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江宏圖帶着人已經離去了。
夜店再一次的恢復了營業,只不過,很多人都沒有選擇繼續留下,而是紛紛離開。
許太平摟着夜鶯的腰,回到了卡座邊上,結果就看到了一臉怒意盯着自己的小黑。
嘿,把這茬忘了!
許太平嘴角露出一個調侃的笑容,看着小黑說道,“小黑,這是誰招你惹你了,怎麼黑着張臉呢?本來人就黑了,這臉色一擺,更黑了。”
“你個浪催的…”小黑忍不住罵道,“你就不能多忍一會兒,我馬上就下班了,你非得弄這麼個人來膈應我!”
“這不影響啊不是麼?今晚你們二對一也可以嘛!”許太平笑道。
“誰跟你二對一了,你們玩吧,我走了。”小黑說着,起身離去。
“這小丫頭挺有性格的。”坐在一旁的郭雲鵬說着,看了一眼許太平旁邊的夜鶯,說道,“不過你還真是猛,剛纔那種情況下你竟然還敢這麼搞!”
“有什麼不敢的?咱們賺錢是爲啥,還不是爲了想怎麼搞就怎麼搞,想什麼時候搞就什麼時候搞麼?不然的話賺錢幹啥?”許太平笑着說道。
“那倒也是,不過咱們現在還是走吧,一會兒警察就來了,死了人了,我聽說,那個王總死了。”江英雄低聲說道。
“我說怎麼這麼大動靜呢,原來是那人死了啊,果然啊,位高權重的人,死的都快。”許太平嘆氣道。
“走吧!”江英雄站起身說道。
一羣人跟着江英雄一起站了起來,隨後離開了夜總會。
沒多久,警察就來了,他們把現場一封鎖,開始勘測了起來,不過,他們註定勘測不出什麼東西了,因爲兇手是一個職業殺手,她是不可能留下任何蛛絲馬跡的。
許太平一路跟夜鶯膩歪着回到了江宏圖的家。
江宏圖並不在家,似乎是在主持今天晚上全城搜捕大事,據說整個沈市的酒店賓館招待所都會查過去,而且,整個沈市的三教九流也都被派到了街上,只要有什麼奇怪的人就要第一時間彙報。
相較於許太平在江源市,這江宏圖在沈市,貌似能量更大,畢竟,江宏圖是綠旗的執旗人,而許太平只是一個江湖大哥而已,身份上還是有所差別的。
回到江宏圖家已經是凌晨兩點半了,衆人也沒多說什麼,互相道了個別之後就各回各的房間了。
許太平帶着夜鶯走進客房裡,然後四處檢查一下,在客房的牀的下面發現了一個十分隱秘的竊聽器。
許太平也不含糊,直接就把竊聽器給拿了下來踩成了碎片。
畢竟他是江源市的江湖大哥,正常的警惕性還是有的,江宏圖也不至於會爲了這個事情就來懷疑許太平什麼。
夜鶯不客氣的坐到了牀邊,她並沒有卸下身上的妝容,畢竟這是在江宏圖的家,她必須隨時做好面對外人的準備。
“現在組織跟崑崙的戰爭打的怎麼樣了?”許太平問道。
“目前組織仍清理崑崙的外圍,崑崙明面上是一個十二人的組織,但是,他的外圍圍繞着一個數量龐大的羣體,這個羣體負責很多崑崙的雜事,比如情報收集,比如資金這些七七八八的東西,這些數量龐大的外圍清理乾淨之後,崑崙的整體實力會下降百分之三十左右,到時候,我們就可以對崑崙的核心進行攻擊。”夜鶯解釋道。
“這跟以前的每一場戰爭一樣,沒什麼新意。”許太平笑道。
“不然呢,現在都這樣,不過就算只是清理外圍,也會有風險,比如今天,當然,就算沒有你,我也可以輕鬆的離開這裡,只不過多了你之後我少做了很多事情。”夜鶯說道。
“是是是,你夜鶯那可也是頂尖殺手,這些小嘍羅怎麼可能抓的到你!”許太平豎起拇指說道。
“別以爲我聽不出你是在說反話,不過,說真的,沒跟你搭檔之後,我的整體水平下降了不少!”夜鶯說道。
“那是肯定的,畢竟我是世界第一殺手,就算你是世界第一百殺手,我們平均排名也有五十名。”許太平說道。
“不說這些了,來吧,趕緊辦事吧。”夜鶯說着,一把將身上的大衣給脫了下來。
“真要辦事?”許太平問道。
