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你在哪呢?所有人都在等你。你突然那麼跑了,媒體都在猜測發生了什麼事,我只好說你換裝去了。快來,這可是劇組特意給你辦的生日宴,搞砸了出負面新聞可不好。”王語菲焦急的語氣從手機那頭傳來,慕雅歌可以想象會場此時場面有些失控。
“我知道了,馬上來。”慕雅歌擦去臉頰上的淚珠,起身定了定神,“梅三娘,給我變裝。”
“主人……”梅三娘現身,猶豫看了眼緊閉的浴室,“殿下這樣……真的可以嗎?”
“事已至此,要相信他。我現在能做的就是吧手邊的事先處理好,不能再讓魄哥哥分神爲我操心了。”穿上梅三娘給自己幻化的紅色晚禮服,收拾好心情,握拳的手鬆了鬆,“至於鳳家那兩個人,哼!我會親自動手,省得污了魄哥哥的眼。”
“主人,您的手……”梅三娘瞧見慕雅歌掌心的點點鮮紅,很是心疼,爲兩人心疼,“主人,我給您包一下。”
“也好!”這樣一來,倒是可是堵了衆人的嘴。之前不是有一刻停電麼?黑燈瞎火弄傷了手也說得過去,“三娘,我寫張藥方給你,你速去抓藥。記住,一定要等我回來,這藥浴只有在春宵散藥力消退後才能用,否則只會適得其反,一會我會親自來照顧魄哥哥。”
“明白了,主人,我這就去。”
囑咐好了一切,慕雅歌這才趕回了會場,面含笑意在會場和衆人周旋了一圈。
王語菲幾人和慕雅歌在一起的時間長了,自然知道她的性子,三人也十分有眼力。見慕雅歌雖是帶笑,實則眼底微涼。別說見不到龍君魄的蹤影,就連胡九梟和佘煜宸都不知去向,還有那什麼鳳天歸也同一時間不見,可想事不尋常。三人很聰明地裝作不知,也不問,只說會場有她們幾個盯着,叫慕雅歌不必擔心。
作爲鼎皇明面上的掌權人,龍君凜自然是出席了宴會,見慕雅歌姍姍來遲,平時那如影隨形的弟弟卻並未陪在佳人身邊,便知出事了。心下一凜:“丫頭,還好嗎?”
“大哥,我現在有事要辦,以後同你細說。放心,相信我。不過會場這裡就勞煩大哥兜着點了。”
“好,大哥不問,你趕緊去辦事。”龍君凜聽聞這話便知是真的出事了,說不擔心是假,畢竟是自己的家人。可想來慕雅歌是個有本事的,那領域自己實在幫不上什麼忙,既如此,唯有相信,並且在自己能力範圍內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抱了抱慕雅歌,“丫頭,小心些。”
“嗯,大哥放心,我走了。”
慕雅歌如同來時般,掛着得體的笑容退場。離了衆人的視線就快步上了樓層,1708號房門口,手一揮一帶,順手布了個結界,擡眼望去,大牀上的二人赤身裸體,大汗淋漓,身上青紅交錯,抓痕遍佈。不光戰況挺激烈,就連來了外人也渾然不覺,二人還是忘我地糾纏在一起,看來狐狸和佘煜宸真沒手下留情。
“主人,您怎麼來了?”佘煜宸很是驚詫,上下看了慕雅歌幾眼,那種情況下難道不該……佘煜宸不解,“咳咳,龍君魄他……”
“魄哥哥在沖涼!”慕雅歌也不多說,擡手四條紅線自手心飛出,在大牀四方布了個方陣。
“我靠,龍君魄是不是男人?這也能忍?他是不是不行?”胡九梟怪叫一聲,發生了什麼事大家心裡有數,這情況若是換做他,早把人吃幹抹淨了。
慕雅歌專心佈陣,什麼話也沒說,眼底卻泛起了淚光,同時看向牀上二人的眼裡滿是寒意,連帶着身上也涌起了懾人的殺意。
“狐狸你閉嘴!”佘煜宸難得正了神色,陰寒的眼裡透着從不曾有過的敬意,“鬼王,值得人敬重!”
