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北大多數人都知道,司馬身上唯一的缺點,也許更多應該用愛好來形容,那就是司馬對美食有一種接近偏執的愛好。此時心情可以用非常舒暢來形容的司馬就在享用着西北的大廚爲其精心準備的美食,享用美食是司馬最大的愛好。
如果享受美食是一種享受的話,那麼在司馬身上有着最實在的體現,看着司馬那副享用着食物時有些陶醉的神情,蔡鍔很難把這個沉浸於美食之中的年青人,雖然早已習慣了他在享用美食時的這般模樣,但是每次蔡鍔都很好奇,爲什麼他會對佳餚如此的偏愛。
“呵呵!我曾經最大的夢想,就是每天都享用不盡的美食!”
看着蔡鍔的在看着自己,司馬面帶着笑容解釋着,對於美食的偏愛始於少年時,這是多年不改的習慣,即便是現在也是如此,更何況,在這個時代,吃得到都是純天然無污染的,不需要擔心農藥、化學添加劑和轉因基食品。
過去司馬從來沒想到自己可以像現在這樣,能夠享用到各地的美食。被報紙上稱爲“西北王”的司馬,現在有權力獲得並享受着這一切,儘管在外界的挑剔的人們眼中,這是司馬身上缺點,但卻不得不承認,這是司馬身上唯一的缺點。
“可以看得出來,在西北這不是一個秘密!”
蔡鍔不於置否的說道,在西北司馬偏愛美食並不是什麼秘密,甚至於西北還有產生一些關於司馬偏愛美食的笑話。當然這些笑話大都是人們一種善意的調侃而已,更多的時候是人們表達自己對司馬地尊敬的方式。
“司馬,我們爲什麼要扶持米涅夫中將,要知道他只是一個無能之輩,我們扶持這種人,會不得到頭來一切都得不償失。”
儘管晚餐非常豐盛,但是在蔡鍔口中和軍隊中的標準伙食並沒有什麼區別,無非只是填保肚子而已,一個多小時以來蔡鍔一直在思索着爲什麼司馬決定不惜工本的扶持米涅夫.伊凡諾維列那個無能之輩。
無能之輩是蔡鍔在看到他的資料後。對這名前俄羅斯中將的形容。貪婪、無能就是他身上唯一的亮點,除此之外蔡鍔根本找不到這名前俄軍中將有什麼過人之處,值得西北耗費巨資扶持他。
“無能之輩?越是這樣的越值得我們去扶持,我們需要的不是一個英明地將領,而是一個明智地。知道他在做什麼的將軍做爲我們的代言人,米涅夫的確非常之無能,如果給他一個師上前線,要不了半天功夫他就能把那個師葬送掉,不過他一定會活下來。但是!我們現在需要的是一個受我們控制地傀儡,而不是一個英明的將軍。鬆坡,你覺得一個英明的將領會出賣他的國家。受我們的控制嗎?”
