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再去在意在我眼中異變的景物給我帶來的恐懼,與壓抑了,也不會再去在意,噩夢給我帶來的困擾,和疑惑了。
彷彿,這一切,都成爲了我習以爲常的經歷一樣。
我不再會害怕和困擾了,生存的執念讓我充滿了勇氣與掘森(提米:發森了森麼?)。在一次次的障礙與折磨之後,我逐漸克服了我內心的恐懼,成爲了這個森林的強者。
生命的適應能力讓我十分的震驚,因爲它增強了我的生存能力,並且幫助我克服了內心的恐懼。但,這個可怕的能力也讓我十分的畏懼,因爲……我幾乎找不回我最初的自己了!
我一直都不會忘記我最初的自己。最初的我性格非常內向,從來不敢主動交朋友,即使是被動也經常會讓我們都感到尷尬。但也因爲這樣的性格,我能避免不少的麻煩,也不會讓朋友們對我感到任何的反感——至少在真正的朋友看來是這樣。
我很喜歡,也很珍惜我的朋友。所以,如果有朋友需要幫忙,除非我實在是沒有能力去做,我都會主動去幫助他們。
朋友能夠在我需要的時候幫助我,而且我也可以盡其所能的去幫助他們,所以,能夠讓我結交朋友的友誼對我來說,是一件很重要的東西,我很重視它。
但現在,生存的環境與生理上的變化,逐漸改變了我原有的性格。我開始變得相當的冷酷與麻木,幾乎不會再受到任何環境的影響而改變——我變成了比maud pie還要麻木的怪物。
“但至少她心中一直有她的妹妹,piekin pie……”我忍不住開始自言自語。
“那還真是一個好姐姐呢!不是嗎?fluttershy?”**oker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着實讓我本能的向後一躍。
“我不想這樣,**oker,請你不要總是趁我不注意突然冒出來打擾我,好嗎?”
“哦!那你可真夠高冷的,一個玩笑而已,沒必要較真!”**oker毫不留情的反駁。
“不好意思,**oker先生,在這個地方可沒有玩笑這個概念,隨隨便便一個看似玩笑的行爲也許就是你的死期!”我完全不知道我是怎麼擁有這麼足的勇氣與智力找到如此充分的理由去反駁**oker的。
“是嘛!fluttershy小姐,這可不像是你應該有的性格,像這樣的性格是怎麼照顧好朋友的呢?”
“朋友?呵呵,我不需要照顧朋友,也不需要朋友的照顧,依靠自己的能力才能生存下去,朋友的幫助?簡直可笑!”我很難置信我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可想而知,當時的我簡直就是瘋了!
“……你確定,你不需要嗎?”**oker的神情突然變得嚴肅起來。
“不需要,**oker先生,我們應該……”
還沒等我說完那些喪心病狂的內容,**oker瞬間向我撲來,將我死死的纏住。
“既然你不需要朋友,那麼,我就有了殺掉你的理由了。”
我本能的開始掙扎,反抗。但結果卻讓我有點出乎意料,我並沒有感覺到任何熟悉的掙脫感,反而感覺到我的呼吸變得越來越困難。同時,我感覺到**oker在用舌頭輕輕舔我的臉。很快,我就體會到了一種可怕的感覺——陌生的死亡感!
我立刻被死亡的恐懼所征服,身體不由自主的躺在地上。
“不……**oker……我的朋友……請放開我……”我瞬間清醒了,開始向**oker求饒。
“你確定……你不需要朋友嗎?”**oker試探着將頭伸到我面前,詢問着我。
“我需要朋友來幫助我,至少……我現在就很需要!”我沒有力氣掙扎了,只是默默的祈求,**oker能放過我。
“……你這傢伙還真是讓我沒辦法……”**oker有點無奈的搖了搖頭,慢慢的鬆開了我的身體。
總算,我能夠順暢的呼吸了。我渾身疲憊的癱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你應該多學學怎麼表達,fluttershy,否則你很容易惹是生非。”
我沒有去理**oker說的話,只是躺在地上,喘着氣。
很快,我睡着了,渾身的疲憊讓我暫時失去了知覺。
不知道過去了有多久,我一直沉浸在熟睡之中,直到**oker輕輕的將我弄醒。
“**oker先生……爲什麼要在晚上把我叫醒?”我看了看漆黑的夜幕,有點不解。
“因爲你需要找一個隱蔽的地方來保證你的安全,fluttershy。”**oker的語氣顯得有些無奈。
“……**oker……你有什麼心事嗎?”我察覺出**oker有些不對勁,於是開始詢問起他的情況。
“沒什麼……fluttershy……”**oker嘴上說着沒事,眼睛卻隱隱約約滲透着一點淚痕。
“……有什麼事情,會讓你傷心的哭呢?**oker?”
