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普通的石屋裡一身灰衣灰褲樸素的和村婦沒有兩樣的杜婆婆面帶倦容道:“陳少俠可否講一下師承來歷?”
陳灼恭敬道:“回婆婆話,小子本是一個送酒的小廝,有幸被師傅收爲徒弟不久,這師門之事還未曾聽師父提起。”
杜婆婆點點頭:“那就是拿不出你是‘天醫谷’傳人的證據了?”
陳灼略一沉吟道:“證據?還真沒有。”
杜婆婆雙目爆閃:“那也沒有必要留你了。”
話音未落,傾萍劍已出鞘,長劍龍吟一聲划向陳灼咽喉。
陳灼只覺冰冷的寒氣馬上點在咽喉上才面不改色的道:“且慢。”
果然,劍尖點在咽喉上未有寸進,絲絲寒意直透皮膚。
陳灼慢條斯理問道:“杜婆婆好像受了很重的內傷?”
杜婆婆哼道:“陳少俠何必顧左右而言他。”
陳灼道:“杜婆婆可以試下小子的療傷真氣,或許和天醫谷有些聯繫。”
杜婆婆略一猶豫便道:“如此有勞了。”
傾萍收劍回鞘,束手而立,戒備地盯着陳灼。
陳灼微微一笑,單手抵在杜婆婆後背靈臺穴道了聲“放鬆”便將真氣徐徐送出。杜婆婆只覺一股溫暖的熱流渡入體內也未加抵抗任那熱流涌入四肢百骸渾身暖洋洋的,連渾身的疼痛也減輕了許多。少時,陳灼已是大汗淋漓,體內兩股受壓制的冷熱真氣蠢蠢欲動,連忙收功。
杜婆婆感嘆道:“果然是正宗的‘天醫真氣’。敢問少俠出自‘天醫九閣’中哪一閣?”
陳灼搖頭道:“小子入門尚淺,着實不知。”
杜婆婆又道:“那少俠能告訴老身修習的是什麼內功嗎?”
陳灼如實道:“玄音心法。”
杜婆婆道:“少俠應該是‘玄音閣’的高足了。‘天醫九閣’九種內功各不相同,但殊途同歸都會修成‘天醫真氣’。假以時日少俠前途定然不可限量。”心裡卻想:“‘天醫九閣’中‘玄音閣’排名最末,實力最弱,歷年來只出過一個高手,遇見他是老婆子運氣太差。不知道留下這個小子性命是對是錯。”
陳灼道:“多謝婆婆爲我解惑,只是‘天醫谷’之事婆婆好像很熟呀?”
杜婆婆點頭道:“當然了,‘毒仙古’和‘天醫谷’本是出自一家。當年祖師的兩大弟子一個善醫,一個善毒,各自創立了兩個武林中鮮有人知的門派就是‘毒仙古’和‘天醫谷’一個推崇‘以毒入醫’一個推崇‘以醫治人’。”
原來“毒仙谷”和“天醫谷”同氣連枝出自一脈。
杜婆婆說完這幾句話後雙目微閉,好像在運功抵抗內傷。
陳灼忙道:“不敢打攪婆婆練功,小子告退了。”
杜婆婆微微點頭後,陳灼傾萍二人退出屋外沿來路向回走。
青萍邊走邊道:“陳少俠請在谷中小住幾日,一來養好內傷,二來鄙谷還有一事相求。”
陳灼呵呵一笑:“青萍姑娘客氣了,小子能力所及決不推辭。”
傾萍喜道:“多謝陳少俠了。還有一事,後山禁地中關着一個前幾天闖谷的大對頭,此人絕對危險,還請少俠不要去打擾。”
陳灼點頭道:“自當從命。”
陳灼躺在石牀上分析着眼前的形勢,這毒仙谷的人表面上客氣但都有一份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顯然別有用心。杜婆婆顯然是被闖谷的對頭所傷,那對頭又是什麼人呢?毒仙谷衆人對付完那人看來就要對付自己了,但以自己的實力也只有任人宰割的份。苦笑一聲,隨遇而安吧。
一陣睏意襲來便沉沉睡去。
陳灼醒來聞到飯菜的香氣,只見那位口不能言的少女端來了豐盛的飯菜。陳灼道聲謝起身風捲殘雲的打掃淨飯菜才道:“多謝姑娘這些日子的照顧。”
少女羞澀一笑,收拾好碗筷便退了出去。
陳灼餐後行功一週天,只覺又多回復了幾分力氣。
不知什麼時候開始,連不由自主的臭屁也收放自如了。
此時正午時分,陽光明媚。山谷外五色毒物漸漸散盡,山谷中來了幾個求醫之人。陳灼便走過去看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