的神色。
凌修鎧微微揚眉,臉上依舊是那副波瀾不驚的神色,完全沒有情緒可言:“出什麼事?”
“你看看這個。”身後有冉小染在,凌崎也懶得說,以免冉小染又借題發揮,於是直接將手機上的阿風發來的名單遞給了凌修鎧。
凌修鎧垂眸的淡淡一瞥,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就連那雙黑眸也宛若死水般沉寂,彷彿有偌大的石頭擊打,也蕩不起一點漣漪。
“哦。”凌修鎧收回了視線,將手機還給了凌崎,對於剛纔看到的東西完全沒有反應。
“老大……”看着凌修鎧的模樣,凌崎的臉上浮現出一抹震驚,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望着凌修鎧,彷彿有些難以置信。
“沒事就先走吧。”凌修鎧垂眸,冰冷的聲音響起,說完之後便直接繞開了凌崎朝着冉小染走去。
和凌崎擦肩而過的時候,凌修鎧忽然停下腳步,扭頭望向了凌崎:“以後對小染客氣一點。”
聽到了凌修鎧的話之後,凌崎的身子明顯的一震,他真是做夢都沒有想到,凌修鎧有一天會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來。
他緩緩的轉身,擡眼望着凌修鎧,他看不懂凌修鎧黑眸裡是什麼情緒,凌崎怔怔的望着他,片刻後,他重重的點了點頭,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那我就不打擾凌先生凌太太了。”
凌崎的笑,是那麼的諷刺,他神色複雜的看了一眼凌修鎧,毅然決然的轉身離開了婚紗店。
凌修鎧的目光望向了凌崎的背影,他的黑眸裡盈過一抹複雜的情緒,稍縱即逝。
親眼目睹了這一幕的冉小染嘴角都要扯到耳朵根了,她完全沒想到凌修鎧竟然會爲了她指責凌崎,這真是讓她徹底的爽到了,於是她剛纔被凌崎氣着的壞心情一掃而空,面若桃花的朝着凌修鎧走去:“鎧,你真**我。”
511 自己沒料就不要硬擠了好嗎!
親眼目睹了這一幕的冉小染嘴角都要扯到耳朵根了,她完全沒想到凌修鎧竟然會爲了她指責凌崎,這真是讓她徹底的爽到了,於是她剛纔被凌崎氣着的壞心情一掃而空,面若桃花的朝着凌修鎧走去:“鎧,你真**我。”
冉小染的這句話一說出口,店裡的所有工作人員連帶着見錢眼開的老闆都有些忍不住打了一個惡寒,實在是太做作了。
凌修鎧的臉上卻沒有多餘的表情,他微微側目看了看冉小染那副笑盈盈的模樣,目光最後在她那雙清澈的眸子裡上定格,最後他緩緩的將自己的視線收斂,他擡頭望向了別處。
即便是再相似,凌修鎧也知道,那不是同一雙眼睛。
冉小染興高采烈的挽着凌修鎧的胳膊,那對用力擠了又擠還是沒有出現ru溝的胸故意在凌修鎧的胳膊上來回的蹭了蹭,她仰起頭望着凌修鎧:“鎧,你在想什麼呢?”
“沒事。”凌修鎧抿緊的脣線微微張開,淡淡的聲線從脣邊溢出。
“那你說這條裙子好不好看?”看着凌修鎧的心不在焉,冉小染的黑眸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她鬆開了凌修鎧的手,轉而後退了幾步,雙手拎着婚紗的裙襬在凌修鎧的跟前轉了一圈,臉上佈滿了期待的神色。
“嗯。”凌修鎧垂下黑眸,淡淡一瞥,點了點頭。
見狀,冉小染捏着裙襬的手不由自主的緊握,微微僵硬的臉上咧出了一抹傻白甜似的笑容:“我覺得有點大哎,我再試試別的?”
“好,你慢慢試。”凌修鎧徑直走到了沙發邊上坐下,平靜的聲音聽不出此刻他內心的情緒。
“凌先生,請問您要不要試試婚服?”有年輕的店員眼睜睜的看着坐在自己眼前又帥又有錢的男人,於是忍不住犯花癡,兩眼盯着凌修鎧,湊近他的身邊溫柔的問起。
凌修鎧幾乎是連眼皮都沒有擡一下,淡淡的聲線夾雜着一抹疏離:“不用。”
凌修鎧的冰冷讓店員吃蟞,店員的臉上有些掛不住,於是只好賠笑着衝着凌修鎧點了點頭,隨後悄悄的溜到試衣間去,伺候冉小染得了。
冉小染一件件的試着婚紗,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凌崎那局損自己的話,冉小染總是很在意自己的****是不是夠豐滿,她已經換了四五條裙子了,然而還是不滿意。
看着冉小染微微皺起的眉心,婚紗老闆連忙開口:“凌太太,這條好美,就像是爲你量身的一樣!”
“哪裡美了,胸口這裡還是太大了,能不能改小一點?”冉小染伸手擠着自己的****,擡眼望着婚紗老闆,還是不太滿意。
聞言,婚紗店的老闆心中開始忍不住翻白眼了,這條裙子是好不容易撐進去的,腰部的位置恐怕連呼吸都不能用力,結果冉小染還要求再改小。
自己沒料就不要硬擠了好嗎!
婚紗店裡所有伺候冉小染的店員們心中都默默的吐槽着,但是婚紗店老闆還是一臉笑盈盈的樣子:“好的好的,我也覺得有點大了,我們這就安排設計師改。”
聽到了老闆的話之後,冉小染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笑容,雖然還是有些不滿意,但是還是表現出一副勉爲其難的樣子:“要不是我婚禮時間趕,我一定去國外訂做婚紗,你們也該多看看國外的婚紗設計嘛!”
“是是,我們以後一定多加學習。”婚紗店的老闆連連點頭,好不容易伺候好了這位金主,老闆扯着一抹僵硬的笑容,連忙應聲。
“那就好,我兩天後來取婚紗。”冉小染很滿意的點了點頭,眉宇間流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神色,垂眸瞥了一眼老闆,一臉趾高氣揚的樣子。
見狀,婚紗店的老闆的心裡已經開始罵街了,但是表面上還是以笑盈盈的點頭答應了,畢竟這樁買不只是金額的問題,能爲凌修鎧的婚禮婚紗,這對純色婚紗來說是絕對的免費廣告,看在凌修鎧的面子上,老闆也得把冉小染伺候得好好的。
“鎧,我看好了!”冉小染走到了凌修鎧的身邊,在他身邊親密的坐了下來,她擡眼望着凌修鎧,臉上浮現出一抹燦爛的笑容。
忽然,一個小小的聲音響起,“凌,凌老師?”
幾乎小到都要聽不見了,一個女生站在了婚紗店的門口,手中還抱着一個婚紗樣板,臉上寫滿了震驚的神色。
聞聲望去,凌修鎧擡起了頭,冉小染臉上的笑容微微一變,警惕的看着站在門口的那個女孩。
“凌老師,真的是你。”陳莉香站在門口,當凌修鎧擡起頭來的那一刻,她還差點覺得自己看花眼了。
凌修鎧的黑眸收斂,沒有理會陳莉香,轉頭看向了冉小染:“衣服選好了嗎?”
冉小染點了點頭,清澈的大眼睛裡閃爍着璀璨星光。
“走吧。”凌修鎧薄脣輕啓,淡淡的說道。
站在門口的陳莉香看着從自己身邊擦過的凌修鎧,她忍不住又鼓起勇氣看了一眼,雖然現在滿世界的新聞都是凌修鎧要結婚的消息,但是陳莉香萬萬沒想到出現在凌修鎧身邊的竟然是一個陌生的女人,那麼夏語默哪裡去了呢?
陳莉香愣在門口,一臉失神的思索着,直到店裡的老闆走來跟她接洽,她纔回過神來。
……
砰!
“你先回去吧。”當冉小染上了車之後,凌修鎧忽然將車門打開,垂眸掃了一眼冉小染,淡淡的說道。
聞言,冉小染臉上的表情微微一變,她瞪大眼睛望着凌修鎧,眸子裡閃過一絲緊張:“你要去哪裡?!”
“出去走走。”凌修鎧抿脣,淡淡的開口說道。
“我陪你!”冉小染連忙從車上下來,就像是怕凌修鎧丟了一般,急忙開口。
“不用。”凌修鎧瞥了一眼冉小染,黑眸裡不帶一絲情緒,有些冰冷的聲音響起,隨後轉身便離開了。
留下了站在法拉利911限量款邊上的冉小染,她盯着凌修鎧離開的背影,臉上浮現出一抹嫉恨的神色。
512 我就是你師母了
留下了站在法拉利911限量款邊上的冉小染,她盯着凌修鎧離開的背影,臉上浮現出一抹嫉恨的神色。
冉小染咬了咬脣,就這樣被丟在路邊,原本選婚紗時候的好心情瞬間都被一掃而空,她氣得牙癢癢的。
正在這時候,從純色婚紗店裡走出來一個女孩,冉小染淡淡一瞥,看着剛纔叫凌修鎧的那個女孩,頓時來了氣。
冉小染徑直走到了談完公事的陳莉香的面前,她那雙眸子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陳莉香,隨後雙手抱懷,臉上浮現出一絲嫌棄的神色:“你是誰?”
“我不認識你。”陳莉香認出了眼前這個女人就是剛剛跟凌修鎧試婚紗的女人,於是陳莉香的臉色微微一變,冷冷的說道。
“呵,你叫鎧老師,那我就是你師母了,現在算是認識了。”冉小染那抹鮮豔滴血的紅脣往上一揚,臉上流露出一抹得意的神色,微挑眉梢不可一世的對着陳莉香說道。
聞言,陳莉香的臉色驟然一變,一雙黑眸裡閃過一抹狐疑的神色,她定定的看着眼前的女人,雖然心中有千萬個疑問,但是一向懦弱的她怎麼可能是冉小染的對手,她咬了咬脣,沒有回答冉小染的問題,想繞開她。
“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你爲什麼認識鎧?”看着陳莉香臉色一變掉頭要走的樣子,冉小染連忙上前,堵在了她的面前,不依不饒的質問着。
陳莉香擡眼瞪着眼前這個不知道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女人,她在這一次忽然發現,眼前這個女人的眼睛,好熟悉。
不會是,小默的吧?!
陳莉香的心中冒起了這個大膽而又可怕的想法,她的臉色驟然一變。
“我是凌老師的學生而已,我還有事,請讓我離開。”當這個想法出現在陳莉香的腦海中的時候,她不由得身子一顫,強壓住此刻內心的害怕,她繃着臉說道。
說完之後,她不理會冉小染的繼續刁難,轉身就大步離開了。
砰砰砰——
此刻的陳莉香心跳得好快,那雙眼睛不斷的在她的腦海中回想起來,她忍不住閉了閉眼睛,用力的甩甩頭,將剛纔冒出來的那個可怕的想法壓到心底。
若是如此,那夏語默的眼睛……
難道,凌老師是因爲那雙眼睛,纔會接近夏語默的嗎!
上了地鐵後的陳莉香伸手抓住扶手,她沒有發現自己的腿腳已經發軟了,已經不由自主的開口腦補着夏語默被挖的雙眼嵌在了剛纔那個兇蠻的女人眼眶裡了。
……
離開了冉小染的凌修鎧漫無目的的在街上晃悠着,冉小染的聒噪讓他很煩,索性自己出來走一走。
不知不覺,凌修鎧走到了一條熟悉的弄堂,步子在那緊閉的老房子門口停了下來,凌修鎧黑眸微微一眯,臉上浮現出一絲煩悶的神色,他呆呆的望着夏語默家的老房子,站了好一會兒才轉身離開。
心中總有種莫名煩躁的情緒,凌修鎧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他微微抿脣,拿起手機按下了凌崎的電話:“查清楚了嗎?”
“你不是不關心了嗎?”電話那頭的凌崎沒好氣的塞了凌修鎧一句,這傢伙剛纔在婚紗店氣人的模樣忘了?
“哦。”凌修鎧淡淡的應了一聲,好似對凌崎的話並不生氣,隨後就要掛掉了電話。
“老大!你到底怎麼了?”似乎察覺到了凌修鎧波動的情緒,凌崎的聲音忽然在電話那頭響起,焦急的問道。
“你不知道心死了的滋味,我很好。”凌修鎧沉默了片刻之後,淡淡的開口。
隨後不等凌崎的反應,他便掛掉了電話。
臉上,又恢復了以往的冰冷,走在蓮市的寒冬裡,凌修鎧所到之處,好似溫度都驟降了幾度。
凌崎聽着電弧那頭嘟嘟的忙音,他緊鎖眉頭,將手機放下,臉上浮現出一絲複雜的神色,他曾經不止一次的希望凌修鎧這樣做是有自己的苦衷,但是這幾日凌修鎧的態度讓凌崎越來越憋氣,但是在剛剛聽到凌修鎧的話之後,凌崎才明白,哀大莫過於心死大概就是這樣了。
哎——
凌崎發出一抹重重的嘆息,看着凌修鎧這副宛若行屍走肉般的模樣,他只能默默的祈禱在這最後的幾天,夏語默能出現,能和凌修鎧將所有的誤會都說清楚。
凌崎握着手中剛剛的消息,臉上浮現出一絲希冀的神色,鐵路局那邊已經有了新的進展,那趟列車雖然有夏語默他們的名字,但是那輛車在阿風趕到之後,確認是空車。
也就是說,夏語默他們只是掩人耳目而已,並沒有真正的上了那輛車。
得到這個消息的凌崎忽然鬆了一口氣,只要夏語默沒事,那麼她和凌修鎧就還有機會。
……
漫無目的的在街上閒逛的凌修鎧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雖然他明白那趟出事故的列車即便是有夏語默的名字,但是她並不會真正的出現在那輛列車上,但是心中還是忍不住升起一團煩躁的情緒。
冉小染開車凌修鎧買給她的跑車並沒有直接回別墅,而是去了另一個地方,對這一羣人發了一頓火之後,她才冷着臉走出來。
當冉小染回到了凌修鎧的別墅之後,發現家裡空無一人,冉小染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狐疑的神色,她那雙眸子左顧右看,細細的掃視着房間的一切。
忽然發現,聶雲的房間裡有些動靜,她不由得眼角一眯,臉上浮現出一絲疑惑,悄然的靠近。
咔擦——
就在冉小染的步子剛剛落定在聶雲的門前的時候,門卻忽然一下子打開了。
嚇得冉小染臉色微微一變,一雙清澈的眼睛早已褪去了剛纔那麼陰狠的冷戾,她擡起頭,宛若受驚的小白兔一般望着面無表情的凌修鎧。
“鎧,你回來啦!”冉小染的眸光微微一斂,聲線溫柔的說道。
凌修鎧的黑眸裡依舊平靜,他淡淡的看着冉小染,點頭:“嗯。”
說完之後,凌修鎧也懶得理會冉小染,直接上樓回了自己的房間。
站在聶雲門口的冉小染頓時尷尬了,她擡眼望着站在房間里正打量着自己的聶雲,她的心中莫名的發憷,她微眯了眯眼睛,衝着聶雲溫柔一笑:“雲叔,鎧的身體不會有什麼事吧?”
513 在凌家見
站在聶雲門口的冉小染頓時尷尬了,她擡眼望着站在房間里正打量着自己的聶雲,她的心中莫名的發憷,她微眯了眯眼睛,衝着聶雲溫柔一笑:“雲叔,鎧的身體不會有什麼事吧?”
聶雲的臉上掛着淡淡的笑容,他擡眼看了一眼冉小染,“沒事。”
“哦,我看他最近一段時間臉色都不太好看,我有些擔心……”冉小染的臉色微微一變,臉上浮現出一抹很深情的神色,脣瓣囁嚅了幾下,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說給聶雲聽一般。
聶雲掃了一眼冉小染臉上的表情,就不再說話了,轉身繼續忙他手中的事情去了。
上了樓的凌修鎧又將自己鎖在了書房裡,冉小染在房門口喊了幾聲,他也置若罔聞,他坐在桌子跟前,不停的翻閱處理着各種文件,臉上沒有一絲疲倦。
……
雖然寒冬的大雨淅淅瀝瀝,路上很滑,夏語默他們開了快兩個小時纔到達蓮市的高速入口處。
能平安到達,大家都鬆了一口氣。
“到了。”鍾蔚然側目看了一眼一絲不苟開着車的凌昊天,臉上浮現出一抹欣喜,隨後又轉頭望向了夏語默他們,高興的說道。
聞言,大家的臉上都泛起了一抹淺淺的笑容。
過了收費站,就回到了蓮市了,夏語默看着窗外,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建築,只是心境卻完全不同了。
她這次來,只想知道,凌修鎧是不是真的要娶冉小染。
若是要娶,她絕對不會阻止。
看着夏語默失神的樣子,大家臉上的笑容微微僵硬,杜舒心和夏奶奶對視了一眼,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擔憂:“小默,既然已經回來了,有什麼事就當面說清楚好了。”
“嗯。”夏語默擡頭,那雙清亮的黑眸對上了杜舒心的視線,她輕聲的點了點頭。
“昊天,回我們自己家吧。”忽然,夏***聲音忽然響起,她對着坐在駕駛座上的凌昊天說道。
凌昊天微微一怔,雖然很想給他們換一個好一點的環境,但是還是尊重了夏***決定,他點了點頭,調轉了方向,朝着市中心的小弄堂駛去。
回到了熟悉的房子,看着房間里布滿的塵埃,夏語默身手在那上面輕輕一劃,推開自己的臥室,桌上的東西,早已經沒了,只留下了一層厚厚的揚灰。
“有點髒誒,我們先打掃一下,小默你出去休息。”杜舒心看着夏語默一副觸景傷情的模樣,她忍不住將她拉到了客廳,擔心的說道。
夏語默吸了吸氣,收斂了自己剛纔那抹失落的情緒,明明就是自己的情緒,所以即便是看到了如此的結果,自己也不應該悲傷呀。
想到此,夏語默打起精神,嘴角揚起一抹燦爛的笑容,目光掃了一圈衆人,對大家點了點頭:“總算回來啦,要辛苦大家幫忙打掃衛生啦!”
夏語默衝着杜舒心他們三隻說完之後,又轉身望向了凌昊天:“辛苦你了,謝謝。”
“只要你開心,我就不會覺得辛苦。”凌昊天脣線微揚,臉上掛着一抹淺淺的笑容,那雙桃花眼自帶太陽光暈一般,照得人有些眩暈。
“那你先回去休息,我這邊有事會找你。”夏語默微微揚眉,睜着一雙大眼睛望着凌昊天,微笑着說道。
畢竟,凌昊天的家在蓮市,他如果回來了住在自己這裡還是不太好,於是夏語默開口對凌昊天說道。
聞言,凌昊天點了點頭,看了一眼鍾蔚然:“我先回家看看情況,這兩天我會來接你們的。”
見着凌昊天這樣說,大家也紛紛點頭,一路走來,對凌昊天的印象已經改變了很多,所以當凌昊天要離開的時候,夏奶奶還說等他吃完飯再走。
雖然,凌昊天也想留下來吃飯,但是想想凌修鎧和冉小染的事情,凌昊天還是決定先回凌家看看情況再說。
很快,在大家的忙活下,房間已經被打掃得乾乾淨淨的了,看着溫馨的小房間,夏語默的心中也漸漸的涌起了一絲暖意。
終於明白了什麼叫做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了,夏語默做在沙發上,看着停下來的所有人,心中的陰霾在這一瞬間豁然開朗了,她望向了杜舒心他們三人,這三位在米蘭結識的朋友,真的是無論什麼時候,都會守護在夏語默的身邊,想到此,夏語默忽然覺得自己一直以來都太自私了,只把愛情看得很重,忽略了身邊真心對待自己的朋友了。
“辛苦啦,我已經點了外了,今天就湊合吃吃?”夏語默咧嘴,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
“可是外沒營養,你能吃嗎?”夏奶奶皺了皺眉,原本還想跟鍾蔚然一起出去買菜來的,卻不想夏語默已經叫了外了。
“應該還不錯吧,反正就一頓飯嘛,湊合湊合。”夏語默抿脣一笑,爽朗的聲音響起。
不一會兒,門鈴聲便響了起來,鍾蔚然和範宗熠去開了門,只見送餐員拎着一大堆餐食出現在門口:“您好,您的餐。”
“也太多了吧!”拿完外後的鐘蔚然看着堆在餐桌上的食物,臉上浮現出一絲驚訝,他怎麼沒看出來夏語默這丫頭出手那麼闊氣。
“快吃吧,好餓的。”夏語默看了一眼鍾蔚然,一邊說着,一邊打開了餐盒。
……
叮鈴——
就在大家吃得噴香的時候,夏語默的電話響了起來,自從換號之後,夏語默的電話就很少有人打進來,她看了看來顯,按下了接聽鍵:“喂……”
“小默,你到蓮市啦?”蘇小惠的聲音響起。
“嗯,剛到家。”夏語默抿脣,微微一笑。
“那就好,我今天走不開,凌修鎧的訂婚你會去的吧,到時候我們在凌家見?”蘇小惠似乎很忙,她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意思。
聞言,夏語默微微一愣,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蘇小惠的問題,她該去嗎?
夏語默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去。
看着夏語默臉上忽變的情緒,杜舒心停下了夾菜的動作,眸子裡閃過一絲心疼:“到時候再說,菜都涼了先吃飯。”
514 一刀劃了你的肚子
看着夏語默臉上忽變的情緒,杜舒心停下了夾菜的動作,眸子裡閃過一絲心疼:“到時候再說,菜都涼了先吃飯。”
……
凌修鎧的別墅
凌崎在自己的房間裡聽了一會兒,隨後掛上了電話,臉上緊蹙的眉頭卻緩緩的舒展開來,夏語默終於回來了。
剛纔打電話來的是莫城,他已經將夏語默回來的消息告訴了凌崎,凌崎一顆懸着的心也稍稍放平了一些,現在就看凌修鎧的心意了。
想到凌修鎧,凌崎忍不住打開了門,朝着凌修鎧的書房方向走去。
叩叩——
“老大,是我。”凌崎微眯眼角,低沉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一會兒之後,門打開了,凌修鎧面無表情的站在門口,看了一眼凌崎,轉身又朝着書桌前走去。
“夏小姐沒有死。”凌崎打量了一下凌修鎧臉上的表情,他的心中發出一抹無奈的嘆息,直接開口說道。
“我知道。”凌修鎧微微抿脣,臉上的表情已經如初,完全沒有一絲情緒的起伏。
“老大,你不想見夏小姐嗎?”看着凌修鎧如此淡定的模樣,凌崎真的發覺有些聊不下去了,凌修鎧顯然就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完全無慾無求,也懶得理會凌崎說什麼。
哐啷——
凌修鎧從抽屜裡拿出一隻平板往桌上一扔,臉上的表情冷得有些讓人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凌修鎧身上散發出來的冷度簡直可以ko房間裡的暖氣了。
凌修鎧示意凌崎看平板,於是帶着好奇心,凌崎拿起桌子上的平板,打開看了看。
只見平板上有個視頻,凌崎微微皺眉,點開了視頻,畫面上顯示的是夏語默家的老房子,他們一羣人剛剛進入了房間,凌崎有些不明白的揚起眉梢看向了凌修鎧,夏語默他們回來了,這不是好事嗎?
可是,凌修鎧的臉色爲什麼會那麼難看呢?
帶着疑問,凌崎繼續看下去,只見視頻裡出現了凌昊天的身影,凌崎的臉色瞬地一變,忽然有些明白爲什麼凌修鎧那麼生氣了。
“爲什麼他會跟夏小姐在一起?”凌崎皺緊眉頭,臉上浮現出了一抹難以置信的神色,他臉上那抹笑容瞬間被一抹緊張的情緒所替代。
“我去查是誰發的!”還不等凌修鎧說話,凌崎便拿着平板準備離開了。
“不用了,是一次性號碼,你查不到的。”凌修鎧終於開口了,他的黑眸裡閃過一絲冷意,淡淡的說道。
“我去問問夏小姐!”既然如此,凌崎還是不肯罷休,他不明白爲什麼夏語默會跟凌昊天在一起,這是讓凌崎做夢都沒想到的。
而他擡眼注視着凌修鎧,看着凌修鎧臉上的表情依舊如初,凌崎忽然間明白了什麼,原來凌修鎧一早就知道了這件事,所以纔會做出要跟冉小染結婚的決定?
“老大,你早就知道了?”凌崎微微皺眉,雖然覺得自己的想法很大膽,但是他還是忍不住開口,向凌修鎧求證。
凌修鎧沒有回答,只是緊抿的脣線微微張開:“不用去問了,如果這是她的選擇,我祝福她。”
冰冷而又低沉的聲音,糅雜着一抹無可奈何,好似將所有的痛楚都生生嚥下一般,才能將這些話說出口來。
聞言,凌崎的身子微微一僵,原來自己這段時間以來都誤解了凌修鎧了,凌崎抿緊了脣線,雖然心中還是不太願意相信這個事實,但是他還是聽從了凌修鎧的話,沒有去找夏語默。
然而,回到了蓮市的夏語默,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被人盯上了,凌崎沒有去找她,不代表別有用心的人不會去找夏語默,比如說冉小染。
很快,冉小染安排的眼線就得到了凌昊天和夏語默回到蓮市的消息,對於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女人,冉小染恨得牙癢癢的,她多希望夏語默在自己眼前永遠都消失,但是偏偏,在江水的時候,凌昊天將她保護得好好的,這下又在自己要和凌修鎧結婚的日子來臨時回到了蓮市,冉小染在自己的房間裡,看着手下傳來的消息的時候,臉上的陰沉都將快要將蓋在她真面目上的那張**扯掉了。
翌日,夏語默睡了一個舒服的懶覺,她慵懶的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十分愜意的打着哈欠。
因爲夏語默的肚子越來越大的關係,杜舒心怕晚上睡着之後碰到了夏語默,所以她客廳和另外兩個打地鋪睡沙發,將夏語默的小**留給她自己。
吱——
還躺在**上醒盹兒的夏語默忽然聽到了窗戶搖曳的聲音,她微揚眉梢,臉上浮現出一抹好奇的神色,緩緩的爬起來,歪着腦袋朝着打開的窗戶望去。
看來要找人緩緩窗戶了,風吹就能將窗戶吹開,也太不保險了。
夏語默心中一邊想着,一邊朝着窗邊走去,準備將窗戶關上。
冰冷的寒風從窗邊吹了進來,穿着睡衣的夏語默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她沒有細想,走到窗邊,正準備伸手去將窗戶拉上的時候,卻忽然覺得脖子上一抹冰涼順着脖子侵入了身體。
夏語默的身子猛地一僵,動作停頓了下來。
清澈的大眼睛在見到持刀的女人之後,佈滿了吃驚和難以置信。
“你敢叫,我就一刀劃了你的肚子!”冉小染的臉上浮現一抹陰沉,那雙與夏語默極爲相似的眸子裡染滿了殘酷的冷意,真恨不得一刀就解決了夏語默纔好。
聞言,夏語默的臉色驟然一變,她的目光仔細的打量了眼前的女人,黑眸裡閃過了一抹緊張,她情不自禁的將手撫上了自己的肚子,想保護着自己未出世的寶寶。
見着夏語默的動作,冉小染嘴角一斜,勾起一抹戾氣,她單手撐在窗臺上,一個跳躍便翻身進了房間。
夏語默幾乎是連呼叫的機會都沒有,這個女人的刀又挨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而這一次,冉小染直接靠近了她身邊,夏語默的心中猛地一顫,心跳忽然加快了不少。
“你是誰?”夏語默微微皺眉,臉上浮現出一絲防備,她想拖延時間,於是明知故問的瞪着冉小染。
515 腰間被什麼抵着了
“你是誰?”夏語默微微皺眉,臉上浮現出一絲防備,她想拖延時間,於是明知故問的瞪着冉小染。
“我?”冉小染眉梢微揚,伸手在夏語默的那雙眼睛上比劃了幾下,嘴角往上淺淺一勾,流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凌修鎧的正牌女朋友,你不過是我的替身罷了。”
冉小染是知道夏語默出走的原因的,所以現在正價肆無忌憚的用替身這個詞來刺激夏語默。
果然,在聽到這個詞之後,夏語默的身子明顯的一顫,她咬了咬脣,臉上浮現出一抹驚慌,想努力的保持着自己心中的那抹情緒。
“眼睛果然長得像我的。”對於夏語默的反應,冉小染滿意極了,於是她又開始繼續打量着夏語默的五官,當看到夏語默白皙的臉頰的時候,冉小染的腦海中想到了自己臉頰上的那抹疤痕,心中莫名的升起了一團妒火。
“你想做什麼?!”看着冉小染眼底迸發出的那抹危險的氣息,夏語默本能的縮了縮身子,雙手抱在自己的肚子上,想保護好自己的寶寶。
夏語默的這個舉動落在了冉小染的眼裡,她的目光自然往下移動,盯着那個高高隆起的大肚子上,冉小染微微揚眉,臉上浮現出一抹狐疑:“是凌修鎧的?”
“是我的!”不用想也知道眼前的這個女人盯着夏語默的肚子的時候在打什麼主意,於是她着急的開口。
“呵……真是沒想到……”看着夏語默隆起的肚子,冉小染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嫉妒而又失落的失神,她略微失神了兩秒,脣瓣囁嚅了幾下。
看着冉小染臉上表情的變化,夏語默心中咯噔一下,心中頓時升起了一抹不祥的預感。
就在這時候,夏語默的門外忽然響起了杜舒心的聲音:“小默,你起來了嗎,我要進來哦!”
被門外忽然響起的聲音一驚,冉小染收回了心神,她擡眸瞪了一眼夏語默,臉上浮現出一抹帶着恨意的冷笑,隨後迅速轉身,從窗戶邊跳了出去。
吱嘎——
夏語默的門被杜舒心推開了,杜舒心走了進來,看着大開的窗戶,又看了看站在一旁愣神的夏語默,她不由得皺了皺眉頭:“一大早開窗戶不冷嗎?”
“透透氣……”夏語默的身子微微一顫,回過神來之後她望着杜舒心,臉上浮現出一絲後怕的驚慌。
“你怎麼了,不舒服?”轉頭望着夏語默的杜舒心看着夏語默蒼白的臉色,不由得皺了皺眉頭,伸手去摸夏語默的額頭的時候,卻發現有些冰涼。
“我沒事,可能沒睡好。”夏語默深吸了一口氣,儘量的壓住心中那抹隱隱的不安,衝着杜舒心露出了一抹笑容。
看着夏語默如此模樣,杜舒心的眉梢上挑了幾下,臉上浮現出一抹心疼,她以爲獨自傷神的模樣是因爲凌修鎧,所以忍不住安慰:“不管之後發生什麼事,我們都一起面對,爲了肚子裡的寶寶,要好好的。”
聞言,夏語默微微鬆了一口氣,杜舒心應該是沒發現什麼,夏語默抿脣,點了點頭,想到剛纔那個用抵着自己喉嚨的女人,夏語默的身子就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她默不作聲的走到了窗邊,目光四處張望了幾下,看着空蕩蕩的弄堂,完全一副還沒有甦醒的樣子,她伸手將窗子拉關上,轉頭望向了杜舒心:“晚上風太大了,窗戶都吹開了,看來今天得找人來換窗戶了。”
聞言,杜舒心也不由得皺了皺眉,臉上浮現出一抹緊張的神色:“我給範範說一下,讓他找人來換掉。”
窗子能被風吹開,杜舒心也不由得有些擔心,萬一晚上睡着了有小偷或者匪徒入室行竊那可怎麼是好。
“今晚我進來打地鋪吧,我陪你睡。”杜舒心看着夏語默臉上有些受驚的模樣,她以爲夏語默是因爲窗戶被風吹開了才擔心的,於是她拉着夏語默微微冰涼的手,認真的說道。
夏語默擡眼對上了杜舒心那抹充滿擔憂的目光,臉上浮現出一抹溫暖的笑容,點了點頭。
……
閃身離開這條沉睡的弄堂的冉小染走到了弄堂的門口,看着街口車水馬龍,她那雙眸子裡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轉身又溜進了旁邊的一條小巷子裡。
剛在小巷子裡沒有走到幾步,冉小染的身子便猛地一僵,感覺腰間被什麼抵着了。
冉小染的臉色微微一變,黑眸裡閃過一絲警惕的神色:“誰?”
“如果下次你再用刀對着夏語默,後果自負。”冰冷的聲音帶着一抹戾氣,凌昊天的黑眸裡閃過一抹怒意,沉聲響起。
一大早凌昊天就準備來找夏語默了,只是剛走進弄堂便發現了冉小染的身影,看着她矯健的翻進了夏語默的房間,凌昊天差點就要衝進去了,好在冉小染又迅速的離開了,他才一路跟來,忍住了想一斃了冉小染的衝動,給她一個警告。
“是你。”聽到了凌昊天的聲音之後,冉小染臉上那抹緊張的情緒驟然消失,她緩緩的轉身,清澈的眸子裡帶着一抹笑意,對上了凌昊天的黑眸,“你忍心對你曾經的夥伴下手嗎?”
“我不管你要做什麼,請你離夏語默遠一點!”凌昊天黑眸微閃,一臉嚴肅的瞪着冉小染,完全無視了她臉上那抹燦爛的笑容。
凌昊天的警告,不但沒有讓冉小染當回事,反而她皺起了眉頭,臉上浮現出一抹不解:“我真的很不明白,你們在江水過得好好的,爲什麼要帶着她回來呢?”
“與你無關。”凌昊天揚眉,臉上浮現出一抹冷漠的神色。
“這話說得就不對了,怎麼能和我無關呢,她回來是想搶回凌修鎧的,這你也願意嗎?”冉小染挑起眉梢,臉上浮現出一絲鄙夷的神色望着凌昊天,陰陽怪氣的說道:“再說了我們當初不是說好了嗎,我回到凌修鎧的身邊,拆散他們兩個給你機會,你現在帶她回來,豈不是出爾反爾嗎?”
“我們之間的交易早就結束了,現在我想做什麼,還輪不到你來管!”凌昊天揚眉,臉上露出一抹冷意盯着冉小染冷聲說道。
516 冉小染對夏語默下毒手
“我們之間的交易早就結束了,現在我想做什麼,還輪不到你來管!”凌昊天揚眉,臉上露出一抹冷意盯着冉小染冷聲說道。
“真是好笑,我要回到我愛的人身邊,也輪得到你來管嗎?”冉小染挑眉,臉上浮現出一抹不屑的神色,對凌昊天的話嗤之以鼻,她嘴角上揚,說得無比的驕傲。
冉小染就不懂了,明明之前和凌昊天說得好好的,結果這人自己跑到江水後就變卦了,行,他不交易就不交易,問題是冉小染要回到凌修鎧的身邊,關凌昊天什麼事。
“你跟誰結婚我管不着,但是不許傷害到夏語默,不然我不會放過你的!”凌昊天看着冉小染臉上的那抹冷意,他深吸了一口氣,沉聲說道。
冉小染冷哼了一聲,她的目光淡淡的瞥了一眼凌昊天,並沒有答應他,而是轉身便離開了。
看着冉小染的背影消失在小巷子的盡頭,凌昊天的黑眸微微一眯,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冷意,或許他要警惕冉小染了。
在巷子裡獨自呆了一小會兒之後,凌昊天從鼻尖裡發出一抹輕盈的嘆息,隨後收了收臉上的表情,轉身朝着夏語默家走去。
剛走到門口,便看着夏語默家門口有兩個男人拿着捲尺在窗臺上量着尺寸,凌昊天微微揚起眉梢,臉上浮現出一抹疑惑的神色,他邁着步子走進了夏語默家。
“這是怎麼了?”凌昊天指了指門口在忙碌的工人,臉上浮現出一絲好奇。
“年久失修,加強安全防範。”鍾蔚然擡眼看了一眼進門的人,隨口回答着。
“是該修整一下了,不過就不能換一個房子嗎?”凌昊天說這句話的時候,目光已經落到了夏語默的臉上,他的目光已經迅速的打量着夏語默的臉上和脖子,看着她完好無損的樣子,他才稍稍放心一些。
“我想換,可是買不起吶。”夏語默微微皺眉,目前這套老房子的安全狀況的確堪憂,買一套新房子,她不是沒有這種想法,只是現在蓮市的房價高得嚇人,他們就算掉這套房子,也還不夠全款買的。
“我給你買。”聽着夏語默這樣一說,凌昊天毫不猶豫的開口說道。
“誰要你買,我也可以給小默買!”見着凌昊天搶先了,鍾蔚然忍不住開口,急忙表示他也可以給夏語默買房子來着。
“其實我也可以買的。”範宗熠擡起頭,平靜的目光掃了一圈衆人,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他對着夏語默說道。
“我也能買呢,要不我們四個買一層好了。”杜舒心聽着大家的話,也湊了過來,眨了眨眼睛,一臉認真的說道。
聞言,夏語默皺了皺眉頭,臉上浮現出一抹無語的神色,她擡眼白了這羣有錢人,忍不住吐槽:“誰要你們買了,我要自食其力!”
“我給我乾兒子買怎麼了?”鍾蔚然見自己被嫌棄了,忍不住翻了翻白眼,一副據理力爭的神色望着夏語默說道。
鍾蔚然說完之後,大家不由得相視一笑,夏語默正準備開口的時候,夏奶奶卻忽然開口了:“我覺得可以,這套房子雖然面積不大,但是在市中心,多少能個好價錢,等你以後生完寶寶之後,還是要換一個好一點的環境的,畢竟在弄堂裡,人多嘴雜。”
夏***話一說出來,大家細細思考了一下,紛紛覺得有道理,於是大家點了點頭。
“奶奶既然要,就給我好了,我按照這個地段的市價給你。”凌昊天當仁不讓,立馬就決定要買下這套房子了。
然而夏語默卻拒絕了:“這套房子就是地段值錢,哪裡值得上現在的房價,我不要你的錢。”
“你就彆嘴硬了,你現在帶着奶奶,生完寶寶短時間內還不能出去工作,多的你就當我借你,等你成爲有名的設計師之後,你再還我好了。”凌昊天無奈了,他從來沒想過夏語默竟然這樣不貪財,一般跟着富二代談戀愛,難道不是要啥買啥紙醉金迷嗎?
夏語默是凌昊天見過最樸實而又單純的女孩,幾乎是從來不去要求男方給她什麼什麼,她總覺得自己該有的自己會掙錢買。
夏語默還想張嘴說什麼的時候,夏奶奶這次卻一反常態的開口了:“我就替我們家小默先謝謝你們了,不過這一切都等過幾天再說吧。”
夏奶奶說得很含蓄,沒有直接開口說凌修鎧結婚的事情,而大家卻都聽懂了,聽完了夏***話之後,大家的臉色微微一變,點了點頭。
夏語默微微抿脣,看着大家一臉憂心忡忡的樣子,忍不住咧嘴一笑:“別擔心了,這件事已成定局,先找房源吧,找個小戶型就好了。”
夏語默雖然笑着說着這件事,但是心中早已做好了決定,無論怎樣,她都需要換一套房子,換一個環境,至於自己的親生母親,夏語默決定在生完寶寶之後再親自去尋找。
看着夏語默強顏歡笑不想讓大家擔心的樣子,衆人吸了吸氣,大家對望了一眼,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也不想表現得太擔心夏語默了。
既然做好了決定,看房子的事情就交給了範宗熠,而鍾蔚然和夏奶奶便要出去買這些天的食材回來。
“明天我來接你去訂製他們訂婚宴的禮服。”看着所有事情都安排得差不多了,凌昊天也沒閒着,他要回去安排人手暗中保護夏語默的安全,畢竟冉小染能做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一切都是未知數。
萬一冉小染真的對夏語默下毒手,凌昊天肯定會腸子都悔青的。
聽完了凌昊天的話,夏語默微微一怔,沉默了片刻之後才點頭答應。
凌昊天走的時候,房子的所有窗戶都加了防盜窗,連破舊的門也換成了防盜門,看着家裡的安全措施都加固了之後,凌昊天才放心的離開。
凌昊天的別墅裡,一切都是冷冷清清的,冉小染悄悄的從外面偷偷爬上了二樓的窗戶,神不知鬼不覺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517 凌昊天一直跟夏小姐生活在一起
凌昊天的別墅裡,一切都是冷冷清清的,冉小染悄悄的從外面偷偷爬上了二樓的窗戶,神不知鬼不覺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在房間裡的凌崎早早便醒來,大衛古那邊已經有消息了,只是冉小染很狡猾,很多行動都沒有證據,大衛古爲了找到那些揭穿冉小染的證據,於是不惜了雨薇,準備隻身前往kp集團。
得到了大衛古的回信之後,凌崎忽然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緊皺的眉心稍稍舒展開來。
忽然,凌崎的臉色微微一沉,耳邊好似傳來了細微的動靜,他看了看時間,迅速的走到了窗邊垂眸望向看,看着空蕩蕩的院子裡一個人影兒都沒,凌崎不由得抿緊了脣線,黑眸裡浮現出一抹狐疑的神色。
凌崎略微沉思了片刻,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於是他悄悄的打開門,朝着冉小染的臥房方向走去。
他在冉小染的房門口停下了腳步,緊緊的聆聽着裡面傳出來的窸窣的聲音,他的眼底閃過一絲精光。
忽然,冉小染的電話好像響了,只是短短的一聲,來電鈴聲就迅速的停止了,凌崎的黑眸收斂一抹飽含深意的目光,悄然的轉身離開,就像是沒有出現過一般。
做爲一個能力者的職業素養,凌崎剛纔聽到的動作絕對不會有錯,而剛纔冉小染的電話鈴聲響起也正好證明了凌崎的猜想,畢竟如果是醒着的話會在第一時間就接聽電話,看來冉小染是有所行動了。
想到此,凌崎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深不可測的笑容,他抿了抿脣,轉頭望向凌修鎧緊閉的書房大門,眉頭也跟着緊蹙在了一起。
凌崎下了樓,準備去找阿風交代一些事情,卻在樓梯上和着急火燎的阿風撞個正着。
“崎哥,你起來了!”阿風已經跑得滿頭大汗了,他擡眼望着凌崎,立馬開口喊了一聲。
“怎麼了?”凌崎微揚眉梢,臉上浮現出一抹疑惑。
“我們不是去查夏小姐的下落嗎,結果發現他們已經回到老房子了。”阿風往樓上看了看,那副防備的神情很明顯就是在提防冉小染,他壓低着聲音,對着凌崎說道。
聞言,凌崎的濃眉微微上挑了幾下,昨天在凌修鎧那看到了視頻,所以對於阿風說的這個消息並不意外,他微微皺眉,忽然覺得自己該去見見夏語默了,於是他抿了抿脣,低沉的聲音響起:“你派兄弟暗中保護夏小姐及他們一羣人的安全,這事不能告訴任何人。”
阿風自然明白凌崎話中的意思,他連連點頭,隨後便轉身去找兄弟們安排去了。
凌崎看着阿風忙碌的背影,他微皺眉頭,擡眼望向了窗外,看着冬日裡難得的一抹晴空,凌崎卻有些猶豫了,他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這般莽撞的去見夏語默。
想到此,凌崎忽然想到了什麼,於是決定先去一趟蘇家。
……
蘇家大宅
已經沒有了往日的奢華,家中所有值錢的東西都被搬走了,蘇小惠蜷縮在莫城的懷中,莫城抱着蘇小惠坐在沙發上,兩人就這樣閉眼小憩着。
凌崎走進了客廳,看着兩人臉上的疲倦,忍不住嘆了嘆氣。
莫城的睡眠極淺,凌崎發出的這抹嘆息讓他猛地睜開眼,黑眸裡閃過一抹警惕的神色。
“你怎麼來了?”莫城揚眉,對上了凌崎那陰沉的臉色,臉色微微一變,接着問起:“凌修鎧出事了?”
“蘇家的事處理得怎麼樣了?”凌崎搖了搖頭,微微抿脣,沉聲問起。
“就那樣,老頭子進去了,小惠的老媽也瘋了。”莫城有些傷神的揉了揉太陽穴,雖然蘇家淪落到這樣的地步,也是蘇家夫婦咎由自取,但是怎麼說都是蘇小惠的父母,莫城捨不得蘇小惠將重擔扛在身上,所以便幫着一起處理了。
就在莫城說話的時候,蘇小惠也有了動靜了,她張開了眼睛,從莫城的懷中直起身來,她揉了揉惺忪睡眼,擡眼望着凌崎:“你怎麼來了?”
“我本來是想問問夏小姐的情況的。”原本來這邊是想了解一下夏語默之前在江水的情況以及凌昊天怎麼會跟夏語默在一起,但是看着莫城和蘇小惠這般模樣,凌崎有些不忍心,於是只好作罷。
“小默回來了。”蘇小惠伸手捂着嘴打了一個哈欠,一臉睏倦的說道。
“你們都知道。”看着蘇小惠一臉淡定的樣子,凌崎不由得皺起眉頭,臉上浮現出一抹驚訝的表情。
“嗯,有問題嗎?”蘇小惠揚眉,一看到凌崎她就想到了凌修鎧,一想到凌修鎧她就氣不打一處來,於是連帶對着凌崎,態度也不怎麼好了。
“那你們怎麼之前沒有說?”凌崎微微抿脣,眉頭緊鎖在了一起,一雙黑眸盯着蘇小惠,有些無奈的繼續問起。
“小默是我的閨蜜,我爲什麼要幫你們去讓她傷心呢?”蘇小惠揚眉,本來這些日子處理家裡的一堆破事她就心浮氣躁了,現在凌崎竟然自己跑來添堵,蘇小惠的臉色微微一沉,語氣不佳的說道。
聞言,莫城伸手將蘇小惠攬在懷裡,臉上浮現出一抹無奈:“好了彆氣了,再休息一會。”
“凌昊天一直跟夏小姐生活在一起你們也知道?”凌崎看着蘇小惠態度不好的樣子,他也忍了下來,畢竟凌修鎧的身邊出現一個冉小染的事情已經夠讓人吃驚的了,現在凌修鎧還要跟冉小染結婚,蘇小惠要給他好臉色纔怪了。
然而,當凌崎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蘇小惠的臉上浮現出一抹驚訝的神色,她的眸子瞬地睜得大大的,有些不太相信凌崎說的話:“你說什麼?”
“你們不知道?”凌崎看着蘇小惠的反應,他微微皺起了眉頭,臉上浮現出一抹懷疑。
“是凌修鎧對不起小默在先,你沒必要在這裡詆譭小默,沒事你就走吧!”蘇小惠臉色一變,冷眼瞪着凌崎,很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
在蘇小惠看來,凌崎剛纔說的話就是故意在詆譭夏語默來着。
518 詆譭夏語默
在蘇小惠看來,凌崎剛纔說的話就是故意在詆譭夏語默來着。
“我……”看着蘇小惠臉上的怒意,凌崎知道蘇小惠應該是誤會了,於是他皺了皺眉,欲言又止,將目光投向了莫城,尋求幫助。
“小惠,他不是那個意思,你等凌崎把話說完。”莫城無奈了,看着蘇小惠又要爆脾氣的樣子,他忍不住開口安慰。
聞言,蘇小惠白了一眼莫城,然後看向了凌崎:“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不然就憑着凌崎詆譭夏語默跟凌昊天在一起這句話,她就可能將凌崎拉入她人生中的黑名單裡!
“昨晚老大給我看了他的平板,上面有一個匿名的號碼發來的視頻,視頻裡是凌昊天送夏小姐回家。”凌崎急忙解釋。
“有這種事?”蘇小惠微微沉思了一下,擡眼望着凌崎,臉上浮現出一抹不太相信的神色,只是眸子裡的那抹怒意消散了不少。
凌崎眼角微微一抽,看着蘇小惠這火爆的樣子,他點了點頭,在心裡默默補充:我現在哪裡敢騙你呢。
“看樣子你們也不知道。”凌崎微微抿脣,莫城和蘇小惠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我們是因爲蘇家出事纔回來的,回來之後就很少跟跟夏語默,所以你說的事情,估計是在我們走之後發生的。”莫城思考了一下兩人的對話,然後冷靜的分析着。
聽着莫城的話,蘇小惠也覺得有道理,於是她點了點頭,隨後拿起手機準備撥打夏語默的電話一問究竟。
“你幹嘛?”看着蘇小惠的動作,莫城卻皺了皺眉,阻攔了下來。
“打給小默問清楚啊。”蘇小惠瞪大眼睛,先不說凌昊天曾經差點讓自己死掉了,就凌昊天那麼陰險狡猾,夏語默若是真的跟凌昊天在一起,那麼夏語默不就慘了,蘇小惠一心擔心夏語默的安危,於是忍不住要打電話問清楚。
“好了,蘇家的事情還不夠你忙的嗎,既然夏語默都回到蓮市了,這件事就該由凌修鎧和這個傢伙自己負責。”莫城拿掉了蘇小惠的手機,溫柔的解釋着。
聽着莫城的話,蘇小惠的眼睛瞪大了幾分,她一臉認真的神色仔細思考了一下莫城的話之後,雖然覺得他說得有道理,但是她還是忍不住想找夏語默確認一下。
而凌崎已經聽懂了莫城的話,雖然他明面上是幫着蘇小惠,實際上他是要讓自己去親自看看,看能不能知道夏語默和凌修鎧之前發生了什麼誤會。
想到此,凌崎的黑眸微微一眯,他沒有再多說什麼,衝着莫城點了點頭:“你們先忙吧,夏小姐那邊我會保護好她的安全的。”
凌崎走後,蘇小惠不解的望向了莫城,“你爲什麼不讓我打電話?”
“你覺得夏語默愛凌修鎧嗎?”莫城看着蘇小惠一臉忽糊塗的樣子,他的鼻尖裡發出一抹輕微的嘆息,溫柔而又帶着磁性的嗓音響起。
“當然愛,你看都把小默折磨成怎麼樣了!”蘇小惠的眼睛一瞪,臉上浮現出一抹怒氣,衝着莫城大聲的說道。
看着蘇小惠一提起這事兒就來氣的樣子,莫城不由得閉了閉眼睛,真是不想繼續談下去啊,不過爲了凌修鎧的幸福,他還是不得不給蘇小惠將這件事理一遍。
“很顯然,凌修鎧也是愛着夏語默的,整件事就是冉小染在從中作梗,所以他們之前一定是有什麼誤會,如果他們能在結婚的日期之前把誤會解除,豈不是皆大歡喜?”莫城長話短說,簡單粗暴的抓住了整件事的關鍵所在,給蘇小惠講解着。
“是這樣沒錯,但是那個女人的眼睛,你是在爲凌修鎧欲蓋彌彰嗎?”蘇小惠細細的思考了一下莫城的話,雖然他的話沒有錯,但是蘇小惠的腦子卻清醒得很,一提到那個女人,首先想到的就是那雙跟夏語默幾乎一模一樣的眼睛,凌修鎧分明就是把夏語默當替身好嗎!
“或許一開始是對那雙眼睛產生了興趣,但是最終,凌修鎧愛上的是夏語默這個人,難道你對夏語默的魅力那麼沒信心嗎?”莫城無奈了,看着蘇小惠就一股勁兒認死理,非要揪着冉小染的那雙眼睛不放,莫城只好換一種方式繼續開導蘇小惠了。
雖然一開始見到夏語默的時候,大家都知道對凌修鎧來說特別的是那雙眼睛,那時候大家也沒有阻攔凌修鎧,畢竟在大家的認識裡,冉小染已經在九年前就死掉了,所以即便是出現了一雙張着冉小染那樣的眼睛的女孩,大家也不會覺得凌修鎧對那個女孩的**愛有什麼不妥之處。
但是誰都沒想到,事態發展得最可惡的地方就是,冉小染竟然沒死,還活着回來了!
這真是讓人措手不及,哪怕是凌修鎧,也會在那一瞬間有所迷茫。
凌修鎧只是犯了一個正常男人都會犯的錯誤,卻不想將整件事弄得那麼不可挽回,可見冉小染的手段,真的是非同一般。
蘇小惠聽完了莫城的問題之後,她沉默了一下,好一會兒她才擡起頭望向了莫城:“如果拿冉小染和小默比的話,我對小默的確沒什麼信心。”
莫城不過是隨後一說的開到着蘇小惠不要鑽牛角尖,卻不想這丫頭還真的認真的去思考這個問題,莫城徹底無奈了,他張了張嘴,想再繼續解釋,卻發覺自己也找不到什麼更好的理由來說服蘇小惠了。
……
離開了蘇家的凌崎直接朝着夏語默家的老弄堂而去,這條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凌崎很快就來到了夏語默家的門口。
他的目光先注意到的是夏語默家的窗戶都裝上了防盜窗,他微微皺眉,黑眸裡閃過一絲擔憂,心中莫名的有些不安。
凌崎深吸了一口氣,這些日子沒有見到夏語默了他竟然還有些緊張,他走到門口,擡起手正準備敲門的時候,門卻忽然打開了。
“山哥,你怎麼來了!”鍾蔚然手中拎着一袋垃圾,一臉震驚的望着站在門口右手舉起的凌崎,眸子瞪得大大的。
519 姓凌的都不待見
“山哥,你怎麼來了!”鍾蔚然手中拎着一袋垃圾,一臉震驚的望着站在門口右手舉起的凌崎,眸子瞪得大大的。
“你們回來了。”凌崎微微抿脣,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他儘量的收斂了自己臉上冷酷的表情,讓自己整個人顯得和善一些。
難得一見的看着凌崎笑成這般模樣,鍾蔚然忍不住渾身打了一個激靈,很不客氣的望着凌崎:“山哥,你臉抽筋了?”
“……”鍾蔚然說得真委婉,凌崎的臉色微微一僵,瞬間恢復了以往的常色。
“進,進來吧。”看着凌崎的臉色恢復正常之後,鍾蔚然那顆狐疑的心才放平,他咧嘴一笑對着凌崎小聲的說道。
凌崎的黑眸裡閃過一絲感激,真難得鍾蔚然現在還這樣對自己,凌崎抿脣,黝黑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感激的笑容,邁着步子踏進了房間。
砰!
在凌崎進了房間之後,鍾蔚然伸手邊把門鎖上了,隨後鍾蔚然轉身,那雙好看的眼睛裡閃過一絲怒意,跳起來就朝着凌崎的屁股上狠狠的踹了一腳:“你們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還有臉來這!”
額——
凌崎沒有想到鍾蔚然會“偷襲”自己,毫無防備的他發出一聲悶哼,他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屁股,連忙轉身望向了鍾蔚然。
看着轉身面朝自己的凌崎,鍾蔚然一下子就慫了,他的雙眼瞪得大大的,雖然雙拳緊握一臉咬牙切齒狀,但是心裡還是有些發憷。
他哪裡是凌崎的對手呢!
“你們是不是誤會什麼了?”看着鍾蔚然的舉動,凌崎真是哭笑不得,這傢伙這是想打自己出出氣嗎?
“能有什麼誤會,凌大,凌修鎧都要結婚了,還有什麼好誤會的!”鍾蔚然板着臉,鼓足勇氣仰起頭衝着凌崎說道,雖然有點口誤,但是他還是及時糾正了。
鍾蔚然的聲音吵到了在夏語默房間的杜舒心,夏語默的房門打開了,杜舒心站在門口,看着出現在眼前的凌崎,臉上浮現出一抹冷意:“你來做什麼?”
“我想見見夏小姐。”凌崎微微皺眉,就連一向明事理的杜舒心都對自己一臉防備的樣子,凌崎只好兩手一攤,好言好語的說道。
凌崎剛剛說完,杜舒心便開口了:“你走吧,小默不會見你。”
“你都沒告訴她,你怎麼知道她不會見我?”看着大家都很不待見他的樣子,凌崎也是無奈了,於是忍不住開口說道。
“只要是姓凌的都不待見!”鍾蔚然揚起眉梢,在凌崎話音一落的瞬間變大聲道說道。
聞言,凌崎微微皺眉,黑眸裡閃過一抹笑意:“那凌昊天又怎麼算?”
“……你監視我們?”鍾蔚然一愣,完全沒想到凌崎會說出凌昊天的名字來,他瞪大了眼睛,盯着凌崎,不爽的反問。
“凌昊天不跟凌修鎧是一撥的,所以我們待見。”範宗熠的聲音忽然響起,他走到了杜舒心的跟前,將凌崎擋在了夏語默的臥室門外。
“如果我非要見呢?”看着範宗熠黑着的臉色,凌崎微微皺眉,看來這羣小孩真是的要來硬的才行了。
“先過我這一關!”範宗熠雙手握拳,臉上浮現出一抹冷意,一雙黑眸直勾勾的瞪着凌崎,不漏掉他的每一個舉動。
看着範宗熠十分較真的樣子,凌崎臉上的氣勢瞬間消散了,他耷拉着肩膀,臉上浮現出一抹無奈:“我只是想見見夏小姐,有些事情,我必須親自告訴她。”
“不可能!”範宗熠雙拳握在胸前,已經作勢要開打了。
見狀,凌崎嘆了嘆氣,他皺起了眉頭:“這樣吧,你們打吧,我不還手,氣消了,就讓我見夏小姐一面。”
當凌崎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範宗熠卻微微皺起了眉頭,臉上浮現出一絲疑惑的神色,看凌崎這樣子,不像是來找茬的,倒真的是有事要非見夏語默不可啊。
“範範,要不我們問問小默的意思吧?”看着範宗熠猶豫了,鍾蔚然也忍不住開口說話了,畢竟凌崎是他們一直相處下來的,一路走來他們都凌崎的印象都很不錯,而且之前發生這些事情的時候,凌崎已經離開了蓮市一段時間。
“小然然說得對,如果他們真的有什麼誤會,我們更希望有**終成眷屬。”一直在旁觀察的杜舒心也點頭同意鍾蔚然的話,畢竟這關係到夏語默的終身幸福和肚子裡寶寶以後的生活,他們覺得如果這件事是一個誤會,那麼大家肯定會竭盡全力的讓兩人重歸舊好。
聞言,範宗熠微微沉思了片刻,點了點頭。
“你進去可以,但是你時候的話,我們必須在場。”範宗熠還是有所防備,畢竟他擔心夏語默因爲情緒低落在凌崎三言兩語下就做錯決定,如果他們都知道凌崎所謂的真相的話,說不定還能幫着夏語默做出正確的選擇了。
見狀,凌崎點了點頭,有這三隻幫着勸說夏語默,凌崎自然是求之不得。
於是一羣人便進了夏語默的房間,夏語默正躺在**上玩手機,剛纔在門口他們的對話她都聽得一清二楚,但是夏語默並不想理會,她跟凌修鎧之間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了,若是能夠挽回,凌修鎧爲什麼不親自來呢。
凌崎朝着窗邊走近,在夏語默的**邊停了下來,他先打量了一下夏語默的身體,然後看着夏語默的氣色還不錯之後,他才稍稍鬆了一口氣,隨後從包裡拿出來了幾張寫滿字的a4紙。
“夏小姐,最近還好嗎?”凌崎將那些紙遞給了杜舒心他們幾個先瀏覽,隨後轉眼望向了夏語默,一臉愧疚的問道。
“我很好。”夏語默微微抿脣,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疏離,對着凌崎說道。
見狀,凌崎的心中微微一緊,看樣子夏語默真是被傷得不輕啊。
想到此,凌崎發出一抹輕微的嘆息,張口說道:“老大發現你走了之後,便病倒了,但從昏迷中醒來之後,他就一刻都不耽誤的去尋找你的行蹤。”
520 他愛上的是你
想到此,凌崎發出一抹輕微的嘆息,張口說道:“老大發現你走了之後,便病倒了,但從昏迷中醒來之後,他就一刻都不耽誤的去尋找你的行蹤。”
“這些我都知道。”夏語默的薄脣張開,打斷了凌崎的話,如果凌崎今天只是來勸自己原諒凌修鎧的話,怕是夏語默做不到吧。
“夏小姐,你先聽我說完,你知道的只是事實的一部分。”凌崎微微抿脣,夏語默的反應已經證實了凌崎的猜想了。
“到了江水醫院,楚河檢查出老大中毒了,但是你知道毒是誰下的嗎?”凌崎生怕夏語默不耐煩了,於是長話短說,直接先把重要的事情挑出來。
果然,在聽到凌崎的話之後,夏語默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擔憂,微蹙的眉心雖然掩飾得很好,但是還是透露了夏語默對凌修鎧的擔心。
看着夏語默的反應,凌崎忐忑的心情稍稍放鬆了一些,心中默默唸了一句:有戲。
“是冉小染下的毒。”凌崎雖然拿不出證據來,但是聶雲已經檢測了凌修鎧當時所中的毒,這樣的毒和之前他們在夜色酒吧裡找到的那種幻藥成分相似。
冉小染——
這個名字一提出來,房間裡的所有人臉色都驟然一變,鍾蔚然更是激動,臉上浮現出一抹不可思議的神色,忍不住插嘴了:“不是吧,你說那個要嫁給凌修鎧的那個女人下毒毒害凌修鎧?!”
聽着鍾蔚然的繞口令,大家都微微皺眉,凌崎點了點頭,臉上的神色忽然一變,沉聲說道:“沒錯,那個女人是老大的初戀女友,只是早在九年前就已經死了,我們都不知道她爲什麼會出現在kp集團擔任首席殺手,所以她這次來,絕對是有備而來。”
凌崎說了那麼多,所有人都聽明白了,既然如此,大家就更加覺得夏語默和凌修鎧之間是有誤會的,於是三隻對視了一眼,想勸夏語默的心在蠢蠢欲動。
然而一直默默的聽着凌崎的話說完之後的夏語默卻十分淡定:“說完了嗎?”
“夏小姐,我希望你能給老大一個機會,冉小染現在在老大身邊就像是一枚定時,誰都不知道她會做出什麼事情來,老大之所以這樣,是因爲他……”凌崎本來想說是凌修鎧誤以爲夏語默接受了凌昊天,但是話在喉嚨裡的時候,凌崎卻又忍住了,他覺得這件事暫時不要說的好,以免夏語默對凌修鎧的誤會更深。
“他什麼?”然而,凌崎的忽然卡殼,卻讓夏語默感興趣了,她微微揚眉,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諷刺意味,擡眼望着凌崎。
“老大說‘哀大莫過於心死’,老大是在那時候身體承受不住了,又找不到你的下落,徹底崩潰了,纔會做出這樣的選擇的。”凌崎想了想,繼續說道:“老大回來後,常常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每天過得就跟行屍走肉一般。”
“呵,你真是說笑了,行屍走肉會結婚嗎?”夏語默冷笑,擡眼看着凌崎,縱然凌崎將凌修鎧說得有萬般的悲慘,但是在夏語默的心裡已經認定了自己就是凌修鎧找來的替代品,而正當她要慢慢放下這件事的時候,凌修鎧卻忽然宣佈了婚訊,夏語默可是一點都看不出凌修鎧有哪點行屍走肉呢。
“如果老大不這樣,你會回來嗎?”雖然夏語默的語氣還是很冷,但是凌崎已經明顯的感覺到了夏語默情緒的波動,看來在夏語默的心裡,她最在乎的還是冉小染那雙眼睛,她介意自己成爲那個女人的替代品罷了。
所以,凌崎單刀直入,直接挑明瞭重點。
凌崎的問題,讓夏語默微微一怔,忽然間她才明白過來,是啊,自己這不是回來了嗎,如果沒有凌修鎧的婚訊,她現在會回來嗎?
夏語默沉默了,而身邊的三隻也看完了那幾張寫滿東西的a4紙,擡眼望向了夏語默:“小默,雖然我們都不懂醫,但是這的確是雲叔的筆記,上面記載了凌老師這段時間每日的身體狀況,你要不要看看?”
“不,不了。”夏語默的心中猛地一緊,她微微張開的脣瓣上有些顫抖,從嗓子裡擠出一句話來。
“夏小姐,老大的身體情況都寫得很清楚,老大或許一開始覺得你特別是因爲這雙熟悉的眼睛,但是以爲對老大的瞭解,他愛上的是你,絕對不是冉小染的影子。”凌崎看着夏語默有些波動的情緒,他覺得自己說話的效果也達到了,爲了不讓夏語默有逆反心理,凌崎決定到此爲止。
“你又不是他,你怎麼知道我是不是影子。”夏語默微微抿脣,收斂了臉上的神色,淡淡的說道。
聞言,凌崎只能微微嘆氣,轉眼看向了身旁早已態度轉變的三人,給他們使了一個眼色,隨後便離開了。
在離開之後,範宗熠送凌崎離開,在凌崎要走出門口的時候,範宗熠忽然沉聲響起:“山哥,無論這件事怎麼發展,我們都會支持小默的決定。”
聽着範宗熠的話,凌崎微微一愣,雖然範宗熠對夏語默的感情凌崎一清二楚,但是眼前這個時候,範宗熠卻在無條件的保護和支持着夏語默,這讓凌崎有些意想不到,他定定的看着範宗熠微微點頭。
……
夏語默的臥房裡,杜舒心正念着凌崎留下來的那些筆記:“原來那個女人是個傭兵組織,他們用的這種有毒性的幻藥會損傷人體的五臟六腑。”
“不是有云叔嗎?”夏語默微微皺眉,臉上明顯的浮現出一抹擔憂。
“但是冉小染一直都在凌修鎧的身邊,這種幻藥是可以通過氣體傳播的,我看凌修鎧做出這些決定,一定程度上也是受了冉小染的蠱惑吧。”杜舒心將那些筆記收了起來,她明白總有一天,夏語默會仔仔細細的將這些看一遍的。
“可是,爲什麼不拆穿她,趕她走呢?”夏語默皺了皺眉,臉上浮現出一抹狐疑的神色。
521 訂婚宴是在凌家
“可是,爲什麼不拆穿她,趕她走呢?”夏語默皺了皺眉,臉上浮現出一抹狐疑的神色。
“如果可以,山哥怕是早就這樣做了吧,這個女人九年前能讓自己詐屍,現在又忽然回來,真是不簡單啊。”一向大腦短路的鐘蔚然也忍不住分析道,覺得這件事忽然變得棘手起來,反而他們都開始同情凌修鎧了,畢竟他也是受害者之一。
“不錯,冉小染的背後是真個kp集團,之前凌崎他們跟這個集團交手過,凌崎也掛彩了,所以這個女人不能輕易動得了,現在凌修鎧又這副樣子,只怕是很難有人能對付她了。”杜舒心也繼續分析道。
“放心,事情還沒有到那麼糟糕的地步,雲叔是頂級的醫者,他會每天檢查凌修鎧身體狀況,時刻注意他被冉小染暗算。”這時候,送走凌崎的範宗熠卻轉頭回來說道。
看着鍾蔚然和杜舒心兩人一言一句都要讓夏語默擔心死了,他忍不住開口勸說着。
聞言,夏語默心中的那個心結好像稍微鬆了一些,畢竟一聽到中毒和內臟損傷,對凌修鎧的擔憂已經大過了凌修鎧對自己的傷害。
女孩啊,一旦愛上了一個人,即便是萬丈深淵,即便是萬劫不復,也會義無反顧。
“對的,我們從長計議。”杜舒心看着夏語默皺緊的眉頭稍微舒展了一些,他也連忙安慰着。
“可是,這是他的選擇,跟我有什麼關係呢?”夏語默的睫毛輕輕一顫,臉上浮現出一抹淺淺的自嘲,了淡淡的說道。
聞言,三隻對視了一眼,三人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好不容易都要看到一點希望了,卻不想夏語默還死鴨子嘴硬,到現在都還過不了心中的那個坎兒。
無奈之下,大家也只好放棄了遊說,只好讓夏語默先休息一下,畢竟接下來的訂婚宴和婚禮上,是搶回凌修鎧的最佳機會。
三人走出了夏語默的臥房,聚在客廳了開始盤算着怎麼幫夏語默對付冉小染了,哪怕夏語默不原諒凌修鎧,但是冉小染搞的這些事情讓夏語默受了那麼大的委屈,他們怎麼也得幫夏語默出這口氣,說不定還能找到冉小染做壞事的證據,在訂婚宴上揭穿她呢!
杜舒心他們三隻第一次那麼默契的想到了一塊兒去了,於是三人偷偷的建了一個羣,隨後把凌崎也拉了進來。
鍾蔚然:“山哥,山哥,收到請回復。”
阿山:“?”
杜舒心:“我們現在決定先收拾冉小染,不管她有什麼樣的背景,訂婚宴和婚禮一定要搞砸,才能給小默爭取時間。”
阿山:“別亂來,訂婚宴是在凌家。”
鍾蔚然:“沒事,我們自有辦法!”
阿山:“……冉小染不是你們能對付得了的。”
範宗熠:“廢話那麼多,不願意加入就踢了。”
阿山:“你大爺……”
……
幾個人簡短的說了一下這個事情,凌崎自然是不太同意他們這樣做,畢竟冉小染現在可謂是亡命之徒,若是他們一意孤行,怕他們三個受到傷害。
若是自己有辦法揭穿冉小染,哪裡還輪得到她在凌家耀武揚威的。
但是三隻並不贊成凌崎的觀點,他們沒走過夜路,怎麼會怕黑呢。
對於冉小染的概念,他們估計就覺得也是個耍手段的心機女罷了,所以開始商量對策,怎麼讓冉小染在訂婚宴上丟人了。
這種事,杜舒心和鍾蔚然真是說幹就幹,馬上搬出了筆記本,開始搜索kp集團是什麼鬼,隨後又搜了搜冉小染的有關事蹟,當他們兩人翻完了互聯網之後,兩人面面相覷,臉上流露出一抹犯難的神色,所有有關kp集團的信息都因爲是法律禁止搜索的信息而全網沒有,而冉小染,她的事蹟只停留在九年前。
“我來吧。”看着犯難的兩人,範宗熠微微皺眉,似乎這時候,他這個黑客高手顯得特別重要了。
看着範宗熠的速度,杜舒心和鍾蔚然兩人的臉上都浮現出了一抹欣喜,但是卻發現範宗熠的眉頭卻緊緊的皺在一起,只怕是這件事並沒有大家想想的那麼簡單。
果然,想要攻入kp集團的系統,實在是太難了,除了有之前在威尼斯遇到的那種引誘型的反偵察網之外,還有一種是範宗熠以前見都沒有見過的。
弄了好一會兒,範宗熠還是無法進入kp集團的內網,更不用說找到關於冉小染的相關信息了。
忽然,三人的手機同時發出了短信提示音,大家皺了皺眉,抓着手機看了看微信羣,只見凌崎發來了一個信息:別想着攻破kp集團的內部系統,聯合國特工都只是很勉強的進入。
大家在看完這句話之後,臉色紛紛一變,三人對視了一眼,臉上都浮現出了一抹愁容,看樣子想要搞掉冉小染,真的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啊。
他們開始明白爲什麼就算凌崎知道冉小染的真面目,但是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還是無法將她揭穿了,這樣的女人有太多的面孔了,凌修鎧未必會相信凌崎,就算相信凌崎,冉小染也不見得會真的被趕走,也就是說,打草驚蛇後,冉小染還會更加有所防備,以後想一舉擊垮冉小染就太難了。
想到此,大家的臉上泛起了一抹愁容,好像一籌不展一般,幾個人只能在客廳裡乾瞪眼。
“凌昊天會不會有辦法?”忽然,鍾蔚然的眸子一亮,想到了一個人。
“他?”杜舒心微微皺眉,臉上浮現出一抹懷疑,雖然在回來的路上凌昊天的表現可圈可點,但是經歷了那麼多事情之後的杜舒心卻不是很相信凌昊天,畢竟這是一個有着前科的男人。
“他還不如凌修鎧強呢。”凌昊天雖然之前做了幾次壞事,但是基本上都依靠傭兵來對付他們的,這個一見着凌修鎧就跑的男人,範宗熠不覺得找他有用。
於是,大家又開始犯難了。
哎——
鍾蔚然和杜舒心發出一抹沉重的嘆息,臉上的臉上浮現出一抹迷茫的神色。
522 你跟凌修鎧見面了嗎?
鍾蔚然和杜舒心發出一抹沉重的嘆息,臉上的臉上浮現出一抹迷茫的神色。
“既然無法抓住冉小染的把柄,那我們就在他們訂婚的時候混進凌家,監視她的一舉一動,總歸是有破綻的。”範宗熠擡眼看了看鐘蔚然和杜舒心,臉上浮現出一抹壞笑,在凌家冉小染總會收斂自己的神色,所以對於婚禮的佈置,那顯然就成了他們三隻的主場了。
經過範宗熠這樣一說,鍾蔚然和杜舒心瞬間來了精神,兩人的眼睛瞬間瞪得大大的,臉上浮現出一抹驚喜的神色,齊刷刷的衝着範宗熠點了點頭,真沒想到這傢伙竟然會在關鍵時候想出這樣的點子。
在房間裡的夏語默座靠在**上,臉上流露出一抹淡淡的擔憂,剛纔凌崎說的那些真相信息量有點大,夏語默還有些無法消化。
如果按照凌崎說的,那麼凌修鎧現在是隨時都有可能中毒,他身邊的那個女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雖然明明知道,過不了心中的那個坎兒,明明知道自己被當做替代品時是有多麼的絕望,但是一聽到凌崎說凌修鎧身邊有個會下毒的女人的時候,夏語默還是會忍不住擔心。
哎——
夏語默微張紅脣,發出一抹沉重的嘆息,她閉了閉眼睛,想掃去心中的煩悶。
叮鈴——
蘇小惠來電話了。
“小惠。”夏語默微微一笑,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的語氣盡量的顯得輕鬆一些。
“小默,你沒事吧?!”電話那頭的蘇小惠緊張而又焦急的問道,生怕凌崎會給夏語默添堵。
“我沒事呀,你呢?”夏語默笑了笑,回答着蘇小惠的問題。
“那個誰沒有惹你生氣吧!”蘇小惠皺了皺眉,顯然不敢提凌崎的名字,生怕惹得夏語默不開心。
“沒有呀,我很好。”夏語默的聲音爽朗,好似凌崎的到來並沒有給她帶來什麼波瀾。
“不過,小默,你對凌修鎧,真的放得下嗎?”聽着夏語默的話,蘇小惠略微遲疑了一下,說出了心底的疑問。
在蘇小惠看來,雖然夏語默選擇了離開,但是她的眼裡心裡,滿滿的都是凌修鎧,再也容不下人別人了,與其讓夏語默心裡過得那麼辛苦,若是能解開她的心結,讓兩人重歸於好,蘇小惠更喜聞樂見。
看來,莫城的功勞不小,已經將蘇小惠說服了。
“我現在不想去想這個問題,我有寶寶和奶奶就夠了。”夏語默微微一愣,完全沒想到蘇小惠這一大早的會對自己說這樣的話,夏語默咬了咬脣,下意識的選擇了逃避。
深知夏語默性格的蘇小惠也不繼續逼她了,蘇小惠知道自己逼得太緊,會把這丫頭逼回她的“龜殼”裡的。
“好了好了,我不說了,那你注意安全,我還有一點收尾的事情,處理完了我就來陪你。”蘇小惠嘆了嘆氣,語氣溫柔的哄着夏語默。
掛掉了電話的夏語默將電話抵在了自己的下巴邊上,她的腦海中在認真的思考着蘇小惠說的這個問題,她想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放棄了,心中那個坎兒,難過。
“小默,快出來吃早餐了。”門外,杜舒心的聲音響起,夏語默回過神來,走出了房間。
只見餐桌上擺滿了香噴噴的早餐,香氣四溢,夏語默頓時覺得味蕾被刺激得不要不要的,她嚥了咽口水,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奶奶,好香。”
“快吃吧。”夏奶奶擡眼朝着夏語默望去,看着她的起色還不錯的樣子,夏***臉上浮現出一抹溫柔的笑容,其實活了那麼幾十年的夏奶奶早已經明白了,只要夏語默身體健健康康,一切都不重要。
好好活着,是夏奶奶對夏語默最大的期望。
“小默,你跟凌修鎧見面了嗎?”原本其樂融融的飯桌上,夏奶奶卻出其不意的冒出了一句話來。
夏***話讓笑眯眯的三小隻臉色微微一變,他們用餘光互相瞄了一眼,隨後悄悄的將視線轉移到了夏語默的臉上,小心翼翼的觀察着夏語默臉上的情緒變化。
夏語默微微一愣,手中夾着雞蛋的筷子略微抖了一下,她擡起頭朝着夏奶奶望去,臉上依舊浮現出一抹微笑:“奶奶,我們回來是重新開始我們自己的生活的,之前躲他是因爲他在找我,現在他要結婚了,所以我們的生活也該回到正軌了。”
明明是口是心非,夏語默笑靨如花的在臉上綻放着一抹燦爛的笑容,卻看得所有人心中一疼。
“死鴨子嘴硬。”見着夏語默這般表情,夏奶奶微微皺眉,她白了夏語默一眼,這丫頭就嘴硬吧,明明捨不得放下,卻還那麼傲嬌。
夏奶奶一針見血,直接戳中了夏語默的內心深處,她那白皙的小臉上微微一紅,有些尷尬。
“好了,吃飯吧先,來日方長,順其自然好了。”看着夏語默的臉頰泛起的紅暈,杜舒心善良的幫她化解了尷尬。
吃過了早餐,夏語默打了一個滿足的飽嗝,手搭在自己的肚子上摸了摸,臉上浮現出一抹滿足。
她微微眯着眼睛,仰起頭緩緩的大張着嘴,毫無形象的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眼眶裡溢出了一抹淚花。
真是飯飽思-淫-欲-啊。
夏語默眯了眯眼睛,伸出手指抹了抹眼角擠出來的哈欠淚,懶懶的靠在沙發上。
而這一幕,正好被剛剛幫着夏奶奶收拾碗筷的杜舒心看到了,她看着夏語默泛紅的眼眶又偷偷抹眼淚的動作,心中忍不住心疼夏語默,她發出一抹微微的嘆息:“小默,累了就去睡會兒吧。”
“我都快成豬了,吃了就睡。”夏語默百無聊賴,她衝着杜舒心說着,隨後打開了好久沒打開的筆記本,剛登上了qq,就有無數的小頭像在閃動着。
她先打開了艾薇的頭像——
小默!什麼情況!!你的東西我收到了,你們這是怎麼了!
小默,看到回句話吧!凌修鎧要結婚,你們之間到底怎麼了!
夏語默沒有回覆,直接點了右上角的叉,隨後打開了劉藝晨閃動的頭像——
523 冉小染用刀子抵在自己的脖子
夏語默沒有回覆,直接點了右上角的叉,隨後打開了劉藝晨閃動的頭像——
聽說凌修鎧要結婚了,新娘不是你,真是恭喜了。
夏語默,怎麼,傷心得躲起來了嗎?
……
夏語默嘴角微微一抽,臉上浮現出一抹無語的表情,這個女人是專門來揶揄她的麼,夏語默默默的看完,隨後關閉了對話框。
被劉藝晨的風涼話說得有些添堵,夏語默也沒心情再去看那些閃動的小窗口了。
嘟嘟嘟——
就在這時候,qq發出了提示音,夏語默揚起眉梢,只見陳莉香的頭像在不停的閃動着,夏語默微抿脣線,打開了對話框——
只見對話框裡顯示了好多,夏語默沒有看歷史消息,而是看着陳莉香剛剛纔發來的信息:
陳莉香:小默,你在蓮市嗎?
夏語默的手指在鍵盤上敲打了兩下,在按下發送鍵的時候,卻有些猶豫了,隨後她按了刪除,重新打了一排字:怎麼了?
陳莉香的信息很快又發來了,看來是守着qq等待着夏語默的信息的:我昨天在婚紗店看到了凌老師和一個陌生的女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你跟凌老師不是好好的嗎!對了,那個女人的眼睛和你好像!
陳莉香發來了一連串的消息,好不容易夏語默在線,她有太多太多的疑問想問了。
夏語默的目光從陳莉香發來的信息上掃過,臉色微微一沉,清澈的眸子裡閃過一絲失落的情緒,覺得胸口好悶,一抹失意從心中劃過,她猶豫了一下,沒有再回答陳莉香的問題。
陳莉香卻不死心,總覺得夏語默還在,於是繼續發着信息:小默,還在嗎?你沒事吧,不會是把你的眼睛給那個女人了吧!
原本情緒低落的夏語默在看到陳莉香的這句話的時候,臉上忍不住浮現出一抹笑容,她輕笑起來,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讀大學的時候就說了讓這丫頭少看點狗血小說,這發散性思維都朝着狗血的道路發展了,敢情這傢伙那麼着急,是擔心凌修鎧接近自己是爲了挖自己的眼睛給另一個女人用啊!
這小說家的思維,真是讓夏語默歎爲觀止!
夏語默抽了抽嘴角,臉上浮現出一抹無奈的笑容,心情好像好了許多了,她伸手在鍵盤上輕輕敲打着:“我沒事,如果我眼睛有問題,我怎麼還能看到你說的呢?”
看到了夏語默回覆的一長串信息,陳莉香那顆懸着的心總算放平了,只是她還是想不通過爲什麼凌修鎧的結婚對象,忽然間就換了:那就好o(n_n)o,可是你跟凌老師……
夏語默看了看陳莉香的信息,嘴角揚起了一抹笑容來,她沒有繼續回覆了,而是將筆記本合上。
……
“喲,吃****了,這麼開心?”鍾蔚然剛走進來,就看到夏語默嘴角笑得那麼神秘的樣子,於是嘴巴一賤,發射了嘴炮。
“嗯,吃你了,所以開心。”夏語默也不甘示弱,揚眉看了一眼鍾蔚然,欣然點頭順着鍾蔚然的話回答着。
聞言,鍾蔚然臉色一怔,瞪大眼睛白了夏語默一眼,然後掃了一眼夏語默桌子上的筆記本,一把拿起來放得遠遠的:“都說了有輻射,你還玩。”
看着鍾蔚然的舉動,夏語默很無語的抽了抽嘴角,這傢伙真是把自己當熊貓了,連個電腦都不許玩。
“你不休息一下嗎?”見着夏語默難得一次的沒有反駁,鍾蔚然眉梢微揚,臉上浮現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又繼續一本正經的說道。
“我又不是豬。”夏語默張了張嘴,送給鍾蔚然一記大大的白眼。
看着夏語默兇巴巴的樣子,鍾蔚然張了張嘴,臉上浮現出一抹很無語的表情,他剛剛還覺得夏語默忽然變溫柔了來着,卻不想,溫柔都是那天邊的浮雲。
鍾蔚然和夏語默兩人拌嘴逗樂,一上午的時間就這樣過去了。
範宗熠忽然出來,把筆記本遞給了夏語默,一臉平靜的開口:“附近的房源信息都統計在這裡了,我世紀花園,不在鬧市區,周圍生活醫療教學設施都很齊備。”
聞言,夏語默眉梢微揚,衝着範宗熠豎起了大拇指,早上纔剛剛提起這事兒,沒想到這傢伙辦事效率真是高高噠。
“我覺得都還不錯,等奶奶一會看看吧。”夏語默看了幾處,覺得都還行,反正對房子她也沒什麼太多的要求,所以還是將選擇權交給奶奶好了。
“小默,如果看好了什麼時候搬家?”杜舒心將孕婦維生素和一杯水遞給了夏語默,順便開口問道。
“可能就這幾天吧。”夏語默想了想,早上冉小染用刀子抵在自己的脖子上的那抹冰涼感還記憶尤存,又在凌崎說完那個女人有多恐怖之後她忽然覺得住在這裡會隨時有危險,索性越早搬家越好吧。
“那就等訂婚宴結束後搬家吧。”夏奶奶忽然從廚房裡出來,用身上的圍裙擦了擦手,開口說道。
大家的目光瞬地齊刷刷的朝着夏奶奶轉移,夏語默笑了笑,清澈的黑眸裡閃過一抹笑容:“聽***。”
夏語默想過了,如果訂婚宴上,他們的婚姻真的會成爲事實的話,夏語默也是時候放下了,大鬧婚宴,夏語默從未想過,她只是想親眼目睹這一切,然後讓自己的心死的更徹底一點。
然而,當夏語默心中這樣想的時候,腦海中卻不由自主的響起了凌崎早上說過的話,這個女人很恐怖,會毒害凌修鎧,而且凌修鎧也只是當時一時迷惑,並不是把夏語默當做替身來的。
哀大莫過於心死。
想着想着,夏語默的腦海中不斷的響起了這句話,她的眼角微微一眯,臉上浮現出一抹疑惑,似乎她已經自動腦補了凌修鎧說這句話時候的表情和語氣,心中深埋的某處,劃過一抹隱隱的心疼。
哎——
夏語默發現自己無法思考了,於是發出一抹沉重的嘆息。
不知道怎麼回事,最近的嘆息特別的多。
524 你之前中的毒是誰下的
不知道怎麼回事,最近的嘆息特別的多。
一天相安無事,除了清晨那會兒冉小染從窗戶爬到了自己的房間之後,一切都還是風平浪靜的。
夏語默並不打算將冉小染來的事情告訴大家,她微皺眉心,只是自己有一些些的不安,所以就連睡午覺,她都是窩在沙發上睡。
**無夢,有杜舒心陪着自己,夏語默倒是睡了一個好覺。
清晨醒來,夏語默第一反應便是撐着身子朝着窗戶的方向望去,看着緊閉的窗戶,夏語默微蹙的眉心稍稍舒展開來。
“醒那麼早?”聽到了夏語默的動靜,杜舒心也醒了過來,她揉着眼睛望着夏語默,微笑着說道。
聞言,夏語默點了點頭,看着還有些睏意的杜舒心,她微微抿脣:“你**再睡會。”
杜舒心點了點頭,從地上抱起被子爬上了**。
夏語默下了**,她在房間裡緩緩踱步,稍微活動了一下。
一想到凌修鎧,夏語默就覺得胸口一堵,她的臉色微微一怔,她靠着窗邊,伸手撥開了一層紗簾,只見窗戶的玻璃上蒙上了一層厚厚的霧氣,都看不清窗外的景象了。
夏語默伸出手指尖,在玻璃窗戶上輕輕的划着,卻忍不住寫了一個k字,夏語默回過神來,怔怔的看着自己在窗戶上留下的痕跡,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惆悵。
她跟凌修鎧之間,到底會是怎樣的結局呢?
夏語默忽然輕聲笑了笑,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諷刺,夏語默你還在期望什麼呢?
回來兩天了,凌修鎧並沒有出現過,他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回來了呢,既然他不來,自己又何必再去和他糾纏呢。
……
凌修鎧的別墅
書房的門被打開了,凌修鎧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他伸手揉着自己的太陽穴,用力的閉了閉眼睛,甩了幾下腦袋隨後才朝着樓下走去。
叩叩——
“雲叔。”凌修鎧走到了聶雲的門口,臉上浮現出一抹凝重的神色。
咔擦——
門很快就打開了,聶雲一言不發,讓凌修鎧進了房間。
“今天感覺不舒服了?”聶雲看着凌修鎧不太好看的臉色,不由得抿緊了脣線,臉上浮現出一抹焦慮。
凌修鎧沒有出聲,而是弱弱的點了點頭,好似全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一般。
見狀,聶雲的臉色微微一變,他沒有再多說什麼,直接讓凌修鎧平躺在**上,隨後他迅速的取出了一套銀針,在凌修鎧胸口處迅速的紮上。
當身上的銀針扎完之後,凌修鎧微微皺眉,臉上浮現出一抹痛楚的表情,他悶哼了一聲。
聶雲的眸子微微眯起,臉上浮現出一抹焦灼的神情,他伸手搭在了凌修鎧的脈搏上,“脈搏正常,體內毒素也清了,可是怎麼還會出現這種情況呢?”
聶雲也有些疑惑了,一開始從江水回來的時候,已經很小心翼翼的給凌修鎧做了一個全面的檢查了,但是那時候血液裡的確沒有檢測出毒素來,所以聶雲便以爲那些毒素都被排出體外了,直到凌修鎧有一天告訴他自己的腦袋有些痛,而且會出現眩暈的感覺,聶雲纔開始觀察起凌修鎧的身體狀況。
只是讓聶雲想不通的是,凌修鎧的體內已經檢測不到毒素,身體各項機能也很正常,所以一時間他也不明白爲什麼凌修鎧會出現這樣的狀況。
“你這兩天又接觸她了?”聶雲看着凌修鎧痛楚的模樣,他皺緊了眉頭,臉上浮現出一絲擔憂。
凌修鎧擡眼看了一眼聶雲,微微點頭。
見狀,聶雲眯了眯眼睛,臉上浮現出一抹凝重的神色:“你查到你之前中的毒是誰下的了嗎?”
凌修鎧沒有開口回答聶雲的問題,只是聶雲已經從凌修鎧的眼中看到了答案,雖然有些不確定,但是聶雲卻知道凌修鎧現在心裡在想些什麼。
“真是作孽——”聶雲深吸了一口氣,看着凌修鎧這副狀況,他又轉身去取了一套銀針,直接在凌修鎧的腦袋上紮了起來。
當所有的銀針都插入了凌修鎧頭頂上的穴位上時,沒有一會兒的時間,凌修鎧的黑眸卻猛地睜大了一些,臉色瞬地變得蒼白:“噗……”
一口混雜着惡臭氣息的污血從口中噴出。
看着凌修鎧這樣的狀況,聶雲的臉色大變,那雙有神的黑眸里布滿了擔憂,他雖然是醫學界的翹楚,但卻不是解毒專家,這一塊是他的短板,偏偏有些人就看中了他的弱點,所以才下狠手,對凌修鎧下毒。
今天聶雲只是突然想到,先把凌修鎧的穴位通一通,卻不想這傢伙卻吐出一口毒血來。
“別動!”聶雲緊張的把手搭在凌修鎧的脈搏上,隨後將那些吐出來的污血全部都收集起來了,他瞪大眼睛,仔細的觀察着凌修鎧此刻的狀況,片刻後,他卻驚奇的發現凌修鎧的脈象好像有了一些些的變化,雖然和之前相差不大,但是明顯的能感覺心跳變強了。
聶雲迅速的給凌修鎧將污血的擦去,隨後將他身上的銀針統統拔掉:“現在感覺怎麼樣?”
“好像好了很多。”凌修鎧微微揚眉,他深吸了一口氣,感受着自己身體的狀況,他只覺得自己的大腦好像清晰了許多。
“你先休息一下,等我看看。”聞言,聶雲也稍稍鬆了一口氣,他的腦子裡閃過一個可怕的猜想,但是卻不敢斷定,然而從凌修鎧的脈象上來看,是比剛剛吐血之前要強勁了一些。
凌修鎧沒有說話,他頷首,微微點頭,靜靜的看着聶雲將自己吐出來的那些污血放到一個器皿裡。
那股散發着惡臭的氣味的污血,讓凌修鎧忍不住皺緊了眉頭,若不是他自己吐出來,他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體內會有那麼惡臭的東西。
聶雲一順不順的盯着那些污血,他一絲不苟的開始忙碌着,不停的測試着那些東西的成分,忙了好一會兒,他才稍稍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他轉頭望向了凌修鎧。
接收到了聶雲的目光的凌修鎧微微抿脣,他伸手捂着自己還有些隱隱做疼的胸口,湊近聶雲,看着那對污血,臉上浮現出一抹莫名的神色。
525 被蠱蟲迷惑心智
接收到了聶雲的目光的凌修鎧微微抿脣,他伸手捂着自己還有些隱隱做疼的胸口,湊近聶雲,看着那對污血,臉上浮現出一抹莫名的神色。
聶雲的黑眸微擡,和凌修鎧對視了一眼之後,取出了一個滴管吸了一些透明的液體,隨後將那些液體緩緩的滴到了盛着污血的器皿中。
一滴,兩滴,三滴……
當那些透明的液體落入器皿中的時候,只見那烏黑一團的污血緩緩的有了異動。
現狀,凌修鎧那黑色的瞳孔略微擴大了一些,臉上浮現粗一抹驚訝的表情。
“這是……”凌修鎧眼睜睜的看着那個器皿中的血液漸漸的變淡,最後和那些透明的液體融爲一體,這個器皿裡的溶液都變得乾淨透明,凌修鎧的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在亞馬遜的傳說,他的臉上浮現出一抹震驚,有些難以置信的望着聶雲。
聶雲看着手中的器皿,連日來陰鬱的臉色稍微消散了一些,他將器皿放下,拿起一根攪拌棒在器皿裡攪動着那密密麻麻的黑色小蟲子,那些小蟲子就跟櫻桃裡的小白蟲一般在不停的蠕動着,只是這一片黑壓壓又密密麻麻的,讓人看了頓時覺得頭皮發麻。
聶雲已經斷定了手中的東西是什麼了,他從自己的行李箱中翻出來了一本亞馬遜傳說遞給了凌修鎧:“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應該就是蠱毒了。”
這是一個古老而又神秘的手法,聶雲是在無意間翻解毒百科的時候翻到了這本書,而這本書是當時凌修鎧在亞馬遜受訓的時候買回來的紀念品,聶雲一直扔在那沒有翻過,今天卻無意間翻了翻,發現裡面有講一種能迷惑人心智的下毒手法,聶雲大着膽子猜想,卻不想這一嘗試,卻有了驚人的發現。
聽着聶雲的判斷,凌修鎧的臉上倒是沒有感到太過意外,畢竟那口血吐出來之後,自己都能明顯的感覺到只的身體輕鬆了很多,他那雙黑眸閃過一抹璀璨,在那本書上翻了幾下,臉上浮現出一抹複雜的神色。
“我只是試試,因爲覺得你的症狀有些類似,所以就查了古醫書上記載的解蠱毒的穴位鍼灸,沒想到,還真的有效。”聶雲看着凌修鎧,將自己的猜想說了多出來,至於是誰養的蠱毒,誰在他身上下的蠱,答案已經不言而喻了。
聶雲不說,是覺得這些恩恩怨怨由不得他一個老頭子去判斷,年輕人之間的事情,他不願意去插手,相比起來事情的真相是什麼,聶雲更願意多去研究一下這個蠱毒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聶雲的話音剛落,凌修鎧便點了點頭,臉上浮現出一抹深意,他拿着那本書,黑眸裡閃過一抹精光,目光落在了亞馬遜那三個字上。
“你今天就在這待着,書上記載說這個東西出來之後,得好好伺候着,若是蠱蟲死了,那麼下蠱的人就會有所感應,若是你身體裡還有,那就危險了。”聶雲看着正準備出去的凌修鎧,他不由得皺了皺眉,臉上浮現出一絲緊張的神情。
聞言,凌修鎧微微張嘴,發現自己滿嘴都還是那個污血味兒,他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嫌棄,胡亂的點了點頭,轉身去洗漱間漱口。
“雲叔,我這些日子,總覺得昏昏沉沉的,而且心情一直都很低落,難道和這個有關係嗎?”將自己打理乾淨後的凌修鎧走到了聶雲的身邊,他細細的回想着自己這段時間裡的情況,臉上不由得浮現出一抹擔憂。
“看來你真的是被蠱蟲迷惑心智了。”聶雲微微皺眉,手中不停的忙活着那對烏黑蠕動的蠱蟲,隨後點了點頭,這樣一來,那麼凌修鎧這段時間裡不太正常的表現就完全能解釋得通了。
“對了,你還知道你明天要和冉小染訂婚,五天後結婚的事情嗎?”聶雲忽然想到了什麼,他將器皿裡的小蟲子都騰到了一個密閉的容器裡小心翼翼的養了起來,隨後揚眉望向了凌修鎧。
聞言,凌修鎧微微一怔,對於這段記憶,他雖然知道,但是現在他才覺得自己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決定呢?
想到此,凌修鎧皺緊了眉頭,腦海中閃過了夏語默的模樣,他不由得抿脣:“雲叔,我想見小默。”
“不可以,今天哪裡都不能去!”聶雲不由分說的瞪了凌修鎧一眼,堅決不同意。
雖然中了毒,迷惑了心智,這段時間裡或許他做出的決定並不是出於自己的本意,但是卻還沒有到達失憶的地步,所以這些日子以來發生的事情凌修鎧都記得清清楚楚,他仔細的理了理思路,卻對那些匿名寄來的照片和視頻記憶猶新,無論怎樣,夏語默現在和凌昊天在一起是不爭的事實。
這對凌修鎧來說是怎樣都無法接受的現實,所以她現在一定要去找夏語默問個清楚明白!
然而,聶雲卻沒有批准他出去,凌修鎧微微皺眉,臉上浮現出一抹無奈:“雲叔,如果我不搞清楚這件事,我活着跟死了有什麼區別?”
“你活着,還有機會去死,你若是死了,就沒有再活的可能了。”聶雲低頭在古醫書記上翻看着,又對比着亞馬遜那本書仔細的研究着,冷冷的回答着凌修鎧的問題。
聞言,凌修鎧微微皺眉,臉上浮現出一抹無語的神色,他還想說什麼的時候,聶雲卻又再次開口了。
“好了,就一天時間,明天你的訂婚宴,夏語默也會去的!”聶雲看着凌修鎧還不死心的樣子,他索性將門鎖了,隨後將鑰匙直接用王水融了,隨後面無表情的說道:“如果不把你體內的毒全部排掉,蠱毒發作起來,你就眼睜睜的看着你的女朋友叫別人老公,你的兒子叫別人爸爸吧!”
聶雲最後的威脅,直接戳中了凌修鎧的軟肋,他微微張嘴,卻忽然咬了咬脣,忍了。
可是留在這,一時半會兒聶雲也沒有動作,他只是不停的翻閱着那些書籍,不時的做做筆記,完全沒有理會凌修鎧的意思。
526 老大,你怎麼突然想通了?
可是留在這,一時半會兒聶雲也沒有動作,他只是不停的翻閱着那些書籍,不時的做做筆記,完全沒有理會凌修鎧的意思。
凌修鎧很無奈,他抓出自己的手機,隨便翻了翻,卻想起自己根本沒有夏語默的電話,他的眉頭鏡頭,臉上浮現出一抹焦急:“雲叔,還有多久?”
“別吵我!”聶雲白了凌修鎧一眼,這傢伙真是一直煩個不停,要不是他自己招惹了蠱蟲,他以爲聶雲願意給他翻這些鬼的什麼蠱術書啊!
被聶雲一吼,凌修鎧微微張嘴,發現自己嘴裡還殘存着血腥味兒,他不由得皺了皺眉,如果自己的蠱蟲傳到了夏語默身上,那就不好了。
所幸的是,這段時間以來,他跟夏語默都是分開的。
哎,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凌修鎧拿起手機,撥了凌崎的電話:“你在哪兒?”
電話那頭的凌崎微微皺眉,這是回到蓮市以來凌修鎧第一次主動的給自己打電話,凌崎的心中微微一驚,臉上浮現出一抹詫異的神色:“老大,我在家。”
“哦,派人去保護好小默,其餘的事等我來解決。”凌修鎧的眸光微眯,他現在只要一想到夏語默跟凌昊天混在一起他就渾身難受,就好比全身都有蠱蟲在吞噬他的血液一般。
“老大,你這是怎麼了?”凌崎微微皺眉,臉上浮現出一抹震驚的神色,這句話從凌修鎧的嘴裡說出來,凌崎有種久違了的感覺,他仔細的回味了一下凌修鎧剛纔說話的口氣,好像和之前又有點點不太一樣。
凌崎眉梢微揚,臉上的陰霾也消散了一些,他忍不住繼續問起:“老大,你在哪裡?”
“我在家啊。”凌修鎧微微揚眉,心中泛起嘀咕,凌崎這傢伙是怎麼了。
“我來找你!”凌崎微揚眉梢,臉上浮現出一抹欣喜的笑容,他現在更加確定現在說話的凌修鎧纔是正常的凌修鎧了!
“……別了,你先去保護小默吧,注意不要讓人知道。”凌修鎧看了一眼聶雲,那開麼的鑰匙就被他融成了一攤鐵水,他嘴角微微一抽,小聲的叮囑着。
聞言,凌崎深吸了一口氣,壓抑不住內心的激動,他還是忍不住問起:“好的,夏小姐那邊我會保護好,只是老大,你怎麼突然想通了?”
“說來話長,以後慢慢說。”凌修鎧的眼角微微一抽,聽着凌崎的意思,自己這段時間沒少做糊塗事兒啊。
凌修鎧掛掉了電話,懶得再跟凌崎廢話,不然他會更加鄙視自己一點的。
接到了凌修鎧的電話之後,凌崎喜上眉梢,難得一見露出了一排皓齒,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徹底的鬆了一口氣。
他起身準備出門,雖然早已安排了人暗中保護夏語默,但是凌修鎧的這個電話,卻讓他更加振奮人心,他決定去監視冉小染,訂婚宴的前夕,他就不相信這個歹毒的女人不會有所動作。
……
小弄堂的路口,停了一輛高調的保時捷。
凌昊天走下車,朝着夏語默家走去。
走進弄堂,一路上都引起了旁人的注目禮,大家都一眼不眨的盯着凌昊天,對於這樣破舊的小弄堂,出現這樣的有錢人的次數一個手掌都能數的清楚。
看着凌昊天最後停在了夏語默家的門口,周圍的鄰居們臉上不由得浮現出一抹詫異和羨慕的目光,也不知道夏語默是什麼好命,竟然接二連三的有這些有錢的男人來。
叩叩——
“小默,是我。”凌昊天微微揚眉,臉上浮現出一抹溫柔的笑容,輕聲說道。
不一會兒,門打開了,開門的是鍾蔚然,他站在門口,擡眼掃了掃凌昊天一身價值不菲的西服,他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你怎麼來了?”
“不是說好今天帶小默去試禮服嗎?”凌昊天揚眉,看着鍾蔚然一臉嫌棄自己的模樣,凌昊天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褲子,臉上浮現出一抹不解的神色。
“……”聞言,鍾蔚然語塞了,好像昨天早上是說過這句話來着,只是在凌崎到來之後,這三隻心中的天平很自然的就朝着凌修鎧傾斜了,於是鍾蔚然睜大眼睛望着凌昊天,看着凌昊天好脾氣的樣子,他竟然無法反駁。
“你來了。”就在兩人在客廳說着的時候,夏語默把自己臥室的門打開了,她嘴角微揚,衝着凌昊天微微一笑。
凌昊天來的時候已經給夏語默打過電話了,所以夏語默此刻已經穿好了厚厚的衣服,準備跟凌昊天一起離開了。
“你們一起吧,到時候在晚宴上也有個照應。”凌昊天看着鍾蔚然,看着三人完全沒有動靜的樣子,不由得揚眉說道。
“不,不用了。”鍾蔚然想起他們已經答應了凌崎去試禮服了,於是鍾蔚然有些結巴的拒絕道。
“你們去吧,一會兒我跟奶奶去看看樓盤,我們是綠葉,穿什麼都無所謂,你把小默打扮得漂漂亮亮就好。”杜舒心看着鍾蔚然那副極不自然的樣子,不由得抽了抽眼角,連忙出聲解圍。
聞言,凌昊天笑了笑,點了點頭,隨後望向了夏語默:“那我們走吧。”
夏語默點了點頭,對奶奶他們打了招呼之後,便跟着凌昊天出門了。
呼——
大門剛剛關上,鍾蔚然就誇張的呼出了一口氣,他的眉梢微揚,伸手拍了拍自己胸口:“差點就露餡了。”
“至於這麼做賊心虛麼,我們和山哥沒什麼不妥的。”範宗熠看着鍾蔚然這副樣子,忍不住說道。
“就是啊,本來沒什麼的,你這樣反而還覺得有什麼了呢。”杜舒心微微揚眉,贊同範宗熠說的話。
“嘁——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山哥是凌大師這邊的人,凌昊天跟凌大師水火不容,如果在凌昊天面前說山哥已經給我們準備好了禮服,凌昊天的面子往哪兒擱呢,人家還親自來請咱們呢!”鍾蔚然瞪大眼睛,一本正經的說着自己的理由。
聽着鍾蔚然這些胡說歪理的,範宗熠一向是懶得理會的表情,杜舒心翻了一個白眼,有些無奈:“就你情商高!”
527 開始輸血
聽着鍾蔚然這些胡說歪理的,範宗熠一向是懶得理會的表情,杜舒心翻了一個白眼,有些無奈:“就你情商高!”
“那必須的!”鍾蔚然無比驕傲的揚起下巴尖兒,傲嬌臉。
這時候,夏奶奶也換好了衣服,看着三人正在拌嘴,她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慈祥的神色。
見狀,鍾蔚然才閉嘴,轉眼去攙扶夏奶奶去了。
安全起見,他們決定先去看樓盤然後再一同去取衣服。
於是,夏奶奶他們一羣人也動身出門了。
……
坐在車上的夏語默感受着車廂裡的暖氣,她卻忍不住轉頭望向了窗外,看着窗外熟悉的街道,那條人影綽綽的街道,曾經凌修鎧還開着車追自己來着。
想到此,夏語默的睫毛輕顫,臉上浮現出一絲眷戀的神色。
熟悉的街景,滿滿的都是戳心窩子的回憶,夏語默抿緊了脣線,將自己的視線收了回來。
開着車的凌昊天好似察覺到了夏語默有些異樣的情緒,他不由得伸手在夏語默的座位前的暖氣孔前面晃了兩下,感受着溫暖的暖氣後,他才稍稍放心一些:“冷嗎?”
“不啊。”夏語默擡起頭,一雙清澈的眸子裡閃過一抹笑容,衝着凌昊天搖頭。
看到了夏語默臉上的那抹笑容,凌昊天才稍稍放心了一些,他微微抿脣,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繼續開車。
車子很快就在一家高級定製的服裝設計店門口停了下來,凌昊天下車後,連忙走到夏語默的跟前,牽着她的手小心翼翼的將她扶下車來。
“我沒事,你其實真的不用這樣伺候我。”夏語默被凌昊天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於是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聞言,凌昊天卻不以爲然:“我不介意抱着你走進去。”
夏語默嘴角微微一抽,衝着凌昊天翻了一個白眼,這些人真是一言不合就要耍無賴嗎!
夏語默和凌昊天有說有笑的進了高定設計店,誰都沒有察覺,隱藏在某處的一個相機正瞄準了他們猛拍了一通。
叮鈴——
還被聶雲鎖在房間裡的凌修鎧手機忽然響了,他眉頭微皺,擡眼翻開手機,又是陌生的號碼。
只是當凌修鎧看到圖片裡夏語默對着凌昊天笑得那麼燦爛的樣子,凌修鎧的黑眸微冷,胸口沒來由的一堵。
凌修鎧咬了咬脣,臉上浮現出一抹怒意。
“雲叔,我什麼時候可以出去?”凌修鎧覺得他要受不了了,這些沒有根源的手機號偶爾會將夏語默圖片發給自己,但是每一張都有凌昊天入畫,看着他們兩人那麼和諧的樣子,凌修鎧覺得自己真的是要瘋了。
“躺上去,現在別激動了,控制好你的情緒。”經過了很長一段時間的研究,聶雲總算搗鼓出來了一些東西,他擡眼看着凌修鎧,斜眼瞪了他一眼。
見狀,凌修鎧深呼吸了一口氣,爲了避免自己的情緒受到影響,他乾脆將手機關機,一切都等他體內的毒素清掉了再說。
“這個是檢測蠱蟲的東西,一口悶了。”聶雲拿出一個裝着棕色液體的藥瓶遞給了凌修鎧。
“什麼鬼,那麼臭。”凌修鎧微微皺眉,那股氣味兒真是堪比氨氣,雖然嘴上十分嫌棄,但是凌修鎧還是很配合的捏着鼻子一飲而盡。
“躺着別動了。”聶雲接過了空空的藥瓶,隨後拿着銀針在凌修鎧的身體各個位置都紮上了,他每下一根針之前,都用枕頭蘸了一點東西,聶雲一臉凝重的神色,手法嫺熟的在凌修鎧的身上扎滿了銀針。
“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兒,我會看着你。”當所有的銀針都插上之後,聶雲長長的鬆了一口氣,他擦了擦額頭的細汗,對着凌修鎧說道。
聞言,凌修鎧閉上了眼睛,算是回答了聶雲的話。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凌修鎧只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都在慢慢的翻涌着,而身上所扎銀針的地方都在發熱。
聶雲仔細的觀察着凌修鎧此刻的狀況,他的手指輕輕搭在凌修鎧的脈搏上,好一會兒,他纔開始試着拔掉了一根銀針。
只見拔掉銀針的那個地方很快就涌出了一滴污血,那氣味跟剛纔凌修鎧吐得差不多。
見狀,聶雲黑眸微斂,迅速的將凌修鎧身上的銀針都拔了下來。
只見有些地方很快就溢出了污血,而有的地方卻沒有見血或是鮮紅的血。
聶雲繼續給凌修鎧把脈,感受着他體內的血液運行的情況。
“差不多了,等你吐出來應該就好沒事了。”聶雲檢查完了凌修鎧的身體狀況之後,他這次才真的鬆了一口氣。
隨後,聶雲讓凌修鎧趴着,然後拿了一個大大的容器遞給他,隨時準備着讓他吐。
銀針拔去之後,凌修鎧只覺得自己身體裡那股噁心的感覺更加濃烈了,他眉頭緊鎖,臉上已經失去了血色。
嘔——
不一會兒,凌修鎧黑眸微黯,抓着聶雲遞來的那個容器就狠狠的吐了起來
一波接一波,大口大口的黑血不斷的從凌修鎧的口中吐出來,他閉上了眼睛,連他自己都不敢去細細感受這股氣息。
聶雲黑着臉,看着凌修鎧接連不斷的在吐血,他的臉色一沉,連忙準備了補血的藥劑已經鮮血包,準備給凌修鎧輸血。
腥臭的污血氣息已經充斥了整個房間,凌修鎧覺得自己都要吐得虛脫了,終於在吐出最後一口的時候,身體裡的反應總算停了下來。
聶雲迅速的接過那小半瓶血,隨後讓凌修鎧平躺着,在他的手上迅速的扎進了輸血的針管,開始輸血。
“雲叔,我什麼時候可以出去?”躺在**上的凌修鎧一張嘴,潔白的牙齒上滿滿的都是腥紅的污血,他對夏語默唸念不忘,還是想要出去。
聶雲瞥了一眼凌修鎧現在的狀況,他皺了皺眉,臉上浮現出一抹無奈的神色,這傢伙都這樣了,還想着出去。
聶雲沒有回答凌修鎧的問題,而是將所有的檢測儀器都放在了他的身上,看着他體內各項機能都漸漸的恢復平穩之後,他又將空血包取下,換上了一袋營養液另外注射了一點安定進去。
528 好奇凌昊天和夏語默的關係
聶雲沒有回答凌修鎧的問題,而是將所有的檢測儀器都放在了他的身上,看着他體內各項機能都漸漸的恢復平穩之後,他又將空血包取下,換上了一袋營養液另外注射了一點安定進去。
幾乎是經歷了換血一般的折磨,凌修鎧這傢伙竟然第一句話是問自己能不能出去了,真是難以想象他對夏語默的心智是有多麼的堅定。
聶雲雖然心疼凌修鎧這副模樣,但是臉上也情不自禁的浮現出一抹欣慰的神色,總算夏語默的苦沒白受,這傢伙愛誰,還不夠顯而易見嗎。
看着凌修鎧漸漸睡去,聶雲又仔細的檢查了一下他的神情狀況之後,才徹底鬆了一口氣,隨後他開始着手你去弄那些被凌修鎧吐出來的污血。
依舊是同樣的手法,聶雲用了一種透明液體,將那些污血一瞬間就融合乾淨了。
只見容器裡變得清澈的液體裡,黑色的蟲子比之前凌修鎧吐出來的更多,那數量之龐大,聶雲只是看了一眼都覺得頭皮發麻,他將那些東西全部都放在了一起,隨後拿起了一種他剛剛調配出來的類似血液的營養劑滴入了那些小蟲子裡面,隨後將容器密封。
那些類似血液成分的營養液,就是這些蟲子的生存環境,聶雲不過是研究了一下這些蟲子所需要的環境和所排斥的環境,所以凌修鎧喝下去的藥水能徹底的將寄生在他體內的蟲子全部“趕出來”,隨後聶雲有用營養液將那些蟲子養了起來,這樣的話,聶雲就能從這些蟲子的生長情況,查的出誰纔是下蠱蟲的兇手。
妥善的處理好了那些蟲子之後,聶雲又不放心凌修鎧,於是又起身去看看他現在的狀況,把脈之後,聶雲緊蹙的眉頭總算舒展開來,臉上的表情一鬆,這傢伙的毒素總算徹底解開了。
其實在江水的時候,凌修鎧噴血的時候,就是寄生在他體內的蠱蟲作祟,但是那時候蠱蟲只是剛寄入到他的體內,所以當時檢測血液並沒有發現有這樣一種東西的存在。
而當聶雲動手給他解毒之後,那些解毒劑就像是催長素一般使得他體內的蠱蟲不斷地繁衍,最終悄然吞噬着他的血液,然而這些蟲子因爲是以凌修鎧的血液爲生,所以用一般的中毒測試藥劑來檢測根本就檢查不出來,聶雲也只是在找東西的時候靈光一閃,翻到了那本書才聯想到,卻不想這還真的救了凌修鎧一命。
那些蟲子雖然在凌修鎧的體內悄無聲息的繁衍,但是這些蟲子的數量之龐大,相信不久就會佔領了凌修鎧的各大血管,到時候,凌修鎧不只是失去心智那麼簡單了,有可能會直接暴斃而亡。
回來之後,聶雲很快就發現了凌修鎧的情緒上有些不太對勁,但是在他身體裡卻沒有發現什麼反常的情況,於是聶雲就規定他每天都來自己這檢查一下,雖然聶雲知道冉小染有可能會對凌修鎧下毒,但是由於凌修鎧現在的狀況,聶雲不想弄巧成拙,於是也就沒有說,若不是凌修鎧今天自己身體不舒服,聶雲也不會發現,原來凌修鎧的體內被寄養了蟲子。
聶雲深呼吸了一口氣,看着躺在**上睡得安詳的凌修鎧,他不由得輕輕的搖了搖頭,轉頭又去看了看那些蟲子,聶雲的臉上浮現出一絲遲疑,隨後動手將裝着那個蟲子的封閉容器用一個血紅的布條全部圍住,聶雲人工了一個血紅的生存環境,隨後小心翼翼的將那那瓶小東西發給進了一個小小的保險箱裡。
……
和凌昊天來到高定服裝設計店的夏語默接受着衆人的注目禮,大家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夏語默高高隆起的肚子上了。
高定的店員們素質相比較要高一些,雖然很好奇凌昊天和夏語默的關係,但是還是忍住了。
不過他們還是在不斷的打量着夏語默,他們雖然沒有說出來,但是眼神交流卻很明顯的流露出了對夏語默的鄙視,大家都很自然的以爲眼前的這位女人是靠着肚子上位,勾搭上凌昊天的。
要知道凌昊天誒,凌家二少爺,可不是簡簡單單的富二代那麼簡單,多少女人想爬上他的**呀!
所以大家在看到夏語默出現在凌昊天的身邊的時候,所有女人天生的妒火很自然的就在小宇宙裡燃了起來。
“給這位小姐找一套合適的禮服。”凌昊天囊括了店裡所有店員花癡的眼神,他微微揚眉,衝着在夏語默跟前的女人笑着說道。
聞言,店員立馬去找了幾套禮服。
當然,看眼色行事的店員並沒有將禮服直接給夏語默看,而是先拿給了凌昊天看。
看着店員的舉動,凌昊天有些不爽的皺了皺眉,眉梢微揚,擡手指了指夏語默:“這位小姐滿意就好。”
見狀,店員們立馬懂事的轉身將衣服呈給夏語默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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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小姐貴姓?”店員這纔開口和夏語默說話。
夏語默擡眼瞥了一眼眼前狗眼看人低的店員,夏語默也沒有給好臉色,轉而淡淡一瞥,從脣邊說出了自己的姓:“夏。”
“夏小姐,您好,請問這件您還滿意嗎?”店員的眼睛裡立馬綻放出光芒,笑容滿面的望着夏語默,禮貌的詢問着。
“顏色不太喜歡。”夏語默微微皺眉,好似仔細的看了看店員手中的衣服,其實她壓根就沒有看,只是一件白色的禮服而已,她張口,很隨意的說道。
聞言,那個店員微微一怔,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詫異,她的臉上立馬綻放出一抹笑容,熱情的說道:“原來夏小姐喜歡彩色的,我還覺得這個顏色很襯托夏小姐的氣質呢。”
夏語默眨巴着一雙大眼睛,盯着店員看着,片刻後她才點頭,一臉恍然的神情:“哦。”
夏語默的話接得乾巴巴的,說了還不如不說,於是店員又尷尬了,只能乾笑了幾聲,連忙收起了手上那件白色的裙子,轉而接着開口:“我馬上給您找別的顏色的,請稍等。”
529 夏,夏小姐……不見了
夏語默的話接得乾巴巴的,說了還不如不說,於是店員又尷尬了,只能乾笑了幾聲,連忙收起了手上那件白色的裙子,轉而接着開口:“我馬上給您找別的顏色的,請稍等。”
夏語默剛纔的氣勢完全鎮住了剛纔那個還有些瞧不起夏語默的店員。
長期爲富貴人家服務的店員自然從剛纔夏語默三兩句的言語中發現了夏語默對他們的不滿,於是她的語氣立馬一變,連忙用了尊稱,開始兢兢業業的爲夏語默服務了。
看着店員變化的態度,夏語默眉梢微揚,她只是一想到自己要去參加凌修鎧的訂婚宴就有些不太爽而已,所以才隨便將心中的悶氣胡亂一撒,雖然店員是有些狗眼看人低,但是對於夏語默來說卻無所謂。
只是恰好碰到了夏語默不開心而已。
每選一件衣服,夏語默都覺得心中更加添堵了一分,她微皺眉頭,臉上浮現出一抹不悅,她看得有些累了所幸隨便一指,從店員拿出來的衣服上隨便指了一件。
“就這個吧。”夏語默很隨意的指了指店員手中最右邊的那件衣服,雖然連看都沒看那衣服是啥款式,但是對夏語默來時候,什麼款式都不重要,自己現在這個身材穿啥不是一個球呢。
然而,店員卻被夏語默這隨後一指給徹底的搞蒙了,她順着夏語默手指的方向有些難以置信的望去,最後臉上浮現出一抹不太相信的神色,她揚起眉梢,臉上浮現出一抹驚訝的表情:“夏小姐,您是說要試試這件白色的嗎?”
聽着店員的徵詢,夏語默擡眼看了看店員,有些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
見狀,店員咬了咬脣,她深吸了一口氣,臉上保持着招牌式的微笑:“好的,我這就幫您試裝。”
噗——
默默等在旁邊的凌昊天看着夏語默選衣服的這一幕時,忍不住笑噴了,這傢伙還能走點心嗎?
“好了,就這件吧。”凌昊天走到了店員的跟前,伸手指了指一件黑色西裝材質的禮服,開口說道。
聞言,店員的臉色稍稍好看了一些,她擡頭盯着凌昊天看了好幾秒,隨後才望向夏語默:“夏小姐,您看這件可以嗎?”
夏語默連看都沒看一眼,直接點了點頭,越是選禮服,夏語默的心中便越不是滋味,就算禮服再美又怎麼樣,自己並不是宴會的女主角,穿什麼,對夏語默來說都一樣,沒有意義。
看着夏語默完全沒有心思在選衣服,凌昊天微微皺眉,眼底的眸光略微暗淡了一分,他盯着夏語默看了看,無聲的嘆了嘆氣。
“請多照顧她一點,走路不太方便。”凌昊天吸了一口氣,看着夏語默朝着試衣間走去的背影,他回過神來,轉頭望向了店員,好聽的聲音響起。
見着凌昊天這樣一說,剛剛被夏語默“折騰”的那個店員的臉上瞬間笑開了花,她一臉感激的看着凌昊天,好在剛纔有他解圍,不然她都不知道那位孕婦到底要穿哪件纔好。
於是,店員衝着凌昊天燦爛一笑:“我會的,放心吧,您對您太太真好。”
店員說話的時候一臉羨慕的樣子,凌昊天微微一怔,帥氣的臉上有一瞬的失神,他抿了抿脣,情不自禁的點了點頭。
如果說,夏語默真的是自己的太太的話,這種感覺還不錯。
夏語默進了試衣間,那個服務她的店員還在門口更凌昊天聊天呢,夏語默也不以爲然,一臉平靜的開始脫衣服,準備換上那條禮服。
有些笨重的穿上了禮服,夏語默背對着門簾,她只覺得有人進來了,她也沒有多想,還以爲是剛纔給自己選禮服的店員,於是夏語默低着頭,將頭髮從自己的脖子後面撥弄到自己胸前,輕聲響起:“請幫忙拉一下背上的拉鍊,謝謝。”
低着頭的夏語默從自己跟前的鏡子裡瞥了一眼,卻忽然發現那雙站在自己身後的褲腿好像和剛纔的店員有些不一樣,剛纔的店員明明船的裙子來着。
夏語默的眼角眯了一下,心中略微一緊,她轉頭想一探究竟,卻不想在自己剛擡頭的瞬間,一張散發着濃郁的香氣的毛巾捂住了她的嘴巴。
夏語默剛意識到發生了什麼的時候,她卻吸入了那毛巾上的氣味,她的雙眸瞪得大大的,想掙扎着拉住那個捂着自己的嘴的那雙手時,卻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
剛纔接待夏語默的那個店員還在圍繞着凌昊天泛着花癡,凌昊天微揚眉梢,臉上浮現出一抹疑惑,他歪着腦袋朝着試衣間望去,忍不住問起:“能幫我看看,她怎麼還沒出來嗎?”
“噢,抱歉,我一時太激動,我馬上去!”店員看着凌昊天的臉上一副關心的樣子,她的臉色一怔,瞪着一雙大大的眼睛對着凌昊天說道。
見狀,凌昊天的脣線抿成一線,衝着店員點了點頭。
看着店員轉身走進了試衣間的區域之後,凌昊天忍不住看了看時間,夏語默進去的時間好像有點太久了。
店員進去不到一分鐘的時間便衝了出來,她的臉上佈滿了驚慌失措,焦急的望着凌昊天,張着的脣瓣在止不住的顫抖着:“夏,夏小姐……不見了。”
看着店員衝出來的那一刻,凌昊天的心中便猛地一緊,他抽了抽眼角,黑眸裡閃過一了一抹怒意,他瞪了一眼店員,不顧試衣間裡還有別的顧客在試衣服。
凌昊天先走到了敞開的那個試衣間門口,看着夏語默的衣服還散落在地上,凌昊天的心中咯噔一下,臉色驟然全黑了。
當凌昊天衝進試衣間的時候,那些闊太太們都被嚇着了,大家都驚聲尖叫着,一副看**的眼神望着凌昊天。
凌昊天一臉陰鬱,他急忙伸手將那些門簾都拉開,一個個仔細的看着在試衣間裡的女人們,凌昊天粗暴的動作惹得大家驚叫連連,然而凌昊天卻不管不顧,當找完了最後一個試衣間的時候,凌昊天覺得自己的心好似被人割走了一半似的,他呆呆的站在原地遲疑了幾秒,倏地擡起頭,瞪着早已亂做一團的服裝店:“關門,誰都不準放出去!”
530 範宗熠,你冷靜一點!
凌昊天一臉陰鬱,他急忙伸手將那些門簾都拉開,一個個仔細的看着在試衣間裡的女人們,凌昊天粗暴的動作惹得大家驚叫連連,然而凌昊天卻不管不顧,當找完了最後一個試衣間的時候,凌昊天覺得自己的心好似被人割走了一半似的,他呆呆的站在原地遲疑了幾秒,倏地擡起頭,瞪着早已亂做一團的服裝店:“關門,誰都不準放出去!”
凌昊天的聲音在服裝店響起的時候,剛纔那個驚慌的店員已經找來了老闆,老闆見着凌昊天,連忙賠不是。
“夏小姐會不會已經離開了?”老闆看着凌昊天臉上的怒火,忍不住小聲的猜測道,畢竟自己這裡是開門做生意,來這裡的顧客非富即貴,每一個人都是她得罪不起的,而凌昊天的一句話,就要店裡的闊太太們鎖到自己店裡,老闆可是沒這個膽子啊。
聽着老闆的話,凌昊天揚眉,黑眸裡迸發出一抹濃烈的冷厲,掃了一眼老闆,他氣得額頭青筋暴跳,深處大手往老闆的脖子上用力一握,直接將她整個人都拽到了夏語默的衣服堆放的試衣間裡,凌昊天渾厚的聲音帶着濃濃的怒意:“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她會穿着禮服走嗎!”
若是在夏天,老闆的猜測還有這個可能性,現在可是大冷天,夏語默脫掉了自己的衣服試禮服,怎麼可能直接穿着那麼薄薄的禮服就離開了呢。
服裝店的老闆被凌昊天大力的按着腦袋抵在牆邊,她頓時有種想死的衝動,自己真是招誰惹誰了,簡直都能用飛來橫禍來形容自己了。
看着老闆不吭氣了,凌昊天發出一抹重重的喘氣,手上的力道用力往前一推,直接將彎着腰的老闆的腦袋朝着試衣間裡的試衣鏡上猛地撞了上去。
哐當——
鏡子碎了一地,發出悽慘的喧囂聲。
老闆的腦袋上的血在牆上殘存的鏡子上印上了凌亂的血跡。
凌昊天的舉動也將在場的所有富太太們都嚇着了,他們都抱着自己的衣服躲到了角落裡,生怕會遭受到老闆那樣的待遇。
此刻的凌昊天沒空搭理這羣人的面孔,他一刻都不敢耽誤,拿出手機翻出了範宗熠他們的電話,在等待電話被接通的過程中,凌昊天已經走出了服裝店,他的心中充滿了忐忑,一路狂奔下了樓,凌昊天才發現自己從未像現在這般緊張過。
電話好不容易接通了,凌昊天在風中左顧右盼,蝕骨的寒風在他的臉上肆虐的吹打着,他開口的時候,都沒有發現自己的聲音在不停的顫抖着:“小默丟了!在試衣間裡,不見了!”
在聽到了範宗熠的聲音之後,凌昊天便急忙開口說道,剛說完,聽筒裡便出來了忙音,範宗熠顯然已經掛掉了電話。
凌昊天站在路邊,看着人羣稀少的街道,臉上浮現出一抹懊悔,自己剛纔怎麼就沒有一點警覺意識呢!
沒有頭緒的凌昊天一籌莫展,他站在路邊抱着自己的腦袋,彎着身子,蹲在地上。
很快,範宗熠他們帶着夏奶奶就趕到了,剛剛走到凌昊天的身邊,範宗熠就一腳狠狠的踹上了凌昊天的腦袋,將蹲在地上的凌昊天一整個人都用力的踹到了地上。
將凌昊天踹在地上後的範宗熠還不解氣,他右腿上前跨了一大步,伸手要去拉住凌昊天的衣領,想繼續揍他的時候,卻被的杜舒心攔下了:“範宗熠,你冷靜一點!”
看着範宗熠這般緊張的樣子,杜舒心的心中微微一涼,卻也充滿了擔憂,但是她現在還算理智,知道現在揍凌昊天也只是浪費時間而已,於是她擋在了凌昊天身前,衝着範宗熠吼道。
“就是,現在先找小默要緊,這個人回來收拾!”鍾蔚然又急又氣,在範宗熠說完凌昊天的話之後,他們幾個人就像是瘋了一般,直接逆行而來,現在不遠處已經響起了警報聲了,然而他們卻不管不顧,一見到凌昊天就不由分說的猛揍一頓。
“抓緊時間!”看着範宗熠眼底迸發出來的怒火,杜舒心的聲音拔高了許多,大聲喊着。
在杜舒心和鍾蔚然的勸阻下,範宗熠纔沒有繼續揍凌昊天,他停止了手中的動作,臉上的怒氣卻沒有消散,他盯着凌昊天,氣得直咬牙:“說,在哪裡不見的!”
“就在試衣間。”凌昊天的眼角已經被範宗熠一腳踹開了,他緩緩起身,臉上很快就掛了彩,但是他卻依舊愧疚的說道。
範宗熠的憤怒他明白,在這種關鍵時候弄丟了夏語默,的確是他該死。
範宗熠現在懶得跟凌昊天廢話,聽到他剛剛說完之後,便朝着高定服裝店走去。
原本剛剛放鬆下來那些富太太們纔剛剛安心一些,在店員的安慰下歇了一口氣,卻不想聽到了一聲巨響。
哐當——
防盜玻璃門破碎的聲音。
大家驚得連忙擡頭,朝着服裝店的門口望去,只見那原本高大上的玻璃門此刻已經成了蜘蛛網狀,然而範宗熠和鍾蔚然卻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還操着滅火栓使勁的砸門。
店裡的老闆頭上鮮血直流,但是已經顧不上自己腦袋上的傷了,她看了眼前這一羣富太太們,頓時覺得若是他們今天在自己的店裡有什麼閃失,她怕是也是遲不了兜着走了。
一想到此,老闆便驚慌的開口,想要店員們將那兩個砸門的人攔下,卻在剛開口的時候,話剛衝出喉嚨,老闆便兩眼一抹黑,噗通一聲紮在了地上。
玻璃門還在繼續被砸着,店裡的警報聲在不停的響着,但是範宗熠和鍾蔚然卻絲毫沒有要停手的意思,直到那扇門被砸開之後,兩人便將消防栓一扔,衝進了店裡。
這時候,這棟樓的保安和物業全部都趕來了,他們剛想阻止範宗熠和鍾蔚然的時候,卻被趕後來的凌昊天攔下了,凌昊天伸手將他們攔在身後,示意他們別多管閒事。
有凌昊天刷臉卡,物業和保安按理說應該給他這個面子,但是看着凌昊天眼角都破掉了,汨汨鮮血一直不停的往下流的時候,物業和保安卻有些犯難了。
531 我要和你們一起去找我孫女
有凌昊天刷臉卡,物業和保安按理說應該給他這個面子,但是看着凌昊天眼角都破掉了,汨汨鮮血一直不停的往下流的時候,物業和保安卻有些犯難了。
他們很自然的將裡面的那兩個人當做了“暴徒”,覺着凌昊天臉上的傷也是那兩人打的,於是物業還忍不住討好來着:“凌二少,要不幫您報警吧?”
“給我滾,誰敢報警我就讓他橫着離開這棟樓!”凌昊天正好怒氣沒出發,跟前的這羣蠢人正好當了他的出氣筒了。
凌昊天眉頭緊鎖,不停的喘着粗氣,吧嗒吧嗒——
眼角的血順着臉頰淌了下來,滴落在地上,然而凌昊天卻不管不顧,他瞪着這羣想圍上來的保安們,這一瞬間,他就宛若一個來自修羅地獄的惡魔一般,雙眼猩紅,帶着毀滅般的怒意。
攙扶着夏奶奶杜舒心現在雖然着急,但是也還保留着殘存的理智,她一邊安慰着差點要撐不住了的夏奶奶,一邊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張紙巾,遞給了凌昊天:“擦擦吧。”
看着凌昊天這副樣子,雖然杜舒心也埋怨他太不小心弄丟了夏語默,但是這傢伙現在這副鬼樣子,也很是讓人有些不忍心。
凌昊天微微一怔,臉上浮現出一抹震驚的神色,他沒有接過杜舒心的紙巾,而是緩緩的轉頭望向了夏奶奶,他微微張脣,脣瓣囁嚅了幾下,最後才帶着有些哽咽而又沙啞的聲音開口:“奶奶,對不起,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先擦擦吧,現在找到小默比較重要。”夏奶奶深吸了一口氣,看着凌昊天這副樣子,她雖然擔心夏語默的安全,但是心中卻宛如明鏡一般,對着凌昊天無奈的說道。
聞言,凌昊天的眸子瞪得大大的,他盯着夏奶奶看了看,臉上浮現出一抹難以置信的神色,他以爲自己這次弄丟了夏語默,就是將自己這些日子以來好不容易將他們對自己集攢起來的信任統統清零了,卻不想夏奶奶還那麼理智。
現在的凌昊天才明白,夏語默身上那些吸引人的品質真的是夏奶奶培養的,那麼善良,善良得凌昊天現在都恨不得一頭撞死,所以範宗熠對自己下手越狠,凌昊天的心裡才能稍微好過一些。
“先注意你的傷口,如果你現在倒下了,那麼尋找小默,就會更加困難了。”杜舒心看着凌昊天天上變了又變的複雜情緒,她再次提醒着,畢竟凌昊天的身份在蓮市還算吃得開,他們要儘快找到夏語默,必須要靠凌昊天才行。
聽着杜舒心的話,凌昊天深吸了一口氣,他重重的點頭,覺得杜舒心說得有道理,他接過了紙巾,在自己的臉頰上擦了擦,隨後他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決然的神色:“奶奶,我一定會找回小默,等小默安然無恙的回來之後,我再任由你們處置!”
凌昊天明白,自己在這個節骨眼上弄丟了夏語默,是自己莫大的罪過。
他稍稍收斂了自己內疚的情緒,他在心裡不斷的告訴自己,現在找到夏語默纔是最主要的。
凌昊天也踏進了早已被砸得稀巴爛的高定服裝店。
“凌二少,您,您這是怎麼了,能不能拜託您的朋友,別再繼續鬧下去了。”看着凌昊天走了進來,那羣富太太早就被嚇得擠在了牆角,大家都戰戰兢兢的,臉上寫滿了懼意,其中一個人似乎認出了凌昊天的身份,於是開口說道。
聞言,凌昊天並沒有理會他們,而是朝着範宗熠和鍾蔚然走去。
就在這幾分鐘的時間裡,這兩人幾乎都要把這試衣間的區域給拆了,他們此刻的擔心和憤怒,可想而知。
凌昊天掃了一眼那幾個人,大部分人都是明天要出息凌家訂婚宴的,所以今天才會來這裡定禮服吧,然而此刻凌昊天對他們的要求卻充耳不聞,他冷冷的掃了一眼他們,隨後轉身朝着範宗熠和鍾蔚然走去:“先找夏語默,找到後我由你們隨意處置!”
凌昊天的話讓範宗熠和鍾蔚然微微一愣,他們對視了一眼,雖然臉上烏雲密佈,但是對於凌昊天的話,他們兩人也點頭同意了,畢竟在這裡,沒有凌昊天幫忙開路,他們就算想找夏語默,也會遇上很多的麻煩。
縱然,現在他們兩人很想將凌昊天擰成一根麻繩,但是爲了找夏語默,他們決定不要再耽誤時間。
“把你們監控調出來。”凌昊天見兩人同意了,於是轉身朝着剛纔那名纏着自己說話的店員說道。
聽着凌昊天的吩咐,那個店員猛地點頭,着急忙慌的前臺收銀的電腦裡調出了平日裡的監控視頻。
爲了節約時間,凌昊天直接將那臺筆記本給搬走了,隨後轉頭望向了範宗熠和鍾蔚然:“邊走邊看,我知道是誰抓了夏語默!”
現在這個節骨眼上,最不希望夏語默出現的,除了冉小染,還有誰?
看着凌昊天臉上一副篤定的樣子,範宗熠眉頭緊鎖,雖然有一瞬的遲疑,但是還是選擇了相信凌昊天,畢竟若是凌昊天敢耍花樣,最差的結果,就是一命換一命罷了。
想到此,範宗熠和鍾蔚然擡眼對視了一眼,兩人眼神互相交流了一下,隨後點了點,跟着凌昊天走出了服裝店。
“怎麼樣?”站在門口的杜舒心看着他們走出來了,焦急的問着範宗熠和鍾蔚然。
“他說知道是誰抓走了小默,我們便走便看視頻。”鍾蔚然的聲音早已沒有平日裡的那般傲嬌,他的聲線略沉,有些沮喪。
好不容易過上了太平日子沒幾天,這纔剛回來,夏語默就出事了,想想,鍾蔚然真替夏語默不值得,這樣丫頭好似只要跟凌家沾扯上了關係後,就再也沒有安生過。
“你先陪夏奶奶回去吧。”看着一言不發的夏奶奶也準備跟着他們去尋找夏語默的下落,範宗熠的黑眸微微一沉,抿緊的薄脣微微張開,低沉的聲音裡帶着一抹惆悵。
“不,我要和你們一起去找我孫女。”在範宗熠說完之後,還不等杜舒心開口,夏奶奶便毅然決然的開口了,現在對她來說,夏語默在這裡被人忽然帶走,比什麼都來得可怕,夏奶奶開始後悔了,後悔自己當初要夏語默回來。
532 凌崎,真的是太不小心了
“不,我要和你們一起去找我孫女。”在範宗熠說完之後,還不等杜舒心開口,夏奶奶便毅然決然的開口了,現在對她來說,夏語默在這裡被人忽然帶走,比什麼都來得可怕,夏奶奶開始後悔了,後悔自己當初要夏語默回來。
其實就算不回來,就算有心結,也比回到這個地方要好,一回來纔沒兩天的時間,夏語默就被人劫走了夏奶奶簡直是腸子都要悔青了。
見着夏奶奶堅決的樣子,杜舒心微微嘆氣,她衝着範宗熠搖了搖頭,現在勸說夏奶奶回去是不可能的。
於是一羣人浩浩蕩蕩走出了這家店鋪,當走到街上的時候,只見警車早已經停滿了,將他們包圍在了一起。
見狀,凌昊天的眼角一眯,臉上浮現出一抹怒氣,將筆記本和車鑰匙塞到了鍾蔚然的手上,低聲響起:“你們先走,我找你們匯合,小默肯定是被冉小染抓走了!”
聞言,鍾蔚然也不堅持,直接帶着凌昊天拿來的東西就朝着保時捷奔去,留下了滿臉血漬的凌昊天和那些警察們周旋。
“你開車,我查那個人的逃跑方向。”有凌昊天當着,他們幾個人很順利的就上了車,範宗熠迫不及待的拿過了筆記本,臉上浮現出一抹緊張的神色,沉聲響起。
鍾蔚然點了點頭,叮囑了夏奶奶和杜舒心繫好安全帶之後便猛踩了一腳油門,加速前進。
坐在夏奶奶身旁的杜舒心就聽着夏奶奶在不停的嘆氣,她微微皺眉,也擔心不已,忽然間,她想到了一個人,她擡眼望向了坐在前面的範宗熠和鍾蔚然:“要不我們把這事告訴山哥吧!”
“好。”杜舒心的建議,很快得到了大家的一致通過,現在是凌昊天把夏語默帶出去弄丟了,現在他們對凌昊天已經出現了信任危機,所以他們現在只有找凌昊天的死對頭了。
於是,杜舒心撥打了凌崎的電話,然而凌崎在他們前半個小時就已經接到了兄弟發來的信息,出門了。
爲了監視冉小染的行蹤,凌崎將手機調成了靜音,他一路朝着兄弟們報備的路線跟去,在蓮市的城郊繞了好久好久,他將自己隱匿在樹叢着等待着。
果然,不一會兒,便有一個穿着一套黑色西服的人戴着一個口罩出現在視野裡,而女人的身後,是一羣人拽着一個被麻布口袋套在頭上的人。
那個人只露出了一節白白的小腿,全身絕大部分都被麻布口袋套住了,但是從整個體型可以看出那個人的身材是一個渾圓。
凌崎眯起了眼角,仔細的盯着那個被抓來的人被他們抓着一步步的朝前走着,忽然凌崎的臉色驟然一變,那個身形跟夏語默的不是一模一樣嗎!
想到此,凌崎的臉色驟變,立馬掏出手機,才發現杜舒心已經打了無數個電話了,他當下就明白了發生什麼事了,他連忙打開微信羣,果然看到了杜舒心發的信息:山哥,小默不見了!
見着信息後的凌崎臉色都變了,那輪廓分明的臉上,硬朗的五官都變得扭曲了。
凌崎鎖緊了眉頭,正要打電話撥凌修鎧的電話的時候,卻猝不及防的被一根悶棍重重的敲在後腦勺,整個人頓時覺得腦袋一陣眩暈,兩眼一抹黑,癱軟在樹叢裡了。
凌崎的身後,站着一個有着外國面孔的男人,他的臉上佈滿了一層陰冷而又得意的笑容,他垂眸盯着凌崎看了看,然後拖着他的兩隻手,朝着剛纔他們那羣人走的地方走去。
凌崎,真的是太不小心了,剛纔看到手機上的那些信息的時候,實在是方寸大亂,纔會忽略了身後,而這個地方做爲冉小染的“大本營”其實一直都有人在這監視着,也就是說凌崎剛出現在這個區域的時候,他們的人就已經發現了,但是在靠近凌崎的時候,若是凌崎沒有打開手機,他肯定會察覺到身後的動靜,奈何,一切都太過巧合了。
凌崎被拉到了一個廢棄的二層樓的房子裡,這套已經被廢棄的別墅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找到的,卻被他們當做了聚集地。
由於天冷的關係,他們在房間裡擺放了很多電暖爐,所以整個房間的溫度還算高,畢竟外國人都習慣了光着膀子,所以即便是在大冬天裡,他們也喜歡在家裡面穿着背心,所幸的是他們買了很多的電烤爐,雖然有些炙烤,但是房間裡的人還是感覺暖暖的。
凌崎被將他拖進來的那兩個外國男人五花大綁着,隨後他們才放心的將他扔在地上。
帶着口罩的那個穿着黑西服的女人看着早已被帶進來的夏語默,她擡眼朝着夏語默身邊的兩人望去,那兩人很快的將夏語默身上的麻布口袋摘了下來。
只見夏語默的頭髮有些凌亂,雙手被捆着無法動彈,而嘴裡也被塞了一張毛巾,夏語默一睜眼,看着房間裡的一切的時候,她很快的認出了那個戴着口罩的女人,那雙眼睛,實在是太像了!
才醒過來醒過來的夏語默腿有些發軟,她感覺到自己的眼皮重重的,但是她卻明白,眼前的這羣人,隨時都會要了她的命!
夏語默眉頭緊皺,忽然心臟的地方引起了一抹陣痛,她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痛楚的神色,一想到自己肚子裡的寶寶,夏語默的臉色變驟然一變,被捆着的雙手擋在了自己的肚子上,眼底充滿了防備。
“你這是躲什麼呢?”看着夏語默這副徒勞的模樣,冉小染微揚眉梢,冷哼了一聲,隔着口罩發出的聲音有些沉悶,卻依舊能很好的將她辨認出來。
夏語默的嘴裡塞着毛巾沒法說話,她那雙清澈的眸子裡閃過一抹恨意,看着眼前的女人,就是凌修鎧的初戀,夏語默的內心卻沒有恐懼,她對上了冉小染那雙如出一轍的黑眸,就這樣靜靜的盯着她。
冉小染盯着夏語默看了看,目光從夏語默的那雙眼睛上緩緩下移,她的目光在觸及到夏語默白皙的皮膚的時候,冉小染的眼底閃過一絲嫉妒,這好似觸碰到她的逆鱗了一般,她用力的咬了咬下嘴脣,伸手一把扯掉了夏語默口中的毛巾。
533 一抹猥瑣的目光
冉小染盯着夏語默看了看,目光從夏語默的那雙眼睛上緩緩下移,她的目光在觸及到夏語默白皙的皮膚的時候,冉小染的眼底閃過一絲嫉妒,這好似觸碰到她的逆鱗了一般,她用力的咬了咬下嘴脣,伸手一把扯掉了夏語默口中的毛巾。
“臉很白嘛……”冉小染的嘴角向上斜起一抹弧度,黑眸裡閃過了一抹陰狠的了個。
冉小染說話的時候,手就已經朝着夏語默的臉頰抹去,看着夏語默白白嫩嫩的皮膚,冉小染一想到自己口罩下的臉頰,臉色瞬地一變,掐着夏語默的手中的力氣加大了許多。
夏語默的臉頰被冉小染捏得生疼,她微微皺眉,清澈的眸子裡閃過了一抹怒意,她用力的扭頭,從冉小染的手中脫離。
“嘖,真沒想到你還有脾氣呢?”看着夏語默別過頭去,臉上還佈滿了怒意,冉小染上挑的眉梢似乎都在諷刺着夏語默,她咧開嘴角,輕笑着說道。
夏語默轉過頭來看着冉小染,她對上了那雙眼睛,腦海中響起了凌崎之前說過的話,夏語默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狐疑,揚眉問起:“你到底是什麼人?”
“哦,我還沒有給你正式介紹過呢。”看着夏語默臉上表情的變化,冉小染似乎很享受看到夏語默這副不安生的樣子,她的心情大好,眨了眨眼,連語氣都變得輕鬆起來:“我是凌修鎧的初戀,再過幾天我就是他的妻子了。”
冉小染說的這些雖然夏語默早就知道了,但是在聽到冉小染親口說出來的時候,夏語默覺得自己的心中像是有無數的銀針插在自己的心臟上一般。
“所以,你抓我來做什麼?”夏語默深吸了一口氣,她在心中默默的告訴自己要保持冷靜,儘量的拖延時間,等待杜舒心他們來救自己。
“當然是防止你破壞我的婚禮了。”冉小染的眉梢微揚,一本正經的說道。
聞言,夏語默的心中微微一顫,冉小染在剛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黑眸裡明顯的染滿了戲謔的神色,她不可能那麼好心,只是把自己抓在這裡關起來。
“如果你有足夠的自信,你還怕我破壞你的婚禮嗎?”夏語默略微沉思了片刻,擡頭望着冉小染,臉上浮現出一抹不屑的神色,故意激她。
“激將法?”冉小染像是發現新大陸一般,黑色的眸子裡閃過一抹深深的笑意,連音調都不自覺的拔高,似乎有些興奮了:“沒想到你這樣頭腦簡單的女人竟然會用激將法,看來我低估你了嘛!”
夏語默的心中咯噔一下,不安的那種感覺又漸漸的從胸口瀰漫開來,將她整個人緩緩的吞噬,這個女人真的不簡單,自己這點拙劣的伎倆,剛說出口時就被冉小染拆穿了,夏語默抿緊了脣線,強裝鎮定的瞪着冉小染。
“我勸你,少動心思,不然我會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冉小染抿脣,似乎她的那抹笑容收斂了,她盯着夏語默,黑眸裡閃過了一抹凜冽的氣息。
見狀,夏語默微微張嘴,索性把心一橫,這口氣悶在心裡真是不吐不快,“你房間裡那麼多小太陽,我還怕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耍嘴皮子有用麼?”冉小染先是一怔,隨後冷哼了一聲,目光在夏語默的肚子上停了下來:“要不是看你還有點用,我現在就想送你去見閻王。”
當冉小染的目光落在夏語默的肚子上的時候,夏語默的心中猛的一顫,彷彿已經猜想到了冉小染在打什麼主意了。
“休想!”夏語默眸子微眯,臉上浮現出一絲怒意,冷冷的聲音裡不容置疑。
“哼,這還由得你嗎?”冉小染揚眉,對於夏語默的憤怒,她卻不以爲然,她想要的東西,從來沒有要不到過。
冉小染雖然很想現在就解決了這個女人,但是她也明白夏語默的身上有着她最想要的東西,就是凌修鎧的孩子。
她雖然回到了凌修鎧的身邊,眼見着凌修鎧也同意跟她結婚了,但是她卻因爲九年前那次事故,被kp集團的人輪-奸,後來懷孕了,她流產過兩次,那樣的事情,一開始總是發生,後來她也麻木了,她爲了避免這些麻煩,她去做了結紮,所以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懷孕了,只是在接到凌昊天的這樁生意之後,卻發現凌修鎧還是像以前那樣那麼讓她着迷,於是她要得到凌修鎧,不論使用任何手段,她都要留在他身邊。
但是,她也清楚,凌修鎧的身邊,已經有了另外一個女人,原本冉小染還覺得凌修鎧對自己變心了,但是看到夏語默的那雙眼睛的時候,冉小染就全都明白了。
所以,所有的陰謀,計劃,都是衝着夏語默去的,她恨夏語默取代了她的位置,更恨夏語默竟然能懷上凌修鎧的孩子,那是她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當自己設計輕而易舉的將夏語默趕到了江水之後,冉小染也並沒有趕盡殺絕,畢竟有凌昊天護着夏語默,只要夏語默不再出現,冉小染也就任由她去了。
好死不死,夏語默偏偏要在自己快訂婚結婚的時候回來,這對冉小染來說是絕對不能發生的事情,她不能讓夏語默破壞掉自己的婚禮,所以從夏語默一回到蓮市,她就開始設計抓夏語默了。
冉小染定定的看着夏語默,沒有說話,腦子卻在思考着。
而夏語默已經從冉小染看着自己的眼神中讀到了那抹陰狠的神色,她大概明白她想要什麼了。
“好好伺候着,別餓着她了。”冉小染收回了心神,她擡眼看了看一臉防備的夏語默,黑眸裡閃過一抹不屑的神色,冷聲說道。
冉小染話音剛剛一落,便有一個外國男人擰着一把椅子放到夏語默的身邊,男人靠近夏語默身邊的時候,看着夏語默那身黑色小禮服,後背的拉鍊才拉到了一半,他的目光裡忍不住流露出一抹猥瑣的目光。
534 喲,醒了
冉小染話音剛剛一落,便有一個外國男人擰着一把椅子放到夏語默的身邊,男人靠近夏語默身邊的時候,看着夏語默那身黑色小禮服,後背的拉鍊才拉到了一半,他的目光裡忍不住流露出一抹猥瑣的目光。
夏語默立馬反應過來了身邊的男人的表情意味着什麼,她的臉色驟然一變,身子猛地後退了幾步,抵在牆邊,她用力的咬着自己的下嘴脣,狼狽的死守着自己最後的尊嚴。
啪——
就在這時候,一響鞭子的聲音響起,男人的肩膀上瞬間印上了一道烏黑的傷痕,冉小染擡眼掃了一眼男人:“孩子出生之前,少給我動歪腦筋!”
