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西北工業區向西北延伸着一條長達三十多公里的柏油公路,這長柏油公路和工業區的其它地區不甚一樣,路邊很少看到在西北比較常見的工廠或者遍佈樓房的居民區,如果不是路邊田地裡的輸電塔,恐怕人們很難相信這裡也是西北的一部分。
除了這條在國內其它地區很少見到柏油路和電網輸電塔,路邊只有一些偶爾散落着的公司農場之外,就是一些稀落的只有幾十戶人家的非公司所有的村落,這些村落裡住着在數十年前甚至於百年前就在口外墾荒的移民。
走在這條柏油路上,遠遠的就能從外表上看出兩者的區別,光禿禿的村落裡是破舊的雜亂的土房子,而在公司農場的定居點周圍卻種着一些還末長成的小樹,一層半高的帶着簡易閣樓的“樓房”和簡易倉房散佈在規劃整潔的農場定居點中,路兩側不時可見的定居點。
因爲這裡地處口外、口內的交界,早在清初這裡就已經出現了漢民墾殖,而較好一些的田地早已被這些早期移民佔有,因而這些農場大都是建在被那些移民棄荒的沙地、劣地之中。
按照這些農場的所處的環境,也應該說是口外上最爲淒涼的地方之一,在乾旱少雨的口外,建在沙地橫亙上的農場,因爲遠離水源而幾乎是寸草不生。但正是這些農場定居點爲人口日益增長的西北,提供着大部分糧食和肉食、菜蔬。現在這些農場已經是整個工業區日常所需農副產品地主要來源,當然這一切都是得益於公司在這些農場裡建的灌溉設施。
最初在司馬決定在口外建立公司農場時,不過是想爲了安置一些公司的工人家屬,讓她們擁有一個工作的地方,以便掙到一些錢用於補貼家用,但是隨着後來從各地到工業區的移民越來越多,其中有相當一部分,因爲年齡等多方面的原因,並不適合在進入工廠工作。
爲了安置這些人,同時也爲了爲解決工業區內日益增長農副產品的需求。所以司馬就在遠離工業區的地方,建立了大量的公司農場。這些農場實際上,是一種類似後世的合作社形式地集體農莊,基本上這些農場的土地、房屋都屬於公司,而這些移民,則是依靠承租着公司提供地土地爲生。
而平時各農場相互協作,相互提供經濟和社會服務,農忙互相幫忙,集體合作社負責購銷、教育、醫療、文化等。新建村落由公司的農業安置規劃中心和農場服務社共同規劃。而公司向他們提供土地。
“葉在馥,字乃芬,廣東番禺人。其父葉大銓,清光緒年間曾任廣東增涉火藥廠文職廠長。葉在馥少年就學私塾,15歲考入廣東黃埔水師學堂駕駛班。光緒三十二年畢業,進北洋艦隊實習。宣統元年被選送北京,同年又派赴英國留學。專攻造船工程。共和元年秋,考入英國格拉斯哥大學造船系。共和3年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葉在馥奉命調赴美國監造潛艇,轉入麻省理工學院,學習軍艦設計與製造,年前獲該校海軍工程學士學位畢業。”
從後視鏡裡看着此時只顧得欣賞着車外的風景的葉在馥。馬平格在心裡默揹着他的資料,作爲研究所的所長,馬平格當然要記住研究所在的每一個研究的資料,更何況是這麼一個未來將在研究所在挑起大梁地技術人員的資料。
“可惜,全中國,只有在西北這裡有這些農場。如果有朝一日。全中國的農村都變成了西北的農場這樣,那該會有多好!”
