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來只契約獸彼此聚在一個房間內,本來還挺大的套房此時顯得有些擁擠了。夜境天擦着手裡的銀槍,沉默無語,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想什麼呢?心思跑去妖界了?”胡九梟翹着二郎腿和夜境天坐到了一起,“難得聚一次,你就不能高興點?半天蹦不出個屁來,真無趣!”
夜境天側了側身子,擡眸便對着佘煜宸,這貨還不如狐狸呢,白眼一瞟,又轉了回來:“有這閒心不如好好想想怎麼幫主人對付鳳家,乾脆咱殺上門去,直接滅了那幫老不死的!”
“別成天喊打喊殺的,有辱斯文!”梅三娘媚眼一拋就走到了夜境天身旁,手肘往夜境天肩上一擱,“主人忙着呢,哦呵呵呵呵!”
“你還斯文?”佘煜宸斜眼一掃,就你這副模樣連良家婦女都沾不上邊,好意思裝斯文?“咱這麼閒着也不是個事,沒有主人的吩咐咱就什麼也不做?”
夜境天擡眸,看稀奇似地看了眼佘煜宸,這傢伙倒是變了許多。這麼一想擡手就打了個電話:“江堂主,密切注意馬家如今的情況,有內鬼。這樣,找到肖奕,就說鳳家在四大家族內部安插了奸細,讓他們都注意點。”
“慶忌不是能日行千里嗎?速度快,要探聽什麼消息也是來無影去無蹤,即便是鳳家布了結界,可慶忌來去神速,怕也是覺不出什麼。”胡九梟看了眼那閒不住滿屋子拉着小車亂跑的小黃人,喚道,“慶忌,你去鳳家打探消息,那些人想必也是抓不住你,順便看看鳳天豪在鳳家的狀況,省得主人擔心。”
“都這麼晚了,要去也是明天的事,長夜漫漫,咱找點事打發打發時間?”梅三娘笑得詭異,對上衆人掃來的眼光嘿嘿一笑,“今兒是主人十八歲生辰,咱的鬼王殿下,呵呵……我打賭,這一晚鬼王殿下大展雄風,一夜7、8次不在話下!”
小金子臉一黑,忙捂住了小火的耳朵:“非禮勿聽!”
佘煜宸白了梅三娘一眼,就知道這女人沒什麼好話,卻也參與了討論:“現在十二點,龍君魄的藥性怕是沒那麼快解,你以爲他會捨得動主人?”
要動不早動了?
“那可是鬼王殿下誒,解個藥性有什麼難?再說了主人之前吩咐了我去買藥給鬼王殿下恢復功力,嘖嘖,你們說到時候殿下清醒了能放過這麼好的機會?不知道鬼王殿下等了那麼久就是在等今天麼?免不了一場大戰!”
“哼哼,三娘這話卻也沒錯。”胡九梟摸了摸下巴,似乎在考量什麼,“咱就算十二點開始好了,反正到天亮還有幾個時辰,這段時間內,要我說龍君魄是不會停的!”
想起自己和王語菲不也是夜夜纏綿麼?
“哼!揹着主人談論這些,你們膽真肥啊!”夜境天銀槍往桌上猛力一放,話鋒一轉,“那可是鬼王,無間地獄的王!不大戰三百回合能對得起鬼王的身份?”
“噗!哈哈哈哈~”梅三娘樂了,扯着夜境天的袖子笑得東倒西歪,“還以爲你多正經,原來是個悶騷,這還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啊!”
“安靜點,這可是主人的初夜,龍君魄他哪裡捨得……”
“臭蛇精,枉你還是個雄性,你說說你糟蹋了多少良家婦女了?面對自己心愛的女人,你忍得住幹看?”胡九梟譏諷一笑,佘煜宸話是沒錯,可主人和鬼王都是修行之人,如此其實也算得上是雙修,爲何不可?
“……”
話題一開,這些個無聊的契約獸就開始無節操卻煞有其事地談論起自家主人的初夜和鬼王的能力了。
可一衆契約獸沒想到的是,三天,整整三天三夜,久到佘煜宸都想不顧慕雅歌吩咐去撞門了,莫不是出了什麼事?