男人被冉小染那一鞭子打得臉色微微一變,他垂下了眼瞼,將自己那抹貪婪的視線從夏語默的身上收回,雖然心中有氣,但是冉小染的命令他卻不得不聽,他只好強壓着心中的那口氣,轉身離開。
雖然冉小染的話讓夏語默暫時安全,但是夏語默卻沒有忽略掉冉小染話中的意思,她果然猜得沒錯,冉小染就是要她肚子裡的孩子。
想到此,夏語默咬緊了脣線,臉上浮現出一抹絕望,心中已經有了決定,就算帶着孩子去死,她也絕對不會讓自己的孩子被搶走。
夏語默深吸了一口氣,雖然現在她的心裡早已不能平靜了,但是她還是在心中不停的告訴自己要冷靜,自己必須要想方設法的自救,不只是爲了自己,更是爲了自己肚子裡的寶寶。
這樣一想來,夏語默便沒有剛纔那麼浮躁了,她垂眸掃了一眼剛纔那個外國男人給她拿過來的椅子,這才覺得自己的雙腿有些打顫,爲了保存體力趁機逃出去,夏語默的薄脣微微抿起,坐在了椅子上,閉目養神。
咚!
一聲悶響,驚了夏語默一大跳,她的身子微微一顫,夏語默睜開眼,她尋聲望去,只見在一個角落裡,剛纔那個男人一腳將那個被他們抓來的男人踹到了地上。
剛纔那聲悶響,就是男人的腦袋撞在地上的聲音。
夏語默擡眼望去,只見那個男人背對着自己,雙手被犯捆着,雖然看不到那個男人的臉,但是夏語默還是仔細的打量着男人的背影和身高,忽然覺得有些熟悉。
被撞在地上的男人好像已經醒來了,在地上緩了一兩秒之後,他的雙腿微微彎曲,有了動靜。
男人的雙腿和雙手都被捆着,夏語默的目光在男人的身上來回移動,腦海中忽然想到了一個人,夏語默的黑眸瞬間瞪大了一分,她一眼不眨的盯着地上在緩緩扭動身體的那個男人,心中有一抹小小的希望在升起。
“嘶——”倒在地上的凌崎只覺得自己的腦袋都要炸裂開來,他閉上了眼睛,冷哼了一聲。
然而,在聽到凌崎的聲音的時候,這份熟悉聲音讓夏語默心中大驚,更加確定了剛纔的猜想。
夏語默緊緊的盯着躺在地上的那個男人,現在就期望他能轉過身來,讓自己好看清楚他那張臉。
“喲,醒了。”冉小染的聲音再次響起,她從夏語默的身邊走過,看着夏語默臉上那份緊張的神色時,冉小染的黑眸裡閃過了一抹不屑,直接朝着凌崎走去。
凌崎憑藉着自己的腰力坐了起來,他擡眼瞪着冉小染,雖然帶着口罩,但是凌崎卻不會認錯,這個女人就算是化成灰他都認識。
“你這樣,不怕我把你的真面目告訴老大嗎!”凌崎起身,對上冉小染的那雙黑眸裡染上了一抹仇恨的神色。
“呵呵,既然你能來這裡,你認爲你還能出得去?”冉小染揚眉,輕聲冷笑了起來,她微揚眉梢,眸子裡滿是諷刺。
聞言,一旁默不作聲的夏語默的心中卻猛地一驚,看來這個冉小染真的比想象中更加恐怖。
然而,凌崎卻不是吃素的,他的黑眸裡閃過一絲冷意,臉上佈滿了怒氣:“你把夏語默藏哪裡去了?”
“夏語默?”冉小染微微揚眉,眨了眨眼,反問着凌崎,隨後伸手指了指凌崎的身後:“你說的是她嗎?”
聽着冉小染的話,凌崎下意識的往後扭頭一看,卻不想剛扭頭就被冉小染一拳狠狠的砸在了臉上,嘴角裂開,一抹血水混雜着唾液淌了出來。
“我有說過讓你回頭看了嗎?”冉小染笑了,微微蹙起的眉心裡流露出一抹不快的神色,悶聲說道。
凌崎的臉色微微一變,他眯了眯眼角,雖然被冉小染揍了一拳,但是他剛纔餘光瞟過,隱約的看到了坐在牆邊的夏語默。
心中那份擔憂稍稍放鬆了一些,凌崎啐了一口帶着血液的唾沫,臉上浮現出一抹寒意:“你到底想怎麼樣?”
“嫁給凌修鎧啊。”冉小染答非所問,明知道凌崎問的是抓他們來做什麼,卻不想冉小染揚起眉梢,一本正經的回答着。
“想嫁誰,你嫁好了,你抓我們來這裡,做什麼?”就在冉小染話音落下的一瞬間,夏語默的聲音忽然響起,她不知道剛纔凌崎回頭的時候有沒有看到自己,所以她開口,想讓凌崎認出自己的聲音來。
聞言,冉小染扭頭,斜了夏語默一眼,“當然是怕你搞破壞,我好不容易得來的,怎麼可能讓你們破壞呢?”
冉小染說完之後,就對身邊的手下使了一個眼色,便有人拿着毛巾往夏語默的嘴裡用力的塞着。
冉小染的手下動手之粗魯,疼得夏語默眉頭緊蹙,她恨恨的瞪着冉小染。
“輕點,別弄破相了,這張臉我還有用呢!”冉小染皺眉,沉聲說道。
聽着冉小染的話,凌崎皺緊了眉頭,臉上浮現出一抹冷意,轉頭朝着身後望去,只見夏語默的嘴上被塞着毛巾,無法說話。
凌崎用目光迅速的打量着夏語默,看着她穿着單薄的那件禮服,心中猛地一緊,眉宇間流露出一抹擔憂。
“你們就在這裡好好待着吧,別想着要逃走,否則,就沒命了哦。”冉小染看了看時間,眼底的眸光一斂,她伸手在凌崎的臉頰上拍了拍,隨後作勢要離開了。
535 給他看看,讓他死心
“你們就在這裡好好待着吧,別想着要逃走,否則,就沒命了哦。”冉小染看了看時間,眼底的眸光一斂,她伸手在凌崎的臉頰上拍了拍,隨後作勢要離開了。
“你不放我走,老大發現我不在的時候,你認爲你們還能訂婚嗎?”看着冉小染就要離開了,而他跟夏語默被困在這裡時,他眼角微微一抽,沉聲質問。
聽着凌崎的話,冉小染的眸光微微一變,她的腳步停了下來,扭頭望向了凌崎,那雙清澈的黑眸裡卻流露着不相符的陰冷:“這就不勞你費心了。”
冉小染一副自信的樣子爲凌崎解疑答惑,說完之後,她還覺得不太滿意,於是雙手在胸前擊掌,拍了兩下之後,一個戴着口罩的男人從樓下上來了。
“給他看看,讓他死心。”冉小染看着走上來的男人,她微揚眉梢,挑眉望向了凌崎,閃爍的黑眸裡流露出了一抹得意。
男人果然很聽話摘下了口罩,凌崎看得臉色驟然一變,那個男人的那張臉,明顯的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
見狀,凌崎眸光微眯,臉上浮現出一抹震驚的神色:“你……”
“放心,你會準時出現在訂婚宴上的,以後,你也會跟我和睦相處。”冉小染充滿笑意的聲音響起,對於凌崎的這副表情,她似乎特別開心,她笑完之後,不再去看凌崎的表情,將眸子裡的神色一收,一雙眼底換回了那副清澈動人的模樣,轉身離開。
冉小染下了樓,交代着在一樓的人要小心的看守樓上的兩個人之後,便離開了這裡。
坐在椅子上的夏語默雖然嘴裡被塞着毛巾,但是她剛纔悄悄的將舌頭捲了起來,所以當冉小染離開之後,她便悄悄的在用舌頭來頂毛巾,試圖將口中的毛巾吐出去。
靠坐在地上的凌崎嘴角沾滿了血,他擡眼望着夏語默,看着她的精神狀態還算不錯的樣子,他也稍稍安心一些,看着夏語默的喉嚨在蠕動着,凌崎的眸光微眯,很快就明白了她現在在做什麼。
凌崎悄悄的朝着夏語默的身邊挪過去。
呸——
好不容易,夏語默將那個毛巾吐了出來,她重重的呼了一口氣,大口大口的呼吸着,這下呼吸通暢了。
“牙咬。”凌崎仔細的看過了夏語默,發現冉小染還算有點人性,只是將夏語默的雙手綁着,並沒有其他過的束縛。所以當看着夏語默將口中的毛巾吐出來之後,他便看着夏語默,用嘴型比劃着。
見狀,夏語默連連點頭,黑眸裡閃過一絲光亮,彷彿在見到凌崎的那一刻,她心中的不安得到了緩解。
夏語默舉着手放在自己的脣邊,張嘴將捆在自己手上的麻繩一點點的全部咬着。
夏語默用力的咬着,嘗試了好久,看着那個紋絲不動的麻繩,夏語默擡眼望向了凌崎,臉上浮現出一抹疑惑的神色。
看着夏語默這般模樣,凌崎的臉上也浮現出一抹狐疑的神色,他的雙手是被向後反捆的,所以無法看到他們繫繩子的手法,他擡眼望向了夏語默,眼神示意她先休息一下。
凌崎聽着樓下有着一些腳步的走動聲和用着英文交流的聲音,凌崎眸光微眯,他悄悄的朝着夏語默的方向挪着身子靠近着。
“我看看。”好不容易,凌崎挪到了夏語默的身邊,他微張脣瓣,嘴角的傷口扯得他疼得眉頭微皺。
塔塔塔——
凌崎剛剛說完,便聽到了上樓的腳步聲,他眼睛微微一眯,給了夏語默一個眼色,隨後在夏語默的邊上挨着牆邊靠着。
上來的兩個外國人,一男一女,男的手中拿着一根鋼管,女人走到了夏語默的身邊,仔細的檢查着她手中的麻繩,隨後臉色微微一變,用着生硬的中文說道:“別想解開,越扯只會越緊。”
“別試圖離開,你們的一舉一動,我們都看得一清二楚!”外國男人走到了凌崎的身邊,他垂眸看着凌崎那張冷毅的臉,外國人的嘴角微微一揚,臉上浮現出一抹驕傲的神色,他隨手指了指天花板上四處可見的攝像頭,眯着眼睛望着凌崎說道。
“走吧,紅桃說不讓我們動他們。”看着外國男人想要揍凌崎,那個女人開口跟她的同伴交流着,在kp集團的生存法則就是弱肉強食,冉小染能夠帶領他們,自然是冉小染比他們要強很多,所以冉小染的命令,他們一定會遵守。
冉小染離開的時候說的話這羣人沒有忘記,被抓來的這個女人在孩子出生之前不能動她分毫,雖然那個男人冉小染沒有交代,但是這羣人也很聰明,明顯的能看到這兩人是認識的,若是他們跟凌崎動起手來,只怕是夏語默也不會袖手旁觀,到時候誤傷了夏語默,他們只怕是不好像冉小染交代,於是便懶得管他們了。
反正樓下的監控視頻能清楚的看到凌崎和夏語默的所有舉動,只要他們不逃走,他們纔不會上來自找麻煩。
外國男人看着凌崎黑眸裡的挑釁的神色,本來想跟他幹一仗來着,卻被他的同伴勸住了,他微微抿脣,異色的眸子裡閃過一抹嗜血的冷意,他丟下了一句狠話之後才和他的同伴下樓。
當他們離開之後,凌崎和夏語默對視了眼,兩人不約而同的擡起頭朝着天花板四處張望着,看着那些閃爍着紅點的黑盒子,凌崎眯了眯眼睛,轉眼望向了夏語默,凌崎衝着夏語默點了點頭。
“我們必須解開繩子,給小范通風報信。”凌崎用脣形比劃着,對着夏語默說道。
夏語默竟然破天荒的讀懂了凌崎的脣語,在這關鍵的時候,夏語默沒有因爲這事而高興,她點了點頭,清澈的黑眸裡閃過了一抹神色,她垂眸掃過凌崎被反捆的手腕,她微微挑眉。
見狀,凌崎微微一愣,他讀懂了夏語默眼裡的意思,但是他卻有些猶豫了。
雖然現在他很明白冉小染抓夏語默來的目的是什麼,剛纔上來的那兩人的對話也提醒了凌崎,冉小染想要的怕不只是凌修鎧那麼簡單,她還要夏語默肚子裡的孩子。
536 她還要夏語默肚子裡的孩子
雖然現在他很明白冉小染抓夏語默來的目的是什麼,剛纔上來的那兩人的對話也提醒了凌崎,冉小染想要的怕不只是凌修鎧那麼簡單,她還要夏語默肚子裡的孩子。
所以在孩子出生之前,夏語默暫時都不會有什麼危險,至少,這羣人不會傷害夏語默。
此刻的凌崎大腦已經清晰了起來,將現在的局勢認真的分析了一下之後,心中已然有了想法。
無論怎麼樣,他一定要救出夏語默。
“你先幫我解開繩子。”凌崎挪到牆邊,用自己的背部抵着牆緩緩的站起來,隨後小幅度的挪動着碎步,朝着夏語默的身邊靠近。
“夠得着嗎?”凌崎面朝樓梯,背對着夏語默,他一面看着樓梯,一面小聲的問着夏語默。
聞言,夏語默抿脣,從鼻尖裡哼出一抹細微的聲音,她舉着雙手,朝着凌崎的手腕上摸去。
雙手被捆住的夏語默只有十個手指頭靈活的在繩子上摸索着,但是卻遇到了和自己手上一樣的麻煩,依舊是越扯越緊,根本解不開。
兩人保持這個姿勢僵持了好一會兒,還是一點進展都沒有,這時候,卻從樓下傳來了嘲笑聲,一個男人用英文在的罵着什麼,那聲音和語氣了的嘲笑,就是剛纔上來的那個男人,凌崎忽然明白了神色,他跳着步子轉身望向了夏語默,搖了搖頭,示意夏語默停下來。
“我們現在做什麼他們都看得一清二楚,只有等晚上了。”凌崎靠在夏語默的椅子邊坐在地上,臉上覆興出一抹凝重的神色,小聲的說道。
聞言,夏語默又忍不住擡眼,朝着天花板上那些攝像頭望去。
“你的手讓我看看。”凌崎雙手雙腿被捆着,就這樣掙扎着幾下,在這滿是電烤爐的房子裡,已經滿是汗水了,他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保持冷靜,隨後擡眼望向了夏語默,目光落在了她手腕處的麻繩上。
夏語默微微一怔,隨後轉動身子,好似斜靠在牆邊一般,見自己的雙手正好放在了凌崎能清楚看到的防線,隨後夏語默閉目養神,裝作睡覺的樣子。
看着夏語默的表現,凌崎的黑眸裡閃過一絲讚賞,這丫頭真是一點點的在成長,每一次遇見,他對夏語默都會有一種全新的認識。
凌崎也默不作聲,側身靠在牆邊,他低着頭,仔細的看着夏語默的手腕。
他看着麻繩繫着的方法,心中差點就要罵自己蠢了,自己怎麼在關鍵時候忽略了這個呢。
這羣人又不是一般的匪徒,所採用的綁手的方式自然也不是一般那樣隨便捆捆繫系。
凌崎懊惱不已,自己剛纔真是太沖動了,他深呼吸了一口氣,讓自己保持冷靜,隨後垂眸盯着那杯捆上的麻繩,開始用心觀察。
一會兒之後,凌崎終於明白夏語默爲什麼解不開了,這麻繩的系法是從亞馬遜傳來的,和他們在基地訓練的時候學習的那種系法又有一些不同,似乎又有所。
但是當看到這個繩子的系法之後,凌崎便也知道他們設計的原理了,雖然跟自己所知道的系法有些出入,但是通過仔細觀察,解開繩子就變得容易多了。
片刻後,凌崎的黑眸裡閃過了一抹精光,解開繩子的方法已經找打了,他微抿脣線,擡眼望着一臉擔憂的夏語默,他的黑眸裡閃過一抹笑意,給了夏語默一個安心的眼神。
見狀,夏語默微微點頭,懸着的那顆心也稍稍放鬆了一些。
現在最關鍵的就是要通知凌修鎧,現在只有他能鎮得住冉小染了。
想了想,凌崎的眸子裡閃過一絲猶豫,最後猶豫再三,還是擡起頭望向了夏語默:“有個事,我想給你說。”
“怎麼了?”夏語默微微揚眉,臉上浮現出一絲詫異,在被冉小染抓到這兒之後,她似乎已經明白了一些東西,但是對於那雙眼睛,她依舊介意着。
“老大今天早上給我打了個電話,語氣和之前從江水回來後可以用判若兩人來形容。”凌崎不知道自己的猜想對不對,但是他總覺得今天早上給自己打電話的那個凌修鎧纔是以前的那個凌修鎧,他心中正要雀躍的時候,卻猝不及防的落入了冉小染的陷阱,好在能看到夏語默安然無恙的在這裡,否則,凌崎還真是要把自己鄙視死了。
“該不會是也是替身吧?”夏語默一想到剛纔冉小染帶着一個假的凌崎離開,一下子腦洞大開,眼睛裡閃過一絲疑惑的神色,問着凌崎。
聞言,凌崎微微揚眉,這個問題他雖然不敢確定,但是在剛在看到有一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男人出現的時候,他的心中也產生了一個和夏語默同樣的想法。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真的凌修鎧呢?”看着凌崎一臉贊同的眼神,夏語默心中一驚,原本所有的怨氣都在這一刻化作了擔憂,按道理說不應該啊,冉小染不就是爲了回到凌修鎧的身邊嗎,如果換個假的凌修鎧來,這說不過去。
想了想,夏語默將自己心裡的想法說了出來。
聽着夏語默的疑惑,凌崎微微一怔,仔細的分析了一下,也點了點頭:“但是老大今天給我的感覺真的和之前很不一樣。”
“先不去想這個了,想想怎麼通知範宗熠他們,別落入了冉小染的陷阱,魯莽的來救我們。”夏語默深吸了一口氣,現在的她心情很亂,也沒有心思跟凌崎討論有關凌修鎧的事情,她只知道現在離開這裡,躲開冉小染的視線纔是最緊要的,不然,以冉小染的手段,夏語默怕是要眼睜睜的看着自己肚子裡的孩子被她搶走吧。
聞言,凌崎抿了抿脣,點點頭,覺得夏語默現在說得有道理,但是現在有監控在,他們還不知道要怎麼通知範宗熠他們纔好。
“先養精神,等天黑吧。”關鍵時候,夏語默的智商就上線了,現在的她的思路無比清晰,她忽然想到了什麼,垂眸望向了凌崎:“山哥,你手機在身上嗎?”
537 一個筆記本,引發的連環車禍
“先養精神,等天黑吧。”關鍵時候,夏語默的智商就上線了,現在的她的思路無比清晰,她忽然想到了什麼,垂眸望向了凌崎:“山哥,你手機在身上嗎?”
凌崎微微一愣,擡眼望着夏語默,兩人眼神交流了一下之後,凌崎便很快的明白了夏語默的意思,凌崎點了點頭,自己在要暈倒之前,習慣性的將手機順手插進了褲子的口袋裡。
見狀,夏語默抿脣,嘴角揚起了一抹好看的笑容,清澈的眸子裡充滿了一絲篤定。
現在就要看範宗熠的了。
……
果然,夏語默對範宗熠的期望沒有出錯。
抱着筆記本將視頻迅速的瀏覽一遍後的範宗熠很快就發現了端倪,夏語默是被一個穿着服裝店制服的女人帶出了服裝店,隨後在廁所將夏語默裝進了一個大的垃圾桶裡,從那棟大廈裡光明正大的運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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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夏語默被運上車之後,視頻就斷掉了。
範宗熠黑着臉,將筆記本重重合上,隨後轉頭看了眼正眼巴巴打電話忙個不停的凌昊天,範宗熠一肚子的火氣噌的一下就冒了出來:“你是要告訴全世界夏語默都失蹤了嗎!”
“我在找人,不惜一切代價,將夏語默救回來。”凌昊天皺眉,冉小染有多厲害他比誰都清楚,所以這個時候不去找與她旗鼓相當的人來的話,只怕是夏語默就凶多吉少了。
聽着凌昊天的話,範宗熠真想將這蠢蛋揪出來暴打一頓,他眼角微微一眯,原本冷酷的俊顏,臉色更黑了一分了。
範宗熠氣得胸口悶悶的,他打開了窗戶,垂眸看了一眼手中的筆記本,將那本子當做凌昊天一般狠狠的朝着窗外扔去。
啪——
吱——
砰——
一個筆記本,引發的連環車禍。
路上亂成一團。
杜舒心看着範宗熠氣得要死的樣子,她深吸了一口氣,轉頭望向了凌昊天:“別打了,誰都不會是冉小染的對手。”
“這件事因爲而起,哪怕我付出所有的財產,都要找到能和冉小染對抗的傭兵來阻止她。”凌昊天擡眼望着杜舒心,臉上浮現出一抹決然而又後悔的神色,他真是覺得自己蠢爆了纔會放心的讓夏語默離開自己的視線。
“沒用的,冉小染隸屬的kp集團就是最強的黑暗傭兵軍團,沒有傭兵會願意與這個兵團作對。”杜舒心微微皺眉,他們從凌崎那瞭解到了這些皮毛的信息,但是通過他們幾個人研究發現,這個kp集團竟然一點信息都沒有外漏,可見這個集團是有多強悍。
聽完了杜舒心的話之後,凌昊天微微一怔,他眼角的血漬已經乾涸,但是傷口卻仍舊沒有處理,他一眨眼就會牽着太陽穴疼。
“可是,我們就這樣坐以待斃嗎?”凌昊天眨了眨眼,眼角的疼痛讓他覺得自己都快要窒息了。
“要不,我們找凌大師幫忙。”他們一直都在撥打着凌崎的電話,但是凌崎卻音訊全無,開着車的鐘蔚然忍不住開口說出來,雖然事情一發生後他就想到了要找凌修鎧幫忙,但是看着大家都沒有提,他才猶豫再三。
“先找山哥。”範宗熠深吸了一口氣,現在的他已經恢復了冷靜,他拿出了自己的筆記本,放在自己腿間。
好在之前鍾蔚然靈機一動拉了一個微信羣,正好把凌崎拉在裡面了,範宗熠的手指在鍵盤上迅速的敲打着,他能從微信的後臺運行系統上查到到某一個用戶的地理位置。
看着範宗熠在不停的敲打着鍵盤,凌昊天咬了咬脣,臉上浮現出一抹懊悔,他不甘心就這樣坐着什麼都不做,於是他撥打了冉小染的電話。
嘟嘟——
電話響了幾聲,凌昊天還以爲冉小染不會接了,卻不想她的聲音卻響了起來:“有事嗎?”
“你做了什麼,你還問我有事嗎!”凌昊天一聽到冉小染的聲音,就忍不住低吼着。
“我做什麼關你什麼事?”電話那頭的冉小染似乎心情很好,對於凌昊天的語氣並沒有太在意。
“你把小默抓到哪裡去了?!”凌昊天懶得跟這個女人廢話,他一心想要找到夏語默的下落,於是開門尖山。
“我好像沒有給你彙報的必要吧。”冉小染的語調拔高了幾分,完全不屑於跟凌昊天說話,她說完之後,便掐斷了電話。
嘟嘟嘟——
聽着電話裡傳來的忙音,凌昊天微微一怔,眼睛裡染滿了猩紅的怒意。
看着凌昊天這副樣子,一直沒有說話的夏奶奶卻開口了:“事已至此,大家就齊心協力找小默吧,你也別太自責了,如果她有所企圖,你也防不勝防。”
夏奶奶雖然滿臉都是對夏語默濃濃的擔憂,但是她看着凌昊天這般自虐的樣子,她也心軟了,雖然對他有些埋怨,但是說到底,還是那個女人手段了得。
從剛纔杜舒心的話中,夏奶奶便知道了那個女人很不簡單,既然如此,那麼她只要想抓夏語默,不論是誰陪在夏語默的身邊,她都會照樣將夏語默抓走。
聽着夏***話,凌昊天微微一怔,黑眸裡愧疚的神色更甚了一分,他從小生活在凌家,嚐盡了人情冷暖,卻從不知道竟然有人會善良到如此地步,夏奶奶雖然平日裡嘻嘻哈哈,但是在大是大非上,絕對是理智又睿智,而且那份秉持着善良的本性,讓凌昊天羞愧不已。
……
夏奶奶雖然只是在說凌昊天,但是她的話也起了作用,範宗熠和鍾蔚然對待凌昊天的態度沒有之前那麼惡劣了。
“查到了。”忽然,範宗熠的聲音響起,他的手指在鍵盤上按下了一個響亮的聲音,總算有些激動的說着。
聞言,車廂裡的所有人都興奮了,大家臉上的緊張稍稍降低了一些。
範宗熠從凌崎的微信數據地址上查到了反饋信息,他眸光微眯,扭頭望向了衆人:“這個地址,你知道在哪裡嗎?”
“那是一個爛尾的聯排別墅,之前鬧過鬼,所以現在已經雜草叢生,沒人住的吧。”凌昊天看着那個地址他微微皺眉,開口說道,之所以對這個地址有印象,是因爲當時他還想在那裡買房子來着,卻不想鬧鬼的新聞一出,那個樓盤再也不出去了,開發商早就虧得跳樓了,而那邊爛尾樓,已經雜草叢生,成了蓮市的“禁地”了。
538 冉小染的老窩
“那是一個爛尾的聯排別墅,之前鬧過鬼,所以現在已經雜草叢生,沒人住的吧。”凌昊天看着那個地址他微微皺眉,開口說道,之所以對這個地址有印象,是因爲當時他還想在那裡買房子來着,卻不想鬧鬼的新聞一出,那個樓盤再也不出去了,開發商早就虧得跳樓了,而那邊爛尾樓,已經雜草叢生,成了蓮市的“禁地”了。
“山哥的手機顯示在那個位置,你查查小默的。”聽完了凌昊天的話之後,杜舒心思考了一下,很有可能冉小染就把他們藏到了那個地方,但是爲了確保夏語默的下落,杜舒心還是讓範宗熠查一下。
“小默沒有開流量。”範宗熠微微皺眉,臉上浮現出一絲愁容,如果說用手機微信能查到夏語默的下落的話,範宗熠早就查夏語默的了,但是這丫頭偏偏沒有開流量,沒有流量,那個手機跟老人機有什麼區別。
聞言,大家的心中咯噔了一下,臉上浮現出一絲惆悵。
“你能查冉小染的行蹤軌跡嗎?”看着大家愁眉不展的樣子,凌昊天眸光微凜,從自己的手機上翻出了冉小染的手機號。
“你有她微信嗎?”範宗熠揚眉,望向了凌昊天。
“沒有。”凌昊天眉頭輕蹙,搖了搖頭,自己跟冉小染,說白了就是僱傭關係,一般都是打電話或當面商量,微信這種東西,他還從來沒想過要加冉小染。
“怎麼樣,能查到嗎?”聽着凌昊天的回答,鍾蔚然微微皺眉,臉上浮現一抹凝重,他伸手搭在方向盤上,沉聲問起。
“試試,你先朝着山哥在的地方開,他去那麼荒野的地方,有蹊蹺。”範宗熠已經黑入了通訊網絡的大數據庫,按照冉小染的手機號輸入進去,隨後沉聲響起。
凌崎的軌跡出現在那個地方,加上一直打電話都沒有接,看來凌崎那邊也出事了,不管怎樣,先匯合再說。
這是範宗熠的想法,畢竟在這件事發生之後,他已經不會再徹底相信凌昊天了,所以現在找到凌崎是最緊要的事。
鍾蔚然明白範宗熠的想法,他扭頭看了一眼凌昊天,若不是夏奶奶剛纔說那句話,他真想將他踹下去。
發動了引擎,鍾蔚然開車朝着凌崎所在的位置駛去。
鄰近那個荒野的爛尾房一段距離,範宗熠的顯示屏上便發出了警報聲,他立馬讓鍾蔚然停了下來。
“怎麼了?”鍾蔚然一臉不解,揚眉望向範宗熠。
“有監控,我們先等等。”範宗熠打開了屏幕上的一個圖標,只見屏幕上出現了蜘蛛網狀的圖片,而每隔幾個地方,就有一個紅點在閃爍着。
見狀,範宗熠的臉色微微一黑:“看來冉小染的老窩的確在這裡。”
既然能用到那麼嚴密的監控系統,看來這個地方一定有很重要的東西,範宗熠抿脣,嘴角泛起了一抹冷笑,隨後他又繼續忙活手中還沒有完成的代碼,攻入了通訊數據庫,範宗熠只要用雲端衛星雲發射回來的信息來查找冉小染的行動軌跡了。
滴滴滴滴——
不一會兒,範宗熠的筆記本發出一陣聲響,只見屏幕上也很快的出現了一串數字,看着那密密麻麻的數字,大家都一臉迷茫,然而範宗熠的臉上卻浮現出一抹驚喜的笑容:“成功了。”
原本這個方法他從未嘗試過,但是今天真的是迫在眉睫,他只有死馬當活馬醫了,卻不想自己這一嘗試,還真的將那些數據編譯出來了。
範宗熠的手指在鍵盤上很快的敲打着,他的眼睛一順不順的盯着自己的顯示屏,不一會兒,屏幕上的那些數字一排排的迅速消失,最後變換成了一條軌道路線。
一個個綠色的小點在屏幕上閃爍着的,範宗熠對照着凌崎的路線,驚人的發現這兩人的軌跡有重合,看來凌崎是一路跟蹤冉小染到這個地方來的。
而冉小染從服裝店到這個地方的軌跡,屏幕上也清晰的顯示着。
“小默和山哥都在這裡。”範宗熠得出了結論。
聽到了範宗熠的話之後,車裡的所有人歐鬆了一口氣,終於找打了夏語默的下落了,這短短的幾個小時裡,大家的心就像是在做過山車一般,但是現在問題又出現了。
在他們剛剛靠近那個區域的時候,範宗熠就發現了那些監視點,只怕是知道他們一進入這個區域就會成爲躲在暗處的他們的獵物。
“山哥的位置,按照這一塊區域來看,在那排別墅的後面。”範宗熠低頭,繼續望着屏幕上的那個閃爍的點兒,沉聲說道。
“那我們現在要怎麼接近呢?”杜舒心聽完了範宗熠的分析之後,一臉凝重的問着。
既然他們已經有了那麼嚴密的防護監視系統,如果他們硬闖,只怕是還沒到就被射成了篩子了。
“我們繞道後面去看看。”範宗熠看了一下,這個監視網好像就是針對來的這條路的,別墅的背面雖然也有,但是明顯的少了好多。
“背面沒路。”正在這時候,凌昊天卻忽然開口了,這個地方就是因爲依山傍水才被開發商選中的,別墅的後面就是座座連綿起伏的山坡。
“那也去看看。”範宗熠微微皺眉,他看了一眼夏奶奶,眼睛裡浮現出一抹擔憂,只怕到時候爬山路的時候,夏奶奶要辛苦了。
鍾蔚然點了點頭,於是將車子緩緩的後退,在範宗熠的指示下躲過了冉小染的監視系統,悄然退了出去。
想要繞道後山去,就得再繞一圈路,鍾蔚然一臉嚴肅的望着前往,腳下踩着的油門已經到底了,但是他卻恨不得現在馬上就到別墅的後面去。
走了很遠很遠的一段路,依稀見到了那一排排別墅,範宗熠這期間都沒有閒着,一直在不停地查找着那些監視系統。
“範範,你不能把那些系統屏蔽掉嗎?”杜舒心想了想,覺得這樣往後繞上去還不如讓範宗熠下解決掉那些監視點。
“我看過了,他們的那些監控點編譯的代碼跟常規的不一樣,如果貿然解碼,我怕觸碰到了一些緊要的東西,到時候引起他們的注意就麻煩了。”範宗熠微微抿脣,杜舒心的意思他也明白,一直以來他都是這樣乾的,對於所有的這些監控東西,他都是選擇屏蔽一個是一個,但是現在卻不同了。
539 如果夏奶奶有什麼閃失
“我看過了,他們的那些監控點編譯的代碼跟常規的不一樣,如果貿然解碼,我怕觸碰到了一些緊要的東西,到時候引起他們的注意就麻煩了。”範宗熠微微抿脣,杜舒心的意思他也明白,一直以來他都是這樣乾的,對於所有的這些監控東西,他都是選擇屏蔽一個是一個,但是現在卻不同了。
因爲他們手中握着的是夏語默,範宗熠不允許自己發生一點點的失誤,他必須小心翼翼的爲夏語默的安全着想。
所以在看到那些監視點的時候,範宗熠就下意識的想去編譯那些監控,卻發現常規的方法根本就進入不了,所以他纔不得不選擇這樣的方式,雖然奔波了一些,但是畢竟能保證好夏語默的安全。
聽完範宗熠的解釋之後,杜舒心微微點頭,緊蹙的眉頭更添了一份惆悵,這樣一來,那一會兒夏奶奶就受苦了。
杜舒心的考慮不是沒有道理的,畢竟山路彎曲,一會帶着夏奶奶前去,如果和冉小染的人正面對上了之後,怕是會吃大虧吧。
“你們去,我在這裡等你們。”聽完了他們的對話之後,一直沒有開口的夏奶奶卻忽然沉聲響起,臉上浮現出一抹坦然的神色,不能因爲她這個老太婆拖累了他們。
“不行,奶奶,在車裡也很危險。”杜舒心雖然有所考量,但是把夏奶奶一個人放在車裡,這是他們無論如何都做不到的。
如果夏奶奶有什麼閃失,只怕是救出了夏語默,夏語默也會傷心欲絕的吧。
“舒心你陪奶奶在車裡等我們,如果救出來小默,你還得開車帶我們離開。”凌昊天微微皺眉,看着大家臉上的愁容,他忍不住開口說道。
雖然他明白杜舒心伸手也很不錯,但是他更加明白在別墅裡的那羣人就是亡命徒,如果他們真的打起來,杜舒心說不定也會有危險,與其這樣,倒不如讓他們都留在車裡,一方面杜舒心可以保護好夏奶奶,另一方面,大家救出夏語默上車的時候,也好迅速逃離。
聞言,杜舒心微微皺眉,沒有立馬答應,而是認真的思考着,她總覺得這件事如果就是他們幾個人貿然前去的話,說不定不但救不出夏語默,還有可能全部折在裡面。
“現在離天黑還有一段時間,我們好好計劃一下,無比救出夏語默並且全身而退。”心思縝密的杜舒心擡眼掃了一眼衆人,沉聲說道。
畢竟他們這羣小夥伴在一次次的經歷中,早已不知不覺的成爲了一體了,若是誰都什麼閃失,都是杜舒心無法接受的。
杜舒心的這句話說道末尾的時候,她擡眼朝着範宗熠望去,那句“全身而退”就是說給他聽的。
因爲杜舒心明白在範宗熠的心裡,夏語默到底是出於怎樣的位置,所以一旦雙方打起來,範宗熠絕對會拼掉性命也要保護好夏語默的。
雖然救夏語默對杜舒心來說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她的確擔心夏語默的安危沒錯,但是一直以來,範宗熠在她的心中也同樣的重要。
只是這份重要在夏語默出現後,杜舒心就漸漸的將這份感情埋在了心底,不讓任何人有機會找到破綻。
曾經,也有人用這件事來挑撥杜舒心的心魔,想挑起她對夏語默的嫉妒,奈何,杜舒心壓根就不是這樣的人,所以即便是有人挑撥,即便是親眼看到範宗熠對夏語默的默默付出,杜舒心也只會在一旁默默的守護着,夏語默流淚了,她會給她遞紙巾,範宗熠流血了,她會給他包紮傷口。
久而就是,這份感情就已經深埋在了心裡,但是每次看到範宗熠爲了夏語默受傷的時候,杜舒心的心中還是會隱隱做疼,她並不會埋怨夏語默,而是心疼範宗熠。
聽完了杜舒心的話之後,範宗熠卻陷入了沉思沒有開口,他明白杜舒心的話中的意思。
“我們現在沒有傢伙。”鍾蔚然的目光從遠處可見的聯排別墅上收回了視線,轉頭掃了衆人一眼,臉上浮現出一抹凝重的神色。
既然知道了冉小染的真實身份,那麼鍾蔚然就明白裡面的都是一些亡命徒,他們鐵定有東西,所以單靠他們赤手空拳而去,怕是要吃大虧了。
“我來想辦法。”鍾蔚然的話一說出口之後,凌昊天便很快的響應的,他的薄脣微張,沉聲說道。
範宗熠擡眼看了一眼凌昊天,微蹙的眉心流露出一抹複雜的神色:“你就沒有得力的手下嗎?”
聽着範宗熠的話,凌昊天明白他話中的意思,凌昊天微微一怔,隨即臉上露出了一抹有些諷刺的笑容:“如果我有的話,我就不會請傭兵對付你們了。”
凌昊天說這句話的時候,雖然故作輕鬆,但是語氣裡卻透着濃濃的惆悵,他雖然身爲凌家二少爺,但是從小到大及都處處被拿來跟凌修鎧比較,但偏偏,凌修鎧處處都比他強,所以想結識凌家的人都會很自然的巴結凌修鎧去了。
就連那些能力很強的人,都毅然決然的選擇了跟隨凌修鎧,而他自己,身邊所簇擁的不過是一些酒肉朋友,他能使喚的,也只是一些因爲錢而跟隨他的懦弱男人而已。
凌昊天的話赤-裸-裸的道出了真相,凌家再強大又如何,那都是凌修鎧的,在凌家,凌昊天就是一個不學無術的頑固子弟罷了。
當凌昊天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大家的臉色微微一變,雖然這句話是事實,但是從凌昊天的口中說出來的時候,卻感覺到了一抹淒涼。
人生的不如意,又有誰會想到,表面光鮮的凌家二少,原來也不過是依附在凌家華麗外表的一個可憐蟲罷了。
原本凌昊天是無慾無求,就算自己的爸媽要求他去爭奪家主之位,但是他自己卻明白自己並不是能和凌修鎧匹敵的那根料,所以一向都是表面應和,實際上自己就這樣懶懶散散的過日子。
直到夏語默的出現,在凌家老爺子的壽宴上,看到夏語默的那一刻,凌昊天覺得自己終於有了目標。
540 革命的友誼是揍出來的
直到夏語默的出現,在凌家老爺子的壽宴上,看到夏語默的那一刻,凌昊天覺得自己終於有了目標。
夏語默對凌昊天的吸引,不只是因爲她是凌修鎧呵護備至的女朋友,他要搶過來,想給凌修鎧找不痛快,但是更多的是他對夏語默的念念不忘,他從沒有見到一個女孩的笑容能夠那麼幹淨清純,夏語默那雙清澈的眸子,比清晨的甘露還清新透明,這讓凌昊天只看了一眼,就此**了。
所以,凌昊天的鬥志真正的被激起來了,他不明白,爲什麼所有的好事都被凌修鎧佔了,凌昊天決定要爭,人或者是凌家,他必須要和凌修鎧整一個高低。
因爲當時心境難平,又有楚璃茉在耳畔蠱惑,看着楚璃茉對凌修鎧癡癡的那副樣子,凌昊天壓抑在心中的心魔便漸漸膨脹,最後纔會做出這一系列的事情來。
凌昊天的話說完之後,大家都沉默了,誰都沒有開口,反而凌昊天笑了笑,一臉無所謂的看向了衆人:“我現在就打電話叫人送東西過來,我雖然沒有得力的手下,但是有錢能使鬼推磨。”
凌昊天臉上的笑容在杜舒心他們看來是那麼的刺眼,他們微微抿脣,點了點頭,算是贊成了凌昊天的提議。
“喂,給我送點東西,地址我一會發給你。”凌昊天打了一個電話,語氣驟然一變,畢竟凌家二少爺在外人面前,面子還是要崩起來。
“錢好說,我給你十倍。”凌昊天懶得跟電話那頭的人廢話,只是豪氣的開口,這點小錢對凌家來說還不算什麼。
掛掉電話之後,凌昊天看向衆人,微微抿起的薄脣邊上泛着一抹淡淡的笑容,他不以爲意的開口:“我還是習慣你們用仇視的目光看着我。”那樣,至少會顯得我比較強大。
後半句話,凌昊天沒有說出口,而是在心中默默的補充着,他知道眼前的這羣人都是在因爲他剛纔說了那句話之後開始同情他,但是作爲凌家的男人,凌昊天也有他作爲男人的驕傲,所以在這羣小屁孩面前,他必須撐起他的驕傲,怎麼能讓他們同情自己呢。
聽着凌昊天的話,心思細膩的杜舒心很快就明白了過來,她微微抿脣,彎彎的柳葉眉向上挑起:“你別得意,救出小默,我們的賬還是要算的。”
“就是,你以爲這點小事就能將功補過嗎,不把你狠揍一頓這口氣我是消不下去。”鍾蔚然微揚眉梢,故意板着臉,一副還生凌昊天的氣的樣子瞪着凌昊天。
範宗熠看了一眼鍾蔚然臉上浮誇的表情,他微微張嘴,想開口說些安慰凌昊天的話,卻又被鍾蔚然那副眼神給搞無語了,於是他微張的嘴又閉上,懶得理會他們了。
鍾蔚然和杜舒心的話讓凌昊天的臉上蕩起了一抹溫暖的笑容來,似乎好久沒有這樣笑過了,夏語默的這羣小夥伴,真的是很善良。
凌昊天抿了抿脣,此刻的他心中思緒萬千,他微眯着眼睛看向了窗外,不想讓這羣小傢伙看出他此刻激動的情緒,這樣也太丟人了。
車廂了,有一種叫做友情的氣氛在悄然發酵,前兩個小時還想將凌昊天亂棍打死的這羣人現在卻對他徹底改觀了,之前經歷的種種,心中的隔閡,早已悄然淡去了。
不過話說回來,就算早知道凌昊天真正的“洗心革面”對夏語默不再有壞心之後,他們還會不會將他胖揍一頓呢?
答案是:當然會!
畢竟,革命的友誼是揍出來的嘛。
正所謂,不打不相識!
在等待凌昊天安排的人送傢伙的時候,杜舒心他們收斂了剛纔的情緒,大家這下是真正的聚在一起,齊心協力的商量對策來想辦法怎麼救出夏語默。
“你先把你的臉洗一下,看着怪噁心的。”當大家坐在一起的時候,鍾蔚然正好坐在凌昊天的身側,他掏出了一包溼紙巾扔在凌昊天的身上,雖然是在關心凌昊天,但是鍾蔚然還是沒好氣的說道。
見狀,凌昊天抿了抿脣,默默的接過鍾蔚然拿來的溼紙巾,心中莫名的覺得一暖。
活了那麼多年,凌昊天還是第一次感受到被朋友關心的這種感覺,他忽然開始明白,爲什麼凌修鎧身邊會有一大幫肯爲他出生入死的朋友了。
畢竟,凌修鎧幫起朋友的時候,也是那麼的不要命。
“因爲我出的價格,所以剛纔那個人說可以出人,我答應了。”凌昊天在手機上敲了幾下,臉色微微一變,忽然認真的說道。
“那太好了。”聞言,鍾蔚然的臉上一喜,對着凌昊天說道。
“可靠嗎?”一向冷靜的範宗熠卻沉穩的說道。
“他們是地頭蛇,以爲是凌家的活兒,所以自然會力吧,不過我買了很多東西,到時候我們也用不完,如果他們有人願意來幫忙,就算是多幾個人扛傢伙的也行。”凌昊天明白範宗熠的擔憂,但是凌昊天也已經考慮過後果了,最不濟就是他們臨陣脫逃,但是在不知道要對付的人的身份的時候,這羣人肯定會橫着走的。
“凌昊天的話有道理,現在就我們幾個人,在火力上就已經處於劣勢了。”杜舒心聽完他們的討論之後,也很贊同。
“但是你和奶奶必須在車上,到時候等他們來了我們把這車開到大路上去,若是有危險,你們必須馬上離開,並且去找凌修鎧求救!”在聽完杜舒心的話之後,凌昊天的臉色微微一沉,黑眸裡閃過了一抹沉重的神色,天知道這句話他說得有多艱難,但是若是他們真的無法和對方匹敵的時候,只有去找凌修鎧了。
畢竟現在凌崎都被他們抓了起來,凌崎的戰鬥力多強啊,是僅次於凌修鎧的存在,所以他們這一次一定不能掉以輕心。
“我們好像忘了一個人!”聽着凌昊天的話之後,鍾蔚然眼角抽搐了幾下,臉上浮現出一抹欣喜的神色,他好像想到了什麼,猛地拍着自己大腿。
聽着鍾蔚然的話,大家齊刷刷的將目光轉移到他的身上,紛紛期待他能說出一個管用的人來。
541 一種怎樣花式吐血的感受
聽着鍾蔚然的話,大家齊刷刷的將目光轉移到他的身上,紛紛期待他能說出一個管用的人來。
“你們忘了,莫城!”鍾蔚然皺了皺眉,有些激動的說道。
關鍵時候雖然不上凌修鎧,但是莫城卻管用啊,如果莫城來的話,他們的勝算又要大一些了吧。
雖然現在纔想到,但是還不算太晚,大家的眼睛都眯了眯,在認真的思考着這個問題
然而,就在他們都想到了莫城的時候,作爲一個恐怖集團的頭目之一的冉小染怎麼可能沒想到呢。
她一會去就已經派人去蘇家監視莫城和蘇小惠了,必要的時候,她已經決定了讓他們跟莫城正面衝突,所以就算是凌昊天想找莫城求救,首先要看的莫城相不相信凌昊天,其次是要看莫城能不能脫身了。
至於杜舒心他們那三隻,冉小染還不把他們的戰鬥力放在眼裡,因爲早在拉斯維加斯的時候,這羣人的表現就實在是太差勁了,冉小染都直接忽略了他們的存在。
如果杜舒心他們仨知道在冉小染的心中,他們仨毫無存在感的話,這會是一種怎樣花式吐血的感受。
……
解決完了凌崎和夏語默的冉小染心情大好的回了凌修鎧的別墅。
冉小染的身後,緊跟着的竟然是凌崎,所有的兄弟在見到凌崎和冉小染一同出現的時候,大家第一反應就是眼花了。
冉小染破天荒的衝着這羣目瞪口呆的兄弟們咧出了一抹燦爛的笑容便大步上樓,還哼着輕快的歌曲。
目送着冉小染上了樓之後,所有的兄弟都齊刷刷的轉頭望向了一臉面無表情站在原地的凌崎,阿風嘴角微微一抽,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崎哥,你,你你你……你們怎麼一起回來?!”
“嗯。”眼前的這個凌崎冷眼瞥了一眼阿風,臉上浮現出一抹冰冷的神色,看了一眼之後也朝着樓梯上走去。
被凌崎冷眸瞪了一眼,阿風覺得有些怪怪的,他微微皺眉,伸手掐了掐自己的臉頰,發現有些痛,他又伸手揉了揉,轉頭望向一樣莫名的那些兄弟們:“我怎麼感覺崎哥有些怪怪的?”
所有兄弟在阿風說出口之後都連連點頭,阿風真是說出了他們的心聲啊。
“崎哥,崎哥!”看着要上樓梯的凌崎,阿風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眼睛瞬地瞪得大大,他微揚眉梢,向前跑了幾步走到了凌崎的跟前,他又小心翼翼的擡頭朝着樓上看去,好像在看冉小染。
當確定冉小染沒在的時候,阿風才吞了吞口水,一臉好奇的睜大眼睛望着凌崎:“崎哥,你找到那個兇女人的老巢了?”
“被她發現了。”凌崎黑眸微眯,盯着阿風看了看,看着他一臉好奇的神色,凌崎的眉梢幾不可察的上挑,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冷意,有些沉悶的聲音說道。
聞言,阿風嘴巴張大,驚訝得都能塞下一個雞蛋了,他點了點頭,臉上浮現出一抹遺憾的神色:“那我下次繼續跟蹤,到時候再通知你!”
凌崎點了點頭,臉上的表情有些捉摸不透,他看了一眼阿風,隨後轉身上樓了。
愣在原地的阿風吧唧了一下嘴巴,盯着凌崎的消失在眼裡的背影,他還是覺得有些怪怪的,但是一想到凌崎的跟蹤被冉小染髮現了,阿風卻又忽然想開了,覺得應該是因爲這件事,所以凌崎纔會悶悶不樂的吧。
想到此,阿風也豁然開朗了,也就不再去糾結凌崎怪不怪了。
凌崎上了樓,轉頭朝着樓梯的方向望去,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冷意,黑眸裡閃過一絲陰狠的目光,轉眼朝着冉小染的房間方向走去。
叩叩——
“是我。”凌崎站在門口,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冷意,伸手在冉小染的門上敲了敲,低沉的聲音響起。
在聽到凌崎的聲音之後,門便打開了,只見冉小染一臉冷色,掃了一眼站在眼前的凌崎,側身讓他進門。
“他們在監視你。”剛走進房間,凌崎便垂眸掃了一眼冉小染,他微皺眉頭,臉上浮現出一抹複雜的神色。
“我知道。”冉小染點了點頭,就憑阿風他們的手腳,想要監視自己不被發現,似乎有點不太容易,當然冉小染知道他們監視自己也是無意中的,所以真的凌崎纔會毫無防備,一下子就中招了。
“你打算玩到什麼時候?”假的凌崎微微蹙眉,看着冉小染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他微皺眉頭,目光落在了冉小染那張白皙無暇的臉頰上。
“我沒玩啊。”冉小染聳了聳肩,擡眼瞪着站在自己跟前的男人,他微揚眉梢,一臉認真的說道。
聞言,假的凌崎好似有些不高興了,他微皺眉頭,伸手撫摸上了冉小染的臉頰:“你千萬別告訴我,你來着搞出來的一切都是玩真的。”
“你看我像是玩假的嗎?”冉小染皺眉,臉上浮現出一抹冷意,輕笑着說道。
聽着冉小染的話之後,假的凌崎的臉上浮現出一抹複雜的神色,他微微皺眉,有些不解的望着冉小染:“你是什麼意思,你忘了集團的命令了嗎?”
“命令我會完成,但是我並不是玩假的。”冉小染擡眼望着眼前的凌崎,此刻她臉上的笑容已經全無,她微微皺眉,黑眸裡閃過一抹決然的神色,臉上有一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神色。
見狀,假的凌崎睜大眼睛盯着冉小染,那雙冰冷的眸子裡盈動着一抹激動的情緒,他微揚眉梢,擡手一把按住了冉小染的肩膀,將她抵在了牆上:“你知道你現在在說什麼嗎?”
“我知道我要什麼,不需要你教我。”如此近的距離,假的凌崎湊近了冉小染,兩人的鼻尖,只隔了一釐米不到的距離,冉小染雙眼睜大,直視着將自己抵在牆上的假凌崎。
“呵,你對那個男人真的動心了?”假的凌崎在聽到冉小染一點都不打算掩飾心意的話語中,嘴角一咧,露出一抹笑容來。
542 你對那個男人真的動心?
“呵,你對那個男人真的動心了?”假的凌崎在聽到冉小染一點都不打算掩飾心意的話語中,嘴角一咧,露出一抹笑容來。
“是又怎樣,他本來就是我的!”冉小染的臉色微微一怔,沉默半秒之後她的眼睛裡閃過一絲霸氣,冷冷的說道:“集團的命令我不會忘,人我會帶回集團效力,但是他是我的,誰也不能搶走。”
在聽到冉小染霸道的宣言之後,男人的大手緩緩的撫摸上了冉小染的臉頰,他的手指在冉小染的臉上滑動着,最終在冉小染有着傷疤的臉頰上停留下來:“看來這張麪皮養得很好,好到你要忘了自己究竟是什麼德行!”
男人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捉摸不透的笑容,他一邊說着,手指在冉小染的臉上緩緩的滑動着,在說到最後的時候,他的眸子裡迸發出一抹危險的冷意,手指劃到了冉小染的臉頰邊緣,迅速的扯下了她臉上的那張面具!
被猝不及防的扯下面具的冉小染臉色驟然全變,臉上的自信早已沒了,她伸手捂着自己臉頰上的傷疤,臉上浮現出一抹狠意:“你……!”
“哼,看看你自己什麼樣子,你的凌修鎧如果知道你在他身上種了毒蠱,然後用那些毒蠱來養你的這張面具,我看他還是不是你的!”男人將撕下的那張面具往冉小染的臉上狠狠一砸,一臉幸災樂禍的說道。
“不用你管!”冉小染連忙撿起自己的面具,小心翼翼的護在手裡,她擡頭瞪着眼前的男人,臉上佈滿了恨意。
這種面具是從真的人皮上割下來,然後用那些小蠱蟲養起來的,當整張面具已經成型之後,那些小蠱蟲就裂變出自己的影子,而那些影子就從面具上剝離,剝離的那些小蠱蟲會悄無聲息的進入**,然後吸收**的精華,蠱蟲的影子和寄生在面具裡面的那些蠱蟲卻因爲裂變關係,所以兩者之間息息相關,蠱蟲的影子活得好,在面具上的蠱蟲就會活得很好,也使得這張面具會變得越來越細膩嫩滑。
也就是說那些裂變剝離下來的蠱蟲影子所吸收來的精華營養都被與面具融爲一體的那些蠱蟲一起分享了,一旦那些蠱蟲影子因爲**的養分耗盡而死掉之後,面具下的蠱蟲就會繼續裂變分離出一批新的蠱蟲影子,然後尋找新的寄主。
這種殘忍而又可怕的手法,是kp集團的老闆傳給冉小染的,而冉小染也是以爲這張麪皮,最終妥協,加入了kp集團,爲他們命,一就是九年。
在和凌修鎧重逢之前,冉小染對這樣的生活都已經麻木了,而自己的那張臉皮對她也說也可有可無,但是當遇到凌修鎧之後,她原本以爲這只是一個任務,但是當這個任務展開持久的拉鋸戰後,她對凌修鎧那些青春記憶,那些青澀的感情一下子就像是開了閘的洪水般傾瀉而來,所以集團的任務一拖再拖,而現在冉小染決定不但要得到凌修鎧的人,更是要得到他的心。
冉小染不但要得到凌修鎧的心,更是要得到他的孩子,而且她已經打算夏語默的孩子出生之後,就加更自己面具裡的蠱蟲引入夏語默的身體裡來養蟲子,當然這種方法她現在還不知道,只能等着將凌修鎧領回去之後,由集團的老闆親自教她。
“我再給你七天的時間,如果你還不能把凌修鎧帶回去,有你好受的!”看着冉小染的臉上浮現出來的激動情緒,男人的臉色也異常難看,冉小染的心意似乎已經讓整個任務變得很難有所進展了,而冉小染現在那麼護着那個男人的樣子,讓眼前的男人更是惱怒,他伸手一把抓住了冉小染的臉,用力的將她整個人都提起來,隨後重重的朝着牆上撞去,他說得咬牙切齒,冷聲威脅着,隨後出了門。
冉小染顧不上自己後腦勺上傳來的巨疼,她閉上眼睛咬了咬牙,低頭看了看拿在手中的那張麪皮,生怕被剛纔的那個男人扯破。
呼——
在小心翼翼的檢查完了面具完好無損之後,冉小染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她拿着面具,臉上佈滿了緊張,連忙朝着浴室走去。
站在浴室的大鏡子面前,她看着自己臉頰上的那抹傷疤,好似又更加難看了一些,她的手緩緩的舉起,又輕輕的顫抖着,臉上浮現出一抹恐懼,有些不敢再去看自己的臉頰,她閉了閉眼睛,將那張麪皮重新貼在自己的臉上了。
原本,冉小染臉上的那個傷疤還沒現在那麼嚴重,現在看起來就像是一條又醜又會隨時潰爛的蜈蚣一般,原本對於臉上的傷疤,冉小染是一點都不介意的,久而久之,當年的那抹疤痕就永久的就在了臉上,但是在見到凌修鎧的那時候,kp集團的老闆就交給了她這一套流傳在亞馬遜的手法,而等他們的老闆得知凌修鎧已經從聯合國退役之後,就有了想要將他挖進自己組織的想法。
當無意間知道冉小染和凌修鎧有過那麼一段之後,kp集團的老闆藉着凌昊天的僱傭任務,就派出了冉小染,而這張面具也是在那時候集團老闆交給冉小染的,但是集團老闆卻沒有告訴冉小染,如果要戴着這張**,自己原本臉上的傷疤就會爲因爲蠱蟲的關係越來越醜陋。
當冉小染髮現的時候,卻已經晚了,那時候冉小染已經見到凌修鎧了,而她在看到夏語默那張白皙無暇的臉蛋的時候,真恨不得將她的臉花個千萬刀。
出於女人天生的嫉妒,在看到凌修鎧的身邊有個那麼完美外表的女人的時候,冉小染又怎麼會捨得扔掉自己臉上的那張完美的假面呢。
所以到現在,她已經完全離不開那張面具了。
冉小染很快就將面具重新戴好了,而面具裡的蠱蟲因爲冉小染的臉上的傷疤的關係,在接觸到她的皮膚的時候,就特別服帖的貼在了她的臉上。
冉小染看着鏡子裡的自己臉上已經戴好了面具,那抹難看的疤痕已然看不見了,她那緊皺的眉頭才稍稍舒展開來,悄無聲息的鬆了一口氣。
543 經過了一整天的“換血”
冉小染看着鏡子裡的自己臉上已經戴好了面具,那抹難看的疤痕已然看不見了,她那緊皺的眉頭才稍稍舒展開來,悄無聲息的鬆了一口氣。
一瞬間,冉小染身上那股強烈的氣勢就沒了,她靠在牆上,有些無力。
過了今天,所有事情就已成定局了,想到此,冉小染深吸了一口氣,收斂了此刻那抹頹廢的氣勢,她深吸了一口氣,眨眼的功夫,又恢復了以往強悍的氣場。
……
聶雲的房間裡,凌修鎧還在沉睡,聶雲一分都不敢耽誤的關注着凌修鎧身體的變化,也順便觀察着那些小蟲子。
聶雲看着那些蟲子的時候,卻有了一個驚人的發現,那些蟲子吸食血液裡的養分的速度大得驚人,可以想象的是這些蟲子才凌修鎧的體內時,給凌修鎧帶來了多大的傷害。
要麼說凌修鎧好端端的怎麼會跟變了一個人一樣,這一連串的大病,病得比聶雲認識凌修鎧以來病的次數還多。
就是以前在阻止的時候,每次任務受傷,凌修鎧也最多是皮外傷而已,身體機能卻沒有受到多大的影響,但是這一次病起來,就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每病一次,這些蟲子在凌修鎧的體內就不斷的繁衍一次,他們大量的吞噬着領袖看到身體,若非自己無意間發現,只怕是凌修鎧到死他們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所以即便是有天大的事,聶雲也打定主意,今天不能讓任何人打擾了凌修鎧,他一整天都陪着凌修鎧待在這裡,每次營養液輸完之後,他就會再次檢測一下他體內的情況,手上的銀針就沒有斷過,雖然每次扎入凌修鎧的穴位的時候,他的身體上冒出來的血都已經是鮮紅色的了,但是聶雲還是不太放心,畢竟蠱毒是一個太邪乎的領域,他還無法徹底掌握,所以只能一邊檢查着凌修鎧的情況,一邊看着所有檢測着凌修鎧內臟以及大腦的儀器上。
看着凌修鎧此刻的狀況,聶雲覺得自己連軸轉的做幾臺大手術都沒這麼累過,這傢伙實在是太不讓人省心了。
總算,經過了一整天的“換血”,聶雲稍稍鬆了一口氣,但是卻還是不太放心,拿着銀針從凌修鎧的透頂輕輕的紮了一點進去,隨後取出了滲出來的那點血珠放入到試管裡去檢測,當滴入那個檢測蠱蟲的透明溶液之後,只看到試管裡只有透亮的溶液,再也看不見一顆蟲子之後,聶雲纔算是徹底的鬆了一口氣。
他擡起頭看着凌修鎧,臉上浮現出一抹疲倦的神色,看來那些蟲子是真的排乾淨了,只是凌修鎧的身體,估摸也需要好好調理一段時間了。
看了看時間,聶雲也有些餓了,索性在給凌修鎧的點滴瓶裡面注射營養液的時候,自己也喝了半瓶營養液,發着門已經徹底打不開了,現在只能等明天凌修鎧醒來之後,讓凌崎用電焊將門據開了。
反正凌修鎧有的是錢,一扇破門算什麼,聶雲連眼睛都不眨一下,使勁兒糟蹋就對了。
……
蓮市的遠郊,在車上等待的鐘蔚然他們在求助莫城無果的情況下,大家商量出了一套戰略,夏奶奶和杜舒心依舊被他們安排在車上,但是出於擔心,還是讓鍾蔚然和杜舒心一起在車上留守,若是遇上什麼問題,他還能想辦法擋一擋。
然後,由凌昊天和範宗熠兩人帶着那些地頭蛇前去救人,就在大家都商量好之後,那些帶着傢伙的道上的兄弟也來了,有他們的老大親自坐鎮,可謂是給足了凌昊天面子。
他們扛着東西出現在凌昊天他們約定的地點的時候,他們的老大在見到凌昊天臉上的傷勢之後,不由得揚起眉梢:“是什麼人不開眼,竟然敢打凌二少,老-子派來的全是精英,一定幫凌二少報仇!”
在聽到這位大哥要強替凌昊天出頭的話,範宗熠和鍾蔚然眼角一眯,臉上浮現出一抹很無語的表情。
氣氛,在這一瞬間有些些尷尬,凌昊天輕咳了一聲,擡眼望着跟前的這羣人,他抿了抿脣:“謝了冷哥,這件事事成之後,所有兄弟們的酬勞我一分都不會少。”
凌昊天這句話說得可謂是有水平,他沒有告訴冷哥他們要對付的是什麼人,而是順着冷哥的話接下去,言下之意就是弄傷自己的就是那羣他們要對付的人。
聽着凌昊天這樣一說,冷哥表面上雖然點頭答應了,但是心中卻忍不住吐槽,對凌家的公子哥們真是鄙視道了極點,不就是動動手打打架嗎,至於操傢伙嗎,這些有錢人啊,真是擺什麼排場。
不夠是幫着有錢人家的公子哥對付幾個小混混罷了,這點小事,冷哥胸有成竹的拍了拍胸口,“沒問題,包在我身上!”
鍾蔚然和範宗熠在一旁眼睜睜的看着這位被稱作冷哥的人就輕易的入了凌昊天的套子,真是忍不住在心裡鄙視凌昊天起來,這傢伙顯然就是個腹黑大混蛋嘛,太不厚道了。
但是比起他們幾個人隻身前往來說,凌昊天的這種不厚道,他們還是十分贊成的!
對於這些道上的兄弟,凌昊天也不含糊,直接就拿開皮夾將自己所有現金先拿出來給了冷哥:“天氣冷,時間還有點長,先給兄弟們買點熱乎的東西墊墊肚子,我們天黑就行動。”
凌昊天這樣大方的舉動,很自然的就吸粉一片,就連冷哥的臉上都浮現出一抹笑容,對凌昊天的笑容特別多了一點。
“去去,兄弟們,買點好吃的,晚上我們大幹一場!”冷哥也不摳門,直接將凌昊天拿來的那沓錢直接遞給了自己的手下,讓他們現在就去買點吃的去。
當冷哥的手下都走了一些之後,凌昊天才取出了自己的支票本,在上面大筆一揚,帥氣了簽了一個七位數給冷哥:“冷哥,這是一半,事成之後另一半。”
“凌二少,這也太多了吧?!”冷哥喜洋洋的接過了那張支票,只是在看到上面的金額的時候,他的臉卻驟然一變,這麼大的金額,早已超出了他之前在電話裡跟凌昊天談的。
544 給凌二少出氣
“凌二少,這也太多了吧?!”冷哥喜洋洋的接過了那張支票,只是在看到上面的金額的時候,他的臉卻驟然一變,這麼大的金額,早已超出了他之前在電話裡跟凌昊天談的。
“冷哥是爽快人,我就不瞞你,我這兩位兄弟也不是吃素的,但是他們都能把我打成這樣,所以他們的伸手我們是絕對不能輕視的,而且他們在這裡都埋了監控,我們必須按照我們的路線來走,不然打草驚蛇,就前功盡棄了。”凌昊天臉色微微沉了下來,他一臉嚴肅的看着冷哥,事情的真相只說了半截,但是有些事情還是不得不交代。
聽着凌昊天這樣一說,拿着支票的冷哥臉色微微一怔,他轉眼打量着凌昊天身旁的鐘蔚然和範宗熠,臉上浮現出一絲狐疑的神色,隨後他又低頭看了看手中的那張支票,他微皺眉心,臉上浮現出一抹保證的神色:“絕對沒問題,我一會就給兄弟們打招呼,絕對按照你們的路線來走,將那羣傢伙狠狠收拾一通給凌二少出氣!”
“好。”見着效果達到了,凌昊天微微抿脣,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他側目用餘光掃過範宗熠和鍾蔚然,黑眸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神色。
很快,冷哥的手下們回來了,他們不但自己吃飽了,還帶回來了很多食物,有一部分比較高檔是的給凌昊天他們帶的。
冷哥看着自己的手下這麼會做人,心中大爽,借花獻佛的將那些食物給了凌昊天,隨後着急自己所有的兄弟們,開始將剛纔凌昊天給他說的那些細節了。
看着冷哥的確是個上道兒的人,凌昊天和範宗熠對視了一眼,總算放心了一些。
“吃點吧,吃飽了纔有力氣。”凌昊天將吃的分給了範宗熠和鍾蔚然,然後又打開了車門,把吃的給了在車上的杜舒心和夏奶奶。
大家都胡亂的塞了幾口,現在他們的心裡只有夏語默的安危,所以即便是山珍海味對他們來說都味同嚼蠟,只要填飽了肚子,一會有力氣幹架就成。
吃完之後,冷哥那邊也給弟兄交代好了,這時候,凌昊天開始檢查冷哥帶來的東西了。
打開兩個大大的箱子,裡面的東西還真是應有盡有,凌昊天忽然覺得自己這錢沒白花,他挑了兩把手-插在自己的後腰,然後帶了好幾個,隨後選了一把小巧一點的遞給了杜舒心:“會開嗎?”
杜舒心微微一愣,顯然沒想到自己也有,於是她點了點頭:“會。”
好在,在米蘭軍訓的時候,大衛古有專門“關照”過他們。
“給我一隻。”這時候,夏奶奶卻忽然開口了,她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決然的神色,望着凌昊天說道。
聞言,凌昊天微微一怔,顯然有些吃驚,但是他也沒多問什麼,直接挑了一把比較好拿的,然後將全部都檢查了一遍之後才遞給了夏奶奶:“奶奶,小心走火。”
“我知道。”夏奶奶面色微沉,點了點頭,將插在了車椅後面的小袋子裡,不就是扣動扳機然後瞄準射擊嗎,電視裡經常看到。
當所有的東西都分得差不多之後,夜幕也悄然降臨了。
鍾蔚然按照之前的安排,上了車,他緩緩的將車啓動,退出了這條出,開到了大路上去。
見狀,凌昊天的眸光微眯,轉頭望向了範宗熠:“怎麼樣?”
“跟着我的腳步走,一條線。”範宗熠在自己的筆記本上敲打着鍵盤,看着上面迅速的出現的畫面,他早已在白天的時候將那些監控盲區標記了出來,範宗熠發現從後面走有很多出都是盲區,這對他們來說無疑是最好的事。
聽着範宗熠的話,冷哥很上道的轉頭對身後的兄弟們開口了:“一會兒全部按照我的腳步來走,誰要亂踩別的地方,踩到地雷了那就跟這的女鬼做鬼夫妻吧!”
聽着冷哥對兄弟的恐嚇,凌昊天真是忍不住青青島抽了抽嘴角,心中頓時泛起了一陣狐疑,這樣的藉口,能靠譜麼?
範宗熠微微抿脣,顯然讀懂了凌昊天此刻的心理活動,他微張脣瓣,發出一抹輕輕的嘆息,都現在這樣子了,不靠譜也沒辦法只能硬着頭皮上了。
範宗熠戴上了夜視眼鏡,隨後小心翼翼的朝着別墅的方向出發。
隨後凌昊天跟上了範宗熠的腳步,在後面是冷哥和他的兄弟們,一羣人悄然的躲過了監控,從視野盲區裡前進着。
走了一段路程之後,冷哥身後的有些兄弟沒發現什麼異樣,就有些散漫了,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所以一晃神,就沒有按照冷哥的腳步走而是一不小心猜到了別的地方去。
原本以爲這就是踩錯了路,卻不想在那個兄弟的腿還沒來得及收回來的時候,腦門就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插進來了一隻。
連血都沒有濺出來,那個兄弟就一頭栽進了泥土裡。
這般突兀的死了一個兄弟,這讓原本也覺得小題大做的冷哥心中猛地一緊,頓時緊張起來,而跟在身後的那些兄弟們就更不用說了,在親眼看到一個兄弟踩錯地方就這樣無辜的死掉了,這讓後面的人頓時心中大驚,於是大家都不敢再懶散隨意的走着,大家都提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緊跟着前面一個人的腳步。
冷哥也被剛纔的突發事件嚇得臉色大變,他咬了咬牙,小聲的問起:“凌二少,這到底是什麼人,會不會是鬼啊?”
冷哥一想到自己的兄弟就在眨眼的功夫就沒了,這一塊又謠傳了那麼多年鬧鬼的事情,冷哥很自然的就兩者到了一起。
“當然不是鬼了,是人,跟着我的腳步不要踩錯了就沒問題。”凌昊天小聲的回答着冷哥的話,他已經從冷哥的話中聽到了懼意,他生怕他們打退堂鼓,於是眯了眯眼角,黑眸裡閃過一絲一絲複雜的神色:“你們不知道路線,如果貿然往後退也有可能踩到他們的埋伏。”
545 誰要踩錯了死了
“當然不是鬼了,是人,跟着我的腳步不要踩錯了就沒問題。”凌昊天小聲的回答着冷哥的話,他已經從冷哥的話中聽到了懼意,他生怕他們打退堂鼓,於是眯了眯眼角,黑眸裡閃過一絲一絲複雜的神色:“你們不知道路線,如果貿然往後退也有可能踩到他們的埋伏。”
凌昊天的言下之意就是,你們別想着退出了,現在已經踩進來了,如果你們現在出去的話,只怕會連命都沒了。
聞言,冷哥打了一個哆嗦,他頓時有些後悔了,但是現在又沒辦法,都帶着一羣兄弟踩進來了,現在只有硬着頭皮上了。
冷哥深呼吸了一口氣,想了想,他盯着凌昊天的後背看了看,覺得這樣的公子哥都能走,自己惡霸一方的地頭蛇還怕什麼,於是他咬了咬牙,轉頭對身後的兄弟們打了一個招呼:“都給我提起十二萬分的精神,誰要踩錯了死了,可別怪我事先沒提醒!”
冷哥的這句話果然夠威嚴,當他說完之後,身後那些原本想打退堂鼓的兄弟們也知道他們現在若是沒有人領路的話,就算往回撤也是死路一條,於是大家把心一橫,緊緊的跟上了前面一個人的步伐。
一路走來,除了剛纔那個踩錯而死的兄弟以外,大家都小心翼翼的按照前一個人的步伐走着,所以大家都安然無恙。
走了好一段路程,他們已經快到那些聯排別墅了,範宗熠卻忽然停了下來,他轉頭望向了身後的凌昊天:“讓他們休息一下,我查查他們別墅裡的監控,看能不能斃掉。”
聞言,凌昊天點了點頭,臉上浮現出一抹凝重的神色,他伸手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這一路走來,他也有一些喘了。
很快,範宗熠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笑容,他的手指迅速在的筆記本上敲打着,發現了別墅二樓上的那些攝像頭,很快那些攝像頭在他手指的靈活敲打下一個個熄滅了。
範宗熠將筆記本收了起來,臉上總算鬆了一口氣。
“跟着我走,馬上就到了。”範宗熠沉聲響起,隨後繼續前進着。
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朝着前方走着,他們總算找到了那個發散很多信號的那個別墅了。
“上不去。”凌昊天透過破舊的短牆縫隙看了看,發現一樓似乎有好幾個人,如果他們直接從一樓上去的話,必定會跟他們起正面衝突,於是凌昊天把主意打到了二樓,但是擡眼一看,二樓的窗戶很小,連一個人都怕不進去,他頓時有些絕望了。
“只能硬闖了。”範宗熠微微皺眉,臉上也浮現出了一抹爲難的神色,他扭頭看向了凌昊天身後的冷哥,怕是他今天帶來的兄弟們凶多吉少了。
想到此,範宗熠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爲難的神色,他擡眼望向了凌昊天,好似在詢問他的意見。
“我們兩個無論如何都要進去的,這樣吧,我給他們說一下情況,最後去不去看他們自己選擇。”凌昊天知道範宗熠剛纔說那句話時候的語氣有多麼的無奈,如不是爲了救夏語默,他們也不願意犧牲那麼多人的生命,但是本性純良的範宗熠卻不能昧着良心去讓這一羣無辜的人跟着自己送死,於是有些爲難的對凌昊天表達着自己的無奈。
而凌昊天也很快的就讀懂了範宗熠的心思,於是他轉頭望向了冷哥:“冷哥,這裡的確很危險,現在我們不能上二樓,只能從一樓硬闖,他們每個人估計都有傢伙,我想你給兄弟們說說,如果害怕的或者想退出的現在就蹲在原地,等我們事情解決之後,你們再離開,那時候應該這些監控就不會再對你們造成傷害了,放心,錢我一份不會少你們,到時候你去找我父親要剩下的部分。”
凌昊天沉聲響起,對着冷哥說明了情況,他說完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冷哥已經明白了。
凌昊天說要自己去找他的父親要剩下的部分,也就是說他也有可能回不來了。
冷哥沒有立刻回答凌昊天,而是沉思了一會兒,在自己的兄弟剛死的時候他就意識到這件事的危險性,奈何他們每人領路,只能硬着頭皮跟着走進來,但是即便是這樣,冷哥的心中對凌昊天也是有意見的,畢竟這件事太危險了,連他都想退出了,但是卻在這眼下,凌昊天卻將實情告訴了他,並且讓他自己選擇。
冷哥是怎麼都沒有想到凌昊天會這樣說出事實的真相,而且他那最後一句話,很明顯就是做好了有去無回的打算了,這位有錢人家的公子哥,讓冷哥瞬間對他刷新了認識,他也被凌昊天這種決心所震撼。
幾乎是凌昊天的那句話,激起了冷哥的血性,他對上了凌昊天的視線,一臉認真的說着:“我跟你們進去,但是我的兄弟們,我需要他們自己決定。”
得到了冷哥的支持之後,一直在默默等待的凌昊天卻鬆了一口氣,他盯着冷哥看了看,重重的點了點頭。
見狀,冷哥便轉頭望向了自己的兄弟們:“接下來的行動,有可能會死,我給每個兄弟自由選擇的機會,如果要跟我一起去送死的,我們就直接跟着腳步走,如果想退出的,你就蹲在原地不要動,等我進去將監控全部打爆之後,你們就趕緊回去,千萬別逗留!”
冷哥簡單粗暴的將進裡面的危險性告訴了衆位兄弟,大家聽完之後,頓時臉色大變,他們有些不解的望着冷哥,平日裡都帶着他們脫奸耍滑的冷哥竟然這下說出這般血性的話來,衆兄弟雖然一部分有些害怕,選擇了退出,但是還是有一部分人選擇了跟冷哥去送死,雖然這一部分選擇送死的只有寥寥數人,但是這對他們來時候已經足夠了。
冷哥看着一個個緩緩蹲下身子的兄弟們,他的眼底卻浮現出了一抹欣慰,只要自己的兄弟沒事,自己去死又有什麼關係呢。
最後只有六個人跟着冷哥一起跟隨着凌昊天的腳步前進。
546 一起去硬闖了
最後只有六個人跟着冷哥一起跟隨着凌昊天的腳步前進。
這六個人都平日裡打架比較厲害的,所以當看着自家老大都勇猛的不退出,他們自然也要跟隨。
看着最後留下來的這幾個人,凌昊天也微微鬆了一口氣,好在還是有人留了下來,他也暗暗做了決定,若是這幾位兄弟有什麼閃失,那麼事後他必定會多給他們的家人補償一些。
一共八個人,決定一起去硬闖了。
……
別墅裡,二樓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凌崎擡頭望着窗戶外面的天空,看着夜幕降臨,他的心中也微微一沉。
好在天色還沒黑的時候那羣外國人就已經他們送過食物了,他和夏語默也不管不顧,咬牙將那些難吃的餅乾都嚥了下去,畢竟一會兒逃跑還需要體力。
凌崎探着腦袋往樓下瞄了一眼,看着他們都在看着電腦屏幕,在滿屋子的電烤爐的炙烤下已經快昏昏欲睡了,凌崎抿脣,稍稍鬆了一口氣。
他微微揚眉,小聲的對夏語默說勒一句,隨後他便背對着夏語默。
接着從窗戶打進來的一抹月光,夏語默舉起雙手朝着凌崎的手腕處湊近,當凌崎摸到夏語默手腕上的繩子之後,凌崎的手指在那些麻繩上迅速的繞來繞去,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那些繩子就全部解開了。
見狀,凌崎低着頭,小聲的對夏語默說:“看清楚了嗎?”
夏語默抿脣,沒有回答凌崎的問題,而是直接伸手抓着凌崎的繩子,她閉上了眼睛,片刻後才睜開,腦海中重複着凌崎剛纔的動作,她的手指也在繩子上迅速的纏繞着,很快凌崎覺得手腕一鬆,那些繩子很快就解下來了。
雙手重獲自由後,凌崎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笑意,但是他卻沒因此掉以輕心,反而迅速轉身,將夏語默手腕上的繩子又重新捆上了。
隨後又將自己的雙手也捆上了繩子,只是這一次,他將自己的雙手捆在了前面。
當兩人的繩子都捆好之後,凌崎對夏語默小聲的說了些什麼,隨後在夏語默邊上的牆壁上靠着,身子蜷縮着佯裝睡覺,夏語默也靠在了牆上,閉目養神。
兩人保持這個姿勢待了一會兒之後,樓下的人很快就有了動靜,凌崎聽着塔塔的腳步聲,他的耳朵動了動去,卻依舊保持着現在的這個姿勢裝睡。
果然,那羣人擰着一個手電筒上來,當看到樓上的兩人都閉着眼睛保持原狀的待在那的時候,他們稍稍放心了一些,隨後又下了樓。
躲在別墅後面的範宗熠他們就已經從牆壁的縫隙裡看到了有人拿着手電筒上樓梯,他們很快就猜到了夏語默他們應該是被關在了二樓,於是他對身後的凌昊天點了點頭,隨後凌昊天又對冷哥打了一聲招呼,隨後這羣人悄無聲息的從後面靠近了那棟別墅。
所有人都很快的到達了別墅的後牆邊上,範宗熠和凌昊天分散在兩邊,兩人的中間,隔着一扇窗戶,從緊閉的窗戶裡可以看到裡面的的燈光有些幽暗,見狀範宗熠微微點頭,這種情況正合他意。
悄悄的在外面等待時機,當發覺有兩個人都從樓上下來之後,範宗熠纔對凌昊天點了點頭,手指比劃了三個數,準備開始行動。
他們之所以等上樓的人都下來是怕他們的突然闖入讓在樓上的人趁機拿着夏語默來威脅他們,威脅他們事小,如果傷到了夏語默,他們還救個什麼鬼。
所以當確認那些剛剛上樓的人都下來了之後,範宗熠便將手指頭數到了三,隨後他和凌昊天兩人齊刷刷的一個跨步,一擊碎了窗戶的玻璃,隨後扔了兩顆進去。
“走!”趁着那些起作用,範宗熠沉聲響起,隨後從窗戶裡跳了進去
凌昊天緊接着進去了,而冷哥和他留下來的兄弟們也不是懦夫,他們都紛紛跳進去了。
早有準備的他們在一進去又迅速扔了流光彈和,而他們所有人頭上早已戴上了頭盔。
但是kp集團的傭兵怎麼可能就這點本事,幾枚和流光彈怎麼可能就困住他們呢。
就憑着耳力,他們已經拔,開始掃射了。
見狀,剛走到樓梯上的範宗熠大呼不好,冷哥帶來的這羣兄弟只怕是難以活命了。
果然,沒一會兒的功夫,冷哥帶來的兄弟就死掉了五個,現在就剩下冷哥和凌昊天他們動作還快,走到了範宗熠的身後,而那個唯一個還沒中的兄弟,是因爲他是最後一個,還沒來得及爬進來就看到只跟前的兄弟們都中了,他嚇得只敢站在門口,連動都不敢動了。
此刻,聲不絕於耳,凌昊天不停的聲音,所以那些人雖然看不到,但是卻以爲衝進來的人有人多,他們便迅速的開,朝着有聲音的地方掃射着。
範宗熠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冷意,他從伸手小心翼翼的抽出了,以範宗熠的手速來說,他扯掉一個速度會很快的,快到幾乎沒有聲音,所以當他朝着樓下扔的時候,他便拉住凌昊天的衣服往樓上跑了。
剛到樓上,見到夏語默的那一刻,樓下便響起了一陣爆炸聲,樓上也被震得搖搖欲墜。
而早在他們衝進來的時候,凌崎和夏語默就已經將身上的繩子都解開了。
範宗熠在看到夏語默的那一刻,直接將自己頭上的防毒偷窺給她戴上了,隨後塞了一把給凌崎,幫將夏語默護在身後。
見狀,凌崎微微眯眼,黑眸裡閃過一絲精光,和範宗熠對視一眼後,卻又看到了緊接着上來的凌昊天和一個陌生的男人。
在看到凌昊天的時候,凌崎的臉色微微一變,卻也知道現在不是跟凌昊天作對的時候,於是大家將夏語默圍在了中間,四個人舉着,對準了四個方向。
樓下雖然噼噼啪啪,但是那羣人也不是吃素的,並沒有被全部炸死,他們現在已經很快的上了二樓,每個人的手上都舉着,有兩個光頭的男人額頭上都是血,他們的眼睛都充滿了怒火,恨不得將這些闖進來的人全部滅掉。
547 心裡都涼了半截
樓下雖然噼噼啪啪,但是那羣人也不是吃素的,並沒有被全部炸死,他們現在已經很快的上了二樓,每個人的手上都舉着,有兩個光頭的男人額頭上都是血,他們的眼睛都充滿了怒火,恨不得將這些闖進來的人全部滅掉。
他們還活着三個,兩個男人一個女人,他們三人的臉上都已經被煙霧和血漬混雜,這一下子那雙透亮的眼睛更顯得閃亮了。
二樓沒有燈光,所以在這場對峙中,這三個kp集團的傭兵雖然已經受了傷,但是還是有絕對優勢的。
上的紅外線在這黑夜裡簡直成了瞄準靶心的利器了,很快,三個人的頭上都分別印上了一個紅點。
“你們是誰派來的!”他們僅剩下的一個女人,用着蹩腳的中文質問着。
“冉小染。”凌昊天好似想到了什麼,忽然靈機一動,想也不想就回答道。
“放屁,怎麼可能,你們不說實話誰都別想活着離開!”在凌昊天的話音剛剛落下的時候,傭兵當中的一個男人脾氣爆了,他大吼了一聲,完全不相信凌昊天的話。
“如果不是她,我們怎麼可能躲避你們埋下的監控呢?”凌昊天不以爲然,繼續說道。
“別跟他們廢話了,他們在拖延時間。”凌崎沉聲響起,這羣人只怕是在拖延時間了,他們就算有在手,但是人數不佔優勢,一人一,他們也可以一人一瞄準,三人換三人,最後他們還能留下一個人護送夏語默離開。
似乎在說話的時候,凌崎就已經有了決定。
“冷哥,夏語默交給你了。”凌昊天很快就明白了凌崎話中的意思,於是他小聲的對被他們無辜牽扯進來的冷哥說道。
“要死一起死,我不會獨活!”夏語默已經從他們的談話中聽懂了他們的意思,要三個換她一個,說什麼她都不答應。
聞言,範宗熠微皺眉頭,臉上浮現出一抹愁容:“你必須走!”
“讓我來!”夏語默懶得回答範宗熠的話,這羣人冒死前來救自己,她怎麼可能扔下他們就走呢,她的臉色微微一變,對着大家說了一句。
隨後,夏語默把自己音量放大了許多:“你們無非就是要留下我,如果你們誰敢開的話,我保證你們沒法跟冉小染交差。”
“所以你打算乖乖的留下,然後我放你的夥伴離開嗎?”還是那個女人的聲音,她似乎有些興奮,覺得這個建議夏語默或許會答應。
“做夢。”不等夏語默回答,凌崎他們三人就齊刷刷的開口,完全不給他們想留下夏語默的機會。
“我好心好意放你們走,你們卻不領情,那就對不住了!”女人在聽完三個男人齊刷刷的聲音之後,她的語調立馬一變,臉上浮現出一抹陰冷的神色,轉而擡眼,將手中的向上一擡,迅速的扣動扳機。
piu——
在射出的聲音響起的時候,夏語默微仰眉梢,只見從天花板上有一張大網迅速的朝着他們撒了下來。
一眨眼的功夫,夏語默他們就被全部困在了一張大網裡。
傭兵團的另外兩個男人立馬用的前面勾住了大網的邊緣,隨後將網口封死。
“敬酒不吃吃罰酒!”外國女人看着成功的鎖住了這羣人,臉上浮現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學着冉小染的架勢,說起了中國的俗語。
五個被捆成一個大糉子的人被一個老外用中文來說自己,他們頓時覺得沒臉見人了。
那三個老外也沒下樓了,三人經過剛纔一戰,也席地而坐,而那兩個男人將手中的直接扔在了地上,彈殼隨即掉了出來。
看着空蕩蕩的彈殼,範宗熠和凌昊天對視了一眼,他們頓時有種想撞牆而死的衝動。
明明都已經成功了,結果還是栽到了這羣傭兵的手裡,看來對於這種硬仗的場面,他們的經驗還是太少了。
傭兵之所以是傭兵,就是他們不管在膽量還是能力上,都絕對的高於常人,而眼前的這仨老傢伙,看樣子就是kp集團從小培養的主力了。
既然被捆在了一起,範宗熠卻輕鬆了,他小聲的對冷哥和凌昊天使了一個眼色,兩人便齊刷刷的舉着瞄準了那三人,隨後範宗熠脫下了自己的外套罩在夏語默的身上,經過剛纔一個混亂的場面,現在哪裡還有什麼電暖爐,溫度驟然就冷了下來,範宗熠擔心夏語默感冒。
“除非我們現在能將他們一斃命,不然我們也逃不出這個網。”凌昊天微微抿脣,看着那三人也是一副累成狗的樣子隨意的靠在牆邊席地而坐,他忍不住說道。
聞言,凌崎開口了:“你們身上有帶迷藥嗎?”
“沒……”範宗熠微微抿脣,臉上浮現出一抹懊惱的神色,他竟然忘了這個。
好吧,既然如此,大家只有先休息一下,恢復體力再想辦法了,現在有他們幾個將夏語默護起來,也安心了不少。
此刻,凌崎已經掏出了手機,才發現自己的手機早就沒電了,他眯了眯眼睛,臉上浮現出一抹很無語的神色。
“誰有手機?”凌崎小聲的開口。
凌昊天將自己的手機塞到了凌崎的手中,凌崎也沒猶豫,立馬按下了凌修鎧的手機號,只是電話那頭,依舊是關機的聲音。
“關機。”在凌崎打電話的時候,大家都把希望寄託在凌崎的身上,奈何凌崎的回答,讓衆人心裡都涼了半截。
沒有凌修鎧,沒有莫城,沒有救兵。
……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躺在地上的那三個傭兵一眼不眨的盯着被困在網子裡的衆人,他們就算很困很冷,但是臉色卻依舊沒變,他們緊緊的盯着範宗熠他們,就算他們將夏語默圍在了裡面,但是很有經驗的傭兵還是舉着瞄準餓了夏語默,紅外線的那個紅點,隨時隨地都瞄準了夏語默。
圍着夏語默的四個人瞬間都要火死了,剛纔明明有機會殺掉這幾個人跑掉的,結果,真的是……哎!說多了都是淚。
548 不堪回首的恐懼
圍着夏語默的四個人瞬間都要火死了,剛纔明明有機會殺掉這幾個人跑掉的,結果,真的是……哎!說多了都是淚。
現在好了,事情搞成這樣,只能眼睜睜的陪着夏語默在這裡受凍了。
“冷嗎?”凌昊天擔心夏語默的身體受不了,於是又把自己的外套脫下,捆在了夏語默的腰部,一臉自責的說道。
“其實還好,沒那麼冷。”看着這羣人不顧自己生死的來救自己,夏語默只覺得心中暖暖的,而且在這裡呆了一天了,好像這個溫度也就習慣了,現在又有四個人擋在自己的身邊,夏語默並不覺得太冷。
“凌修鎧在家嗎?”聞言,凌昊天雖然沒有說什麼,但還是揚起眉,抓住最後一點希望,雖然意想不到他們失敗了,但是現在也只剩下找凌修鎧這一條路了。
“應該在的。”早上凌修鎧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還聽到凌修鎧說在聶雲房間的,雖然現在關機了,但是凌修鎧應該還是在家的。
“現在只有通知鍾蔚然去一趟了。”範宗熠沉聲響起,這是最後的辦法,一定要趕在訂婚宴開始之前,讓凌修鎧出現在這裡。
很快,凌昊天就給鍾蔚然發了一個信息,大家都站在原地,現在只能把希望寄託在凌修鎧的身上了。
……
在車上一直等得忐忑不安的鐘蔚然久久的都沒見到他們按照約定發出成功的信號來時,他便有些坐不住了,正在這時候,凌昊天的短信來了,他微揚眉梢,急忙看短信,臉上已經浮現出了一抹惆悵的神色。
“說什麼了?”杜舒心起身,探着腦袋往前望着。
“失手了,我們現在趕緊去找凌修鎧!”鍾蔚然看完短信後就將手機丟到了一遍,隨後迅速踩下油門,很快的開上了路。
鍾蔚然的車速開得很快,鍾蔚然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耽誤通知凌修鎧的時間。
……
凌修鎧的別墅裡
二樓,假的凌崎從他的房間走了出來,臉上浮現出一抹凜冽的神色,一雙猩紅的雙眼都要充血了,他用力的咬着牙齒,朝着冉小染的房間走去。
砰——
在冉小染開門之後,假的凌崎一把將門用力推開,隨後伸手掐住了冉小染的脖子,假的凌崎恨得咬牙切齒:“都是你做的好事!”
“咳咳……怎麼了?”冉小染微微皺眉,自己被跟前的男人掐得都要喘不過氣來了,她雙手握住男人的手腕,想要用力的將他的手拿開,雖然只是徒勞,但是冉小染還是在繼續摳着男人的手。
“他們闖進去了殺了我們四個人!”男人的雙眼猩紅,恨不得將冉小染殺了來泄恨。
冉小染皺緊了眉頭,一臉不舒服的樣子,她艱難的開口:“究竟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男人掐着冉小染的脖子的那隻手稍稍鬆開了一些,臉上浮現出一抹冷意,張開的脣角泛起了一抹想殺人的氣息:“都是你乾的好事!”
“你不是說那羣跟夏語默住一起的人沒有威脅感嗎!”男人深吸了一口氣,像是在努力的壓住自己心中的強大的怒火一般。
“你是說是夏語默的同學闖進去了?!”在聽到男人的話之後,冉小染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臉上浮現出一抹難以置信的神色。
見狀,男人也沒有再多說什麼,他閉了閉眼,再睜開的時候,眼底的那抹怒火就稍稍平息了一些,他揚起眉梢,瞪着冉小染:“我現在先回去善後,這邊你自己搞定!”
本來這個男人就不喜歡戴着面具,自己跟着回來是因爲冉小染擔心明天的訂婚宴上出問題,所以纔會讓他冒充凌崎的,但是現在他們那邊已經有傭兵死掉了,還是被他們一直以來都忽視戰鬥力的那羣小屁孩幹掉的,這讓眼前的這個男人怎麼不生氣。
男人說完之後,不顧冉小染的阻攔,便轉身離開了她的房間。
冉小染想追上前去,追了幾步之後,發現那個男人已經下樓了,於是她皺緊了眉頭,臉上浮現出一抹擔憂的神色來,她擔心男人一怒之下殺了夏語默。
雖然冉小染很想夏語默死,但是現在她的肚子裡懷着的那個孩子卻是冉小染想要的,而且她還要在夏語默的身上養蠱蟲呢,她可不想夏語默就這麼輕易死掉。
站在房門口的冉小染微微遲疑了片刻,聽到樓下傳來了關門的聲音之後,她知道假的凌崎已經離開了,她靠在牆上,身體裡的力氣像是被抽走了一般。
哎——
冉小染嘆了嘆氣,她努力的調整好了自己現在的情緒,隨後擡眼看了一眼緊閉房門的凌修鎧的房間,她愣了愣神,隨後將門拉上了。
關上門後的冉小染臉色微微一變,臉上浮現出一抹決然的神色,她看了看時間,還有幾個小時的時間,就是她和凌修鎧的訂婚宴了,這是她好不容易得來的,她絕對不允許任何人來搞破壞。
想到此,冉小染深呼吸了一口氣,將心中的那口氣平復了下來,她微微揚眉,走進了浴室,看着自己脖子上一道道的紅痕,冉小染微微一震,這般熟悉而又陌生的傷痕,已經很久沒有出現在她的身上了。
冉小染怔怔的望着鏡子中的自己,眼底的最深處閃過了一絲不堪回首的恐懼之色,記憶的閘打開了……
九年前
亞馬遜的訓練累到讓人絕望,那時的冉小染堅持下來的唯一的信念就是凌修鎧,能天天看到凌修鎧,天天陪着凌修鎧,就是她堅持下去的勇氣。
這一天,大家都在烈日下暴曬,生理期的冉小染的身子已經要撐不住了,搖搖晃晃的她只覺得眼前被一抹炙熱而又刺眼的太陽光照在臉上,噗通一聲,整個人摔倒在了地上。
雖然整個人砸下來的時候很用力,但是在森林裡的訓練地上都泥土,所以冉小染並沒有受到太多的外商。
教官將暈倒的冉小染扛回了宿舍,讓她好好休息,便回去接着訓練凌修鎧他們了。
在**上休息了大概有一個多小時的冉小染漸漸的甦醒了,她緩緩的睜開眼睛,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感受着自己的身體已經好了很多之後,她也睡不下去了,於是起身,準備去看看凌修鎧他們訓練。
549 你殺了我吧
在**上休息了大概有一個多小時的冉小染漸漸的甦醒了,她緩緩的睜開眼睛,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感受着自己的身體已經好了很多之後,她也睡不下去了,於是起身,準備去看看凌修鎧他們訓練。
因爲只想偷偷的看着凌修鎧,又不想訓練,於是冉小染就悄悄的繞過了他們訓練的場地,而是朝着另外一邊跑去。
冉小染繞了好大一圈,躲過了訓練的場地,卻又將自己隱藏在隱蔽的樹叢中,那個位置正好能偷看到凌修鎧他們訓練來着。
看着他們在烈日下暴曬,躲在樹蔭中的冉小染微微皺了皺眉頭,有些心疼凌修鎧了。
她那雙眼睛一眼不眨的盯着凌修鎧,清澈見底的水眸中滿滿的都是對凌修鎧的愛慕。
冉小染********都在凌修鎧的身上,所以即便是自己生理期痛,她都覺得沒什麼了,她那雙眼睛就直勾勾的盯着凌修鎧的一舉一動,她臉上的表情也隨着凌修鎧的舉止而變化着。
她時而揚眉,時而癟嘴,時而皺起眉頭,滿滿的情緒都被凌修鎧牽動着。
看得專心致志的結果就是,冉小染完全沒有顧忌到身後有人在悄然靠近她。
那時候的冉小染已經出落得落落大方,整個人的身上散發着少女的芬芳,勾人心魄。
冉小染身後的男人忽然間矇住了冉小染的嘴,她本能的掙扎着,卻被人一個手刀砍在脖子上,她一翻白眼暈了過去。
當冉小染再次醒來的時候,她已經被人扛在了肩上,而且周圍雨林茂密,已經是到了亞馬遜叢林的深處了。
才17歲的她又驚又怕,雙手不停的敲打着扛着自己的男人,她想叫救命時,才發現自己的嘴巴張不開,已經在自己昏迷的時候被人用膠帶將嘴巴封上了。
冉小染的眼眶瞬間溼潤了,她的淚水吧嗒吧嗒的滴落了下來,打溼了扛着自己的那個男人的肩頭。
冉小染害怕極了,她的四肢不停的敲打掙扎着,奈何自己那時候完全使不上勁兒,而扛着自己的是一個壯漢。
砰!
走了好一段距離之後,冉小染被扔到了地上,她嚇得連忙站起身來想逃跑,於是連連後退,卻不想自己的腳下才到了樹根,背直接抵靠在樹幹上了。
冉小染看着眼前擋住自己去路的兩個男人,她的臉色驟然一變,清澈的眸子裡充滿了恐懼。
“說出你們訓練者的名單以及作息時間。”剛纔還扛着冉小染的那個男人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盯着冉小染看了看,嘴角向上斜起,開口問道。
聞言,冉小染的心中猛地一驚,她不住的朝後縮着身子,奈何自己抵靠在一根大樹幹上完全無路可退了。
冉小染咬着脣,不停的搖着腦袋。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說出你們基地的花名冊和作息時間。”另外一個男人開口了,他低沉的聲音一響起,語氣冰冷得有些嚇人,他微皺眉心,顯然耐心有限。
“我不會說的!”此刻的冉小染害怕極了,但是面對眼前的兩個男人,她明白自己就算是死也不出基地。
看着冉小染這副模樣,男人也失去了耐性,他斜眼看了看剛纔扛着冉小染的那個男人,臉上浮現出一抹冷意,黑眸中閃過一絲深意。
見狀,那個男人立馬轉身,朝着遠處走去。
冉小染看着那個男人離開了,於是計上心來,覺得自己應該有機會逃脫了,於是她深吸了一口氣,一咬牙,便想趁機跑走。
奈何,那個聲音低沉的男人早就察覺到了冉小染的心思,於是他微揚眉梢,伸手一攔,一把將冉小染擋回了樹幹上。
眼前這個男人的力道,大得嚇人,冉小染撞在樹幹上,頓時覺得背心一陣鑽心的巨疼。
冉小染抽了一口氣:“你殺了我吧!”
“殺了你?”對於冉小染堅決的態度,似乎有些出乎男人的意料,他完全沒想到一個十幾歲的小丫頭竟然抱着求死的心態都不肯鬆口。
見狀,男人的好勝心和征服欲被徹底的勾起了,他盯着冉小染看了看,目光在她的身上來回的打量着。
十七歲的少女,已經發育成熟,男人的目光毫不掩飾的停在了冉小染的胸前,他也不逼冉小染了,只是靜靜的看着冉小染,仔細的觀察着她的那張漂亮的臉蛋兒。
隱隱的,冉小染頓時有了一種不安的感覺,她雙手擋在了自己的胸前,她從未覺得自己的心跳像現在那麼快過。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冉小染的預感沒有錯。
男人的手已經伸過來了,他一把鉗住了冉小染的雙手,將她擋在胸前的雙手高高舉起抵在樹幹上,隨後另一隻手一抹摸上了少女的酥-胸。
“放開我!”冉小染雙手的手腕被男人一隻大手用力的掐住,她卻不停的掙扎着,雙腿可沒閒着,朝着男人的身下猛地踢去。
男人來不及閃躲,被踢了一腳,男人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怒意,他鬆開了放在冉小染胸前的手,直接一掌朝着冉小染的臉頰扇去。
啪——
響亮的耳光聲讓冉小染瞬間耳鳴了,她只覺得自己的耳朵裡嗡嗡的,半邊臉都發麻了。
男人已經沒有耐性了,對着眼前的冉小染,他一把扯住了她的衣服。
撕拉——
布料撕碎的聲音在空氣中響起,驚了樹梢上的飛鳥,鳥兒撲騰着翅膀飛走了。
冉小染只覺得自己胸前一涼,她的雙腿被男人強有力的大腿擠入,整個人被架了起來,男人一把扯掉了冉小染的小粉紅,醜陋的東西毫無預兆的單刀直入,疼得冉小染翻了一個白眼,疼暈了過去。
當冉小染再次醒來的時候,自己只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上下的活動着,耳邊是男人喘着粗氣的聲音,冉小染的心頓時涼了。
她睜大了眼睛,清澈的眼底滿是空洞的望着地上,身下疼得已經麻木了,血水順着她的大腿淌了下來。
抱着她的男人看着冉小染已經醒了,於是便加快了速度,很快就有一股洪流侵入了冉小染的身體。
550 你喜歡的那個男孩是這個吧
抱着她的男人看着冉小染已經醒了,於是便加快了速度,
啵——
男人滿足後,離開了冉小染,男人皺眉,有些嫌棄那些血水,便用冉小染的褲子胡亂的擦了擦,隨後提上了褲子。
冉小染整個人直接癱軟在地上,她整個人就像是抽了靈魂一般。
本來,她以爲這就完了,但是事情遠遠沒有結束。
當男人提好褲子之後,剛纔扛着冉小染來的那個男人回來了,而那個男人看到已經被剝得身上只掛了一些破碎零散的布條的冉小染時,一雙異色的瞳孔裡充滿了興奮,他二話不說,上前將冉小染擡起來。
冉小染只覺得自己的身子被人上下的挪動着,她用力的咬着自己的下嘴脣,恨不得將自己的脣瓣咬下來一般。
男人在她身上奮力的運動着,好一會兒,纔將她放開。
又是那種噁心得令人作嘔的東西,冉小染再次被人扔到了地上,彷彿自己就是一個被人用完了就扔的抹布一般。
靠在樹幹上的冉小染背後已經被粗糙的樹幹磨蹭得起了一道道的血痕,有些甚至已經破皮,開始滲出血珠了,而以爲總算結束了的冉小染卻怎麼都沒有想到,這纔是惡夢的開始。
兩個男人舒服完了之後,並沒有打算要放過冉小染,而是將她扛起來,身上那些零散的碎布原本還掛在冉小染的身上,但是被人粗魯的扛起來之後,那些東西全都散在了地上。
另一個男人垂眸掃了一眼那些髒兮兮的東西,他面無表情的撿起了那些布料,對他們來說,那些東西是不能存在的,不然一旦被訓練基地的那羣人知道了,只怕是他們的惡夢就要來了。
冉小染被他們帶走了,走了很遠的一段路程,冉小染覺得自己都要噁心得想吐了,被扛在肩上的她腦袋已經往地上垂了,整個人只覺得整個臉都已經充血了。
終於,停了下來,冉小染被帶到了一個房子裡面,那個房子裡面大概還有七八個光着膀子的男人。
當看到全身赤-裸的一個少女出現在眼前的時候,那羣男人順價停下了手中的事情,眼睛迸發出一抹充血的光芒,大家都來了興致。
冉小染被扔到了一張熱帶雨林裡的草蓆**上,粗糙的草蓆在接觸到冉小染受傷的背部的時候,她只覺得一陣陣火辣辣的痛感焦灼着她的身體。
嘔——
冉小染終是忍不住,不知道自己是心理反應還是生理反應,全部吐了出來。
然而,眼前的這羣**依舊沒有打算放過她,看着她吐完之後,這羣男人也將她團團圍住了。
“再給你一次機會,說不說?!”還是第一個強她的男人,沉聲響起。
冉小染咬緊牙齒,將頭撇開,完全不去理會男人,就像是沒有聽見一般。
見狀,男人也火了,對那幾個早就忍不住的男人使了一個眼色,那羣**就像是很久沒有嚐到葷腥的惡狼一般爭先恐後的朝着冉小染撲去。
噁心——
劇痛——
骯髒——
想死——
這是在昏迷之前,冉小染內心的感受,終究是抵不過惡狼的捕殺,冉小染陷入了昏厥。
當再次醒來的時候,惡夢終於結束了,她躺在那張骯髒不已的**上,覺得自己身子都還殘存着律動,她此刻已經完全沒有活下去的**了。
原本打算找個機會結束掉自己的生命的冉小染,這羣惡魔卻完全沒有給她這樣的機會。
再一次的折磨,冉小染痛到咬舌自盡,然而這羣魔鬼已經意識到了,他們將自己腥臭的內-褲塞到了冉小染的嘴裡,讓她無法咬自己的舌頭。
冉小染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眼底的淚水隨着他們的節奏,淌了下來。
事後,男人再次問起了冉小染那個問題,但是冉小染依舊沒有開口,直到,直到男人用了很拙劣的手段。
“看看這是什麼?”男人拿出了一個攝像機,放到了冉小染的眼前,然後播放給她看。
冉小染一開始不看,但是聽着那些令人作嘔的聲音的時候,冉小染終於有了動靜,這羣混蛋竟然還錄像了,不止是錄像了,還拍照……
“再問你一次,說不說?”看着冉小染臉上終於有了情緒的變化,男人很是滿意,他微揚眉梢,臉上綻放出一抹燦爛的笑容。
“畜生!”冉小染的眼睛大得嚇人,她瞪着眼前的男人,恨得咬牙切齒。
“那羣小男孩裡,有你喜歡的人吧,你說我要是把這些寄給他們看,你說他們會有怎樣的反應呢?”男人揚起眉梢,雖然冉小染對自己充滿了咒罵,但是她只要開口了,這邊說明自己手中的東西有用了。
“你……你殺了我吧!”冉小染聽到男人這句話的時候,她嚇得身子猛地一抖,她萬萬沒想到眼前的這個男人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我爲什麼要殺你呢,乾淨的衣服已經給你準備好了,臉上的傷也給你擦藥了,我們很快就會送你回去了。”男人笑了,臉上那抹燦爛的神色,似乎已經快要達到目的了。
聽到男人的話的時候,冉小染心中那個恨意翻涌着,她瞪着男人的眼睛裡充滿了悔恨,她悔不當初,自己爲什麼要偷跑到另一邊呢。
可是她也明顯現在自己再悔恨已經沒有用了。
“你喜歡的那個男孩是這個吧?”見着冉小染還是不肯說,男人這回卻破天荒的仍有耐性,他從手機裡翻出了一張偷拍的照片,隨後指了指其中一個男孩的腦袋,揚起眉梢,好似在詢問冉小染一般好言好語的說道。
見狀,冉小染的臉色驟然一變,她看着男人手指着的那個男孩,幾乎是想也不想,伸手便抓過了男人的手機,朝着牆上狠狠的砸去。
啪嗒——
手機被摔成了好幾半,但是男人依舊沒有生氣,他抿脣,看着情緒波動如此大的冉小染,臉上的笑容更多了一分,看來他又猜對了。
551 看你又狼又虎的
手機被摔成了好幾半,但是男人依舊沒有生氣,他抿脣,看着情緒波動如此大的冉小染,臉上的笑容更多了一分,看來他又猜對了。
離冉小染開口不遠了。
冉小染閉了閉眼睛,臉上浮現出一抹濃濃的絕望,眼角的淚水汨汨而下。
一心求死的冉小染寧死都不願意出自己的夥伴們,但是這個惡毒的男人卻抓住了自己的脈門——凌修鎧。
剛纔那個男人雖然只是試探,但是他的手指卻清楚的指到了凌修鎧的腦袋上,冉小染不怕死,但是怕自己的不堪被凌修鎧知道,於是她深吸了一口氣,終於妥協了。
背叛了組織,背叛了基地,背叛了教官,背叛了同伴,最重要的是,背叛了凌修鎧。
冉小染一開始,她的心便如刀割般難受,再也回不去了,她所有的美好都停留在了17歲之前,她不知道自己用了什麼力氣纔將所有的事情說完,她閉上了眼睛,知道一切都結束了。
她的美好前程,她的幸福人生。
沒有了。
誰給她穿衣服已經不重要了,身上的痛已經不重要了,活着還是死去,已經不重要了。
因爲她的背叛,基地遭受了有史以來最嚴重的襲擊,大火,徹底燒燬了整個基地,在出事之前,她便找藉口讓凌修鎧遠離,所以凌修鎧和他所有交好的夥伴都躲過了這一劫,而另一部分在這次事故中喪生的,其實並沒有死,全部被那個惡毒的男人打包帶走了,連同一心求死的冉小染,也被一併帶走。
那些燒焦的屍體,不過是這羣沒有人性的匪徒從周邊的村莊掠奪而來的替身罷了,在燒焦之前,這些人已經全部都被殺死了。
而那些能力者,早已經被早有預謀的這個男人帶回了自己的地盤並且馴養成了自己的手下了。
……
縮着身子蹲在地上的冉小染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淚流滿面了,她靠在浴室裡冰冷的瓷磚上,只覺得背上的那股涼意傳遍了全身。
不堪的記憶她已經很多年都不敢去回憶了,那樣的事情讓她害怕,讓她從心底裡感到絕望,讓她覺得自己真的是很髒很髒,她怎麼配站在凌修鎧的身邊呢?
冉小染的身子在輕微的顫抖着,她深呼吸了一口氣,壓住了難平了心緒,臉上卻忽然又蕩起了一抹笑容來。
她用力的抱着自己的胳膊,直到胳膊上傳來了陣陣痛感,她才稍稍鬆開。
冉小染閉了閉眼睛,努力的平復自己的心情,當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她的黑眸裡染上了一絲堅定的神色,事已至此,她一定要嫁給凌修鎧!
冉小染緩緩道起身,她站起身來,看着鏡子中的自己,她伸手摸着自己的脖子,脖子上的紅痕要淡了一些,她微微抿脣,看着鏡子裡的自己戴着那張完美的面具,她的臉色微微一變,腦海中卻浮現出了自己那醜陋的臉頰,她閉上了眼睛,情緒一瞬地又激動了起來。
她微微張開的脣瓣有些顫抖,她用力的吸了一口氣,一直在心裡告訴自己一切都過去了,現在她所擁有的都是她應該得到的。
冉小染閉上了眼睛,不斷的催眠着自己,不斷的在心裡告訴自己這句話,好一會兒,她的情緒總算平復了,臉上也恢復了以往的平靜和冷淡。
擡起腿走出浴室的時候,冉小染的腿已經有些發麻了,她走路的身子搖搖晃晃,就像是喝醉酒了一樣。
好不容易走到了**邊,她擡眼卻看到了還未拉上的窗簾,她又踱步走到窗邊,準備拉上窗簾,不管不顧的好好睡一覺,她要保持着自己最好的狀態,迎接明天重要的時刻——她的訂婚禮,日思夜想的訂婚禮,九年多了三萬多個日夜,這份心思掩埋在她心底的最深處,她不敢去奢望夢想成真,但是當這一刻來臨的時候,她知道自己必須抓住!
走到窗邊的冉小染已經準備拉上窗簾了,卻看到不遠處有一輛車緩緩駛來,看着那輛車的方向,冉小染的臉色微微一變,黑眸裡閃過一絲警惕的神色。
她本能的躲在窗簾的後邊,一雙冰冷的眸子盯着那輛車,看着車上的人已經下來了,她的臉色驟然一變,立馬轉身出去了。
必須阻止他們見到凌修鎧!
這是冉小染第一時間的反應。
於是,冉小染打開了房門,在下樓之前,她的目光從凌修鎧的臥室和書房的方向望了望,看着門縫邊完全沒有透出光亮後,冉小染的心中那抹不安的情緒稍稍放平了一些,她微揚眉梢,迅速的下了樓。
很及時,當冉小染下到客廳的時候,阿風已經將鍾蔚然他們三個人接進來了。
阿風和冉小染撞個正着,阿風微微一愣,臉上的表情變了變:“冉小姐您還沒睡呢?”
“這些是什麼人?”冉小染故意打了一個哈欠,隨後揚起眉梢打量着眼前的這羣人,明知故問。
“他們都是先生的朋友,來找先生的。”阿風看着冉小染一臉防備的樣子,他微微一愣,臉上扯出一抹牽強的笑容,應付的笑了笑。
聞言,冉小染的臉色卻有些不好看了,她的臉色一沉,擡眼打量着眼前的三個人,“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時候了,鎧當然已經睡了,明天是我們的大好日子,難道不該養精蓄銳嗎!”
被冉小染斥責,阿風習慣性的垂眸點了點頭,反正跟這女人也犯不着生氣,阿風索性左耳進右耳出。
“真沒看出來你已經到了惡狼如虎的年紀了嗎,這個點就養精蓄銳,還真是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我看你又狼又虎的,怕是已經三四十歲了吧!”然而,阿風的懶得搭理卻不代表到來的三個人會忍受冉小染的不可理喻。
明知道冉小染是個什麼東西,她還非要在這裝模作樣,擺明了就是想阻止他們去找凌修鎧救夏語默嘛,這點心思,鍾蔚然一眼就看穿了,所以當冉小染一開口的時候,鍾蔚然便想都不想就開噴了。
552 凌修鎧已經醒來了
明知道冉小染是個什麼東西,她還非要在這裝模作樣,擺明了就是想阻止他們去找凌修鎧救夏語默嘛,這點心思,鍾蔚然一眼就看穿了,所以當冉小染一開口的時候,鍾蔚然便想都不想就開噴了。
冉小染張了張嘴,完全沒有想到扶着一個老太太的那個男人竟然說話那麼狠毒,她平生遇都過的狠毒的事情都沒有鍾蔚然口中說出的話來得歹毒。
冉小染哪裡被這種人狂噴過,她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於是只好張了張嘴,卻又一臉語塞,被氣得滿臉通紅的樣子。
看着冉小染氣得滿臉通紅的樣子,鍾蔚然心中一樂,臉上浮現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少廢話,在你成爲凌太太之前,凌家還輪不到你說了算。”
“你!”冉小染瞪大了眼睛,自己的怒氣已經完全被鍾蔚然勾起了,她盯着鍾蔚然看了看,看着他眼底的那抹挑釁的時候,冉小染微微一怔,瞬間收斂了臉上的怒意,她揚起眉梢,嘴角勾起一抹令人尋味的笑容:“彆着急,鎧真的已經睡了,不信你們看他房間的燈都滅了,有什麼事等明天早上再給他說好啦。”
冉小染忽然轉變的情緒讓杜舒心瞬間提高了警惕,事出反常必有妖,杜舒心纔不會覺得冉小染會那麼好心那麼熱情的招待他們呢。
“阿風,還不快招待鎧的朋友去客房休息嗎,你沒看到這位老奶奶滿臉疲憊嗎?”冉小染的目光從杜舒心他們三人防備的臉上瞟過,卻沒有給他們一個開口的機會,便對着阿風說道。
聞言,阿風的腦子也轉了一下,他側身對鍾蔚然使了一個眼色,隨後開口:“先留下來再說。”
說完之後,阿風便擡頭望向了冉小染,對於冉小染的安排特別聽話的點了點頭:“好的,冉小姐,您先去休息,我這就安排這三位客人去客房休息。”
“我陪你一起去吧,鎧已經睡了,我作爲家裡的女主人,不招待一下鎧的朋友,有點說不過去。”冉小染已經看穿了他們的心思,於是說得滴水不漏。
見狀,鍾蔚然正要發作的時候,卻被夏奶奶阻止了:“好的,謝謝。”
鍾蔚然很不理解夏奶奶這樣說是什麼意思,夏奶奶卻在轉身的時候對了鍾蔚然小聲的解釋:“她不過是想看着我們進客房,把我們困起來,等她上樓之後我們再出去就是了。”
聞言,鍾蔚然一臉恍然大悟的神色,他點了點頭,抿緊了脣線,爲了救夏語默,身後那個噁心的女人,他這次就忍了!
阿風本來想帶着他們三人上二樓的房間的,奈何冉小染執意要將他們安排在一樓的客房裡,於是阿風有些無奈的看了一眼鍾蔚然他們三人,隨後點了點頭。
索性,就在聶雲旁邊和對面的客房安排他們住下了,鍾蔚然一個人一個房間,杜舒心卻堅持要和夏奶奶一個房間,冉小染瞥了一眼夏奶奶一眼,覺得這個老太婆也掀不起什麼大風大浪來,於是便也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冉小染親自看着他們進了房間,然後在離開的時候,抽出了自己的手巾拿在手上扇了扇,隨後打了一個哈欠才親自將門鎖上了。
“好了,你去休息吧,明天還有很多事需要你做呢。”冉小染將門反鎖上了,將鑰匙握在手裡,臉上泛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隨後轉眼望向了杵在原地的阿風,冉小染的臉色微微一變,有些嫌棄的瞥了一眼阿風,冷聲說道。
聞言,阿風本想開口問她爲什麼要把門反鎖來着,但是一想到冉小染會撒潑打滾他就覺得自己心裡在打顫,他纔不要惹這個母老虎,於是他看了一眼冉小染,也懶得多說什麼了,轉身走向了門外,守夜去了。
大不了一會兒偷偷的在窗戶邊將他們救出來好了。
阿風心裡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盤,然而狡猾的冉小染很快就猜到了阿風現在在想什麼,於是她揚眉,嘴角咧開了一抹燦爛的笑容:“阿風,今晚不會有什麼事的,明天是我跟鎧的訂婚禮,到時候有很多事要忙,你也回去休息吧。”
“可是我必須守夜,這是先生的命令。”阿風微微一怔,對於眼前這個女人真是徹底沒辦法,只好很無辜的搬出了凌修鎧。
“我剛纔下來的時候鎧說了,今晚所有兄弟們都去休息,養足了精神。”冉小染面不改色,臉上那抹笑容燦爛的綻放着。
聞言,阿風張了張嘴,這下真的找不到任何理由搪塞過去了,於是只好閉嘴,灰溜溜的回了自己的房間。
而回到自己房間的阿風也被冉小染用了同樣的手法,隨後將門帶上了。
在房間裡的鐘蔚然和杜舒心一開始用微信交流着,但是卻發現自己有些困了,房間裡的香氣怡人,大家說着說着,便覺得眼皮子很重,他們三人連同阿風也一併睡着了。
一覺到了天亮。
躺在**上的冉小染醒了過來,但是卻沒有立刻起來,昨晚因爲那幾個人的突然造訪,她睡得很不安寧,於是一早又給昨天那個假的凌崎打了電話詢問那邊的情況如何。
當了解到那個假的凌崎回去之後已經控制住場面了並且準備換地方了,冉小染才終於放心了一些,她又千叮嚀萬囑咐的讓他們別傷害了夏語默後才掛掉了電話。
冉小染掀開了被子,哼着小曲兒走進了浴室洗漱,腦海中已經不斷的重複了很多遍今天訂婚禮上的畫面了,冉小染開心極了。
……
樓下,那幾位被冉小染帶着香氣的毛巾下了藥的四個人睡得香極了,到現在都還沒有要醒來的意思,而聶雲的房間卻有了動靜。
兩個小時前,凌修鎧已經醒來了,他揉了揉太陽穴,覺得自己睡了好久,腦袋有些沉沉的,卻也覺得精神很飽滿。
睡眠極淺的聶雲在凌修鎧有動靜的時候便已經醒來了,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給凌修鎧檢查身體狀況。
553 走,去見夏語默
睡眠極淺的聶雲在凌修鎧有動靜的時候便已經醒來了,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給凌修鎧檢查身體狀況。
“雖然還是有點弱,但是體內的蟲子都清除乾淨了。”聶雲在給凌修鎧做完了個很全面的檢查之後他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聞言,凌修鎧微微皺眉,那雙瑞璀璨般閃耀的黑眸裡略過了一抹疑惑,這些日子以來他並沒覺得自己身體有什麼不妥之處,卻不想怎麼會招惹到這般邪乎的東西。
想到此,凌修鎧的心中已然有了眉目,他的薄脣抿緊成一條直線,臉上浮現出一抹複雜的神色。
“雲叔,我要出去。”凌修鎧已經從**上起身,看着悠哉樂哉的把玩着那些從自己身體裡逼出來的蟲子時,凌修鎧的臉色是難看的。
真沒想到這個老頭竟然還有這種惡趣味,對那些滿滿的小蟲子愛不釋手,“一把火燒了得了,你幹嘛還養着?”
“拿去,這個東西帶在身上,不要弄破了,會死人的。”聶雲用酒精燈將一直試管燒製成了密閉的小玻璃管遞給了凌昊天,裡面紅紅的液體裡還隱隱的能看到幾條黑色的蟲子在蠕動着,聶雲弄完之後,遞給了凌修鎧。
凌修鎧看着就心煩,他皺起眉頭,臉上浮現出一抹嫌棄的神色:“我拿這個幹嘛?”
凌修鎧瞥了一眼那個噁心的東西,聶雲還要他放在身上,他是拒絕的。
“你懂什麼,這個東西能幫你找出下蠱毒的人!”聶雲不予理會,很無語的白了一臉凌修鎧,一副就像是在看白癡的神色一般看着他。
這些蠱蟲和下蠱毒的人一定會產生一種,若是凌修鎧體內的蠱毒一下子被清除乾淨了,只怕下毒者靠近的時候,就感覺出凌修鎧的異樣,到時候下蠱毒的人若是有所防範,那不就麻煩了。
聽完了聶雲的解釋之後,凌修鎧若有所思,他的黑眸裡掠過一絲冷意,眼角微微一眯,似乎他的心中已經有了主意。
他一把拿過那東西,隨手放在自己的口袋裡,來不及多想,凌修鎧現在要先出去,第一件事就是要去見夏語默,於是他伸手找聶雲要門鑰匙。
“喏,你自己想辦法。”看着凌修鎧伸出手來,聶雲的臉上一副坦然的神色,將一盒裝着早已凝固的鐵水的燒杯遞給了凌修鎧。
見狀,凌修鎧的眼角狠狠一抽,他張了張嘴,第一次對聶雲有了一種無語的感覺。
他昨天看着聶雲的動作的時候還以爲他只是開玩笑的隨便弄了一把鑰匙來糊弄自己,卻不想這老傢伙還真的把開門鑰匙都融了。
“你怎麼是這樣的聶雲啊!”凌修鎧忍不住吐槽。
“因爲你是那樣的凌修鎧,對付你能掉以輕心嗎?”聶雲不以爲然,此刻他又在那個養着蠱蟲的容器里加了不少營養液了,隨後一本正經的瞪着凌修鎧說道。
真是開玩笑,聶雲隨便糊弄凌修鎧他會信嗎,再說了,聶雲幹嘛要糊弄他,要融就融真的好了。
凌修鎧微張脣瓣,他盯着聶雲看了看,一臉無語。
索性懶得拌嘴,凌修鎧決定先找凌崎來把門鋸開,於是去摸手機,卻發現自己的手機還未開機,他抿了抿脣,迅速的開機。
就在等待手機開機的時候,門邊響起了敲門聲:“叩叩——老大,你在裡面嗎?”
聞言,凌修鎧臉色一驚,是凌崎。
“我在,你去想辦法把門打開,鑰匙丟了。”凌修鎧走到了門邊,沉聲說道。
門外的凌崎略微沉吟了一下隨後答應了,並且讓凌修鎧他們先閃到一邊去。
砰砰——
兩聲響,只見門都被震了一下,隨後門口響起了一陣敲打聲,片刻後,門上的鎖芯被錘掉下來了。
哐當——
門鎖上的那些七七八八的零件一瞬間掉在了地上,門打開了。
凌修鎧看着擰着一把錘子的凌崎,他的黑眸微眯,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而站在門口的凌崎看了看凌修鎧,他低下頭,十分恭敬的開口:“老大。”
“走,去見夏語默。”凌修鎧沒有多餘的語言,平靜的聲音淡淡的響起,卻帶着一抹篤定,讓人完全找不到拒絕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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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鎧,原來你在這,真是讓我好難找。”此刻,一陣濃烈的香水味兒撲鼻而來,伴隨着冉小染的聲音,冉小染腳步生風的走了過來。
此刻的冉小染已經換上了一件訂婚禮服,她直接走到了凌修鎧的跟前,伸手挽住了凌修鎧的手腕,臉上盪漾起一抹燦爛的笑容。
見狀,凌修鎧微微一怔,黑眸裡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色,他好像之前有答應要跟冉小染結婚來着?
一想到此,凌修鎧的心中猛地一緊,一雙眼睛略微睜大了幾分,盯着冉小染看了看,他很想告訴她不結了,但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上,冉小染又一臉開心的模樣,凌修鎧眉頭緊蹙,想張口卻又有些遲疑。
“小染,我有點事要單獨跟你談談。”凌修鎧沉吟了片刻,決定單獨找冉小染說說這件事。
然而,聰明的冉小染哪裡會同意呢,她眉梢微揚,清澈的眸子裡閃過了一抹幾不可察的驚慌,隨後抿起脣角,不由分說的拉着凌修鎧往外走,一邊走還一邊說:“走啦,有什麼事我們婚宴上說,伯父伯母一早就打電話來催了,賓客們都已經到了哦。”
冉小染很聰明,她在一早看到凌修鎧那雙黑眸的時候就知道這人想說什麼,但是冉小染怎麼可能給凌修鎧這種開口的機會呢,她一張口就搬出了凌修鎧的爸媽和凌家相交的名門貴客,然後不由分說的拉着凌修鎧上了車。
凌修鎧沒有辦法,他側目掃了一眼冉小染,一想到冉小染這幾年的經歷,凌修鎧也覺得自己無法現在就拂了她的面子,於是他轉頭看着跟在自己身後的凌崎,見着凌崎冷着臉一言不發的樣子,凌修鎧的腳步突然停下:“你先上車吧,我跟凌崎說幾句。”
聞言,冉小染微微一愣,她看了一眼凌修鎧身後的凌崎,臉上的笑容麼有剛纔濃烈了,大眼睛裡有些不情願,卻也答應了。
554 一槍打在她肚子上
聞言,冉小染微微一愣,她看了一眼凌修鎧身後的凌崎,臉上的笑容麼有剛纔濃烈了,大眼睛裡有些不情願,卻也答應了。
冉小染癟了癟嘴,視線從凌崎的身上收回之後,又盯着凌修鎧看了看,一副好不委屈的樣子:“那你一定要來,我在車上等你。”
說完之後,冉小染還是一步三回頭的朝着車上走去,只是在轉過頭來背對凌修鎧的時候,冉小染的嘴角卻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身後那個凌崎,她自然放心凌修鎧和他交談了,放心談,隨便談。
現在出現在凌修鎧跟前凌崎,是假的,就是那個跟冉小染是一夥兒的,他昨天晚上在接到消息回去的時候,看到被他們摧毀的地方,自己的戰友都沒人收屍,而僅剩的夥伴赤-裸着膀子,身上還帶着傷,卻不得不咬牙守着那羣人。
若不是自己一時心血來潮,在二樓的天花板上裝了一個這樣的抓捕裝置,怕是這羣人就要逃走了。
假的凌崎那一瞬間真的恨不得拿過將這些人一個個都嘣了,但是很快,男人的臉上浮現出一抹陰鷙的笑容,他緩緩的走到了真的凌崎的身邊,盯着真的凌崎看了看,他揚起嘴角:“手機,拿出來。”
真的凌崎不用想也知道這個男人想要自己手機的意圖,他民緊了脣線,將頭瞥過一邊,完全不予理會。
咔擦——
看着凌崎這般模樣,男人的臉上驟然浮現出一抹怒氣,他拔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扣動了扳機,黑壓壓的口此刻已經越過凌崎,對準了他身後的夏語默:“那我一打在她肚子上好了。”
“你敢?!”被困的所有人幾乎是同時出聲。
“我有什麼不敢的,紅桃a和我平級,她能處置的能,我照樣有處置權。”男人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玩味兒的冷笑,他就愛看這種威脅人然後其他人緊張的戲碼。
聞言,凌崎咬了咬脣線,一雙黑眸裡透着冷意。
而範宗熠在聽着男人的話的時候,卻仔細的在觀察着那三個傭兵的反應,只見那三個傭兵在見到男人出現的時候臉上緊張的神色驟然一鬆,而且拿的男人說那話的時候,那三人一點反應都沒有,就像是完全沒有聽見一般。
看來,那個男人說的話不假,他的確敢打死夏語默。
得到此結論的範宗熠臉色微微一沉,心中不由得緊張起來,他深吸了一口氣,沉聲對凌崎開口:“山哥,給他們吧,不然他真的會動手。”
聽着範宗熠的話,凌崎微微一愣,隨即也明白了是怎麼回事,於是他很不情願的將手機交了出來。
“這樣就對了。”拿到手機的男人將手機握在手中把玩着,又在凌崎的臉上晃了晃,像是在炫耀自己的戰利品一般。
隨後,男人命令那三個傭兵轉移地方,而這羣人也跟着被轉移了。
至於那些死掉的傭兵們,男人雖然一肚子怒火,但是卻也將這把怒火點燃了,直接將這裡燒了。
他們被轉移到了一個不遠處的廠房裡,廢棄的廠房也是因爲別墅鬧鬼的原因,沒有人願意來此上班,所以漸漸的經營不下去之後,便廢棄了。
當他們到了的時候,廠房的門口走出來了六個握着重型機的外國人,一看這款式就知道他們是一夥兒的。
見狀,範宗熠和凌崎,凌昊天對視了一眼,這下他們更不能掉以輕心了。
好在,他們幾個人都守在夏語默的身邊,就算是他們死,也會保護好夏語默和她肚子裡的孩子。
廠房很冷,那些傭兵卻不覺得,只是撿了一些樹木丟在地上,燒了幾堆火,對於那羣被帶來的人,他們不懂爲什麼要大費周章的留下他們,於是和那個假的凌崎產生了分歧,他們在激烈的爭論着。
那羣新來救援的非要將他們一個個解決了爲死去的戰友報仇,但是假的凌崎卻嚴厲制止了,大概意思就是這羣人還有用,他們這次來的目的是有任務在身,假的凌崎要利用這幾個人,抓住他們的目標人物。
雖然他們一會兒用暗語,一會兒用英語,一會又用亞馬遜本地的一種土著語言,但是凌崎還是聽懂了他們談話的意思,只是對於他們的任務,他們說得很隱晦,但是凌崎已經猜到了,他們抓夏語默,那麼想對付的人只有一個了!
凌崎心中大驚,臉上浮現出一抹擔憂,他此刻希望凌修鎧的手機永遠關機纔好。
假的凌崎和那幾個新來支援的傭兵們交談了幾句之後,又看了一眼夏語默他們那羣人,才放心的離開。
而新來的那些傭兵對於這羣人完全沒有任何概念,索性看着眼煩,他們便將夏語默他們全部捆在了一起,隨後往廠房的另一邊一扔,眼不見爲淨。
那羣人很無聊的在火堆邊上打牌抽菸,完全沒有去理會另一堆火堆邊上的夏語默他們。
……
“老大,怎麼了?”此刻,假的凌崎站在凌修鎧的跟前,臉上浮現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他微抿脣線,學着凌崎說話的方式開口說道。
“小默怎麼樣了?”凌修鎧微微皺眉,才徹底頭腦清醒的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夏語默,哪裡會往眼前的凌崎是個冒牌貨這方面想呢?
“我已經派兄弟將夏小姐一併接往訂婚宴了,到時候老大……”凌崎沒有接着說下去,而是一臉爲凌修鎧考慮的神色望着凌修鎧。
聞言,凌修鎧微微皺眉,雖然有些不想已那種方式和夏語默見面,但是這也是唯一能解決此事的辦法了,畢竟現在全世界都知道自己要結婚了,但是新娘並不是夏語默,這對今天醒來的凌修鎧來說是何等的臥槽,於是他想了想,也只有這個辦法了,在舉世矚目的訂婚宴上,宣佈這個結婚烏龍,雖然很對不起冉小染,但是要凌修鎧娶她,他做不到。
沉思了片刻,凌修鎧的臉上浮現出一抹複雜的神色,他點了點頭,贊同了眼前這個凌崎的想法。
555 訂婚宴要開始了
沉思了片刻,凌修鎧的臉上浮現出一抹複雜的神色,他點了點頭,贊同了眼前這個凌崎的想法。
“婚宴上比較吵,老大你手機給我吧,有電話我給你說。”看着凌修鎧同意了,假的凌崎又得寸進尺,畢竟他已經從真的凌崎的手機那裡看到了凌崎已經發了很多求救的信息給凌修鎧了,這讓假的凌崎很是不安,於是他面如常色的對凌修鎧的說道。
聞言,凌修鎧也沒有多想,摸出手機就要拿給凌崎,此刻他的腦子裡想的滿滿的都是怎麼在訂婚宴上告訴大家取消訂婚,或者告訴衆人,他要娶的女人是夏語默。
所以凌修鎧有些心不在焉,也沒有察覺到眼前的凌崎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鎧,你還在幹嘛呢!”在這個節骨眼上,冉小染又很恰當的在車裡催促了起來。
聽着冉小染的聲音響起之後,凌修鎧微微皺眉,現在他在想怎麼告訴冉小染取消婚約纔會將對她的傷害減少到最低。
想到此,凌修鎧微微抿脣,好看的鼻尖下,呼出一抹無奈的嘆息,他皺了皺眉,現在他最想做的兩件事,一是見到夏語默,二是查出下毒和下蠱毒的人,並且找出證據。
雖然心中已經有了猜想,但當凌修鎧看到冉小染笑靨如花笑得一臉純淨的模樣,他又不太忍心往她身上想,畢竟一想到一會在訂婚宴上自己要傷害她,他就覺得這件事即便是冉小染做的手腳,那麼他們之間就互相抵消了。
上了車,抿脣,凌修鎧的眉頭幾不可察的輕輕蹙起,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愁容,他扭過頭不去看冉小染,而是望向了窗外,腦子裡滿滿的都是夏語默。
一想到夏語默,凌修鎧的黑眸裡便掠過了一抹矛盾的神色,她抿緊脣線,眉宇間染上了一分複雜的情緒。
雖然這些日子凌修鎧的腦子有些不清晰,但是不代表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他都不記得,他的書房裡,那沓照片清清楚楚的躺在他的抽屜裡,那是一個匿名寄來的信封,厚厚的一沓,全是夏語默在江水的生活照片,照片上,最讓凌修鎧心裡難過的是竟然有凌昊天的存在。
凌昊天和夏語默的相處似乎很開心,每一個凌昊天望着夏語默的眼神,都充滿了濃濃的愛意。
而最讓凌修鎧生氣的是有一些照片是夏語默親自照顧凌昊天的畫面,凌修鎧真的是在看到這些照片後一怒之下,也不知道自己當時腦子是不是糊了漿糊,竟然答應了冉小染結婚的提議。
當時他所想的就是氣氣夏語默,她竟然能跟凌昊天在一起,他爲什麼不能跟別的女人在一起呢!
現在想來,還真的是蠱蟲作祟控制了他的思維,否則他怎麼可以幹出那麼蠢的事情來呢。
以他的性格,應該是直接殺到江水,先是將凌昊天虐個半身不遂,然後將夏語默擰回家來待產,卻不想偏偏出了這檔子意想不到的事情。
好在,現在還來得及,大錯還沒鑄成。
凌修鎧一路心不在焉,冉小染也有自己的心思,她和假的凌崎已經將那兩撥人都處理得滴水不漏了,但是一天沒有跟凌修鎧結婚,冉小染就不會真正的安心,她總怕有意外的事情發生。
一路惴惴不安,忐忐忑忑的來到了凌家大院,冉小染總算安心了一些。
看着人潮鼎沸的凌家已經聚滿了很多賓客,冉小染略微僵硬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她的心中悄然鬆了一口氣,熬過今天,再熬過五天,她就功德圓滿了。
此刻,假的凌崎已經開了車門,凌修鎧看着自己家裡來的那些賓客們,頓時覺得心中一堵,他很想在現在做一個夏語默招牌式的翻白眼,但是他知道,自己現在只能硬着頭皮去停止這場鬧劇了。
……
凌修鎧的別墅裡,被下了迷-藥的四個人已經緩緩的醒來了,只是他們的腦袋都昏昏沉沉,完全沒想到自己能睡那麼沉過。
“怎麼門打不開?”
四個人站在自己的房間門口,發出同樣的疑問。
叮鈴鈴——
電話鈴響起了,鍾蔚然連忙打給了杜舒心,兩人一說,才發現他們中了冉小染的圈套。
鍾蔚然真想破口大罵三百遍,他最後沒有辦法,只能選擇從窗戶爬出去了,好在是別墅一樓,鍾蔚然毫無壓力的爬了出來。
當他做出這個動作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隔壁房間的窗戶上,也有一個人神同步的做着這個動作。
“你也着道了?!”鍾蔚然揚眉,望着阿風,臉上浮現出一抹震驚的神色。
阿風一臉自責,他懊惱的拍了拍自己還有些昏沉沉的腦袋,真是萬萬想不到自己一睡睡到了現在。
“先去救杜小姐他們吧!”阿風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鍾蔚然,知道他們是有急事而來,結果自己卻稀裡糊塗的睡到了現在。
兩人圍着別墅繞了一圈,走到了另一面,將窗戶扣開,然後鍾蔚然焦急的喊着:“舒心,快搬椅子和奶奶爬出來!”
見狀,杜舒心也不多問,連連點頭,她先付着夏奶奶從窗戶爬了出去,隨後自己也跟着出去了。
“糟了,現在都十點多,怕是訂婚宴要開始了。”杜舒心看了看時間,一臉着急。
“快給凌大師打電話!”鍾蔚然有些着急了,連忙開口說道。
“你們怎麼在這?”這時候,聶雲的聲音卻忽然響起了。
衆人齊刷刷的轉頭,像看救星一般的看着聶雲,臉上浮現出一抹焦急:“凌老師呢,我們有很急的事情要找他!”
“雲叔你沒去凌家?”杜舒心卻很快就意識到聶雲怎麼這個點兒了還在這,於是好奇的問道。
聞言,聶雲微微抿脣,看着這羣人着急的樣子,怕是夏語默出事了,於是他略微沉吟了片刻,擡眼望向了阿風:“你先去通知所有的兄弟,跟隨鍾蔚然和杜舒心去幫忙,凌修鎧那邊我親自去通知。”
“對於這種不真實的訂婚宴,我自然不會去,夏奶奶,你先跟我進來,我有些東西要給你看。”聶雲先安排了他們出發之後,又看了看夏奶奶,他也跟着孩子們的輩分這樣稱呼她。
556 奶奶,別怕別怕
“對於這種不真實的訂婚宴,我自然不會去,夏奶奶,你先跟我進來,我有些東西要給你看。”聶雲先安排了他們出發之後,又看了看夏奶奶,他也跟着孩子們的輩分這樣稱呼她。
在凌家住着的時候,夏奶奶沒有少被聶雲照顧着,所以對於這位不管恩怨,只管治病救人的老者來說,夏奶奶還是很尊敬的。
夏奶奶滿心疑惑,還是跟着聶雲走進了他的專屬房間。
看着門口壞掉的門鎖,夏奶奶微揚眉梢,臉上浮現出一抹狐疑的神色,完全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聶雲掃了一眼夏奶奶臉上疑惑的表情,他微微皺眉,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態度好好的解釋着:“那是我讓人砸的,昨天爲了給凌修鎧那小子解毒,我把門鎖融了。”
聶雲隨意的一句解釋,卻在夏***心中掀起了千層浪,解毒,凌修鎧?
這兩個詞彙在一起的時候,夏***臉色驟然全變,那雙炯炯有神的眸子里布滿了疑惑。
夏奶奶已經隱隱的覺得兩人之前是誤會了,但是一想到是誤會,夏奶奶就不禁心疼起夏語默來,那麼他們這些日子來遭受的罪,那真是白受的?!
“奶奶,你來看這個。”聶雲從自己隱蔽的保險箱裡將那個裝滿蠱蟲的容器取了出來,轉眼望向了一臉震驚的夏奶奶。
毫無心理準備的夏奶奶在看到那一瓶密密麻麻的東西的時候,臉色驟然一變,她張大嘴想大叫,卻又立馬伸手捂着嘴,眼睛裡佈滿了驚慌。
“奶奶,別怕別怕。”看着夏奶奶這副模樣,聶雲微微皺眉,他覺得自己的舉止有些唐突了,不該在夏奶奶毫無心理準備的時候就把這東西拿出來,但是聶雲怎麼會懂這些相處之道呢,他是醫生,只會治病救人,所以當看到夏奶奶被嚇了一大跳的樣子之後,他便立馬將那些東西又小心的放回了保險箱裡。
當安置好那瓶蟲子之後,聶雲才轉頭望向了還處在震驚中的夏奶奶,他順手給夏奶奶倒了一杯水:“抱歉,讓你受驚了,喝點水壓壓吧。”
接過水杯的夏奶奶低頭看了一眼水杯,腦海中又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剛纔看到的那個容器,她頓時覺得胃裡在翻江倒海,渾身都好像被那些讓人頭皮發麻的蟲子爬滿了一般,她將水杯放回了桌子上。
“那些蟲子是怎麼回事?”夏奶奶活到這個歲數了,什麼噁心的東西沒見過,但是剛纔那樣的,只是一眼就讓夏奶奶受驚了,那些蟲子不只是噁心,而是那數量之大,完全超出了夏***承受範圍。
“這些都是從凌修鎧那小子的身體裡逼出來的。”聶雲看着夏奶奶稍稍緩了一口氣之後,他纔開口,準備講述凌修鎧這段時間的情況。
當聽到聶雲的話之後,夏***臉上浮現出一抹震驚的神色,她有些難以置信的望着聶雲,夏奶奶此刻的第一個反應就是聶雲聯合凌修鎧編了一個理由來想糊弄夏語默,這對於夏奶奶來說,她是拒絕的。
“聶老,你要是幫着凌修鎧那小子一起騙我們,那就別怪以後我不尊敬你了!”夏***臉上泛起了一抹薄怒,剛纔那容器裡的東西,雖然只看了一眼,但是那個數量之大,怎麼可能是從凌修鎧的體內抓出來的呢,而且那些東西,若是在凌修鎧的體內,怎麼可能抓出來!
夏奶奶瞬間就生氣了,她起身,準備離開。
“這件事的確很匪夷所思,連我一開始都沒想到,所以一直給凌修鎧的解毒劑,只會讓他的血液裡看着沒有異樣,但是那些解毒劑卻悄然的在助長了這些蟲子的繁衍。”聶雲嘆了嘆氣,看着夏***表情,他完全能理解,這也是他預料之中的,所以他剛纔只留下了夏奶奶,告訴她事實的真相,而讓那羣年輕人趕緊去找凌修鎧救人去。
聶雲說完之後,夏奶奶臉上的怒氣要淡了一些,但是還是明顯的很生氣的樣子,她看了看聶雲:“如果你想說的就是這個,那我知道了,我現在要離開了。”
“別急,你看看這些就明白了。”聶雲又走到了**邊,從**下拉出一個櫃子,當他打開櫃子的時候,一陣惡臭傳來,聶雲價格裡面那些染着黑血的**單拎在了地上。
這真惡臭讓夏奶奶差點乾嘔起來,她真是無語,聶雲在給自己看每一樣東西之前難道就不能提醒一下她有所防備嗎?
“這些都是凌修鎧吐的,而那些蟲子就寄生在凌修鎧的血液中。”聶雲說着,又將那些充滿惡臭的**單扔回了櫃子裡鎖上了,這些都是證據,他得小心的保護起來。
聶雲今天沒有離開的另一個原因就是悶壞了,他這裡一屋子的寶貝,還有那一瓶要命的蠱蟲,他必須守在這裡,等人來把門修好。
“怎麼可能?”夏奶奶這下要稍微相信了一些,但是臉上還是一副難以接受的樣子。
“我一開始也不知道,但是直到我看到這本書。”聶雲這次沒有再拿出什麼驚天動地的東西來,而是將一本藏在抽屜裡的亞馬遜傳說拿了出來。
當夏奶奶確定聶雲手中拿着的真的只是一本普普通通的書籍之後,夏奶奶心中的那絲防備才稍稍放下,她盯着聶雲翻開的那頁看了看,臉色瞬間一變:“你說的是凌修鎧被人下了蠱毒?!”
這個消息的震驚度對夏奶奶來說無異於凌修鎧要結婚的消息,於是她瞪大眼睛,一臉錯愕的看向了聶雲。
聶雲看着夏奶奶總算相信了,他微抿脣線,點了點頭。
然而,在得到聶雲肯定的答覆之後,夏奶奶卻有些遲疑了,她盯着聶雲仔細的看了看,忽然臉色變得嚴肅:“你發誓,你所說的都是真的。”
見狀,聶雲有些無奈了,真的沒想到一向嘻嘻哈哈的夏奶奶竟然如此的小心謹慎,他點了點頭,發誓:“我要說的有半句假的,以後我就不能再治療病人,治一個死一個。”
557 來你大爺,給我讓開!
見狀,聶雲有些無奈了,真的沒想到一向嘻嘻哈哈的夏奶奶竟然如此的小心謹慎,他點了點頭,發誓:“我要說的有半句假的,以後我就不能再治療病人,治一個死一個。”
夏奶奶完全沒想到聶雲會發這樣的毒誓,她的面部抽搐了一下,盯着聶雲看着:“我敬你德高望重,你可千萬別拿這種把戲來騙我!”
“我真的不會,千真萬確,這些都是昨天發生。”聶雲雖然很無奈,但是還是耐着性子解釋着,因爲他知道凌修鎧和冉小染訂婚結婚的消息對夏語默來時候意味着什麼,現在只有讓夏奶奶知道真正的真相之後,說不定夏語默和凌修鎧纔有挽回的餘地。
聞言,夏奶奶心中的戒備才完全放下,她翻看着那本亞馬遜傳說,看着上面對蠱蟲的記載,纔開始意識到整件事的嚴重性。
“那小默會不會?”夏奶奶忽然想到了什麼,揚眉望着聶雲。
“應該不會,凌修鎧的蠱蟲大約是從小香被擡回來那時候種下的,那時候他們倆已經……”聶雲搖了搖頭,那件事說起來雖然會讓人有些傷心,但是這畢竟是事實,聶雲說着然後又看了看夏奶奶擔憂的臉色:“如果你不放心,等小默回來後,我給她做個檢查。”
聽着聶雲的話,夏奶奶皺緊了眉頭,擡眼望着聶雲,一臉感激的點了點頭。
蠱毒對現在的年輕人來說後可能大家都不會知道,但是夏奶奶那種年紀的人卻對這種東西再熟悉不過了,那時候在夏***鄉下老家,就已經流傳了這種東西,這是從一些有着自己文化的古老民族中流傳來下的,對於下蠱,夏奶奶還記得自己小時候親眼看到一個負心漢被下蠱,最後暴斃而亡的事情。
所以,當聶雲告訴夏奶奶凌修鎧是中了蠱毒之後,她便將所有事情都在一起響了一遍,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奧義。
既然自己的過度也有這樣古老的民族通宵下蠱的神秘,那麼在那遙遠的亞馬遜流域,那些不曾開發過的原始雨林裡,自然也會住着與世隔絕的土著民族,只怕是這些東西的存在,也是有證可考的。
被蠱蟲吞噬的**都會喪失心智,所以夏奶奶這些日子以來對凌修鎧的埋怨都隨着這個蠱毒,漸漸的淡去了。
就在他們說完這件事之後,修門的人也來了,夏奶奶雖然焦急,但是也耐着性子等着修門的人把門換好。
當門換好之後,夏奶奶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焦急,衝着聶雲着急的喊着:“那我們現在快去找凌修鎧救小默啊!”
聞言,聶雲點了點頭,擡眼看了看自己剛剛修好的門口,“走,現在就走。”
原本他是沒打算去凌家的,這樣的宴會,他才懶得出席,所以在他便等人來修門,但是沒想到卻看到了這羣翻窗戶的人。
當看到夏奶奶也在人羣中的時候,他當下就明白了一定是夏語默出事了,只怪他們昨天在閉門爲凌修鎧排蠱毒,所以纔會有所耽誤了。
想到此,聶雲覺得這件事很有必要告訴夏奶奶,所以纔會邀請她進來,將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告訴夏***。
聶雲鎖好了新換上的門,隨後和夏奶奶一起出發,吩咐司機朝着凌家的方向駛去。
對於聶雲要去凌家的消息,司機並沒有任何詫異,所以也就照辦了。
通往凌家大院的路途,感覺好遠好遠。
夏奶奶現在的心中忐忑不已,不知道夏語默他們現在什麼情況了。
好不容易,在車上能隱隱的看到了凌家大院了,聶雲看着一直焦急不已的夏奶奶,他想開口安慰,卻發覺自己不知道該說什麼,於是他微微嘆氣,只好撥打凌修鎧的電話了。
怪了,這一路上聶雲都在打凌修鎧的電話,他明明見着這傢伙開機了,怎麼就一直都不接電話呢!
