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誰願意守寡

唐之沒想到的是,“落難夫妻”的“佳話”很快便在昌和城傳開了,爲了不被人發覺自己的特殊體質,之後的半月,在府裡走動時唐之還一直裝作傷還未曾痊癒的樣子,以免被秦父秦母察覺到。

“福兒。”秦母叫住了正要去給唐之送藥的福兒。

“夫人。”福兒行了個禮。

“把藥給我吧,你去鏡花堂將此前我給芷兒訂的胭脂取回來,之前忙着他們的親事,一時給忘了,本該成親前一日便去取的。”

“是,夫人。”

秦母見福兒出了門,轉身端着藥到了二人的新房門前,輕叩門扉。

“進來。”

推門進去,秦母見唐之正坐在案桌旁認真書寫着什麼,走近瞧了瞧。

只見唐之左手手掌用布條包紮着,右手提着毛筆往一旁的紫黑色“墨汁”裡舔了舔,在黃紙上畫着什麼。

“你這是……”

正專注畫符的唐之被嚇得手一抖,那一筆都不知東南西北地飛了去。

剛要抱怨,一看是秦母,唐之連忙把布蓋在了案桌上,站起身來走到她身旁將她扶到圓桌旁。

“在府上那些活他們也不讓我幹,便閒來無事,隨便畫兩張辟邪的符,您也知道,我出身……”

想到唐之的出身,秦母倒也沒說什麼,畢竟這兒媳也是自己要娶的。

“來,先把藥喝了。”

秦母把還冒着熱氣的藥湯端給了唐之,她接過藥湯笑道:“謝謝夫人,我的傷已經好些了,不用再喝藥了。”

“你先把它喝了,我有話跟你說。”

見無法推辭,唐之只好聽從,端起藥湯喝着。

秦母躊躇道:“芷兒啊……你說,這都半月了,你們還未圓房……”

“噗!”唐之那最後一口藥湯突然噴了出來,把秦母給嚇了一跳。

“怎麼了?又是哪兒不舒服了?”秦母忙替她擦着嘴邊的藥湯,一邊小聲嘀咕着,“好不容易去求來的‘送子湯’,真浪費啊……”

送……送子湯?!

唐之得虧沒全喝下去,還能給日後找些藉口,這秦夫人也太用心良苦了,她該不會是覺得自己懷不上孩子才……

“來,坐下,我瞧瞧。”

秦母不由分說地將她扶至桌旁坐下,握着她仍帶着些寒意的手,語重心長地說起了“圓房”之事。

唐之早該料到會有這一天,養了那麼久,是時候該行動了。

成婚第三日,唐之趁着夜色獨自溜去了洞天,靜靜地坐在湖邊,看着本該停放着月卿棺槨的湖面波瀾不驚,這,算是“回門”嗎?

唐之苦澀一笑,怎麼還真把自己當作了“他人婦”。

“唉……”她仰天躺了下去,望着那不同於外面深夜的那一如既往的藍天,“還是這裡自在,娘,這兒是你給我留的藏身之處嗎?我很喜歡這兒……不過這回門,到底是什麼……”

成親歸成親,二人卻同房不同牀,這事誰都不知道,瞞過了所有人,但千算萬算沒算到秦母這“單刀”直入。

秦昱剛回來,唐之連忙關上了門,湊到他跟前小聲道:“今夜開始,你我都睡同一張牀。”

“噗!”

秦昱剛喝進嘴的茶,一下噴到了唐之的臉上。

“咳咳咳……你,你再說一遍?”

“你娘急着抱孫子了,我能怎麼辦?”

唐之邊說邊蹙着眉一臉嫌棄地擦着臉上的茶水,秦昱愣了神,她難道要向坦白自己的真實身份了?

“看我幹什麼?我也是爲了應付你娘,萬一她老人家夜裡不睡覺跑來偷瞧,發現你睡地上我睡牀上,先不說咱們圓不圓房,還以爲我這個‘惡媳婦’在欺負你呢。”

秦昱替她擦着臉頰上未擦乾的茶水:“你放心,之後的事,我來想辦法,今晚便先委屈你一下,與我同、牀、共、枕了。”

唐之聽他這麼一說,竟有些猶豫了,若是他夜裡對自己動手動腳的,豈不是清白不保?雖說已經嫁與他爲妻,但,這是個你情我願的“交易”,不論如何得全身而退。

果然不出唐之所料,深更半夜的,有人輕輕打開了窗戶縫朝裡面偷瞧。

唐之被秦昱摟在懷裡,二人一動不動,眼神卻都朝着窗戶方向瞥去。

過了許久,腳步聲總算是離開了,二人也便鬆了口氣。

唐之推開了秦昱,往牆那一側轉過身去,秦昱卻又從身後輕輕抱住了她,唐之倒吸一口涼氣。

“你幹嘛?”唐之小聲道,難道他真打算對自己下手?

