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你放過我吧。”祁連露出了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微笑,
“彭…”
一個扁豆豆送到了祁連的腦袋上,仙女車伕怒道:“我有說要認你做乾弟弟麼,你就敢亂攀親戚。”
“我…”祁連剛想發火,不過當看到那雙戲謔的眼神後,想了想,最後還是無奈的選擇了投降:“對不起,仙女姐姐,我知道錯了。”
“喔,看你認錯態度良好,那我就給你一個認錯的機會吧,你哪裡錯啦?”
不得不說,不管是哪朝哪代,女孩子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愛聽讚美的語言,就連眼前的仙女車伕也不例外,祁連的一句仙女姐姐,叫得仙女車伕那真是心花怒放的,雖說遠達不到放過他的地步,但也爲其留了一線生機。
“我…”
仙女車伕的話讓祁連一時語呆,正準備找個好的藉口時,眼珠子一轉,忽然餘光看到自己的家丁已經衝到了離自己身邊不遠的地方,最多還有兩個呼吸之間,就可以保護自己在自己的周圍了。
祁連知道,機會來了,自己翻身做地主的時刻,終於到了。家丁們那嗷嗷亂叫的的呼喊聲,似乎有着不可思議的魔力,讓祁連那剛消失得無影無蹤的信心,又瞬間的爆滿了起來。
回過頭,帶着一絲復仇的快感,祁連得意的說道:“我錯在以爲你是個高手,其實你就是一個笨蛋,我的人已經衝上來了,你完了,受死吧,哈哈哈哈,一會兒被我抓住,我會讓你嚐嚐只有男人才能給予你的那種欲、仙、欲、死的滋味的,彆着急,一會兒就好了,待會兒慢慢享受吧,哈哈哈哈。”
看着祁連這又說又笑的表情,仙女車伕憐憫地搖了搖頭,甚至在這一刻,仙女車伕都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做得太過份了,好好的一個娃,竟然被自己給玩成了神經,仙女車伕突然間發覺自己真的是好邪惡啊。
不過這種自責還未持續多久,在聽到祁連的後半句話後,仙女車伕目光一寒,直接扔給了他一個看傻帽的眼神後,一個閃身,仙女車伕迎着趕來的家丁就衝了上去。
“碰…”
一拳既出,仙女車伕直奔身前家丁的胸膛而去,對面的家丁似乎並不在意這個仙女的粉拳,竟直接就用胸膛頂了上去,那掛滿奸笑表情的臉上,一雙眼珠子在仙女車伕的身體上來回不停的掃蕩着,那樣子,好似在說,來嘛,妹妹,來打我吧,我等着你呢。
看着這個自認爲馬上就會佔便宜的家丁,仙女車伕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不屑的微笑,那罡風凌冽的拳頭,也在不知不覺間加重了一分。
“咔擦…”
力量加重的結果直接就使得家丁的肋骨被這一拳打得骨折了幾根,在家丁臉上那盪漾的微笑還未曾散去的時候,他的身體就成了一個拋物線,向後倒飛開去。
一招制敵,仙女車伕絲毫不做停留,一個閃身,躲避開了幾個家丁的身後偷襲,接着抓住機會一腳踢出,直取偷襲者的下體而去。
這個家丁眼看一擊不中,正準備舉起手中的短棍再次偷襲,突然感到自己下體一緊,只來得及發出一聲“喔”的呻、吟聲,身子就像是弓蝦一樣的彎倒在了地上。
剛剛交手,前後不到三秒鐘就使得兩個人失去了戰力,這一幕,正巧被不知道從哪裡撿來一塊板磚的祁連給看到了,嚇得他趕忙將自己的板磚仍在地上,生怕被仙女車伕發現後,自己又要吃苦頭。
對此,仙女車伕只是不屑的瞟了他一眼,一轉身,又投入到了戰鬥之中。
拳風似虎,腳步如狼,隨着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家丁倒在了地上挺屍,很多人甚至還沒有看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就被一股巨力給打倒在了地上。
三分鐘後,原本生龍活虎的人羣就這樣被一個女子給收拾得服服帖帖的,那滿是泥土的大街上,遍地都是家丁們那享受的呻、吟聲。
仙女車伕看了一眼已經集體倒地的人羣,拍了拍手,輕哼了一聲“沒勁”後,又笑眯眯的回到了祁連的身旁。
“你…你…你不要過來啊,我…我可告訴你,你得罪了我,就等於是得罪了整個崇城,以後這裡就再無你的容身之所了,你可要考慮清楚啊。”
“是嗎?”
