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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爺!草上飄。”
被捆個結實的一線紅怒氣沖天的看着騎在馬上的草上飄,大聲的罵着,原來看到那要命的裝甲汽車追過來以後。
一線紅就帶着百十多號心腹從大隊中逃了出去,誰曾想半路上竟然碰到了草上飄。一場血戰下來,順子傷了,疤六替自己擋了槍,自己也被草上飄綁了。
這一次一線紅是把自己的家底全擱下了,如果說擱在廠子裡外頭,一線紅沒有冤言,吃掉腦袋的飯,自然就有掉腦袋的那一天。
可是被自己的同行從背後捅了一刀,一線紅卻覺得憋屈,雖說這行當裡頭背後下刀的事常見,但是這幫着外人打同行的卻他孃的頭一份。
“一線紅,出來吃這……口飯,你他娘就要知道有這麼一天,放心你爺爺我不會讓你就這麼上路,保管讓你吃個飽。”
草上飄看着眼前滿臉怒容的一線紅,低聲說到,因爲肩膀上中了一槍,說話顯然有些不力索。
“大哥!別惱了,早都該想到,這他娘是這那毒蠍子算計好的,他們下好了套,就等着咱們往裡頭跳那。”
安順子對怒氣沖天的一線紅說到,因爲從馬上摔了下來,安順子的腿被摔斷,所以只能躺靠在死馬上。
“順子!大爺看你是條漢子,你討個饒,跟着大爺幹也是一個樣。”
明飛看躺靠在死馬身上的安順子說到,這安順子雖然是一線紅的手下,可是也算是條漢子,從來沒殺過老幼和娘們。
“謝過四爺的好,四爺的情份順子在這領了。還望大爺看在往子的情份上,今個送我和大哥兩一起上路,下輩子順子一定做牛做馬報答大爺今個的情意”
躺靠在死馬身上的安順子想都沒想都回了明飛的好意。
“老二!你……”
一線紅聽到順子的話後,看着躺在馬上斷了腳的安順子,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纔是個好,老六爲自己擋了槍,老二現在要和自己一起上路。
“大哥!一世人兩兄弟,咱們把兄弟六個,拜把子的時候早都許下了,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現在老三老四老五老六都在下面等着咱們,等到地府,咱們他孃的一掀了閻老王的案子。”
沒人能看清滿面血污、泥漿的安順子在這話時的表情。
“好!順子,你們兄弟情深,也別怪我了。來人,給紅爺把身上的繩鬆開。把酒拿來,送紅爺、安二爺上路。”
原本想留下安順子的草上飄一線紅和順子兩人這麼說,忍不住拍起手叫起了好來。強着肩膀上的疼痛,接過嘍囉送來的酒袋,甩手扔了過去。
“如此我一線紅在這謝過您了,您放心一線紅到了地府也是個頭把子,我先到那打個號,順便給你留着位,這世沒爭過你,等到了到地府咱們再接着算這筆賬。”
一線紅一把接過酒來衝着草上飄說到,即然敗了再嚷也沒得用,與其留給別人看笑話,到不如堂堂正正做個漢子,腦袋掉了不過碗大的疤,怕他個鳥。
“順子,哥哥和能你一起走是哥哥我上輩子燒了高香,拜對了菩薩。來咱哥兩喝上一口斷頭酒。”
一線紅一手拖着安順子,一手擔着手裡的酒袋說話,話音一落一線紅便提着酒袋“咕嚕、咕嚕”的連上了幾大口烈酒。
“大哥……”
安順子掙扎站起來,一時不知道說什麼纔是,只是接過酒袋喝了起來。
“謝過大爺了,待會還望大爺幹活麻利點。莫墮了你草上飄當年的名號。”
安順子衝着草上飄雙手抱拳說到,口外人的大都知道草上飄當年可是靠着一手快刀,打下現下的這些基業。
“若你是個爺們,看得起紅爺我,就給我把刀,我們兄弟也犯不着污了你的手,我們自己了結算了。”
雖說已經敗了,但是一線紅還是不想讓自己的命交給別人了結,若是有得選一線紅寧可自己了結。
“給!接好了”
騎在馬上的草上飄一打手,把掛在馬鞍旁邊的刀隔空送了過去,這點膽量草上飄要是沒有,估計也不用在這口外混了。
“紅爺我謝了,順子你先走一步,哥哥隨後到。”
一線紅衝着安順子雙手抱拳打個鞠說到。
“大哥,只管動手,待會小弟先走一步,替大哥探個路,打個哨……”
刀起刀落只是瞬間,沒等安順子話沒說完,一線紅便側刀從正面,一刀生把安順子的頭給抹了下來。
“兄弟!哥哥來了!”
