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說話前,血河再一次瞥了口中的長刀斬一眼,雖然在它來長刀斬的賣相併不好,甚至隨便挑出了一件法寶都要比它強很多,但是它的直覺卻告訴它極度危險,要來殺它絕對不會有任何問題。
“怎麼了?還沒有想好嗎?”孟翔再次擺動手腕,讓長刀斬在血河的另一個牙齒上敲了一下,發出了一聲脆響,不過可以清楚聽到這一次的聲音要比上一次大很多。
“嘶!”從牙牀上傳來的尖銳的刺痛讓血河不禁倒吸了一口冷,不過它並不敢怠慢了,否則它相信孟翔真的會將它的牙齒敲掉,而且還不是一顆,但是它在回答孟翔的問題前還是猶豫了一秒鐘,因爲它給出的答案很可能會對它有很大的妨礙,“其實我不是不願意告訴你我的名字,實在是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苦衷?”孟翔側頭想了想,“那還真的不好說呢。”
“你也這麼認爲啊?那可真的太好了。”血河的心中泛起了一絲驚喜,沒有想到孟翔會如此好說話,如果早知道它就早將這個理由說出來了,又何必那麼擔驚受怕的呢?
“血河,你將你的苦衷說說吧。嗯,我忘了告訴你了,我這個人天生好奇心重,如果你不是告訴我是苦衷的話,我說不定會考慮不讓你說的,畢竟強人所難不是我的風格,儘管你不是人。”
“呃……”紫金血魔差一點被自動口子噎死,嘴巴也翕動了起來,如果不是及時到了長刀斬的閃光,恐怖它就讓它的嘴巴見血了。
“怎麼?你要反悔不成?”孟翔的眼睛微微地眯了起來,變成了兩道危險的細縫。
沒來由地心中一哆嗦,血河立刻給出了迴應:“你不要誤會,千萬不要誤會。我只是準備組織一下語言,組織一下語言而已。”
“是嗎?那你現在應該已經將語言組織好了吧?”
“好了,好了,已經組織好了。”
“說!”
“我之所以不告你我的名字,其實是受到了誓言的約束。”
“哦?”
“我的前任主人,這就是顯然主人的爺爺,是血魔一族的煉器大師,我就是他煉製出來的。”
“這有又和誓言有什麼關係?”
“有關係,簡直太有關係了。”
“說一說。”
“這還要從血魔一族法寶獨特的傳承方式說起。”血河拿眼珠了孟翔一眼,見他沒有詢問的意思,只好接着往下說,“血魔一族的傳承法寶最核心的秘密就是法寶的名字,因爲只有知道了法寶的秘密,繼承才能夠得以順利進行。”
“說下去。”
“名字對血魔一族的法寶有着極爲重要的意義,因爲掌握了它就等於掌控了法寶。”
“還有這種事情?具體他說一說。”孟翔眼睛閃動了一下,露出了很感興趣的表情。
“打個比方,血魔一族的法寶其實就是一把鎖,而它的名字就是鑰匙。對血魔一族法寶的使用方式也像開鎖一般,不論鎖落到的誰的手中,只要知道了它的名字,他就可以初步操控該件法寶了。”
“纔是初步操控,那如何才能夠完全操控呢?”孟翔的目光在血河身上不斷地滾動,眼神中透出了明亮的光芒。
血河的心中泛起了一陣惡寒,不過不敢遲疑,接着說道:“要想真正掌控一件法寶當然不是如此容易,除了需要知道名字之外,還需要用魔血和魔氣長進行時間祭煉,那樣纔可以和法寶建立緊密的聯繫,才能夠達到如臂使指的地步。
說到這裡,血河安安地偷了孟翔一眼,心中有一絲擔心,害怕孟翔無法完全操控它而對它不客氣,不過它心中也有一絲放鬆,它和孟翔,一個是魔,一個是人,幾乎不可能有任何的關係,這就也就意味着孟翔無法完全掌控它,而他只要沒有完全掌控它,它就還有機會。
“原來是這樣啊。”情況似乎和血河猜測的十分相似,孟翔的臉上浮現出了失望的神情。不過唯一和它的推測有一些出入的是,孟翔似乎並不願意放棄。
想了想,孟翔着血河的眼睛,說道:“你現在告訴我如何才能夠通過名字初步掌控法寶。”
見到血河略微有些發愣,孟翔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譏諷:“血河,你不會認爲我會相信只要到知道了你的名字就會能夠初步操控你了吧?”
該死的下界小蟲子,果然是在打我的主意。聽見了孟翔毫不掩飾地說出了自己的真正目的,血河的心中雖然已經有了準備,但是當他真失望從孟翔的口中知道了,心中依然忍不住咒罵了一聲。
扯動一下嘴角,血河的眼睛中透出了一絲爲難的神色,說道:“不是我不說,其實你就是知道了具體方法你也是沒有可能和我有什麼關係的。”
“怎麼講?”
