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風呼嘯,打在人的臉上,才感覺到那冷風中還夾雜着一點點的小雨。
雖已是午間,卻是比早晨更冷了!
上陽南向外城區,衆生街道。
嚴炎獨自站在街道的中間,不一會兒,他就察覺到了那不尋常的地方。“什麼人!”這似乎只是他在自言自語地大聲喊?
然而,這絕對不是自言自語。因爲那在街頭與巷尾,甚至頭頂兩邊的屋檐上,都徐徐冒出了幾個身穿黑色衣服的蒙面人。一共,十九個。
“交出通行令牌,可免一死!”前方,一個特別高大的蒙面人怒斥着對嚴炎威脅到。
嚴炎略驚,但心中卻是狠狠地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稍作冷靜,一臉可恭地說:“我乃邪教冥公子嚴炎,負尊師邪皇之命入宮赴宴,閣下是否找錯人了?”
“我沒有功夫跟你說第二遍!”那高大的蒙面人一說完,便率先運功,舉起大刀衝向嚴炎。
就在這瞬間,一聲慘叫正要破喉而出之時,蒙面人的頭顱就落在了自己的身後。
而他的身體則極其艱難地邁出第二步後,就再也沒有踏出第三步,而是與頭顱一起,都掉在了地上...
那些原本準備隨高大蒙面人一擁而上的黑衣人,現在都不禁後退了一步。
然而,吃驚地不僅僅只是他。連嚴炎他自己也是沒有想到會這樣。
因爲出手的人,可不是他啊。
在那高大蒙面人的身體倒下之後,他看到了另一個蒙面人的身影。而他的手上,正拿着一柄飄着黑煙的劍。
“交出通行令牌,可免一死。”那人冷冷地說。
同一句話,究竟是他的語氣?還是這該死的天氣?身披長袍的自己居然會由內而外的感受到一股寒意。嚴炎看着那把詭異的劍,不禁後退了半步。
“大俠,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了...”嚴炎強作微笑拱手說。
突然,那柄劍動了。剩下的黑衣人也要一涌而上。
嚴炎微笑頓失,急速運氣周身,正要發招之時。他又一次呆住了。
那黑衣人要圍攻的,並不是他嚴炎,而是那個把高大蒙面人斬首的蒙面人!
在不知不覺中,街道上都有點溼潤了。
黑影與黑影之間不斷激烈地廝殺。只有嚴炎才注意到,那鮮血得低落處,還冒着絲絲的熱氣...
“戚笑遊,這次真讓你猜對了。”嚴炎苦笑着,後退了一步。“他們自相殘殺,不正是自己離開的大好機會嗎?”想罷,他又後退了一步。
“逃走?開什麼玩笑。我可是邪教的冥公子啊。”嚴炎心中猶豫着,看着不遠處那慘烈的地獄,他緊緊咬着牙關,向前走了一步。
“千與千尋斷相思!”這時,那人手上的劍化作一股旋風,把剩下幾個黑衣人團團包裹住,慘叫聲中,一個黑衣人被劍風捲升至半空中。
而這個黑衣人,正好就落趴在嚴炎的前方。
“還是...保護令牌要緊!”嚴炎握緊拳頭,轉身就要跑。
“不聞不問現蹤影”一把劍,嗖一聲插在他退路的中間。而站在劍柄上方,正是此劍的主人。
大風一刮,肆意掃虐着上陽城。那人臉上的黑布已經在激戰中被撕破了,留下一道血淋淋劍傷。
“交出通行令牌,可免一死。”寒霜的話,還是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