透過車窗看着位於路兩側的雪原之中的農場定居點。葉在馥在心裡自言自語到,來到西北已經有十多天,西北給了葉在馥太多的驚奇,雖然作爲一個廣東人,葉在馥並不太適應口外地寒冬,但是葉在馥仍然堅定的留在了這裡,必竟葉在馥知道一點,除了西北,恐怕在全中國沒有任何一個地方,可以達成自己的希望。
從美國麻省理工學院畢業後,作爲一名海軍工程學學士,學習軍艦設計與製造爲本業的葉在馥,當然知道在這個時候,即便是自己按照海軍部的委派到江南造船廠任職,恐怕終其一生也不可能設計製造出一條軍艦,那怕就是一條商船,恐怕也不會交給自己設計。=君子堂首發=
正是因爲這個原因,葉在馥纔會在猶豫再三之後,才決定接受的西北地邀請,來到了西北從事船舶設計研究,當然更多的時候是研究性質,如果不是看到西北有入股上海船界,恐怕葉在馥也不會接受西北的邀請。
“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跑到西北這種缺水之地造船,想來全世界的造船工程師之中,也只有自己這一幫子人在水池子裡頭搞試驗吧!”
看着自己的坐車拐進一條盤山公路之後,於是葉在馥便在心裡自語到,而此時汽車速度已經緩緩減速了。
“等過了這個山,咱們就到地方了,那裡就是咱們的研究所,全中國唯一一家“水利設備”研究所!葉先生,你看山腰上地那片林子沒有,您地住處就在那,環境非常不錯,從陽臺上可以鳥瞰整個水庫。研究所有的幾十個技術人員都住在那裡。”
待通過一個戒備禁嚴地檢查站之後,坐在副駕駛位上的馬平格扭頭對葉在馥說到,馬平格知道眼前的這位葉在馥可是公司費了不少周折才挖到的專家,在選房上特意給他挑選了最好的一處別墅。
“讓您費心了,你們就在這個水庫裡研究船舶?這裡未來也太小了吧!”
從車窗向另一邊望去,此時已經可以看到山下的那處水庫。於是葉在馥難免有些失望地開口問到,原本葉在馥還以爲那個研究所,應該是在一個非常大的湖泊附近,根本沒想到會是在這麼一個人工水庫之中。
“呵呵!葉先生,這個水庫的大小也許小了一些,但是滿足我們目前的研究完全夠用,上面已經給我們承諾了,最多一年後,我們研究所就會搬到海邊去,不過在那之前。咱們得先完成公司交給的一號任務。對於一號設備研究所裡的研究員都是外行,現在您來了。相信很快我們就會有所進展。”
對於葉在馥覺得這裡有些小,馬平格並不覺得的意外,於是便開口解釋到,雖然作爲研究所的所長,但是馬平格知道在這些技術人員面前,自己位置更多的時候,是用來協調研究所和外界的關係,爭取資金。幫助這些技術人解決他們地問題,反正說白了,馬平格知道自己這個所長就是一個後勤部長。
讓專業的人去做專業地事情,不專業的人在後勤上給予保障。這種現象在西北普遍存在,不對專業人員指手劃腳,這個好習慣實際上是從司馬那裡傳開的,即便是司馬本人。更多的時候都是信奉把不懂的事情交給專業人士做就行了,不懂行的人沒有必要瞎指揮。正因爲如此,現在的西北早已習慣了這種運行方式,必竟在西北一直信奉技術至上理論。
汽車在盤山公路上繞來繞去之後,終於來到了一個堅着高牆的建築附近,馬平格在向大門旁地警衛出示了證件之後。警衛仍然仔細覈查了車上的三個人的證件後,纔打電話過去。鋼板製成的大門緩緩開開的時候,“水利設備研究所”的真容終於出現在了葉在馥的眼前。
“掛上掛架前,再檢查一遍,不要出什麼意外!”
