鱷魚這一覺睡得那個踏實,兩個小時後,方纔從睡夢中醒來。
他擦了一把衣角的口水,伸了個懶腰,又打了個哈欠,從沙發生坐了起來,自言自語道:“大熊,我睡了多久?奇怪,怎麼在這裡睡着了?”
大熊看到鱷魚醒了,連忙走了過去,給他端上了一杯水,看到鱷魚大口咕嘟咕嘟地喝了下去,他現在也不確定鱷魚給剛纔那位自稱是震笙集團的小夥子五百萬現金又寫上一千萬欠條是何用意,他也擔心提起來捱罵,便站着等着。
“咦,我好像記得震笙集團派了個小夥子過來,怎麼樣,是不是我們按計劃進行的?”他又重重地躺在了老闆椅裡,哼哧哼哼地道。
大熊試着道:“老大,你的計劃是不是給他五百萬現金,外加一千萬的欠條?”
鱷魚聽了眼珠子一瞪,把正準備點菸的火機仍在了桌上,罵道:“你發燒了吧?什麼五百萬?什麼一千萬欠條?你是不是吃錯藥了?”
大熊一聽壞事,他着急地道:“老大,出事了!”
“出什麼事了?”鱷魚原本就是剛醒來,聽到大熊扯着嗓子在耳邊一聲吼,嚇得一個哆嗦,不耐煩地道,“你小孩啊?能不能淡定點?”
大熊依然着急地道:“老大,我們原本是按照計劃給那個小夥下了迷藥,你想要從他的口中套出關於震笙集團的一些生意機密,沒想到,他只說了個兩個億,你就說要給他寫個兩個億的支票。然後讓我去取現金,只有五百萬的現金,你讓我全部給他了!他又讓你寫個一千萬的欠條,你也答應了。”
“什麼?”鱷魚一下子從座椅裡站了起來,他愣愣地看着大熊,半天,方纔慢悠悠地道:“我怎麼一點都不記得了?我給他五百萬的現金?”
大熊點了點頭,“啊”了一聲。
“啪!”
鱷魚二話不說,一個大耳瓜子就扇在了大熊的臉上,罵道:“你個廢物!老子給他錢你幹嘛不攔着?”
大熊哭的心都有了,他指着自己的另一邊臉,哭喪着臉道:“哥啊,你瞧我的這邊臉,都是攔你的時候被扇的啊!你非要給那個傢伙不可啊,攔都攔不住!”
“這是怎麼回事?”鱷魚看到大熊臉上一道血印子,愣了愣,徹底傻了。
然後,他使勁地按着自己的太陽穴,急的團團轉,“五百萬?我給了他五百萬!這尼瑪是中了邪了?”
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麼似地,砰地一聲一拳砸在了桌子上,怒罵道:“哼,這個傻貨還以爲自己做的天衣無縫?傻了吧?他逃得了和尚逃不出廟,他再逃,震笙集團不是在嗎?我有證據啊!咦,那個空白合同呢?你看到剛纔那張合同了嗎?”
鱷魚又開始桌上桌下開始找起來了,急的出了一頭汗!
大熊今天算是徹底迷茫了,他幹瞪着眼睛不知所措地搖了搖頭,“沒有看見啊,老大,那合同不是在你的手裡呢麼?”
鱷魚怒罵道:“老子知道在我的手裡,不是沒有了嗎?你這個廢物,蠢貨,眼睛長着就是爲了出氣的嗎?”
鱷魚越罵越生氣,大耳瓜子又是
啪啪地扇在了大熊的臉上,“走,跟我去震笙集團!”
兩人正準備動身,秘書突然敲門進來了,“王總,震笙集團的人來了,說是有事相商。”
“震笙集團的人?好啊,老子正想找他們去呢!他們還真敢來!讓他們進來!”鱷魚一愣,獰笑着道。
範偉臉上掛笑走了進來,“王總這是怎麼了?好大的火氣啊。”
“哼,原來是範秘書?你震笙集團的人前腳剛走,你這又來,莫非是給我還錢的?”範偉的身份對外都是以秘書稱呼。
範偉哈哈大笑着坐在了鱷魚面前的椅子上,從手提包裡掏出了一張平整的合同,送到了鱷魚的面前,“王總,你在說什麼呢,我怎麼不太明白?這是程總讓我給你的。”
然後,範偉表現出一種很是爲難的表情,“王總啊,經過董事會研究,這筆生意我們真是不能做啊,這不,程總讓我專程過來給王總您把這種合同送來,程總說了,以後有了合作機會,一定要和王總您合作。哈哈……”
鱷魚一頭霧水,他拿着那張合同看了半天,又看了看範偉,像個逗比似地,“這……怎麼可能?你們不是剛纔派了個小孩送過合同了嗎?”
範偉先是一愣,然後哈哈大笑道:“王總你是在說笑吧?什麼時候我們讓一個小孩來過?這可是大人之間的生意啊。”
“怎麼可能?就是一個高中生模樣的傢伙,他口口聲聲說是震笙集團的人,你們別不認賬!”鱷魚眼珠子瞪得老大。
範偉哈哈大笑:“王總你是在說胡話吧?我們再怎麼樣也不能讓一個高中生來送合同。再說了,現在騙子那麼多,什麼事都講究證據,他總不能說是震笙集團的就是了吧?你認識他嗎?”