佘煜宸所想沒錯,龍君魄疼愛慕雅歌如寶,哪裡真捨得在初夜的時候瞎折騰?若真算起次數,其實也就那麼兩次而已。可之後麼,當真是食髓知味,吃喝要麼叫自家酒店的廚房送餐,要麼龍君魄瞬移親自去買送到慕雅歌嘴邊,反正愣是整整三天沒讓慕雅歌下牀。
慕雅歌醒來已是雪融,溫暖的陽光透過窗紗灑了滿屋。
“醒了?”龍君魄一手枕着腦袋側身打量越發妖嬈嫵媚的小女人,大手一撈,抱起慕雅歌就走進了浴室,“今天週末,爺爺想你了,收拾一下回家。”
“魄哥哥,我體內的靈氣好像又充裕了。”這個發現讓慕雅歌驚喜不已。
“這便是雙修的好處,看來哥哥得更努力。”龍君魄勾脣淺笑,細細爲慕雅歌擦身。
“我試試看還可以召喚出珠鏈裡其他神獸不?”慕雅歌靈氣一散,便道了聲,“出來!”
“唰唰”又是四道身影,龍君魄來不及阻止,黑着臉轉身,將慕雅歌往懷裡一抱:“都滾出去!”
鳳凰長尾一掃,嘀咕:“切!啥都沒看到,小氣!剛把我們叫出來就開趕,什麼意思嘛?”
“想死?”龍君魄回眸一掃,通身黑氣蔓延。
慕雅歌探出腦袋,眼睛一亮:“鳳凰!好漂亮!”
龍君魄大手一擡,將慕雅歌的腦袋又推了回去:“非禮勿視!還不滾?”
“是,鬼王大人,我們滾!”鳳凰擠眉弄眼,擡手一記飛吻,“有眼力啊,主人,姆瑪~”
又一道甕聲甕氣的聲音從珠鏈裡傳出:“主人,那我們就先不出來了,您忙!”
“咦?這次是出了幾隻?”剛一下就是四隻,怎麼還有悶在裡面沒出的?
“洗澡!”龍君魄現在十分後悔剛纔自己說了句雙修,搞得洗個澡都不暢快。
“一時興奮了,我保證絕無下次!”
這回二人很快就出來了,廳堂上四個古裝男子,或坐或立,卻個個器宇軒昂,端的好風采。
“主人,我是鳳凰,姆瑪~”金色古裝,看起來頗有王者風範,只不過一開口那吊兒郎當的氣質就展露無遺。
“白澤。”一身白衣,負手而立,面無表情,和死神有得一拼,當然死人臉那貨的死氣是無人可比,白澤那通身的靈氣就看着順眼許多。
“主人,我是麒麟。”黑衣的麒麟仰面靠在沙發上,舒服得不願起身,“這椅子不錯,主人,我可以帶回住所嗎?”
“你可是麒麟,怎麼搞得像沒見過世面的低等生物?”黃衣男子明明只微微動了動脣,嗓門卻是聲如戰鼓,“我是夔!”
“夔牛,不知道你嗓門大啊?你能壓低音量再開口嗎?嚇壞了主人可怎麼辦?”鳳凰白眼一翻,男人可不是光聲音大就行。
這時珠鏈裡又閃出兩道身影,倒不是人形,也許是這兩個神獸很滿意自己的本體。一個體型如牛,看着類似麒麟卻又不是,因爲額上長有一角,通身長着濃密黝黑的毛,雙目明亮有神。鼻子噴了口氣,口吐人言:“主人,我是獬豸,俗稱獨角獸。”
“還有我,主人,我是犼。俗稱望天吼、朝天吼。”
朝天吼,傳說中龍王的兒子。華表之柱頂之蹬龍對天咆哮,被視爲上傳天意、下達民情。而也有文獻記載,朝天吼乃觀音的坐騎。
十大神獸皆有出處,且來頭一個比一個牛,神話傳說中的物種受人仰望、膜拜,卻不想此刻全被慕雅歌收歸囊下。如此一來,鳳家還算得了什麼?
