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笙一聽這個,瞬間就頭大了。
慕容涉歸的手書之中,雖然上來說了挺多兄弟相惜的廢話,最重要的還是提出,這次去乾元,務必帶着弦月,看樣子慕容涉歸還是對弦月沒有死心。
蕭笙本來想着,這封信,就當自己沒有收到,把弦月老老實實的安置在家,然後去會一會這個迷霧一樣的豐收慶典,沒想到居然能讓杜弦月用觀微之術察覺。
蕭笙心裡頓時就不高興了,道:“月兒,你明知道……”
杜弦月只是微微一笑,道:“怎麼,我還沒有答應做你的妻室,即便是哪一日嫁給了你,也不能阻攔我見見我的師兄麼?”
“這……”蕭笙忽然有一點詞窮,杜弦月說的,正是這麼一回事,即便是自己和杜弦月發展到了那個步驟,也不能夠阻攔杜弦月和他師兄見面。
蕭笙靈機一動,道:“對了月兒,你不是還封印着冥祖的一絲靈魂呢麼?天師堂肯定還是不能夠放過你的,依我看,你還是在武陵城中修養吧。”
杜弦月望着蕭笙的臉,撲哧一下笑了出來,頗有一些玩味的道:“有笙哥保護啊,我還怕什麼啊!”
這句話,雖然看上去像是戲謔,但是尖銳而短促的刺痛了蕭笙的心。
是啊,有今天的局面,還不是蕭笙自己沒有能力保護杜弦月,眼睜睜的看着有人挑釁到了武陵城,然後逼着蕭笙玩起了獵殺的遊戲?倘若蕭笙有毀天滅地的本事,還至於如此狼狽麼?
看蕭笙陷入了沉默,杜弦月走了過來,望着蕭笙的眼睛,淡淡的道:“現在麼,可以由我來保護了!”
杜弦月的本事,蕭笙是見識過的,當日在燭陰國的都城前面,大戰孽龍的時候,杜弦月就已經是顯露出了非凡的修爲,後來蕭笙也詢問過這是怎麼回事,但是杜弦月就是不肯說,蕭笙隱隱約約的猜測,杜弦月的飛速進步,可能和無樑殿上的兩個傢伙有很重要的關係。
也罷,既然月兒不肯原諒自己,索性就帶着月兒上路,一同前往乾元國,一路上歡聲笑語,恐怕蕭笙還是能夠找到和絃月套近乎的機會的。
隨行的人員已經確定,蕭笙,杜弦月,夭嬈,受了傷的豊無常自然是不能上路的,便帶上了修爲也不差的樑通達,比起來性格古怪的豊無常,樑通達還算是精通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