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容雪衣之前就知道秦蝶衣不會放過她,所以很早之前就已經將所有的一切全部轉移了,秦蝶衣的人過去的時候應該是裡面什麼東西都沒有了,所以爲了泄憤才帖上的封條。
容雪衣問道:“昨夜祭典那邊有什麼異常嗎?”
“怎麼沒有?”丁二疤笑道:“那裡昨夜裡和皇宮一樣,被炸了個稀巴爛,秦蝶衣和宋秦帝雖然並沒有大的事情,但是也都受了傷,聽說因爲昨夜那裡聚集了太多的人,火光一起,四周就亂成了一團,不少的百姓都被活活的踩死了。”
容雪衣聽到這件事情長長地嘆一口氣,這件事情雖然她一早就知道,但是卻並沒有存阻止的心思,只是那些百姓終究是太過可憐了,這些事情原本並不關那些百姓的事情,只是七國動亂一起,沒有哪一國的百姓能安然生活。
她知道,這一切不過只是開始罷了。
容雪衣覺得她的心越來越狠了,她輕掩了眸光,再次嘆了一口氣。
正在此時,四周傳來馬蹄聲。
衆人的面色都變了變,昨夜裡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他們出來的時候也格外小心,都覺得不會引來追兵,可是此處還是宋秦的地盤,那麼就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
容雪衣知道最好的法子是坐船逃走,只是他們的人實在是太多,這艘船不可能裝得下這麼多人。
她的眸光冷了些,當即就指揮着衆人結陣迎敵。
那馬蹄聲初聽還很遠,只是片刻的功夫已經到了衆人的面前,此時已經相隔不遠,卻沒有看到任何一旗幟,她微微擡眸,只是轉眼的功夫,便見得一隊人馬衝到限衆人的陣前。
馬上之人似乎也略通陣法,此時一看這光景在陣前停了下來。
容雪衣大聲喝道:“來者何人?”
“淳于飛!”馬上的男子大聲答道。
容雪衣這才發現,淳于飛一身戰鎧騎在高頭大馬上,他留給容雪衣的印象是溫和中帶着狡猾的,可是此時他那般模樣,倒有了幾分金戈鐵馬的鐵血模樣,和平素的樣子完全不同,以至於容雪衣一時間竟沒將他認出來。
她覺得淳于飛的膽子也不是一般的大,此處距鄴城不過百來裡的距離,他竟就這樣帶着他的人馬奔過來,他就不怕秦蝶衣發現他,然後要他的命嗎?
容雪衣大聲道:“承王有事嗎?”
“在下想邀容姑娘和信王到東韓做客。”淳于飛大聲道。
他此時身後跟了數百暗衛,那些暗衛青一色的烏衣,手上的長劍輕橫,在陽光下透着冷冷光華。
殺氣凝結,激得頭底的豔陽也顯得不那麼熾烈了。
容雪衣走到陣前笑道:“若我和王爺都不想去呢?”
只一眼,容雪衣就已經看出來,淳于飛此時帶在身邊的這些人全部都是他精銳,個個都是千里挑一的高手。
她這邊有戰鬥力的只有解語花、夜無雨和丁二疤,墨琰雖然身邊也帶了二十餘個暗衛,淳于飛帶來的人約有三百餘人,在數量上壓她一大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