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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四,三,二,一…”
當吳雪坐在馬桶上數到一的時候,廁所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吳雪嚇了一跳。
廁所門口站着一個人,陽光從他背後照進來,只能照出這個人的輪廓,但是,吳雪卻一眼就認出了對方。
“太平!”吳雪忍不住叫了出來,這一次,她是喊太平,而不是喊許太平。
“走吧。”許太平笑着說道。
“事情,都解決了麼?”吳雪問道。
“嗯!”許太平點了點頭,對吳雪招了招手,說道,“出來吧,我還沒吃飯,有點餓了。”
“好…好的!”吳雪點了點頭,隨後起身,小心翼翼的走到門口往外看去。
他本以爲門外會是很血腥的場面,畢竟許太平說了要把南宮家族抹去,不過,眼前的一幕讓他呆住了。
門外,什麼都沒有,沒有人,沒有屍體,沒有鮮血,什麼都沒有。
沙發,桌子,都在原來的位置。
一切的一切,都跟吳雪進來之前沒有什麼兩樣,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吳雪驚疑不定的站在門口,說道,“怎麼…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許太平問道。
“他們人呢?”吳雪疑惑的說道,“南宮子涵他們人呢?剛纔那麼多人,我還聽到了慘叫聲…怎麼現在一個人都沒有了。”
“他們走了。”許太平笑了笑,說道,“我把他們趕跑了。”
“趕跑了?只是趕跑了麼?”吳雪問道。
“他們這輩子都不會出現在你面前了,你可以放心就是了。”許太平笑道。
“真的?”吳雪還是有點不敢相信。
“是的”!許太平點了點頭,說道,“走吧,我真餓了。”
“好,好吧!”吳雪說着,走出了廁所,然後往門口走去,一邊走,吳雪還一邊往四處看,結果卻是真的什麼都沒有看到。
兩人就這樣離開了別墅,而後開着吳雪的車離去。
在兩人離去之後,幾輛麪包車停在了別墅門口。
一個個穿着黑西裝的男人拿着一個個行李箱走下車,然後走入了別墅。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左右,這些人又提着一個個的行李箱回到了車上,而後,這一輛連麪包車就這麼消失了,再也沒有人見過這幾輛麪包車,同時,也再也沒有人見到過南宮青龍,南宮子涵,以及南宮青龍的衆多心腹。
這些人,就好像是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般。
另外一邊…吳雪開着車,往自家的方向而去。
“不去吃飯麼?”許太平發現不是去鑽石餐廳的路上,不由問道。
“我總不能這樣去吃飯吧?”吳雪指了指自己身上粘稠的衣服,這衣服被許太平的水給弄溼了,粘在吳雪的身上。
“那倒也是!”許太平點了點頭,隨後瞄了一眼吳雪的身子,說道,“現在感覺怎麼樣?”
“無力感已經沒有了。”吳雪搖了搖頭,然後加大了油門。
車速不斷的提升。
“你開太快了。”許太平說道,他不是一個喜歡開快車的人,也不喜歡別人開快車,特別是在鬧市區裡。
不過吳雪卻置若罔聞,而且越開越快。
“開這麼快乾什麼?也不差那點時間。”許太平皺眉問道。
“我…有點急。”吳雪忍不住說道。
急?
許太平愣了一下,隨後就反應了過來,吳雪喝了半個臉盆的水,這會兒肯定尿急了。
難怪吳雪開的這麼快!
“你要是實在忍不住,可以停路邊找個樹林啥的。”許太平說道。
“我不是那種人。”吳雪搖了搖頭。
車子開的很快,從這就可以看的出來吳雪有多急了,不過,似乎老天爺也在故意爲難吳雪,吳雪路上所遇到的紅綠燈,竟然全部都是紅燈,而起而每一個幾乎都是一分鐘起!
