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自從明代永樂皇帝以及制定的其天子守國門的政策。正是永樂皇帝以無與倫比的氣概和勇氣,堅持以天子守國門,果斷地將將國家的首都置於邊防的最前線,惟其如此,才能使最高統治者與朝廷政治精英夙夜憂惕,兢兢業業。只有天子站在邊防的最前線,才能使得帝國的統治者警醒,使帝國的黎庶警醒,使帝國的將軍、士兵、整個國防機器警醒。五百年來這城市歷經了數次榮辱經歷了三次朝代更迭之後,這座城市仍然是中國北方最爲重要的經濟、文化中心,仍舊是共和中國的國都所在。
在京城隨處可見的那些擁有數百年曆史的國式的老建築,總是會在不經間用進入你的視線中的一切不斷的提醒着你,這座城市蘊藏着的文化和它的歷史。似乎是政權朝代的更迭對這座城市並沒有太大的影響,除了再也見不到做了兩百多年的蛀蟲們趾高氣揚的模樣,還有就是的街上再也見不到滿街的讓人厭惡、並只能讓覺得恥辱的“金錢鼠尾”的模樣。這或許是最好的改變吧!四萬萬人再也不用做那些蛀蟲們的奴隸!
現在京城最大的變化就是街道上多出了許多汽車,急劇增加的汽車數量導致了京城道路顯得有些狹窄,老式的土路或石板路現在都已經被西北發明的新式柏油公路取代。儘管引入了和西北相同的交通規則,但是汽車的大量增加,卻使得這座城市變得前所未有的擁擠,除了幾條主幹道的交通環境上稍好一些。
“嘟、嘟……”
擁擠的道路上擠滿了堵塞在這裡的汽車,道路上汽車的喇叭起伏不斷聲音,顯示着車主的焦急。儘管現在這些司機們都已經適應了沿自西北的交通規則,但是因爲道路狹窄使得現在擁有一萬多輛轎車地京城經常出現堵車,其實原來這種交通堵塞並不嚴重,可是問題在於現在有了錢的交通部決定參照西北對京城的道路進行拓寬改造,所以才進一步惡化了京城的交通。出現了現在的堵塞現象,甚至於連段總理和黎大總統,都多次過問此事。
不過當交通部總長汪大燮說出一句“京城的道路交通還不如西北地農村,要是總理或總統不顧得國家的臉面,那咱們就停工吧!”。無論是段總理還是黎大總統都沉默不語了,畢竟京城是國家的臉面。京城弄的還不如西北,段總理或黎大總統都覺得有些不太自在。
尤其是一些報紙甚至用嘲諷的口氣稱中央政府應該考慮遷都西北的時候,段總理和黎大總統出人意外的意見如此一致,兩人均同意對京城的道路交通進行大規模的升級改造,不過升級改造地前提是,現在的中央政府的錢袋子異常地寬鬆,甚至於寬鬆到政府都同意撥款五千萬用於海軍對外購造新艦,經費充裕的海軍立即以前所未有的拿出購艦方案,而葫蘆島造船廠則從海軍部接到了六艘兩千噸級大型驅逐艦。
不過稍帶着一些嘲諷的意味是。交通部提出的改造方案是由西北交通規劃署的專家們制定的。在充足的資金保障下和數十名西北交通規劃署的專家們地指揮下,小半個京城的街道變成了工地,數十條道路的同時施工使得京城的交通前所未有擁堵了起來。
“阿方。有沒有旁的路,實不行就換條路走吧!”