想到米涅夫.伊凡諾維列滿面笑容的離開了自己的辦公室地樣子。司馬放下手中地筷子笑着回答着蔡鍔的提出的問題。顯然蔡鍔還沒弄明白西北需要的是什麼人,西北所需要的僅僅只是一個木偶戲裡的木偶而已,而不是一個優秀的將領,在無能的服從和優秀的背叛之間,司馬只能退居其次選擇前者。
爲了挑選這個合適地人選,從九個月前,調查部便開始在西北曾經接觸過地那些將軍中進行了篩選,最終選擇了米涅夫.伊凡諾維列這名大腦中根本不存什麼所謂的俄羅斯利益地,曾經和西北不止有過一次往來的將軍作爲合作者。在經過一系列費勁心機的運作之後。他在自己副官的勸說下來到了西北。和自己達成秘密協定。就目前來看,這個人無能之輩的確是最適合做爲西北代言人的人選。
“俄奸!對付俄羅斯的最好辦法就是建立俄羅斯解放軍和一個俄羅斯傀儡政府!烏米揚諾夫靠武力奪取政權之後。俄國內戰已經不可避免,所以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建立一支受我們控制的俄羅斯解放軍和傀儡政權,讓他們以反抗烏米揚諾夫的名義去衝突陷陣。西伯利亞整整1200多萬平方公里,即便是沿鐵路線進攻都有足足5000公里的戰線和數百個城市等着我們去一個個的佔領、控制。但是如果是俄羅斯解放軍去佔領這些城市,就可以消除俄國人的排斥心理,甚至於我們還會被視爲解放者而被受到他們的歡迎!如此我們便可以避免早期不必要的傷亡。”
話一說完司馬笑着用筷子夾起被細成絲的駝峰,入口的口感肥美、軟脆兼備,品味了一下獨特的口感後,司馬向蔡鍔介紹道。
“嗯!鬆坡,這道五彩炒駝峰不錯,你也嚐嚐,鬆坡,享用美食絕對是一種享受!嗯!怎麼說呢?現在的俄羅斯就是這道菜,我們所需要做的就是讓俄羅斯人自己去充當廚師,然後炒出這道菜,最後我們再享用這道菜。我們可以慢慢的享用,慢慢的消化它。”
一邊嘗着這道西北名菜的獨特的口感,司馬心情不錯的說着,過去司馬對僞軍、漢奸之類的可謂是深惡痛絕,但是現在當輪到在其它國家建立僞軍、扶持傀儡的時候,內心裡只有一種感覺,那就是舒服!前報未有的舒服!
“俄奸?呵呵!真虧你能想起來這個詞,不過到也貼切!司馬,你準備怎麼利用這些……嗯!俄奸!”
見司馬用這道菜來比喻俄羅斯,再加聽到俄奸這個詞也覺得非常新鮮,心情同樣不錯的蔡鍔笑問道,同時嚐了一下司馬介紹的這道菜,口感的確不錯,不過作爲南方人的蔡鍔卻不甚喜歡這種油膩的菜色,所以只是輕嘗一下而已。
“我們扶持俄羅斯解放軍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讓俄羅斯人自己去打內戰,而我們提供後勤、經費以及必要的空中支援,說白就是打一場代理人戰爭,但是在俄國人在前頭打這場仗地同時,我們則緊隨其後進駐每一個西伯利亞鐵路城市,嗯!就是鐵路安全託管,以保障俄羅斯解放軍的後勤。西伯利亞和全世界任何地區都不同,在那裡90%的人口集中在鐵路兩側不超過100公里,誰控制了西伯利亞大鐵路。誰就等於控制了西伯利亞。咱們只需要駐軍鐵路沿線城市。就等於控制了西伯利亞,我們的一號計劃的核心也是佔領並控制西伯利亞鐵路,現在咱們就是換一種形式,讓俄國人去佔領城市,我們去接管鐵路。只要咱們控制了鐵路。就和控制西伯利亞沒有什麼區別。”
聽到蔡鍔同樣用到俄奸這個名詞,司馬笑着解釋着自己的扶持俄羅斯解放軍的原因。實際這並沒有什麼新意,司馬只不過是提前幾個月把俄羅斯歷史上白軍和干涉軍弄出來而已,在歷史上日本干涉俄國革命出兵西伯利亞時,也是以打的同樣的戰爭,向高爾察克組織地白軍提供武器,而日軍則緊隨跟進進駐從海參崴到上烏金斯克地遠東城市。只不過當時日本受限於國內局勢和兵力。僅僅只半控制了從海參崴到上烏金斯克而已,歷史上的日本和現在的西北,目標上有着本質的不同。
“司馬,如果這樣的話,那麼我們扶持米涅夫.伊凡諾維列那種無能之輩,不就大錯特錯了嗎?他能打敗烏米揚諾夫地軍隊嗎?”
聽到司馬這麼解釋蔡鍔反而感覺有些疑惑,儘管在一號作戰方案之中,有大量的關於扶持俄羅斯傀儡武裝的內容,但是像這樣。將希望寄於一支由一個無能的將軍掌握的軍隊。到時如果失利的話……那有他們和沒他們有什麼區別?
