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雪衣知道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太皇太后的手筆,她這樣的行事,在容雪衣看來,已經無異於喪心病狂。
容雪衣覺得她之前對太皇太后實在是太好了,以至於太皇太后敢如此對她,她正打算行動的時候,那場關於墨琰病症的流言就已經徹底消失,市坊間再也聽不到了,就好像那些流言從來不曾有過一般。
容雪衣心裡有些好奇,好奇到底是誰的手筆,只是她在京中的人手實在是有限,就算是要查也無比查起,她也只能暫時做罷。
她覺得此時一切都停歇了也好,希望墨琰不知道此事。
只是她也知道這件事情是她和墨琰以後都要面對的事情,根本就不可能逃得過去,此時想太多,對他們現在一點幫助也沒有。
她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眼裡透出了幾分無可奈何。
她將所有的事情想了一遍後終是對夏風道:“夜槿初欠了我一些東西還沒有還我,你派人去把他找過來。”
夏風有些奇怪地道:“王妃也要找他嗎?王爺也在找他。”
容雪衣聞言心裡一驚,問道:“王爺找他做什麼?”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夏風答道:“王爺沒有細說,我想可能是王爺的身體雖然大好了,但是他還是有些不放心,想讓夜大夫替他看一下吧,王妃也不用擔心,我近來見王爺的身體大好,氣色也極好。”
容雪衣聞言笑了笑,只是這樣的笑容夏風看着怎麼看覺得怎麼勉強。
時間過得飛快,很快就到了兩人的婚期,兩人的婚期定在臘月二十二,前一天的晚上,容雪衣就住進了韓閥。
韓閥上下一片喜氣洋洋,對韓老爺子而言,容雪衣就相當於他的親孫女,他是把她當成是寶一般,這幾個月來,不止王府那邊爲了兩人的婚事折騰,韓閥這邊也一直不得閒。
韓閥上下被重新刷了一遍,四處一片嶄新,在韓老爺看來,嫁容雪衣就如同嫁韓美兮一般。
而韓美兮則在上次賞菊宴之後被夏唐帝調到了西涼的戰場,大約在十天前,韓美兮了領兵大敗西涼,於昨夜匆匆趕回了東京。
她將所有的兵馬全部拔給副將調派,上了摺子給夏唐帝之後就直接回了東京。
剛從戰場歸來的韓美兮此時身上還帶着幾分殺伐之意,只是在她看到容雪衣的時候,眼裡的笑意濃了些,她是發自內心羨慕容雪衣的。
她開始在人羣裡找解語花,只是解語方纔還在這裡幫忙,他一聽說韓美兮來了,便和藍雪歌跑沒影了,韓美兮自然是找不到她的。
容雪衣看到她的樣子輕輕嘆了一口氣,卻勸道:“你就不要再去找花花了,他真的不適合你。”
“我覺得他挺適合的。”韓美兮有些哀怨地道:“都怪那個叫什麼歌的賤人,是她在挑拔我和花花之間的關係!”
她說完有些委屈的扁一扁嘴,那模樣看起來無比委屈,似乎是被人搶走了她最重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