“真威風!”慕雅歌由衷讚歎,這一下就出了六隻,十大神獸全齊了,“魄哥哥,還剩四大凶獸和那個不知名的了,歌兒要加油了。”
“嗯,快了!”龍君魄給慕雅歌罩上大衣,戴好圍巾,往懷裡一擁,“我們回家。”
開了房門,門外跌進一人,正是那急不可耐的佘煜宸:“主人您沒事吧?”
慕雅歌莫名其妙看了門外一眼,這是個什麼情況?一幫人都聚集在了套房門口,就連那常年駕着小黃車的慶忌也化作爲高大的人形等在門口。
“你們……”這是在開會?
“哦呵呵呵呵,沒事、沒事,主人,我們走了。”梅三娘掩嘴偷笑,扯了把尷尬摸鼻子的佘煜宸,“擔心個屁,主人滋潤着呢。”
龍君魄此時倒是知曉這些傢伙的心思,可就是因爲知曉才臉色黑如鍋底,敢情這幫無事找抽的妖孽全跑來聽牆角了。當即沉眼掃了一圈,攬着慕雅歌直接瞬移到了悍馬上。
慕雅歌后知後覺緩過神來,笑倒在副駕上,歪頭打量沉默無語的龍君魄一眼。白嫩的手指把玩着垂在胸前的長髮,媚眼一拋,身子就捱了過去:“魄哥哥,看來我的那幫手下挺關心我的身體呢!哦,應該說更關心你……”
眼簾一垂,盯在了龍君魄下身某處。
龍君魄乾咳一聲,萬年不變淡定的臉起了絲龜裂,面上染了些許紅暈:“坐好!”
見着龍君魄這副模樣,慕雅歌驚奇不已,忽就起了壞心。傾身便在龍君魄臉上親了一口,一手遊移着向下、再向下:“魄哥哥這是在害羞?”
龍君魄喉頭上下滾動,急踩剎車,“吱嘎”一聲,地面帶出一道黑印。要不是此處來往車輛稀少,這就要連環大相撞了。
龍君魄擡手,慕雅歌的副駕靠背就倒了下去,連帶着整個人也後仰。龍君魄解開安全帶,翻身就壓了上去。上下其手,哪還有剛纔的窘迫?勾脣輕笑:“那歌兒你還滿意嗎?”
“滿意、滿意,很滿意!”慕雅歌連連告饒,“魄哥哥,時間不早了,你起來嘛!”
“還敢不敢了?”龍君魄扯了扯衣領,該死,不過被小手摸了一下,自己又心猿意馬了。
“不敢了!”至少大街上不敢了,她再膽大也沒這麼豪放,不過在家裡嘛……
龍君魄趁機又吻了幾下,才理了理衣衫將人拉起,坐回自己的位子,掛檔專心開車。
龍家大宅,龍老太爺看着雙雙而入的兩人,笑得合不攏嘴:“丫頭,餓了吧?今兒做了你愛吃了,還煲了湯,一會得聽話都喝了。”
該不會又是什麼十全大補湯吧?慕雅歌縮了縮脖子,取下圍巾點頭。
眼尖的龍君凜赫然發現慕雅歌脖子上的草莓印,曖昧一笑:“這三天去哪了?可想死我——和爺爺了!”
說着勾過龍君魄,擠眉弄眼:“得償所願了?嘖嘖,三天啊,真有你的!本來哥哥我還在擔心出了什麼事,這樣看來嘛……”
龍君魄手肘一拐,白了龍君凜一眼:“你家那位呢?”
龍君凜捂着肚子跳開老遠,繼續不知死活:“年輕人啊,血氣方剛沒什麼,可得有個度!悠着點,弟妹還年輕,身子骨可吃不消!”
龍老太爺一柺杖過去,打得龍君凜上躥下跳:“有本事你這做大哥的也帶一個回來!”
“爺爺,不急,您看他倆就行了,您就等着抱重孫吧!”