“……我也許要離開你了……”**oker輕輕的擡起頭,望向空曠的天邊。
一聽到**oker要離開,我立刻就感覺情況開始變得相當的糟糕。
“爲什麼要離開?我們不是朋友嗎?難道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不,fluttershy,我不會因爲你一時的糊塗而生氣……但,命運必須讓我和你分離了。”
“……到底是什麼重要的事情,讓你必須和你相處了幾乎一年時間的朋友分離呢?”
“我的壽命快要結束了,我已經沒有能力保護好你,也沒有權利依靠你的身體取暖了,是時候結束我們的友誼了。”**oker一邊搖着頭,一邊吐露着令我心碎的話語。
“……爲什麼要選擇離開?我不認爲你的壽命到頭是我們友誼結束的理由。”
“歲月已經剝奪了我狩獵的能力,我現在只是一條蠕動而沒用的繩子,不應該再依靠你的幫助存活了,所以……”
“不!**oker,誰說不能互相幫助就不是朋友了?友誼需要的是真誠的信念,而不只是表面上的幫助!你曾經不僅幫助過我,而且一直信任我,所以,我們沒有理由不是朋友,也沒有理由不能幫助需要幫助的你!”我那珍惜朋友的本質,在這種真誠的表達下,毫無保留的爆發了出來!
**oker半天沒說話,也沒有任何的神態表現。
“你不應該離開我,**oker,你也不應該選擇放棄這份友誼,我們的友情,還沒有結束呢。”我輕輕的用蹄子撫摸着**oker的頭,儘量讓他的情緒穩定下來。
“……我還是不懂……爲什麼你會願意幫助一個毫無價值和意義的生命?”
“朋友之間是不需要回報的……而且,你讓我的本質得到了滿足,這也是一種回報。”
“……你可真善良,fluttershy……和這裡的傢伙們完全不一樣……”
“呵呵……我知道你的心思,我不會丟棄你的,您放心吧。”
我輕輕的吻了吻**oker的頭,讓**oker感到安心點。
“不過,我還是有一個問題,fluttershy小姐……您如何弄到我需要的食物?”
“emmmm……我有自己的辦法,雖然這種方法可能有點……”我努力搖搖頭,儘可能的剋制某種想法。
**oker什麼都沒說,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然後把目光望向無邊的天際。
“該睡覺了,**oker,睡醒了後……就有食物吃了。”我站起身,準備啓程。
“你也睡吧,fluttershy,我……我之前吃了點東西,不需要你現在去找……”
看得出來,**oker在說謊,他那猶豫的表情,彷彿是在告訴我,不必麻煩我幫他完成本應該自己去做的事情。
“……好吧,**oker先生……我不想爲難你,如果你真的需要我的幫助,就拜託我幫助你吧。”
“……睡覺吧,fluttershy……”**oker說完這句話,輕輕的躺在我的懷裡,睡着了。
儘管周圍已經黑的完全看不清任何東西,但我卻沒有一點睡意。
“就這樣睡着度過一夜,有點浪費呢……”我輕輕的撥開**oker的頭,讓他舒適的靠在一塊柔軟的手帕上——這是我一直帶在身上,並且小心保留到現在的東西。
我靜悄悄的步入森林的深處,開始採集一些我需要的材料。
爲了防止**oker聽到我的採集物品的聲音,我特意把採集的動作與步驟變得又慢又複雜——事實上,這種行爲不管是對於我,還是對於**oker來說,都是一件很蠢的行爲。
過長而且過於複雜的採集行動不僅讓我感到疲倦,而且還讓我神經變得十分的緊張,我經常會因爲一點點風吹草動,就忍不住回頭張望。因此,等我終於採集完成了之後,我的精神已經衰弱到接近於喪心病狂的程度了。
我不想在這裡磨蹭下去了,於是我草草的做完我要做的東西,準備回去睡覺。
突然,我再次緊張起來,盯住了一雙尖銳的目光,忍不住的顫顫發抖。
但很快,那雙目光就消失了,我稍微輕鬆了一會,然後馬不停蹄的回到了原來的地方,輕輕的抱着**oker,在安詳的睡夢中度過了一夜……
“fluttershy,你昨天晚上沒睡好嗎?”到了早上的時候,我睜開眼睛,看見**oker的頭聳立在我的眼前,一雙眼睛直直的注視着我的眼睛。
“額,還好吧……”我不想把昨天的經歷告訴**oker。
“哦……接下來你準備做什麼?”
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讓我一時難以迴應——**oker之前從來沒有問過我這個問題。
“……準備到森林裡面去收穫成果?”