至少這事換做他,也是做不到這個地步。不是男人?實乃真男人也!
布好了陣,慕雅歌拉過一旁的皮椅,雙腿交疊如女王般坐了上去:“差不多了,讓他倆恢復些神智,我有話要問。”
二人互看一眼,胡九梟擡手關了攝像機,手一揮,那滿屋的催情香消失殆盡,而佘煜宸則朝二人吐了幾口唾沫,不知道的還以爲他這是在噁心人、泄憤呢。
“臭蛇精,你這解藥還真夠噁心的!”胡九梟抖了抖渾身的雞皮疙瘩,誰能想到這所謂的解藥會是他的唾液?
鳳天歸和鳳祁劍逐漸恢復些神智,待看清對方是誰,不由大駭,慌忙中就要分開。可本來就在顛鸞倒鳳的人突然恢復了些神智,只覺手腳發軟,鳳祁劍慌忙中就是一跌,再次撲在了鳳天歸身上。
“啊——”鳳天歸本能一聲喊,聽起來倒像是異常興奮。
佘煜宸雖是解了藥效,可亢奮中的二人不可能一下子就能恢復常態,所以身上傳來的陣陣酥麻感讓二人還是有些把持不住。
“喲,這還不想分開了呢?看來挺爽的啊!”胡九梟譏諷一笑。
突如其來的聲響驚動了二人,手忙腳亂之下,終於迅速分開,這都現場直播了,鳳天歸一介女流再是清高,也不由羞紅了臉,確切地說是惱紅了臉,抓起一旁的被單就往身上裹。
“現在遮不嫌晚了點嗎?”佘煜宸冷笑出聲,指了指一旁的攝像機,“你二人雖非親兄妹,可還是直系親屬,做出這等醜事,這機器記錄得可清楚了。”
二人這才擡頭看向聲源處,一看就愣了。
“看到我很意外?”慕雅歌眉梢輕擡,悠閒撥弄着指甲,“自己做的事自己承擔後果,鳳家沒教你們這個道理?”
“慕雅歌——”鳳天歸含恨咬牙,“是你,是你動的手腳!你敢,你怎麼敢?”
“我爲什麼不敢?你們都膽大包天動到我頭上來了,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這就受不了了?鳳家人就這麼點心理承受能力?”慕雅歌擡眸,看了眼絲毫不覺的自己有錯的二人,脣角微勾,帶出一抹涼意,“和你們齷齪歹毒的心思想比,我這又算得了什麼?你們下的可是春宵散呢!怎麼?不是還要吸我功力嗎?來,我就在這,要不要試試?”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鳳祁劍很快穩了心神,盯着慕雅歌的眼神滿是疑惑,春宵散?除了鳳家人,外人無從得知,這女人是怎麼知道的?
“這話問得稀奇了,怎麼諦聽沒告訴你?”慕雅歌搖了搖頭,鳳祁劍麼,也不過如此,既然召喚了諦聽,竟然連對方的底細都摸不清楚,幹什麼吃的?
“你——”鳳祁劍大駭,竟然連這個都知道?
“說說,鳳家出世來了多少人?怎麼打算的?一五一十說來,沒準還能給你們留條全屍!”
“你做夢!”鳳祁劍冷笑,和鳳天歸互看一眼,也不管自己未着寸縷,二人雙掌齊發就攻了過來。
“別說中了藥的你們不是我對手,就是平常你們倆聯手我也沒看在眼裡,不知死活!”慕雅歌坐着的身姿未動,擡手一揮,一道強勁的罡氣如同一把泛着寒光的彎刀就掃了出去。
這一掃,慕雅歌一點都沒留情,打得二人跌坐在牀,喉頭腥甜。
“慕雅歌,你、你到是誰?爲何總要和我們作對?”鳳天歸手抓被單,不甘看來。
“奇怪了,不是你們一直在和我作對嗎?”慕雅歌輕笑,一眼掃去,鳳祁劍正蠢蠢欲動。呵呵,這兩人不愧是鳳家人,身處敵營還如此難堪的境地還不忘配合着一個轉移注意力、一個想做法給鳳家通風報信。
“啪啪”掌聲起,慕雅歌由衷讚道:“通力合作的精神真讓人讚歎不已,可惜呀,白忙活了。慶忌,展現一下你的腳程讓他們見識見識,把消息給我截回來。”
“是,主人!”黃衣黃帽的小人駕着小黃車跐溜就閃了出去,再一個跐溜又回到了房間內,去來不過幾秒,對於日行千里的慶忌來說,這真的不算什麼,“主人,慶忌不負所托,消息在此。”
小黃人寬大的袖袍一揮,當空現出幾個大字:大長老,救命!慕雅歌就是龍寶歌,鳳祁劍書。
再一揮手,字跡無蹤無影,就好像從未出現過。
“你你你……”鳳祁劍被人識破了計謀,不由氣出一口壓抑在喉頭的鮮血。
“噓,留點力氣,答了我的話先。”
“你做夢!”
