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暄伸手微微一緝,對着寧澤行了一禮道:“多謝神君。”
寧澤微微一笑,那朗潤的笑容如沐春風一般十里和煦,聲音淺潤明朗煞是好聽:“雖然不知道你要在這夢境中取什麼東西,但我還是有一言要規勸你,這鬼煞奇門陣是施法之人逆天而爲的,機會難得你一定要把握!”
白暄此刻已經明白了鸞舞送他們入這鬼煞奇門陣的真正用意是什麼了,是爲了玄淵。
只有在這裡找到了玄潭水,玄淵纔有機會活着,這是救玄淵唯一的辦法!
“白暄明白了,多謝神君教誨。”白暄終於找到了所有的方向,這一刻他覺得無比的激動,困擾他許久的難題終於找到了答案。
寧澤點了點頭,說道:“既然明白了,那就走吧。”說着,他將避魂珠遞了過去。
白暄雙手接過,當避魂珠入手的那一刻,他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寧澤的面前。而寧澤微微閉眼,既然睜開眼底清寂一片,好似方纔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白暄知道寧澤已經忘記了見過他的事情,他握着那三顆避魂珠,深吸了一口氣,隨即轉身出了別苑。
尋着空氣中月琉璃和玄淵的味道,他一路追過去,卻見不遠處圍着一羣人極其的熱鬧。
老遠白暄就看見玄淵和月琉璃竟也擠在了人羣中觀望着什麼,他微微皺眉朝着他們走了過去。
還未走近,就聽見有人打鬥的聲音,而且還是兩個姑娘!
白暄悄無聲息的站在了月琉璃的身邊,問道:“好看嗎?”
月琉璃看的正精彩,也沒注意身邊的人是誰,她點了點頭道:“好看,他們兩個都很厲害,這已經打了過半個時辰了還沒分出勝負呢。”
白暄抽了抽脣角突然撫手彈了彈月琉璃的額頭。
月琉璃正要爆粗口擡頭見是白暄立即眨了眨眼睛,一副乖巧可愛的樣子拉着他的衣袖略顯驚慌的聲音說道:“白暄,你總算回來了。她們打了許久了,難捨難分,你快想想辦法,不然鸞舞該吃虧了。”
白暄見她裝的這麼像,不禁失笑起來問道:“你不是看的津津有味的。”
月琉璃有種被看透心思的小尷尬,她立即噤了聲,低着頭一臉的委屈。
玄淵輕撇了他們一眼,清冷的聲音說道:“雲瑤和鸞舞他們兩個簡直就是天敵,他們在客棧相遇一言不和就打了起來。這種事我們又不能管,只能看熱鬧了。”
白暄指了指遠處,問道:“那又是怎麼一回事?”
這寬敞的大街上不僅鸞舞和雲瑤打成一團,遠處還有兩個男人也正打的不可開交,其中一人正是奉了寧澤的命令保護鸞舞的濯淵。
玄淵輕咳了一聲,面色上有些掛不住,無奈的聲音道:“他見鸞舞被人欺負了,所以想上前幫忙,就和雲瑤的哥哥耗上了。”
白暄輕輕一嘆搖了搖頭道:“這鸞族和鳳族的積怨由來已久,算了讓他們打吧,我們去那邊喝着茶慢慢等。”白暄指了指一旁的茶寮。
玄淵臉皮一抽,頗有些無奈,但沒有拒絕,三人朝着那無人的茶寮走去,坐下後白暄便將身上的避魂珠給了他們二人道:“將這個東西收起來,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