恐怕是宴會太吵雜了他沒聽見吧。
只是夏***解釋,安慰聶雲,也算是安慰自己。
好不容易,到了凌家,聶雲雖然還是很不情願進去,但是現在爲了救人,也沒辦法了。
車子一停下,聶雲就拉着夏奶奶朝着凌家的大門口走去。
在門口守着的管家原本想要阻攔來着,畢竟現在訂婚宴已經開始了,而眼前的兩個老人家完全沒有穿着一身像樣的禮服。
還沒看清楚眼前的老人是誰的管家下意識的以爲他們是來凌家應聘家僕的,於是他有禮的道歉:“抱歉,今日我們家少爺訂婚大喜,請兩位明日再來吧。”
“來你大爺,給我讓開!”聶雲眼睛一瞪,臉上浮現出一抹怒意,身後就朝着管家的腦袋上啪的一巴掌拍去,這傢伙真是活膩了。
“啊……是,是雲大爺……”管家被打了一巴掌,正一肚子火想找人將這兩人趕出去的時候,卻擡眼一看,只見聶雲正瞪着那雙眼鼓鼓的大眼睛,氣沖沖的瞪着自己,管家的身子立馬一顫,臉色大驚。
“還不快點帶我去見凌修鎧!”聶雲懶得跟管家廢話,有錢人家的狗都是狗眼看人低的,他懶得計較了。
“是是,可以這位夫人……”管家雖然對聶雲很懼怕,但是他也發現了聶雲的身邊還跟着一位年老的婦人,管家一時猶豫,忍不住好奇的問起。
“你信不信我一根針扎啞你!”聶雲眼睛一瞪,臉上完全沒有老者的老態,惡狠狠的說道。
見狀,管家的臉色驟然一變,連屁股都夾緊了,連忙點頭哈腰趕緊認錯,然後馬不停蹄的帶着聶雲朝着凌家的宴會廳走去。
一路上,管家戰戰兢兢的小跑着,又怕聶雲和那位不知名的老太太跟不上,跑了幾步,又回頭等着聶雲擡眸,看着聶雲他們趕上來了,管家又接着小跑着。
“你給我站住!”看着管家這般模樣,聶雲頓時覺得自己有種遛狗的感覺,他不由得揚起眉梢,朝着管家的背影大吼了一聲。
聽着聶雲的聲音,管家真的是要哭了,這位老頭子來凌家就沒給過好臉色,每次見着他都恨不得繞道走,管家現在看着朝着自己走來的聶雲,就像是見到了閻羅一般恐怖。
558 夫妻有難同當,有臉一起丟!
聽着聶雲的聲音,管家真的是要哭了,這位老頭子來凌家就沒給過好臉色,每次見着他都恨不得繞道走,管家現在看着朝着自己走來的聶雲,就像是見到了閻羅一般恐怖。
“你跑什麼!”聶雲趕上了管家,沒好氣的吼了一聲。
管家見着都要哭了,這不是聶雲讓自己趕緊帶他去找大少爺嗎,他不敢怠慢,所以才跑的呀!
……
凌修鎧父親的書房裡
啪!
“你說什麼!”凌梟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怒意,手中的茶杯直接摔到了地上。
“我要取消訂婚和結婚。”凌修鎧一臉決然,雖然他已經換上了一身新裝,但是他卻完全沒有一點馬上要訂婚的喜悅,篤定的說出自己的話。
“你要結婚的時候你跟我們商量了嗎?”凌樑月深深的抽了一口氣,冷眼瞪着自己的兒子,真是又氣又惱。
他們知道凌修鎧要結婚的消息還是從電視新聞上看到的,這就算了,這傢伙連個先斬後奏都沒有,原本他們以爲結婚的對象是夏語默,但是卻偏偏冒出來一個叫冉小染的人,查了查背景,發現這女人是凌修鎧同期訓練的隊友,想想也能理解了,在一起大概是因爲革命感情吧。
凌梟和凌樑月都接受了這樣的安排了,雖然自己的兒子結婚,他們是被通知的一方,但是想想只要不是娶夏語默那樣的市井百姓,他們也就算滿足了。
雖然凌樑月對凌修鎧忽然改變的結婚對象很是不理解,畢竟她心底裡還是喜歡夏語默那個丫頭的,只是這些事情他都沒機會問自己兒子。
於是今天趁着他來了,將他單獨叫到自己和老公的面前,想一問究竟的時候,卻不想這傢伙第一句話冒出來的就是取消訂婚宴。
踏馬的,要不是看在是自己親生的份上,凌梟真想把牆上掛着的那把蒙古刀抽下來將凌修鎧大卸八塊,婚姻大事豈能這般兒戲。
然而,看着生氣的父母,凌修鎧的臉色卻依舊沒有改變,似乎連一星半點的動搖都沒有,他的眼睛微微眯起,臉上浮現出一抹一抹決然:“我已經做好了決定,一會我會爲自己的事情負責。”
“你負責,你把凌家的臉面放哪裡了,你知不知道你要訂婚搞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你現在來一句你負責,你負責得了嗎?”凌梟那個氣啊,他看着自己跟前的兒子,原本想着是不是有什麼苦衷啊緣由的,卻不想這傢伙簡直就是油鹽不進,就那麼一句話,凌梟氣得胸口劇烈起伏,他一擺手:“我凌家從來都低調,從來不在媒體面前暴露這些事情,結果你呢,搞得全世界的媒體都在給你宣傳,現在你好了,你要取消婚約了,你拍電視劇呢!”
凌梟真是氣得不得了,他越說越激動,若不是看着馬上訂婚儀式就要開始了,他真的就上前拳打腳踢了,把凌修鎧揍個鼻青臉腫,都不解氣!
“爸,事出有因,我之後給你們解釋。”凌修鎧知道現在鬧成這樣很荒唐,當然他對媒體爆婚約的事情也有些震驚,凌家的家風他一直都銘記在心,就連他自己都不曾在媒體上露過面,現在搞成這樣,的確有些讓凌家難堪,但是凌修鎧無論怎麼樣,都不能結這個婚,雖然他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只中蠱毒的事情,他怕自己說出來之後,爸媽和爺爺更加擔心,而今天來了衆多賓客,人多嘴雜,如果這些事情傳了出去,只怕對凌家更加不利了。
“你,你自己去跟你爺爺說!”凌樑月伸手指了指凌修鎧,她氣惱歸氣惱,但是心底還是在暗暗有些高興,畢竟在她的心中,她認可的還是夏語默那個傻乎乎的兒媳婦。
雖然看着自己的父母還是很生氣,但是以凌修鎧對自己父母的瞭解,凌樑月算是在幫自己了,而至於爺爺那裡,他覺得自己也有必要去一趟。
然而,凌榮此刻早就不在房間了,今天那麼多賓客前來,雖然一改凌家往日低調的作風,但是凌榮看着自己的孫子要結婚了,心中還是高興的,至於孫媳婦的身份,凌榮覺得雖然不盡如人意,但是還是比那個什麼都不是的夏語默要好一些,所以凌榮還是接受了。
畢竟好不容易在這把年紀熬到了自己最疼愛的大孫子要結婚了,自己若是再一味反對,只怕是自己孫子的婚事真的要遙遙無期了。
所以這樣令人高興的日子,凌榮怎麼會在自己的房間裡呢,一大早他就打扮得精神帥氣的出去跟貴客們炫耀自己的大孫子去了。
“我們先去宴會廳吧。”凌修鎧沒有找到爺爺,想來他已經去了宴會上了,所以折回來對自己的爸媽說道。
“這樣丟人的場面我可不去。”凌樑月皺眉,一臉埋怨的瞪着凌修鎧,冷聲說道。
見狀,凌梟已經起身了,作爲凌家的家主,他不出現不合適,於是他很無奈的看了一眼自己老婆:“你就當是陪我一起丟臉吧。”
“我纔不要!”凌樑月雖然嘴上說不要,當是已經被凌梟拉起來了,她嬌嗔了一聲。
“呵呵,這叫夫妻有難同當,有臉一起丟!”看着自己的老婆還是有些生氣,凌梟雖然也很生凌修鎧的氣,但是還是對自己的老婆疼愛有加,於是開始逗她開心了。
看着自己的父母恩愛有加的畫面,凌修鎧的心中微微一緊,忽然就想到了夏語默,如果是夏語默在場,那麼訂婚,結婚……
嗨,如果結婚對象是夏語默的話,還訂什麼婚,直接省略一步到位,馬上舉辦婚禮!
想到此,凌修鎧的臉上不禁浮現出一抹淺淺的笑容。
家中的下人看着凌修鎧臉上掛着的那抹淡淡的笑容的時候,他們都還以爲自家的大少爺是因爲要訂婚了高興呢。
一路走來,凌修鎧卻遇見了最不想遇見的人,凌昊天的父母,他的二叔二嬸,只見他們打扮得雍容華貴,雖然很不情願參加凌修鎧的訂婚禮,但是夫妻倆還是有自己的如意算盤,在訂婚禮上挑一下比較出衆的富家千金然而趁這幾天讓自己兒子好好交流交流,也許能在凌修鎧之前結婚呢!
559 你想破壞我孫子的幸福嗎!
一路走來,凌修鎧卻遇見了最不想遇見的人,凌昊天的父母,他的二叔二嬸,只見他們打扮得雍容華貴,雖然很不情願參加凌修鎧的訂婚禮,但是夫妻倆還是有自己的如意算盤,在訂婚禮上挑一下比較出衆的富家千金然而趁這幾天讓自己兒子好好交流交流,也許能在凌修鎧之前結婚呢!
這是凌昊天父母最後的垂死掙扎,奈何他們家的寶貝兒子卻死都還不出現,急死他們了。
這不,當凌風和凌冷秋滿院子的找凌昊天的身影的時候,卻跟凌修鎧撞個正着。
凌修鎧一看到自己的二叔二嬸便想起了他們那個兒子,他的心中立馬沒來由的添堵,他眯了眯眼睛,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冷意,連眼皮都沒有擡一下,直接和凌風家兩口子擦肩而過。
腦海中,不斷地閃現出那些照片和視頻,雖然凌修鎧知道這些一定是有心人故意發給自己的,但是一想到夏語默和凌昊天那般相處,凌修鎧就覺得自己的醋意大發,都快要被自己酸死了。
醋意氾濫的感覺就是,見着情敵相關人等,凌修鎧都選擇漠視。
一路走來,剛到宴會廳門口的時候,便看着冉小染已經站在了凌榮的身旁,她臉上的笑容,燦爛如花。
凌修鎧的黑眸微微一眯,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愧疚,畢竟接下來宣佈的事情,會讓冉小染很難看吧。
想到此,凌修鎧的鼻尖發出一抹輕微的嘆息,他眨了眨眼,將目光四處放去,尋找凌崎的身影。
當看到凌崎站在角落裡,臉色陰沉的時候,凌修鎧微抿脣線,很明白此刻凌崎心裡的感受,一直以來他都是偏向於夏語默的,現在面對這樣的場面,凌崎自然不可能開心的。
想到此,凌修鎧發出一抹輕微的嘆息,朝着凌崎的方向走去。
只是在他正要走去的時候,凌榮卻看到了凌修鎧,於是他喊了一聲,示意凌修鎧過去。
凌榮的聲音已經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注意到了凌修鎧,他們紛紛回頭,目光聚焦在凌修鎧身上,這就是凌家未來的家主了。
見狀,凌修鎧的腳步稍作停頓,他的視線從凌崎的方向收回,轉眼望向了凌榮,凌修鎧微抿薄脣,一想到自己接下來要宣佈的事情,他現在還是儘量滿足凌榮的要求好了。
於是,凌修鎧走到了凌榮身邊,凌榮仰着頭,看着比自己高半個頭的孫子,臉上笑容滿面,簡直高興得不得了了。
“修鎧,你快把你未婚妻介紹給大家認識。”凌榮指了指一直跟在自己身邊的冉小染,他笑眯眯的說道。
聞言,凌修鎧微微抿脣,臉上有了一瞬間的遲疑。
看着凌修鎧細微變化的臉色,冉小染卻很聰明的開口解圍:“爺爺,馬上儀式就開始了,我們一會就介紹。”
聽着冉小染的話,凌榮哈哈大笑了幾聲,雖然一開始看着這丫頭不太盡如人意,但是沒想到這丫頭那麼會說話,凌修鎧就需要這樣的賢內助來幫他爲人處世啊,所以凌榮對冉小染目前來說還算滿意。
“對對,時間差不多了,那我們就開始儀式了吧。”凌榮見着凌梟和凌樑月也來了,於是高興的拍手,準備開始儀式,見證多麼令人開心的一刻。
於是,在衆人的簇擁下,凌修鎧和冉小染被推上了宴會廳的臺子上,開始了訂婚儀式。
“我,很感謝大家今天的到來,下面我想說……”凌修鎧一上臺就拿過了話筒,薄脣微張,開口說道。
而早就知道的凌梟和凌樑月自然知道這傢伙要說什麼,兩人默默的看了一眼興高采烈的老頭子,已經悄然安排好了家庭醫生了。
“等一下!”就在凌修鎧要開口的時候,一個老者的聲音渾厚的響了起來。
原本安靜的宴會上等待着凌修鎧說話的衆人在聽到那一聲響起的時候,瞬間臉色大驚,朝着門口望去。
只見凌家的管家帶着一對老頭老太太出現在門口,看着老頭老太太隨意的衣衫,大家的臉上除了泛起一抹好奇之外,更多的還是鄙視。
凌家是多麼有頭有臉的人,在這樣重要的場合,誰不是盛裝出席,但是看着站在門口的老頭老太太,大家完全把他們當做“下等社會人”了。
然而,在他們出現的那一刻,凌修鎧的臉色便驟然一變,立馬走到了臺下,朝着聶雲和夏***方向走去。
原本臉上還浮現出笑容的凌榮在見到門口的那位老頭的時候,臉上也浮現出一抹震驚的神色,連忙朝着他走去。
“死老頭,你不是說不來嗎!”還沒走到聶雲的身邊,凌榮便舉着手指着聶雲,雖然嘴上在埋怨,但是臉上還是充滿了驚喜,心中想着聶雲這老傢伙還真頑皮,給自己送驚喜來了。
“行了,我不是來找你的!”聶雲不耐煩的白了凌榮一眼,隨後把手一揚,有些嫌棄的瞪着凌榮。
“聶伯父,好久不見了。”這時候,凌樑月纔出現,看着出現在眼前的聶雲,想開口叫聶叔來着,卻怕這老頭又不高興了,嫌他們把他叫老了。
“雲叔,奶奶,發生什麼事了?”凌修鎧知道,聶雲帶着夏奶奶去前來,一定是夏語默出事了。
“臭小子,他都能當你爺爺了,你還叫叔!”凌修鎧雖然不明白他們在說什麼,但是一聽到凌修鎧叫自己爺爺叫聶云云叔,他的心裡頓時就不平衡了,憑什麼要把聶雲叫得那麼年輕。
“你別搗亂!”聶雲真的是極其不耐煩的嫌棄凌榮,一雙眼睛裡充滿了怒氣,瞪了一眼凌榮之後,便抓着凌修鎧朝着門外走去。
“喂!”看着凌修鎧被聶雲拉走了,凌樑月雖然張口喊着想要阻止,但是臉上卻笑得燦爛,完全沒有要追上去的意思。
“嘿,死老頭,你這是要幹什麼,你想破壞我孫子的幸福嗎!”然而,凌榮卻不幹了,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孫子被聶雲拉出去了,他連忙跑着追上去,嘴上還憤憤不平的罵着聶雲。
560 冉小染真是演技上線
“嘿,死老頭,你這是要幹什麼,你想破壞我孫子的幸福嗎!”然而,凌榮卻不幹了,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孫子被聶雲拉出去了,他連忙跑着追上去,嘴上還憤憤不平的罵着聶雲。
此刻,聶雲已經抓着凌修鎧要往外走了,一邊走着一邊說着夏語默出事了的消息,凌修鎧聽得心中一緊,腳步卻忽然遲疑了一下,“可是凌崎怎麼沒告訴我。”
“那是假的!”夏奶奶忍不住開口,她瞪了一眼凌修鎧,這傢伙真的是被那些蠱蟲侵蝕都不輕啊,連腦子都變蠢了。
聞言,凌修鎧的眼睛微微眯起了一抹凝重的神色,如墨的黑眸裡閃過了一抹冷意,忽然想到了什麼,他眼神一冷,擡眼看向了跟上來的凌梟:“爸,注意凌崎和冉小染,穩住他們。”
雖然不知道自己兒子爲什麼突然對自己說這個,但是看着聶雲都出現在了,他們也明白大概他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要去,於是點了點頭,對於凌修鎧時候的那兩個人,他也默不作聲的記在心上。
“喂,你們不能走,我孫子訂婚儀式還沒舉行呢!”凌榮卻不管不顧,看着聶雲要帶走了凌修鎧,他着急了,臉上的表情驟然一變。
“舉行個毛啊舉行,要訂婚你自己訂!”聶雲火了,凌榮這老傢伙真是越老越蠢,聶雲真是懶得搭理他了。
被聶雲一吼,凌榮瞬間氣短了,他平日裡那些囂張跋扈的脾氣都瞬間沒了,也是奇怪,凌家那麼名貴的家世,誰不尊敬凌榮愛戴凌榮的,偏偏聶雲從來就沒給凌榮好臉色看過,而凌榮也還真就服了聶雲的脾氣了,於是被聶雲吼了一頓之後,直接把凌榮給吼愣住了,他張嘴,想反駁,卻發現自己竟然沒法說啥。
看着聶雲拉走了凌修鎧,原本還擔心凌修鎧要給凌家丟臉的凌梟和凌樑月夫妻倆才悄然鬆了一口氣,這樣也好,正好有個臺階下來。
然而,當凌家的所有人都無可奈何的時候,冉小染卻沒那麼容易答應了,眼見着只的訂婚禮被破壞了,她怎麼能允許?
“鎧!”冉小染真是演技上線,眼睛裡的眼淚說流就流,臉上掛着兩行清淚,她跌跌撞撞的從宴會廳追了出來,看着凌修鎧的背影的時候,她哭得傷心欲絕,一副要被拋棄的樣子聲嘶力竭。
聽到了冉小染的聲音之後,凌修鎧微皺眉頭,腳步有了一瞬間的遲疑,他轉頭望向了哭得一臉梨花帶雨的冉小染,臉色微微一沉:“對不起,我現在必須離開。”
“你要去哪裡,我跟你一起去!”冉小染不管不顧,一臉情深的望着凌修鎧,明知故問。
看着冉小染都可以拿小金人獎的演技,夏奶奶真的憋不住胸口的這團火了:“去救你捆的人,你去嗎?”
夏奶奶突然冒出來的一句話,讓凌家所有人的臉色都驟然一變,大家有些驚愕的瞪着冉小染,凌梟和凌樑月默不作聲的瞟了一眼冉小染,兩人大概能猜到一些什麼了。
“您,您是誰,我跟您無冤無仇,您怎麼能在我這般重要的日子誣陷我呢?”冉小染心中猛地一驚,但是臉色瞬間一變,她的表情變化得很快,自己現在纔是受害者,於是她哭得梨花帶雨,一臉悲憤的望着夏奶奶,哭得滴滴答答。
“我現在去做的事你應該很清楚,你最好不要耍什麼花樣,如果有的話,我想你會知道後果。”凌修鎧冷冷的看着冉小染演得入木三分的悲情,伸手將聶雲給自己的那個小東西悄無聲息的塞到了冉小染的手中,凌修鎧的黑眸裡閃過了一抹冷意。
本來他還不想那麼快那麼直接將這件事拆穿的,但是冉小染的舉動實在是太過分了。
“如果夏語默有任何閃失,我不會放過你。”凌修鎧的黑眸裡閃過一絲陰鷙的冷意,他逼近了冉小染,臉上浮現出一抹冷意,用很小聲的聲音對冉小染警告着,說完便轉身和聶雲,夏奶奶一起離開了。
然而,冉小染被凌修鎧忽然的話說得一愣一愣的,她臉色大驚,不明白凌修鎧的態度爲什麼會忽然轉變了,她咬了咬脣,攤開了自己的手心,當看到那個密閉容器裡的東西的時候,冉小染頓時花容失色,她立馬握緊拳頭,伸手捂着自己的臉頰,朝着自己臉頰的疤痕出摸去。
看着冉小染的舉動,凌榮給還以爲是這丫頭哭得傷心,於是連忙開口:“丫頭,別哭了,那小子約莫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處理,等他回來我們再接着辦一場訂婚禮。”
凌榮說着說着,就要伸手去拉冉小染起來,卻被凌樑月很快阻止了,她剛纔已經聽到了凌修鎧對冉小染時候的話,而且眼尖的她剛纔也看到了凌修鎧塞東西給冉小染手裡的動作了,於是她響起了凌修鎧在冉小染追出來之前提醒他們的話時,便下意識的抓住了凌榮,對凌榮使了一個眼色。
見狀,凌榮先是一愣,臉上浮現出一抹狐疑的神色,雖然覺得凌樑月是有事要告訴自己,但是他卻不明白這是爲什麼。
但是凌榮還沒有到老糊塗的時候,他對自己的兒媳婦自然比這個第一天出現的孫媳婦的信任要來得多,見着凌樑月給自己使了一個眼色之後,他便心下了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好孩子,快起來,我們現在就進去,放心,有爺爺給你做主。”
就在這時候,凌崎走了出來,走到了冉小染的身邊:“冉小姐,我帶您去找老大吧。”
“找什麼找,凌崎我發現你現在越來越沒規矩了,小染是今天的主角,全部都走了,你們讓我凌家的臉面往哪裡放!”凌樑月在假的凌崎說完之後臉色變驟然一變,她瞪大眼睛看着凌崎,完全是一副家母的風範厲聲呵斥着。
當然,凌樑月之所以會那麼嚴厲,是剛纔聶雲身旁那位老人家說了眼前的這個凌崎是假的的原因。
凌崎被吼得一愣一愣的,他怔怔的望着哭得傷心欲絕的冉小染,伸手將她扶了起來:“冉小姐,少爺會回來的。”
561 凌家二房上位了
凌崎被吼得一愣一愣的,他怔怔的望着哭得傷心欲絕的冉小染,伸手將她扶了起來:“冉小姐,少爺會回來的。”
冉小染還是哭得傷心,在假的凌崎將自己扶起來的時候,她便悄然的將那枚東西放入了自己的手套裡面。
一切都看似神不知鬼不覺。
凌修鎧離開時候的話讓冉小染吃了一驚,剛纔一直蹲在地上沒有起來是一直想着怎麼解決這件事情,似乎來的這羣人都知道了真相,而凌修鎧離開之前塞給自己的那枚東西,簡直讓冉小染嚇得臉都要綠了。
但是就在眨眼間,冉小染便想好了對策,既然從凌修鎧那不好下手,那就從凌修鎧的爺爺這下手了。
“爺爺,您要爲我做主啊。”冉小染伸手擦着臉上的淚水,她哭得臉上的妝都花了。
“爺爺肯定給你做主,不哭了啊。”雖然心中充滿了疑惑,但是看着冉小染哭成這樣,凌榮還是同情這個小丫頭的,於是點頭說道。
聞言,凌樑月和凌梟對視了一眼,凌梟看着凌榮:“爸,賓客們都等着呢,我們先去把賓客們安排了吧。”
聽着凌梟的話,凌榮微揚眉梢,思考了一下之後點了點頭,現在只有這個辦法了。
“凌崎,照顧好冉小姐,若是她有任何閃失,家法伺候!”凌樑月對站在冉小染身邊的凌崎冷聲命令道。
凌崎微微一愣,臉上的表情收斂了幾分,立馬低下了頭應聲道:“是的,夫人。”
在聽到凌崎的稱呼的時候,凌梟和凌樑月兩人不露痕跡的對視了一眼。
若是真的凌崎的話,現在只怕是已經要追出去跟凌修鎧一起走了,怎麼會乖乖聽話留下來照顧一個凌修鎧不喜歡的女人呢。
果然,聶雲帶來的那位老奶奶沒有說錯,這人是假的。
想到此,凌梟和凌樑月對視了一眼,兩人站到了凌榮的兩邊,將還沒搞清楚狀況的凌榮護在中間:“爸,您不要太激動了,當心身體。”
凌榮被說得一愣一愣的,自己的身體明明好好的,但是他也很配合的點了點頭,裝作一副無法承受的樣子。
看着凌崎和冉小染走在前面,凌梟和凌樑月稍稍鬆了一口氣。
回到了宴會廳,所有賓客看到出現在門口的這些人的時候,臉上都付現出了一抹震驚的神色,凌修鎧呢?
這是所有人共同的疑問。
在場的所有人中,最高興的應該是凌風和凌冷秋夫妻倆了,眼見着訂婚禮搞砸了,他們很自然的家把這功勞歸功於他們家到現在都還沒有出現的寶貝兒子身上了。
“爸,修鎧這是,這訂婚宴還辦不辦,這些賓客們……”看着凌榮和自己的大哥大嫂走了過來,凌風收斂了臉上的得意,他皺緊了眉頭,臉上浮現出一抹焦慮的神色。
“是啊,爸,您可得當心身體啊。”凌冷秋看着凌榮被氣得都沒了半口氣的樣子,也忍不住上前,關心的問道。
見狀,凌梟也不多說什麼,直接上了臺,拿過話筒:“很感謝諸位來到我家,參加犬子的訂婚禮,但是現在犬子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處理,所以訂婚禮暫時擱置,大家今天吃好玩好,就當一次聚會好了。”
當凌梟的話說出口的時候,在場的所有人都震驚了,地下譁然一片,雖然大家在看到他們回來之後已經猜到了這樣的結局,但是這樣的鬧劇,不應該出現在家風嚴謹的凌家呀。
“啊,這怎麼可以,這麼多賓客,大哥怎麼能說不辦就不辦了呢!”聽着凌梟的宣佈的時候,凌風的心裡高興得要死,但是表面上則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爲凌家的面子顧全大局。
聞言,凌梟看了一眼自己這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弟弟,民緊了脣線沒有說話。
“凌家這般重要的場合,昊天不是也沒出席嗎,看來在二叔眼中,修鎧的訂婚禮也不是那麼重要吧。”凌樑月卻不像是自己老公那樣好欺負,她冷眸一瞪,儼然擺出了一副家母的姿態,絲毫不給面子,直接將說着風涼話的凌風拆穿了。
“好了,別吵了,阿風和小秋招呼一下賓客吧。”凌榮微微皺眉,有些心煩了,他冷聲吼了一句,隨後對凌風和凌冷秋沉聲說道。
隨後凌榮轉頭望了一眼凌樑月:“你們兩個扶我回去!”
凌榮看凌梟和凌樑月那副眼神,顯然是將凌修鎧離開的過錯全部都算在了他們這對夫妻倆身上了。
看着眼前的一幕,凌風和凌冷秋別提多高興了,今天來的賓客非富即貴,老爺子現在既然把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他們,看來凌梟和凌樑月他們倆有一頓好受的。
經過凌修鎧這一鬧,怕是家主之位,凌昊天有希望了!
凌風和凌冷秋對視了一眼,兩人用眼神交流着。
見着凌風夫婦積極的同意了,凌榮重重的出了一口氣,隨後準備回房,卻發現冉小染還哭得一副梨花帶雨的樣子,他微微一愣,隨後看了看冉小染:“阿崎,照顧好冉小姐,小秋,安排冉小姐去客房休息。”
老爺子對冉小染的稱呼已經從小染變成了冉小姐,宴客廳有些嘈雜,冉小染現在也沒注意到老爺子變化的稱呼,反而是心細的凌冷秋髮現了,於是臉上的笑容更多了一分,她高興的應了凌榮的吩咐,於是找了傭人將冉小染俺怕在有監控的客房裡了。
畢竟冉小染是凌修鎧那邊的人,凌冷秋有機會安排,自己要監視這女人的一舉一動了。
凌榮吩咐完之後,便不去理會了,反正按照凌冷秋的心思,絕對不會給冉小染好過。
老爺子雖然表面糊塗,但是心中更明鏡似的,冉小染有問題,從剛纔一系列的事情上就已經察覺出來了,而且這樣的一個姑娘家,自己的未婚夫就這樣離開了,她只是哭哭滴滴的流了幾滴淚,並沒有尋死覓活的非要跟着去找凌修鎧,而且還很快就恢復情緒冷靜的跟着他們回來了,只怕是真的的事有蹊蹺。
562 他已經喊凌大師奶奶了
老爺子雖然表面糊塗,但是心中更明鏡似的,冉小染有問題,從剛纔一系列的事情上就已經察覺出來了,而且這樣的一個姑娘家,自己的未婚夫就這樣離開了,她只是哭哭滴滴的流了幾滴淚,並沒有尋死覓活的非要跟着去找凌修鎧,而且還很快就恢復情緒冷靜的跟着他們回來了,只怕是真的的事有蹊蹺。
所以,凌榮纔會要求凌冷秋安排冉小染住的地方。
以凌冷秋的性格,一定會監視冉小染的一舉一動。
凌榮不愧是凌榮,凌家能夠如此繁榮,和凌榮的精明分不開。
凌梟和凌樑月扶着凌榮回到了他的房間之後,凌榮的臉色微微一變,那抹氣喘的模樣瞬間消失了,一雙炯炯有神的黑眸裡閃過一絲嚴肅的神色:“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修鎧今天一來就告訴我們說要需要婚約。”凌樑月深吸了一口氣,知道現在瞞不住了,再不說老爺子怕是就要發飆了,已經她連忙開口說道。
聞言,凌榮的臉色果然變了變,黑眸裡閃過了一抹冷意:“這傢伙是怎麼會是,難道真的就顧凌家的臉面不管不顧了啊!”
“爸,我和月兒也不知道,這傢伙你也知道,從小就有主意,我們說什麼都不聽的!”凌梟很無奈的開口,心中卻想吐槽,這還是怪你從小慣的。
凌榮自然聽出了凌梟話中的意思,他臉色一怔,眯起眼睛瞪着自己的兒子,“他那個未婚又是怎麼回事?”
凌榮就納悶了,突然帶一個人回來說結婚就算了,現在又把那人丟在凌家,凌榮真是一點都不能理解,這傢伙完全是把凌家當收容所嗎!
而且,如果那女人有問題,凌修鎧這傢伙難道不是應該提前給他們打招呼嗎,結果他卻連說都不說,把爛攤子丟給他們之後才說,這讓凌榮真是氣不打一處來,這個混小子,真是欠收拾。
雖然凌榮是很生氣,嘴巴上說要收拾凌修鎧,但是當見到凌修鎧的時候他疼凌修鎧都來不及,怎麼還是會收拾他呢。
“現在那個女人在凌冷秋那邊,她會監視的。”深知自己的二兒媳婦的性格,凌榮想了想,開口說道,這樣也放心一些。
“修鎧到底出什麼事了,聶雲那老傢伙都親自來了,你們難道不去過問一下嗎?”凌榮還是有些不放心,雖然很多年沒有見到聶雲了,但是這傢伙這次一來就讓他凌家丟了一個大臉,凌榮倒是沒怎麼在意,只是聶雲突然出現,事情絕對不會那麼簡單。
“那個冉小染和假的凌崎是一夥的,我們要在家裡提防他們,以免賓客受到傷害。”凌梟心如明鏡,雖然什麼都尊重凌榮,但是作爲凌家的家主,凌梟自然有自己的頭腦,對於這件事,他很快就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這兩人只怕是跟凌修鎧要去解決的事情有關聯吧,現在將兩人以這種名義困在凌家,也不失爲一種幫凌修鎧的辦法。
聽着凌梟這樣已解釋,凌榮也微微點頭,放鬆了一些,隨後他讓兩人出去安排這件事,他自個卻在房間裡,發出一抹重重的嘆息,雖然知道自己的孫子很能幹,但是聶雲的出現卻讓凌榮不由得擔心起自己孫子的情況來。
一般不問世事的聶雲只管凌修鎧的身體,從來不會去過問凌修鎧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的,但是今天他竟然能主動出來並且帶走凌修鎧,看來事態之嚴重,讓凌榮也忍不住擔心起來。
……
被叫走的凌修鎧跟着聶雲和夏奶奶上了車,在車上的時候,凌修鎧就已經不停的拿着手機聯絡着凌崎了,發現聯絡無果之後,聶雲忍不住開口:“你先去找鍾蔚然,他帶着阿風已經先去了。”
聞言,凌修鎧點了點頭,連忙撥打了鍾蔚然的電話。
有阿風在,鍾蔚然自然就沒有開車了,他們已經到了昨天他們在的那個鬧鬼別墅附近,但是卻一籌莫展,大家都不知道那些人轉移到什麼地方了,他給範宗熠和凌昊天打電話,卻發現這兩人手機都出於暫時無法接通的狀態,看來經過了這一整天,手機都沒電了。
鍾蔚然沒有範宗熠那至高的it技術,所以他現在只能在別墅的荒野裡到處亂找,但是卻始終一籌莫展。
正在這時候的,電話響起來了,看着來電顯示的是夏奶奶,鍾蔚然心中一喜,只怕是夏奶奶已經找到了凌修鎧了!
“喂,奶奶!”鍾蔚然一高興,按下接聽鍵就衝着電話興奮的喊着。
“……”電話那頭沉默了兩秒,凌修鎧微微皺眉,臉上浮現出一抹無語的神色,他薄脣微張:“你們在哪裡?”
“……凌,凌大神!”鍾蔚然一聽到電話那頭低沉的聲音的時候,心中猛地一驚,一張口,他緊張得將凌大師叫成了凌大神了。
已經不重要了,他已經喊凌大師奶奶了。
鍾蔚然深吸了一口氣,收起了自己激動的情緒,衝着電話說道:“在鬧鬼別墅附近。”
鍾蔚然覺得自己還沒有說完,凌修鎧就掛掉了電話。
鍾蔚然還在說話,卻聽到了電話裡傳來嘟嘟的忙音的時候,他不由得抿脣,臉上浮現出一抹無語的神色。
“我還沒有說地址吶……”鍾蔚然看着手機,隨後點了夏***微信,發送了一個地理位置過去。
“是老大嗎?”阿風聽完鍾蔚然打完電話之後,沮喪的臉上也終於浮現出了一抹笑容,他揚眉望着鍾蔚然,求解。
“嗯,總算來了,太好了太好了!”鍾蔚然連連點頭,臉上浮現出一抹興奮的笑容,總算要見到光明瞭。
等待凌修鎧來的時間是一個特別難熬的過程,鍾蔚然硬生生的將自己的手機看掉了半格電量,隨後他隱隱的看着一輛黑色的車子緩緩出現在視線裡的時候,鍾蔚然心中大喜,連忙揮手。
凌修鎧的車子很快就到了鍾蔚然他們跟前,凌修鎧下了車,臉上浮現出一抹凝重的神色,眉宇間透着一抹擔憂:“現在什麼情況?”
563 凌大師,他們有監控,很恐怖的
凌修鎧的車子很快就到了鍾蔚然他們跟前,凌修鎧下了車,臉上浮現出一抹凝重的神色,眉宇間透着一抹擔憂:“現在什麼情況?”
“他們轉移了,現在不知道在哪裡,但是我們猜測還是在附近。”杜舒心看着凌修鎧出現在眼前,雖然心中還是有很多不滿,但是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要齊心協力的找到夏語默,於是杜舒心也立馬配合的說道。
聞言,凌修鎧眸光微眯,揚起黑眸朝着四處望去。
“他們的手機都沒電了,所以無法到。”杜舒心又繼續說道,她把他們能知道的信息都告訴了凌修鎧。
“上車吧,阿風跟上。”凌修鎧看了一眼杜舒心和鍾蔚然,臉上浮現出一抹沉重的神色,隨後對着阿風說道。
杜舒心和鍾蔚然跟着上了凌修鎧的車,車上見了聶雲和夏奶奶,杜舒心和鍾蔚然的臉上浮現出一抹詫異,有些驚訝的望着聶雲:“雲叔,您也來了……”
“嗯,既然都來了,就一起來,再說這大冷天的我也好看看夏姑娘的身體狀況。”聶雲對着杜舒心和鍾蔚然笑了笑,這兩個小傢伙聶雲還是很喜歡的,一想到夏語默在這寒冬臘月裡有可能受着苦,聶雲便有些放心不下,於是也跟了來。
畢竟夏語默的肚子裡現在懷有凌修鎧的孩子,千萬馬虎不得。
聽到聶雲這樣一說,鍾蔚然連連點頭,懸着的那顆心稍稍放平了一些。
杜舒心揚起眉梢,細心的她之前劉注意到了一個細節,她有些擔心的開口:“我擔心小默穿太少了會凍着,她被抓走的時候就只穿了一件禮服。”
“……”聽着杜舒心的話之後,聶雲皺了皺眉,臉上浮現出一抹凝重的神色,而親自開車的凌修鎧已經猛踩了油門了,他那雙黑眸里正在噴火。
……
凌修鎧在這樣的羊腸小道上也將車速甩得很快,他無法照顧到身後上了年紀的夏奶奶和聶雲,還是不停的開着車,目光四處張望着。
終於,在看到遠處廢棄的一堆舊廠房的時候,凌修鎧的車速慢了下來。
“如果沒有猜錯,他們就在那裡面了。”凌修鎧眯起了眸子,臉上浮現出一抹想殺人的冷意,沉聲說道。
以別墅爲中心,附近十公里只有這個地方有建築,他們如果是一羣人的話,只怕是帶走不了多遠。
聞言,鍾蔚然抿了抿脣,臉上的表情輕輕一鬆,但是也很快又緊張起來了:“凌大師,他們有監控,很恐怖的。”
“監控?”凌修鎧轉身,一臉不解的望着鍾蔚然。
“就是在靠近他們所在地方的外面,如果我們踩錯了就會成爲他們的攻擊目標。”杜舒心有些頭疼的扶額,不得不替鍾蔚然解釋着。
“哦,雲叔,奶奶,你們在車上,阿風會派人保護你們。”聽懂了杜舒心說的是什麼之後,凌修鎧微微揚眉,隨後從車子裡的後備箱裡拿出了一些東西遞給了杜舒心和鍾蔚然,東西遞到杜舒心手上的時候,凌修鎧有了一瞬間的遲疑:“你也在車上等吧。”
“不行,我要去!”杜舒心伸手拿過了還在凌修鎧手中的傢伙,一臉堅定的說道,開玩笑,大家都有難,她又不是老弱病殘,她纔不要在車上等。
見狀,凌修鎧也不多說什麼了,只是眯了眯眼睛,對着夏奶奶和聶雲看了一眼,凌修鎧一臉認真對夏奶奶保證道:“奶奶,我一定會將小默平安的帶回來。”
已經知道了凌修鎧的身體狀況的夏奶奶此刻已經原諒了他,她微微點頭,眸子裡閃過一抹關心:“注意身體,我相信你們都能平安回來。”
夏***話音響起之後,讓凌修鎧有一瞬的愣神,他剛剛沒有聽錯,夏奶奶說的是“注意身體”而不是注意安全。
看着凌修鎧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驚訝,夏奶奶抿了抿脣,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催促道:“快去,把小默救出來。”
聞言,凌修鎧的黑眸閃爍,臉上浮現出一抹堅定的神色,他毅然轉身,朝着那個廢棄的廠房方向走去。
夏奶奶看着凌修鎧的背影,她微微的嘆了一口氣,臉上浮現出一抹慈愛的目光,親眼看着他們一路走來,真的是多災多難,如果這一次他們能夠修成正果,那麼夏奶奶對他們只有祝福。
視線從凌修鎧的背影上收回來,夏奶奶微抿脣線,她知道凌修鎧中毒這件事關係重大,所以她不能輕易的將這件事說出來,現在她和聶雲要做的就是在車子裡靜靜的等待着,等待着凌修鎧救出夏語默。
“老大,小心一點。”跟在凌修鎧身後的鐘蔚然現在緊張得直接換了一個稱呼,他覺得叫凌修鎧老大才貼切。
“凌老師,他們隨時有可能已經埋了監控了。”杜舒心也皺緊了眉頭,雖然是凌修鎧打頭陣,大家都跟着他的步伐前進,但是昨天冷哥帶來的那羣兄弟們可沒少受罪,於是杜舒心也好心的提醒着。
“跟着我走就好。”凌修鎧的臉色沒有多餘的表情,他微皺眉頭,臉上浮先出一抹凝重的神色。
聞言,鍾蔚然和杜舒心都閉嘴了,乖乖的跟在了凌修鎧的身後。
不知道爲什麼,雖然凌修鎧完全沒有勘察地形也沒有選擇盲區,但是跟在他身後,鍾蔚然和杜舒心卻覺得異樣的安心。
凌修鎧自然不怕那些監控,這些不過都是一些小把戲,在他跟前,什麼都是。
於是他擡眼掃了一眼廠房的構型,隨後沉聲響起:“跟緊了!”
說着,他的腳下生花,在平底上走來走去,每一步都是那麼的輕快,彷彿一點都沒有思考和猶豫過。
鍾蔚然自然是盲目跟隨他的“奶奶”,於是也緊接着跟上,杜舒心的速記能力很強,於是很快就記住了凌修鎧的步伐,一羣人浩浩蕩蕩,竟然順利的靠近了廠房。
眼見着就在廠房門口的時候,凌修鎧的腳步卻忽然停了下來,他站在門口,定定的望着前方,像是在思考着什麼,隨後他的黑眸一閃,臉上浮現出一抹不屑的輕蔑。
564 看凌修鎧表演
眼見着就在廠房門口的時候,凌修鎧的腳步卻忽然停了下來,他站在門口,定定的望着前方,像是在思考着什麼,隨後他的黑眸一閃,臉上浮現出一抹不屑的輕蔑。
站在他身後的鐘蔚然和杜舒心完全看不出凌修鎧此刻的表情,所以對於凌修鎧的遲疑,他們都不由自主的皺起了眉頭,臉上浮現出一抹凝重的神色。
“老大?”鍾蔚然等了一下會兒之後,忍不住揚起眉梢,小聲的喊了一聲凌修鎧。
凌修鎧盯着廠房看了看,臉上浮現出一抹意味深長的淺笑,那雙如墨的黑眸裡掠過一絲冷意,轉頭低聲響起:“跟着我走。”
凌修鎧說完之後,便朝着右手邊悄然走去,他並沒有直接進去,反而是繞了一圈,走到了廠房的邊角的地方。
看着凌修鎧的舉動,鍾蔚然和杜舒心對視了一眼,兩人的眼神裡都流露出一抹不太明白的神色,怎麼忽然就改變了方向呢。
走到廠房的另一個邊角的地方停了下來,凌修鎧扭頭看了一眼身後的鐘蔚然和杜舒心,微抿的薄脣張開:“剛走進的時候發現整個廠房的溫度有些不均勻,入口處附近的溫度比較高,而這堵牆的溫度也略高一些。”
聽着凌修鎧的解釋的時候,鍾蔚然的眼睛瞬間瞪得大大的,他一臉像是看怪物一樣的表情望着凌修鎧,張大的嘴已經能塞得下兩個雞蛋了,所以他已經不知道現在能用什麼能表達自己此刻內心的震撼了。
然而,對於凌修鎧這種天賦異稟的偵查能力,阿風早就見怪不怪了,不過他看着杜舒心和鍾蔚然驚訝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的樣子,阿風無比自豪的仰起頭,第一次跟着凌修鎧的時候,他那時候的表情跟鍾蔚然他們也差不多。
“他們升了兩堆火,靠近門口的那堆絕對不會是小默他們所在的地方,所以,小默他們在這個角落。”凌修鎧沒有給他們震驚的時間,他眨了眨睫毛,臉上的表情未變,依舊是那麼的平靜,就像是他現在說的就是家常便飯那般平常。
聞言,鍾蔚然吞了吞口水,眼珠子震驚得都快要掉出來了,一向以心思縝密引以爲豪的杜舒心在聽到凌修鎧的話之後,她微微張嘴,真的心服口服,對於凌修鎧這樣的觀察能力,她自愧不如。
見識到了什麼纔是真正的能力者之後,杜舒心和鍾蔚然徹底的不說話了,無論凌修鎧做出什麼樣的舉動,他們都不會再有疑問了。
因爲,凌修鎧的就是教科書級別的能力者。
見着鍾蔚然和杜舒心兩人臉上的表情,凌修鎧卻沒有太多的意外,他已經在很多人的臉上看到過這樣的表情了,對他來說,太平常不過了。
“先休息一下。”凌修鎧垂眸掃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後的所有人,他臉上的表情依舊冰冷,緊蹙的眉心在聶雲把他從凌家抓出來之後就沒有舒展過,此刻他的心裡滿滿的都是救出夏語默。
凌修鎧仰頭,觀察着這座廠房的外觀結構,他的眼睛微微一眯,沉思了一會兒之後,他纔有所動作。
看着凌修鎧快要行動了,鍾蔚然和杜舒心兩人卻喪心病狂的有些興奮,兩人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就像是在迎接什麼精彩絕倫的表演一般,兩人一順不順的盯着凌修鎧,滿臉的期待。
凌修鎧掃了一眼鍾蔚然和杜舒心兩人此刻的表情,他微微蹙眉,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無奈:“好了,都注意一下,開始分工。”
凌修鎧話音剛落,鍾蔚然和杜舒心便齊刷刷的點頭,瞪大眼睛看着凌修鎧。
見狀,凌修鎧微微抿脣,“阿風,你帶着所有人去入口那裡打掩護,你們兩個跟着我。”
本來鍾蔚然和杜舒心完全派不上用場的,打掩護麼凌修鎧怕這倆不開眼的萬一有個什麼閃失,他就不好向夏語默交代了,所以只好讓這倆小傢伙跟着自己了。
當凌修鎧分配完成之後,杜舒心和鍾蔚然兩人明顯一喜,覺得跟着凌修鎧不但能夠大開眼界,更能大顯身手了,於是兩人正準備摩拳擦掌,大幹一架的時候,卻見着凌修鎧只是掃了他們一眼:“你們跟着我就行,不用動手。”
啊——
兩個人的小宇宙裡纔剛剛燃起的熊熊烈火就這樣活生生的被凌修鎧這不以爲意的一句話給澆滅了。
兩人大張着嘴巴,下巴都快要掉在地上了。
即便如此,兩人也很快覺得,哪怕不動手,就跟在凌修鎧身後看他表演,也是一種享受。
鍾蔚然和杜舒心這心態,倒是調整的很快嘛。
當阿風那邊比劃了一個準備就緒的手勢之後,凌修鎧的臉色便微微一沉,雖然那雙黑眸裡已經波瀾不驚,但是整個人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場還是讓鍾蔚然和杜舒心的心中的猛地一跳,兩人竟然有種好戲要上演了的感覺。
凌修鎧微眯着黑眸,仔細的在跟前的這堵牆上仔細的看了看,隨後拿出一個像是一隻鋼筆一樣的東西在牆面上探測着,片刻後,他的黑眸裡閃過了一抹篤定的神色,他對着阿風比劃了一個手勢。
隨後,阿風略微頷首,伸手比劃了三個數,隨後便見着阿風帶領的所有兄弟都迅速的分散了開來,他們分散的速度很快,快到都沒有看清楚他們是走的怎樣的步伐,鍾蔚然和杜舒心兩人默默的對視了眼。
他們完全沒想到阿風他們也能精準無誤的避開所有監控,踩準盲區。
想到剛纔他們竟然能看清楚凌修鎧的步伐,鍾蔚然和杜舒心頓時嚥了咽口水,臉上浮現出一抹很受傷的表情。
原來剛纔凌修鎧已經將速度放得很慢了,怕的就是他們看不清楚,跟不上他的腳步。
原本還在沾沾自喜能跟上凌修鎧的節奏的兩人在見到阿風帶隊分散的瞬間,他倆頓時覺得被啪啪的打臉了。
難怪凌修鎧剛纔說不需要他們幫忙來着,只要跟着他就好。
現在的鐘蔚然在心裡暗暗的慶幸自己剛纔沒有傻缺的去凌修鎧自己該做啥,現在看來,他啥都不需要做,圍觀就好。
565 看不懂怎麼辦,有沒有解說
現在的鐘蔚然在心裡暗暗的慶幸自己剛纔沒有傻缺的去凌修鎧自己該做啥,現在看來,他啥都不需要做,圍觀就好。
就像是能力者在表演的時候,需要觀衆圍觀吶喊助威。
敢情,杜舒心和鍾蔚然跟着凌修鎧就起這個作用啊。
雖然很受打擊,但是不得不說,凌修鎧的能力遠遠的超過了他們所有,即便是三隻加起來,也趕不上凌修鎧三分之一的能力。
想到此,鍾蔚然和杜舒心兩人的臉上瞬間浮現出一抹迷惘的神色,既然凌修鎧那麼強悍,爲什麼又偏偏被冉小染矇在鼓裡呢。
還來不及細細八卦,便見着阿風那邊已經開火了。
幾聲聲的連續響起,阿風帶着的兄弟們已經成功的引火了。
接下來他們又變換了腳步,很快的分散開來,等待集火。
他們行動的速度之快,簡直超過了鍾蔚然他們的預期,他們只覺得自己都快要看不過來了,但是兩人還是立馬收回了視線,畢竟凌修鎧要開始動作了,兩人屏住了呼吸,四隻眼睛聚焦在凌修鎧的身上。
凌修鎧拿出了一個很小的東西在牆上比劃着,鍾蔚然微微揚眉,臉上浮現出一抹驚訝的神色,畢竟這樣的東西,鍾蔚然還不曾見到過,所以也不知道這東西是幹嘛用的,但是他現在也不敢多問,生怕打擾了凌修鎧。
但是,兩人看了好一會兒,都發現凌修鎧只是拿着那個像噴一樣的東西在牆壁上畫着,那個噴上噴出了一抹像火焰一般的紫藍色的光芒,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見狀,杜舒心微微揚眉,大膽猜測:“可能是在做記號吧?”
杜舒心也不是很確定,她和鍾蔚然一樣,看着阿風那邊的行動的時候,兩人在心中的評價就是:精彩,霧艹,太精彩了,踏馬的,打得實在是太精彩了!
但是,當兩人的目光從阿風那邊收回,轉移到凌修鎧這邊的時候,兩人此刻的心理活動是:這是在幹嘛,這東西是做什麼的,怎麼還不行動呢?踏馬的,看不懂怎麼辦,有沒有解說?
……
當然,凌修鎧也不是光拿着那個東西什麼都不做的,他擡眼掃了一眼阿風那邊的戰況之後,黑眸的神色驟然收斂,隨後將那隻像筆一樣的噴收了起來,隨後拿出了一枚很袖珍的,他盯着牆面上一個凹進去很小一部分的牆磚,將那枚小東西拉開了引線,隨後拿在手中,看着那枚上的引線緩緩的消失了一段之後纔將那東西放在了牆面上。
見狀,鍾蔚然和杜舒心的臉色驟然一變,兩人在一開始的時候都有些緊張,畢竟那麼近的距離放,即便是那個小小的一個,但是威力也不容小覷啊,但是當害怕的兩人看着凌修鎧一點都不着急的樣子,兩人在心裡默默的把自己鄙視了一把。
三、二、一!
看着凌修鎧將那東西放在牆面上後,鍾蔚然在心中默數了三秒。
……
在廠房裡的夏語默他們只覺得又餓又冷,偌大的廠房,就這點點星火怎麼能夠取暖呢。
而那羣新來的人就沒有之前那幾個態度那麼好了,他們雖然是沒有冉小染的級別那麼高,但是這本來就不屬於他們的任務,他們是臨時被派來增援的,所以對待“俘虜”的態度自然好不到哪裡去了。
從把窩挪到這之後,這羣人除了剛開始的時候丟給他們兩包壓縮餅乾之後就再也沒有給過他們任何食物了。所有人都將那點口糧留給了夏語默,夏語默也沒吃幾口,把餅乾都分給了大家。
被捆成一團的夏語默現在真的名副其實的抱團取暖了,正在這時候,卻聽到了門外響起了聲,只見那悠閒的傭兵們瞬間臉色一變,大家都收斂起了懶散的表情,拿起地上的傢伙就蜂擁而出,只留下了一個外國女人在廠房裡用瞄準夏語默他們。
只是,就在鍾蔚然他們默數三個數的時候,只見凌修鎧眼前的那堵牆,就像是玻璃被擊碎了一般,嘩啦一下往下墜了,凌修鎧面前的那堵牆,碎了一地。
砰——
牆剛碎掉的時候,從廠房裡看過去就像是窗簾被拉開了一般,光明照了進來,照亮了大家的希望。
牆面上碎掉的那部分,只看到凌修鎧站在那兒,他像是光明之神一般從天而降,而他的身後站着的鐘蔚然和杜舒心就像是兩大護法一樣出現在衆人的眼睛。
冬日裡的暖陽藉着碎掉的牆面打在衆人的臉上,大家都感覺到了一陣暖意。
而出現在他們眼前的凌修鎧,只覺得光芒從他的頭頂灑下,逆着光暈的凌修鎧從夏語默他們那個角度望去,整個面龐的輪廓線就像是被打上了一抹柔光一般,帥氣中多增添了一分性感。
而留守的那個外國女人完全沒想到那堵牆就這般垮掉了,這還是她當傭兵那麼久以來,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手法,她愣了愣神,有一瞬的回不過神來。
就是這一瞬間的功夫,凌修鎧手中一把精緻的便瞄準了傻愣在原地的女人,鋒利的準確的扎進了女人的手腕,外國女人還沒有回過神來,便覺得手腕一疼,掉在了地上,脈動血濺了自己一臉。
見狀,凌修鎧黑眸一沉,目光鎖定在被一羣人圍在中間的夏語默身上,他的薄脣抿緊,緊蹙的眉心透着一股駭人的殺意,他擡步朝跨進了廠房。
手腕上的迅速的將那張破網劃破,凌修鎧黑眸垂下,目光落在了夏語默的身上,看着坐在地上的夏語默只是穿着單薄的一件禮服,露出來白花花的雙腿已經在地上蹭得髒兮兮的了,凌修鎧黑眸微冷,將手中的塞給了凌崎,他蹲下了身子,將夏語默披在肩上的衣服直接扔掉,他將自己的外套脫下,將夏語默緊緊的裹着,隨後抱着她離開。
整個動作,凌修鎧的視線都沒有移開過夏語默的身上,彷彿整個廠房就只有夏語默的存在一般,他小心翼翼的將夏語默緊緊的抱在懷裡,隨後轉身離開。
567 感覺不到寶寶的胎動了
整個動作,凌修鎧的視線都沒有移開過夏語默的身上,彷彿整個廠房就只有夏語默的存在一般,他小心翼翼的將夏語默緊緊的抱在懷裡,隨後轉身離開。
這時候鍾蔚然和杜舒心已經將其餘人手上的繩子都解開,他們幾個人對視了一眼,大家都沒有說話,默契的拿着傢伙就朝着凌修鎧走出去的方向跟了上去。
大家很自覺的將凌修鎧圍了起來,一開始凌昊天還有些猶豫,但是看着夏語默臉色有些蒼白的模樣,他這下子也顧不上那麼多了,加入到保護他們的陣營中。
然而,凌崎卻沒有跟着凌修鎧出去,他的手中握着凌修鎧剛纔塞給他的,轉眼看了看用力捂着自己的手腕還在不斷流血的那個女人,他的黑眸一愣,緩緩的舉着,瞄準了外國女人的眉心,用着流利的英文問起:“想要活命還是死?”
女人微微一怔,有些猶豫的看着凌崎,她咬脣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纔好,自己已經感覺到了自己的手上冒出來的血液的溫度,她只覺得自己的意識有些模糊。
見狀,凌崎完全沒有要等待的意識,直接扣動扳機,食指準備勾動。
“alive!”外國女人看着凌崎一點機會都不給自己,求生的本能**讓她脫口而出。
凌崎冷眸掃過女人的臉上,直接將自己的白色襯衫撕掉了一個衣角,扔給了那個女人。
女人撿起那根布條,一頭用牙齒咬着,迅速的將手腕上的傷口扎着,暫時止住了流血。
見着女人熟練的動作,凌崎又將那些原本捆着他們的繩子扔給了那個女人,女人很懂事的撿起身子,在凌崎的注視下,在自己的手腕上綁着,最後她擡眼望着凌崎,尋求幫助:“請幫我打結。”
外國女人很聰明,她知道自己已經逃不掉了,若不是偷襲或顧忌到夏語默的安全問題,他們怎麼可能是眼前這個男人的對手呢,所以想要活命的女人不敢耍花招,她老老實實的捆好了自己的手腕,只是在打結的時候,她還是需要凌崎幫忙。
凌崎眯了眯眼睛,目光掃過女人手腕上的麻繩,迅速的打了一個死結,隨後牽着繩子的一頭,大搖大擺的從廠房的大門口走了出去。
而門口的戰況,勝利比想象中來得更加容易,阿風已經帶着兄弟滅了六個,最後剩下兩個貪生怕死的抱頭蹲在門口。
見着凌崎像是牽着**物一般將那個女人牽出來,阿風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淺淺的笑容,和凌崎的眼神對視了一眼,隨後對兄弟們打了一個招呼,所有的兄弟們立馬接管了三名俘虜。
“崎哥,怎麼樣,老大和夏小姐和好了嗎?”阿風看着凌崎身上的白襯衫都短了半截,他的眼神裡閃過一絲神秘的笑容,着急忙慌的問道。
聞言,凌崎微微抿脣,臉上浮現出一抹捉摸不透的神色,和好沒和好,他怎麼知道?
但是看着老大那樣子,好像那個曾經的老大已經回來了。
凌崎沒有告訴阿風剛纔老大在夏語默面前狂刷了一把酷炫狂帥,若不是凌崎跟隨凌修鎧多年,怕是自己剛纔那一瞬間都要成爲凌修鎧的迷弟了,實在是帥得無法自已。
這也是爲什麼他們能那麼輕易的抓到那個外國女人的原因,老大以那樣的方式出現,簡直就是刷粉絲值嘛,那外國妞不是栽纔怪!
只是,不知道夏語默有沒有被迷到,凌崎忽然皺眉,心中默默的猜想着。
一羣人,很快就收工了,所有的兄弟在看到凌修鎧抱着走出來的那一刻,都忘記了自己手上還握着,紛紛歡呼,爲凌修鎧高興着。
所有人都在歡呼,就連寒冷的冬風也特地吹散了雲朵,將暖陽露出來,溫暖的陽光縈繞在凌修鎧的身上,夏語默能清楚的感覺到凌修鎧身上的那抹熟悉的溫度。
真是久違了,那令人貪戀的溫度。
凌修鎧就靜靜的抱着夏語默大步流星的朝着聶雲所在的車子走去,他的眉頭緊鎖,臉上佈滿了擔憂,當打開那堵牆,看到夏語默那般模樣的時候,凌修鎧的心中那團怒火瞬間便燃了起來,如果不是爲了之後考慮,他一個活口都不會留,也就是說廠房裡的那羣傭兵,都得死。
夏語默被凌修鎧抱在懷裡,原本穿着單薄的禮服的她已經凍得四肢都冰涼了,卻在凌修鎧抱起自己的那一刻,她覺得自己的渾身都被漸漸的溫暖了。
只是,兩人都沒有說話,誰都沒有開口,雖然凌修鎧的兄弟們都在爲他們的老大歡呼雀躍着。
凌修鎧腳下生風,恨不得一步就從廠房跨到車上。
砰——
打開車門,凌修鎧急忙將夏語默放在座椅上,臉色沉重的望着聶雲。
聶雲的目光從夏語默單薄的穿着上一掃,雖然此刻她的身上已經裹住了凌修鎧的外套,但是聶雲幾乎可以想象夏語默穿着這條裙子在寒冷的冬天凍了快一天**了,聶雲的黑眸微沉,臉上浮現出一絲緊張的神色,他迅速的伸手搭在了夏語默的手腕上。
“雲叔,我的寶寶沒事吧?”夏語默看着聶雲一臉凝重的神色,夏語默的臉色微微一驚,從昨天被冉小染抓來到現在,她似乎都很少感覺到寶寶的胎動了,原本被捆在那兒的時候夏語默不敢亂想,但是現在,她卻感覺自己要撐不住了,於是她的聲音帶着一抹濃濃的哭腔,緊張的說道。
“沒什麼大事。”聶雲的手已經從夏語默的手腕上放下了,他微微抿脣,臉上浮現出一抹慈祥而又溫暖的笑容,看着夏語默着急的樣子,他連忙安撫着。
聞言,夏語默緊張的心情稍稍緩解了一些,但還是有些擔心,因爲寶寶一直都長在她的肚子裡,寶寶的舉動她都清清楚楚,但是現在她感覺不到寶寶的胎動了。
這叫夏語默怎能不緊張。
“雲叔。”看着夏語默緊張的模樣,凌修鎧索性將夏語默抱在自己懷中,他那雙黑眸望向了聶雲,黑眸裡浮現出一抹心疼。
567 打針很疼嗎?
“雲叔。”看着夏語默緊張的模樣,凌修鎧索性將夏語默抱在自己懷中,他那雙黑眸望向了聶雲,黑眸裡浮現出一抹心疼。
被凌修鎧抱在懷中,夏語默先是一愣,隨後想掙開凌修鎧的懷抱,卻不想凌修鎧兩隻手將她緊緊的按在自己的腿上:“別鬧,你現在身體很冰,先讓雲叔給你治療。”
聞言,夏語默擡起眼睛,對上了凌修鎧那雙很久不見的黑眸,那雙黑眸依舊是那麼的璀璨奪目,夏語默很快將視線移開,她不敢看太久,怕看太久之後自己會捨不得移開視線。
“傻丫頭,你太小瞧你的寶寶了,寶寶的胎心跳得比你還好呢。”聶雲看着夏語默還在鬧彆扭的樣子,於是有些無奈的笑了笑,連忙開口:“你是受寒了,但是寶寶在你的體內還是人體常溫呢,只是寶寶大概感覺到了母體有些虛弱,所以胎動比較少罷了。”
“傻姑娘,你寶寶這是心疼你呢。”聽着聶雲的解釋之後,一直靜靜的看着自己孫女的夏奶奶一顆懸着的心也稍稍放平了一些,她看着夏語默還有些擔心的樣子,也忍不住開口安慰着。
其實胎兒到現在這種時候已經成人了,他們和母體相連,能感受着母體的變化自己也能做出相應的反應,這屬於正常現象。
“奶奶,真的嗎?”聽着自家奶奶都這樣時候,夏語默的鼻子裡帶着一抹哭腔,有些撒嬌的說道。
見狀,夏奶奶笑了笑,臉上浮現出一抹慈愛的笑容,看着夏語默這般受罪的樣子,她真是心疼壞了。
雖然檢查了一下夏語默的身體狀況發覺沒有什麼大毛病,但是凍了一天**,對一個孕婦來說怎麼都有影響的,聶雲真是未雨綢繆,從隨身帶的藥箱裡配了一管針劑,給夏語默注射。
“乖,閉眼就不疼了。”當夏語默在看到聶雲拿出針管的時候,臉色一臉,她癟了癟嘴,臉上浮現出一抹害怕的神色。
凌修鎧伸手擋着夏語默的眼睛,溫柔的聲音響起,輕聲哄着夏語默。
看着夏語默這副模樣,凌修鎧真是心疼不已,他真是沒想到他的小傢伙又受罪了,這段日子,小傢伙明顯瘦了不少,凌修鎧抱在懷中明顯的感覺都輕了,他不由得皺緊了眉頭,在心中暗暗的責怪自己。
若不是自己,怎麼會讓夏語默受那麼多苦。
很快,聶雲的針劑就推入了夏語默的屁股,夏語默只覺得在針頭拔出來的時候有些疼,她皺了皺眉頭,輕哼了一聲。
“很疼嗎?”凌修鎧的目光一直都注視着夏語默的臉蛋,看着她微微皺起的眉頭,他也忍不住跟着皺起了眉頭,擔心的問道。
聞言,夏語默擡起頭,臉色微微一變,盯着凌修鎧看了看,目光順着他的臉蛋下移,落在他的白色襯衫上,夏語默只覺得自己的胸口被這抹嶄新的白色襯衫給刺痛了。
凌修鎧穿着訂婚服來救自己,怕是訂婚儀式已經結束了吧,冉小染纔會放他來。
想到此,夏語默的心中一冷,將自己的視線挪開:“放我下來吧。”
既然他已經成爲別人的未婚夫了,那麼這樣抱着自己,也不合適了吧。
“爲什麼?”凌修鎧揚眉,看着夏語默忽然變化的情緒,他微微抿脣,一臉不明所以的問起。
“我要自己坐。”夏語默將頭別開,說着就要從凌修鎧的身上下來。
然而,凌修鎧的雙手卻緊緊的抱着夏語默,完全不給她離開他身上的機會,凌修鎧一本正經的開口:“沒座位了,所以你就跟我擠擠吧。”
“……”這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可真是讓夏語默一臉無語,明明最後一排的座位就是空着的。
這羣人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全部都往別的車上擠,這輛車完只有聶雲和自己奶奶,還有司機。
夏語默瞥了一眼凌修鎧,對於他的“厚顏無恥”,她在心裡翻了一個白眼,既然掙扎不掉,她索性就放棄好了,畢竟自己凍了一天**了,就算車裡的暖氣充足,但是夏語默還是覺得受了寒氣了,有凌修鎧的體溫來溫暖只,她覺得哎挺舒服的。
哎——
人啊,就是那麼彆扭。
明明很喜歡,卻非要讓給別人。
明明很想要,卻非說不要。
什麼時候,纔可以活得簡單一點呢?
夏語默有些感慨,她整整的望着車窗發呆,想着自己以前喜歡就是喜歡,自從跟凌修鎧確定關係之後就從來沒有隱瞞過,但是換來的卻是傷痕累累,這讓夏語默有些怕了,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愛情了。
車子搖搖晃晃的行駛着,也或許有聶雲那一針的作用,夏語默在凌修鎧的懷中,漸漸的睡着了。
折騰了一天**,夏語默就沒有睡着過,這下子,真的一下子就沉沉的睡去了。
當懷中的小傢伙睡着了之後,凌修鎧垂眸掃過夏語默尖尖的臉頰,他那雙黑眸裡的笑容被一抹心疼所覆蓋,他揚眉望着聶雲,有些緊張:“雲叔,小默怎麼瘦了那麼多,能補一補嗎?”
“怎麼補,喝油嗎?”聶雲一臉無語,自己只是個醫生,又不是營養師,怎麼還能給人增肥呢。
被聶雲揶揄了,凌修鎧也不以爲意,他還是覺得夏語默太瘦了,瘦得讓他心疼:“她沒事吧,凍了一天**了,現在腳都還是冰的。”
凌修鎧的手一直都握着夏語默的腳丫,不停的摩擦着,想把自己的溫暖全部都傳到夏語默的身上。
“受了寒氣,回去要泡熱水澡,但是孕婦泡澡,又有點不太合適。”聶雲一臉淡定說着,夏語默有孕在身,眼見着預產期就要臨近了,所以還是儘量避免藥物治療,所以回去只要驅寒,讓她好好的出一身汗就好了,但是說完之後,聶雲又覺得讓一個孕婦自己泡熱水澡的話,怕是會缺氧暈倒吧。
看着聶雲這般模樣,凌修鎧微皺眉心,臉上浮現出一抹擔憂,他的黑眸裡閃過一絲深意,看着夏語默露出來的地方都髒兮兮的,凌修鎧又忍不住伸手拉住了夏語默的小手,摸着她慢慢有了溫度的小手,凌修鎧才稍稍安心了一些。
568 凌昊天的尷尬
看着聶雲這般模樣,凌修鎧微皺眉心,臉上浮現出一抹擔憂,他的黑眸裡閃過一絲深意,看着夏語默露出來的地方都髒兮兮的,凌修鎧又忍不住伸手拉住了夏語默的小手,摸着她慢慢有了溫度的小手,凌修鎧才稍稍安心了一些。
總算,回到了凌修鎧的別墅,大家都鬆了一口氣,夏奶奶看着還在沉睡的夏語默,臉上浮現出一抹爲難的神色。
“奶奶,就在這住下吧,我要照顧小默。”看着夏奶奶一副欲言又止的神色,凌修鎧微微皺眉,黑眸裡掠過一抹從未有過的緊張,他跟自己父母提要求的時候都沒這般怕被拒絕過。
“是啊,我還得給小默調理身體呢。”知道凌修鎧的情況的聶雲也不忍心看着這對有**再有什麼閃失了,於是也幫腔着說道。
聞言,夏奶奶微皺眉頭,雖說還是有些猶豫,但是在聶雲那知道真相之後,也不忍心再繼續怪罪凌修鎧了,畢竟這兩人都是受害者。
“我是沒意見,只是小默,等小默醒來她自己決定吧。”夏奶奶雖然也心疼凌修鎧中蠱毒,深受蠱蟲的折磨,但是夏語默纔是她的親生孫女啊,孰輕孰重,夏奶奶可不含糊偏幫凌修鎧。
“謝謝奶奶。”見着夏奶奶答應了,凌修鎧緊張的神色立馬一鬆,好看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淺淺的笑容。
凌修鎧說過之後,就連忙抱着夏語默朝着別墅走去,就像是怕夏奶奶反悔一般。
“放心吧,年輕人的事就讓他們自己去解決吧。”聶雲和夏奶奶緩緩的下了車,聶雲看着夏奶奶臉上浮現出來的一抹愁容,於是忍不住開口寬慰着。
夏奶奶微微一怔,一看到凌修鎧的別墅就想到了冉小染,於是她纔剛剛舒展的眉頭又皺成一團:“那冉小染要是回來了怎麼辦?”
“我只要保證好凌修鎧那小子不會再次中毒,我就相信他能解決好這件事。”聶雲自信的揚起了下巴,伸手摸了摸自己鼻子下的人中。
“萬一他再中毒了呢?”夏奶奶皺眉,她深思了片刻之後,十分認真的望着聶雲。
見狀,聶雲咬了咬下嘴脣,臉上浮現出一抹無語的表情,“你能不能念點好,我就那麼沒用嗎?”
聶雲覺得自己的醫術被夏奶奶鄙視了,他哼了一聲,雙手揹着朝着自己的房間走去。
對於聶雲忽然生氣的樣子,夏奶奶有些莫名的眨了眨眼,她難道說得不對嗎?
此時,凌修鎧已經抱着夏語默上了樓,留下一羣人在一樓客廳,凌昊天和範宗熠他們站在一起,一直聽着鍾蔚然聒噪的講着凌修鎧救夏語默時候壯觀的英勇事蹟,而凌昊天側低着頭,臉上拂過一抹不自在的神色。
鍾蔚然越是誇凌修鎧,凌昊天便覺得越打臉,自己去救人,不但沒救出夏語默,還害得夏語默跟着多受一次罪,最後還要凌修鎧來救他們。
看着鍾蔚然越說越帶勁兒的樣子,杜舒心很細心的察覺到了凌昊天的尷尬,她暗暗的踹了鍾蔚然一腳,想阻止這傢伙繼續誇凌修鎧。
卻不想這脫線的二貨完全沉浸在他的偶像的英雄事蹟中,鍾蔚然揚起眉梢,一臉不滿的瞪着杜舒心:“你踹我幹嘛?”
“你太吵了。”杜舒心皺眉衝着鍾蔚然使了一個眼色,卻不想這傢伙卻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你眼睛進沙子了啊?”鍾蔚然盯着杜舒心擠眉弄眼的樣子,他一臉懵逼的眨了眨眼睛,很無辜的問道。
“……”杜舒心眯了眯眼睛,頓時放棄跟這智商已經下線的二貨說話。
看着杜舒心和鍾蔚然的對話,凌昊天抿脣,臉上浮現出一抹苦笑:“沒事,我也想知道凌修鎧有多厲害。”
“當然是超級厲——”在凌昊天的聲音響起的時候,鍾蔚然這傢伙又話不過大腦,只是好在說了一半之後就反應過來了,連忙懸崖勒馬。
“呵呵,我去和凌修鎧打個招呼。”看着鍾蔚然瞪大眼睛才反應過來自己剛纔說了什麼的時候,凌昊天輕笑了幾聲,忽然覺得一個人哪有那麼多抹不開的面子,自己的確不如凌修鎧啊,這是不爭的事實。
反而這樣一說,凌昊天還覺得舒服了很多,於是他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仰頭對凌崎說道。
見狀,凌崎微微猶豫了片刻,隨後還是帶着凌昊天上樓了,畢竟跟他相處的這幾個小時裡面,凌崎也對這位二少爺有了一點點的改觀。
叩叩——
凌崎帶着凌昊天停在了凌修鎧的門口,凌崎擡手敲了敲門。
片刻後,便聽到了裡面的腳步聲,凌修鎧走過來開門了。
只是在門打開的瞬間,凌崎看着凌修鎧只是裹着一條浴巾,半裸着上身站在門口的時候,凌崎瞬間就後悔了。
凌崎愣了愣,隨後眨了眨眼睛,面無表情的指了指自己身後的凌昊天:“老大,二少要見你。”
凌崎迅速的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就開溜了,因爲在開門的那一刻,他看到了凌修鎧黑眸裡燃起的欲-望,凌崎頓時在心中大喊不妙,自己來錯時間了。
然而,當凌昊天看到凌修鎧的時候,凌修鎧早已將眼底的情緒隱去了,他那雙黑眸回覆了以往的平靜,盯着凌昊天:“有事?”
“謝謝。”看着穿成這樣的凌修鎧,凌昊天微微一愣,張嘴想說的話最後卻只有這兩個字憋出來。
“不用。”凌修鎧看着自己這個弟弟,他微微蹙眉,看着他眼角的傷,黑眸裡掠過一抹狐疑。
“小默……沒事吧?”凌昊天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最終還是將最想說的話說了出來,他擡起頭望着凌修鎧,等待着他的回答。
凌昊天只是想知道夏語默的身體情況,只要知道她好就好。
“你希望她有事嗎?”凌修鎧看着凌昊天,忽然有些不太懂他現在的行爲舉止了,凌修鎧現在還沒功夫來研究凌昊天的心思,他有些不耐煩的揚眉反問。
聞言,凌昊天一怔,抿緊了脣線,忽然訕訕的笑了笑:“也對,有你在,怎麼會有事呢,我回去了,再見。”
569 你放開我!
聞言,凌昊天一怔,抿緊了脣線,忽然訕訕的笑了笑:“也對,有你在,怎麼會有事呢,我回去了,再見。”
盯着凌昊天臉上變化的表情,不知道爲什麼,凌修鎧從他的眼中讀到了一絲落寞。
看着凌昊天轉身離開的背影,凌修鎧破天荒的開口:“她沒事,你去找雲叔包紮一下。”
當凌修鎧的聲音響起的時候,凌昊天的腳步微微一頓,他轉頭,望着站在門邊的凌修鎧,見着他那張依舊是沒有表情變化的臉色,凌昊天真覺得自己剛纔是聽錯了,他抿脣,衝着凌修鎧點了點頭,隨後轉身離開。
“記住,她是你的大嫂。”
就在凌昊天快要下樓的時候,凌修鎧的聲音又在他的背後響起。
凌昊天剛纔還以爲凌修鎧和自己的關係將會有所緩和來着,現在聽到凌修鎧的這句話的時候,凌昊天差點沒把自己絆着,凌修鎧這傢伙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自負。
不過這一次,凌昊天卻希望凌修鎧能堅持自己的自負,將夏語默緊緊的護在身邊。
不要,再讓夏語默傷心了。
站在門口的凌修鎧看着凌昊天下樓的背影,如墨的黑眸裡掠過一抹深意,他薄脣微抿,關上門,轉身朝着臥室走去。
因爲聶雲在車上的那一針加入了安眠的藥劑,所以現在夏語默睡得可香了,然而凌修鎧摸着這丫頭冰冰涼的腳丫,他的眉頭微微蹙起,臉上浮現出一抹心疼。
嘩啦啦的流水聲從浴室傳來,凌修鎧看着躺在**上沉睡的夏語默,眼底的眸光微斂,他抿起了脣線,附身將夏語默的衣服褪去,輕輕的將她抱起,朝着浴室走去。
寬大的浴缸裡,凌修鎧抱着一絲不掛的夏語默緩緩坐下,他扯掉了自己腰間的浴巾,結實的背部靠在浴缸的邊緣,隨後抱着夏語默坐在自己的身上。
一缸熱水熱氣騰騰,繚繞霧氣增添了浴室裡朦朧的氣氛,凌修鎧抱着夏語默泡了一會兒之後,他的目光落到了夏語默的背上,看着她那被地面摩擦的劃痕,凌修鎧心疼不已,他輕輕的幫她擦拭着身上髒髒的地方。
緩緩的,凌修鎧小心翼翼的往下沉了沉身子,坐在凌修鎧身上的夏語默也跟隨着緩緩的下移,凌修鎧將夏語默的身子靠在自己懷中,只讓夏語默將腦袋露出水面。
凌修鎧一隻手扶着夏語默的身子,另一隻手拿着毛巾輕柔的擦着夏語默前面的身體,當凌修鎧的手拂過夏語默的肚子的時候,他能明顯的感覺到夏語默肚子裡的寶寶在“拳打腳踢”的踢着肚子。
見狀,凌修鎧的黑眸裡掠過一抹光亮,他伸手輕輕的撫摸上了夏語默的肚子,感受着她肚子裡的小傢伙在激烈的運動着。
“兒子別太大力,會踢疼你媽媽。”凌修鎧的黑眸裡閃過了一抹柔光,他的手掌在夏語默的肚子上輕柔的撫摸着,感受着夏語默漸漸溫暖的身體,凌修鎧的心裡稍稍放心了一些。
肚子裡的寶寶像是聽懂了凌修鎧的話一般,凌修鎧放在夏語默肚子上的手掌感覺到小傢伙沒有剛纔那般手舞足蹈了,變得溫柔的跟他在互動着。
凌修鎧的薄脣上揚,臉上浮現出一抹溫柔的笑容。
躺在凌修鎧的身上睡了一個暖洋洋的覺的夏語默只覺得自己的元氣都恢復了很多,似乎是跟自己的寶寶有了感應,寶寶的活躍也讓夏語默醒來。
夏語默的睫毛輕輕一顫,她深吸了一口氣,感受着自己的身體好似從每個毛孔都傳來了一陣陣暖意,她頓時覺得自己元氣滿滿。
微眯着眼睛,夏語默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惺忪,只覺得一道溫暖的燈光擠進了自己的視野裡,夏語默微微張開粉嫩的脣瓣,呵出了一抹淡淡的氣息。
身上的溫暖讓夏語默舒服得不想挪動身體,她微眯着的眼睛緩緩的張開,氤氳的霧氣繚繞在眼前,夏語默的臉色瞬地一變,她瞪大了眼睛,臉上浮現出一抹驚訝的神色,她掃了一眼浴室,頓時覺得有些熟悉,她不由得心中一緊,猛地低頭,目光掃過自己全-裸的身體浸泡在一缸熱熱的水裡,夏語默嘴角抽搐,這下徹底清醒了。
“醒了?”看着夏語默已經在活動了,凌修鎧伸手去摸了摸夏語默的腳丫,感受着她的腳丫已經有了一些溫度之後,凌修鎧微抿脣線,輕柔的聲音溫柔的在夏語默的身後響起。
“啊……!”夏語默被這忽然響起的聲音嚇了一大跳,她的身子猛地一抖,這才感覺到自己好像是坐在某人身上,她忍不住尖叫了起來。
身體的不便讓夏語默想從浴缸裡起身也便得困難,特別是當凌修鎧一隻手還抱着她的時候,她就更是沒法動了。
夏語默挪着身子,想要離開凌修鎧的身體。
奈何,凌修鎧像是早就知道了夏語默的企圖一樣,他抱着夏語默的手緩緩上移,揉上了夏語默胸前的柔軟。
“你放開我!”夏語默被凌修鎧的大手摸得身子瞬間一僵,她忍不住喊了起來。
“那你別動。”凌修鎧抿脣,感受着夏語默剛纔明顯一抖的身體,他的嘴角彎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憑什麼?”夏語默轉頭,清澈的黑眸裡閃過一抹怒氣,有些不滿的瞪着凌修鎧,自己一覺醒來竟然渾身赤-裸的被凌修鎧抱在懷裡,並且兩人的姿勢是那麼的**,這讓夏語默瞬間炸毛了。
噌的一下,夏語默從水中站了起來,準備擡腿離開,她纔不要和凌修鎧這樣不清不楚的呢,人家都是訂了婚的人了。
“乖,你身體還很虛弱。”看着夏語默臉上的怒氣,凌修鎧的黑眸裡斂過一抹笑意,伸手拉住了夏語默的腳踝。
“那你出去。”起身將自己的身體露出水面一半的夏語默頓時覺得肩膀有些冰涼,還是水裡面舒服一些,於是她又將脖子縮了回來,緩緩的轉身,瞪着凌修鎧沒好氣的說道。
570 乖乖睡覺,不要胡思亂想
“那你出去。”起身將自己的身體露出水面一半的夏語默頓時覺得肩膀有些冰涼,還是水裡面舒服一些,於是她又將脖子縮了回來,緩緩的轉身,瞪着凌修鎧沒好氣的說道。
原本抱着小傢伙的凌修鎧就在努力的隱忍着,卻不想這丫頭這一轉身,這些真的坦誠相見了,凌修鎧頓時覺得自己血氣上涌,自己的兄弟在漸漸甦醒。
凌修鎧盯着夏語默那張白皙的小臉被霧氣薰得紅撲撲的,他頓時覺得胸口發熱,如果自己再看下去的話,他怕自己情難自已。
“好。”於是,凌修鎧薄脣張開,一抹略帶沙啞而又禁慾的聲音響起。
凌修鎧說完之後,便起身準備出去,只是沒想到自己剛站起來的時候,自己的八塊腹肌下,他的兄弟已經揚起了腦袋,不偏不倚,這個位置,正好對準了坐在浴缸裡的夏語默的臉蛋。
看着眼前那根熱狗還略有彈性的自己的眼前彈動了一下,夏語默的眼睛瞬間瞪直了,臉蛋唰的一下爆紅。
見狀,凌修鎧微微揚眉,整個人又坐進了水中,他擡眼望着此刻的夏語默,看着這丫頭臉上那抹震驚的表情,他抿起脣線,黑眸裡掠過一絲無奈:“所以我還是在這裡面吧。”
“出去。”夏語默瞪大的眼睛眨了眨,她深吸了一口氣,緩過勁兒來之後,她擡眼盯着凌修鎧,臉上浮現出一抹堅定的神色,她指了指浴室門口的方向,將自己的一隻胳膊露出水面。
見狀,凌修鎧深吸了一口氣,有些無奈的望着還在生氣的夏語默,他心疼的將她露在空氣中的胳膊放回了水中,好脾氣的哄着:“好好,我出去,你別涼着了,不要泡太久,不舒服了叫我,我就在門外。”
凌修鎧將夏語默的拉回了水中,伸手摸着夏語默肩膀的冰涼,他溫柔的叮囑着,隨後拿過了邊上的浴巾裹在了自己腰間,他起身走出了浴缸。
本來凌修鎧就準備起來了,如實再不起來的話,他怕自己真的會忍不住對小傢伙動手動腳,雖然剛纔他只是存心逗逗小傢伙罷了,但是看着夏語默排斥自己又很生氣的樣子,凌修鎧揉了揉眼角的太陽穴,有些頭疼。
看來想要得到小傢伙的原諒,沒有那麼簡單啊。
走出浴室的凌修鎧身上還掛着溼噠噠的水珠,在他性感的胸膛上,更讓凌修鎧增添了一份讓人無法自拔的魅力。
然而,到現在,看到夏語默的體溫總算恢復正常之後,凌修鎧才鬆了一口氣,這一放鬆,他才覺得自己的身體有些虛弱,經歷瞭解蠱毒和一上午救夏語默的行動,現在的凌修鎧才覺得自己有些累了。
他雙手抱懷,靠在浴室邊上閉着眼睛小憩着,他不敢睡着,生怕在浴缸的小傢伙有個什麼閃失。
閉上眼睛的凌修鎧卻沒有停止思考,此刻他的大腦已經在迅速的運轉着,眉宇間透着一絲帥氣逼人的冷意。
忽然,凌修鎧聽到了浴室裡有一波水聲,他迅速的睜開了眼睛,心中略微一驚,連忙打開門,正好起身的夏語默一隻腳踩在了地板上,她跨在浴缸和地面之間,正準備出來的時候卻被忽然開門的凌修鎧嚇了一跳,整個人就保持現狀的僵在了原地。
“慢點,地上很冰。”看着夏語默的舉動,凌修鎧不由自主的皺起了眉頭,一邊說着一邊朝着夏語默走去,他拿着一條幹淨的浴袍裹在夏語默的身上,打橫將她抱起,準備將她抱出去。
夏語默一愣,這一眨眼的功夫,自己又被凌修鎧抱起來了,她想掙扎下來,卻不想凌修鎧糅雜的溫熱氣息的聲音開口了:“地上滑,當心摔着。”
聞言,夏語默面色一僵,隨即也不傲嬌了,雖然心中有氣,但是寶寶是無辜的,摔着寶寶可就不好了。
見着夏語默忽然老實了,凌修鎧抿脣,嘴角勾起一彎笑容。
掀開了被子,將夏語默放在**上,凌修鎧再給她蓋上了被子,黑眸垂下,看着夏語默紅撲撲的臉頰,凌修鎧開口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沒。”夏語默微微一怔,盯着凌修鎧看了看,張嘴從脣邊溢出一句沒有情緒的話來,卻在心中默默補充了一句:心裡不舒服。
看着夏語默此刻的情緒,凌修鎧從鼻尖裡呼出一抹輕盈的嘆息,他決定等夏語默好好休息恢復好了身體再說。
於是,凌修鎧也打算繼續招惹小傢伙了,他轉身打開衣櫃,褪去了自己腰間的浴巾,隨意的拿起衣服一件件的往身上套。
躺再**上的夏語默睜開眼睛,看着凌修鎧全-裸的背影,她的目光有些不受控制的落在了凌修鎧的屁股上,她頓時心中一顫,覺得自己有些色色的。
在凌修鎧要穿好衣服之後,夏語默不知道自己是心虛還是這麼的,她閉上了眼睛,將頭別開,裝作在睡覺的樣子。
凌修鎧此刻已經穿好了一套淺灰色的運動服,他擡眼看了**上閉眼睡覺的夏語默,他薄脣微抿,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他緩緩的俯下身子,雙手撐在**上,溫柔的薄脣情不自禁的在夏語默柔軟的分脣上輕嘬了一口。
在凌修鎧擡起頭來的時候,卻看到了夏語默輕顫的睫毛,凌修鎧的黑眸裡頓時盈動着一抹笑意,他張開薄脣,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乖乖睡覺,不要胡思亂想。”
凌修鎧說完之後,就將自己的雙手從**上收回,轉身走出了自己的房間。
咔擦——
躺在**上的夏語默在聽到關門的聲音之後,她才緩緩的睜開眼睛,臉上浮現出一抹諷刺的神色。
蓋在夏語默身上的被子已經被凌修鎧早早的哄得暖暖的,溫暖的被子裹在夏語默的身上,她只覺得自己的腳心都溫暖了,只是溫暖的是**,自己的心裡還是冰冰涼。
一想到自己躺在的這張**上冉小染也躺過,夏語默頓時覺得自己的體溫又冷了幾度,她咬着下嘴脣,臉上浮現出一抹受傷的神色。
571 是不是他現在又去別的女人的牀上
一想到自己躺在的這張**上冉小染也躺過,夏語默頓時覺得自己的體溫又冷了幾度,她咬着下嘴脣,臉上浮現出一抹受傷的神色。
清澈的眼睛裡盈動着一抹淚光,夏語默的眼眶瞬間一紅,她吸了吸鼻頭,委屈的淚水悄無聲息的淌了下來。
這算什麼,他跟別的女人早上訂完婚,現在自己躺在他的**上,是不是他現在又去別的女人的**上了呢?
想到此,夏語默的淚水打溼了臉頰,她努力的隱忍着,不讓自己哭出來,但是滿腔的委屈,讓她不想在這裡多待一分鐘。
憑什麼,當所有的事實都成了傷害之後,他還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對待自己,難道他連一個解釋一個理由都沒有嗎?
呵,本來就是事實,爲什麼還要給自己解釋呢?
自己是他什麼人,未婚妻嗎?
夏語默閉上了眼睛,好似想要將眼眶中的淚水擠幹一般,她微微張嘴,悲傷的抽噎了一口氣,還有一點淡淡的紅暈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絕然的冷意,收拾起眸中的悲傷,夏語默起**,從凌修鎧的衣櫃中拿出一套他的運動服套在自己身上。
站在鏡子面前,夏語默將褲腳挽了起來,大大的衣服正好能將肚子裹起來,夏語默伸手擦去了臉上還殘存的淚水,她深吸了一口氣,轉身出門。
熟悉的走廊,熟悉的房門,在經過自己以前住的房間的時候,夏語默的腳步微微一頓,不知道冉小染在這裡住的是哪個房間呢?
一想到冉小染,夏語默的心裡就抽起一陣心疼,她咬了咬脣,忍不住流淚的衝動,她一步步的下了樓。
下了樓才發現,與一樓的熱鬧比起來,二樓略顯冷清,大家在看到夏語默下樓之後,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了夏語默的身上。
坐在沙發上的杜舒心擡眼望向了夏語默,看着夏語默那一身不合身卻又特別和諧的衣服,她不由得抿脣,眼底掠過一抹笑意,起身走到了夏語默的身邊:“醒來了?”
杜舒心邊說話的時候,便伸手摸了摸夏語默的手心和額頭,當發覺夏語默的身體已經回覆了人體常溫之後,她才稍稍放心了一些。
“奶奶呢?”夏語默四處張望,卻沒有看到夏***身影,她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緊張。
正說着,夏奶奶便從聶雲的房間裡走了出來,杜舒心所站的角度正好能夠看到夏奶奶,於是她揚起眉梢,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奶奶在那兒。”
見狀,夏語默微抿脣線,臉上的緊張感稍稍放鬆了一些,她轉身朝着自己的奶奶走去。
“起來了,餓嗎?”夏奶奶看着夏語默,她仔細的打量着夏語默臉上的氣色,她揚起眉梢,一臉慈愛的問道。
“我沒事,奶奶,我們走吧。”夏語默搖了搖頭,對着夏奶奶說道。
“怎麼了,凌修鎧欺負你了?”夏***臉上浮現出一抹不解的神色,明知故問的說道。
聞言,夏語默抿脣,搖了搖頭:“我們還是回自己家吧。”
看着夏語默一臉倔強的樣子,夏奶奶沉默了片刻後,點了點頭:“好吧,我們走。”
“夏丫頭,快來。”就在祖孫倆準備離開的時候,聶雲的門卻打開了,只見聶雲站在門口,一臉笑眯眯的衝着夏語默招手。
聽到了聶雲的聲音,夏語默眯起的眼睛裡浮現出一抹笑容,她遲疑了片刻,隨後還是朝着聶雲走去:“雲叔。”
夏語默不知道聶雲叫自己做什麼,於是她走到了聶雲的門口便停了下來。
“讓雲叔看看小寶寶怎麼樣了。”聶雲一臉慈祥,和藹的對夏語默說道。
一聽到聶雲的話,夏語默微微一怔,頓時有些緊張起來,這纔想到自己凍了一天**了,雖然現在身體的溫度是恢復了,小寶寶也有了胎動,但是聶雲的話卻提醒了夏語默,還是檢查看一看才比較好。
於是,夏語默點了點頭,走進了聶雲的房間:“麻煩了,雲叔。”
夏語默很自覺的躺上了她專用的那個孕婦檢查的醫療儀器上,聶雲打開了儀器的開關,他一臉認真的盯着顯示屏上的畫面,觀察着胎兒的情況。
“寶寶很健康,放心吧,預產期還有20多天了。”聶雲關掉了儀器,看着準備起身的夏語默,聶雲擡眼看了看站在夏語默身旁的夏奶奶,黑眸掠過一絲只有夏奶奶才懂的神色。
隨後,聶雲取出了一套銀針,夏語默看着那一排鋪在桌子上的銀針,臉上浮現出一抹懼意,有些不解的望着聶雲:“雲叔,這要幹嘛?”
“你受了寒氣,我給你扎幾針,疏通一下經脈。”聶雲的手指捏着一根銀針,看着夏語默臉上的懼意,他微抿脣線,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無比淡定的解釋着。
“……”看着銀針的夏語默心中一震,她從小就怕打針,現在看着這麼長的一根針在自己眼前晃着,夏語默皺緊了眉頭,她用力的閉上了眼睛,要不是爲了自己的兒子,她寧願有寒氣也不肯扎針!
見着夏語默害怕的模樣,夏奶奶有些無奈了,這丫頭從小就暈針,現在能夠咬牙躺着乖乖的讓聶雲扎還真是不容易。
夏奶奶伸手握住了夏語默的手,本來想取笑夏語默來着,卻看着她皺緊的眉頭,夏奶奶卻忍不住開始心疼起自己的孫女了。
“雲叔,輕一點兒啊。”看着聶雲要下針了,夏奶奶也忍不住對聶雲說道。
聞言,原本完全沒有當回事的聶雲一聽到夏***話的時候,他捏着銀針的手微微一頓,他垂眸看着夏語默的腦袋,下手還真有點遲疑了。
不過,聶雲還是很快就在夏語默的身上插滿了銀針,那些銀針都沾着液體,他一臉嚴肅的盯着夏語默,片刻後,聶雲將銀針都拔了下來,看着銀針上乾乾淨淨的,聶雲蹙緊的眉頭微微一鬆,這兩天擔心的事情總算放下了。
夏奶奶看着聶雲的表情,忐忑的心情也緩解了不少,她盯着躺在檢查儀器上還繃直了身子的夏語默,有些好笑的搖了搖頭:“已經好了,還不起來?”
572 小默和孩子沒問題吧?
夏奶奶看着聶雲的表情,忐忑的心情也緩解了不少,她盯着躺在檢查儀器上還繃直了身子的夏語默,有些好笑的搖了搖頭:“已經好了,還不起來?”
“好了?”夏語默面色一怔,臉上浮現出一抹詫異的神色,她眉梢微揚,緩緩的睜開眼睛,清亮的眸子望着夏奶奶,一臉莫名,她剛纔一點感覺都沒有嘛。
看着夏語默稀裡糊塗的樣子,夏奶奶咧嘴一笑,這丫頭好她就放心了,她衝着夏語默點了點頭,隨後又望向了聶雲:“小默和孩子沒問題吧?”
“有點受驚,問題不大,好好休養吧。”聶雲收拾着自己的銀針,十分淡定的說道,“要注意自己的情緒,不要再大起大落了,會影響臨盆時間的。”
雖然沒有什麼大問題,但是最近夏語默的情緒起伏太大,這對一個孕婦來說並不太好。
聞言,夏語默微微一怔,點了點頭,既然如此,她就更該回到自己家了,住在這兒,不是給自己添堵嘛。
“謝謝雲叔,我以後會注意的。”夏語默抿脣,對聶雲點了點頭。
說完之後,夏語默便從儀器上小心的下來了,她望向了自己的奶奶,抿脣一笑:“奶奶,我們回去吧。”
夏奶奶微微一愣,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猶豫,夏語默這副態度明顯就是還沒有原諒凌修鎧,所以夏奶奶在猶豫要不要將凌修鎧中毒的事情告訴夏語默。
就在夏奶奶遲疑的時候,餘光卻瞥到了聶雲的眼神,只見聶雲對着夏奶奶輕輕搖頭,示意她不要給夏語默說。
夏語默和凌修鎧之前,不只是因爲凌修鎧中了蠱毒這一件事,還有冉小染那雙眼睛,即便是結婚是在被蠱惑的情況下發生的,但是那雙眼睛,卻不是。
解鈴還須繫鈴人,聶雲認爲這件事還是凌修鎧自己給夏語默一個交代的比較好
讀懂了聶雲的意思之後,夏奶奶微微頷首,覺得聶雲把事情想得很通透,她不禁抿脣,臉上浮現出一抹贊同的神色。
“好,你去穿點厚衣服,外面冷。”夏奶奶看了一眼夏語默,輕聲說道。
看着夏語默執意要離開,聶雲的臉上也浮現出一抹惆悵的神色,看來凌修鎧這小子想哄好夏語默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了。
雖然聶雲不太贊成參與他們年輕人之間的感情恩怨,但是一想到夏語默現在要離開,聶雲覺得還是要告知一下凌修鎧纔好。
於是,聶雲走出了房間,朝着走廊的盡頭走去,走到最後一扇門口的時候,聶雲將自己的手指放在指紋鎖上,兩秒後,門打開了,聶雲隻身走了進去。
這扇門只有凌修鎧、凌崎和聶雲能打開,所有人都以爲這只是一間空置的房間而已,卻不想門的裡面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聶雲朝着其中的一個角落走去,蹲下身來打開了地上的地板,一個暗道出現在了眼前。
他的黑眸微眯,緩緩的朝着樓梯下走去。
當聶雲整個人都下去之後,地板卻又自動的合上了。
從樓梯上下來的聶雲沒走幾步就聞到了一抹血腥的氣息,他微微皺眉,臉上浮現出一抹嫌棄的神色。
只見聶雲朝着凌修鎧走去,凌修鎧正一臉冷然的望着眼前分別關起來的三個俘虜,他的黑眸微眯,如潭水般沉寂的眼底在看到聶雲的一瞬間,微微蕩起了一層漣漪:“發生什麼事了?”
“沒事,小默要離開。”聶雲瞥了一眼手上纏着猩紅色的繃帶的那個女人,這才明白血腥氣是從何而來,他擡眼望着凌修鎧,一臉嚴肅的說道。
聞言,凌修鎧微揚眉梢,擡眼看了一眼凌崎之後,轉身便出去了。
……
一樓客廳,夏語默已經從自己的房間裡換好了衣服,杜舒心看着夏語默要走,他們雖然心有疑惑,但是也一同起身,準備離開。
雖然大家都明白凌修鎧救夏語默的時候明顯的能感覺到凌修鎧對夏語默的在乎,但是他卻要跟另一個女人結婚了,這也是不爭的事實。
所以三隻雖然有些遺憾,卻也決定跟着夏語默一起離開好了。
就在大家準備要走的時候,凌修鎧的聲音卻忽然響起了:“你要去哪裡?”
耳邊傳來了凌修鎧的聲音,他的語氣裡明顯的帶着一抹怒意,他微揚眉梢,脣邊溢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嘆息。
剛在聶雲告訴他的時候他一口氣就爬上來了,正好看到這丫頭準備離開,凌修鎧的臉上不由得浮現出一抹緊張的神色。
夏語默的身子一僵,她背對着凌修鎧,睫毛微微顫動了幾下,她吸了吸氣後才轉身,臉上浮現出一抹堅定的神色:“回家。”
“哦。”聞言,凌修鎧點了點頭,臉上浮現出一抹了然的神色,他點了點頭,上前走了兩步,便走到了夏語默的身邊。
夏語默擡眼瞪勒一眼凌修鎧,聽着他的話,她的心中不禁有些失意,她垂下了眼眸,朝後退了兩步,轉眼又看了看滿屋子目瞪口呆看傻眼的衆人,夏語默抿脣,“走吧。”
“這不是已經到家了嗎?”看着夏語默轉身要走,凌修鎧黑眸一沉,大手一攬,將夏語默抱在懷裡,他垂眸盯着夏語默看了看,臉上浮現出一抹不解的神色。
夏語默身子一僵,揚眉瞪大眼睛望着凌修鎧,好幾秒之後,才反應過來他說了什麼,於是她不由得抽了抽眼角,臉上浮現出一抹薄怒:“這是你的家,是你未婚妻的家,和我沒關係!”
帶着怒氣的埋怨,夏語默將心中憋着的那團火一股腦發泄了出來。
凌修鎧眉梢微揚,看着夏語默氣鼓鼓的樣子,他的臉上卻泛起了一抹笑容,他將夏語默鬆開,迷人的眼睛裡充滿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他沒有開口,就這樣盯着夏語默看着,臉上掛着淺淺的笑容。
見着凌修鎧不說話了,夏語默還以爲自己戳中了他的心思了,她不由得繼續開口:“所以,再見。”
夏語默憋了一團火,看着凌修鎧此刻不言不語也不解釋的樣子,她的心中微微一疼,擡眼看了一眼凌修鎧,一臉決絕的說道。
573 我管你訂沒訂婚,……你沒訂婚?
夏語默憋了一團火,看着凌修鎧此刻不言不語也不解釋的樣子,她的心中微微一疼,擡眼看了一眼凌修鎧,一臉決絕的說道。
“誰告訴你我訂婚了?”這會兒,凌修鎧才收斂了臉上的笑容,一臉莫名的望着要離開的夏語默,聲音裡還帶着一些委屈。
原本凌修鎧想讓這丫頭把自己內心的憋屈都發泄出來,卻不想這丫頭只說了一句話就要離開了,還跟自己說再見!
再見他大爺啊再見!
聞言,夏語默抿脣,嘴角泛起一抹諷刺的笑容:“怎麼,你今天早上不是訂完婚了嗎?”
夏語默的聲音清冷,她盯着凌修鎧看了看,臉上浮現出一抹冰冷的笑容,淡淡的說道。
嚇——
就在夏語默把這句話說出口之後,整個客廳裡的人都倒抽了一口氣,原本看着這兩人要大吵一架來着,大家都屏住呼吸想降低存在感,卻不想他們吵架的關鍵卻是在這,大家立馬鬆了一口氣。
一旁的鐘蔚然看不下去了,於是忍不住開口:“那個,小默啊……”
“別勸我了,如果你要留下就留下吧,我要回家。”夏語默連頭都沒有回,此刻的她在氣頭上,她一想到鍾蔚然剛纔把凌修鎧誇得天上有地下無的樣子,還以爲他是要勸她來着,於是她還不等鍾蔚然開口,便沉聲打斷了。
見狀,杜舒心也忍不住了:“小默,你聽……”
“我什麼都不聽,我們走吧。”夏語默深吸了一口氣,她閉了閉眼睛,現在是怎樣,杜舒心也要勸她了嗎?
“他們只是想告訴你,我沒有訂婚,我從凌家直接去找你了。”看着鍾蔚然和杜舒心接二連三的成了炮灰,凌修鎧終是忍不住了,他望着夏語默,平靜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無奈,也就對夏語默,他纔有這份耐心。
“我管你訂沒訂婚,……你沒訂婚?”當凌修鎧說完之後,在氣頭上的夏語默抿脣,剛脫口而出,卻下意識的反應過來,她瞬間卡殼了幾秒,臉上浮現出一抹震驚的神色,揚眉望着凌修鎧,臉上浮現出一抹吃驚的神色。
噗嗤——
看着夏語默鬧了一個烏龍,客廳裡的圍觀羣衆紛紛表示忍不住了,大家的肩膀抽動着,一直在憋笑憋得好辛苦。
沒有等凌修鎧回答,夏語默轉頭掃了客廳一眼,看着大家此刻的表情,夏語默瞬間明白了,她不由得眯起眼睛,一臉不高興的瞪着臉上還掛着笑容的鐘蔚然:“連你們都知道?!”
“我剛剛纔知道的。”範宗熠開口,一臉平靜的說道。
聞言,夏語默眯了眯眼睛,很無語的瞪了一眼範宗熠,這下火氣更大了,她一轉身,將所有的怒氣都撒向了凌修鎧:“就算沒訂婚,你也是要結婚的,我留在你這幹嘛,當第三者嗎,還是暖**的,抑或是代孕工具?”
夏語默真是氣瘋了,一口氣將滿肚子的委屈一氣兒吼了出來。
夏語默徹底發飆了。
見狀,原本還在圍觀的大家臉色微微一變,他們立馬縮了縮脖子,笑意瞬間全無。
客廳裡,鴉雀無聲,所有人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而面對夏語默的咆哮的凌修鎧微眯着眸子,垂眸盯着仰着頭,一臉怒氣衝衝瞪着自己的夏語默,他沉默了幾秒會後,一把將夏語默打橫抱起,轉身上樓了。
凌修鎧都還沒有找夏語默算賬呢,這丫頭竟然還把自己說得那麼不堪,簡直是氣死凌修鎧了。
凌修鎧抱着夏語默上樓,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讓所有人都不敢上前勸架,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這兩人相愛時想殺了。
夏奶奶站在原地,想張口,卻發現自己現在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與其旁人勸說,倒是不如這兩人自己親自說個清楚明白。
砰!
凌修鎧的書房,他用腳一勾,狠狠的將門摔上。
把樓下的人震了一跳,大家都有些擔心的望着樓上的方向,但是卻沒有人敢上樓偷聽。
“奶奶,他們真的沒事嗎?”被嚇得小心臟砰砰直跳的鐘蔚然轉眼看了看夏奶奶,卻驚奇的發現夏奶奶無比淡定,一點擔心都沒有,於是鍾蔚然忍不住問道。
“他們那麼大的事,你沒看見嗎?”夏奶奶沒好氣的白了鍾蔚然一眼,這傢伙還真是白目。
“……”聞言,鍾蔚然張了張嘴,竟然有些無語。
樓上,被凌修鎧看扛到書房裡的夏語默被凌修鎧放到書桌上坐了起來,他雙手撐在桌子上,將夏語默圈起來。
“你想幹什麼?”夏語默瞪大眼睛,雖然她現在還是不滿凌修鎧,但是剛纔這拉傢伙的氣勢把她瞬間ko了,她深吸了一口氣,現在才擡眼看向了凌修鎧,繃着臉問道。
“幹……”凌修鎧張口,剛吐出一個字來就卡殼了,要不是這丫頭身上帶着貨,他真是想將她扔**上。
凌修鎧一副懶得理你的表情看着夏語默,隨後從自己上了鎖的抽屜裡將平板和那沓照片扔在了桌子上。
噼裡啪啦的扔了一堆,凌修鎧才斜眼看向了夏語默:“那你能不能告訴我,這算什麼,備胎,還是千斤頂啊?”
看着凌修鎧臉上的怒氣,夏語默愣了愣,一臉莫名的轉頭朝着桌子上望去,見着桌上亂七八糟的堆着一些照片,她不由得一愣,臉上浮現出一抹震驚的神色:“你監視我?”
“我沒那個功夫!”凌修鎧氣不打一處來,這丫頭看到照片的反應竟然是這個?
“那這些照片你怎麼解釋?”夏語默拿起幾張看了看,隨後仰頭瞪着凌修鎧,舉在凌修鎧的臉上晃了晃,理直氣壯的質問着。
聞言,凌修鎧微眯脣線,盯着夏語默的黑眸裡迸發出一抹怒火,他靜靜的定着夏語默看了幾秒,這丫頭竟然還敢那麼理直氣壯的。
唔——
凌修鎧撐在桌子上的大手鬆開,一把拉過夏語默的脖子,猝不及防的啃上了她微張的脣瓣。
夏語默身子一僵,雙手抵在凌修鎧的胸前,想將他推開,卻不想凌修鎧卻緊緊的將她抱進懷中,他大力的啃咬着她微張的脣瓣狠狠的懲罰着她的“理直氣壯”。
574 套路,都是套路
夏語默身子一僵,雙手抵在凌修鎧的胸前,想將他推開,卻不想凌修鎧卻緊緊的將她抱進懷中,他大力的啃咬着她微張的脣瓣狠狠的懲罰着她的“理直氣壯”。
凌修鎧的攻城掠池讓夏語默完全無法招架,她瞪大的眼睛都快要掉出來了,她盯着凌修鎧,只感覺到凌修鎧抵着自己鼻子的鼻尖都散發着濃烈的怒意,她想用腳踢他,卻不想凌修鎧卻將腿抵在了她的****,兩隻大手大力的捧着夏語默的臉頰,一股腦將自己的怒火都懲罰在了她的嘴上。
從最開始的反抗到最後的妥協,凌修鎧的強吻從開始的宛若狂風肆虐般的霸道慢慢的變得輕柔起來,夏語默也不那麼反抗了,身體在本能的接受着凌修鎧的溫柔。
當凌修鎧的節奏慢下來之後,夏語默也開始情不自禁的迴應着。
吼——
不知道吻了多久,就像是要把這些日子來的所有思念都吻回來一般,直到自己不能呼吸,凌修鎧才戀戀不捨的離開了夏語默的脣瓣,只是雙手還捧着夏語默的臉頰。
好累,凌修鎧發出一抹沉悶的低吼,他這才覺得自己的身子是不如從前了,他微微皺眉,黑眸裡的那抹怒意消散了大半,他盯着夏語默,看着小傢伙被自己咬得紅脣的脣瓣,他的臉上又浮現出了一抹心疼,指腹輕輕的撫摸上了夏語默的脣瓣,凌修鎧有些愧疚:“疼不疼?”
“我咬你試試?”凌修鎧鬆開了夏語默好一會兒,她這次緩過勁兒來,被凌修鎧指尖觸碰到的脣瓣上有些火辣辣的刺疼,她氣沖沖的瞪了一眼凌修鎧,沒好氣的說道。
聞言,凌修鎧低下了頭,將自己的脣瓣湊到夏語默的脣瓣,黑眸裡溢出了一抹笑容:“請咬吧。”
見狀,夏語默抿脣,一臉無語的瞪着凌修鎧,這下更氣了。
“好了,現在你該說說,這是怎麼回事了吧?”看着夏語默氣得不輕,凌修鎧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提醒她不要太過生氣,他抿起脣線,灑在夏語默身上的目光中滿滿的都是**溺。
“就是你看到的那麼回事呀,你看不懂啊!”夏語默眼睛一瞪,看着凌修鎧又拿着照片問自己,夏語默的腦子裡轉過一個念頭,她微微揚眉,一臉不以爲然的說道。
聞言,凌修鎧的黑眸裡掠過一絲冷意,臉上的笑容全無:“既然這樣,看來他是活膩了。”
說完,凌修鎧便要轉身離開。
夏語默愣了愣,看着凌修鎧的身上散發出來的冷意,夏語默不由得心中一顫,頓時覺得自己剛纔好像說錯話了,凌修鎧的這副樣子,儼然有種凌昊天要遭殃的既視感。
見狀,夏語默有些心虛的開口,喊住了要離開的凌修鎧:“喂!”
“誰是餵了?”凌修鎧揚眉,扭頭望向了夏語默,臉上浮現出一抹不滿。
“那個,你不是想知道怎麼回事嗎?”夏語默眨了眨眼睛,懶得理會凌修鎧幼稚的問題,她拿起了手邊的照片,對着凌修鎧晃了晃。
看着夏語默肯說了,凌修鎧薄脣微抿,臉上浮現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隨後緩緩的朝着夏語默走去。
“這就是凌昊天啊,你堂弟,高燒不退,差點燒死了,我只是去給他貼個冰袋而已。”夏語默拿着那張照片,一臉嚴肅的對凌修鎧說道。
聞言,凌修鎧微揚眉梢,臉上浮現出一抹怒氣:“你跟他住一起?!”
“他住我對面。”夏語默張了張嘴,一臉無語的瞪着凌修鎧,本來不想說的,但是看着這傢伙又是這張臭臉,夏語默還真怕這老傢伙一怒之下去找凌昊天麻煩,畢竟凌昊天已經被範宗熠他們無緣無故的暴打了一頓,對於這件事夏語默還是覺得有些內疚的。
“……”聽完夏語默這般解釋之後,凌修鎧微微抿脣,臉上的怒氣稍微消散了一些。
“你還說,要不是你未婚妻想對付我,凌昊天需要住我對面保護我?”感覺都凌修鎧身上的怒氣消散了一些,夏語默便氣不打一處來,直接將那些照片往凌修鎧的臉上砸去。
凌修鎧的臉上被照片襲擊,他閉了閉眼睛,臉上浮現出一抹無奈,活了那麼大,也真是隻有夏語默敢這樣對自己動手。
“你是說冉小染在江水對付過你?”凌修鎧完全沒有在意夏語默用照片砸自己,反而臉色驟變,黑眸裡閃過一絲怒氣。
“看吧,你還說你沒訂婚,我說了你未婚妻是冉小染了嗎,看來在你心裡,冉小染就是你未婚妻對吧!”然而,就在凌修鎧話音落下的時候,夏語默的臉色驟然一變,她從桌子上下來,炸毛的衝着凌修鎧嚷嚷起來。
聞言,凌修鎧盯着暴走的夏語默,他眯了眯眼睛,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悔意,自己剛纔不過是因爲她的話一下子心急,擔心她在江水遇到了危險,所以纔沒有多想,卻不想,這丫頭竟然學會玩套路了。
“我有指名道姓你未婚妻是誰了嗎!”夏語默瞪着凌修鎧,吼得理直氣壯。
被夏語默抓到“小辮子”的凌修鎧表示很無語,他就默默的看着她發泄吧。
套路,都是套路。
“我的未婚妻怎麼對付你的?”當夏語默發泄完了之後,凌修鎧還是不放心,繼續用夏語默的話問着夏語默。
雖然他們之間有誤會,但是不代表外人就能夠趁此機會來對付夏語默,凌修鎧從來不是善男信女,對於想要對付夏語默的人,他收拾起來,絕不手軟。
本來指着凌修鎧罵了一通之後的夏語默氣都消了一些,正好也詞窮了,卻又不知道怎麼收場的時候,凌修鎧卻又忽然開口了。
見狀,夏語默也微微眯了眯眼角,清亮的眸子裡閃過一絲心虛,她不敢去看凌修鎧的眼睛,默默的將視線瞥開:“我只是這樣猜測,畢竟我一回來,不就被她抓走了嗎!”
夏語默說這話的時候,還一副“你還說她不是你未婚妻”的表情看着凌修鎧。
聽完了夏語默的話,凌修鎧這下明白了,剛纔夏語默胡亂撒的那一通脾氣原來就是個套路,他忍不住輕笑了起來,伸手將夏語默拉過自己的跟前來。
575 冉小染從來不給我惹事
聽完了夏語默的話,凌修鎧這下明白了,剛纔夏語默胡亂撒的那一通脾氣原來就是個套路,他忍不住輕笑了起來,伸手將夏語默拉過自己的跟前來。
雖然剛纔夏語默發泄那一通只是套路而已,但是凌修鎧卻很明白如果沒有凌昊天在的話,怕是夏語默在江水就已經遇到危險了。
如果那時候冉小染就抓走了夏語默,以凌修鎧中了蠱毒的狀態,怕是要徹底失去夏語默了。
一想到此,凌修鎧的心情忽然沉重起來,從未有過的害怕在凌修鎧的心湖上瀰漫。
凌修鎧覺得,有些事,有必要跟夏語默解釋清楚。
原本還滿肚子火氣的夏語默被凌修鎧忽然的舉動愣了一下,她眨了眨眼,瞪着凌修鎧。
凌修鎧的眼睛裡眸光閃爍,那抹如墨的黑眸緊緊的望着夏語默,彷彿他的眼底藏着浩瀚星辰。
“怎麼了?”夏語默的眼睛微微睜大了幾分,臉上浮現出一抹不解的神色,她被凌修鎧這副樣子看得有些心中莫名的發虛,於是忍不住動了動脣瓣。
“我和凌崎,莫城的少年時代是在亞馬遜的秘密訓練基地度過的。”凌修鎧盯着夏語默看了看,好看的睫毛輕輕眨了眨,有些誘人,他的脣邊呼出一抹輕微的嘆息,溫柔的對夏語默說道。
夏語默眨眼,這件事凌修鎧之前已經給她說過了不是麼。
“冉小染,是和我們同期訓練的,她是我的初戀沒錯。”看着夏語默臉上莫名的神色,凌修鎧微微抿脣,繼續說着。
“所以呢?”原本這件事夏語默已經從凌崎的口中已經知曉了,她以爲凌修鎧親口說出來的時候她會難過的,她沒想到當凌修鎧真的一本正經的說起這件事的時候,夏語默的心中卻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難過,夏語默在意識到自己這點感受的時候,也有些意外。
“訓練的日子挺辛苦的,情竇初開是青春期發育很正常的事情。”凌修鎧並不是在爲自己開脫,“有一天,基地忽然出事了,我們遇到了敵人的襲擊,冉小染失蹤了,當我們找到她的時候,發現她已經燒焦了,我們所有人都以爲她已經死了。”
聞言,夏語默的心中微微一顫,黑眸裡掠過一抹失落,她擡眼怔怔的看着凌修鎧,清澈的眸子裡染上了一抹迷茫,在凌修鎧最美好的青春年華里,陪伴他的卻是另外一個人,而現在那個女人回來了。
夏語默的心思都寫在了臉上,凌修鎧皺了皺眉,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緊張感:“我承認,在見到你第一眼的時候是因爲這雙眼睛。”
凌修鎧一邊說着,便伸手朝着夏語默的眼睛上輕輕的摸去,指尖觸摸着夏語默的眼瞼,凌修鎧很仔細的注視着夏語默的那雙眼睛,他怕夏語默站得太累,於是抱着她坐在了沙發上,他雙手從夏語默的身後繞過,將她圈在懷中。
“所以,你喜歡我,只是因爲這雙眼睛嗎?”既然凌修鎧自己都提到這兒了,夏語默的心中猛地一顫,俗人有些難以接受,但是這也是她知道冉小染的存在之後最難釋懷的地方,於是夏語默鼓足了勇氣,擡頭望向了凌修鎧,一臉認真的問道。
看着夏語默仰頭望着自己,那雙清亮的黑眸裡浮現出來的傷感時,凌修鎧的心中微微收緊,抱着夏語默的雙臂略微用力了一分,好似想讓她感受到自己的心意一般。
“剛開始注意到你的確是因爲這雙眼睛像似,覺得有點意外而已,但是也就僅此而已。”凌修鎧抿脣,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垂眸掃過了夏語默有些失落的臉蛋兒。
“……”雖然凌修鎧的回答讓夏語默有些意外,但是她心中的那份失落還是稍稍降低了一些,夏語默轉過身來,她擡眼和凌修鎧對視,“那你是不是把我當她的替代品?”
原本夏語默是不敢問出這句話的,但是在聽到凌修鎧剛纔的回答之後,夏語默忽然覺得,凌修鎧對自己的這雙眼睛只是覺得特別而已,卻也沒有有過多的浮想聯翩,於是夏語默才鼓足了勇氣,將把自己傷得最深的這個疑問問了出來。
“冉小染比你聰明多了,她也從來不給我惹事,也不會笨到要我隨時給她擦屁股。”聽着夏語默這樣一問,凌修鎧輕笑起來,笑得肩膀都在輕輕的抽動着,他低下頭,下巴輕輕的靠在了夏語默的額頭上,“不怕死”的拿冉小染跟夏語默做比較。
果然,當凌修鎧這一連串對冉小染的稱讚說出來之後,夏語默的臉色刷的一下全黑了,她咬了咬脣,想起身站起來,卻被凌修鎧抱得緊緊的,凌修鎧的雙手撫摸在夏語默的肚子上,繼續笑着開口:“但是那又怎樣呢,我喜歡的是你,你跟冉小染除了一雙眼睛以外,完全就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如果我要找替代品,我是不是該找一個和冉小染氣質像,聲音像,性格像的女人呢?”
“……”聽着凌修鎧的解釋,原本夏語默覺得自己應該高興的,但是夏語默卻怎麼聽怎麼覺得凌修鎧在在埋汰自己呢!
“你在變相的說我蠢,說我沒氣質,說我聲音不好聽嗎?”夏語默眯了眯眼睛,清澈的眸子裡掠過了一抹怒意。
“不是沒氣質,只是氣質得不明顯。”看着夏語默氣鼓鼓的樣子,臉上明顯的一副吃醋的樣子,凌修鎧的心中卻樂開了花,原本還以爲這丫頭氣昏頭了和凌昊天會有些什麼來着,但是看到她此刻的表情的時候,凌修鎧心中那絲小疙瘩也完全解開了,於是他一“調皮”,也開始捉弄起夏語默來。
“……”夏語默的眼睛一瞪,恨恨的剜了一眼凌修鎧,這傢伙就是變相的損自己就對了:“既然我那麼不好,那你去找冉小染好了,反正你的初戀也回來了,你們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多好啊!”
“你不是不好,是你的不好都是我慣的。”看着夏語默氣得已經口無遮攔了,臉上的酸意已經都快要把自己淹死了,凌修鎧臉上的笑容卻忽然收斂了,他揚眉望着夏語默,臉上浮現出一抹深情的神色,對夏語默忽然認真的說道。
576 你的不好都是我慣的
“你不是不好,是你的不好都是我慣的。”看着夏語默氣得已經口無遮攔了,臉上的酸意已經都快要把自己淹死了,凌修鎧臉上的笑容卻忽然收斂了,他揚眉望着夏語默,臉上浮現出一抹深情的神色,對夏語默忽然認真的說道。
聞言,原本還滿腔怒火的夏語默微張脣瓣,臉上浮現出一抹難以置信的神色,有些吃驚的瞪着凌修鎧,“你剛纔不是說她什麼都比我好嗎?”
“我是說你們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是你自己要解讀成自己不如她的好不好?”凌修鎧很無奈,小傢伙非要這般傲嬌的鑽牛角尖,他也很無奈啊。
“鬼才信你說的!”夏語默一怔,她想反駁來着,仔細的一想想凌修鎧剛纔的確是沒有說過自己不好啊,於是夏語默發現自己竟然找不到反駁的理由,但是又本着自己那傲嬌臉,於是無理也要橫三分的毒凌修鎧撒着氣。
“不信我你信誰?”凌修鎧脣線微揚,彎起了一抹弧度,他伸手輕輕摸了摸夏語默的腦袋,一臉無奈。
“那你之前見到她的時候爲什麼不告訴我?”夏語默想了想,雖然凌修鎧已經解釋了並沒有把她當做替代品,但是對夏語默來說,之前凌修鎧那麼怪異的舉動,還是讓她很難接受,如果他心中沒有冉小染的話,爲什麼一開始知道冉小染回來的時候不告訴自己呢。
“那時候小香的慘狀已經讓有些意外了,一直以來他們都用小香來威脅小明,當時小香還是沒有逃過他們的折磨,所以在那種時候,猝不及防的見到冉小染的時候,當下唯一的想法就是不要讓她成爲第二個小香。”
凌修鎧微微抿脣,好脾氣的繼續解釋着,對他來說,之所以跟夏語默鬧了那麼大一個誤會,就是自己一開始沒有將自己心中的想法告訴夏語默,一開始沒說,除了因爲不知不覺中中了蠱毒以外,還有一個就是凌修鎧不想孕期的夏語默知道太多讓人糟心的事情,他只想讓夏語默一直都那麼單純的活下去,那些世間險惡,就由他替她擋在外面好了。
凌修鎧一提到了小香的死之後,夏語默的心中微微一顫,小香的遺體她看到過,她深深的明白小香在死之前遭遇了多少非人的對待。
一個女生的遭遇尚且讓人心疼,冉小染是凌修鎧的初戀,曾經愛過的人,如果同樣的遭遇發生在冉小染的身上,凌修鎧會更加擔心這也是無可厚非的。
想了想,夏語默的心結似乎有些釋懷了,但是卻也沒有完全放下,畢竟再過幾天,凌修鎧可是要跟冉小染要舉行婚禮了呢。
一想到婚禮,夏語默咬了咬脣,一臉不滿的瞪着凌修鎧:“那你還是要跟你未婚妻結婚的呢。”
“訂婚我都能取消,更何況是結婚。”凌修鎧揚眉,低頭掃了一眼一臉不滿的夏語默,他毫不在意的說道,雖然他不會告訴夏語默自己的一時衝動是因爲被中了蠱毒被蠱惑導致的,但是想要他娶除了夏語默以外的女人,這怎麼可能呢?
告訴了全世界婚期又怎樣,就算掃了全世界的興,凌修鎧也不可能跟冉小染結婚的。
這個回答,對夏語默來說還稍稍算是滿意一些,但是不代表夏語默就不生氣了,她盯着凌修鎧繼續問着:“你就只擔心你的初戀會成爲第二個小香,你就不怕我成第二個小香嗎?”
“……我記得凌昊天好像是真的很喜歡你的。”聽到夏語默的話之後,凌修鎧眉頭緊蹙,如墨的黑眸裡掠過一抹不滿的神色,看了一眼夏語默。
聞言,夏語默身子一僵,頓時想伸手給自己一巴掌,自己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就在夏語默心中默默懊悔着想着怎麼給凌修鎧解釋的時候,卻不想凌修鎧又繼續開口了:“我不會讓你成爲小香第二,如果誰敢碰你一根毫毛,不論是誰,我都會十倍的奉還他!”
夏語默心中一驚,凌修鎧的“豪言壯語”讓夏語默的心中像是被抹了蜜兒一般,她微揚眉梢,怔怔的望着凌修鎧,說不感動是假的,雖然有些介懷他的初戀,但是誰讓自己生晚了那麼幾年呢,凌修鎧第一次談戀愛的時候她還掛着鼻涕在弄堂裡野得跟假小子似的呢。
“即便是你初戀傷害我,你也十倍奉還嗎?”夏語默覺得自己那點心結在慢慢的融化着,她那雙盯着凌修鎧的眸子裡捲過一抹驚濤,心中被一份期待緩緩的擠滿。
“是的,無論誰。”凌修鎧那溫柔的目光將夏語默籠罩,他一臉認真的點頭,給了夏語默肯定的答案。
在這一刻,夏語默只覺得自己心中泛起了一陣漣漪,她一順不順的盯着凌修鎧,清澈的大眼睛裡彷彿藏有璀璨星辰,嘴上雖然說着不原諒,但是心裡卻很誠實。
看着夏語默這般神色,凌修鎧抿脣微笑,伸手摸了摸夏語默柔順的長髮,他低頭,將自己的鼻尖抵在夏語默的頭頂,聞着從她的髮絲上傳來的好聞的氣息,這抹熟悉的氣息,凌修鎧很久都沒有聞到了。
凌修鎧知道,自己的小傢伙回來了,她已經原諒了他。
凌修鎧閉上了眼睛,臉上浮現出一抹很愜意的神色,享受着這份獨屬於兩人的安靜。
凌修鎧要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將自己中蠱毒的事情告訴夏語默,他不想他那個單純善良的小傢伙爲這些事煩心,他只要他那個傻傻的小迷糊,他願意傾盡所有的**着她。
雖然,凌修鎧知道自己只要將自己中了蠱毒的事情告訴夏語默,告訴她之所以自己會有反常的舉動和發佈和冉小染結婚的事情是因爲身體裡的蠱毒作祟的關係,夏語默一定會原諒自己,但是凌修鎧卻沒有這樣做。
因爲凌修鎧知道,夏語默的離開,不是因爲冉小染是自己的初戀,而是因爲冉小染那雙眼睛,真的是和夏語默太像了。
任誰在第一次見到夏語默的時候,都會誤解爲她是凌修鎧找的替代品,但是隻有凌修鎧自己明白,夏語默從來就不是誰的替代品,反而在凌修鎧的心中,誰也無法將夏語默取代。
577 我口水多,給你喝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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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誰在第一次見到夏語默的時候,都會誤解爲她是凌修鎧找的替代品,但是隻有凌修鎧自己明白,夏語默從來就不是誰的替代品,反而在凌修鎧的心中,誰也無法將夏語默取代。
聞言,夏語默心中最後一點彆扭也被凌修鎧抹平了。
她擡眼看着凌修鎧,仔細的看着他的臉龐,夏語默的目光在凌修鎧的臉上停留着,忽然她的眉心微微蹙起,臉上浮現出一抹疑問:“我怎麼覺得你瘦了點兒?”
“有嗎?”凌修鎧微揚眉梢,臉上浮現出一抹不相信的神色,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的確瘦了,但是他卻一臉不以爲然的樣子:“瘦了好啊,不然你老說我壓你壓得喘不過起來。”
“……”夏語默瞪了一眼凌修鎧,臉上浮現出一抹無語的神色。
真是一不小心就黃了。
看着夏語默的表情,凌修鎧微揚眉梢,臉上浮現出一抹溫柔的笑容,他深吸了一口氣,不想讓夏語默發現自己的身體有變化,於是他微微揚眉,盯着夏語默,轉移了話題:“我說完了,現在該你說了吧!”
“我說什麼?”夏語默眨了眨眼,臉上浮現出一抹莫名的神色,有些發懵。
“你什麼時候跟凌昊天相處那麼融洽的?”凌修鎧的黑眸裡染上了一抹醋意,有些不滿的盯着夏語默。
“……剛纔不是解釋過了嗎?”夏語默抿脣,有些不滿的白了凌修鎧一眼,她記得剛剛就已經說果凌昊天的問題了。
“我要聽詳細的。”凌修鎧揚眉,盯着夏語默,不依不饒的說道。
“我說得口水都幹了。”夏語默揚眉,很嫌棄的瞪了一眼凌修鎧,不爽的說道。
“我口水多,給你喝一點?”夏語默剛說完,凌修鎧的薄脣般湊到了夏語默的脣邊,微笑着送上了自己的口水。
見狀,夏語默真的是不能忍了,她伸手一巴掌啪在凌修鎧的臉上,一副懶得理你的表情白了他一眼,她擦懶得跟他廢話。
“說起來,還有一個人,你是不是得給我解釋解釋?”看着夏語默一臉嫌棄自己的神色,凌修鎧忽然想到了什麼,於是垂眸望着夏語默,臉上雖然蕩起了一抹笑容,但還是能明顯的感覺到凌修鎧的醋意。
“……什麼人?”顯然,缺根筋的夏語默完全不知道凌修鎧在說什麼,於是她一臉懵逼的望着凌修鎧愣愣的眨了眨眼。
“我在醫院昏迷的時候,你是不是來過?”見着夏語默完全懵懂的樣子,凌修鎧的眉梢輕揚,他記得自己在昏迷的時候,有感覺到夏語默在自己**邊過。
“你怎麼知道?”夏語默一愣,瞪大眼睛望着凌修鎧,臉上浮現出一抹驚訝的神色。
聞言,凌修鎧抿脣,黑眸裡掠過一抹充滿深意的笑容,小傢伙的腦回路真的和正常人不一樣啊。
“你別告訴我自己能躲避醫院所有的監控然後來看我然後又能順利的離開。”凌修鎧在自己清醒之後就已經讓凌崎去調查了在江水市發生的那些事情了,當發現竟然是楚河在暗中幫夏語默的時候,凌修鎧也有些意外,他當時怎麼就漏掉了這個男人呢。
“這個……”聽着凌修鎧的話,夏語默擡眼瞪着凌修鎧臉上那抹已經洞悉一切的表情,她不由得心中一驚,想開口解釋,卻發現自己的大腦有些卡殼了。
“被想着找理由搪塞我,楚河已經到蓮市了。”看着夏語默結巴的樣子,凌修鎧抿脣,直接將夏語默戳穿,凌修鎧連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的語氣更酸了。
“額,真的嗎?”凌修鎧的話音一落,夏語默的臉上便浮現出一絲驚訝,瞪大的眼睛看向了凌修鎧,有些激動的問起。
“怎麼,很想見他麼?”夏語默的反應完全踢翻了凌修鎧心中的醋罈子,他揚起眉梢,有些不滿的問道。
“沒,沒有,我不是很想見。”夏語默反應再慢半拍也已經看出了凌修鎧這傢伙在吃醋了,她要是敢點頭怕是楚河要苦逼了,於是夏語默連連搖頭,口是心非的說道。
夏語默這副口不對心的表情,讓凌修鎧有些無奈,他也懶得拆穿了,只是順應夏語默的話語點了點頭,佯裝沉思了片刻:“既然你不想見,那我讓人送他回去好了。”
夏語默一愣,眼睛睜大了幾分,果然老狐狸還是老狐狸,這傢伙明顯就是故意這樣說的。
“是他幫的我,但是是我威脅他的。”夏語默眨了眨眼,咬了咬下脣,開口老實交代了。
“……”凌修鎧沒有開口,對於夏語默的話,凌修鎧半信半疑,畢竟這丫頭幾斤幾兩有什麼心思凌修鎧再清楚不過了,想想楚河一個堂堂醫學界的權威醫生,怎麼可能會被夏語默這丫頭威脅到呢。
見着凌修鎧一臉不相信自己的樣子,夏語默眼睛睜大了一些,心急的開口:“我威脅他說,如果他不幫我,等你找到我之後,我就告訴你他欺負我。”
“……”聽完了夏語默的話之後,凌修鎧的黑眸微微放大了一些,小傢伙這點小腦筋還真的是,讓凌修鎧意外。
的確,若是夏語默告訴自己有人欺負她的話,怕是凌修鎧那時候便會不分青紅皁白的殘虐那個人吧,畢竟那時候他找夏語默找得都要發瘋了。
凌修鎧看了一眼正盯着自己看的小傢伙,他白了她一眼,臉上浮現出一副“算你狠”的表情。
見狀,夏語默咧嘴一笑,雖然先問凌修鎧關於楚河來蓮市的事情,但是夏語默現在知道了,自己現在一開口,怕是楚河又要遭殃了,於是她只是傻笑着望着凌修鎧。
“笑成這樣作什麼。”凌修鎧伸手從夏語默的眼睛上往下撫了一下,微揚的脣角泛起了一抹**溺的神色。
“笑你也會吃醋啊。”夏語默眨眼,說得無比自豪。
“那以後還一聲不吭的離開我嗎?”看着夏語默臉上的笑容,凌修鎧的心中也泛起了一抹暖意,雖然這兩日來的折騰讓他現在覺得有些些疲倦,但是看着安生的窩在自己懷中的小傢伙,凌修鎧卻覺得很滿足。
578 冉小染怎麼辦?
“那以後還一聲不吭的離開我嗎?”看着夏語默臉上的笑容,凌修鎧的心中也泛起了一抹暖意,雖然這兩日來的折騰讓他現在覺得有些些疲倦,但是看着安生的窩在自己懷中的小傢伙,凌修鎧卻覺得很滿足。
凌修鎧冷不丁的丟出這個問題,夏語默身子一僵,擡眼瞪着凌修鎧,說起來,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看着夏語默遲疑的樣子,凌修鎧微蹙眉心,胳膊用力的將夏語默攏在自己懷中:“不論發生什麼事,都要相信我,不許再離開我了。”
夏語默的猶豫,讓凌修鎧的心微微一沉,他緊張的抱緊了夏語默,嚴肅的說道。
“嗯。”凌修鎧對自己的在乎,夏語默能夠深深的感受到,她之所以猶豫,是因爲凌修鎧不只是凌修鎧,也不只是因爲有一個回到他身邊,還因爲他的背後,是整個凌家,即便是凌修鎧不想和冉小染結婚,但是這個婚約已經家喻戶曉了,若是凌修鎧反悔,那麼凌家的臉面往哪裡擱,凌家勢必會反對凌修鎧的決定。
夏語默的猶豫,不是因爲不信任凌修鎧,而是在爲凌修鎧考慮,她不想他爲了自己和自己的親人起爭執。
不得不說,在經歷了那麼多事情之後,夏語默已經懂得考慮更多了。
雖然夏語默只是輕輕的應了一聲,但是凌修鎧才發覺自己心中的那份緊張感稍稍緩解了一些,他揚了揚下巴,在夏語默的臉頰輕輕一吻,黑眸裡流露出無比深情的神色。
感受到凌修鎧的波動的情緒,夏語默也伸手抱着凌修鎧的肩膀,她擡起頭,清亮的眸子對上了凌修鎧的一汪深情,煞風景的開口:“那冉小染怎麼辦?”
“交給我解決,你就不要操心了。”凌修鎧脣角微勾,垂眸掃過夏語默那張白皙的臉頰,柔聲笑了笑。
叩叩——
就在兩人將所有的誤會都解釋清楚之後,兩人難得的享受着這份久違的甜蜜的時候,敲門聲卻響了起來。
夏語默的手從凌修鎧的肩膀上離開,起身從凌修鎧的腿上離開,坐到了沙發上。
凌修鎧的黑眸微沉,臉上浮現出一抹不快,揚起眉梢盯着門口看了一眼,有些不爽的開口,“進來。”
也不知道是哪個缺心眼的在現在這個時候來打擾他。
凌崎打開了門,他低着頭站在門邊,若不是太緊要的事情,凌崎也不敢在這種時候跑上來。
“夫人來了。”凌崎站在門邊並不敢進來,沉聲響起,如不是凌樑月親自到來,他纔不會上來呢,但是凌家的那幾個主事的並不知道夏語默懷孕的事情,所以凌崎不得不先上來問問凌修鎧的意思,萬一凌樑月一上來撞見了夏語默,那不是全明白了麼。
“來做什麼?”凌修鎧微微揚眉,似乎對自己老媽的到來也不歡迎。
“不知道。”凌崎好無奈,凌樑月來自然是爲了訂婚禮和之後的婚禮來的,凌修鎧可以任性,但是身爲凌家的家母,凌樑月自然要顧全凌家的面子來解決此事。
聞言,凌修鎧也知道問凌崎也白問,他微微抿脣,臉上浮現出一抹複雜的神色,他側目看了一眼夏語默,忽然伸手拉住了夏語默的小手,隨後十指緊扣。
“跟我一起見我媽吧。”凌修鎧盯着臉上早已浮現出震驚的表情夏語默,目光掃過下夏語默的肚子上,溫柔的說道。
這件事凌家早晚都會知道的,凌修鎧也不打算再隱瞞什麼了。
夏語默微微一驚,顯然有些害怕,對於凌樑月,雖然之前有過接觸,但是夏語默還是對這個“未來婆婆”有些怕怕的。
“沒關係,有我在。”凌修鎧抿脣,看着夏語默臉上的表情,安慰着。
凌崎站在門口,看着這兩人如膠似漆的模樣,頓時有種自己被餵了一盆子狗糧的既視感。
“老大,夫人在客廳等着了。”凌崎看這兩人還沒準備下樓,於是只好硬着頭皮再次干擾着。
凌修鎧揚眉,看了一眼凌崎,隨後拉着夏語默一起走出了書房。
凌修鎧牽着夏語默下了樓,只見客廳裡大家都在,連楚河都來了,聶雲正跟凌樑月面對面的坐着交談着的,其餘一干人等都站在一旁,有些膽顫的望着凌樑月。
當凌修鎧下樓的聲音響起的時候,凌樑月和聶雲也停止了交談,衆人紛紛將目光轉移到了凌修鎧和夏語默的身上,看着兩人手牽手滿臉和諧的出現,客廳裡的99%的人都鬆了一口氣。
然而,凌樑月的目光直接落到了夏語默大大的肚子上了,她那好看的杏眸裡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訝,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了。
“母親。”在外人面前,凌修鎧牽着夏語默徑直走到了凌樑月的面前,凌修鎧微微彎腰,恭敬的喊了一聲。
“伯母。”見狀,夏語默也準備彎腰,怯怯的喊了一聲。
見着夏語默要彎腰的樣子,客廳裡的衆人的臉上不約而同的浮現出一抹驚慌,好在凌修鎧在夏語默要彎下去的時候,直接拉住了她。
“你們兩個跟我上樓談。”凌樑月壓住了心中的吃驚,掃了一眼凌修鎧和夏語默,沉聲響起。
剛說完,凌樑月便起身上樓,在和凌修鎧擦肩的時候,凌樑月悄然的瞪了一眼凌修鎧。
呼——
凌樑月一上樓,鍾蔚然立馬鬆了一口氣,他總算明白他偶像凌修鎧身上那強大的氣場從何而來了,這簡直就是遺傳啊。
然而,凌樑月剛纔的話讓衆人不禁看着眼前這對纔剛剛和好的情侶,大家也不約而同的有些擔心起來,生怕凌樑月是爲了冉小染而來的。
“奶奶,放心,有我在。”凌修鎧沒有去管衆人的臉色,而是擡眼望向了沒有說話的夏奶奶,一臉真誠的說道。
聞言,夏奶奶點了點頭,嘆了嘆氣,剛纔凌樑月的氣勢她已經看到了,她什麼都沒說,只是擡眼望着夏語默,眸子裡滿是心疼。
這樣的婆婆,也不知道夏語默能不能達到他們家選兒媳婦的要求,夏奶奶在心裡爲自己孫女擔憂着。
579 五天後的婚禮你打算怎麼辦?
這樣的婆婆,也不知道夏語默能不能達到他們家選兒媳婦的要求,夏奶奶在心裡爲自己孫女擔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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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裡的所有人都替夏語默捏了一把汗,楚河纔剛剛看到夏語默,還沒來得及打招呼,便見着夏語默又上樓了。
楚河微微抿脣,平靜的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他側目望着聶雲,開口說着:“聶老,既然小默有你照顧,那就沒我什麼事了,我想在蓮市走走然後回江水了。”
聽着楚河的話,杜舒心他們三個不由得擡起頭,臉上浮現出一抹吃驚的神色,這怎麼纔來就要走。
“你不等小默來了跟她打個招呼再走嗎?”鍾蔚然皺眉,看着楚河雖是一臉平靜的樣子,但是眉宇間卻透着一絲疲倦,他忍不住開口說道。
“不了,她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楚河微微抿脣,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掃了一眼想挽留自己的三隻,輕輕搖頭。
聞言,聶雲也不挽留,畢竟楚河身爲楚家人,已經很久沒有回來過了,既然現在沒什麼事,他想去市區轉轉也無可厚非:“小河,有什麼事給我來電話,回江水也告訴我一聲。”
楚河看着自己的老師,好看的眼睛裡浮現出一抹笑容,他對着聶雲敬重的點了點頭,隨後起身離開了凌家。
走出了凌家的楚河抿緊了脣線,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苦澀,他扭頭再看了一眼凌修鎧的房子,黑眸裡掠過一抹黯淡的神色。
他搖了搖頭,深呼吸了一口氣,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夏語默離開之後,他便開始忍不住擔心起夏語默的安全來,於是他加班加點的排手術,兩天愣是做足了七臺手術,然後擠出一個月的休假。
剛做完最後一個手術,楚河就馬不停蹄的趕來了蓮市,一來蓮市卻被告知夏語默在凌修鎧那裡,那時候楚河的心中便微微一緊,卻也擔心夏語默的身體狀況,於是跟着凌家的人來了凌家。
而就在剛纔看到夏語默和凌修鎧手牽手的走下來的時候,楚河收斂了自己眸光裡的神色,心中泛起一抹失落感。
有聶雲在這坐鎮,夏語默的身邊又有凌修鎧並肩,楚河忽然覺得自己是多餘的,於是楚河不願意在凌家待下去,纔會想要離開。
……
凌修鎧的書房裡,凌樑月坐在了凌修鎧以往坐的椅子上,她的臉色微冷,那雙好看的眼睛從凌修鎧的臉上劃過,最後落在了夏語默那醒目的肚子上。
夏語默全程低頭,雖然能明顯的感覺到有一股冷意掃過自己的頭頂,強大的壓迫感來襲,夏語默更不敢擡頭了。
“媽,您怎麼來了?”凌修鎧握着夏語默的手,明顯的感覺到了夏語默的緊張,他不由得抿脣,眼底滿是笑意的望着凌樑月,笑着問道。
“你難道不該先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嗎?”凌樑月沒好氣的瞪了一眼一臉笑盈盈的凌修鎧,這傢伙真是一聲不吭的現在搞出這麼大事情來,一想到他和冉小染五天後的婚期,凌樑月都頓覺頭疼。
原本她今天來這裡是來找凌修鎧想個辦法來着,卻不想辦法還沒想到,便看到了夏語默這麼大的肚子,凌樑月頓時覺得自己怎麼不昏過去好了。
凌家名門世家,怎麼可以允許有未婚先孕的事情存在,所以這對凌樑月來說無疑是一個重磅難題。
“哦,您馬上就要當奶奶了。”凌修鎧黑眸閃爍,目光掃過凌樑月一臉犯愁的面龐,避重就輕的說道。
“……”凌樑月微微張脣,臉上浮現出一抹無奈的神色,凌修鎧這傢伙先是打算在夏語默面前徹底的撕下自己的僞裝嗎!
凌樑月一臉無語的瞪着凌修鎧,臉上浮現出一抹很無語的神色,隨後她長長的嘆了嘆氣,臉上浮現出一絲無奈,胎膜瞪向了凌修鎧:“五天後的婚禮你打算怎麼辦?”
“取消好了。”凌修鎧揚眉,一臉無所謂的說道。
“……”凌樑月語塞,這傢伙這般漫不經心的樣子,是真的一定都不把凌家的名聲地位考慮進去啊,這樣一來,怕是凌家那些人對凌修鎧擔任下一任家主就會有所意見了吧。
罷了,家主之位,走到那一步再說吧,凌樑月微微抿脣,既然凌修鎧已經決定了取消婚禮,凌樑月也知道自己管不住,於是只好繼續問着凌修鎧,“那這個肚子你又怎麼交待,凌家的家規你還要不要了?”
“有些墨守成規的也可以不要了,不過媽,難道你真的捨得打掉你的孫子嗎?”凌修鎧一臉常色,對於凌家的家風,他本來就覺得那種無關緊要的東西沒有什麼存在的必要性,於是他微微揚眉,真是毫無違和感的轉移了話題。
這話簡直就是戳中了凌樑月的軟肋啊,現在哪個當媽的不疼自己的孫子呢,凌樑月也不例外,做夢都想要抱大孫子,所以凌修鎧的話還真是讓凌樑月無話可說。
聽着凌修鎧的話,凌樑月擡眼瞪了他一眼,臉上浮現出一抹很無語的表情,這傢伙現在擺明了是要把自己拉下水,往他這邊站了。
雖然凌樑月表現還是很生氣,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夏語默,但是除了剛剛在客廳裡的時候看到夏語默大着肚子的樣子很吃驚以外,其實她心裡還是很開心的,畢竟這可是她盼了好久的孫子呢,雖然出現的方式有些棘手,但是夏語默的肚子裡卻是實打實的她的親孫子。
只是,凌樑月並沒有把自己內心的喜悅表現出來,因爲作爲家母的她還得估計到凌家的顏面,怎麼保全凌家良好的名聲和夏語默順利生下自己的大孫子,這是一個難題。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這是你自己搞出來的,你爺爺那一關,你過得了嗎?”凌樑月不是故意刁難,只是這件事她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辦,怎樣保證夏語默和孫子被凌家接受,凌樑月還暫時沒有頭緒。
一直低着頭望着地上的夏語默聽着凌樑月的話時,心中微微一顫,頓時覺得想要跟凌修鎧在一起,還困難重重。
580 凌修鎧要爲這事跟自己老媽吵架
一直低着頭望着地上的夏語默聽着凌樑月的話時,心中微微一顫,頓時覺得想要跟凌修鎧在一起,還困難重重。
凌樑月並沒有誇大其詞,凌榮雖然平日裡很疼愛凌修鎧,但是未婚先孕畢竟是關係到了凌家的名聲,還有凌家那麼龐大的一個家族,這一輩不只是凌修鎧和凌昊天兩個人,凌家的很多表親堂親的孩子按理說也有資格參加這一輩的家主爭奪,原本那些孩子是完全沒有機會的,但是凌修鎧竟然做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那麼家主之位就另說了。
“家主之位,不是按照凌家規矩競選嗎?”凌修鎧卻很無所謂,本來對凌家家主的位置就不感興趣,之前決定要爭是因爲凌昊天對付夏語默的舉動徹底惹惱了凌修鎧,但是若是要他因爲凌家而放棄夏語默和自己的孩子,他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競選者第一條便是恪守家規,作風嚴謹,你看看你!”凌樑月的臉色一變,鳳眼略微睜大了一些,伸手指了指夏語默的肚子,她覺得再說下去,她會被凌修鎧氣死的。
“無論過得了過不了爺爺那關,我都不會放棄小默。”凌修鎧抿脣,臉上的笑容也收斂了起來,他眯着的黑眸裡閃過了一抹堅定的神色,沉聲說道。
他已經失去過夏語默一次了,那種滋味讓他生不如死,所以他絕對不會再失去她了。
聞言,一直低着頭想盡量減低自己存在感的夏語默的心中好似被什麼擊中一般,心中瞬間溢滿了溫暖的愛意,她擡起頭望向了凌修鎧,發現凌修鎧正望着自己,四目相對的那一刻,兩人相視一笑,夏語默忽然覺得所有的緊張都散了。
“誰要聽你在這裡表白了,我是說你要怎麼神不知鬼不覺的讓你的孩子成爲凌家大孫子!”看着這兩人在自己跟前肆無忌憚的灑狗糧,凌樑月的心中頓時不平衡,不就欺負她老公沒來嗎!
於是,凌樑月身爲家母的架勢完全繃不住了,她一拍桌子,一臉不爽的朝着凌修鎧噴去。
原本剛剛纔放鬆的夏語默被凌樑月拍桌子這一巴掌嚇得心中一驚,連身子都抖了抖,顯然是被嚇了一跳。
見狀,凌修鎧這下不幹了,他微微皺眉,伸手順了順夏語默的背,然後轉頭看向了已經炸毛的老媽,他不滿的吐槽:“媽,你能不能小聲點,嚇着小默了。”
“喲,現在就知道護媳婦不要你媽我了啊!”本來自己剛纔那一巴掌拍下去只是想發泄一下,卻不想驚住了夏語默,凌樑月還覺得有些愧疚,畢竟夏語默夏語默現在是孕婦,嚇着她動了胎氣就不好了,卻不想自己生的這個沒良心的白眼狼竟然還指責她,這點點小事,至於嗎!
“我沒事,你別說了。”看着凌樑月的臉色已經黑了,夏語默連忙伸手拽了拽凌修鎧的衣服,仰起頭小聲的說道。
自己其實就是膽子小,被驚了一下也沒什麼,眼看着凌修鎧要爲這事跟自己老媽吵架,夏語默心中一緊,連忙出聲勸阻着。
這纔多大點事啊,現在難道不是應該心平氣和的解決事情嗎?
凌修鎧低頭,微蹙的眉宇間流露出一抹擔憂,溫柔的問着夏語默:“你沒事吧。”
看着凌修鎧這般模樣,夏語默抿脣搖了搖頭,心中卻在流淚,這傢伙這樣不是更讓凌樑月生氣嗎。
果然,看着自己兒子這一舉動,凌樑月剛剛纔升起來對夏語默的一絲絲愧疚瞬間蕩然無存,她瞪大一雙眼睛,右手豪氣的一擺,“好了,我沒空管你們這點事,你的事情我以後也不管了!”