二人這時倒挺異口同聲。
“是不是做夢試過便知。”慕雅歌笑得分外妖嬈,手腕一翻,白卓逸之前送的一對貓眼攝魂石就飄在了二人眼前,“你們該慶幸,這麼好的寶貝竟然第一次就用在了你們身上,知足吧!”
攝魂石兩顆分別停在二人眼前,散發着迷人的綠光,既然柔和又溫潤美麗,不知二人看到了什麼良辰美景,本來還警戒的神情霎時放鬆,雙眼漸漸迷濛失色。
“說吧,鳳家來了些什麼人,分佈在何方,除了自家弟子,可還有什麼異物?”
“四大長老各處四大家族一方,叔伯姑嫂全員出動。”鳳祁劍語調很緩,卻說得非常清晰,“本家的年輕弟子隨着長老們在四方顯貴中走動,以穩固鳳家地位。”
“繼續說,那些旁支呢?”鳳家的這點算盤慕雅歌是早就料到,卻不想鳳家一時竟然來了這麼多人,可謂是全家總動員,至少鳳家骨幹全來了。
“旁支?呵呵,旁支幾年前就分佈在全國各地,有一部分已成功打入四大家族內部,相信過段時間,四大家族必定臣服於我鳳家,哈哈!”鳳天歸照實說了,洋洋得意。
“四大家族算什麼?對於咱鳳家來說,真要弄死他們,不跟弄死只螞蟻似的?家主老糊塗了,說什麼仁慈?反正是出世,要的就是唯我獨尊,誰人不服,殺誰不就完了嗎?更何況,四位長老還契約了妖獸,有何可懼?”
鳳祁劍,歹毒心思當真兩世都不曾改變,真以爲你鳳家人就天下無敵嗎?
契約了妖獸麼?這一點慕雅歌所料不差,既然她能契約,鳳家人又如何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倒是不知那鳳家的旁支竟然早就率先出世,滲透到了四大家族的內部,這個消息太重要了。
得知了這些有用的消息,慕雅歌便收回了攝魂石,“啪啪”拍了拍手,接下來先收拾了這二人。
二人神識頓時清明,見到滿意而笑的慕雅歌心底泛突:“你、你對我們做了什麼?”
“急什麼?這還沒開始呢。不過讓你們先說了些實話而已,二位非常配合,謝謝啊。”慕雅歌換腿交疊,對空喚道,“寶貝們,都出來讓人見識見識,人家可是說了,要做個明白鬼,咱發發善心,爲人解惑!”