“呵呵!鬆坡,俄羅斯人如果打敗了烏米揚諾夫。還需要我們嗎?米涅夫只是一張皮,我們需要這張皮來解決早期的戰鬥,佔領一百個城市所付出地犧牲,遠比守衛一個城市付出地犧牲更大。”
話一說完司馬便接着眼前的美食戰鬥着,此時眼前的美食反而更能夠吸引司馬的注意力。現在戰爭的號角已經吹響了,俄羅斯的那扇大門沒打開之前,誰也無法預測未來,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做好一切戰爭準備。
當司馬在享用着美食的時候,在恰克圖前進機場附近一處徵用的豪宅內,此時林立地哨兵彰示着這裡戒備森嚴地氣氛,整整一個營的士兵將這座豪宅四周變成地一處銅牆鐵壁的所在,以此保障着這裡的安全。
“波多金先生,你是一個睿智的學者,現在也只有您能給我提供建議,告訴我,現在我應該怎麼做,怎麼去面對中國人!現在我、阿列克謝和瑪麗亞需要您的幫助。”
在這座豪宅內的一間臥室的會客室內,安娜絲塔西婭面色嚴肅的看着眼前的波多金醫生,儘管言語中帶着請求的意味,但卻是以一種不容回絕的口吻問道。在經歷了昨天的劇變之後,安娜絲塔西婭已經拋棄了過去自己身上的淘氣、任性、調皮,現在自己必須要承擔起照顧弟弟和姐姐的責任。
儘管姐姐瑪麗亞說過會照顧自己和弟弟阿列克謝,但是對於自己那位秉性溫柔的姐姐,安娜絲塔西婭知道她並不適合承擔這一切,一直以來在日常生活上是瑪麗亞照顧妹妹,可在對外的許多事情上,則是自己這個妹妹在照顧姐姐了,現在同樣也是如此。從飛機上醒來直到之前,安娜絲塔西婭一直在考慮中國人爲什麼要營救自己和家人,善意的營救?還是另有目的的營救?顯然只有後者。這些中國人想從自己和家人身上得到什麼,正是安娜絲塔西婭現在所需要考慮的事情。
現在安娜絲塔西婭不知道自己應該向誰求助,在自己的身邊,只有這位羅曼諾夫家族好友和家庭醫生,父親和姐姐奧麗嘉口中睿智的學者能夠給予自己合理的建議。現在他是自己和阿列克謝以及瑪麗亞唯一的依靠,至少在中國人准許自己和外界接觸之前,只有他能夠幫助自己。
“安娜!我的孩子,請相信我,我會不惜一切的保護你們!但是你需要明白一點。就像當你的叔叔喬治五世拒絕接受你們流亡英國一樣,一切都是爲了利益,如果你們沒有利用價值地話,中國人絕對不會營救你們。就像中國人說的那樣,你們現在是剛出虎口又入狼穴,我們現在並不能肯定中國人想用你們達到他們什麼樣的目的,但是,你記住一點,對於中國人的要求。你即不要立即答應他們。也不要立即拒絕他們。記住一點,你們的命運現在掌握在中國人手中!安娜,無論他們提出什麼樣的要求,你要記住一點,現在對於你和阿列克謝、瑪麗亞而言是生活下去。相信這也是你們的父親所希望的,像個普通人一樣生活下去!”
