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今天,明天,都離我很近很近。7Z小說?/?最快的小說搜索網//
在我面前無法觸及的地方。
愛情是一場遊戲,而我現在才懂得這場遊戲的規則。
愛情是一場強暴,如果不能反抗,就只能任其強暴。
我的愛情在這一刻死亡。
夏晨這次的出現帶着風,一股寒冷、刺骨的風。她長長的黑髮和紅色的裙襬輕輕隨風搖曳,臉上的幽怨和那仇恨的眼神,在所有人的視線中顯得十分的另類。
此刻,她站在診室門口的正中,目光絲毫不避諱衆人,死死的盯着早已經渾身顫抖的黃芳芳,盯得黃芳芳接連的後退。而診室裡其他的人都像木偶雕塑一般保持着剛剛的樣子,沒有一個人敢出聲,甚至連大家的呼吸都瞬間停滯了。
蔡波是第一次見到這個紅裙女子,然而,他眼裡的夏晨並不像剛剛黃芳芳所描述的那麼可怕,眼前這只是一個極度幽怨、讓人憐的女人,那眼神反倒讓他感覺有些楚楚可憐。不過他心裡也清楚這個女子是鬼,和自己殊途。不過就是因爲他有這種感覺,也讓他爲此付出了極爲慘重的代價——生命。
黃芳芳退到了診室靠牆的地方了,後面已經無路可退,可是紅裙女子的眼神依然是兇狠的,寒冷,步步緊逼。
黃芳芳一邊無奈的瞄着這個讓自己進入困境的女人,一邊可憐巴巴地看着站在自己身前,高大威猛的蔡波。在黃芳芳的期盼之中,蔡波這時果然像尊保護神一般向前邁了一小步,正好站在了兩個女人的視線之間,這讓黃芳芳的感激油然而生。//?最快的小說搜索網//
“你是誰。你要幹什麼?”蔡波說這句話地時候。明顯感到自己地聲音有些顫抖。不過對面地夏晨並沒有理會蔡波地質問。站在原地眼神更加地兇惡。
“你要幹什麼?”看到夏晨沒有理會自己。蔡波不由得又向前移動了一下步。距離夏晨已經不到兩米地距離了。
“你走開。”夏晨地聲音是空洞洞地。聽起來這種聲音就像是來自很遙遠地地方。蔡波呆住了。傻乎乎地望着夏晨不知道該怎麼辦。
“你走開!”夏晨加大了聲音。這種空洞洞地聲音頓時震得診室裡面嗡嗡作響。
蔡波心裡發毛。他感覺地到對面這個穿着紅裙子地女人已經開始發怒了。並且隨時都可能把怒火發泄到自己地身上。他潛意識裡開始擔憂起自己地安全。但是這時。他發現自己已經完全沒有辦法挪動。兩隻腳就像釘子一樣釘在了地上。
“給我滾開!”夏晨終於憤怒了。她向前邁了一步面目猙獰。那股迎面而來地寒風頓時撲向蔡波地面門。蔡波地雙眼被這股寒風一瞬間打溼、模糊。兩行淚水唰唰地向下淌。眼前地紅裙女子在淚光中扭曲、晃動。
夏晨的那頭烏黑的長髮隨風擺動起來,先是像一條條柳枝一般輕輕地舞動,後來舞動的幅度逐漸加強,她地腦後就像有一臺大馬力的鼓風機。診室裡面地東西被吹的啪啪作響,牆上地那些錦旗也隨之擺動。
旁邊的老人抱緊了懷中的小張靜,小張靜也已經把頭埋進了老人的胸口,不敢再看。黃芳芳的反應最大,她知道這個紅裙子女人的最終目標就是自己,內心的恐懼讓她雙手死命的抓着桌子,低着頭、頭髮四散飛舞,內心的無助讓自己的眼淚也知不覺的流了下來。/?最快的小說搜索網/
夏晨頭上的黑髮一縷縷、一股股相互糾纏,就像無數條纏繞在一起的黑蛇。啪的一聲,一條黑蛇般的髮辮狠狠的抽中了蔡波的左臂,蔡波的左臂上立刻出現了一條暗紫發黑的抽痕。又是啪的一聲,另一條黑色髮辮抽中了蔡波的右臂,手臂上的抽痕同樣是暗紫、發黑。
發蔡波還來不及喊疼,也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那些活蛇一般的髮辮就開始在蔡波的脖頸上、手臂、臉上纏繞起來,並且髮辮的數量越來越多,力度也越來越大。那些黑色的髮辮緊緊的箍住蔡波的上半身,並且開始逐漸的收緊,再收緊。髮辮已經深深的嵌進了肉裡,那些黑色的髮絲和皮膚之間形成了巨大的反差讓人看的咂舌、噁心。蔡波已經無法順暢的呼吸,他跳着腳做着最後的掙扎,那望着夏晨的眼神裡全是討饒。可是夏晨看來並不想放過他,那些髮絲組成的髮辮越收越緊,蔡波最終無力的跪倒在地,嘴裡發出哦,哦的幹吼。
