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太平回到了酒店,他如同他之前所說的,並沒有將張元清的事情告訴給趙家人。
第二天,許太平又去了一趟跟淺陌張元清他們見面的地方,結果發現這裡已經沒有了人,整個房間空空蕩蕩的,什麼東西都沒有,地上只留下一些香灰。
既然人已經走了,許太平也就懶得再去追。
許太平有一種直覺,再過不了多久,他就會和這些人再見。
當許太平從這裡離開,回到酒店的時候,一個來自於老Z的電話,打進了許太平的手機。
“怎麼了,老Z。”許太平問道。
“餘觀洪,死了。”電話那頭的老Z沉聲說道。
“餘觀洪死了?!”許太平震驚的問道,“什麼情況?怎麼死的?”
“就在剛纔,餘觀洪被人發現死在了酒店的房間裡,現場有打鬥的痕跡,但是並不重,可以看的出來,餘觀洪,是被人以壓倒性的優勢直接滅殺的。”老Z說道。
“怎麼會這樣…難道是江湖仇殺?”許太平皺眉問道。
“我也不知道,我也是剛得到這個消息,你現在不是華夏武術協會的會員麼?你可以去打聽一下。”老Z說道。
“行吧,我去打聽一下。”許太平說着,掛掉了電話,然後直接打車去了華武會館。
按照之前服務生所說的,趙青衫他們都住在華武會館。
不過,遺憾的是,許太平抵達華武會館的時候,趙青衫他們都不在。
許太平跟華夏武術協會的那些高層沒有一個是熟的,自然也就無從得知他們現在去了哪裡,許太平只得無奈的回到了酒店,然後讓自己手底下的人去打聽具體的情況。
有關於餘觀洪死亡的一些情報,一點點的傳送到了許太平這裡。
餘觀洪昨晚並不是死在華武會館裡,他本來也是住在華武會館的,但是昨天晚上他跟人在酒店裡私會,結果就被殺死在了酒店裡。
現場並沒有留下太多的線索,不過據說發現了一塊鐵製的樹葉,據說,這鐵製的樹葉,是一個叫寒葉門的門派的信物。
寒葉門?
許太平在接到手下傳來的情報的時候,眉頭緊皺了起來。
寒葉門的人,爲什麼要殺餘觀洪?
寒葉門難道不應該是隻以武當派張元德爲目標麼?
他們有那個時間去殺餘觀洪,怎麼不去把張元德給殺了?
許太平十分的疑惑,只可惜,這時候他已經找不到淺陌跟張元清,這個疑惑,註定要存在許太平心裡很久很久了。
沒有任何人找的到寒葉門的人,他們就如同是人間蒸發了一般。
在餘觀洪發現被殺的當晚。
老Z打了個電話給許太平,讓許太平去趙家開會。
許太平趕緊打了車,直奔趙家。
趙家內。
某個大廳裡。
來自於趙家主脈支脈的很多頭人,都坐在了這裡。
這是趙家的內部會議,許太平姓許,但是因爲身上流淌着趙家的血脈,而且又自己在外有一番事業,所以他是有資格參加這一次會議的。
會議不是由趙老爺子主持,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這並不是什麼非常大的大事。
主持會議的,是趙老爺子的大兒子,趙太恆。
會議上只談到了一個事情,就是寒葉門。
據說是張元德那邊已經審出了東西,他的那個弟子,是寒葉門安插在他身邊的人,目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夠發揮出作用,而這一次,就是他發揮作用的時候。
這一次這人的作用有兩個,一個是引起趙家跟武當派之間的戰爭,借趙家的手,將武當派給滅了,另外一個,則是吸引趙老爺子出現,然後再讓藏在暗處的另外一個刺客出手,擊殺趙老爺子。
如果趙老爺子被殺,那麼,不管那個刺客是不是真的華夏武術協會的人,趙家跟華夏武術協會,必然會陷入死戰,這是毋庸置疑的,哪怕知道這是別人設下的陷阱,趙家也必然要幹掉華夏武術協會,因爲那個刺客,是跟華夏武術協會的人一起進來的。
幸運的是,老爺子沒有被殺,而趙老爺子在那個時刻意識到了一些可能的問題,也放棄了對武當派的封殺,將懲罰改成讓武當派封鎖一年山門跟所有武館。
本來今天晚上不至於要開會的,因爲在趙家人看來,寒葉門,那算什麼鬼?分分鐘就能滅掉的那種,可是,在餘觀洪被殺之後,趙家的人忽然意識到,這寒葉門並不是如他們所想的那麼弱,而且,這寒葉門的所圖,似乎非常之巨大。