“在血魔一族中要繼承一件法寶可不是一件尋常的事情,需要通過族中長老的幫助,溝通血魔一族的遠古祖先讓他給予祝福,所以……所以……”
“所以血魔一族的法寶是不可以被其他種族所利用的,否則即便能夠得到族中長老的幫助,但是也不可能通過遠古祖先那一關,一旦法寶的傳承出現了問題,不但得不到遠古祖先的祝福,相反,還會立刻將下可怕的懲罰。根據血魔一族的典籍記載,只要是遭到了遠古祖先懲罰的,沒有一個可以活下來,而且每一個都死的特別慘。”着孟翔的臉,血河心中發出了一陣冷笑,我就不相信了,這還嚇不住你。
其實,血河雖然沒有說謊,但是他卻偷換了概念。他剛纔所說的法寶繼承方式其實是針對於整個血魔一族最重要的幾件法寶的,一般的法寶繼承是不需要驚動遠古祖先的,不要說他不會干預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就算他願意管,他也未必可以忙過來,畢竟血魔一族怎麼說也是一個大族,法寶的使用雖然有一定的要求,相較於其他的種族,擁有的法寶數量數量少了一些,但是法寶的總數加起來還不是少的。
血河在血魔一族中雖然也算是重器,和那幾件最重要的法寶相差不是很多,但是由於一些特殊的原因,它的傳承也是不需要經過遠古祖先的祝福的,所以它說謊了,但是它不相信孟翔可以識破,不要說他從來沒有到過靈界,就算是靈界的修仙者,他們也不可能知道血魔一族內部的秘密。
聽了血河已經將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了,孟翔似乎也相信了,又了血河一眼,臉上露出了惋惜的表情,擺了擺手,說道:“既然如對,那我就放過你吧。不過你不要讓我知道你撒謊了,否則我定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血河心虛地轉動了一下眼珠子,將自己的目光和孟翔的微微錯開一些,不過口中卻信誓旦旦地說道:“你就放心吧。我絕對沒有說謊。如果你真的發現我說謊了,我可以任憑你任意處置。”
“希望你說的都是實話。”孟翔向紫金血魔的眼神依舊帶着一絲沒有完全消失的狐疑。
“實話,當然是說實話了。那你現在可以將刀子從我的口中拿出去了吧?你要知道的我已經全部都告訴你了。”
“不要太着急了。反正也不急在一時。”也不知道是有意還算是無意,原本已經在血河口中停住了的長刀斬的刀尖又晃動了起來,“我還有一個問題想問你,你會告訴我答案的,是不是?”
“是,是,是。只要我知道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血河算是怕了孟翔,因爲他確實是一個什麼都幹得出來的人。
“我想我和你主人之間的對話,你也一定都聽清楚了吧?”
“聽是都聽說到了,但是你和我主人說了那多對話,我……我不知道你具體指的是什麼。”
“你真的不知道嗎?你不是在騙我吧?”孟翔用刀背再一次在血河的一顆牙齒上敲了一下,發出的聲音比前兩次都要大不少,雖然沒有將它的牙齒敲斷了,但是也讓它的牙齦出現了血絲,而且是鑽心的痛,不是一顆,是整口牙。
我騙你爺爺啊!該死的混蛋,你就祈禱吧,祈禱不要落在我的手中,否則定要讓你生不如死。血河算是將孟翔恨到骨頭中去了,但是攝於他的強橫兇狠,只能夠暫時選擇忍耐。豈料他的忍耐並沒有換來孟翔的好臉色。
當,孟翔再一次敲了一下血河的牙齒,這一次的力量更大了,居然將被他狠敲的牙齒上面出現了裂痕,疼得血河差一點跳起來,不過由於長刀斬的刀尖還在它的口中,它只能夠讓自己的身體,特別是頭部保持不動,這也讓牙痛更急難捱了,自然也就進一步加深了它對孟翔的恨意。
孟翔拿眼睛斜了血河一眼,問道:“很疼嗎?”
很疼嗎?你這個該死王八蛋怎麼不去死?總一天我一定要將你的牙齒一顆顆地拔掉,而且我還要讓你笑。血河總算沒有被心中的憤怒衝昏了頭腦,強忍着劇烈的牙痛,說道:“不痛,不痛,一點也不痛。”
“我就說嘛,你這麼大的塊頭,我就輕輕敲了一下怎麼會痛呢?嗯,要不再敲一下驗證驗證?”
你***,敲上癮了是不是?血河在心中狂罵,不過口中卻急忙說道: “不用驗證了,我相信你的手藝絕對是第一流的。嗯,我們還是繼續剛纔得話題吧。你究竟要問我什麼?”
“你主人臨死之前說我距離勝利還遠呢。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孟翔盯着血河的眼睛,“你不會告訴你你不知道吧?他可是你的主人。”
“這個……這個真不好意思,我還是真的就不知道。他雖然是我的主人,但是也不可能什麼都告訴我的。”
“你還真的不知道啊。”孟翔失望地搖了搖頭,露出了失望的神情,用奇異的目光了血河一眼,“那就真的是太可惜了。”
血河隱隱感覺到了不對,急忙問道:“什麼太可惜了?你……啊……”話未說完,血河就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孟翔手中的長刀突然暴漲了很多倍,從他的口中刺進去,從後腦勺冒出來,將它的整個腦袋完全刺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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