龍老太爺瞪了龍君凜一眼,瞅了瞅故作鎮定的慕雅歌,轉而拍了拍龍君魄的肩,滿臉堆笑:“乖孫,你真是爺爺的乖孫!好樣的,我叫李嬸再給丫頭補補。”
慕雅歌囧了,臉色一紅,乾咳一聲,掃了眼在一旁看戲的龍君凜,擡頭:“爺爺,相信大哥不久也給您帶個媳婦回來。”
“是嗎?是嗎?那小子有正經對象了?”龍老太爺來了精神,往慕雅歌身邊一坐,“快、快給爺爺說說,是哪家的丫頭?身傢什麼咱都不計較,只要人好,他中意就行。”
“爺爺,這個您放心,配大哥足以。”人家都不嫌龍君凜老牛吃嫩草呢,笑着在龍老太爺耳邊又低語了幾聲,惹得龍老太爺心花怒放,哈哈大笑。
“好,好啊。原來是那丫頭啊,那也是個好的,知根知底好。丫頭你說好準錯不了,這回老頭子我安心了。”龍老太爺瞅了眼吞口水的龍君凜,“你這死小子,還藏着掖着,那麼好的姑娘也不帶回來給爺爺好好看看。明天星期天,你去把人給我接過來,爺爺要好好和那丫頭談談心。”
“爺爺——”龍君凜頓時鬱悶了,哀怨又看了巧笑的慕雅歌一眼,大嘴巴!
“你去不去?不去你也別回來了!老頭子我命怎麼這麼苦?大孫子長大了,翅膀硬了,都不聽話了,老頭子我活着還有什麼意思?還是儘早去看我的老婆子算了……”
“爺爺——”龍君凜看着唱唸俱佳、沒形象大嚎的龍老太爺頓覺頭皮發麻,您這張老臉還要不要了?可腹誹歸腹誹,就這麼個爺爺,老小孩嘛,忤逆不得,妥協道,“去,我去還不行嗎?”
“這就對了嘛!那孩子和丫頭一個班的,我看到時候婚禮就一起舉辦,好事成雙,多好!對,就這麼辦。”龍老太爺馬上收起哭喪的臉,開始安排以後的事。
“……”爺爺,您要不要這麼積極?這都還沒影的事,怎麼就直接扯到婚禮上去了?
龍家喜氣洋洋,龍老太爺看着兩個孫子點頭安慰不已,可算是都有着落了,抱重孫的願望馬上就要實現咯!
龍家一片喜氣,鳳家這幾天就過得兵荒馬亂,好端端的兩個孩子就這麼失蹤了?那二人可不是沒分寸的人,三天了竟然一點消息都沒有?
鳳鳴瀚和鳳鳴珏坐不住了,一個是自己的寶貝女兒、一個是令自己驕傲的獨子,且二人都是鳳家難得一見的天才。不過是去參加個慶功宴,怎麼就此杳無音信了呢?四處打探均無消息,不對,這事不對。
鳳家本家的祠堂內,清掃祠堂的弟子推開門,擦拭桌子的時候,驀然發現熄滅了兩根蠟燭,還是鳳家得意的直系兒孫,大驚!也顧不得打掃,跌跌撞撞就奔了出去。
“不好了、不好了!”
“今兒不是你打掃嗎?這纔剛進去怎麼就出來了?即便是見鬼也不用怕吧,忘了咱是幹什麼的?”
“你知道什麼?”弟子擦了擦額頭驚出的冷汗,朝祠堂內一指,“你仔細看看?出大事了!這事我得馬上稟報家主!”
“火急火燎的,大驚小怪什麼?我看看……”青衣弟子扭頭,後話馬上吞了回去,手裡的掃把“啪”一聲落地,真是天大的禍事啊!
“家家家、家主,大、大事不好了!”年輕弟子連滾帶爬就闖進了家主鳳昭寒的房間,就地一跪。
鳳昭寒盤腿收了氣,睜眼目光如炬,雖是滿頭花白,可一點也不顯老態。通身靈氣圍繞,若有外人得見,當嘆一句:十足的鶴髮童顏。
鳳昭寒起身,往椅子上一坐,威懾力十足,沉聲開口:“慌慌張張,成何體統?”