於是,纔有了今天晚上的這個會議。
許太平站在靠牆的位置,打着醬油。
趙太恆作爲主持會議的人,將他所掌握的有關於寒葉門的一些情況詳細的說了出來。
許太平站在一邊,多少有些驚歎,這趙家的情報能力還真是強,這麼短時間就已經查出了很多的東西,其中就包括那個刺殺趙老爺子的人。
那個人確實易容了,但是趙家依靠着強大的情報力量,查清楚了對方的身份。
那個人的名字很普通,叫做劉民,今年四十歲左右,據說練習過陰陽指,但是練到什麼程度,不得而知。
這人在大概十年前忽然就消失了,其家屬還報過警,但是最終還是沒找到這人,沒想到時隔十年,這人再一次出現,竟然就是在趙老爺子的壽宴上,而且,他的陰陽指,竟然已經大成。
這人從趙家離開後的所有行動軌跡,都被趙家清楚的調查了出來,但是很無奈的是,這人在極短的時間內就離開了京城,趙家也只不過查到了對方離開京城的線索,但是具體去了哪裡,還不得而知。
會議開了得有兩個多小時。
許太平什麼都沒說,就在那聽,趙家的人各抒己見,基本上萬變不離其宗,就是要滅掉寒葉門。
這是整個趙家的共識,不僅是因爲寒葉門安排了人殺了趙家的人,而且寒葉門的人還試圖襲擊趙老爺子。
這是罪大惡極,不容許有任何寬恕的那種。
趙家這樣一個龐大的機器,隨着今天晚上的這一次會議,快速的運轉了起來。
可想而知,未來,寒葉門的日子應該不會好過。
許太平總算是明白,爲什麼寒葉門會那麼急切的想要拉攏自己,因爲如果拉攏自己的話,那自己就等於是他們安插在趙家的一顆釘子,可以讓他們隨時掌握趙家的動向。
晚上十點多,許太平離開了趙家返回了酒店。
接下去的幾天,許太平並沒有參與到任何趙家的行動當中,他深刻的記得自己來京城的目的,他是避風頭來的,不是來綻放光彩的。
這幾天的時間裡,許太平基本上每天都是在各種各樣的飯局之中度過,今天是江宏圖的飯局,明天是獨孤家的飯局,後天又是某個趙家人的飯局。
許太平自從趙家人的身份曝光之後,社會地位明顯的水漲船高了許多,像是什麼趙家人的飯局,那以前許太平是想都別想,現在卻變得理所當然,畢竟他自己也是趙家人。
在這幾天的時間裡許太平結實了不少趙家人,而其中最讓許太平印象深刻的,就是一個叫做趙香蘆的女人。
這人,是許太平在某次與趙家人的聚餐之中認識的。
趙香蘆,芳齡十八,並不是趙家血統的人,她自幼就被趙家收養,跟趙比干一樣,被賜予了趙姓,然後以趙家人的身份生活,並且註定了一輩子要爲趙家死後而已。
趙家吸收了很多的孤兒,這些孤兒被趙家所培養,然後將來長大後進入到趙家的各大產業之中,用各種各樣的方式來爲趙家奉獻。
許太平之所以對趙香蘆印象深刻,自然不是因爲對方頭頂着不知道多少的博士學位,也不是因爲對方長相跟狐狸精似的,他對趙香蘆印象深刻,主要是因爲這個名字。
李白有過一首詩,叫做望廬山瀑布,其中有一句就是日照香爐生紫煙。
許太平不知道是誰給趙香蘆起了這麼個名字,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這個人一定是有着某種惡趣味的。
另外一個讓許太平對趙香蘆印象深刻的,就是趙香蘆跟獨孤瑩不對付。
這似乎很神奇,但是又不神奇,畢竟兩個人都年紀差不多,而且都很好看,獨孤瑩是那種鄰家小姐姐的感覺,而趙香蘆則是那種妖豔無比的類型,兩個人的風格完全不同,趙香蘆也不知道爲啥就看獨孤瑩不順眼,在她的嘴裡,獨孤瑩完全就是一個弱智加癡呆。
許太平第一次聽趙香蘆這麼說的時候,十分震驚,畢竟,趙香蘆雖然姓趙,但是卻只是趙家收養的人,而獨孤瑩那可是根正苗紅的獨孤家的女子,趙香蘆竟然敢這麼說她,那可真是吃了豹子膽。
後來許太平從被人的嘴裡聽說,這趙香蘆,在趙家竟然就是屬於一個**一樣的角色,基本上只要她看不順眼的人,她都敢跟對方炸毛。
所以,趙香蘆有一個外號,叫做趙**。
這何其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