聽着車外傳來的起伏不絕的汽車鳴笛聲,看着報紙的早等得有些不耐煩,便對自己的司機說道。現在地仍然是京城知名的美資洋行華興洋行的經理,在表面上華興洋行的西北公司仍然沒有什麼干係,不過在京城這地界上,消息靈通的人總是會不由自主的把華興洋行朝西北公司的身上靠。
當初建龍煙鐵礦和鍊鐵廠的時候,西北公司用來入股的設備就是華興洋行幫忙從國外走私地,後來華興洋行還在早期代替西北公司以進口武器地名義幫其出售各種西北生產的輕重武器。若說兩家沒關係,恐怕打爛旁人地頭都沒人會信。
在一些消息靈通地人看來。或許在早年就和司馬存在着很深地私交。否則也不會直到現在華興洋行仍然可以代理着西北公司不少商品。也正因爲如此。儘管華興洋行和在京城沒什麼根基。但仍讓會讓大多數人總對其留着三分薄面。畢竟司馬地面子是要給地。正因爲如此華興洋行目前在京城很吃地開。尤其是在政府方面更是如此。
“老闆。現在後面已經給車堵住了。就是倒車也來不急了。路這麼堵都是這修路整地。現在交通部有兩個錢不是修公路就是修鐵路。這弄地什麼事啊!一次修這麼多條路!當真是有錢遭派地!”
開車地司機有無可奈何地說道。還忍不住抱怨着交通部。若不是他們一次修這麼條路那會像現在這樣。不過儘管嘴上如此。但是心裡還是會暗自爲國家感到高興。京城地道路改造。只不過是全國交通建設地一角罷了。用報紙上地話說。現在舉國上下修公路、鐵路實際上是強國氣象。若不是國家地方財稅收入大漲。各地怎麼可能會有錢修路。
“要想富、先修路!”
這句從西北傳來地話被全國各地實業界奉爲至理名言。只有路修通了。當地地土特產才能運出去。外地地商品才能運進來。無論是發展地方土特產業或是實業第一條就是交通。正因爲看到道路地重要性。現在全國纔會大興土木修建改善交通。從中央到地方出現了修建鐵路、公路地熱潮。
過去修鐵路成本高昂非一縣或一地之力能承受。但是柏油公路卻是大多數個人和地方都能承受地。所以地方上地實業界則大都是通過自籌資金修建柏油公路。以至於全國上下同時開工地公路多達數十萬公里。除了西北出產地修路機械地銷路激增之外。甚至於連現在特立尼達湖瀝青產量地80%都是出口到中國。以滿足中國地修建柏油公路對瀝青地需求。
西北地聯合瀝青公司早在一年多之前,就已經花費數十萬英鎊從特立尼達和多巴哥總督府的手中買下了面積有0.36平方千米的彼得瀝青湖,也就是特立尼達湖瀝青的原產地,這些優質的特立尼達湖瀝青在運回中國後。被聯合瀝青公司按照一定比例混入大量的基質瀝青後,被廣泛用於西北和國內公路地修建中。
“阿方,我下車走過去就行了,等路通了,你直接到洋行!”
和自己的司機交待了一下便下了轎車。一下車看着眼前的街道上擁擠的汽車,這麼多汽車停在路上讓有一種錯覺。好像自己像是身在美國一般。好像在一年多之前,京城不過僅僅只有幾百輛汽車而已,而現在竟然有上萬輛之多,而且數量每天都在增加。
隨着中華汽車製造廠開始大量生產CA-20型轎車,這種以三十年代初的BMW3/20爲藍本經過簡化設計的汽車,一經問世便成爲了中國的T型車,相比於設施簡陋、色彩單一的T型車,色彩斑斕、外型出衆、價格僅比T型車稍貴的CA-20型轎車一經問世,就立即受到人們地追捧。尤其是在美國更是如此,美國是現在CA-20型轎車。
現在擁有一輛出乘用的汽車,即便是對於在京城的中央政府各個部門工作地那些基層公務員而言。都不是一件可望不可及的事情,一輛中華汽車製造公司生產的四門開的CA-20型汽車僅只需要不到六百餘圓而已,對於大多數人而言甚至只需兩、三個月至多半年的收入即可買得起一輛汽車,作爲一種時髦的交通工具,京城的公務員自然會爭相購買,就像最初時自行車熱的一樣。
“未來的中國將和美國一樣都是建立在汽車輪子上地國家!”
看着路上的數量如此之多的轎車,想起幾個月前司馬和自己的一次談話中,那時他有些憧憬的描述着未來中國的模樣。發達的汽車工業將爲成爲工業發展的助推器,這也正是司馬不余余力的在中國推廣汽車地原因。“可惜現在車是多了。可路也堵了!”