儘管在心中已經猜測出了中國人營救羅曼諾夫家族地原因,但是波多金並沒有說出來,而是隻是告訴安娜絲塔西婭寄人籬下地自保法則,現在對於安娜絲塔西婭、阿列克謝、瑪麗亞這尼古拉一家碩果僅存的三個孩子而言,最重要的就是自保,而不是其它。尤其是眼前的安娜絲塔西婭而言更是如此。
作爲尼古拉的朋友。現在地波多金有義務保護他的孩子們,在皇室之中安娜絲塔西婭只是一個淘氣的女孩,但是波多金知道在她淘氣的另一面,還有強權的一面,從她眼睛裡閃爍的眼神,波多金相信如果她知道中國人想要什麼的話,她會作出什麼樣地選擇,爲了她地父親、母親、奧麗嘉、塔吉揚娜她一定會那麼做,而波多金卻只希望她們能夠像普通人一樣安全的生活下去。
“告訴我!波多金先生。中國人想要什麼!您一定已經知道了!”
看着眼前的語言閃爍並沒有回答自己問題的波多金。安娜絲塔西婭知道他是想保護自己,顯然他已經知道了中國人想要什麼。於是便用不容質疑的口氣問道,同時直視着眼前的波多金醫生。
“安娜,知道嗎?當二十三年前,您的祖父尊敬的亞歷山大三世突然去世的時候,您地父親尼古拉是多麼不情願地接下了皇位,尼古拉曾在信中說,我的天啊!上帝這麼快就召走了敬愛地爸爸。突如其來的噩耗讓我的腦袋就像一攤漿糊,我根本不曉得爸爸死後,我該怎麼辦?俄國又將怎麼辦?我根本沒有任何心理準備去做一個沙皇,我也從來不稀罕做沙皇。他並不願意當沙皇。您們的父親尼古拉的性格也並不適當沙皇,他的性格太過於柔弱了,今天你們家庭所遭受的一切,與他的性格不無關係。”
波多金仍然沒有回答安娜絲塔西婭的問題,而是說起他們的父親尼古拉,這位在皇村貴族學校裡自己的同學和朋友,回憶起了他在繼承皇位時的舉措失當,還有和他的友誼,這更進一步堅定了波多金要保護他的兒女們的勇氣。無論是作爲朋友或是他的臣民,波多金知道自己有這個麼一個義務。
“波多金先生,我的父親或許正如他說的那樣,不願意做也不是一位稱職的沙皇,但他絕對是一位稱職的父親!一位非常稱職的父親!”
聽到波多金的話後安娜絲塔西婭開口說道,腦中又浮現出了父親的音容笑貌,浮現出了過去的那些快樂的時光,只是這一切都被他們殘忍的剝奪了!
這時安娜絲塔西婭從波多金醫生的話中聽出了其它的意思,難道……
“波多金先生,您的意思是說……中國人會支持我們……復辟!”
意識到中國人的目的之後安娜絲塔西婭驚聲說道,復辟!這個問題安娜絲塔西婭從來有考慮過,即便是在軟禁期間和父親在書房裡討論時政的大姐奧麗嘉也從未考慮過,而本就不願意做沙皇的父親,更是沒有想過,父親更願意和家人在一起,但是最終得到的卻是被他們殺死。
“安娜,如果我沒猜錯,最終中國人必定會准許你們和外界接觸,當中國人准許你們外界接觸的時候。你們一家人所遭受的一切必定會傳遍整個歐洲、整個世界,到那時你們叔叔喬治五治和英國皇定必定會遭到歐洲的指責,你們的祖母現在在英國,到時歐洲的大門會向你們敞開,那時得到全世界同情地你們,只要你們願意,英國人、歐洲各國、美國人都會幫助你們離開中國,到那時你和阿列克謝、瑪麗亞會像普通人一樣過上安定的生活。相信我!這也是你們的父親所希望的!仇恨,絕對不是你們所需要承擔的!”
看着已經知道了答案的在那若有所思的安娜絲塔西婭。波多金語重心長的說道。在尼古拉被囚禁期間,曾經不止一次和波多金說過自己非常喜歡現在的這種生活,同樣希望自己地兒女過上普通人地生活,正因爲如此波多金才希望安娜絲塔西婭不要做出他並不願意看到的選擇。
“波多金先生,如果當二月革命爆發的時候。英國政府願意接受我的家庭流亡請求,我和我的家人會從此過上普通人地生活,而且我和我的父親、母親、姐姐們同樣會非常向往那種生活。但是現在,不!如果中國人願意幫助我們,我會非常樂意接受他們的幫助!”