“沒想你司馬小子有兩套啊!爺們來晚了一些,連口湯水都沒給爺們留下來。”
草上飄看着眼前滿地死屍笑着說到,同是開始第一次細細打量着眼前這個過去自已認準了的,從關裡的大城市來這撈錢的雛兒。
在今天之前草上飄怎麼也沒有想到,縱橫口外數年的一線紅,竟然就這麼完了,自己還沒趕到,一線紅就丟了大半的人馬,只留下這滿地的死人、死馬。
若不是自己半道攔下了一線紅,取了他的腦袋過來,自己他孃的可就真得成了來這收屍的了。
“大當家的笑話了!全靠兄弟們拼命,纔算守下這廠子,還要謝大當家的援手之誼。”
伸手不打笑臉人,這草上飄即然來了,司馬當然不能再說什麼難聽的話,經此一事之後,司馬算是認清了所謂的口外馬上好漢是什麼,自己一直以來所擔心的馬匪只不過是一羣紙糊的老虎罷了,至少在機槍面前是如此
“呵呵!不要在我面前打混,你小子那幾架機關槍不錯,怎麼着,給我弄幾架玩玩,自然少不了你的好處。”
從安順子口中知道一線紅是就是敗在那幾架機關槍下之後,對那機關槍草上飄可是開始有些心癢癢了。
“呵呵!大當家說笑了,就是一些看家護院傢什罷了,想來大當家這見慣了世面的人,定不會看上這些東西。”
司馬看了看眼前這個自己來到這裡見識的第一個馬匪,這會的的草上飄雖說嘴上說的輕鬆,可是司馬從他有些發白的臉色,還有額頭上冒的虛汗,斷定這草上飄十有八九是受了傷。
“你小子大可放心,哥哥只是想學着你小子那樣弄一架機槍看個家護個院,好處自然不會虧了你。你看這件東西如何。”
草上飄提起原本放在腳下的一個盒子,放到桌子上打開盒蓋,雙眼看着司馬說到。
“啊……這是?”
雖說已經是親手殺過人,見過血,可是這冷不丁的看到裝着個血糊糊的人頭的盒子,司馬還是免得嚇了一跳。
“這個頭是一線紅的頭,哥哥我來的時候順道把他給砍了,想來這份大禮從兄弟這換架機槍玩玩,應該差不多了。”
草上飄很滿意司馬的被驚嚇住的表現,雖說見過血,可還是改不了那關裡大城市來的雛的本性。
“即然如此,司馬先謝過大當家了,這一線紅在廠子外頭留下了幾十來頭馬,還有兩百多支槍,司馬就在這借花獻佛了,還請大當家不要推遲。”
打掃戰場時,護廠隊從陣前拾到了幾十頭沒受傷的好馬,還有兩百多支各式長短槍,從單打響到鏡面匣子。
留着這些新老式長短槍對護廠隊來說顯然沒有任何意義,與其自己放在倉庫裡堆灰,到不如現在送給這草上飄當做人情的划算。
“呵呵!那就先謝過司馬少爺了,至於機槍之事就全當我草上飄沒提過,還請司馬少爺莫要見怪啊。”
見眼前這司馬少爺這麼行事,一上來就把繳了的一線的槍送過來。草上飄倒不好說其它了,只得斷了對機槍的想頭。
“呵呵!還請大當家見諒。”
看到草上飄斷了對機槍的想法,司馬纔算放下心來,必竟眼下這十二架機槍可是自己的看家法寶,自己現在都不夠用,送人?別扯了。
“嗯!”
正想說話的草上飄這時只覺得自己的肩膀感覺越來越重起來,鼻間忍不住哼了一聲。
“大當家沒事吧!”
司馬聽到這聲輕輕的呻吟聲後,連忙問到。看來這草上飄的確是受傷了,司馬心下說到。
“不打緊,就是孃的肩膀上讓一線紅給打了一槍,不打緊。”
雖然嘴上這麼說,可是草上飄也發現自己今天和過去不大一樣,現在傷口還是火辣辣的,而腦子也感覺有些迷糊,甚頭也越來越感覺有些重。
“今個就不打擾了,以後有機會你我兄弟再聊。”
必竟現在這是人家的地盤了,一感覺有些不太對勁的草上飄,連忙起身和司馬說告辭道。
“啊!大當家不再等會,我這就讓人把那些槍給大當家收拾好。”
司馬見這草上飄要離開,連忙起身送到,即然自己留着那兩百來條各種口徑的雜槍沒什麼用,用爲草上飄結個善緣倒了不錯。
“司馬少爺莫送,我……”
草上飄一出門就衝着司馬雙手抱拳說到,話沒說完草上飄只覺得眼前一黑。就昏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