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千禧股票投資公司是千禧總公司下面的一個分公司,專門打理股票方面的業務,至於總公司的業務範疇就多了,比如外匯、期貨、債券、投資、保險和再保險等業務,可以說是項目繁多,在股票業務上,總公司全權交給盛京千禧,主要是看好劉彥清這個人兒了,因爲劉彥清的確是股林中的高手,手下更是精英如雲。
總公司領導視察並沒有像楊瑋所想象的那樣坐着飛機開着豪車而來,簡簡單單的一行三人下了飛機坐着出租車來的。
劉彥清爲首,全體員工跟隨都在公司門口相應,雙方見面熱烈擁抱加握手,都是老熟人喜慶的不得了,可是楊瑋就有些尷尬了,他誰都不認識。
“來來來,楊瑋,我給你介紹一下,”劉彥清領着一個皮膚有些黝黑、戴着黑邊眼鏡的中年男人過來,“楊瑋,這位是咱們總公司的房總,你就叫房總好了。”
“房總好!”楊瑋伸出鋼銼一樣的手伸過去和房總握了握,當雙方手手相握的時候,楊瑋忽然覺得這位房總在什麼地方見過,影呼呼的看着這麼面善,他擡着頭不住的端詳這位房總。
“叫我衛國好了!”房總很謙虛的說。
“咳咳,”沒等楊瑋言語,劉彥清在一旁哮喘病又犯了,咳嗽不止。
房衛國回頭衝着劉彥清笑笑,“劉哥,我想楊瑋老弟一定是認出我來了。”
楊瑋看着房衛國似乎在認出來和沒認出來之間打轉,最後一咬牙一跺腳,手一鬆面帶微笑,“真沒認出來!”
一旁的劉彥清這個抽涼氣,心裡說話,你沒認出來來你笑什麼嘛!
“上次你去考股票分析師,有個人到考場去記得不?”劉彥清連忙提醒,楊瑋一聽立刻想了起來,當時他還擡頭和這人對望了一眼,想起來了,那天在考場看我捲紙的就是房總,乖乖,看起來我這個副總是房總親自安排的呀!
不管怎麼說想起來就好,隨後劉彥清又介紹了後面的兩個人,另外一個男的是國際貨幣策略室主任姓趙,叫趙鞍山;另外一個三十多歲的女的是信息部的主任叫王芳,這女的長得挺成熟美的,楊瑋偷偷的心裡說道。
大家都見了面親熱了一番之後來到會議室,簡單的歡迎之後,房衛國很客氣的說明了來意,他來到盛京就是來給大家發獎金和慰問大家的,再有就是和老朋友敘敘舊聊聊天,房衛國讓王芳將隨身攜帶的銀行卡按照人頭都發了下去,然後笑着安排大家放假,工資依舊照發、獎金一個子都不少,最後只留下了劉彥清和楊瑋,以及跟着來的趙鞍山和王芳。
幾個人來到經理室,王芳關上門,房衛國讓大家都坐下,他看看劉彥清和楊瑋,笑笑說道:“劉哥,看起來我請你出山是對了,你選擇你的徒弟也是對的,是不?”
“哈哈,我這個徒弟的確股票做的好!”劉彥清樂呵呵的回答道。
房衛國說:“我在總部那邊也聽說了,後來也監視了你們的做盤,我發現關鍵時候總有神來之筆,所料不差應該是楊瑋的,對不?”
劉彥清看着楊瑋笑眯眯的不說話,楊瑋的腦袋瓜子有點短路,他瞪大了眼睛看着來人,就覺得自己好像在裸奔,一舉一動都瞞不過人家的眼睛,可也難怪,那麼大的公司沒點手段真就不行,可是總不能就爲這點破事大老遠的來吧。
正如楊瑋所想的那樣,房衛國話題一轉聊到正題,“劉哥,我看了你們的報告,董事會也分析了你們的報告,覺得楊瑋老弟做出的清倉意見是正確的,因爲現在已經嗅到了暴風雨的味道。”
“衛國,是洛索斯要攻擊港幣嗎?”劉彥清手捋山羊鬍靜靜的問。
房衛國一愣,上一眼下一眼的看了劉彥清一百零八眼,最後一挑大拇指,“不愧是劉半仙,高,實在是高!”