“媽,你要是不管了,那你孫子怎麼辦?”見狀,凌修鎧連忙去拉着作勢要起身離開的凌樑月,一臉無賴的說道。
“你有老婆孩子就行了,怎麼辦關我什麼事?”凌樑月雖是生氣,但是看着凌修鎧這般死皮賴臉的模樣,她哪裡還有氣,再說剛纔拍桌子驚到了夏語默也的確是她有些不對,所以凌樑月雖然還是嘴上不肯答應,但是語氣卻軟了下來。
見狀,凌修鎧的臉上一喜,咧嘴露出了一抹燦爛的笑容,他一手拉着凌樑月,一手拉着夏語默,好聽的聲音響起:“以後你和小默就是我這輩子要守護的兩個女人,再過不久,老媽就會多一個男人守護你了。”
凌修鎧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伸手指了指夏語默的肚子,討好的哄着凌樑月。
如果說,凌修鎧的情話自認世界第二的酥的話,那麼就沒人敢稱第一了。
“啊,是個男孩兒啊?”然而,此刻的凌樑月完全脫下了家母的包袱,在聽到凌修鎧的話之後,她不由得張大嘴,臉上浮現出一抹失落的神色,目光落在了夏語默的肚子上,嘟嘴說道。
聞言,這下不只是夏語默,就連凌修鎧都要有些傻眼了,別人家的婆婆不都是希望生一個男孩兒傳宗接代麼,結果到了自己老媽這裡,她竟然還有些失望。
那平日裡凌樑月總是說抱孫子抱孫子的說,這又是唱的哪一齣。
凌修鎧眨了眨眼,眸子裡閃過一絲淡淡的驚訝,望着凌樑月:“媽,你不喜歡男孩兒嗎?”
“養兒子沒什麼新鮮感了,我當然想要個孫女玩玩。”凌樑月揚起眉梢,眸光掃了一眼凌修鎧,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額……就算我生女兒,也不可能是你的玩具啊。”護妻狂魔凌修鎧不幹了,就連自己的親老媽,也不答應。
凌修鎧的話一說出來,凌樑月臉上的那抹期待就要消失了,見狀,夏語默連忙開口,想化解這兩人好不容易緩解的氣氛:“以後我們再生一個女兒好了。”
“這個提議我喜歡。”聞言,凌樑月臉上一喜,擡眼望了望夏語默,笑着說道,不過一會兒之後,她便皺起了眉頭,面露難色:“生女兒的事情再說,反正小默還年輕,現在先解決眼前的事情吧。”
看着凌樑月臉上露出的一抹凝重的神色,凌修鎧微揚眉梢,黑眸裡閃過一絲深意,凌樑月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她已經接受了夏語默,既然如此,凌修鎧便放心了。
581 注意別早產了
看着凌樑月臉上露出的一抹凝重的神色,凌修鎧微揚眉梢,黑眸裡閃過一絲深意,凌樑月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她已經接受了夏語默,既然如此,凌修鎧便放心了。
只要凌樑月接受了夏語默,那麼凌梟自然就會點頭同意了,凌家不但遺傳氣場,就連護妻狂魔的本性也是遺傳的。
所以凌修鎧的黑眸裡掠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嘴角向上彎起,“都聽媽的。”
“小默,你去找雲叔檢查一下剛纔驚到寶寶沒,我再陪媽坐坐。”凌修鎧的臉上掛着一抹淺淺的笑容,他的目光從凌樑月的臉上收回,隨後低頭望向了一臉懵懂的夏語默,溫柔的說道。
聞言,夏語默也不疑有他,她點了點頭,隨後望向了凌樑月,臉上還是有些怕怕的樣子,她低下頭,做了一個要彎腰的姿勢,“伯母,我先出去了。”
看着夏語默的動作時,凌修鎧的黑眸微眯,心中泛起了一抹緊張感,本來想伸手阻止,卻腦子一轉,餘光瞥向了凌樑月,凌修鎧的嘴角不自覺的勾起了一抹狡猾的笑容。
“哎呦喂,小祖宗你現在哪裡能彎腰啊。”凌樑月見凌修鎧沒有伸手扶夏語默,於是她也繃不住了,連忙伸手拉住了夏語默的胳膊,着急得將心裡話都說出來了。
聽着凌樑月的話,夏語默頓時有種受**若驚的趕緊,她瞪大眼睛盯着凌樑月,竟都覺得這一切有點不真實。
未來婆婆這算是接受自己了嗎?!
夏語默的心中升起了無數個疑問,她驚訝得連眼睛都忘了眨,就這樣一順不順的望着凌樑月。
這下,凌樑月也反應過來了自己剛纔的舉動,她輕咳了一聲,擡眼瞪了一眼“陰謀”得逞的凌修鎧,她沒好氣的吼了一句:“還不快帶小默讓聶叔看看!”
“哦,好的,媽你等我一下。”凌修鎧連連點頭,臉上的笑容都快要侵佔整張帥氣的面龐了,他拉過夏語默朝着門邊走去:“讓雲叔看看寶寶情況,然後給雲叔說上來和媽媽敘敘舊。”
凌修鎧聲音溫柔的對夏語默說道,他拉開了門,將她送到門邊,叮囑着。
聞言,夏語默點了點頭,懸在心中的石頭悄然落地,她下樓去找聶雲去了。
凌修鎧雖然沒有送夏語默下落,卻是一直站在門口望着夏語默下樓的動作,那雙黑眸裡滿是**溺。
坐在椅子上的凌樑月看着凌修鎧這般模樣,她不由得眯起了眼睛,臉上浮現出一絲不滿:“樓上樓下的你都這樣依依不捨,真沒看出來你是這樣的凌修鎧!”
被自己老媽嘲笑了,凌修鎧才轉過頭來,抿脣看了看單手撐在書桌上,手托腮的樣子,他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凌修鎧關上門走了進來。
凌修鎧剛剛跟凌樑月鬥嘴就是爲了知道在凌樑月的心中有沒有接受夏語默,剛纔凌樑月的反應已經說明了一切,所以對於凌樑月剛纔對自己的嘲笑,凌修鎧也不以爲然,他咧嘴一笑,露出一抹皓齒,在凌樑月的對面坐了下來。
“媽,冉小染現在在凌家嗎?”凌修鎧臉上的笑容漸漸淡去,眉宇間露出一抹凝重的冷意。
“嗯。”凌樑月看了一眼凌修鎧,當然知道他把夏語默支走是想說什麼,於是凌樑月臉上的表情也微微一變,點了點頭。
“千萬不要讓你爺爺和爸爸接觸她的任何東西和她。”凌修鎧覺得有必要將蠱蟲的事情給凌樑月說一說,雖然他已經打算隱去了自己被下蠱的實情了。
“當時你走之後,爸就讓凌冷秋給冉小染安排了房間。”聽着凌修鎧這樣一說,凌樑月的眉頭微微皺起,臉上浮現出一抹嚴肅的表情:“凌冷秋肯定會監視冉小染的一舉一動。”
“你現在是不是該告訴我,你跟冉小染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會發出結婚的消息,現在又出爾反爾?”凌樑月早就忍不住想問了,這一天來,凌樑月在凌家都坐不住了,凌家的親戚都在催促着凌梟,要求家主給大家一個解釋。
所以,凌樑月這纔來到了凌修鎧這邊,想把事情問清楚。
“冉小染現在的身份我還沒確定,但是她已經不是以前的冉小染了,這次回到我身邊,我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麼?”凌修鎧微抿脣線,臉上浮現出一抹沉色,開始對凌樑月說了起來。
“那爲什麼又不能讓我們跟她接觸?”聽着凌修鎧的話,凌樑月微微皺眉,大概知道了冉小染的背景,但是她卻不是很理解凌修鎧的提醒,畢竟在凌家都是凌家的人,冉小染能泛起多大浪來。
“我現在還來不及確定是不是她,但是以防萬一還是不要接觸的好。”凌修鎧微皺眉頭,他在思考着怎麼將下蠱這件事解釋給凌樑月聽。
聽着凌修鎧的話,凌樑月的臉上那抹好奇的神色更重了一分,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望着凌修鎧。
“這件事還是等雲叔來給你解釋吧。”凌修鎧想了想,他發覺自己現在還真的沒法解釋這件事,自己中蠱毒的事情只有聶雲和夏奶奶知道,就連凌崎,凌修鎧都還來得及說。
正巧,就在凌修鎧話音落下的瞬間,門口響起了敲門聲,凌修鎧起身去開門,只見聶雲站在了門口。
聶雲的到來,坐在椅子上的凌樑月也起身,臉上露出一抹笑容:“聶叔。”
“小默沒事,就是我發現她的氣息有些弱,要注意別早產了。”聶雲剛坐下就說起了夏語默的情況,雖然身體恢復了,但是聶雲卻在剛纔發現夏語默的脈動有些弱,大概是受寒而至。
聞言,凌樑月和凌修鎧四目相對,臉上浮現出一抹緊張的神色。
聶雲擡眼掃了這兩人臉上的變化,他擺了擺手:“有我在,不會有事的。”
“聶叔,小鎧說不能接觸冉小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聽完了聶雲的話之後,凌樑月雖是緊張卻也不擔心,畢竟有聶雲坐鎮,夏語默不會有問題的。
582 我就這一個兒子!
“聶叔,小鎧說不能接觸冉小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聽完了聶雲的話之後,凌樑月雖是緊張卻也不擔心,畢竟有聶雲坐鎮,夏語默不會有問題的。
所以,凌樑月現在更想知道有關冉小染的事情。
“小月你別怕,看看這個。”聽着凌樑月這樣一問,聶雲便將就準備好的東西放在了桌子上,是一個之前跟凌修鎧身上類似的蠱蟲球,透明的玻璃球裡面有幾顆蠱蟲在迅速的蠕動着。
看着桌子上的這個東西的時候,凌樑月的臉色瞬地一變,腦海中卻閃過了昨天凌修鎧在走之前將一個東西塞到冉小染手中的畫面,冉小染在看到手中的東西的時候,臉色驟然一般,雖然她掩飾得很好,但是對她早有提防的凌樑月卻還是看出了端倪。
現在看到聶雲拿出來的這個東西的時候,聰明的凌樑月便很快的將此事在了一起。
“這個是你昨天給冉小染的?”凌樑月擡頭,皺眉望向了聶雲,臉上泛起一絲狐疑的神色。
“是同樣的東西,但不是同一顆。”聶雲的臉色如常,很淡定的說道。
聞言,凌樑月的目光又再次落回了那個透明的玻璃球上,看着裡面蠕動的黑色蟲子,凌樑月只覺得噁心人。
“這是蠱蟲,亞馬遜流傳的一個古老而又神秘的一種蠱。”聶雲也不打算繞彎子,反正凌修鎧這傢伙叫自己來就是爲了借自己的口將冉小染和蠱蟲有關的事情告訴凌樑月。
“你是說這種邪乎的東西和冉小染有關?”凌樑月眨了眨眼,臉上漸漸的浮現出一抹驚訝的神色,雖是有些吃驚,但還是沉穩的分析着。
“是的,這裡只有小鎧他們在亞馬遜混過,怕是連小鎧都不知道蠱蟲這個傳說吧。”聶雲看了一眼坐在隻身旁的凌修鎧,隨後點了點頭。
聽完了聶雲的話之後,凌樑月臉上的那抹驚訝稍稍減少了一些,她微眯脣線,伸手去拿放在桌上的那個玻璃球,仔細的觀察着,她看着那清澈透明的液體只有一點點泛紅,凌樑月又擡頭望向了聶雲:“我記得蠱蟲這樣的東西是靠血液存活的,可是這個東西……”
凌樑月觀察完了之後,將玻璃球遞給了聶雲,臉上泛起了一絲狐疑,她皺了皺眉,印象中,她對蠱蟲也有所耳聞,但是卻不知道這種東西還真的存在。
“蠱蟲之所以需要血液存活是因爲它們要吸取血液裡的營養素,而我做的這個液體,是和血液的成分一樣的溶液罷了。”看着凌樑月臉上的平靜,聶雲的眸子裡不禁閃過一絲欣賞的神色,果然凌家的家母心思縝密而且處事不驚。
“那這個東西,聶叔是怎麼發現的?”聽完了聶雲的解釋之後,凌樑月的臉上浮現出一抹了然的神色,她的目光又掃了一眼聶雲手中的玻璃球,臉色卻驟然一沉,她揚起眉梢,繼續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不對,這東西是存在血液裡的,凌修鎧又讓我們不要接觸冉小染……”凌樑月在問出口的時候,又將前後的事情都了起來,她皺起眉頭,臉上浮現出一抹緊張的神色瞪着凌修鎧,有些不太敢相信自己的判斷的說道。
凌樑月心中的猜想讓她不敢再繼續說下去了,她只是瞪大眼睛望着一臉平靜的凌修鎧,皺緊的眉頭浮現出一抹擔憂,“聶叔,我要知道真相,全部。”
“你沒有猜錯,這蠱毒是在小鎧體內發現的。”聶雲早就知道瞞不過凌樑月的,他擡眸看了一眼凌修鎧,隨後目光落在了凌樑月的身上,點了點頭。
聞言,凌樑月的臉色瞬間全變,眼睛裡佈滿了擔心,她緊張的望着凌修鎧,忽然知道了剛纔自己問的那些問題的答案了。
“聶叔,那小鎧現在……”對於自己唯一的寶貝兒子,雖然凌樑月還不太清楚這個蠱毒有什麼危險,但是光想着有這些蟲子才凌修鎧的身體裡,凌樑月就擔心起來。
“已經全部排出來了,他現在的身體就是沒以前強健一點,別的沒什麼大礙,身體我會慢慢的給他調理到原樣的。”聶雲看着凌樑月緊張的樣子,於是一口氣將事情的說出來,以免看着凌樑月擔心凌修鎧。
“那我回去讓人給你送補品來。”聞言,凌樑月才稍稍放心了一些,皺緊的眉頭卻沒有完全舒展開來,她望着凌修鎧,臉上浮現出一抹心疼。
“媽,我沒事了,你要相信雲叔的能力。”看着凌樑月擔憂不已的模樣,凌修鎧忍不住開口安慰着,他就知道告訴凌樑月會讓她擔心,所以一開始他便不打算將這件事告訴任何人。
“我當然知道聶叔的能力,不然你以爲這些蠱毒能排出來嗎!”看着凌修鎧雲淡風輕的樣子,凌樑月真是又氣又惱,這傢伙怎麼那麼不注意自己的身體,這些蠱蟲,雖然說是排出來了,但是很明顯也在凌修鎧的體內寄生了一段時間了。
剛纔聶雲說過這些蟲子是靠血養的,只怕是凌修鎧的身體已經被這些蟲子吸了不少血了吧。
這叫凌樑月怎麼能不擔心呢?
雖然聶雲已經說出了實情,但是凌樑月敢肯定,他們並沒有把全部說出來。
“小月別擔心了,東西就別讓人送了,我們不能打草驚蛇。”看着凌樑月略微激動的情緒,聶雲開口勸說着,既然要抓住冉小染,就得從長計議,不能現在就讓她有所提防。
“可是,昨天這傢伙不是已經給了一顆同樣的東西給冉小染了嗎?!”凌樑月可不傻,雖然聶雲安慰自己,但是她的大腦還是清晰的。
“這隻代表小鎧知道了這件事,對冉小染來說她會有所顧忌,但是若你現在大張旗鼓的拿補品給小鎧大補,只怕我們想拆穿冉小染的真面目,就沒那麼簡單了。”聶雲平靜的解釋着。
“是的,光是拆穿冉小染的真面目很簡單,但是我們想要知道的是她出現的目的以及她背後的勢力,畢竟我要做的是連根拔起,而不是放虎歸山。”凌修鎧點了點頭,接着聶雲的話說了下去。
583 告訴夏奶奶真相
“是的,光是拆穿冉小染的真面目很簡單,但是我們想要知道的是她出現的目的以及她背後的勢力,畢竟我要做的是連根拔起,而不是放虎歸山。”凌修鎧點了點頭,接着聶雲的話說了下去。
“那你們要我們怎麼辦?”聞言,凌樑月微皺眉頭,一臉凝重的望着凌修鎧和聶雲,這件事既然她知道了,就沒法不擔心自己兒子的身體。
“裝作不知道好了,然後這件事暫時別告訴爺爺和爸爸,然後時刻警惕冉小染,千萬不能和她有任何接觸。”凌修鎧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其實一開始就已經有了主意了,告訴凌樑月是爲了讓她有所防範,不要讓爺爺和爸爸中招。
“好,我明白了。”凌樑月略微沉思了一下,雖然還是很擔心自己兒子的身體,但是眼前更重要的是要解決了冉小染。
“聶叔,那小鎧的身體就要你多費心了。”凌樑月雖然點頭答應了凌修鎧的要求,但還是不放心的看向了聶雲,話語間滿是擔憂。
聞言,聶雲點了點頭,向凌樑月保證着:“放心吧,我答應了小蓉,這輩子一定幫她照顧好她的大孫子。”
“謝謝聶叔。”凌樑月抿脣,雖然聶雲一直留在凌修鎧的身邊,除了在凌修鎧訓練那幾天產生的濃厚感情之外,最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凌修鎧的奶奶,這是凌修鎧的奶奶生前對聶雲的囑託,聶雲便一口承諾了下來。
“既然如此,我們就計劃一下這件事吧。”看着凌樑月激動的神色,凌修鎧伸手輕輕的拍了拍自己母親的背上,安慰着。
三個人在房間裡討論了好一會兒,最後凌樑月深吸了一口氣,擔憂的目光從凌修鎧的臉上收回,隨後臉上恢復了家母的風範,起身準備離開了。
凌修鎧他們三人總算下樓了,在客廳裡的衆人看着出現在樓梯上的凌樑月,大家頓時抽了一口冷氣,餘光悄然的投向了夏語默。
此刻,坐在夏奶奶身旁的夏語默緊張的起身,看着從樓梯上走下來的凌樑月,她卻不自覺的攥緊了拳頭,緊張的站在一旁。
客廳裡,大家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看着凌樑月朝着夏語默走去的時候,大家的心中猛地一緊,不免擔憂的望向了夏語默。
“伯母。”夏語默想起剛纔在房間裡的凌樑月和現在這副冷若冰霜的凌樑月完全就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於是原本放鬆的心情又瞬間緊張起來,她咬了咬脣,輕輕的喊了一聲。
“嗯。”凌樑月看了一眼夏語默,目光從夏語默的肚子上掃過,隨後垂眸看了一眼夏語默的奶奶,四目相對的那一刻,凌樑月略微沉思了一下,衝着夏奶奶略微頷首,隨後離開了凌修鎧的別墅。
當凌樑月走了之後,客廳裡的衆人才大鬆了一口氣。
聶雲這時候已經回了自己房間了,而凌修鎧走到了此刻臉色都被嚇得蒼白的夏語默身邊,他拉過了她有些冰涼的小手,不禁皺眉:“怎麼手那麼冰。”
“我沒事。”夏語默擡頭看了一眼凌修鎧,搖了搖頭,心中卻默默吐槽,你媽對我一會一個態度,換你看冰不冰。
“老大,您母親是不是不同意您和小默……”在一旁在就忍不住了的鐘蔚然現在已經徹底把凌修鎧當老大了,他問出了衆人的心聲。
“這件事說來話長,有我在,大家不要擔心。”凌修鎧擡眼看了看鐘蔚然,看着這羣傢伙臉上的緊張感,凌修鎧微抿脣線,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來。
聞言,衆人雖然稍稍鬆了一口氣,但是也從凌修鎧的話中聽出了端倪,他沒有直接否定鍾蔚然的話,這讓衆人也不禁擔心起來。
而夏語默聽着凌修鎧的話時,也忍不住皺緊了眉心,她抿了抿脣,一想到剛纔在房間裡凌樑月對自己的態度,夏語默不免心生疑惑,她咬了咬脣,決定私下再問凌修鎧好了。
凌樑月走後,客廳裡的氣氛有些低落,大家都有些心疼的望着夏語默,卻又因爲凌修鎧在,所以大家又不好說什麼纔好。
而凌修鎧也沒解釋什麼,他抿起薄脣,嘴角掛起一抹淺淺的笑容,此刻目光已經落到了夏***身上。
看着夏奶奶一臉凝重卻又忍住沒有開口的樣子,凌修鎧皺起了眉頭,心中有所愧疚,終究是不忍心,凌修鎧改變了主意:“奶奶,讓雲叔給您檢查一下身體吧。”
“我……”凌修鎧忽然的話讓夏奶奶微微一愣,她擡眼對上了凌修鎧的視線,看着他那雙黑眸裡除了擔心並沒有別的神色之後,夏奶奶有些不解,於是開口,本來想說“我很好,不用檢查”的時候,夏語默卻也開口了:“奶奶你也檢查一下吧,之前在江水太過勞累了。”
夏語默的聲音一說出口之後,凌修鎧已經伸手去扶夏奶奶了,在扶着夏***時候,凌修鎧便悄然給了夏奶奶一個眼神,夏奶奶當下就明白了,於是夏奶奶也演技上線的點了點頭:“那好吧,就麻煩雲叔檢查了。”
見着奶奶起身了,夏語默也稍稍放心了一些,於是扶着夏奶奶另一邊,準備一起去。
“你要不要去了,你一個大肚子老看人家檢查不太好。”夏奶奶反應極快,想支開夏語默。
“啊……”夏語默無語,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接夏***話。
“小默,你坐着休息一下,跟鍾蔚然他們聊聊吧,奶奶我守着。”看着夏語默一臉無語又無奈的樣子,凌修鎧微抿脣線,微笑着說道。
聞言,杜舒心也開口了:“對呀,有云叔在,奶奶就是檢查一下,你才受驚,別再亂動啦。”
從夏語默被救回來之後,他們幾隻就沒有好好的說過話,雖然剛纔夏語默早就下來了,但是一想到凌樑月在樓上,大家都緊張得完全沒有心情聊天,現在三隻正好有好多事想問問夏語默。
見狀,夏語默只能點點頭,放棄跟着夏奶奶進房間了,只能目送着夏奶奶到了雲叔的房間門口後,才轉頭望向了杜舒心他們三人。
584 我纔不要睡你的房間!
見狀,夏語默只能點點頭,放棄跟着夏奶奶進房間了,只能目送着夏奶奶到了雲叔的房間門口後,才轉頭望向了杜舒心他們三人。
“小默,你跟凌老師,現在到底怎麼樣了?”看着凌修鎧他們進了房間之後,杜舒心也忍不住問了出來。
“你就這樣原諒他了嗎?”一向沉默的範宗熠也不禁皺眉,擡頭望向了夏語默,剛剛還鬧着要回家的,現在才短短一會兒的功夫,難道夏語默就真的原諒了凌修鎧了嗎?
“喂,小范範,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小默和我老大肯定是因爲有誤會纔會鬧那麼僵,現在他們誤會解除,肯定就破鏡重圓了啊。”聽着範宗熠的話,鍾蔚然忍不住爲凌修鎧幫腔,雖然他很好奇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他們倆能重歸於好,這纔是鍾蔚然樂意看到的事情。
“什麼時候變成你老大了?”鍾蔚然話一說出口來,杜舒心就忍不住一臉嫌棄的瞪了他一眼,這傢伙啥時候變成凌修鎧的狗腿了。
“楚河呢?”看着吵鬧的三人,夏語默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關於她自己和凌修鎧的問題,只是凌樑月剛纔離開時候的態度,夏語默的心中還在打鼓,於是索性不要去想了,夏語默仰頭看了看杜舒心,轉移了話題。
“楚河看到你在凌家有云叔照顧,於是他說去蓮市逛逛。”杜舒心抿脣,善解人意的回答着夏語默的問題。
聞言,夏語默點了點頭,她的薄脣微微抿起,臉上浮現出一抹複雜的神色,微張的脣瓣邊緣呵出一抹輕盈的嘆息。
看着夏語默這般模樣,杜舒心他們也識趣的沒有在提凌修鎧的事情了,雖然他們都很想知道,五天後,凌修鎧和冉小染的婚禮到底怎麼辦,但是看着眼前的夏語默的愁容,他們也只好閉口不談了。
等了一會兒之後,聶雲的房門打開了,夏語默立馬轉頭望去,看着走出來的奶奶臉色輕鬆了一些之後,夏語默擔憂的情緒也得到了緩解。
“奶奶沒事吧?”夏語默從沙發上起身,目光直視着夏奶奶,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問道。
“奶奶身體好得很。”夏奶奶抿脣一笑,衝着夏語默走去,此刻她的臉上容光煥發,整個人都顯得輕鬆起來了。
“真的嗎?”夏語默轉頭,又看了看攙扶着夏奶奶走出來的凌修鎧,再次確認道。
凌修鎧抿脣,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給了夏語默一個肯定的答覆。
見狀,夏語默才放心了一些,她長長的呼出一口氣,目光又落到了夏***身上:“沒事就好了。”
夏奶奶點頭,有神的黑眸裡閃爍着一抹璀璨星光,一臉慈愛的望着夏語默。
剛纔進去之後,凌修鎧已經將真相長話短說的給夏奶奶說了,目的就是不想讓夏奶奶再擔心,至於其他人,凌修鎧便不打算再讓更多的人知道了。
當解了凌修鎧他們的計劃之後,原本還在爲夏語默擔憂的夏奶奶一顆懸着的心也放平了,於是臉上的表情自然也就輕鬆起來了。
“那我帶小默上去了。”凌修鎧薄脣微抿,伸手去牽夏語默,對着夏奶奶溫和的說道。
夏奶奶點點頭,臉上的笑容沒有淡去,看着夏語默被凌修鎧帶到樓上去了。
……
目送着凌修鎧和夏語默的背影在樓上消失之後,還在客廳裡的杜舒心他們三人再也忍不住了,他們三個一臉八卦的湊到了夏***跟前,鍾蔚然狗腿的望着夏奶奶:“奶奶,你怎麼一點都不擔心小默?”
“她好好的我幹嘛要擔心啊?”夏奶奶眨了眨眼,盯着鍾蔚然故作不解的問道。
確定夏語默真的是好好的嗎……
鍾蔚然一愣,看向了杜舒心,他怎麼感覺夏奶奶進去前後,整個人都變得不一樣了呢。
樓上,凌修鎧將夏語默帶到了獨屬於她的房間,他拉着夏語默進來,輕輕將門關上。
低頭,黑眸掃過夏語默一臉焦灼的神色,凌修鎧抿脣,眉梢幾不可察的揚起:“在想什麼?”
“沒什麼。”夏語默擡起頭來看着凌修鎧,努力的保持臉上的平靜之色,她搖了搖頭。
“告訴我。”見着夏語默這般模樣,凌修鎧拉過她的手腕,他坐在**上,將夏語默拉都自己腿上坐下,溫柔的目光將夏語默籠罩,凌修鎧薄脣微張,平靜的說道。
夏語默微張紅脣,從脣邊發出一抹嘆息,她擡眼注視着凌修鎧:“伯母是不是不同意我們……”
說話間,夏語默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愁容,擔憂的目光與凌修鎧對視,她抿緊了脣線,道出了心中的擔憂。
“她不是已經讓你生個女兒了嗎?”凌修鎧嘴角一咧,一抹迷人的笑容從齒間綻放,伸手揉了揉夏語默緊蹙的眉心,溫柔的笑道。
夏語默睜大眼睛看着凌修鎧,臉上浮現出一抹不太相信的神色,她明明記得凌樑月下樓之後看自己的眼神,分明就是嫌棄自己嘛。
“可是,她剛剛下樓好像不太喜歡我。”夏語默脣瓣囁嚅了幾下,覺得有些委屈。
“不會的,你好好的準備分娩吧。”凌修鎧微抿脣瓣,臉上浮現出一抹自信的笑容,溫柔的對夏語默說着:“你走後這個房間就沒人來過,有點潮,你就跟我睡吧。”
“我纔不要睡你的房間!”夏語默有些彆扭,心中還有個天大的疙瘩還沒解開呢,她一想到五天後,就氣不打一處來,於是鼓着腮幫子,氣鼓鼓的說道。
“怎麼了?”小傢伙忽然開始鬧彆扭了,凌修鎧不由得微揚眉梢,臉上浮現出一抹不解的神色,黑眸掠過一抹閃耀的光芒。
“誰知道你的**被什麼不乾不淨的人睡過。”夏語默嘟嘴,低頭碎碎念,像是在自言自語一般。
凌修鎧的嘴角上揚,看着夏語默這般吃味兒的模樣,他的心情莫名好了起來,他伸出指尖在夏語默的脣邊摩擦了幾下,看着那被自己問得紅腫的小嘴已經悄然消腫了,凌修鎧好似有些不滿足,畢竟蓋上了自己印章的脣,怎麼可以就這樣讓印章消失呢。
585 將計就計(1)
凌修鎧好似有些不滿足,畢竟蓋上了自己印章的脣,怎麼可以就這樣讓印章消失呢。
大手扣住了夏語默的後腦勺,凌修鎧低頭,濃密的睫毛垂下,掩住了黑眸裡的那抹熠熠星光,輕柔的覆上了夏語默微張的粉脣。
這一次,凌修鎧不再用力,像是捧着自己最珍貴的寶貝一般,輕輕的品嚐着夏語默的柔軟。
凌修鎧的猝不及防讓夏語默身子一僵,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凌修鎧動作嫺熟的撬開了貝齒,一股腦專屬於凌修鎧的氣息就這樣蜂擁而至,夏語默覺得自己全身都被凌修鎧點燃了一般,身子快要融化了。
哼——
情到深處,夏語默忍不住發出一聲嚶嚀,白皙的臉頰又爬上了兩片紅暈,夏語默的脣瓣上還掛着晶瑩的液體,她有些嬌羞的抿了抿脣。
“我的房間除了你就沒有別人女人進過。”一吻結束,凌修鎧看着夏語默臉上泛起的紅暈,他抿脣一笑,黑眸裡捲過一抹滿足,認真的回答着。
“誰信吶……”夏語默還以爲自己的牢騷就被凌修鎧這一吻蓋過了,卻不想他現在卻認真的在回答自己的問題,夏語默的心中好似被柔軟的東西包裹着,她嘟嘴,低着頭有些羞赧的呢喃了一句。
看着夏語默還有着一點點的小別扭,凌修鎧無奈了,他什麼也不說,直接拉着她朝着自己的房間走去。
“門鎖我已經換過了,除了你和我的指紋,沒人能進來。”凌修鎧站在自己的臥室門口,拉着夏語默的手指在門鎖上設置指紋密碼,他擡眼掃過夏語默的眼睛裡染上了一絲**溺。
夏語默抿脣,雖然臉上還是一副傲嬌彆扭的樣子,但是心中那點不爽早已被凌修鎧撫平。
“那冉小染睡哪裡?”夏語默忍不住想問,既然冉小染沒有睡自己的房間也沒有睡凌修鎧的房間,那睡哪裡?
“她睡那裡。”凌修鎧指了指自己對面靠最裡面一個房間的房門,不以爲然的說道。
順着凌修鎧的手指望去,夏語默的目光落到這一層最靠裡的一個房間上,她微微揚眉,清澈的眸子裡浮現出一抹淡淡的驚訝,雖然說這套別墅不算很大,但是凌修鎧有必要將冉小染安排到離自己最遠的一個房間嗎?
不管怎樣,夏語默對這個安排還是很滿意的,於是她望向了凌修鎧的眼神中都多了一分笑意。
其實關於冉小染住哪間房,是凌崎給安排的,當時的凌修鎧哪裡有心情給冉小染安排房間,所以這種事情就交給了凌崎,而凌崎,如果可以選擇的話,他寧願將冉小染安排在別墅大門外住,給她一個二樓最裡面的房間,這已經讓凌崎很不情願了。
凌修鎧帶着夏語默進了房間,他垂眸掃過夏語默,伸手輕輕的摸了摸她略微發燙的臉頰:“我知道你在擔心五天後的結婚的事情,你放心,我不會跟冉小染結婚,這些天你就在家好好的休養,有些事我會處理好。”
夏語默盯着凌修鎧看了看,雖然她一直都沒說出口,但凌修鎧的確說中了她的內心,她微微一怔,衝着凌修鎧點了點頭:“小心一些。”
聞言,凌修鎧低頭,親了親夏語默的臉頰,臉上浮現出一抹溫柔的笑容。
守着夏語默睡着之後,凌修鎧將她的手輕輕的放進了被子裡,給她將背角揶好,隨後才輕輕的走出了房間。
……
門關上的那一刻,凌修鎧臉上那抹獨屬於夏語默的溫柔漸漸淡去,他擡眼朝着樓梯望去,璀璨的黑眸裡閃耀着一抹猶如猛獸般血腥的冷色,朝着樓下走去。
看着凌修鎧走了下來,還在客廳裡的杜舒心他們不由得有些緊張起來,他們紛紛擡眼朝着凌修鎧望去,然而凌修鎧的目光只是從他們深山淡淡一瞥,隨後朝着走廊盡頭的房間走去。
“你們說,凌大師現在在幹嘛?”凌修鎧此刻的氣場讓鍾蔚然不敢再亂喊什麼老大了,卻又十分好奇,他的目光跟隨着凌修鎧的背影掠去,忍不住小聲問起。
“……要不你去問問?”杜舒心白了鍾蔚然一眼,這傢伙什麼都好奇,杜舒心揚了揚下巴尖兒,嫌棄的說道。
“我記得山哥不是帶回來了三個俘虜嗎?”鍾蔚然此刻智商上線,他略微沉思了一下,皺眉說道。
聞言,杜舒心的臉色也微微一變,想起來了,她皺起眉頭,望向了一言不發的範宗熠,要不是鍾蔚然提起來,她都快忘掉還有三個俘虜的事情了。
於是,杜舒心將目光集中在了範宗熠身上,現在只有他對那三個俘虜比較熟悉一些。
“我勸你們還是別多管閒事了,那些人不是我們能招惹的,我們只要保護好小默的安全就可以了。”話一向比較少的範宗熠在看到杜舒心和鍾蔚然投來好奇的視線之後纔開口,他皺了皺眉,冷酷的臉色酷意未減,沉聲說道。
畢竟那幾個傭兵他都親眼見識過,這件事既然有凌修鎧來處理,他們就不要再去趟這趟渾水了。
……
咔擦——
凌修鎧剛剛走到門口的時候,房門打開了,凌崎站在門口,一臉凝重的望着凌修鎧。
凌修鎧抿脣,黑眸裡掠過一抹深意,“說了嗎?”
“不肯說。”凌崎搖頭,臉上浮現出一抹無奈的神色,從凌樑月離開之後,他就繼續回到了這審問抓來的那三人,然而,這三人就像是鐵了心一般,無論凌崎怎麼盤問,他們都閉口不言。
聞言,凌修鎧微眯眸子,黑眸裡閃過一抹捉摸不透的深意,他擡眼看了看凌崎,隨後打開了地板。
一入地道,便有一股濃濃的血腥氣息撲鼻而來,凌修鎧不用看也知道凌崎下手不輕,但是凌崎竟然沒能從這羣人的口中套出話來,這讓凌修鎧不禁有些驚訝。
走都了三人的跟前,只見三人的身上早已被血水浸溼,衣衫上還掛着溼漉漉的血液,吧嗒吧嗒的往下滴。
凌修鎧掃了一眼唄俘虜的三個傭兵,見着他們臉上那抹絕望的神色,凌修鎧抿了抿薄脣,臉上露出了一抹冷意:“再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來的目的是什麼?”
586 將計就計(2)
凌修鎧掃了一眼唄俘虜的三個傭兵,見着他們臉上那抹絕望的神色,凌修鎧抿了抿薄脣,臉上露出了一抹冷意:“再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來的目的是什麼?”
雖然這羣人抓了夏語默,但是凌修鎧知道這些傭兵絕對不會只是爲了幫冉小染而來,他們的背後,肯定有一個目的。
“老大,這個女的撐不住了。”凌崎忽然動了動,伸手湊近了那位外國女人的身邊,摸了摸她脖子上的脈動,隨後沉聲說道。
凌修鎧微揚眉梢,此刻他的臉上就像是修羅地獄裡的惡魔一般,冰冷的臉上沒有多餘的氣息,如墨的黑眸淡淡的瞥了一眼奄奄一息的外國女人,他淡淡的開口:“撐不住就算了。”
凌修鎧懶得跟這些人廢話,既然他們選擇死,凌修鎧沒有理由讓他們活着。
淡淡的話音落下之後,凌修鎧也不再看這幾人,轉身便要離開。
“我說!”見着凌修鎧要離開,那個血流過多的女人終究是忍不住了,於是提着自己最後一口氣,大喊了一聲。
聞言,凌修鎧側目,步子停了下來。
就在凌修鎧要轉身的時候,那個女人卻像是中了邪一般,身子忽然顫抖着,面目猙獰的瞪着凌修鎧,一口帶着惡臭的黑血從口中噴了出來。
惡臭的氣息瞬間瀰漫開來,凌修鎧的臉色未變,垂下眼瞼的黑眸裡卻掠過一抹精光,他擡眼看了一眼凌崎:“派人看好他們。”
說完之後,凌修鎧也不再看那個女人的慘狀了,直接出去了。
凌修鎧的書房。
“老大,這女人,怎麼回事?”凌崎安排好一切之後,纔跟了出來,他一臉迷茫的望着凌修鎧,臉上佈滿了凝重的神色。
凌崎仔細的回憶起來,在自己接觸到這羣人的時候並沒有發現他們有什麼異樣,但是剛纔那女人明明吐出黑血,這讓凌崎疑惑不已。
“只是一些小把戲而已。”凌修鎧黑眸微眯,眸底閃過一抹精光,他平靜的說着。
“真是又有一些新發現。”凌修鎧抿脣,勾起的脣角泛起了一抹冷意,淡淡的說着。
看着凌修鎧這般模樣,凌崎更加迷茫了,他一順不順的盯着凌修鎧,完全愣住了。
“有些事情比較難說,先查冉小染的背景。”凌修鎧不是沒有看到凌崎臉上的迷茫,但是凌修鎧現在還不太想把自己中蠱毒的事情告訴他,畢竟這傢伙的脾氣他的瞭解的,若是現在告訴了他,難免這傢伙在面對冉小染的時候會忍不住露出破綻。
聞言,凌崎雖然還是很好奇,但是也無可奈何,他點了點頭,立馬開口:“冉小染我查過了,她效力於kp集團,是kp集團的四大boss之首,她這次來接近你,我想不應該是念舊情的。”
凌崎一直都沒有停止對冉小染的追查,而這個消息是大衛古剛剛傳給凌崎的,着從雨薇的口中得知的,所以不會有錯。
當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凌崎真是又驚又喜,喜的是冉小染並不是真的想回到凌修鎧的身邊,驚的是那他們接近凌修鎧,背後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嗯,既然如此,就將計就計吧。”凌修鎧略微沉思了一下,忽然開口說道。
凌修鎧的話讓凌崎愣了一下,他有些緊張的睜大了眼睛,不解的望着凌修鎧,將計就計,那不就是要娶冉小染了?!
“想什麼鬼東西,我不會娶她!”凌修鎧見凌崎沒有說話,於是擡眼掃了一眼凌崎此刻的表情,見着他這副反應,凌修鎧隨手將身邊的鋼筆朝他扔去。
即便是將計就計,也絕對不會讓夏語默傷心,這是凌修鎧的底線。
雖然被砸了一下,但是凌崎懸着的心卻放了下來,只要凌修鎧不娶冉小染,怎麼都好說。
“你這樣……”凌修鎧微揚眉梢,看着凌崎的表情,他的黑眸一轉,腦子裡已經想出了辦法,於是對着凌崎開口。
一會兒之後,兩人便出了書房,凌修鎧朝着聶雲的房間走去。
凌崎看着依舊在客廳的裡的三隻,便朝着他們走了去。
“喂,山哥,凌大師和冉小染婚禮的事情怎麼說?”鍾蔚然一見着凌崎過來,就忍不住好奇的問着。
“取消了。”凌崎的目光掃了一眼三人,輕鬆的說道。
“取消了?”杜舒心有些吃驚,這個消息怎麼說得那麼突然,而且一點風聲都沒有,不久前凌修鎧的媽媽還來過,那時候的態度不像是要取消婚禮的啊。
就連沉着臉的範宗熠也忍不住擡起頭,目光聚焦在凌崎的身上。
“老大是不會娶冉小染的,只是這幾天,我們需要演一齣戲,到時候你們仨得時刻保護好夏小姐的安全。”凌崎跟這三隻已經很熟了,於是也按照了凌修鎧的吩咐將一部分計劃說給這三隻聽,畢竟夏語默和夏***安全,這三人得時刻保護着。
“到底是什麼事?”聽完了凌崎的話之後,範宗熠忍不住問起。
“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見機行事。”凌崎想了想,這三人各有優點,現在他們都知道了大家要聯合起來對付冉小染,必定會起到作用。
“沒問題的山哥,我們保證完成任務。”雖然三人都明白了凌崎話中的意思,但是鍾蔚然最熱血,急忙表態。
聶雲的房間裡
凌修鎧已經將剛纔在地下室的事情說給了聶雲聽,聶雲聽後,臉色微微一沉,立刻翻開了那些書,還想在尋找着什麼。
好一會兒,聶雲才合上書,擡眼望着臉色同樣凝重的凌修鎧,“看來我們低估了kp集團的幕後老闆了。”
“查到什麼了嗎?”凌修鎧微揚眉梢,臉上浮現出一抹好奇的神色,擡眼對上了聶雲那雙充滿深意的眸子裡。
“蠱蟲不是能控制人心神麼,下蠱的人也能控制蠱蟲的在**內的情況,按照你剛纔那樣說,那個女人的一舉一動下蠱之人都瞭如指掌,所以在那個女人想說實話的時候,下蠱之人就會催動她體內的蠱毒發作,加之他們現在傷痕累累,下蠱之人只要催動蠱毒,他們便會加速死亡。”聶雲皺緊了眉頭,完全沒想到現在還有這麼惡毒的下毒手段。
587 將計就計(3)
聶雲皺緊了眉頭,完全沒想到現在還有這麼惡毒的下毒手段。
聽完了聶雲的解釋之後,凌修鎧忽然明白了一些事,他急說憑他的意志力,即便是中了蠱毒,也不應該瞬間迷失心智而做出一系列令他後悔不已的決定來,看來,下蠱的人是時刻了解他內心思想的,這也是爲什麼他總是在想夏語默想得難過的時候卻忽然又覺得她已經跟別的男人在一起了。
看來,這一切都是下蠱之人在暗中操作。
難怪,這些年國際聯合組織在每次和kp集團的犯罪分子對抗的時候都沒法抓住他們的蛛絲馬跡,原來如此。
這些年服務於聯合國組織的凌修鎧這一下終於想通了,他們絕大多數對付的犯罪分子都是kp集團的,但是交手那麼多年,他們即便是佔了上風,卻從來沒有從他們的嘴裡掏出過kp集團的一點蛛絲馬跡過。
萬萬沒想到,一直困擾凌修鎧那麼多年的疑惑,卻在自己退役後找到了答案。
“看來所有加入kp集團的人都被下了蠱毒了,所以他們任務失敗的時候,下蠱之人就會操縱蠱蟲要了他們的命。”凌修鎧得出了最正確的結論。
聞言,聶雲點了點頭。
“這件事還得告訴大衛古,讓他防着點雨薇。”凌修鎧忽然想都了什麼,沉聲說道。
凌修鎧和聶雲沒有交談多久,算算時間,凌家那邊也該有所動作了。
“雲叔,你跟我回去一趟吧。”凌修鎧忽然看向了聶雲,雖然臉上浮現出一抹很爲難的神色,但是凌修鎧還是忍不住說出了自己的請求。
畢竟,冉小染之前有接觸過凌榮,爲了凌榮的身體着想,凌修鎧只能請聶雲幫忙了。
一提到去凌家,聶雲心中是有一萬個不樂意,但是爲了顧全大局,他雖是不太高興,但還是收拾起了自己的藥箱,起身跟着凌修鎧出去了。
“提醒大衛古對雨薇防着點,我先回去一趟。”凌修鎧走出聶雲的房間後,對凌崎說道。
聞言,凌崎微揚眉梢,臉上浮現出一抹詫異的神色,他看了一眼聶雲,“家裡出事了?”
“沒事,保護好小默。”凌修鎧微抿脣線,黑眸裡掠過一抹光芒,他的目光從凌崎身上收回,轉眼掃了一眼在客廳裡的三人,他微微頷首,隨後便和聶雲一起離開了。
凌家——
經過昨天訂婚取消的事情之後,今天的凌家略顯冷清,凌風和凌冷秋昨天儼然一副當家的架勢應酬完了那些賓客後,頓時覺得自己在凌家的地位也擡高了一大截。
凌冷秋昨天是忙壞了,所以沒有顧得上去找冉小染的麻煩,而今天一大早起來,凌冷秋便一副凌家家主的風範,準備去收拾冉小染去了。
叩叩——
站在客房門口的凌冷秋深吸了一口氣,她揚起眉梢,儼然一副趾高氣揚的神色,重重的敲了敲門。
片刻兒之後,門打開了。
站在門後的冉小染的黑眸裡明顯的帶着一抹睏意,她盯着站在眼前的凌冷秋,冉小染臉上的表情有了一些細微的表情,她的黑眸微閃,嘴角浮現出一抹溫和的笑容:“二嬸,早。”
一句二嬸,讓凌冷秋心中莫名一堵,她對上了冉小染那滿臉微笑的樣子,彷彿覺得這丫頭是在提醒她這房是完全老二一般,凌冷秋瞬間臉色一變,眸底裡閃過了一抹冷意。
“擡眼都曬屁股了,還早!”凌冷秋一臉不喜的瞪了一眼冉小染,從鼻子裡冷哼了一聲,走進了冉小染的房間。
冉小染擡起手腕看了看時間,不是才八點還差十分麼,怎麼就太陽都曬屁股了。
凌家的太陽和外面的太陽不是同一個麼。
冉小染在心中默默吐槽,當然這句話她現在還不敢說出來,畢竟經過昨天的事情之後,她發覺凌修鎧已經知道了什麼,但是也不敢十分的肯定,畢竟他只是給了自己一個玻璃球,萬一那只是一個巧合呢。
冉小染還抱着一絲僥倖心理,所以在凌家待着的時候,只是把自己儘量的表現得楚楚可憐受盡委屈的樣子,但是心中卻在暗暗的思考着接下來的對策。
既然凌修鎧已經去救夏語默了,只怕現在夏語默已經被凌修鎧救出來了吧,只是這樣一來,那麼接下來結婚的事情,怕是沒那麼容易達到目的了。
想了一整晚的冉小染都沒有想到一條完全的計策來,所以清晨才迷迷糊糊睡了一會兒的她剛睡着就被凌冷秋吵醒了。
看着大搖大擺的走進自己房間的凌冷秋,冉小染的臉色微微一變,黑眸裡略過了一抹殺意,若不是自己現在在凌家孤軍難援,只怕是她早就將門摔上了,她纔不會給凌風這一房人好臉色看,畢竟她要嫁的是凌修鎧,而不是凌昊天。
“嘖嘖,凌家怎麼會娶你這麼懶的兒媳婦?”凌冷秋一走進房間,目光便四處張望着,最後眼睛落到了還未疊被子的**上,她一臉嫌棄的搖了搖頭,說到最後還瞥了一眼跟進來的冉小染。
聞言,冉小染微微皺眉,雖然心中已經火大得要死了,但是現在她還是沒有表露出來,她低下了頭,一副委屈的表情,帶着哭腔的聲音響起:“二嬸,對不起,我是因爲昨天太傷心了,所以沒睡這覺,這早上纔多睡了一會兒。”
凌冷秋本來只是想來埋汰一下冉小染來發泄一下自己這麼多年來的憋屈,但是她完全沒想到自己才說了一句,冉小染就瞬間哭得滴滴答答的了。
凌冷秋當然知道自己安排的這個房間裡有監控,若是冉小染一直哭,一會兒凌梟那一房追究起來,她怕是又有氣受了。
想到此,凌冷秋的臉色驟然一變,她的眸子微微眯起,急忙伸手去拉冉小染:“好了,我不過是說一句,以後別晚起就是了。”
“嗯嗯,二嬸,我知道錯了,我真的是太難過了,鎧將我一個人丟在訂婚禮上,到現在都沒有出現過,我真的好怕他五天後不跟我舉行婚禮。”然而,聽着凌冷秋的語氣緩和了下來之後,冉小染便想到了一計,於是她那張臉上立馬又哭得梨花帶雨了,楚楚可憐的說道。
588 將計就計(4)
於是她那張臉上立馬又哭得梨花帶雨了,楚楚可憐的說道。
一提到這個,凌冷秋的臉色便又冷了下來,安慰冉小染的話她真的說不出口,因爲她纔是那個最巴不得凌修鎧不舉行婚禮的人!
畢竟,只要凌修鎧一完婚,老爺子只怕就要迫不及待的要他們選下一任家主了,凌冷秋到現在都還沒有見到凌昊天,萬一選家主的時候凌昊天也沒回來,那不是眼睜睜的看着家主之位落到了凌修鎧的手中了嗎?
這對凌冷秋來說是萬萬不能接受的時候,所以她也只能由着冉小染哭得滴滴答答,想張口也終究是說不出安慰冉小染的話來。
“二嬸,你不知道,我們之前都說好了,只要一結完婚,我們就去世界旅行,看遍全世界的美景,然後找一個最喜愛的地方常駐,只是沒想到,昨天也不知道訂婚禮上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就這樣拋下了我。”冉小染見自己的哭訴沒有換來凌冷秋的迴應,於是她又開口了,而這一開口,直接是戳中了凌冷秋的內心深處。
冉小染的言下之意不就是他們結完婚就會離開凌家,那不就是放棄家主之位的意思嗎!
聽懂了冉小染的意思之後,凌冷秋臉上浮現出一抹激動的情緒,此刻的她心緒難平,她張嘴,臉上情難自禁的浮現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她深吸了一口氣,還是不放心的再次確認了一遍:“你怎麼可以這樣說,凌修鎧是要參與下一任家主爭奪的候選者之一。”
凌冷秋即便是開口也不肯承認凌修鎧是下一任的家主繼承人,畢竟在她的心中,她的兒子纔是最後資格當下一任的家主。
“之前鎧就對我說過了,不會參與家主的爭奪,我們只想過逍遙自在的日子。”冉小染繼續哭着,那雙漂亮的眼睛裡滿是淚水,吧嗒吧嗒的滴落在被子上,然而冉小染還是繼續解釋着。
從冉小染的口中眼耳聽到這句話,凌冷秋此刻的內心簡直高興到要爆炸了,這個決定正合她意。
但是,表面上還是不能表現出來,不是麼。
凌冷秋抽了抽嘴角,努力的讓自己臉上的笑容不要笑得那麼燦爛,畢竟眼前這個小姑娘還正哭得傷心呢。
看着冉小染哭得那麼傷心,凌冷秋忽然又想到了什麼,既然如此,那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說要讓兩人儘快結婚呀!
想到此,凌冷秋也高興不起來了,因爲冉小染哭得那麼傷心,不就是擔心凌修鎧不跟她結婚嗎。
“好了好了,不要哭了,等吃早餐的時候我會給爸請安,到時候會問問你跟凌修鎧的婚禮到底怎麼處理。”凌冷秋雖然很想告訴冉小染她會幫她說好話,讓凌家儘快舉行他們之間的婚禮,但是凌冷秋也留了一個心眼,畢竟這件事關係到家主之位,凌冷秋還沒那麼傻,聽信冉小染的一面之詞就要表態幫冉小染了。
畢竟,整個凌家的人都知道凌梟和凌風這兩房不和,凌風想讓自己兒子爭奪家主之位的心思已經人盡皆知了,所以最不想看到凌修鎧結婚的怕就是凌風這一房了,所以凌冷秋纔不會傻兮兮的那麼快表態呢。
“謝謝,二嬸。”聽着凌冷秋這樣一說了,冉小染的心中泛起了一抹冷笑,這老女人也是夠狡猾的,自己都哭成這樣都還不表態,一般蠢一點的人怕是早就拍胸脯表示要幫冉小染了吧。
不急,即便是凌冷秋這般態度,也讓冉小染摸清了凌風這一房人的心思,既然如此,那麼她就正好利用凌風這一房人來幫自己。
凌冷秋再坐了一會兒之後,門口就有傭人敲門了,“二夫人,老太爺請您過去吃早餐了,順便叫上冉小姐。”
聞言,凌冷秋心中一喜,她點頭應下之後,便轉眼看向了冉小染,水眸裡閃過一抹笑容:“看來你跟凌修鎧的緣分吶,沒那麼容易斷,走吧,隨我去陪我爸吃早餐。”
凌冷秋的喜悅,也正是冉小染的喜悅,只怕是凌冷秋已經悄無聲息的打算幫自己促成五天後的婚禮了吧。
很快,冉小染在凌冷秋的帶領下來到了凌家的餐廳,一桌望去,只見凌家的主人們都已經入座了。
就連凌昊天也回來了,凌冷秋心中一喜,朝着自己兒子望去,卻見着凌昊天的眼角貼着一塊白色的紗布,她的臉色瞬間一變:“昊天,你這是怎麼了?”
“不小心摔到了。”凌昊天擡眼看着和冉小染一起出現的凌冷秋,他的面部表情微微一僵,沉聲說道。
見着凌昊天臉上的傷,凌冷秋的心裡瞬間燃起了一把怒火,她昨天已經把凌修鎧的忽然離場歸功於自己兒子的功勞,現在又看到了凌昊天這副模樣,只怕是這臉上的傷,也是凌修鎧打的吧。
“既然人齊了,就開動吧。”凌榮坐在餐桌的主位上,擡頭看了一眼一臉心疼自己兒子的凌冷秋,沉聲說道。
凌榮的話音響起的時候,凌冷秋雖是心疼自己的兒子,但是現在她更明白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於是她深吸了一口氣,轉眼看了一眼傻愣在原地的冉小染,招呼着她一併入座。
當凌榮動筷之後,大家纔開始動筷子,飯桌上,大家都各懷心事的吃着早餐沒有說話。
忽然間,凌榮放下了筷子,擡眼望着低着頭的凌昊天:“昊天,你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爺爺,就是我不小心撞破了,沒什麼大礙了。”凌昊天將手中的筷子放下,擡頭望向了凌榮,微笑着說道。
見着凌榮破天荒的關心自己兒子,凌冷秋瞬間就膨脹了,於是她滿臉心疼的看着凌昊天,眼眶瞬地一紅:“什麼撞破的,你看眼角都還能看到腫起來的淤青,只怕是被什麼人給打的吧!”
“媽,真的是我自己撞破的。”凌昊天抿脣,看着要發難的老媽,他的臉上流露出一抹無奈。
凌昊天好在有這點傷在身,要不然就他弄丟了夏語默,害得夏語默在寒冬臘月裡凍了一天**,這就夠讓凌修鎧將他暴揍好幾頓了。
589 好戲開場(1)
凌昊天好在有這點傷在身,要不然就他弄丟了夏語默,害得夏語默在寒冬臘月裡凍了一天**,這就夠讓凌修鎧將他暴揍好幾頓了。
然而,凌昊天越是這樣說,凌冷秋卻越是不依不饒,凌昊天的愈發隱瞞,就越讓凌冷秋認爲凌昊天臉上的傷是凌修鎧打的,於是心中的怒火就更濃烈了一分,她擡眼望着一臉威嚴的凌榮,眼眶瞬間一紅:“爸,您可要爲昊天做主啊,這孩子都破相了,嗚嗚……”
凌冷秋說着說着,還真的就哭上了。
見狀,凌榮臉色一沉,冷眸瞪了一眼哭得滴滴答答的凌冷秋:“飯桌上吵吵鬧鬧成何體統!”
“男孩兒那麼在意麪相做什麼!”見着老爺子發飆,凌風也趕緊開口,他皺了皺眉,瞪了一眼凌冷秋,隨後又悄然瞥了一眼凌昊天:“以後這副樣子就別回來,免得惹你爺爺不高興!”
“哦。”凌昊天早就習慣了家裡的這種氛圍了,他點了點頭,不以爲然的繼續吃着早餐。
“爸,話可不能這樣說,昊天不像是修鎧,修鎧5天后就要成婚了,我們昊天連個媳婦兒都還沒找到,這破相了,當母親的自然着急了。”
原來這纔是凌冷秋哭鬧的理由。
真是好大一齣戲啊……
一聽到凌冷秋提到了凌修鎧結婚的事情,凌樑月的臉色變驟然沉了下來,她擡眸掃了一眼做在一旁滿臉委屈的冉小染,最後目光落到了凌冷秋身上,只怕兩人已經沆瀣一氣了。
“昨天的事情還未解決,婚禮暫時緩一緩吧。”凌樑月冷聲響起,聲線裡帶着一抹不容置疑的氣勢直接駁回了凌冷秋的話。
“就因爲昨天的事情給凌家造成了失信於人的影響,所以婚禮必須要如期舉行才能挽回凌家的名聲。”凌冷秋心中本就有氣,這會兒更是針鋒相對,直接開口和凌樑月爭了起來。
“凌修鎧在哪裡?”看着兩個兒媳婦爭嘴,凌榮的臉色瞬地一沉,冷眸掃了一眼坐在身旁不語的凌梟,冷聲問道。
見着老爺子好似很生氣的樣子,凌冷秋的心中一喜,她很識相的沒有繼續跟凌樑月爭下去了,反而望向了凌梟,等待着他的答案。
“在來的路上了。”凌梟微皺眉頭,側目望向了凌榮,沉聲說道。
聞言,凌榮的臉色微微一沉,臉上浮現出一抹怒意,將碗重重的放在了餐桌上,已經沒有胃口繼續吃下去了。
見着凌榮完全一副瞪着凌修鎧來的架勢,凌冷秋的水眸微閃,臉色變了變,轉而慢條斯理的吃着早餐,一副看好新的心態等着凌修鎧的到來。
一旁的冉小染從跟着凌冷秋坐下之後就沒有說話,她只是可憐兮兮的坐在一旁,一點點的夾着食物往嘴裡送,明眼人都看得出冉小染滿臉的悲傷。
等得有些無聊的凌冷秋餘光瞥了一眼冉小染,看着小姑娘一臉傷心的樣子,她的心中升起一絲得意,她仰起頭望向了凌榮,隨後視線又從凌榮的臉上收了回來,轉眼望向了低着頭默默吃早餐的冉小染,她夾了一塊雞蛋放入冉小染的碗中,臉上浮現出一抹愁容,好似心疼冉小染一般,難得仁慈的開口:“多吃點啊,孩子,你看你瘦得,你放心,爸一定會給你做主的,我們凌家也會給你一個交代!”
“謝謝二嬸。”聽着凌冷秋的話之後,冉小染拿着筷子的手微微一顫,擡起頭來望着凌冷秋,只是那雙好看的眼睛裡早已泛起了一絲淚光,那滿是紅血絲的眼球,怕是昨天一整晚都沒有睡好吧。
凌昊天皺眉,黑眸裡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敵意,冉小染是什麼人他再清楚不過了,現在她跟自己的老孃一唱一和的,怕是自己老孃已經不知不覺中上當了吧。
“媽,這是大哥的事情,自有爺爺和大伯大嬸做主,您吃您的早餐吧!”凌昊天忍不住開口,畢竟自己老媽雖然一直都想自己做家主,但是撮合凌修鎧娶冉小染,凌昊天只要一想到夏語默那抹悲傷的臉色他就會心疼。
所以,看着自己老媽這樣,凌昊天頓時覺得心中升起一絲煩悶,於是忍不住開口阻止了凌冷秋的“表演”。
凌昊天的話讓凌榮微微側目,他看了一眼凌昊天那副不像是裝出來的模樣,凌榮的目光悄然收回,心中微微一驚。
凌冷秋本想再說什麼,但是當着凌榮和凌梟那房人的面上,有些話她不便多說,她只是瞪了一眼凌昊天,臉上浮現出一抹怒氣。
原本默默在一旁裝可憐的冉小染眼見着凌冷秋就要爲自己推波助瀾了,結果凌昊天一句話卻阻止了凌冷秋的繼續,於是她微微揚眉,幾不可察的擡頭瞟了一眼凌昊天,黑眸裡的一抹陰冷之色,稍縱即逝。
凌昊天擡眼對上了冉小染的視線,對於她臉上那抹淡淡的陰狠之色,完全視而不見,如果說以前找冉小染來是爲了對付凌修鎧,所以凌昊天顧忌着冉小染的實力還有所顧忌的話,那麼現在,他已經放棄了和凌修鎧作對,更重要的是,他和凌修鎧都有了一個共同的目的,就是保護夏語默。
所以現在的凌昊天絲毫不懼怕冉小染,相反,他覺得自己在某些方面還能幫到凌修鎧來對付冉小染呢。
等了很久,桌上的早點都冷了,凌修鎧還沒有到,於是凌榮也懶得再繼續等下去了,他微皺眉頭,臉上一副很嚴肅的神色掃了一眼衆人,沉聲響起:“都散了吧,凌修鎧到了直接叫他來我書房!”
說完之後,凌榮就準備起身離開了。
對於坐在一旁的冉小染,凌榮連一個眼神都沒有丟給她。
見狀,冉小染心中一緊,臉上立馬浮現出一抹驚慌失措的神色,她皺緊眉頭,一副淚水都快要溢出眼眶的神色望向了凌榮:“爺爺,那我……”
“你好好休息一下吧,凌修鎧回來之後我會讓人叫你過來的!”凌榮擡眸瞥了一眼冉小染那副要哭要哭的委屈神色,冷聲說道。
說實話,凌榮是很不喜歡看到女生哭哭滴滴的,礙於凌家的顏面,凌榮纔開口回答了冉小染的話,如若不是凌修鎧這傢伙搞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五天後他要結婚,只怕是凌榮早就將冉小染趕出去了。
590 好戲開場(2)
如若不是凌修鎧這傢伙搞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五天後他要結婚,只怕是凌榮早就將冉小染趕出去了。
砰!
凌家的客房走道里,準備回房間的冉小染被人猝不及防的掐着脖子按到了牆邊。
“你想怎麼樣!”凌昊天一肚子火,一想到這惡毒的女人竟然對夏語默出手,他就氣得想將冉小染大卸八塊。
“你說呢?”冉小染臉上那副委屈的神色早已不見,她揚起眉梢,對上了凌昊天幾乎都要噴火的視線了,她抿脣一笑,臉上浮現出一抹玩味兒的冷意。
“我警告你,這裡是凌家,你收起你那些把戲,趁早滾!”凌昊天黑眸微冷,明亮的眸底裡掠過一抹陰狠的神色,沉聲說道。
“笑話,你讓滾我就滾,你以爲你是誰,凌家的家主?”冉小染冷哼了一聲,對於凌昊天她一點懼意都沒有,畢竟在冉小染的眼中,凌昊天只是個不學無術只會花錢找傭兵的紈絝子弟而已。
冉小染的輕蔑隨着她的語氣表露了出來,凌昊天掐着她脖子的大手更用力了一分,然而冉小染卻不痛不癢,彷彿被掐的完全不似自己的脖子一般,她挑起眉梢,見着凌昊天臉上動怒的情緒,她的笑容更盛了一分:“怎麼,不想做凌家的家主嗎?”
“只要你讓凌修鎧娶我,我保證你能坐上凌家的家主之位。”見着凌昊天不說話,冉小染繼續**着。
“凌修鎧娶誰是他的決定,我不會幫你!”凌昊天心中一緊,他收斂心神,定定的看着眼前就像是罌粟花般妖豔美麗的冉小染,他冷聲說着:“別想利用我媽,如果我在發現有下次,我就馬上到爺爺拿揭穿你的真面目!”
凌昊天的黑眸裡燃起了一抹怒火,他微揚眉梢,手中的力氣再用力了一分,一邊說着,一邊將冉小染的脖子狠狠的朝着牆上摁,隨後轉身離開。
靠在牆上的冉小染臉上的笑容還未散去,只是她那雙清澈的眸子裡卻浮現出一抹燦爛得笑意,而那抹笑意,漸漸的在眼底扭曲,扭曲到了最後,宛若變成了一朵乾枯的罌粟般,醜陋而又令人心生畏懼。
回到了自己房間的冉小染站在禁止面前,她左右轉頭,看了看她本白嫩的脖子上被凌昊天掐出來的一道道紅痕,她伸手輕輕的摸了摸,嘴角緩緩的向上斜起,臉上浮現出一抹惡毒的笑容,她捏了一個類似於玻璃球一樣的東西,將裡面的一粒藥丸吞了下去,隨後望向了鏡子。
只見冉小染的脖子上那本來顯現出來的一道道紅痕已經變得有些淤青發紫了,那般模樣,完全就像是被人狠狠虐打了一般。
看着自己脖子上傷痕累累的樣子,冉小染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很滿意的笑容,她嘴角上揚,臉上流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忽然,冉小染又擡眼看了看浴室門外邊上的天花板,看着那微微閃爍的細小的針孔,冉小染的黑眸微斂,掏出手機發了幾條信息,隨後便走出了浴室,坐在放假裡等待着凌修鎧的到來。
……
凌家大門口,管家一副望穿秋水的樣子眼巴巴的望着門口,等了好久,終於將凌修鎧盼回來了。
凌修鎧不但自己回來,還帶回來了聶雲。
見着聶雲,管家的臉色一變,黑眸裡閃過一絲興奮的神色,連忙彎腰鞠躬:“聶大爺,您來啦!”
“……怎麼每次聽你叫我都感覺是在叫你大爺!”聶雲擰着自己的藥箱下了車,很嫌棄的瞪了一眼管家,隨後和凌修鎧並肩進了凌家大門。
見着凌修鎧出現,凌冷秋早早安排人候在大門口的傭人也悄然離開,去給凌冷秋通風報信去了。
聶雲瞥了一眼面無表情的凌修鎧,忍不住打趣:“看來很多人都盼着你回來啊,大少爺。”
“我們先去找爺爺吧,雲叔。”凌修鎧抿脣一笑,對於剛纔偷偷離開的下人毫不在意。
在管家的帶領下,聶雲和凌修鎧來到了凌榮的書房裡,此刻凌梟和凌樑月也等在那,見着聶雲和凌修鎧同時出現的時候,凌樑月臉上的表情微微一鬆,她連忙起身讓座:“聶叔,請坐。”
“你來做什麼?”凌榮的心中滿滿的疑問,見着凌修鎧回來了,正想問個清楚明白,卻不想見到了聶雲,一想到這傢伙昨天來砸場子帶走了凌修鎧,凌榮就氣不打一處來,於是今天見着聶雲之後,便瞪大了眼睛,吹鬍子瞪眼的冷哼了起來。
“要不是小鎧和小月請我來,你以爲我願意踏進你凌家大門!”聶雲沒好氣的白了一眼凌榮,揚起下巴一臉傲嬌的說道。
“雲叔,開始吧。”凌修鎧擔心時間不多,所以對聶雲點了點頭,隨後望向了凌榮:“好了,爺爺,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你是回來了,哼,你撂下一個爛攤子就滾了,現在回來做什麼!”見着聶雲一天都跟自己的孫子在一起,凌榮不禁還吃起醋來,連帶着對凌修鎧說話也滿腔酸醋味兒。
此刻,凌修鎧已經從聶雲的手中接過了一杯液體,他遞給了凌榮,那雙黑眸裡染滿了笑容:“爺爺,我的錯,請喝一杯,消消氣。”
凌榮掃了一眼杯子裡的東西,他將頭別過,纔不打算去拿呢,只是他的餘光卻看到了凌梟和凌樑月都已接過了聶雲端來的杯子,並且一口氣將那杯中的溶液喝了下去。
“你給我兒子喝什麼了!”凌榮眸子一瞪,雖然好奇,但還是繃着臉上的表情說道。
見狀,聶雲微揚眉梢,一副懶得理你的表情瞪了一眼凌榮:“你管我!”
“你……”凌榮眸子一瞪,正想大罵聶雲的時候,凌修鎧卻立馬將凌榮攔下了:“爺爺,你快喝,冉小染會下毒,現在雲叔在看你有沒有中毒呢。”
“你說什麼?”凌榮手中的那杯液體完全是被凌修鎧喂到嘴邊的,凌榮的喉結滑動了幾下,聽着凌修鎧的話之後,他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一臉吃驚的望着凌修鎧。
591 好戲開場(3)
“你說什麼?”凌榮手中的那杯液體完全是被凌修鎧喂到嘴邊的,凌榮的喉結滑動了幾下,聽着凌修鎧的話之後,他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一臉吃驚的望着凌修鎧。
“這件事說來話長,爸,我們先和小鎧想想對策,看怎麼解決5天的婚禮吧。”凌梟看了一眼凌修鎧,中年男人獨有的成熟嗓音響了起來。
凌樑月回來之後便將知道的事情和凌梟說了,夫妻倆商量了一下,覺得這件事關係重大,而凌榮已經上了年紀了,爲了不讓他擔心,所以兩人決定這件事就不告訴凌榮了,於是在凌修鎧剛纔說完之後,凌梟便接話了。
聽着凌梟的話,凌修鎧也立馬反應過來,他看了一眼還不知情的爺爺,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爺爺,你身體沒哪裡不舒服吧?”
“我沒有啊。”凌榮搖了搖頭,他瞪大眼睛望着凌修鎧,臉上浮現出一抹緊張的神色:“你是不是中毒了?”
“……沒有,爺爺,有云叔在,我怎麼會中毒呢。”凌修鎧看着凌榮的關心,有些無奈的笑了笑,好脾氣的說道。
“大家都沒事。”聶雲看了看時間,又替三人把了脈之後,眉間那抹淡淡的擔憂悄然消失,一臉輕鬆的望着衆人
“那現在你該說說,你和那個冉小染到底怎麼回事,如果你不打算娶她,我可要把她趕走了啊。”凌榮雖然心中有疑問,但是聽到聶雲這樣一說之後,心中的擔憂也消散了一半,此刻他再也不賭氣了,而是一臉嚴肅的望着凌修鎧,沉聲問道。
“我不會娶她的,爺爺。”凌修鎧皺眉,非常堅定的說道。
“你這個臭小子,你不娶她,那你搞什麼婚禮,還弄得人盡皆知的!”一聽到凌修鎧這樣一說,凌榮便氣不打一處來,揚起的手想往凌修鎧身上拍巴掌,卻又怕心疼,於是伸出去的手又握成了拳頭,一臉無奈。
“爸,小鎧不能娶這樣的女人。”看着凌榮生氣了,凌樑月怕凌榮一怒之下非要自己兒子娶冉小染那麼惡毒的女人,於是只好開口了。
“那你們告訴我原因啊,這到底是爲什麼,你別說你昨天臨時離開是爲了之前你帶回家來那個女孩兒吧!”凌榮雙手一攤,臉上明顯的着急了,這羣人就不能給他一個理由嗎!
“是的,爺爺,那纔是我要娶的女人。”見着凌榮提到夏語默的時候臉上明顯的一副鄙視的神色,凌修鎧不由得開口說道。
剛說完,凌榮的臉色果然一變。
見狀,凌梟立馬開口解圍:“先不說夏語默的事情,先解決完了冉小染的事情再談其他吧!”
剛要發難的凌榮聽到了凌梟的話之後,剛張嘴想罵人的架勢瞬間消失了,他擡眼瞪了一眼凌修鎧,“那你說,冉小染這件事你要怎麼解決?”
“我現在只知道她是kp集團的傭兵,我想那麼多年,她現在忽然出現來接近我的目的,怕不只是想回到我身邊那麼簡單,我想要拆穿她的真面目的同時知道她接近我的目的,並且將kp集團連根拔起。”凌修鎧掃了一眼房間裡的所有人,他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凌修鎧說完之後,凌榮的臉上浮現出一抹震驚的神色,他張了張嘴,雖然驚訝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沉默了半響之後,凌梟擡眼看了看凌修鎧,臉上浮現出一抹擔憂:“你要知道,kp集團的勢力有多大,你在聯合國的時候都沒有將他們消滅,更何況是現在。”
凌修鎧的決定,不止是大膽,而且還充滿了危險性,本來凌梟就不願意讓凌修鎧爲聯合國效力,當知道他退役後,凌梟才悄然鬆了一口氣,但是這傢伙現在說出來的話卻讓凌梟的一顆心又懸到了嗓子眼,無論如何他都不願意凌修鎧再去冒這樣的險。
“可是,我不去,他們已經找上門來了呢。”凌修鎧知道凌梟的擔憂,但是這件事他卻非做不可,畢竟這一次,他不只是要保護凌家,而且要守護好夏語默。
這羣沒有人性的傭兵,既然要來招惹他,那麼凌修鎧勢必要將他們連根拔起,這樣纔不會有人威脅到他和夏語默以後的生活。
“我支持小鎧的決定,現在是他們已經把手伸到我們凌家的頭上了,我們不能坐以待斃。”而一直沒有說話的凌榮現在卻表態了,他一臉嚴肅的望着凌修鎧,沉聲說道。
聞言,凌修鎧擡眼對上了凌榮眼底那抹清亮的黑眸,重重的點了點頭。
見着凌家的大家長都同意了,雖然凌樑月知道這件事危險重重,她也擡眼看了看擔心自己兒子安全的凌梟,她微微嘆氣,伸手握住了凌梟的手背:“梟,我們應該相信我們兒子,幫助他對付這羣人。”
“好吧。”見着一個兩個都同意了,凌梟最終也是點了點頭,答應了。
不過,剛剛點頭的凌梟卻轉眼擡頭望向了聶雲:“聶叔,小鎧的身體就拜託您了。”
“放心吧,我會看好他的。”聶雲雖然說得輕鬆,但是眉宇間卻透着一抹堅定的神色,這是他在凌修鎧的奶奶生前答應她的最後一件事,所以無論如何,聶雲都會經營好凌修鎧的身體。
見着大家都答應了,凌修鎧便鬆了一口氣,他微微抿脣,將自己的計劃說了出來,畢竟既然要想順藤摸瓜,從冉小染的背後查出kp集團的信息,首先要做的就是要讓冉小染放鬆警惕,這便需要凌家的配合了。
當凌修鎧說完之後,衆人的臉色微微一變,大家都沒有異議,只是凌樑月的臉上卻浮現出了一抹擔憂的神色來,她忍不住想到了大腹便便的夏語默,只是不知道這個計劃會不會讓夏語默傷心呢。
“小鎧,你這個計劃,不會傷害到……”凌樑月還是忍不住心疼夏語默,雖然整個假象都是計劃的一部分,但是凌樑月還是擔心的開口了
看着凌樑月此刻的表情,凌修鎧心中一喜,原本這件事他是不打算告訴夏語默真相的,但是在來的路上他想了想,萬一夏語默信以爲真,凌修鎧怕是要瘋了,於是他已經決定了在將這件事告訴了爺爺和爸媽之後,便回去將真相告訴夏語默,以免小傢伙傻兮兮的以淚洗面。
592 好戲開場(4)
他已經決定了在將這件事告訴了爺爺和爸媽之後,便回去將真相告訴夏語默,以免小傢伙傻兮兮的以淚洗面。
然而,凌修鎧故意說出來,還有一個目的,就是要讓爸媽和爺爺心疼夏語默來着,看着凌樑月不忍心的樣子,凌修鎧心中一喜,看來效果達到了。
“媽,您要是心疼的話,你一會跟我回去一趟唄?”凌修鎧微揚眉梢,臉上浮現出一抹狡黠的光芒,笑眯眯的說道。
聞言,凌樑月臉色一愣,好看的眼睛嬌嗔的瞪了一眼凌修鎧,才反應過來這傢伙剛纔那點小心思,她沒好氣的拒絕:“我可不去!”
雖然話是這樣說,但是凌樑月還是決定一會去看看,畢竟戲要做全套不說,她還是想去看看夏語默和她肚子裡的寶寶,雖然只是離開了半天的時間,但是凌樑月已經開始想念自己的孫子了。
……
剛剛在門口偷偷望風的下人也匆匆跑去告訴了凌冷秋,凌冷秋得到這個消息之後臉色一喜,興高采烈的正準備去叫冉小染,儼然一副爲冉小染打抱不平的神色。
“媽,你要去哪裡?”就在凌冷秋準備出門的時候,凌昊天卻擋在了門口,伸手攔在門邊,不讓凌冷秋出去。
“你讓開。”凌冷秋喜上眉梢,卻又焦急的說着,生怕凌修鎧待一會兒就要離開,於是她伸手推了推凌昊天,沒好氣的說道。
“媽,冉小染你少接觸。”雖然凌冷秋不說,但是凌昊天也明白自己老媽那點心思,於是他忍不住開口說道。
“咋了,難不成你還喜歡那女的?”凌冷秋揚眉,臉上有些不高興的瞪了一眼凌昊天,心中升起了一絲疑問,這傢伙到底是咋了,今天回來之後就怪怪的了。
聽着自己老媽的話,凌昊天一臉嫌棄,頓時有種自己被侮辱了的感覺,他揚眉梢,臉上浮現出一抹不屑:“嗤,誰喜歡那種女的,反正這事你別管,跟我們沒關係。”
冉小染到底是什麼底細凌昊天也不清楚,但是他很清楚這個女人心狠手辣,自己絕對不是她的對手,於是還是少管爲妙。
然而,眼看着那麼好的機會擺在眼前,凌冷秋怎麼會那麼輕易放棄呢!
她眼睛一瞪,一腳狠狠的踩上了凌昊天的腳尖,隨後推開了凌昊天便出了房間,朝着冉小染所在的房間走去。
啊——
凌昊天抱着自己的腳尖,萬萬沒想到自己老媽竟然下手那麼狠,他疼得呲牙咧嘴,輕呼了一聲,遠看着老媽的背影已經越來越遠了,凌昊天的臉色一沉,眉宇間流露出一抹凝重的神色。
叮鈴——
在凌榮房間裡,凌修鎧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他微揚眉梢,好奇的打開,只見上面顯示着凌昊天,他不免更加好奇了,他抿脣一笑,打開了凌昊天發來的信息:“我媽已經去通知冉小染你來了。”
簡短的一句話,彷彿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一般,凌修鎧的目光從手機屏幕上掃過,隨後悄無聲息的將手機收好。
“是凌昊天,他通知我說二嬸帶着冉小染過來了。”凌修鎧看這滿屋子的人一臉好奇的神色,他微抿薄脣,平靜的開口。
聞言,凌樑月的臉上不禁浮現出一抹異色,有些不解的望着凌修鎧,她可從來沒覺得老二家的凌昊天會跟凌修鎧和睦相處,現在這種時候還會給凌修鎧通風報信。
見着凌樑月臉上懷疑的神色,凌修鎧的黑眸微閃,他大概知道凌昊天如此舉動是出於什麼原因,他抿脣,腦海中閃過了夏語默那張小迷糊一般的臉蛋兒,臉上情不自禁的浮現出於一抹柔和的神色來。
……
凌冷秋腳下生風,風風火火的趕到了冉小染的房間,她人還沒走到門口便大聲的喊了起來:“小染啊,凌修鎧來了,我來帶你去討個公道!”
砰鐺!
站在門口的凌冷秋聲音落下之後並沒有等來冉小染開門,她愣愣的站在門口,臉上浮現出一抹詫異的神色,有些遲疑的站在門口,卻聽到了房間裡有什麼東西被撞倒的聲音,她心中一驚,轉身看向了跟隨在身邊下人:“鑰匙呢?”
見着凌冷秋滿臉驚慌的神色,下人連忙拿起了備用鑰匙打開了門。
“哎呀……”
剛推開門,凌冷秋便看着自己的眼前冉小染高高的將自己掛在了天花板上的橫樑上,她嚇得驚聲尖叫起來。
“不好了,快來人,冉小染自盡了!”凌冷秋嚇得大喊,她不敢上前,一邊叫着一邊往後退着身子,此刻的她滿臉着急,一是怕人誤會是自己導致了冉小染自盡,二是怕冉小染真的死了,那凌修鎧不就又要跟自己兒子搶家主了。
凌冷秋看着懸掛在樑上的冉小染,她這下是真的着急了,只是她卻不敢隻身前去救人,只能在走道里大聲的呼喊着。
好不容易,家裡的幾個下人趕來,幾個大男人齊心協力的將冉小染從上面放了下來。
見狀,凌冷秋才稍稍安心,連忙走進去看冉小染:“哎喲喂,小姑娘有什麼想不開的,有什麼事我們去爸那裡說!”
凌冷秋皺緊了眉頭,瞪大眼睛看着剛提上來一口氣睜開眼睛的冉小染,焦急的說道。
躺在**上的冉小染脖子上已然被勒出了一道淤青的紅痕,斑駁的樣子看上去讓人有些心疼。
原本還只打算是利用冉小染的凌冷秋見了,也不免有些心疼,她見視線從冉小染的脖子上挪開,“好了好了,醒來了,我現在就帶你去見爸!”
“我不去了二嬸,您就讓我死吧。”冉小染被凌冷秋扶着,然而她卻一臉絕望,傷心的說道。
“呸呸呸,死什麼死,你放心,我們凌家敢作敢當,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凌冷秋臉色驟變,看着冉小染一心求死的模樣,她這下還真的爲冉小染鳴不平了,於是好說歹說的安慰着冉小染,無論怎樣都要帶着冉小染去見凌榮。
看着冉小染的情緒稍稍平復了一些之後,凌冷秋伸手扶着冉小染,朝着凌榮的書房走去。
593 好戲開場(5)
看着冉小染的情緒稍稍平復了一些之後,凌冷秋伸手扶着冉小染,朝着凌榮的書房走去。
凌冷秋也很聰明,爲了怕冉小染在路上又要尋死覓活,於是凌冷秋安排了凌家許多下人將冉小染護在中間,一羣人浩浩蕩蕩,朝着凌榮的書房走去。
剛走到門口,便聽到了裡面傳來一聲茶杯碎裂的聲音,凌榮帶着怒意的聲音響了起來:“你一句不娶就不娶了,凌家的臉面對你來說算什麼!”
“爸!”門裡面傳來了凌梟的聲音,好似凌榮正在暴怒,凌梟上前勸阻:“爸,您聽聽凌修鎧怎麼說!”
“小鎧,還不快給你爺爺道歉!”凌樑月也在一旁幫腔,似乎凌榮真的被氣得不輕了。
聽着裡面的對話後,凌冷秋臉上的那抹擔憂微微一鬆,她轉眼望向了冉小染,似乎在用眼神安慰着她不要擔心,有凌家老爺子做主,婚禮還輪不到凌修鎧說了算。
見狀,冉小染的心中稍稍一喜,臉上卻還是那副絕望的神色,彷彿自己現在就一心求死了。
“爺爺,對不起,我要取消婚禮。”凌修鎧的聲音平靜的響起,完全不待一絲情緒的起伏。
聽完了凌修鎧的話之後,站在門口的冉小染臉色驟然一變,豆大的淚水順着臉頰吧嗒吧嗒的滴落下來,彷彿自己那汪清澈的眸子裡藏着浩瀚大海,有流不完的淚水一般。
“你說什麼!”凌修鎧的話說完之後,凌榮更加生氣了,他伸手指着凌修鎧,氣得大口大口的喘着氣。
“爸!”凌梟和凌樑月不約而同的開口了。
聽到裡面焦急的聲音,站在門外的凌冷秋心中一震,頓時有種不祥的預感,於是連忙擰開了門把,一臉着急的朝着裡面望去。
只見凌榮已經坐在了椅子上,氣喘吁吁的喘着粗氣,聶雲在一旁謹慎的診治着。
見狀,凌冷秋臉色大變,立馬轉頭對身旁的下人低聲說了一句:“去叫凌風和凌昊天過來!”
說完之後,凌冷秋便拉着冉小染進了房間,她真是人未到聲音先到,濃濃的焦慮一張口便傳了出來:“爸這是怎麼了?!”
“你們對爸做了什麼!”凌冷秋臉色大變,一臉驚恐的瞪着凌樑月,指責的吼着。
“閉嘴!”就在凌冷秋剛剛吼完之後,一直低着頭給凌榮治療的聶雲擡起眸子,冷冷的瞥了凌冷秋一眼,臉上浮現出一抹蝕骨的冷意。
原本還打算借題發揮叫囂的凌樑月身子一顫,她嫁入凌家那麼多年了,聶雲向來對他們小輩都是一臉溫和的樣子,從來不會像現在這般讓人心中打顫,凌冷秋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的時候卻因爲聶雲那一眼看得新中發發慌,於是便也安靜了下來。
大家都滿臉焦急的等待着,眼巴巴的看着聶雲在給凌榮治療,一會兒之後,聶雲緊蹙的眉頭才舒展開來,“你們幾個彆氣老頭子了!”
聶雲說完之後,凌榮才緩緩的睜開眼睛,起身望向了站了一屋子的人,他的黑眸有些渾濁,好似被凌修鎧氣得不輕。
“爸,您這是……”看着凌榮醒來之後,凌冷秋臉色一變,滿臉焦急的就要朝着凌榮身邊走去,卻不想被聶雲一個眼神攔了下來,於是還含在嘴裡的後半句話都沒有說出來。
“爸怎麼了?”
“爺爺怎麼了!”
凌風和凌昊天的聲音在門口響起,兩人氣喘吁吁,怕是一路跑來。
見着凌榮坐在椅子上,神色有些疲倦的兩人,凌風和凌昊天對視了一眼,臉上浮現出一抹迷惘的神色,有些不解的望着凌冷秋。
看着凌冷秋一臉吃蟞的表情,父子兩又將目光投向了凌梟等人。
“我沒事了。”看着凌風和凌昊天擔心的樣子,凌榮深吸了一口氣,重重的說道。
聞言,凌風皺眉,目光掃了一圈房間:“爸,這是怎麼回事,您怎麼氣成這樣了?”
“你和昊天站一邊。”凌榮掃了一眼房間裡的人,真沒想到一下子人都來齊了,他收了收視線,隨後揚眉看向了凌修鎧:“你再說一遍,當着人家姑娘的面上再說一遍!”
“爺爺,我要取消婚禮。”凌修鎧擡眸對上了凌榮的視線,臉上浮現出一抹堅定的神色,回答着凌榮的問題。
“你……凌家的臉你都不要了嗎!”聽着凌修鎧這樣一說,凌榮的臉色大變,雙眸滿滿的都是怒火。
凌修鎧低頭不語,看樣子是默認了。
“好,好得很,你說娶就娶,不娶就不娶,你把凌家當什麼了!”凌榮越說越氣憤,狠狠的在桌子上拍了一巴掌,震得桌上的茶杯都抖了抖。
“爸,您消消氣。”凌樑月連忙上前,順了順凌榮的背部,滿臉愁容的說着。
“就是,爸您不能氣壞了身子,這簡直無論怎樣都要給世人和冉小染一個交代。”見着凌樑月安慰着凌榮,凌冷秋也不甘示弱,小步子上前了幾步,討好的說道。
“媽,你就別添亂了!”聽着自己老媽的話,凌昊天黑眸一沉,有些無奈的吼了一句。
他就不知道冉小染給自己老媽下了什麼藥,這轉眼非要撮合這兩人不成。
“你閉嘴,你看人家姑娘,我要是晚去一會兒,她可就死在咱們家了!”凌冷秋冷眸瞪了一眼凌昊天,好似這一瞬間來了底氣一般,她走到了站在牆角默默不語的冉小染的身邊,看着冉小染那泛紅的眼眶,凌冷秋真的是瞬間正義感爆棚了,她一把拉過了冉小染,將她推到了凌榮的跟前。
凌冷秋一邊說着,一邊指了指冉小染脖子上的斑駁傷痕,好不心疼的說着。
順着凌冷秋所指的地方望去,凌昊天黑眸裡的神色驟然淡去,他暗暗的瞪了一眼冉小染,臉上泛起了一抹淡淡的冷意。
坐在沙發上的凌榮也是順着凌冷秋所指的地方望去,只是他並沒有漏掉凌昊天臉上的情緒,凌榮雖然心中有疑問,但還是不動聲色的挪開了視線,他冷眼看着凌修鎧:“你是不是確定了一定不娶冉小染?!”
594 千萬不能出岔子
坐在沙發上的凌榮也是順着凌冷秋所指的地方望去,只是他並沒有漏掉凌昊天臉上的情緒,凌榮雖然心中有疑問,但還是不動聲色的挪開了視線,他冷眼看着凌修鎧:“你是不是確定了一定不娶冉小染?!”
在凌榮的話音落下的時候,房間裡的所有人臉色驟然全變,大家都屏住了呼吸,一雙眼睛聚焦在凌修鎧身上,似乎大家都在等待着他的回答。
凌修鎧擡眸望着凌榮,臉上浮現出一抹堅定的神色,薄脣淡淡的張開,語氣卻越發肯定:“我確定不娶冉小染!”
“你……”聽完了凌修鎧的話之後,凌榮的面部表情都被氣得扭曲了,他擡起手用力的指着凌修鎧,手指在不住的發抖。
“爸,您當心身體!”見着凌榮怒意大發,凌冷秋心中大爽,這還是老爺子第一次對凌修鎧這麼大火氣呢。
凌冷秋繞道了凌榮身邊,伸手輕輕的順着凌榮的背,一臉擔憂:“修鎧,你怎麼能這樣氣你爺爺呢!”
“這件事不是你說不娶就不娶的,你已經高調的通知全世界的人你要結婚,你現在又不結了,你到底把凌家的顏面放在哪裡?”凌風也吸了吸氣,冷眸瞪了一眼凌修鎧,凌修鎧現在的舉止在凌風看來就是在花樣作死,所以即便是凌風板着臉說得冠冕堂皇,心中卻也樂開了花,頓時有種自己的好日子要來了的感覺。
“嗚嗚……我去死好了。”一旁站在角落裡的冉小染哭得傷心,在聽完凌家的人說完之後,她的臉上已經掛滿了淚水,她朝着牆邊狠狠的撞去。
凌昊天見了,黑眸微冷,離冉小染最近的他雙手垂在身側完全沒有要動手阻止她的意思,而凌風見了,立馬上前了腳步,將冉小染攔了下來。
然而,已經來不及了,冉小染已經一頭撞上了牆,好在凌風手快,迅速的拉過冉小染,凌風看着哭得滿臉通紅的冉小染,他微微皺眉,有些舉足無措的看向了凌榮:“爸!”
“好,既然你不顧凌家的顏面,那我也就沒有你這樣的孫子!”凌榮臉上的怒氣還未消散,但是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還是能明顯的感覺到他此刻內心的不捨,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如炬的目光裡閃爍着一絲淚光,他的身子用力的顫抖着,說出了這句話。
當這句話一說出口之後,書房再次寂靜了,所有人此刻的臉色都異常複雜,原本還想勸說凌修鎧如期舉行婚禮的凌冷秋此刻也閉嘴了,她可不傻,她的目的並不是要幫冉小染,而是幫自己兒子坐上凌家家主之位,而現在老爺子已經氣得要將凌修鎧趕出凌家了,這對凌冷秋是最願意看到的事情了,她睜大了眼睛,悄然的瞥了一眼凌梟和凌樑月此刻的眼神,只見他倆都低着頭,緊鎖的眉頭好似也透着一抹怒意,生氣的瞪着凌修鎧。
凌榮的話,沒有誰敢忤逆,而這會兒,冉小染去開口了。
冉小染用手背擦掉了臉上的淚水,她鬆開了凌風的手,緩緩的朝着凌榮走去。
看着冉小染一步步靠近凌榮,凌梟他們幾人的臉色微微一變,有些警惕的望着冉小染。
然而,冉小染只是走到了凌修鎧的身邊,她仰起頭怔怔的望着凌修鎧,那雙清澈的黑眸裡染滿了絕望,她的臉上無比的深情:“你真的不願意娶我嗎?”
“小染,對不起。”凌修鎧從冉小染那雙眼睛上將自己的視線挪開,臉上浮現出一抹爲難的神色,他沉聲說道。
聞言,冉小染的兩行清淚再次開閘,從眼眶裡滾落了出來。
她吸了吸鼻頭,好似在努力的調整着自己的情緒,隨後她轉頭望向了凌榮:“爺爺,求您不要趕鎧離開理凌家,我不嫁就是了。”
“我心意已決,既然凌修鎧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就得爲自己的決定負責。”凌榮皺眉,擡眼看了一眼哭得傷心的冉小染,若不是早一步知道了眼前這個丫頭的真面目,只怕凌榮現在真的會爲了冉小染的傷心而怒趕凌修鎧滾出凌家吧。
想到此,凌榮的心中暗暗抽了一口冷氣,看來眼前這個女孩兒真的不簡單。
聽到了凌榮對冉小染的語氣有些緩和之後,站在凌榮身旁的凌冷秋心中一緊,頓時覺得大事不妙,萬一老頭子一下子心軟了還真的聽了冉小染的話可怎麼辦。
好不容易要熬出頭了,現在這個節骨眼上,千萬不能出岔子了,於是凌冷秋忍不住開口了:“小染你也別哭了,爸做出這樣的決定也是爲了給全世界一個交代,你若是能勸得住凌修鎧回心轉意,到時候你們再回來風風光光的舉行婚禮,也不是不可。”
凌冷秋看似在安慰冉小染,實際上是在爲自己的雙重保險考慮,一方面凌老爺子已經將凌修鎧趕出了凌家,但是難保凌榮心軟,等氣消了之後又不了了之,於是凌冷秋便將這個看似在幫冉小染的建議說了出來。
說完之後,凌冷秋還看了一眼凌榮,看着凌榮滿臉怒意的時候,她忽然間覺得自己的如意算盤打得十分完美。
“可是,我還是不希望鎧被趕出凌家。”冉小染吸了吸鼻頭,滿臉委屈的看了看凌修鎧,小聲的說道。
“小鎧,你先帶着冉小染回去住吧,等你想通了,肯對冉小姐負責了,再回來給爺爺認錯。”一直沒有開口的凌梟卻忽然說話了。
這話算是給凌榮和凌修鎧彼此一個臺階,也給被悔婚的冉小染一個臺階。
但是,凌冷秋卻不高興了,她的臉色微微一變,卻又不敢表現得太明顯,她望向了剛剛說完話的凌梟:“大哥,你可不能這樣偏袒,爸都已經發話了,你這樣做不是在偏護自己兒子嗎?”
“你是家主還是我是家主?”凌梟冷眸一瞪,在凌冷秋說完之後,臉上的怒氣便也散發了出來,此刻的他儼然一副家主的姿態,沉穩的聲線透着一抹不容置疑的威嚴。
這麼多年,凌冷秋還是第一次看到凌梟發火,這都讓她快忘了凌家的家主也是個有脾氣的男人,她被嚇得一愣,氣焰瞬間也弱了下來。
595 都給我滾出去!
這麼多年,凌冷秋還是第一次看到凌梟發火,這都讓她快忘了凌家的家主也是個有脾氣的男人,她被嚇得一愣,氣焰瞬間也弱了下來。
房間裡的氣氛有些尷尬,因爲凌梟的一句話凌冷秋囂張的氣焰也瞬間沒了,大家都縮着脖子,不敢再開口了。
凌榮怒意難平,他的目光從冉小染身上收回,有些無奈的瞪了一眼凌修鎧,怒目一瞪。
“小月,你先帶他們回去吧。”見着凌榮已經不說話了,凌梟便擡眼望向了凌樑月,堅持着自己的意見。畢竟,凌修鎧是凌家的長孫,不是說趕出去就趕出去的,現在凌榮還在氣頭上,凌梟決定讓他們分開冷靜冷靜再來解決這件事。
似乎,這是眼前最好的辦法了。
凌樑月自然很聽自己老公的話了,她點了點頭,擡眸看了一眼凌修鎧,隨後又有些無奈的望向了冉小染:“走吧,你們兩個的事情,你們自己回去說清楚了再來,別再這鬧得雞飛狗跳的。”
凌樑月的話裡話外都透着一絲冷意,彷彿對凌修鎧悔婚這件事,她的心中也有一團怒火一般。
傻站在原地的冉小染雖然看着凌梟和凌樑月都在維護凌修鎧,但是從凌榮此刻的表情可以看出老爺子是真的發怒了,只要冉小染之後再表現得乖巧一些,咬着凌修鎧不放,只怕悔婚這件事就沒那麼容易過去。
眼睜睜的看着要將凌修鎧趕出凌家的機會就被凌梟攔了下來,凌冷秋心中那個怒火瞬間就像是被點燃的汽油罐兒一般,她氣鼓鼓的瞪着凌修鎧,滿臉不服,然而凌梟卻沒有再給任何人機會,直接讓凌樑月送他們出凌家了。
看着凌樑月陪着凌修鎧和滿臉委屈的冉小染離開之後,凌梟微微嘆息,轉眼卻看着還杵在房間裡的凌風那一房的人,不由得臉色一沉:“都散了吧,讓爸好好休息。”
“大哥,你說這話什麼意思?”原本就被凌梟剛纔的氣勢壓得有些覺着委屈的凌冷秋此刻更是不滿了,難道他們連在老爺子的書房裡的權利都沒有了嗎?
“媽,少說兩句!”看着凌冷秋擡起頭瞪着凌梟,一副要沒事兒找事兒的樣子,凌昊天微皺眉頭,有些心煩的說道。
眼見着冉小染跟着凌修鎧回了別墅,凌昊天的心中卻在忍不住爲夏語默擔憂起來,所以即便是耳邊聒噪的聲音是凌冷秋傳來的,凌昊天也覺得有些煩悶,於是忍不住出聲阻止道。
“好了,都給我滾出去!”就在凌昊天話音一落的時候,凌榮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沉聲吼着。
大家身子一顫,有些怯怯的看了一眼凌榮,這老爺子的威嚴不是他們敢條形的,於是就算凌冷秋有衆多的不情願,也還是撇了撇嘴,轉身離開。
“昊天,你留下。”就在大家都要離開的時候,凌榮渾厚的聲音卻沉穩的響了起來。
老爺子的話讓原本還喪着臉的凌冷秋瞬間來了精神,她的身子一震,轉頭望向了凌昊天,她真是不遺餘力的衝着凌昊天使眼色,最後才非常不捨得的走出了凌榮的書房。
凌昊天站在房間裡,看着臉上的怒意未消的凌榮,他有些莫名,其實他是不想留下來的,他忍不住想去看看夏語默現在怎麼樣了,奈何,凌榮點名要他留下。
凌昊天張了張嘴,擡眼望着凌榮:“爺爺,您找我有事?”
“沒事就不能讓你陪我說說話了?”凌榮擡眼望了一眼敞開的大門,確認他們都走遠之後,他才揚眉看了一眼凌昊天。
“不是,爺爺。”凌榮顯然怒氣未平,說話的語氣裡都帶着一抹怒意,凌昊天只覺得自己有點方。
“臉上的傷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要聽實話。”凌榮盯着凌昊天的臉上打量了一下,隨後揚起眉梢,黑眸裡捲過一抹精明的光芒。
“被人揍的。”凌昊天無奈,心中泛起了嘀咕,雖然不明白一向對自己置若罔聞的爺爺爲什麼現在非要刨根問底,但是這樣的關心讓凌昊天有些無所適從。
“……”凌榮抿脣,有些無語,這傢伙的回答還真是滴水不漏,他揚眉猜測道:“冉小染動的手?”
“不是,爺爺。”凌昊天想也不想的搖頭否認,當反應過來凌榮剛纔說的是誰的時候,凌昊天瞪大了眼睛,一臉吃驚的望着凌榮,他張了張嘴,滿心疑問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問。
凌昊天此刻才發現凌榮臉上的那抹怒氣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消散了,此刻坐在自己跟前的就是平日裡的凌榮,只是稍微嚴肅了一點兒。
“想問我怎麼知道?”凌榮揚眉,雖然一直都對老二那房的心思很不滿,以至於對這個孫子也少了許多關心,但是看着這傢伙現在這般表情,凌榮的心中卻覺得這傢伙要比凌風好很多,於是他的臉上也不禁泛起了一分笑容。
凌昊天瞪大眼睛,滿臉吃驚的點了點頭。
“你以爲我真的老眼昏花,不中用了嗎?”凌榮看了一眼凌昊天,“你讓你媽收起那些心思,至於你和冉小染是怎麼認識的我就不計較了,從今以後,切不可再跟冉小染有任何來往了。”
“是,爺爺。”雖然不知道凌榮是怎麼知道這些的,但是在聽完凌榮的話之後,原本懸在他胸口的一抹擔憂悄然消散了,他那雙桃花眼上浮滿了驚喜,對夏語默的擔憂也少了幾分。
凌昊天還是很聰明的,既然凌榮知道了冉小染是什麼人,那麼凌修鎧就不會不清楚,那麼剛纔鬧的那一出,只怕是演給某些人看的吧。
想明白之後,凌昊天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燦爛的笑容,緊張的心情瞬間一鬆。
“爺爺,您怎麼知道我的傷是被人揍的?”凌昊天一開心,於是對於眼前的凌榮也沒有以往那麼冷淡了,他擡起頭,咧嘴一笑。
“這種包紮外傷的方式,是聶雲那個老傢伙的招牌標誌。”凌榮瞥了一眼凌昊天臉上的傷,若不是出自聶雲之手,只怕是凌榮也不會這般關心這個孫子吧。
596 這女人到底是爲了什麼而來
“這種包紮外傷的方式,是聶雲那個老傢伙的招牌標誌。”凌榮瞥了一眼凌昊天臉上的傷,若不是出自聶雲之手,只怕是凌榮也不會這般關心這個孫子吧。
既然聶雲都肯出手救的人,只怕是不會和凌修鎧最對了,凌榮這纔多看了凌昊天兩眼。
雖然凌榮說得漫不經心,但是凌昊天當下卻立馬明白了,他抿了抿脣,看了一眼凌榮:“爺爺,我會勸勸我爸媽的,冉小染那邊,您還要多加註意。”
“嗯,去吧,以後我只希望你們兩兄弟和和睦睦。”凌榮擡眼望着凌昊天,眸子裡浮現出一抹讚許的目光,隨後對凌昊天點了點頭,最後叮囑了一句。
凌昊天微微一怔,這還是他活了那麼大以來,凌榮第一次開門見山的對他說這樣的話來,凌昊天微微一怔,隨即點了點頭。
原本,他也沒打算爭什麼不是麼,只要凌修鎧能給夏語默幸福,他什麼都可以不要。
……
凌樑月算是監視着凌修鎧帶着冉小染回他別墅,幾個人上了車,聶雲一副事不關己的坐在了前面,將後排的位置留給了他們。
凌修鎧從凌榮的書房出來之後就全程黑着臉,他冷冷的上了車,凌樑月皺起眉梢,看了一眼還在哭的冉小染,她微微嘆氣,好似有些不忍心的開口:“別哭了,你們有什麼誤會好好說清楚。”
“伯母,我也不知道……鎧忽然間就丟下我,現在……”冉小染一聽到凌樑月的話之後就像是找到了靠山一般,滿腔的委屈就像是洪水決堤一般,一股腦傾瀉而出,她那細微而又柔弱的聲音,讓人聽了都要多心疼幾分。
凌樑月皺了皺眉,擡眼看了看將目光轉向車窗外的凌修鎧,他的身上散發着的冷漠感讓人不敢靠近,原本還想勸說幾句的凌樑月的臉上也浮現出了一抹無奈的神色,她轉頭看了一眼滿臉寫滿委屈的冉小染,忍不住無奈的聳了聳肩:“別哭了,事情總會與解決的辦法,你回去之後好好說。”
滿腔的委屈,在看到凌樑月臉上那抹擔憂和無奈之下,冉小染也不得不點頭,畢竟這件事的關鍵之處還在凌修鎧的身上,目前來看凌家的所有人好像都是站在自己這邊的,只要自己把自己呈現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態,讓輿論傾向自己,到時候就不怕凌修鎧不低頭。
這樣一想的冉小染心中便開始計劃起來,於是也沒有再哭了,她抹去了臉上的淚水,只是那雙哭得跟桃子般腫大的眼睛讓人看了去心疼不已。
一路上,車內的氣氛冷寂得有些令人窒息,冉小染一路上都低着頭,有時候會擡起頭來癡癡的望着凌修鎧,只是久久得不到凌修鎧的迴應之後,她便像是一隻受傷的小白兔一般低下頭,低聲抽泣,好似在努力的壓抑自己的悲傷一般。
冉小染一路上的舉動,凌樑月都不動聲色的看在眼裡,她也不多言其他,直到遠遠的看到了凌修鎧的別墅之後,她才轉頭望向了凌修鎧,一雙鳳眸流光閃動:“到了,你們之間的事情處理好了再回來給你爺爺一個交待。”
“我不能結婚,如果爺爺非要以此來把我趕出凌家,我無話可說!”凌修鎧這是走出凌家後第一次開口,冰冷的聲音糅雜着一抹冷漠,讓人聽了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鎧,你就那麼不願意娶我嗎?”聽完了凌修鎧的話之後,冉小染滿臉悲傷的盯着凌修鎧,似乎是哭太久的關係,說話都帶着鼻音。
“有些事,我們必須說清楚。”凌修鎧轉頭睨了一眼冉小染,冷冷的聲線裡帶着一抹疏離。
聞言,冉小染身子一抖,絕望之色又浮現在了臉龐。
“好了,你們都平復一下情緒,有什麼事好好溝通。”凌樑月見着兩人這般模樣,她忍不住開口了。
說完之後,凌樑月又轉頭望向了冉小染:“心平氣和的溝通,現在小鎧已經被他爺爺趕出來了,如果你們再處理不當,只怕小鎧就真的會被趕出凌家。”
“伯母,這不是我想的,我的本意並不是要小鎧離開凌家啊。”冉小染着急了,她以爲凌樑月對自己的不滿是因爲凌榮剛纔將凌修鎧趕出凌家,着急忙慌的解釋着。
說着說着,車子便在凌修鎧的別墅大門口停了下來,凌修鎧的黑眸一斂,轉眼看了一眼凌樑月,基本上剛纔和冉小染的交談,已經可以肯定這女人根本不是覬覦凌家的家大業大,對於凌榮趕自己離開凌家這件事她雖然嘴上在爲凌修鎧求情,但是心中卻一點都不在乎。
如果是真的在乎的話,只怕是直接會說寧可不結婚,將責任攬到自己一個人的頭上,也絕對不會讓凌修鎧離開凌家的。
然而,這一出,凌修鎧便已經試探出了冉小染的心意了,這女人對自己是不是真心的暫且不說,就她剛纔的表現便足以證明,這女人要跟自己結婚並不是爲了覬覦凌家,那麼這樣一來,凌修鎧心中的猜測雖然排除了一個,但是問題又來了……
這女人到底是爲了什麼而來?
帶着疑問的凌修鎧下了車,完全沒有理會還在車上的冉小染和凌樑月,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回到房間找到夏語默,將事情的真相告訴她,以免夏語默又誤會了。
看着凌修鎧腳下生風的完全連個眼神都沒有留給客廳裡的杜舒心他們的時候,仨人的臉上不約而同的浮現出了一抹詫異的神色。
聽着門外還有動靜,好奇的三人連忙起身湊着腦袋走到門口去,剛看到從車上走下來的兩人的時候,杜舒心他們的臉色驟然一變,三人對視了一眼。
“伯……伯母……好。”
凌樑月領着冉小染走了進來,杜舒心他們雖是瞠目結舌,但也很有禮貌的開口。
“嗯。”凌樑月冷眸掃了一眼吃驚的三人,她微抿脣線,腳步停了下來,她轉頭望向了在自己身側的冉小染,她抿了抿脣,從鼻尖發出一抹微微的嘆息,“你就跟小鎧好好相處,爭取把誤會解開吧。”
597 那我搬走
“嗯。”凌樑月冷眸掃了一眼吃驚的三人,她微抿脣線,腳步停了下來,她轉頭望向了在自己身側的冉小染,她抿了抿脣,從鼻尖發出一抹微微的嘆息,“你就跟小鎧好好相處,爭取把誤會解開吧。”
說完之後,凌樑月也不多逗留了,轉身就要回去了。
畢竟凌家發生了那麼糟心的事情之後,凌樑月的心情也不太好,她現在還要回凌家處理接下來的事情,完全沒有心情來安慰冉小染。
冉小染點了點頭,雖然她還在不住的抽噎着,但是那雙紅彤彤的眼睛裡卻染上了一抹堅定的神色:“伯母,您放心,我一定會在婚禮舉行之前和鎧和好如初。”
一聽到冉小染這句承諾的時候,杜舒心他們三人瞬間爆了,三人瞪大了眼睛,冷冷的瞪着冉小染,臉上浮現出濃濃的驚愕,瞬間覺得這信息量太過沉重,他們無法承擔。
凌樑月點了點頭,淡淡的掃了一眼冉小染,也懶得再多說什麼,轉身離開了。
目送着凌樑月離開之後,冉小染深吸了一口氣,清澈的黑眸裡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她幾不可察的掃了一眼客廳,發現就只有杜舒心他們三人的時候,她不由得挑起眉梢,原本還想裝裝樣子來着,卻不想沉不住氣的鐘蔚然直接發難了:“你還來這裡做什麼?”
“是我未來婆婆送我來的,我沒必要跟你說吧。”冉小染揚眉,本想跟這羣人打個招呼再上樓,卻不想這羣人直接撕破臉,將她攔了下來。
“你自己做過什麼自己清楚,凌大師是不可能和你結婚的!”杜舒心也忍無可忍,這女人說話的那副嘴臉實在是太氣人了。
“你管得着嗎?”冉小染冷哼,對於眼前這三人,她還不放在眼裡。
她冷眸瞥了一眼杜舒心之後,便轉身上了樓。
留下站在客廳裡的杜舒心他們三人面面相覷,臉上浮現出一抹氣惱的神色來。
凌修鎧的房間裡
夏語默瞪大了眼睛,一臉錯愕的望着凌修鎧,心中思緒萬千,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凌修鎧剛纔一進門就對夏語默說,冉小染回來了,她要住幾天。
“哦,那我搬走。”表情愣愣的夏語默在沉寂半響之後,她眨了眨眼睛,收斂了臉上那抹震驚的神色,努力的讓自己保持平靜。
“喲喂,我的祖宗,這件事非同小可,阿山之前已經給你說過冉小染的事情了吧,所以她絕非那麼簡單,現在我要穩住她,暗中查看她接近我的真正目的。”看着夏語默驟然一變的情緒,凌修鎧的心中猛地一慌,原本打算委婉的告訴夏語默自己計劃的凌修鎧一着急,便和盤而出了。
“……”聽完了凌修鎧的話之後,夏語默的心中稍稍好受了一點,但是一想到接下來的日子要跟冉小染住在同一個屋檐下,夏語默就覺得渾身難受,她很無語的看了一眼凌修鎧,即便是很不情願,但是她也無可奈何,畢竟凌修鎧已經說了茲事體大,不能打草驚蛇。
既然如此,凌修鎧都有了決定了,夏語默還能怎麼樣呢?
夏語默抿了抿脣,輕輕的嘆了嘆氣,隨後擡眼看了一眼抱着自己的凌修鎧,不知道怎麼回事,雖然凌修鎧已經報備了,但是夏語默一想到冉小染就住在自己對面,夏語默的心中還是會心慌,她還是會擔心凌修鎧會跟冉小染舊情復燃。
……
上了樓的冉小染並沒有去找凌修鎧,而是迅速的回到了自己的客房裡,她剛走去,就迅速的將門反鎖,隨後拿着手機在四處拍照,檢查有沒有安裝針孔攝像頭,當確保沒有針孔攝像頭之後,她才稍稍鬆了一口氣,隨即進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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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小染擡眼盯着鏡子裡那雙哭得紅腫的眼睛,黑眸裡卻掠過一了一抹恨意,她拿着一個不知名的藥水在自己的脖子和髮髻線的四周擦了擦,很快她閉上了眼睛,將那張宛若長在臉上的面具撕了下來,露出了她本來的面目。
對着鏡子的冉小染看着自己臉頰上的那抹醜陋的傷疤,腦海中卻閃過了夏語默那宛若凝脂般白皙嫩滑的臉頰,她的黑眸一眯,瞬間燃起了一抹妒火。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狠狠的咬了咬脣瓣,隨後眼珠一轉,低頭看向了捏在手中的那張面具。
冉小染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仔細的盯着面具檢查着,卻發現不出一點異樣,反而發覺那張麪皮上越來越好,越來越精緻了,若不是自己用藥水,都無法將那東西從自己臉上撕下來了。
看着面具這樣的狀況,冉小染卻沒有高興,心中的恐慌更多了一分,她緩緩的眨了眨眼,臉上佈滿了凝重的神色。
她深呼吸了幾口氣,想讓自己保持冷靜,現在還不是跟夏語默吃醋的時候,首先她要弄清楚凌修鎧拿給她的那隻玻璃球裡面的蠱蟲是從何而來。
想到此,冉小染的手中拿出了那枚玻璃球,看着裡面活蹦亂跳的蠱蟲好似精力旺盛的模樣,她卻蹙緊了眉頭。
叮鈴——
就在冉小染完全沒有頭緒的時候,電話卻響了起來,將她嚇了一跳,她擡眼看了看手機屏幕,臉上浮現出一抹冷意。
“我說了有事我會找你,你別打電話來!”一接起電話,冉小染的態度就很不好。
“呵,如果不是我打電話給你,你還記得打電話給我嗎?”電話那頭響起的男人聲音很冰冷,卻又玩味兒的冷哼了一聲。
“有事快說。”此刻的冉小染心煩意亂,完全沒有心思跟男人拌嘴,又怕有人監聽她的手機,於是冷聲催促着說。
“你的時間不多了,如果你做不到,那麼由我接手。”男人也收斂了聲音裡的笑意,冷聲說着,說完之後不等冉小染說完便掛掉了電話。
聽着電話裡面傳來的忙音,冉小染身子一顫,垂眸盯着手機,臉上那抹陰狠的表情漸漸的扭曲了。
她揚起眉望着鏡子中的自己,臉上那道粗鄙的傷疤讓她已經不忍直視了,她迅速的將面具戴上,開始細細的計劃起來。
598 你這演技真是說來就來啊!
她揚起眉望着鏡子中的自己,臉上那道粗鄙的傷疤讓她已經不忍直視了,她迅速的將面具戴上,開始細細的計劃起來。
坐在房間裡的冉小染靜靜的思考着,她在慢慢的理着思緒,將之前的一幕幕都回憶了一遍,忽然覺得凌修鎧的變化好像是從訂婚禮上開始的,那麼就是說是在他知道了夏語默被抓走之後。
想到此,冉小染又將手中的那顆玻璃球拿了出來,盯着裡面的蠱蟲怔怔的看了看,隨後眸光一暗,臉上浮現出一抹迷惘的神色。
叮鈴——
就在冉小染毫無頭緒的時候,電話又響起了一聲短信聲,她垂眸掃了一眼,只見短信上寫着:他們抓走了我們三個俘虜,死了一個,現在還有兩個被他關着。
冉小染看完短信之後,便迅速的將短信刪掉了,完全不留下任何痕跡。
她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精明的神色,男人的短信讓冉小染忽然意識到,凌修鎧現在怕是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了,但是至於自己下蠱毒的事情,冉小染還不確定凌修鎧有沒有發現。
但是看着凌修鎧此刻的心智,冉小染又不太確定他體內還存不存在蠱毒。
一想到此,冉小染有些拿不定主意了,她輕輕的咬着自己的下嘴脣,臉上浮現出一抹愁容。
冉小染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似乎直接觸摸到都能感受到蠱蟲活躍的生命力,冉小染深吸了一口氣,將自己的疑心病放下。
亞馬遜古老的下蠱之法,並不是每個人都能發現的,若是凌修鎧的蠱毒解了,那麼自己臉上的這張麪皮怕是也撐不久了。
想到此,冉小染心中的那份擔心稍稍減輕了一些,她把凌修鎧現在的情況歸結爲見到夏語默後的反應,但是這樣一來,手中的那顆裝着蠱蟲的玻璃容器又是從何而來呢?
想到此,冉小染纔剛剛放鬆的防備又提了起來,她盯着那顆玻璃球仔細的看了看,心中泛起了疑問。
最終是找不到一個合理的解釋,冉小染拿起了電話,給剛纔給自己打電話的那個男人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去查查這顆球究竟是怎麼回事。
……
呼——
刪掉手機上的通訊記錄的冉小染深呼了一口氣,她黑眸微垂,將那顆玻璃球收回自己的口袋裡,她整理了好了臉上的情緒之後,起身出門了。
給她打電話的男人說得對,她時間有限,必須儘快找跟凌修鎧結婚然後趁着度蜜月的時候將他弄回基地去。
打定主意後的冉小染打開了門,臉上依舊是那麼悲傷而又委屈萬分的情緒,她走出了房間,朝着凌修鎧的臥房走去。
叩叩——
冉小染此刻的臉上完全是一副被戀人拋棄後的傷心和絕望,她用力的咬着下嘴脣,舉起手敲了敲凌修鎧的房門。
不一會兒,門打開了。
冉小染看着站在門後的夏語默,眼睛瞬地睜大,四目相對,冉小染眨了眨眼,一臉哀怨的望向了夏語默:“你怎麼會在這裡?”
“你有事嗎?”夏語默一怔,雖然凌修鎧已經給她報備了,但是看着這雙熟悉的眼睛的時候,夏語默的心中還是會有些彆扭。
“我找鎧。”冉小染掃了一眼夏語默,目光從她那白皙紅潤的臉頰上掃過,心中的妒火更濃烈了一分,她眯了眯眼睛,聲線不由自主的冷了一分。
冉小染說着,就要跨步朝着凌修鎧的房間走進去,只是夏語默早有防備,已經將門擋住,只留下了一個縫隙。
“你以爲你能擋得住我嗎?”冉小染臉色一瞪,臉上浮現出一抹冷意,伸手啪在了門上,用力的阻止着夏語默關門的動作。
“我不知道你爲什麼非要纏着凌修鎧,但是他現在沒空見你!”夏語默有些火了,本來自己對這女人就很不待見了,想着凌修鎧的話她也就算了,只是這女人得寸進尺,自己不想搭理她還不算,她還非要挑釁,夏語默一肚子的火氣瞬間被點燃了,她揚起眉梢,對上了那雙和自己像是的眼睛,她有些彆扭的別開了視線。
冉小染本想繼續挑釁夏語默來着,卻透過夏語默的肩膀看到了浴室的門打開了,於是她腦子一轉,眸子裡淚光閃爍,一臉委屈的望向了夏語默:“我只是想見一下鎧,你又必要把話說那麼難聽嗎?”
看着冉小染突如其來的轉變,夏語默瞪大了眼睛,完全無法和心機婊抗衡的夏語默還沒反應怎麼回事,冉小染就捂着嘴,在自己眼前哭了起來。
見狀,夏語默瞪大了眼睛,臉上浮現出一抹吃驚的神色,她盯着冉小染微微含胸,顫抖的肩膀時,忍不住張了張嘴,有感而發:“你這演技真是說來就來啊!”
夏語默說完之後,冉小染的身體一僵,她微微擡起頭,一雙大眼睛裡透着一抹錯愕的神色,轉而哭得更加委屈了。
此刻,夏語默的身後傳來了腳步聲,一陣熟悉的氣息從身後裹來,夏語默身子一僵,頓時明白了這女人又玩哪一齣了。
夏語默側身,看着只圍了一條浴巾走過來的凌修鎧,她的眼睛一瞪,有些不爽的掃了一眼他那完美的裸-體,不高興的開口:“找你的!”
“怎麼了?”凌修鎧走到了夏語默的身邊,上半身掛着的水珠還沒擦乾,便伸手將夏語默搭在懷中,他垂眸掃了一眼站在門口哭得傷心的冉小染,冷聲問起。
“鎧,你不能這樣對我……”看着凌修鎧這般模樣,冉小染就像是崩潰了一般,她的身子往後退了一步,絕望的搖着腦袋,淚水就順着眼角飛了出去。
“發生什麼事了?”凌修鎧微皺眉頭,看着哭得如此傷心的冉小染。
“你說過你不會不要我的,可是你現在……”冉小染捂着嘴,另一隻手指着凌修鎧懷中的夏語默,她傷心得無以復加,覺得自己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小默是我的責任。”凌修鎧看了一眼冉小染,微微一怔,隨後沉聲說道。
冉小染的眸子裡忽然掠過了一抹精光,她有些難以置信的瞪着凌修鎧,目光落在了夏語默的肚子上,臉上一喜:“你的意思,是因爲孩子嗎?”
599 鎧,我們之間……
冉小染的眸子裡忽然掠過了一抹精光,她有些難以置信的瞪着凌修鎧,目光落在了夏語默的肚子上,臉上一喜:“你的意思,是因爲孩子嗎?”
冉小染忽然意識到凌修鎧話中的意思,她的心中一喜,有些不確定的試探着凌修鎧。
聞言,凌修鎧微微皺眉,好似突然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怪說的話之後,他盯着冉小染看了看,沉吟片刻後,他抿了抿脣,黑眸裡掠過一抹無奈:“小染,對不起,我不能跟你結婚。”
“不,我們需要好好的談一談。”冉小染就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興奮而又激動,她似乎看出了凌修鎧臉上的難言之隱,於是更加激動了。
“我先換個衣服。”凌修鎧想了想,隨後冷聲開口說道。
說完,凌修鎧便將門關上了,而站在門口的冉小染卻像是看到了轉機一般,又驚又喜,只是一想到夏語默那隆起的肚子的時候,她的臉上便浮現出一抹難以磨滅的陰狠。
門關上之後,夏語默將搭在自己肩膀上的那隻手扔開,她往邊上走了幾步,雖然知道凌修鎧現在做的一切都是在演給冉小染看的,但是剛剛看着這傢伙親口說自己只是他的責任的時候,夏語默就氣不打一出來,於是她伸手一甩,氣嘟嘟的坐在了**上。
“怎麼啦?”凌修鎧顧不上穿衣服了,他微微皺眉,有些頭疼的望着夏語默,不是都說好了嗎,怎麼還會生氣呢。
“我是你的責任,是包袱,你還不穿衣服出去見你的初戀啊!”夏語默雖然生氣,但是也怕門口的冉小染聽到,於是聲音並不大,她瞪了一眼凌修鎧,沒好氣的說道。
“不是說好了嗎,只是演戲而已。”看着夏語默滿臉醋意的樣子,凌修鎧真的哭笑不得,原本他還擔心自己在告訴夏語默之後這丫頭會很不在意,到時候被冉小染察覺了怎麼辦,卻不想這丫頭吃起醋來可真的是不分真假啊。
“哦,演戲,那你就是說我連責任都是啦!”夏語默臉色一變,黑眸瞪得大大的,她盯着凌修鎧,不肯撒手。
“寶寶,你幫爸爸勸勸你媽呀,讓她不要生氣了。”見着夏語默完全沒法消氣了,凌修鎧忽然眸光一轉,低頭摸了摸夏語默的肚子,對着寶寶說起話來。
“……”聞言,夏語默身子一顫,看着凌修鎧這副模樣,頓時覺得自己有些無理取鬧了,於是她白了凌修鎧一眼,伸手輕輕的啪了啪他的肩膀,很不耐煩的說道:“你還不快去,你初戀不是在門口等着麼!”
“那你不生氣了?”凌修鎧揚眉,望着夏語默氣得紅彤彤的小臉,他的手還搭在夏語默的肚子上,跟着他兒子在互動着。
“不氣了!”雖然很難說出口,但是夏語默現在也明白自己凌修鎧現在在做什麼,冉小染的危險她已經見識過了,若不把她處理好,只怕是後患無窮。
見狀,凌修鎧才起身穿衣服。
見着凌修鎧將浴巾扯了下來,夏語默眸子一瞪,直接一巴掌啪上了他翹翹的屁股上,發泄她那股無處安放的醋意:“穿什麼穿啊,就這樣去見你初戀好了。”
凌修鎧皺眉,一邊轉好了衣服,一邊望向夏語默:“不是不生氣了?”
“不氣了不氣了,趕緊走!”夏語默一愣,自己怎麼可能不氣,雖然知道凌修鎧接觸冉小染是爲了什麼,但是做爲一個女人,夏語默就是很生氣嘛!
所以,夏語默大手一揮,懶得跟凌修鎧磨蹭了,要不然冉小染該有所懷疑了。
凌修鎧**溺的目光從夏語默的身上收回,他有些無奈的看了看夏語默氣嘟嘟的那模樣,雖然不忍心還是朝着門口走去。
也慶幸自己提前將這件事告訴夏語默了,要不然這傢伙在看到冉小染之後,不知道會不會氣得第二次離家出走。
夏語默要是現在又不吭不響的離開的話,只怕是凌修鎧要直接瘋掉的吧。
咔擦——
打開門的一瞬間,凌修鎧的臉上恢復了以往的平靜,他那雙如墨的黑眸裡完全沒有一絲波瀾,他看着站在門口的冉小染,平靜的臉上帶着一抹淡淡的疏離。
等在門口的冉小染見着站在門口的凌修鎧,臉上浮現出一絲驚喜,亟不可待的走到了凌修鎧的跟前,她仰起頭望着凌修鎧那張完美到讓人窒息的臉頰,剛剛洗完澡的他髮梢還有些溼潤,冉小染有些呆呆的望着凌修鎧,直到凌修鎧開口,她纔回過神來。
“鎧,我們之間……”冉小染的睫毛輕輕的顫抖着,嬌弱的聲音裡滿是委屈。
“樓下說。”凌修鎧黑眸一沉,擡眼看了一眼冉小染,還不等她說完,便淡淡的說道。
冉小染張了張嘴,滿是委屈的黑眸望着凌修鎧的背影,臉上的神色微微一變,隨後跟了上去。
下了樓,杜舒心他們三人還在憤憤不平,正好見着凌修鎧下來了,三人議論的聲音戛然而止。
三人的眼睛就直溜溜的瞪着凌修鎧,仨都滿腹疑問,卻又在凌修鎧的身後看到了冉小染,於是三人想問又沒法問出口了。
凌修鎧的目光一瞥,將三人怪異的表情淨收眼底,他微揚眉梢:“奶奶呢?”
“奶奶在睡覺。”杜舒心微微一愣,眨了眨眼,開口說道。
杜舒心眼看着凌修鎧在自己對面的單人沙發上坐了下來,三人的臉上都瞬間浮現出了一抹錯愕的神色,有些不解的看了看凌修鎧,隨後又將視線轉移到了隨後而來的冉小染身上。
杜舒心他們三人的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的遊移着,頓時有些不知所措。
“鎧……”冉小染看着坐在一旁的三人,冉小染的目光微微一斂,低頭望向了凌修鎧,輕輕的喊了一聲。
“小染,我不能娶你。”凌修鎧黑眸一斂,薄脣微微一張,淡淡的說道。
“可是,全世界都知道我們要舉行婚禮了,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要這樣對我,你告訴我呀……”冉小染站在凌修鎧的身邊,她雙手十指交叉放在跟前,黑眸裡又盈滿了淚水,吧嗒吧嗒的往下淌着。
600 我卻沒有懷疑
“可是,全世界都知道我們要舉行婚禮了,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要這樣對我,你告訴我呀……”冉小染站在凌修鎧的身邊,她雙手十指交叉放在跟前,黑眸裡又盈滿了淚水,吧嗒吧嗒的往下淌着。
冉小染這般楚楚可憐的模樣真是讓坐在凌修鎧對面的杜舒心他們三人大開眼界,猶記得這女人剛上樓的時候還一臉傲慢的瞪着他們幾人,眼下便這般我見猶憐了。
鍾蔚然皺緊了眉頭,瞪大的眼睛裡染滿了緊張,生怕凌修鎧被冉小染這般假象給騙了去。
“你沒有做錯什麼,但是我真的不能娶你。”凌修鎧微垂眼眸,修長的手指在自己眉間輕輕的揉了揉,沉聲說道。
聽到凌修鎧這句話的時候,杜舒心他們三人緊張的神色稍微一鬆,心中的不安感也漸漸消失了,他們默默的將視線轉移到了冉小染臉上,看着她那滿臉的絕望,三人的心中頓時一驚。
然而,誰都沒有同情冉小染,大家對她就一個詞語:死有餘辜。
“不要,鎧,你答應過我的,不離開我,你告訴我,我改,只要我們結婚,好不好?”冉小染滿臉焦灼,她朝着凌修鎧走了幾步,滿是焦急的口吻說道。
聞言,凌修鎧微微皺眉,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冷意,他掃了一眼冉小染此刻的情緒,薄脣微抿,正欲說話的時候,凌崎卻忽然從聶雲房間的那個方向走了出來,他陰沉着臉,走到了凌修鎧的身邊,對他使了一個眼色。
而看似隱蔽的舉動,卻沒有逃過冉小染的眼睛,她不動聲色的盯着凌修鎧低聲抽泣着。
“你先休息,平復一下情緒,小染,你回來了我很高興,但是我真的不能娶你。”凌修鎧在和凌崎眼神視線之後,便仰起頭望向了冉小染,平靜的聲線多了一絲無奈。
聽着凌修鎧的話之後,冉小染的心中微微一緊,臉色有些僵的看着凌修鎧,凌修鎧的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她微微張嘴,想說什麼卻發現自己無話可說,於是她的睫毛垂下,點了點頭,有些無可奈何的接受了凌修鎧的話。
“我會改的,鎧,這些天我會讓你感受到我對你的愛,我會等着你回心轉意。”冉小染深吸了一口氣,擡眸和凌修鎧對視,她抹去了臉上的淚水,堅定的說道。
凌修鎧抿脣,擡眼怔怔的望着冉小染,幾秒之後,便將目光從她的臉上挪開,他側目看了一眼凌崎,隨後上樓回到了書房。
當凌修鎧離開之後,站在客廳裡的冉小染臉色微微一變,心中滿是疑惑,她順着剛纔凌崎出現時候的方向望去,頓時覺得那邊有古怪。
默不作聲的上了樓,冉小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留下坐在沙發上的三人大眼瞪小眼。
“我就說老大不會娶這個女人的吧!”鍾蔚然長長的鬆了一口氣,拍手歡呼。
“可是爲什麼要把她留在這?”杜舒心將前後的事情都在一起想了想,她不相信凌修鎧還不知道這女人的真面目,如果說知道了是冉小染綁走了夏語默,那凌修鎧現在的舉動又是爲了什麼呢?
“現在不娶,不代表以後不娶,這個女人留在這裡一天,都會威脅到小默的安全。”理智的範宗熠冷靜的開了口,一盆冷水將鍾蔚然的興奮都澆滅了。
三人都想不通凌修鎧爲什麼允許冉小染回到這裡住,而且五天後的婚禮,到底要怎麼解決。
一個個的問題縈上了杜舒心他們三人的心頭,他們皺起眉梢,有些迷惘。
書房裡
凌修鎧看了一眼凌崎,說:“查到什麼了嗎?”
“蠱毒發作的女人已經處理了,另外兩個男人見着那個女人的死狀之後,堅決不肯說出任何信息了。”凌崎皺了皺眉,臉上浮現出一抹凝重的神色。
“看來我還得裝作蠱毒未清的樣子。”聽完了凌崎的話之後,凌修鎧微微一怔,臉上浮現出一抹複雜的深意。
想要讓冉小染放鬆警惕露出破綻,只怕是光這樣還不夠,凌修鎧必須得時而神情恍惚才能讓冉小染露馬腳。
只是,這樣一來,怕是又要委屈夏語默了。
想到夏語默,凌修鎧的黑眸微微眯起,眼底閃過一抹矛盾的神色,他微抿脣線,淡淡的嘆了一口氣。
“可是,我們並不知道蠱毒什麼時候會被冉小染操控。”凌崎皺眉,臉上浮現出一抹複雜的神色,提出了問題的關鍵所在。
凌修鎧擡眸看了一眼凌崎,抿脣輕笑:“雲叔知道。”
說完之後,凌崎的臉色微微一僵,臉上浮現出一抹驚訝的神色,隨後跟着凌修鎧走出了書房。
來到了聶雲的房間,此刻聶雲正躺在**上看書呢,累了好幾天,他總算能休息一下了,一見着凌修鎧和凌崎走進來,聶雲的臉色瞬間就不好看了,他將書放下,揚眉瞪着在自己房裡的兩人:“又有事?”
“雲叔,我們之前抓的三個俘虜,其中一個忽然蠱毒發作而死。”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雲叔……”看着聶雲一臉厭煩的神色,凌修鎧無奈的開口。
見狀,聶雲的嘴角狠狠一抽,一臉嫌棄的瞪了一眼凌修鎧,碎碎念着:“真是服了你們了!”
“看吧,這是那蟲子的視頻。”聶雲拿出一個小相機一般的東西塞到了凌修鎧的手中。
凌修鎧打開了相機,只見上面清楚的記錄着那些蟲子的活動情況,有幾個波段的時候,那些蟲子是比較活躍的。
“也就是說,冉小染也能控制這些蠱蟲了?”看完之後,凌修鎧握着相機,擡眼望着聶雲,不確定的問着。
“應該可以的,如果那個俘虜是因爲蠱蟲忽然暴斃的話,那麼這些蠱蟲就比想象中還要可怕。”聶雲皺眉,沉思了有片刻之後,點頭回答着。
凌修鎧低頭看着手中的相機,臉上浮現出一抹深意,他在認真的思考着什麼,隨後揚眉望向了站在自己身旁的凌崎,“他們還有一個人,會易容,在訂婚的早上在我的身邊出現過,然而我卻沒有懷疑。”
601 你當我是死的
凌修鎧低頭看着手中的相機,臉上浮現出一抹深意,他在認真的思考着什麼,隨後揚眉望向了站在自己身旁的凌崎,“他們還有一個人,會易容,在訂婚的早上在我的身邊出現過,然而我卻沒有懷疑。”
“冒充我?”聽着凌修鎧的話之後,凌崎微揚眉梢,臉上浮現出一抹難以置信的神色,揚眉望向了凌修鎧。
凌修鎧點了點頭,目光從凌崎臉上的驚訝上收回:“這人的可怕之處恐怕不是冒充你,而是他躲在暗中,並不在我們的視線範圍內,若是他在暗中接應冉小染,只怕會加大我們追查的難度。”
“我就不懂你們了,想查什麼直接抓冉小染來問個清楚明白不就好了,爲什麼非要這樣曲折迂迴的暗中調查呢?”聶雲聽完了凌修鎧的話之後,忍不住吐槽了,他就不明白了這樣彎彎繞繞能有個什麼結果。
“雲叔,你不懂,冉小染雖然是kp集團的四大boss之一,但並不是真正的幕後老闆,這件事關係重大,老大是想將kp集團連根拔起。”凌崎看着聶雲一臉不解的吐槽着凌修鎧,凌崎忍不住開口爲凌修鎧解釋着。
他們不是沒想過在冉小染的房間裡裝監控,監聽冉小染的手機,但是身爲kp集團的一份子,不用想也知道這些監聽手段,冉小染的手機必定是經過改造過的,所以他們如果採取監聽手段,只怕是會打草驚蛇了。
所謂的放長線釣大魚麼。
聶雲反正是不懂他們的什麼計謀,只是他要提醒凌修鎧一點:“我查過了,這些蟲子是可會被控制的,也就是說冉小染要你死的時候,你就得死。”
聶雲的話已經說得很直觀了,凌修鎧一臉瞭然的點了點頭,然而凌崎卻對這件事還是有些不太清楚,他雖然知道凌修鎧中了蠱毒,但是卻沒想過這個蠱毒會這般厲害,於是他揚起眉梢,擡眼瞪着聶雲:“那老大……”
“當然沒事了,你當我是死的啊。”聶雲瞪了一眼凌崎,這傢伙竟然還在懷疑凌修鎧體內的毒素有沒有被清楚掉,簡直就是不相信他的醫術嘛。
“……”雖然被聶雲吼了,但是凌崎擔心的心情卻放鬆了一些,他抿脣點了點頭,望向了一臉深意的凌修鎧,“老大,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等。”凌修鎧抿起的薄脣微微張開,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冷意,既然冉小染那麼想着要結婚,只怕是這五天內她必須有所動作,所以他們現在只要慢慢的等着就好了。
雖然有些被動,但是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常年與kp集團交戰的他們深深的知道kp集團的實力,現在有夏語默在身旁,凌修鎧不得不小心謹慎纔好。
似乎,別墅裡的生活並沒有什麼變化,唯一的變化就是多了一個冉小染。
和冉小染同吃同住,大家都有些不適應,特別是看着一個滿臉委屈淚水的女人在凌修鎧離開之後就能立馬換上一副嘴臉,大家都覺得有些膈應。
夏語默更是連見都懶得見冉小染,直接讓人把飯菜送到了凌修鎧的房間裡,這樣相處了一天下來之後,倒也相安無事。
晚上,回到自己房間的冉小染脫下了臉上僞裝的面具,她的臉色沉了下來,一雙清涼的眸子在仔細的思索着,這一天下來,所有人似乎都在躲着她,就算她想借機發難,也完全沒有機會。
坐在自己房間裡的冉小染抿起了脣線,臉上浮現出一抹冷意,抓着**單的雙手不自覺的用力,這樣等下去不是辦法。
叮鈴——
冉小染的手機又來信息了,她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她的心中有些煩躁,看了一眼男人催促的信息,她的臉色微微一沉。
“救他們出來,怎麼可能!”冉小染撥了一個號碼,壓低的聲音裡透着一股怒意。
“這是老k的意思。”電話那頭的男人,聲音冰冷。
“這樣我會暴露的!”冉小染眸子一冷,皺緊的眉頭掠過一抹焦慮。
“老k的原話,如果你完成不了任務,不介意讓你最醜陋的事情曝光在你最在乎的人面前。”
冉小染聽完這句話之後,頓時心中一窒,她的睫毛輕輕顫抖着,將電話扔在了一邊。
她的目光有些渙散,沒有聚焦的看向了牆面,她的黑眸裡閃過一抹懼意,身子在情不自禁的顫抖着。
又拿同一個事情來威脅冉小染,這對冉小染來說是最致命的。
她以爲這件事已經隨着冉小染當年的死去而已經消失殆盡了,這些年她過着行屍走肉般的生活,卻沒想到再次遇到凌修鎧的時候,她的心中還會掀起波瀾,那些塵封的感情如泄洪一般傾瀉而出,好不容易等到了凌修鎧答應跟自己舉行婚禮了,現在雖然出了一點意外,但是冉小染堅信是因爲夏語默回來了的關係,她相信凌修鎧總有一天還是會接受自己的,畢竟自己可是他的初戀啊。
只是讓冉小染猝不及防的是,老k的威脅,過去的不堪就像是夢魘一般又將她纏繞,她的心中慌亂得不知所措了。
黑夜中,漆黑的房間裡,冉小染抱着自己的雙腿,將自己蜷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抖的身子在闡述着她對過往記憶的懼怕。
叮鈴——
冉小染的手機再次響起,是剛纔那個男人的信息:最晚明天把他們救出來,你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冉小染看着手機上的信息,沒隔了幾秒之後,又收到了一張圖片,冉小染在看到圖片的那一刻,臉色驟然全變,將手機直接扔在了地上。
那樣不堪的畫面,爲什麼又要再次出現在她的眼前,她抱着自己的身子,將頭埋在腿間,心中的不安和懼怕讓她忽略了此刻覆在她臉上的那張**的焦灼感。
很久之後,她才擡起頭來,心中那抹恐懼似乎緩緩的壓了下去,她咬緊牙齒,黑眸裡掠過一了一抹冷意。
她不能讓那些不堪曝光在凌修鎧的面前。
冉小染深吸了一口氣,此刻的她好似已經變了一個人一般,她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起身打開了房門。
602 鎧,陪我去拿婚紗嗎?
冉小染深吸了一口氣,此刻的她好似已經變了一個人一般,她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起身打開了房門。
房間外面已是漆黑一片,冉小染黑眸微斂,從凌修鎧的房間門口經過的時候,心中明顯一疼。
她眯了眯眸子,悄然下了樓。
冉小染的記憶裡,在聶雲房間那個方向,凌崎是從那邊出來的,白天的時候凌崎臉上那股凝重的神色就讓冉小染不禁多了一個心眼,於是她腳步輕盈的朝着那個房間走去。
每經過一個房間,冉小染便停頓了一下,靠近門邊仔細的聆聽着門裡面的動靜。
緩緩地,她走到了走廊的盡頭,擡眼望着最後兩個房間,她聽着右手邊的那個房間裡傳來滴滴的聲音,她的心中微微一緊,正欲擡步靠近左手邊的那個門的時候,冉小染卻聽到了一陣腳步聲,她的心中猛地一驚,悄然打開了右手邊的門鎖,閃身躲了進去。
輕輕的靠在門邊,冉小染聽着那抹腳步聲越來越清晰了,她的心中也不由得撲通直跳,她閉了閉眼睛,深吸了一口氣,攥緊了拳頭放在胸前,壓着此刻緊張的心情。
忽然間,腳步聲停了下來,一道低沉的聲音忽然響起:“老大,他們還是不肯說?”
“如果都不肯說,那也沒有活下去的必要了。”凌修鎧的聲音淡淡的聲音,他站在門外,目光卻盯着右手邊的那扇門,臉上浮現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冷意。
凌崎微微點頭,兩人不再多言,轉身離開了。
躲在門裡面的冉小染將凌崎和凌修鎧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她眯着眼睛,濃密的睫毛輕輕一顫,咬着的脣線上印上了一排壓印。
滴滴滴……
就在冉小染聚精會神的思考着的時候,房間裡的醫療儀器忽然響個不停,嚇了冉小染一大跳。
冉小染轉身,朝着**上望去,看着那滴滴答答響個不停的儀器,她的臉色驟然一變,她疾步上前,將那儀器的電源直接關掉,黑眸垂下,掃過躺在**上的那個人,臉上泛起了一抹殺意。
因爲男人已經睜開眼睛了,正對上了冉小染那雙清澈的黑眸。
黑夜裡,剛剛甦醒的小明有些懵懂的望着站在自己**前的冉小染,遲疑了片刻之後,他的脣瓣抖動了幾下,盯着冉小染,開了口:“夏小姐……”
聽着男人口中的聲音,冉小染臉色一喜,眼底的那抹殺意悄然淡去,她抿了抿脣,看着躺在**上的男人,她冷笑着:“醒了。”
“夏小姐,您怎麼在這裡?”小明盯着冉小染的那雙眼睛看了看,一臉狐疑的問道。
“我來看看你。”冉小染微微一愣,明顯這男人認錯人了,於是她微眯眼角,語氣也軟了下來。
說完之後,小明半信半疑的盯着冉小染望了望,黑夜裡,小明只能藉着窗邊的月光看着冉小染的面孔,他衝着冉小染點了點頭,不再多言。
然而,冉小染的心中卻驟然一驚,這個男人既然已經醒來了,即便是認錯人,只怕也會在第二天暴露自己的行動。
想到此,冉小染的黑眸微冷,伸手拿出了之前凌修鎧塞給她的那隻玻璃球,她用力一握,直接將那顆球捻破,隨後迅速的把手一揚,蠱蟲悄無聲息的鑽進了小明微張的脣瓣裡。
剛醒來的小明還不太清醒,對於冉小染的動作,他完全沒有反應,他只是呆呆的望着冉小染,有些發愣。
見狀,冉小染黑眸一斂,嘴角泛起了一抹冷笑,轉而閃身離開了小明的房間。
一切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夜,依舊平靜。
悄然溜回自己房間的冉小染心緒難平,她的心撲撲直跳,臉上那張面具有了一些異動,她伸手捂着臉頰,感受着蠱蟲融合新的寄主的感覺,好久之後,她才鬆了一口氣。
**無眠,冉小染似乎已經找到了她的同伴被關押的地方。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就是小明對面的那個房間。
冉小染決定白天打探清楚,以便晚上動手。
離舉行婚禮的時間還有四天,時間緊迫,冉小染不敢再有半絲猶豫,她給一個男人發了信息,讓他晚上來接應自己。
等一切都計劃好之後,冉小染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她閉了閉眼,掃去了眼底的那抹疲倦,**未眠,她的臉上卻沒有分毫憔悴,反而臉頰更加紅潤光亮了。
門外響起了一陣吵鬧,大家都激動的在喊着什麼,冉小染眼角微眯,也跟着下樓了。
一下樓,大家都在,就連夏語默都在樓下,冉小染見了夏語默,目光幾不可察的從她的肚子上掃過,眼底閃過一絲恨意,轉而她擡眼望向了凌修鎧:“鎧,發生什麼事了嗎?”
“小明醒了。”在凌修鎧身側的凌崎冷眸掃了一眼冉小染,沉聲說道。
聞言,冉小染的心中微微一顫,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臉上卻佯裝着一副不知情的狀態:“鎧,小明是誰?”
“……”凌修鎧擡眼看了一眼冉小染,沒有說話。
凌修鎧的沉默讓冉小染覺着有些尷尬,她訕訕的笑了笑,轉而又找了一個話題:“鎧,婚紗店的老闆打給我說婚紗已經改好了哦。”
“哦。”原本不想搭理冉小染的凌修鎧卻發覺那些監視蠱蟲活躍狀態的東西忽然間異常活躍,他微眯着眼睛,淡淡的應了一聲。
“那你要陪我去拿回來嗎?”見着凌修鎧忽然改變的態度,冉小染心中一喜,立馬又瞪大了眼睛,心中暗暗的催動着蠱蟲。
在聽到冉小染的問題之後,房間裡的所有人臉色驟然一變,大家連大氣都不敢吱一聲,生怕影響了凌修鎧的決定一般,只是對於凌修鎧今天忽然轉變的態度,衆人紛紛不解。
凌修鎧忽然擡起頭,黑眸對上了冉小染那抹期望的視線,臉色一怔,臉上有些遲疑,卻也沒有回答冉小染的問題。
凌修鎧雖是遲疑,但他的反應卻是有人歡喜有人愁,坐在凌修鎧身旁的夏語默心中一涼,她雖然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這不是真的,但是在看到凌修鎧的反應之後,她還是覺得心中一窒,她的睫毛輕輕一顫,臉上浮現出一抹受傷的神色。
603 不過是爲了夏語默肚子裡的那個孩子罷了
她的睫毛輕輕一顫,臉上浮現出一抹受傷的神色。
客廳裡的所有人,心中一緊,大家十分焦急的望着夏語默,而又擡眼看向了態度略有變化的凌修鎧,所有人的臉上都浮現出一抹迷茫的神色。
就連站在凌修鎧身邊的凌崎也皺緊了眉頭,他那雙黑眸充滿了冷意的怒瞪着冉小染,沉聲響起:“先生太忙,拿婚紗的事情就由我陪冉小姐去吧!”
冉小染抿脣,對上了凌崎那雙充滿防備的怒眸,她微微一愣,剛纔的驚喜讓她心中有絲鬆懈,也放下了對蠱蟲的催動,於是在凌修鎧開口之前,她點頭應下:“那就麻煩你了。”
凌修鎧擡眼,掃了一眼手機上的蠱蟲活躍監控圖,看着那些動態曲線圖又趨於平靜之後,他的黑眸微斂,不露聲色的將手機收了起來。
冉小染心中一喜,臉上的那抹委屈也沒喜悅所取代,她雖然喜的是凌修鎧的反應說明自己的蠱蟲對他還有控制效果,那麼幾天後的婚禮,就不難辦了。
冉小染深吸了一口氣,臉上依舊掛着那抹淡淡的笑容,她那雙眼睛一眼不眨的望着凌修鎧,滿臉幸福的樣子。
見狀,坐在一旁的夏語默全程黑着臉,若不是在心裡一遍又變的提醒自己這是在演戲的話,她只怕是馬上就要起身離開了。
然而,就算是演戲,夏語默看着冉小染那副癡癡的望着自己的模樣,她也快忍不住了,正準備離開的時候,聶雲卻帶着小明出來了。
小明的出現,讓大家都將剛纔被冉小染膈應的不快咽回了肚子裡,大家擡眸聚焦在小明身上。
小明沉睡了太久,忽然間醒來,讓大家都很意外,除了凌崎和凌修鎧,因爲在昨天小明醒來之後,他們就已經知道了。
臉上掛着笑容的冉小染在看到小明的那一刻,臉色微微一僵,一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她不由得眯了眯眼睛,雖然昨天在離開之前已經催眠了小明忘掉見到自己的事情,但是冉小染還是有些擔心,畢竟她怕自己的催眠沒有效果。
然而,就在冉小染緊張的盯着小明的時候,卻見小明就像是從未見到過自己一般,連餘光都沒有瞥向自己。
“身體沒有大礙,只是躺得太久,需要慢慢恢復體力。”聶雲掃了一眼擔憂的衆人,淡定的說道。
“那就好。”凌修鎧抿脣,點了點頭,對小明的擔憂也稍稍放鬆了一些。
小明望着凌修鎧,他的臉色卻忽然一變,他皺緊了眉頭,噗通一下跪在了凌修鎧的跟前:“老大,是我背叛了你,請處罰我吧!”