“**oker,昨天晚上,你該不會……”
“沒錯……我跟蹤了你,fluttershy。”
“……我很抱歉,**oker,但是我……”
“沒有必要道歉,我並不會責怪你,相反的……我倒是很高興,你居然會和獵手們一樣做陷阱啊,嘖嘖嘖……”
“emmmm……**oker,你……你是在嘲笑我之前對那些動物們做過的事情嗎?(詳見小馬寶莉第一季最後一集)”我一下子囧的不知所措。
“哈哈,原來你以前就做過這種事情啊,怪不得會那麼熟練呢!我可真是小看你了,fluttershy。”
“……我……我認錯,下次……下次不會這麼做了……”
“哈?爲什麼不那麼做呢?這可是對你來說最好的狩獵……等等?你該不會還沉浸在以前的那點記憶中的譴責吧?”**oker注意到我的神情越來越糟糕。
“我……我真的認錯了……我真的不會再這麼……”
還沒等我說完,**oker用尾巴輕輕的敲打了一下我的額頭。
“現在你最好認清楚,fluttershy,這不是錯,這是你現在最好的狩獵方法,只要你用好了,就可以不費力氣抓捕到獵物,這對我們來說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嗎?”
“可……可是這樣……”
“管它那麼多道德呢!這個森林可不講任何道德理論的,誰方法多,能力強就是對的,走吧,fluttershy,咱們應該去收穫捕捉到的成果了。”
“……哎!等等我……”我急忙向**oker遠去的身影追去……
事實證明,**oker是對的。在我逐漸強化完善了我製作的陷阱之後,捕捉獵物確實輕鬆,安全多了。這個森林裡面的動物雖然個個都兇猛異常,但頭腦卻簡單頑固的像個石頭,基本上只會使用蠻力硬拼,根本不知道什麼是觀察和解謎。
很快,我可以不用擔心那個陷阱的問題了,它已經被我用各種材料修築的堅硬無比,而且陷阱的深度幾乎深不可測,所以,我現在可以一邊採集自己需要的食物,一邊等待陷阱抓獲獵物了。
我們再也不用擔心食物的問題了,森林裡面隨處隱藏着可口多汁的草葉與漿果,有時還能找到一處水源。而獵物們也經常從我放置陷阱的地方經過。因此,不管是我,還是**oker,都不用擔心食物的問題。
但我還遺留着一個問題,那就是**oker對陷阱的辨識與破解能力。我曾經親眼看見**oker不知道什麼原因,自己陷入了我佈置的陷阱裡面。若不是我及時將他解救,可能他就會被遺忘在那裡。
爲此,我不得不開始教**oker如何辨識陷阱,並且試圖去破解。同時,我還試圖教他如何自己製作和修復陷阱,這樣我就可以不用自己管理陷阱了。
儘管陷阱的教程都十分的複雜,但**oker學的很認真。沒有蹄子,就用尾巴去弄;沒有多個手腳同時擺弄多個陷阱部位,他就試圖用自己軀體的各個部位去擺弄……
大概教導了近半個月左右,**oker製作陷阱幾乎和我一樣好了,只是破解陷阱還是有點困難,但我不能強迫他把這個事情做好,畢竟他只是一條蛇,沒有一般動物的那種四肢。所以,當他遇到困難而有些束手無策時,我會安慰他,讓他感到安心。
過了一段時間之後,我們的生活安定下來了。我不用在擔心自己的安全與食物,**oker也不會因無意中落入陷阱而陷入困境了。我們對這種生活都感到十分的滿足。**oker還說,他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麼好的朋友,他願意不管一切,都要和我陪伴在一起。
一天早上,我照常去森林深處去採集漿果。正在採集的時候,我的耳朵突然傳來了一陣陌生但又略微熟悉的叫喊。
“有外來的生物遭遇不測了嗎?”我猜測這個生物是外來的生物——因爲這個森林裡面的生物沒有哪個傢伙會叫的這麼尖銳。
我並不想去理會這個聲音,於是我繼續採集我需要的食物,直到我的耳旁傳來了一陣熟悉而讓我心痛的慘叫聲。
“**oker!”我急忙扔下采集到的東西,立刻向聲音來源的方向跑去。
“**oker,別擔心,我很快就會來救你了。”我心裡默默的唸叨着。
很快,我趕到了聲音來源的地方。剛到達那裡,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刺入了我的鼻子。
“不!**oker!”我悲痛的吶喊着。
**oker的頭被劃開了一條口子,血慢慢的從腦袋什麼緩緩滲出。
望着眼前的情景,我簡直悲痛的不忍直視。
“……fluttershy?”剛纔響起的聲音在我耳邊再次環繞。
我輕輕擦了一下淚眼朦朧的眼睛,順着聲音傳來的地方望去。
“……twilight……是你殺了**oker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