語落,所有的契約獸一一現身,就連小火,還有死神和小金子收服的妖獸也來了,除去某個還在妖界的蝠王,全員到齊。
“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慕雅歌偏頭,“喏,這位不苟言笑的英偉不凡的男子乃是千年戰神夜境天,他手裡的槍——”
夜境天手腕一翻,那把銀色的手槍霎時化爲寒氣凜凜的鋼槍:“主人,您怎麼才叫我?小天在兄弟會悶死了。”
“那麼多事你還悶?不有那騷包陪你鬥嘴麼?”慕雅歌失笑,這段時間確實委屈了夜境天,“再忍忍,解決完鳳家,咱一起去妖界玩玩。”
“主人您真是深知我心,我和我的老夥伴正愁無處使力呢。”妖界?不錯、不錯,到時候又可以大戰一場了。
“這位,風華絕代、魅力無人能敵的自然就是咱的九尾狐大人了,沒見過吧?狐狸,變身,讓人看看你那身拉風的皮毛。”
胡九梟得意一笑,總算在主人嘴裡聽了句好話,搖身一變,六條大尾巴在身後擺得歡騰。
“這位一身正氣、男人味十足的乃是妖界獅王,旁邊這個朝氣蓬勃的少年是他兒子,未來的獅王。哦,對了,小火是魄哥哥的契約獸。”
二人聽完也化作本體,一金一紅兩隻威武的大獅子匍匐在慕雅歌腳下,睥睨牀上已然怔忪的二人。
“他們倆傻了吧?”小火不屑甩了甩頭。
“這位扛着鐮刀的我不說你們也該知道吧?死神,正宗的冥界死神,本領一等一的好。那個,抖腳的那個古裝太妹,梅三娘。對,你們沒聽錯,聊齋裡的畫皮美女就是她。”
“這位,論陰險狠毒,似乎無人可敵,可比起你鳳祁劍的厚顏無恥,咱佘煜宸蛇族之王卻是甘拜下風。小宸子,本體現,威風一下!”
佘煜宸本來在聽到陰險狠毒時臉色一黑,爲毛爲毛介紹他的時候沒句中聽的呢?可聽了後話,細想一下還真是,至少他現在對主人、對主人身邊人是實誠忠心啊。當下化作本體,血盆大口朝二人眼前一停,紅信“滋滋”作響,饒是修爲不凡的兩人也被嚇了一跳。
“小花、小黑,妖界的江湖和鷹王,能力自是不在話下。剩下的,你們有眼睛也該知道,十大神獸之四:重明鳥、畢方、腓腓和慶忌。真是不看不知道,原來都有這麼多了啊,說得我口都幹了。”
“主人,喝茶!”佘煜宸忙不迭變出一杯茶水就遞了過去,論起狗腿和忠心,佘煜宸儼然是當仁不讓。
“至於我——”慕雅歌喝了口茶,起身,“你們都認識。”
“不可能,鳳家人、包括那些旁支,沒有一個是我們不識的……”
“那死去的人呢?”慕雅歌湊上前去,和鳳天歸對視,“我親愛的堂姐,也難怪你認不出,大長老當年可是帶着鳳家子弟來圍剿我,合十人之力並且動用了散魂咒將我打入了無間地獄。哦,鳳祁劍,十人中也有你!而我——是鳳天歌!”
“你胡說!我什麼時候圍剿你了?而且鳳天歌十歲的時候就已經死了。”
“忘了告訴你,我是前世被你們圍剿,重生在這具身體上。這一世,我叫慕雅歌,當然,還有個名字你們應該也知道,鳳天雅!”慕雅歌背手來回踱了幾步,轉頭,“不論是鳳天歌還是鳳天雅,都是被你們鳳家迫害至此。所以,你們說,這仇,我報是不報?更何況,你們不止主動惹了我,還惹了我的魄哥哥。魄哥哥是誰?呵呵!無間地獄的統治者,鬼王!你們說,你們是不是膽大包天?”
“不、不可能,這絕不可能!”鬼王?那個神一般的男子竟然是鬼王?而她竟然給鬼王下藥?
“好了,該說的我都說了,現在,咱們好好算算賬!”慕雅歌收起笑意,一團火光自手中顯現,“看到我布的這個陣了吧?沒錯,拘魂陣。你二人即便身死,靈魂也污濁不堪,還是別去污染地府的好。小金子,佘煜宸,這二人修行也算不錯,一會靈魂出不得此陣,你二人吃了有助修行。既能提高修爲又是爲三界造福,積德的事咱可千萬別錯過。”
“多謝主人!”
慕雅歌再不給二人說話的機會,手中紅裡透藍的火光就罩了上去。二人來不及喊,便化爲烏有,渣都不剩,唯獨兩屢幽魂在陣中四下逃竄嘶喊。
“攝像機裡的東西先別動,還不到時候,留着。小金子、佘煜宸,動手。”慕雅歌眼一閉,轉身,“我去看看魄哥哥,沒我的吩咐,誰都別來打擾!”