“不然呢?”夜鶯說着。
“這個,不太好吧,畢竟大家這麼熟了。”許太平尷尬的摸了摸後腦勺。
“你確定不來麼?”夜鶯抓着自己保暖內衣的衣角,作勢要往上掀。
“你真當老子傻啊!”許太平走到一旁,坐到沙發上,笑着說道,“多少當年想要上你牀的人,都成了你牀上的冤魂,你知道組織內部流傳過一句什麼話麼?寧可進閻王的地府,也不上夜鶯的牀,老子還想多活幾年。”
“那隨你吧,我還以爲你膽子比別人大呢!”夜鶯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隨後也不脫衣服了,直接往牀上一躺,拉起被子蓋在了身上。
做完這些,夜鶯伸手在自己的衣服裡跟打底褲裡摸索了一下,然後把手從被子裡伸了出來。
咣噹幾聲。
幾把刀被夜鶯給放到了牀頭櫃上。
許太平一臉老子果然沒看錯的表情看着夜鶯,說道,“藏刀的技術不錯,我都沒發現你把這些東西藏哪兒了。”
“在藏東西這件事情上,女人比男人有天賦,而且也更有條件。”夜鶯神秘的笑道。側了個身子看着許太平,說道,“你真的只是來沈市玩的?還是說你從老Z那裡知道了我的行蹤?特地趕過來看我的?”
“聽實話麼?”許太平問道。
“那還是別說實話吧,讓我心裡頭留點美好。”夜鶯說道。
“早點睡吧,天一亮,我也要離開沈市了,到時候一起走。”許太平說道。
“嗯!”夜鶯點了點頭,隨後掀開被子,對許太平說道,“真不上來一起麼?”
“我怕你褲襠藏雷。”許太平說道。
“尼瑪…”
一夜無話。
整個沈市在江宏圖的授意下,幾乎被翻了個底朝天,但是卻始終沒有能夠找到兇手的任何蹤跡,似乎這個兇手人間蒸發了一樣。
當江宏圖一夜沒睡拖着疲憊的身軀在早上十點回到家的時候,他看到了餐廳里正在吃早飯的許太平,還有許太平昨晚帶回來的夜鶯。
江宏圖跟許太平打了個招呼,隨後就回了自己的房間。
估計江宏圖這輩子都不會想到,他努力的抓了一個晚上的人,就在自己的家裡睡了一個晚上,然後第二天早上還吃了他們家的早飯。
睡了一覺的郭雲鵬整個人神采飛揚。
他腳下生風的來到了許太平的身邊,一屁股坐在了許太平的邊上,然後喜笑顏開的對許太平說了一聲早。
“看你這副做了新郎官的模樣,你該不會是把江晴給...”許太平問道。
“沒錯!”郭雲鵬得意的說道,“今天凌晨回來的時候,她讓我去她房間,我偷摸着去了,然後藉着酒勁就…哈哈,這事兒還得感謝你啊,太平,沒有你的話,我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一親芳澤啊。”
“你也真是夠悲催的。忍了這麼多年。”許太平感嘆道。
“一切都是值得的!”郭雲鵬對許太平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沒多久,江晴,江英雄,陳壕傑等人也都來到了餐廳吃早飯。
江晴今天看起來也同樣是神采飛揚的。
陳壕傑跟江英雄兩人的臉色則不是很好看,畢竟他們倆昨天晚上也是喝了吐吐了喝好幾次,今天胃難受的不行,而且整個人還有宿醉的感覺。
吃完早飯,就差不多得走了,不過,郭雲鵬暫時就決定先不走了,要留下來一段時間,所以最終離開沈市的,只有許太平一人。
這讓許太平頗爲傷感,來的時候一起來的,走的時候自己走,這年頭,見色忘義的人太多,不是誰都能像他許太平一樣。
夜鶯跟着許太平一起離開了江家,在江家人看來,夜鶯就是一個出來賣的女人,並沒有任何值得關注的地方。
眼看着許太平離去,江英雄忍不住問出了從昨天晚上到今天一直存在的一個疑惑。
“郭雲鵬,這許太平到底是什麼人?”江英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