秦昱在她耳邊小聲道:“噓……別動,人又回來了。”

而實際上,秦昱只是想試探她,也許是私心,想知道她,是否對自己也有半分歡喜。

許是他胸膛的溫暖從背後傳來,令唐之感覺一陣睡意襲來,漸漸呼吸變得沉重了起來。

回到房裡的秦母推了推正在熟睡中的秦父:“哎哎,快起來。”

“你這大半夜的,幹嘛去了?我明日一早還得出遠門呢。”秦父有些嫌棄地看了一眼又躺了回去。

“你說這年紀輕輕的,睡得比咱們還早,睡得早吧,這……也沒見牀上有什麼動靜,”秦母裹了裹身上的外衣,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咱兒子不行,還是芷兒不願啊……我還特地給她喝了送子湯……”

而回應她的,只有秦父隨之而來的鼾聲。

“哎喲,這是得心有多大啊,居然還睡得着。”秦母氣歸氣,還是鑽進了被子裡,翻來覆去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秦昱替唐之整了整被角,輕輕撫過她熟睡的臉頰後,悄悄地回了自己原本的屋子。

之後幾日,甚至是半月有餘,秦昱都以辦案歸家太晚,怕影響到唐之休息爲藉口,睡回了自己的房間。

秦母卻有些不樂意了,覺得這二人又是這個藉口又是那個藉口的,秦昱整日辦案不着家,躲着不肯圓房,這抱孫子的事遙遙無期,都給她急壞了。

“阿昱,你們這都一個多月了,怎麼還不有點動靜啊……你跟娘說說,是不是芷兒……”

秦昱漸漸地已經失去了耐心,快要擋不住秦母的催生了,答道:“是我不行,我力不從心,和芷兒無關,恐延後困難……您別給芷兒太大壓力了。”

說完,他便轉身出了屋子,就要往唐之房裡去,結果和不小心在門外聽見談話的唐之撞了個正着。

“你來的正好。”他這便拉着唐之就出了秦府。

“你這……哎,你這孩子……這下可如何是好。”

“我不是故意偷聽的,我……”唐之回頭看了眼偏廳的方向,小聲道,“你怎麼能說自己……不行啊……傳了出去可多沒面子啊……”

“只要不再提起圓房這事,我就能不讓這事傳開去。”

竟爲了這事把自己的名聲拿來當擋箭牌,他到底爲了什麼?

唐之見他像是要帶自己去什麼地方,絲毫未作停留,難道發現有關洞天的新線索了?

“少爺、少夫人。”

而恰巧就在快到目的地時,遇見了一臉愁容的福兒正往秦府方向走。

“你怎麼在這兒?”

“夫人早前讓我來鏡花堂取給少夫人定的胭脂水粉,可跑了不知多少趟,都未能取回,說是老闆娘不在,夥計也被遣散了,我就又跑了全城大大小小六七家胭脂鋪子,這纔打聽到一些傳言,那些個老闆娘都一個個不知去向了。”

秦昱對福兒道:“我正是爲此事而來,你先回府伺候好夫人,少夫人這兒有我。”

福兒乖乖地點了點頭,臨走前還朝那鏡花堂看了眼,再三確認沒開張,這才離去。

“鏡花堂,自我來昌和城之後也聽過不少坊間傳言, ”唐之道,“他們家老闆娘是全城那些年輕時喪夫的女子之中最爲好看的。”

秦昱一愣:“爲何避開‘寡婦’一詞?”

“又不是人家願意守寡的,幹嘛叫人寡婦。”唐之看了看圍在鏡花堂周圍的人,並未有想象中的那樣多,興許是時間久了些風頭也有些過了,“你們找到人了嗎?”

秦昱搖了搖頭:“所以我想找你幫個忙。”

唐之一下挽住了他的手肘,揚起嘴角:“這不就‘夫君’你一句話的事嘛,快跟我說說具體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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