“是!”
衆人心知肚明,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不用想也知道,他們還沒傻到會去破壞二人得之不易的獨處,而且還是主人十八歲的好日子。
慕雅歌上了頂樓,梅三娘竟然在廳堂內安置了一個超大的浴桶,藥材皆在桶內,只差熱水。茶几上還放了熱騰騰的飯菜和牛奶。
“三娘,謝謝你!”慕雅歌在心底感激梅三孃的細心,吃的、用的都給他們準備好了,這般作爲誰能說梅三娘不是大家閨秀、賢妻良母?
浴室裡水聲不斷,可龍君魄還是聽到了慕雅歌開門的聲音,聲音有些暗啞,可比起之前要好了許多:“歌兒,別擔心,哥哥很快就好了。”
“嗯,魄哥哥我等你,一會一起吃飯。”慕雅歌欲推門的手停了停,轉身靠坐在地,魄哥哥在受苦,她就陪着。
“乖!你累了一天了,去休息。”龍君魄怎會不知慕雅歌的心思,他心疼,有苦他一個人受着就好。更何況,這也算不得什麼苦,無非是鍛鍊人的意志力而已。
“魄哥哥,你什麼也別說,歌兒就在這陪你!”龍君魄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自己,她若是這麼點累都受不了,如何對得起龍君魄的良苦用心?又如何配得上一心爲了自己的男人?
龍君魄再沒說話,長嘆一聲,盤腿坐在水中,提氣。快、再快些,只有這樣,歌兒纔會安心休息。
不知過了多久,但對於同在煎熬中的二人來說,一分一秒都顯得那樣漫長。慕雅歌從沒像現在這樣迫切希望時間能快些、再快些!
凌晨兩點,窗外還飄着雪花,就連習慣夜生活的人此時也都進入了夢鄉,唯獨這二人,一個在冰水中化解藥力,一個在浴室門口靜坐。忽然“嘩啦”一聲水響:“魄哥哥——”
慕雅歌霎時起身,門一開,就跌進了一個強壯的懷抱。
“魄哥哥!”慕雅歌反手緊緊抱住了龍君魄。
“歌兒,讓你擔心了,都是哥哥大意了。”龍君魄貪婪汲取懷裡人的體溫和香氣,低身一抱,“趕緊休息。”
看到廳中的大木桶一愣,這是?
“魄哥哥,你放我下來,我給你放水。你耗費了太多的精氣,要補回來。不許說不,這回聽我的!”
“好!”龍君魄依言放下慕雅歌,看着妖嬈的身影進出往桶裡對水,以靈力加熱水溫,溢出滿眼溫柔。
“好了,魄哥哥快進去。”
“好,都聽你的。”龍君魄跨進木桶,頓覺身心舒暢。
“魄哥哥,我給你渡氣。”說着兩掌齊發,貼上了龍君魄的後背,熱氣升騰,水裡的藥力也逐漸滲透到龍君魄的四肢百骸,一時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桶內本是黑色的水漸漸變爲清透透明。
龍君魄背後忽覺溫熱,滾燙的淚珠灼得肌膚火熱,心下一疼,回身就抱住了慕雅歌:“傻丫頭,哭什麼?”
“我心疼、就是心疼!明明我可以幫到你,我不想你受這麼多苦,你可以不顧及我,我願意,我什麼都願意。不管你神智是否清醒,你就是你,是我的魄,是我愛的魄。而我,已經十八了,成年了。你等了兩輩子,到了今天你都怕會傷我半分,我感動,可更多的是心痛!如果、如果你沒有法力,只是個平凡人,你會死的,會死的!你顧及那麼多幹什麼?傻瓜,大傻瓜!”