尿急的人都體會過,每一秒的忍耐都是一種煎熬,特別是喝水喝多的情況下,似乎有一個人在自己的膀胱裡不斷的踹一樣。
許太平清楚的看到,吳雪的臉色從白皙變得紅潤,那握着方向盤的手不安的敲打着方向盤,每一個紅燈一過,吳雪幾乎都是彈射起步。
“快到了,彆着急!”許太平說道。
吳雪點了點頭,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就在這時,吳雪的前面出現了長長的車流。
每一輛車都緩慢的往前開。
“堵車了!”許太平驚訝的說道。
“混蛋!”吳雪忍不住罵了出來,對於一個尿急的人來說,堵車的酸爽,真的是無法言喻。
“要不,我去給你找個瓶子來?”許太平問道。
“你難道要我在車裡解決麼?”吳雪問道。
“不然呢,總不能在車外解決吧?這是在高架上,周圍都是人呢,也沒地方藏,你除了在車上別無他法。”許太平說道。
“我就算憋死,也不會在車上解決的。”吳雪鐵青着臉說道。
“那隨你。”許太平聳了聳肩。
時間一點點過去,車流依舊前進的非常緩慢,許太平推開車門下了一趟車,跟着撤走,發現都比車前進的速度要快。
“我去前面看看是怎麼了!”許太平說着,往前跑去。
此時吳雪的臉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詞的形容了,那種憋到極限的感覺,讓她幾乎要崩潰了。
就在這時,許太平回到了車旁拉開車門坐了進來。
“還得堵三公里,算時間的話大概要半個小時左右,你還是在車上自己解決吧。”許太平說着,遞了個水瓶給吳雪,然後繼續說道,“這是脈動的,口子大,不會漏。存量也多。”
“你!”吳雪惱怒的看着許太平,許太平對她的救命之恩都不足以讓她在這時候平息怒火。
“我出去抽根菸。”許太平不多說什麼,推開車門走了出去,然後一邊往前走一邊給自己點了根菸。
車上,吳雪看着那個脈動的瓶子,思想經過了劇烈鬥爭之中,終於,還是對着瓶子伸出了手。
幾分鐘後。許太平抽完煙,拉開車門走了進來。
脈動的瓶子已經不見了,吳雪的臉色變好了許多,她看着前方,雙手握着方向盤,一言不發。
許太平坐在副駕駛上,也一言不發。
“剛纔發生的事情如果你說出去的話…那…那我一輩子都不會理你。”吳雪說道,她本想說點狠一些的話,但是想到許太平爲她做的那些事情,她最終只是說了這麼一句充滿撒嬌味道的話。
“剛纔?剛纔發生了什麼事情?”許太平疑惑的問道。
“沒發生什麼事情,沒有!”吳雪連連搖頭,心裡對許太平的識趣頗爲感激。
“對了,脈動一瓶夠用麼?要我再去買一瓶麼?”許太平忽然問道。
“你…這個…混蛋!”吳雪咬着牙,盯着許太平,一字一句的說道。
“開個玩笑。認真開車。”許太平笑道。
吳雪雙手緊緊的抓着方向盤,對許太平,她總是懷着各種各樣矛盾的情緒,這個人對她是真的好,救了他好幾次,單單今天就兩次救命之恩,可這個人又總是喜歡說一些招人恨的話,然後,感激跟討厭兩種情緒就這麼一直不斷的在吳雪的腦子裡碰撞,讓吳雪無比的難受。
終於,半個多小時後,吳雪開車駛入了自家的小區。
許太平這是第一次來吳雪的家。
吳雪的家很清爽,裝修風格很簡單,牆上掛着幾張吳雪的個人照片,桌子上放着很普通素雅的茶盤。
一進家門,吳雪就衝進了自己的房間。
“你等我幾分鐘!”吳雪的聲音從她的房間內傳來。
“彆着急!”許太平一邊說着,一邊四處溜達了起來。
三十分鐘後,重新化妝妥當,穿着漂亮禮裙的吳雪,走出了自己的房間。
“好了,我們可以…”吳雪話說到一半,忽然停了下來。
廚房內傳來了切菜的聲音,餐桌上,幾樣普通,但是卻很精緻的菜已經擺在了那裡,除此之外,她珍藏許久的一瓶葡萄酒已經被打開放在了桌子上,另外還有兩個高腳杯。
吳雪驚疑不定的走進了廚房。
廚房裡,許太平圍着圍裙,正將切好的西紅柿倒入鍋內。
“我尋思着你化妝怎麼着得半小時,這都要八點了,再去餐廳吃飯,沒有九點別想吃,剛好你冰箱裡有不少菜,我就拿出來做了,吃完我還要去做事。”許太平說道。
“這,都是你做的。”吳雪指着餐桌上的飯菜問道。
“嗯,你的菜就那麼多,做不出其他花樣來,將就着吃吧。”許太平說道。
吳雪走到餐桌邊,拿起筷子夾了一塊肉放進嘴裡。
幾秒鐘後,吳雪舒服的閉上了眼睛。
“好吃!”吳雪說道。
“好吃吧?我做飯其實還行的。”許太平笑道。
吳雪放下筷子,走到許太平的身後,說道,“難怪你那麼討女人的歡心,你什麼都會,什麼都擅長,你這樣的男人,簡直是女人的毒藥。”
“還好吧。”許太平笑着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