“家、家主,對不起,打擾了您修行!可是、可是真出大事了,不然弟子也不敢這麼無禮亂闖。”跪地的弟子哆哆嗦嗦,磕頭告罪。
“說!”
“小、小姐和少爺、少爺歸天了!”
“話都說不清楚,哪個小姐少爺?”鳳昭寒拂袖一掃,人影就被掃翻在地,這也是鳳家弟子?一代不如一代,當真是不成氣候。
“是、是三少爺和四小姐!”滾了一圈的弟子忙爬起跪好,腰桿挺得筆直。
“你說什麼?”鳳昭寒霎時起身,鳳天歸和鳳祁劍?這怎麼可能?
“家主,這等大事,弟子可不敢胡說。就剛剛弟子去打掃祠堂,發現屬於少爺和小姐的那兩根蠟燭滅了……”
鳳昭寒眉頭一皺,袖袍一甩,大步就趕了出去。來到祠堂門口,那些留在本家的衆弟子正圍在一起竊竊私語。
衆弟子見得家主到來,忙讓出一條道來,低頭不敢直視家主正顏。
鳳昭寒擡眸定睛一看,心下一個咯噔,似是不敢相信,走進祠堂再一看,生生退了幾步,看着搖搖欲墜。
“家主——”衆人何時見過老當益壯、精氣神比年輕人還好的家主一時間會險些站不住腳?可想是真的受了打擊,可又無人敢上前去扶。
“擺設靈堂,爲少爺和小姐超度!”鳳昭寒定了定神回身,果決安排了後事,手裡虛空畫了道符,“去,告知在外衆人。”
這等大事在外的人竟然無一人來報,顯然是還不曾得知,那就由他這個當家人去通知。
正在議事廳裡和鳳家幾人商量的大長老忽而面色一沉,看了眼鳳鳴瀚和鳳鳴珏,沉痛開口:“劍兒和歸兒去了!”
“什、什麼?”
“大、大長老,鳴珏沒聽錯吧?”
“家主傳來消息,祠堂內二人的蠟燭滅了!”勞煩家主親自報信,還會有假?
“不不不、這不可能,歸兒不可能就這麼去的,這不是真的。”鳳鳴瀚聽聞噩耗,癱軟在靠椅上,“大長老,我們做法找尋劍兒和歸兒的下落,這絕不可能。”
“家主傳來的消息你也質疑?”大長老皺眉,心底疑惑竇生,不相信,他也不想相信。
“大長老,三哥說得沒錯,就算、就算真的去了,咱至少招個魂,問問到底發生何事,不能這麼不明不白就讓他倆這麼去了吧?”鳳鳴珏握拳的手死緊,他就這麼一個兒子,怎不心痛?“大長老,以他二人的功力,不該無緣無故就這麼走了。一定是有人和我們鳳家作對,對兩個孩子下了手,這個仇我們不能不報!大長老,做法吧,至少也讓我這個做父親的再看孩子一眼,哪怕只是魂魄,我也好安心。”
“好,我倒要看看是誰這麼大膽,堂而皇之和我們鳳家作對!”
鳳麟燁此話一出,鳳鳴瀚兩兄弟馬上席地而坐。三人發力,施展了鳳家的招魂術。
“鳳祁劍、鳳天歸,現身!”
鳳麟燁召喚,四方紅繩金光一閃,卻是毫無動靜。
“現身!”
連着幾聲現身,招魂陣內卻遲遲不見二人的身影。合三人之力動用的陣法竟然還招不出魂魄,絕非鳳家招魂術的無能,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二人魂飛魄散!
“大長老!下手的人太狠毒了,竟然、竟然他們的魂魄都沒放過。我、我鳳鳴瀚對天發誓,一定要手刃仇家,爲我歸兒報仇雪恨!”饒是心狠手辣的鳳鳴瀚,此刻也不過是個普通的父親,得此噩耗再是沒忍住,眼淚嘩嘩就落了下來。
“查!先從四大家族查起!”鳳麟燁眸光一凜,已經確定了是有人故意和鳳家作對,這是明擺着在打鳳家的臉面!
他倒要看看,是誰這麼膽大包天,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動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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