對於波多金醫生的勸解,安娜絲塔西婭毫不猶豫的拒絕了波多金醫生的勸解,目光堅定的說道。生長在皇室地安娜絲塔西婭此時已經明白了中國人爲什麼會幫助自己。而自己也需要他們地幫助。
“呵呵!這個女孩很有意思。”
當安娜絲塔西婭和尤金.波多金醫生在那裡談話的時候。在距離豪宅不遠的一輛箱式卡車內,一名調查部的特工摘下耳機說道,安娜絲塔西婭和波特多並不知道他們之間的談話,已經通過房間內的竊聽器一字不落的傳到了這輛車內,被磁帶完整的記錄了下來。
“阿列克謝!”
結束了和波多金醫生的談話後,安娜絲、塔西婭來到了弟弟休息地臥室,看着地睡在牀上面色蒼白,眉目間仍然帶着些許恐懼的弟弟安娜絲塔西婭輕說道,阿列克謝地身體並不適合當沙皇。在七個月前他們迫使父親退位時。曾經希望讓弟弟繼承皇位,但是父親考慮到弟弟的身體拒絕了。而現在弟弟身體合適嗎?
想到阿列克謝滿身是血的模樣,和受到病痛折磨時的痛苦的模樣,安娜絲塔西婭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阿列克謝患有血友病,身體狀況太差,他所需要的是治療和休養,而不是承擔起繁重的責任。
也許……
“……當地工人赤衛隊根據命令處死了沙皇尼古拉二世和皇后亞歷桑德拉,以及長女奧莉嘉女大公,次女塔吉揚娜女大公!但還是沒有來得及處決所有人,營救者就攻進了地下室,營救走了阿列克謝皇太子、瑪麗亞女大公和安娜絲塔西婭女大公。……當時託博爾斯克蘇難埃委員尤可斯基認爲營救者是向南向西伯利亞鐵路逃去,所以帶着大部分赤衛隊員向南追擊,儘管攔下了兩輛卡車,但是卡車上都是託博爾斯克保皇分子,他們吸引了託博爾斯克赤衛隊的全部注意力,尤可斯基並沒有想到他們會逃向北方。後來他們在距離託博爾斯克260公里外的平原地區的湖邊發現了被拋棄的卡車。根據從俘虜的保皇分子那裡得到的供詞,我們有相信阿列克謝、瑪麗亞和安娜絲塔西婭已經被一羣身份不明的亞洲人營救走,我們已經發出了通緝令,西伯利亞鐵路沿線的赤衛隊員已經在火車上展開了搜捕。”
在彼得格勒斯莫爾尼宮的一間辦公室內,捷爾任斯基向烏米揚諾夫作着彙報,尼古拉一家竟然被人成功營救,超出了捷爾任斯基的想象,以至於此時言語中,仍然直到現在捷爾任斯基的口氣中仍然帶着一些不可置信的態度。
“捷爾任斯基,這就明一個問題,現在在俄羅斯被推翻的沙皇政權的官吏、將軍、資本家、地主、士官生,包括那些敵對政黨,立憲民主黨、社會革命黨等等,他們都在聯成一氣,和英、法、日等國的間諜互相響應,他們一方面公開以武裝暴動反對蘇維埃政權,一方面採取進行種種陰謀破壞。現在他們更是營救走了沙皇的家人和王儲!我早已經說過沙皇的存在對新生的蘇維埃政權極爲不利,只有處死沙皇全家才能徹底摧舊王朝復辟地機會,但是我們黨內總是存在着反對的意見,現在事實已經證明一切。但是已經晚了!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必須要補救這一切!我說過必須要以非常手段同一切反革命分子作鬥爭!”