看着魚雷被緩緩地推到掛架附近何昌廉便開口對身旁的技術員說到,何昌廉都記不住這句話自己重複了多少次。反正從兩個月前到現在。像這樣的試射,每天都會進行不下三十次。
“老師。咱們製造的這種空氣魚雷,應該是世界上性能最好的的空氣魚雷了吧!像咱們地這種空氣魚雷,速度可比書上介紹的那幾種魚雷快多了。”
按照何工的吩咐仔細檢查着魚雷的馬榮,一邊檢查魚雷,一邊開口問到自己的老師,作爲大沽魚雷局的優等生,儘管知道像這種空氣魚雷地已經落後,但是仍然忍不住開口問到。^^首發君子堂^^“45節地航速,2000碼的最大射程,戰鬥部重140公斤。絕對是全世界最先進地18寸冷壓縮空氣動力魚雷,如果不是因爲以氣體作工質的魚雷,排出的氣體在水中會形成明顯的氣泡尾跡。同時,排出氣體後魚雷重量減輕影響精度的話,這種魚雷絕對是現在全世界最先進的魚雷,即便如此,這種魚雷也比現在英國、日本用的幾種冷壓縮空氣魚雷要性能要好上一倍!如果不是公司提供的鋁製的高壓氣瓶,性能恐怕不比英國的要好多少。”
聽到學生的問題後,何昌廉便開口說到,同時用手輕輕的撫了一下推架上的末塗漆的魚雷,在來西北之前身爲大沽魚雷局首席技師的何昌廉從來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可以設計魚雷。
必竟現在海軍對於北方政府而言就有如雞肋一般,就是別說是並不重要的大沽魚雷局,就是連海軍在去年都斷餉達半年之久,因此何昌廉纔會帶着自己的學生和大沽魚雷局的近百名技師、工人來到了西北,幫助西北設計製造魚雷。
在前清時,大沽魚雷局就一直承擔着幫助北洋水師,維修魚雷、裝配進口魚雷,幾十年下來,大沽魚雷局技師和技工都已經積累了足夠多的經驗,因此自從他們來到西北之後,不過月餘時間,就利用西北提供的設備和配件,幫助西北製造了第一種壓縮空氣動力魚雷。
受限於大沽魚雷局的技術問題,出於安全的考慮,何昌廉首先選擇是以英制18寸冷壓縮空氣動力whtehea雷爲原型,設計製造了西北的第一種魚雷。而其中最關鍵部件,就是司馬從後世定購地可以承受4500磅/平方英寸的氣壓的鋁製高壓氣瓶。
在這個鋼製氣瓶成了限制空氣魚雷航速、射程的時代,重量只有其一半,承壓是其兩倍的鋁合金高壓氣瓶就則成了西北製造的空氣魚雷的優秀的性能的根本保證。
“潛艇!”
看着眼前的這個模型,葉在馥驚聲說到,儘管眼前地這個長達兩米的高仿真模型潛艇,和葉在馥在美國期間監造地潛艇完全不同,準確的來說,眼前的這個模型不是潛艇,而更像一枚大型魚雷。如果說其外型的話。
但是看着這個魚雷型的潛艇上的指揮塔、潛望鏡,尤其是大號的魚雷下方掛着的兩枚魚雷模型地時候。儘管像這麼小的潛艇顯然超出了葉在馥的意識,而這個潛艇下方掛着的兩枚魚雷,顯然是在向葉在馥透露着一個事實,就是這是一件用於海防小型潛艇。
“葉先生,這就是我們研究所所承擔的一號工程,對於海軍強國來說,像這種小型潛艇根本沒有發展前途,但是對於我國。這種可以通過鐵路從西北運到東渤海、黃海、南海的小型潛艇,卻是我們未來用於抵禦外侮,守衛本國近海的一種有效地特戰武器!有了它,我們就能擊沉列強們的戰列艦、巡洋艦,保衛我們的祖國!”
看着一臉驚奇的葉在馥,馬平格開口解釋到,這個模型是按照司馬給的圖片。由研究所製造的,整個研究所目前地工作全部是圍繞着魚雷和一號“水利設備”爲中心,而邀請葉在馥來到這裡的目的就是爲了製造一號潛艇。
“你是說,你們要製造這種潛艇?你確定你們想造它?”
仔細看着眼潛艇旁的一副剖面圖,葉在馥開口問到,此時的葉在馥根本弄不懂這西北到底是想涉足什麼。竟然在還沒有出海口的時候,就着手研究這些東西,而且是想靠這擊沉戰列艦!
“當然!整個水利設備研究所地建立,全部都是爲了它!這是先生親自佈置地任務!現在我們是在內陸,不代表我們永遠都見不到大海!”