劉彥清面色如舊不溫不火,可是一旁的楊瑋卻有點忍俊不住的感覺,不過看着老爺子一本正經的只好往下壓壓,千萬不能在這麼正式的場合笑噴。
房衛國表揚完了劉彥清,又讓趙鞍山做詳細的解讀,趙鞍山說話了,“劉經理,那我簡要的說一下吧!”
“好呀!”
趙鞍山說:“現在港幣實行聯繫匯率制,聯繫匯率制有自動調節機制,這種機制的最大好處就是不容易被擊破,但是也有一個最大的弱點,就是港幣利率容易急升,而利率急升將影響股市大幅下跌。這樣,只要事先在股市及期市沽空,然後再大量向銀行借貸港幣,使港幣利率急升,促使恆生指數暴跌,便可象在其他市場一樣獲得投機暴利。”
有點明白了!
楊瑋坐在沙發上靜靜地聽着,雖然自己不太明白這些東西也沒實際看見過,但是從書本上學過,這種做法就是先在期指上做空單,然後利用股票的大幅下跌而形成盈利,至於爲什麼做空還能賺錢有點不懂,股票不是隻能漲才賺錢,跌也賺錢?
趙鞍山說罷看看劉彥清,重點看着楊瑋,他見楊瑋有些模糊的眼神便笑笑,解釋說:“期指在我國沒出來,不過全世界只要有股票的地方就有同步期指,他的最大功能就是平衡作用,當然也有副作用,就看當局掌控能力了...現在我們通過港府金官辦瞭解到,半年來港府所控制的港幣在減少,減少數額大約等於300億美元,不小呀!”話音顯得很沉重。
“兩千多億港元!”楊瑋的腦袋瓜子瞬間完成計算。
趙鞍山點點頭,“我們還發現有一種聲音從美國的高盛那邊傳過來,說是**受大陸的拖累,港幣有高估的之嫌,應該做一下重新評估。”
“知道了!”劉彥清打斷趙鞍山的話,然後和房總說:“衛國,你此來的目的就直說吧,要錢我還有十個億,估計這點錢沒啥用;要人的話就吱聲,”說着拍拍胸脯,廉頗老矣尚能飯!
“不愧是老家雀!”房衛國呵呵笑着,眼神裡流露着欽佩。
其實,房衛國此來的目的很明確,就是要將楊瑋帶到**替國家打一場實實在在的金融保衛戰,**剛剛收回不久,絕對不能允許外來之敵搞破壞,可是出於在國際方面的影響,這個保衛戰必須是秘密進行不能公開,無論是現在還是將來,此事都將作爲一級秘密被封擋。
所以,他要好好的考察一下楊瑋的能力和人品,缺一樣都將被放棄,因爲這是紅牆內的絕密要求,他也必須堅決的執行到底。
對於楊瑋的做盤能力和技巧,房衛國非常的放心,可是人品...需要考察。
房衛國在來之前已經瞭解到此次分紅楊瑋是主動和大家平均獎金的,應該看得出來此人對錢並不是極端的自私,還是很有公德心的,但是光憑道聽途說畢竟不是罪準確的判斷,因此要好好的考察一番才行。
房衛國看看手錶,擡頭問楊瑋,“幾點了?”
楊瑋一愣,心裡說話,你有表問我,但是他還是不經意的擡下手腕露出大塊的金殼表,“十一點半。”
“哦!”房衛國頗有深意的哦了一聲,隨後起身笑着和劉彥清說,“劉哥,到盛京來也不請請我?”
“必須請,”劉彥清眯縫着眼睛迴應道,“我說衛國老弟,你的手錶真的不咋地,哪天我給你買一塊白金的,嘿嘿,咋地也得比他的好。”說着指指楊瑋。
“你給買的?”房衛國問。
劉彥清手捋山羊鬍得意之情無以言表,“一口一個師傅總的有點見面禮才行,房總見笑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