聽着捷爾任斯基的報告烏米揚諾夫帶着怒意的大聲說道,沙皇的家人被營救走的事件讓烏米揚諾夫有足夠的理由爲之憤怒,早在託博爾斯克蘇難埃建立起來,工人赤衛隊接管了沙皇一家的看守時,烏米揚諾夫就在執行委員會內要求立即、果斷地處決他們,以保證羅曼諾夫王朝沒有復辟地機會。但是招待委員會內總是有一部分反對。現在他們的拖延給了那些反革命分子的營救沙皇一家的機會。
“捷爾任斯基,現在的當務之急是保衛蘇維埃,制止一切顛覆活動,那些反革命分子會利用羅曼諾夫家族地影響力將那些反對蘇維埃人和農民團結在一起反抗蘇維埃,我們必須要用革命的寶劍。以消滅全部的反革命!我明天會在執行委員會提出組建立“全俄非常委員會”,而您!捷爾任斯基將親自負責此項工作!”
在烏米揚諾夫在經過最初的憤怒之後,立即決定行動起來補救這一切,而補救的辦法就是烏米揚諾夫無數次強調過的辦法。而這種辦法就是通過強有力的鎮壓,去消除一切可能存在地反革命力量。
“捷爾任斯基,非常委員會成立之後,你立即接受被監禁地那些貴族和皇室成員的監管。然後把這些反革命分子的問題解決掉。我們必須要防止託博爾斯克的事件再次發生!現在英國人在南方支持着哥薩克反對我們,幸運博斯普魯斯海峽在土耳其人的手中,他們在和英國人打仗,英國人、法國人對於他們的支持僅僅只侷限在經濟上。爲了保證新政權的生存,我們必須要行使革命的非常手段,像法國的大革命一樣!”
烏米揚諾夫幾乎是脫口而出,顯然用革命地非常手段是烏米揚諾夫經過深思熟慮地。
“那麼尤蘇波夫親王和德米特里大公他們應該怎麼處理?”
捷爾任斯基特意問道對於這兩名貴族的安排,他們因爲暗殺拉斯普京地而受到人們的尊敬,爲此蘇維埃甚至派衛兵在其宮殿外站崗守衛。
“嗯!……還像過去一樣。給予他們尊重。他們在彼得格勒擁有非常高有聲譽,所以……”
在猶豫了數秒後烏米揚諾夫有些勉強的說道。顯然這並不是烏米揚諾夫的初衷。
“捷爾任斯基,另外我希望你能夠在明天的會議上,支持我提出的這份《對華宣言》!我們已經沒有辦量守衛後貝加爾,所以我們必須要把中國人拉到談判桌前,等到我們和德國人簽定和約之後,我們纔有能力解決亞洲問題。我們現在放棄了那些不可能得到保證的特權,可以改變我們在中國人心中的形象,讓他們進而支持我們的革命,就像德國人先前放棄在華特權時一樣。”
烏米揚諾夫隨後開口說道,同時從桌上拿出剛剛起草的《對華宣言》遞給了同樣爲執行委員會委員的捷爾任斯基希望能夠得到他的支持。
“不!當然不是!我們廢除的是帝俄和中國之間的秘密條約,像1895年《中俄密約》中在滿洲和中國取得的利益、特權。至於遠東的領土那些都是兩國公開換文正式條約,是得到兩國和國際認同的,這樣的條約當然不在我們放棄範圍內,至於中國人怎麼認爲,那麼就是他們的事情了。而你產生的這種錯覺正是我們需要的,如果中國人像您這麼認爲反而對我們更有利,那樣的話,他們就會對新政權產生好感。當然那些土地我們永遠不可能給他們。”
烏米揚諾夫笑着回答道,對於捷爾任斯基會產生這樣的錯覺,烏米揚諾夫感覺非常滿意,這正是烏米揚諾夫所希望看到的,即然連捷爾任斯基這樣充滿智慧的人都會產生這種錯覺,更何況是那些中國人呢?到時或許中國人會把希望寄託在談判上,只要拖下去,那麼在亞洲主動權不久之後就會重回到自己的手中,那時中國人即便是後悔也已經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