走在小巷子裡搖頭感嘆着,西北帶給世界的改變超出了的想象,至少現在的中國面貌就不是兩年前所能想象的。內戰的陰雲早已從這裡散去,舉國上下都在鉅額利潤的誘惑下和實業救國的思潮影響下,致力於建設這個國家。這個老大的國家正在以前所未有地速度發展着,而這一切都是在西北地帶動和影響下產生的。
“如果打仗可以解決一切問題地話,西北完全可以把自己的軍隊,空運到全國任何一個城市去用武力解決問題!如果大家都選擇用武力解決問題!可是武力能解決問題嗎?內戰能夠幫助我們的國家富強起來嗎?”
想到半年前全國督軍、省長會議召開時,西北的外事專員範鴻飛面對着那些仍然堅持着武力解決問題的督軍和省長們說的話來。當時的西北可是攜着奇襲哈爾濱、搶佔長春鐵路附屬地的餘威,沒有人懷疑西北軍的實力,尤其是他的飛艇和空軍。
“哎呀!張老闆!好久不見了”
就在這時迎面傳來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打斷了的思緒。
“咦!陳司長!是好久不見了!”
一看原來是老熟人陳百成,過去華興洋行爲西北代售軍械的時候,北方政府一直都是最大的買家,那時和眼前的這位陸軍部軍械司的陳司長可是沒少打交道。那半年多的時間,經眼前這陳司長之後定下的單子至少超過一千萬。雖然那時是幫西北代售,可即便如此華興洋行也獲得了不菲的利潤。
“呵呵!張老闆是個大忙人,自打從這軍械司和西北直接打交道之後。咱們兄弟二人可有此時日沒見了!怎麼可是瞧不起哥哥啊!”
雖說嘴上這麼說着。可陳百成看着眼前的時臉上卻帶着再誠摯不過的笑容,這種笑容是發自內心的。過去陳百成被部裡逼的滿世界的買武器而無門的時候,可是眼前的幫自己渡過了難關,雖說後來知道那是西北公司的指示,可即便如此陳百成仍然心懷此許感激。
“看你說地。這不是怕給您添麻煩嘛!”
見對方這麼客氣立即熱情的迴應着。華興洋行不再涉足軍械生意後,自然和軍械司也就很少打交道,不過對方這麼熱情顯然有些有超出的意料。
“走,相請不如偶遇,今個哥哥做東,咱們到前面的館子裡小蘸兩杯!今天哥哥做東。雖說哥哥吃着皇糧收入不及老弟這樣的大老闆,不過飯還是能請得起,今個可不要和我爭啊!過去你可沒少請過我,今天算哥哥回請了!”陳百成非常熱情的一把拉住面帶喜色地說道。如果不是今天堵車的話,恐怕還真不一定能碰到他,在這碰到他正好省得以後再親自上門,這當真是老天爺都在幫忙啊!這幾天自己還正想着要怎麼去找他開那個口,畢竟人家早都不做那生意了。
“你是說中央有意擴建軍工,想從西北買一批機器再引進技術?這事你自己直接去找西北公司談就是了。”
聽着眼前這陳百成說出來的數字。的眉頭禁不住一揚,陳百成的話出乎了自己的意料,畢竟現在自己已經不再涉足軍械生意。怎麼他又找到了自己,按說這事他直接和西北公司商談就行了不是,找自己還不如直接去找。
“兄弟,我這來找你也是沒了辦法,這上頭做了定項,咱這就得跑斷腿不是,這次茲關體大,中央是準備下了血本,準備花上兩、三千萬擴建德縣、鞏縣兵工廠。可你也知道這其中有點兒敏感。若是兄弟若是冒冒然然的去了,只怕會吃他們的閉門羹不是。這京城誰不知道您和司馬主任私人交不錯,不若你和司馬主任打個招呼,看看能不能通融一下,大家都是中國人不是,中央擴建兵工絕不是爲了打仗,實在是咱內地的兵工加在一起還不如西北一個小廠子,這內地一百多萬軍隊械彈多部依賴從西北或國外購進,這將來……也不是法子不是。”
陳百成有些犯愁地說道。這兵工廠購進機器的事一直以來都是軍械司的事,要不這樣陳百成現也不至於犯愁。現在部裡頭經費充裕,陸軍部決意擴建兵工廠提高兵工產能本不是什麼大事,擱過去直接從國外買機器就行了。
可現在地問題在於,美國那邊的生產的兵工機器大都用於供應歐洲,日本那邊的機器質量太差,也只有西北能供應出這些機器,可問題在於西北願不願意賣。擴大兵工生產說裡頭沒有貓膩誰信啊。如果不是部裡擔心沒有迴旋的餘地,恐怕也不會讓自己一個小小的司長單獨出面。談好了!是自己的功勞。皆大歡喜。談不好,到時會怎麼樣就難說了。
“嗯!”