“好了,乖了!哥哥不好,哥哥錯了,哥哥保證下不爲例,一定先吃了再說,什麼都不顧了好不好?”看着從來堅強、有淚往肚裡吞的人兒此時哭得像個孩子,龍君魄手足無措,連連吻去慕雅歌臉上的淚珠,“哥哥這不是沒事了嗎?而且你看,精力比之前更好了,誰說你幫不上我?你可是幫了哥哥大忙,經過這一次,哥哥反而功力大漲,這可都是你的功勞。不哭了好不好?吃飯,我們吃飯,哥哥覺得有些餓了。”
“沒有下次!”慕雅歌嗔道,聽得龍君魄說餓,馬上端過一旁的飯菜,“歌兒餵你吃。”
“好,歌兒喂。不過,哥哥是不是該先出來呢?這個樣子……”龍君魄有些囧,就情景就好像自己是個沒斷奶的小毛孩。抓過一旁的大毛巾起身擦了擦,套上睡袍,將人往懷裡一擁,一同坐進了軟綿綿的沙發。
說是慕雅歌喂龍君魄,可喂到後來,筷子便到了龍君魄手中:“歌兒累了一天,也該吃點東西填填肚子了,張嘴,嗯,這就乖了!”
二人很溫馨吃完了“夜宵”,龍君魄抱起慕雅歌就來到了大牀:“睡覺!”
慕雅歌乖乖脫了衣服,往被子裡一拱,拉着龍君魄相擁而眠。
龍君魄等了那麼久,現在終於等到了慕雅歌成年,現下溫香軟玉在懷,能不心動?可一想到懷裡的人爲了自己忙了一個晚上,就捨不得了,再等等,他真不差這一時半會。
慕雅歌現在還會不知道龍君魄的心思?好,就再等等,養好精神,到時候就任君採擷。
一夜無話,天光微微放亮,龍君魄就醒了,一晚上、其實也就幾個小時而已,除去一開始有些心猿意馬,後來竟然睡得很香。眼下精力充沛,而懷裡的人兒肌膚粉嫩如同嬰兒,再不動手就真的是太對不起自己、也對不起懷裡的佳人了。
心動便行動,低頭吻住還在睡夢中人兒的嬌脣,輾轉輕柔吮吸,大手帶起火熱在曼妙的身軀上游走、撩撥。
很快,身邊的人有了反應,嚶嚀一聲,下意識開始迴應龍君魄的吻,雙手也情不自禁勾住了龍君魄的脖子。
迷濛中睜眼,是一副放大的俊顏,眼裡閃着毫不掩飾的火花。慕雅歌嫵媚一笑,媚眼如絲:“魄哥哥,這一次,你可以連本帶利都要回來了。”
慕雅歌這麼一笑,龍君魄整個骨頭都要酥了,手裡動作不停,擡眸邪邪一笑:“歌兒,現在哥哥可不再像往常那樣淺嘗了,你可有被哥哥吃幹抹淨的覺悟?”
“嗯……”慕雅歌愉悅地嚶嚀一聲,仰頭,雙手在龍君魄身上四處點火,“魄哥哥,誰吃誰還不一定呢!”
“小壞蛋!”龍君魄一聲悶哼,險些把持不住,低頭一吻,“這樣,可好?”
“魄……魄哥哥……”慕雅歌眼神迷離,手不知該往哪放,只抓着龍君魄黑亮的髮絲不知所措。
“看來歌兒已經準備好了,那哥哥就不客氣了!”龍君魄擡頭,精壯的胸膛已佈滿了汗珠,眼底幽暗的火花顯然是隱忍已久,這一刻豁然化身爲狼,將等了兩輩子的想念傾注在此時此刻。
突如其來的痛感讓慕雅歌不由咬緊了下脣,忍痛不讓自己發出半點聲響。
“乖,別傷着自己!”龍君魄輕輕撫上已然帶血的脣瓣,低聲輕哄,“咬哥哥的手!”
慕雅歌搖了搖頭,擡頭便送上熱烈而纏綿一吻。
得了佳人的邀請,龍君魄這才正式開始了攻城略地。
房裡花香不散,而窗外的天氣似乎也爲了迎合室內的溫熱,雪停了,一縷陽光透過窗臺照了進來。
龍君魄手一揮,窗簾自動拉起,而屋內吊頂四周五顏六色的小燈卻亮了起來,滿室溫暖如春。
合着甜膩的花香,二人久久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