聽出葉在馥的疑惑,馬平格肯定地回答到。對於他們這樣的疑惑馬平格當然知道是爲什麼。很簡單,西北地處內陸。爲什麼要擔心海上的事情,儘管馬平格也有過這樣的疑問,但是馬平格知道司馬布置這樣的事情,自然有他的道理製造這種袖珍潛艇是司馬在查看一些資料時,突發其想想到的,必竟現在的西北和日本之間不存在任何妥協的可能,而按照司馬未來的計劃,那麼和日本之間的戰爭就無可避免。
到那時司馬就不得不考慮到日本海軍的威脅,弱小而且裝備老舊的中國海軍在強大的日本海軍面前根本沒有一絲還手的餘地,如果想擊敗日本海軍,就要另行他法。
而二戰時意大利人用袖珍潛艇和人操魚雷的戰果,則爲司馬指明瞭道路。對於目前的西北而言,像這種外掛魚雷的袖珍潛艇而言,而是再合適不過的特戰武器。
由於沒有合適的原型艇,最後司馬只得選擇二戰末期日本製造的特攻袖珍潛艇,排水量不足二十噸,航程高達300海里的海龍型袖珍潛艇,雖然噸位小,但是卻可以外掛兩枚450/533魚雷,而艇頭還可以攜帶一枚600公斤重的磁力炸彈,而且更重要的一點是,這種潛艇可以使用火車運輸到全國任何一個海區,隨時投入實戰。
而這種小型袖珍潛艇對試驗場地的要求也不高,正是看到了這一點,司馬纔會在西北的水庫裡建立這麼樣研究所,提前設計試驗這種袖珍潛艇,儘管司馬提供了足夠多的技術資料,但是在沒有技術人員參於的條件下,單靠那些簡單的圖片、數據資料製造這種袖珍潛艇顯然不太現實,所以纔會邀請在美國監造過潛艇並學習過軍艦製造與設計的葉在馥來西北承擔“一號水利設備”的研製。
“老師,那個大院裡成日裡戒備森嚴的。真不知道他們在這水庫邊做什麼,連咱們都不能進去,有哨兵不說,就是連牆頭上都拉着電網,真不知道他們是做什麼地,還掛着什麼水利設備研究所的牌子。”
看着遠處位於水庫邊的那處磚混的大型建築,在水壩遠處的水文站檢查着一些數據的宋希文開口說到,自從跟着老師和同學們一起來到這裡參於興建這個友誼水庫,宋希文就對眼前的那個和水倉是同時興建的“水利設備研究所”產生了興趣。
可是現在都過去八個多月了,甚至於就是連水倉的壩體都已經基本完成。最多再過半年左右這座友誼水庫就會完工,但是宋希文還是不知道那個“水利設備研究所”到底在研究些什麼。
“希文。我們來這裡是爲了建好友誼水庫,同時積累經驗,不在忘了現在官廳水庫的建設已經被西北公司提出,那可是北地最大地水利工程”
聽到自己的學生地話後,正在檢查着數據的李儀祉開口說到,作爲一名水利專家,李儀祉知道像建立水庫這樣的大型工程,無論是小水庫還是大水庫。對於自己和自己從河海工程專門學校帶來的幾十名學生而言,都是一個難得的實踐的機會。
必竟在這個時代,並沒有多少有對水利、水庫建設的重要性有足夠的認識,再則即使是有足夠地認識,能夠意識到其的重要性,恐怕也沒有足夠的資金用於水庫的建設。
李儀祉知道目前的無論是中央政府還是地方政府根本沒有多餘的資金用於興建,像眼前的友誼水庫這樣以灌溉爲主,兼顧防洪、發電地綜合利用的水利樞紐工程。必竟即便是像眼前的這個庫容不過一億多立方友誼水庫的投資,就超過百萬元之多,對於政府而言,如果有這麼多錢,還不如多建一旅的部隊來得划算。
“也許,就像他們說的那樣。國家地未來就是在西北吧!”