診室裡面老人無計可施的抱着小張靜,搖着頭,眼睜睜的看着蔡波終
了地上,臉色由白到紅,由紅再變紫直到暗紫、發巴都大大的張開。
蔡波走了,在地上的他已經全無生息。
夏晨一晃頭,收回了纏繞蔡波身上的髮辮,眼睛開始在診室裡搜尋黃芳芳的蹤影。而此時黃芳芳已經無聲的跌坐在診室的另一個角落,臉上滿是淚水。望着倒在地上已經沒有呼吸的蔡波,她心裡最後的一根精神支柱瞬間崩塌,絕望的閉上了眼睛,任憑夏晨裹着寒風,帶着仇恨一步一步的向她逼近。
望着腳下這個已經瀕臨崩潰的女人,夏晨開始了自己的沾沾自喜,洋洋得意。她曾經無數次從臥室的鏡子裡面看到這個有些風度,也有些姿色女人,也無數次看到這個女人和於揚之間那一場場、一幕幕,對她而言簡直是眼裡塞針、心頭割肉的激情表演。她熟悉這個女人,更恨這個女人,她恨她做作的在於揚懷裡嬌羞,恨她在公婆面前阿諛奉承的來事,更加恨這個女人當初剛剛知道自己懷孕時的那種得意。那是一種每時每刻都會增加的仇恨,因爲她無時無刻的想念着自己的兩個孩子……
不過,這時候夏晨望着閉着眼睛渾身抖動的像個篩子一樣的黃芳芳,她突然有了一個新的計劃。
……
老人對自己病人紅裙女子夏晨的復仇行爲毫無辦法,眼睜睜的看着蔡波走了,當夏晨走向黃芳芳的時候,他再也不敢看下去了。就在這時,他手裡鐵盒中的那把大號手術刀突然一晃眼,發出了一團異常耀眼的白色光暈,並且逐漸變大直到強烈刺眼的白色光芒籠罩了這個房間。
當這團白色光芒慢慢消退的時候,夏晨已經不見了。
蔡波躺在地上無聲無息,臉上、脖子和手臂上滿是已經發黑的抽痕,這些抽痕不規則的分佈着,但是很深。蔡波臉上的表情已經完全扭曲了,五官完全的錯位。老人把孩子抽泣着的小張靜抱到旁邊的椅子上坐好,然後蹲下身翻開蔡波的眼睛拿出一個小小的電筒照照,隨後失望的搖搖頭。
就在這個時候,角落傳來黃芳芳一陣很輕微的呻吟聲,老人趕忙走了過去。黃芳芳躺在剛剛的那個角落,臉的顏色已經變得異常的蒼白,眼睛用力的閉着。老人拿起黃芳芳的胳膊數了數脈搏,點點頭轉頭對着小張靜說了一句:有救,你快去叫人來幫忙。小張靜跑了出去,不一會外邊進來了幾個穿着病號服的人,幾個人七手八腳的把黃芳芳擡起來,放到一張推車上。
“你們先出去吧,我要在這裡給她手術。”說完拿起桌上的聽診器,開始給黃芳芳做起了檢查。小張靜和幾個人都走了出去,輕輕的關上了門。
……
黃芳芳是在一陣風鈴的撞擊聲中醒過來的,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掛在病房窗口的一串玻璃的、馬蹄形的風鈴。窗外已經是清晨時分了,太陽懶洋洋的照了進來,樓下的大樹上一大羣嘰嘰喳喳的麻雀,不過在這個時候黃芳芳竟然覺得很親切。突然,她的心裡產生了一陣激動。因爲她發現自己的正躺在13號病牀上,她回來了。
門一響,門口進來了一個年輕的小護士。當兩人四目相對的時候,那個小護士竟然媽呀的一聲跑了出去,嘴裡一直叫嚷着:護士長啊,13牀的病人醒過來了,13牀的……
黃芳芳安靜的躺着,感覺自己很累,她不敢再回憶,也沒有了回憶。
走廊咚、咚、咚傳來了一連串雜亂的腳步聲,看來來的人還真不少。門打開了,剛剛的小護士身後正是這個病區的孫主任和幾個住院醫生和護士。每個人的臉上都掛着驚喜和詫異,而另外的那些熱情和和藹一看就知道,絕對的硬擠出來,很假。
醫生和護士們分着工,裝模作樣的給黃芳芳量着血壓、數着脈搏、換點滴瓶……每一個人的工作都像是事先安排好的,設計過的,配合的很好,黃芳芳可沒有受過這樣的優待有些不適應。不過醫生們倒是像商量過的,工作歸工作,卻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和黃芳芳偶爾有眼神相對的時候也只是笑笑,點點頭沒有一句話,搞得黃芳芳心裡頭很怪,也很憋悶。
一窩蜂的幹完手裡的活,醫生和護士們又一窩蜂的離開了,病房裡又只剩下了黃芳芳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