看來,這傢伙還在想着他昏迷前的事情,凌修鎧黑眸一沉,卻沒有開口表態。
“起來吧,你已經被懲罰過了。”凌崎上前一步,將小明拉了起來,抿起的脣角勾起了一抹笑容。
聞言,小明微微點頭,擡眼又朝着凌修鎧看去,見着凌修鎧沒有反應,他才起身。
醒來之後,他便知道小香的遭遇,他傷心了一會兒之後便也釋懷了,畢竟死亡對於小香來說纔是最好的解脫。
而昨天夜裡,小明在醒來之後,聶雲就來過了,直接給他喝了一杯很難聞的藥,隨後他吐出一大口黑血,之後凌修鎧便來了,看着那些黑血,又問了小明幾個問題,隨後又叮囑他看到冉小染就像是沒有看到,小明雖然不解,但是也沒有多問,點了點頭。
好在小明昨天醒來了,如若不然,冉小染怕是要直接殺了小明吧。
想到此,凌修鎧對冉小染更加失望了一分,他垂下了眸子,黑眸裡掠過一抹冷漠。
小明的醒來,好似打破剛纔冉小染的膈應,大家都將注意力集中在小明身上了,這讓冉小染的心中忽然一喜,看來大家都沉浸在小明醒來的喜悅中,那麼她晚上下手就要容易多了。
冉小染抿脣,擡眼望向凌修鎧的黑眸裡盈滿了深情,她歪着腦袋,滿臉柔情:“鎧,小明醒來了那個房間就不能用了吧,要重新給小明安排一間房休養了。”
好聽的聲音響起,如果不知道人還以爲冉小染就是這個家的女主人呢。
冉小染話音一落,杜舒心他們的臉色驟然一變,他們瞪大了眼睛,一臉嫌惡的瞪着冉小染,若不是有凌修鎧在,這羣人只怕是要跟冉小染干架了。
“隨你吧。”凌修鎧伸手捏了捏鼻樑,臉上浮現出一抹疲倦,無所謂的說道。
得到了凌修鎧的迴應之後,冉小染真是喜上眉梢,臉上綻放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她那雙充滿勝利者的笑意的眸子還故意朝着夏語默望去,好不挑釁。
夏語默垂眸,睫毛擋住了她此刻眼底的情緒,她抿緊了脣線,連冉小染的視線她都懶得再看了,她怕自己再看下去,真的會忍無可忍直接跟冉小染髮飆了。
看着夏語默垂頭喪氣的模樣,冉小染別提有多得意了,她只覺得凌修鎧突然對自己轉變一個是因爲催動了蠱蟲的關係,另一個是因爲凌家,昨天在回來的時候凌家就已經發話了,他們必須把婚禮處理好,給全世界一個交待。
冉小染想來,凌修鎧雖然表面上不在乎,但是心中還是在意凌家的家主之位的吧,所以今天對自己的態度纔會有所改變。
想到此,冉小染忽然高興起來,她越來越覺得凌修鎧之所以忽然悔婚,又將夏語默留在自己身邊,不過是爲了夏語默肚子裡的那個孩子罷了。
猶記得,凌修鎧說過,夏語默是他的責任。
越想,冉小染越是開心,心中更是樂開了花,雖然她身上揹負了kp集團的任務,但是她越跟凌修鎧相處就越覺得心中那抹愛意在不住的泛濫着,她似乎也有些離不開凌修鎧了,雖然她知道凌修鎧的身邊現在有一個爲她懷孕的女人,但是冉小染堅信,只要他們結婚之後,將凌修鎧帶回基地,他們就一定能回到九年前。
冉小染似乎看到了希望,她抿脣一笑,垂眸掃了一眼夏語默,眸光盯着她的肚子怔怔的看着,心中泛起了一抹冷意。
604 你很明白我很愛你
冉小染似乎看到了希望,她抿脣一笑,垂眸掃了一眼夏語默,眸光盯着她的肚子怔怔的看着,心中泛起了一抹冷意。
“我累了,回房休息。”夏語默真是被冉小染那副嘴臉看得有些反胃,她從沙發上起身,冷冷的說道。
凌修鎧仰頭望向了夏語默,他微皺眉頭,也跟着起身:“我陪你上樓。”
夏語默冷眸瞪了一眼凌修鎧,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容:“不必了,你還是陪你的未婚妻吧!”
夏語默說完之後,就挽着身旁的杜舒心,兩人上了樓。
看着夏語默的背影,冉小染抿了抿脣,擡眼望向了臉上浮現出一抹無奈之色的凌修鎧:“鎧,我知道你現在對小默有責任,我願意等你。”
凌修鎧的目光從夏語默的背影收回,他垂眸看了一眼冉小染,看着她這般通情達理,他微微一怔,輕輕頷首,並沒有多說什麼。
而凌修鎧態度的變化,讓冉小染更加確定,假以時日,她一定可以拿下凌修鎧,讓他重新回到自己的身邊的。
一上午,冉小染意氣風發,凌修鎧對她態度的轉變,讓她頓時充滿了希望。
回到了房間之後,冉小染臉上的笑容沒有散去,只是臉上的那抹溫柔和嬌弱卻消失了,黑眸一轉,眸子裡染上了一抹冷意,一想到晚上的行動,她不禁皺眉。
雖然剛纔已經藉着去給小明安排房間的理由在那個門邊來回觀察了,但是冉小染卻發現那是一個指紋鎖。
想要拿到凌修鎧的指紋,怕是不太容易的。
一想到此,冉小染就有些犯難了,她皺緊了眉頭,拿出手機發了一條信息,意思是直接放棄那兩個還活着的傭兵。
不一會兒,冉小染的短息有了回覆:不可以。
來自組織的拒絕,冉小染掃了一眼短信之後,她的黑眸略微瞪大了一些,她咬緊的牙齒氣得咯咯作響,她就不明白阻止爲什麼非要她冒險去救那兩個沒用的東西。
奮力的將手機往**上扔去,冉小染的心中升起了一團煩悶,她知道組織的命令不可違抗,否則他們真的會將自己那些骯髒的視頻曝光在太陽底下。
冉小染要着脣瓣,臉上佈滿了深深的矛盾,她的腦海中不斷的閃現過凌修鎧的畫面,她好不容易纔重新找回了心中的悸動,她不要眼睜睜的又失去,於是她深吸了一口氣,睜開眼,望着窗外。
冬日的正午,陽光嬌好,冉小染的黑眸裡卻閃過了一抹陰鷙。
起身出門,走到了凌修鎧的臥室門前。
叩叩——
“鎧,是我,我有事想單獨跟你談談。”冉小染一臉柔弱,微蹙的眉心透着一絲淡淡的焦慮。
咔擦——
門打開了,夏語默站在門邊,只將門露出了一個門縫來:“他不在!”
夏語默說完之後,便用力的將門關上了。
冉小染瞪着緊閉的房門,臉上浮現出一抹恨意,她咬了咬牙,一臉恨恨的瞪着門口,卻忽然聽到了身側有聲音響起:“你找我?”
冉小染身子一僵,轉身的時候,臉色也全然一變,她擡眼望着站在書房的凌修鎧,臉上露出一抹笑容來:“鎧,我認爲我們要好好談一談。”
凌修鎧盯着冉小染,黑眸上下打量着她,隨後後退了一步,將書房的門打開。
見狀,冉小染心中一喜,臉上泛起了一抹溫柔的笑容,走進了書房。
“喝茶。”凌修鎧給冉小染泡了一杯茶,端到了她的跟前,平靜的聲線裡不帶一絲情緒的起伏。
“謝謝。”盯着凌修鎧剛剛纔離開茶杯的手指,冉小染心中一喜,她伸手覆蓋上了凌修鎧剛剛放開的茶杯,臉上泛起了一抹溫柔。
“有事嗎?”凌修鎧揚眉,臉上浮現出一抹疑問,他連翹二郎腿都是那麼的優雅。
冉小染看得有些呆了,她忽然覺得凌修鎧很久都沒有對自己這般溫柔過了,她不由得心中一顫,揚眉望着凌修鎧那張好看的臉上有些出神。
“我認爲我們之前需要好好的談一談。”冉小染抿脣,收回自己的心神,她衝着凌修鎧溫柔一笑,彷彿這一瞬間她覺得回到了九年前。
“好。”凌修鎧點頭,不置可否的應了一聲。
“鎧,你很明白我很愛你,我知道你找夏語默也是因爲那雙跟我像似的眼睛,你現在不願意跟我結婚是因爲她肚子裡還有你的寶寶,你得對她負責,對嗎?”冉小染滿臉動情的說着。
“對不起,讓你在訂婚禮上出醜了。”當冉小染說完之後,凌修鎧卻沒有回答她的任何一個問題,而是略微沉吟了一下,沉聲說道。
聞言,冉小染心中一喜,看來她剛纔說中了不少,於是她的臉色未變,依舊深情的望向了凌修鎧:“我知道,我都知道,你不用給我說對不起,那麼多年,我們好不容易重逢,你知道那種絕處逢生的希望嗎?”
“小染,這些年,你辛苦了。”凌修鎧微微一怔,當冉小染說完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他的黑眸微斂,將視線挪開了,那抹跟夏語默像似的眼睛,的確能讓他亂了心智,他深吸了一口氣,連語氣都柔了下來。
“不辛苦,鎧,我只希望能等到你,小默有孩子了沒關係,生下來我願意做孩子的媽媽,我只求你不要離開我。”說道動情時刻,冉小染也不知道自己此刻臉上的眼淚到底摻雜了多少真情假意,她的淚水汨汨而下,她卻皺緊了眉頭,一臉深情的望着凌修鎧。
“這件事,是我引起的,我會對她負責,而凌家顏面掃地,我也會給出一個交待。”凌修鎧沉默片刻,又擡眸瞥了一眼冉小染,淡淡的說道。
“那我呢?”冉小染一怔,臉上浮現出一抹驚慌,她瞪着眼睛望着凌修鎧,着急的問着。
“小染,對不起。”凌修鎧低着頭,不去看冉小染的視線,他深吸了一口氣,沉聲說道。
聞言,冉小染睫毛一顫,淚水從眼眶滾落出來:“沒關係的鎧,我知道,我們太久沒見了,現在要你立馬娶我有些不現實,我願意等的,等到小默生完寶寶後,我們再商量好不好。”
605 鎧……你聽我解釋
聞言,冉小染睫毛一顫,淚水從眼眶滾落出來:“沒關係的鎧,我知道,我們太久沒見了,現在要你立馬娶我有些不現實,我願意等的,等到小默生完寶寶後,我們再商量好不好。”
冉小染在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便雙手捂住了眼前的那隻茶杯,隨後她戰戰兢兢的起身,一邊哭泣着,一邊述說着自己的乞求。
凌修鎧皺眉,黑眸裡掠過一抹複雜的神色,他沒有表態,只是看着冉小染握着那隻茶杯,滿臉傷心的離開了書房。
坐在椅子上的凌修鎧黑眸一沉,他怔怔的望着桌子的茶杯墊,眸子李掠過一抹深意,他眨眼,閃亮的眸底神色瞬地一變,他發出一抹輕盈的嘆息。
若不是冉小染在最後拿走了那隻茶杯,凌修鎧或許還真的會心軟,心疼冉小染的遭遇吧。
只是,再多的表演也掩蓋不了現實的殘忍。
凌修鎧的睫毛輕輕一顫,他動了動手指,將覆蓋在他兩隻手上的手膜輕輕撕了下來,黑眸裡掠過一抹陰鷙的冷意。
他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會跟自己的初戀勾心鬥角。
呵,凌修鎧微張薄脣,脣邊溢出一抹諷刺的笑容。
收斂心神,凌修鎧叫來了凌崎,跟他交待了一些事情之後,他才起身回房。
一想到氣鼓鼓的夏語默,凌修鎧臉上的那抹冰冷就好似被融化了一般,黑眸裡捲起一抹**溺,目光尋找着夏語默的身影。
將茶杯抱在懷中回到自己房間的冉小染臉上還掛着淚水,她微微一怔,剛纔有一瞬間,她都不知道自己說的到底是真話還是假話,她只知道剛纔跟凌修鎧說話的時候,心中真的有心疼過。
既然她回來了,她又怎麼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對別的女人好呢?
不,絕對不允許。
冉小染深吸了一口氣,臉上那抹悲傷的神色被一抹冷冽所取代,她沒有浪費時間,直接取出了一個薄膜,將那隻還冒着熱氣的茶杯纏繞着。
冉小染緊閉房門搗鼓了好一會兒之後,她將那些薄膜從茶杯上撕下來,完整的薄膜上已經有好幾個清楚的指紋印了,冉小染眸光一閃,回憶着凌修鎧端茶的動作,好似他先左手拿杯子,後右手將茶杯遞給了自己。
想到此,冉小染心中一喜,低頭看着薄膜上那十個指紋,她開始迅速的指紋膜。
時間一分分的過去,夕陽西下,指紋膜終於做好了,冉小染臉上一喜,露出一抹輕鬆的笑容來。
叮鈴——
冉小染的手機又來短信了,還是那個男人的催促:幾點動手?
冉小染黑眸一掃,手指在鍵盤上敲打着:凌晨一點,救出來後你在門口等着。
很快,男人的信息又來了:你不會使詐吧?
冉小染黑眸一沉,對於男人的懷疑,她垂下了眼瞼,目光掃過自己已經做好的那十個指紋上,臉上浮現出一抹自信:凌崎一點見不到他們,你大可把東西發給凌修鎧!
冉小染實在是被那個男人威脅得火大,一怒之下,將自己最怕的那件事說了出來。
當冉小染將這句話發過去之後,男人總算消停了。
沒有了短信聲音的冉小染的目光從手機上收回,她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氣。
……
書房裡,凌修鎧黑着臉,聽着凌崎剛剛說過的話,如墨的黑眸緩緩的下沉,他的睫毛輕輕的扇動了幾下,臉上浮現出一抹怒意:“小明現在怎麼樣?”
“雲叔已經給他將蟲子排出來了,雖然沒有大礙,但是身體還很虛弱。”凌崎沉聲說着。
“……”凌修鎧抿緊了脣線,沒有再開口,眸光微微一眯,朝着桌邊上的茶杯墊上望去,凌修鎧那張完美帥氣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凜冽的冷意。
是夜,別樣寧靜,一切都像是其樂融融的相處着,凌修鎧的別墅裡,燈已經全部都熄滅了,所有人都進入了夢鄉。
凌修鎧關上了自己的臥室門,轉眼朝着睡得香甜的夏語默,他的黑眸裡掠過一抹**溺,伸手輕輕的撫摸着夏語默柔順的長髮。
牆上的時鐘嘀嗒嘀嗒的走着,躺在**上的凌修鎧看了看時間,聽着門外細微的響動聲,他的耳朵動了動。
幾不可察的寒光從眼底閃過,凌修鎧悄然起身,剛來開門,便看到一個隱約的人影已經朝着一樓的客房走道走去。
凌崎已經出現在了凌修鎧的門邊,他的黑眸閃爍,擡眼望着凌修鎧:“老大,她已經下去了。”
“等等吧。”凌修鎧抿脣,黑眸裡閃過一抹深意,好似在緊緊的等待着什麼。
……
悄然走到樓下的冉小染看了看時間,離之前約定的還有二十分鐘,她的眉頭緊鎖,將做好的指紋膜套在了手上,一個一個指頭的試着。
角落的指紋鎖屏幕上被觸摸的時散發着一抹淡淡的藍光,冉小染緊張得心撲撲直跳,先拿了一隻右手的手指放在指紋識別的地方。
滴滴滴——
識別錯誤!
冉小染聽到這聲音的時候心中猛地一顫,她的眸光一閃,深吸了一口氣,又繼續。
滴滴滴——
……
不斷的嘗試,不斷的發出錯誤的警報聲,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冉小染看着指紋識別屏幕上泛着的那抹藍光,她的心中打顫,她伸手用手背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繼續嘗試着。
十個手指頭都嘗試了一遍,以後錯誤……
冉小染第十次嘗試的時候手指放在屏幕上,心中猛地一驚,好似反應過來了什麼一般,她的臉色驟然一變。
迅速轉身,冉小染卻被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自己身後的凌修鎧和凌崎嚇了一大跳。
冉小染捂着嘴,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她的臉上佈滿了錯愕。
唰——
走廊上的燈亮了,白熾的燈光照在冉小染的身上,她無處遁形,她睜大眼睛望着面無表情的凌修鎧,她張大了嘴,臉上寫滿了驚愕。
“鎧……鎧……你聽我解釋。”冉小染張着的嘴在不住的顫抖着,她的睫毛抖動,盯着的凌修鎧,滿臉緊張的喊着。
她就納悶爲什麼試了十次都沒有對,然而她卻忽略了一個問題,指紋鎖在輸錯五次之後就會自動發出警報,而跟前的這個鎖自己竟然試了十次都沒有警報。
606 求你不要看了!
她就納悶爲什麼試了十次都沒有對,然而她卻忽略了一個問題,指紋鎖在輸錯五次之後就會自動發出警報,而跟前的這個鎖自己竟然試了十次都沒有警報。
緊張的冉小染一心想着救出那兩個人來交差,於是就忽略掉了最重要的一點,卻不想在自己第十次嘗試的時候,才反應過來。
只是,已經晚了。
冉小染一臉的驚愕,完全沒想到凌修鎧會忽然出現在自己身後,看着凌修鎧那張冷若冰霜的臉時,冉小染的臉色微微一怔,隨後臉上浮現出一抹諷刺的笑容,她好像全明白了。
“我倒是想聽你解釋一下這麼晚你在這裡做什麼?”凌修鎧黑眸一冷,淡淡的掃過冉小染的臉頰,臉上泛起了一抹淡淡的嫌惡。
“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冉小染已經全明白了,自己的所有僞裝,凌修鎧的所有反應都不過是演技對演技罷了,她冷笑了一聲,身子像是被抽去了一抹力氣一般,她整個人靠在門上,已經放棄了掙扎。
“可是我想聽你親口說。”凌修鎧那抹深不見底的黑眸裡掠過一抹了蝕骨的寒意,他在知道冉小染的遭遇的時候很同情她,但是他卻沒有想到冉小染竟然真的幫着kp集團對付他,雖然很多事實已經查出真相了,但是凌修鎧還是覺得有些無法接受,即便是她綁走了夏語默,他也暫時沒有報復她,而是靜靜的等待着。
凌修鎧的心中有一絲絲的矛盾,他知道冉小染已經淪爲kp集團的爪牙了,但是他一想到曾經的冉小染是那麼的單純無害,凌修鎧的心中就不免一疼,他盯着眼前的冉小染,終於,最後一絲僥倖徹底破滅了。
而現在,他的臉色驟然一冷,連帶着周圍的溫度都驟降了幾度,站在他身側凌崎縮了縮脖子,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我是kp集團的傭兵,接到組織的任務,解救被你俘虜的傭兵。”冉小染已經沒有勇氣去看凌修鎧了額,她側着臉,呢喃着。
冉小染知道,現在自己說什麼都已經晚了,與其這樣,倒不如如實說吧,反正已經回不去了,不是嗎?
一直都是她在幻想着,然而凌修鎧的心中早已變換了季節。
凌修鎧就這樣靜靜的站在冉小染的跟前,他就像是一個居高臨下的王,冷眸凝視着冉小染,猜不出他此刻的情緒。
嗚啦嗚啦啦——
忽然間,別墅裡響起了警報聲,凌崎微微一顫,臉色驟然一變。
很快,別墅裡的所有人都起來了,大家還以爲出了什麼事了。
就在大家都聚集到客廳的時候,每個人的手機幾乎是在同一時間響起,大家有些驚訝的翻出手機,客廳裡的大電視機也不知道是被誰打開了。
靠坐在地上的冉小染愣愣的望着地上,忽然她擡起頭看了看時間,臉色驟然一變,她猛地擡頭,看着凌修鎧的手機也響了,她忽然大叫了一聲:“不要看!”
然而,在冉小染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已經晚了,凌修鎧的手指已經點開了那個不知道是誰傳來的視屏。
一瞬間,一樓的客廳裡,大家都拿着一個手機在不停的播放着那同一個視頻,電視上也不知道被誰動了手腳,播放的也是同一個視頻。
此起彼伏的聲音不堪入耳,冉小染瞪大的眼睛幾乎是快要落出來了,她的面部已經扭曲了,瞪着面無表情的凌修鎧,她伸手抱着自己的腦袋,不住的搖頭:“不要看,不要看,求你不要看了!”
冉小染整個人蜷縮在走廊的角落了,所有拿着手機的人看着播放的視頻,杜舒心已經看不下去了,她深吸了一口氣,將手機關掉,擡眼望向了臉色同樣難看的鐘蔚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知道。”範宗熠擡眼指了指走廊盡頭,凌修鎧正杵在原地,只怕是他也已經看到了吧。
範宗熠向來冷靜,但是在看到剛纔那個視頻的時候也不淡定了,他沒有接着往下看,直接關掉了,他起身去關掉了電視。
凌修鎧的所有手下,任誰都沒有看完,那樣不堪入目的視頻,就連這些粗壯的大漢,也覺得殘忍,有些人是跟着凌修鎧已經從訓練基地出來的,所以對冉小染也算是認識,大家看着視頻裡那個被****的女孩兒,記憶都拉回了九年前。
九年前,冉小染不就是這副模樣嗎?
大家的臉色都很難看,擡眼望着走廊邊上的凌修鎧,大家都沒了睡意,大家站在客廳裡,坐立難安。
“糟了!”杜舒心眉頭緊鎖,目光從凌修鎧的身上收回來,她忽然想到了什麼,低聲喊了一聲,隨後擡眼看了看樓梯,三兩步跑了上去。
夏語默!
一定不能讓夏語默看到這個視頻!
當杜舒心往樓上跑的時候,範宗熠和鍾蔚然也立馬反應了過量,兩人也跟了上去。
……
走廊的盡頭,冉小染雙手抱着自己的胳膊,耳邊就是凌修鎧的手機裡播放的視屏,視屏裡的每一個聲音都像是一把遲鈍的一般,卻又狠狠的朝着她的心上扎去,一刀又一刀,那視頻播放的每一分每一秒,冉小染都覺得是在自己的心尖上凌遲。
凌修鎧站在原地,面無表情的看着手中的那個視頻,他一眼不眨的看到了結束,如死水般沉寂的黑眸裡看不出情緒,那抹璀璨的眸光一順不順的盯着手機,臉上依舊是那麼的冷若冰霜。
凌崎看了一半就看不下去了,他垂眸掃了一眼身子瑟瑟發抖的冉小染,黑眸微微暗淡了一分,原本將冉小染抓個現行的興奮已然全無,他的手緊緊的握着那個手機,手背上的青筋鼓動着。
凌修鎧一動不動的望着蜷縮在地上的冉小染,只見冉小染不住的呢喃着:“求你不要看,不要看了!”
口中,不停的重複的這句話,冉小染的渾身上下都透着一種莫大的懼怕,她的身子不受控制的顫抖着,現實再次將她拉入了絕望的深淵。
那些不堪的一幕幕再次將她捲入過去地獄般的漩渦,她不住的搖着腦袋,口中不斷的呢喃着,那剜入心底的經歷好似又重演了一般。
607 小默,你先冷靜
那些不堪的一幕幕再次將她捲入過去地獄般的漩渦,她不住的搖着腦袋,口中不斷的呢喃着,那剜入心底的經歷好似又重演了一般。
最骯髒的一幕,一直都小心翼翼的掩蓋着,爲的就是不讓凌修鎧看到。
卻沒有想到,自己費盡心思的掩蓋,卻在這一天,猝不及防的暴露在了凌修鎧的跟前,她知道自己已經很髒了,她知道kp集團有很多人都知道這個視頻的存在,但是她不在乎,她只在乎這個東西不要被凌修鎧看到。
然而,最怕的東西,總是以最爲毀滅的方式將冉小染摧毀。
在凌修鎧點開那個視頻的那一刻,冉小染只想到了死。
凌修鎧靜靜的望着癱在地上的冉小染,他那雙黑眸裡捲過一抹冷意,他看了好久之後,終於有了動靜。
他的睫毛輕輕一顫,緩緩的蹲下了身子,看着蜷縮在牆角的冉小染,抿緊的脣瓣微微張開,想開口卻發現自己喉嚨一堵,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別碰我!”凌修鎧的忽然靠近,讓冉小染瞬間尖叫了起來,她護着自己的身子,眼睛空洞而又充滿了懼怕,她瞪着凌修鎧,吼得撕心裂肺。
“都過去了。”凌修鎧伸出的手掌停在了空中,他緩緩的將手握成拳頭,垂眸看着冉小染那張驚慌的臉頰。
“沒有,沒有,他們一直都存在着!”凌修鎧的聲音響起的一瞬間,冉小染猛的搖頭,淚水瞬間溼了滿臉。
蹲在冉小染跟前的凌修鎧幾乎能感受到冉小染的絕望,他終於明白爲什麼那時候找不到冉小染了,原來,那個時候她正遭受則非人的折磨。
凌修鎧微張脣瓣,他深吸了一口氣,伸手輕輕的拍了拍冉小染的肩膀:“沒事了。”
“哇……”凌修鎧的安慰就像是止疼藥一般,讓冉小染崩潰的心靈找到了慰藉,她一下子哭了起來,好似將那麼多年的心酸和委屈都一股腦傾瀉出來了一般。
見狀,凌崎微微搖頭,眉宇間閃過了一抹矛盾的神色,原本還想着事情能夠圓滿解決了,卻不想,又生事端了,想要解決這件事,似乎沒那麼簡單了。
原本對冉小染充滿了敵意和輕蔑的凌崎在看到那個視頻之後,他捫心自問,自己再也無法用之前那般敵對的心態來對待冉小染了,他垂眸看了一眼凌修鎧,凌崎將自己的視線收回,他也不知道現在該不該勸凌修鎧。
連凌崎都覺得自己的內心很複雜,此刻的他需要好好靜一靜。
沒有再留在原地,凌崎皺緊了眉頭,他只覺得胸口好悶,他需要出去透透氣。
“不哭了。”凌修鎧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做什麼,他的腦子一片空白,他不敢去思考,他怕自己一動腦子,腦海中就會浮現出冉小染被****的視頻,那混雜着血水和渾濁的畫面,他不敢去想第二次。
那時候的她才十七歲,花兒一般燦爛的年紀,卻承受着……
凌修鎧此刻不想去想了,他伸手將冉小染抱在懷中,冉小染的身子就像是受驚的小獸一般,就算窩在凌修鎧的懷中,還是在不住的顫抖着,她哭得嗓子都啞了卻還在輕聲嗚咽着。
……
當杜舒心反應過來往夏語默的房間跑去的時候,卻敲了很久的門才被夏語默大開。
杜舒心掃了一眼夏語默緊握的手機,眸光一滯,一切都晚了。
“小默,你別亂想。”杜舒心生怕夏語默情緒激動,她連忙開口安慰着。
“凌修鎧看到了嗎?”夏語默瞪大了眼睛,被手機吵醒的她以爲是凌修鎧在給自己打電話,於是迷迷糊糊的打開了手機,卻看吐了,那視頻她看了剛開始一會兒就已經吐了起來,她盯着杜舒心,一順不順的問着。
見着夏語默這般模樣,鍾蔚然微微嘆氣,他皺緊了眉頭:“小默,這個視頻是羣發的。”
言下之意,凌修鎧也已經看到了。
聽到了鍾蔚然的回答之後,夏語默的身子一晃,有些重心不穩的朝後退了兩步,她的睫毛輕顫着,她深吸了一口氣:“他們在哪兒?”
“小默,你先休息,冷靜冷靜。”杜舒心看着夏語默臉上那副錯愕的神色,心疼的說道。
“他們人在哪裡?”夏語默不理會讀書的話,她擡眸望着範宗熠,四目相對,夏語默的黑眸裡盈着一抹淚光,她的眼睛瞪得很大,她不敢眨眼,她怕自己一眨眼,就會失去所有。
沒有人說話,鍾蔚然擡眼看着夏語默,將目光收回,又看了看杜舒心,臉上浮現出一抹猶豫的神色。
“讓我下樓。”夏語默的睫毛輕輕一顫,她定定的看着杜舒心,這四個字,天知道她說得有多艱難。
錯愕寫滿了夏語默的臉上,她伸手撥開了杜舒心,挺着個大肚子走下了樓梯。
當夏語默出現在衆人視線裡的時候,客廳裡的所有人的臉上都佈滿了震驚,大家的目光齊刷刷的聚焦在夏語默的身上,看着夏語默一步步緩緩的下樓。
凌崎從門邊走了回來,轉眼看着已經走到樓下的夏語默,他的目光一掃,看着夏語默手中握着的手機,他的臉色微微一沉,上前幾步走到了夏語默的跟前:“夏小姐。”
“讓開。”被凌崎忽然擋在跟前,夏語默連眼皮都沒有擡一下,她知道自己眼珠一轉眼淚就會落出來。
“很晚了,先回房養胎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凌崎站在夏語默的跟前完全沒有要挪開步子的意思,他垂眸掃過夏語默那張失去血色的臉頰,他的聲音微微顫抖了一下,開口說道。
這個理由,似乎有些冠冕堂皇。
夏語默微張脣瓣,揚起了下巴,眼睛對上了凌崎那抹充滿複雜的神色的視線,她抿脣一笑:“你讓開。”
夏語默在說話的時候,眼眶裡的淚水順着臉頰滾落了下來,充滿淚水的眼睛裡卻浮現出一抹堅定的神色,她對凌崎堅定的說着,隨後繞開了凌崎,朝着走廊的方向走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夏語默頓時覺得腳底下有什麼東西將自己絆住了一般,彷彿自己的雙腳有千斤重一般,她立在原地,呆呆的望着不遠處的走廊盡頭,兩人相擁的畫面。
608 那是屬於他們的記憶啊……
走到門口的時候,夏語默頓時覺得腳底下有什麼東西將自己絆住了一般,彷彿自己的雙腳有千斤重一般,她立在原地,呆呆的望着不遠處的走廊盡頭,兩人相擁的畫面。
夏語默一順不順的望着凌修鎧的側臉,只見冉小染縮在她的懷中,哭得傷心極了。
站在原地不知道看了多久,凌修鎧的手輕輕的在冉小染的背上輕拍着,夏語默的睫毛輕輕一顫,看着凌修鎧的舉動,她咬着下嘴脣,心臟某處就像是被人狠狠的抓成一團了一般。
痛,痛到無法呼吸的那種感覺,讓人渾身的力氣都像是被人從**裡生生剝離了一般。
將冉小染抱在懷中的凌修鎧垂眸看着哭累了的冉小染閉上了眼睛,鼻尖發出了均勻的呼吸之後,他緩緩起身,將她抱了起來,轉身,朝前邁着步子。
凌修鎧的臉上看不出情緒,那抹如潭的黑眸只是平靜的望着前方。
夏語默就站在原地,看着凌修鎧抱着冉小染從走廊的那頭走了過來,短短的距離,夏語默卻覺得凌修鎧走出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她等在原地,一眼不眨的望着凌修鎧,夏語默只覺得自己此刻連呼吸都停止了一般,她就望着凌修鎧離自己越來越近了。
凌修鎧在走到夏語默的身邊的時候,腳步忽然停滯了一下,夏語默見了,揪緊的心中微微一鬆,原本以爲凌修鎧會給自己說些什麼,她的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揚起了一抹燦爛的笑容,卻不想,夏語默嘴角的弧度還沒有上翹的時候,凌修鎧便擡腿朝着樓上走去了。
啪嗒——!
夏語默站在原地,睫毛扇動了幾下,凌修鎧曾經送給她的白色手機從手中滑落,摔在地上,碎掉的屏幕濺起了玻璃渣滓,彈回到夏語默的手背上,劃出一道血痕。
夏語默定定的望着空蕩蕩的走廊,手上被手機碎片劃傷的疼已經比不上她心中的那抹疼了,她定定的站在原地。
雖然,夏語默一直在心裡告訴自己這一切的是因爲那個視頻,是因爲冉小染的遭遇……
但是,當看到凌修鎧將她抱入懷中,小心翼翼的將她抱上樓的時候,夏語默終於明白了,她和凌修鎧之間,永遠都隔着一個冉小染,那雙眼睛,那不堪的記憶,都是凌修鎧和她永遠無法跨越的阻礙。
“小默,你的手受傷了!”杜舒心着急的看着夏語默手背上滲出的血珠,皺眉焦急的說着。
夏語默充耳不聞,她只是靜靜的看着前方,任由杜舒心給她包紮上手,手上的血是止住了。
可是,心呢?
“小默,先休息,有什麼事我們明天再說好嗎?”看着夏語默這般模樣,鍾蔚然也着急的開口安慰着。
原本以爲鍾蔚然的話沒有效果的,卻不想夏語默聽完之後,卻點了點頭,她擡眼看了看鐘蔚然,隨後轉身朝着樓上走去。
只是這一次,她的腳步沒有在凌修鎧的房間門口停留,而是走到了凌修鎧旁邊的一間,以前專屬於夏語默的臥室,她打開了房間門,走了進去,將杜舒心他們都關在了門外。
夏語默靠在門邊,漆黑的房間裡,那抹閃爍着淚光的眸子在黑夜裡卻異常璀璨,她咬着脣瓣,淚水悄無神器的打溼了臉頰,她不敢去打開凌修鎧的房間,她怕看到自己最不想看到的一幕。
夏語默靠在門上,好一會兒,她才止住了哭泣,徑直走到了整潔的**上,她忽然間停住了哭泣,伸手抹去了臉頰的淚水,拉開了被子,就像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般,躺在了**上,閉眼。
一定是夢,夢醒了明天就回回到現實了。
閉上眼睛的夏語默在心中默默的想着。
**無眠,即便是躺在**上不斷的催眠自己,夏語默的淚水還是會忍不住流了出來。
天亮以後,夏語默緩緩的睜開了眼睛,腦海中又閃過了昨天的那副畫面,她掃了一眼房間,眸光微微一暗。
夏語默擡起頭,看着手背上纏繞的繃帶,心尖猛地一疼,感覺快要窒息了一般。
她坐起身來,本能的去摸手機纔想起來自己的手機已經摔碎了。
夏語默的臉上浮現出一抹苦笑,她眨了眨睫毛,掀開被子下了**。
咔擦——
一打開門,只見自己門口窩着杜舒心他們三人,見着他們蹲在牆角的模樣,只怕是他們這樣睡了**吧。
見狀,夏語默微微一怔,定定的看着三人,見着他們有了動靜之後,夏語默的視線才從他們三人身上收回,她的心裡泛起了一抹苦澀,看樣子,凌修鎧並沒有來過。
“小默,你沒事吧?!”杜舒心先睜開眼,看着站在門口的夏語默,她的瞌睡瞬間醒了。
“小默,這件事你們都需要冷靜一下。”範宗熠看着夏語默臉上的憔悴,即便是守了她**,他心中也明白他們做那麼多都比不上凌修鎧什麼都不做,但是看着夏語默這般模樣,範宗熠還是會忍不住心疼,於是他也開口了。
“我知道,誰都有過去,那是屬於他們的記憶,我應該留時間給他們處理。”夏語默將自己的視線別開,她不敢去範宗熠,她點着頭說道。
在開門之前,夏語默就想清楚了,如果讓她現在就離開凌修鎧,她會難過嗎?
答案是會的。
所以夏語默這次也絕對不會再衝動了,雖然她明白這件事會成爲她和凌修鎧之間的隔閡,但是夏語默更加明白現在逃避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要死要活,她都要冷靜下來,等待一個清楚明白的結果。
或許,這正如她從蓮市回來的目的一樣,要跟凌修鎧做一個了結。
忽然間,夏語默的情緒就不那麼激動了,她擡眼看着擔心自己的三人,臉上扯出了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我都懂,放心吧,我沒事。”
就在夏語默話音落下的時候,冉小染的房門打開了。
瞬間吸引了夏語默的注意力,見着凌修鎧從房間裡走出來,夏語默的心中猛的一顫,她盯着凌修鎧望去,看着凌修鎧緩緩的走出來,她覺得此刻沒有任何語言能表達她現在的心情。
609 小默,對不起
瞬間吸引了夏語默的注意力,見着凌修鎧從房間裡走出來,夏語默的心中猛的一顫,她盯着凌修鎧望去,看着凌修鎧緩緩的走出來,她覺得此刻沒有任何語言能表達她現在的心情。
凌修鎧看着夏語默,他那雙好看的黑眸裡染過一抹血絲,昨晚抱着冉小染回來之後他便一直守在她的**邊,看着冉小染臉上的淚痕,看着她在夢魘中充滿恐懼的驚呼着,凌修鎧見着冉小染一晚上都沒有睡得安生過,他一晚上也沒有合上眼過。
因爲,一閉眼,他的腦子裡滿滿的都是視頻裡的畫面,那些污穢的畫面就像是在他腦海中落地生根了一般,不斷的浮現在眼前。
遠啦,在重逢後見到冉小染第一次的時候,凌修鎧那時候曾經擔心的事情,卻在九年前就已經發生過了,而且慘狀簡直令人難以想象。
那羣**真是怎麼能對一個十幾歲的女孩兒下手……
凌修鎧走出冉小染的房門的時候,卻看到了夏語默,此刻他最怕面對的人,他看着夏語默滿臉憔悴,那雙微微泛紅的眼睛,似乎也是哭了一整夜,他朝着夏語默走去,看着夏語默站在她自己的臥室門前,凌修鎧第一次覺得自己很迷茫。
“小染怎麼樣了?”看着走到自己跟前停下步子的凌修鎧,夏語默深吸了一口氣,努力的提着精神兒,溫柔的望向了凌修鎧。
“一晚上都在做惡夢,我去給她拿點吃的。”凌修鎧的目光從夏語默的臉上收回,他搖了搖頭,低聲說道。
聞言,夏語默睫毛一顫,早就有了心理準備的她此刻卻發覺心中真的很難受。
“好,好好照顧她。”夏語默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說出這句話的,她知道女孩兒受到這般難以想象的侮辱理應被同情被照顧,只是爲什麼她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心卻好痛。
她眨了眨眼,步子朝後退了一步,將樓梯留給了凌修鎧,夏語默瞪大眼睛,靠在門邊。
夏語默的反應讓凌修鎧心中一痛,他的睫毛輕輕的顫抖着,那隻溫柔的大手緩緩的擡起,朝着夏語默的臉頰撫去,“小默,對不起。”
“不用對我說對不起,你沒有對不起我。”在聽到凌修鎧的話之後,夏語默卻像一個受驚的小兔一般,身子往後一退,驚慌的說着。
凌修鎧這句對不起,飽含了太多太多,他們的所有都被這一句對不起包括了。
“你先去照顧她吧。”不等凌修鎧開口,夏語默便又輕聲說道。
說完之後,夏語默便退到了房間裡面,緩緩的將門關上,把凌修鎧擋在了門外。
一扇門,將兩人隔開,凌修鎧的心中此刻五味陳雜,他知道自己愛的是誰,但是在知道冉小染九年前發生的事情之後,他忽然不知道自己該用什麼樣的情緒來面對夏語默。
而,冉小染,在知道她遭受了如此不堪的****之後,凌修鎧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狠心,才能將冉小染推開。
凌修鎧深吸了一口氣,他擡眼,準備下樓梯了。
“你站住。”範宗熠的聲音忽然在他的身後響起了。
凌修鎧沒有回頭,他知道範宗熠想說什麼,他只是停下腳步,站在原地,如果他們任何人站在他現在的角度,那麼他們都會怎麼做呢?
“如果你選擇了小默,就不要再讓她哭了,如果你選擇了別人,從此刻起小默就由我守護。”範宗熠冷冷的盯着凌修鎧的後背,那雙冷酷的黑眸似乎都能噴出星火了。
範宗熠的話,讓一旁的鐘蔚然聽了之後,忍不住要上前,正準備開口說什麼的時候,杜舒心卻將他攔下了。
鍾蔚然不解的望向杜舒心,杜舒心卻搖了搖頭。
鍾蔚然不理解,範宗熠的守護是什麼意思,並不是大家一起守護夏語默,而是……
杜舒心沒有解釋,鍾蔚然雖是不解,但是看着眼前的氣氛,他終是沒有開口了。
範宗熠的話音落下之後,凌修鎧的心中微微一顫,他沒有回頭,也沒有迴音範宗熠,而是擡步下了樓。
“老大,夏小姐的。”凌崎本不想說的,但是昨天那個視頻對凌修鎧的刺激實在是太大了,他也明白樓上發生了什麼,於是當看到了凌修鎧的那一刻,他便將夏語默的手機交給了凌修鎧。
凌修鎧掃了一眼碎成渣的手機屏,上面有些玻璃已經殘缺了,他微抿薄脣:“換個新的吧。”
“屏幕上的玻璃渣扎進了夏小姐的手背上。”凌崎知道現在凌修鎧的心中很矛盾,但是凌崎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他什麼是過去,什麼是現在。
冉小染的遭遇是值得同情,但是那已經過去了不是嗎?
不能因爲她遭受過非人的****,現在就能將她所做過的事情一筆勾銷。
更何況,現在凌修鎧的身邊已經有了心愛的女人了,這個視頻忽然爆出來,最後得益的只會是冉小染。
這是凌崎經過**深思熟慮後得出的結果,雖然有點不近人情,但是對於冉小染,他冷靜思考了之後,覺得能同時黑進他們所有手機發布這條視頻,絕非偶然。
所以大家在深夜裡忽然看到這樣的視頻的時候,都肯定會同情冉小染,但是,凌崎冷靜後仔細一想,這件事絕對不是巧合。
一定是有人暗中幫着冉小染,知道萬一冉小染失手,便用另一個計劃,這樣即便是冉小染失手了,也會徹徹底底的取得大家的同情。
凌修鎧何嘗沒有想到這一點,只是在看到冉小染那個視頻之後,凌修鎧覺得任何的揣測任何的陰謀都被那個視頻秒殺了,所有的衝擊都不如那一個視頻來得要激烈。
冉小染現在是淪爲傭兵了,但是這卻掩蓋不住九年前,她遭受那般非人的待遇的事實,這讓凌修鎧一時間要怎麼接受?
見着凌修鎧不說話,凌崎本打算繼續開口的,卻不想凌修鎧忽然擡起頭來了,他盯着凌崎看了看,那雙**未閤眼的眸子注視着凌崎:“如果你是我,你現在會怎麼辦?”
610 你髒……
“如果你是我,你現在會怎麼辦?”
凌修鎧的一句話讓凌崎心中一驚,他完全沒有想到凌修鎧會對自己說這句話。
凌崎想了想,他卻發現自己無法將之前思考的結果說出來。
畢竟,自己只是站在一個旁觀者的角度這樣分析一整件事,但是凌修鎧問的,不是該怎麼做,而是如果凌崎是自己,該怎麼辦?
如果凌崎的女朋友也被人這樣的話,只怕是凌崎殺光那些所有人的衝動都有了吧。
雖然,凌崎還不曾有過女朋友,但是他卻明白喜歡一個人的滋味。
從小就跟在凌修鎧身邊的他更加明白曾經的訓練基地,曾經的冉小染對凌修鎧來說意味着什麼。
所以,凌崎發現自己說不出口,他只能怔怔的望着凌修鎧,脣瓣囁嚅了幾下,卻最終發出了一抹嘆息。
“照顧好小默。”看着凌崎臉上的無奈,凌修鎧的黑眸微閃,眸光暗淡了一些,連凌崎都說不出口,他自己又怎麼能丟下冉小染不管不顧呢。
凌修鎧對着凌崎說了一句,便端着一些食物上了樓。
樓上,再次與杜舒心他們三人擦肩而過的時候,凌修鎧沒有停留,就像是沒有看到他們三人一般,徑直朝着冉小染的房間裡走去。
此刻,冉小染已經醒來了,她躺在**上,用棉被將自己包裹着,她做了一整晚上的夢,那個噩夢不斷的出現在她的腦海中,而無論她怎麼聲嘶力竭的嘶吼着,都沒有人來救她。
在她的夢中,凌修鎧就那樣站在遠處,面無表情的看着她一點點的被****,許多人的嬉笑喘息,不停的在她耳畔響起,她將被子裹得緊緊的,整個人縮成一團,瑟瑟發抖。
“你髒……”
少年時的凌修鎧,身影清脆而又幹淨。
冉小染十指扣在自己的腦袋上,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好似要用力將自己的腦袋掰開才能不聽到夢魘裡的凌修鎧說過那句嫌棄的自己的話一般。
推開冉小染的房間,凌修鎧的黑眸一沉,房間裡的聲音讓他的心中一緊。
“小染……”黑眸在望向**上的冉小染的時候,凌修鎧眉心蹙起,連忙將手中的食物放下,疾步走到了冉小染的跟前。
“你別過來!”凌修鎧的聲音響起的瞬間,冉小染的聲音忽地變得尖銳,她連腦袋都埋在了棉被裡,渾身顫抖的嘶吼着。
原本打算靠近冉小染的凌修鎧靜靜的站在原地,擡起的雙手緩緩的垂下,他微眯着眸子,靜靜的盯着冉小染,心中掠過一抹複雜的情緒。
他從未想過,冉小染還活着,也不曾想過,冉小染竟然會遭遇到如此的折磨。
kp集團
這個詞自凌修鎧從訓練基地出來開始,就已經深深的烙在了凌修鎧的心上,這九年來,絕大多數的對抗都和kp集團脫不了干係。
шшш✿тt kān✿co
凌修鎧矗在原地,靜靜的看着冉小染崩潰的情緒,他的薄脣抿脣一條直線,忽然間有些迷茫,不知道該怎麼安慰眼前的冉小染。
“你出去好不好,出去……”冉小染將自己的頭蒙在了被子裡,已經哭到沙啞的聲音忽然響起。
看着眼前的這一切,凌修鎧怎麼會放心離開呢,他皺緊眉頭,擡眼望着冉小染,發出一抹嘆息來:“小染,都過去了。”
“過去了……呵,都過去了。”冉小染哭得聲嘶力竭,最終是沒了力氣,她雙手抱着自己的雙腿,下巴抵在了自己的膝蓋上,她沉聲呢喃着。
忽然間,冉小染就不哭了,只是早已哭得紅腫的眼睛,再也看不到那雙清澈的眸子了,她眯了眯眼,眸底滿是迷惘,了無生氣的重複着凌修鎧的話。
“是啊,我最害怕曝光的東西,最終還是曝光在你眼前了,我還有什麼過不去的呢?”冉小染愣愣的**單,好似自言自語一般低聲呢喃着。
“小染……”看着冉小染此般模樣,凌修鎧的黑眸微眯,眸底閃爍着一抹揪心,他上前走了幾步,想安慰冉小染,只是剛開口卻發覺自己也不知道此刻能用什麼話來安慰她。
“別過來,我很髒。”感覺到凌修鎧的身影正在朝着自己移動,冉小的身子一抖,臉上浮現出一抹自嘲的冷意,低聲說了幾句。
“你別這樣,都過去了,我會爲你討回公道。”凌修鎧眉頭擰成一團,他盯着冉小染看了看,最終還是說出了心中的打算。
“討回公道?”聽着凌修鎧的話,冉小染忽然擡起頭來,她怔怔的望着凌修鎧,空洞的眼睛好似又睜大了幾分,她定定的望着凌修鎧看了片刻,隨後不信的輕嗤了一聲:“先不說你都不知道對手是誰,即便你知道,你也不可能爲我討回公道。”
討回公道,這四個看似太簡單了。
實際上,那麼多年,冉小染何嘗不想爲自己討回公道,老k當初把她抓回去的時候,多少次的****她都忍受了,爲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夠親手殺了老k,爲了報仇,冉小染嘗試了多少次,但是哪次都以自己的失敗告終,每次都被折磨得半死,後來她也麻木了,索性就跟了老k。
“相信我,我一定會爲你報仇。”冉小染臉上的絕望,讓凌修鎧忍不住心疼起來,腦海中又情不自禁的閃過冉小染一絲不掛被所有人一起****的畫面,他閉了閉眼,一臉堅定的說着。
冉小染擡起頭來,四目相對,冉小染的臉色微微一怔,她盯着凌修鎧看了看,看着凌修鎧臉上那抹同情的目光,她忍不住笑了起來,他早就不信任她了,如果沒有視頻這件事,現在還不知道凌修鎧會怎麼處置自己呢。
現在,卻因爲一個視頻,凌修鎧竟然說要爲自己報仇,冉小染怎能不笑……
冉小染的目光從凌修鎧的臉上收回,或許凌修鎧現在還不明白,但是冉小染卻心如明鏡,凌修鎧不過是在同情她罷了。
她想,即便是一個陌生的女孩,遭受到這樣的****,凌修鎧見了,怕是也會同情萬分吧。
畢竟,他曾是一個熱血而又正義感爆棚的男孩兒。
611 由不得你
畢竟,他曾是一個熱血而又正義感爆棚的男孩兒。
“小染,對不起。”冉小染雖然笑了起來,但是凌修鎧卻很清楚,這抹笑容比哭還讓他難受,他的薄脣微張了幾下,沉聲說着。
“不用跟我說對不起,你沒有對不起我。”冉小染深吸了一口氣,擡眼注視着凌修鎧,此刻的她冷靜了下來。
“畢竟,曾經的冉小染在九年前就已經死了,現在的我,你就當是個敵人吧。”冉小染閉上了眼睛,說出了心中最後一句話。
凌修鎧的臉色驟然一變,他怔怔的盯着冉小染,眉頭緊鎖:“不要胡思亂想,既然回來了,就忘掉那些記憶,重新開始新的生活吧。”
冉小染有些驚訝的望着凌修鎧,她那雙清澈的黑眸裡掠過一抹難以置信,又帶着一抹欣喜:“你的意思,我們能重新開始嗎?”
“……”凌修鎧一時間不知道這個問題該怎麼回答,他定定的望着冉小染,沉默着。
“呵,是我癡心妄想,我已經那麼髒了,你怎麼可能會跟我重新開始呢?”冉小染的睫毛顫抖了幾下,清澈的眸子裡,那抹欣喜的光芒瞬間消散不見,她微張脣瓣,低聲諷刺着自己。
“先吃點早餐,冷靜一下,事情已經過去了,至少你現在不該繼續留在那裡了。”忽然間,凌修鎧不知道怎麼說了,他垂眸瞥了一眼桌子上的早餐,端起來送到了冉小染的跟前,低聲說着。
“放那吧,我會吃,我想一個人靜一靜。”冉小染低着頭,連一個視線都沒有給凌修鎧,她抱着自己的肩膀,止不住的顫抖着。
見狀,凌修鎧黑眸一沉,他遲疑了一下,便將碗放下了,“我就在書房,有事叫我。”
冉小染沒有理會凌修鎧,她一直都低着頭,情緒低落到了冰點。
……
凌修鎧走後,坐在**上的冉小染似乎情緒要好了許多,至少沒有剛纔那般激動了,感受到自己臉頰上的異動,她才恢復了理智,伸手朝着自己的臉頰摸了摸,黑眸裡掠過一抹緊張。
冉小染的手停留在了臉頰上,她怔怔的望着對面的牆上,她所有的不堪已經都曝光在凌修鎧的眼前了,自己僅剩最後的尊嚴,就是這樣完好如初的臉頰,若是凌修鎧見到自己的真面目之後,只怕是更不會對自己有一點想法了吧。
同情,完完全全的只是同情。
這不是冉小染所想要的!
坐在**上的冉小染用力的咬着下脣,那雙清澈的黑眸裡閃過了一抹恨意,她所有的威脅都在昨晚土崩瓦解了,似乎她現在已經沒有什麼能被kp集團控制的了。
想到此,冉小染的脣瓣微微一鬆,下脣瓣上印上了一排微紅的牙印。
就這樣猝不及防的將自己暴露在所有人面前,也挺好的……
冉小染有些破罐破摔,身子往後一靠,挨着牆邊,臉上浮現出一抹冷意。
叮鈴——
原本以爲一切都結束了,電話卻在這時候出其不意的響了起來。
短信,還是那個男人的。
冉小染垂眸一掃,臉上浮現出一抹懼意,害怕他們,已經成了條件反射了。
男人:雖然手段狠了點,但這是老k的命令,誰讓你沒有成功完成任務呢?這也算是對你一點小小的懲罰,現在是你下手的好時機,凌修鎧已經對你沒防備了。
冉小染:我想我沒必要再聽你們的了。。。
畢竟,自己最害怕最想掩埋的東西已經暴露在最不想曝光的人面前了。
男人:由不得你。
冉小染看了男人發來的一句冰冷而又強硬的信息之後,她的黑眸一沉。
正準備將手機拿來的時候,男人又再次發來了信息:關押的兩個傭兵已經被凌修鎧弄死了,所以他並不是什麼好人,而你如果不動手,老k說了,毀掉你的臉以及催動凌修鎧體內的蠱蟲。
看到這句話之後,冉小染的心中一驚,握着手機的雙手不自覺的用力了幾分,她咬着脣瓣,那雙本就還沒有消腫的眼睛,瞬間又染上了一抹猩紅。
就在冉小染以爲這已經到了終點的時候,卻不想遠遠還沒到達。
叮鈴——
男人的短信又來了,嚇得冉小染的身子一抖。
男人:別想着自殺,沒用的,你身體裡的蠱蟲不會聽你的,即便是你死了,凌修鎧怕是也活不久了。
……
死,冉小染不是沒想過,只是她擔心自己死後,凌修鎧會無疾而終,於是她不敢輕舉妄動,男人發來的信息裡的最後一句話,成功的掐住了冉小染的脈門,她想死而不能死。
於是,冉小染與他們的一個交易,再次達成。
她定定的望着手機屏幕上的信息,最終垂下了眼睛,臉上又恢復了以往的那抹冷意,她動了動手指,將屏幕上的那些信息統統都刪掉了。
冉小染擡眼,望向了桌子邊上的那個白瓷碗,她的黑眸裡掠過一絲複雜的神色。
哐當——
冉小染的房間裡傳來了一陣聲響,這讓剛走出門準備去找***夏語默心中一緊,正好站在了門口,她揚起眉梢,朝着冉小染的房門口望去。
咔擦——
就在夏語默旁邊的房間,凌修鎧的書房,門立馬打開了,凌修鎧站在了門口,他的黑眸浮過一抹擔憂,眉頭緊鎖的望向了冉小染的房間。
看到從書房出來的凌修鎧,夏語默微微抿脣,她深吸了一口氣,在心裡說服自己要保持微笑,她擡眼望着凌修鎧好看的側臉,嘴角的弧度剛剛彎起,便瞬間僵住了。
凌修鎧就像是一陣風一般,疾步朝着冉小染的房間走去。
夏語默只覺得自己剛想說的話還卡在喉嚨裡,便感覺自己的眼前有一陣風颳過,掀起了她額前凌亂的髮絲,撥亂了她好不容易撫平的情緒。
站在門口的夏語默愣了愣,隨後抿了抿脣瓣,睫毛扇動了幾下,在心中安慰着自己:沒事,非常時期,他緊張冉小染也是應該的。
這樣安慰自己的夏語默想了想,也整理好了臉上的情緒,隨後一手撐着自己的腰部,朝着冉小染的房間走去。
612 死不了,大不了死了我賠你一個
畢竟,他曾是一個熱血而又正義感爆棚的男孩兒。
畢竟,那樣的遭遇,無論是哪個女孩兒,夏語默都會同情的,所以即便是冉小染,夏語默還是想去關心一下。
踱着步子走到了冉小染的房間門口,便聞到了一股濃烈的血腥氣息,夏語默皺了皺眉,心中頓時有種不祥的預感從心中升起。
夏語默深吸了一口氣,擡起步子朝着裡面又走了幾步。
走到房間裡面的時候,夏語默的臉色驟然一變,她忍不住伸手捂住了自己微張的嘴,差一點兒就叫出來了。
凌修鎧的指縫間有汨汨鮮紅滴落在**單上,開吃一朵朵嫣紅的花朵,他鎖緊眉頭,雙手掐着冉小染的手腕。
手腕處的鮮血,狂流不止。
“我去叫雲叔!”夏語默睫毛顫抖了幾下,她放開了自己的雙手,反應過來後的她急忙開口。
凌修鎧擡起頭,黑眸凝望着站在門口的夏語默,他抿緊了脣線,點了點頭。
“你救我做什麼?”躺在**上的冉小染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此刻變得冷靜異常,她的目光從夏語默離開的背影上收回,她緩緩仰頭,盯着凌修鎧看,冷笑着問。
“你先別說話了。”凌修鎧眉頭緊鎖,低沉的聲線中卻讓人能察覺出此刻凌修鎧的緊張。
很快,聶雲就來了,他擰着藥箱走了進來,臉上卻一副極不情願的樣子。
“雲叔……”看着聶雲的表情,凌修鎧當然明白聶雲現在的情緒,他卻不得已開口。
“哼!”聶雲冷哼了一聲,黑眸瞪了一眼凌修鎧,才重重的將藥箱放在桌子上。
不過是割腕而已,並不值得聶雲大驚小怪的,他擡眼剜勒一眼滿臉緊張的凌修鎧,雖然剛纔夏語默衝進他房間的時候也是這般緊張,但是聶雲卻能很明顯的從小夏語默的臉上看到出一抹傷心,聶雲真是打心底裡心疼夏語默這丫頭。
“去叫凌崎來。”聶雲看了一眼凌修鎧,垂眸掃了一眼割腕的冉小染,見着凌修鎧的指縫間還在不停的流血,聶雲卻不急着動手,而是揚眉望了一眼門口,沉聲說道。
“好,雲叔,我馬上去!”躲在門口偷看的鐘蔚然立馬出聲應答。
“雲叔,小染失血過多……”看着聶雲不急不慢,仍然不急着動手的樣子,凌修鎧看了一眼冉小染因爲漸漸失血而變得蒼白的臉色,忍不住又開口了。
“死不了,大不了死了我賠你一個!”聶雲揚起眉梢,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凌修鎧,這傢伙真是遇到冉小染就跟吸了毒一樣,什麼事都拎不清了。
“死了纔好呢!”門口,是杜舒心的聲音。
估計這丫在門口偷看着呢,卻不想一激動,順着聶雲的話就接了下去,好死不死,聲音還不算小,這讓原本就安靜的房間裡,凌修鎧他們聽得一清二楚。
“是啊,死了纔好呢。”冉小染的睫毛一垂,面無表情的說重複着杜舒心的話。
“別亂說了。”凌修鎧皺眉,說話間,他擡眸看了一眼聶雲。
然而,聶雲還就真的不動手,他將藥箱裡的東西都擺出來了,然而就是不上手。
見狀,凌修鎧也無可奈何,畢竟冉小染的所作所爲,已經引起了公憤,大家排斥她,也是正常的。
好在,凌崎夠快,不一會兒便走進了房間,身後還帶着阿風等一票人來。
“老大,你找我?”凌崎揚眉看着臉色有些難看的凌修鎧,即便是不想進來見到冉小染。
“雲叔找你。”凌修鎧看了一眼凌崎,目光挪向了聶雲。
見着凌崎來了,聶雲也不說話,只是開始動手,拿起已經擺在桌子上的縫針線和止血藥,靠近了冉小染:“鬆手。”
聶雲極不耐煩的看了一眼凌修鎧,冷冷的說道。
凌修鎧微微一愣,割腕鬆手,那血不得噴了嗎?
然而,聶雲才懶得理會凌修鎧眼底的那抹疑問,他見凌修鎧不鬆手,他也悠哉樂哉,一臉事不關己的樣子,完全沒有要動手的意思。
見狀,凌修鎧擰眉,纔不得已鬆開了手。
血一下子就冒了出來,但是並沒有凌修鎧想象中那般噴出來,畢竟已經流了好一會兒了。
“對自己夠狠的啊!”聶雲拿着鉗制在冉小染的手腕處戳了戳,臉上泛起了一抹嘲諷的笑容。的
醫用縫針在觸碰到了冉小染的手腕上的時候,她疼得身子縮了一下,凌修鎧見了,不由得皺眉,他抿了抿脣,想開口還是忍住了。
以他對聶雲的瞭解,他能走到這給冉小染處理傷口已經很不容易了,現在自己若是再諸多要求,凌修鎧敢保證聶雲一定會動手腳故意折騰冉小染的。
聶雲的話音落下之後,房間裡的所有人都沒有說話,大家都靜靜的看着聶雲拿着手中的鉗子迅速的翻動着。
縫針的整個過程,冉小染都咬緊牙關,連哼都沒有哼一聲,顯然聶雲對於冉小染的“勇敢”並不感興趣,他只想結束這令他厭煩整個治療過程。
很快,聶雲便處理好了冉小染手腕上的傷口,他垂眸掃了一眼手中的那兩把醫療器械,臉上泛起一絲嫌棄,完全不顧及凌修鎧的面子,直接將用過的鉗子扔進了牆角的垃圾桶裡。
“你派人看好她,她要再尋死覓活我可不救第二次。”聶雲扔完之後,沒有理會凌修鎧,反而轉頭望向了凌崎,一臉不爽的說道。
凌崎點了點頭,側目望向了站在自己身邊的阿風,沉聲交代着。
“你跟我出來!”見凌崎安排好之後,聶雲擡眸望向了凌修鎧,他伸手指了指凌修鎧,隨後將轉身走出了冉小染的房間。
聶雲的房間裡,凌修鎧看着黑着臉的孽欲,他微微皺眉,黑眸裡略過一絲凝重的神色:“雲叔……”
“去洗手。”在房間裡等着凌修鎧的聶雲擡眼瞥了一眼凌修鎧,隨後扔了一個試劑瓶給凌修鎧,沒好氣的說道。
雖然,很反感冉小染,但是對於凌修鎧,聶雲還是照顧得無微不至的,畢竟是小蓉的孫子……
613 我現在就離開你這裡
雖然,很反感冉小染,但是對於凌修鎧,聶雲還是照顧得無微不至的,畢竟是小蓉的孫子……
見着聶雲不開心,凌修鎧也不多說什麼,他打開了試劑瓶,用藥水將手上的血液洗乾淨之後,看着那抹猩紅在自己手上漸漸消失,他微微一愣,心中閃過一個念頭。
“雲叔……”凌修鎧好似想到了什麼一般,他轉頭望向了聶雲,雖是有些糾結,但還是忍不住開口了。
“我不可能救她的。”聶雲皺眉,還不等凌修鎧說完,他便開口打斷了凌修鎧的想法。
凌修鎧皺眉,他的黑眸微閃:“爲什麼呢?”
“死有餘辜。”聶雲冷眸一擡,說話的時候,一臉冷然。
……
這話說得,凌修鎧的臉色瞬間就垮了下來了,他定定的望着聶雲,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冷意,片刻之後,他邁步想要離開。
見着凌修鎧有些生氣的樣子,聶雲皺眉,黑眸裡閃過一絲精光:“你走,你現在就去冉小染的身邊陪着他,我可以給你保證,我現在就離開你這裡,從此以後再也不過問你的事情!”
“雲叔,你這是怎麼了?”這是凌修鎧張長那麼大,頭一次見到聶雲生那麼大氣。
“你知道你現在在做些什麼嗎!”聶雲的火氣噌的一下就全冒出來了,他瞪着凌修鎧,臉色一黑:“這麼多年,我答應小蓉的承諾已經做到了!”
“一個女孩子發生了那種事,難道要我現在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嗎?”凌修鎧皺眉,或許是聶雲的怒火讓心煩意亂的他火氣也爆發了出來。
“那你想過夏語默,想過夏奶奶嗎!”聶雲眼珠子一瞪,聲音不自覺的放大了一些。
“……”聶雲提到的兩個人,讓凌修鎧瞬間氣短,他眸光微眯,擰緊的眉間透着一絲無奈。
“這個你忘了?”聶雲說着說着,就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了,後來好像想起來什麼,他打開了保險櫃,將那瓶已經繁殖到一整瓶的蠱蟲重重的放在了桌上。
“雲叔,不能混爲一談!”凌修鎧吸了一口氣,臉色有些發冷。
“她也是受害者,纔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凌修鎧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着,他不明白,一向不管他的事情的聶雲今天突然發那麼大火來。
“受害者割腕,要死麼就死好了,你這破別墅隔音效果那麼差,還是說她一個傭兵連一把都沒有需要摔破碗來割腕?”聶雲真是氣得要死,真不明白從來不讓他操心的凌修鎧爲什麼偏偏在遇到冉小染的時候會變得那麼蠢,初戀情結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雲叔,你是不是發現什麼了?”見着聶雲好似要說道重點的時候,凌修鎧眉梢微皺,黑眸的神色驟然一變。
“那傷口看似很深,實際上根本就死不了,她割腕的方式就決定她根本不是存心想死。”見着凌修鎧總算有些理智了,聶雲也深吸了一口氣,冷靜的說道。
畢竟,這樣的傷口,真的也只有聶雲這樣的人才能一眼就看出個貓膩來的。
聽完了聶雲的話之後,凌修鎧的臉色驟然一沉,他有些不解的望着聶雲,他並不是懷疑聶雲的判斷,在醫學上,凌修鎧相信聶雲說的一切。
“所以說……”凌修鎧總算在聶雲的提醒下冷靜了下來,他皺了皺眉,仔細的回憶這前後的事情,他擡眼,一臉狐疑的望向了聶雲。
“明眼人都看得出,只有你這個蠢蛋感情用事!”聶雲雖然嘴上還在罵着凌修鎧,但是眸子裡已經閃過了一絲欣慰的神色了,畢竟這傢伙還不算太蠢。
蠢蛋……
怕是在世界上,只有聶雲敢這樣罵凌修鎧吧。
“你們別吵了……”就在聶雲話音剛落的時候,夏語默便站在了門口,她皺緊了眉頭,一臉焦急的開口。
原本她在樓上房間裡,本想着眼不見爲淨,卻不想杜舒心急忙告訴了夏語默,一聽到聶雲跟凌修鎧吵架了,夏語默心中便着急了,於是連忙下樓,剛走到門邊,便聽到了聶雲在罵凌修鎧。
於是,夏語默便連忙勸架,生怕聶雲真的就這樣離開了。
“你怎麼下來了?”凌修鎧轉頭,看着站在門口的夏語默臉上浮現出的淡淡憔悴,他的心中一疼,皺眉問起。
“你們吵架太大聲……”夏語默指了指凌修鎧,她深吸了一口氣,在心裡告訴自己要大氣,要善解人意,於是她微笑着朝着凌修鎧和聶雲的方向走去。
“其實這件事也不能怪凌老師了,但凡一個女孩兒受到這般的****,是個人都會有同情心的。”更何況,這人還是凌修鎧的初戀呢。
後面句話,夏語默沒有說出口,只是在心中默默補充。
“哦,夏丫頭,你是罵我不是人了對吧!”聶雲卻斷章取義,瞪眼盯着夏語默,一副要生氣了的樣子。
“額……我是說即便她做了很多不該做的事情,但是畢竟她有過這樣一段遭遇,判死刑的人都還能因爲法官給個同情分所以改成死緩呢,所以現在她情緒激動,凌老師稍微照顧一點她情緒,也人之常情。”畢竟是男人嘛,對自己的初戀,難不成真的能不聞不問啊。
“凌老師?”雖然夏語默講得很善解人意的樣子,但是凌修鎧卻抓住了夏語默話中的關鍵,這傢伙有多久沒有叫自己凌老師了呢,凌修鎧揚眉,盯着夏語默問起。
夏語默這是生氣了吧,雖然她還在強顏歡笑。
看着夏語默的表情,凌修鎧忽然就有種想扇自己巴掌的衝動了,該死的他又讓夏語默傷心了。
“雲叔,你可不能走,你走了我們娘倆可咋辦呢?”夏語默瞥了一眼凌修鎧,似乎也察覺到了凌修鎧的情緒恢復了,於是她懶得理他,直接走到了聶雲的身邊,挽着聶雲的胳膊,撒嬌的說道。
“雲叔爲了你,當然不走!”聶雲笑眯眯的望着夏語默,這樣善良的丫頭,可真叫人心疼啊:“要走也帶你一塊走。”
果然,標準真的是因人而異的。
614 聶雲的身份
果然,標準真的是因人而異的。
在凌修鎧那叫蠢蛋,在夏語默這兒叫善良,聶雲這心偏得可真不是一星半點啊。
“小默……”凌修鎧張了張嘴,看着夏語默的臉頰上被聶雲逗得笑逐顏開的模樣,他伸手拉過了她的肩膀,略微低沉的聲音響起。
“嗯?”夏語默轉頭,心中已經感覺到了凌修鎧的情緒,她咧嘴一笑,眨巴着一雙大大的眼睛望着凌修鎧,臉上的那副表情,就像是什麼事都不曾發生過一般。
“沒事,我的傻丫頭。”凌修鎧薄脣抿起一抹淺淺的笑容,他定定的看着夏語默,低頭親吻了一下她的頭頂,將她攏在懷中。
夏語默沒有反抗,任由凌修鎧將自己抱在懷中,她的臉頰抵在了凌修鎧結實的胸膛上,隔着衣服她都能感覺到凌修鎧的心跳聲,她閉上了眼睛,感受着這份熟悉的感覺。
見着兩人和好如初,聶雲的眸子裡閃着一抹星光,頭頂上的那團烏雲總算消失不見了。
“小默,我再有下次,不對,不會再有下次了。”凌修鎧抱着懷中的夏語默,雖然心中還是同情冉小染的過往,但是那也緊緊是同情。
“如果再有下次,我就在你的世界裡消失。”這還是凌修鎧第一次對夏語默說出這樣的保證來,夏語默心中的那抹悲傷也消失了,她反手抱着凌修鎧的胳膊,嘆息着說道。
送夏語默回去之後,凌修鎧還是又回到了聶雲的房間裡,他皺着眉頭,一副欲言又止的神色望向了聶雲:“雲叔,這件事的蹊蹺我會讓人去查,但是我有個請求……”
凌修鎧猶豫再三,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畢竟這件事關係到冉小染的生命,就像夏語默所說的,死刑能夠改成死緩,所以因爲有了之前的遭遇,凌修鎧便想救她一命,如果她之後還是冥頑不明,那就不要怪凌修鎧翻臉不認人了。
“你以爲我真的想她死麼!”聶雲擡頭瞪了一眼凌修鎧,沒好氣的低聲說着。
“但是,剛剛你洗血的時候也看到了,你的手上並沒有小蟲子。”聶雲微微皺眉,臉上卻浮現出了一抹爲難的神色:“我不是不救她,只是她的血液裡似乎並沒有蠱蟲,所以你身上的蠱蟲,又是誰下的呢?”
“可是她看到那顆玻璃球的表情不會有假。”聶雲的話,讓凌修鎧陷入了沉思。
“她中蠱毒了不會有假,但是我的藥劑測試不出她的蠱蟲,所以……”聶雲皺眉,沉聲說起。
“所以,不能打草驚蛇。”凌修鎧還記得死在地下室裡的那個外國女人,如果硬來的話,怕是冉小染也會有生命危險的。
“昨天的那個視頻,一定是有人蓄意而爲,所以說冉小染一定是有幫手的,那麼就可以排除了冉小染想單純的回到你身邊的可能。”聶雲真是破天荒的竟然跟凌修鎧分析起整件事情裡。
凌修鎧聽着聶雲的分析,竟然也沒有覺得哪裡不對,就像是聶雲就該長着一個這樣的腦袋一樣,他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明白,他們是在用小染的王牌來博,他們想救出那兩個俘虜是一定的。”
只要從情緒的牛角尖裡走出來,凌修鎧還怕不會分析整件事嗎?
“我理解你的心情……”見着凌修鎧已經冷靜思考了,聶雲臉上的表情一鬆,卻又忽然情緒低落的說道。
誰沒有一個初戀呢?
十幾歲的少年意氣風發。
聶雲和凌榮在十幾歲的時候,便是他們那一代最優秀的世界守護者,而精通醫學的聶雲更是經常挽救戰友的生命於危難。
聶雲和凌榮這對好兄弟,卻在凌蓉的出現後,有了變化。
凌蓉,凌修鎧的奶奶,聶雲一見鍾情的女孩兒,只是小蓉愛的卻是凌榮,聶雲默默退出,卻在一次意外眼睜睜的看到凌蓉爲了凌榮擋而死。
死之前,凌蓉對聶雲說的最後一句話便是:請幫忙照顧我的孫子。
從此,聶雲不再跨進凌家,也跟凌榮斷了來往,卻因爲凌蓉臨終的一句話,他便應了下來,留在她孫子的身邊,無微不至的照顧着。
也因此,聶雲終身不娶,不論世俗紛擾,一心留在凌修鎧的身邊。
……
聶雲將自己的情緒從記憶里拉回,他擡眼看着站在眼前的凌修鎧,他微抿脣線,臉上浮現出一抹慈愛的神色。
“又想奶奶了?”看着聶雲的表情有些不對,凌修鎧微微抿脣問起。
“是啊,我多想去另一個世界陪陪她,但是因爲她最後的囑託,不得不留在你這傢伙身邊。”聶雲轉眼望向了窗外,他沒有將此刻眼底的那抹思念讓凌修鎧看,發出一抹嘆息。
聶雲知道,凌榮肩負整個凌家,是不可能跟隨凌蓉而去的,所以聶雲在那個時候就已經想跟凌蓉離開了,卻不想凌蓉最後的囑託,成了他活下去的羈絆。
原來,凌蓉一直都知道聶雲愛着她,所以在生命的最後關頭,她爲凌榮擋了,卻也阻止了聶雲要追隨自己離世的舉動。
“雲叔,奶奶會看着我們,她不會孤單。”聶雲這般低落的情緒,在凌修鎧的記憶中一個手掌都能數得過來,他忍不住安慰着。
聶雲背對着凌修鎧,他點了點頭,又揚手衝着凌修鎧揮了揮手,示意他離開。
聶雲望向了遠方的天空,他一眼不眨的盯着那抹白雲:“小蓉,你知道麼,小鎧未來的妻子,是一個跟你一樣善良的女孩兒,她總是讓我情不自禁的想到你,想到當初你和凌榮那傢伙談戀愛時候的點點滴滴,所以無論怎樣,我都要呵護好這兩個孩子的愛情。”
是啊,凌榮的妻子,按照那時的門第來說,是配不上凌家的,兩人一路走來,也是歷經了坎坷。
而聶雲就是他們愛情的見證者,所以當看到夏語默爲了凌修鎧傷心難過的時候,聶雲就會忍不住想起年輕的時候,凌蓉的愛情,雖然甜蜜,卻也坎坷。
所以,當聶雲知道視頻事件之後,又看着夏語默獨自傷心難過還強顏歡笑,聶雲怒了,一向不問世事的他將凌修鎧罵個狗血淋頭,爲的就是保護夏語默的幸福。
615 放長線釣大魚
所以,當聶雲知道視頻事件之後,又看着夏語默獨自傷心難過還強顏歡笑,聶雲怒了,一向不問世事的他將凌修鎧罵個狗血淋頭,爲的就是保護夏語默的幸福。
……
兩個俘虜被放了。
當冉小染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她急忙從自己的房間裡走出來,她站在凌修鎧的書房門口,臉上還浮現出一絲絲的猶豫。
叩叩——
最後,冉小染還是鼓起勇氣敲了敲門。
進來——
是凌修鎧的聲音。
冉小染的心中微微一顫,擰開了門鎖,站在門口的她擡眼望着坐在書桌前翻閱着文件的凌修鎧,她的面色一怔,有些出神。
“怎麼了?”凌修鎧抿起脣線,擡頭望着出現在門口的冉小染,他停下了手中的文件。
“你……你放了他們?”冉小染都不知道自己是鼓足了多大的勇氣才說出這句話來的,只是當她收到信息的時候,除了想到是凌修鎧放了他們,不然那兩人怎麼可能逃出來呢。
“嗯。”凌修鎧不置可否,從脣邊溢出一抹淡淡的聲音。
冉小染愣愣的看着凌修鎧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一雙眼睛充滿了驚訝,她有些無法理解的望着凌修鎧,記憶中,凌修鎧並不是一個任人宰割的人,這次會輕易放了那兩個人,冉小染的心中竟然會感覺到一絲絲的惶恐。
“你這是……爲什麼?”最終,冉小染還是鼓起勇氣問了出來。
“如果他們逼迫你接近我只是爲了要救出他們,那我幫你放了他們,今後你就自由了,這不好嗎?”凌修鎧微揚眉梢,臉上浮現出一抹莫名的神色,他望着冉小染,認真的說着。
冉小染的眸子略微睜大了幾分,她怔怔的望着凌修鎧,臉上的表情在細微的變化着,最終她低下了頭,聲線裡透着一抹失落:“是啊,我的任務完成了,自由了。”
冉小染的心中升起了一絲矛盾,老k交付給她的任務遠遠還沒達到,她剛纔差一點就忍不住想要將老k的目的說出來了,但是臉頰上的傷疤卻驟然一疼,她只能低下頭掩蓋住自己的情緒,轉而低聲呢喃。
一想到凌修鎧的蠱毒也隨時會發錯,冉小染的心中不免閃過一絲懊悔,現在只有將他帶回去,找機會解開蠱毒了。
當然,冉小染根本就不知道凌修鎧的蠱毒已經清除了,而關於那隻玻璃球是從何而來,冉小染就更加不得而知了。
“小染,你應該開始新的生活。”看着冉小染此般神情,凌修鎧的臉色微微一沉,如墨的黑眸裡閃過一抹光彩,認真的說道。
“新的生活,包括你嗎?”冉小染睫毛輕顫,心中塵封的感情好似在一點點的激活一般,她擡頭望向了凌修鎧,怔怔的問起。
凌修鎧沉默了。
凌修鎧的沉默讓冉小染心中感到一陣陣失落,她垂下眼瞼,收拾起自己的情緒,隨後揚眉看着凌修鎧:“我知道,我都知道,我先出去了。”
說完,冉小染便留給了凌修鎧一個背影,便轉身離開了。
書房門關上的那一刻,凌修鎧的黑眸裡掠過一抹冷意,臉上的表情全然消失,他若有所思的望着緊閉的房門,細細的思考着什麼。
冉小染的反應,在凌修鎧的預期之內,他垂下黑眸,眸光裡閃過一抹意味深長的神色。
凌崎進來了,“老大,查到了,有人黑進了通訊客戶端。”
“這應該就是當初假冒你的那個男人吧。”凌修鎧擡頭看了眼凌崎,淡淡的說着。
“是的,現在我們該怎麼做?”凌崎微眯眼眸,對於凌修鎧忽然轉變的情緒,他雖然有些詫異,但是也有些欣喜,畢竟凌修鎧能及時恢復理智,這是大家都喜聞樂見的事情。
“守株待兔。”凌修鎧擡眸,一雙黑眸注視着站在自己跟前的凌崎,淡淡的說着。
凌崎揚眉,臉上有些不解,“這……”
“小染的經歷雖然令人同情,但是她留在我身邊,絕對不只是放了那兩個傭兵那麼簡單,想想小染在kp集團的級別,她一定還有更重要的任務。”凌修鎧冷靜的分析之後,將自己的思路解釋給了凌崎聽。
“難不成是夏小姐?”凌崎微微一震,沉思片刻之後,揚眉望向了凌修鎧,一臉錯愕的問道。
“不會是小默,要麼是我,要麼是小默肚子裡的孩子。”凌修鎧眸光微斂,黑眸裡透着一抹寒意,沉聲說着。
凌崎的臉色驟然一變,有些着急了:“既然如此,爲什麼還要留着她在身邊?”
“放長線釣大魚,如果不把kp集團連根拔起,就算攆走小染,以後還是會有意外發生。”凌修鎧的擔心不無道理,畢竟跟kp集團交手那麼多年,這羣人的恐怖之處,凌修鎧早有所體會。
聞言,凌崎點了點頭,黑眸裡掠過一抹沉色,他望着凌修鎧:“那我現在就去安排人手保護好夏小姐。”
“好,但記住不要太明顯。”凌修鎧叮囑說。
凌崎點了點頭,臉上浮現出一抹了然的神色,他明白凌修鎧的意思,切忌打草驚蛇。
在凌崎轉身要離開書房的手,他卻又忽然停下了腳步,轉頭望向了凌修鎧:“老大,你對冉小染和夏小姐……”
“小默纔是我愛的人,我自有分寸。”凌修鎧抿脣,臉上浮現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神色。
聽凌修鎧這樣一說,凌崎頓時覺得自己心中的擔憂全然消失了,他緊蹙的眉頭也不知不覺的舒展開來,他怔怔的望向凌修鎧,點了點頭:“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
凌崎離開之後,凌修鎧垂眸掃了一眼手中的文件,看着大衛古傳來的情報,他的臉色微微一沉,他現在才發現kp集團並不是他們所想象的那樣,他們之前所交戰的,只是kp集團的九牛一毛。
他們對kp集團的瞭解,竟然到如此少的地步。
凌修鎧的心中一緊,如墨的黑眸裡閃過一絲寒光,他將那幾張文件塞進了碎紙機裡,隨後起身離開了書房。
回到自己的房間,夏語默正躺在沙發上看電視,凌修鎧抿脣一笑,臉上露出一抹溫柔的神色來:“這個姿勢不累嗎?”
616 忍忍吧
回到自己的房間,夏語默正躺在沙發上看電視,凌修鎧抿脣一笑,臉上露出一抹溫柔的神色來:“這個姿勢不累嗎?”
“你忙完了?”夏語默揚眉望着走進來的凌修鎧,嘴上雖然這樣問着,但是臉上卻明顯的寫着“你不去陪冉小染嗎”?
“嗯,忙完了。”凌修鎧揚眉,看着夏語默臉上明顯的醋意,他臉上泛起了一抹好看的笑容,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餓不餓?”
“纔剛剛吃完,奶奶做的。”夏語默嘟嘴,指了指茶几上的飯盒。
見狀,凌修鎧點了點頭,目光落在了夏語默的肚子上,伸手輕輕的摸了上去,感受到了夏語默肚子裡的小傢伙在踢打着自己,他不由得抿脣一笑,臉上浮現出一抹溫柔的笑容。
“小染你打算怎麼辦?”看着凌修鎧這般模樣,夏語默的臉色微微收斂了幾分,她揚眉望向了凌修鎧,沉聲問起。
聞言,凌修鎧眯了眯眼睛,眉頭微微蹙起,一臉深意的望着夏語默:“發生這樣的事情,如果我現在讓她離開……”
“也太殘忍了一點。”不等凌修鎧說完,夏語默就沉聲說道。
聞言,凌修鎧眯了眯眼睛,似乎對於夏語默說出這樣的話來有些吃驚,這丫頭還真是善良得緊。
“不過,你們的婚禮,你真的要跟她結婚嗎?”夏語默睫毛一顫,雖然是同情冉小染的遭遇,但是一想到冉小染和凌修鎧之間還有一個將要舉行的婚禮,她不免心中一痛,有些低落的問起。
“小默,有些事情我可能要告訴你了。”原本還打算瞞着夏語默的凌修鎧忽然間覺得如果不把真相告訴夏語默的話,只怕是這丫頭又會胡思亂想了,於是他伸手將夏語默抱坐在自己腿上,忽然嚴肅的說道。
聞言,夏語默的眼睛驟然瞪大了幾分,她盯盯的望着凌修鎧,心中忍不住開始忐忑起來了,難不成凌修鎧真的可憐冉小染,然後同情心氾濫了嗎!
“小染的遭遇你大概也知道了,但是她接近我的目的並不是現在看到的那麼簡單,所以我現在不能趕她走。”凌修鎧想了想,儘量的將整件事簡單化的告訴夏語默。
“她是要對付你嗎?”夏語默皺眉,有些擔心的看着凌修鎧。
“現在還不清楚他們的目的,但是目前來看,冉小染因爲那個視頻的事情,遲早會成爲kp集團的棄子,如果到那時候我還不能和kp集團對抗的話,那麼這件事就難辦了。”凌修鎧不是沒有考慮到,既然kp集團能夠用冉小染的視頻來威脅他們,就證明kp集團的主腦,的確是個心狠手辣的人,那麼冉小染若是沒有了利用價值,只怕是遲早都會死在kp集團的手上,而到那時候,凌修鎧想要順藤摸瓜就有難度了。
聽着凌修鎧的解釋,夏語默眨巴着大眼睛,雖是難以消化,但還是明白了凌修鎧話中的意思,於是她盯着凌修鎧看了看,“我知道了,但是那樣你會不會有危險。”
“不會的。”凌修鎧抿脣,心中雖然有一絲遲疑,但還是微笑着對夏語默說道,畢竟他不能讓他的小傢伙擔心。
“那就好。”夏語默點了點頭,算是大概明白凌修鎧的意思了,雖然一想到凌修鎧會對冉小染好就心中不快,但是夏語默還是在不斷的告訴自己,這是假象,假象。
凌修鎧並不是真的對冉小染戀戀不忘。
“別擔心,寶寶就快要出生了,你現在只要照顧好自己就好。”凌修鎧抿脣,看着夏語默這般善解人意的模樣,他心中的擔憂也稍稍少了一些。
“寶寶好得很吶,雲叔說了還有十五天左右。”夏語默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感受着小傢伙在自己肚子裡活躍極了,她的臉上也浮現出了一抹笑容,對凌修鎧說道。
“有問題隨時告訴我和雲叔。”凌修鎧抿脣,溫柔的說着。
哄夏語默睡了午覺之後,凌修鎧將夏語默抱放在**上,動作輕柔的給她蓋好了被子之後,才轉身出門。
站在門口,他的黑眸一沉,目光朝着冉小染的房間望去。
凌修鎧擰開了冉小染的門鎖,“在幹嘛?”
“鎧,你來了?”冉小染轉身站了起來,有些驚喜的望着凌修鎧,那雙漂亮的大眼睛裡閃爍着一抹星光。
“午餐不合胃口嗎?”凌修鎧瞥見了桌子上的餐碗,見着冉小染並沒開動的樣子,他不由得皺眉。
“嗯,沒有胃口。”冉小染開口,眉頭微微蹙起,有些不滿的望着凌修鎧。
見着冉小染這般神色,凌修鎧眉頭緊鎖,側目望着立在一旁的阿風:“你們是怎麼照顧小染的?”
“老大,這些吃的都是夏奶奶準備的。”阿風冤枉,連忙搬出了夏奶奶。
“想吃什麼,我讓廚房重新給你在做。”凌修鎧沒有理會阿風,轉眼望向了冉小染。
“你排着這些人守着我,我哪裡吃得下。”冉小染嘟嘴,凌修鎧對自己這般模樣讓她有些意想不到,她微微一怔,心中卻驟然一緊,一想到凌修鎧對自己這般好,而他身上卻有蠱蟲,冉小染就後悔不已。
“這是雲叔的命令,忍忍吧,雲叔氣消了就好了。”凌修鎧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無奈的神色,他抿脣一笑,望着冉小染說着。
“……”一提到聶雲,冉小染便也不多說了,她低頭,走到了午飯跟前,端起了飯盒,一口一口的吃了起來:“雲叔,很生氣吧?”
“那當然,你應該瞭解雲叔的脾氣。”凌修鎧眨了眨眼,對着冉小染說道。
聞言,冉小染沒有說話,她抱着餐盒,細細的咀嚼着,臉上浮現出一抹複雜的神色,聶雲的脾氣她怎麼會不知道,作爲醫生的他最痛恨別人自殘了。
“雲叔,好像醫術蠻高的。”冉小染忽然想到了什麼,她揚眉望向了凌修鎧。
“還行吧,處理一點外傷。”凌修鎧若有所思的望着冉小染,他的黑眸裡掠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神色,故作輕鬆的說道。
617 說出真相
“還行吧,處理一點外傷。”凌修鎧若有所思的望着冉小染,他的黑眸裡掠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神色,故作輕鬆的說道。
還行吧。
如果全世界的人知道凌修鎧對聶雲的醫術這樣評價的話,只怕大家都要準備雞蛋狠狠的砸凌修鎧了吧,這傢伙真的是,太貶低聶雲了。
看着凌修鎧不以爲然的樣子,冉小染微微張嘴,想說什麼卻發覺有些無語,她看了看凌修鎧,餘光瞥過阿風他們,她的臉色微微一變:“鎧,既然你在這裡守着我,能不能讓阿風他們先出去一下?”
“怎麼了?”凌修鎧明知故問。
“我想單獨跟你談談。”冉小染的黑眸一沉,臉上浮現出一抹凝重的神情。
凌修鎧點了點頭,對阿風使了一個眼色。
阿風立馬帶着兄弟,識趣的走出了房間。
“鎧,你有沒有覺得身體有不舒服的地方?”見着阿風離開之後,冉小染忽然開口,一臉關心的望着凌修鎧。
“沒有吧,除了偶爾腦袋有些昏沉沉的。”凌修鎧裝作仔細的思考的樣子,隨後認真的回答着冉小染的問題。
“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我做了什麼傷害你的事情,但是不是我的本意,你會原諒我嗎?”冉小染抿脣,凌修鎧的話已經說明了一切,他的大腦昏沉,只怕是他體內的蠱蟲在作祟吧,冉小染有些懊悔,但是卻又明白這些事情不能說得很明顯,畢竟自己體內的蠱蟲還是被老k操控着的。
就在冉小染話音剛剛落下的時候,凌修鎧看到了冉小染的臉色驟然一變,好似身體正在承受着某種痛苦。
“你怎麼了?”凌修鎧皺眉,目光掃視着冉小染,他大概明白冉小染這般模樣,是蠱蟲發作了。
“我沒事,你會原諒我嗎?”冉小染深呼吸了一口氣,努力的將身體裡的那種難受壓了下去,對於自己身體的痛楚,冉小染一點都不以爲意,似乎這樣的痛苦時常發生,她已經習以爲常了。
現在冉小染更加關心的是凌修鎧的回答。
“我想我會吧,畢竟你不是出於本意。”凌修鎧略略沉思了一下,擡眸望着冉小染說道。
得到了凌修鎧的回答之後,冉小染微微一怔,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黑眸中的懊悔又多了一分。
“那就好。”冉小染眨了眨睫毛,臉上浮現出一抹安慰的神色來,低聲呢喃着。
“快吃吧,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凌修鎧見着冉小染稍稍平靜的情緒,他又垂眸看了一眼飯盒裡還沒動過的飯菜,忍不住開口安慰着。
“嗯。”冉小染再次端起了飯菜,小口小口的吃了起來,吃了一會兒之後,冉小染又忍不住問起:“鎧,我們的婚禮會如期舉行嗎?”
“你想嫁給我嗎?”凌修鎧皺眉,臉上浮現出一抹爲難的神色來,他眯着眼睛望向了冉小染。
“想,但是我知道你不肯娶我,對嗎?”冉小染睫毛輕顫,原本她已經打算要放棄了,但是一想到老k的命令,她還是不得已這樣逼問着凌修鎧,畢竟藉着度蜜月的機會將凌修鎧帶回基地,兩人再從老k那拿到接觸蠱毒的辦法,這纔是冉小染的目的。
“小染,這件事容我考慮一下。”
凌修鎧的回答,讓冉小染有些吃驚,她的眼睛瞪大了幾分,定定的望着凌修鎧:“那你的意思是?”
“小默已經有了我的孩子了,我不能辜負她。”凌修鎧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十分爲難的神色。
“你不用說了,我都明白了。”冉小染的臉色驟然一變,有些悲慘的看着凌修鎧,目光裡流露出一抹失落來,她就知道凌修鎧是不肯娶她的。
“對不起,鎧……”冉小染都明白,事已至此,她才發覺自己的無能爲力,她忍不住又對凌修鎧說抱歉了。
“小染,我知道你有你的苦衷,但是你若是不告訴我,我又怎麼幫助你呢?”冉小染的這般舉動已經超出了凌修鎧的預想,他本以爲要跟冉小染周旋來着,卻不想冉小染既然絲毫鬥志都沒有,一直在跟自己道歉。
從冉小染的臉上,凌修鎧只看到了懊悔的神色,於是他才忍不住問起。
“那你會原諒我嗎?”冉小染擡起頭來,臉上浮現出了一抹驚訝的神色,怔怔的望着凌修鎧,滿臉期待的問着。
“如果不是出於你的本意,我會。”凌修鎧皺眉,一臉嚴肅的說道。
聽着凌修鎧的話,冉小染皺緊了眉頭,略微沉思了片刻之後,她好似下了一個很大的決定,擡眼望向了凌修鎧:“鎧,我們去找雲叔。”
雖是不解,但是凌修鎧似乎從冉小染的眼睛裡看到了一抹堅定的決定,他微微揚眉,凝望着冉小染一會兒之後,點頭答應了。
凌修鎧和冉小染一起下樓出現在衆人的眼中,又一起朝着聶雲的房間走去,這讓在客廳裡的所有人都大吃一驚,就連凌崎也不得不好奇,對於眼前的畫面有些不解。
“山哥,這是……”鍾蔚然忍不住,本來吃午飯的時候凌崎下來給他們暗示着凌修鎧是有所動作纔會這樣的,但是轉眼見着這兩人下來,凌修鎧望着冉小染的那副神情,並不像是要提防冉小染的樣子嘛。
“我去看看,你們去守着夏小姐。”凌崎也不理解,於是緊跟着他們的腳步,朝着聶雲的房間走去。
畢竟,凌崎對於冉小染是打心底裡防備着的,所以她既然忽然叫開了凌修鎧,凌崎就不得不擔心他們會有所動作,以至於對夏語默不利。
“怎麼又來了?”聶雲掃了一眼站在自己房間的三人,臉上浮現出一抹嫌棄的神色,極其不耐煩的瞪了一眼凌修鎧。
“雲叔,小染說有事找你。”凌修鎧皺眉,雖然心中還是有些不太相信,但是他從冉小染的眼睛裡看到的是一抹真誠,於是他開口對着聶雲解釋着。
“真是怕了你們了,有話快說!”聞言,聶雲瞪了一眼凌修鎧,隨後仰頭瞥了一眼眼前的冉小染,他冷冷的說着。
618 反老K計劃
“真是怕了你們了,有話快說!”聞言,聶雲瞪了一眼凌修鎧,隨後仰頭瞥了一眼眼前的冉小染,他冷冷的說着。
“鎧,你之前給我的那個玻璃球是從哪裡來的?”冉小染的臉上浮現出一抹艱難的神色,好似下了很大決心一般,纔開了口。
“那個玻璃球有什麼故事嗎?”凌修鎧揚眉,並沒有立刻回答冉小染的問題,而是反問着冉小染。
見着凌修鎧臉上那抹淡定的神色,冉小染微微一沉,遲疑了一下之後,將自己的手機拿了出來,用脣語對凌修鎧說着一些什麼。
見狀,凌修鎧的臉色驟然一變,對身旁的凌崎使了一個眼色。
凌崎拿出了一臺筆記本,將冉小染的手機放在了筆記本上的一個內嵌的位置,手指在鍵盤上靈活的操控着,片刻之後,他擡眼望向了凌修鎧,點了點頭。
“說吧。”凌修鎧擡眼望向了冉小染,沉聲響起。
“那個玻璃球裡面養的是蠱蟲,我不知道你是怎麼得到這個東西的,但是你的體內,在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就已經被種下蠱蟲了。”冉小染擰緊眉心,幾乎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氣才提起下蠱的事情來。
說出這件事,對冉小染來說也是一個莫大的考驗,畢竟這件事關係到凌修鎧的生死,思慮再三後的冉小染才決定說出來。
然而,當冉小染說出這件事的時候,除了凌崎的反應有些激動以外,凌修鎧和聶雲一臉平靜,就好像是冉小染在講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一般。
看着凌修鎧和聶雲的反應,冉小染微抿脣線,臉上浮現出一抹詫異,卻又很快反應過來了:“你們早就知道了?”
“訂婚前一天。”凌修鎧抿脣,面對冉小染的坦白,他也如實回答。
聞言,冉小染的臉上浮現出一抹驚訝的神色,她微抿脣線,仰頭注視着凌修鎧,臉上的表情緩緩的變化着:“所以你早就知道我……”
“也只是那時候。”凌修鎧微抿脣線,平靜的說着。
冉小染略略的點頭,怔怔的望着凌修鎧,隨後抿起脣線,她深吸了一口氣,又繼續說:“中蠱毒的人,除非是血液被吸食乾淨而死,不然就無法解除,但是我看你現在這樣……”
冉小染有些吃驚,她擡頭望着凌修鎧,從他的眼睛裡完全看不到那抹被迷失心智的渾濁,於是心中不禁升起了一個大膽的想法來。
“目的是什麼?”凌修鎧凝視着冉小染,將她面上的驚訝淨收眼底,他卻淡定的問着。
“老k得知你退役了,想要你加入我們。”冉小染抿了抿脣,沉默半響後,說出了老k的目的。
冉小染話音落下的時候,凌崎眉頭緊蹙,臉上浮現出一抹薄怒:“天方夜譚!”
“是啊,不過老k想要得到的,他會用盡手段。”感受到凌崎的憤怒,冉小染擡眼朝着他望去,她抿脣,嘴角泛起一抹苦澀的笑容來:“所以老k纔會拿着我的視頻威脅我。”
“可是現在視頻不是已經曝光了嗎?”凌崎卻不解了,他揚眉望着冉小染,對於蠱毒的事情他一知半解,但是卻也早就知道了凌修鎧體內的蠱蟲已經清除乾淨了,所以並沒有太多的擔心。
“對,我也以爲自己沒用了,卻沒想到,他們最後用蠱蟲威脅我。”冉小染的睫毛一顫,一提到蠱蟲,她的臉上便浮現出了一抹後悔的神色:“如果我死了,鎧體內的蠱蟲也沒了主源,也會有生命危險的。”
“不對,你的血液裡並沒有蠱蟲。”一直沉默着的聶雲忽然開口了。
聶雲的話,讓冉小染臉色驟變,她仰起頭來,驚訝的望着聶雲。
“不可能……”冉小染舉起了自己受傷的手腕,一臉錯愕的望着聶雲說道。
見狀,聶雲也不多言,直接用針扎破了冉小染的手指尖,將指尖上的一滴血裝進了一個容器內,隨後滴入了那透明的液體。
只見,那滴血液很快就被溶解,化作無色透明的東西,而更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那容器裡並沒有看到半點蟲子。
“蠱蟲不在你的血液裡?”聶雲搖晃着手中的玻璃瓶,他擡眸注視着冉小染一臉莫名的神色,他的心中升起了一個大膽的猜想。
“我不知道。”冉小染搖了搖頭,對於蠱蟲的事情,她本就不清楚,老k只是教了她怎麼給別人下蠱毒,但是關於蠱蟲在自己體內的存活情況,她一點都不知曉。
“你確定你身體內被種了蠱蟲嗎?”見着冉小染此般情況,凌修鎧也忍不住問了起來,畢竟冉小染的狀況更自己的情況又有所不同。
“我肯定是有蠱毒的,不然也不可能將蠱蟲種在你身上。”冉小染微微一怔,皺着眉頭說道。
冉小染血液的情況讓所有人都不解,這是因爲大家對蠱蟲的瞭解僅限於血液裡的寄生,卻不知道冉小染的蠱蟲就是臉上的那張麪皮,而因爲蠱蟲和分裂蠱蟲之前有,所以冉小染臉上的蠱蟲吸食的營養,完全是靠着那些分裂的蠱蟲,這也是爲什麼冉小染的血液裡並沒有蠱蟲的原因。
當然,關於蠱蟲的這點事情,冉小染並不知道。
聶雲皺了皺眉,臉上浮現出一抹凝重的神色,他擡眸望向了冉小染:“在沒搞清楚你的蠱蟲在哪裡之前,我暫時還不能幫你解蠱毒。”
“雲叔,您能解……”冉小染瞪大眼睛,詫異的望着聶雲,她的話沒有說話,只是怔怔的望着凌修鎧,好似已經知道了什麼一般。
聶雲沒有說話,微微頷首,目光轉向了凌修鎧:“他已經沒事了。”
呼——
聽到聶雲的話之後,冉小染眼睛一閉,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老大。”凌崎微皺眉頭,擡眼望着凌修鎧,示意着筆記本上的閃爍着的警報燈。
凌修鎧和冉小染四目相對,點了點頭。
凌崎將冉小染的手機交還給她,冉小染剛拿到手機,便收到了一條短信:你還不打算出手嗎?
凌崎和凌修鎧同時看到了冉小染手中的信息,兩人擡眸對視了一眼,凌修鎧衝着冉小染點了點頭。
619 恭喜你結婚
凌崎和凌修鎧同時看到了冉小染手中的信息,兩人擡眸對視了一眼,凌修鎧衝着冉小染點了點頭。
凌修鎧和冉小染用脣語對了幾句話之後,冉小染便先上樓回房間了。
聶雲的房間裡,此刻只剩下凌崎和凌修鎧,還有一臉事不關己的聶雲。
“老大,你真的完全相信冉小染了嗎?”聽完了凌修鎧和冉小染的計劃之後,凌崎微皺眉頭,臉上浮現出一抹複雜的神色,總覺得冉小染的忽然坦白,來得有些突兀。
“當然不。”凌修鎧沉思了片刻,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冷意,他揚起頭看了一眼凌崎,沉聲說道。
看着凌修鎧這般神色,凌崎剛剛揪緊的心稍稍放平了一些,他悄然鬆了一口氣,微微頷首。
不是凌崎不信任冉小染,試問經歷了那麼多之後,冉小染的背後是整個kp集團,凌崎怎麼敢掉以輕心呢。
“不過,和冉小染的計劃還是要繼續,婚禮要如期舉行。”凌修鎧沉思了片刻,擡眸看了一眼凌崎,開口說着。
“這樣一來,夏小姐會傷心的吧?”凌崎皺眉,臉上泛起了一抹擔憂的神色。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開始下意識的擔心夏語默的安危,在乎夏語默的情緒了……
“如果想抓住kp集團的幕後,就得先摧毀冉小染。”凌修鎧皺眉,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冷意。
好似此刻的凌修鎧再也不會因爲人情世故而困擾自己的決定了,他擡起眼瞼,“如果kp集團的目的是要抓我,那麼舉行婚禮也是他們的主意,只怕是不只是結婚那麼簡單,他們應該會在度蜜月的時候埋下陷阱。”
雖然冉小染剛纔並沒有說得很詳細,但是凌修鎧已經能夠從冉小染的話中推測到之後要發生什麼了。
“所以說婚禮那天一定會有所動作了?”凌崎揚眉,黑眸裡掠過一抹精光。
凌修鎧輕輕頷首,臉上浮現出一抹若有所思的神色來。
“可是這樣一來,凌家那邊,估計又要不太平了。”凌崎皺眉,雖然這是最快解決這件事的辦法,但是一想到凌修鎧結婚那日會有凌家的很多賓客前來參加婚禮,若這場婚禮最後變得只是一出鬧劇的話,這會有損凌家的名聲吧。
“婚禮提前。”凌修鎧沉聲響起,黑眸裡掠過一抹蝕骨的寒意,宛若寒冬天裡的冰霜一般。
“我去辦。”凌崎不再言語,他垂下了眸子,沉聲說起,便轉身離開了聶雲的房間了。
當凌崎離開之後,凌修鎧轉眼望向了聶雲,他皺起了眉頭,臉上泛起了一絲矛盾:“雲叔,如果摧毀那些蟲子,會對冉小染有致命的傷害嗎?”
“致命不致命我現在不敢肯定,但是傷害一定是會有的。”聶雲皺眉,臉上泛起了一抹凝重的神色,雖然凌修鎧的手段殘忍了一點,但這也是最快能找出冉小染身上的蠱蟲的方法了。
“所以婚禮那天,你會陪我一起回凌家的嗎?”凌修鎧揚眉望着聶雲,既然連聶雲都不確定的事情,只怕這世界上也再也沒有人能處理到時候的突發狀況了。
聶雲沉思了一下,並沒有回答凌修鎧的問題,他轉身又去搗鼓那些黑色蠱蟲去了。
見狀,凌修鎧也繼續逼問了,畢竟要聶雲回凌家,是一件很難做到的事情。
想了想,凌修鎧覺得還是要先給夏語默報備一聲。
當凌修鎧回到自己房間的時候,夏語默正好醒來。
“醒了?”凌修鎧脣角微揚,臉上泛起了一抹溫柔,笑眯眯的朝着夏語默走去。
看着凌修鎧臉上的這般模樣,夏語默微微一怔,好像很久都沒有見到他這般輕鬆的神色了,她瞪大眼睛盯着凌修鎧看了看,愣了愣神。
“餓嗎?”就在夏語默愣神的這會兒功夫,凌修鎧已經走到了夏語默的跟前,他坐在**邊,盯着夏語默那張白皙的臉頰,忍不住伸手撫摸了上去。
“不餓。”夏語默搖了搖頭,一臉納悶的望着凌修鎧:“怎麼了?”
“我要結婚了。”凌修鎧眉梢輕輕蹙起,臉上的那麼笑容消失了,他一眼認真的收到。
“哦,恭喜。”夏語默的臉色微微一變,只覺得心中好似被萬千穿心了一般,她緩緩的扇動着睫毛,張了張口,說出連自己都沒想到自己會說出來的這句話來。
聞言,凌修鎧黑眸裡的眸光微斂,他定定的望着夏語默,大手一攬她的後腦勺,低頭湊近了她的脣邊,狠狠的啃咬着,好似在懲罰着她那句恭喜一般。
嘴上火辣辣的痛感刺激到了夏語默的觀感,她身子一僵,才反映來,立馬伸手想將凌修鎧推開。
“別想推開我!”凌修鎧另一隻手抓住了夏語默的手腕,低沉的聲音帶着而一抹淺淺的怒意。
似乎,對那句恭喜,厭惡到了極點。
“你到底要幹嘛!”夏語默氣惱極了,凌修鎧總是這般隨心所欲,跑進來跟自己微笑着說他要結婚了,然後又狠狠的強吻自己,這到底是要鬧哪出?
夏語默眼眶泛紅,用力的咬了咬凌修鎧的脣瓣,直到口中的味蕾感受到了一抹腥甜的血液淌進口中,趁着凌修鎧愣神的一瞬,夏語默才推開了他。
“小東西,請你記住我吻你的方式,以後再說這樣的話我就狠狠的懲罰你!”凌修鎧的嘴角還掛着一抹血液,凌修鎧卻不顧着去擦拭,他那雙燃着火苗的黑眸宛若冬天裡的壁爐一般,他喘着粗氣,聲線有些沙啞的說着。
“你跑來跟我炫耀你要結婚了,難道我不該恭喜你嗎?”夏語默氣得要死,明明是這傢伙先撩起來的,結果他現在還那麼理直氣壯的警告自己,夏語默真是連翻白眼都懶得,真是莫名其妙!
“……我只是想告訴你,很快就能解決掉kp集團的事情了,所以我需要和冉小染有一場假結婚,才能引出他們埋在暗中的人。”凌修鎧深吸了一口氣,好吧,他的確是被夏語默那句恭喜給刺激壞了,於是他現在纔開始解釋着。
“……”夏語默很無語的瞪了一眼凌修鎧:“你一開始有說這個嗎,你只是說你要結婚了!”
620 帶着夏語默一起走
“……”夏語默很無語的瞪了一眼凌修鎧:“你一開始有說這個嗎,你只是說你要結婚了!”
見着夏語默氣惱的模樣,凌修鎧卻忽然間不生氣了,他饒有興味的看着夏語默,臉上泛起了一抹笑容:“因爲我就想看你吃醋的樣子啊。”
……
**!
夏語默瞪着凌修鎧,氣得張了張嘴,卻又什麼都懶得說了。
雖然只是假結婚,但是從凌修鎧嘴裡說出來的時候,夏語默的心中還是會有些難過,她將頭瞥開,不去看凌修鎧此刻的表情。
“爲了夜長夢多,婚禮提前,定在後天,他們這幾天一定會有所動作,所以你不要跟我鬧小脾氣,一定要乖乖聽話,這樣我才能保護好你的安全。”見着夏語默氣鼓鼓的樣子,凌修鎧自然知道這丫頭心中還是會不痛快,於是他躺在**上,將夏語默抱在懷中,用自己的胳膊枕着夏語默的腦袋,柔聲說着。
“……”夏語默盯着凌修鎧放大在自己眼前的那張臉,就算是鼻尖對鼻尖,夏語默能很清楚的聽到凌修鎧的心跳聲,夏語默卻還是很不爽:“好吧。”
見着夏語默答應了,雖然還是有些不情願,但是凌修鎧也稍稍安心了一些,畢竟這件事不能再拖了,凌修鎧不希望在孩子出生之後都還沒有解決掉這些麻煩。
……
走出了房間的凌修鎧,臉上那抹柔情也隨着消失了,他進了書房,凌崎已經等在那兒了。
“被放走的兩個傭兵表面上已經坐飛機離開了蓮市,但是卻在凌家大宅不遠處的一棟別墅裡住下了。”凌崎沉聲說着,這是放那兩個傭兵離開的目的。
“那個別墅……”凌修鎧微微皺眉,他實在是不記得在去往凌家的路上,還有一個那樣的別墅存在着。
“已經廢棄很多年了。”凌崎皺着眉頭說。
“這件事結束之後就剷平吧。”凌修鎧臉色未變,平靜的說着。
像這樣的別墅,不適合存在於去往凌家的路上。
凌崎點了點頭,“後天的婚禮,已經好了,所有人手都已經安排下去了,只等那天看他們的動靜了。”
“好,這幾天你要辛苦一下,關照一下杜舒心他們照顧一下小默的情緒。”凌修鎧想了想,忽然想到了什麼,又擡起頭看了一眼凌崎:“你先回一趟凌家安排一下,明天我會帶着小默一起住過去。”
“可是,夏小姐現在的身子……”雖然這好像是好事,但是以夏語默現在的身形,只怕是去到凌家又會引起不小的風波吧。
“無礙,這件事就這麼辦。”凌修鎧眸光一沉,凌崎的擔心他不是沒有想過,但是要讓夏語默留在這兒,凌修鎧怎麼會放心呢,即便是姓凌的都反對,凌修鎧也要將夏語默的安全放在第一位。
“嗯。”凌崎微微皺眉,雖然有些擔心夏語默遇到凌家後會遭受到什麼閒言碎語,但是凌修鎧的決定,他是一定會聽的。
所有事情似乎都在有序的進行着,而凌修鎧卻忽然皺起了眉頭,腦海中在思索着什麼。
一會兒之後,凌修鎧走出了書房,去到了冉小染的房間。
“鎧,你來了?”冉小染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眼神裡卻在暗示着什麼。
凌修鎧微微抿脣,“嗯,婚紗已經拿來了,你要去試一下嗎?”
“好。”冉小染點了點頭,走出了自己房間,隨後用脣語在跟凌修鎧交流着。
說完之後,兩人站在婚紗面前,冉小染微抿脣線,擡眸望着凌修鎧:“鎧,婚紗好合身。”
“嗯,明天就先回凌家準備吧。”凌修鎧眸光微眯,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那,我們之後去哪裡度蜜月呢?”冉小染擡起了頭,眼巴巴的望着凌修鎧,故意問着。
“你決定吧。”凌修鎧很隨意的對冉小染說着。
“……那就去巴厘島好了。”冉小染略微沉思了一下,然後按照老k的要求說出了這個目的地。
凌修鎧似乎連想都沒有想一下便點頭同意了,他微眯着眼睛看着冉小染,兩人用眼神交流了一下之後,冉小染便回自己房間了。
此刻,凌修鎧已經回到了自己房間,看着在房間正在看書的夏語默,他不由得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凌修鎧故意探了探腦袋望向窗外,臉上浮現出一抹詫異的神色,開口問着。
“……我這叫胎教懂不懂。”夏語默很無語的白了一眼凌修鎧,一副懶得理你的表情瞪了他一眼。
見狀,凌修鎧微抿脣線,看着氣不順的夏語默,他不由得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咦,也沒發燒嘛……”
啪——
夏語默一巴掌拍在了凌修鎧的手背上,無語的瞪了他一眼,隨後抱着自己的書朝着**上走去。
看着夏語默明顯的還在生悶氣的樣子,凌修鎧抿脣,跟了上去,黑眸裡的笑容略略加深了一分,閃爍的目光在追隨夏語默的身影的時候不期然的瞥到了夏語默手中那本書的封面……
什麼梅……
凌修鎧眯了眯眼睛,那個書的封面怎麼看着那麼熟悉呢?
一瞬間,凌修鎧的臉色驟然一變,黑眸裡的光芒微微收斂了幾分,他的腦海中閃過剛纔夏語默看書看得津津有味的模樣,他薄脣微抿,臉上浮現出一抹很無語的神色。
大手一撈,凌修鎧在夏語默的身後直接將她手中的那本書奪了過來,隨後揚起眉梢,看着封面上赫然寫着的三個大字:金——瓶——梅——
書被凌修鎧奪了,夏語默的身子一僵,反應過來要去搶的時候已經爲時已晚,她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凌修鎧的手中握着那本書,她面色一怔,呆呆的望着凌修鎧。
“這就是你的胎教嗎?”凌修鎧揚眉,臉上浮現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眯着眼睛望向了夏語默,從脣邊蹦出這句話來。
“不可以麼?”夏語默一愣,彎彎的眉毛向上挑了挑,竟然反問得理直氣壯的。
“可是……非常可以……”凌修鎧眼角一眯,垂眸掃過夏語默剛翻到的那一頁,正好是高-潮情節,他的胸口頓時一熱,揚手將書往身後扔去。
621 自作孽不可活
“可以……非常可以……”凌修鎧眼角一眯,垂眸掃過夏語默剛翻到的那一頁,正好是高-潮情節,他的胸口頓時一熱,揚手將書往身後扔去。
啪啦——
金-瓶-梅很無辜的掉在了地上,凌修鎧大步上前,一把抓住了夏語默的肩膀是,另一隻大手直接從夏語默的腰間往下摸去。
“嘖,你這胎教是教自己的吧。”眨眼的功夫凌修鎧的大手就已經穿過夏語默的內-褲,他頓時覺得血氣上涌,吐在夏語默耳邊的熱氣都帶着一抹沙啞的情緒。
“你……”夏語默身子一僵,
夏語默的身子微微顫抖着,她也感覺到身體裡久違的異樣了。
或許是剛纔看小說的緣故,也有可能是孕期荷爾蒙分泌過盛的關係,凌修鎧這突然的撩撥讓夏語默瞬間身子一軟。
夏語默咬着的下脣微微泛紅,她整個人都無力的靠在了凌修鎧的身上,想忍住內心深處嚶嚀的衝動。
呼——
身子微微顫抖着,凌修鎧並沒有更進一步的舉動,將癱軟無力的夏語默放在**上之後,他將手拔出,夏語默才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
凌修鎧垂眸,看着臉頰泛起紅暈的夏語默胸口還在劇烈的起伏着,他的黑眸瞬間一窒,倏地起身,慌不迭地的朝着浴室走去。
嘩啦啦——
眨眼的功夫,浴室裡便傳來了清晰的流水聲。
躺在**上的夏語默歪着腦袋,看着還沒來得及關上的浴室門,她眯起了眼睛,臉上浮現出一抹得意的神色,大聲的喊着:“寶寶,剛纔你那個無良的爹示範了一下什麼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夏語默心情大爽,好似心中的鬱悶都隨着凌修鎧這嘩啦的流水聲給沖走了。
……
翌日,還在睡夢中的夏語默被凌修鎧吻醒的,她很不耐煩的睜眼,看着凌修鎧那張放大的臉放在自己的眼前,她的眸子一瞪,很討厭的望着凌修鎧
看着夏語默醒來了,凌修鎧自動忽略她的起**氣,他咧嘴一笑,又朝着夏語默微張的脣邊輕輕一啄:“快起來。”
“不刷牙你也不嫌有口氣!”夏語默瞪着凌修鎧,很無語的說着。
“我不嫌棄你呀。”凌修鎧微微抿脣,陽光燦爛般的衝着夏語默溫柔一笑,起身下**。
砰!
夏語默黑眸怒瞪着凌修鎧,隨手揪起凌修鎧的枕頭便朝着他砸去,雖然並沒有砸準。
洗漱完畢,凌修鎧親自給夏語默收拾了行李,才拉着她走出了房間。
當凌修鎧和夏語默到了樓下的時候,一羣人早已經準備完畢等在客廳了。
“吃點早餐再出發。”凌修鎧掃了一客廳的人,卻絲毫沒有覺得有不好意思,他垂眸看了看夏語默,低聲說着。
夏語默點了點頭,還有起**氣的她也懶得開口,自己朝着餐桌邊走去。
“鎧,你現在應該和小默保持距離了吧。”冉小染看着凌修鎧牽着夏語默走下來,無微不至的關心着夏語默的模樣,她的心中微微一顫,雖是有些失落臉上卻也浮現出一抹笑容來,尷尬的說着。
聞言,凌修鎧垂眸掃了一眼冉小染,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他又擡頭望向凌崎:“照顧好小默。”
夏語默吃完早餐後,凌修鎧才安排出發,於是一羣人浩浩蕩蕩,朝着凌家駛去。
爲了不跟夏語默分開,凌修鎧直接選擇了房車出行,所以他即便是跟冉小染坐在一起,卻也能在他視線範圍內看到夏語默。
房車裡的氣氛,因爲冉小染和凌修鎧坐在一起而夏語默被分開而有些尷尬,大家都沉默着沒有說話,原本想和凌修鎧說話的冉小染感覺到車內怪怪的氣氛之後,也不由得抿了抿脣,心中泛起了一抹酸楚。
即便是假結婚,在夏語默的面前,凌修鎧也跟自己保持着距離,就連整個車裡的人都覺得自己不該坐在凌修鎧的身邊一般。
這種感覺,讓冉小染的心中既失落又了難過,她知道凌修鎧跟自己只是假結婚,但是她卻當真了。
咬了咬脣,冉小染低下了頭,垂下的眼瞼擋住了她此刻的情緒,她靠在車窗邊上,佯裝着睡着的樣子。
也許這樣,就不會尷尬了吧。
一路上浩浩蕩蕩,很快便看到了凌家大門口了,大家的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複雜的神色,紛紛價格目光投向了夏語默。
坐在杜舒心身邊的夏語默好似一覺醒來,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她眨巴着她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張着嘴巴打了一個哈欠:“到了嗎?”
“嗯。”杜舒心看着夏語默跟沒事兒的人一樣,她卻忍不住擔心,只是臉上依舊掛着一抹笑容,忍不住打趣兒的說着:“有時候我真覺得你就跟有特異功能一樣,上車睡,到達目的地之前自然醒。”
“那當然,這種技能不是每個人都會的。”夏語默無比驕傲的看了一眼杜舒心。
說起來,夏語默也不過是想活躍一下氣氛罷了,雖然對於凌修鎧假結婚的事情十分介意,但是她也明白,凌修鎧這樣做是爲了抓出kp集團幕後的老大,只有連根拔起,他們今後纔會有一個穩定的生活。
所以,當一上車發現整車人的氣氛都不對勁兒的時候,夏語默索性選擇睡覺了,當然有心事的她並沒有睡着,所以纔會在到要凌家之前醒來。
夏語默一句話,似乎化解了車內的尷尬氣氛,原本在爲夏語默擔心的大家都悄然鬆了一口氣。
車,最終慢了速度,在凌家的大門口停了下來。
凌修鎧轉頭看了一眼夏語默,本能的想牽她的手拉着她下車來着,卻忍住了,他定定的看了一眼夏語默,目光從她的身上收回,徑直下了車,朝着凌家走去。
“大少爺回來了!”管家早早的就在門口等着了,凌修鎧回來的時候已經給凌樑月打過電話了。
622 他回來搶家主了
“大少爺回來了!”管家早早的就在門口等着了,凌修鎧回來的時候已經給凌樑月打過電話了。
“大少爺,客房已經全部安排妥當了。”管家的臉上洋溢着笑容,他微微彎腰,伸長了胳膊指着凌家大院,高興的對凌修鎧說道。
凌修鎧抿脣,黑眸裡掠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冷意,他沒有應答,而是直接走進了家門。
“管家,我來吧。”走在凌修鎧身後的凌崎聽着管家的話之後,不由得微揚眉梢,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一羣人到了凌家,除了聶雲和夏語默他們幾個被凌崎親自安排到了凌修鎧的套房內以外,其餘的人包含冉小染都被分配到了客房。
凌修鎧一回來之後沒有回自己的房間去找夏語默,而是去了凌梟的房間。
“你讓我們準備的都已經準備好了。”凌梟注視着凌修鎧,沉聲說着。
“謝謝父親。”凌修鎧點頭,衝着凌梟說道。
凌梟不再說話,而是轉頭望向了凌樑月。
“你把夏語默也帶來了?”凌樑月壓着心中那股激動的情緒,對凌修鎧問着。
“把她一個人放在別墅我不放心。”凌修鎧點頭,直接承認了。
“也好。”凌樑月微微皺眉,細細沉思了片刻之後也點頭說着,畢竟這羣人喪心病狂,若是將夏語默留在別墅裡,只怕是他們會不顧一切的抓走夏語默來威脅凌修鎧吧。
“但是明天的婚禮,夏語默就不要出現了。”雖然考慮到了夏語默的安危,但是凌樑月卻也還考慮着凌家的名聲,雖然明天只是一個假結婚,沒有邀請凌家的賓客,但是凌家家族的一些親戚,還是得要喊來的,不然一個寒磣的婚禮,怎麼能夠讓冉小染他們的人相信呢。
所以,爲了夏語默的名聲,也爲了那個未出世的凌家大孫子,凌樑月才做出這樣的決定。
“可是我不太放心。”凌修鎧有些遲疑,他皺了皺眉,臉上泛起了一抹擔憂的神色,哪怕就是讓夏語默在自己的房間裡,他還是不太放心,畢竟這些人曾經還冒充過凌崎,所以他們就算是喬裝打扮後混在凌修鎧帶來的兄弟裡面,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可是,你讓夏語默出現,你想過你們以後嗎?”凌樑月知道凌修鎧的擔憂,但是爲了他們兩人長遠打算,這也是不得已的辦法,畢竟現在凌風那羣人風頭正盛,若是抓着了這個藉口不撒手,只怕是之後又有的吵了。
“先保住我們的現在更爲重要。”凌修鎧的眸光堅定,臉上泛起了一抹冷意,他認真的說道。
見不能說服凌修鎧,凌樑月眯了眯眸子,臉上泛起了一抹無奈,她也懶得再說了。
此刻,凌家到處都洋溢着在爲凌修鎧操辦婚事的喜悅,見着凌修鎧回來之後,就連傭人們的臉上都洋溢着明媚的**,大家積極的佈置着凌家。
當然,有人歡喜自然有人愁了。
凌風和凌冷秋還沒得意幾天,便見着凌修鎧帶着冉小染回來了,這一回來不說,更是一開口就是要舉行婚禮,這可氣死了凌冷秋了。
“凌修鎧帶着冉小染回來了!”凌冷秋束手無策,急忙去找凌昊天。
“哦。”凌昊天連頭都沒有擡一下,手指在手機屏幕上迅速的滑動着,好似凌冷秋的話完全沒有勾起他的好奇心一般。
“他們明天就要結婚,你還不着急嗎!”見着凌昊天這般不冷不熱的樣子,凌冷秋心中一火,一把抓過了凌昊天的手機,往牆上一扔。
“媽,你幹什麼呀!”凌昊天擡起頭來,一臉不滿的望着氣沖沖的凌冷秋。
“他回來搶家主了,你一點都不着急嗎!”凌冷秋十分生氣的瞪着凌昊天,她真不知道自己怎麼生了一個這樣的兒子。
“家主不是用搶的,到時候家主的爭奪比賽,我會盡力的。”凌昊天盯着凌冷秋看了看,嚴肅的說着。
說實在的,凌昊天早就厭煩了這樣的生活,從自己出世之後,就在凌風和凌冷秋的灌輸下一直跟凌修鎧比較,但是凌昊天自己明白自己根本就比不過凌修鎧。
現在,他根本就不想去爭什麼家主,反正只要自己姓凌,在哪裡不能過的好好的,非要爭什麼家主呢。
所以,爭奪家主的比賽,凌昊天不過是現在說說罷了,到那時候,他去不去參加爭奪還是一回事呢。
見着凌昊天這樣一說,凌冷秋心中的焦急好似稍稍緩解了一些,她發出了一抹嘆息:“你也別怪媽老是要求你,我們這一房一直都被凌梟那一房壓着,就連你爺爺都更加偏愛凌修鎧多一些。”
“……”爺爺偏愛凌修鎧難道不是因爲你們一直跟大伯父作對的原因麼。
凌昊天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並沒有將心中的疑問說出來,畢竟現在凌冷秋在氣頭上,他纔不願意去招惹呢。
只要還給他清淨的空間,誰愛當家主誰當好了。
客房裡的冉小染,看着牆上掛着的那抹白色婚紗,她定定的望着,清澈的眸子裡閃爍着熠熠光彩,就好似明天真的就是她出嫁一般。
“真是恭喜啊,沒想到峰迴路轉,竟然比老k規定的時間還提前了一天。”冉小染的身後,一個男人的聲音冷笑着說。
這抹聲音的響起,讓冉小染身子一僵,她臉上的那抹期盼瞬間消失,冉小染轉頭,只見一個比較陌生的男人面孔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冉小染定定的看了看,忽然腦子裡閃過一個畫面,這個人不就是混在凌修鎧的兄弟裡面的嗎?
冉小染的臉色驟然一變,她有些驚愕的望着眼前的男人,身子後退了腳步,背部抵在牆面上,警惕的瞪着男人:“你怎麼會在這裡?”
“放心,我混進來的時候沒人知道。”男人抿脣一笑,擡手將臉上的那張麪皮緩緩的撕了下來,露出了他本來的面目。
見着男人的真面目之後,冉小染的臉色驟然一邊,全身的每個細胞都在緊張着。
623 婚紗穿給我看看
見着男人的真面目之後,冉小染的臉色驟然一邊,全身的每個細胞都在緊張着。
“你什麼時候進來的?”冉小染深吸了一口氣,壓住自己心中的那份忐忑,望着男人說道。
“在你們分房間的時候。”男人不以爲意,嘴角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感受着一陣涼風,冉小染的身子微微一顫,她扭頭望着大開的窗戶,黑眸一滯,她竟然不知道這男人是什麼時候進來的。
“一想到你明天就要跟別人結婚了,我還真是有點捨不得吶。”男人沒有察覺出冉小染的異樣,他只知道每次當自己以真面目面對冉小染的時候,她都會表現出這般模樣了,對於冉小染這般受驚又懼怕的神色,男人似乎卻很享受着。
男人一邊說着,伸手朝着冉小染的脖子上抹去,小麥色的大手在冉小染的脖子上來回的摸着。
“這只是任務。”冉小染深吸了一口氣,她閉上眼睛,強忍着心中的噁心感,對男人說着。
“要不是爲了任務,我纔不捨得你嫁給別人呢。”男人的手指一直在冉小染的脖子上來回的滑動着,說道最後的時候,手中驟然用力了幾分,掐住了冉小染的脖子。
冉小染的渾身一緊,雙手立馬拉住了男人發力的大手,她一臉痛苦,趁着一絲喘息的機會,連忙開口:“你抓出淤痕了明天會看到!”
“哦,你不說我倒是忘了。”冉小染的話好像是奏效了一般,男人的手鬆開了,他微揚眉梢,擡眸望着掛在牆上的那身婚紗,忽然間望向了冉小染:“穿上給我看看!”
“……”冉小染瞪大了眼睛,有些錯愕的望着眼前的男人,似乎覺得自己剛纔是出現了幻覺。
“換上我看看。”男人的臉上泛着一抹笑容,此刻的他看起來完全沒有攻擊性,他伸手取下了掛在牆上的婚紗,拿到了冉小染的跟前。
冉小染瞪大了眼睛,臉上浮現出一抹懼意,她怔怔的盯着眼前的男人,即便是不想,她還是不得不咬牙,結果了男人遞來的婚紗。
一件一件,脫掉……
緩緩的穿上了婚紗,冉小染擡眼望着正饒有興味的欣賞着自己的男人:“看完了就先出去吧。”
“出去?”男人皺眉,好像有些不太喜歡聽到冉小染說這個詞一般,他的脣瓣抿成一線,目光一順不順的落在冉小染的身上。
當男人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冉小染頓時覺得背脊發涼,這般熟悉的語氣和神色,讓冉小染只想到了惡夢。
果然,冉小染的預感是準確的。
當男人說完這句話之後,便一把抓過了冉小染的細腰,隨後用力撩開了蓬鬆的婚紗,大長腿蠻橫的將冉小染的雙腿分開。
一股鑽心的疼從身下傳來,冉小染的臉上沒有一絲生氣,上下的律動伴隨着男人低啞的喘息聲,冉小染覺得自己已經麻木了。
抱着冉小染抵在牆上的男人完全不顧她的反應,他只顧着自己發泄了,發泄完了之後,他用冉小染的婚紗擦了擦,隨後提上了褲子。
轉眼,看着靠在牆上一動不動的冉小染,男人似乎心情大好,索性將冉小染抱到**上去了。
“穿上婚紗感覺果然不一樣。”男人沒有再次侵犯,他脣角微揚,臉上浮現出了一抹令人回味的神色,他咂巴了一下嘴巴,目光就沒有從冉小染的臉上移開過。
“明天記得好好表現,這次絕對不允許有任何閃失了!”
男人臉上的笑容還沒有持續幾秒鐘,便又換了一副嚴肅的神色,他的眸光陰冷,盯着冉小染那張毫無表情的臉蛋兒,他沉聲說着。
說完之後,他也不管冉小染的反應,撿起地上的面具便又從窗戶悄然消失了。
坐在**上的冉小染一動不動,她那雙黑眸裡略過了深深的絕望,她咬着下脣瓣,身上的顫抖讓她難受得噁心想吐,她皺緊眉頭,抱着自己的胳膊。
那個男人,就是曾經搶走她的男人,那個狠狠的破了她的處-女之身的男人,就像是夢魘一般跟隨着冉小染,這讓冉小染感到深深的恐懼。
連一個美好的幻想他都不肯留給自己,非要自己穿着婚紗,這般糟蹋自己。
冉小染的淚水忽然滾落了下來,她伸手抹去了淚水,隨後將婚紗脫了下來,看着婚紗上的那抹令人噁心的痕跡,她感到了一陣反胃,她擰緊了眉頭,拿着毛巾小心翼翼的擦拭着那婚紗上的污濁,淚水再次溢出。
凌修鎧沒有猜錯,他知道有人混了進來,卻還猜不到是誰混進來了,此刻的他已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看着一羣人都在,凌修鎧的心中也微微一鬆,抿脣朝着夏語默望去。
“想吃什麼,我讓人準備。”凌修鎧看着情緒有些不太好的夏語默,他溫柔的說着。
“什麼都不想吃。”夏語默蹙眉,才吃過早餐,現在也沒什麼胃口。
叩叩——
就在這時候,敲門聲響起,凌修鎧微擡眸子,看了一眼凌崎。
凌崎走出去開門,便見着凌樑月和凌梟站在門口,他不由得臉色微微一沉,連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大老爺,大夫人。”
凌梟微微點頭,一臉嚴肅的走了進去。
凌崎微微皺眉,有些擔憂的跟在了他們的身後。
凌梟和凌樑月是衝着夏語默來的,凌樑月回來之後便將夏語默懷孕的事情告訴了凌梟,凌梟雖然對未婚先孕的事情有些微詞,但是心中也想着大孫子,於是在知道夏語默也來了之後,終於沒能忍住,和凌樑月一起來到了凌修鎧的房子裡。
“父親,母親,你們找我有事嗎?”凌修鎧看着凌梟和凌樑月毫無矜持的望着夏語默,他忍住了想笑的衝動,一邊問着一邊板着臉走到了他倆跟前,擋住了夏語默的身影。
“沒事不能來看你?”凌梟皺眉,這小子故意擋住的。
“明天大婚,現在不是應該要操持明天的婚禮現場嗎?”凌修鎧揚眉,繼續說着。
624 死人了
“明天大婚,現在不是應該要操持明天的婚禮現場嗎?”凌修鎧揚眉,繼續說着。
“是你結婚,又不是我!”凌樑月一下子沒收住,直接當着所有人的面和凌修鎧拌嘴了。
咳咳——
見着凌樑月暴露本性了,站在她身旁的凌梟握拳放在手邊,低咳了幾聲提醒着。
凌梟的輕聲咳嗽,讓凌樑月臉色一變,她擡眸瞪了一眼凌修鎧,隨後將目光轉向了坐在沙發上的聶雲,她微微抿脣,臉上掛起一抹笑容:“聶叔,他們的身體狀況就要拜託你了。”
“放心吧,一切都好。”聶雲笑眯眯的望着凌樑月,說得和藹可親。
原本想看看孫子的凌梟和凌樑月被凌修鎧擋了,兩人也拉不下面子了,於是閒聊了兩句後便離開了凌修鎧的房間。
一切,看似很平靜,婚禮的籌備也在緊張有序的進行着,大家聊來無聊,只能看看電視打發時間了。
忽然,凌崎回來了,他那雙黑眸裡閃過一抹深意,對凌修鎧使了一個眼色。
凌修鎧會意的略微頷首,轉眼看了看夏語默,他的黑眸微沉:“我出去一下,你別亂走。”
“哦。”夏語默點了點頭,看着凌修鎧一臉凝重的神色,她的黑眸裡閃過一絲詫異,雖然有些好奇,但是夏語默也知道現在自己這個身子是不能太過招搖的,如若不然,到時候凌家又有話說了。
凌修鎧和凌崎離開了房間,兩人走過一條長長的走道,繞了很遠的距離,來到了凌家的花園中,凌崎的臉色愈發陰沉,他皺緊眉頭,望向了凌修鎧。
“老大,你看。”凌崎撥開了一簇繁茂的小樹苗,黑着臉對凌修鎧說道。
見狀,凌修鎧的心中一沉,順着凌崎所指的方向望去,臉色驟然一變。
跟着他來的一個兄弟,倒在了地上,那脖子上溢出的鮮血已經乾涸了。
“我發現時候,已經斷氣了。”凌崎皺眉,看着自己的兄弟死掉,他的心中也十分的憤怒。
凌修鎧定定的望着躺在血泊之中的兄弟,他的黑眸裡流過一抹駭人的殺意,薄薄的脣瓣抿成一線,沉默片刻之後他纔開口:“先帶回去。”
凌崎點了點頭,立馬通知人來。
凌修鎧剛纔說話的語氣,已經在儘量的壓制住他的憤怒了,他定定的站在原地,盯着那抹血紅色一眼不眨,臉上泛起了一抹蝕骨的寒意。
“悄悄的安置好,不要張揚,去告訴爺爺,爸媽他們。”凌修鎧沉聲響起。
“我明白。”凌崎點頭回答着。
凌修鎧的臉色驟然一沉,心中隱隱的開始擔憂起起來,於是他朝着自己的房子迅速的走去,一路上他的心中都忐忑不已,那羣人既然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混進他們裡面,而且將自己的人殺掉,這讓凌修鎧勃然大怒,卻又更加擔心夏語默的安全問題了,所以他恨不得立馬回到自己的房間。
砰!
用力的推開門,看着一屋子的人正在其樂融融的看着電視聊着天,凌修鎧那顆懸着的心稍稍放平了一些,他的目光落在了夏語默的身上,他微張脣瓣,脣邊呵出一抹氣息。
“你怎麼了?”看着走到自己身邊坐下的凌修鎧臉上的表情,夏語默忍不住問道,畢竟在剛纔他們離開的時候,凌崎的臉色好似也不怎麼好看。
“沒事,你沒有出去過吧,也沒什麼人來過吧?”凌修鎧伸手勾住了夏語默的肩膀,一臉關心的問着。
“我能有什麼事呢。”夏語默搖了搖頭,看着凌修鎧的過分緊張,她微笑着說。
“那就好。”凌修鎧點了點頭,雖然心中還在想着剛纔看到的那一幕,但是他的臉上表現得還算平靜。
“凌老師,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看着凌修鎧有些反常的樣子,杜舒心還是忍不住問起。
“告訴你們也無妨,我們其中一個兄弟被人殺了,而現在那個人是kp集團的人冒充的。”凌修鎧眯了眯眸子,思慮再三,還是將這件事告訴了杜舒心他們幾個人,畢竟這羣人是要跟夏語默雜一起的,若是明天有什麼閃失,他們會在第一時間保護好夏語默。
“什麼?”夏語默一臉驚訝,忍不住反問。
“別緊張,我們一起來的所有人,已經混入了冉小染他們的人了,所以除了我和凌崎,還有這裡的幾位,其他誰都不要信。”凌修鎧伸手握住了夏語默有些發涼的手,沉聲說道。
聽着凌修鎧的話之後,杜舒心他們幾人對視額一眼,臉上浮現出一抹驚愕的神色,他們萬萬沒想到那羣人膽子竟然那麼大,居然敢混進凌家來。
這時候,凌崎也回來了,他已經將這件事通知了凌梟和凌榮了,事關重大,他們都不知道凌家已經混入了多少kp集團的人,只能提醒凌梟他們注意防範了。
突來的意外,讓所有人的心情都有些沉重,所以即便是來到了凌家,大家也沒有興致去參觀傳說中的凌家大宅了,大家都窩在凌修鎧的房間裡,無聊的度過今天的時光。
原本還想去看看冉小染,畢竟做戲要做全套來着,但是因爲今天的突發狀況,凌修鎧已經完全不敢離開夏語默半步了,他只覺得只有自己守在夏語默的身邊,才能安心一些。
一整天,除了凌崎發現的那件事以外,過得還算平靜,大家都靜靜的等待着明天的到來。
第二天清晨,天空纔剛剛露出一點魚肚白,凌家便已經有了動靜了。
大家都紛紛起**,迎接凌家久違的喜事。
凌家大少爺大婚,雖然保持着一貫低調的作風沒有外賓前來,但是作爲凌家家族裡的人還是來了不少,凌梟夫婦倆一大早就開始應酬賓客。
凌修鎧的房間裡,夏語默也早早醒來,雖然知道今天的婚禮是一場甕中捉鱉的戲碼,但是夏語默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穿着筆挺的婚服的凌修鎧,心中還是忍不住失落。
夏語默靠坐在**上,一雙清眸一順不順的盯着換好衣服的凌修鎧,這還真是應驗了那句話,新郎結婚了,新娘不是我。
625 速戰速決
夏語默靠坐在**上,一雙清眸一順不順的盯着換好衣服的凌修鎧,這還真是應驗了那句話,新郎結婚了,新娘不是我。
“看什麼呢?”凌修鎧在襯衫的領子上掛了一個紅色領結,擡眼正好看着夏語默正嘟着嘴望着自己,他不由得皺眉。
“你沒看我你怎麼知道我在看你?”夏語默心中不快,眸子一瞪,揚起眉梢冷冷的說道。
見着夏語默這般模樣,凌修鎧心中的沉重之情還稍稍緩解了一些,他抿脣一笑,臉上泛起了一抹無奈的笑容朝着夏語默走去。
“誒,別坐,褲子都坐皺巴了一會兒還怎麼結婚吶?”夏語默的目光朝着凌修鎧的屁股上射去,陰陽怪氣的諷刺着。
“皺巴了一樣拉不低我的顏值。”凌修鎧的眸子裡含着一抹笑意,無比自信。
叩叩——
“老大,時間差不多了。”臥室門外,響起了凌崎的聲音。
夏語默的臉色微微一僵,擡眼正好對上了凌修鎧凝視自己的眼神,她的睫毛微顫,臉上泛起了一抹失落。
“傻丫頭,很快就結束了。”凌修鎧伸手揉了揉夏語默的劉海,雖然他知道讓夏語默一起去婚禮現場對她來說有些殘忍,但是如果不去的話,凌修鎧真的怕那羣人用盡手段的抓走夏語默來威脅他。
冉小染的遭遇已經讓凌修鎧心有餘悸了,若是夏語默落在了那羣人的手中,凌修鎧連想想都覺得自己怕是要瘋掉的,所以即便是看着夏語默失落的臉色,凌修鎧還是不能讓夏語默離開自己的視線。
“乖,忍忍,這都是假的。”看着夏語默這樣,凌修鎧心疼不已,伸手拉過了夏語默的肩頭,將她抱在自己胸口,輕聲安慰着。
“好啦,我沒事,速戰速決!”靠在凌修鎧的胸口,夏語默感受着那抹熟悉的跳動,她脣角一勾,吸了吸氣之後,擡眼望着凌修鎧說道。
聞言,凌修鎧抿脣,在夏語默的脣上輕柔一吻,隨後才拉着她走出了臥室。
見着這兩人走出了房門,大家的目光瞬間向他們投來,一開始杜舒心他們還在擔心夏語默會太難過,但是看着眼前的夏語默跟平日裡好似沒有什麼兩樣,大家才稍稍安心了一些。
“準備好了嗎?”聶雲看着凌修鎧,沉聲問起。
凌修鎧微微點頭,黑眸裡掠過一抹複雜的深意。
於是,一羣人,朝着凌家佈置的婚禮現場走了去。
凌修鎧他們的出現,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然而大家的目光在凌修鎧的身上還沒有停留幾秒鐘,就被站在凌修鎧身側的夏語默那身材吸引住了,大家看着夏語默隆起的肚子,臉上都浮現出一抹錯愕的神色。
難不成,這就是今天的新娘?
凌家前來觀禮的賓客們吃驚不已,凌修鎧他們一步步的走來,大家的議論聲更加大了。
而凌修鎧一臉旁若無人的表情,好似周圍的人都不存在一般,更不會在意他們口中的議論了。
夏語默咬了咬脣,臉上泛起了一抹尷尬的神色,她默默的低下了頭,只看到了自己的大肚子。
忽然,一隻溫熱的手十分嫺熟的扣住了她的小手,十指相扣,夏語默身子一怔,擡眼望向了凌修鎧,下意識的想將自己的手從凌修鎧的手中抽回來。
“你不看路,會摔倒的。”凌修鎧毫不在意旁人的目光,他抓着夏語默的手用力了一分,防止夏語默抽離。
“沒事的,一會兒就過去了。”杜舒心也在夏語默的另一側挽着夏語默的胳膊,小聲的給她加油打氣。
聞言,夏語默點了點頭,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雖然感覺到了來自四面八方的目光,這種感覺虐虐的,但是凌修鎧和自己的朋友給了她勇氣,她微擡下巴,跟着凌修鎧的腳步超前走。
在宴客廳裡的凌梟和凌樑月這纔看到夏語默那大大的肚子,兩人的心中莫名的揚起一絲激動,以至於連對周圍的詫異之色都沒有放在眼裡。
但是,這樣的激動沒有持續多久,就沒凌梟身旁的凌榮給打斷了,他眯了眯眼睛,看着凌修鎧竟然牽着夏語默進來,而且那丫頭的肚子……
凌榮都覺得自己看不下去了,凌修鎧這傢伙真的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雖然說今天這場婚禮是假的,但是這傢伙在這樣的場合帶夏語默這麼高調的出現,這讓凌家以後還怎麼立足呢!
“這又是怎麼一回事!”凌榮氣呼呼的瞪着夏語默,目光從夏語默的肚子上收回來,轉眼看着凌梟夫妻倆正激動的望着夏語默,那目光簡直就是一眼不眨,看不厭的樣子。
“額,爸,這件事……”凌榮的低吼讓凌梟回過神來,他轉眼望着凌榮,張了張嘴,才發現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件事。
“爸,這件事說來話長,我們先解決完婚禮的事。”見着凌榮發飆,凌樑月連忙開口解圍。
“什麼長話不能說呢,只怕是說不出口吧?”就在凌樑月話音剛落的時候,凌冷秋便陰陽怪氣的輕嗤額起來,“凌家大少爺的作風可真是兩不誤吶,一邊娶着媳婦兒,一邊養着**生孩子,嘖嘖,效率可真高。”
凌樑月對於今天的婚禮本來就心中有怨,原本看着凌修鎧都被趕出凌家了,卻不想還沒高興兩天,這人就帶着冉小染要回來舉行婚禮,這叫凌樑月怎麼不生氣,就像是眼看要到嘴的肥肉飛走了一般,她能高興纔怪了。
“你住嘴,這件事還輪不到你插嘴!”凌榮本就有氣,又看着凌冷秋扇陰風點鬼火的,他也順便將氣往凌冷秋撒去。
無端被吼,凌冷秋咬脣,心中縱使氣不過卻也不敢表露出來,她不服氣的低下了頭。
這也不怪凌榮後凌冷秋,這女人也太作了,老頭子在氣頭上,凌冷秋非要撿老爺子不愛聽的話刺激凌榮,她不被吼,那誰被吼呢。
“爺爺,父親,母親,二叔,二嬸。”凌修鎧這時候已經走到了凌榮的跟前了,他黑眸微沉,恭敬的喊着。
626 婚禮開始了
“爺爺,父親,母親,二叔,二嬸。”凌修鎧這時候已經走到了凌榮的跟前了,他黑眸微沉,恭敬的喊着。
“哼!”凌榮見着凌修鎧就來氣,雖然夏語默他們已經站到了觀衆席上了,但是一想到剛纔那樣,凌榮就直接將頭別開,懶得搭理凌修鎧。
他老凌家的一世英名啊,就要毀在這臭小子手裡了。
“修鎧,恭喜啊,你不介紹介紹那位嗎?”凌冷秋揚起眉梢,將注意力又轉移到了凌修鎧的身上了。
“媽!”凌冷秋話音剛落,原本還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的凌昊天也忍不住了,他低喊了一聲,想讓凌冷秋不要再說了。
“嚷什麼,我問問你大哥怎麼了,這可關係到凌家的名聲!”凌冷秋冷眸瞪着凌昊天,一本正經的說着。
“這件事爺爺,大伯,大伯母自有分寸,你就別添亂了。”凌昊天當然不能忍,他老媽可是已經把主意達到了夏語默身上啊,要讓夏語默出醜,凌昊天怎麼可能不阻攔。
“昊天說得對,你就消停一會兒吧!”凌昊天說完之後,凌榮的臉色也稍稍好看了一些,他看了一眼凌昊天,隨後沉聲說道。
聞言,原本還想說些什麼的凌冷秋脣瓣囁嚅了幾下,才極不情願的閉嘴了。
“等小姑和光子到了就能開始儀式了。”凌樑月見着凌冷秋閉嘴了,纔開口說着。
雖然凌修鎧這臭小子搞出來的事情一個比一個棘手,但是身爲父母,凌梟和凌樑月能做的就是儘量的幫助自己兒子化險爲夷,所以見着凌榮開口,她這纔出聲,給了大家一個臺階。
一提到凌修鎧的小姑和小姑的女兒,凌榮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去,他微微皺眉,本就心煩意亂,“不用等了,開始吧。”
“爸,小鎧大婚,怎麼能不等我這個唯一的姑姑呢?”凌沫的聲音已經響起了,只見她款款走來,帶着她那個十七歲的女兒,步下搖曳生風。
“人齊了,去請冉小姐吧。”凌樑月衝着凌沫微微一笑,隨後對身邊的管家說道。
聞言,原本還在竊竊私語的衆人紛紛停了下來,宴會廳裡安靜得連掉一根針的聲音都能聽見,大家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新娘出場。
經過凌修鎧訂婚禮上的“出逃”和剛纔凌修鎧出現時身邊的那個大腹便便的女人,現在的所有人都十分期待,新娘到底是誰了。
很快,一抹白影便出來在了衆人的眼裡,冉小染在凌家傭人的伺候下款款走來。
她的水眸,盈動着一抹清泉般的清澈,她擡眸朝着宴會廳裡的凌修鎧望去,白裡透紅的臉蛋兒就好似皚皚白雪裡的一抹溫暖,吹彈可破,美得真是讓人移不開眼睛吶。
穿上婚紗的冉小染,無疑是美得冒泡的,宴會廳裡的賓客們在看到是冉小染的時候,心中都不免有些詫異,大家都認出了這就是之前跟凌修鎧訂婚的那個女人,只是婚沒訂成,這倒是直接結婚了,看來這個女人不簡單啊。
這是所有人心中的感慨。
見着冉小染進了宴會廳,一步步的朝着凌修鎧走去,大家情不自禁的將目光挪動了剛纔隨着凌修鎧進來的那個孕婦身上了,大家都已經很自然的將夏語默當成了凌修鎧養的**了,所以大家不免還有些同情的望着夏語默。
夏語默接收到來自四面八方異樣的目光,原本心中還有些不痛快的她微皺眉頭,不滿的表情完全寫在了臉上。
而夏語默的這副模樣,讓衆人更加覺得夏語默親眼見着凌修鎧要娶別人而不痛快了。
大家稍微同情夏語默一分鐘。
隨後,目光又朝着已經走到了凌修鎧身邊的冉小染望去,畢竟他倆纔是今天婚禮的主角。
“鎧。”走到了凌修鎧的身邊的冉小染,臉上浮現出一抹幸福的微笑,那副模樣,就好似真的要嫁給了凌修鎧一般。
見狀,凌修鎧抿了抿脣線,黑眸裡微微一滯,睫毛扇了扇,“開始吧。”
凌修鎧的話音落下之後,便轉身,將自己的右手放在了腰上面一點的位置,冉小染的手正好挽上了凌修鎧的胳膊。
“首先,感謝大家百忙之中前來參加小鎧的婚禮,下面有請牧師。”凌梟簡短的說着開場白,隨後便見着一個穿着黑色掛着,胸口帶着十字架的男人拿着一本聖經走到了臺上,他對凌修鎧和冉小染示意,讓兩人也站到臺上來。
“冉小染,你願意嫁給凌修鎧,今後的日子裡……”牧師做完了婚禮的開場白之後,便望向了冉小染,慈祥的問着。
“我願意。”冉小染放在凌修鎧胳膊上的手微微用力了一分,眼前的一切似乎是那麼的不真實,她的心中一顫,無比激動的說着。
“凌修鎧,你願意娶冉小染……”見着冉小染回答之後,牧師又擡眸望向了凌修鎧,重複着剛纔的話。
在牧師說完之後,在觀衆席第一排的夏語默不由自主的握緊了拳頭,心中莫名的升起一股股的涼意。
她那雙眼睛一順不順的盯着凌修鎧的側顏,看着他面無表情的模樣,夏語默忍不住咬着下脣,即便知道是假的,但是她也很怕凌修鎧會說出“我願意”來。
牧師的話問完了之後,凌修鎧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回答,而是沉默着。
凌修鎧的沉默,聚焦了衆人的目光,大家都關切的望着凌修鎧,好似在等待着他的答案一般。
畢竟,訂婚禮上,凌修鎧也是臨陣脫逃了,誰知道現在在牧師面前,凌修鎧會不會說出一個不字。
“嗯。”凌修鎧連脣瓣都沒有張開,只是從鼻尖哼出一抹單音節,淡淡的應了一聲,算是回答。
見狀,觀禮的賓客們臉上泛起了一抹詫異的目光,有八卦的人又不由自主的將視線轉移到了夏語默的身上了。
凌修鎧的回答,夏語默心中繃緊的弦稍稍鬆了一些,她的睫毛輕顫,將視線移開。
因爲接下來,就是戒指了。
忍忍吧,就快要結束了。夏語默在心裡安慰着自己。
627 當衆毀掉了冉小染
忍忍吧,就快要結束了。夏語默在心裡安慰着自己。
“戒指。”牧師也算是見多識廣,對於凌修鎧這樣的回答,自然就當做他願意,於是開始了婚禮的下一項進程。
戒指,還算順利,反正也不是什麼特別定製的婚戒,兩人互相給對方的手上戴着一枚卡地亞的鑽戒。
“請喝交杯酒。”牧師微微一笑,一臉祝福的看着眼前的這對新人,眼見着他們就要禮成了,牧師還是很高興的。
因爲這意味着,他馬上就能領報酬了。
終於,該來的要來了。
在牧師話音落下的時候,冉小染的臉上浮現出一抹驚訝的神色,凌修鎧之前可沒有說婚禮上有交杯酒這一事兒。
冉小染當然不知道,這是在牧師來的時候,凌崎悄悄加的一項。
兩隻酒杯都是凌崎準備的,香檳酒裡的東西是什麼,答案不言而喻了。
凌修鎧抿緊薄脣,黑眸裡掠過一抹掙扎,他端起了高腳杯,遞了一支給冉小染:“來吧。”
“這可以喝嗎?”冉小染接過酒杯,有些驚訝的望着凌修鎧,她都不知道有這樣一個環節,她不確定是不是凌修鎧同意的。
凌修鎧見着冉小染,略微點頭,臉上泛起了一抹了複雜的深意,端着酒杯繞過了冉小染的胳膊。
見狀,冉小染的脣角微揚,臉上浮現出一抹欣喜的笑容,微微仰頭湊近酒杯,閉上眼眸準備一飲而盡。
就在冉小染閉眼的瞬間,凌修鎧悄然的拿出了聶雲之前養着的那瓶蠱蟲,隨後將蠱蟲如數倒進了凌修鎧手中的那隻酒杯裡。
凌修鎧的黑眸裡掠過一抹愧疚,他直起身來,舉着那隻被導入蠱蟲的酒杯,臉上的表情微冷,他盯着冉小染,一眼不眨。
喝完香檳酒的冉小染放下杯子,一轉眼卻看着凌修鎧手中的酒杯裡在洶涌的翻滾着,杯子裡的溶液好似更多了一些。
見狀,冉小染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好奇的神色,她張嘴,正準備問起的時候,卻感覺到了自己臉上的異樣,她立馬伸手卡住自己的脖子,臉色驟然全變:“鎧,你……”
“對不起。”凌修鎧垂眸,黑眸裡的那抹平靜全然消失,他冷冷的看着身體裡已經出現異樣的冉小染,冷冷的說起。
“快停下,你做了什麼!”冉小染張嘴,想伸手摳喉嚨,她下意識的覺得自己這樣是因爲喝了那杯酒,她眉頭緊擰,艱難的衝着凌修鎧喊着。
然而,讓冉小染和凌修鎧都沒有想到的是,冉小染在話音落下的時候,臉上就已經開始有了變化了,那張吹彈可破的肌膚緩緩的呈現出了一道道像是毛細血管般密密麻麻的細紋,冉小染的那張臉漂亮的臉蛋兒瞬間瓦解了。
冉小染髮現了自己臉頰的變化,她嚇得大叫了一聲,連忙伸手捂着自己的臉,將頭埋在地上。
“很抱歉,因爲這位小姐對凌家意圖不軌,所以纔會將此女在凌家所有人的面前曝光,以後見到這位小姐,大家應當有所防範。”凌梟見着事情已經差不多了,於是走了出來,對已經看呆的衆人解釋着眼前的這一幕。
“因爲擔心各位會被上當受騙,所以纔會出此下策。”凌樑月雖然不知道凌修鎧剛纔做了什麼,但是看着冉小染此刻痛苦的樣子,她雖然不解,卻也只能按照之前的計劃給在坐的每一位賓客解釋着。
凌修鎧垂眸,看着趴在自己跟前的冉小染,他的黑眸裡掠過一抹不易察覺的驚愕,完全沒有想到冉小染的蠱毒在臉上。
看澤冉小染臉上浮滿的一堆已經死去的蠱蟲,凌修鎧的臉色微微一變。
“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冉小染仰頭,不解的望着凌修鎧,她的雙手緊緊的捂着自己的臉蛋,她想不明白不是說好假結婚一起度蜜月然後找到老k麼,爲什麼,凌修鎧要在那麼多人的面前毀了自己最後的這一點尊嚴。
“這是最快解決這件事的辦法。”凌修鎧盯着冉小染的臉,平靜的說着,或許這個手段狠了點,但是卻也是最快能解決這件事的辦法了。
因爲凌修鎧知道,kp集團的人一定會暗中在觀衆席上觀看的,自己只有當着那麼多人的面毀掉冉小染,這才能讓那些人覺得冉小染徹底的沒了利用價值,不再繼續折磨冉小染。
凌修鎧做這件事的初衷,是爲了幫冉小染擺脫kp集團,只是沒有想到,她的蠱蟲卻長在了臉上。
而凌修鎧想幫冉小染脫離kp集團的決定,他並沒有告訴冉小染,因爲他怕冉小染的思維會被蠱蟲控制,最後走漏風聲。
觀衆席上的賓客被眼前的這一幕嚇住了,就連凌榮他們都沒有想到冉小染的臉上會忽然出現這般的變化,他們定了定心神,轉身去跟衆人解釋去了。
這時候,聶雲已經坐不住了,他起身走到了冉小染的身邊,伸手搭在冉小染的手腕上,隨後檢查着她的狀況。
聶雲擡起頭,看着皺緊眉頭的凌修鎧:“她的脈象平穩,並不像是被蠱蟲侵犯過。”
“先擡回去。”凌修鎧皺眉,臉上雖然有疑惑,但是現在的事情還不算完,召集那麼多人來這演着一出可不僅僅是爲了幫冉小染脫離kp集團。
凌修鎧沉聲說完之後,便轉頭朝着觀衆席望去,他的眸子裡閃過一抹寒光,對凌崎點了點頭。
凌崎側目看着已經看得目瞪口呆的夏語默,他沉聲響起:“保護好夏小姐。”
“關上大門,誰都不許出去!”凌崎揚眉,望向了身後的那羣兄弟,說完這句話的時候,目光卻直勾勾的盯着那名冒充昨天已經被殺害的那個男人身上,他迅速的掏出了,瞄準了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也並不是等閒之輩,在凌崎話音落下的時候,他的也正好瞄準了夏語默的後腦袋,男人的臉上泛起了一抹玩味兒的笑容,挑釁的望着凌崎,就好像在說:你開試試!