看着不遠處已經初顯雛形的水庫的重力壩,李儀祉輕聲自語到,和很多人相比李儀祉一家屬於堅定的共和派,父親和伯父又是同盟會陝西分會重要成員,爲辛亥革命做出過貢獻。因此在陝西本省有“一家人四口,革命人兩雙”的讚譽。
而就是李儀祉本人。在武昌起義後。身在德國學習的李儀祉也是心急如焚,毅然輟學。辭去柏林東方學院講授中文地邀請,買了一支手槍和幾十發子彈,隻身回國,投筆從戎,參加辛亥革命。到起義軍佔領地上海江南製造局習射步槍。後因南北議和,共和成立之後,李儀祉轉而致力於水利教育和水利工程技術。
後在共和四年再次留德回國,因陝西政局不穩,財政困難,無法興修水利,便應全國水利局總裁張謇的聘請,參與創辦國內第一所高等水利學府——南京河海工程專門學校,由留學回國有志於我國電力事業地許肇南任校長,李儀祉任教務長。
辦學初期教材十分困難,許肇南主張直接使用外國教材,用外語教學。他則主張編寫中國教材,爲此,他夜以繼日,編寫了《水工學》、《水力學》、《水工試驗》、《潮汐論》等教科書,並一直致力於水利教育。而隨着西北工業區內的新工廠的相繼投產,工業區不斷擴大對於淡水的需求量,自然也隨之高漲,僅依靠地下水以及附近的洋河叉子的供水,顯然無法滿足未來工業區的需求,而這時在東洋河上游建立水庫,就成了必然的選擇。而東洋河是工業區附近最大的一條河流,西北的兩坐熱電廠就建在東洋河附近,以便利用東洋河的水力資源供應發電所需。因爲西北並沒有專職的水利專家,所以在決定在東洋河上游建水庫的時候,司馬除了一方面找到後世東洋河上游的友誼水庫的資料、施工圖紙之外,因爲技術人員不足,所以就向一直在致力南方水利事業的張季直求助。
在接到司馬的求助信後,張季直除了推薦了任水利總局顧問的荷蘭水利工程專家安特生主持友誼水庫的施工之外,還推薦了李儀祉和河海大學的水利工程專業的幾十名學生,到西北參與友誼水庫的興建。
正因爲如此李儀祉才帶着不過剛剛學習了不到兩年的學生們來到了西北,直接參與友誼水庫的建設,和做爲工程主管的安特生不同,對於安特生而言,這不過是他的一份工作罷了,而對於李儀祉而言,這一次來西北,李儀祉更多的是把它當成一次實習,一次學習的機會,所以倍加珍惜眼前的這個機會。
“老師,您是不是已經決定留在西北了?”
聽着老師的輕聲的自語,宋希文開口問到,作爲老師的學生,宋希文知道相比於呆在南方的學校之中,西北反而更適合老師,必竟現在隨着口外三特別區已經漸成一體,老師的才華完全可以在西北得到充分發揮。
“也許會留在這!全中國沒有任何一個地方,願意爲水利建設投注大筆資金,黃河已經到了必須要治理的時候,現在綏遠已經盡入西北之手,佔據着整個黃河的中游地區後,依照西北對水利事業的重視,相信不會坐視不理,我已經向西北遞交了《黃河治本計劃概述》,相信要不了多久,他們就會給我答覆。希文,你們記住,最好的學校不是在課堂上,這半年多來,你們在友誼水庫的建設過程中所學,已經遠遠超過課本的範疇,在工地上你們會學到更多的東西,我很高興,你們能有這麼一個機會能親自參於大型水利工程的施工建設。未來你們的成就一定遠遠高於我們這一代人。”
看着自己身旁的學生,李儀祉開口說到,作爲一個水利專家,李儀祉最大的悲哀就是自己末能學以致用,至少在此之前一直如此,相比於自己的這些學生,李儀徵不得不說他們非常幸運,能夠把課堂設在工程現場,能夠親自從工程施工中吸取經驗,通過實際工作更深入的掌握課本上的理論知識。
這種難能可貴的機會,是李儀祉過去所不能享受到的,正因爲如此此時的李儀祉纔會對自己的學生充滿了期望,一代人有一代人的責任,他們這一代人應該是建設這個老大的國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