“這……這……五百萬啊!”鱷魚傻眼了,他茫然地看着範偉,無力地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
大熊提醒道:“老大,是一千五百萬,還有一千萬的欠條!”
“我……”鱷魚一聽更是火氣上涌,他揚起巴掌想要再扇大熊,不過又無力地放了下去。
範偉站起身來,笑了笑道:“看來王總是有要事在身啊?我就不打擾了,先行告辭了。”
“這尼瑪到底是怎麼回事?”鱷魚把太陽穴都快要按爛了,然後腦袋突然靈光了一下道:“快點去調出監控視頻!查出他的車牌號!”
“老大,那車沒有車牌。”
“那就全世界給我找,挖地三尺也一定要把他給我翻出來!快去!”鱷魚幾乎要瘋了。
程家別墅!
“程伯伯,我當時也是看到他給我下迷藥,頭腦一熱就生出了這麼個點子,不知道會給您帶來怎麼樣的麻煩。”楊晨面前,一個拉桿箱,裡面整齊地碼放着一疊疊整整齊齊的錢。
還有一張簽着王天雕名字的欠條。
程震笙哈哈大笑,他擺着手道:“哪有什麼麻煩,簡直是大快人心!這就叫壞事做多了,總有被鬼追的時候!你做的很好小楊。既然他鱷魚被你下了迷藥,我就讓他把剛纔的經歷當成一場夢吧。不過這場夢可夠貴的啊,五百萬的現金,一千萬的欠
條。哈哈。”
“那……不會有麻煩啊程伯伯?”楊晨不放心地道。
程震笙大手一揮道:“不會的。你想,他鱷魚從沒有見過你,你還把車牌號給摘了,他口說是我震笙集團的人,又能如何?沒有證據啊。剛纔我讓老範去的目的,就是讓他確信自己被騙了。行了,小楊,這些錢你拿着吧。這是你賺的錢,就歸你了。”
楊晨忙道:“程伯伯,這錢我不能要。他這錢是給震笙集團的,我只是順便拿過來而已。再說了,我在這裡每天都不愁吃不愁穿的,您給我那麼多錢,我也不知道怎麼花。”
“嗯,好吧,那我就算是暫時先替你保管那些錢吧。”程震笙微笑着點了點頭,對楊晨更是越看越認可,越來越滿意。
楊晨剛回到家裡,就接到了一個電話,是張木根打來的。
“老大,咱們班級下午兩點在沱河休閒廣場野營,你什麼時候過去?”張木根的嗓門很大,很高興的樣子。
楊晨想到自己的時間能夠自主的不多,關鍵是還要看大小姐啊,便道:“哦,不好意思木根,我剛好有些急事,就不去了。你好好玩啊。”
張木根有些失望,在勸說了好久無果之後,只好遺憾地掛斷了電話。
楊晨回到粉色別墅,就看到兩位大美妞正坐在沙發上無聊地看着電視,都稍作打扮,一個個貌美如花。
看到楊晨走進來,徐清雅笑嘻嘻地道:“怎麼樣姐姐,我就說嘛,姐夫和我們心有靈犀,他一定會在我們走之前回來的,你瞧,嘻嘻,拿來吧。”
程雨橙不樂意地看了楊晨一眼,嬌嗔道:“喂,楊晨,你幹嘛這個時候回來?你是專門跟我作對的嗎?”
“額?”楊晨有些莫名其妙,算算日子,大小姐也不到來事的時候啊,這脾氣怎麼還是大的有些誇張,“大小姐,我哪敢跟你作對,跟你作對晚上要是真鬧鬼,豈不是我還要被你當成鬼啊。”
程雨橙昨天是被嚇怕了,她現在一聽到鬼這個字眼就哆嗦了一下,“不許提鬼。哼,誰讓你這個時候回來的?害得我輸給了臭小雅一支香水。真是的。”
徐清雅捂着小嘴吃吃笑個不停。
楊晨真是哭笑不得,他也不敢在這個不講道理的美妞面前多停留,徑直走向了自己的房間。
“喂,你等等。”程雨橙在身後道,“你趕緊收拾一下,陪我和小雅去野營。”
“野營?”楊晨有些納悶,“就是在沱河休閒廣場的那個野營?”
“咦,姐夫你知道了?”徐清雅有些驚訝地道,“好神奇呀,你是神機妙算嗎?”
“張木根告訴我了,我告訴他不去的。”楊晨聳了聳肩道。
“作爲我的小跟班,這個時候你當然要去。不過,那裡都是咱們班的同學,你要記得約法四章,不要離我太近,要不要離我太遠了。總之就是要保護好我,還不要讓大家看出我們倆的關係。”程雨橙卡着小腰道。
徐清雅一副參透機密的樣子,點了點兩人用誇張的語氣道:“你們倆的關係?嘖嘖,我就說嘛,你們倆一定有一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