見狀,凌修鎧的黑眸一沉,心中驟然浮現出一抹緊張的情緒,掏出瞄準了男人。
628 所有人都絕望了
見狀,凌修鎧的黑眸一沉,心中驟然浮現出一抹緊張的情緒,掏出瞄準了男人。
宴會廳裡一下子就亂了起來,凌家的賓客們,紛紛躲到了一邊,臉色大變。
好在凌梟早就準備,已經派人將賓客們全部都護在了身後。
宴會廳一下子就變得寬敞起來,只有凌修鎧手下的人和那個舉瞄準夏語默的男人。
“跟我走,我就不開。”衆多口瞄準自己,男人卻沒有在怕的,他揚眉,視線已經從凌崎的身上直接對準了凌修鎧了。
“你沒有開的機會了!”凌修鎧黑眸一沉,冷光朝着男人射去,平日裡,秉持着凌家優雅的作風的他此刻就像是來自修羅地獄的閻羅一般,渾身上下散發出令人難以靠近的寒意。
冷冽的黑眸,迸發出來的殺意,就連一向多嘴多舌的凌冷秋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凌家所有人似乎都被凌修鎧此刻強大的氣場給鎮住了,忽然間,他們好像就沒有那麼害怕了,反而一副圍觀的心態,躲在凌梟安排的人身後觀看着眼前的一幕。
“你當真以爲,就我一個人?”男人冷笑,凌修鎧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不但沒有讓他害怕,反而激起了他的勝負欲,他的眸子裡也染上了一抹欣賞的神色。
就在男人話音落下的瞬間,他周圍的四個人也調轉了頭,紛紛瞄準了凌修鎧等人。
見狀,凌修鎧眉頭輕蹙,臉上浮現出一抹冷意,看來不止一個兄弟遇害。
想到此,凌修鎧的黑眸裡迸發出一團怒火,站在婚禮臺上的他離觀衆席還有一段距離,所以無法走到夏語默的身邊。
而站在夏語默身側的凌崎冷眸微凜,臉上卻沒有怕過,因爲他知道,如果這男人朝着夏語默開,他即便就是死,也會擋下那一的。
兩邊僵持了一會兒,聶雲卻在凌修鎧的身邊開口了:“速戰速決,小染的臉要迅速處理。”
聞言,凌修鎧黑眸微沉,擡眸的瞪着舉的男人,他迅速的朝着他放了一。
男人很快的閃過,在閃開的一瞬,他也朝着夏語默的後腦袋放了一。
一瞬間,宴會廳裡聲嘹亮,硝煙瀰漫,驚了衆人。
背對着男人的夏語默不知道有一枚正朝着自己飛來,她只知道自己的胳膊被凌崎用力扯了一下,身子猛地被凌崎擋住了。
打穿了凌崎的胳膊,額……
凌崎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
見着夏語默沒事,凌修鎧懸着的心稍稍放平了一些,他迅速的扣動扳機,大步上前,朝着那個男人走去。
聲不斷,兩方打得不可開交,凌修鎧一一個,很快,男人身邊的那幾個幫手就傷痕累累,沒了戰鬥力了。
“你現在已經沒得談了。”凌修鎧已經走到了夏語默的身邊,他舉着,瞄準了男人,冷聲說着。
“看來是這樣,但是你以爲我會束手就擒嗎?”男人知道凌修鎧不會殺了自己,畢竟自己身邊的那幾個廢物,凌修鎧都沒有直接一斃命,所以他壓根兒就不怕,他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臉上還浮上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見狀,凌修鎧懶得跟男人廢話,對身邊的兄弟們使了一個眼色,大家立馬會意,全部朝着男人撲過去。
男人的反偵察能力可見一斑,在那羣人要撲上來之前,他便閃身跳開了,當男人想從窗臺邊逃走的時候,卻被凌修鎧一打中了小腿,他的行動驟然慢了一下。
就在這一瞬間,凌崎帶人抓住了那個男人。
男人轉頭,臉上浮現出一抹邪戾的神色,“有種單挑!”
“呵,我爲什麼要跟你單挑。”凌修鎧對範宗熠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們保護好夏語默,隨後他才朝着被抓住的那個男人走去,他的臉上浮現出一抹輕蔑的神色,他輕嗤了一聲,不屑的說道。
“就憑你是不是個男人。”男人的眸子裡閃過一抹血腥,趁着他說話的時候,他一腳踹開了抓住自己的人,隨後用力的撞上了凌崎中的肩膀。
男人的身手,竟然在凌崎之上,即便是小腿已經中了,但是他現在卻跟沒事兒的人一樣,還在跟凌修鎧的手下打鬥着。
眼下,已經沒必要用搶了,畢竟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殺人總是不好的。
凌修鎧見着男人越大越興奮,他直接扔掉了,活動了一下脖子,幾乎是眨眼的功夫,他快如閃電的擡腿,朝着男人的小腹狠狠踢去。
“打一架,我贏了你跟我回去!”男人被凌修鎧猛踹一腳,卻異常的興奮了起來。
看着男人如此反應,凌修鎧的黑眸一沉,臉上浮現出一抹很無語的神色,這傢伙的腦回路怎麼那麼異於常人,簡直就不像是一個正常人思考問題的方式。
他現在應該思考的難道不是怎麼逃離或者救走自己的同伴嗎?
打一架?
還真是——
凌修鎧黑眸一沉,握拳的一瞬間,指節的關節已經在咔咔作響了。
眨眼的功夫,兩人便打做了一團,男人因爲小腿有傷的關係,幾分鐘的時間就敗下陣來,他蹲在地上,喘着粗氣。
“別再拖延時間了,你們埋伏在半山腰的那個別墅已經被一鍋端了。”凌修鎧活動了一下脖子,垂眸掃過男人氣喘吁吁的臉,冷冷的說着。
男人的這點伎倆,凌修鎧早就看穿了,他不說,只是想看看這傢伙到底能玩出什麼把戲來,畢竟棋逢對手,作爲一個有血性的男人,凌修鎧略略期待着。
聞言,男人的臉色驟然一變,黑眸裡露出一抹惱意,他半跪着的方向正好能望着躺在地上的冉小染,他的眸子裡瞬間迸發出一抹恨意,想也不想,他提了一口氣,舉便朝着冉小染的腦袋射去。
而此刻。
蹲在冉小染的身邊料理着她臉上的傷勢的聶雲瞧着一顆正朝着冉小染飛來,他想也不想,超前跨了一步,直接擋在了冉小染的跟前。
,插入聶雲的後背,穿進身體的位置,讓人看了都絕望了。
629 救不了了
,插入聶雲的後背,穿進身體的位置,讓人看了都絕望了。
“雲叔!”
“聶叔!”
“老聶!”
……
所有人,幾乎是在聶雲中的同一時間,聲嘶力竭的大喊着。
凌修鎧的黑眸一窒,一抹殺意浮上眼眸,他一轉頭,手肘狠狠的朝着那個開的男人狠狠的撞去。
噗——
難以想象的力道,把男人的牙齒都打落了出來,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凌修鎧的手下們紛紛上前,將男人捆成肉糉了一般,大家死死的盯着開的男人,若不是在凌家,只怕這個男人早就沒命了。
凌修鎧不再去管任何人,他的目光一順不順的望着蹲在地上的聶雲,他恨不得一步就跨到了聶雲的身邊。
“雲叔,你堅持一下,我馬上叫醫生。”凌修鎧是第一個衝到聶雲的跟前的,他那雙黑眸裡閃過一絲愧疚,緊張的說着。
“我總算履行了諾言,答應小蓉的事情我做到了。”聶雲被凌修鎧扶着,他的臉上泛起一抹蒼白而又無力的笑容,他望向了凌修鎧,艱難的說着。
“叫醫生!”聽着聶雲的話,凌修鎧的心中五味陳雜,他擡眸看了一眼凌崎,眉頭已經皺成了川字。
“不用了,我要去那邊陪伴小蓉了,她一個人孤單了幾十年……”聶雲搖了搖頭,臉上已經滲出了一抹細汗,他艱難的說着。
“老頭子,你休想,我沒去陪小蓉之前,不許你去!”凌榮低吼着,渾厚的聲音裡也充滿了焦灼。
“呵呵,這一次我要搶先一步了。”聶雲靠在了凌修鎧的懷疑,漸漸的已經沒了力氣,他擡眸望着湊到自己跟前的凌榮,臉上露出了一抹驕傲的笑容。
這一輩子,他輸給了凌榮,在天堂的那邊,他要搶先一步去找小蓉了。
“快來人!”聞言,凌榮的臉色驟然一變,揚起眉梢立馬大喊了一聲。
凌家的私家醫生立馬拿着擔架和藥箱趕來,只是聶雲已經年邁,並不適合挪動位置。
而且,聶雲中彈的地方,好似就在心臟,醫生趕來之後臉上都泛起了一抹遲疑,誰都沒有把握下手,因爲的位置正好傳進了蝴蝶骨,誰都不知道有沒有扎進心臟。
現在聶雲還吊着一口氣,若是他們把拔出,有可能聶雲會馬上斷氣,所以醫生感到之後,大家卻面面相覷,誰都不敢動手了。
“一羣廢物!”見着醫生們面露難色,凌榮勃然大怒,毫不留餘地的朝着他們大吼着。
“讓我試試。”就在凌榮的話音落下之後,一道清冷而又平靜的聲音在那羣賓客中響起,站在凌修鎧身邊的夏語默他們立馬就認出了那聲音的主人,他們面色一喜,擡眼朝着扎堆的賓客們望去。
只見楚河的身影,翩然走出,他的臉上依舊平靜,就像是夏語默第一次見到他一般,情緒好似平靜的胡面般,即便是微風拂過,也掀不起一絲波瀾。
作爲楚家的人,楚河自然也有資格參加凌家的宴席,而有着假期又閒來無聊的楚河一想到夏語默,於是便想來凌家看看,看一下凌修鎧結婚到底又是怎麼一回事,所以從始至終發生的事情,楚河都看在眼裡。
見着夏語默沒有異樣,楚河也就不打算出現的,只是現在看到聶雲受傷,楚河纔不得已出來。
“楚河……”夏語默瞪大眼睛望着正朝着聶雲走過來的楚河,她有些激動的喊了一聲。
楚河走到了聶雲的身邊,他衝着凌修鎧微微點頭,隨後蹲下身子,開始檢查聶雲的情況。
“你是誰?”凌榮看着楚河那雙乾淨而又好看的手已經朝着聶雲的後背摸去的時候,臉上不免浮現出一抹狐疑,深邃的目光打量着楚河,冷聲問着。
畢竟,剛纔那幾個被凌榮罵作廢物的私家醫生並不真的是廢物,那羣醫術卓越的醫生都面露難色,凌榮對於忽然出現在眼前的一個年輕醫生,自然有些不信任。
“爺爺,他是雲叔的學生。”凌修鎧皺眉,連忙開口,他沒有說楚河是楚璃茉的小叔,也是在爲楚河考慮,畢竟楚河並不想跟楚家還有什麼瓜葛。
聞言,凌榮那抹防備才稍稍降低了一些,但是還是有些不太放心的望着楚河。
“抱着聶老,給我器械和藥箱。”楚河的手掌在聶雲的傷口周圍摸了摸,隨後擡眸望向了凌修鎧,平靜的說着。
此刻,凌修鎧無條件的相信楚河,他頷首,喊了一聲凌崎。
凌崎立馬轉身,對那羣傻站在原地的凌家醫生說了幾句。
“我需要你們幫忙。”楚河看着剛纔被凌老爺子罵作廢物的三位醫生,他淡淡的說着。
“這,嵌入聶老的身體裡面,你現在取出來他馬上就會死的。”其中一個年長一些的醫生皺緊了眉頭,一臉凝重的望着楚河,他們雖然都知道楚河在醫學界的身份,但是聶雲畢竟上了年紀,承受不住這樣的傷害。
“不取,遲早也是死。”楚河冷眸瞪了一眼畏首畏尾的那位醫生,語氣中帶着一抹冷意,他不去理會那三位醫生了,轉而望向了凌修鎧:“幫我扶住了,小然,小熠,過來幫把手。”
楚河話音落下之後,鍾蔚然和範宗熠立馬走到了楚河的身邊,聽着楚河的安排,將聶雲固定住。
對於楚河的話,他們不會像那幾個醫生一樣畏首畏尾,他們只知道,如果現在不救雲叔,只怕就真的無力迴天了。
“大家都站遠一點。”見着聶雲已經被三人固定好了,楚河掃了一眼圍觀的衆人,目光最後落在了夏語默的身上。
見狀,夏語默的身子後退了幾步,她知道即便是自己現在有多關心聶雲,站在這也只是礙事,於是她聽話的後退步子。
楚河沒有浪費時間,直接從藥箱裡找出來了一些藥喂到了聶雲的口中,隨後又在他胳膊上的動脈上注射了一管藥劑,隨後他纔開口:“老師,我要開始了。”
此刻的聶雲雖然絲毫力氣都沒有,但是臉色好似要恢復了一些,他沒法點頭,只能閉上眼睛迴應着楚河。
630 我親手來
此刻的聶雲雖然絲毫力氣都沒有,但是臉色好似要恢復了一些,他沒法點頭,只能閉上眼睛迴應着楚河。
楚河黑眸一沉,帶着手套摸着聶雲的後背,手套已經染上了鮮血,他另一隻手,拿出了一排銀針,手法嫺熟的在聶雲的背傷紮了好幾針之後纔拿起鉗子,一順不順的盯着聶雲背上的傷口,他一絲不苟的朝着傷口夾去。
宴會廳裡,早就在楚河出現之後,那羣賓客便被清了出去。
此刻停留在楚河周圍的,就只剩下凌榮和他的三個子女,還有夏語默他們。
安靜的氣氛在悄然瀰漫,大家都一眼不眨的盯着楚河的動作,連呼吸都覺得是在打擾楚河的救治。
哐當——
伴隨着一顆掉落在金屬盒子裡的撞擊聲音,血從聶雲的背上流了一點點出來,沒有想象的那麼多,但是聶雲的內臟似乎受到了劇烈的衝擊,整個人都虛弱了很多。
“止血!”楚河連頭都沒有擡一下,冷聲說着。
已經看傻的那三個醫生立馬回過神來,此刻已經涌上來,配合着楚河的命令,開始給聶雲止血,上藥,包紮……
“我來……”當血誒止住之後,聶雲從那羣醫生的手中接過繃帶,他看了看聶雲的傷口,沒有立刻包紮,而是用拿上了銀針,在聶雲的背上以及頭頂都扎着,隨後才小心翼翼的用紗布包紮着聶雲的傷口。
“給老師含着參片。”楚河處理完之後,他重重的舒了一口氣,說完話後,又將手搭在了聶雲的手腕上。
“老師年紀大了一些,不能趴着,最好能找背上那一塊鏤空的沙發椅。”楚河擡頭望着凌修鎧,認真的說着。
對於楚河的話,凌修鎧現在無條件的配合,畢竟聶雲是他眼睜睜的看着楚河一點點救回來的。
“好好調養,老師會康復的。”楚河擡眼掃了一圈,見着衆人的臉色都很沉重的樣子,他不由得抿脣,開口說着。
“您……這一套針法,可是聶老獨創的……”見着楚河給聶雲包紮好之後,其中一個年紀比較大的面露驚訝的望着楚河,他們之所以沒有把握救聶雲,就是怕拔出的時候沒法止血,畢竟嵌入的地方,就是心臟供血的大動脈。
但是,他們三人都沒想到眼前的一個年輕醫生竟然能用銀針封鎖聶雲的穴位,成功止血,而這樣的手法,在醫學史上的里程碑裡,也只有聶雲一人會使用,所以當聶雲都受傷之後,便再也無人可治了。
“是的。”楚河點頭,這一套針法的確是聶雲傳授給他的。
“你們三個,還不快去安排之後調養身體的東西!”見着聶雲被救活,凌榮的心也稍稍放平,只是看着凌家的私家醫生就來氣,這三人都抵不過一個年輕的醫生。
凌榮看着礙眼,索性將他們三人趕走。
“謝謝。”安置好了聶雲之後,凌修鎧才擡眸看着楚河,雖然心裡還記得他當初幫着夏語默躲自己的事情,但是眼下,楚河救了聶雲,凌修鎧打心底裡感謝他。
“他是我的老師,我理應救聶老。”楚河不以爲然,畢竟自己只是做了自己應該做的事情而已。
“那你能留下來照顧雲叔嗎?”站在一旁沒有說話的夏語默看着楚河,忍不住開口說着。
“……”楚河這才轉眼,對上了夏語默的視線,他的目光很快的打量着夏語默的氣色,看來她這兩天過得還不錯:“這……”
“是啊,你是聶雲的徒弟,現在也只有你留下來照顧他,我們才放心一些。”見着楚河不說話,凌榮也開口說着。
剛纔在楚河救人的時候,他已經搞清楚了楚河的身份了,雖然有些介懷,但是看着楚河的醫術的確得到了聶雲的真傳,凌榮才放下心來。
“好。”凌榮都開口了,楚河即便是不想參與到這些紛紛擾擾,但是爲了聶雲,他還是選擇留下。
楚河點頭的時候,餘光瞟過了夏語默,他留下來還有一個原因便是夏語默預產期快到了,而聶雲現在無法照料夏語默。
見着楚河答應留下來之後,大家都鬆了一口氣。
由於聶雲的傷勢不適合挪動,所以凌修鎧決定讓大家都暫時住在凌家,而夏語默臨盆的日子也近了,住在凌家,也更加安全一些。
聶雲的傷勢穩定了,凌修鎧還沒有忘記始作俑者,他的臉色微微一變,轉眼看了看夏語默:“照顧好自己。”
“嗯。”夏語默看着凌修鎧此刻的臉色,她知道他要去做什麼,夏語默點了點頭。
凌修鎧和凌崎一起走出了房間。
此時,房間裡還站着凌榮和凌梟夫妻倆,杜舒心他們一羣人見着凌榮他們完全沒有要離開的架勢,不由得抿了抿脣,有些怕怕的偷瞄着他們此刻的表情。
“爸,您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凌樑月看着大家的神態,立馬明白過來,她擡眸望着凌榮,關心的說道。
“你安排好這些小孩子。”凌榮本來對夏語默還有怒火的,但是有聶雲的事情在眼前,他也懶得再去鬧騰了,索性等聶雲的傷勢好一些了再找夏語默的麻煩也不遲。
見着凌榮離開,凌梟也先出去了,凌家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作爲家主的他還有很多事要去處理,特別是整頓凌家的安全問題,防止有人混進凌家。
“你們都累了,我會安排廚房給你們做點吃的。”凌樑月雖然說這話的時候是對着大家,但是餘光卻落在了夏語默身上,看着夏語默那張微微泛白的臉色,凌樑月在心中暗暗心疼着。
“不用了,您只要給我的食材就好,我親自給他們做吧。”夏奶奶這纔開口,有禮有節的對凌樑月說道。
“好……”凌樑月擡眸望向了夏奶奶,沉默了片刻之後,點頭同意了。
畢竟現在凌家還很混亂,在所有別有用心的人被抓到之前,由夏奶奶親自下廚,凌樑月還放心一些。
“我會單獨讓我們這一房的管家給你們派食材,您所需要的直接告訴管家就好,有問題來找我。”凌樑月當下便決定了,說完之後又想到了什麼,她擡頭望向了楚河:“聶叔需要什麼,直接來找我。”
631 冉小染怎麼處置
“我會單獨讓我們這一房的管家給你們派食材,您所需要的直接告訴管家就好,有問題來找我。”凌樑月當下便決定了,說完之後又想到了什麼,她擡頭望向了楚河:“聶叔需要什麼,直接來找我。”
楚河抿起脣線,對凌樑月點了點頭。
見着一屋子的人都有些不自在的樣子,凌樑月也不打算再做逗留,畢竟凌家還有很多事等着她去處理,現在這個時候,更要防止對凌家心懷不軌的人趁機做手腳,於是她擡眼看了看夏語默,微微張嘴:“照顧好自己。”
“伯母請放心,我會的。”夏語默抿脣一笑,黑眸裡閃過一抹堅定的神色。
……
凌樑月走後,杜舒心看着夏語默臉上的情緒明顯的便輕鬆的樣子,她忍不住悄悄的問着:“凌老師媽媽同意你們啦?”
“……我也不知道。”夏語默望着凌樑月離開的方向,有些迷惘,她也不清楚凌家對自己是否接納,現在發生的事情太多,夏語默還無法去想這個問題。
“楚河,你能……”夏語默走到了楚河的身邊,她微微蹙眉,有些猶豫的開口。
“如果你能不開口,就別說了。”楚河連眼皮子都沒有擡一下,他在收拾着剛纔使用的銀針,淡淡的說着。
“可是……她是無辜的。”夏語默皺眉,臉上泛起了一抹無奈的神色,她知道凌修鎧現在要去做什麼,所以大家都忘了冉小染。
在冉小染的臉上被毀掉的那一刻,夏語默對她所有的怨恨好似都隨着那張漂亮的面孔而消失了,所以當大家忙完了聶雲的事情之後,夏語默才忍不住開口。
“你想過,如果沒有她,或許你早就跟凌修鎧結婚了嗎?”楚河慢條斯理的收拾好了銀針之後,才擡起頭望向了夏語默,他一臉雲淡風輕,說得很隨意的樣子。
楚河的問題,的確讓夏語默微微一怔,她瞪大眼睛看着一向不評論這些事情的楚河,緩緩的眨了眨眼睛,臉上浮現出一絲猶豫:“她做過的錯事,數不勝數,但是她也得到了她的懲罰了,所以我們現在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她就這樣昏迷。”
俗話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反過來想,可恨之人,也是有可憐之處的。
既然可恨都成了過去,那麼現在爲什麼不能救冉小染呢?
楚河的黑眸和夏語默對視,他沉默了幾秒後,一臉認真的說着:“你決定救她?”
“嗯。”夏語默抿脣,點了點頭。
一條遭受太多璀璨的生命,更何況是凌修鎧的初戀,夏語默怎麼可能不救呢?
若是不救,凌修鎧的心中,多少會難過吧,畢竟情竇初開時,曾經愛過。
“口是心非!”楚河眨了眨眼,看着夏語默臉上那抹淡淡的失落感,他一針見血的說着。
“我是不舒服,但是拋開感情來說,得救人。”夏語默又不是聖人,心裡當然會不舒服了,但是現在大家都在忙,而且冉小染的狀況,怕是也只有楚河能處理一二了,若是他們置若罔聞,那跟劊子手又有什麼分別呢。
聽完了夏語默的話之後,楚河眯了眯眼睛,臉上浮現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神色,他沉思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好。”
“你們就別去了,小然跟我去一趟吧。”楚河掃了一眼杜舒心他們三人和夏奶奶,叫着鍾蔚然跟自己一起去。
至於範宗熠,自然是留下來保護夏語默了。
“救冉小染,我可不去!”鍾蔚然問清楚了原因之後,剛剛的積極性完全消失了,他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雙手抱懷,傲嬌臉。
“你去不去?”夏語默皺眉,臉上浮現出一抹無奈。
“那女人那麼狠毒,你爲什麼要救她?”鍾蔚然一臉不解的望着夏語默,原本還以爲是楚河要去救人,卻不想連夏語默都贊同,他頓時炸毛了。
“如果不救她,那跟殺了她有什麼分別,我現在寶寶馬上就要出生了,我要給寶寶積德。”夏語默閉了閉眼,不想讓鍾蔚然看出自己的情緒,她更不想給這一根筋的傢伙說什麼大道理,於是只能拿寶寶當藉口了。
一提到寶寶,果然奏效,鍾蔚然即便是不願意,也起身跟着楚河出去了。
“你真的要救她嗎?”當鍾蔚然和楚河走出了凌修鎧的房間之後,範宗熠轉頭望向了夏語默,他的臉上泛起了一抹疑慮,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我現在開始後悔了……”夏語默有些泄氣,癟嘴說道。
“晚了。”範宗熠的臉色依舊冷酷,看着夏語默這般模樣,他絲毫不給面子,淡淡的說着。
……
楚河和鍾蔚然走出來的時候,正好見着凌家的傭人擡着昏迷中的冉小染從宴會廳走出來。
“你們這是要把她弄哪裡去?”鍾蔚然看了一眼冉小染臉頰上那抹黑兮兮的潰爛,有些不忍直視的移開了眼睛。
“宴會廳要清理,二夫人讓把她扔出去。”傭人老實的回答着,畢竟楚河可是剛救了聶雲的人。
“給我一個乾淨的客房,她就交給我吧。”楚河皺眉,心中頓覺一悶,凌家的二夫人可真是冷酷無情啊。
楚河的要求讓傭人們有些爲難,卻也招辦,畢竟他們擡着的冉小染,連傭人都覺得可憐。
很快,傭人就將冉小染擡進了一個乾淨的客房,“楚先生,您還有什麼吩咐嗎?”
“給我藥箱和器械箱。”楚河動了動脣線,對着傭人平靜的說着。
聞言,傭人連忙點頭,隨後退出了房間。
傭人們在去給楚河準備東西之前,先去了凌樑月那裡報告了一聲,雖然他們是聽凌冷秋的要將冉小染扔出去,但是既然楚河插手了,他們就覺得這件事有必要彙報給凌樑月。
“給她四肢固定在**上。”凌家的傭人效率很高,楚河所需要的東西很快就送來了,他打開了藥箱,拿出來了兩卷繃帶,遞給了鍾蔚然。
“我……?”鍾蔚然指了指自己,他原本以爲自己只是來作陪的,卻不想還要給楚河打下手。
632 處置傭兵
“我……?”鍾蔚然指了指自己,他原本以爲自己只是來作陪的,卻不想還要給楚河打下手。
“那不然你來處理臉?”楚河笑,黑眸裡掠過一抹腹黑,挑了一把手術刀遞在鍾蔚然的眼前晃了晃。
見狀,鍾蔚然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可以選擇的話,他還是去綁四肢吧。
看着鍾蔚然不甘心的捆着冉小染的手腳,楚河抿脣一笑,臉上浮現出一抹淡笑,隨後目光落在了冉小染那黑兮兮的臉頰上,他臉上的笑意驟然消失了。
說實話,楚河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傷疤,他眉頭微蹙,腦海中仔細回想着冉小染髮生變化時候的情節,好似聶雲並不吃驚,而是準備救治冉小染來着,看來聶雲是知道這黑兮兮的東西是什麼的。
楚河伸手朝着那抹黑黑的疤痕上抹去,手指一捻,卻發現那臉上黑兮兮的東西就像是一層灰一般,他看着手指上的灰塵,不由得皺眉。
“你還不動手嗎?”綁好了冉小染的鐘蔚然擡眸看着楚河盯着自己手指上黑兮兮的東西發愣的樣子,他忍不住開口催促。
“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楚河沒有擡眼,依舊盯着手指上的那抹像是鍋灰的東西,愣愣的說着。
……
鍾蔚然翻了個白眼,所以說楚河讓自己捆冉小染又是怎麼回事?
楚河微微抿脣,拿着蘸着酒精紗布的東西先給冉小染擦臉消毒,很快,冉小染的臉就露出來了,只是臉頰那深深的疤痕,簡直難看得可以登上吉尼斯世界紀錄了。
“這就完了?”鍾蔚然看着楚河的處理方式,不由得瞪大眼睛。
“她脈象有些弱,臉上的這個疤痕似乎是剛纔發生那樣狀況的根源,但是我不知道該怎麼處理。”楚河一邊說着邊在配藥劑了。
鍾蔚然瞪大的眼睛裡閃過一抹驚奇,楚河這傢伙一邊說不知道怎麼處理一邊又已經用上藥了。
一針下去,冉小染好像一點反應都沒有,依舊躺在**上。
“你們在這裡?”忽然,凌崎的聲音在門邊響起。
鍾蔚然仰頭,朝着凌崎望去:“山哥,這個怎麼弄……”
“只有雲叔會處理,但是現在雲叔……”凌崎皺眉,掃了一眼躺在**上的冉小染,原本在抓住那幾個傭兵之後,凌修鎧便讓凌崎去安置好冉小染,卻不想他到了宴會廳的時候,冉小染卻不見了,一打聽才找到了這兒。
“可是老師現還沒醒來。”楚河皺眉,在剛剛給聶雲處理好傷口的時候,他爲了聶雲能少痛一點,已經給他打了一針鎮定了,所以一時半會兒還醒不過來。
“先維持生命體徵,臉上那個,等雲叔醒來再問問吧。”凌崎盯着冉小染那張臉看了看,他也忍不住挪開了視線,現在也只有這個辦法了。
“我會派人守在這,你們還是先回去照顧雲叔和夏小姐吧。”凌崎擡眼看着楚河和鍾蔚然,沉聲說着。
鍾蔚然擡眼看着凌崎,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山哥,那些人……”
“老大會處理的,你們放心吧。”凌崎望着鍾蔚然,平靜的說着,他不是不願意透露,但是這件事卻不知道該從何說起,索性就不解釋了。
凌崎讓楚河和鍾蔚然先回去之後,又叫來了阿風他們幾個守着冉小染,之後才離開。
……
昏暗的房間,四周都沒有窗戶。
凌崎走進了房間,將冉小染的事情簡單的給凌修鎧說了幾句。
見狀,凌修鎧微微頷首,黑沉的臉色還透着殺意,他擡眼掃了掃被懸掛在眼前的幾個人,此刻他們臉上的面具都被撕下來了,露出了真面目。
“說吧,老k是誰?”凌修鎧聲線冰冷。
被懸掛在樑上的男人們完全沒有開口的意思。
凌修鎧也沒什麼耐性,直接扔了一直飛到插入那個小腿受傷的男人的大腿上,挑眉問起:“我們國家有個成語,叫做凌遲處死。”
“要殺要剮隨便!”男人的腳下還在滴血,但是語氣卻是豁出去了。
“讓你死太便宜你們了。”凌修鎧皺眉,話音一落,凌崎便上前,將幾大瓶藥水強行給這羣人灌了下去。
“蠱毒,對吧,別想着這些東西能就你們了。”凌修鎧見着幾個人都被灌了藥水之後,他的臉上泛起了一抹嗜血的笑容。
那些藥水是聶雲配置出來,壓制他們蠱蟲的,雖然不知道有沒有效果,但是聶雲研究出來的東西,總歸是能起到一點作用的。
凌修鎧話音落下的時候,這羣傭兵還不信,他們滿臉大不了一死的表情,完全沒有理會凌修鎧。
被抓的他們都知道難逃一死,他們都在咬牙堅持着,等待着體內的蠱蟲被催動,最後暴斃而亡。
然而,等了很久,身體裡都沒有異樣,傭兵們的臉上漸漸的浮現出了一抹驚慌的神色。
“別做垂死掙扎了,沒用的。”凌修鎧揚眉,冷冷的盯着這羣人,若不是要查出老k的下落,這羣人怕是早就死上了上百次了。
“你給我們喝的是什麼!”爲首的男人冷眸一瞪,恨恨的望着凌修鎧,沉聲吼着。
“你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就回答你。”凌修鎧微抿薄脣,淡淡的說着。
“……”見着凌修鎧這般神色,剛纔開口的男人瞬間閉嘴了,完全不打算跟凌修鎧說下去了。
“kp集團,老k就是kp的代號吧,你們的大boss,如果你不說,我有一萬種死法弄得你生不如死,你信嗎?”凌修鎧繼續開口,他垂眸看了看時間,淡淡的說着。
就在凌修鎧話音剛剛落下的時候,那幾個傭兵的臉色驟然一變,他們都覺得自己的內體在翻涌着一股陌生的感覺,好似有成千上萬的蟲子鑽進了肉中,想要拼命的擠出來。
密密麻麻的痛感從渾身的皮膚上冒出來,傭兵們臉色大變,其中一個傭兵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鼻尖上有一股黑壓壓的蠱蟲鑽了出來。
“這是怎麼回事!”傭兵嚇得大叫了起來。
隨着他的叫聲,被吊在樑上的幾個人都互相對望。
凌修鎧怕他們看得不夠清楚,直接叫人把房間的燈打開了,雖然很噁心,但是爲了逼他們開口,這份噁心,凌修鎧也就忍了。
633 死不了就還好
凌修鎧怕他們看得不夠清楚,直接叫人把房間的燈打開了,雖然很噁心,但是爲了逼他們開口,這份噁心,凌修鎧也就忍了。
頭頂上的燈光打來,傭兵們能清楚的看到臉上的變化,他們互相看着臉上密密麻麻的黑蟲子在鑽出來,不由得臉色大變
伴隨着蟲子生硬的從自己的肉裡鑽出來的劇痛,他們的眼睛裡也開始冒出蟲子了。
“你到底給我們喝了什麼!”爲首的傭兵衝着凌修鎧咆哮着。
“只是讓你們蟲子迅速繁殖很多倍的營養液而已。”凌修鎧看着眼前的傭兵,他們臉上不住的冒着蟲子,真的很讓人噁心,他卻十分輕鬆的說着。
“放心,你們不會是的,這些黑蟲子只是因爲你們體內已經完全被佔滿了,所以纔會四處亂竄,冒出來。”當凌修鎧說完之後,凌崎又接着補了一刀。
“就算是折磨死我們,我們也不會說的!”傭兵頭子咬牙,說得十分堅決。
但是他的意志力這般堅決,卻不代表其他傭兵也這樣,很快就有人堅持不住了,開了口。
“我說!”
“住嘴!”男人怒吼,奈何自己無法阻止。
“我說可以,但是你要給我先解除這些該死的蟲子!”還是那個已經動搖的傭兵。
但是,這點小聰明的討價還價,凌修鎧怎麼會吃這一套,他擡眸看了一眼凌崎,凌崎便拿着剛纔的那管藥劑,又朝着那個男人走去。
見着凌崎要給自己加餐,男人嚇得心都要被碾成粉末了,他連忙張嘴,卻發現嘴裡也開始冒蟲子了,這份煎熬讓他直接崩潰,開口說了起來:“在亞馬遜,你們原來的基地三十公里的地方,有個一布村,那是我們的大本營。”
“好了,先帶他下去喝殺蟲的藥吧,總要留點機會給別人麼不是?”凌修鎧見着男人說了幾句之後便一揮手,冷冷的說着。
剛纔說話的男人馬上被放了下來,隨後架着出去了。
“我說!”
“我先說!”
“我我我!”
……
見着剛纔說話的那個男人好像真的得救了一般,在掛在橫樑上的那羣傭兵瞬間都着急了,連忙開口大聲的嚷嚷着。
於是,爭先恐後的,凌修鎧已經得到了很多消息了,由於大家都是爭先恐後的說着,他們彼此又怕對方說得最多最好而被優先放下來,於是大家都是儘量的用語言描述出他們大本營的具體情況,詳細得就差給拍個照定個位了。
基本上,這羣人吵吵嚷嚷的說完之後,凌修鎧已經瞭解了關於他們百分之七八十的東西了。
見他們再也沒什麼可說的時候,凌修鎧右手一揮,那羣人便被放了下來,隨後被帶了出去。
“他們只知道皮毛,核心的我不會告訴你的!”房間裡,現在只剩下那個爲首的傭兵頭子了,他怒瞪着理凌修鎧,雖然他現在一張口,就有蟲子不斷的從口中冒出來,但是他依舊堅定着。
“我怎麼可能相信你呢,你說皮毛就皮毛了?”凌修鎧皺眉,黑眸裡的那抹殺意更加濃烈了。
凌崎拿着剛纔的那個藥劑瓶朝着男人走去,只是這一次,凌崎已經懶得再灌他喝下去了,畢竟男人此刻就像是一個長滿黑蟲的**,看一眼都會然人覺得噁心,更別說用手碰了。
凌崎將那些藥水用一管針裝了起來,隨後往男人的手腕上用力的紮了下去。
“說還是不說?”見着凌崎收針,凌修鎧擡眼,繼續問着。
“不說!”男人黑眸瞪大,臉上的青筋都已經泛紅了,卻依舊咬牙堅持着。
“很欣賞你的守口如瓶,既然如此,舌頭長着也沒用了。”凌修鎧說完之後,不再去看掛着的男人,冷冷都說完之後便起身離開了。
啊……
凌修鎧離開的瞬間,被掛着的傭兵本想大叫,卻一下子再也發不出聲了。
走出了房間,凌修鎧的臉色依舊很不好看,他眯着眼睛,身上的殺意濃烈。
“老大,已經割舌了。”凌崎後出來,追上了凌修鎧的步子。
“那些人呢?”凌修鎧微眯着眼睛,沉聲說着。
“已經關起來了。”凌崎沉了沉臉色,剛纔說話的那羣人全部都被重新灌下了催漲蟲子的藥水,隨後便將題目塞到了地下室裡。
“拖出去吧,別髒了家裡。”凌修鎧皺眉,這羣人也沒什麼用了,與其讓他們死在凌家污染環境,不如扔出去好了。
聞言,凌崎點了點頭,將此事吩咐下去。
“老大,這是錄音筆。”凌崎回過頭來,拿出一隻錄音筆。
“寄給聯合國吧。”凌修鎧略微沉思了片刻,他沉聲說着。
思前想後,還是覺得交給聯合國是最佳的選擇。
畢竟,凌修鎧已經退役了,他身邊已經損失了好幾個兄弟了,他現在不能再讓大家跟着他傷痕累累了。
“好,我會留一份備份,原本交給聯合國。”凌崎點了點頭,將錄音筆收回。
起身對於凌修鎧來說,根本就不需要什麼備份,他只要聽一次,就已經記住了。
“記住了,東西給聯合國之後,這件事就再也和我們沒管瓜葛了,至於那個男人,他會主動找我們的。”凌修鎧的黑眸裡掠過一抹意味深長的神色,叮囑着凌崎。
雖然有些不解,但是凌崎對凌修鎧的話還是深信不疑,他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隨後又想到了什麼一般,繼續開口:“現在沒人能治療冉小染。”
“嗯,不死就好。”聶雲命懸一線,凌修鎧已經很擔心了,天知道剛纔聶雲在中的時候,凌修鎧已經有了殺掉那羣傭兵的心裡,所以至於冉小染,他除了聽到她的狀況時候會有一絲愧疚以外,他現在真的無暇多顧。
凌修鎧的反應,凌崎自然喜聞樂見,原本還在擔心利用裡冉小染的老大會因爲心中有愧,對冉小染會多家關心來着,卻沒想到,凌修鎧的反應總算讓凌崎稍稍安心一些。
“對了,夫人讓你忙完了去老爺的書房找他們。”凌崎悄悄的轉移了話題,現在這時候不要勾起凌修鎧對冉小染關心纔好。
634 我不要這樣的血脈
“對了,夫人讓你忙完了去老爺的書房找他們。”凌崎悄悄的轉移了話題,現在這時候不要勾起凌修鎧對冉小染關心纔好。
“嗯。”凌修鎧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雲叔現在情況怎樣了?”凌修鎧轉身朝着凌梟的房間方向走去,卻在邁開步子之前,轉頭望向凌崎,眉頭緊蹙。
“有楚河守着,已經穩定許多了。”凌崎眸光微眯,沉聲說着。
“小默呢?”凌修鎧微微頷首,蹙緊的眉心稍微舒展開來,繼續開口問着。
“夏小姐的狀態很平穩。”凌崎接着回答着。
得知自己現在最關心的兩個人都沒有什麼事之後,凌修鎧臉上的那抹陰鷙也散去了,他朝着凌梟的書房走去。
“爺爺,父親,母親。”凌修鎧到了書房之後,便看着凌榮也在。
“處理得怎麼樣了?”凌榮皺緊眉頭,迫不及待的問着凌修鎧。
“已經將問出來的消息都發給了聯合國,在取得之後,我會配合聯合國將這些人轉交給他們。”凌修鎧微抿的脣線張開,對凌榮說着。
聞言,凌榮點了點頭,眉宇間也流露出一抹贊同的神色。
“現在你打算怎麼做?”凌榮擡眉,一雙深邃的眸子,目光落在了凌修鎧的身上。
“先照顧好雲叔。”凌修鎧的面色微變,依舊平靜的說着。
“我指的是,那個丫頭和冉小染,這兩個女人!”凌榮嘴角一抽,眸子瞬地瞪大了幾分,衝着凌修鎧低吼着。
一提到這事兒凌榮就來氣,早之前不同意凌修鎧跟夏語默在一起,結果這傢伙不但跟夏語默在一起,還讓人大着肚子出現在凌家所有人的面前,這讓凌榮的老臉往哪裡擱呢!
“小默快臨盆了,小染,等她醒來再看吧。”凌修鎧眉頭輕蹙,一時間他也不知道怎麼處理冉小染,他現在整個心思都在聶雲和夏語默的身上。
“你……你說我說你什麼好!”原本凌榮還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卻不想這傢伙卻主動說夏語默要生孩子了的事情,這讓凌榮真好找到了切入點,於是他伸手指着凌修鎧,氣得指尖發抖。
“未婚先孕,你把凌家的臉面放在哪裡了?”凌榮的怒意未消,接着指着凌修鎧的鼻子罵着。
“如果這件事結束之後,爺爺你還是想把我趕出凌家,我不會有怨言。”凌修鎧似乎早就煩了凌家這樣條條框框的規矩了,所以在凌榮發難的時候,他也一臉無慾無求的說着。
聞言,凌梟微微皺眉,臉上泛起了一抹緊張的神色,他擡眸望向了凌榮:“爸,您別激動了。”
“爸,小鎧雖然做錯了,但是那畢竟是凌家的血脈。”眼見着凌榮和凌修鎧就要鬧到不可開交的地步,凌樑月連忙開口勸說着。
“這樣的血脈,我寧可不要!”凌榮在氣頭上,於是就連聽着凌樑月的話也是一肚子的火氣。
“哦。”凌修鎧擡起頭來,黑眸注視着凌榮那滿是怒氣的臉,他微微頷首,那張帥氣的臉上,完全沒有一絲波瀾,他平靜的說了一聲,隨後轉眼看了看凌樑月:“我現在就帶着他們離開。”
說完,凌修鎧便轉身走出了房間。
名聲,地位,家規,凌家的束縛,凌修鎧早就煩了。
他這一次搞砸了婚禮雖是爲了抓住kp集團的幕後主謀,但是也是爲了做給凌家的家族看看,他帶着夏語默出現在大家的面前,只是想告訴大家,即便是家規不許,凌修鎧愛的女人是誰,由不得凌家任何人來插手。
“你這是怎麼了,快去給你爺爺道歉!”凌樑月急忙追了出來,她擰緊了眉心,臉上泛起一抹緊張的神色,仰頭瞪着凌修鎧說道。
“我爲什麼要道歉?”凌修鎧揚眉,一臉不解的望着凌樑月。
“你,你知道你現在在說什麼做什麼嗎!?”凌樑月一臉無語,看着凌修鎧一臉平靜的樣子,她真是無力了。
“我知道我在做什麼,我只想保護好我想保護的人,凌家的規矩太多,誰願意做家主誰就去做吧。”凌修鎧眉梢向上挑了幾下,黑眸凝視着凌樑月,說得無比淡定。
凌修鎧說完之後,也不去看凌樑月的反應,轉身就離開了。
凌修鎧回到了只的房間,一羣人見着凌修鎧回來了之後,都紛紛起身,眼巴巴的望着一臉平靜的凌修鎧。
“身體沒出什麼狀況吧?”凌修鎧沒有理會別人,而是直接走到了夏語默的跟前,垂眸問着。
“我沒事。”夏語默搖了搖頭,看着凌修鎧此刻的表情,她好似能從他那雙波瀾不驚的黑眸裡看到一絲絲的倦意,她抿了抿脣:“小染的傷勢,楚河只做了簡單的處理,具體的還不知道怎麼治療。”
“不要緊。”凌修鎧伸手摸了摸夏語默的長髮,轉眼望向了楚河:“雲叔的傷勢怎樣了?”
“已經穩定了,現在起只要注意傷口癒合情況就可以了。”楚河望着凌修鎧,淡淡的說着。
聞言,凌修鎧的臉上纔有了一絲別樣的神色,他微抿脣線,對着楚河點了點頭。
“準備一下,回去吧。”凌修鎧問完了情況之後,他揚眉說着。
凌崎聽了,臉色微微一沉,目光幾不可察的從夏語默的方向掃過,怕是凌修鎧剛纔和凌梟談得不愉快吧。
“雲叔現在可以挪動嗎?”凌崎皺眉,雖然很想勸一下凌修鎧不要衝動,畢竟現在他要是走了,以後凌家就更難接受夏語默了,但是當着那麼多人的在場,凌崎又不好開口直接說出這句話來。
凌修鎧擡起黑眸看了一眼凌崎,他沒有開口,而是將目光轉向了楚河,楚河見了,微微點頭:“可以挪動。”
“……”凌崎皺眉,真想對楚河翻白眼。
一羣人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卻不想,凌樑月來了。
見着凌樑月,大家都忍不住緊張起來,特別是夏語默,她不由自主的從沙發上站起身來,眨巴着大眼睛望着凌樑月,脣瓣囁嚅,想開口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還住得習慣嗎?”凌樑月沒有理會凌修鎧,而是直接走到了夏語默的身邊,她伸手握住了夏語默的手,難得溫柔的問起。
635 腹黑太腹黑
“還住得習慣嗎?”凌樑月沒有理會凌修鎧,而是直接走到了夏語默的身邊,她伸手握住了夏語默的手,難得溫柔的問起。
凌樑月忽然的溫柔和關心讓夏語默簡直是受**若驚,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臉上泛起一抹難以置信的神色,連說話都開始有些結巴了:“習……習慣……”
“吃的呢?”凌樑月抿脣一笑,好看的水眸繼續望着夏語默,繼續溫柔的問起。
“也習慣。”夏語默眼巴巴的望着凌樑月,凌樑月現在的這種態度,夏語默覺得自己的腦子都快要轉不過彎來了。
“那就好,安安心心的在這兒住着,腳沒腫吧?”得到了夏語默的回答之後,凌樑月牽着夏語默走到了沙發邊坐下,她跟夏語默講話的模樣,儼然就像是一個疼愛自己女兒的慈母一般。
“……”聽完了凌樑月的這句話之後,夏語默咬脣,餘光瞥了一眼凌修鎧,她就知道事出反常必有妖,凌修鎧剛回來就提要離開,結果凌樑月就來挽留她,這簡直就是,這對母子倆是在演戲麼。
夏語默頓時覺得心中有好多隻草泥馬跑過。
“怎麼,住得不舒服嗎?”見着夏語默發愣不回答,凌樑月的眼睛略微睜大了幾分,皺眉看着夏語默。
“不不,沒有不舒服。”夏語默連忙擺手,回答着凌樑月。
“既然住得舒服就在這裡住下好了。”凌樑月一臉柔和,抿起的脣角勾起了一抹好看的笑容,拉着夏語默的手說道。
夏語默的嘴角微微一抽,瞪大眼睛望着凌樑月,看着凌樑月正滿臉笑容的望着自己,她頓時覺得自己不知道該怎麼說了,於是她默默的轉頭,將視線轉移到了凌修鎧的身上。
此刻的凌修鎧微垂眸子,好似在細細的思考着什麼,完全沒有理會夏語默,就像是沒有聽到凌樑月的話一般。
求助無果,夏語默感受着凌樑月輕輕的拍打着自己的手背時,她的臉蛋上浮現出一抹不自在的笑容,她望着凌樑月,笑得有些牽強:“嗯……好的。”
“那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見着夏語默已經答應在這住下來了,凌樑月更是歡快的拍了拍手,轉眼望向了楚河:“楚先生,雲叔和小默的身體健康狀況就要麻煩你了。”
“好。”楚河抿脣,擡眸望着凌樑月,輕輕的點了點頭。
說完之後,凌樑月便起身,從凌修鎧的面前直接走過,隨後離開了凌修鎧的房間。
凌樑月在凌修鎧跟前的時候,完全沒有停頓,就好似凌修鎧不存在一般。
凌樑月走後,房間裡的氣氛有些怪怪的,杜舒心他們三人的臉上浮現出一抹莫名的表情來,他們緩緩的將視線從夏語默那張懵逼臉上轉移到了凌崎的臉上,看着凌崎也完全沒有反應的樣子,鍾蔚然這才忍不住開口:“山哥,那我們還走嗎?”
“……”凌崎沒有說話,黑眸盯着鍾蔚然看了看,臉上浮現出一抹迷茫的神色,他挪了挪目光,指了指低頭不語的凌修鎧。
見狀,鍾蔚然的面色一怔,有些鬱悶,他怎麼敢去問凌修鎧這個問題呢。
見着鍾蔚然吃癟,杜舒心也忍不住了,於是眉心微蹙,用手指悄悄的戳了戳夏語默的胳膊,眼神詢問着。
“喂,我們還走不走了?”夏語默看着杜舒心的表情,她的眼睛一瞪,伸手抓起沙發上的一個抱枕便朝着凌修鎧扔去。
“你都答應我媽在這住了,我走哪兒?”凌修鎧接過抱枕,黑眸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卻一臉很無奈的表情望向了夏語默。
“你要是非要走,那我們就走唄,大不了你媽覺得我言而無信,說話不算數而已。”見着凌修鎧這樣一說,夏語默瞬間就明白了這老傢伙的心思,她瞬間皺起了眉頭,臉上浮現出了一抹很無語的神色,她瞪着凌修鎧,沒好氣的說着。
“嗯,我覺得你不能做一個言而無信的人,所以我們還是不走了。”凌修鎧一本正經的思考着夏語默的話,隨後得出了結論,認真的說道。
……
夏語默此刻真想用翻白眼來表達內心深深的無語。
凌修鎧的臉上泛起了一抹**溺的笑容,伸手將夏語默拉進了臥室裡,他抿脣一笑,擡眸望着夏語默氣鼓鼓的臉頰:“要不要休息一下?”
“我不累。”夏語默一怔,嘟嘴說着。
“我累。”凌修鎧擡眼望着夏語默,有些撒嬌的意思。
“那你睡好了。”夏語默微蹙眉頭,不耐煩的看了一眼凌修鎧,這傢伙難道不知道他撒嬌的時候會讓人很沒抵抗力嗎!
“我要你陪我睡……”凌修鎧抿脣,直接將夏語默抱上了**。
和衣而睡,兩人漸漸的進入了夢鄉。
說起來,凌修鎧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要帶着夏語默現在離開凌家,畢竟夏語默現在大腹便便很不方便,即便是他要跟凌家脫離關係,但是也不會選擇在這時候,所以剛纔從凌榮那開始,所有的憤怒都是演技。
凌修鎧之所以這樣,無非是爲了讓家裡的長輩能接受夏語默,他知道凌榮的脾氣,所以自己什麼都不做也比自己讓他們接受夏語默效果來得要好。
而剛纔那一通脾氣發完之後,凌樑月就心軟了,一直在凌榮身邊說好話。
凌榮也發覺自己的語氣有些太重了,所以在凌梟和凌樑月兩人的勸說下,凌榮也就默認了夏語默肚子裡的孩子了。
所以,這纔有了凌樑月忽然出現挽留夏語默的這一幕。
凌樑月雖然知道凌修鎧這傢伙這點心思,但是作爲母親的,她自然會偏袒凌修鎧,再說了,夏語默現在肚子裡可是有着她馬上就要出世的孫子,她怎麼捨得他們娘倆現在搬來搬去呢。
毫無疑問,凌修鎧的一點小伎倆,輕鬆的解決解決了凌榮的不滿。
只要凌榮慢慢的接受夏語默,那麼他跟夏語默結婚的事情,就迎刃而解了。
只能說凌修鎧腹黑,太腹黑!
睡了一個安逸的午覺之後,凌修鎧睜開眼,垂眸掃過一臉恬靜的夏語默,他的嘴角不自覺的勾起了一抹笑容來。
636 雲叔醒了
睡了一個安逸的午覺之後,凌修鎧睜開眼,垂眸掃過一臉恬靜的夏語默,他的嘴角不自覺的勾起了一抹笑容來。
“雲叔醒了。”
凌崎的聲音在凌修鎧的門外響起,這讓凌修鎧的臉色微微一怔,有些不捨得懷抱裡的溫暖,動作輕柔點起**。
臥房的門打開,凌修鎧看着站在門口的凌崎,臉上浮現出一抹驚喜:“醒了嗎?”
“楚河在給雲叔檢查身體狀況。”凌崎點了點頭,他那雙黑眸裡閃過一抹興奮,臉上的凝重也隨之淡去,畢竟在船入雲叔的後背的時候,連凌崎都覺得雲叔活不成了。
聞言,凌修鎧不再多言,邁開步伐走了出去,走到聶雲的身邊的時候,看着楚河正好給他檢查完傷勢。
“怎麼樣?”凌修鎧緊張的看着楚河,急忙問着。
“沒什麼大礙,慢慢修養吧。”還不等楚河回答,聶雲便擡眼看向了緊張的凌修鎧,安慰着他說。
凌修鎧當然不信,還是望着楚河,等待着楚河的診斷。
“心臟因爲的威懾力有一點點的損傷,雲叔年紀又大了,所以恢復需要時間。”楚河平靜的說着聶雲的病情。
“需要用什麼藥,儘管說。”凌修鎧眉頭緊鎖,臉上浮現出一抹愧疚的神色。
“放心吧,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只是骨頭老了,沒你癒合得快而已。”聶雲卻又開口了。
“你快別說了,以後不準再擋了!”凌修鎧垂眸掃了一眼又開口的聶雲,他真是又氣又後悔,自己怎麼就沒有派人在聶雲身邊保護他呢。
“好了,小染如果死了,你會過意得去嗎,我這個老頭子活了那麼久了,也活夠了。”聶雲不以爲然,繼續說着。
“小染,是我利用了她。”見着聶雲已經醒了之後,凌修鎧才肯去提冉小染的事情,他微微蹙眉,淡淡的說着。
“所以我替你幫她擋了一,就算還了吧。”聶雲揚起眉梢,臉上泛起一抹笑容。
“對了,她現在怎麼樣了?”說完之後的聶雲想了想又繼續開口問着,在擋之前他已經檢查過冉小染臉上的情況了,對於那些死掉的蠱蟲,他大概猜到了一些。
“昏迷中。”見着聶雲問起,凌崎這纔開口。
“老師,冉小姐的脈象很正常,只是臉上的疤痕好似已經被那些黑蟲滲進去了。”楚河檢查過冉小染的情況,於是一五一十的將冉小染現在的狀況說出來。
聶雲聽完之後,他略微沉思了一下,隨後擡眸望向了楚河:“她臉頰上的傷疤怕是一直都存在的,那張完美無瑕的臉不過是一張用蠱蟲做出來的面具罷了,她原本的皮膚怕是因爲有傷疤的關係,已經被蠱蟲吞噬了。”
“所以說她臉上的疤痕不能復原了嗎?”凌崎抓住了重點,也問出了大家心中的疑問。
“那塊傷疤似乎已經是死皮組織了,所以即便是有蠱蟲,也不會繼續往外擴散,因爲蠱蟲在死體上是無法生存的。”聶雲繼續說着。
對於聶雲口中的蠱蟲,楚河雖然好奇,但是也明白現在不是問這件事的時候,他略略的點頭:“那現在應該怎麼做?”
“先用我藥箱裡的那瓶藥把她臉上殘存的蠱蟲引出來,然後疤痕治療你應該能處理了。”聶雲畢竟纔剛醒來,能說那麼多已經很不容易了,他對楚河說了關鍵的地方,剩下的就由楚河自己處理了。
“好。”楚河一臉瞭然,點了點頭。
夏語默醒來習慣性的摸着**邊,發現空蕩蕩的,她不由得睜開眼,起身下**。
剛走出房間就看到自己奶奶正在廚房裡忙後着:“奶奶,現在做晚飯也太早了點吧。”
“是雲叔醒了,我在給他燉補品。”夏奶奶咧嘴一笑,看着夏語默呆萌的樣子,難得一次沒有吐槽。
“哦……什麼,雲叔醒了嗎?!”夏語默點了點頭,哦了一聲之後纔將夏***話過大腦,她的眸子一瞪,驚訝的問着。
還不等夏奶奶回答,夏語默就朝着聶雲躺着的房間走去了。
夏語默已經記不清自己是什麼時候見到聶雲的了,她只知道自己在每次受傷生病的時候聶雲就像是神一般的幫自己治療着,特別是當夏語默懷孕之後,聶雲更是無微不至的照看着夏語默的身體狀況。
“雲叔……”剛走到門口,夏語默便激動的大喊了一聲。
凌修鎧皺眉,看着夏語默急匆匆的樣子,連忙朝着她走去:“你慢點。”
“雲叔醒了?”見着凌修鎧說話很小聲的樣子,夏語默也跟着將自己的聲音放低,她微微皺眉,望着聶雲說道。
“嗯,又睡了。”凌修鎧抿脣,看着夏語默這般關心聶雲的樣子,他的嘴角微揚。
聞言,夏語默點了點頭,不敢再多說話,生怕吵到了聶雲休息。
“夏丫頭……”就在夏語默要走出房間的時候,聶雲的聲音卻忽然響起了。
“雲叔,你怎麼醒來了?”夏語默的身子一僵,連忙走到聶雲的**邊,看着夏語默這副身形急急忙忙的往前走,凌修鎧跟在身後免不了要擔心。
“聽到你的聲音了。”聶雲張開了眼睛,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
“是我吵醒你了。”夏語默蹙眉,這一回腦子轉得倒是蠻快的,她的臉上浮現處語默歉意。
“這幾天你要好好注意自己的身體狀況,小寶寶隨時都有可能會出世哦。”聶雲見着夏語默這般模樣,頓時覺得自己的傷都好了一半,他忍不住叮囑着。
夏語默睜大眼睛望着聶雲,腦袋就像是小雞啄米一般連連點頭。
聶雲醒了,夏語默也就放心了,她沒有打擾聶雲休息,不一會兒就走出了聶雲的房間,走向了沙發上的杜舒心他們幾人。
“雲叔好啦?”鍾蔚然睜大眼睛開口,雖然知道聶雲醒來了,但是他們也明白聶雲受傷之重,所以忍住沒有全部進去,生怕打擾了聶雲休息。
“氣色好很多了,只是這個年紀,要休養上好一陣子吧。”夏語默點了點頭,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他轉頭望向了自己身邊的凌修鎧,臉上的擔憂沒有散去。
637 失憶了
“氣色好很多了,只是這個年紀,要休養上好一陣子吧。”夏語默點了點頭,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他轉頭望向了自己身邊的凌修鎧,臉上的擔憂沒有散去。
聞言,大家雖然高興,也着實爲聶雲捏了一把汗,這個平日裡不管閒事的老頭子,真是把這羣小傢伙都嚇壞了。
好在有驚無險。
“那沒關係,凌大師家營養品充足,雲叔很快就能養好的。”鍾蔚然笑眯眯的望着凌修鎧說着。
夏語默忍不住笑了笑,故作嫌棄的看了一眼鍾蔚然。
總算,緊張和不安的情緒都漸漸消散了,就連杜舒心都以爲夏語默和凌修鎧總算守得雲開見月明瞭,卻不想,一個算不上是好消息的消息傳來了:冉小染醒了。
凌崎回來說這個消息的時候,大家臉上的笑容都有些僵。
凌崎的臉色微微一沉,黑眸裡染着一抹凝重的神色,欲言又止。
“那就好,給她一筆錢,讓她開始新的生活吧。”對於冉小染醒來這件事,凌修鎧並有什麼情緒的變化,他只覺得聶雲已經給她擋了一,算是還了,而關於她曾經的那些遭遇,凌修鎧願意給她一筆錢,讓她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冉小染,她……”聽着凌修鎧的話之後,凌崎微微皺眉,臉上浮現出一抹爲難的神色,連說話都不利索了。
“有話就說。”難得一次見着凌崎這樣吞吞吐吐的樣子,凌修鎧揚眉,淡淡的說着。
“她失憶了,現在在到處找你。”凌崎低頭,不敢去看房間裡任何人的表情,他可以想象自己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夏語默臉上的表情是什麼樣的。
“……”凌修鎧蹙眉,沉默了。
“去看看吧。”夏語默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她擡眼望着凌修鎧,覺得這是自己做出最大肚的讓步了。
“……”凌修鎧盯着夏語默看了看,臉上浮現出一抹複雜的表情來。
“看在我現在肚子那麼大的份上,我就大肚一回,快去快回。”夏語默望着凌修鎧,乾淨利索的說着。
“你真的不介意?”凌修鎧揚眉,臉上浮現出一抹無語的神色,這丫頭怎麼一下子轉性了。
雖然,凌修鎧這次還真的沒有打算要去見冉小染,他想說的是失憶了正好,能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有什麼好介意的,除非你對她還有舊情。”夏語默眨着眼睛,盯着凌修鎧。
凌修鎧黑眸微閃,臉上浮現出一抹意味深長,好啊,夏語默這丫頭也學精了。
既然夏語默話都放出來了,凌修鎧要不去看看,那是不是太對不起她的“大肚”了。
“好,我一會兒就回來。”凌修鎧點了點頭,起身離開了。
凌修鎧走後,房間裡的氣氛有些奇妙,杜舒心忍不住好奇:“你真的讓他去看冉小染?”
“不讓又怎麼樣呢,如果他真的還對冉小染有感情,即便是現在不讓他去,他的心中也會偷偷惦記着,還不如讓他光明正大的去好了。”夏語默抿脣,這一回倒是想通了。
“那你不會不舒服嗎?”鍾蔚然也忍不住加入了八卦的行列。
“會啊。”夏語默擡眼望着鍾蔚然,說得理所當然。
見狀,鍾蔚然一愣,張了張嘴,原本還想說什麼的,也被夏語默這副模樣塞回肚子裡了。
就算是會不舒服,但是那又怎樣呢,現在的自己和冉小染比起來,要幸運得多,冉小染的遭遇讓夏語默忍不住心軟,她不是那種趕盡殺絕的人,所以即便是心裡會不舒服,她也希望凌修鎧去看看冉小染的情況。
……
“鎧,你怎麼穿成這樣子了?”靠坐在**上的冉小染看着身穿黑色西服出現在自己眼前的凌修鎧,她眉頭微蹙,有些好奇的問着。
“你醒了?”在凌修鎧走進來的那一瞬,眼入眼簾的就是冉小染那雙大大的眼睛,乾淨透明,好熟悉的感覺。
“這是哪裡,我們怎麼會在這,是演戲任務嗎?”冉小染點了點頭,閃動的目光又掃了一圈房間,臉上浮現出一抹好奇的神色,一連串的問題拋了出來。
“這是我家。”凌修鎧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冉小染的問題,他只選擇了最簡單的一個。
“我們來你家幹嘛?”冉小染皺了皺眉,聽着凌修鎧這樣一說,冉小染一邊問着一邊掀開被子下**了。
凌修鎧沒有回答冉小染的問題,而是轉頭看着楚河,黑眸裡閃過一絲疑慮:“她好像不記得了?”
“或許是那段記憶太痛苦了,選擇性失憶吧。”楚河皺眉,這樣的病例並不是沒見過,於是推測着。
“也好。”想起來那段經歷,凌修鎧略微沉思了片刻,點了點頭。
忘掉那段非人的遭遇也好。
只是,現在該怎麼給她解釋,是一個問題。
“啊……”冉小染忽然尖叫了起來。
凌修鎧的黑眸一沉,轉眼朝着浴室望去,只見冉小染站在鏡子面前,臉上浮現出一抹錯愕的神色,她瞪大的眼睛都快要掉出來了一半,看着自己臉頰上醜陋的疤痕。
原本像蜈蚣般歪歪扭扭的烏漆墨黑的疤痕因爲蠱蟲被吸出來的關係,黑色已經漸漸淡去,現在冉小染臉上的傷疤有些泛紅,還略微發腫。
“鎧,我的臉是怎麼回事!”冉小染看到凌修鎧的時候,她後退了一步,伸手捂着自己臉上的疤痕,驚愕的看向凌修鎧。
“任務出了意外,你受傷了,也失憶了。”凌修鎧覺得有些事還是要說清楚,於是他對冉小染平靜的開口。
“所以我臉上的傷也是出任務的時候發生的嗎?”聽着凌修鎧的解釋,冉小染深信不疑,她捂着臉頰的手還沒有放下來:“不對,我們不是演戲嗎?”
“小染,現在已經是2015年,你昏迷了九年。”凌修鎧忽然腦洞大開,直接將植物人的情節安排在了冉小染的身上。
“你是說我,植物人了九年,然後醒了?”此刻的冉小染大腦好似很清晰一般,她眨了眨眼睛,分析歸納總結着凌修鎧的話。
638 帥不過三秒
“你是說我,植物人了九年,然後醒了?”此刻的冉小染大腦好似很清晰一般,她眨了眨眼睛,分析歸納總結着凌修鎧的話。
凌修鎧點頭,冉小染這副樣子,活脫脫就是九年前那個單純而又聰明的女孩兒。
他不知道這樣說對不對,但是至少冉小染失憶了,正好能讓她忘掉那段不堪的記憶。
“那你現在應已經出師了吧?”這樣一來,冉小染忽然就能理解自己怎麼會在凌修鎧家了,只怕是這些年自己成爲植物人都是在凌修鎧家度過的吧。
“那次意外後,我們都退役了。”凌修鎧抿脣,這劇情發展都能趕得上編劇了。
“哦,也好。”冉小染點了點頭,忽然又想起來了什麼,她皺眉望向了凌修鎧:“你現在會不會覺得我很醜?”
“沒有。”凌修鎧平靜的望着冉小染,淡定的回答着。
他的確沒有,因爲他現在眼裡除了夏語默,就沒有覺得別的女人好看過,所以醜不醜也就沒感覺了。
“可是,我臉上的疤……”冉小染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指尖觸摸到那些粗糙的疤痕上時,她忍不住皺眉,臉上浮現出一抹自卑的神色來。
“過幾天我會給你韓國的專家,安排植皮手術。”既然冉小染都失憶了,凌修鎧索性好人做到底,整個容就能解決的事情。
凌修鎧的話總算讓擔憂自己容顏的冉小染稍稍放心了一些,只是她還在糾結凌修鎧會不會不喜歡人工美女了,但是思前想後,與其臉上有那麼一大塊難看的疤痕,還不如變成人工美女呢。
再說,她也不是真的整容啊,就是修復自己的疤痕而已嘛。
冉小染在心中這樣安慰自己的時候,敲門聲響起,將她拉回現實。
一擡起頭來,只見門口站在一個大腹便便的女孩兒,最讓冉小染吃驚的是那雙和她類似的眼睛。
“奶奶問我你晚飯要吃什麼。”夏語默站在門口,木着臉望着凌修鎧,面無表情的說着。
“我都可以。”凌修鎧抿脣,夏語默這藉口找得就差臉上寫着“我連監視你”了。
“哦,那我回去了。”夏語默看了一眼凌修鎧,說完便要轉身離開。
見着要走的夏語默,凌修鎧不由得皺了皺眉,小傢伙都主動的跑來了,自己要是再不表現一樣,夏語默怕是要心塞了。
於是,凌修鎧拉住了夏語默的手腕,攏着她的肩膀,擡眼望着一臉不明所以的冉小染。
“既然來了,自然要介紹一下。”凌修鎧垂眸看了一眼夏語默,說得意味深長,揚起眉梢對上了冉小染的視線:“這是小默,我的未婚妻,冉小染,你知道的。”
“我知道什麼?”夏語默擡眼望着凌修鎧,雖然這傢伙現在說的話她心裡是爽了,但是最後一句那不清不楚的又是怎麼回事:“是你小學同學嗎?”
夏語默擺明了裝不知道,眼巴巴的望着凌修鎧,等着他確認。
“我是他……朋友……”見着夏語默這樣問起,冉小染明顯感覺到了一股火藥味兒,她忍不住開口,本來嘴型已經要說出女字了,卻停頓一下,將女字嚥了下去。
“小染剛醒,還是請醫生好好檢查一下。”凌修鎧見着也差不多了,於是對冉小染笑了笑,隨後低頭望向了夏語默:“大冷天的你還亂跑什麼,我送你回去!”
“哦……”夏語默的眸子裡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笑眯眯的望着凌修鎧。
站在門口的冉小染的臉色有些發白,她怔怔的望着凌修鎧和夏語默離開的背影,臉上不禁浮現出一抹哀傷,她咬着脣線,自卑的神色又從眼底劃過。
只怕是自己受傷後太醜,凌修鎧纔會選擇別人的吧。
未婚妻?
她的肚子裡連孩子都有了。
原本還意氣風發的冉小染現在就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她耷拉着腦袋,一臉沮喪。
“剛醒來,要保持平和的情緒。”見着冉小染這般模樣,楚河溫和的建議着。
畢竟,冉小染也有着她的可憐,雖然凌修鎧已經仁至義盡,將冉小染的不堪掩埋起來了。
聞言,冉小染才擡起頭看了一眼楚河,溫柔的點了點頭。
見着冉小染這般模樣,楚河都覺得有些不習慣了。
……
凌修鎧拉着夏語默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他那雙飽含深意的眸子望着夏語默,直看得夏語默心裡發虛。
“奶奶問我晚飯想吃什麼?”凌修鎧看了夏語默好一會兒,才揚起眉梢,笑着問道。
“嗯。”夏語默瞪大眼睛,理直氣壯的點頭。
雖然知道這個理由牽強了一點,一直以來都是夏奶奶做什麼他們吃什麼來着,但是剛纔夏語默出門之前就對大家說了,她要去幫夏奶奶問問凌修鎧晚飯吃什麼。
“我不挑食,奶奶做什麼我吃什麼。”凌修鎧臉上的那抹笑容更深了一分。
“所以也要偶爾尊重一下你的意見嘛。”夏語默眨了眨眼睛,隨口胡謅都能說得正兒八經的樣子。
“我忽然感到很榮幸。”凌修鎧很無語的白了一眼夏語默,這丫頭還真是順杆往上爬。
……
夏語默乾笑了兩聲,她剛纔也是坐立不安纔會找出這樣一個藉口找凌修鎧的,其實她還是想看看冉小染是不是真的失憶了,雖然剛纔在那一會兒,她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她真的失憶了嗎?”夏語默見凌修鎧不打算再問晚上吃什麼了,她終於忍不住說出了心中的疑問來。
“還不清楚,楚河只能做一個簡單的推斷。”凌修鎧微微蹙眉,回答着。
畢竟凌家沒有檢查腦科的儀器,現在也無法判斷冉小染的反應。
“如果是真的失憶了,也挺好的。”果然,未婚妻的角色硬氣不過三秒,夏語默還是忍不住感慨着,畢竟一想到冉小染的過往,她覺得失憶對冉小染來說是最好的選擇。
“這些阿山會安排,你就不要操心了。”凌修鎧伸手揉了揉夏語默微蹙的眉心,臉上滿是**溺的說着。
639 求婚嗎?
“這些阿山會安排,你就不要操心了。”凌修鎧伸手揉了揉夏語默微蹙的眉心,臉上滿是**溺的說着。
夏語默抿脣,臉上浮現出一抹同情的神色,沒有再對冉小染的事情發表看法。
介意嗎?
夏語默在心裡問自己。
說不介意是假的,夏語默還沒做到那麼大度的份上,但是冉小染的遭遇也挺慘的,想了想,夏語默心中的那抹不快就稍稍淡了一些。
夏奶奶在廚房裡忙碌着,從來到凌家之後,他們的一日三餐都由夏奶奶親自把關,現在除了要給夏語默做營養湯水之外,還要給聶雲燉補品,所以這可把夏奶奶忙壞了。
今天的晚飯時間,要比平常晚上一點。
“哇,今天怎麼做了那麼多菜?”夏語默走到餐桌邊,掃了一眼桌子上全是夏***拿手好菜,她不由得驚訝的感嘆着。
“事情算是圓滿解決了吧,所以給你們慶祝一下。”夏奶奶開口的時候,擡眼望着凌修鎧,炯炯有神的眸子裡閃過一絲精光,笑盈盈的說着。
“奶奶,也太多好吃的了吧!”鍾蔚然哪裡領會到夏奶奶話中的意思,他跟夏語默一樣,一雙眼睛落在了餐桌上噴香的飯菜上,就連眼珠子都快要落出來了。
“開動吧,雲叔的一會兒等他醒了再喂他好了。”夏***臉上浮現出一抹慈祥的笑容,對着他們說着。
飯桌上,大家都吃得津津有味,夏奶奶也若有似無的朝着凌修鎧望去,眸子裡流露出的眸光好似意有所指。
“奶奶,等小默生完孩子,坐完月子,我就跟她結婚。”凌修鎧當然知道夏***目的,於是趁着大家吃得高興的時候,他放下了筷子,伸手抓着夏語默的左手,一臉真誠的望向了夏奶奶,認真的說道。
凌修鎧話音一落,飯桌上的所有人的臉上都浮現出一抹驚訝而又高興的神色,大家的激動都溢於言表,目光在夏語默和凌修鎧的臉上來回的打量着,最終還是杜舒心微笑着開口了:“小默,凌老師,祝你們有**終成眷屬。”
“光是一句話怎麼夠,記得包禮金。”夏語默的嘴裡剛塞了一口紅燒肉,耳邊還回蕩着凌修鎧剛纔的話還沒來得及消化,又聽到了杜舒心的祝福,她眨了眨眼睛,看着一桌子的人都笑眯眯的望着自己,她頓時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於是,大腦一抽,從嘴邊溜出一句話來。
“……”杜舒心的面色微微一怔,第一次浮現出一抹很無語的表情白了夏語默一眼。
“恭喜吶,小默默!”鍾蔚然笑嘻嘻的衝着夏語默說着。
……
所有人的恭喜,讓夏語默的心中一動,她的臉上情難自禁的流露出一抹高興的神色,卻又突然傲嬌起來:“連個求婚都沒有,誰說我一定要嫁了……”
“那你要嫁嗎?”見着夏語默這般神色,凌修鎧抿脣一笑,黑眸裡閃過一抹深深的笑容,耐着性子開口問起。
“……冉小染怎麼辦?”見着凌修鎧忽然那麼認真的問自己,她的腦海裡卻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冉小染,她眨了眨眼睛,一下子沒忍住就將心中的問題說了出來。
原本歡快的氣氛瞬間變得有些尷尬,大家瞠目結舌,紛紛的低下了頭,想看凌修鎧此刻的神色,卻又有些不好意思,於是只能默默的等待着凌修鎧的回答了。
好死不死,在凌修鎧求婚的時候提什麼冉小染呢,這跟在一個男人勃-起的時候提如花有什麼分別。
“小染,會有屬於她自己新的生活,這跟我們結婚不衝突。”凌修鎧微挑眉梢,略微沉思了一下,認真的對夏語默說着。
夏語默咬了咬脣,雖然也覺得自己有些庸人自擾,但是身爲一個女人,夏語默對冉小染有所顧忌也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快吃飯吧,菜都涼了。”見着氣氛緩和了一些,凌修鎧的回答也讓夏奶奶稍稍放心了一些,她開口張羅着大家。
叩叩——-
就在大家都恢復歡快的氣氛愉快的吃着晚餐的時候,敲門聲響了起來。
衆人臉色微微一怔,擡眼望着對方,臉上浮現出一抹好奇的神色,這個點了誰會來?
凌崎看了一眼衆人,起身去開門了。
“鎧在嗎?”
冉小染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衆人的臉色瞬地一變。
“你找他有事嗎?”凌崎黑眸微沉,面對失憶的冉小染,他卻不知道爲什麼有些緊張。
“我想跟他談談。”冉小染擡眸望着凌崎,那雙清澈的黑眸裡染上了乞求的目光。
剛纔在凌修鎧走後,她思前想後,都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跟凌修鎧分手的,於是她才一路問傭人,找到了凌修鎧的房間。
“老大在吃飯。”凌崎略微遲疑了片刻後纔開口。
“那我在這裡等他,他吃完飯了叫我可以嗎?”冉小染怔了怔,她眼巴巴的望着凌崎,開口問起。
“讓她進來一起吃吧。”兩人在門口的對話,讓夏語默有些聽不下去了,冉小染這般模樣,簡直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善良的夏語默終將是心軟,於是開了口。
雖然不情願,但是夏語默都開口了。
凌崎側身,對冉小染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冉小染的臉上浮現一抹笑容,走進了房間。
腳步,在餐桌跟前停了下來,看着圍着餐桌上已經坐滿的人,她的臉上浮現出一抹陌生的表情,除了凌修鎧和凌崎,還有剛剛纔見面的凌修鎧的未婚妻,這裡的人她一個都不認識。
“來,我吃飽了,你坐我位置吧。”鍾蔚然握着手中的筷子,眼看着餐桌上除了凌崎的位置就剩下夏語默的身邊還有一個空位,他反應極快的起身,將自己的位置讓給了冉小染。
鍾蔚然的位置,正好在夏語默的對面,冉小染衝着鍾蔚然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隨後也做下來,感受到大家變化的氣氛,冉小染抿脣,臉上浮現出一抹尷尬:“對不起,我打擾你們吃飯了。”
杜舒心他們三人愣愣的望着冉小染,一時間沒有反應,畢竟在冉小染進來之後,他們的目光都被冉小染臉上那抹傷疤所吸引了。
640 我只想要一個答案
杜舒心他們三人愣愣的望着冉小染,一時間沒有反應,畢竟在冉小染進來之後,他們的目光都被冉小染臉上那抹傷疤所吸引了。
“我……”察覺到大家的目光都放在了自己的臉上,冉小染的臉色微微一變,好似一隻受驚的兔子一般,她伸手擋着自己臉上的傷疤,低下了頭。
“吃過了嗎?”夏奶奶微微皺眉,臉上泛起了一抹沉重的神色,看着冉小染完全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善良的她也忍不住開口。
“還沒……”冉小染微微一怔,擡起頭朝着夏奶奶望去,臉上浮現出一抹驚慌,就好似一個做錯事小孩子一般。
“一起吃吧。”夏奶奶皺眉,看了看冉小染。
也是一個可憐的人兒,夏奶奶說完之後,便低頭吃飯。
夏***話讓大家都不敢再有意見,於是衆人拿起了筷子,低頭,吃飯。
飯桌上的氣氛有些尷尬,夏語默怔怔的望着冉小染,看着冉小染這般模樣她也忍不住有些心疼,她發出了一抹嘆息,伸筷子朝着一盤青菜夾去,卻不想筷子卻遇到了阻礙。
夏語默擡起頭,只見自己竟然和冉小染夾上了同一根青菜,兩人四目相對,冉小染的臉色驟然一變,皺眉將筷子放開:“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也夾了這根……”
“你吃吧。”見着冉小染這般模樣,說實在的夏語默還真的有些不習慣,若是以前他們能同桌吃飯,只怕是一根青菜兩人都要爭個你死我活,只是現在……
夏語默夾起了那根青菜,直接放到了冉小染的碗中,輕聲說着。
給冉小染夾完菜之後,夏語默有些心不在焉的夾了一口碗中的白米飯,味同嚼蠟般。
“吃點蔬菜。”見着夏語默這般模樣,凌修鎧微蹙眉心,目光落到了那盤青菜上,他夾起一根放入夏語默的碗中,溫柔的說着。
夏語默一怔,盯着碗裡的那根青菜看了一會兒,緩緩的夾起青菜送入嘴邊,只是現在怎麼吃都感覺不是滋味。
“小染,你有事要問我?”凌修鎧微皺眉頭,臉上浮現出一抹不易察覺的深意,盯着低頭吃飯的冉小染,平靜的聲線響起。
“我們是怎麼分手的?”冉小染的肩膀微微一抖,她緩緩的擡起頭來,臉上浮現出一抹很受傷的神色,雖然覺得有些難以啓齒,但還是忍不住想問清楚。
這個問題……
一下子就讓飯桌上的氣氛凝固了,大家都默默的將視線轉移到夏語默和凌修鎧的臉上,觀察着這倆人的表情。
“我們……”凌修鎧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動了動脣瓣,只是一開口,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是我做錯了什麼嗎?”見着凌修鎧一臉踟躕的模樣,冉小染的眉心緊擰,繼續問着。
原本冉小染還心存幻想,覺得是不是自己做了什麼錯事惹得凌修鎧不高興,於是他纔會故意找一個女人來說是自己的未婚妻,於是她還想抱着最後的希望前來,希望凌修鎧能回心轉意。
“你沒做錯什麼。”凌修鎧略微沉默了一會兒之後,他的黑眸微斂,聲音裡帶着一抹淡淡無奈。
“那是……”見着凌修鎧這般回答,冉小染的臉色驟然一變,清澈的眸子裡閃爍着一抹激動的情緒,“是因爲我昏迷太久了嗎?還是因爲我的臉……”
“小染,我們已經過去了。”看着冉小染滿臉糾結的樣子,凌修鎧擡起眸子,目光落在了冉小染那張臉上。
“……”聽着凌修鎧的話,冉小染咬着脣瓣,臉上浮現出一抹不甘心的神色,明明坐在凌修鎧的身邊那個女孩兒,有着跟她一樣的眼睛,如果是因爲自己昏迷的話,那現在自己醒來了啊,如果是因爲自己的臉,那自己馬上就可以去整容呀。
“我吃飽了。”桌子上的氣氛讓周圍的人都屏住了呼吸,夏語默只覺得心中一悶,冉小染現在的模樣就像是自己的男朋友被她搶了一般,垂眸掃了一眼桌上的食物,夏語默頓時沒了胃口。
事情,好似變得複雜起來。
原本以爲這件事就這樣結束了,卻不想,失去記憶的冉小染,讓人無法對她狠下心來。
夏語默起身朝着客廳走去,不想再看冉小染和凌修鎧之間的對話了。
“冉小姐,你纔剛醒來,身體還有些不適,情緒不要太激動。”見着夏語默離開,一旁的楚河也忍不住開口了,此刻的冉小染固然值得同情,但這不代表就能將對冉小染的心軟建立在夏語默的痛苦之上,所以見着冉小染再三追問的時候,楚河終是忍不住了。
聞言,冉小染也明白楚河話中的意思,她對他微微頷首,轉眼又望向了凌修鎧:“鎧,如果我們已經過去了,那爲什麼要找一個和我眼睛長得一樣的女孩兒呢?”
冉小染說完這句話之後,她便起身了,她的目光從凌修鎧的臉上收回,離開了房間。
她不會放棄的,無論是凌修鎧還是他們之間的感情。
冉小染來過又離開,就好似颱風過境一般,整個房間裡的氣氛都明顯的不對勁了。
凌修鎧微抿的薄脣張開,發出一抹嘆息,他坐在飯桌前思考了一會兒之後,才起身去客廳找夏語默。
“我們談談。”凌修鎧拉着夏語默回到了臥房,深邃的黑眸認真的望着她,他開口說着。
“好。”夏語默的心中微微一顫,凌修鎧忽然嚴肅的臉色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小染失憶了,我原本想過讓她重新開始,但現在她的記憶好像一直都活在過去出不來。”凌修鎧剛纔在飯桌上就意識到了,失憶的冉小染勢必會讓夏語默心中不快,畢竟冉小染的記憶裡,還是九年前的樣子。
“所以,你想……”夏語默的心中一抖,頓時有種不安的預感從胸口襲來,她咬了咬脣,盯着凌修鎧看了看。
“不論我想什麼,都不想你不開心。”凌修鎧微蹙眉頭,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緊張感:“事情似乎比我想象中更困難,我會讓冉小染接受現實,但是你要給我一點時間,畢竟她剛醒來,我不想太刺激到她。”
641 想起來了
畢竟,一想到她遭遇的過往,冉小染也是個可憐的人,凌修鎧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絕。
“那你想我怎麼做,是搬出去,還是回我自己的家。”夏語默大眼睛瞪大了幾分,她盯着凌修鎧,面無表情的望着凌修鎧。
“你啊……哪裡也不許去,我會盡快處理好冉小染的事情,只是你不許自己生悶氣,彆氣壞了身子。”見着夏語默這般模樣,凌修鎧瞬間放棄了想要夏語默平和麪對冉小染的想法了。
“……”夏語默盯着凌修鎧看了一會兒,雖然心中有些不快,但是看着眼前的凌修鎧,她也氣不起來,畢竟這件事不是凌修鎧的錯。
初戀麼無可厚非,誰都有過去,只是冉小染現在這樣子,夏語默也不能怪到凌修鎧的身上。
“好。”夏語默深吸了一口氣,儘量的讓自己保持冷靜。
“如果你看到她會不高興的話,我安排她住我那去。”見着夏語默開口了,凌修鎧又繼續說着。
“……我又不是容不得她,kp集團的老k你們抓到了嗎?”夏語默皺眉,她冷靜的想了想,若是現在冉小染自己離開,怕是也會有危險的。
與其讓冉小染陷入危險之中凌修鎧擔心內疚,不如就讓她住在着吧,見着就見着了,能咋辦呢。
“還沒。”凌修鎧皺眉,夏語默的提醒了他,現在kp集團怕是已經亂作一團了,聯合國那邊應是早就有了行動,他還沒行動,是一直在等聯合國的消息。
凌修鎧相信,若是kp集團被摧毀了,老k一定會來找他或是冉小染的。
“那不就是了,你現在讓冉小染離開,不就是把她又推入火坑嗎?”夏語默眨了眨眼睛,黑眸裡閃過一絲光芒,忽然豁達的說着。
“我不想你不開心。”凌修鎧拉着夏語默做在自己的大腿上,他望着夏語默,臉上浮現出一抹在乎的神色。
“我不會的,雖然你讓我現在一下子接受她還有些困難,但是我會盡力。”夏語默搖頭,臉上浮現出一抹燦爛的笑容來。
……
在和夏語默交談之後,冉小染在凌家住了下來。
關於冉小染失憶的事情,楚河的解釋是或許是想忘掉最不堪回首的記憶,所以選擇性失憶了吧。
失憶後的冉小染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那抹陰狠毒辣已然不見了,她見着所有人都是一副彬彬有禮的樣子,時隔九年,大家又再一次在冉小染的身上看到了曾經的她的身影。
幾日相處下來之後,似乎也接受了這樣的生活,冉小染從那日找上門來之後,並沒有再主動的出現在凌修鎧和夏語默的跟前,她現在在凌家的醫生和楚河的幫助下,身體慢慢的恢復着。
對冉小染來說,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恢復自己的容顏,這讓她才能儘可能的挽回凌修鎧。
而至於凌家那幾個長輩,雖然對夏語默未婚先孕還是頗有微詞,但是凌榮也沒剛開始那麼生氣了,凌修鎧強硬的態度讓凌榮也漸漸的意識到,凌家的條條框框,似乎有些苛刻了,爲了讓自己的最爲疼愛的孫子不離開凌家,凌榮那抹氣焰也消了下去,對於夏語默一行人,他也真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這幾日,相處得還算平靜,聶雲的傷勢也在慢慢的恢復着。
凌樑月每天都會來看一次夏語默,雖然停留的時間不多,卻也讓大家的關係變得和睦起來。
這一日,凌家還是像往常一般,風平浪靜的。
冉小染在自己的房間,感受着身體已經漸漸的好了許多,她望着鏡子裡的自己,臉上那抹疤已經消腫了不少,彎彎扭扭的傷疤這樣看上去,會覺得更加的醜了。
她對着鏡子,皺着眉頭嘆了嘆氣,一想到夏語默那張白皙紅潤的臉蛋兒,冉小染就忍不住羨慕起來。
終究是忍不住,她起身出門,想去找楚河問問怎麼祛疤以及韓國整容的事情。
冉小染對凌修鎧的記憶和感情一直都停留在九年前,所以她雖是沒想過要去害人,但是每每在遠處看到凌修鎧和夏語默如神仙眷侶般的畫面時,她還是會忍不住嫉妒。
所以,冉小染堅信是因爲自己臉上的疤痕,凌修鎧纔會選擇夏語默的。
……其實,凌修鎧哪裡有那麼膚淺,雖然顏值很重要,但是凌修鎧會在意這個麼。
走出自己的房間的冉小染在走廊上有些遲疑,凌家那麼大,她只能憑記憶去找楚河。
忽然,冉小染的腳步在一間客房門口停了下來,她微微蹙眉,感覺有些熟悉,心中總有種好奇心驅使自己進去。
冉小染微微遲疑了一下,她擰開了門把,緩緩的走進了房間。
這間房,就是在婚禮之前冉小染住的房間。
冉小染緩慢的走了進去,她的目光落在了潔白的牆上,腦海中卻閃過了一抹可怕的畫面,她下意識的抱着腦袋,臉上流露出一抹驚愕的神色。
深呼吸了一口氣,轉眼朝着**上望去,腦海中的畫面一幕幕的就像是幻燈片一般閃過,冉小染的臉上浮現出一抹驚慌失措,她的目光緩緩的轉移到自己身後的那抹白牆上。
婚禮前夕,不看的畫面印上心頭,冉小染的臉色驟然一變。
想起來了,九年的種種。
冉小染怔怔的望着乾淨的牆壁,她的黑眸裡浮滿了複雜的神色,讓人捉摸不透。
她定定的站在房間裡,想起凌修鎧對這九年的說辭,她閉了閉眼睛,她都希望一切都如凌修鎧所說的這樣,是一場夢境。
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冉小染的眼睛裡已經換上了那副剛醒來時懵懂而又清澈的眼神了,她整了整面容,轉身走出了房間。
即便是以及記起來了凌家的路,但是冉小染還是一路問人,才找到了楚河。
“有事嗎?”楚河將手中的書放下,擡眼望着站在門口的冉小染,他薄脣微抿,淡淡的問起。
“我……什麼時候能去韓國?”冉小染有些怯怯的開口,臉上少了過往的那抹理直氣壯。
“這個要凌先生安排吧。”楚河微微蹙眉,目光落在了冉小染的身上,他的心中升起了一抹狐疑,這個問題不是應該去找凌修鎧嗎?
642 你要離開了嗎
“這個要凌先生安排吧。”楚河微微蹙眉,目光落在了冉小染的身上,他的心中升起了一抹狐疑,這個問題不是應該去找凌修鎧嗎?
聞言,冉小染的脣瓣囁嚅了幾下,臉上浮現出一抹爲難的神色,她想說什麼,卻又忍住了。
“楚河……”就在冉小染遲疑的瞬間,夏語默的聲音響起,聲線裡帶着一抹焦急。
楚河看了一眼冉小染,沒有等冉小染開口,他便起身,去找夏語默了。
站在原地的冉小染微微一愣,黑眸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轉而眼底浮現出一抹懵懂,不明所以的跟上了楚河的腳步。
躺在沙發上的夏語默的臉色有些慘白,五官都湊在了一起,她的臉上泛起了一抹痛苦的神色。
“放平!”楚河還未走到,便急忙開口。
在夏語默身邊的杜舒心他們連忙將夏語默放平在沙發上。
“深呼吸,不要緊張!”楚河伸手搭在夏語默的手腕上,沉聲說起:“凌先生呢?”
“凌大師有事一早就和阿山出去了。”鍾蔚然開口回答着。
站在楚河身後的冉小染看着夏語默這般神色,心中燃起了一抹妒火,她眯了眯眼睛,臉上卻露出了一抹驚慌:“小默這是怎麼了?”
冉小染緊張的聲音響起,這才讓大家注意到她,只是現在大家的心思都在夏語默身上,所以沒有理會冉小染,大家都緊張的等待着楚河的診斷。
“深呼吸,現在感覺怎麼樣了?”楚河皺眉,黑眸望着夏語默,輕聲問着。
“好像沒事了。”夏語默搖了搖頭,額頭已經滲出了點點細汗。
“是假性臨盆反應。”楚河稍稍鬆了一口氣,算了算時間,夏語默差不多該去產房待產了,這件事他今天本來要跟凌修鎧商量的,卻不想凌修鎧卻一早出去了。
“是不是小默太緊張了,所以身體纔會出現以爲自己臨盆了的情況?”杜舒心很快就明白了楚河說的意思,她開口問着。
“是這個意思。”楚河抿脣,點了點頭,他不放心的看着夏語默:“沒幾天了,你還緊張什麼?”
“我不緊張……”夏語默皺眉,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剛纔突然那麼一下子肚子好疼,把她自己都嚇了一跳。
“會不會是天天在房間裡待着,壓抑心情的。”站在一旁的冉小染見了,有些不確定的開口。
冉小染話音落下的時候,大家紛紛將目光投向了冉小染,冉小染這般天真無害的神色,大家微微一怔,思考了一下,轉而望向了楚河。
“不排除這種可能性。”楚河想了想,隨着臨盆日子的臨近,大家對夏語默的保護越來越多,所有人的重視無形中就會夏語默帶來一種壓力,或許正是這種壓力,纔會讓夏語默的身體出現假性臨盆的反應。
“那我們陪她在花園裡走走好了。”鍾蔚然忍不住開口。
“先休息一下,夏奶奶給小默燉點安神的湯水。”楚河沒敢答應,雖是說現在已經解決了大部分的事情,但是誰知道家大業大的凌家會不會有什麼人物出現呢,現在凌修鎧又不在,楚河纔不敢答應鐘蔚然他們三的提議呢。
“生孩子一定很辛苦吧。”就在楚河說完之後,冉小染愣愣的看着夏語默,好一會兒之後,她上前走了幾步,眼巴巴的望着夏語默,臉上浮現出一抹緊張的神色。
“還好。”夏語默抿了抿脣,這些日子一來,冉小染並沒有再做出過分的舉動,這也讓夏語默對她的戒心漸漸放下了,現在看着她關心自己的樣子,夏語默衝着冉小染笑了笑。
見狀,冉小染有些欣喜,她的眼睛睜大了幾分,靠近了夏語默,她蹲下身子來,伸手拉着夏語默的手腕:“過幾天要降溫,你要注意身體,彆着涼了。”
冉小染的舉動,看傻了杜舒心他們一羣人,萬萬沒想到,喝不得將夏語默剝皮削骨的冉小染竟然會這般友善的關心夏語默!
簡直就是世界第九大奇蹟。
“好的,謝謝。”夏語默的心中微微一顫,看着蹲在自己跟前的自己那麼認真說話的冉小染,她也有些意想不到,彎長濃密的睫毛輕輕顫動了幾下。
“那我不打擾你休息了,如果你要如此散散步,我也可以陪你的,畢竟我也和凌修鎧他們一起訓練過的,保護你還是可以的。”冉小染嫣然一笑,如果拋開臉上那抹疤痕不看,她也是個美人胚子。
“好的。”夏語默抿脣一笑,對冉小染的戒備正在一點點的放下。
凌修鎧回來之後,楚河把冉小染來過的事情告訴了他,他微皺眉頭,擡眼看了一眼凌崎,便轉身進了臥室。
躺在**上的夏語默望着風塵僕僕走進來的凌修鎧,她的黑眸微閃:“吃過晚飯了嗎?”
“楚河說你下午肚子痛,現在有沒有不舒服的感覺?”凌修鎧皺眉,伸手拉着夏語默的小手,滿臉緊張的說着。
“可能是太希望寶寶出來了吧,所以纔會有反應。”夏語默咧嘴一笑,看着凌修鎧這般擔心自己的模樣,她只覺得自己的心都被蜜包裹着了。
“楚河跟我說了待產的事,不過現在是非常時期,在私人醫院也不安全。”凌修鎧伸手摸着夏語默的臉頰,不放心的說着。
“所以,你要讓我在家裡生孩子嗎?”夏語默擡眼望着凌修鎧,有些無語的問着。
“明天起會有婦產科的醫生護士來照顧你。”凌修鎧沒有直接回答夏語默的問題,因爲今天他和凌崎出去,就是接到了聯合國的通知。
聯合國根據凌修鎧的錄音筆,對kp集團開展了追補計劃,卻沒有想到他們打算將他們一鍋端的時候卻出了意外,所以事態現在比之前更加嚴峻了一些。
他們想請凌修鎧帶隊,解決kp集團流竄的傭兵們。
“你是不是有事要離開了?”見着凌修鎧這般模樣,夏語默卻有些不安,擡眸望着凌修鎧。
如果他不離開,爲什麼會在這時候突然增加醫生來照顧自己呢。
643 病了
如果他不離開,爲什麼會在這時候突然增加醫生來照顧自己呢。
夏語默的話讓凌修鎧眉頭微蹙,一抹嘆息從脣邊溢出:“聯合國那邊在處理kp集團的事情上出了一點問題,但是我不會在這時候離開你。”
聽到了凌修鎧的承諾之後,夏語默心中的石頭悄然落地,她的睫毛微微一顫,臉上浮現出一抹輕鬆的笑容來。
“小染今天來看過你了?”見着夏語默臉上的笑容,凌修鎧稍稍放心了一些,不過一想到楚河說的話,他還是忍不住問夏語默。
“來過了,她本來是要找你的。”夏語默點頭,無比坦然的回答着。
“她是問楚河什麼時候可以去韓國做植皮。”凌修鎧看了一眼夏語默眼中的疑問,平靜的說着。
“可是這幾天好像天氣不太好。”夏語默皺眉,她看了一眼窗外,對凌修鎧說道。
“小染臉上的疤痕太久了,而且不是簡單的植皮那麼簡單,楚河會先給她清除毒素,將體內調理健康之後再去做手術,不然就算現在做了手術,也是治標不治本。”凌修鎧爲蹙眉頭,解釋着說道。
“也好。”夏語默想了想,點點頭。
“她沒有對你怎麼樣吧?”雖然是有些不應該這樣說,但是凌修鎧還是有些擔憂,忍不住這樣問起。
夏語默微微一怔,看着凌修鎧此刻的模樣,她不由得抿脣一笑,如果說現在之前對冉小染還有芥蒂的話,那現在已經全部沒了:“沒有,她很溫柔,我終於知道你爲什麼會喜歡上冉小染了。”
“那是情竇初開。”凌修鎧微微皺眉,以爲夏語默又要吃醋了。
“小染挺好的,很溫柔,也很善良,難怪你當年會喜歡她。”夏語默看着凌修鎧急忙解釋的樣子,開始誇讚冉小染了。
她也總算明白,九年前的冉小染是多麼的美好了。
聽完夏語默對冉小染的評價,凌修鎧的心中微微一震,似乎他對夏語默口中的善良的那個冉小染已經漸漸模糊了,或許是這些日子一來冉小染的每一個舉動都已經超出了他的預期,所以纔會以爲冉小染就是kp集團的一份子,忘掉了那個純真的小女孩。
不過,不論冉小染怎樣,見着夏語默對自己的過去釋懷,凌修鎧的心中也微微一鬆,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來。
翌日,天矇矇亮,夏語默就被一陣噼噼啪啪的聲音吵醒了,她揉了揉惺忪睡眼,一轉頭,卻發現**邊空蕩蕩的,凌修鎧已經早就起**了。
“一大早的,這是怎麼了?”夏語默起**,有些不爽的嘟囔着走出了房間。
只見房間裡多了好多個穿着白大褂的醫生護士的,他們正搬着一些醫療機械進來,活脫脫的將凌修鎧一半的套房改造成了產房。
“醒了?”隨着凌修鎧的聲音在夏語默的身後響起,一杯熱牛奶端到了夏語默的跟前。
夏語默微微一愣,扭頭看着凌修鎧:“你要把這佈置成產房嗎?”
“不可以嗎?”看着夏語默臉上的驚訝,凌修鎧卻不以爲然的揚起眉梢。
“……”夏語默抿脣,有些無語的看了看凌修鎧,這傢伙完全是不計成本的啊。
這一會兒的功夫,房間裡的所有人都被吵醒了,大家都走出來,看着房間裡多出來的那些醫生,臉上紛紛露出驚訝的表情。
“夏語默,你也太幸福了吧,直接把產房搬到這來!”鍾蔚然一早上還沒睡醒就受到如此驚嚇,他瞪大眼睛對夏語默說着。
“……又不是我讓搬來的。”夏語默眼角一眯,白了鍾蔚然一眼,這傢伙雖然說的是事實,但是能不能不要用那麼嫉妒的語氣。
“既然這邊都弄好了,也讓小染搬到對面來住吧。”夏語默仰頭望着凌修鎧,此時的她已經清醒了。
“不好吧。”還不等凌修鎧說話,鍾蔚然就忍不住開口了。
“小染的毒素還沒清除,如果她還住那麼遠的話,楚河兩邊照顧也來不及。”經過了昨晚的暢談之後,夏語默早就做好了這個決定。
“也好,這樣你們我都能隨時照看到。”楚河點頭,也覺得這個意見不錯。
於是,冉小染也搬到了凌修鎧套房的隔壁,那是一套一室一廳的小套房,原本是給凌修鎧配的管家住的,但是因爲凌修鎧常年不在家,所以也用不上管家了。
似乎,一切都朝着所期望的日子過了起來,冉小染的搬來,並沒有影響到大家的正常生活,雖然一開始大家對冉小染還是有所芥蒂,但是幾天的相處之後,他們發覺冉小染還真的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這一天,凌修鎧和凌崎已經出門了,其餘人在飯桌上其樂融融的吃了起來。
“小染呢?”夏語默發覺冉小染沒來,於是有些好奇。
“她今天沒來?”鍾蔚然揚眉,夏語默這樣一說,纔想起冉小染今天早上到現在都沒出現過。
“去看看?”夏語默眉梢微揚,開口說着。
見着夏語默要起身,一桌子的人都緊張了:“你還是老實待着吧,我去。”
杜舒心起身,說完就走出去了。
很快,杜舒心就回來了,臉上帶着一抹緊張:“小染髮燒了,腦袋很燙。”
聞言,楚河朝着冉小染的房間走去。
一進門,楚河便看着躺在**上的冉小染有氣無力的樣子,他黑眸一沉,檢查了一下她的體溫:“燒了多久了?”
“醒來就這樣了……”冉小染微張脣瓣,說話的時候聲音都沙啞得說不出來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燒的,只是她渾渾噩噩的醒來,發現自己身子無比的難受,她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
“你們先看着她,我去找聶老。”楚河很快的檢查完了冉小染的情況,他先給她物理降溫,隨後起身去找聶雲。
當楚河將冉小染的情況都告訴聶雲之後,聶雲的臉上也浮現出一抹疑惑:“按理說不應該,她的蠱毒在最初就排掉了麼不是?”
“她的身體一直都是我在照看,所以今天出現這樣的情況我也覺得很詫異。”楚河皺眉,有些不解的說道,對於蠱毒一事,畢竟他未曾涉獵,所以也不明白冉小染現在的狀況是什麼緣故。
644 偷偷用祛疤的
“她的身體一直都是我在照看,所以今天出現這樣的情況我也覺得很詫異。”楚河皺眉,有些不解的說道,對於蠱毒一事,畢竟他未曾涉獵,所以也不明白冉小染現在的狀況是什麼緣故。
聶雲皺了皺眉頭,黑眸裡閃過一抹凝重的神色。
“你帶我去看看。”聶雲思前想後,也不知道冉小染怎麼會出現這樣的狀況。
楚河說的狀況只是一個普通發高燒的症狀而已,但是這突如其來的高燒,讓人不禁將她體內的蠱毒在了一起。
“好。”經過了幾日的治療,聶雲雖然不能活動太久,但是坐坐輪椅還是可以的,於是楚河和凌崎一起將聶雲扶到了輪椅上,推着他朝着冉小染的房間裡走去。
聶雲的到來,讓圍觀的衆人紛紛都退到了邊上去,給聶雲讓出一條路來。
聶雲的手指搭在了冉小染的手腕上,黑眸裡掠過一抹深意,隨後又翻開了冉小染的眼皮看了看,一抹重重的鼻息從鼻尖發出。
“老師……”看着聶雲的反應,楚河感覺到他已經知道了癥結所在了。
“真是太傻了。”聶雲搖了搖頭,伸手指了指冉小染的臉頰,轉眼又望向了楚河:“她臉上疤怕是有發炎的症狀。”
“發炎……?”聽完了聶雲的話之後,楚河的臉上浮現出一抹驚訝,他垂眸望着冉小染臉頰上的那抹疤痕,似乎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嗯,她怕是用了什麼想去掉臉上的疤痕吧。”聶雲微蹙眉心,黑眸裡閃過一絲堅定的神色。
雖然冉小染的脈象裡並察覺不出什麼毒素來,但是聶雲在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了冉小染的臉頰上傷疤的地方比臉上其他皮膚要油一些。
由此可以推斷,冉小染一定是用了什麼東西在傷疤上,纔會引起發炎發熱的。
“先物理退燒,如果實在退不下去,就用藥。”聶雲繼續開口,淡定的說着。
楚河沒有多問,他便開始動手給冉小染做物理退燒,手指在觸摸到冉小染的傷疤上的時候,他發覺疤痕的地方要比平日裡硬了許多,而卻他手指在觸碰到疤痕的時候,冉小染的眉頭竟然微微皺了皺。
見狀,楚河立馬就明白了,怕是傷疤的裡面病變了吧。
見着楚河已經能處理冉小染的症狀了,聶雲便回房間休息了。
40攝氏度!
楚河先給冉小染量了量體溫,發現體溫在持續升高,他伸手摸了摸冉小染的額頭,卻發現冰冰涼的。
無奈之下,只有纔去藥物降溫了。
聶雲推着針管朝着冉小染的手腕扎去,只見冉小染的眉頭緊鎖,微張的脣瓣低聲囈語:“鎧,不要和我分手好不好。”
冉小染的話正好讓走進來關心她病情的夏語默聽見了,她的睫毛微微一顫,低下了眼瞼,心上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
“你怎麼過來了?”凌修鎧皺眉,看着站在身後的夏語默,他的黑眸裡捲過一抹擔心。
“我想看看小染怎麼樣了。”夏語默吸了一口氣,收斂起剛纔的情緒,隨後揚起眉梢,對着凌修鎧說道。
聞言,凌修鎧抿了抿脣,他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拉着夏語默的手腕,將她圈在自己的懷中。
“溫度在慢慢的降下來,應該不會有太大問題。”楚河見着夏語默也來了,一想到剛纔冉小染的夢話,他微微一愣,也不知道夏語默有沒有聽見。
“凌先生,我有些事想和你商量一下。”楚河的目光從夏語默那張若無其事的臉上收回,轉眼望向了凌修鎧。
“去吧,我陪陪小染。”夏語默抿脣,臉上泛起了一抹笑容,還不等凌修鎧的視線注視到自己,她就已經開口了。
凌修鎧雖然想先送夏語默回房間,但是夏語默都開口了,他也只好由着他了。
凌修鎧的房間裡,只有楚河站在他的對面。
“說吧。”凌修鎧皺緊了眉頭,黑眸裡掠過一抹複雜的深意。
“冉小染臉上的疤痕似乎沒有想象中簡單,聶老說是她塗抹了去疤痕的東西,但是保險起見,我覺得有必要化驗一下。”楚河說着,就將手中的那塊手巾遞給了凌修鎧,這是他剛纔在給冉小染物理降溫的時候,有意無意的從她的臉上的傷疤上沾着的一些油狀物質。
“我馬上安排。”凌修鎧完全沒有質疑,他接過了楚河的手巾,黑眸裡閃過一絲捉摸不透的神色,“這件事先不要告訴任何人。”
“嗯。”楚河點了點頭,畢竟在事情得到證實之前,不能聲張,萬一錯怪了冉小染,就不好了。
畢竟,現在的冉小染,已經夠慘了的。
“小默這邊,要你多費心了,你醫院那邊我已經打過招呼了,要了一個月的假期。”凌修鎧擡眸望向了楚河,在聶雲現在受傷的情況下,他不得不留住楚河。
凌修鎧的做法雖然霸道,但是楚河也不意外,他點了點頭,並沒有表示出異議。
冉小染的房間裡,杜舒心陪着夏語默守在冉小染的**邊,夏語默不時的伸手去摸着冉小染額頭的溫度,看着她的溫度緩緩的降了一點之後,夏語默的眉頭才舒展開來。
“鎧……”在夏語默的手搭在冉小染的額頭上的時候,冉小染卻忽然伸手一抓,拉着夏語默的手腕,驚慌的喊了一聲。
隨後醒來,冉小染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竟然抓着夏語默的時候,她那雙有些泛紅的眼睛裡流露出一抹歉意,連忙鬆手:“對不起,小默,我不知道是你……”
“醒來了,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夏語默微微一愣,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對着冉小染說道。
“沒,就是腦袋昏沉沉的。”冉小染一臉認真的思考着,隨後搖了搖頭,一臉莫名的望着夏語默:“發生什麼事了嗎?”
“你發高燒了。”見着冉小染一臉渾然不知的模樣,夏語默抿脣,輕聲說着。
冉小染皺眉,伸手摸了摸額頭,手心摸到了一抹細汗,她擡眼望着夏語默:“我……燒了很久嗎?”
“我去找楚河來。”杜舒心看着冉小染這般模樣,忍不住開口。
645 如果你的臉上有疤……
“我去找楚河來。”杜舒心看着冉小染這般模樣,忍不住開口。
杜舒心心中還是有所顧忌,不敢將夏語默一個人留在這,但是要讓夏語默去奔走,杜舒心又不忍心,於是她一步三回頭的走到了門邊。
躺在**上的冉小染眨着眼睛望着夏語默,她那雙清澈而又幹淨的眸子裡閃過一抹愧疚:“剛纔有沒有抓疼你?”
“沒事,你想吃什麼,奶奶一會兒給你做。”夏語默搖了搖頭,或許剛纔冉小染的囈語讓她有些介懷,但是眼下看着冉小染這般小心翼翼的模樣,夏語默也就釋懷了,或許這一切都是命中註定吧。
老天就是要將三人捆在一起。
“謝謝,小默,你真好。”冉小染眨巴着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雖然臉上還是一副沒有精神的樣子,她細聲說着。
夏語默抿脣一笑,還沒有開口,楚河便已經趕來,他緊蹙的眸子稍稍舒展開來,“醒了。”
“嗯,我這是怎麼了?”冉小染擡眼望着楚河,臉上浮現出一抹納悶的神色。
“你是不是用過什麼藥膏之類塗抹臉上的疤?”楚河注視着冉小染,開門見山。
“我用了一個網上說的去疤痕精油。”冉小染似乎想起來了什麼,她皺了皺眉,伸手從**頭櫃裡拿出來一哥紅棕色的小瓶子遞給了楚河,有些不解的說道。
楚河接過了瓶子,他打開滴了一滴精油在自己的手指上,他細細的問着那股淡淡的香氣,好似就跟冉小染臉頰的傷疤上味道一樣。
看來,冉小染沒有說謊。
楚河心中的懷疑稍稍放低了一些。
“冉小姐,你臉上的傷疤和普通的疤痕不一樣,所以不能亂用去疤痕的東西。”楚河將精油握在手中,一臉認真的看着冉小染說道。
“……”冉小染的臉色驟然一變,彷彿就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小孩子一般,眼巴巴的望着楚河,他囁嚅着脣瓣。
“我只是想臉不要那麼難看。”冉小染咬着脣瓣,低低的聲音裡有着一抹委屈,她從搬來之後,整天都跟這些長得帥長得漂亮的人在一起,她難免不了會自卑,所以纔會想着能不能用去疤痕的東西先淡化一些。
“等天氣不那麼惡劣之後,凌先生會安排你去韓國進行手術的。”見着冉小染這般神情,楚河也不忍心再繼續苛責。
楚河檢查了一下冉小染的身體,隨後又給她打了一針,看着她安安靜靜的睡去之後,他才望向坐在旁邊的夏語默:“你知道你現在應該出現在哪裡嗎?”
“哪裡?”夏語默不解的望着楚河,她完全沒有思考。
“待產的**上。”楚河黑眸一沉,看着還在到處溜達的夏語默,有些無奈。
“……”夏語默無語的看了看楚河,起身撐着自己的腰部,緩緩的走出了房間。
見着夏語默走出去的背影,他的黑眸裡閃過一抹笑容,他轉身看了一眼沉睡的冉小染,臉上的笑容收斂起來之後,也走出了房間。
“有薰衣草的成分。”凌修鎧已經很快的檢測出那張手巾上的精油是什麼東西了,他擡眼望着楚河,眉頭微蹙,似乎檢查出來的結果很正常。
“冉小姐給我的。”這份檢查報告,幾乎和冉小染給他的祛疤精油溫和。
“這也提醒了我們,她的傷疤不同於常人,就算是韓國人,也無法修復她臉上的疤痕,而且有可能會毀掉她整張臉。”楚河想了想,雖然他不知道蠱蟲到底是什麼,但是經過這段時間的瞭解,他也知道冉小染臉上的疤痕不能用正常的醫療手段來治療。
如若不然,冉小染也不會因爲用了祛疤精油而發高燒了。
“可是,如果不做植皮手術,對小染來說,打擊太大。”凌修鎧黑眸微沉,臉上泛起了一抹淡淡淡的擔憂。
難以想象,冉小染在知道自己暫時無法做手術會是怎樣的一種崩潰。
“安全起見,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楚河皺眉,眼下也只有這樣了,不然將冉小染送到手術檯上,怕是有下不來的可能性了。
“好吧,那先緩緩吧,等雲叔身體好了再想辦法。”深思熟慮之後,凌修鎧也點了點頭,畢竟現在的重中之重就是夏語默生孩子的事情,其他的一切,都可以緩一緩了吧。
冉小染這一病,大家都不禁更同情了她,特別是當她退燒之後,臉上的疤痕好似又更嚴重了一些的時候,大家都忍不住嘆了嘆氣,對她也的態度也更好了一些。
“小染,多吃一點,補補身體。”夏語默夾了一塊排骨到冉小染的碗中,她溫柔一笑。
“謝謝,我已經沒事了。”冉小染笑了笑,對夏語默說着。
飯桌上的氣氛,空前的其樂融融,似乎從冉小染髮高燒之後,也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再也不像以前那麼會癡癡的望着凌修鎧,而面對凌修鎧的時候,她都會可以躲閃目光。
相反,冉小染和夏語默的相處更加融洽起來,她時不時的過來陪着夏語默聊天,拉着她在客廳裡活動着。
這一天,夏語默在冉小染的房間門口,正想將自己在微博上看到的祛疤方法告訴她的時候,卻不想冉小染的情緒忽然低落起來。
“小染,你怎麼了?”夏語默皺眉,在冉小染的身邊坐下,臉上浮現出一抹擔憂。
“小默,你也覺得我臉上的疤很難看對不對?”冉小染擡起眼睛望着夏語默,臉上滿是悲傷。
“不是,我只是想……”夏語默拿着手機的手愣在了半空,忽然覺得自己現在解釋什麼都是那麼的蒼白無力。
“不是?”冉小染的瞳孔略微的放大了幾分,定定的看着夏語默,她反問着,“如果這疤長在你的臉上,你也會這樣說嗎?”
“……對不起,小染,我不是那個意思。”夏語默皺了皺眉,看着自己冒失的舉動惹得冉小染情緒波動,她有些愧疚的道歉。
夏語默垂下眼瞼,低着頭對冉小染說着。
冉小染怔怔的望着眼前的夏語默,那雙清澈的黑眸裡一抹恨意稍縱即逝,她怔怔的看着夏語默,神色複雜,在聽到門口有腳步聲響起的時候,冉小染的臉色驟然一變,她着急忙慌的開口了:“小默,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知道我現在很醜,我不是想跟你比,你千萬別生我的氣,你就當我一時糊塗說錯話好不好,我不是故意要跟你攀比的……”
646 一點小摩擦
冉小染說着,雙手緊緊的扣在了一起,她咬着的下脣有些泛紅,她的臉上流露出一抹緊張的神色。
夏語默聽着冉小染這樣一說,她不由得張了張嘴,原本想開口寬慰冉小染的,卻不想冉小染這般驚慌失措的補救讓她完全插不上嘴,於是她只好半張着嘴,呆呆的望着冉小染,直到冉小染說完,她才找到了開口的機會。
“你別這樣,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想幫你。”夏語默急忙開口,她來找冉小染,本利就是出於好心而已。
“怎麼了?”夏語默話音剛落的時候,凌修鎧的聲音卻在她身後響起。
原本門就是大敞開來的,夏語默背對着門坐在沙發上,冉小染的眉頭擰緊,在自己說完之後就一臉緊張的望向夏語默,完全是一臉怕得罪夏語默的表情。
而在這時候,凌修鎧也剛好走進來,看到了冉小染的表情,又緊接着聽到了夏語默的話,他不由得皺眉,開口問起。
“沒事,小染在幫我祛疤的方法。”見着凌修鎧來了,冉小染連忙起身,她怔怔的望着凌修鎧,隨後又將自己的視線收回,有些閃躲的說着。
“哦,那你緊張什麼。”凌修鎧點了點頭,黑眸掃了一眼冉小染此刻的情緒,他隨口問着。
“我……沒事……”冉小染張了張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卻又十分爲難。
“這事怪我,是我考慮不周。”見着冉小染滿臉受傷的樣子,夏語默忽然明白了爲什麼她處處躲着凌修鎧的意思了。
剛纔冉小染的那一句反問,讓夏語默徹底明白了。
如果這道疤痕長在夏語默的臉上……
夏語默也會很在意又很想看凌修鎧看到自己這副樣子吧。
“你又亂跑了,該檢查胎動了。”見着夏語默這樣一說,凌修鎧卻不以爲然的挑起眉梢,臉上浮現出一抹溫柔,滿是**溺的看着夏語默。
夏語默突然開始意識到在冉小染的面前秀恩愛對冉小染來說是一件很殘忍的事情,於是她拉着凌修鎧的衣袖,抿了抿脣:“走吧,該檢查胎動了!”
夏語默這副語氣,就好像是凌修鎧要檢查胎動似的。
凌修鎧無奈的望着夏語默,他搖了搖頭,餘光掃過站在一旁默不作聲的冉小染的臉頰,他幾不可察的將視線收回,扶着夏語默離開。
站在房間裡的冉小染一雙清澈的眸子呆呆的望着這兩人的背影,她的臉上已經將嫉恨掩飾得很好了,但是她緊握的掌心裡,卻嵌上了深深的指甲印。
“你們在聊什麼了?”凌修鎧陪着夏語默做產前檢查,他的腦海中卻不時的回想起剛纔冉小染一臉錯愕的樣子,加上夏語默最後說的話,他忍不住八卦的問着。
“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那麼八卦了?”夏語默一臉嫌棄的看了一眼凌修鎧,看着這張俊逸的臉上有着一抹與他精緻的面龐不相符的求知慾,她頓時覺得畫風被帶偏了了感覺。
“被你潛移默化的。”凌修鎧淡定的笑了笑,完全不覺得自己現在的八卦態度有什麼不適。
“……”夏語默很無語的瞪了一眼凌修鎧:“也沒說什麼,真的是給她去疤的方法而已。”
“小染的臉不能用去疤的東西。”聽着夏語默的話之後,凌修鎧的黑眸微微沉了沉,忽然嚴肅的望向了夏語默,因爲之前楚河提過,冉小染對去疤的產品有很強烈的排斥。
“爲什麼?”夏語默眨了眨眼睛,雖然也知道冉小染才高燒褪去,但是作爲一個女生,天生就愛美啊。
“這件事說來話長,你總之記住,乖乖的在這待着等生孩子,閒事就別管了。”凌修鎧不想細說,只是黑眸注視着夏語默,認真的叮囑着。
夏語默撇了撇嘴,沒有從凌修鎧的嘴裡得到答案,這多少有些讓她喪氣啊。
凌修鎧只是不想讓夏語默太擔心,也讓夏語默對冉小染的同情心適可而止,畢竟等冉小染好了之後,凌修鎧是要她離開的。
他並不想夏語默跟冉小染做好朋友,他只想個夏語默安穩的幸福。
然而,他不說,夏語默怎麼會知道呢。
夏語默只當是凌修鎧在下意識的保護着冉小染,於是她的心情也忍不住低落起來。
“大概是吃得太好了,寶寶完全沒有想出來的意思。”檢查完畢之後,婦產科的醫生對凌修鎧說着。
聞言,夏語默的眼睛瞬間瞪大了幾分,有些不太相信醫生的論斷:“你說什麼?”
“夏小姐要適當的多運動一些,現在還沒有要臨盆的症狀。”婦產科醫生卻很淡定,畢竟在預產期提前和推遲一個月的時間內都是正常的。
“能剖腹產嗎?”凌修鎧皺眉,看着夏語默大肚子那麼久,他也有些心疼,想讓夏語默早點卸貨早點輕鬆一些。
“不要吧,順產的孩子要聰明一些。”夏語默皺了皺眉頭,腦子裡卻閃過了冉小染臉上的那抹傷疤,雖然她知道凌修鎧不是因爲冉小染的疤纔不選擇她,但是想着自己肚子上會出現一條難看的疤痕,夏語默是拒絕的。
“只是這樣沒有危險嗎?”凌修鎧皺眉,既然夏語默不同意,他也不勉強她。
“在預產期到了之後,我們會讓夏小姐待在**上。”婦產科的醫生自信的說着,畢竟接生太多,什麼狀況的她沒見過呢。
夏語默這樣胎兒和母體都很健康的,自然不會有問題了,只是晚出生幾天,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再說了預產期只是一個預估的日子,也不是十分準確吶。
聽着婦產科的醫生這樣一說之後,凌修鎧的擔憂也稍稍降低了一些。
守着夏語默檢查完之後,凌崎來找凌修鎧了。
凌修鎧黑眸微閃,垂眸看向夏語默。
“我知道,你去忙吧,我保證多活動,不亂跑了。”還不等凌修鎧開口,夏語默激知道他要說什麼了,於是連忙開口說着。
“我讓杜舒心看着你。”凌修鎧纔不會相信夏語默的保證,他白了她一眼。
647 二房教訓夏語默
“我讓杜舒心看着你。”凌修鎧纔不會相信夏語默的保證,他白了她一眼。
夏語默張嘴,很無語的望着凌修鎧,這傢伙簡直就是腹黑的典範,怎麼完全不相信人呢。
這一日,冬日裡難得有一絲暖陽,夏語默眯了眯眼睛,想去花園裡走走。
“我們一起去吧!”見着杜舒心攙扶着夏語默要出門,鍾蔚然拽着臉色黑黑的範宗熠,一臉期待的說着。
“……不用吧……”夏語默一怔,有些嫌棄的望着鍾蔚然,自己只是想出去曬曬太陽而已,如果連這樣都一堆人跟着自己,只怕是凌家的大家長會有所微詞了吧。
被夏語默嫌棄了,鍾蔚然嘟嘴,本來想耍無賴的,卻不想夏奶奶正好在在廚房裡喊他幫忙,於是他也沒法跟着夏語默出去了。
至於一向寡言少語的範宗熠,他只是靜靜的看着夏語默,見着夏語默正要開口準備說服他的時候,他卻先開口了:“你和舒心去,我在樓上看着。”
“……”夏語默抿脣一笑,臉上的表情微微一變,轉而給了範宗熠一個讚賞的眼神。
夏語默在杜舒心的陪伴下走到了花園裡,感受着冬日裡的暖陽,她微微閉上眼睛,臉上浮現出一抹舒適的表情。
“這兩天腳好像有些水腫了。”夏語默走了幾步,發覺自己的腿有些痠軟,於是找到了花園裡的石凳坐下,她抿了抿脣,對杜舒心說着。
“那我們回去吧。”杜舒心有些擔心的望着夏語默。
“就是在家裡面待太久纔會這樣吧。”夏語默撇了撇嘴,有些苦惱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小傢伙在自己肚子裡倒是過得安逸極了,完全沒有要出來的跡象,但是夏語默現在一天天卻有些困難了,特別是當衣服穿得厚厚的時候。
“在這呼吸一下新鮮空氣也是很好的。”夏語默抿脣,對着杜舒心說着。
“起風了,我去給你拿一件披肩,你在這等我。”一陣寒風吹過,搖曳着院子裡的樹枝,杜舒心還是有些不放心的皺了皺眉。
“好。”夏語默抿脣,臉上浮現出一抹幸福的笑容,看着杜舒心小跑着離開的背影,夏語默的眸子裡閃過一抹幸運,誰會知道從最初的萍水相逢,能相處到這般的出生入死呢。
“喲,這是誰呢?”
就在夏語默臉上的笑容還沒散去的時候,一道尖銳的聲音卻響了起來。
夏語默的身子微微一僵,眉心蹙在了一起,這聲音有些耳熟。
轉頭,凌冷秋一臉高傲的朝着夏語默走來,目光不住的在夏語默的肚子上打量,臉上浮現出一抹諷刺的笑容:“我說是誰呢,原來是這個沒名沒分的女人呀。”
凌冷秋說話間,就已經坐到了夏語默的對面,那雙精明的眸子在夏語默的臉上來回的打量着,臉上也浮現出了一抹鄙視的神態。
見狀,夏語默的臉色微微一沉,“二夫人,您好。”
她一想到凌修鎧,還是忍住了心中的那口不快,微微頷首,對凌冷秋有禮貌的喊了一聲。
說完之後,夏語默便想要起身,卻不想自己坐得有些腿麻了,現在還沒辦法站起來,加上腳又有些水腫,夏語默不敢貿然行事,生怕摔着了肚子裡的寶寶,於是她就只能坐在原地,只是將目光挪開,不去看凌冷秋。
好不容易抓到了夏語默獨自一人的時候,凌冷秋可沒那麼容易放過她。
原本凌榮爲了這事兒要趕凌修鎧出去,凌冷秋還很高興來着,卻不想峰迴路轉,最終不但沒有把凌修鎧趕出去,就連夏語默也這樣大搖大擺的在凌家住下來了。
凌冷秋那個氣,簡直沒法用語言來表達了。
所以,今天正好遛彎碰上了夏語默,她不狠狠的“羞辱”她一番,怎麼能解心中的氣憤呢。
“男孩兒還是女孩兒呢?”凌冷秋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夏語默的肚子,這是她一直都很想知道的問題,如果是個孫女,那也還好,只怕是個孫子,那下下任家主,他們二房不是又希望渺茫了。
“你不說話我也知道。”見着夏語默不回答,凌冷秋冷哼了一聲,臉上浮現出一抹鄙夷:“沒教養的東西,就你這樣,還想進我凌家的大門,先不說你傷風敗俗,就你這不尊敬長輩,哼!”
凌冷秋鳳眸瞪着夏語默,簡直就是沒話找話,她冷哼了着鼻息,一臉瞧不起夏語默的神色。
夏語默微微張嘴,她的黑眸微閃,她已經告訴自己要忍住了,但是看着凌冷秋那副嘴臉,她怕自己快忍不住了,於是她扭頭去看看杜舒心有沒有來。
“伯母,您這樣說就不對了,小默進的是大房的門,只要鎧的父母認可小默就好了,這些怕是不勞您費心了哦。”夏語默的身後,冉小染和杜舒心一起出現在眼前,冉小染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溫柔的笑容,爲夏語默打抱不平。
“喲,我說是誰呢,這凌修鎧都找的是些什麼人呢,kp集團的傭兵,未婚先孕還恬不知恥的女人,這位姑娘,我說你怕是也好不到哪裡去吧。”凌冷秋口無遮攔,她怎麼會知道冉小染失憶了呢,見着他們竟然能其樂融融的在一起,這讓凌冷秋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於是一開口便朝着三人噴去:“真是物以類聚啊。”
凌冷秋話音落下的時候,夏語默和杜舒心的臉色驟然一變,兩人有些緊張的望着冉小染,擔心她想起來什麼。
“你說什麼……”冉小染一臉懵懂,完全一副聽不懂凌冷秋說話的意思,她微蹙眉頭,望着凌冷秋說道。
“我說你……”見着冉小染臉色有變,凌冷秋心中一得意,張口又想繼續說了。
卻在這時候,凌樑月的聲音響了起來:“人以羣分,所以冷月你在這兒是不是不合適呢?”
凌樑月的出現,完全蓋住了凌冷秋囂張的氣焰,太黑眸一瞪,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怒意,注視着凌冷秋。
凌冷秋顯然氣勢就沒了:“大嫂,我只是幫你教訓一下兒媳婦……”
648 幾個女人一臺戲
凌冷秋顯然氣勢就沒了:“大嫂,我只是幫你教訓一下兒媳婦……”
這語氣,瞬間就變了。
凌冷秋又不是傻子,平日凌梟那房的事情他們都是和稀泥,現在這一羣人都是大房的人,就她孤身一人,她纔不會傻缺兮兮的跟凌樑月過不去呢。
“我的兒媳婦我自己會教。”凌樑月完全不理會凌冷秋忽然轉變的態度,她眉梢微揚,臉上泛起了一抹淡淡的冷意,儼然擺出了家母的氣勢。
“大嫂,我這不是在教訓晚輩嗎……”見着凌樑月完全不給自己面子,她忍不住爲自己找面子。
然而,凌樑月似乎並不領情。
“大嫂難道不記得了嗎,凌家的家規,小默這樣的,是有損凌家名聲的。”凌冷秋見着凌樑月冷着臉的樣子,她忍不住又繼續開口了,畢竟在一羣年輕人的面前,她作爲凌家二夫人,豈能一點面子都沒有,於是在給凌樑月解釋完了之後,她又話鋒一轉,繼續拿捏起了凌樑月的“把柄”。
“等凌家的後代出世之後,他們自然會舉行婚禮。”凌樑月臉色微冷,她就知道凌冷秋不會那麼好心,她也不打算再繼續跟凌冷秋相處,準備帶着夏語默回去了。
“喲,大嫂那麼急着去哪裡,難道你忘了,凌家的規矩嗎,新兒媳婦在婚禮的時候要穿戴婆婆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送的東西呢。”凌冷秋緩緩的說着,儼然一副看戲的表情一般:“而我記得你送夏語默的是一條白裙子吧……?”
凌樑月臉色驟然一變,黑眸裡閃過一絲冷意,她冷冷的掃了一眼凌冷秋,脣線抿緊:“這跟你沒什麼關係吧?”
“當然沒關係啦,我只是提醒一下大嫂,別到時候丟人現眼……哦?”凌冷秋真是不遺餘力的損着凌樑月。
凌樑月黑眸一沉,不再理會凌冷秋的話了,她轉眼看了看一臉懵逼的夏語默,“走吧,風太大。”
見着眼前的一幕的夏語默自然不敢再多言,現在只想立刻回去,正好凌樑月開口,她連忙點頭,和杜舒心挽着手就準備離開。
回去的路上,凌樑月走在前面,而身後的夏語默身旁被冉小染和杜舒心兩人扶着,三人對剛纔凌冷秋的話都充滿了好奇,但是眼下卻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於是,夏語默脣瓣囁嚅了幾下,一副欲言又止的神色,目光在凌樑月的後腦勺都掃了幾回,想問卻還還是沒有說出來。
回到了房間裡,凌樑月看了一眼一臉心事重重的冉小染,她擡眼又看了看爲夏語默鳴不平的杜舒心,她淡淡的開口:“其實凌家有一條家規,就是婆婆第一次送給兒媳婦的禮物,兒媳婦在婚禮那天要穿戴。”
“可是,那條裙子已經……”其實在凌冷秋剛纔時候的時候,她就已經意識到了,雖說那條裙子之前被楚璃茉撕成了碎片,但是現在已經重新制成了新的布匹只是一直以來都太忙了而已,沒來得及去取而已。
“我知道,所以凌冷秋纔會拿這件事來說事,不過沒關係,這些我都會想辦法解決的,你現在只要安安心心的生孩子,好好坐月子就可以了。”見着夏語默臉上的表情,凌樑月還以爲這丫頭在擔心,於是連忙開口安慰着。
夏語默脣瓣囁嚅,本來想說已經做好了,但是看着凌樑月這般模樣,她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凌樑月走後,夏語默靠在沙發上,有些懶洋洋的,這幾日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自己的身體就像是回到了剛懷孕的時候那般嗜睡,一點都不想動。
“小默,伯母說的裙子……”冉小染並沒有及時離開,剛纔她在凌冷秋的面前的舉動簡直就贏得了杜舒心的信任,所以在凌樑月走後,她便去放夏語默的披肩去了,將冉小染留在了夏語默的身邊。
“之前被人損壞了,但是現在已經被我們重新做成了布匹,可以重新做一條一模一樣的了。”夏語默臉上的表情一鬆,微笑着說道。
“那就是說,凌冷秋時候的事情是可以解決的了?”冉小染眨巴着那雙大眼睛,一副瞭然的神色確認着。
“小默,我有件事想問你。”見着夏語默點點頭之後,冉小染的黑眸微閃,心中泛起了一絲嫉妒的神色,只是臉上還是那抹楚楚可憐的模樣。
“什麼事,你說。”夏語默微抿脣線,看着冉小染這般嚴肅的神色之後,她的心中微微一緊,頓時有不好的預感。
“剛纔凌冷秋說的,什麼kp傭兵的,是我嗎?”冉小染的臉上流露出一抹不太相信的神色,她睜大眼睛望着夏語默,想確認答案。
“……”夏語默的大腦有一瞬的死機,她就知道冉小染會問這個問題,剛纔凌冷秋口無遮攔的,冉小染肯定注意到了。
“這個……”夏語默的睫毛緩緩的扇動了幾下,那副神色就好似在迅速的思考着要怎麼應對冉小染的問題一般。
“那只是一個身份,你不用介懷。”就在夏語默的舌頭打結的時候,凌修鎧的聲音忽然響起。
把心懸在了嗓子眼兒的夏語默心中稍稍一鬆,轉眼看着站在門口的凌修鎧,這傢伙就跟及時雨一樣出現得恰到好處啊。
“鎧,什麼身份?”冉小染轉頭,卻忽然認真起來。
“我們的一次任務,是一個身份。”凌修鎧面不改色,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聞言,冉小染的心中微微一顫,看着凌修鎧竟然能一本正經的維護着自己的過往,這讓她的心中激盪起了不小的漣漪,她愣愣的看着凌修鎧,心中還是有點期待的,於是她抿了抿脣瓣,“原來是這樣。”
“嗯。”凌修鎧淡淡的瞥了一眼冉小染,不再多言,說話間,便走到了的夏語默的身邊,他黑眸垂下:“你今天出去了?”
“你怎麼知道?”夏語默仰起頭來望着凌修鎧,臉上浮現出一抹驚訝,自己纔剛回來一會會兒,這傢伙就能知道?
“手那麼冰……”凌修鎧有些不滿的看了一眼夏語默。
649 小默不是故意的
“手那麼冰……”凌修鎧有些不滿的看了一眼夏語默。
坐在夏語默跟前的冉小染看着這兩人就在自己的眼前視若無睹的秀恩愛,她的心中漸漸的泛起了醋意,只是臉上還是沒有表現出來,她的睫毛輕輕一顫,低頭將視線挪開:“我該回去吃藥了。”
說完,冉小染便起身站起,走了出去。
“沒有哪裡不舒服吧?”凌修鎧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餘光是落在冉小染的背影上,他眉心微蹙,黑眸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懷疑。
在花園裡的事情他已經知道了,凌冷秋能那麼巧的出現在花園裡,這讓凌修鎧有些意外,於是忍不住開始懷疑起冉小染了。
“沒有。”夏語默搖了搖頭,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凌樑月剛剛說的事情她記在心上,本來想告訴凌修鎧來的,但是看着凌修鎧這幾天度很忙碌的樣子,她便忍着沒有說。
總歸有辦法的,不是麼。
夏語默在心中默默的想着。
開晚飯之前,凌修鎧已經和凌崎去書房談事去了,夏語默閒來無聊,於是在走廊上隨便逛逛,不知不覺的走到了冉小染的房間門口。
“小默,你找我?”正好,冉小染打開了門,見着夏語默站在門外,她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吃驚的神色。
“也不是……只是無聊逛逛……”夏語默一怔,冉小染的溫柔真的讓她無法和失憶前的傭兵在一起。
“那進來坐坐。”冉小染抿脣,臉上浮現出一抹溫柔的笑容,主動邀請着。
聞言,夏語默點了點頭,在冉小染的攙扶下,走進了房間。
兩個人面對面的坐在沙發上,冉小染燒了兩杯熱水,一杯當着夏語默的面給她泡了一杯熱牛奶,隨後也給自己泡了一杯咖啡。
“先喝一點。”冉小染友好的說着。
“謝謝。”夏語默接過杯子,倒是沒有立刻喝,只是握在手中,也覺得暖洋洋的。
冉小染倒不覺得有什麼,她端着杯子一口一口的喝着咖啡,擡眼望向了夏語默,臉上浮現出一抹好奇:“小默,那個裙子,能告訴我是怎麼回事嗎?”
“做裙子的布在實驗室裡,一直忘了拿回來。”夏語默抿脣,見着冉小染一副好奇的樣子,她也沒有多想,提到這事兒,她還有些犯難呢。
“那個地方在哪裡呀,我去給你拿回來好了。”冉小染眨了眨眼睛,對着夏語默說道。
“額,那個門需要指紋才能打開。”夏語默有些遲疑,雖然冉小染的好心讓她很感激,但是一想到那個實驗室,夏語默便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能打開實驗室門的只有她和凌修鎧,而這件事她又不想告訴凌修鎧,畢竟爲了自己凌修鎧已經和凌家的大家長都鬧僵了,而且就算凌修鎧將那布拿回來了之後,他也不允許自己的在這種時候動手做裙子呀。
所以說,很有可能凌修鎧解決這件事的辦法就是破壞凌家的家規,這是夏語默不願意看到的,畢竟她希望她和凌修鎧的在一起,能得到大家的祝福。
所以,這件事夏語默一開始便不打算告訴凌修鎧。
本來就爲這事犯難的她現在一聽到冉小染提起來,頓時皺緊了眉頭,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憂愁。
“額,那讓鎧幫你去拿回來好了。”見着夏語默面露難色,冉小染稍稍遲疑了一下,忍不住開口說道。
夏語默抿脣,擡眸對上了冉小染的視線,她一臉認真的望着冉小染,小心的叮囑着:“這件事千萬不要告訴凌修鎧!”
“好……可是爲什麼……?”冉小染微微一愣,臉上浮現出一抹不解的神色,怔怔的望着夏語默。
“他知道了肯定不會讓我去拿回來的,如果爲了這點事讓他跟家裡的長輩起衝突就不好了。”夏語默眨了眨眼睛,一臉認真的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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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冉小染的心中微微一顫,臉上卻浮現出一抹原來如此的表情,她點了點頭,擡眸望着夏語默:“不告訴鎧也可以,不過你得注意安全,畢竟身子不太方便。”
“我也知道呢,所以纔會一直沒有去拿。”夏語默癟嘴,一提到這事兒就有些沮喪了。
見狀夏語默注意力不太集中的樣子,冉小染黑眸微斂,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差距的冷意,聽着門外的動靜,她的耳朵動了動,隨後端起了夏語默不經意放在桌子上的熱牛奶,一臉好意:“小默,喝一點吧,快冷了。”
“好,謝謝。”夏語默伸手去拿冉小染遞過來的杯子,臉上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
哐當——
啊——
隨着玻璃杯摔落到地上的聲音,冉小染慘叫了一聲,手背被滾燙的牛奶燙紅了一片。
“啊……”夏語默連忙站起來,看着冉小染手上灑滿了牛奶,指尖還有白白的牛奶滴落,她不由得皺起眉頭,心中默默唸着:千萬不要留疤啊……
“怎麼回事?”這時候,凌修鎧的聲音響起,他衝進了房間,緊鎖眉頭的望着眼前的一幕。
原本在門外聽着的他還以爲是夏語默遭到了什麼,於是緊張的跑進來,卻不想是冉小染的手背被燙紅了一片。
“我……我不是故意的……”轉眼看着凌修鎧一臉緊張的樣子,夏語默心中咯噔了一下,還以爲凌修鎧的質問是對自己,於是她微張脣瓣,臉上浮現出一抹自責的神色。
剛纔她接被子的時候,好似是隻手一滑,纔將牛奶灑到了冉小染的手背上的。
“不怪小默,小默現在的手腳容易水腫,拿不穩是正常的,我用冷水衝一下就好了。”冉小染被痛得五官都皺成了一團,她緊張的說着,隨後起身朝着浴室走去。
嘩啦啦的流水從浴室裡傳來,夏語默和凌修鎧四目相對,凌修鎧雖然沒有多說什麼,夏語默卻感到有些擔憂,生怕冉小染的手背上留下疤痕。
“你沒事吧?”凌修鎧皺緊的眉頭微微舒展開來,他抓着夏語默燙燙的手指,仔細的看了看後還是不放心的問着。
“我沒事,不知道小染的手背會不會留疤……”夏語默咬脣,凌修鎧對她的態度讓她感到很安心,只是腦海中閃過冉小染的手背時,她還是有些歉意:“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650 病得很嚴重的樣子
“我沒事,不知道小染的手背會不會留疤……”夏語默咬脣,凌修鎧對她的態度讓她感到很安心,只是腦海中閃過冉小染的手背時,她還是有些歉意:“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沒有誰會怪你,一會讓楚河給小染擦點藥膏。”凌修鎧拉着夏語默,看着她一臉自責的樣子,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溫柔的說着。
而這一幕,正好被從浴室裡衝手走出來的冉小染看到,她的心中泛起了一抹冷意,低頭看着自己手背上的那抹紅腫,她咬了咬脣,努力的剋制心裡的妒火:“我沒事的,你不要自責了。”
“我看看你的手。”見着冉小染出來了,夏語默連忙上前,拉着她被燙紅的手背。
“真的沒事。”冉小染剛說着這句話的時候,夏語默便拉着她的手,看着手背上赫然出現的幾個大水泡,夏語默的眼睛瞪大了幾分,臉上浮現出一抹吃驚的神色。
“額……這還叫沒事嗎!”夏語默臉色一變,擡眸盯着冉小染,看着冉小染一臉不以爲意的樣子,她更加自責了。
“去叫楚河來給小染上藥吧。”凌修鎧黑眸一掃,也很清楚的看到了冉小染手背上的大水泡,他的黑眸一沉,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牛奶,望着夏語默說道。
聞言,夏語默哪裡顧得上多想,她連連點頭,轉身走出了房間。
此刻,房間裡就剩下了凌修鎧和冉小染了,四目相對,凌修鎧的眼底閃過一絲諱莫如深的深意,冉小染好似有些心虛一般的挪開了視線:“你也出去吧,小默一個人糊里糊塗的,別磕磕碰碰到了身子。”
“怎麼會被燙得那麼嚴重……?”凌修鎧沒有理會冉小染的話,他的目光像是將冉小染整個人都罩住了一般,在審視着什麼。
“都怪我,怕這個天冷,所以用了吸熱的杯子給小默泡牛奶……”冉小染蹙緊眉心,又開始自責起來。
因爲她知道,這些殘渣碎片,凌修鎧只要稍稍一查就會知道了,若是現在自己只顧着誣陷夏語默的話,只怕到時候凌修鎧還會反倒將這件事懷疑到自己身上來。
索性,一開始就無比坦誠的將整件事攬到了自己身上。
然而,又有誰會知道,剛纔在浴室裡的幾分鐘,冉小染是開足了熱水往手上衝,這纔會讓整個手背看上去嚴重很多。
“小默不是故意的。”見着冉小染這般模樣,凌修鎧黑眸一沉,薄脣微張,維護着夏語默說道。
聞言,冉小染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她擡起頭來,清澈的雙眸對上了凌修鎧的黑眸,好似心情都放鬆了幾分:“我知道啊,我不是一直在說小默不是故意的嗎?”