陳百成說出了兩三千萬後。知道爲什麼他會求到自己,擴大兵工生產沒什麼問題,可現在的問題是軍械供應一直都是西北用來和中央以及地方上談判的一個非常重要地籌碼。
若是北方政府投資兩三千萬擴建兵工廠,至多到明年實現械彈自給完全沒有任何問題。到時西北和北方政府對話時就會失去一個重要的籌碼,甚至於到時會影響到國內的局勢穩定。
“你看這樣成不,若是你老弟促成這筆生意,按照慣例你們洋行抽傭5%,你看怎麼樣!”
見其嗯了一聲就在那沉默着陳百成急忙誘之以利的說道,全國各地的洋行歷來都是利字當頭,一、兩百萬的抽傭他還會拒絕嗎?
“陳司長,這事先這麼說吧!回頭我去西北後問一下!再給你答覆!”
對於陳百成開出的5%的抽傭並沒有任何興趣,華興洋行並不是普通的洋行,他不是依靠正常地貿易往來生存,一直以來華興洋行都是在扮演着其它的角色,錢對華興洋行而言從來都不是什麼問題。不過也沒有一口拒絕他,還是先把這事通知一下司馬再說。不知道他那裡有沒有得到什麼消息。
就在在飯店裡和陳百成談着的時候,在幾百公里外的西北市,司馬早已接到從調查部轉來的北方政府決定擴大兵工生產的情報,甚至於情報中還附有一份詳細地機械清單和兵工廠擴建後的產能規劃。對北方政府和國內地方的情報工作,調查部做地一直都非常出色。
“北方政府決定擴大兵工生產,咱們估切不問其真正地目的,但國內地兵工生產擴大本身就是件好事,北方軍的軍械供給自給了。咱們可以抽出更多的產能用做出口不是!軍械生意,還是出口掙錢啊!”
對於北方政府擴建兵工司馬並不覺得意外。而且早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司馬並沒有出其中有什麼威脅,這一切的根本就是源於對自己的自信心,就像西北現在已經開始向國內外出口F/H-1型戰鬥機和轟炸機一樣,之所以這麼做的原因同樣是自信,最初的保密的禁售是源於不自信,而現在司馬認爲即便是他們得到飛機也不能威脅到西北,這或許就是思想的轉變。
“主任,可是軍械供應一直都是咱們地籌碼。若是北方政府的軍械供應自給之後,萬一他們仍然堅持武力統一怎麼辦?要知道段總理可從來沒打消過這個念頭,現在他的模範軍已經編練了十一個師近二十萬人。如果不是咱們在這裡威懾着,隨晨可能斷了他地械彈,恐怕他早都動手了。他現在擴建立兵工,根本就是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作爲秘書長的楊永泰顯然沒有司馬的那般自信,反倒認準這是段合肥想要打破目前僵持局面的準備,作爲中央政權的段合肥怎麼可能容忍地方勢力威害到中央的權威,只要有機會他肯定會實施他武裝統一的想法。
“暢卿,即使是段總理擴建兵工是心存武裝統一的心思,那又如何?無論是鞏縣或是德縣兵工廠都處在西北邊防空軍的轟炸範圍之內。只要我們願意,不論是派出轟炸機轟炸,或是空運部隊佔領,都沒有任何問題。他想武裝統一得先問問西北地態度!暢卿,我過去說過,咱們中國人最大的問題在於,我們對於同胞的警惕超過對於異族和外國的警惕,就是咱們長於內鬥如同散沙的根本原因!”
