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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見張難癡癡的看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道:“看什麼看,你是不是見我滿臉的痘痘很醜?”
張難連忙擺手,一臉的無辜狀。
女孩看到張難的窘迫樣子咯咯的笑起來。聲音如泉水叮咚:“你叫什麼名字?”
“我……我叫張難?你呢?”
“我叫珠珠。”女孩小聲說道。
“珠珠……”
“你餓了吧?”珠珠問道。
張難不自覺的點了點頭,又猛地搖了搖頭。
珠珠撲哧一笑:“餓了就餓了,還不好意思。喏,找個給你。”
說着從懷裡掏出個破舊的布包,但是漿洗的十分乾淨,打開布包露出半張餅子來,遞到張難面前。
張難確實餓了,看了看珠珠。珠珠一臉笑意的看着張難。張難這才接過了餅子,狼吞虎嚥的吃起來,珠珠看張難吃相難看,忍不住又笑起來。
這是個愛笑的女孩。
張難吃了餅子又喝了點水,精力這才恢復過來,打量了一眼周圍,問道:“你就住在這兒?你的家人呢?”
珠珠的臉色就是一暗,“我父母都死了,就剩下我了,村民也討厭我,不讓我留在村子,沒辦法我只好躲在這裡了。”
“村民爲什麼不讓你留在村裡?”
“唉,還不是因爲這個……”說着她一指臉上的痘痘,“他們說這是一種怪病,會傳染,所以他們才把我趕出來……”
張難也是一陣沉默,心道好可憐,這女孩的境遇跟自己差不多,都是討人嫌的可憐蟲。
“你待兒會休息一會就走吧,我別再傳染給你。”
說着女孩站起身來,去擺弄她的一些瓶瓶罐罐,張難發現有一個破罐子裡還栽着一株小花,微風吹動小花微微晃動。
“對了,你是怎麼回事,你不是附近村子的人吧,我沒見過你。”珠珠問道。
“我跟你一樣,父母雙亡,無家可歸,正好流浪到這個地方,好像是中暑了,多虧你我才得救。”
“是麼……你也沒了父母。”珠珠小聲說道。
“是啊,如今來個棲身的地方都沒有。唉。”張難嘆了口氣。
“你要是不害怕的話,就住在這吧。”張難的境遇與自己相同,珠珠有了同命相連的感覺。
“不害怕,我生的醜,你不怕我就行了。”張難嘿嘿一笑。
兩人都是相對一笑,小破廟裡充滿了溫情。
珠珠的生活很艱苦,平時靠廟後開的一塊小田地過火,種一些蔬菜什麼的,除了自己吃以外去村裡換一些糧食。
不過換糧食十次能有九次會被趕出人,村民對他就像躲瘟神一般,珠珠經常也食不果腹。只好吃菜充飢,偶爾還到山上採些野果裹腹。
張難來了正好當他的幫手,可以給珠珠減輕些負擔。
一日張難和珠珠準備上山去一趟,剛走出廟門口,被幾個路過的半大小子見到了,都是十幾歲的年紀,跟珠珠張難差不多。
“瞧啊,是那個麻丫頭,喪門星!”說話這人叫李歡屬他眼最尖。
“是啊,旁邊那個醜八怪是誰,怎麼沒見過。”另爲一個胖墩墩叫張威的小孩說道。
“哈哈,麻丫頭配醜八怪,倒是天生一對啊。”隨之李歡哈哈一笑。
其他幾個小子也跟着一陣鬨笑。
“你……”張難眼睛裡都快要噴出火來,緊握雙拳就要上前理論。
“算了,別理他們,咱們走吧。”珠珠一拽張難的衣角。
兩人繞過幾人,匆匆離去,誰知道這幾個小子卻不依不饒,撿起石頭朝兩人遠遠丟來,嘴裡直嚷嚷,“打死這個喪門星,打死這個醜八怪。”