“嗯。”凌修鎧微微點頭,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小默火急火燎的讓我過來,這是怎麼了?”楚河走進來,平靜的聲線也隨之響起。
“沒事,就是燙着了一點。”冉小染的目光已經轉向了楚河,她微微一笑,清澈的眸子乾淨透明。
“我看看。”聞言,楚河眉梢微蹙,目光瞥了一眼凌修鎧,隨後抓起了冉小染的手背。
楚河很快的給冉小染的手背上上了一些清亮止疼的藥膏,“如果出現不舒服的症狀,要及時告訴我。”
“謝謝。”冉小染一臉瞭然的點頭,衝着楚河開朗的笑了笑。
“過去吃飯吧。”見着冉小染這般模樣,凌修鎧眉心微蹙,說不上是爲什麼,但是總覺得有些怪怪的,於是淡淡的說了一句之後便轉身離開。
凌修鎧的反應,冉小染淨收眼底,她的心中升起一抹得意,臉上的表情卻沒有變化,她和楚河說笑着朝着飯廳走去。
吃過晚飯後,楚河來到了凌修鎧的房間。
“的確是燙傷。”楚河眉梢微挑,一臉認真的望着凌修鎧。
“好吧,那她的手背不會有什麼事吧?”聞言,凌修鎧心中的那抹懷疑降低了幾分。
“正常來說不會,只是不知道她的體質會不會因爲蠱毒的關係受到影響。”楚河繼續說着。
在凌修鎧開口之前,楚河的回答他大概也知道了,他蹙了蹙眉心,臉上浮現出一抹複雜的神色。
“其實我不明白,你對冉小染爲什麼一直放不下心來。”見着凌修鎧這副神色,明明就自相矛盾的,他不信任冉小染,卻又在關心她的身體狀況。
“我不知道,可能是因爲這九年來的變化吧。”凌修鎧抿脣,本來不該對楚河說這些的,他卻破天荒的開口了:“也許,冉小染都這樣了我還會懷疑她是不對,但是我不能掉以輕心,讓小默陷入危險中。”
“……我會早點幫小染調理好身體,這樣她也能重新開始。”既然凌修鎧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夏語默,那麼楚河還有什麼可說的呢。
畢竟,夏語默的安危,大過了一切。
凌修鎧和楚河談完了之後,便回了自己的房間。
……
冉小染的房間裡,躺在**上的冉小染看着自己手背上纏繞的繃帶,她的黑眸裡迸發出一抹狠戾,她緩緩的將手上的繃帶解開,隨後將手放入了一盆冰水裡。
臘月天的自來水,凜冽凍骨,冉小染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痛楚難耐的神色,她卻生生的忍住了,連一聲都沒有吭一下。
……
冉小染病了,病得很嚴重的樣子。
“怎麼會這樣呢?”楚河一臉不解的望着冉小染,看着冉小染微涼的體溫,他有些納悶。
“咳咳……我不會是要死了吧。”冉小染黑眸微沉,臉上泛起了一抹痛楚,無精打采的望向楚河。
“按理說你體內有火,所以體溫不應該那麼低的。”楚河皺緊了眉頭,臉上浮現出一抹疑惑,他量了三次,都發現冉小染是低燒。
“我……”冉小染的脣瓣發白,她張嘴想說什麼,卻沒有力氣說完。
“我先給你打一針,你別說話了。”楚河皺了皺眉,沉聲說着。
一針下去之後,冉小染很快就睡着了,只是她的體溫依舊沒有恢復的趨勢,楚河行醫多年,還第一次見到這般的疑難雜症,他不由得蹙了蹙眉,只好去找聶雲了。
651 第一次埋怨她
一針下去之後,冉小染很快就睡着了,只是她的體溫依舊沒有恢復的趨勢,楚河行醫多年,還第一次見到這般的疑難雜症,他不由得蹙了蹙眉,只好去找聶雲了。
“你看看她手上的傷,是不是聚集了熱氣,纔會使得體溫異常。”在聽完了楚河的話之後,聶雲略微沉思了一下,開口說着。
“我明白了。”楚河點了點頭,經過聶雲一點撥,他頓時茅塞大開。
冉小染的體質估計因爲蠱蟲常年損害的原因,已經異於常人,一般的藥物或許對她不起作用或者起相反的作用,特別是接觸皮膚的藥物,這和注射針劑不同。
冉小染的血液裡並沒有被蠱毒侵蝕過,所以注射的針劑能直達血管,不會引起別的反應,但是塗抹的藥膏就不同了,這和祛疤精油大概是同一個原理。
很快,楚河就找到了問題所在,只是當他處理好了冉小染的手背之後,卻發現冉小染的身體還是很虛弱,大概是連着生了兩次病的關係,楚河微微蹙眉,看了看又昏睡過去的冉小染,他起身走出了房間。
咔擦——
門剛剛關上的那一刻,躺在**上的冉小染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她那雙充滿陰鷙的黑眸定定的望着天花板,雖然她的表情還很虛弱,但是她的眼底的神色卻很清晰,她摸出了一隻不曾拿出來過的手機,手指在屏幕上快速的按着。
……
另一邊,夏語默嘟嘴望着低頭處理文件的凌修鎧,她有些悶悶不樂的說着。
一覺醒來就聽到楚河說冉小染生病的消息,她就忍不住要去看了,因爲她覺得冉小染生病,可能是因爲昨天燙傷引起的。
“我想去看看小染……”夏語默圍在了凌修鎧的身邊,有些愧疚的開口。
“不可以。”凌修鎧連頭都沒有擡一下,完全否定了夏語默的要求。
“我就看一下她現在病得多嚴重……”夏語默不死心。
“她是感冒,萬一被傳染了怎麼辦?”凌修鎧合上了手中的文件,擡眸望着夏語默,一臉不容置疑的說着。
“我……你是不是還在埋怨我?”看着凌修鎧難得嚴肅的望着自己,她咬着脣瓣,又開始自我檢討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關心一下她。”
“好了,你照顧好你自己就行了,少靠近她,這樣也就少一些事情發生了。”見着夏語默還不死心,此刻的凌修鎧也因爲聯合國發來的消息而心浮氣躁,於是一下子沒有注意語氣,衝着夏語默說了起來。
語氣之重,是凌修鎧不曾有過的。
當凌修鎧說完之後,他微微一愣,眨了眨睫毛望着夏語默,卻見着夏語默的臉上浮現出一抹驚訝,很快她眨了眨眼睛,默默的離開了凌修鎧的辦公室。
見着夏語默失落落離開的背影,原本凌修鎧還想哄她來着,卻又掃了一眼手中的電報,臉上浮現出一抹複雜的神色。
kp集團的大本營雖然被聯合國一鍋端了,但是逃竄的主力卻捲土重來,趁着聯合國不注意,簡直是給了他們致命的襲擊。
在凌修鎧退役之後,便將隊長之職交給了新一任的隊長,結果,連新隊長都犧牲了。
聯合國現在是來向凌修鎧求救的,若是凌修鎧再不出手,只怕是聯合國的存餘實力都會在這一次被kp集團的傭兵一舉滅掉了吧。
拿着這樣糟心的文件,凌修鎧怎能不心煩呢,一邊是責任重大,一邊又是夏語默的安危,偏偏冉小染這時候還又生病了,夏語默還圍着自己不聽的吵,他才一時間沒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對着夏語默吼了起來。
剛說完夏語默,凌修鎧就後悔了,只是現在的他明白自己肩上的膽子很重,他閉上了眼睛,埋上了黑眸裡的那抹情緒,他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在調整好自己的情緒之後,他準備去哄夏語默來着。
卻不想,凌崎出現了:“老大,這一次,聯合國怕是扛不住了。”
“我去吧。”凌崎說完之後,他卻沒有等凌修鎧答覆,卻開口了。
凌崎比誰都清楚,在這時候要凌修鎧做出這樣的選擇,無異於是強迫他選擇是斷左手還是右手,與其讓他爲難,凌崎主動開口了。
聞言,凌修鎧微微一怔,臉上浮現出一抹擔憂:“我不是很放心。”
畢竟,之前那一次,還不是對付kp的老k凌崎都九死一生,這一次,他又怎麼能放心讓他去。
“我先去頂着,若是我扛不住了,你再安排過來……”凌崎也明白,這一次怕是有去無回了,於是他定定的看着凌修鎧,黑眸裡閃過一抹深意,無比嚴肅的說道。
“……”凌修鎧黑眸一沉,那雙如墨的眸子流露出一抹掙扎的神色,定定的看着凌崎好久,他纔不得已點頭。
見着凌修鎧同意了,凌崎也不多逗留,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凌修鎧,這二十幾年來,兩人朝夕相對,那麼多年的兄弟情義,早就超越了一切,他收回了目光,毅然決然的離開。
此刻,坐在辦公桌前的凌修鎧心情沉重極了。
而剛纔被凌修鎧吼了一句的夏語默有些心灰意冷,她回到了房間,咬着脣吧,頓時覺得委屈在自己身體裡蔓延開來。
最終,凌修鎧還是怪自己的吧,怪自己燙傷了冉小染……
坐在**上的夏語默獨自悲傷,很自覺的將這兩件事在了一起,雖然凌修鎧昨天嘴上說知道自己不是故意的,但是他還是偷偷的找楚河問了冉小染的情況,這是昨天夏語默在走到門邊的時候,不經意聽到的。
想着凌修鎧對自己的態度,夏語默還在安慰自己,卻不想,冉小染這一病,凌修鎧就將對自己的埋怨徹底的宣泄了出來。
所以說,懷孕期的孕婦,不只是女性荷爾蒙分泌過剩,就連這胡思亂想的功力也是法力無邊啊。
人家凌修鎧哪裡是爲了這件事埋怨他了,他明明就有自己的苦衷。
夏語默一遇到冉小染,就好似遇到了宿命裡的天敵一般,哪怕是冉小染現在已經被毀容了,但是在她面前,夏語默還是發自內心的覺着自卑。
652 去一趟實驗室
夏語默一遇到冉小染,就好似遇到了宿命裡的天敵一般,哪怕是冉小染現在已經被毀容了,但是在她面前,夏語默還是發自內心的覺着自卑。
吧嗒吧嗒——
淚水滾落出眼眶,夏語默吸了吸鼻頭,伸手抹去了臉上的淚痕,她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儘量的調整好了臉上的表情。
“對不起。”此時,凌修鎧已經走了進來,看着情緒有些低落的夏語默,他微蹙眉心,有些無奈的開口。
“你沒錯,是我錯了。”夏語默一愣,看着凌修鎧佈滿凝重的神色,她微微一怔,心中又涼了幾分。
看着夏語默明顯的在生氣,凌修鎧微張薄脣,發出一抹嘆息來,此刻他的心中掛心着凌崎的生命安危,所以纔會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對不起,是我語氣太重了,我並沒有責怪你的意思。”凌修鎧吸了吸氣,對於夏語默,他還是要好好哄的,於是他伸手圈着她,低聲說着。
“是我的問題,以後我會離小染遠一些。”夏語默的身子一僵,原本心中的失落又被凌修鎧這三言兩語的撫平了。
“還在生氣?”見着夏語默這樣一說,凌修鎧微微蹙眉,黑眸裡閃過一絲無奈。
“……”夏語默咬脣不語,似乎心緒難平。
其實她也不是故意這樣,只是一想到凌修鎧剛纔用那種語氣跟她說話,她就氣得難受。
叮鈴——
見着夏語默這般模樣,凌修鎧微蹙眉頭,正準備繼續哄着夏語默的時候,電話忽然響了,他掃了一眼手機屏幕,臉色微微一變,深邃的黑眸裡掠過一抹擔憂,他看了看夏語默,“乖乖的。”
凌修鎧說完,便在夏語默的臉頰輕柔一吻,他不敢再作留戀,起身走了出去。
是凌崎被捆的照片,直接發送到了凌修鎧的手機上。
看來,那羣人真的是衝着凌修鎧來的,凌崎纔剛走沒多久,只怕是這羣人攻擊聯合國只是一個幌子,他們最終的目的怕是要來報復凌修鎧吧。
那張照片上,凌崎的身邊有一個戴着黑色口罩的男人,雖然看不見全臉,但是凌修鎧能很清楚的從那雙異色的眸子裡看出濃濃的挑釁,他的心中一沉。
沒有將這件事告訴杜舒心他們三人,凌修鎧悄悄的帶着自己的手下出去了。
以至於在客廳裡的杜舒心他們見着凌修鎧黑沉着臉色離開的樣子的時候,他們都有些錯愕,不知道夏語默和凌修鎧之間又發生了什麼。
此刻,躺在**上的冉小染昏昏沉沉,幾乎是陷入了昏迷,所以大家纔沒有將凌修鎧和夏語默之間的事情聯想到冉小染的身上。
在客廳裡的三隻兩兩對視,臉上都浮現出一抹迷茫。
“要麼,我去看看……”杜舒心望着鍾蔚然和範宗熠,皺着眉頭說着。
鍾蔚然和範宗熠難得一次的齊刷刷點頭。
叩叩——
“小默,我進來了哦。”杜舒心敲了敲門,聲音在門邊響起。
在房間裡的夏語默聽到了杜舒心開口的聲音之後,她連忙用手背擦了擦臉上的淚。
這一幕,卻沒有逃過杜舒心的眼睛。
“怎麼了?”杜舒心皺緊眉頭,臉上浮現出一抹不解的神色。
“沒事。”夏語默抿脣,臉上面洽的露出一抹很醜的笑容來,她搖了搖頭。
“吵架了?”見着夏語默有些泛紅的眼睛,杜舒心忍不住擔心的問着。
“真的沒事。”夏語默咬脣,壓抑着自己的聲音,她怕自己再說下去,連聲音都會帶着哭腔。
本來,凌修鎧來哄自己的時候,夏語默的心裡要稍微好受了一些,只是這傢伙還沒說上兩句就急忙出去了,夏語默越想越覺得自己是個悲劇,於是眼淚又忍不住吧嗒吧嗒的掉下來了。
“你這樣大腦容易缺氧,會頭疼的。”杜舒心嘆了嘆氣,臉上浮現出一抹無奈的神色。
就在這時候,蹲在門口的鐘蔚然和範宗熠也進來了,他倆臉色微微一沉,見着夏語默傷心的模樣,兩人對視了一眼,鍾蔚然忍不住腦洞大開:“不會是因爲冉小染,你們又吵架了吧?”
鍾蔚然只是不着邊際的猜想着,卻不想他話音剛剛一落,夏語默纔剛剛收拾好的情緒又再次崩潰了,她的眉心緊蹙,眉頭也漸漸的泛起一抹紅色。
“他欺負你了?”範宗熠皺眉,黑眸裡閃過一抹冷意,沉聲問着。
“我想去一趟實驗室。”夏語默並沒有回答範宗熠的問題,她皺緊了眉頭,擡眼望向圍在自己跟前的三人。
“現在……”杜舒心吃驚,有些爲難。
“現在。”夏語默的眸子裡浮上一抹清澈的光芒,她篤定的點頭。
想來,她和凌修鎧之前,始終隔着一個冉小染,那麼凌樑月送給她的那條裙子,就應該物歸原主了吧。
夏語默並沒有將自己心中的委屈告訴杜舒心他們,也沒有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他們,因爲她知道,冉小染的存在,哪怕是她已經沒有了惡意,但是在夏語默這兒,還是過不了心裡那關。
只要她和凌修鎧產生摩擦,她就會下意識的覺得凌修鎧是在偏袒冉小染,畢竟那是他的初戀啊,而且現在的冉小染,是那麼的脆弱,是那麼的需要人來保護。
從冉小染醒來之後,夏語默每天都要強顏歡笑,不但要裝作不在意的樣子,還要表現出大肚,大方,對冉小染充滿友好。
但是,任誰能對自己所愛的男人的前女友這般友好呢。
更何況是夏語默這般大腹便便的孕婦,情緒化簡直就是分分鐘的事兒。
所以說,凌修鎧今天的不耐煩,就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這幾日來埋在夏語默心中的委屈和不快,徹底的擊垮了她堅持。
“我想去拿回那塊布,在寶寶出生之前,把裙子做好。”夏語默吸了吸鼻頭,她的臉上卻表現得要平靜一些,畢竟她並不想將自己的苦水倒給一直陪伴在自己身邊的三人,她現在只想將布匹取回,還原出原來的那條裙子,這樣即便是生完孩子之後,她和凌修鎧是分是合,也互不相欠。
653 老K的挑釁
這樣即便是生完孩子之後,她和凌修鎧是分是合,也互不相欠。
“可是你隨時有可能會臨盆呢。”杜舒心明白夏語默的堅持,因爲那條裙子意味着什麼,杜舒心也很清楚。
“……”杜舒心提出的問題,夏語默好像忽略了,她這樣一說,夏語默不由得皺了皺眉頭,臉上浮現出一抹糾結的神色。
“帶上楚河。”一直不說話的範宗熠開口了。
對於夏語默的決定,範宗熠從來都是不計後果的支持,只要是她想做的,哪怕是刀山火海,他也會不會猶豫。
“這個好,只是我們要怎麼出去?”鍾蔚然拍手,這幾天來窩在凌家,鍾蔚然早就悶壞了,現在能出去透透氣,現在又有楚河在夏語默身邊照顧她的情況,鍾蔚然求之不得。
“其實凌家巴不得我們離開,凌修鎧不在,也沒人會多說什麼。”夏語默張了張口,對於怎麼出去,她早就開始盤算了。
別看夏語默平日裡糊里糊塗的,但是她心裡卻跟明鏡似的,平日裡,她不去多想,也不想多管,是懶得去煩,但是隻要她決定了要作什麼,她就會堅定信念。
“那我去叫楚河。”聽着夏語默的話之後,鍾蔚然的臉色一喜,連忙去冉小染的房間找楚河去了。
冉小染低燒不退,楚河一直都在她房間裡守着她,正好這時候她的情況稍稍穩定了一些之後,鍾蔚然卻急匆匆的跑來。
“走走走,有事跟你說。”鍾蔚然拉着楚河的手就要往外走。
楚河一臉無語,鬱悶的看着鍾蔚然:“什麼事?”
“小染現在情況好一點了嗎,我們要出去一趟。”鍾蔚然壓低了聲音,說得極其小聲。
但是,這並不妨礙躺在**上的冉小染聽到他們的對話。
畢竟作爲kp集團的四大頂尖boss,聽力自然經過訓練,要比常人敏銳得多。
“去哪裡?”楚河皺眉,顯然有些不太願意接受鍾蔚然的要求。
但是,楚河的步子也沒有停留,他一邊說着,一邊跟着鍾蔚然走出了房間。
躺在**上的冉小染睫毛輕輕一顫,她沒有睜開眼睛,只是抿起的脣線,泛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陰冷。
“不可以!”
楚河在聽到夏語默說完她的要求之後,他黑眸一沉,反對的說着。
“你不去,那我自己去好了。”見楚河不同意,夏語默倒是也很淡定,她平靜的說着。
“你現在隨時有可能會分娩。”楚河皺眉,臉上浮現出一抹擔憂,他不是不願意陪她一起去,只是現在預產期臨近,這丫頭還想到處亂跑,這怎麼可以。
“我自己的身體,我知道沒事,天天在這待着,也生不出來。”夏語默自然不會動搖,她披上了披肩,擡眼望着楚河,隨後目光掃了一眼鍾蔚然和範宗熠。
這兩人瞬間抓住了楚河的胳膊,楚河一驚:“你要幹嘛?”
“你要是不去,那就先委屈一下待在這吧,別想着給凌修鎧通風報信。”夏語默抿脣,臉上浮現出一抹堅定的神色,去實驗室拿布料,她去定了。
“好了好了,姑奶奶,我跟你一起去!”見着這幾個傢伙這樣折騰,楚河無奈的妥協,與其他們幾個這樣去路上出狀況,還不如自己跟着去呢。
“那好,手機小范保管。”夏語默抿脣一下,臉上浮現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她就知道楚河最後會答應的。
就在哎夏語默說話的時候,範宗熠已經將楚河的手機抹了出來。
楚河的臉色黑了黑,很無語的瞪着夏語默,他怎麼感覺自己被這羣傢伙下套了呢。
幾個人順利的上了車,車子已經漸漸駛出凌家了。
“就不能生完孩子讓凌修鎧去拿嗎?”坐在夏語默身邊的楚河還是不死心,於是繼續說着。
“他要知道了這事兒,肯定不會去拿的。”夏語默太瞭解凌修鎧的性格了,但是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夏語默卻覺得有些不確定,畢竟現在她和凌修鎧會是怎樣的情況她也不清楚,她只知道現在自己應該拿回那些布,將凌樑月的裙子還原成原來的模樣。
至於,最終誰會穿上這條裙子,夏語默也不清楚,只是在生孩子之前,她現在能做到就是把裙子做好。
畢竟,坐月子的時候,沒有精力做嗎不是。
“放心,一去一來大概三個小時。”見着楚河還不放心,夏語默抿脣。
“……”楚河很無語的白了一臉夏語默,懶得理她。
……
凌修鎧這邊,他在看到照片之後,便帶着手下出去了。
一路上,手機不停的收到了照片,每一張照片都有老k和凌崎入畫,每一張照片都充斥着對凌修鎧的挑釁。
“查到是什麼地方了嗎?”凌修鎧黑眸一沉,冷聲響起。
“查到了,我們現在在往那邊趕!”阿風急忙回答着。
凌修鎧的薄脣抿緊,黑眸裡迸發出一抹怒意,他只希望車速再快一些。
叮鈴——
“你還有半個小時的時間。”
戴着黑色口罩的男人已經拿着抵在了凌崎的喉嚨上,尖銳的輕輕的在凌崎的脖子上一劃,一抹鮮血順着脖子淌了下來。
戴着口罩的男人卻很享受這樣的血腥,他又拍了一張照發給了凌修鎧,順便附上了一句話。
從傷口被劃開到流血過多而死,最多半小時。
老k,似乎比凌修鎧想象中更強大,他早已在蓮市做好了監視,卻不想還是沒能察覺到老k的一點蛛絲馬跡來。
老k的目的已經很明顯了,打擊報復,目標在凌修鎧。
凌修鎧的臉色陰沉,哪怕車速已經到達了巔峰,他還是覺得很慢。
三十分鐘,他必須在三十分鐘找到凌崎。
“老大,你看那一片,是不是一樣的!”阿風用力的踩下油門,指着前方的一個廠房,焦急的問着。
“是!”凌修鎧黑眸一擡,臉上浮現出一抹凝重的神色,沉聲回答着。
吱——
車速驟然降了下來,穿破耳膜的剎車聲幾乎就像是要蓮市平靜的天空劃開一般。
車子還沒有停穩,所有人都已經下了車,凌修鎧一身黑色作戰服,他揹着一把,手中握着,面目肅殺的朝着照片所指的地方走去。
654 虛驚一場
車子還沒有停穩,所有人都已經下了車,凌修鎧一身黑色作戰服,他揹着一把,手中握着,面目肅殺的朝着照片所指的地方走去。
piu——
“小心!”
突兀的聲響起,撞擊到了地面上的金屬,凌修鎧的步子一頓,沉聲對身後跟隨而來的兄弟們說道。
好在,大傢伙都不是吃素的,即便是遇上了突如其來的襲擊,他們也迅速的躲過了。
叮鈴——
凌修鎧停下了前進的步伐,口袋裡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比我預想的時間要早一點,不過,所剩不多了哦。”
又是一條充滿挑釁的信息,凌修鎧黑眸一沉,看了看時間,約莫過去了二十幾分鍾,他必須在最後僅剩的幾分鐘之內找到凌崎,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另一邊,鍾蔚然開着車從凌家出來之後就直接往蓮大的方向駛去,一路上,楚河的心裡莫名的升起一抹擔憂,他不時的望着夏語默,生怕夏語默有什麼不適的感覺。
車子緩緩的到達了蓮大附近,夏語默微微蹙眉,心中卻升起了一抹複雜的情緒,她深吸了一口氣,擡眸望向了楚河。
“怎麼了?”擦覺到了夏語默投來的目光,楚河微蹙眉心,臉上泛起了一抹擔憂。
“沒事。”只是有一點小失落而已。
夏語默抿脣,臉上一副故作輕鬆的表情。
“快到了,我們直接開進去好了。”鍾蔚然的車速漸漸的緩了下來,他沒有回頭,開口說着。
“好啊。”夏語默歪着腦地看向了窗外,微笑着說。
原本準備好了要被學校的保安詢問的鐘蔚然在降下車窗之後,卻見着保安對鍾蔚然揮了揮手,一臉客氣的讓示意他們直接進去。
這大概是因爲駕駛的是凌家的車子的關係吧。
一路暢通無阻,鍾蔚然很快就到了實驗樓的門口,他妥妥的停下了車,轉眼望向了坐在後排的夏語默。
“下車吧。”鍾蔚然的眼底閃過一絲興奮,之前就是他們幾個一起來恢復的那塊布匹,現在即將親眼見着夏語默將那塊布做成裙子,身爲服裝設計系的一員,鍾蔚然他們三隻還是很期待的。
車門緩緩的打開了,杜舒心和楚河陸續下車,兩人打算在下車後再接夏語默下車來着,卻不想兩人在一轉頭的時候,卻看着夏語默的臉色瞬間僵硬了。
“小默,手給我,下車吧。”杜舒心把手朝着夏語默伸去,雖然有些納悶夏語默此刻的表情,但還是沒有多想,畢竟就這一眨眼的功夫,怎麼可能出問題呢。
坐在車椅上的夏語默只覺得身子一僵,有一個堅硬的東西抵在自己的腰間,這種熟悉的感覺,夏語默當下就明白了是什麼抵在腰部,她的臉色微微僵硬,不敢挪動分毫。
“小默,怎麼呢?”見着夏語默絲毫不動的樣子,杜舒心的臉上不由得浮現出一抹疑問。
“你們去拿吧,我在車上等你們。”夏語默的腦子在迅速的轉動着,她的記憶中想起來,網上曾經瘋轉過一個帖子,就是在發生意外的時候說很奇怪的話。
於是,夏語默也嘗試着用這種方式來提醒杜舒心他們。
在聽到夏語默的話之後,站在車門口的所有人臉色大變,看着夏語默臉上怪怪的神色,他們都下意識的緊張起來。
範宗熠黑眸一沉,從腰間拔出了瑞士。
“好。”範宗熠率先開口了,平靜的聲線依舊是那麼酷酷的,他說話的瞬間,整個人就朝着車上撲去。
伸手矯健的他迅速的撲到夏語默的伸手,手中的剛剛舉起,冷酷的臉上卻稍稍一鬆。
“沒事,是安全帶卡住了。”範宗熠鬆了一口氣,沉聲說着。
聞言,站在車門口的所有人也長吁了一口氣。
坐在車椅上的夏語默聽到範宗熠的話之後,頓時小臉一紅,咬了咬脣,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範宗熠:“額,是嗎?”
“可能是太緊張了,沒事了。”範宗熠將手收了起來,纔給夏語默解開了安全帶。
夏語默怕是自己也太過緊張,所以纔會出現幻覺的吧。
呼——
虛驚一場,大家都沉沉的鬆了一口氣,天知道剛纔看到夏語默的反應的時候,他們的心都快要掉出來了,如果在這時候夏語默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怕是他們幾個都不夠凌修鎧活剝的吧。
“快點去取回,我們好回去。”楚河吸了吸氣,他要比那幾個要沉穩一些,卻也還是止不住擔心,於是開口說着。
聞言,大家都點了點頭,範宗熠扶着夏語默下了車,一羣人圍着夏語默上了樓梯,朝着實驗室的大門走去。
也許是因爲寒假的關係,實驗樓幾乎都沒人出入,夏語默他們幾個人走在樓道里,腳步聲都響起了迴音。
“怎麼感覺陰森森的……”夏語默走着走着,頓時有種陰風陣陣的感覺,也不知道是不是冬日寒風的關係。
夏語默說完之後,竟然沒有人接話,就連一向話最多的鐘蔚然都沒有開口,她不免有些好奇,她和杜舒心對視了一眼,毫無心理準備的轉頭,卻見着走在自己身後的鐘蔚然他們幾個人的身後,還站了好幾個戴着黑色口罩的男人。
夏語默轉頭,臉上浮現出一抹錯愕的神色。
“你們……”夏語默心中一緊,脣瓣囁嚅了幾下。
“快進去,關上門!”範宗熠衝着夏語默低吼了一聲,他們幾個人幾乎是用身體來擋住走廊,給夏語默騰出了時間。
“這……”夏語默愣愣的望着眼前的一幕,站在範宗熠他們身後的那羣戴着口罩男人,完全是悄無聲息的出現的。
幾乎是,他們什麼時候出現的,夏語默他們竟然一點警覺都沒有。
“晚了。”就在夏語默愣神的一瞬間,一抹帶着磁性的中低音響起。
夏語默的身子一顫,感受到身後傳來的這抹聲音,她的眉頭緊蹙,下意識的掏手機想找凌修鎧,卻發覺一隻溫熱的手摸上了自己的手腕。
“讓我猜猜,是哪隻手指開門呢?”站在夏語默身後的男人戴着口罩,冰藍色的眸子裡滿是笑意,他拉着夏語默準備掏手機的那隻手,語氣裡充滿了玩味。
655 割手指
“讓我猜猜,是哪隻手指開門呢?”站在夏語默身後的男人戴着口罩,冰藍色的眸子裡滿是笑意,他拉着夏語默準備掏手機的那隻手,語氣裡充滿了玩味。
“放開她!”範宗熠的黑眸裡迸發出一抹怒火,他瞪着抓着夏語默的那個男人,臉色更加黑了。
“你們是誰!”在夏語默身旁的杜舒心拉着夏語默,想要將夏語默護在身後,她擡眸瞪着這個悄無聲息出現在身後的男人,一臉錯愕卻又只能強裝鎮定。
“嘖……”
似乎,男人並不滿意杜舒心開口,於是,眉梢上挑了幾下,口中發出一抹不悅來。
就在男人表露情緒的時候,便有人將杜舒心押着拉開了。
“你們想怎麼樣?”夏語默眉心緊蹙,臉上浮現出一抹冷意,定定的望着拉着自己手腕的男人,她想抽離卻發現男人的勁兒特別大。
“我只是好奇,你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女人……”男人絲毫不掩飾自己打量夏語默的目光,他眨了眨眼睛,聲音裡完全沒有危險的氣息,反而還帶着一絲好奇的神色。
夏語默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面對眼前的男人,即便是他的語氣中充滿了平靜,卻讓夏語默渾身的毛細血管都擴張開來,每一個細胞都充斥着緊張的感覺。
“先開門吧。”見着夏語默沒反應,那張懵懂的臉上竟然還能看到熟悉的影子,男人的黑眸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詫異,隨後將視線轉移到了範宗熠那羣人的身上,沉聲說着。
聞言,夏語默微微一愣,瞪大眼睛望着眼前的男人,臉上浮現出一抹錯愕,此刻她的大腦在迅速的轉動着,她強裝着鎮定,對着眼前的男人開口:“我打不開……”
“那誰能打開呢?”男人的那雙冰藍色瞳孔的眸子裡顯然浮現出一抹不相信夏語默的神色,但是語氣去而又很感興趣的樣子,問着夏語默。
夏語默抿脣,黑眸裡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凌修鎧可以打開。”
“……”男人輕嗤了一聲,忽然覺得眼前的這個女孩兒並沒有想象中那麼蠢,她說話的意思,明顯的是要搬救兵嘛。
然而,男人怎麼可能允許有這種事發生呢,他眉梢上挑了幾下,眸底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似乎很有耐心一般,他扭頭望向了範宗熠他們三人:“別告訴我你們幾個來這兒是爲了等凌修鎧來開門呢?”
“是……是啊……”鍾蔚然連忙回答着男人的問題,雖然聽起來很不可信,但是現在也是別無他法了麼不是。
“哼!”
鍾蔚然的回答,似乎男人並不滿意,他的眸底溢出一抹冷意,淡淡的瞥了一眼鍾蔚然,隨後望向了夏語默:“可是,我剛纔聽到有人在說快去快回?”
男人說話的時候,他附身,低着頭湊近了夏語默,那雙眼睛直視着夏語默的大眼睛,他笑了起來。
“讓我猜猜是誰的手指能打開……”男人似乎一點都不着急,他微微蹙眉,一副在認真思考的樣子,隨後他眉梢微揚,目光落在了杜舒心的臉上。
押着杜舒心的那個男人立馬會意,抓着杜舒心的手指就要往指紋鎖上按去。
“我可先說了,誰的手指沒有打開,那隻手指就會被割掉,畢竟對我來說,沒用的東西,就該廢掉。”男人的聲音緩緩的響起,只是說到最後的時候,聲線漸漸的變得陰冷,最後一句話,讓所有人都不寒而慄。
“等一下!”見着男人就要拉着杜舒心的手指往指紋鎖上去按了,夏語默幾乎是忍不住了,大喊了一聲。
“怎麼,你現在打得開了嗎?”男人的眸子裡閃過一抹得意的笑容,戲謔的說着。
“把他們都放了,我打開就是!”見着男人此刻的表情,夏語默已經能夠斷定眼前的男人一定是一早就知道自己能打開指紋鎖了。
這件事,只怕是有人走漏消息吧。
夏語默緩緩的擡起手朝着指紋鎖的方向伸去,腦子裡卻在仔細的思考着,他們來這隻有這幾個人知道,自己能打開指紋鎖的事情——冉小染。
這個名字,幾乎是要脫口而出,夏語默當下就明白了明天的行蹤爲什麼會被那麼準備找到,只怕是鍾蔚然去找楚河的時候,無意中就說漏嘴了吧。
“雖然你長得很漂亮,我很捨不得傷害你,但是你也不能這樣拖延時間呀。”男人眉頭緊蹙,不滿的望着夏語默,十分嫌棄的說着。
“小默,別打開!”雖然不知道這羣男人的目的是什麼,但他們既然想要夏語默打開這個實驗室,只怕他們的目的就沒那麼簡單,所以看着夏語默的手指在伸到指紋鎖的方向的時候,範宗熠忍不住開口制止。
額——
範宗熠話音剛剛一落,他身側的男人便狠狠的一腳踹上了範宗熠的肚子,疼得他不由自主的彎了彎腰,臉上浮現出一抹痛苦,悶哼了一聲。
“廢話真多!”見着範宗熠臉上痛楚的表情,男人的眸光凜冽,宛若鋒利的一般。
“要我開門可以,但是你得答應我的要求!”見着範宗熠被胖揍,夏語默皺了皺眉,清澈的眸子裡浮現出一抹豁出去了的神色,她冷冷的瞪着眼前的男人。
雖然不知道他們是誰,什麼目的,但是夏語默現在已經很清楚了,他們怕是跟冉小染一夥的吧!
“你還有資格跟我談條件?”男人輕嗤,有些不屑的看了一眼夏語默,這丫頭是不是吃錯藥了,眼前的情勢難道看得不清楚嗎。
“不過,我倒是想知道,你想跟我談什麼條件。”抓住了夏語默的男人似乎心情大好,於是他咧嘴笑了起來,對着夏語默說道。
抓住了夏語默,似乎這一場戰爭,他就已經勝利了。
聞言,夏語默抿脣,定定的看着跟前的男人:“你和冉小染什麼關係?”
“她是我手下啊。”男人毫不在意。
“……她沒失憶?”夏語默的黑眸一沉,臉上浮現出一抹驚愕的神色。
“你也不算太笨嘛……”男人輕笑着回答夏語默的問題,他那雙幽藍色的眸子不住的打量着夏語默,對她充滿了好奇。
656 五分鐘,倒計時
“你也不算太笨嘛……”男人輕笑着回答夏語默的問題,他那雙幽藍色的眸子不住的打量着夏語默,對她充滿了好奇。
聽到男人的回答之後,所有人的臉色驟然一變,大家先是震驚,然後又覺得不可思議,特別是楚河,他的臉上浮現出一抹難以置信,明明冉小染在剛剛醒來的時候,是失憶的啊。
“所以……”在聽到這個答案之後,夏語默除了震驚之外,心中泛起了一抹擔憂,如此一來,冉小染從始至終都在算計着他們,那麼凌修鎧……危險了。
雖然,夏語默不知道他們之間有什麼恩怨,但是在婚禮的時候,凌修鎧把冉小染的同伴都抓了起來,眼前的這個男人,怕就是來給他的手下報仇的吧。
“看在我不反感你的份上,我就告訴你吧,也讓你們死個明白。”男人的眸底閃過一絲光亮,定定的看着夏語默,接着說:“冉小染是我的手下,任務失敗,原本我該殺了她,但是她卻了這個計劃,所以作爲交易,我幫她,讓她和凌修鎧在一起,所以你別磨蹭時間了,快打開實驗室,把那什麼布的拿出來。”
這就是老k和冉小染最後的交易。
老k的大本營被聯合國一鍋端了,正要找凌修鎧報仇,卻不想這時候冉小染來消息了。
作爲,老k幫冉小染解決了夏語默,冉小染說出的這個計劃,正好能讓老k痛擊凌修鎧。
毀掉他最愛的女人和孩子,老k光是想想,就覺得渾身都激動起來了。
“凌修鎧不會來的,你死心吧。”夏語默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恨恨的瞪着眼前的男人,雖然心中還在生氣,但是一想到這羣人的目的是凌修鎧,夏語默就忍不住揪心。
“他來不來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你們都活不了啦……”男人的聲線裡充滿了歡樂,他睜大眼睛望着夏語默,那副語氣,就像是在說一件振奮人心的事情一般。
聞言,所有人的心中都猛然一緊,大家都紛紛望着夏語默,眸子裡充滿了擔憂。
“別拖延時間了,打開門,我給你一個痛快。”老k望着夏語默臉上的錯愕,他的眉梢向上挑了幾下,不知道爲什麼,看着夏語默這般模樣的時候,老k的眉頭總是會不自覺的蹙起。
“讓我死,放了小默。”就在這時候,範宗熠忽然開口了,他一臉冷毅,望着老k,彷彿死亡對他來說,一點都不畏懼。
“你覺得你還有資格跟我談條件,我實話告訴你們,夏語默必須得死,凌修鎧會和冉小染在一起,所以與其讓你活着痛苦,不如讓你死了,省得傷心嗎不是。”老k繼續看着夏語默,語氣裡充滿了笑意。
“好,我開門,你記住你說的,只要我死,你就不會傷害凌修鎧。”夏語默擡眸凝視着範宗熠,她的睫毛輕輕一顫,轉眼望向了老k:“他們也一起放了吧,他們都是無辜的。”
“開門吧。”老k的語氣忽然冷了幾分,好似沒了跟夏語默打趣兒的興致了。
聞言,夏語默睫毛輕輕一顫,她咬着下脣,瞪着眼前的男人,看了好一會兒之後,她才轉身,伸出手指朝着指紋鎖按去。
……
凌修鎧那邊,他已經找到了凌崎被困的位置,然而,一路上危機重重,可謂是九死一生,好不容易到達了凌崎的身邊,只見凌崎就像是一個血人一般,渾身都溼漉漉的,血水還順着凌崎的褲管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凌修鎧的驟然一變,黑眸裡掠過一抹駭人的殺意,身後的兄弟已經上前去將凌崎鬆綁。
“老大,有張紙條。”阿風從凌崎的背上找到了一張字條,他的臉色一沉,眸子裡閃過一抹驚慌,遞給了凌修鎧。
蓮大,實驗室。
紙條上只有這兩個詞,凌修鎧眸光掃過,臉色驟然全變,他當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他倏地轉身,朝着實驗室的方向跑去。
蓮大,實驗室,這個地方只有凌修鎧和夏語默有指紋能進去,既然他們能拿出這樣的字條,只怕是他們已經抓到了夏語默了。
老k的手段,果然夠殘忍,先是用凌崎來調虎離山,隨後又趁機抓走了夏語默。
凌修鎧瞬間腹背受敵,他不敢多想,只能瘋狂的奔跑着,多希望一眨眼,他就能出現在實驗室裡。
凌崎失血過多,已經是奄奄一息了。
阿風看着氣息微弱的凌崎,不只是喉嚨,全身上下已經沒有一塊完好的,每一處都有一條長長的島上,縱然是阿風鐵骨錚錚的男人,見着凌崎這般模樣的時候,也忍不住眼眶發紅。
凌修鎧幾乎是不要命了一般奔跑着……
實驗室裡,夏語默被捆在了實驗室的椅子上,老k的手中拿着那條柔軟的布料,黑眸裡浮現出一抹欣賞的神色來。
“忽然有些不捨得拿給冉小染了。”老k抿脣,感慨的說着,這條布的確很美。
叮鈴——
就在老k沉浸在欣賞這塊白布的時候,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他不悅的皺眉,似乎打擾了他欣賞的雅興了。
垂眸掃了一眼手機上的信息,他微微一怔,黑眸沉了沉。
“看來,你的時間不多了。”老k從實驗桌上下來了,他掃了一眼被捆在椅子上的夏語默。
話音剛落,老k的手下便朝着夏語默走去。
就在夏語默以爲他們會立刻結束自己的時候,只見兩個男人拿出一個定時,捆在了夏語默的肚子上。
見狀,夏語默的瞳孔放大了幾分,清澈的眸子裡充滿了絕望。
她睫毛輕輕一顫,垂眸掃過自己的肚子,在心中對自己還沒有出世的兒子說了一聲對不起。
夏語默知道,自己要死了。
五分鐘,倒計時。
當男人在夏語默的身上捆好了定時之後,她深吸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
老k還算守信用,杜舒心他們那羣人雙手被反捆着,扔在了實驗室門外。
然而,他們都能清楚的看到老k在夏語默的身上做了什麼,範宗熠的眼睛幾乎是充血了一般,他想用力的掙開手腕上的繩子,雖然只是徒勞。
657 死了死了,都是你害死的!
然而,他們都能清楚的看到老k在夏語默的身上做了什麼,範宗熠的眼睛幾乎是充血了一般,他想用力的掙開手腕上的繩子,雖然只是徒勞。
凌修鎧拼命的跑着,跑着——
遠遠的,已經看到了實驗室的大樓,門口停放的那輛黑色商務車,再熟悉不過了。
凌修鎧只覺得自己的心跳都要停止了一般。
滴——滴——滴——
夏語默聽着定時的倒計時一秒又一秒的響起,夏語默深吸了一口氣,忽然間,面對死亡,她好像沒有剛纔那麼懼怕了。
也許,這就是命中註定吧。
連老天都要凌修鎧和冉小染在一起吧,夏語默忽然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第三者一樣,插入了凌修鎧和冉小染之間,所以現在連老天爺都看不過去了吧,要她不得善終。
這一次,夏語默竟然沒有哭,眼眶乾乾的,或許是流淚太多次了吧,這一次,淚乾了。
凌修鎧不住的往實驗室跑去,老k見着凌修鎧的身影的時候,眸子裡掠過一了一抹得意的笑容,彷彿已經看到了勝利,他瞥了一眼夏語默身上的計時器,他朝着凌修鎧舉起了右手:五——四——
凌修鎧在跑到實驗室門口的時候,卻被一羣人齊刷刷的舉着口抵着,不讓他前進分毫。
此刻,閉上眼睛的夏語默完全不知道凌修鎧已經到了,她在心中魔術着,時間已經差不多了。
“放開她,衝我來!”凌修鎧黑眸一沉,擡眼對上了老k那滿是笑意的眼睛,沉聲說着。
“你以爲你現在還有資格跟我談條件。”老k在聽到凌修鎧的話之後,臉色驟然一沉,他拿過身旁人的,直接朝着凌修鎧的膝蓋開了一。
原本對凌修鎧的欣賞,都因爲自己的大本營被毀的事實而變成了仇視,他恨不得將凌修鎧射成篩子。
不過,比起讓凌修鎧死,老k更願意讓凌修鎧親眼看着夏語默被炸得粉身碎骨。
拼命奔跑的凌修鎧被觸不及防的一打在腿上,他頓時覺得有些缺氧,整個人單膝跪地,提不上呼吸來。
“喏,炸了……”
老k幾乎是算準了時間,話音剛剛一落,他便踏上了直升機,黑眸裡充滿了一絲報復的快感。
砰——砰——砰——
趴在地上的凌修鎧無法動彈,他覺得渾身都被掛上了沉重的枷鎖一般,他想上前,卻連爬行的力氣都沒了。
一團熊熊烈火,在凌修鎧的眼前燃了起來,炙熱的火苗炙烤着他的臉前,他只看到了的範宗熠他們幾人從火焰中走來。
凌修鎧的雙眸瞪得大大的,無邊無際的火苗在燃燒着,他艱難的爬起身來,看着眼前的範宗熠,杜舒心,鍾蔚然,楚河……
每個人的臉上都掛了彩,卻偏偏見不到夏語默的身影。
凌修鎧睫毛一顫,下一秒,便朝着實驗室的方向衝去。
“老大!”
趕來的阿風看着凌修鎧要進入到火海,他嚇得驚聲尖叫,上前拉着他。
“放開我。”凌修鎧低沉的聲音裡有些沙啞,吸入了大量的煙氣之後,他連講話都有些困難了。
砰——
就在凌修鎧的話音剛剛落下的時候,一聲沉悶的爆炸聲再次響起,從那個實驗室裡散發出來的衝擊力,使得範宗熠他們的身子都爲之一振,摔倒在地上。
凌修鎧的雙眼被大火瀰漫,他定定的望着前方,目光緩緩的轉移到了範宗熠的臉上,他怔怔的望着範宗熠,黑色的眸子裡充滿了絕望:“夏語默呢?”
“在實驗室。”範宗熠的臉色陰沉,定定的望着凌修鎧,聲線沙啞。
砰!
“我問你夏語默呢!”此刻的凌修鎧已經掙脫了阿風的攙扶,他走到了範宗熠的跟前,帶着血的雙手抓緊了範宗熠的衣領,他狠狠的問着。
“死了。”範宗熠臉色陰鬱,冷酷的黑眸里布滿了一抹戾氣,他恨凌修鎧,如果不是凌修鎧,夏語默怎麼會淪落到這種結局。
“你再說一次,夏語默呢!”範宗熠的話徹底的刺激到了凌修鎧的神經,他手中一用力,竟然撕掉了範宗熠的衣領,他臉色一沉,低吼着。
“死了!死了!!!是你害死的!!!”範宗熠似乎也像是發了狂一般,他伸手抓起了凌修鎧的雙手,一擡腿,用力的朝着凌修鎧的腿上狠狠的踢去。
兩人,同時倒地。
大火似乎沒有要熄滅的意思,熊熊燃燒着,大家的心都跌倒了谷底。
範宗熠和凌修鎧兩人起身,雙眸仇視着對方,凌修鎧的眼底滿是殺意:“給我把他們綁起來!”
他都說了,千萬不能帶夏語默出來,結果,這羣人,偏偏違揹他的意思,把夏語默帶出來了。
恨,豈能不恨?
凌修鎧現在把滿腔的怒火都撒到了範宗熠他們三人身上,於是低沉的聲線響起。
凌修鎧話音一落,阿風站在一旁有些爲難,遲疑了片刻,還是上前捆住了範宗熠他們三個,沒有綁楚河,一方面他是楚家的人,另外一方面,失血過多的凌崎現在還需要他救治。
凌修鎧深吸了一口氣,冷眸瞪着三人,他先走到了範宗熠的跟前,用力一拳,狠狠的朝着範宗熠的臉頰砸去:“說,小默呢?”
“……”一口鮮血從範宗熠的口中噴出,他的臉都被揍得別過去了,他微喘着氣息:“死了”
“夏語默哪裡去了!”凌修鎧臉上的五官都散發出一抹強烈的怒意,他從阿風的腰間拔出了一把,瞄準了範宗熠:“說不說,夏語默在哪裡?”
“死了死了死了!”見着凌修鎧像是瘋了一般的在瘋狂的虐打着範宗熠,杜舒心終是看不下去了,用力的大吼了起來。
淚水,從杜舒心的眼眶裡淌了下來,她只覺得臉頰火辣辣的,眼睜睜的看着實驗室爆炸,難道他們不痛心嗎?
他們幾個是有錯,不該由着夏語默的性子隻身前來,那歸根結底,還不是凌修鎧惹得夏語默傷心嗎!
所以,現在來虐範宗熠又算個怎麼回事。
658 燒成灰燼
“如果不是你,小默也不會死!”鍾蔚然也忍不住了,所有對凌修鎧的崇拜,都在這一瞬間,消失殆盡。
隨着夏語默的死,大家的情緒都很激動。
而,凌修鎧現在在做什麼,就算瘋狂的虐他們,夏語默也不會再回來了。
杜舒心和鍾蔚然的指責,好似阻止了凌修鎧繼續虐範宗熠的衝動,他微微一愣,擡眼看着臉上和着菸灰的血水,他的睫毛微微顫抖了幾下,整個人暈倒在地。
大火燒了很久,很久。
當消防隊來滅火的時候,實驗樓燒成了一堆廢墟。
即便是火滅了,但那炙熱的溫度還是難以靠近。
“裡面還有……”杜舒心看着眼前的一切,聲音裡終究是忍不住帶着一抹哭腔,望着消防員,艱難的問出口。
“都燒成灰燼了,這地方只能推倒重建了。”消防員已經準備收尾工作了,實驗樓本就不同於別的,房間裡有很多不同的液體,這些都是很容易制燃的,況且,整棟樓是紡織學院的實驗樓,裡面的可燃物可想而知了。
聽着消防員的話之後,杜舒心身子一顫,看着癱坐在地上的範宗熠,淚水緩緩的淌了下來。
“先回去吧。”凌修鎧的忽然昏迷,阿風自然就不捆杜舒心他們了,他皺了皺眉頭,眼下接二連三的看着他們傷的傷,昏迷的昏迷,死的……
阿風嘆了嘆氣,臉上浮現出一抹凝重的神色。
“那是凌家,我們幾個外人,就不去了吧。”範宗熠臉上的傷口還流着血,但是面對夏語默的死,他自問難辭其咎,而且夏語默都沒了,凌家,他們又再去做什麼。
“哎,先回去吧,如果你們走了,老大醒來,我不好交差……”阿風皺了皺眉,臉上浮現出一抹無奈,眼前的情況,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了,若是這三個人都走了,等凌修鎧醒來的時候,只怕又會翻天覆地了。
“我要去找小默。”範宗熠從地上爬起身來,身子搖搖晃晃,就要朝着已經化作廢墟的實驗樓走去。
地上還混着菸灰的黑水,見着範宗熠要進去,杜舒心閉了閉眼睛,跑上去從他的背後抱住他:“別去了,會燙傷的!”
“不會的,小默在裡面,她都不怕燙傷,我怎麼會怕……”範宗熠的腳步停頓了一下,沉沉的說着。
“小默死了,死了……”杜舒心的淚水順着臉頰淌了下來,打溼了範宗熠的背部。
範宗熠在杜舒心講完這句話的時候,腳步朝後踉蹌了幾步,黑眸裡蒙上了一層絕望。
“阿山要不行了!”就在這時候,一直在搶救凌崎的楚河忍不住開口了,他的雙手都沾滿了凌崎的鮮血,擡眸望着站在實驗樓跟前的衆人。
“求求你們了,先跟我回去吧!”聽着楚河的話,阿風的臉色驟然一變,幾乎是哀求着,對着杜舒心他們說道。
原本,阿風可以直接命人綁了他們幾個,但是現在這個節骨眼上,他卻不想再跟他們三人鬧出什麼誤會了,凌修鎧昏迷,凌崎重傷,如果說現在還能幫上忙的,就只剩下這三人了。
聞言,愣在原地一直都沒有說話的鐘蔚然開口了:“我們先回去吧,至少,夏奶奶在凌家。”
鍾蔚然說這句話的時候,鼻頭都在冒酸,他剛剛把話說完,便將頭別開了,用手背悄悄的抹去臉上的淚水。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沒到傷心處罷了。
聽着鍾蔚然的話,範宗熠和杜舒心深吸了一口氣,兩人收拾起此刻的情緒,才默默轉身,跟着阿風上了車。
一車的人,似乎連呼吸都停止了一般,車上安靜得嚇人,誰都沒有說話,只是看着楚河在不停的搶救着凌崎。
回到凌家的時候,凌修鎧和凌崎被從車上擡下來的時候,引起了不小的騷動。
阿風冷着臉,將凌修鎧和凌崎直接擡回了房間。
“小默呢?”夏奶奶見着門口有動靜,於是連忙起身,看着杜舒心他們幾個人的臉上都掛了彩,她不由得擔心起來,於是開口問着。
杜舒心他們進來之後,看着夏奶奶着急的模樣,他們紛紛低下了頭,不知道怎麼回答。
見着三人的反應,夏***臉色驟然一變,一抹不好的預感從心中升起。
“小默……呢?”夏奶奶挪着步子朝着杜舒心走去,她的目光緊緊的盯着杜舒心,隨後又挪向了鍾蔚然,想得到一個她想要的答案。
三人還沒有回答,門口又有了動靜,夏奶奶因爲這回會是夏語默,卻不想一擡頭,卻看着凌修鎧和渾身是血的凌崎被擡了進來。
夏奶奶微微一驚,下意識的往門口的方向望去,想找尋夏語默的蹤影,偏偏,沒了……
“不是,你們都回來了,小默呢?”夏奶奶這下着急了,她不住的張望着門口,臉上充滿了擔憂。
“奶奶……”鍾蔚然開口,知道,這件事瞞是瞞不住的。
“我不想聽,我的小默呢,她在哪裡!”夏奶奶大吼了一聲,她從鍾蔚然的臉上已經看出了絕望,她聲嘶力竭的喊着。
好似,用盡全力的大喊着,就能找回夏語默一般。
“奶奶……”杜舒心上前拉住了夏奶奶,誰都沒有開口,那麼殘忍的話,他們說不出來第二次了。
夏奶奶整個人,瞬間老了十歲,她坐在沙發上,身邊所有人的話,她聽了都沒有反應了。
凌修鎧和凌崎的回來,驚動了聶雲,他坐着輪椅,先檢查了一下凌修鎧的傷勢,隨後又爲杜舒心他們幾個人治療着,唯獨不見夏語默的身影,他從大家的臉上,大概猜到了什麼,也就沒有問出口了。
範宗熠他們幾個人身上的傷都包紮好之後,幾個人擡眸對視了一眼,他們想起來了一個人,幾人目光交流着,隨後朝着冉小染的房間走去。
冉小染的房間裡,她還安靜的躺在**上,好似昏迷不醒一般。
範宗熠一把扯過了冉小染的頭髮,將她從**上拽了起來。
“啊……”冉小染睜開了眼睛,眼底還是那麼清澈可見的神色,只是臉上卻多了一分錯愕,不解的望着範宗熠。
659 散場
“啊……”冉小染睜開了眼睛,眼底還是那麼清澈可見的神色,只是臉上卻多了一分錯愕,不解的望着範宗熠。
還不等冉小染反應過來,她的腦袋便被範宗熠用力的往牆上撞去了。
砰!
冉小染靠在牆邊,躺在地上,伸手摸着自己的腦袋,臉上浮現出一抹痛苦的表情:“你這是怎麼了?”
冉小染的這般模樣,就像是完全不知情一般,對於範宗熠發瘋了一般的舉動,她一臉不解的蹙緊了眉心,臉上泛起了一抹委屈。
“說,老k在哪裡!”範宗熠完全不顧冉小染現在的情緒,也不管她在說什麼,他一把將她從地上擰了起來,一隻手抓着冉小染的脖子,用力的掐在牆上,冷冷的問起。
“咳咳……”冉小染的雙腳離地,脖子被範宗熠掐得死死的,無非呼吸的她雙手反抓着範宗熠的手,艱難的咳嗽着。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冉小染的淚水滾滾而下,她的雙腳在掙扎着,帶着哭腔的聲音,滿是委屈。
“熠,先放開她。”杜舒心雖然也很生氣,但是僅存的理智告訴她現在必須組織範宗熠,因爲,範宗熠就快要把冉小染掐死了。
“都給我住手!”杜舒心話音剛落的瞬間,一道低沉的怒吼聲響起。
凌榮出現在了門外,剛剛聽到了凌修鎧昏迷,凌崎重傷的消息,他終究是忍不住了,於是趕來,卻沒想到看到範宗熠掐冉小染的一幕。
凌榮的話音一落,範宗熠鬆開了的冉小染的脖子,她整個人都摔在了地上。
“爺爺……”冉小染擡起頭,一雙大眼睛裡充滿了淚水,看到凌榮好似看到了救兵一般,滿臉委屈的喊着。
“你別叫我爺爺!”凌榮臉色微沉,剛纔在去見凌修鎧的時候已經聽到了夏語默被炸死的消息了,雖然他很不滿意夏語默這個孫媳婦,但是一想到夏語默肚子裡的孩子也被害死了,凌榮對kp集團的怒意就遷到了冉小染的身上。
不論冉小染有沒有參加,凌榮都不會待見這個女人的!
“來人,給我看好她,等小鎧醒來處置。”林榮懶得跟冉小染廢話,對於這樣的女人,他連看都不想看一眼,於是冷聲下了命令。
凌榮的聲音一落,門外邊走進來了四個男人,將癱坐在地上的冉小染抓了起來。
“你們幾個……”凌榮轉頭,看着杜舒心他們幾人,他那雙黑眸裡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一時間也不該說什麼纔好,於是他伸手指了指杜舒心他們,隨後搖了搖頭,轉身離開了。
對於夏語默的死,凌榮也被震驚到了,本來正掰着手指頭數着日子期待自己的重孫子出世,卻不想,出世變成了出事。
一想到自己的重孫子或許被炸得粉身碎骨,凌榮覺得自己的心中就一陣陣的絞痛。
……
“我們去看看夏奶奶吧。”凌榮離開之後,一向聒噪的鐘蔚然這才說了回來之後的第一句話,他擡起眼望着範宗熠和杜舒心,張了張脣瓣,臉上浮現出一抹悲傷,低聲說道。
夏奶奶沒有多說什麼,看着杜舒心他們三人回來之後,她早就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順帶將夏語默的行李也收拾完畢,她擡眸望向杜舒心:“我該回去了。”
凌家,是她不願意再待下去的地方,她唯一的親人……
夏奶奶不敢去想,她現在只想要離開。
杜舒心他們三人,帶着夏奶奶,立馬就離開了凌家。
凌崎經過了楚河連續一整夜的搶救,總算撿回來了一條命,只是失血過多的他陷入了長長的昏迷期,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醒來。
凌修鎧,在半夜便已經醒來了,他睜眼望着天花板,眼神空洞。
凌樑月一直都守在他的**邊,看着凌修鎧醒來之後,她立馬起身去叫聶雲了。
當凌樑月推着聶雲來到凌修鎧的房間的時候,**上已經不見了凌修鎧的蹤影了。
……
“你走吧。”冉小染的房間裡,凌修鎧黑眸一沉,面無表情的說着。
“鎧,你這是怎麼了?”冉小染睡眼惺忪,她瞪着凌修鎧,臉上浮現一抹錯愕,她完全沒想到凌修鎧會大半夜的叫自己離開。
“現在,立刻離開。”凌修鎧那雙如墨的黑眸彷彿失去了光澤,他冷冷的望着冉小染,語氣之冰冷,足以凍得人心底發寒。
“鎧……”見着凌修鎧剛說完便轉身離開,冉小染的臉上浮現出一抹錯愕,她歇斯底里的大喊着,想要留住凌修鎧,奈何凌榮命人看管冉小染的那四個人牢牢的抓住冉小染不讓她跟上前去。
半夜三點,冉小染被趕出了凌家。
站在凌家大門外的冉小染低頭看着自己還穿着一雙棉拖鞋,她的睫毛微微一顫,伸手抱住了自己的雙臂,怔怔的臉上最後露出了一抹諷刺的笑容。
她算天算地,將所有人都算進了圈套中,卻唯獨漏掉了自己。
算到最後,她卻漏算了凌修鎧的心,那顆心早就不屬於自己了,自己還偏偏要強求。
臉上,浮現出一抹淒厲的笑容,冉小染整個人的身上都散發出一抹悲涼。
大徹大悟,或許就在一瞬間而已。
……
夏奶奶回到了自己弄堂裡的小房子,她將老房子掉了,隨後帶着僅剩的一些錢回了老家鄉下養老,遠離蓮城這座是非之地。
杜舒心他們三人在安頓好了夏奶奶之後,也各自回家,畢竟,兩個月後,便是米蘭大學開學的日子了。
蓮市,蓮大,除了一場大火,似乎什麼都沒有改變。
唯一變得,怕是凌家了
凌家的家族墓地裡,多了一個衣冠冢,夏語默。
墓碑上,刻着:愛妻夏語默及愛子之墓,落款處:凌修鎧。
凌修鎧在建這個墓碑的時候,一開始遭到了凌家所有人的反對,但偏偏,凌昊天卻出聲支持,最後雖有諸多不滿,卻也無可奈何。
凌修鎧決定的事,即便是反對,那麼反對有效嗎?
蓮大,那座化作廢墟的實驗樓被圍了起來,沒有重建,也沒有修補,只是將整塊地方都圍了起來,所有學生都不得出入。
至於原因,誰都不知曉,只知道寒假裡的一場大火,將那棟樓燒成了廢墟。
660 四年後
四年後,蓮市的變化日新月異,一切都朝着最美好的樣子改變着。
凌家已經成爲了蓮市乃至全國最大的家族。
當年因爲結婚的消息鬧得沸沸揚揚的凌修鎧的消息早已沒了蹤影,外界都流傳着凌家已經換了家主,但對於新家主是誰,卻不得而知。
這四年裡,還有一個特別**的財團閃耀崛起,傳聞,財團的幕後老闆十分神秘,就連是男是女都不曾有人知曉,這神秘程度,似乎已經超越了凌家當年。
蓮市最昂貴的地段,新崛起的財團的辦公地就坐落在這裡,成爲了蓮市最引以爲傲的地標。
整棟樓高999米,一共219層,最高一層,約莫五百平的大小,是財團總裁的辦公室。
傳說,在這棟樓辦公的所有人,只有兩個人能出現第219層,一個是財團總裁,一個是他的貼身特助。
叩叩——
“老大,威廉王的國際巡展明天在莫天國際會展中心。”凌崎敲了敲特質的玻璃門,站在門邊對低頭工作的凌修鎧說着。
“推掉明天所有的行程。”凌修鎧微蹙眉心,一臉平靜的說着。
四年的時光,並沒有在凌修鎧的臉上留下歲月的痕跡,反而四年之後,凌修鎧愈發成熟,那抹深入骨髓的優雅裡,融入了幾分沉穩的帥氣,精緻到無可挑剔的五官都散發出一抹王者的氣勢,讓人不敢與他直視。
這幾年,他更少在公衆面前露面了,他********放在自己當初一時興起弄的一個小財團上,結果短短四年的時間,財團成爲了全球崛起速度最快,最具實力的頂尖財團之一。
然而,對於和夏語默有關的人或事,凌修鎧總是會特別對待。
所以,即便是四年都不曾出席這些公衆活動的凌修鎧,也會毫不猶豫的答應了,因爲威廉王爲了夏語默,專門做了一個語·默系列的品牌。
“好。”凌崎微微頷首,應了一聲,卻沒有急着離開。
見着凌崎還站在門口,凌修鎧的目光從桌上的文件上離開,擡眸,深邃的黑眸裡掠過一抹疑惑:“還有事?”
“夫人問你今天回去吃飯嗎?”凌崎站在門口,肩上揹負着凌樑月的任務,於是只好硬着頭皮開口。
“不去。”凌修鎧連眼皮都沒有擡一下,完全是不用思考的回答着。
“……好吧。”凌崎不知道這是自己第幾次幫凌樑月傳話了,但是除了凌家每月一次的家主聚餐之外,凌修鎧就沒有再踏入凌家過。
凌崎乾乾的應了一聲,有些喪氣。
“以後這種事幫我推掉。”見着凌崎轉身要走,凌修鎧擡眸掃了他一眼,冷冷的說着。
凌崎抿脣,臉上浮現出一抹無奈。
凌崎離開之後,凌修鎧停下了手中的工作,他轉着椅子,面對着高高的落地窗,他仰着頭望着那抹湛藍的天空,看着飛機在劃過天空時留下的一抹美麗的飛機雲,他的黑眸裡眸光閃爍,染上了一抹深深的思念。
四年了,對夏語默的思念有增無減。
四年,他建造了世界第一高樓,超越了迪拜的迪拜塔,爲的就是離天堂近一點。
219層,這獨屬於凌修鎧的樓層,蘊含着特殊的意義,愛你久久。
這是凌修鎧式的長情,所以這層樓,不允許除了凌崎外的任何生物出現。
或許是凌崎提到了威廉王的設計展,凌修鎧也沒了工作的心思,他的目光從天空中收回,看了看桌上的行程記錄,他的黑眸微斂,起身拿過套在老闆椅後的西服外套,徑直離開。
凌修鎧下到了218層,當出電梯,冉小染就迎了上來,她拿着記事本,臉上浮現出一抹微笑,跟上了凌修鎧的腳步,“晚上六點和於總約了晚餐,九點和林總約在了莫天酒店談事。”
“統統推掉。”凌修鎧今天已經沒了工作的心情,在冉小染講完之後,他頭也不回的說着。
原本小跑着跟着凌修鎧的冉小染臉色微微一怔,瞪大的雙眼望着凌修鎧遠去的背影,臉上浮現出語一抹詫異,腦海中閃過一抹驚訝:凌修鎧今天是怎麼了?
平日裡,他恨不得把24小時當做48小時用,偏偏今天,退掉了所有的工作。
傻愣在原地的冉小染吃驚不已。
“冉姐,凌總今天是怎麼了?”在確定凌修鎧已經再次進了電梯之後,冉小染的身邊湊來四個年輕的小姑娘,他們眨巴着眼睛,有些迷茫的望着冉小染。
他們從畢業開始就進了公司,對於凌修鎧,除了帥,多金,魅力無法擋之外,他們還有一個共同的評價:工作狂魔。
偏偏工作狂魔今天要推掉所有的工作,這讓這羣秘書震驚不已。
而做爲凌修鎧的首席秘書,冉小染,更是驚訝不已。
沒錯,冉小染當年在被趕出凌家之後,去了韓國兩年,整容回來的她臉上已經不見了那抹醜陋的疤痕了,幾乎是新生一般,冉小染整個人也脫胎換骨。
回到了有凌修鎧在的城市裡,她無意間參加了這家公司的招聘,卻不想一路走來,竟然成功聘上了凌修鎧的首席秘書。
再次見到凌修鎧的時候,冉小染驚訝不已,然而,她卻沒有從凌修鎧的黑眸裡看出他對自己的半點感情。
或許,在四年前將自己趕出來的那一刻,凌修鎧就對自己沒了感情了,從前的種種,似乎都成了過眼雲煙。
重新開始的冉小染也想開了,這兩年來,她跟凌修鎧都保持着上司下屬的關係,至於私生活,互補乾澀,她和凌修鎧彷彿已經成了兩條平行線了。
冉小染對他們這樣的結局已經很滿意了,雖然沒有交集,但是能在工作上偶爾見着他,對冉小染來說已經很慶幸了。
當然,這份過往,全公司也還有凌修鎧和凌崎知道,在所有人的面前,冉小染不過就是凌修鎧的首席秘書,僅此而已。
……
翌日,豔陽高照,一抹黑色的邁巴赫如鬼魅一般穿梭而過,停在了會展中心的門口。
威廉王的巡展已經開始了,凌修鎧已經遲到,若是別人,肯定就進不去了,然而,凌修鎧只要刷臉,無論到哪裡都能暢通無阻。
剛走進展會現場,正好t臺上在展示語·默系列,凌修鎧的步子略微停頓,眸光掠過了臺上的模特們,一順不順的落在了背景牆上的語默二字上。
凌修鎧看得出神,卻被一陣爭吵聲打擾了。
“我們郝總請你喝酒是看得起你,別不識擡舉!”如公鴨般難聽的聲音傳入了凌修鎧的耳朵裡,打擾了凌修鎧,他黑眸一沉,轉眼望去,時光似乎在這一瞬凝固了一般,他定定的望着不遠處,那抹已經刻在他心上的側臉,他的心跳亂了節奏。
661 夏雨天
他定定的望着不遠處,那抹已經刻在他心上的側臉,他的心跳亂了節奏。
不遠處,粗脖子上戴着大金鍊子的男人趾高氣揚,卻因身高不及他跟前的女人,只能滑稽的仰着頭。
男人渾身上下都透着暴發戶的氣質,宛若壕鱉,凌修鎧的目光翩然落至那一幕,只見壕鱉身旁的跟班舉着一隻裝滿香檳酒的酒杯,一副惡霸臉,對跟前的女人叫囂着。
凌修鎧本欲上前,卻在這一瞬,見着女人微垂眼簾,如卷扇般的睫毛緩緩閃動,她擡手接過了跟班手中的酒杯,下一秒,手腕一用力,整隻酒杯裡的酒朝着壕鱉的臉上潑去。
原本升起保護欲的凌修鎧不禁啞然,倘若換成夏語默,這丫頭只怕會很慫的打嘴炮,怎麼敢有如此果敢的舉止了。
眼前的這個女人手速之快,一看就是練過的,這樣的女人怎麼可能會是他的小迷糊呢。
見狀,凌修鎧黑眸裡閃過的熠熠星光漸漸黯淡,他的心中微微抽疼,垂下眼瞼,收回了視線。
幻覺,又出現幻覺了。
這四年來,每每一個相似的瞬間,都會讓凌修鎧以爲夏語默回來了。
只是,每一次將凌修鎧拉回現實的時候,都會讓他有一種南柯一夢的感覺。
他的小默,真的不會在回來了。
因爲剛纔的小插曲,凌修鎧也沒有看秀的興致,黑眸裡的暗涌收斂,他的眼底又恢復了一汪平靜,動身前往後臺,去找威廉王敘敘舊。
凌修鎧剛剛離開,觀衆席上,那壕鱉似乎已經被女人的氣勢給壓住了,會展中心的保安也已經將那壕鱉“請”了出去。
席間,總算安靜了,女人坐了下來,開始看秀。
她脣紅齒白,不施粉黛卻比t臺上那些模特兒更光彩奪目,一雙漂亮的眸子好似能攝人心魄,美得不可方物。
“不怎麼好看吶……”一抹嫌棄的奶娃娃聲音,在她身邊的座位上響起。
一雙大大的眼睛和女人的眼睛極其相似卻又略顯不同,如扇般的長睫毛忽閃忽閃,細嫩的臉蛋兒皓如凝脂,那隻抿緊的薄脣,像極了一個人。
那聲音奶聲奶氣,話語間卻透着一抹老氣橫秋,剛纔在女人被那羣惡霸刁難的時候,小娃娃正縮着脖子,默默的低下頭,裝作不認識女人的樣子。
只是一眨眼的時間,小娃娃便微蹙眉頭,十分鄙視的望着t臺,完全不顧周圍那些時尚界的精英們投來的目光。
女人垂眸掃了一眼身旁的小娃娃,眉梢微挑,眼底浮現出一抹嫌棄:“挺好看的嗎,這衣服很配我氣質嘛……”
“……我說的是模特兒不好看。”小娃娃的眼睛一眼不眨的盯着來來往往的模特,他咂巴了一下小嘴,審美要求還挺高的。
“……”小娃娃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他們周圍的觀衆都聽到了,大家紛紛投來了好奇的目光,女人一頭黑線,有些鬱悶:“不丟人我們還是母子。”
“有你這樣的老媽想不丟人都難吶……”小娃娃嘴皮子溜溜的,擡眸斜睨了一眼女人,臉上浮現出一種“你做我媽我很吃虧”的表情。
女人脣瓣蠕動,盯着小娃娃的眼睛略微睜大了幾分,整個人已經瀕臨炸毛的臨界值了,她深呼吸,在心中默默的告誡自己,要冷靜,要優雅。
罷了罷了,回去再收拾這小子,大庭廣衆的就不丟人現眼了,女人在心裡想着。
女人再次擡眼望向t臺的時候,或許是因爲臭小子那一句不好看,她的目光也情不自禁的挪到了模特兒的臉上,的確是有些不好看。
以至於,女人已經沒了看秀的興致了,她牽起身旁的臭小子起身,準備離開了。
朝着秀場的通道走去,出口的地方似乎有幾個人堵在門口,好似在發生爭吵。
正在這時候,凌修鎧已經從後臺出來了,和威廉王聊完天之後,凌修鎧準備離開。
出口的方向,牽着小奶包的女人和凌修鎧前後腳離開。
凌修鎧的目光落在眼前離自己不到半米出的女人的背影上,略微停頓了幾秒後,他才挪開了視線,正好他的車子也開來了,他拉開車門,準備上車。
“夏語默,對於這個語默系列你有沒有感到很失望?”女人手牽着的小奶娃仰起頭,眯着眼睛看向了身旁的女人,奶聲奶氣的問着。
原本他們也不會來蓮市,只是因爲威廉王的秀展上有推出一個叫做語·默系列的設計,他們一時好奇,纔會來看看,卻沒想到被觀衆席上的土鱉掃了興致,兩人連一場秀都沒有看完就打算離開了。
一隻腳剛伸進車內的凌修鎧身子猛地一頓,如墨的黑眸裡染上了驚愕的神色,他緩緩的轉頭,臉上浮現出一抹難以置信。
凌修鎧一隻手還搭在車門上,他微微彎腰,只見一輛白色賓利從自己眼前閃過。
坐在駕駛室的那個女人,就是剛纔在秀場裡看到的那個女人,只是這一次,他清楚的看到了女人的臉。
凌修鎧的眼睛瞪大了幾分,他怔了怔,見着賓利已經開遠了,他的睫毛一顫,閃身進了邁巴赫,用力的摔上了車門,一腳油門踩到底,朝着那抹白色賓利追去。
白色賓利上,小奶娃跪在後排的車椅上,那雙圓溜溜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緊隨其後的一輛黑色邁巴赫,他眨了眨眼睛,臉上浮現出一抹震驚:“夏語默,真沒想到那土鱉的品位那麼高,座駕竟然是邁巴赫,看來以後我得重新正視邁巴赫了。”
“夏雨天,滾回你的安全座椅上去!”夏語默擡眸瞥了一眼後視鏡,的確發現一輛邁巴赫在朝着她飛速追來,她有些不悅的皺了皺眉頭,不耐煩的對夏雨天說着。
夏雨天吧唧了一下嘴,有些不爽的衝着夏語默開口:“說了多少次不要叫我夏雨天,你是沒文化嗎,我不是下雨天的那個下!”
“誰讓你一歲之前老尿**。”夏語默連頭都沒有回一下,對於夏雨天的憤怒充耳不聞,理所當然的說着。
662 可惜是個聾子
“誰讓你一歲之前老尿**。”夏語默連頭都沒有回一下,對於夏雨天的憤怒充耳不聞,理所當然的說着。
“尿和雨是兩個概念好嗎……”夏語默一腳油門加速,夏雨天在後座沒有站穩,小屁股跌落到安全座椅上,他氣得炸毛,怎麼會有一個這樣的老媽呢。
一歲尿**,這不是正常的嗎!
“拋去雜質而言都是h2o,有什麼不一樣的。”夏語默不以爲然,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反正對夏雨天這個名字,她十分喜歡。
特別是喜歡看自己叫夏雨天全名的時候,這傢伙炸毛得就跟全身的細胞都要反抗一般,夏語默只要一看到夏雨天這種反應,就激動得不得了。
也不知道,這當媽的心思是一種什麼屬性。
如果這算作虐童的話,夏雨天不知道被夏語默虐了多少次了。
“咦,你不行嗎,連個土鱉的邁巴赫都甩不開,看來你還不如一隻土鱉嗎。”夏雨天深吸了一口氣,轉頭,一臉好奇的望着那輛緊隨其後的邁巴赫,小腦袋上那張粉雕玉琢般的漂亮臉蛋上卻浮現出一抹幸災樂禍的神色,揶揄着夏語默。
在他們出來之後,夏雨天下意識的就把後面那輛車當做是剛纔秀場裡的那個土鱉了,畢竟他們這次只是偷偷來蓮市的,根本就沒有任何人知道他們,況且,從來蓮市到現在,夏語默就跟那土鱉起過沖突。
想來,開着邁巴赫的,就是那土鱉無疑了。
“你再廢話,信不信我把你扔出去。”夏語默無語,誰家親生兒子會這樣說自己親媽的,她沒好氣的威脅着夏雨天。
“嘁——”夏雨天坐在椅子上,粉嫩如玉的小臉上浮現出一抹輕蔑的神色,不屑的瞥了一眼夏語默。
“夏語默,你就不能甩掉那個土鱉嗎?”夏雨天扭頭,看着那輛黑色邁巴赫緊追不放,他的小眉頭不由得蹙起,白淨的小臉蛋兒上浮現出一抹老成的神色。
夏雨天話音剛落,哐噹一聲——
夏語默頓時覺得自己的車子被撞出去了幾十公分,她急忙踩着剎車,轉頭望向夏雨天,清澈的眸子裡掠過一抹緊張,一把抓起夏雨天:“天天,沒事吧!”
“哇靠,這土鱉是瘋了不成!”夏雨天瞪大的那雙圓溜溜的眼睛裡佈滿了與年紀不符的成熟,他的臉上絲毫沒有小孩子那般驚慌和害怕,他一眼不眨的望着追尾的邁巴赫,臉上滿是鄙視。
夏語默的目光在夏雨天的身上掃了一圈,確定沒有受傷之後,她黑眸一閃,抱着夏雨天打開了車門。
此刻,坐在車椅上的凌修鎧黑眸瞪着那輛白色賓利,見着女人抱着一個小孩兒下車正朝着他走來的時候,如墨的黑眸裡掀起了驚濤駭浪。
時間,彷彿在這一瞬間停止了一般,凌修鎧一眼不眨的看着夏語默朝着自己一步步的走來,他的目光沒有漏掉她懷中的那個粉雕玉琢的瓷娃娃,那雙漂亮的大眼睛,完全融合了夏語默和凌修鎧的特點。
雙手,緊握着方向盤上,凌修鎧漸漸的發力,手指上的青筋清晰可見。
夏語默走到凌修鎧車門邊上,她的脣線抿緊,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怒意,她一把打開了車門,正打算興師問罪的時候,卻不想看着坐在駕駛座上的男人竟然不是在秀場上的那個土鱉。
夏語默的臉上浮現出一抹驚訝,目光順便掃了一眼車內,見着只有凌修鎧一個人的時候,她臉上的怒意微微一變,眉心蹙緊,有些納悶的望着眼前一動不動的男人:“先生,你有哪裡受傷了嗎?”
夏語默探着腦袋,清澈的眸子淡淡的掃過凌修鎧那張帥氣逼人的臉上,她微張薄脣,輕聲問着。
夏語默的話音落下的一瞬間,凌修鎧掩埋在心湖深處的感情,好似被喚醒了一般,他擡眼注視着站在自己身邊的夏語默,他的臉上怔了怔,黑眸裡捲過一抹難以置信的神色。
眼前的男人帥得夏語默連原本想興師問罪的氣焰都滅了下去,她眨了眨眼睛,與正擡眸望着自己的凌修鎧對望着,然而,夏語默的臉上卻浮現出一抹狐疑的神色:“先生……?”
夏語默又輕輕的喚了一聲,她的心中卻默默的想着:這男人長得那麼帥,可惜腦子有點問題,怕是聾子吧?
“夏語默,這人不會是聽不見咱們說話吧。”在夏語默懷中的夏雨天眨了眨眼睛,呆呆的望着還沒回過神來的凌修鎧,他勾着夏語默的脖子,仰起頭,忍不住說道。
“我覺得也是,那我們叫救護車吧。”夏語默略微沉吟了一下,點了點頭,第一次沒跟自己兒子擡槓。
眼前這對母子旁若無人的對話,在凌修鎧的心中掀起了千層浪,他的眼角眯起,黑眸裡迸出一抹難以言喻的情緒,他的目光一順不順的盯着站在自己跟前的夏語默,想開口卻發現自己薄脣抿緊,不知道該說什麼。
見着男人不說話,夏語默的眉頭緊皺,臉上浮現出一抹擔憂,她掏出手機打了110和120,隨後便倚在車門上,等待着救護人員的到來。
坐在車椅上的凌修鎧的目光一直都未從夏語默的臉上離開,他很清楚的感受到眼前的夏語默就像是不認識自己一般,他幾次想開口,卻無法說出話來。
好在,夏語默打完電話之後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她儼然把凌修鎧當做有聽力障礙的男人了,所以她抱着夏雨天靠在門邊,等待着。
“你說你也挺倒黴的,好不容易悄悄來一趟,竟然還遇上車禍了。”在等救護的過程中,夏雨天覺得無聊,於是又開始埋汰起夏語默來。
這兩人以爲凌修鎧聽不見他們說話,於是旁若無人的開始聊起天來。
“可能生完你以後,你比較黴吧。”夏語默一臉都不生氣,她垂眸盯着夏雨天,想了想,一臉正經的胡說八道。
“……如果沒有我,你怕是更倒黴吧。”夏雨天不甘示弱,白了夏語默一眼。
夏雨天翻白眼的動作,和夏語默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
663 精神病患者
夏雨天翻白眼的動作,和夏語默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
凌修鎧一開始還以爲只是人有相似,但是在聽到這對母子的對話之後,他已經確認無疑了。
他的睫毛垂下,掩住了黑眸裡的情緒,他保持着沉默,等待着救護的到來。
不一會兒的時間,救護就來了,110對夏語默他們例行詢問。
夏語默說完之後,卻像是想起來了什麼似的,她的目光落到了凌修鎧的身上,她指了指凌修鎧:“他好像是個聾子,聽不見你們說話的。”
“……”做筆錄的警察聽着夏語默的話之後,他轉頭朝着凌修鎧望去,隨後他又默默的收回了視線,轉眼望向了夏語默:“這位小姐,你可以離開了。”
“啊,那我的車……”對於警察的處理方式,夏語默眨了眨眼睛,有些吃驚,難道不該等保險來處理嗎?
“您的車……”聞言,警察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爲難的神色,他重複着夏語默的話,尾音拖長,轉眼望向了坐在車內一言不發的凌修鎧,他在等着凌修鎧表態。
“我賠。”凌修鎧微張薄脣,黑眸裡浮過一抹深意,淡淡的聲線響起。
……
凌修鎧一說話,夏語默愣了愣,一臉懵裡的瞪着凌修鎧:“你,你……”不是聾子啊!
夏語默將吃驚都卡在了喉嚨裡,正好醫護人員趕到了。
醫生擡着擔架,看着追尾嚴重的車禍現場,焦慮的目光從夏語默和凌修鎧的掃過之後,卻更加迷茫了:“傷病員呢?”
聞言,夏語默張了張嘴,剛想開口說自己搞錯了,卻不想凌修鎧卻說話了。
“我。”凌修鎧黑魔一沉,平靜的聲線裡沒有一絲情緒的起伏。
醫生和警察的臉上同時浮現出一抹震驚的神色,兩人齊刷刷的扭頭瞪着凌修鎧,滿臉懵逼。
掃了一眼凌修鎧,連氣質都沒有透着半點傷病的樣子,醫生略感無語,卻無可奈何:“您是要上擔架還是要上車?”
“他們要跟我一起去。”凌修鎧下了車,目光掃了一眼擔架,這還用回答,當然是自己上救護車了。
凌修鎧在上車之前,他微微停頓了一下,轉頭望向了愣在邁巴赫邊上的夏語默,他淡淡的說着。
“大叔,你自己去就好,我們沒病。”在凌修鎧話音剛落的時候,夏語默懷中的夏雨天便奶聲奶氣的衝着凌修鎧喊着,追尾全責,他們憑什麼去醫院,又不是腦子有問題。
大叔——
夏雨天對凌修鎧的稱呼,讓現場的所有人都心中一驚,大家瞪大眼睛,連大氣都不敢吱一聲,悄然望着凌修鎧。
這個小傢伙竟然敢叫蓮市的黃金單身漢大叔,這可是多少女人的夢中**吶。
“咳,那就一起去吧,檢查檢查也沒什麼關係。”醫生有些尷尬,她擡眸望着剛剛說話的夏雨天,笑眯眯的開口。
“既然漂亮姐姐讓去,那我們就勉爲其難吧!”夏雨天眨了眨好看的大眼睛,對着醫生放電。
見狀,夏語默微張脣瓣,頓時覺得有些丟臉的扶額,臉上露出一抹無奈。
抱着夏雨天的夏語默稀裡糊塗的就跟着醫生上了救護車,很快車子就在醫院門口停了下來。
夏語默看着腿腳利索能直下車的凌修鎧,她的眸子裡閃過一絲莫名,這人看上去沒病啊。
難不成還真的是腦子有病?
夏語默想了想,她再次擡眼望着凌修鎧的時候,清澈的眸光裡不禁多了一分同情。
也許,這男人是從精神科偷跑出來纔出的車禍。
所以,凌修鎧現在在夏語默的眼裡就是偷偷溜出去醫院的精神病患。
想到此,夏語默微微蹙眉,抱着夏雨天下了車,跟上了醫生的腳步,她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多囑咐一下前面那個精神病男人的主治醫生,以免相同的事情再次造成。
如果說,走在前面的凌修鎧知道現在跟在自己身後的夏語默一心把他當精神病患看,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一行人進了醫院,對於凌修鎧的到來,全院上下都嚴正以待。
去接病人的這羣醫生有些犯難了,凌修鎧這樣子哪裡像是有病的,但是他自己剛剛說自己有病,所以醫生現在不知道該怎麼處理,只好先把凌修鎧帶到了貴賓休息室裡等着,隨後自己去找院長了。
房間裡,此刻就剩下了凌修鎧和夏語默母子兩人。
凌修鎧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裡掠過一抹捉摸不透的神色,他的目光一直都落下夏語默的身上。
離凌修鎧儘量的遠,夏語默牽着夏雨天望着眼前的男人,臉上浮現出一抹狐疑:“那個,也把你送到醫院了,你好好待在這,別再亂跑了。”
聽着夏語默的話,凌修鎧緩緩的擡起頭,臉上浮現出一抹震驚的神色,他有些詫異的望着夏語默,深不見底的黑眸裡掀起一抹波瀾,面色微微一怔。
這丫頭說話的語氣,是把自己當——不正常的了?
凌修鎧眨了眨眼睛,好看的睫毛輕輕扇動了一下,他的目光從夏語默的脣邊挪開,落到了她懷中的小傢伙身上,凌修鎧一臉認真的望着夏雨天,黑眸裡掩住了複雜的情緒,薄脣張開:“你能幫我去看下醫生什麼時候來嗎?”
“你想做什麼?”夏雨天見着凌修鎧一本正經的說話,他的小臉上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臉上浮現出一抹警惕的神色。
很顯然,夏雨天也將凌修鎧當做精神病患者了。
“你快去叫醫生來吧。”見着夏雨天開口和凌修鎧說話了,夏語默微蹙眉心,有點兒不願意在這繼續待下去了,只想儘快將這的事情解決到。
於是她低頭湊近了夏雨天的身邊,小聲的說着。
聞言,夏雨天一副瞭然的點了點頭,轉而一溜煙朝着門外跑去。
看着夏雨天跑出去的身影,凌修鎧的眸光從門口拉回,他緩緩的擡頭,望向了一臉平靜夏語默。
四目相對,夏語默怔了怔,看着坐在自己對面的男人那雙魅惑人心的眼睛,她只覺得自己有種靈魂出竅的幻覺。
凌修鎧起身,朝着正望着自己出神的夏語默走去。
664 滾。
凌修鎧起身,朝着正望着自己出神的夏語默走去。
見着眼前的男人正衝着自己的方向走來,坐在椅子上的夏語默臉色微微一變,清澈的黑眸裡掠過一抹詫異,她弱弱的扭頭,朝着自己身後望去,生怕眼前這男人是要去自己身後的方向。
但,偏偏,夏語默的目光觸及的身後,只是一抹白牆,夏語默蹙眉,心中犯起了嘀咕:看來有精神病的人是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維來看待的。
夏語默撇了撇嘴,一轉頭,猝不及防的一張大臉湊到了自己跟前,男人那張帥氣的臉瞬間離自己的臉不到兩釐米的距離。
夏語默被嚇得一愣,整個人的身子後退了一些,臉上浮現出一抹驚愕,剛要開口,卻見着眼前的男人開口了。
凌修鎧一路都在觀察着夏語默的表情和每一個眼神,他確定眼前的女人就是夏語默,但是這丫頭似乎對自己完全沒有印象了。
見着這般模樣的夏語默,凌修鎧的心中就好似有一股怒氣在漸漸的膨脹一般,他緩緩的湊近了夏語默的脣瓣,鼻尖抵着鼻尖。
夏語默被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到了,她微張紅脣,露出一節皓齒:“你幹什麼?”
“幹你。”夏語默的再三後退,徹底的惹惱了強忍住內心情緒的凌修鎧,低吼了一聲,柔軟的脣瓣貼着了夏語默微張的紅脣。
四片柔軟相接的一瞬間,夏語默驚得眼珠子都快要落出來了,她本能的伸手想要去推開凌修鎧,奈何,凌修鎧對夏語默的反應再熟悉不過了,他的大手早早就扣住了夏語默的後腦勺,駕輕就熟的撬開了夏語默微張的貝齒,黑眸裡繾綣一抹浴火。
“唔——”凌修鎧用力的啃咬,惹得夏語默的脣瓣一陣火辣,她忍不住哼了一聲,手腳並用的想要推開凌修鎧。
然而,坐在椅子上的夏語默身子被死死的抵在了椅背上,她手腳並用踢打着凌修鎧,手在凌修鎧的襯衫上狠狠的抓着,胡亂摸去,手指劃過凌修鎧的小腹,在那凸起的肉肉上撥弄了幾下。
凌修鎧感受着身下傳來一陣火熱,他的黑眸一窒,口中力氣更加深了幾分,好似要將夏語默全數吸進自己口中一般。
終於,凌修鎧覺察着夏語默已經不能呼吸了,小臉都憋得紅紅的,他纔有些不捨得的將她放在。
雙手撐在椅子兩邊的扶手上的,凌修鎧睫毛垂下,掃過夏語默紅腫的脣瓣,這抹熟悉熟悉的感覺,真是久違了。
啪——
凌修鎧眸子裡的那抹滿足還未淡去,臉頰就被狠狠一記耳光扇在臉上,他頓時覺得臉頰火辣辣的。
夏語默咬着脣瓣,她屏住呼吸,口中還存留着男人那抹淡淡的薄荷氣息,她氣得小臉都扭曲了,瞪着眼前的男人,狠狠的扇了一巴掌。
要不是看在他是神經病的份上,夏語默肯定還要再給他一巴掌。
“**!”趁着凌修鎧愣神的一瞬,夏語默動作迅速的將凌修鎧推開,她朝着他低聲罵了一句,起身朝着門的方向走去。
這時,夏雨天也帶着醫生回來了,他擡眸望着夏語默緋紅的臉頰,他眨了眨眼睛,一臉似懂非懂:“醫院的空氣有那麼不好嗎?”
“我們走吧。”夏語默垂眸掃了一眼夏雨天,看着小傢伙正轉着眼珠子打量着自己,夏語默只感覺到自己的臉蛋兒燙呼呼的,她咬了咬脣瓣,疼得她抽了一口氣,拉過好奇的夏雨天走出了門外。
站在房間裡的凌修鎧靠在桌邊,黑眸裡掠過一抹深意,直到站在門口的醫生叫他,他才收回了視線。
“凌先生,請問您……”醫生站在門口,戰戰兢兢的看着一臉陰沉的凌修鎧,剛纔拉着他一路跑來的小奶娃非要說這裡有個神經病人,醫生才忙不迭地的拿着一本檢測精神病患者的測試書走來。
卻不想剛站在門口,一見到出現在房間裡的人的時候,醫生的腳都要嚇軟了。
尼瑪,他活了那麼多年,竟然被一個小奶包給坑了,這哪裡是什麼精神病人啊。
醫生的心中忐忑不已,見着凌修鎧的目光正朝着他投來,他默默的用袖子遮了遮自己手中抱着的那本測試書,只是已經晚了。
凌修鎧的目光早就注意到了醫生手中的那本書封,他的臉色瞬間更黑了一分:“滾。”
聞聲,醫生身子一顫,立馬點頭哈腰,慌不迭地的消失在房間門口。
此刻,站在房間裡的凌修鎧黑眸裡閃過一抹流光,脣邊還留着夏語默的齒香,他的臉色微變,諱莫如深的拿出了手機,按下了凌崎的電話。
夏語默,沒死,卻不記得自己了。
這個消息對凌修鎧來說簡直可以用悲喜交加來形容,但總的來的是喜多一些。
……
財團大樓,219層,偌大的辦公室裡,一抹玻璃杯被砸到牆上,又屍骨無存的摔到地上的聲音響起。
凌修鎧黑沉着臉色,黑眸注視着站在眼前的凌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真的是夏小姐。”凌崎低頭,不敢去看凌修鎧的眼神,他只知道凌修鎧現在渾身都散發出濃濃的怒意。
“……”凌修鎧沒有開口,他只是定定的看着凌崎,眸子裡捲過一抹冰冷的神色,諱莫如深。
站在凌修鎧跟前的凌崎真是大寫的願望啊,凌修鎧當天晚上就醒來了,但是凌崎可是昏迷了三個多月才醒來啊。
他醒來之後,整個世界都變了。
杜舒心他們三人已經離開了,夏奶奶也回鄉下了,而凌修鎧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從此不再提夏語默半句。
這些年來,雖然夏奶奶獨自一人在鄉下的老家生活着,但是聶雲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去住上一陣子,凌崎也會暗中託夏***鄰居幫忙照顧着夏奶奶。
一晃四年,他們從沒見到夏語默去找過夏奶奶,所以纔會……
辦公室裡的溫度驟降了幾度,凌崎只覺得空氣稀薄得他有些缺氧了。
見着凌修鎧一直都沒有發話,凌崎忍不住擡起頭,悄悄的瞄了一眼一臉怒意的凌修鎧:“老大,我現在去找夏小姐。”
665 消腫很有效的
見着凌修鎧一直都沒有發話,凌崎忍不住擡起頭,悄悄的瞄了一眼一臉怒意的凌修鎧:“老大,我現在去找夏小姐。”
“不用。”凌修鎧眉頭微蹙,低沉的聲音略略冰冷,他擡眸看了一眼凌崎,“去查一下她住哪裡,這些年都跟什麼人來往。”
看來,夏語默是真的失憶了,不然不會連夏奶奶都不曾去見過。
凌修鎧深呼吸了一口氣,收斂起自己的情緒,此刻的他顯得冷靜多了。
爆炸發生的那一年,凌修鎧不是沒有去找老k復仇,還是他瘋了一般的滿世界去找老k的時候,老k就像是消失了一般,人間蒸發了。
任由凌修鎧怎麼尋找,都沒有老k的半點蹤跡。
時間,就這樣一晃而過,凌修鎧也漸漸的接受了夏語默被炸死的事實,所以他纔不顧凌家所有人的反對,給她建了一個衣冠冢。
四年來,凌修鎧每一天都活得跟行屍走肉一般,他將自己的每一分鐘都花在了工作上,以此來麻痹自己對夏語默的思念。
四年,他建造了世界上一流的財團,似乎心中的那抹悲傷又開始無處轉移了,卻不想,去威廉王的秀展上,卻得到了意外的驚喜。
夏語默,還活着。
當親眼看到夏語默的那一刻,天知道凌修鎧有多興奮嗎,他死了很久的情緒,好似在慢慢復甦一般,他恨不得立馬將她擁進懷中。
然而,當夏語默看着凌修鎧的時候,那雙清澈的眼睛裡,完全沒有一抹熟悉的感覺,那陌生的疏離感,好似又在凌修鎧的心上再插了一刀。
在她的眼睛裡,凌修鎧看不到半點對他的感情。
凌修鎧只覺得自己的心情剛剛飄了起來,還未到達心湖,又一下子重重的摔回到了湖底。
聽着凌修鎧的命令,凌崎點了點頭,黑眸一沉,準備離開的時候,步子卻遲疑了一下,他猶豫的望向了凌修鎧,伸出手拿出一隻藥膏:“跌打損傷,消腫效果很好。”
凌崎放下之後,連呼吸都不敢多浪費一口氣,連忙遁走。
凌修鎧頂着一個五指印回來,不用想也知道他捱了夏語默一耳光了,凌崎雖然被叫進來興師問罪,其實他自己也明白,凌修鎧只是在發泄這四年來壓抑在心中的情緒。
況且,在看到凌修鎧的臉上那抹指節分明的五指印的時候,凌崎就可以斷定,夏語默沒死。
所以,凌崎就算承受了凌修鎧一陣怒火,他轉身離開的時候嘴角也不自覺的揚起了一抹笑容來。
四年了,壓在心中的石頭,總算放平。
這四年裡,凌崎又何嘗不是生活在自責中呢。
他醒來後,一度認爲是自己間接害死了夏語默。
如果不是自己落入陷阱,如果凌修鎧不是先去救他,那麼,老k的計謀就不會得逞。
所以這幾年,雖然大家都漸漸的接受了夏語默死掉的現實,但是心中對老k的那抹恨,卻無法釋懷。
以至於,時隔兩年之後,冉小染出現在公司應聘場合上的時候,凌修鎧便點頭同意了。
爲的,就是能通過冉小染,捉出老k。
偏偏,老天就像是在跟凌修鎧開玩笑一般,冉小染這兩年來作爲凌修鎧的首席行政秘書,真的是可圈可點,完全沒有跟任何可疑人物接觸。
這讓凌修鎧有些頭疼,原本想開掉她來着,卻見着她那麼認真的工作着,於是便也作罷了。
凌修鎧微抿脣線,覺着脣瓣上還殘留着夏語默的柔軟,想到此,黑眸裡的眼神不禁柔和起來。
他想得有些出神,緩緩的伸手託着腮,臉上的痛感傳來,他才微蹙眉頭,回過神來。
垂眸掃了一眼桌子上凌崎留下的藥膏,凌修鎧的薄脣微揚,勾起了一抹溫柔的笑容。
……
“夏語默,你這是怎麼了?”被夏語默幾乎是用拽的速度很快的拉出來,夏雨天小短腿都要跟不上了。
“什麼怎麼了!”夏語默腳下停頓了一下,低頭看着跑得氣喘吁吁的夏雨天,有些氣短,卻又強繃着,不讓自己表現出心虛來。
“你沒事兒走那麼快乾什麼,後面是有豺狼還是虎豹啊!”夏雨天跑得口乾舌燥,他吧唧了幾下小嘴,仰着頭望着夏語默,很無語的說。
“沒有就不能走快點嗎?”夏語默一愣,眼睛瞪得大大的,一連理直氣壯。
其實,夏語默想說的是有**!
踏馬的,她剛纔就被一個神經病強吻了,還不知道這人有沒有別的病,萬一有個hiv什麼的,她不就倒大黴了。
剛纔那男人的舌頭好像還伸進了自己口中來着,自己好像還吃了那男人的口水……
夏語默的腦海中又情不自禁的閃過了剛纔被那男人強吻的畫面,她的心中升起一抹莫名的悸動,她悶哼了一聲,漂亮的五官此刻已經湊成了一團。
現在還是先去檢查一下自己有沒有被感染傳染病比較好!
夏語默深呼吸了一口氣,在心中默默的想着。
媽蛋啊,夏語默咂巴了幾下脣瓣,爲什麼現在連呼吸都覺得有一抹淡淡的薄荷香氣呢。
完了,她肯定是被傳染了。
夏語默的眉頭緊蹙,瞬間苦瓜臉了。
車子不知道現在處理得怎麼樣了,夏語默也無心去過問,她只想找一下私家醫院徹底的檢測一下自己有沒有被感染什麼不三不四的傳染病了。
隨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夏語默和夏雨天上了車。
“蓮市最好的私家醫院。”夏語默的大眼睛眨了眨,對着出租車司機先生亟不可待的說着。
司機側目看了一眼夏語默,目光默默的轉向了車窗外的蓮市第一人民醫院,臉上浮現出一抹不理解的表情。
明明眼前就有一個醫院了,還非要去什麼私家醫院。
現在的人啊,真是有錢燒的麼。
司機先生的目光在夏語默的臉上停留了兩秒之後,便默默的拉下了打價表,開車朝着私家醫院的方向走去。
“夏語默,你這是怎麼回事?”夏雨天見着夏語默有些反常的樣子,他的眉頭忍不住蹙起,伸手摸了摸夏語默的額頭,眼睛裡閃過一抹擔憂。
666 未婚……生子了
“夏語默,你這是怎麼回事?”夏雨天見着夏語默有些反常的樣子,他的眉頭忍不住蹙起,伸手摸了摸夏語默的額頭,眼睛裡閃過一抹擔憂。
眼前明明就有一家醫院,還去什麼私家醫院。
夏雨天很是不理解夏語默此刻的舉動。
“別摸了。”見着夏語默探着小手要來摸自己,夏語默不由得嘴角一抽,頓時想到了萬一自己被感染了傳染病什麼的,一絲她一巴掌啪掉了夏雨天的手,忽然嚴肅的說着。
“……”夏語默的手背泛紅,他瞪着夏語默,眼角微眯:“你也被傳染成神經病了不是!”
“……”夏語默身子一頓,一聽到了夏雨天說傳染兩個字的時候,她的表情立馬變了變,有些苦逼的看了一眼夏雨天,沒有回答。
“夏語默啊,你的臉怎麼還那麼紅?”車上,夏雨天還不死心,車內吹着徐徐涼風,他瞅着夏語默臉頰紅撲撲的樣子,忍不住問起。
“閉嘴!”夏語默身子一震,白了夏雨天一眼,這傢伙能不提她臉紅的事情嗎。
她也不知道爲什麼,雖然車上不斷有冷氣灌入自己的身體,但是她還是忍不住想起剛纔被那男人強吻的畫面。
連她自己想起來都覺得有些面紅耳赤。
說實在的,若是拋開神經病和傳染病,夏語默還挺享受剛纔霸道總裁式的一吻的。
意識到自己的想法之後,夏語默忍不住拍了拍自己腦門,她今天是怎麼了,都不會用正常人的思維思考了嗎。
不告那個神經病非禮就算自己仁慈了,竟然還享受!
享受個毛線啊!
夏語默抿脣,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哀傷,名曰,蛋疼。
“小姐,到了。”不多一會兒,車子便停在了一棟新建的醫院門口,他側目望着夏語默,十分有禮貌的說着。
給過了車費之後,夏語默拉着夏雨天下了車,她微仰着頭,眯着眼睛望着跟前的私家醫院,她眉梢微揚,有些遲疑。
“夏語默你今天到底怎麼回事?”夏雨天的小腦袋仰得高高的,一臉不耐煩的瞪着夏語默,這傢伙今天很不正常啊!
“走吧。”夏語默愣了愣神,拉着夏雨天的手走進了醫院。
夏語默之所以會選擇私家醫院,是因爲想着私家醫院對病人的信息會更加嚴格的保護一些,萬一她被檢查出有個什麼亂七八糟的,她也好能要求保密麼不是。
捏着空白的病歷本,夏語默站在專家門診前,她深呼吸了一口氣,消除掉緊張的情緒。
此刻,夏雨天已經被她安排到醫院專門爲兒童建立的兒童樂園去打發時間了,夏語默現在一個人,卻發覺自己緊張得不得了。
“下一位。”房間裡面,傳來了一個男人好聽的聲音。
夏語默的睫毛一顫,她抿了抿脣,在心中爲自己加油打氣之後,便走了進去。
“哪裡不舒服?”低頭的醫生穿着雪白的白大褂,他低着頭在泛着一些病例,好聽的聲音再次響起。
“額,我想檢查一下我有沒有被感染傳染病。”雖然有些難以啓齒,但是夏語默遲疑了一瞬之後,還是鼓足勇氣開口了。
畢竟,來這兒不就是爲了有病治病,無病治心病的嗎。
心病,不是性病!
夏語默將自己腦海中冒出來的小惡魔啪飛,在心中默默的安慰着自己。
夏語默話音剛落,低頭翻着病例的醫生,修長的雙手微微一愣,波瀾不驚的眼底掀起一抹波瀾,他緩緩的擡起頭來,對上了夏語默的視線,他有些難以置信的看着夏語默。
“醫生,喂!”看着對自己發呆的醫生,夏語默撇了撇嘴,臉上浮現出一抹詫異,有些尷尬的喊了一聲。
“病歷本。”盯着夏語默那張臉發呆的楚河將目光收了回來,回過神來的他垂下眸子,明顯的沒能從夏語默的眼底看到一抹熟悉,似乎夏語默並不認識他了。
楚河黑眸微斂,摻雜着欣喜又失落的情緒淹沒在深邃的眼底,他一臉平靜的接過了夏語默的病歷本。
目光再次落到病歷本上的名字的時候,楚河的心上微微一顫,又掃了一眼出生年月,楚河只覺得自己現在的心情比發現了新大陸還要激動。
但是,夏語默看向自己的眼神裡,卻十分的陌生,似乎就像是第一次見到自己一般,完全沒有相識的感覺。
楚河默不作聲的擡眸望着夏語默,他沒有多說其他的,只是當夏語默就是一個普通病人一般,剛纔他好像聽到了夏語默說要檢查傳染病來着,楚河聽了不禁有些擔憂。
相認的事情稍後再說,現在得先給夏語默檢查一下身體狀況纔是首要的。
“身體有哪裡不舒服嗎?”楚河伸手搭在了夏語默的手腕上,片刻後,他擡眸望向了夏語默,手中握着黑色鋼筆。
“額,胸口有些發熱,還悶悶的……”夏語默想了想,一臉認真的說着自己身體裡反常的反應。
低頭聽完夏語默所描述的症狀之後,楚河眉梢一揚,他放下了手中的鋼筆,黑眸仔細的打量着夏語默的表情。
只見夏語默脣紅齒白,微微腫起的脣瓣好似剛纔發生過激烈的啃咬一般,他的黑眸黯淡了幾分,看着夏語默的樣子,並不像是什麼有病,反倒像是,發——春了。
“咳,還有別的症狀嗎?”楚河微揚眉梢,輕咳了一聲,掩飾自己的情緒。
“沒了,醫生,你現在能給我安排檢查嗎,抽血,尿檢,大便,能通過唾液傳播的疾病我都要測一遍!”夏語默眨了眨眼,見着眼前的醫生不溫不火的樣子,她不由得有些着急了,心想再耗下去,那些傳染菌會不會都隨着唾液消化了。
於是,夏語默一口氣,一股腦的將心裡話說了出來。
……
楚河抿脣,目光再次落到了夏語默腫起的嘴角,看來是被吻腫的。
“現在婚姻狀況,有無身孕。”楚河眨了眨眼睛,低頭拿着筆又認真的詢問起來。
“額,未婚……生子了。”夏語默想了想,有些猶豫,剛冒出兩個字的時候又停頓了半響。
667 打小報告
“額,未婚……生子了。”夏語默想了想,有些猶豫,剛冒出兩個字的時候又停頓了半響。
楚河低頭看着病歷本,臉上並沒有表現出異樣,彷彿在意料之中一般,他的心中還悄然的鬆了一口氣。
“嗯,性/生活方面呢?”楚河的臉色依舊平靜,他抿起薄脣,淡淡的問起。
“……”夏語默眼珠子瞪得大大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尷尬的神色,她脣瓣蠕動了幾下,腦海中不自覺的閃過了剛纔在醫院裡被那男人強/吻的畫面,她的小臉瞬間火辣辣的。
“那怎麼會突然想起做這個檢測呢?”見着夏語默難爲情的樣子,楚河蹙起的眉頭緩緩的舒展開來,他眉梢微揚,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異色,有些疑惑的問着夏語默。
“我……”夏語默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深呼吸了一口氣:“我剛纔被人強吻了。”
雖然難以啓齒,但是爲了看看自己有沒有被傳染艾-滋-病,夏語默還是如實回答。
“我其實是想檢查一下我會不會成爲hiv攜帶者。”夏語默鼓起勇氣說完之後,她皺了皺眉頭,又望向了楚河,這下說自己心裡話的時候,她顯得要自然多了。
“……”楚河黑眸一沉,心中劃過一絲異樣,他只怕是已經猜到了大概了,他抿起的脣線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一般的強-吻是不會傳染的……”
“那不一般的呢?”聽完楚河的話之後,夏語默眨了眨眼睛,話不經大腦的仰起頭問着楚河。
“……”聞言,楚河的臉色黑了一分,腦子裡自動腦補了夏語默說的不一般的強-吻是什麼樣的。
“出門左轉直走,去化驗吧。”楚河大筆一揮,在夏語默的病歷上寫了好幾項,隨後將病歷本給了夏語默,楚河仰起頭看向了夏語默,一臉平靜的說着。
夏語默咬脣,對楚河說了一聲謝謝便急忙按照楚河說所的方向走去。
早點檢查,早點預防,這樣就算那人是病毒攜帶者也能及時控制。
夏語默在心中十分悲觀的想着。
坐在辦公室裡的楚河垂眸掃了一眼桌子上還顯示的排隊的病人數,他的黑眸微沉,掠過一了一抹複雜的神色。
他沒有按下一個病人進來,而是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電話那頭,凌修鎧的聲音響了起來。
“小默,沒有死……”楚河深呼吸了一口氣,眉宇間透過一絲掙扎,卻還是將夏語默來看診的事情告訴了凌修鎧,畢竟剛纔從夏語默的口中已經得知,她好似被人強-吻了,楚河也大約猜到了,這和凌修鎧有關。
“嗯。”電話那頭,凌修鎧的聲線低沉,淡淡的響起。
“她剛剛來我醫院說是要檢測一下身體……”覺察到凌修鎧波瀾不驚的情緒,楚河眉梢微挑,這樣他幾乎可以斷定剛纔夏語默說的強-吻是誰弄的了。
“她不舒服?”凌修鎧的語氣裡好似多了一分起伏。
“還不確定……”楚河的眉間透着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卻依舊正兒八經的說着:“她剛纔說想來檢查一下有沒有被感染傳染病。”
“傳染病?”凌修鎧的眉頭顯然的皺成一團,語氣中帶着一抹詫異。
“嗯,說是剛纔被強吻了什麼的,怕那個人是hiv病菌攜帶者,所以來檢查一下自己有沒有感染亂七八糟的性/病什麼……”楚河臉上的笑容更多了一分,一口氣全部說了出來。
只是,楚河還沒有說完的時候,電話裡便傳來了嘟嘟的忙音。
楚河嘴角上揚,臉上泛起了一抹燦爛的笑容。
四年了,沒有這樣笑過了。
楚河四年前就在蓮市留下了,畢竟楚家也需要一個主心骨,雖然他無心管理楚家,但最終還是留到了蓮市,在這裡開了一家最好的私家醫院。
當然,楚河能在蓮市立足,和凌修鎧的關係是分不開的,以至於,今天在看到夏語默的那一刻,楚河便想到了凌修鎧。
卻不想,這兩人早就見過了。
財團摩天大樓,219層
凌修鎧掐斷了楚河的來電,黑眸裡捲過一抹憤怒,這丫頭竟然還覺得自己有艾/滋/病,她大爺的。
如潭水般沉寂的黑眸裡浮現出一抹熠熠流光,眸子落在手機上,又按下了楚河的電話號碼。
……
醫院裡,夏語默已經把能檢查的都檢查了一個遍了,她按着手肘窩上的止血棉,臉上浮現出了一抹着急:“護士小姐,要多久才能那結果。”
“最快明天吧。”護士的態度算不上友好,不冷不淡的回答着夏語默。
夏語默抿脣,心中有些忐忑,媽蛋還得等到明天啊。
夏語默那雙清澈的大眼睛掃了一眼醫院的環境,有些不滿的撇嘴,這不是號稱蓮市最好的私立醫院嗎,怎麼拿個結果都還要明天呢。
“……今天不能嗎?”夏語默一想到自己還要擔心一整晚,她頓時就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於是湊到了化驗室門口,對着不冷不淡的護士問着。
“不能!”護士不耐煩的說着。
夏語默怔怔的看了一眼護士,有些不滿的抿脣,這才轉身離開。
心中對這私立醫院的評價,更低了!
私家醫院表示好冤枉,他們所採用的都是世界一流儀器設備,這些化驗樣品最多一個小時就能出結果了,但偏偏剛纔化驗室的護士接到了楚河的通知,要等明天把結果告訴夏語默。
於是,護士只好板着臉做壞人了。
懨懨的走回了楚河的診室,她抱着最後一絲希望,去找楚河說說情。
“醫生……”夏語默站在門邊,望着楚河,眼睛瞪得大大的。
“稍等一下。”楚河擡頭看了看夏語默,抿脣說着。
楚河的辦公室裡現在正好有病人在。
“化驗的我都做完了,我還需要做別的嗎?”夏語默準備迂迴的請楚河幫忙。
“做一個核磁共振吧。”楚河的目光定定的在夏語默的臉上劃過,他抿脣微笑,淡淡的開口。
“……”夏語默眼睛一瞪,臉上浮現出一抹錯愕,自己腦子又沒病。
668 夏語默的新身份
“……”夏語默眼睛一瞪,臉上浮現出一抹錯愕,自己腦子又沒病。
“既然要體檢,就做全套吧。”楚河的大筆一揮,在病例上又開了一系列的檢查,然後望向了夏語默。
“但是,你們家出結果的速度很慢誒……”見着楚河下筆行雲流水的樣子,夏語默彷彿看到了希望。
就好似一個庸醫在拼命的給你開全醫院最貴最好的藥一般,使勁兒的推銷。
夏語默微微一愣,如卷扇般的睫毛輕輕扇動,她的目光落在了楚河遞來的病歷本上,她的眸子裡閃過了一抹不滿:“做……是可以做全套,但是你們出結果速度太慢了,我不高興做。”
“夏語默,你要做什麼全套呀!”就在夏語默的話音剛剛落下的時候,門口響起了夏雨天的聲音,他剛走到門口就聽到了夏語默說什麼做啊做的,還全套神馬的。
簡直是污污噠,夏雨天眨了眨眼睛,急忙問着。
夏雨天在兒童區玩耍得實在是太無聊了,那些幼稚又不動腦子白癡玩具,他纔不去玩呢。
一開始他屁顛屁顛的跑去玩是以爲會有樂高玩具來着,卻不想,樂高是有,只不過是3-6歲的,夏雨天十分嫌棄。
於是,夏雨天只好跑來找夏語默了,這不剛走到門口,頓時覺得好黃好暴力。
“你給我閉嘴!”夏語默的眼睛一瞪,看着夏雨天的臉上明顯的不懷好意的樣子,她低聲說着。
“……”
“醫生叔叔,你檢查完了嗎,我媽有什麼病你告訴我就好了。”
夏雨天一臉驕傲,一副懶得理你的表情看了一眼夏語默,他聳了聳肩,擡眼看着楚河,圓溜溜的大眼睛忽閃忽閃,老成的說着。
夏雨天的忽然出現,楚河的心中劃過一抹波瀾,他守了小傢伙幾個月,沒能在他出世的時候守在他身邊,卻不想一轉眼,小傢伙都那麼大,那張帥氣逼人的臉上,完全不會因爲還是個小奶娃而影響他的氣質。
“這樣吧,你們明天再來做全身檢查,順便拿結果,現在還暫時沒發現什麼問題。”楚河眨了眨眼,看着眼前的小奶娃,他的語氣也忍不住柔軟了幾分,目光一順不順的盯着夏雨天。
聞言,夏雨天一副瞭然的神色點了點頭,隨後轉眼望向了夏語默,伸手拉過她的大手:“那我們走吧。”
“你別拉我,萬一我有什麼傳染病呢!”見着夏雨天拉着自己的手,夏語默連忙甩開,她眉頭緊蹙,臉上浮現出一抹擔憂。
她並不怕死,只是怕自己出了什麼意外,小奶包沒有了倚靠,母子兩相依爲命,夏語默那麼着急知道結果,無非就是爲了夏雨天着想。
“小默,牽手不會傳染的。”見着夏語默還是這般稀裡糊塗的樣子,楚河忍俊不禁,但是也覺得還是有必要給她說一下,好讓她放寬心,於是一不留神,竟然脫口而出。
“……你叫我媽咪,小默?”古靈精怪的夏雨天聽到了楚河對夏語默的稱呼,他轉頭望着楚河,臉上浮現出一抹好奇。
“有嗎,你聽錯了吧。”見着夏雨天十分紀靈,楚河眉頭微蹙,他遲疑了片刻,一臉正經的胡說八道。
“那我們先回去吧,明天再來。”見着夏雨天又跟醫生聊上了,夏語默有些無語,這小傢伙就跟話嘮似的,跟誰都能聊。
此刻的夏語默,心情有些低落,畢竟一想到自己有可能感染傳染病,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夏語默低頭望着夏雨天的頭頂,臉上泛起了一抹淡淡的哀愁。
夏語默離開之後,楚河的電話響了起來,是凌修鎧。
“已經走了。”楚河接起電話,淡淡的說着。
“……她的身體沒什麼事吧。”凌修鎧沉默了片刻,還是忍不住問起。
“各項指標都很正常,也沒有什麼傳染病。”楚河拿着手中剛剛得到的結果,嘴角噙着一抹深邃的笑容。
“明天上午十點,她還會來醫院做全身體檢。”隔着電話,楚河能感受到凌修鎧的情緒,他也不繞圈子,直接告訴了凌修鎧想要的。
凌修鎧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從鼻尖發出一抹低沉的單音節之後,變掛掉了電話。
叩叩——
“老大,夏小姐和小少爺下榻莫天國際酒店。”凌崎剛走進來,便開口說着夏語默的信息。
“小少爺?”凌修鎧揚眉,深邃的黑眸淡淡的瞥了一眼凌崎,他知道夏語默的身邊有個小傢伙,小傢伙的虎頭虎腦的樣子,跟自己有幾分相似,但是對於凌崎這樣的稱呼,凌修鎧的心中卻劃過了一抹異樣。
“這是查到的資料,夏小姐好像前兩年都消失了一般,現在她的身份是的英國皇家新銳設計師,她身邊帶着的小孩子,應該就是老大你的兒子……”凌崎見着凌修鎧這般模樣,他微垂眸子,繼續說着,這大半天他就收穫了這一點點的消息,調查夏語默這四年的信息難度之大,連凌崎自己都覺得有些意外。
“範宗熠他們那邊?”聞言,凌修鎧微蹙眉頭,好似想起來了什麼,他擡眸看着凌崎。
“他們仨這四年都很安靜,每半年一次來見夏奶奶,畢業後都回到了各自的家族。”凌崎抿脣,繼續回答着。
“繼續查。”對於凌崎查到的消息,凌修鎧只是沉思了片刻,他不做評價。
凌崎點頭,黑眸裡浮現出一抹糾結,這要怎麼查,能查到現在的消息已經是極限了。
但是,凌崎看着眼前易怒的凌修鎧,他纔不敢說呢,畢竟凌修鎧臉上的巴掌印都還沒消呢。
凌崎走後,凌修鎧靠在老闆椅上,他雙手交叉抵在辦公桌上,深邃的雙眸裡掠過諱莫如深的神色,淡淡的開口:“英國皇家。”
“推掉明天所有的行程。”凌修鎧發呆片刻,便按下了桌子上的電話機內線,淡淡的聲線裡透着一抹不容置疑的冷意。
“好……凌總。”電話裡傳來了冉小染的聲音,顯然對凌修鎧的命令她有些驚訝,她最終還是忍不住提醒着,“可是,江邊的那塊地,要開始招標了。”
“哦。”凌修鎧的臉上毫無半點波瀾,他淡淡的應了一聲,完全不給冉小染反應的機會,將電話掛斷。
669 躲求婚
“哦。”凌修鎧的臉上毫無半點波瀾,他淡淡的應了一聲,完全不給冉小染反應的機會,將電話掛斷。
嘟嘟嘟——
電話裡傳來的忙音,冉小染的臉上浮現出一抹迷茫,她垂眸盯着手中的手機,有些好奇。
凌修鎧這兩天是怎麼了,昨天推掉了所有的應酬,今天又這樣……
“冉姐,是不是總裁又給了不可完成的任務了。”冉小染身旁的幾個小秘書看着冉小染臉上怪怪的表情的時候,大家的心中都有一些隱隱的不安。
冉小染回過神來,擡眸掃了一眼衆人,搖了搖頭:“沒有,推掉總裁明天的所有工作。”
“推掉……”年輕的小秘書臉上浮現出一抹驚訝,好似有些難以置信一般,重複着冉小染的話。
見着秘書們這般模樣,冉小染垂下眼瞼,微微抿緊了薄脣,看來凌修鎧這兩天真的有反常。
冉小染低頭握着手機,看着手機人上的電話號碼,她很想現在打過去問問凌修鎧這兩天是怎麼了,但是最終還是搖了搖脣瓣,忍住了。
冉小染微張脣瓣,發出一抹輕輕的嘆息:“雖然總裁這兩日的工作都推掉了,但是難保之後的工作還要繼續,所以競拍江邊地皮的工作,還是要照常進行。”
聽着冉小染的話,原本還有些興奮的四個行政秘書紛紛點頭。
……
帶着夏雨天回到了酒店,夏語默有些悶悶不樂,她一打開了房間就進了浴室,好似想將醫院的病菌都洗乾淨一般。
看着夏語默的舉動,夏雨天的那雙大眼睛忽閃忽閃,臉上浮現出一抹詫異,好奇的站在浴室門邊。
嘩啦啦的流水從浴室裡傳出來,裹着一條浴巾的夏雨天開了浴室的門,她被站在門邊的夏雨天嚇了一跳,於是手一顫,將浴巾拉了下來。
站在夏語默跟前的夏雨天原本仰着頭,見着夏語默瞬間裸-露的身體,他默默的收回了視線:“辣眼睛。”
“你大爺的,辣什麼眼睛。”夏語默抿了抿脣,臉上浮現出一抹不滿,身後一巴掌拍在了夏雨天的頭上,正好氣不順,這傢伙是來找茬的嗎。
“夏語默,你知道acup有多平嗎?”見着夏語默情緒有些沮喪的樣子,夏雨天屁顛屁顛的跟在夏語默的身後,追着她問着。
“反正我不是!”夏語默一愣,垂眸掃了一眼一臉鄙視自己的夏雨天,她急忙將自己撇清。
“你站直了,然後摸摸你的膝蓋,就是那手感。”夏雨天眸光閃爍,完全無視夏語默狡辯的神色,目光落到夏語默的膝蓋骨上,一本正經的說着。
“……”夏語默的臉色微變,不耐煩的衝着夏雨天翻了一個白眼。
“夏語默,我們什麼時候回倫敦?”見着自己的冷笑話都沒法解救夏語默,夏雨天只好爬**去,撐着腦袋望着夏語默,眼巴巴的問着。
“你要回去明天先回去好了。”夏語默現在一心在體檢結果上。
“那你呢……”夏雨天眨巴了一下眼睛,臉上的表情變了變。
“我……再待兩天吧。”夏語默被問住了,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在這呆多久,萬一明天的檢查結果不是預期的話,那她還不得留下來治療嗎。
“那喬治叔叔怎麼辦?”夏雨天的眼珠子轉得極快,依然好奇的問着。
“喬治……”夏語默的眼睛瞪大了一些,她的目光有些心虛的挪開了,不敢去看夏雨天的眼神:“我還沒想好。”
“吶,我覺得喬治蠻好的,至少人家不嫌棄你的膝蓋手感好嗎!”夏雨天的眼睛裡又閃過了一抹戲謔,真是見縫插針的嘲笑着夏語默啊。
原本,他們也沒有打算來蓮市看秀的,只不過是前兩天英國外交官官長向夏語默求婚了,這個典型的英國紳士,從認識夏語默開始,就一直幫助她,如果沒有喬治,夏語默也不會成爲英國皇家的設計師。
只是,這求婚,每一點點的防備。
怎麼說呢,喬治什麼都好,基本上是二十四孝老公的標準人選,但是在面對喬治求婚的時候,夏語默卻懵逼了,無論她想怎麼開口,都沒法說出yesido。
所以,這才趁着威廉王的語·默秀,藉口來觀看一番,實際上,夏語默是在躲喬治的求婚罷了。
一提到喬治,夏語默的黑眸一閃,腦海中閃過了一抹邪惡的想法,如果自己真的感染了傳染病,怕這樣是一個能很好的拒絕喬治的藉口了吧。
想到此,夏語默的臉上難得的露出了一抹笑容來。
“是打算接受喬治叔叔的求婚了嗎?”見着夏語默臉上忽然浮現出來的一抹笑容,夏雨天仰着頭,急忙說着,這可關係到夏語默的終身幸福,夏雨天關心的不得了。
“閉嘴,睡覺!”夏語默瞪了一眼煞風景的夏雨天,臉上的笑容淡去,沒好氣的說道。
躺在**上的夏語默閉上了眼睛,記憶拉回了四年前。
她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非洲的一個部落裡,而身邊躺着就是還在襁褓中的夏雨天,夏語默頭疼欲裂,總是記不起來自己怎麼會出現在部落裡。
那時,出現了一箇中年男人,中年男人在確定夏語默失憶之後,便簡短都告訴了夏語默的名字和現狀。
直到現在,夏語默都不知道中年男人有意隱瞞,她只記得自己和孩子相依爲命,至於孩子的父親,中年男人告訴她已經死了。
信以爲真的夏語默和夏雨天相依爲命,兩人在部落裡生活了一些日子,夏語默憑藉自己對服裝設計特有的才華,在部落裡幫他們改良了服飾和部落屋頂上的布料設計,這讓夏語默一時間成爲了那個部落最受歡迎的人。
夏語默在部落裡生活了約莫一年的時間,爲了給夏雨天一個良好的生活環境和學習環境,夏語默決定離開。
於是,中年男人又再次出現了,他幫夏語默牽線搭橋,將他們母子倆安排到了倫敦,夏語默也有了一個新的身份——蘇簡,華裔設計師。
在倫敦的日子一晃就是三年,夏語默帶着夏雨天相依爲命,一開始夏語默過得並不好,但是爲了生活,她咬牙挺過來了。
670 HIV陽性
在倫敦的日子一晃就是三年,夏語默帶着夏雨天相依爲命,一開始夏語默過得並不好,但是爲了生活,她咬牙挺過來了。
那時候的夏語默還不像現在這般,即便有設計才華,但是在倫敦,一個亞洲人的面孔,在設計圈裡幾乎是寸步難行,每每到了自己最艱難的時候,當初在部落裡救自己的那個中年男人就會出現,伸出援助之後。
夏語默對那個中年男人充滿了感激,慢慢的,她憑藉着自己的才華,在倫敦設計圈裡站住了腳跟,一年前,在一次酒會上認識了喬治,之後她的事業也迎來了春天,一躍成爲英國皇家史上最年輕的**設計師。
所以,夏語默應該是要感謝喬治的,沒有喬治,就沒有現在的自己,但是面對喬治的求婚,夏語默卻說不上爲什麼,就是沒法答應。
開始醒來的時候,她也會時常問自己是誰,怎麼會流落到那個非洲部落,但是每每想到此,夏語默的頭疼病就會發作,只好作罷。
後來,爲了生活,夏語默只能隨時將自己保持在一個健康的狀態下,於是便強迫自己不要去想自己的是誰。
久而久之,夏語默也習慣了現在的生活。
一晃就是四年,若不是無意間看到了威廉王發佈會上宣傳的語·默系列,她一時好奇跑來了蓮市,怕是這下子她還在她倫敦的安樂窩裡糾結嫁還是不嫁吧。
夏語默撇嘴,她側目望着已經趴在自己身邊睡得香甜的夏雨天,那又細又長的睫毛根根分明,夏語默看着夏雨天的目光不禁溫柔了幾分。
四年的艱難,都因爲夏雨天而變得渺小,因爲有夏雨天,夏語默願意苦中作樂。
她伸手拉着被子,打了一個哈欠,有些後悔,早知道自己有可能會染上傳染病,自己就答應喬治的求婚好了。
哎——
夏語默停住了胡思亂想,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渾渾噩噩的睡了過去。
翌日,躺在**上的夏語默只覺得一抹耀眼的陽光照在自己的臉上,她有些不適的皺了皺眉,睜開了眼睛。
只見夏雨天已經穿好了衣服,帥氣的小傢伙將窗簾拉開,讓陽光照到了夏語默的臉上。
躺在**上懶洋洋的夏語默沒有跟夏雨天擡槓,這般美好的陽光,在時常陰雨的英國還是很少見的,所以夏語默任由夏雨天歡樂的在陽光下蹦躂着。
“咦,你醒啦?”手舞足蹈臭美着的夏雨天轉身,目光不期然的迎上了夏語默的視線,
“嗯……”夏語默還沒醒盹,窩在**上發出一抹淡淡的聲音。
“我們今天去哪裡?”夏雨天走到了**邊,他眨着大眼睛望着夏語默,臉上浮現出一抹好奇的神色。
夏語默當然沒有忘記今天要去醫院了,一想到醫院,夏語默就不由自主的蹙起了眉頭,擡眸望着夏雨天:“你今天能一個人在酒店嗎?”
“爲什麼?”聞言,夏語默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緊張的神色,急忙問着。
“醫院那種地方,小孩子去多了會尿**的。”夏語默想了想,她實在是不想夏雨天去醫院,畢竟醫院裡病菌多,自己就是一不小心才搞得心中那麼忐忑的,於是她想了想,又用夏雨天的把柄來說事兒。
“……”夏語默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很無語的神色,他擡眼望着**上,目光落到那乾巴巴的**單上,他都說了他尿**是在一歲的時候,他已經很久不尿**了好嗎!
“這樣吧,我去拿個結果就回來,你在這兒等着我。”夏語默眨了眨眼睛,看着夏雨天臉上的表情,她心情大好。
“去吧去吧……也不知道是不是去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夏雨天很無語的白了夏語默一眼,他拿着一個平板電腦爬上了沙發,反正醫院那麼無聊的地方他也不稀罕去。
在倫敦的時候,夏語默有時候忙着工作,夏雨天也一個人在家,他也習慣了,所以並未有過多的反應。
見着夏雨天這般好說話的樣子,夏語默的眉梢向上挑了挑,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起身換衣服。
雖然臉上浮現出了一抹笑容,但是夏語默的心中還是忐忑不已,她不知道檢查結果到底是怎樣,昨天撞壞的那輛賓利被保險公司拖走了,所以夏語默只好打車前往。
路上,她已經想好了計劃,無論自己有沒有傳染病,她都要求醫生先開一份假的報告,無論怎樣,先應付喬治一段時間再說吧。
一大早,來都了私家醫院,夏語默朝着楚河的辦公室走去。
“醫生,我的報告出來了嗎?”夏語默站在門口,有些着急的望着楚河。
“出來了……”早就等在辦公室的楚河皺了皺眉頭,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凝重,沉色說着。
這氣氛,一下子就把夏語默傳染了,她微微一愣,心中頓時升起了不好的預感。
“是,我有病嗎?”夏語默怔怔的望着楚河,她嚥了咽口水,有些忐忑的問出口。
“其他各項現實都正常,只是血檢,我們的護士不小心把你的血液跟別的混合了,所以要重新測一下。”楚河有些爲難的拿出來了一分報告,他的神色複雜的望着夏語默,將早就準備好的臺詞說了出來。
“……”夏語默抿脣,心中將這傢俬立醫院鄙視了一百遍,隨後緊張的接過了報告。
hiv,陽性。
夏語默翻開報告,一眼朝着那寫着陽性的地方望去,臉上浮現出一抹錯愕,整個人都頓時覺得不好了。
“你別擔心,有可能是我們護士混合血樣的結果,今天再幫您測一次……”楚河見着夏語默臉色皺眉,他的黑眸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不忍心,連忙安慰着。
“哦……”夏語默擡頭望向了楚河,繃緊在臉上的表情有些僵硬,她訕訕的點了點頭,大腦一片空白。
所以說,她有可能還是感染了hiv唄……
想到此,夏語默頓時覺得心中涼了半截,她抓着手中的那份報告,腦海中閃過了昨天強吻自己的那個男人英俊的臉龐,忍不住暗暗罵着,長得帥的人果然感染艾滋病的機會大,因爲太帥所以****麼不是。
671 四年經歷了什麼
長得帥的人果然感染艾滋病的機會大,因爲太帥所以****麼不是。
夏語默抿緊脣線,頓時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大寫的倒黴。
“這樣,我給你安排了一個vip病房,你先休息一下,然後我們的護士會去採集血樣。”見着夏語默懨懨的樣子,楚河忍不住開口。
一聽到楚河的話,夏語默的心中咯噔了一下,這都安排上病房了,怕是自己真的會是陽性吧。
想到此,夏語默的睫毛輕顫,攥着檢查結果的手有些顫抖。
一言不發的夏語默在楚河的安排下安靜的去到一間病房,說是病房,還不如說是豪華套房,從臥室到客廳,被打掃得一塵不染,完全沒有半點病房的樣子。
然而,就算是豪華病房,也拯救不了夏語默現在降到冰點的心情,她低頭,蹙緊了眉頭,臉上浮現出一抹沮喪的神色。
見着夏語默這般模樣,楚河抿起的脣瓣囁嚅了幾下,想開口卻又不忍住了,他在心中暗暗嘆氣,離開的時候,轉身將門拉上了。
坐在沙發上的夏語默一等就是二十多分鐘,還沒有護士來給她抽血,她不免有些心浮氣躁,不停的看了看手錶上的時間,有些不滿的撇嘴。
這病房是vip了,但是這服務咋還是那麼差呢。
夏語默在心中默默的吐槽這傢俬立醫院了。
就在夏語默等得不耐煩的時候,門被推開了,沒有一點聲音的。
凌修鎧站在了門口,他臉色陰沉,緩緩的走進了房間。
還坐在沙發上的夏語默等得極不耐煩了,就連手機上的小遊戲都打發不了時間,她隨意的將手機扔在了沙發上。
不耐煩的起身,夏語默轉身想出去看看。
啊——
夏語默一轉身,見着站在自己身後的男人的時候,忍不住慘叫了一聲。
“你……”夏語默身子後退了幾步,瞪着眼前的男人,臉上浮現出而一抹錯愕,黑眸裡蒙上了一抹怒意。
就是這傢伙害她感染hiv的,夏語默氣得牙癢癢,恨恨的瞪着眼前的男人,臉上浮現出一抹怒氣。
凌修鎧黑眸微斂,眸底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他勾起了脣角,擡眸望着夏語默,一言不發。
四目相對,夏語默擡着頭看着眼前的男人,她咬了咬脣,臉上浮現出一抹防備:“你怎麼進來的!”
“你是誰?”沒有等到凌修鎧的回答,夏語默繼續皺着眉頭,臉上浮現出一抹不解的神色,看着了你跟修鎧這副樣子並不像是神經病,她忍不住問了問,心中卻咯噔一下,想着,這人不會知道自己有艾滋病所以報復社會吧。
“你不認識我?”凌修鎧黑眸微沉,見着不斷後退的夏語默,他眯了眯眼睛,朝着她緩緩的靠近,抿緊的薄脣動了動,臉上露出一抹深意。
“我認識你誰啊?”夏語默不爽,有些不耐煩的瞪了一眼凌修鎧,沒好氣的說道。
凌修鎧的目光在夏語默的臉上不住的打量着,心湖上吹過一抹波瀾,他緩緩的逼近夏語默,在夏語默退無可退的時候,他伸手撐在牆上,低頭靠近了夏語默。
此刻,兩個人之間只有不到三釐米的距離。
凌修鎧脣瓣呵出一抹淡淡的薄荷香氣,夏語默聞着這股氣息,身子不由自主的一僵,她雙手摸了摸牆壁,臉上浮現出一抹驚訝。
“你來這裡做什麼?”凌修鎧黑眸微斂,淡淡的問起。
“檢查。”夏語默眨巴着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一副難以相處的樣子,她卻不由自主的回答着他的問題:“要不你也檢查一下吧。”
“hiv?”凌修鎧揚起眉梢,見着夏語默臉上的表情,他的眸光一滯,脣角泛起了一抹玩味兒的笑容。
夏語默一愣,眼珠子瞪得大大的望着凌修鎧,她訥訥的點頭,剛要說什麼的時候,卻只覺得身子被用力一拽,整個人重心不穩,狠狠的摔到了沙發上。
夏語默的身子在沙發上彈了彈,她皺緊了眉頭,正要起身的時候,去覺得自己身上多出來一個重物,她擡眼,目光正好對上了凌修鎧的那雙黑眸。
凌修鎧跨坐在夏語默的身上,他的身體裡好似有一團火一般,在見到夏語默的時候,總會情不自禁。
“你……”夏語默咬脣,撲滿而來的薄荷香氣,讓她下意識的咬緊齒關,將連別過。
一隻大手,只見帶着略微的涼感,捏着夏語默的小臉,凌修鎧稍一使力,夏語默不得不正視凌修鎧。
凌修鎧低頭,薄脣覆上了夏語默的額頭,他緩緩的下移,不停的輕吻着夏語默的臉頰。
夏語默被凌修鎧壓着沒法動彈,她的身子繃緊,凌修鎧微涼的脣瓣給她一種酥酥麻麻的感覺,她閉上了眼睛,壓抑住心中的感受,她大喊着:“**,非禮!”
“叫破喉嚨也沒人來救你的。”凌修鎧的動作停頓了一下,垂眸掃了一眼夏語默,黑眸裡閃過一抹戲謔的深意。
“‘叫破喉嚨也沒人’有用嗎?”夏語默睜開眼,一雙大大的眼睛直勾勾的瞪着凌修鎧,清澈的眸子裡滿是怒意,她大吼一聲。
“……”原本滿腔怒火的凌修鎧見着夏語默這般模樣,心中的那抹怒火散了一些。
雖然她已經不認識自己了,但是這腦回路,除了夏語默,怕是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人了。
再次見到夏語默,凌修鎧又驚又喜,去也有着憤怒,這丫頭還活着爲什麼不來找自己,四年了,若不是偶遇,難道她打算一輩子都不見自己了嗎?
但生氣歸生氣,凌修鎧看着眼前的夏語默,更多的,他還是擔心這些年她都發生了什麼,怎麼會失憶了呢。
他們之間,她還記得多少?
凌修鎧的心中泛起了一抹失落,他的睫毛垂下,低頭看着夏語默微紅的脣瓣。
就趁着凌修鎧愣神的瞬間,夏語默一拳朝着凌修鎧的眼窩揍去,隨後大力翻身,連忙從沙發上蹦躂開來,朝着門口的方向望去。
“你不是要檢查hiv嗎?”見着要跑的夏語默,凌修鎧感受着眼睛上的痛感,十分好心的提醒着。
672 人都追不回來,吃啥醋
“你不是要檢查hiv嗎?”見着要跑的夏語默,凌修鎧感受着眼睛上的痛感,十分好心的提醒着。
夏語默站在門口的腳步瞬間一滯,她瞪大眼睛望着凌修鎧,臉上浮現出一抹錯愕,這傢伙竟然還知道?
看來,這人真的是艾滋病攜帶者了。
想到此,夏語默的心中更加心涼了一分。
夏語默呆呆的站在原地,一臉怨懟的瞪了一眼凌修鎧,咬了咬脣瓣,着急忙慌的朝着楚河的辦公室跑去。
“你這是怎麼了?”楚河見着一臉氣喘吁吁的夏語默,他微揚眉梢,算算時間,只怕是凌修鎧已經來過了,他不由得挑眉問着。
“我……你……你們護士怎麼還不來?”夏語默伸手順了順自己的胸口,皺着眉頭望向身後,生怕那個神經病又跟着自己跑來。
“還沒去嗎?”楚河一臉驚訝,緩緩的眨了眨眼睛。
“不但沒去,你們醫院的安全意識也太差了,怎麼可以隨便讓神經病人進來呢!”見着凌修鎧沒有跟上來了之後,夏語默稍稍心安了一些,她舔了舔跑得略微乾燥的脣瓣,大步走進了楚河的辦公室,一邊走着還一邊埋怨着。
聞言,楚河的臉上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一抹燦爛的笑容,他眉梢微揚,倒了一杯水遞給了夏語默:“好,我會讓醫院加強安保工作的,你稍微休息一下,馬上給你抽血。”
夏語默訕訕的點了點頭,她擡眸望着楚河,有些出神,也不知道爲什麼,見到楚河之後,夏語默總有種很隨意的感覺,總覺得自己有什麼事都可以跟他談一般。
“楚醫生,萬一我真的感染了hiv……那……”夏語默咬了咬脣,心中依舊忐忑不已,她望向楚河的目光裡透着一抹焦慮。
“那就開始治療,一般潛伏期在10-20年,也有人不一定發病。”楚河掃了一眼夏語默臉上的焦慮,他一本正經的說着。
夏語默微微抿脣,腦海中細細的想着,10到20年,夠了,那時候夏雨天已經長大成人了。
想到此,夏語默心中的那抹不安要稍稍淡去一分。
不一會兒,醫院的護士已經幫夏語默重新採集了血樣,楚河也爲夏語默做了一個核磁共振的全身檢查。
“應該沒什麼事,血樣的事情你放心,我會關照下去。”楚河給夏語默做完檢查之後,他眉梢微揚,平靜的望着夏語默說道。
“那我明天來取結果嗎?”夏語默眨了眨眼睛,對於眼前的楚河,她漸漸的熟悉起來。
“這樣好了,你留下你的手機號,等結果出來我你。”楚河眉心微蹙,思考了一會兒之後,對着夏語默說道。
“……”聞言,夏語默有些犯難了,她皺了皺眉,有些猶豫。
“哦,如果你不太方便留下方式,那也沒關係,明天再來一次就好。”見着夏語默面露難色的樣子,楚河以爲夏語默不願意留下電話方式來着。
“不是,我的手機號打不通,我給你我微信號好了。”見着楚河有些誤會,夏語默連忙開口解釋着,一邊說着就打開手機,翻出微信app來。
夏語默剛纔一時間的猶豫,是因爲自己的手機卡還是倫敦的呢,若是告訴出了楚河,那之後不是又有得解釋了,所以夏語默纔會猶豫的。
“好……”楚河的黑眸裡閃過一抹意外的驚喜,他沒想到夏語默會告訴自己微信號來着。
互相加過了微信號之後,夏語默才離開。
……
離開之後,楚河的辦公室裡出現了一個臉色陰鬱的男人。
“來了。”楚河擡眸望着站在跟前的凌修鎧,目光落在他眼窩處的淤青上,他默不作聲的移開了視線,起身去關門。
就在楚河關門的瞬間,他卻沒有看到走廊的一頭,一個熟悉的女人正要朝着他的辦公室走來。
“她怎麼樣?”凌修鎧黑眸裡泛着一抹冷意,淡淡的問着。
“祛淤青效果很好。”楚河從抽屜裡拿出一隻藥膏來,一臉認真的遞給了凌修鎧。
凌修鎧黑眸微斂,垂眸掃了一眼楚河手上的藥膏,他的臉色微微一變,雖然楚河已經竭力的忍住了想要笑的衝動了。
現如今,敢對凌修鎧動手的,怕是也只有夏語默一個人了。
“各項指標檢查都很正常,沒病沒痛的。”楚河拿出來了夏語默的檢查報告,遞給了凌修鎧。
“我指的不是這個。”凌修鎧皺眉,黑眸瞥了一眼楚河,冷冷的說着。
“她的腦部結果沒有異常,但失憶是事實。”楚河皺眉,一臉深意的望着凌修鎧。
“要怎麼恢復記憶呢?”聽着楚河的話,凌修鎧的眸光微沉了幾分,他垂下眼瞼,有些擔心的問起。
“這個……聶老是腦科的權威,你或許可以把這份報告給他看看。”楚河擅長的心臟,對腦部研究,畢竟沒有聶雲那麼深入。
一提到聶雲,楚河忽然間想起來了一件事,他擡眸望着凌修鎧:“這件事要告訴夏奶奶。”
“我會安排。”凌修鎧黑眸一沉,這四年來,夏奶奶誰都待見,唯獨不理會凌修鎧,所以凌修鎧這會兒也在猶豫,該怎麼將這件事告訴夏奶奶,化解夏奶奶對自己的埋怨呢。
兩人的對話,言簡意賅,凌修鎧掃了一眼楚河,見着楚河像是將所有事都已經說完了的樣子,他卻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楚河擡眸,對上了凌修鎧那雙讓人不寒而慄的冷眸:“還有事?”
“電話號碼。”凌修鎧瞪着楚河,若不是夏語默現在失憶了,他會那麼好態度跑來楚河這。
“沒要到。”楚河一臉坦然,完全不覺得半點心虛。
聞言,凌修鎧黑眸一沉,眸光掃過了楚河放在桌子上的手機,修長的手很快就拿了過來。
翻了翻通話記錄,還真沒看到有陌生的號碼,凌修鎧的臉色微微一沉,就在要將手機放下的時候,手機上卻響起了一個微信發來的信息,那頭像……
凌修鎧垂眸掃了一眼賬號,將手機換個了楚河:“不許聊太多。”
楚河瞪大雙眼,一臉驚訝的望着凌修鎧,這傢伙管得也太寬了吧,連夏語默都還沒追回來呢,這醋吃的。
673 生無可戀
楚河瞪大雙眼,一臉驚訝的望着凌修鎧,這傢伙管得也太寬了吧,連夏語默都還沒追回來呢,這醋吃的。
好像他現在還沒吃醋的資格吧?
楚河不屑的瞥了一眼凌修鎧,當然這話他也只敢在心中默默的吐槽。
門外。
站在門邊的冉小染拳頭不自覺的緊握,她的心中劃過一次又一次的冰冷。
凌修鎧今天將所有的工作都推掉之後,她也暫時清閒一下,於是來醫院做半年一次的常規體檢,她剛走到走廊入口的地方時候,見着楚河的身影,於是想來打個招呼,畢竟很久不見了。
卻不想自己走近門口的時候,卻聽到了凌修鎧的聲音。
一時好奇,她站在門口偷偷的聽着。
聽完之後,她只覺得自己的心中劃過一絲絲的涼意。
四年了,她還是陰魂不散。
冉小染深吸了一口氣,臉上的表情微微一變,迅速的轉身離開。
雖然冉小染知道自己和凌修鎧已經沒可能了,但是作爲每天跟凌修鎧說話最多的女人,冉小染還是心有滿足,但是,夏語默竟然沒死,這對冉小染來說,就不一樣了。
收拾好情緒的冉小染恢復了理智,臉上也入往常一般,保持着淡淡的笑容。
她剛剛在門口偷聽到,雖然夏語默沒死,卻失憶了,誰都不記得。
也就是說,她連冉小染也不會記得。
想到此,冉小染的黑眸裡閃過一抹隱隱的得意。
……
夏語默回到酒店,夏雨天噠噠噠的朝着她跑來:“夏語默,你離死不遠了吧?!”
“不對,你離死還很遠吧?”夏雨天說完之後,頓時覺得自己話說錯了,於是急忙糾正。
夏語默垂眸掃了一眼夏雨天一臉擔憂的樣子,小傢伙常年生活在國外,雖然跟在喬治身邊,學會了德意法英幾門外語,但是中文不是一般的爛。
究其原因,夏語默懶得教,於是夏雨天經常將中文說得顛三倒四的,夏語默也習慣了。
“寶寶,如果媽咪真的有病的吧,那你就跟喬治叔叔生活好不好?”夏語默注視着夏雨天,臉上的笑容漸漸的轉化爲一抹擔憂,她蹲下了身子望着夏雨天。
“你這是答應喬治叔叔求婚的意思嗎?”夏雨天眨了眨眼睛,果然這中文扭曲能力,天下第一。
“……”夏語默無語,不耐煩的瞪了一眼夏雨天,懶得理會他了,她索性開口:“訂後天的機票,我們回去吧。”
“啊我……好像還不太行。”夏雨天的小嘴張大,圓溜溜的大眼睛望着夏語默:“你的郵箱剛剛收到一封女王秘書的郵件,說是三天後來蓮市訪問。”
“不是吧……”夏語默的臉色微微一變,她還想着就算在蓮市查出自己有病,但是他們及時回去,英國皇家也不會知道消息,但是好端端的,女王怎麼會突然來蓮市訪問呢。
那這下,不就是會走漏風聲了嗎,夏語默還想着在自己病發之前多掙點錢留給夏雨天呢,結果女王要來蓮市了。
這個消息對夏語默來說,不是晴天霹靂,而是雪上加霜。
她一副生無可戀的望着夏雨天,頓時感覺自己是hiv病毒攜帶者的事情要曝光了,她怕是再也無法在設計圈立足了。
見着夏語默出神的樣子,夏雨天沒有領會到夏語默的擔憂,他繼續開口:“我已經回覆女王秘書了,說你在蓮市,恭候女王大駕光臨。”
聞言,夏語默眨了眨眼睛,一臉無語。
她轉頭望向窗外陽光燦爛的樣子,而此刻她的心裡卻下起了英國式那綿綿不斷的陰雨,一臉哀怨。
好端端的在英國避暑不好嗎,跑來蓮市想被曬化嗎。
夏語默忍不住在心中吐槽着,她悶悶不樂的坐在**上,卻擡眸朝着一臉笑得十分開心的夏雨天,她氣不順了:“女王說會來多久?”