司馬在說話的時候口氣顯得有些無奈,無論是任何時代的國人總是這樣。對待自己的同胞的時候,總是本着性本惡地態度,總是從最壞的角度去考慮,這樣的結果導致雙方敵視進而發展成爲內鬥。
歷來中國人特點就是長於內鬥而怯於外鬥,中國人從來都是將自己的同胞視爲生死大敵,而不是外國人或異族,幾千年來一直如此。對同胞總是持以最大的警惕性以防止其對自己構成威脅,並會千方百計的消除威脅,而由此引發就是內鬥不止。
後世曾有人說過。一箇中國人是條龍。可是兩個中國人就成了一條蟲,甚至連蟲都不如。因爲中國人最拿手的是內鬥,內耗!內鬥是中國人身上固有的頑疾。是無法治癒消除的癌症。是整個民族乃至國家地劣根性。
“暢卿!我們中國是亞洲第一共和國!我們要在這裡建立一個新地國家。並不僅僅只是把皇帝換成了總統,把國名變成了共和中國,我們還要去除我們的民族身上地一些劣根性!這些劣根性中很突出的一條就是,中國人太熱衷於搞內鬥了。咱們爲什麼對自己的同胞總是那麼無情、多疑,卻對外國人和異族恭善有加。縱觀咱們的歷史,凡是在“內鬥”中的“成王”者,無不訴諸於鐵血手腕來震懾人心,讓所治下的臣民長久生活在觳觫驚懼之中,成爲他們手中的人質和和刀俎間的“羔羊”。這是我們想要的嗎?如果還是這樣,那我們即便是戴上了共和中國的表皮又有什麼用?”
說着這些的時候司馬口氣變得越發的沉重起來。中華民族本應該充當人類進步文明的“領頭羊”,在世界民族之林書寫中華民族的燦爛輝煌。然而,卻被源遠流長綿綿不絕的一場一場地“內鬥”給盡情消費和揮霍了。
幾千年來一次次春風得意馬蹄疾的“內鬥”,不啻於一部“抽血機”,抽出來的中華民族的血水,累計起來恐怕是貝加爾湖也盛不下的!而由此所造成的多少鮮活生命地頃刻煙消雲散,多少安邦定國的政治智慧和技術文明的一掃而光,即使用天文數字恐怕也難以統計出來。
“主任,若是咱們中國人。都像你這麼想,咱們……”
聽着主任的話楊永泰話說了一半還是止了下來,一直以來西北各界都曾或多或少的提出過西北應該爲民萬民福祉承擔責任,擔負起領導中國的責任,而他們的選擇都是武力,但是主任一直堅持着西北的槍口永不主動指向同胞的原則。
現在國內各派都做下來談了。可是實際上又有幾個誠心實意,不都是懼於西北地壓力,無論是北方政府或是各省地方政府他們都不願意和西北對抗,因爲他們知道他們打不贏。西北在主任的固執下堅持着自己的底線,沒有人願意嘗試觸及這個底線----不內戰,好好談!
“暢卿,現在大家不是坐下來談了嗎?不管他們是不是真心實意地坐下來,但這是一個好的開始,只要大家都坐下來談。而不是直接用武力解決問題,以後就會形成一個新的傳統和習慣!咱們中國落後世界已經百年,咱們是耗不起也鬥不起!任何內耗和內鬥毀滅的只是我們的國家、我們的民族!大家到桌面去談、去爭。然後學會對彼此妥協,這總好過大家拿槍桿子撕殺出個結果的好!洋人們說咱們中國不夠武勇,我當他們是放屁!咱們中國人不缺乏武勇!所缺少的恰恰是對同胞的妥協!現在咱們得學會這些!”