張難實在忍不住了,掙脫珠珠的阻攔,奔着爲首的李歡和張威就衝了過去……
“這小子還敢還手,兄弟們打他!”李歡和張威仗着人多,哪會把張難放在眼裡,這幾個小子一起衝上前去要羣毆張難。
結果只見張難猶如一隻滑不留手的游魚,他們想抓住張難根本不可能,反而被張難繞的團團轉,找不到北。
張難一個鐵肘正擊在李歡的胸口,李歡一個屁墩就坐在了地上,隨後張難朝後就一腳,砰的一聲踹中了張威的小腹,張威慘叫一聲仰面摔倒在地。
又是一頓的拳打腳踢,這小半大小子,一個個都被打倒在地,直哼哼。
張難還想發難,卻發現手裡一暖,一個溫暖的手掌塞進了他的掌心裡,珠珠來到他的身前。
“不要打了,我們走吧……”
張難這纔跟珠珠轉身離開,“沒想到你這麼厲害啊。”珠珠衝他作了個鬼臉。
張難憨笑了一聲。
張難和珠珠開始了平靜的生活,在張難看來這是他這輩子最快樂的一段時光,因爲張難的到來,珠珠的生活得到改善,因爲有了珠珠,張難漂泊的心有了依靠,空白的心靈有了填補……
後來張難可以上山打些野味回來了,兩人的生計已經沒有問題。
張難閒來無事就苦練功法,日子過的飛快轉眼就是兩年。
這天張難像往常一樣又進山打獵了,運氣實在不錯,短短半個時辰打了三隻山雞兩隻野兔,張難很滿意,準別帶着獵物回去。
正在這時聽到遠處傳來馬蹄聲。
憑一般人的耳力是聽不到的,張難因爲修真所以耳力要強上別人很多,他很好奇於是飛身跳上一棵大樹,隱蔽在樹葉後向下觀看。
一匹馬跑過來停在當場,張難探頭出去一看,只見此人一身黑衣,臉上蒙面,背後背刀,一副武者的打扮。
過了片刻又來了一匹馬,馬上的人同樣是這副裝扮,看不清臉目。
後來之人道:“副寨主,我已經探看好太平村的地形,各條路線都已經摸清楚,只要動手保管一個活口剩不下。”
“好!很好。走!”這人一勒馬繮繩,調轉馬頭先行離去,後面一匹馬也緊緊跟上。
“太平村……我們那個村子好像叫太平村啊。”張難喃喃自語道,從樹上下來,朝破廟走去。
“我回來了。”張難打了聲招呼走進了廟中。
“回來了!”珠珠迎了過來,兩年過去,珠珠已經出落成一個大姑娘了,舉手投足間充滿了女人味兒。
“放在那裡我一會殺好了。”張難知道珠珠向來怕血,他不忍心讓這個溫柔的女孩受到一點傷害。保護珠珠是他人生重要的意義。
收拾了野味,香氣四溢,張難挑了個雞腿肉放進珠珠的碗裡,兩人邊吃邊談心,張難很享受這種二人時光,可是今天卻有件事要跟珠珠談一下。
“珠珠,我們可能要離開這裡了。”
“爲什麼?”珠珠放下了碗筷,擡頭看向張難。
“今天我在樹林當中,聽到有人談話,山賊要血洗太平村,我們雖然在村子外圍,可是恐怕受到牽連,所以還是先離開的好。”
“什麼?真的嗎?”珠珠眼睛睜的老大,充滿了恐懼。
張難伸手握住了珠珠的手,說道:“別怕,有我在,我會保護你。”
“村裡的怎麼辦?”
“……”
張難說道:“村裡人從來都沒管過我們的死活,甚至還百般羞辱我們,我們爲什麼要管他們!”
“……”珠珠沉默了,想了想說道:“村裡也不都是壞人,我覺着這麼做也不妥,不如我去村裡通知一聲,讓他們提前逃命吧!”
“珠珠,你覺着有必要嗎?他們是怎麼對我們的?”張難有些激動。
“可是……”珠珠沉默不語了。
“別說了,就這麼定了,明天一早咱們就離開這裡,只要咱們兩人在一起……”張難伸手握住了珠珠的柔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