看着一直後退不止的祁連,仙女車伕做出了一個思考的表情,祁連見後,還以爲是自己的威脅起了作用,急忙又添油加醋道:“是的,是的,我們祁家雖說在崇城只是一個商人的身份而已,可我們真正地的實力卻並不比帝國的將軍要來得低,相反,還會比一個將軍高出不少,所以,你得罪了我,一定會後悔的。”
“喔,那是爲何啊?”仙女車伕貌似也來了興趣,沒有再做出什麼匪夷所思的事情來,只是饒有興趣的追問道。
看到眼前的仙女車伕終於恢復了正常的行爲,祁連在暗自慶幸的同時,也擦了一把冷汗,當下,爲了保住自己不再受折磨,祁連將自己的家世竹筒倒豆子般的全都交代了出來。
原來,祁家雖說只是以一個商人的身份盤踞在崇城,可祁家真實的勢力卻相當於是一個地下皇帝的存在。
這些年,由於出雲國和晨曦國交戰不止,國庫裡面的存糧早就已經被消耗得差不多了,沒有了糧草,軍心就會動搖,邊關就會危及,這是任何人都知道的兵家大忌。
可是,就算是明知道是兵家大忌又能怎麼樣,國庫已經拿不出餘糧了,難道這仗就不用打了嗎?
當然不是,就在皇帝爲軍糧發愁時,這時候,祁連的父親祁山就主動站了出來,說願意免費提供兩年的軍糧,只爲保家衛國進獻一份自己的力量,並且婉言謝絕了皇帝封賜的官爵。
事實證明,祁連的父親真的是一位梟雄,由於謝絕了皇帝的恩賜,避免了官場上的各種糾紛,最後在民間還落了個愛國進士的美譽,不過,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祁連一家人以方便交接糧草爲由,順利的從帝都舉家遷移到了崇城,擺脫了皇帝的監控,又以方便管理爲由,獲得了祁家在崇城的大米獨家經營權,之後更是以將士熱血沙場,後方理應自管,以替陛下分憂爲由,獲得了豢養私兵的權力,雖然名義上是爲保護糧草運送的安全,可實際上明眼人都知道,那是隻屬於祁家的私兵。
可以說,祁家得到的利益要遠比付出的多得多,僅用兩年的糧草,就換取了等同一座護國的要塞,祁家在崇城,那可真的相當於是一個土皇帝一般的存在,左手掌握着數十萬軍民的生活口糧,右手掌握着將近兩萬的私兵。
祁家雖爲商人,實則已經是崇城的決策者,要是他鐵下心來要勾結外孥覆滅崇城這座要塞,只需要一炷香的時間就可以辦到,所以崇城祁家,是除了元帥之外,第二大的勢力,就連元帥麾下的幾個手握重兵的將軍,都沒法和祁家相比。
聽完了祁連的敘述,仙女車伕的內心真的是被震驚得不輕,原以爲這次奉旨查辦幾個商家,是個大材小用的差事兒,可現在看來,事實並不是表面上看起來的那樣簡單啊。
單是一個米商,就有如此大的勢力,後面還有一個鐵鋪和鏢局,相信他們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看來這次有得玩了,仙女車伕的嘴角露出了一絲淡淡的微笑。
正在一旁等候發落的祁連見後,菊花一緊,看着微笑的仙女車伕就結巴道:“我…我知道的都已經說了,你…你還想要怎麼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