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墨前輩,我敬你是前輩,沒想到你欺負小輩倒是毫不手軟!”門外響起呂誠滿是嘲譏的聲音,看來剛纔墨子和他對的那一掌已經將他震的受傷嘔血。
“呂兄口口聲聲說不願意得罪前輩,但如今卻是墨前輩得罪了呂兄,不知道呂兄現在卻是如何自處?”万俟飛哈哈一笑,出聲直指呂誠話柄。
“万俟飛,你休要得意,若是你來與我動手,一招之內就讓你魂飛魄散!”呂誠恨恨的擠出一句話。
“呂朋友,你若是有意,不如等万俟小友學藝有成後,你們二人相約一場。”墨子冷冷地撂下一句話。
“就他?就算他練上一百年,我呂誠十招之內若是幹不掉他,便不姓呂!”呂誠哼了一聲,眼光裡盡是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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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俟飛微微一笑:“若是我學成鬼谷流絕藝,不知呂兄是否還會如此盲目自信?”
“行!万俟飛,我等着你,就等你轉世成人,我呂誠必然會來讓你知道什麼是差距。到時你不要後悔今日的決定!”隨着這句話,呂誠身型一隱,已經消失在門外的夜色之中。
“万俟小友,呂誠已經學到姜子牙三分本領,剛纔吾和他對那一掌,居然被他及時卸開了七成力,下次遇到,千萬小心!”墨子走到万俟飛身邊,出言說道。他平時總是字字珠璣,這時連說幾句,可見他很是關心。
万俟飛一抱拳,躬身謝道:“多謝墨前輩關心!小子謹記!”
墨子點點頭,不再言語,轉身出門而去。
“万俟公子,你受驚了,請早點歇息罷。”隨着淡淡的一句話,撫琴跟着墨子身後也退了出去,輕輕地掩上了房門。
万俟飛望着撫琴隱去的倩影,微微的嘆了一口氣,心想剛纔你還說是自己丫鬟,怎麼神色倒像是自己主子一般……
“撫琴會在暗中跟隨並保護公子,天色晚了,請公子安心歇息就是。”這時,門外接着傳來撫琴輕柔的低語聲,讓万俟飛心頭一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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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午後,在松林中,鬼谷子見万俟飛對近日所學都有不錯的領悟,笑道:“來來,爲師再來打一套當初演試過的小五行拳,乖徒兒,你在一旁好好瞧瞧,等會看看你還有什麼領悟。”
万俟飛一聽鬼谷子又要打那五行拳,不禁來了興趣,登時神采煥發,喜道:“勞煩師傅費心費力,徒兒仔細看着。”
鬼谷子笑道:“看清了!土字訣!”隨聲手起,衝遠處一塊巨石虛虛一抓,這塊巨石埋在這裡多年,下半截牢牢的生在地中,少說也有兩三千斤,竟被鬼谷子這一下虛抓拔地而出,帶出大股泥塵,餘勢不減沖天而起飛出十幾米,‘嘭’的一聲在二人前方兩丈遠的地方落下,砸出了一個地坑。
鬼谷子喝一聲:“木字訣!”右手輕揚,那松林中幾顆大松樹上的松針松葉一抖,無風自起,齊齊飛到二人面前凌空定住。
鬼谷子又喝一聲:“火字訣!”左手一撫,帶出一股熱浪,万俟飛眼前忽的一明,那些在空中懸浮的松針統統被火字訣燃起點亮。
“金字訣!”隨着鬼谷子聲音響起,颼颼之聲不絕,叮叮之聲不斷,轉眼間那些被點燃的松針如同鐵針一般全部釘在那塊大石面上,根根入石三分,猶如錘釘。
万俟飛定睛一看,大石上出現了一個‘五’字,一個‘行’字,合起來正是‘五行’二字,‘五行’二字由根根燃焰松針釘成,煞是好看。
万俟飛剛想喝彩,鬼谷子聲音又起:“水字訣!”雙掌一合,那大石頂上突然“喀”的一聲開了一洞,汩汩清泉水從中頂出,然後如瀑漫下,浸溼石面“滋滋”聲響,將火焰全部澆滅,騰起了陣陣白霧。
鬼谷子笑道:“臭小子,可看懂了?”
万俟飛張着嘴呆了半晌,睜大眼睛,心裡涌出一個好大疑團,好半天才說道:“師傅,這和你第一次使的五行拳完全不同啊……這……這……難道……?”
鬼谷子哈哈一笑,又喝一聲:“金字訣!”呼的一聲,一拳凌空擊出,只聽嘭的一聲,那塊巨石被這股如同巨錘一般的拳力擊的從中裂開,碎成幾塊嘩啦散開。
万俟飛看着這被擊碎的石塊,心中的疑惑也似被這拳徹底擊碎了,福至心靈,一拍大腿,叫道:“妙極,妙極!我懂了!師傅!你的意思是五行拳重意不重形!怎麼打完全看自我隨意發揮,無需拘泥於招式!”
鬼谷子哈哈大笑道:“孺子可教也,哈哈!哈哈!”笑聲不絕,顯然是喜悅之極。
笑了一會,鬼谷子頓了一頓又道:“乖徒兒,來看我這招!”說着捋起衣袖,光臂一揮,手臂之上突然轉爲水藍之色,接着整條臂膀一亮,層層火焰升起,臂膀之上竟生出紅黃火焰。
鬼谷子揮臂擺動,如同火龍。笑問道:“乖徒兒,你猜這是五行拳中哪一招?”
万俟飛微一思索,胸有成竹的說道:“師傅應該是先用水字訣保護自己手臂,再在水上施以火字訣燃起火焰,徒兒說的可對?”
鬼谷子手一揮,收回火焰,笑道:“水火不相容也,徒兒你說的這法子雖然可行,但水火相剋,火被水克,不得長久,若要長久,先生出水來包住手臂,再用水生木之術在水面生出一層木氣,得以木氣生火,這樣水生木,木生火,火氣才得以長久。
同理,若要減弱火勢,不能澆上水蠻幹,那樣只會多耗自身靈氣,得用釜底抽薪之法,須得先由內生金氣,讓木氣得以剋制,這樣火氣自然就弱了,火焰也就會弱化。”
万俟飛佩服的五體投地,心中一片明朗,恭恭敬敬的道:“師傅這般教導,徒兒心中方茅塞頓開,想必受益終生!”
鬼谷子捋須長笑,得意之極,心中也對万俟飛的這等悟性頗爲欣賞,有徒如此,老懷大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