“半個月。”夏雨天頭也不擡,清脆的聲音響起。
“那麼久!”夏語默一臉驚訝,聲音也拔高了許多。
“別擔心,你在英國的生意我會幫你管理好的。”夏雨天一臉不以爲然的表情看了一眼夏語默,輕鬆的說着。
不就是三家高定工作室,四個獨立品牌嗎,這些東西向來都是夏雨天打理的。
而對於夏雨天出色的管理能力和不符合他現有年齡的高智商,夏語默很驕傲的歸結爲遺傳了她的智商。
每每這時候,都會被夏雨天鄙視半天,先不翻舊賬,就眼下,纔來蓮市兩天,就稀裡糊塗的成了什麼hiv的攜帶者,就這智商……
夏雨天連鄙視都不想鄙視了,只覺得慶幸自己遺傳了那個早死的爹的智商。
酒店房間裡,夏語默坐在電腦桌跟前,她已經看了好幾次筆記本上的郵件了,往常來說,女王的訪問服裝只需要設計幾套符合場合的套裝就夠了,偏偏這一次,郵件裡羅列的服裝之多,夏語默在看到郵件的那一刻,還以爲自己看錯了。
她一遍又一遍的擡起頭來望着郵件上所需要的衣服,隨後又翻了翻自己的手稿,一副哭喪臉:“夏雨天,我設計不出來。”
“那就把搞定的拿幾套出來好了。”夏雨天滿不在乎,在他的字典裡,一個老奶奶還需要穿花裡胡哨的做什麼,那麼多衣服,光是換衣服都能耗掉她半條命的吧。
“你沒看要求啊,要東方美。”夏語默撇嘴,如果那麼容易應付,她早就解決了,偏偏這一次,女王大人還要求做一套東方韻美系列的禮服,夏語默將記憶中的旗袍和女王大人那氣勢在一起,那畫面太美好,夏語默不忍直視。
“你說我是不是已經江郎才盡了。”始終想不出來的夏語默靠在椅子上,扭頭看着夏雨天,尋求安慰。
奈何,夏雨天連頭都沒有擡一下,圓溜溜的眼睛盯着平板上的動畫片,看得津津有味,十分敷衍的點了點頭:“嗯。”
夏語默嘴角一抽,有種想將夏雨天從窗戶扔下去的衝動,虧她剛纔還擔心自己要是真的得病死了這傢伙怎麼辦,還想着在生前給這傢伙攢一筆錢來着!
674 證實了
夏語默嘴角一抽,有種想將夏雨天從窗戶扔下去的衝動,虧她剛纔還擔心自己要是真的得病死了這傢伙怎麼辦,還想着在生前給這傢伙攢一筆錢來着!
此刻的夏雨天完全無法感受到夏語默內心的焦灼,他那雙眼睛圓溜溜的瞪着平板電腦。
見着夏雨天看得如此着迷,夏語默不禁好奇,湊過腦袋一看,只見平板上正放着光頭強的視頻,夏語默緩緩的擡眸瞥了一眼夏雨天:“你的智商驟減了啊……”
“嘻嘻,還挺好看的嗎。”夏雨天不以爲然,笑呵呵的說着。
看着夏雨天一點煩惱都沒有,夏語默抿了抿脣,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憂傷。
叮咚——
就在夏語默苦惱的時候,手機響起了微信聲,她隨手拿起來一看,有一個好友申請,夏語默下意識的點開了頭像,只見一個帥氣的黑色背影,夏語默微揚眉梢,想查看更多的消息,卻提示着不是好友。
好奇心驅使,夏語默猶豫了一下,點了接受。
正在這時候,筆記本響起了電腦新送達的提示音,夏語默放下手機,打開了郵箱。
“呼——”看完了郵件後的夏語默稍稍鬆了一口氣,原來女王在考慮到時間緊迫的情況下,縮減了夏語默禮服的套數和要求,夏語默掃了一眼禮服的清單後,她卻還是忍不住蹙起眉頭:“東方美怎麼沒刪掉啊……”
看來,女王大人這次來蓮市訪問真的是誠意滿滿啊,要不然怎麼會堅持穿東方服飾呢。
“這還不簡單嗎,你之前做的那條白裙子,按照那種式樣做幾套不就好了。”見着夏語默還在爲衣服苦惱的樣子,夏雨天放下了平板,擡眸望向了夏語默。
“那不行,那裙子就得那種布料,但是我也不知道那匹布是怎麼做出來的。”夏語默的眼睛瞪大了幾分,連忙說着。
其實,夏語默並不是不會做那個布匹,畢竟現在的科技發達,只要將那布料拿去英國皇家紡織中心研究一下,就能做出一批新的布料了,但是夏語默也不明白自己這是爲什麼,下意識的保護着的那條裙子,彷彿那裙子就應該獨屬於她一個人的一般,這些年來,她從未在客人面前展示過。
見着夏語默這樣一說,夏雨天的嘴巴張成一個o字,不再多說什麼了。
“咦,我可以給女王做一套改良的旗袍好了。”見着夏雨天那雙漂亮的大眼睛,夏語默忽然靈光一閃,臉上浮現出一抹驚喜來。
夏語默興奮的趴在桌子上開始畫手稿,她將旗袍的上半部改良成歐式禮服的樣子,下身還是保留着旗袍的風韻,整幅畫面看起來,優雅而又不失風韻。
“怎麼樣?”夏語默驕傲的仰起頭,拿着畫本在夏雨天的面前晃了晃。
“嗯,不錯,那你今天搞完了,明天我陪你去定製剪裁。”夏雨天翻了翻夏語默畫好的一系列套圖,毫不吝惜的給她點贊。
見狀,夏語默喜上眉梢,心中的大石終於落地,她又連忙了倫敦的工作室,安排了自己的高定設計店準備好了幾套女王專屬的禮服,隨後又了女王的秘書,將樣板圖片發給她確認。
一系列結束之後,已經是凌晨兩點了,夏語默摸了摸乾癟的肚子,這纔想起自己忙到現在還沒吃東西,她扭頭去找夏雨天,只見夏雨天已經躺在**上發出了均勻的呼聲了,而客廳的桌子上,有夏雨天叫的餐,夏語默湊合着拿起來吃了幾口,發覺冰冷冷的很難吃。
頓時食慾全無,夏語默洗了澡,感受着渾身的疲倦,她躺在**上,打着哈欠。
也不知道明天去醫院會是怎樣的一個結果,夏語默伸着懶腰,有些忐忑的想着。
翌日,夏語默是被手機上一陣陣的微信提示音吵醒的,睡眼惺忪的她摸出手機,看着楚河接連不斷的給他發着報告結果,她才發覺自己已經睡到了下午一點了。
夏語默揉着眼睛,瞌睡醒了一半,她急忙翻看着楚河發來的照片,每一項上都是正常正常,夏語默的心中的緊張感稍稍降低了一些,然而,她還是在擔心hiv那一項檢測,只是夏語默翻完了所有的照片之後,偏偏不見那一項。
一時間,夏語默着急了,連忙打字問楚河:楚醫生,請問hiv檢測……
楚河很快就回信息了:這涉及到個人**,我就沒放上來,你有時間自己親自來一趟。
聞言,夏語默的心中咯噔一喜,心中頓時升起了一絲不祥的預感。
“夏語默,你醒啦?”這時候,夏雨天從客廳走進來,看着在**上“蠕動”的夏語默,他眨巴着好看的大眼睛。
“嗯,我出去一下,你自己叫餐吃。”夏語默手腳並用的穿上了衣服,着急的說着。
“那剪裁……”看着夏語默這般模樣,夏語默的臉上浮現出一抹詫異,開口提醒着。
“你先搜一下蓮市的高定設計店,過濾一遍,晚一點我帶你直接去。”夏語默連吃口早餐都來不及了,她着急忙慌的趕着出門。
私立醫院裡,楚河的辦公室。
夏語默坐在楚河對面,臉色有些凝重:“楚醫生,我難道真的感染了……”
“這是你的報告,你自己看……”楚河抿脣笑了笑,看着夏語默嚇得臉色鐵青的樣子,他的心中不免升起了一抹愧疚,他雖然有惻隱之心,但還是不得不按照凌修鎧的意思來做。
“陽性!”夏語默迫不及待的翻開報告,大喊了一聲,最後她緩緩的擡起頭,垂死掙扎般的望着楚河:“會不會測錯了……?”
“現在的技術,應該會有效預防的,所以你別擔心……”見着夏語默這般樣子,楚河真的是不忍心,於是連忙安慰着。
夏語默的身子微微抖了抖,她咬着脣瓣,臉上浮現出一抹錯愕,有些難以置信自己竟然真的不幸中招了,不是說唾液不傳播的嗎!
夏語默皺眉,一臉苦瓜色。
“真的可以治療嗎?”夏語默深呼吸了一口氣,擡眸望着楚河,沮喪之色佈滿了小臉。
“當然可以,以後你每週來兩次,我幫你親自治療。”楚河一臉認真的望着夏語默,平和的說着。
675 偶遇冉小染
“當然可以,以後你每週來兩次,我幫你親自治療。”楚河一臉認真的望着夏語默,平和的說着。
心不在焉的走出了楚河的辦公室,雖然楚河說能幫她治療,但是這種病的危害有多大夏語默還是比較清楚的,她一臉懨懨的樣子,而且要每週來兩次,那她啥時候才能回倫敦啊。
想來想去,夏語默還是準備先在這裡治療,自己這病要是立馬回倫敦,只怕女王很快就會知道了,那到時候自己就算不身敗名裂,也會在倫敦設計界混不下去的吧。
哎——
夏語默沮喪的嘆了一口氣,低着頭走出了醫院。
卻不想,就在走出去的時候,迎面撞上一個人,夏語默半邊肩膀都撞疼了,她吃疼的揉着肩膀,擡起頭來看着眼前的來人:“對不起啊。”
“對不起,是我太着急了。”站在夏語默跟前的女人急忙道歉,她伸手摸了摸夏語默的肩膀,臉上浮現出一抹愧疚。
“沒關係,誰來醫院都着急。”夏語默搖了搖頭,擡眸望着眼前的女人,看着女人一臉嬌弱又着急的樣子,她只是緩緩的眨了眨眼,並沒有別的感覺,隨後便要側身邁開步子離開了。
夏語默心事重重,也完全沒注意撞着自己的這個女人臉上的那雙眼睛和自己十分相似,她淡淡的看了一眼女人,就閃身離開。
“喂,美女,等一下,你東西掉了。”見着夏語默要離開了,女人蹲下身子,撿起來一份報告,轉眼望向了夏語默,着急驚呼了一聲。
聞聲,夏語默扭頭,見着自己剛從楚河那裡取出來的報告正好在眼前的這個女人手下,夏語默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大驚的神色,連忙從女人的手中將報告抽了回來。
“這個……”只是很可惜,拿着報告的女人已經很快的將報告翻開了,目光迅速一掃,直接落到了hiv陽性上面,她的臉色微微一變,黑眸裡閃過一絲得意。
“謝謝。”夏語默急忙收回了自己的報告,臉色有些驚慌的看了一眼眼前的女人,急忙離開。
站在門口的冉小染見着夏語默匆忙離開的背影,她那雙黑眸裡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她抿了抿脣,臉上浮現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冷意。
也不知道爲什麼,在見到夏語默活着的那一刻,壓在冉小染心中的所有嫉恨都全部翻出來了。
她不甘心,所有的好處都被夏語默佔去。
……
從醫院取回了報告的夏語默有些心不在焉,即便是和夏雨天一起去找高定設計店的時候,也只能勉強自己打起精神。
基本上,女王的服裝剪裁是由夏雨天定奪的,好在小傢伙耳濡目染,早就熟悉了。
兩人效率極高的定完了剪裁,隨後便回了酒店。
剛回到酒店,夏語默就接到了一封郵件,夏語默發過去的那幾套高定的禮服女王都很喜歡,於是他們決定提前動身,正好蓮市明天有一個時尚界的酒會,女王授意夏語默代表她出席。
見狀,夏語默眯了眯眼睛,臉上浮現出一抹沮喪,如果說她的檢查結果是陰性的話,她怕是很樂意前往,畢竟這代表着自己能將蘇簡的品牌推到蓮市的市場來。
作爲服裝設計界的一員,對蓮市以及蓮大服裝設計的名聲,夏語默可謂是耳熟能詳,所以能有這個機會出席,夏語默自然很高興,奈何,她hiv檢測是陽性,她還高興個毛線。
“嗚呼,女王這是在幫你拓展海外市場嗎!”夏雨天湊過來瞥見郵件上的內容之後,也興奮的尖叫起來。
夏語默低頭,目光掃了一眼興奮的夏雨天,她真是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第二天,一大早,夏語默就醒來了,她側目看着睡得香甜的夏雨天,那彎長而又濃密的睫毛,夏語默看得出神。
很快的洗漱完畢之後,夏語默和夏雨天去高定服裝店穿了一身禮服,兩人看着鏡子中的自己,那光彩奪目的樣子真是讓人移不開眼睛,然而夏語默只能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並不是真的能高興起來。
因爲有女王大人的邀請函,夏語默他們的出行直接由領事館配車。
這出行瞬間就上檔次多了。
一行人驅車前往了蓮市國際會議中心,只見門口已經站滿了安保人員,想來能出席今天酒會的人,怕都是極有身份的人物吧。
夏語默牽着夏雨天憑着女王的授意函一路順利的走進了酒會。
剛走進酒會,夏語默還以爲人會很多,卻不想偌大的宴會廳裡,只有寥寥數人,宴會廳裡的奢華和光鮮讓人歎爲觀止,然而十來個人在宴會廳裡互相聊着,夏語默站了一會兒,頓覺有些尷尬,於是她牽着夏雨天,低着頭:“餓嗎?”
“有點。”夏雨天仰起頭望着夏語默,她點了點頭,臉上浮現出一抹純真的笑容。
於是,夏語默旁若無人的帶着夏雨天朝着擺放食物的自助餐前走去。
忽然,一個男人似乎注意到了夏語默,他端着酒杯,搖搖晃晃的走來:“這位小姐很眼生……”
“你好。”夏語默微微點頭,靠近自己的男人身上都帶着一抹酒氣,夏語默有些嫌棄的皺了皺皺眉。
“不過一回生二回熟,我叫顧生,這是我的名片。”見着夏語默擡頭理自己了,醺醉的男人摸出了自己的名片,遞給了夏語默。
夏語默垂眸掃了一眼名片上的文字,黑眸裡掠過一抹詫異,心中默默非議:難怪這樣的素質也能進來,原來是蓮市最大紡織廠的老闆。
夏語默的目光在名片上停頓了片刻,想起自己是以女王的面子來這的,於是她微張薄脣,發出一抹嘆息,隨後伸手去接眼前男人的名片。
夏語默伸手剛摸到名片的時候,顧生真是一時興起,擡起手就朝着夏語默的芊芊玉手上摸去:“美女,你的名片給我一張,交個朋友嘛……”
夏語默翻了翻白眼,頓時覺得日了狗了。
夏語默的手在顧生的手中掙扎着,奈何顧生的力氣比夏語默大得多,他死死的抓着夏語默。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惹得宴會廳裡的所有人都將目光轉向了夏語默他們這邊。
676 說出來嚇嚇我們唄
一個響亮的耳光,惹得宴會廳裡的所有人都將目光轉向了夏語默他們這邊。
顧生被扇了耳光,也瞬間清醒多了,他摸着自己火辣辣的臉頰,瞪大眼睛望着眼前不知道身份的女人,他的眸子裡瞬間浮現出一抹憤怒。
“你這女人,知道我是誰嗎,你竟然敢打我!”顧生怒吼着,如果眼睛能夠噴火的話,只怕夏語默已經被燒得外焦裡嫩了。
“顧生嗎,名片上有寫。”夏語默揚起眉梢,擡眸對上了顧生那雙充滿憤怒的眼睛,夏語默這一巴掌扇下去,連她自己都覺得手掌有些火辣辣的,但是壓抑在心中的不快也隨之發泄了不少。
“你……你知道我舅舅是誰嗎!”見着夏語默一副不以爲然的樣子,顧生惡狠狠的咬了咬牙,有些驕傲的揚起下巴,擡眸瞪着夏語默,趾高氣揚的說着。
“你說出來嚇嚇我們唄。”就在夏語默還沒有開口的時候,端着一塊起司蛋糕的夏雨天奶聲奶氣的打趣兒說着。
小奶娃的聲音一響起,瞬間成了整個宴會廳的焦點,所有人這才注意到,那個扇顧生女人的裙襬邊上,有個小娃娃,正眨着那雙漂亮的眼睛望着顧生,臉上沒有一絲懼怕。
顧生被這小奶娃取笑了,瞬間火氣大增,一揚手就要去抓夏雨天。
夏語默伸手抓着裙襬,一腳狠狠的朝着顧生胯下老二踢去,完全,不給一點面子。
……
“凌總……”站在凌修鎧身側的冉小染見着凌修鎧正要上前,她忍不住低聲開口,“顧生的舅舅是發改委主席,江邊的那塊地皮……”
凌修鎧所在的方向,是完全看不到夏語默的正臉的,但是夏語默的身影,即便是化成灰凌修鎧都認識,加上剛纔夏雨天的話,凌修鎧的身上漸漸的散發出一抹蝕骨的寒意,陪着他一起出席的冉小染覺着凌修鎧要去解圍了,於是她還是裝作不知道的樣子,公式化的提醒着凌修鎧。
所以,即便是這樣高大上的酒會,顧生能出席,也是因爲他舅舅的面子。
凌修鎧黑眸一沉,就在冉小染說完的時候,他便看着夏語默和夏雨天兩人的舉止,忽然間,凌修鎧身上的冷意淡去了幾分,他的腳步停了下來,饒有興味的站在遠處,一雙黑眸一順不順的落在夏語默的身上,甚至還有些期待這母子倆接下來還會做出怎樣驚人的舉動。
只見,顧生弓着身子,抱着自己的命根子一臉痛苦的**着,他伸手指着夏語默:“你有種留下你的名字,此仇不報……”
“你還是先去看看你會不會斷子絕孫再來報仇吧。”夏雨天直接打斷了顧生放狠話的時間,他的眉梢微揚,笑眯眯的說着
人羣騷動,還是有不少人忌憚顧生的舅舅,紛紛上前來攙扶着顧生,更有一些虛僞的人更是幫着顧生指責着夏語默:“這女人我看也不是什麼作風檢點的,怕是帶着誰的私生子來酒會鬧事的吧!”
“來啊,保安,把這對鬧事的母子抓起來!”
幾乎是一呼百應,大家看熱鬧看夠了,於是連忙湊上前來,裝作主持正義的樣子,對夏語默他們母子倆指手畫腳。
一瞬間,所有人都將夏語默和夏雨天圍着了,除了站在遠處的凌修鎧和冉小染,凌修鎧的黑眸裡掠過一抹駭人的冷意,他的目光從那幾個罵着夏語默的男人臉上掃過,一一記清楚了他們的長相,薄脣張開:“他們是誰?”
“做歐洲貿易的王總,發改委副主任……”冉小染悄然的打量着凌修鎧的臉色,見着他只是淡淡的好奇了一下,她便不動聲色的報出了那幾個人的名字。
“那個扶着顧生的,是做高級定製的吧。”在冉小染說完之後,凌修鎧的眼瞼擡起,漫不經心的說道。
聞言,冉小染的聲音瞬間卡住了,臉上浮現出一抹尷尬,她剛纔是有意說錯的,她並不想日後凌修鎧知道了眼前的人就是夏語默之後爲她報仇,光是想想,冉小染就覺得嫉妒得要死。
然而,在凌修鎧淡淡的聲音響起的時候,冉小染整個人都僵住了,原來那些人,凌修鎧都認識,那他剛纔問自己……是在試探嗎?
冉小染心中一驚,臉上浮現出一抹驚慌,連忙道歉:“對不起,凌總,是我記混淆了。”
“以後認人,要認清楚。”凌修鎧沒有多說什麼,淡淡的聲線響起,沒有一絲情緒的起伏。
最終,凌修鎧也沒有去給夏語默解圍,因爲在這之前,已經有人去了。
只見英國領事館的領事長帶着幾個護衛走到了夏語默的身邊,那羣正對着夏語默大罵的人聲音戛然而止,他們的臉上都露出了一抹驚愕的神色。
夏語默他們不認識,但是不代表他們不認識英國領事館的領事長。
只見領事長對着夏語默微微頷首,“蘇簡,有遇到什麼麻煩嗎?”
“沒事,就是有點吵。”夏語默聳了聳肩,衝着領事長甜蜜一笑。
見狀,圍觀人羣表示要他們快解釋清楚,眼前這個女人到底什麼來頭。
“尊敬的各位男士,這是我們女王授意出席這次酒會的**時設計師,蘇簡,若是我們蘇簡有什麼冒犯的地方,那一定是你們錯在先,作爲英國駐蓮市大使館的領事長,我僅代表我們女王,維護……”領事長對待身邊的那羣人就顯然不那麼客氣了,畢竟夏語默今天出席是代表着英國女王,這羣人即便是蓮市的名流政客,那跟女王大人也不是一個檔次的啊。
“這……我們這是不知道……”於是,就在領事長剛說出來的時候,就有人承受不住驚嚇,結結巴巴的解釋了一句。
“算了,不打不相識,現在正式介紹一下,蘇簡,英國皇家設計師,僅代表我尊貴的女王出席今天的酒會。”夏語默的分寸拿捏得恰到好處,她微微一笑,掃了一眼臉色驟變的衆人,正式介紹了一下自己。
遠處的凌修鎧,看着眼前的一幕,他的黑眸裡掠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這黑臉白臉唱的,還不錯。
677 隨行
遠處的凌修鎧,看着眼前的一幕,他的黑眸裡掠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這黑臉白臉唱的,還不錯。
蘇簡的名字,很快就在蓮市傳開了,而夏語默一時間也成了蓮市名貴爭相拜訪的對象。
住在酒店的夏語默並不喜歡這般的應酬,但爲了女王的面子,她不得不堆着笑容應酬着。
三天的時間一晃而過,夏語默完全沒能歇息半刻,那些在酒會上言辭難聽的人紛紛上門來道歉,道歉的,結交的,數不勝數,夏語默掰着手指,總算把女王大人盼來了。
叩叩——
夏語默牽着夏雨天來了女王大人下榻的總統套房門口,輕輕的敲了敲門。
“來了。”開門的是女王的秘書,她眉梢微揚,一雙杏眼充滿了睿智,對着夏語默微微一笑。
夏語默點了點頭,牽着夏雨天進去了。
“女王,所有禮服都已經準備好了,除了在蓮市定製的那一套東方韻美風格的禮服。”夏語默抿起脣線,看着已經年近九十歲的英國女王依舊那麼神采奕奕的樣子,她的心中卻不滿泛起了一抹悲哀的情緒。
想起來自己已經確認爲hiv攜帶者,自己只怕就像是一顆定時一般,隨時都有可能病發而死。
想到此,夏語默開始爲自己和夏雨天的以後打算起來,當然在她存夠足夠的錢之前,她並不會將自己有病的事情告訴任何人。
“辛苦了。”女王雍容華貴,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眸子里布滿了對夏語默的讚賞。
“這是女王這一段時間的行程。”女王的秘書將一份文件遞給了夏語默,淡淡的說着。
聞言,夏語默打開了女王的行程表,目光迅速的掃了一眼文件後才擡起頭來看着女王:“女王,鑑於蓮市的溫度較高,我建議您還是減少明後兩天的活動量,先倒時差。”
“這個建議不錯。”女王眉梢微揚,點了點頭。
於是,夏語默便開始給女王搭着明後天露面要穿的衣服了。
到了蓮市,自然是要先去見市長,夏語默將秘書從倫敦帶來的高定衣服一套套的搭配好了之後,她才轉身去找秘書,小聲的說着:“這些我都搭配好了,如果空調房裡有點涼的話就給女王披一條披肩好了。”
“好的,有事我會再叫你。”秘書將夏語默的安排都一一記下來了,她抿起脣瓣,點了點頭。
夏語默的心中還是有着隱隱的不安,想着自己是hiv攜帶者,萬一傳染了女王,那她就成了大不列顛的罪人了。
總算,要離開女王的房間了,夏語默皺緊的眉頭稍稍舒展開來,她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剛走到門口,卻又被女王叫住了。
“明天和市長會晤以後,你來陪我參觀一下蓮市的實業。”女王看着夏語默,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雖然滿臉慈祥,卻掩蓋不住身上散發出來的王者氣勢。
“女王奶奶,媽咪什麼都不懂哦。”見着夏語默緊張的攥緊了自己的小手,一旁乖巧的夏雨天眨巴着大大的眼睛,衝着女王奶聲奶氣的說着。
“不會,這次來蓮市主要就是和他們的服裝商尋求合作機會。”女王笑眯眯的望着夏雨天,耐心的解釋着。
“這個好,媽咪和我都擅長。”夏雨天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衝着女王甜甜一笑。
“哈瑞拉明天會通知你的,不必緊張,你只需要在關鍵的地方給我做解釋就好。”見着夏語默臉上有些僵硬的樣子,女王抿脣一笑,溫和的說着。
哈瑞拉,是女王的秘書。
夏語默擡眸望向站在身旁的秘書,她的眸子裡浮現出一抹複雜的神色,哈瑞拉對上了夏語默的視線,讓她放寬心。
夏語默的酒店房間已經從原來的地方搬到了女王旁邊的一個小套房裡,她躺在**上,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夏語默,你這幾天是怎麼回事?”見着夏語默一副懨懨的樣子,夏雨天爬**來,忽然一臉嚴肅的對夏語默說着。
“沒事啊。”夏語默睜大眼睛,望着朝着自己湊近的夏雨天,她下意識的別過頭,不想讓自己的氣息被夏雨天吸入。
“你不對勁,是不是醫院檢查結果有問題。”夏雨天皺緊眉頭,板着臉問着夏語默。
“……好像是被感染了。”夏語默見敷衍不過去,她微微皺眉,嘆了嘆氣說着。
“不是吧,那麼倒黴。”夏雨天揚眉,臉上佈滿了驚訝。
“還是去公立醫院複診一下吧,萬一私立醫院不靠譜呢。”夏雨天摸了摸夏語默的額頭,他又後退了幾步,目光仔細的打量着夏語默的狀況。
夏語默看上去,也不像是感染了的hiv的樣子啊,夏雨天的腦袋瓜子一轉,掏出平板迅速的搜了搜,擡眸望着夏語默:“你也不發熱啊,要不再去別家檢查一下?”
聞言,夏語默瞪大眼睛望着夏雨天,臉上浮現出一抹無語的表情。
如果說在酒會之前,夏雨天提出這樣的建議,夏語默說不定也就去了,只是現在搞得她在蓮市還挺出名的,若是去了公立醫院,怕是遲早要傳開吧。
那萬一還真的感染了,夏語默這不是往自己的胸口上又再插一刀嗎。
而且,到時候弄得人盡皆知,自己在病發之前,還怎麼混下去啊。
“反正這已經是最壞的結果了,你再去檢查一下,說不定有轉機呢。”夏雨天讀懂了夏語默臉上的表情,他卻堅持說着。
“放心吧,醫院那點信息安全網,我能搞定。”夏雨天抿脣,臉上浮現出一抹自信的神色:“再說他們只是到你叫蘇簡,並不知道你叫夏語默啊。”
“你倒是提醒我……”聞言,夏語默的臉上好似浮現出一絲希望,她眨巴着眼睛望着夏雨天,喃喃的說着。
雖然夏雨天的話說得有道理,但眼下夏語默怕是沒有時間去一趟醫院了,只能想着等女王過幾天應酬的時候,自己能得閒去一趟。
翌日,夏語默和夏雨天很早就起來了,涉及到女王的出行,他們早早的就來到了女王的套房,給女王收拾打扮。
678 合作
翌日,夏語默和夏雨天很早就起來了,涉及到女王的出行,他們早早的就來到了女王的套房,給女王收拾打扮。
很快,女王和一羣隨行人員便出發了,夏語默原本還不想去的,但是哈瑞拉又來說蓮市那邊有一部分商人,邀請夏語默一同前往好了。
英國皇家護衛隊,一行人驅車前往市政府。
剛到門口,蓮市的市領導便親自迎了上來,對於英國女王的訪問,他們都戰戰兢兢,卻又不卑不亢。
一路跟着市長的介紹,剛剛到了會議廳,夏語默便看到了幾個熟悉的面孔,她的臉色微微一變,立馬拉着夏雨天躲在了隊伍的最後。
於是,在市長和女王其樂融融的交談的時候,女王的隊伍最後,出現了一段對話。
“咦,那個色老頭也在。”夏雨天仰起頭,圓溜溜的眼睛望着夏語默,驚訝的說着。
“噓——”夏語默皺眉,想盡量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眼下,除了顧生以外,夏語默還見着了好幾個在酒會上見到的高官,只怕是人羣中也有顧生所謂的發改委舅舅吧。
想來,夏語默不想在第一天就給女王惹事,於是對夏雨天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
然而,有時候人倒黴起來,就是怕什麼來什麼。
哈瑞拉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蘇簡,女王讓你上前去介紹一下倫敦的時尚設計業現狀。”
“我……”夏語默的眼珠子瞬間瞪大,有些錯愕。
“嗯。”哈瑞拉不明所以,只當是夏語默太過緊張了纔會這樣,於是她輕輕的拍了拍夏語默的肩膀:“別緊張,沒事的。”
對於哈瑞拉的寬慰,夏語默一臉苦瓜色的點了點頭,一想到跟前的顧生那羣人,夏語默整個人都不好了,還不緊張。
果然,當夏語默出現在女王身邊的時候,市長邊上的那羣人臉色驟然一變,他們頂着夏語默看了一會兒,臉上紛紛浮現出一抹複雜的神色。
以至於,夏語默說的什麼,大家都是左耳進右耳出了,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當夏語默說完之後,她見着所有人都沒有說話,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她轉頭看了看女王,正欲回到隊伍的最後去的時候,市長那邊的人開始發話了:“沒想到蘇簡女士年紀輕輕,就對英國的服裝設計業瞭解得那麼滲透。”
“見解頗有深意啊。”********也讚賞的望着夏語默,很給面子的誇讚道。
聞言,夏語默的心裡稍稍放鬆了一些,她扯出一抹笑容,衝着兩位領導點了點頭。
就在夏語默以爲自己能夠矇混過關的時候,在人羣中的顧生冷笑了一聲,揚眉望着夏語默,目光觸及夏語默身旁的那個小不點兒,他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嘲諷:“蘇小姐所說的,怕是我們蓮市五年前的紡織技術吧。”
“衆所周知,我們蓮市的服裝設計系是世界一流,與米蘭大學接軌的,蘇小姐所介紹的,跟我們蓮市的服裝行業實力比起來,也不過爾爾吧。”顧生見着夏語默身旁的那個小奶娃,頓時覺得自己胯下還隱隱做疼,他的眼睛瞪大了一些,有些憤怒的說道。
如果是以往,有人當着夏語默的面這樣惡意挑釁,她只怕是想都不想就會還擊了吧,只是今天這樣的場合,她還是將目光轉向了沒有發話的女王,畢竟一切還得以大局出發。
顧生的話說完之後,大家都在等待着英國這邊的人該怎麼應對,所以當夏語默的視線落到女王的身上的時候,大家也不禁期待着女王。
“哦。”女王擡眸掃了一眼顧生,幾乎是不作停留的,淡淡的應了一聲,也說不上是贊成顧生的還是反對他的。
女王很隨性的一個回答,讓蓮市所有的領導人都心中一顫,市長有些不滿的看了一眼發改委主席,示意他管好她的外甥。
“女王,這位是我們市最大的紡織貿易商,說話比較耿直,還請您別介意。”市長陪着笑臉,對女王解釋着。
畢竟,在女王來之前,他便已經接到了上頭的意思,要竭力招待好女王,因爲他們這次來純粹就是爲了發展紡織業經濟,創造兩國雙贏而來的。
“你們老話有個詞叫,財大氣粗嘛……可以理解。”女王抿脣,臉上的笑容依舊淡淡的,看似在誇獎顧生,實際上仔細一琢磨,就能明白女王話中對顧生的鄙視了。
“哪裡,今後還得跟英國加強合作,爭取將紡織業經濟推進一個更高的臺階。”市長順杆往上爬,接着說道。
市長說完之後,女王只是莞爾一笑,並沒有開口表態。
一早上的會晤,雙方對彼此都有些瞭解了,只是夏語默還在戰戰兢兢的,覺得無聊不說,還得擔心那羣人隨時找自己茬兒,她有些心不在焉的跟着。
午餐過後,在市政府有一個商業磋商會,夏語默又被哈瑞拉拉着了,她有些苦逼,試問她一個普普通通的女的,哪裡懂得兩國經濟,說到底她就是個裁縫,懂個毛啊。
但是,女王的意思,她卻不得不照做,意思她繃着臉,坐到了磋商會的嘉賓席上。
早上蓮市的那些高官和大總裁們也紛紛就位,特別是顧生的舅舅,親自主持了會議。
或許是因爲顧生和夏語默有過節的關係,他在主持會議的時候,總是將難回答的問題拋給了夏語默,夏語默倒是不糊塗,對於自己的專業領域,即便是再棘手的問題,她也能三兩撥千金的化解掉。
會議到了尾聲,雙方對彼此的供需都有了一定的瞭解,那接下來就該談談合作了。
這也是夏語默最怕的一個步驟,因爲吃過午飯的時候,哈瑞拉就轉達了女王的意思,紡織業的合作,由夏語默來負責。
夏語默咬脣,心裡苦,但是沒法說。
“在合作互惠共利的前提下,我們需要貴國渠道和一定量的運營推廣。”發改委主席擲地有聲,直接表達了蓮市的訴求。
679 拜訪神秘大人物
“在合作互惠共利的前提下,我們需要貴國渠道和一定量的運營推廣。”發改委主席擲地有聲,直接表達了蓮市的訴求。
“可以,不過你們要求這些的前提,我們得看到你們的實力。”夏語默揚眉對上了主席的黑沉臉色,一看他那樣子就知道這人是獅子大開口,雙方合作,講究的是平等互惠,他們一張口就要求渠道,這讓夏語默心中很不爽,於是便開口還擊。
恰到好處的還擊,又順便諷刺了一把顧生剛纔所謂的蓮市實力,這讓主席的臉色瞬間有點不太好看了。
主持會議的老頭子原本見着夏語默剛纔不吭氣的樣子,還以爲是個軟柿子,所以纔會一開口將自己處於強勢的位置,卻不想剛說完,人家完全不買賬,反而還揶揄了一下他們蓮市的紡織業實力。
這時候,副主任開口了,想給自己的老大一個臺階下,“那是自然,今天來這的企業負責人,都是本市紡織業的佼佼者,接下來的幾天,蘇小姐大可親自去各大公司視察。”
這副主任還真是夠狡猾的,先是應付完了夏語默剛纔的話,還順帶要夏語默自己去視察,若是夏語默連這話中的意思都聽不明白,那她白在倫敦混這兩年了。
“誠意呢,若是誠心合作,只怕是一早就準備好了各大公司的優勢和實力了,結果,現在反倒來讓我們自己去登門看實力?”夏語默一針見血,黑眸落在了剛纔說話的副主任臉上,一臉冷然。
會議廳裡,氣氛瞬間尷尬了,原本還有些沾沾自喜的副主任見着夏語默言辭如此辛辣,他的臉色略微難堪,他將視線轉移到了發改委的主席身上。
“這事是我們考慮欠妥,這樣吧,我們今天召集我們蓮市各大紡織業的龍頭企業準備資料,明日再來磋商如何?”市長見夏語默不是那麼好打發的樣子,於是連忙出來打圓場,對於剛纔發改委的做法,他也有些不滿,畢竟這可關係到雙方合作關係的建立。
“那就這樣決定好了。”這時候,女王纔開口,對着市長禮貌的一笑。
第一天的正式訪問,總算結束了。
夏語默稍稍鬆了一口氣,正要帶着夏雨天偷偷回去的時候,卻被市長叫住了。
市長一開始對夏語默還沒什麼印象,但是在剛纔看到她和發改委的幾個領導脣舌劍的過程會後,市長不免對夏語默有些刮目相看,他總算意識到,女王並不是來鬧着玩兒的,就連她身邊的**設計師,也能抵得上他不少高官。
這一認識,讓市長對夏語默不禁重視起來,因爲剛纔女王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合作的事情,絕大部分是由夏語默負責的。
“蘇小姐,一起用晚宴好了,我還想聽聽你多說一些關於英國紡織業的事情。”市長很有禮貌的對夏語默頷首,笑着說道。
“……”夏語默頓時有些無語,見着市長一臉友善的樣子,她能說不嘛?
於是,跟着一大羣人,去了市政府的宴客廳,用餐。
席間,顧生好似剛纔被他的大官舅舅責罵了,於是現在在見到夏語默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也和善了許多,他端着酒杯站起來,走到了夏語默的身邊:“蘇小姐,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你大人不計小過,別跟我計較。”
顧生一臉誠懇的說着,剛纔在會上,他也算是見識到了夏語默的氣勢,若是因爲自己跟她的恩怨而影響這次合作,只怕是自己舅舅的位置也難保,更別說自己了。
思來想去,顧生還是服軟,開了這個口。
見着顧生如此舉動,宴席上的所有人都將注意力轉移到了夏語默的身邊,大家都屏住了呼吸,好似夏語默的態度就代表了此次合作能否順利進行了。
“我不喝酒。”夏語默擡眼望着顧生,她眨了眨那雙漂亮的眼睛,一臉認真的說道。
夏語默話音一落,所有人的臉上都浮現出一抹錯愕的神色,就好似聽錯了一般,這女人也太不給面子了吧!
“是顧生有失分寸,我也在這給蘇小姐賠個禮,喝下這杯酒,一笑泯恩仇。”見着夏語默不接顧生的酒,發改委主席也坐不住了,想來夏語默是嫌顧生分量不夠吧,他一個發改委老大主動給臺階,想必夏語默就會答應了吧。
“我真的不喝酒。”夏語默眨了眨眼睛,有些爲難的望着顧生的舅舅,臉上浮現出一抹真誠的神色。
瞬間,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變,紛紛望向了顧生的舅舅,看着他那張還滿是自信的臉上略微僵硬,大家連大氣都不敢吱一聲,只能默默的看着。
夏語默皺眉,看着在場所有人的臉色,她明白自己這話無疑又得罪了這倆人,只是她現在真的不能喝酒啊!
她可是hiv攜帶者呢,若是喝了酒,這不是要砸場子嗎!
夏語默堅持不喝,女王側目看了看哈瑞拉,哈瑞拉起身,接過了顧生舅舅的酒杯,仰頭,瀟灑的一飲而盡:“這杯我幹了,蘇簡酒精過敏,不能喝酒。”
“這是我們的失誤,不知曉蘇小姐……”市長也連忙開口,緩解氣氛。
顧生和顧生的舅舅,臉色要稍稍好看一些,但是心中對夏語默的怨懟更多了一分。
晚宴上,除了英國使團外,所有人都覺得味同嚼蠟。
夜晚,市領導送完英國使團回酒店之後,市長踟躕了一下,猶豫再三,還是去了一趟凌家。
畢竟,想靠着這幾個人來促成合作,怕是有些天方夜譚了。
……
翌日,夏語默早早的就自然醒來,她揉了揉眼睛,本該去的參加那個什麼實力磋商會的,結果女王又改主意了,要她隨行去拜訪一位神秘大人物。
對於什麼大人物不大人物的,夏語默顯得興趣缺缺,她帶着夏雨天一同跟隨前往,車子卻在一棟摩天大樓跟前停了下來。
“哇……好高呀。”趴在車窗邊上的夏雨天使勁兒的仰頭,都望不到眼前這棟大樓的樓頂,他忍不住感嘆着。
680 大叔,我們又見面了
“哇……好高呀。”趴在車窗邊上的夏雨天使勁兒的仰頭,都望不到眼前這棟大樓的樓頂,他忍不住感嘆着。
昏昏欲睡的夏語默聽到夏雨天忽然的感嘆,她不由得揚起眉梢,也湊着腦袋往窗外看,只見那高聳入雲霄的摩天大樓,遠遠只能見着越高越遠,卻依稀見不到樓頂,她也忍不住感嘆:“誰有病在這種地方建那麼高的樓啊。”
“比迪拜塔高耶!”夏雨天是屬行動派的,很快就在平板上搜索出了有關這棟大樓的信息來,他眨了眨眼,有些震驚的感慨道。
就在母子倆感慨一個小小的蓮市竟然會有這般神奇的國際地標的時候,車門打開了,母子倆緊隨着女王隨行團下了車。
“哈瑞拉,我們現在要去見誰?”夏語默跟上了腳步,小聲的問着哈瑞拉,原本她也不好奇的,但是看到眼前這棟大樓,她真的很好奇這樓的老闆是個什麼樣的人物。
“一位大人物。”哈瑞拉神秘一笑。
夏語默的眼睛瞪大了一些,臉上浮現出一抹無語的表情,這說了跟沒說有什麼區別。
218層,電梯直達。
夏語默感受着堪比跳樓機的電梯速度,電梯門打開的時候,她頓時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剛走出電梯,便有四大行政秘書等候在兩旁,恭敬的低下了頭,領着女王的隨行人員朝着貴賓室走去。
而正在準備會議資料的冉小染此刻還在自己的辦公室緊張的做最後的確認,她擡眸掃了一眼女王的排場,完全沒有注意到走在最後面的夏語默母子,她撥通了凌修鎧的電話,“總裁,女王到了。”
掛掉電話後的冉小染見所有貴賓都到了休息室,她也急忙將整理好的資料抱了進去。
“尊敬的女王,各位隨行的貴賓,我們總裁……馬上就到。”冉小染剛走進辦公室的時候,臉上掛着招牌式的笑容,她的話還沒完全說完,目光便注意到了坐在末尾處的夏語默身上,而她的目光微微一抖,還注意到了夏語默身旁的一個小不點兒臉上,那張活脫脫就是凌修鎧的翻版。
冉小染說話有些遲疑了幾秒,才說完。
誰都沒有因爲冉小染的遲疑片刻而有絲毫異樣,相比起來昨天公式化的訪問,今天來到這兒,他們顯得要輕鬆愉悅多了。
夏語默不知道女王爲什麼一時興起又叫自己前來,但是面對這棟大樓,夏語默懷揣着參觀景點的心態左顧右盼,她想着自己可能是因爲被女王指定了要負責紡織合作的項目,所以隨便帶着自己來刷臉而已。
夏語默的漫不經心,完全不知道自己現在的一舉一動已經落入了剛走進來的冉小染的眼中,她那雙清澈的眸子若有似無的瞥過夏語默,看着她那般怡然自得的神態,一想到凌修鎧馬上就要下來了,她的心中微微一抖,心中妒火悄悄燃起。
真恨不得,凌修鎧忽然有事不要出現好了。
就在冉小染的心中默默的想着的時候,門口有了細微的動靜,凌修鎧在凌崎的陪同下,出現在了貴賓室門口。
貴賓室裡的所有人都騷動了,大家的目光齊刷刷的投向了出現在入口處的凌修鎧身上,白色的襯衫熨帖的襯托出他完美的身形,女王的隨從們原本驕傲的臉上臉色驟然一變,頓時覺得有些自慚形穢了。
凌修鎧的目光淡淡的落在了女王的臉上,四目相對,凌修鎧稍稍頷首,在貴賓室的主位上坐了下來。
“歡迎來到蓮市。”凌修鎧黑眸一擡,平靜的聲音淡淡的響起,這讓英國隨從們瞬間覺得心上一顫。
“我此次來是希望跟蓮市在服裝設計行業有一個深入的合作。”女王見着凌修鎧,就跟昨天見市領導完全不一樣的態度了,她直截了當的開口,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
凌修鎧和女王一言一句的溝通着,坐在末尾的夏語默在看到凌修鎧的那一刻,整個人都石化了,她萬萬沒想到,建造這棟摩天大樓的男人,竟然就是強吻自己的那個有精神疾患的艾滋病人!
夏語默幾乎是一整顆心都要跳出嗓子眼兒了,她一眼不眨的望着凌修鎧,清澈的眸子裡眸光涌動。
凌修鎧雖是在和女王說話,但是從進來之後,他的餘光就沒有從夏語默的身上挪開過,所以夏語默此刻寫滿臉上的震驚,凌修鎧都看得一清二楚。
然而,他卻不動聲色的,繼續跟女王說話,而對夏語默,他就好似沒有看到一般。
“夏語默,你覺得這個男人眼熟不?”夏雨天也注意到了凌修鎧,他微微皺眉,這下仔細的觀看着男人的五官,他總有種說出的熟悉感。
“就是那個神經病嗎。”夏語默眼角一眯,恨得心癢癢的,若不是這傢伙,自己怎麼可能會感染亂七八糟的病!
見着夏語默說得如此咬牙切齒的模樣,夏雨天眉梢微揚,眨了眨好看的眼睛,圓溜溜的眼珠子在轉動着,好似在思考着什麼。
夏語默的身影,猝不及防的在貴賓室裡響起,打擾了凌修鎧和女王的談話。
凌修鎧這才停了下來,擡眸望着坐在末尾的夏語默。
見着凌修鎧的目光落在了夏語默的身上,女王的眸光一閃,立馬心領神會,將夏語默和夏雨天叫到了跟前,對凌修鎧介紹着:“這是蘇簡女士,我的專屬設計師,這位是她的兒子。”
夏語默瞪直了眼睛看着凌修鎧那張帥到讓人窒息的臉,她覺着自己的鼻孔都微微放大了一些。
“大叔,我們又見面了哦。”夏雨天歪着腦袋,將肉嘟嘟的小手伸了出去,對着凌修鎧笑眯眯的說着。
原本,夏雨天還當真以爲這人是個精神病,卻很意外的在這裡見到了凌修鎧,聰明的夏雨天腦袋瓜子一轉,就很快明白了,只怕是那什麼神經病的又是夏語默稀裡糊塗搞的烏龍吧。
於是,在夏語默開口說出驚人的開場白之前,夏雨天連忙伸手,在凌修鎧的面前怒刷好感。
凌修鎧微微一怔,奶聲奶氣的娃娃聲似乎在敲打着自己的內心深處,他注視着眼前的夏雨天,脣線不期然的抿起一抹弧度:“你叫什麼名字?”
681 預祝你和我媽咪合作愉快!
凌修鎧微微一怔,奶聲奶氣的娃娃聲似乎在敲打着自己的內心深處,他注視着眼前的夏雨天,脣線不期然的抿起一抹弧度:“你叫什麼名字?”
“夏雨天,夏天的夏,雨天的雨天。”夏雨天眉梢微揚,圓溜溜的眼睛好不機靈,笑盈盈的回答着凌修鎧的問題。
夏語默十分自豪的說出了自己的名字,凌修鎧和身後的凌崎聽了,眉梢卻微微蹙起,眸子裡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嫌棄,這名字取得,還真是生動形象,還自帶天氣預報的嗎。
“蘇簡,夏雨天?”凌修鎧將眼裡的尷尬默不作聲的收回眼底,他微眯着眼睛,不動聲色轉眼瞥了一眼杵在原地的夏語默,裝作不懂的樣子。
“你的父親,怕是姓夏吧。”凌修鎧抿脣,故意問着夏雨天。
“我不知道我爸爸姓什麼,我爸爸已經死啦。”夏雨天口無遮攔,他只覺得眼前這個英俊無比的大叔顏值好高,如果這世界上夏雨天自認顏值第二的話,他就只承認眼前的大叔顏值第一。
簡直跟他一樣帥嘛!
所以,在凌修鎧提出疑問的時候,夏雨天毫不猶豫的說出了自己的身世。
……
剎那間,貴賓室的冷氣好足,女王大人忍不住要去拿披肩裹在身上了。
站在凌修鎧身後的凌崎默默的低下頭,在心中爲凌修鎧默哀三秒鐘。
凌修鎧黑眸微微沉了沉,如墨般的眼底閃爍着熠熠流光,似笑非笑的望着夏雨天,臉上的神色諱莫如深。
死了,很好!這個死女人,竟然告訴他兒子他老子死了!
如果說,偶遇夏語默,凌修鎧的心裡是歡天喜地的話,那麼現在,他怕是恨不得上前扒下夏語默的褲子,狠狠的抽她幾巴掌!
凌修鎧的薄脣抿成一條直線,擡眸望着夏語默:“不是親生的嗎?”
“……”夏語默抿起的脣瓣囁嚅了幾下,有些無語的望着凌修鎧,見着眼前的男人眸子裡的嘲諷,夏語默真想上前大扇他幾個巴掌,這傢伙傳染自己艾滋病就完了,結果還來嘲笑她跟夏雨天。
若不是女王大人在場的話,夏語默只怕是要動手了。
見着夏語默熟悉的白眼,凌修鎧卻一臉享受,他彎起脣角,露出一抹迷失萬千少女的笑容,“如果不是親生的,我倒是很樂意收養這個孩子。”
“不要,親生的,這是我親媽!”見着夏語默不回答,夏雨天着急了,連忙開口。
“哦?”凌修鎧揚眉,目光在夏語默和夏雨天的臉上來回打量,臉上浮現出一抹深意。
“蘇簡是小默在服裝設計界的品牌,所以順便叫這個。”見着凌修鎧抓着這母子倆的姓名不放,好心的哈瑞拉忍不住開口解釋着。
本來,蘇簡只是夏語默做的一個品牌而已,但是他們也發現這個名字比夏語默的原名更容易推廣,於是久而久之,大家都習慣了叫夏語默蘇簡了,若不是今天凌修鎧特意提出來,大家都快忘了夏語默本來的名字了。
這個解釋,合理多了,但是凌修鎧聽了後,臉色卻驀地一沉,蘇簡,蘇簡,近兩年來他聽說過這個名字不下幾十遍,服裝行業一個新銳設計師,但是凌修鎧卻從未想過要將這兩者在一起。
在夏語默出事之後,他就不再涉獵服裝設計行業了,所以對於忽然冒出來的一個叫蘇簡的設計師,他自然就不會多加關注了。
卻沒有料到,陰差陽錯,這丫頭竟然九死一生,反而撿起了老本行來。
若不是威廉王的這次秀展,凌修鎧還不知道自己要錯過夏語默多久。
這簡直就是該死的蘇簡。
見着凌修鎧忽然變化的情緒,哈瑞拉的心中有些忐忑,她的臉上浮現出一抹迷茫,仔細的迴響着自己剛纔說的話,好像並沒有說錯什麼呀。
“請問,這位先生,我叫什麼,我兒子叫什麼,這跟你有關係嗎?”見着凌修鎧盛氣凌人的樣子,簡直是壓倒性的站了上風,夏語默心中不爽,擡眸直視着凌修鎧,不冷不淡的說着。
“女王,看來你的設計師對我有一點點意見啊。”凌修鎧低頭,手指摸了摸額頭,沉思了一會兒之後,望着女王,有些無奈的說着。
“蘇簡。”聞言,女王連忙出聲制止了夏語默,她微抿脣線,有些嚴厲的口吻:“這位是時裝界殿堂級的設計大師,你不該用這樣的語氣說話。接下里的項目,你還需要跟隨凌先生,多學習纔是。”
“……”夏語默低眉順眼的“挨訓”,反正也是做做樣子,心中抱着堅決不改正的心態,點了點頭,剛要附喝認錯的時候,卻聽完了女王的話,她倏地擡起頭,對上了女王那張無比認真的臉:“合作,我跟他?”
夏語默拔高音調,臉上露出了一抹驚愕,瞪大的眼睛裡佈滿了嫌棄。
“你不用覺得太榮幸,我也是看在女王的面子上才肯幫這個忙的。”凌修鎧薄脣抿起,滿不在乎的說着。
好似,若不是女王親自登門拜訪,他纔不會答應帶夏語默工作一般。
“……”夏語默悄悄的瞪了一眼凌修鎧,然後不死心的轉頭望向女王:“真的要跟他合作嗎?”
“昨天他們的做法你也見識過了,若是有凌先生出面,自然事半功倍。”女王一臉嚴肅,那副模樣,好似這樣的合作就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夏語默撇嘴,盯着女王看了看,心裡委屈,難道就不能不合作嗎,即便是合作,那換個人來負責好了,反正自己只是個裁縫啊……
“實不相瞞,昨天深夜,市長也來找過我……”見着夏語默一臉極不情願的樣子,凌修鎧抿脣一笑,擡眸望向了女王,略略點頭。
“凌先生,我們已經說好的,一起合作,利潤分半。”聞言,女王緊張了,話音剛落,哈瑞拉就拿出來了一份擬好的合同來。
“只是,你們的負責人好像不太……”凌修鎧的黑眸暗藏笑意,他轉眼望向了心不甘情不願的夏語默,尾音拉長。
“願意,願意,我代表我媽咪,先預祝你倆合作愉快!”見着凌修鎧意有所指的樣子,夏雨天連忙開口,伸着小手又朝着凌修鎧那雙好看的大手握了握。
682 有必要增加相處時間
“願意,願意,我代表我媽咪,先預祝你倆合作愉快!”見着凌修鎧意有所指的樣子,夏雨天連忙開口,伸着小手又朝着凌修鎧那雙好看的大手握了握。
肉嘟嘟的小手,今天已經是第二次摸了,凌修鎧只覺得自己的心湖上飄蕩着一團軟綿綿的東西,像雲朵,又像是柳絮。
那種快要融化的感覺,凌修鎧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淺淺的笑容。
見機的夏雨天見着合作就要破裂的樣子,他急忙打圓場,畢竟以他和夏語默的身份,若是搞砸了女王的合作,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於是,趁着夏語默遲疑的瞬間,夏雨天急忙狗腿的伸手抓了抓凌修鎧的手。
立在一旁的冉小染,悄然注視着凌修鎧臉上表情的變化,心中很不是滋味。
四年來,她極少在凌修鎧的臉上看到那麼多變化的情緒,似乎少到冉小染都要忘了,凌修鎧還是一個會笑的人。
而今天,他臉上變化的情緒,多得冉小染兩隻手都數不清的樣子了。
冉小染低着頭,立在身側的雙手緊緊握拳,彎長的睫毛遮住了此刻眼底的神色。
見着夏雨天那般爽快的替夏語默說話,女王臉上的緊張稍稍降低了幾分,她擡眸望着愣神的夏語默,眼神示意她表態。
夏語默脣瓣囁嚅了幾下,擡眸望着女王,臉上浮現出一抹不甘心,她默默的轉頭朝着凌修鎧望去,恨恨的瞪着凌修鎧:“合作愉快!”
“既然覺得了合作,那就把協議簽了吧。”凌修鎧抿起的脣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深邃的目光看了一眼夏語默,平靜的說着。
話音剛落,哈瑞拉就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文件,她遞給了女王,女王正要落筆的時候,一直站在凌修鎧身後的凌崎卻有了動靜。
凌崎拿出兩份早就準備好的文件放到了桌上:“請籤我們這份吧。”
“爲了保證合作的順利進行,還是請蘇簡女士和我們籤合同好了。”凌修鎧黑眸裡的光彩從夏語默的臉上掃過,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聞言,女王先是一愣,她擡眸看了一眼哈瑞拉,哈瑞拉拿起凌崎拿出來的那份文件,仔細的看了看,眉宇間流露出一抹詫異,她側目望着女王,點了點頭。
“以示誠意,我同意凌先生的建議,由蘇簡代爲簽約。”女王轉眼望着凌修鎧,開口說着。
夏語默心中一緊,眼珠子瞪大了幾分,她有些無語的看了看哈瑞拉,目光緩緩的轉向了凌修鎧,只見凌修鎧一副閒適的模樣,饒有興味的看着夏語默。
見狀,夏語默臉色一怔,有種想翻白眼的衝動。
她拿起文件,一目十行的掃着合同內容,臉色緩緩的變化着,越是看得深入,她的臉色越是難看,她眯了眯眼睛,擡眸對上了凌修鎧那雙黑眸:“憑什麼我什麼都得聽你的,還不能遲到早退,我又不是你員工!”
“女王,你的裁縫不服我管吶……”凌修鎧微微低頭,好看的食指輕輕的抵在深邃的鼻樑上,淡淡的說着。
裁縫……
夏語默眼睛都要瞪直了,粉嫩的脣瓣蠕動了幾下,真想大罵草泥馬。
“蘇簡,凌先生的要求並不過分。”女王正了正臉色,凌修鎧一開口,她頓時覺得有些頭疼,不就籤個合作協議約束一下規矩嗎,籤簽字不就好了。
“可是,女王,這協議上全是要求我的……”夏語默不甘心,她撇了撇嘴,有些委屈。
但是話音落到最後,她還是抓起筆在那份合約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因爲剛說完的時候,女王的來臉色黑了黑。
夏語默的小心肝在發顫,咬咬牙,大筆一揮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凌崎拿過夏語默簽過的合同,掃了一眼,眉梢幾不可察的上挑,又擡眸望着夏語默:“夏小姐,請您簽上夏語默三個字。”
“……”夏語默一瞪,自己剛纔糊弄的簽了一個蘇簡,卻不想這死男人的助理要求還真多。
夏語默愣了愣,一把抓過凌崎手中的文件,在上面龍飛鳳舞的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預祝我們合作愉快。”見狀,凌修鎧的臉上露出一抹滿意的笑容,他朝着夏語默伸出右手。
夏語默垂眸掃了一眼凌修鎧好看的手指,她睫毛一顫,敷衍的摸了一把,皮笑肉不笑的開口:“一定很愉快!”
這一幕,落在一旁的冉小染的眼中,如果說怨念可以殺死人的話,只怕夏語默早就被凌遲了。
“總裁,午宴已經安排好了。”冉小染深吸了一口氣,竭力的壓住了自己內心的嫉妒,她平靜的走到了凌修鎧的身邊,對他輕聲的說着。
凌修鎧微揚眉梢,雖然是對女王說話,但是目光卻落在了夏語默的身上:“女王,請用餐。”
夏語默本想說不去的,但卻看着夏雨天一臉興奮的神色,她終是不忍心破壞夏雨天的性質,於是跟着大部隊進了電梯。
當夏語默走到電梯門口的時候,只見電梯裡已經塞滿了人,凌修鎧的身邊還有一些空間,但是夏語默一見着凌修鎧那張臉她就忍不住吐槽,怎麼可能還去跟他擠,於是她張了張嘴:“那個,我們等下一趟好了!”
夏語默牽着夏雨天站在電梯門口,對着哈瑞拉說着。
“我陪你一起。”夏語默的話音剛剛落下的時候,一抹好聽的聲音卻忽然響了起來。
夏語默身子一顫,擡眸瞪着凌修鎧,臉上寫滿了不情願。
眼下,卻由不得夏語默不同意了,因爲凌修鎧已經走出了電梯,而電梯裡的凌崎也將夏雨天牽了進去。
“不……不用,總裁……我會用電梯。”夏語默眨了眨眼,看着站在自己身邊的凌修鎧,她的五官都透着不情願。
“作爲合作伙伴,我認爲有必要增加我們的相處的時間,所以我們一起乘下一趟。”凌修鎧薄脣抿起,黑眸裡映入一抹淺淺的笑意。
夏語默瞪直了眼睛,一臉無語。
眼睜睜的看着電梯門關上,夏語默一臉欲哭無淚,誰要跟這神經病艾滋病相處了!
683 請光明正大的看
眼睜睜的看着電梯門關上,夏語默一臉欲哭無淚,誰要跟這神經病艾滋病相處了!
電梯門關上之後,凌修鎧眯了眯眼睛,望着一臉嫌棄自己的夏語默,他大手握住了夏語默的手腕,拉着她朝着另一邊的電梯走去。
“喂,你放開我!”夏語默覺得被跟前的男人碰一下都會覺得渾身的hiv病毒會滋生好幾倍,她用力的掙扎,想要掙脫凌修鎧的大手。
忽然,凌修鎧的步子停了下來,夏語默沒能收住腳,整個人瞬間朝着凌修鎧的身上衝去,如實凌修鎧背對着夏語默還好,偏偏,凌修鎧不但停了下來,而且還轉過身子了,夏語默一個猝不及防的,撞了一個滿懷。
額——
夏語默揉了揉自己的鼻樑,她的雙眸閃過一抹淚光,對凌修鎧的怨念更深了一分。
“要停下來不知道說一聲啊!”夏語默擡頭,摸着隱隱作痛的鼻樑,沒好氣的吼着。
“誰知道你那麼笨。”凌修鎧抿脣,黑眸掃過夏語默那雙微微泛紅的眼睛,雙臂卻不自覺的將夏語默圈在懷中,不以爲意的說着。
“……有病!”夏語默無語,她狠狠的瞪了一眼凌修鎧,一擡雙手,用力的朝着凌修鎧的胸膛狠推了一把。
夏語默轉身,氣沖沖的朝着剛纔那個電梯走去。
卻不想,凌修鎧黑眸一沉,大手一撈直接將夏語默打橫抱起,直接朝着他的專屬電梯走去。
叮!
直到電梯關上的瞬間,夏語默仍舊被凌修鎧打橫抱起,她本是怒瞪着凌修鎧,卻不想從她那個角度看去,凌修鎧那分明的輪廓竟然讓她覺得有些眼熟。
“咳……”意識到自己看凌修鎧看得有些發愣,回過神後的夏語默臉上浮現出一抹尷尬,輕咳了一聲,在凌修鎧的懷中掙扎了一下。
凌修鎧也不再勉強她,他垂眸掃了一眼夏語默,將她放了下來。
“那個……”
靠在電梯邊上的夏語默呆呆的望着凌修鎧,這男人不說話的時候,還真的挺好看的,想起這男人也有hiv,夏語默忍不住問起。
氣氛有些尷尬,夏語默覺得既然都要合作了,最好還是化解兩人之間的“恩怨”比較好一點。
“我叫凌修鎧。”凌修鎧垂眸瞥了一眼夏語默,雖是極不情願,但他還是開口介紹着自己。
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對夏語默介紹自己叫什麼,這真是什麼仇什麼怨。
“哦。”夏語默張了張嘴,眨了眨眼睛,臉上寫滿了好奇的神色,“你是怎麼感染艾滋病的呢?”
“……”凌修鎧緩緩轉頭,目光落到了夏語默的身上,他一順不順的盯着夏語默看,這丫頭……
“我沒有艾滋病。”凌修鎧皺眉,臉色黑了黑。
聞言,夏語默的瞳孔放大了幾分,她抿着脣線,一副“怎麼可能”的表情瞪着凌修鎧。
如果他沒艾滋病,自己怎麼可能感染呢!
簡直就是撒謊。
想來,這男人怕是不好意思承認罷了!
夏語默抿了抿脣,目光從凌修鎧的臉上收回,一想到自己hiv的檢測結果,她就像是蔫了的茄子一般,這好端端的,還真是天降橫禍。
電梯緩緩的下行,一心在思考着的夏語默完全沒有注意到這個電梯的下行速度十分緩慢,她靠在牆邊,目光還是忍不住打量起凌修鎧,眼底情不自禁的浮現出一抹花癡的神色來。
“你偷看我做什麼?”忽然間,凌修鎧垂眸,目光落在夏語默那雙閃亮的眼睛上,淡淡的問着。
“我……我沒有!”凌修鎧投來的眼神,讓夏語默看着有些心虛,她張了張嘴,理直氣壯的喊了一句。
“要看呢,就光明正大的看。”見着夏語默眉宇間流露出來的一抹心虛的樣子,凌修鎧好似心情大好,他抿脣笑了笑。
“……”夏語默咬脣,一臉無語的瞪着凌修鎧,這傢伙就算很帥,但是也用不着那麼自戀吧。
其實,在電梯裡,兩人並沒有怎麼說話,凌修鎧只是靜靜的看着夏語默,縱使現在有諸多疑問,凌修鎧也明白要慢慢來。
這一次,不能把她嚇跑了。
叮——
夏語默吧唧了一下嘴巴,心中怨念着這電梯速度堪比蝸牛的時候,電梯門打開了。
夏語默眨了眨眼睛,臉上浮現出一抹驚訝,她擡頭看了一眼已經走出電梯門的凌修鎧,她跟上了腳步,又回頭看了看電梯,在這電梯裡完全是禁止狀態來着。
兩人剛到餐廳,冉小染就候在了門口,她微微頷首,對凌修鎧彎了彎腰:“凌總,女王及隨從已經入座了。”
凌修鎧微微點頭,徑直走進了餐廳,對於跟在身後的夏語默,他也沒有讓冉小染接待什麼的。
於是,冉小染擡起頭來,正好對上了夏語默那雙相熟的眼睛,她的心中微微一緊,臉上卻沒有露出異色:“蘇小姐,我帶您進去。”
“哦,謝謝。”再次見到冉小染的時候,夏語默的臉色愣了愣,想起來這就是在醫院門口見着的那個女人時,夏語默的臉色微微一變,有些莫名的緊張。
“這是我應該做的。”冉小染欠了欠身子,一臉客氣的說着。
正在這時候,凌崎帶着夏雨天找了出來,夏語默見着凌修鎧出現但卻沒有見到夏語默的身影的時候,他便忍不住跑出來了,凌崎忍不住也跟了出來,擔心他家小小少爺。
“夏語默,快進去,好多好吃的東西哦!”夏雨天走到門口就見到了夏語默,他撒着歡的跑了過來,急急忙忙的牽着夏語默的手往餐廳裡走去。
“……”見着夏雨天這副興奮的樣子,夏語默有些無奈的望了望天花板,這樣子就跟八輩子沒有吃過好吃的一樣。
見着夏雨天這般神色的時候,凌崎的額頭也不免出現了一排黑線,他突然好奇這四年來夏語默和夏雨天的伙食是有多差。
“額,走吧。”夏語默擡眼,看着立在邊上的凌崎和冉小染都一副“你們伙食是有多差”的表情的時候,夏語默頓覺尷尬。
其實,夏雨天之所以會那麼興奮,完全是因爲夏語默這丫就是一吃貨,每每到了工作壓力太大或者心情不好的時候,只要一有好吃的,夏語默的壞情緒就會痊癒了。
684 嗶了狗了
其實,夏雨天之所以會那麼興奮,完全是因爲夏語默這丫就是一吃貨,每每到了工作壓力太大或者心情不好的時候,只要一有好吃的,夏語默的壞情緒就會痊癒了。
剛纔在籤協議的時候夏雨天就注意到了夏語默糟糕的情緒,但是有女王在場,夏雨天只好打圓場,於是這一到餐廳裡,夏語默就激動起來了。
餐廳裡已經擺好了餐盤,隨從們單獨一桌,女王和凌修鎧一桌。
夏語默牽着夏雨天走了進來,掃了一眼眼前的狀況,正要朝着隨從那邊走去的時候,哈瑞拉卻開口將夏語默他們叫了過來。
美其名曰,多一點機會跟凌修鎧相處。
凌修鎧和夏語默的不對付哈瑞拉看在眼裡,奈何女王偏偏要跟凌修鎧合作,所以哈瑞拉只好從側面緩解兩人的關係了。
“夏小姐,請坐。”凌崎拉開了椅子,側身望着夏語默。
夏語默微微蹙眉,擡眼盯着凌崎看了看。
目光從凌崎的臉上轉移到了桌子上的食物上,夏語默的臉色微微一僵,黑眸裡閃過一絲驚訝,她悄然看了一眼夏雨天:“你怎麼點了一桌子我愛吃的……”
語氣中雖有責備,卻也難免掩飾住興奮的情緒,好似一桌子好吃的,真的就能將夏語默的心情治癒一般。
夏雨天剛拿起筷子,臉上浮現出一抹驚訝的神色,他怔怔的望着夏語默:“不是我點的。”
夏雨天只是看着隨從那一桌的中餐很美味的樣子,所以腦袋一轉,覺得他們這桌的肯定也不會差。
再說了,那麼多人物在眼前,怎麼由得夏雨天來點餐了。
夏雨天的話一說出口,正好餐桌上的人都聽到了,女王的睫毛輕輕扇動,垂眸的瞬間掃了一眼凌修鎧,臉上浮現出一抹意味深長的深意。
午飯的氣氛還算融洽,畢竟夏語默看着桌上滿滿的食物,心情大好的她也就不去計較剛纔簽約時候的鬱悶了。
用餐完畢之後,大家紛紛起身,女王的隨行也準備回去了,於是她望向了凌修鎧:“感謝凌先生精心準備的午餐。”
正吃得滿足的夏語默微眯着眼睛,一聽到女王的話之後,她的臉色驟然一變,一雙大眼睛瞪得大大的,有些詫異的望向了凌修鎧。
這些中餐都是凌修鎧準備的?
這人怎麼會知道自己愛吃這些菜?
看來自己還真不挑食。
夏語默撇了撇嘴,眸光微垂,在心裡誇讚着自己。
原本以爲,就這樣愉快的結束了今天的行程,夏語默心念着夏雨天的建議,打算去一家公立醫院再測試一下。
卻不想,女王卻發話了:隨行團跟着女王繼續訪問,而夏語默從現在起就跟着凌修鎧了。
夏語默眨了眨眼睛,沒有一點點的防備,就這樣猝不及防的被拋棄了。
“現在?”夏語默不確定的問着。
“凌先生能同意讓你留下來學習,你應該抓緊時間。”哈瑞拉拉過了夏語默的手,溫和的說着。
“可是……”夏語默脣瓣囁嚅,臉上浮現出一抹不情願,這速度也太快了吧。
然而,看這架勢,夏語默就算是不甘心,也沒什麼卵用,她抿了抿脣,點點頭。
……
午休時分,冉小染被凌修鎧叫走了,而夏語默和夏雨天就在餐廳裡吹着冷氣,喝着咖啡,倒是也怡然自得。
啊——
夏語默靠在椅子上,伸了一個懶腰,擡眼掃過夏雨天:“我怎麼感覺,你和那個姓凌的長得有點像……”
“你聽過一句話嗎?”夏雨天抱着玻璃杯吸了吸果汁,擡眸望向了夏語默:“幸福的人大多相似,也就是說長得帥的人呢,大多也是像似的。”
“……”夏語默很無語的瞥了一眼夏雨天,她真不明白這自戀的性格是遺傳了誰。
就在母子倆對話的時候,冉小染卻出現了。
“蘇小姐,你好。”冉小染站在了夏語默的身後,臉上堆着公式化的笑容,黑眸裡卻卷着一抹淡淡的冷意。
夏雨天擡頭,正好看着冉小染,他不由得皺眉,睨了一眼夏語默:“吶,就好比你的眼睛的好看,這個阿姨的眼睛也好看,所以你倆的眼睛很像,一個道理嘛。”
突然出現的冉小染,剛好能讓夏雨天普及自己的歪理。
夏語默斜眼看了看冉小染,經夏雨天一提醒,她仔細看了看,他們的眼睛還真像。
“你好……”見着冉小染,夏語默坐直了身子,本想開口打招呼,卻發現她還不知道冉小染的名字呢。
“叫我小染就好。”見着夏語默臉上的尷尬,冉小染莞爾一笑,衝着她點了點頭。
“你也別叫我蘇小姐啦,叫我蘇簡好了。”夏語默咧嘴一笑,露出了一排白牙。
“我先帶你去你的辦公位置。”冉小染點了點頭,一臉平和的對夏語默說着。
聞言,夏語默有些蔫,一想到跟凌修鎧籤的協議裡條條框框的規矩,她就頓時覺得日了狗了。
哎——
夏語默嘆了嘆氣,起身跟着冉小染進了電梯。
一路上,冉小染的話並不多,只是臉上保持着淡淡的微笑。
電梯在218層停了下來,夏語默牽着夏雨天,跟着冉小染走出了電梯。
“因爲總裁決定得有些突然,所以你先坐在這裡好了,檔案室會盡快收拾出來,到時候你再搬進去用。”冉小染指了指自己辦公室門邊的一張辦公桌,臉上浮現出一抹愧色。
夏語默看着門口的那張桌子,她愣了愣神,這畫面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腦海中也閃過了一個辦公室門口,一張辦公桌的畫面。
夏語默有些不適的蹙起了眉頭,一時間沒有回答冉小染。
見着夏語默這般模樣,冉小染的臉色微微一變,她的黑眸微沉,垂下了眼瞼:“如果您不喜歡,那就先用我的辦公室吧,我坐門口那張桌子。”
冉小染說話的時候,一個人影已經從219層下來了,站在電梯門口,黑眸掠過夏語默出神的臉頰,將冉小染的話如數聽了去。
凌修鎧眉梢微揚,朝着夏語默走去,他淡淡的掃了一眼一臉着急的冉小染,“怎麼了?”
685 辦公室的小把戲
凌修鎧眉梢微揚,朝着夏語默走去,他淡淡的掃了一眼一臉着急的冉小染,“怎麼了?”
“因爲時間太倉促了……”冉小染咬了咬脣,一擡眼望着凌修鎧,那雙清澈的眸子裡就閃爍着淚光:“我知道讓蘇小姐坐這有些委屈,所以我想請蘇小姐用我房間,我坐門口就好。”
夏語默眨了眨眼睛,聽着冉小染這般焦急的說着,她默默的將視線轉到了凌修鎧的臉上,只見凌修鎧微揚眉梢,帥氣的臉上看不出情緒,她的心中卻有些莫名的發慌:“我不用,就坐門口好了。”
“凌總,冉姐的房間裡可是有很多公司的機密文件,怎麼可以……”跟在冉小染身後的幾個小秘書有些看不過去了,見着冉小染緊張得都要哭了,大家頓時覺得夏語默有些難伺候,不就是湊合坐一坐嗎,他們四個還不坐在門口的四格辦公桌的嗎?
冉小染身後的秘書話還沒有說完,便接收到了凌修鎧射來的眸光,小姑娘被嚇得臉色一變,身子抖了抖。
聲音,戛然而止。
整個辦公室的氣氛都驟然降低了幾度。
低着頭的冉小染的黑眸裡閃過一絲冷意,她擡起頭來,一臉愧色:“蘇小姐是女王指定的負責人,如果因爲我怠慢了……”
“坐哪兒不一樣。”冉小染還沒說完,凌修鎧冷眸掃了一眼夏語默,淡淡的說着。
原本,他只是想下來看看夏語默習慣不習慣,卻不想見到了眼前的這一幕,冉小染那副樣子凌修鎧看了就心煩,索性懶得理會,便望着夏語默,冷冷的說着。
夏語默的身子微微一僵,睜大眼睛望着凌修鎧那抹冷淡的臉色,心中卻泛起了一抹無語,從始至終自己一句難聽的話也沒有說好吧,自己也沒打算去做什麼辦公室的,現在凌修鎧甩臉子給自己看,這又是鬧哪出。
“是啊,哪裡都一樣,我又沒搶你的辦公室,你哭什麼!”夏語默眸光一怔,擡眼看了一眼眼眶泛紅的冉小染,她牽過夏雨天便朝着門口的那張辦公桌前坐下,擡眼望着冉小染,似笑非笑的說着。
原本打算離開的凌修鎧聽到夏語默話中帶氣,不由得揚起眉梢,怔怔的看着夏語默,黑眸裡閃過一抹深意,他幾不可察的瞟了一眼冉小染,心中卻泛起了一抹冷意。
當下,凌修鎧就明白了剛纔是怎麼一回事了。
夏語默只是失憶,並不是改變了性格,她既然說出了這樣的話,只怕是剛纔有人略施小計吧。
想到此,凌修鎧的黑眸微沉,擡眸掃了一眼冉小染:“作爲首席秘書,遇事本不該驚慌,這點小事你就不用大題小做了。”
凌修鎧雖是沒有直接說出來,但是字裡行間裡已經將自己的意思說得很清楚了。
“我,只是自責……”冉小染低下了頭,聲音裡帶着一抹委屈。
凌修鎧連一個眼神都沒有冉小染,他擡眸看了一眼氣鼓鼓坐在辦公桌前的夏語默,他薄脣抿緊,轉身離開了。
凌修鎧走後,四個行政秘書紛紛圍着冉小染,大家都爭前恐後的安慰着冉小染。
“冉姐,別傷心了,這又不是你的錯!”
“就是,憑什麼要你把辦公室讓出來!”
“是啊,冉姐,你別哭了……”
“冉姐,你就是心太善良了……”
一個個行政秘書七嘴八舌的安慰着冉小染,以至於坐在門外辦公桌上的夏語默看着眼前的這副畫面的時候,頓時有種剛纔是自己欺負了冉小染的錯覺。
明明她就什麼都沒說吧,夏語默眨了眨眼睛,一臉莫名的扭頭望着夏雨天。
夏雨天聳了聳肩,兩手一攤表示:“你們女人的心思真難懂。”
冉小染見着大家安慰得差不多了,難聽的話幾個秘書也說完了,她吸了吸鼻頭,擡眼望着大家,臉上浮現出一抹感激,她又召攏大家,朝着夏語默走去。
“抱歉,蘇小姐,剛纔是我太緊張了,所以造成了大家對你的誤解,還請你原諒。”冉小染朝着坐在椅子上的夏語默鞠了一躬,一臉誠懇的說着。
見着冉小染對自己行此大禮,夏語默驚得差點從椅子上掉下去,她剛纔還沒說啥這羣女人都對自己充滿了意見,現在冉小染又搞這一出,她哪裡受得起。
夏語默眨了眨眼睛,連忙起身:“別別別,你別這樣,本來我坐着也沒什麼意見呀,你的辦公室,我怎麼可以隨便坐呢。”
“蘇小姐還是在爲剛纔的事情生氣嗎?”冉小染微微皺眉,見着夏語默又提了剛纔的事情,她忍不住問着。
“你這樣優柔寡斷的真的是凌大叔的首席秘書嗎?”原本保持沉默的夏雨天見着冉小染一而再再而三的來煩夏語默,深諳辦公室相處法則的他忍不住揚起眉梢,冷不丁的開口。
原本夏雨天也懶得說話,畢竟剛到一個新地方,不想給大家留下一個不好的印象,所以剛纔那點小摩擦,夏雨天也沒有太在意。
畢竟,夏語默是一個只顧着做衣服的裁縫,她不知道辦公室相處文化,但是夏雨天就不同了,夏語默在倫敦的所有公司都是他在幫着管理的,對那些勾心鬥角啊,在上司面前溜鬚拍馬啊,他知道得不要太多。
夏雨天一針見血,讓原本還有些得意的冉小染臉色微微一變,她眯了眯眼睛,倒是忽略了夏語默身邊的這個小鬼了。
這傢伙,似乎遺傳了凌修鎧所有的優點。
意識到這點的冉小染心中略微一緊,默不作聲的看着夏語默:“蘇小姐,我會盡快收拾好辦公室給你用的。”
“真的不用了,我在這最多也就三個月。”夏語默眨了眨眼睛,看着冉小染一臉真誠的樣子,剛纔心裡的不快消散了一些。
或許人家也真的是過分緊張了而已。
夏語默在心中想着,思緒卻忍不住朝着凌修鎧飄去,也不知道凌修鎧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怎麼會讓自己秘書怕成這鬼樣。
冉小染默默的收斂了臉上的表情,她讓所有秘書都去幹活後,又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辦公室門前的夏語默,她進了辦公室。
686 穿小鞋
冉小染默默的收斂了臉上的表情,她讓所有秘書都去幹活後,又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辦公室門前的夏語默,她進了辦公室。
此刻,大開間裡只有四個行政秘書和夏語默母子。
氣氛一下子變得怪怪的。
雖然說剛纔冉小染已經和夏語默“和解”了,但是那四位秘書還是對夏語默置避而遠之,幾個人回到了自己的辦公桌前,完全忽略了夏語默的存在。
冉小染的辦公室裡,她的臉色冷了下來,她望着緊閉的辦公室門,怔了怔,還沒回過神來,桌子上的電話便響了起來。
她微微一驚,目光落在桌子上的電話,冉小染吞了吞口水,拿起了電話。
“凌總。”接起電話的冉小染心中有些忐忑,她不知道凌修鎧會對自己說什麼。
“準備好江邊競拍的計劃書,下午三點開會。”
熟悉不變的聲音,傳進冉小染的耳邊,他沒有提夏語默,這讓冉小染稍稍安心了一些。
“好的,總裁,馬上發你郵箱。”冉小染的心中閃過一絲竊喜,凌修鎧的態度好似並沒有什麼變化。
“提醒蘇簡一起參加會議。”凌修鎧又淡淡的說着。
聞言,冉小染心中拂過一絲絲的不樂意了:“總裁,我們開會議程是江邊地皮收購,和蘇小姐……”
“你只需要照做。”不等冉小染說完,凌修鎧就掛掉了電話。
掛掉電話的聲音,驚得握着電話的冉小染心中一顫,她咬了咬脣,臉上浮現出一抹不滿的神色。
心中極端的不情願和不滿,冉小染坐在椅子上,雙手漸漸的緊握成拳,她咬了咬牙,恨恨的瞪着辦公桌。
憑什麼,公司的事情夏語默也要參與。
這是冉小染心裡最不平衡的地方,她閉了閉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氣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之後,她吐了一口氣,開始工作。
坐在辦公桌前的夏語默百無聊賴,她手中只有一份剛纔簽過的合同,然而她連自己現在該做什麼都不知道,索性和夏雨天一人一根椅子打瞌睡。
叩叩——
就在夏語默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敲桌子的聲音響了起來,驚得夏語默身體一抖,一雙眼睛盯着冉小染:“什麼事?”
“凌總讓你一起開會。”冉小染垂眸,目光落下夏語默的那張臉上,一瞬間,臉上已經換上了一副友好的面孔了。
“我開會?”夏語默眨了眨眼,有些不解,自己這睡眼惺忪的樣子,能開什麼會。
心中繞是有衆多疑問,夏語默也乖乖的跟着冉小染進了電梯。
站在會議室門口,夏語默就感覺到會議室裡已經坐着了很多人了,她的心不免有些突突的,感到緊張。
“蘇小姐,進去吧。”冉小染擡眼望着腳下有些踟躕的夏語默,她微微一笑。
夏語默擡眸看了一眼冉小染,點了點頭,然後走進了會議室。
夏雨天則很自然的留在了門外,有凌崎作陪,他倒是不寂寞。
夏語默走進會議室的時候,吸引了會議室裡所有人的目光。
特別是那雙和冉小染如出一轍的眼睛,讓所有人都爲之震撼,他們不免悄悄的將目光挪向了坐在凌修鎧一側的冉小染臉上。
在大家的注目禮下,夏語默走到會議桌邊,她擡眸看了看,卻發現沒有自己的座位,除了凌修鎧那還空着的座位。
夏語默微抿脣線,轉眼朝着冉小染望去。
此刻,冉小染已經起身:“蘇小姐,您先坐我的這。”
冉小染說着,就要起身。
夏語默垂下眼瞼,心裡有些無語,“不用了,會議紀要很重要,你得坐這。”
說話間,凌修鎧就已經走了進來,他掃了一眼夏語默,揚眉望着冉小染。
“我馬上給蘇小姐安排座位!”冉小染的臉色驟然一變,一臉緊張的說着。
“不用。”凌修鎧眉梢向上挑起,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右手位置,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你往後挪一個位置。”
眨眼的功夫,凌修鎧的右手邊便騰出來了一個位置,他擡起頭,看了一眼夏語默,夏語默遲疑了一下,默默的坐着。
“開始吧。”凌修鎧打開了放在桌子上的文件,薄脣勾動着。
“關於江邊地皮的競拍價,這是我們最後的底價。”其中一個男人開口說着。
雖然,大家對這樣機密的高層會議上忽然出現一個陌生的女人有些詫異,但是凌修鎧決定的事情,大家都不敢過問分毫。
“就我知道榮盛的價格就不止這個底價。”凌修鎧掃了一眼報價,臉色微微一沉,冷聲說道。
“可是,超出這個價,就失去了那塊地的價值。”剛纔報價的男人臉色一僵,有些猶豫的對凌修鎧說着,畢竟那塊地固然很有價值,但是他們的價格已經出到了十位數,如果繼續超過,就沒有必要了。
“勢在必得。”凌修鎧冷眸睨了一眼說話的人,變了變臉色。
會議室裡,一下子安靜了下來,若是增加預算,那麼那麼塊地的用途就得重新考慮了,只是現在他們已經按照那塊地的使用價值最大化來做底價了。
凌修鎧的勢在必得,實在是太爲難他們這羣人了。
做在旁邊的夏語默一副事不關己的坐在位置上,她低着頭在草稿紙上胡亂畫着,反正他們的討論她也聽不懂。
“你來說。”
凌修鎧的目光落在了低着頭,一臉怡然自得畫着手繪的夏語默的臉頰,他沉聲開口。
低着頭的夏語默完全置身事外,壓根就沒有以爲凌修鎧是指的自己,於是她已經埋頭畫着。
一秒……
兩秒……
三、
當所有人在心中默數到三的時候,見着夏語默還沒反應,大家的臉上驟然一變,紛紛浮現出一抹驚愕而又同情的神色望着夏語默。
此刻,夏語默好是感受到了視線的壓迫感,她的手停頓了一下,緩緩的擡起頭,正好對上了凌修鎧注視着自己的目光,她微微一愣,有些不太敢相信的指了指自己:“你是說我?”
凌修鎧黑眸微斂,垂下睫毛掃過夏語默手中的草稿紙,眉梢微微揚起:“嗯。”
“作爲英國女王強烈的項目合作負責人,我想見識一下你有什麼高見?”凌修鎧的鼻音溢出之後,饒有興致的說着。
687 你來主持大局好了
“作爲英國女王強烈的項目合作負責人,我想見識一下你有什麼高見?”凌修鎧的鼻音溢出之後,饒有興致的說着。
夏語默瞪大了眼睛,有些吃驚的看着凌修鎧,凌修鎧這一副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她有些無語的瞪着他,抿了抿嫣紅的脣瓣。
她能有什麼高見啊,凌修鎧又不是不知道她就是一個裁縫,他們討論的她哪裡懂。
“我就是個裁縫啊。”夏語默一下沒注意,將心中所想的話說了出來。
夏語默的聲音並不大,但是原本就安靜的會議室裡在夏語默說完這句話之後,就更加安靜了。
大家都默默的看着凌修鎧,而此刻看不出情緒的凌修鎧正盯着夏語默,一眼不眨。
“看來剛剛開會說的什麼你沒聽清楚,冉秘書,請再說一次。”凌修鎧望着夏語默,張了張薄脣,淡淡的聲音不帶一絲情緒的起伏。
冉小染被叫到,她擡起頭來,怔怔的望着夏語默,她拿起桌子上的文件,正要開口的時候,夏語默卻回過神來,她轉眼望向了凌修鎧:“我知道,你不就是想要買地但是你的競爭對手比你預算更多嗎?”
“蘇小姐,不是我們預算不多,只是……”見着夏語默簡明扼要的說出了剛纔會議內容,冉小染暗暗吃驚,臉上卻浮現出一抹不贊同的神色,想要開口解釋。
“繼續……”凌修鎧的黑眸注視着夏語默,他剛纔一直都有在注意夏語默,這丫頭剛纔不就一直塗塗畫畫的,卻不想還真的將他們開會的內容聽了去了。
看來失憶歸失憶,智商還是沒問題的。
“哦。”聽着凌修鎧的聲音,夏語默的目光從冉小染的臉上收了回來,她揚起眉梢又繼續說着:“看你想要的是什麼,如果你想要那塊地,增加預算不就好了。”
夏語默的語氣輕鬆,但是意見一說出來,整個會議室都譁然一片,大家竊竊私語,顯然不太同意夏語默的提議。
如果只是那麼簡單就能解決,那麼還開會做什麼。
“蘇小姐,增加預算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總算,集團的風控總監忍不住了,他坐在夏語默的斜對面,在他看來夏語默就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丫頭而已,集團那麼重要的決定,怎麼能由她隨便討論。
“那你告訴我,能有多難?”夏語默眉梢微挑,對上了風控總監,臉上浮現出一抹不屑,反問着。
“這需要考慮到成本和利潤,以及人員投入。”風控總監沒想到夏語默會反問,於是微微一愣,只好硬着頭皮開口。
“哦。”夏語默點了點頭,一副瞭然的樣子,她又擡眸望着風控總監:“可是這跟我有什麼關係,你們凌總只是讓我說說意見,有沒有讓我來主持大局。”
夏語默說得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風控總監張了張嘴,想反駁卻發覺自己竟然找不到理由。
好像,剛纔凌修鎧真的只是這樣說的而已,他只是讓夏語默說說意見。
“我說完了。”夏語默轉頭,望向了凌修鎧,一臉輕鬆,她心裡想着額,反正不是拿自己的錢來投資,關自己什麼時候。
“那你接着說一下,如果是你來負責這個case,你會怎麼做?”凌修鎧很快的從夏語默的眼睛裡看到了一抹狡黠的笑意,他的黑眸微斂,面不改色的繼續問着。
“那得看你是要這塊地還是保住你們公司的預算了。”夏語默的眼睛略微放大了一些,對着凌修鎧說着。
“如果我兩樣都要呢?”凌修鎧抿脣一笑,夏語默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但是見着夏語默這般模樣,他還是忍不住想要問問。
“那就做夢吧。這樣最實際。”夏語默抿脣,清澈的眸子裡閃過一絲鄙夷,沒好氣的說着。
明眼人都看得出凌修鎧最後一個問題在刁難夏語默了,夏語默自然不會不知道,剛纔她是沒有認真在聽他們開會,但是他們說什麼她還是知道的,畢竟她又不是聾子。
然而,夏語默的話一說出口,所有人都震驚了,大家瞠目結舌的望着夏語默,臉上紛紛浮現出一抹愕然的神色來,還沒有人能敢這樣跟凌修鎧說話來着。
大家唏噓不已,一旁的冉小染見着夏語默拂了凌修鎧的面子,她的臉上浮現出一抹不滿,想爲凌修鎧打抱不平。
“蘇小姐,我們是在很嚴肅的討論收購地皮。”冉小染最終還是忍不住提醒着。
“我知道啊,那是你們的事,跟我有什麼關係。”夏語默瞪大眼睛望着冉小染,說得理直氣壯。
“從現在起,就跟你有關係了。”夏語默的話音剛剛一落,凌修鎧的黑眸裡便浮現出一抹淡淡意味深長的笑意,他十分平靜的說着,就好似在說一件平淡無奇的事情一般。
凌修鎧的話音落下的瞬間,所有人的臉上都寫滿了震驚,大家都以爲自己是不是聽錯了,這數十億的生意,凌修鎧竟然要交給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女孩兒,更要命的是,這個女孩兒就是一個服裝設計師而已。
對於凌修鎧的決定,大家都頗有微詞,但是卻沒人敢反對。
夏語默的眼睛睜大了一些,她怔怔的看着凌修鎧,見着凌修鎧一臉認真的樣子,夏語默張口:“你瘋了?”
“……沒有。”凌修鎧的黑眸一沉,還真就一本正經的回答着夏語默的問題。
……
所有人都覺得,是凌修鎧瘋了,大家都默默的收回了視線,敢怒不敢言啊。
“凌總……”見着凌修鎧如此決定,冉小染有些沉不住氣了,憑什麼這個什麼都不會的丫頭一回來就要能接受那麼重要的case。
“冉秘書,以後就由你全權配合蘇簡完成江邊地皮收購案,我要地皮,也要利潤。”凌修鎧的黑眸微閃,語氣雖然平淡,但是去透着他的堅定,這讓衆人都忍不住大跌眼鏡。
夏語默見着凌修鎧要起身離開了,她心中一着急,起身跟了上去。
“喂!”夏語默追出會議室,將凌修鎧攔在跟前。
“我有名字。”凌修鎧抿脣,爲什麼這丫頭就不知道叫自己的名字呢,總是喂喂喂的。
688 求助夏雨天
“我有名字。”凌修鎧抿脣,爲什麼這丫頭就不知道叫自己的名字呢,總是喂喂喂的。
“凌總。”夏語默微微一愣,脣瓣囁嚅,她擡眸望着凌修鎧,開口喊了一聲。
凌修鎧的眉梢微微上挑,這個稱呼,還挺新鮮的。
“你能不能別那麼隨便。”夏語默皺眉,接着開口了,對於這傢伙剛纔的決定,夏語默連自己都被嚇着了。
“我哪裡隨便了。”凌修鎧抿脣,臉上浮現出一抹不滿。
“……這關係到你們集團,我可做不了。”夏語默皺眉,顯然懶得和凌修鎧玩文字遊戲了,她蹙了蹙眉心,一臉認真的望着凌修鎧。
“我說出去的話,不會收回。”凌修鎧怔怔的看着夏語默,沉默兩秒之後,他便繞過了夏語默,徑直離開。
“夏語默,你這是怎麼了?”夏雨天眼巴巴的望着一臉苦瓜色的夏語默,好奇的問着。
夏語默微微一怔,回過神來之後,她低頭看着夏雨天,眸子瞬間睜大了幾分,“夏雨天,我含辛茹苦的把你養大,現在是你報恩的時候了!”
聞言,夏雨天很無語的白了夏語默一眼,一副懶得莉莉的表情,隨後轉身,朝着電梯進去。
……
219層,凌修鎧的辦公室裡,凌崎站在凌修鎧的辦公桌前,臉上浮現出一抹擔憂:“老大,你真的將這個項目給夏小姐做嗎?”
“有問題嗎?”凌修鎧揚眉,臉上浮現出一抹不以爲然的神色。
“沒有,這塊地皮爭奪很激烈,只怕夏小姐經驗不足,爭不過……”凌崎的眸光微微一變,無比擔心的說道。
“我沒想着她能拿到呢。”凌修鎧眨了眨眼,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輕聲說着:“我是出不起幾十億的人嗎?”
凌修鎧挑眉望着凌崎,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似乎今天心情很好的樣子。
凌崎愣住了,他呆呆的望着凌修鎧,臉上浮現出一抹訝然,默默的無語了一下。
凌修鎧這是擺明了幾十億扔給夏語默玩兒,簡直太虐了。
凌崎默默的餵了自己一把狗糧。
“那需要打點一下嗎?”凌崎深吸了一口氣,又繼續問着。
“不用,等她先熟悉一下現在的生活。”凌修鎧眯了眯眼角,對着凌崎淡淡的說。
凌崎點了點頭,準備轉身離開了,卻又忍不住回頭望向凌修鎧:“這件事要告訴老爺和夫人嗎?”
“不用。”凌修鎧微微皺眉,黑眸裡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沉聲說着。
聞言,凌崎不再多問,他轉身出去了。
凌崎走後,凌修鎧的目光落在了桌子上的那本收購計劃書上,他的黑眸裡閃過一抹複雜的深意,轉而,他擡起頭望向窗外,嘴角情不自禁的浮現出了一抹笑容,也不知道自己這算不算是孝感動天,所以上天把夏語默還給他了。
只是,這一次,無論如何他都不會讓夏語默再走掉了。
凌修鎧之所以將這個項目很隨性的丟給夏語默,一是要告訴公司的人夏語默在自己心中的地位,二是,他想要用這個項目先留住她一段時間,如若不然,和女王的合作哪裡需要三個月,不出一個月就能完成了。
在凌修鎧沒有名正言順的藉口留下夏語默的時候,他只能將這些雜七雜八的項目扔給夏語默來拖延時間了。
雖然,腹黑了一點,但是總比眼睜睜的看着夏語默離開的要好吧。
回到了218樓秘書辦公室的夏語默這時候只能一臉狗腿的望着夏雨天,現在就指着這傢伙能出點餿主意搞定凌修鎧的要求了。
然而,夏雨天則一副我堅決不插手的表情,傲嬌臉。
跟着回來的冉小染心中有很多的不情願,但還是按照凌修鎧的吩咐將關於江邊地皮收購的資料都搬出來了放在夏語默的桌上。
轉眼,夏語默的辦公桌就被佔去了三分之一了。
夏語默瞪大眼睛望着這厚厚的一堆資料,臉上浮現出一抹驚愕:“你們總裁只是開玩笑而已,別當真。”
“凌總剛纔吩咐,將這些資料都交給你。”冉小染微微一笑,臉上還是不盡的溫柔,對夏語默友善的說着
“……”夏語默微微一愣,緩緩的眨了眨眼睛,她看着冉小染:“可是,我怎麼可能會?”
“凌總交代過,要我全權配合,如果你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你儘管開口。”冉小染纔不會接夏語默的話,她抿脣一笑,繼續着她的溫柔。
凌修鎧的任性,剛纔在會議室裡已經惹得大部分人都不滿意了,特別是對夏語默不滿。
冉小染冷靜下來,也想通了,既然大家現在對凌修鎧提出的這個想法都覺得很荒謬,那正好。
夏語默若是搞砸了這個項目,令公司承受了損失,那麼就算是凌修鎧再愛她,怕是也得不到公司上下的民心,那這樣一來,夏語默的日子也不會好過了。
想到此,冉小染的心情豁然開朗,所以在將資料交給夏語默的時候,她也是一臉欣然的樣子。
雖然,她很想漏掉其中的一兩頁重要的,但是她很聰明,這個項目凌修鎧已經一清二楚了,若是自己現在在這時候做手腳,只怕凌修鎧一眼就能看出來了。
冉小染很相信夏語默一定完不成凌修鎧的要求,因爲這個計劃書他們已經準備一個多月了,財團的能力者都達到了極限,她不相信以夏語默這兩三下的就能達到了凌修鎧的要求。
冉小染的如意算盤打得是不錯,但是她萬萬沒想到,人家凌修鎧根本就沒想過讓夏語默完成這個項目。
人家只是純粹的錢多拿個幾十億給夏語默扔着玩兒罷了。
不知道,冉小染若是知道凌修鎧這樣的想法之後,會有怎樣的反應。
冉小染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卻被眼前的一幕給逗笑了,她的黑眸裡閃過一絲不屑,看着夏語默正在求着只有四歲大的小孩兒。
“拜託了,五根棒棒糖,兩瓶酸奶。”夏語默雙手合十抱拳,眼巴巴的望着夏雨天。
689 六個女人,兩臺戲
“拜託了,五根棒棒糖,兩瓶酸奶。”夏語默雙手合十抱拳,眼巴巴的望着夏雨天。
“太少了吧,就這點東西還想我幫你看完那麼多資料!”夏雨天瞪大眼睛,一臉無語。
他怎麼會遇到這樣摳門的老媽!
“我說的每天,直到這個項目結束爲止。”夏語默抿脣,一本正經的垂死掙扎。
“那晚安奶能不喝了嗎?”夏雨天得寸進尺,眨了眨大大的眼睛,歪着脖子問着。
“夏雨天……”夏語默的臉色微微一變,有些嚴肅的瞪着他,這傢伙怎麼能不喝牛奶呢!
“減半,你答應我就馬上看!”見着夏語默變臉了,夏雨天還是有些怕怕的,他怕夏語默腦子一短路破罐破摔,那棒棒糖和酸奶不就都化作泡影了,於是他睜大眼睛,一副很爲難的樣子,開口說着。
“……”夏語默一臉無語,她瞪着夏雨天看了幾秒,轉而一副豁出去的樣子:“其實想了想,凌修鎧也沒有要求我必須成功來着,算了。”
夏語默眨了眨眼睛,果然豁出去了。
聞言,夏雨天的臉色一變,一雙大眼睛淚汪汪的,好似看到棒棒糖都從眼前飄走了。
果然,知母莫若子了,夏語默果然就只有這樣的腦回路。
站在一邊抱着手看熱鬧的冉小染聽完了兩人的對話之後,頓時覺得有些滑稽,她抿起脣角,臉上浮現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拿起兩支筆一個筆記本放在了夏語默的桌上:“蘇小姐,這是文具,不夠用給我們說。”
說完,冉小染的黑眸掃了一眼夏語默,心中泛起了一抹冷笑,一個毛都還沒有長全的小子,能有什麼天大的本事呢。
“夏語默,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怎麼能那麼沒上進心呢!”見着心心念唸的零食就要從眼前溜走,夏雨天瞪着圓溜溜的大眼睛,嚴肅的對夏語默說着。
“上進心能當飯吃嗎?”夏語默揚眉,臉上浮現出一抹不屑的神色,反正這一桌子的文件她纔不打算看。
“你這樣是不對的,你應該樹立一個好榜樣。”夏雨天着急了,繼續開口。
“沒關係,反正我也沒打算把你培養成四有新人,毀三觀什麼的,對我來說也無所謂。”夏語默揚眉,看向夏雨天的眸子裡閃過了一抹笑意。
“五根棒棒糖,兩瓶酸奶,早晚牛奶……”夏雨天深吸了一口氣,看着夏語默一臉淡定的樣子,他還是先服軟了。
畢竟,他還是個孩子啊,就算心智已經夠成熟了,但是和夏語默比起來,他可沒夏語默那麼不要臉。
“既然你那麼想幫我,那好吧。”夏語默沉吟了片刻,一副勉爲其難的樣子對夏雨天說道。
聞聲,夏雨天的雙眸閃爍着精光,彷彿已經看到了好多棒棒糖了,但是他感覺卻有些怪怪的,怎麼感覺倒頭來是自己在哭着求着要給夏語默看資料呢。
一旁的四個秘書雖然沒有理會夏語默母子兩人,但目光還是隨時都注意到了夏語默那個方向的動靜。
見着夏雨天拿起了桌子上的文件,坐在四格桌上的秘書微微挑眉,四人眼神對視了一下,達成共識。
起身,朝着夏語默他們走去。
“蘇小姐,這可是我們集團的機密文件。”其中一個長得略捉急的女人雙手環抱,揚眉瞥了一眼長在看文件的夏雨天,趾高氣揚。
“我知道啊。”夏語默掃了一眼說話的女人,臉上的表情無比的坦然,文件封面上不是貼了機密兩個字嗎。
說話的秘書沒有想到夏語默會這般回答,她張了張嘴,一時間有些語塞。
“你不知道這種東西不能隨便給人看的嗎?”站在剛纔說話的那個女人身後的另外一個女人也開口了,她的語氣顯然沒有第一個開口的女人那麼強硬。
“他看,有問題嗎?”夏語默有些不解,這幾個女人忽然圍着自己,她緩緩的轉頭,目光從夏雨天的臉上掠過。
“幾位阿姨,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現在是上班時間,雖然我知道我長得很帥,但是你們上班就是來圍觀我的嗎?”這時候,夏雨天放下了手中的文件,揚眉掃了一眼站在辦公桌前的幾個人。
這幾個人,其中有兩個是去年才畢業了,看上去小巧玲瓏,頂多也只能叫個姐姐,卻不想夏雨天一張口,一句阿姨,叫碎了這羣女人的心。
幾個秘書見着夏雨天那微冷的眸光,他們四人瞬地不寒而慄,彷彿見到了凌修鎧一般,但是夏雨天剛纔對他們的稱呼,才真的是叫人一肚子怨氣。
不得不說,夏雨天眸光微冷的時候,還真的有點凌修鎧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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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說這些文件已經全部交給我媽咪了,所以即便是我媽咪怎麼處理,好像跟你們也沒關係吧,我媽咪是跟你們老闆合作,並不是跟你們。”見着四位秘書臉色有變的樣子,夏雨天合上了文件,他擡眸一一掃過,完全沒有給他們留面子,冷聲說着。
原本這羣女人一開始就有些陽奉陰違的意思,夏雨天想着初來乍到,也爲了女王的面子,所以就忍了,卻不想這羣人真是不安分,既然他們都主動的送上門來了,夏雨天再放過他們,豈不是太慈悲了。
夏雨天的話音一落,四個人的臉上瞬間紅白一陣,所有人都噤了聲,而剛纔打頭陣的女人臉色更是難看,她有些尷尬的站在原地。
“蘇小姐,我們公司有我們公司的規章制度,還請你在上班時間不要小孩子。”打頭的女人眯了眯眼睛,還是在垂死掙扎。
她竟然告訴夏語默不要帶夏雨天進辦公室……
不知道他們知道他們口中不該進辦公室的小孩子是大老闆的親生兒子的時候,會是怎樣的一種反應。
會不會悔不當初。
“沒事就回你們座位上去吧。”夏語默皺了皺眉頭,索性懶得跟這羣人多費脣舌,她淡淡的瞥了他們一眼,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四個秘書本來想組團給夏語默找麻煩的,卻不想人家根本連嘴皮子都不屑跟他們動一下,幾個人懨懨的回到了座位上。
秘書們面面相覷,他們完全沒想到這個稀裡糊塗的軟綿綿竟然那麼拽,他們還以爲他們過去刁難一下,夏語默就會驚慌失措連聲討好了。
只是,讓他們失望了,夏語默並沒有。
夏語默是連凌修鎧都怕的存在,會怕這幾個臭丫頭嗎?
“夏語默,這羣女人是不是有病,怎麼找你麻煩?”夏雨天還是繼續看着文件,一本,兩本……當消化掉了一半之後,他揚起眉梢,一臉好奇的望着夏語默。
“你不知道三個女人一臺戲嗎,這裡一共六個女人,都夠兩臺戲了。”夏語默揚眉,不以爲然的打趣兒說道。
“……”夏雨天眨了眨眼睛,對於這種俗語他還是有些消化無能。
“總之,就是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多。”見着夏雨天一副求知若渴的樣子,夏語默撇嘴,歸納總結。
夏雨天恍然大悟,點了點頭,隨後又抓着文件繼續看着。
夏語默則一副慵懶的樣子,單手託着腮幫子襯在桌子上,覺得時間過得好慢。
在辦公室裡的冉小染雖是沒有開門,但是她也知道剛纔發生了什麼,她的目光盯着筆記本上不停冒出來的對話框,只見外面的幾個丫頭正在羣裡吐槽着夏語默有多麼的目中無人。
冉小染抿脣,清澈的黑眸裡閃過一抹深意。
690 我不是軟柿子
冉小染抿脣,清澈的黑眸裡閃過一抹深意。
見着聊天羣裡都充滿了怨氣之後,她擡手放在了鍵盤上,手指輕輕的敲打着:都別說了,人家是貴賓,惹不起。
冉姐,這什麼貴賓啊,我看她就是個什麼都不懂的無知婦人!
就是,她不過是仗着自己有張好皮囊罷了!
是的呀,她跟冉姐你比起來,差太遠了!
……
對夏語默侮辱,對冉小染的恭維,一下子就溢滿了屏幕。
冉小染微微一愣,一句句的看着他們對夏語默的貶低,虛榮心在漸漸的膨脹着,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心中不免一慌,她抓過了手機,忙亂的照着自己的臉頰,看着臉頰上完好無損的肌膚時,她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她已經不是四年前那個面容醜陋的冉小染了,現在的她已經有了能夠跟夏語默競爭的資本了。
想到此,冉小染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冷意。
門外的夏語默只是眼睜睜的看着夏雨天一本有一本不停的看着,那樣子完全沒有要歇息的時候,她無聊的左顧右盼,目光掃了一眼剛纔那四個來找茬的秘書,她抿了抿脣,嘴角勾起了一抹不屑的笑意。
百無聊賴,夏語默摸出了手機,正要解鎖時,手機屏幕亮了,收到一條微信信息。
夏語默微揚眉梢,有些好奇的打開。
一個陌生的頭像,夏語默眨了眨眼睛,看着這人發來的信息:在做什麼?
夏語默揚起眉梢,臉上浮現出一抹納悶,記憶中她怎麼不記得有過這樣一位好友了:你是誰?
很快,就有回覆了:你的好友啊。
夏語默抿脣,無語:……
“蘇小姐,這些文件看完了嗎?”就在夏語默想繼續追問的時候,冉小染的聲音響了起來。
夏語默一擡頭,正望着冉小染,她垂下眸子,目光掃過一絲不苟的夏雨天,有些不爽:“有事嗎?”
“請跟我進來一趟。”冉小染和夏語默對視,雖然心中閃過不悅,但是在衆人面前,她還是保持着她良好的形象。
進了房間後,冉小染指了指地上的兩摞資料,“蘇小姐,這些資料都是和江邊地皮有關的,你可以拿過去看看。”
“……”夏語默的目光順着冉小染手指的方向望去,見着地上還有兩大紙箱的文件,夏語默頓時想罵娘了。
夏語默深吸了一口氣,轉眼望着眼前的女人,這看似溫和女人,實際上是在故意整自己吧,這一摞又一摞的文件,是要看死她嗎?
“我記得,你們總裁說過,要你全力配合我對不對?”夏語默黑眸一閃,臉上浮現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既然這女人想要看她笑話,那她怎麼能放過她呢。
要鬧笑話就一起鬧唄。
反正夏語默可不要一個人丟臉。
冉小染愣了愣,盯着夏語默的臉色有些尷尬,她似乎沒有想到夏語默會突然提出着的問題,她了訥訥的點了點頭,雖然極不情願,但是凌修鎧在會議室的確這樣說過了。
“所以這兩堆資料交給你看了,你負責整理完了,提煉主要內容交給我。”夏語默莞爾,一雙漂亮的大眼睛將冉小染眼中的驚訝收進眼底,她微挑眉梢,淡淡的說着。
聞言,冉小染臉色微微一變,她遲疑了兩秒之後,艱難的點了點頭。
見狀,夏語默也不多言,她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滿意的笑容,她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砰。
門關上的瞬間,冉小染的臉上多了一分恨意,她似乎沒有想到夏語默還會反擊。
盯着緊閉的門望了望,冉小染的臉色漸漸都了一些細微的變化,她還以爲夏語默只是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傻白甜呢。
沒想到……
呵,呵呵。
這樣也好,若是太蠢了,最後虐她的時候,豈不是很沒有成就感。
冉小染在心裡想着。
她深吸了一口氣,臉上的表情變了變後,她垂眸掃了一眼地上的兩箱文件,眸子裡掠過一抹不屑。
這些文件她早在一個月前就整理好了,主要內容也整理成了一份文檔,她剛纔並不想告訴夏語默而已。
冉小染裝模作樣的拿過了那些文件,正在她彎下身子的時候,門卻忽然打開了。
她擡起頭來,只見夏語默拉着門把手站在門口,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突然想起來,競拍地皮是幾號幾點在什麼地方?”
聽着夏語默的問題,冉小染微微一愣,這些東西剛纔在會議室時候的那份計劃書上不上寫的清清楚楚的嗎,夏語默不可能不知道。
然而,看着夏語默此刻毫不認真的樣子,冉小染當下就反應過來了,這女人是在試探自己是不是真的會看這些文件而已。
意識到這點之後,冉小染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冷意,她抿脣一笑:“我剛剛給你的文件上有寫的,我一會再發郵件給你好了。”
“謝謝。”夏語默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似乎對冉小染的回答很是滿意。
門關上之後,抱着文件的冉小染臉色驟然變了變,她坐在位置上,將剛纔開會的那份計劃書電子版又給夏語默發了一份,只是發完之後,冉小染的心中卻泛起了一抹不滿,憑什麼她四年後歸來,自己既然要仰着她的鼻息呢。
想到此,冉小染的眸子裡閃過一抹寒光,透着凜冽的陰鷙。
門外,夏語默垂眸望着夏雨天,母子倆眼神交流了一下,夏雨天已經消滅掉了一大半文件了,現在他停下了手中的動過,擡起頭望着夏語默:“我覺得沒必要再看下去了。”
“怎麼了?”夏語默揚眉,看着夏雨天眉宇間有一絲倦意,她遞給他一杯水。
“他們的計劃書已經將整個項目做到了極致,凌修鎧的要求,是完全不可能達到的。”夏雨天掃了一大半資料,對整個項目已經有所瞭解了。
“我明白了。”夏語默張了張嘴,臉上浮現出一抹冷意,她忽然開始明白,爲什麼剛在纔會議室的時候,那羣人的反對意見那麼大,只怕是這些東西都是人家熬了很久的心血吧。
691 家主的婚姻大事
只怕是這些東西都是人家熬了很久的心血吧。
“好像冉秘書那裡還有兩箱資料。”想到此,夏語默好似想起來什麼,她仰頭望着夏雨天,低聲說着。
“關鍵的東西都在這,那些零零散散的邊角料不看也罷。”夏雨天完全不以爲意,他有些疲倦的伸了伸懶腰。
“既然這樣,那我們下班吧。”聞言,夏語默的雙眼睜大,臉上浮現出一抹興奮,反正都的解決被,索性就不管了。
“……”夏雨天瞪着夏語默,忽然有種自己聽錯了的感覺,這也太不負責了吧。
“反正也快到了下班時間嗎,走吧。”夏語默不顧夏雨天鄙視自己的眼神,她拉過夏語默便要離開。
“夏小姐。”就在夏語默和夏雨天要進電梯的時候,凌崎的聲音在他們身後響起。
被抓個現行,夏語默有些心虛的縮了縮脖子:“嗨!”
夏語默衝着凌崎揮了揮手,臉上很爲難的浮現出一抹笑容來,她對凌崎還蠻有好感的。
“你們這是要去哪裡?”凌崎抿脣,一臉明知故問。
“媽咪說下班了。”見着夏語默舌頭打結,夏雨天真是一點點猶豫都沒有,直接就將夏語默給了。
……
夏語默翻了翻白眼,頭頂滿是黑線。
“那我送你們回去。”凌崎看了看時間,擡頭望向了夏語默,抿脣說道。
夏語默的眼睛瞪大,有些意外,原本看着凌崎看手錶,還以爲這傢伙會拆穿自己呢,卻不想人家一開口說的卻是送他們回去!
瞧瞧,人家這覺悟,再看看218層那幾個秘書,這人和人之間差距怎麼就那麼大呢。
夏語默愣了愣神,還沒來得及開口,夏雨天卻先答應了。
“好啊,謝謝崎叔叔。”夏雨天拍手歡呼,正好今天早上是和女王他們一起來的,沒自己開車。
和凌崎一路下來,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但夏語默倒沒覺得有什麼不自在的,她看了看凌崎,心中忍不住想起218樓的那幾個女人,雖然性格是扭曲了一點,但是顏值都還是蠻高的。
“你們老闆是不是都喜歡招聘一些顏值高的人來伺候自己呢。”想到這兒的夏語默完全沒有一絲顧慮,衝着凌崎說着。
“……”凌崎微揚眉梢,臉上浮現出一抹詫異,看着夏語默說話的語氣,爲啥他隱隱的感覺到了一抹酸味兒。
這,是個好現象。
凌崎笑了笑,“這些都是人事總監選的,想來是因爲老……板顏值太高了,怕太醜的進公司,會形成鮮明對比吧。”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好險,凌崎剛纔差點脫口而出喊老大了。
“夏小姐顏值也很高啊,小雨天的顏值怕是遺傳了他父親多一些吧。”凌崎上了車,已經跟夏語默沒話找話的說着。
然而,夏語默皺了皺眉,不知道爲什麼,她不太想提夏雨天的父親的事情,或許對夏語默來說,從小到大夏雨天都沒有見到過自己的爸爸,沒有父愛,這對夏語默來說,是她虧欠了夏雨天,所以她的心中忽然想到了喬治,若是答應了喬治的求婚,或許能彌補夏雨天缺失的父愛吧。
“你怎麼不像他們一樣叫我蘇小姐呢?”夏語默答非所問,轉移了話題。
“明明就姓夏,爲什麼要叫你蘇小姐呢?”凌崎抿脣,淺淺的笑着。
“呵,呵呵。”夏語默有些尷尬,凌崎這回答她給99分,多一分怕驕傲。
“你們常駐酒店也不是個事兒。”見着夏語默面露尷尬,凌崎很自然的轉移了話題。
“不會呀,酒店很好。”夏雨天搶在夏語默開口之前說着,一想到酒店裡隨時都有叫餐服務,這能叫不好嗎!
“……”凌崎無語凝噎,他爲啥覺得這對母子的腦回路真的是一條染色體複製出來的呢,簡直是,說話的語氣太像了。
一路上,凌崎也有意無意的跟夏語默交談着,很快,車子就停到了酒店門口。
“夏小姐,明天早上我來接你。”凌崎抿脣,對夏語默欠了欠身子。
“不用不用,明天我可以自己開車去上班。”夏語默連連擺手,或許她自己都還沒有意識到,她現在已經將和凌修鎧的合作很自覺的當做是上班了。
聞言,凌崎也不多說,他抿脣,點了點頭,目送着夏語默和夏雨天進了酒店的電梯。
凌崎收回了視線,拿出手機,撥通了凌修鎧的電話:“老大,已經將夏小姐和小少爺送回酒店了。”
“嗯。”凌修鎧淡淡的迴應了一聲。
“我會派人暗中保護夏小姐。”凌崎又接着說着,交代完事情之後,他卻沒法掛掉電話,有些猶豫:“老大……”
“還有事嗎?”凌修鎧的聲音裡透着一抹不解。
“夫人又來電話了,說爺爺病了。”凌崎皺了皺眉,猶豫再三,還是將凌樑月的話轉達給了凌修鎧。
“告訴我媽今晚回去吃完飯。”凌修鎧略微沉思了一下,沉聲說道。
原本,凌修鎧是不願意回去的,但是現在夏語默回來了,就另當別論了,他要給夏語默一個名分,給他兒子一個名分。
掛到電話後的凌崎一身輕鬆,他給凌樑月去了一個電話。
傍晚,七點。
蓮市的天空依舊湛藍明媚,夕陽西下,餘暉卻也照耀着整座城。
一輛黑色保時捷停在了凌家大院門口。
早早就等在門口的管家見了,連忙上前來拉開車門,臉上浮現一抹欣喜:“大少爺,您可算是回來了!”
“嗯。”凌修鎧淡淡應了一聲。
一路朝着餐廳走去,管家的臉上都難以掩飾住興奮的情緒。
來到餐廳,凌修鎧掃了一眼早就等候在飯桌上的人,他看了一眼爺爺身旁空出來的次主位,走過去坐下。
這四年來,凌家已經該換了家主,新一任的家主是由凌修鎧擔任,雖然凌風那一房對此頗有微詞,但奈何凌昊天完全無慾無求,這也只能讓夫婦倆乾瞪眼。
然而,坐上家主之位的凌修鎧卻有一個把柄一直被凌家的人揪着不放,那就是繼承人。
身爲凌家的家主,時至今日都還沒有結婚,這不免成了凌家所有人的心病,一些不服凌修鎧的人也開始拿這話說事。
所以,凌修鎧這四年來,除了家裡的必要聚會和節日,他基本不會出現,不是因爲害怕那些閒言碎語,他只是單純的嫌煩。
692 有中意的兒媳婦了?
所以,凌修鎧這四年來,除了家裡的必要聚會和節日,他基本不會出現,不是因爲害怕那些閒言碎語,他只是單純的嫌煩。
“喲,今天是什麼風,修鎧都回來吃飯了。”
原本就等得一肚子火的凌冷秋在凌修鎧剛剛入座之後,就陰陽怪氣的說着。
凌榮的臉色微微一變,眉梢上挑,露出一抹不滿的情緒。
“管家,去打給氣象局,就說凌風的夫人問問今天刮什麼風。”凌修鎧微抿的脣線張開,淡淡的說着。
聞言,立在一旁的管家臉上浮現出一抹爲難的神色,他緩緩的挪着視線望向一旁的凌梟,一臉苦逼,難不成還真讓他去打這個電話啊。
“怎麼,我的話不管用,還是說連你也認爲,我不配做凌家的家主?”就在管家猶豫不決的時候,凌修鎧緩緩的轉頭,深不見底的黑眸睨了管家一眼,聲線雖然平淡,但是說出來的話卻讓管家抖三抖。
“大,大少爺,您這是哪哪兒的話,我馬上就打,馬上打!”見着凌修鎧的臉色黑了黑,管家嚇得屁滾尿流,連忙爬去打電話了。
餐桌上的氣氛,瞬間降低了許多。
逞口舌之快的凌冷秋臉都要氣綠了,她錯愕的瞪着凌修鎧,恨恨的咬着牙齒,敢怒而不敢言。
今天的凌修鎧,怎麼跟往常不太一樣。
以往凌冷秋說幾句風涼話,他只當凌冷秋不存在一般,根本不會去計較,而現在……
凌冷秋又不甘心的悄悄瞪了一眼凌修鎧,臉上浮現出一抹怨念。
“人齊了,吃飯吧。”見着凌修鎧剛纔的話把凌冷秋氣得夠嗆,凌榮拿起了筷子,沉聲說道。
就在大家都端起碗筷的時候,管家戰戰兢兢的滾回來了,他盯着凌修鎧的側臉,見着大家都在吃飯了,他卻杵在那不知道該不該給錦繡看彙報……
“打完電話了?”
就在管家猶豫不決的時候,凌修鎧的餘光一瞥,沉聲問起。
聞言,管家的身子一哆嗦,連連點頭。
“那就告訴二嬸,今天刮的是什麼風。”凌修鎧黑眸一沉,淡淡的說着。
管家擡眼忘了一眼臉色極其難看的凌冷秋,他想張嘴卻又有些猶豫,最終還是鼓足勇氣開了口:“二,二夫人……氣象局說今天颳得西南風……五到六級……”
管家說到最後的時候,聲音明顯的小了很多,他略略的垂下眼睛,完全不敢去看這一屋子的凌家主人。
哐當!
凌風的碗重重的放在了餐桌上,瓷碗與大理石的桌面碰撞出一抹尖銳的聲音。
“凌修鎧,差不多得了吧,冷秋再怎麼說是你二嬸,別欺人太甚!”凌風擡眸望着凌修鎧,凌冷秋就算說了幾句陰陽怪氣的話是不對,但作爲一個小輩,凌修鎧的做法也太打臉了。
凌風忍無可忍,生氣的吼了一聲。
“二叔博學多才,一定知道‘人必先自辱,而後人方辱之’是什麼意思吧?”凌修鎧抿脣,嘴角勾起了一抹不屑,簡直就是笑話,凌冷秋是凌風的老婆,又不是他老婆。
凌風想要爲凌冷秋出頭是吧,那也得有這個本事才行。
“你……!”凌風的眼珠子瞪得大大的,臉上的怒氣更盛了一分。
只見着凌風的胸口劇烈的起伏着,他一臉憤怒的瞪着凌修鎧,臉都氣變形了。
“我們走!”凌風深吸了一口氣,起身將椅子往後一踢,掃了一眼凌冷秋,怒吼了一聲便邁步離開了餐廳。
此刻,餐廳裡就只剩下了四人,沒了凌風和凌冷秋,凌修鎧倒是覺得輕鬆自在,他一臉淡定的夾菜,好似剛纔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小鎧,畢竟那是你的二叔。”見着餐廳裡的傭人也退去了部分,凌梟這才擡起頭看着凌修鎧,語重心長的說着。
“小鎧給她難堪也好,畢竟冷秋的嘴實在是太碎了。”凌榮卻持相反意見,雖然剛纔凌修鎧的做法是讓凌風沒面子,但是這樣也好,讓凌風這房也收斂收斂脾性,別總是扇陰風點鬼火的。
畢竟,凌修鎧現在纔是凌家的家主,如果現在都不尊重他,那麼等凌榮和凌梟都死了之後,只怕是更不把凌修鎧放在眼裡了。
一想到自己百年之後,凌榮的臉上便浮現出了一抹擔憂的神色來,他擡眸望着凌修鎧,蹙成川字的眉心透着一抹擔憂。
“小鎧,你已經過了而立之年,這婚姻大事你就不考慮一下嗎?”凌榮的語氣緩和,炯炯有神的眼睛裡卻透着對凌修鎧的擔心。
雖然四年前的事情發生得是有些慘絕,但是這也不是凌修鎧終身不娶的理由啊,凌家,始終是需要後代傳承的。
“嗯,我會考慮的。”凌修鎧夾了幾粒米飯送入嘴裡,他點了點頭,淡淡的說着。
“真的嗎,小鎧?”一直擔心着兒子終身大事的凌樑月的臉上也流露出了一抹吃驚的神色,聽着凌修鎧的回答,她喜上眉梢,激動的問着。
“嗯。”凌修鎧擡眸,和凌樑月對視了一眼,認真的點頭。
“那太好了,爸,您聽到了吧,小鎧說會考慮婚姻大事了。”凌樑月轉頭望向凌榮,只見凌榮的眸子裡浮現出了一抹欣慰,她也難以抑制住心中的激動。
雖然,夏語默的死讓凌樑月也很心疼,但畢竟過去四年了,凌修鎧如今依舊孤身一人,作爲母親的她,怎麼能不着急呢。
“既然如此,有考慮的對象了嗎?”凌梟也笑得合不攏嘴了,彷彿心中的一塊大石總算落地了,他趁熱打鐵,繼續問着。
“爸有中意的兒媳婦了?”凌修鎧揚眉,臉上浮現出一抹淺淺的笑容,望着凌梟。
原本想着打探凌修鎧口風來着,卻不想這傢伙一眨眼就開始探自己口風了。
凌梟微抿脣線,他也不含糊:“如果你有,就儘快帶回來給我們看看,如果你沒有,我們可就要給你張羅了。”
凌梟說着,眼睛看了看凌榮和凌冷秋,他的臉上也是忍不住的開心。
“嗯。”凌修鎧淡淡的應了一聲,他回答得模棱兩可。
693 懷疑
“嗯。”凌修鎧淡淡的應了一聲,他回答得模棱兩可。
“小鎧,那今年,爺爺能看到你的婚禮嗎?”凌榮眸光閃爍,凌修鎧今天鬆口了,這讓凌榮高興不已,真希望明天就能看到凌修鎧結婚。
“爺爺,您也太心急了吧。”凌修鎧抿脣一笑,看着凌榮,一臉無奈。
他也不知道今年能不能結,夏語默現在失憶了,還不知道她什麼時候能接受自己呢。
凌修鎧在心中默默的想着。
畢竟,作爲凌家的家主,他的婚禮關係重大,若是貿然將失憶的夏語默領回家來,只怕是還沒踏入門口,就能預想到凌家又會搞出什麼幺蛾子來的。
所以,凌修鎧決定先等夏語默恢復記憶了再將她帶回凌家,而且,關於夏雨天,他忽然多出來一個四歲大的兒子來,這件事他還在考慮要怎麼處理。
反正,若是隻把夏雨天當做私生子來認,凌修鎧是絕對不會同意的,他要的是還給夏雨天,一個凌家長子嫡孫的身份。
凌家的一頓晚餐,很愉快的結束了。
凌榮和凌梟夫婦都沉浸在興奮之中,他們吃完飯後,心滿意足的離開。
當然,他們也知道,現在逼問凌修鎧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與其這樣,還不如一點點慢慢的來。
反正凌修鎧都已經答應要考慮結婚的事情了,難道他們還怕他打一輩子光棍不成。
只要不爲夏語默守寡,凌修鎧怎麼樣都成!
這是三人離開餐廳時達成一致的想法。
用完餐後,凌修鎧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雖不經常住,但是這裡卻被打掃得一層不染。
四年前的那件事發生之後,凌修鎧就沒有再繼續在這住下去了,他怕觸景傷情。
但是現在卻不同了,夏語默回來了,他的這套房子,似乎也應該煥然一新了吧。
“老大。”
凌修鎧靠在客廳裡的落地窗邊,凌崎走了進來,輕輕的喊了他一聲。
“查到了嗎?”凌修鎧揚眉,臉色微微一變。
“蓮大的實驗樓當時已經被燒燬了,但是那裡的鋼化玻璃卻少了一部分。”凌崎抿脣,臉上浮現出一抹凝重的神色。
當年的事情影響重大,在事情發生後就被全部封閉了,所以這麼多年,哪怕風吹日曬,那裡的一草一物都還留在那裡。
凌修鎧在重遇夏語默的時候,就已經令凌崎去查看一下實驗樓是否有貓膩,畢竟當時太過傷心,凌修鎧完全無法理智的去思考整件事。
當時在現在見到夏語默的那一刻,他知道,四年前,他被老k耍了。
“所以,在爆炸之前,小默就被老k從窗戶帶走了嗎。”凌修鎧黑眸一沉,臉上浮現出一抹冷意,響起的聲線透着一抹駭人的陰鷙。
“可是,你不是親眼看到了夏小姐……”凌崎皺眉,覺得這個想法太過大膽了,畢竟想要逃過那麼多人的眼睛,着實不易。
“會不會……”凌崎在回來的路上就不斷的猜測着,忌於老k的陰險狡猾,凌崎的心中冒出一個殘忍的想法。
“什麼?”凌修鎧揚眉,眸子裡掠過一抹迷茫,他只看了凌崎一眼就知道了凌崎心中的想法了,只是他還是不願意去這樣想這件事,他才忍不住問起。
“老k剖腹取子,現在這個夏語默是假的。”凌崎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氣纔將這個想法說出來的,畢竟有冉小染的例子,他們算是見識了老k對打造一個傭兵的厲害之處,所以凌崎纔會這般小心謹慎。
“……”凌修鎧的心湖上,好似被成千上萬的箭蜂擁而至,漸漸的,沉下湖底。
“老大……”見着凌修鎧忽然低落的情緒,凌崎忍不住喊了一聲。
“嗯,我知道了。”凌修鎧垂下眼瞼,此刻看不出他臉上的表情,他淡淡的說了一句,便不再開口了。
望着窗外皎潔的月光,凌修鎧的心中卻陷入了迷茫。
凌崎的猜想他不是沒有想到,只是一開始他就否定了這種論斷,畢竟,他是多麼的希望夏語默能活着,哪怕是假的……
不,不會是假的。
凌修鎧的心中隱隱做痛,他的眼底浸透了一抹悲哀。
“儘快找到老k的下落。”凌修鎧抿脣,最終還是對凌崎說道。
聞言,凌崎點了點頭,他明白,現在能證實夏語默的,除了讓她恢復記憶以外,就是找到老k。
“好。”凌崎沉聲應着,便轉身出去了。
……
第二天,躺在**上的凌修鎧睜開了眼睛,望着熟悉的天花板,他伸手抓了抓手機,黑眸裡染着一抹焦慮,他着急的打開微信,看着安靜躺在自己通訊錄裡的夏語默的新賬號,他的心才稍稍落了一些。
還好,不是一場夢。
凌修鎧垂下黑眸,腦海中卻浮現出了四年前實驗室爆炸的畫面,心中響起了一個質疑的聲音:現在歸來的夏語默,是真的失憶了,還是原本就沒有這段記憶,只是一個傭兵呢。
老k不可能沉寂四年不復仇,這不是他的性格。
凌修鎧揣測着。
叩叩——
管家有些膽戰心驚的敲了敲凌修鎧的門:“大少爺,老太爺和大老爺,大夫人請您一同吃早餐。”
“來了。”凌榮仰頭看着走來的凌修鎧,他咧嘴露出一排皓齒,笑得像個孩子。
凌修鎧的情緒顯然沒有昨晚晚餐時候好,他望了一眼凌榮,點了點頭:“爺爺早,父親,母親,早。”
經過昨天的事情,凌風和凌冷秋夫妻倆並沒有出現在今天的餐桌上。
於是,凌樑月又忍不住問了:“小鎧,你給媽媽說說嘛,你到底打算多久結婚呢?”
“不知道。”凌修鎧的心中升起了一抹煩悶,他淡淡的說着。
聞聲,凌冷秋的臉色微微一僵,看着凌修鎧這般冷淡的樣子,她想張口再繼續說什麼,卻見着凌梟投來了目光制止了。
於是,凌樑月才忍住了。
一頓早餐,吃得索然無味,凌修鎧的心思不在這兒,胡亂吃了兩口,就離開了。
席間,又變成了三個人。
“老公,你怎麼不讓我問清楚呢!”凌樑月有些埋怨,眼睜睜的看着凌修鎧又離開凌家了,她有些着急了。
694 就算是失憶也是裝的
“老公,你怎麼不讓我問清楚呢!”凌樑月有些埋怨,眼睜睜的看着凌修鎧又離開凌家了,她有些着急了。
“小鎧好不容易同意了要考慮結婚,你現在把他追問得那麼着急,萬一他又煩了,不結婚了怎麼辦?”凌梟皺眉,語重心長的給凌樑月解釋着。
“……也對。”想了想,覺得凌梟說得有道理。
“我看這小子不像是有結婚對象的吧,梟兒你去查一查,看看這小子最近的動態。”凌榮的目光從凌修鎧離開的方向收回,擡眸望着凌梟,一副老謀深算的樣子。
“小月,你平時都留心一下還未出嫁的千金們,一定要品行好的。”凌榮交代完了凌梟之後,又轉眼望着凌樑月,繼續說着。
反正,兩手準備。
如果凌梟查到了凌修鎧有交往對象,那就先看看是哪家的女孩兒,如果還沒有,反正凌修鎧已經答應了要考慮結婚,既然都要考慮結婚了,那麼安排幾個合適的相親對象,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了。
凌榮已經把後續都想好了,若是凌修鎧不去相親,他就一哭二鬧三上吊好了!
爲了凌修鎧的婚姻大事,凌榮都不知道裝病了多少回了,一開始的時候這傢伙還會回來探望自己,但是每次都很不留情面的將自己拆穿。
以至於後來,當凌榮用自己生病的謊言來騙凌修鎧的時候,這傢伙竟然就說了一句:我已經讓楚河開了一家頂配的私立醫院,有病打給楚河好了。
這傢伙,說這話!
你說!
冷血不冷血!
無情不無情!
但是爲了他能有自己的家室,凌榮真的是煞費苦心,於是這一次,無論如何,都要給他娶個媳婦。
這是凌榮和凌梟夫婦的共識。
……
凌修鎧回公司的路上,一直都心不在焉的樣子。
凌崎昨晚就離開凌家去調查老k的事情去了,所以今天凌修鎧自己單獨開車去公司。
他一路心事重重,完全沒有注意到緊隨其後的有一輛大貨車。
或許是凌修鎧的速度不夠快的關係,車後的那輛大貨車很想超車,於是便一腳猛踩油門,卻不想,凌修鎧也忽然加速了。
砰!
兩車相撞,擦出了一片火花。
凌修鎧整個人從椅子上飛起來,腦袋重重的撞上了車前的玻璃。
……
醫院,凌崎跑到的時候,臉色都已經全黑了,他剛停下了腳步,便雙腿一軟,差點跪在了地上。
“怎麼樣了!”見着楚河從手術室出來,凌崎嚇得膽都要破了。
“額頭皮外傷,右手骨折,留院觀察腦震盪併發症。”楚河還沒來得及摘下口罩就回答着凌崎。
“不會失憶吧!”想到此,凌崎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兒了,萬一凌修鎧在這節骨眼上失憶,那還讓不讓人活了。
“不會,除非他裝的。”楚河擡頭看了一眼凌崎那張擔憂萬分的臉色,絲毫不給面子的說着。
聞言,凌崎的睫毛輕輕一抖,稍稍放心了一些。
“你喘口氣,我現在把他轉回醫院去。”楚河看着凌崎都快虛脫的樣子,他平靜的說着。
在接到電話的時候,他便朝着市一醫趕來了,那時候見到凌修鎧滿臉是血的時候,他都吃了一驚,擔心凌修鎧會有個什麼萬一。
只是沒想到,楚河走到了凌修鎧的身邊的時候,他卻睜開了眼睛,那雙眸子意識清晰的叮囑他只能通知凌崎,不能告訴其他任何人。
於是,楚河當然知道凌修鎧不會失憶了。
因爲,失憶的人必先陷入昏迷,凌修鎧送到醫院那樣兒,完全沒有腦子受傷的跡象,所以不存在失憶的可能性。
最多,就是腦震盪眼中一點,噁心嘔吐得像個孕婦一樣什麼的。
凌崎跟着楚河上了車,見着躺在擔架**上的凌修鎧腦袋上包着厚厚的繃帶,手上也打着石膏,他的心跳還是沒能恢復到常態:“老大,你還有哪點不舒服沒?”
“暈車……”凌修鎧微張脣瓣,聲音倒是有些虛弱。
“哦,這是腦震盪,正常反應。”坐在凌崎身旁的楚河淡淡的開口,說地雲淡風輕。
聞言,凌崎抿了抿脣,有些無語。
“你繃帶纏得也太厚了一點吧。”凌崎仔細的盯着凌修鎧的傷口,他挑剔的望着楚河。
“如果是病人自己要求的呢?”一向淡定的楚河都忍不住要翻白眼了。
哪裡有病人在手術檯上,睜開眼告訴主刀醫生,繃帶纏厚一點的。
楚河不用想也知道這傢伙唱的是哪齣戲。
原本楚河幫着凌修鎧欺騙夏語默得艾滋病的事情他就夠愧疚了,難以想象夏語默在恢復記憶又知道了自己得艾滋病只是一個烏龍的時候,不知道夏語默會不會掐死自己。
結果,現在凌修鎧又出事了,還特意要求楚河將他的傷口包紮得看上去嚴重一些的樣子。
楚河真是無語,心中無限怨念,憑什麼楚璃茉一家三口欠凌修鎧的,要他下半身來做牛做馬還呢!
聽完楚河的回答之後,凌崎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凌修鎧,隨後又轉頭望向了楚河,臉上浮現出一抹擔憂:“你確定老大隻是皮外傷嗎?”
聽出了凌崎的弦外之意,楚河很不厚道的笑了笑。
凌修鎧一腳踢在了凌崎的膝蓋上:“臭小子,你是在取笑我嗎!”
“不是,老大,炎炎夏日,現在可是38°空氣溫度,地面溫度……”凌崎抱着膝蓋骨,雖然知道凌修鎧並沒用力,但是好歹也裝一裝嗎。
“我又不是吹不起空調!”凌修鎧擡眸掃而一眼凌崎,略略傲嬌。
“……腦震盪不能吹空調。”楚河真的很不給凌修鎧面子。
因爲怕冷風吹進腦子裡,腦震盪凝固了沒法復原嗎?
當然,吹不吹空調,可不是楚河說了算。 Www ¸тTk дn ¸¢ ○
怎麼說,凌修鎧人家也是霸道總裁來着,怎麼可能受了傷連個吹空調的權利都沒呢。
凌修鎧出車禍,原本應該緊張的,卻被楚河一言一語的風涼話緩解了擔憂的氣氛,好在凌修鎧傷得不重。
據說,在撞車的時候,那輛那貨車的司機當場死亡。
看來,買車還得往貴的買啊!
695 試探
將凌修鎧安置好之後,凌崎又去找楚河確認凌修鎧的傷勢。
他一遍遍的問着,直到一向淡定的楚河都黑臉了,凌崎才悻悻的閉嘴。
凌崎又不放心的去了凌修鎧的病房,感受着病房裡嗖嗖的冷氣,他皺了皺眉,擔心的說:“老大,不是說不能吹冷氣嗎?”
砰!
凌崎話音剛落,凌修鎧沒受傷的那隻手便抓起了**邊的遙控器,往凌崎的方向砸去:“我撞個腦子,怎麼感覺像是你的腦子才撞壞了。”
“……”凌崎身子一抖,躲開了遙控器。
見着凌修鎧這般模樣,凌崎原本還想測試一下凌修鎧有沒有失憶來的,但是現在顯然不敢了。
於是,凌崎這才離開了病房,朝着公司去了。
凌修鎧出車禍一事暫時還不能對外公佈,所以這會兒凌崎還得去公司主持大局。
說白了,就是去給夏語默撐腰的。
當然,凌崎在離開之前,凌修鎧還是特別交代了關於夏語默的事情,一想到萬一現在的夏語默是個假的的話,凌修鎧只能先試探一下了。
有些殘忍,但是也是沒辦法的辦法,畢竟老k太狡猾了。
……
一早來到辦公室的夏語默又帶着夏雨天,然而辦公室的那四個秘書顯然沒有當夏語默一回事,只是在見到夏語默身旁的那個小傢伙的時候,他們幾人的臉上都浮現出一抹不滿的神色來。
這麼大一個國際頂尖的財團,怎麼會允許有人帶着小孩上班呢,再說了四歲的小孩不應該上幼兒園嗎?
沒錯,四歲的小孩是應該上幼兒園中班了,但是夏雨天的智商是四歲的小孩嗎,先不說胎教的時候凌修鎧和夏語默就教了他很多東西了,就他遺傳了凌修鎧的iq加eq,現在這個年紀,上大學都是應該的,再加上打出孃胎一來,他就一直跟着夏語默相依爲命,母子兩人爲了生活摸爬滾打,夏雨天也學會了很多技能,特別是再遇到喬治之後,喬治教會了夏雨天很多知識。
只怕是眼前四個名牌大學出來的秘書都不及夏雨天掌握的外語來得要多吧。
四個秘書不理夏語默他們,他們倒是不以爲然,母子倆人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開始啃凌修鎧昨天很隨意丟來的難啃的骨頭。
夏語默的手中已經多了一本夏雨天整理好的文件了,她仔細的對照着昨天冉小染髮的計劃書,發現竟然還能再一點點,於是她的臉上浮現出一抹興奮。
“冉秘書,昨天的資料整理出來了嗎?”夏語默當下決定開個會和大家討論一下,只是一想到冉小染昨天對自己的態度,她不免眸光一沉,決定先給她一點顏色瞧瞧。
“已經好了。”
冉小染從一堆文件中將頭擡起頭,指了指放在桌子最邊上的那份藍色文件夾,不冷不淡的說着。
經過昨晚的沉澱,冉小染也漸漸的冷靜了下來,反正現在項目由夏語默負責,大家都明白凌修鎧的要求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到時候這件事只怕會怪在夏語默的身上。
如果真的這樣的話,不用冉小染自己出手,只怕集團裡的那一羣骨幹都會對夏語默怨聲載道吧。
想到此,冉小染決定改變策略,於是今天一早來到辦公室就將那份整理好的文件打印了出來。
見着冉小染的態度,夏語默還有些意外,她定定的看着冉小染,目光轉移到了桌子邊上的那份文件夾,眉梢幾不可察的向上挑起。
夏語默拿起那份藍色文件,視線又轉移到了冉小染的身上:“半小時後通知這個項目的所有參與者開會。”
“好的。”埋着頭的冉小染擡起眸子,張口對着夏語默說道,臉上沒有辦法不悅。
彷彿,冉小染此刻就是心悅誠服的在幫夏語默做事一般。
見狀,夏語默愣了愣,有些意想不到,看着冉小染如此態度,她忽然覺得昨天她對自己的態度會不會是誤會一場。
沒有細想,夏語默回過神來,開始認真的看着夏雨天整理好的文件了。
“夏雨天,你說這份計劃書,他們會同意嗎?”夏語默看完了正本計劃書之後,竟然有些緊張起來。
“應該不會吧。”夏雨天眉梢微揚,臉上浮現出一抹老成的思慮。
“……”夏語默很無語的看着夏雨天,“那你還做給我。”
“這份只是比他們原始的計劃更急簡潔一些,省去了中間不必要的環節,節約了成本。”夏雨天一本正經的解釋着,此刻的夏雨天有種與他年齡不相符的睿智。
“這樣大的一個財團,人力物力纔是最貴的資源,若是省去了不必要的環節,那麼這一部分人節約出來的資金,也非常可觀。而且,關於那塊地皮的用途,我們的計劃書新增了一項吸睛創收的項目,這個他們應該可能一時半夥接收不了也是可以理解的。”夏雨天見着夏語默滿是擔憂的臉,他頭一次沒有鄙視夏語默,而是耐着性子解釋。
聞言,夏語默細細的琢磨消化着夏雨天的分析,漸漸的,她的臉上也浮現出了一抹欣喜,好似已經能掌握了這本計劃書的精髓所在了。
母子倆討論的這會兒功夫,半個小時的時間一晃而過,冉小染已經走出辦公室,提醒夏語默去開會了。
當夏語默母子倆走了之後,辦公室的四個秘書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幾個人湊在了一起,兩兩相對,臉上紛紛浮現出鄙視的目光:“嘁,說得比唱的好聽,咱們財團的所有職能部門都是行業頂尖能力者,我纔不信他們短短一晚上的時間就能做出超過咱們之前的計劃書。”
“哼,我看他們也是虛張聲勢,一個小屁孩能做出什麼驚天動地的報告來,況且,我看那女人就是一副傻白甜的樣子,咱們總裁肯定是看在英國女王的面子上,纔會勉爲其難的答應合作的,將咱們的項目踢給她,是希望她能有點自知之明,知難而退……”
幾個女人正想討論着,夏語默在他們口中,已經被貶低得一文不值了。
696 下馬威,誰給誰
幾個女人正想討論着,夏語默在他們口中,已經被貶低得一文不值了。
會議室,來參加開會的人員只有昨天的三分之二,其餘三分之一都以工作太忙走不開爲由推掉了。
夏語默坐在椅子上,臉色微冷,當聽到冉小染帶來這樣的回覆之後,夏語默的臉上卻浮現出了一抹不以爲然的笑意。
她命冉小染將夏雨天新做好的計劃書發給了各位,隨後又讓冉小染泡了一壺好茶。
“蘇小姐,小心燙。”冉小染在衆人跟前,儘量做到了謙卑有禮,就像是對待凌修鎧一般對待着夏語默。
衆人見了,忍不住在心中爲冉小染鳴不平,明明是總裁的首席秘書,現在卻要每天伺候着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女人,簡直是讓人看了生氣。
夏語默掃了一眼衆人的反應,見着大家都憤憤不平的樣子,她卻面不改色,端起了茶杯輕輕的聞了聞,隨後又將茶杯放回了桌子上。
見着夏語默一臉享受的樣子,其中一些人有些沉不住氣了,“蘇小姐,已經到了開會時間,請說吧!”
“就是,我們可沒你那麼閒!”
……
“冉秘書,翻一下昨天的會議紀要,查一下參會人員到齊了沒?”夏語默不去理會衆人的抱怨,而是轉頭望向身旁的冉小染,淡定的說着。
“有七個人沒到。”冉小染的心中早就有數了,她擡眸看着夏語默,回答着。
“哦。”夏語默點點頭,臉上依舊淡然,她端着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
然而,她卻完全沒有要開會的意思,夏語默就那麼悠閒的喝着茶,不時的和夏雨天說說話。
坐在會議室裡的其他人一開始還能強忍着怒氣不發作,但是隨着時間一點點的過去之後,大家都有些煩躁了,特別是看着夏語默一副悠閒的樣子,完全沒有打算要說點什麼。
坐在一旁的冉小染卻早就看出了夏語默的意圖,但是她也跟着裝傻,沒有提出來,反而看着夏語默的茶快喝完了,她又繼續給夏語默泡茶。
“蘇簡,你如果不開會,我們就回去了!”終於,幹坐了快兩個小時的時候,有人忍不住開口了。
“就是,我們可沒工夫看你喝茶!”
雖然夏語默是長得秀色可餐,但是在這個公司上班的人,誰顏值不高呢。
長得美已經成了一種審美疲勞了好嗎。
“開,爲什麼不開?”夏語默放下了茶杯,擡眸瞥了一眼說話的男人,聲線冰冷。
“那你倒是開啊,你把我們叫來,幹坐了兩個小時,你以爲你是給我們發工資的嗎?”又有人不滿了,繼續指責着夏語默。
“人不是還沒到齊嗎?”夏語默揚眉,清澈的大眼睛閃過一抹笑意,與他們的暴躁比起來,夏語默此刻的情緒就顯得平靜太多了。
聞言,衆人的臉色一變。
恍然大悟。
原本還以爲那幾個沒有出現的高管夏語默並不以爲意,剛纔都沒有說什麼。
但是卻不想,夏語默在這等着呢!
她是沒有說,但是她做了!
直接讓所有人乾巴巴的等着,白白浪費了兩個小時的時間。
“蘇小姐,其餘未到的真的是太忙了抽不開身,要不我們先開,一會我去給他們送會議紀要。”冉小染見着時機差不多了,她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爲難的神色,立馬出聲,打圓場。
冉小染此話一出,立馬贏得了所有人的好感,大家都覺得還是總裁的首席秘書想得周到。
“冉秘書,我記得公司是有規章制度的。”夏語默抿脣,臉上卻浮現出一抹冷意,她淡淡的看了一眼冉小染,完全沒有要給她面子的意思。
昨天218層的那羣女人不是要拿公司制度來壓自己嗎?
“好像你們公司通知開會,必須準時參加,如果不參加的要在開會前十分鐘請假,並由開會主持者負責。”夏語默抿脣,淡淡的說着。
這羣人沒有想到夏語默能清楚的熟悉公司的規章制度,當她說出來的時候,大家的臉色都變了變。
那羣高管,明顯的是想給夏語默一個下馬威,所以纔會故意不來的。
但是大家都沒有想到,原來默不作聲的夏語默,卻在用實際行動告訴他們,這個項目,誰說了算。
夏語默話音一落,會議室瞬間就安靜了,大家都面露異色。
“蘇小姐,我現在再去通知一下他們。”見着大家都不吭氣了,冉小染又接着說了。
“不用了,如果你每一個人都通知過了,那就委屈大家等着吧。”夏語默挑眉掃了一眼衆人,臉上浮現出一抹嚴肅的神色。
冉小染的臉色變了變,她轉眼望着夏語默,想開口卻又有些猶豫,最終還是開口了:“蘇小姐,我再去通知一下吧。”
“不用了,既然蘇小姐讓等着,就等着吧。”冉小染話音剛落的時候,一抹低沉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凌崎早就到了,他一直在門外聽着裡面的對話,當聽到夏語默的態度的時候,他卻有些意外,這樣的夏語默和以前的夏語默差距真的有一點大啊。
見着凌崎出現,大家都像是見到救星了一般,但是他的話卻讓衆人心都涼了半截。
夏語默扭頭,看着正朝着自己走來的凌崎,她抿了抿脣。
凌崎衝着夏語默頷首,隨後掃了一眼會議室,最後將目光落在了冉小染的臉上:“把通知開會的郵件時間整理一下,確認每一個你都通知到了。”
冉小染微微一愣,看着凌崎這副明顯的是來幫夏語默的架勢,她的心中泛起了一抹嫉妒,她垂下了睫毛,輕輕顫了顫,“好的,特助。” Wωω▲ тт kǎn▲ ¢O
不一會兒,凌崎拿着冉小染整理出來的這份文件,掃了一眼便交給了夏語默。
“我只是來旁聽的,你們繼續。”凌崎衝着夏語默笑了笑,平靜的說着。
夏語默眯了眯眼睛,她盯着凌崎看了幾秒之後,接過了凌崎遞來的文件,她淡淡一掃,發現冉小染還真的是在自己說完之後就將開會的事情通知下去了。
夏語默揚起眉梢,看向冉小染的目光裡有些改觀,雖然只是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