儘管知道現在大家都是面對着壓力才坐下來談,但是司馬仍然對未來充滿了期待,畢竟中國地習慣在那!漢民族向來是個溫文爾雅而的民族。然而,溫文爾雅的漢民族,在殺戮自己的同胞時卻從來不顯得溫文爾雅,而這正是司馬所要改變的。
在古人留下的四大名著中,鮮有關於對人的個體生命的尊重和景仰。多的只是關於如何消滅人地個體生命的快感。宣揚的只是人的“狼性”,而非靈的人性,鮮有對人的自身價值的形象表達拓展人的價值的空間地思想觀念形象描寫。
因此,中國人對“內鬥”地痛感是遲鈍的,對人地生命的消亡總是漠然而無動於衷。“內鬥”的彌天謊言唆使承諾着人們走向極樂世界,但到頭來卻總是承受滅頂之災的慘痛。“內鬥”的血腥和殘忍讓一代代人重複着同樣的坎途舛路。
無論是爲了當皇帝,還是爲了萬民謀祉,其實都是中了“抽血機”的美妙承諾的陽謀,這正是造成源遠流長的“內鬥”的長生不老的緣由之所在。漢民族如果不能認識到構成它的個體成員生命無與倫比的價值。繼續讓“抽血機”工作下去,即使它有頑強的生存能力,也難免不走向衰亡。
“主任……希望有一天,大家能明白和接愛這一切吧!”
看着面前楊永泰仍然有些不太能理解和接受主任的這些“匪夷所思”的理論,主任的很多想法都是楊永泰前所未聞的,儘管在心裡不敢苟同,但楊永泰卻很佩服主任的這種勇氣。主任在很多時候,總這樣言語中帶着傷感,有種悲天憫人的味道。他從來不是一個利益至上的政客。可是偏偏這個不是政客的人靠着他的匪夷所思信念贏得了一切。
“司馬很傻!很固執!但很值得人們尊敬!”
楊永泰想起在西北的報紙上的一篇評論。主任的這種傻勁和固執所贏得的是人們的尊重和信任。固執的堅持着普及建立公民社保體系、立法保障工人福利待遇,又固執的堅持着他的種種底線。不過這卻爲他贏得了來自國民的前所未有的尊敬和信任。
“暢卿,仔細想想,幾千年來咱們的“內鬥”不只是奪走了數以千萬計鮮活的生命,更重要的是在這些鮮活生命中蘊藏着無法估量的想像力和創造力,還未來得及爲中華民族書寫完燦爛輝煌,便隨着生命的消失而煙消雲散了。錯誤已經上演了千百年,咱們中國的學費也交了那麼多,是時候吸取教訓做一些改變的了!”
在說出這些的時候司馬都覺得自己的呼吸都變得有些沉悶。幾千年的歷史長河中,無數的先賢、先烈慘死於種種內鬥、內耗,如果沒有內鬥他們將對中華民族的進步文明作出多大的貢獻!他們被過早的遇害,無異於打斷了中華民族的脊樑。
以岳飛爲例,他被趙構和秦檜害死後,對外,中華民族就不再是一個獨立強大、經濟繁榮、文化科技異常發達的神聖不可侵犯的國度。華夏神州屢次整體被異族血腥征服,並長期浸泡在戰火屠戳,血腥鎮壓,殘酷壓榨的血海之中。
在此殘酷異族統治壓榨下,在無以復加的文字獄的株連屠殺中,強悍的民族氣質已被異族的屠刀殺得蕩然無存;繼而自然形成了點頭哈腰,奴性膨脹,道德淪喪、人格分裂的畸形的性格。爲日後的大量漢奸的滋生打造了肥沃的土壤和適宜的溫牀。
現在是時候改變這一切了!這是西北的責任,司馬同樣相信這是自己的責任和義務。如果現在不去嘗試,那什麼時候去嘗試呢?
“咱們要做做的就是信任咱們的同胞!未來接受了新理念的國民們,會選擇出一個屬於共和中國的未來!一個沒有內耗、一致對外共和中國,一個團結如一體的新民族。”
消除內鬥最好的辦法,就是給予充分的信任!信任是一切最基本的前提。對於國內的各個派系,司馬從來都執着這樣的態度,不過在另一方面司馬卻動用着從報紙到廣播再到漫畫、雜劇等等一切的宣傳工具去宣傳着自己的理念。
如果未來挑起內鬥、內耗的都會被國民所拋棄,一個省或幾個省是打不過全國和四萬萬民衆的。而那時民意或許可以左右一切,很多時候武力不是唯一的選擇,尤其是在面對自己的同胞的時候,武力並不是唯一的選擇,共和中國需要更多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