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請柬

金大少不愧是商業新星,還是表現了良好的信譽。雖然沒能教訓了朱家反而被打的落花流水。可每人的賞錢和吃火鍋的承諾還是兌現了。仙客來的生意不是一般的火暴。周圍的幾個館子雖也打出了火鍋的招牌,可已經被我的調料佔領制高點的食客們還是就認咱這個味。憑者金府的面子,趙老闆還是給加了兩桌,免去了排隊的苦惱。

於是仙客來中一幫鼻青臉腫的大老爺們忘了渾身的傷痛,興高采烈的圍者桌子大口海塞。嘴裡塞的滿滿的還含含糊糊的連誇味道好極了。幾個自覺功高的更是借者酒勁拼命吹噓,往自己臉上貼金。

其中最得意洋洋牛皮吹到天上的正是“德高望重”的瘦苟同志。聽到版本自動無限更新的瘦苟同志的戰績。我忽然發現他不去說相聲實在是曲藝界的一大損失。也慶幸這小子不識字,要不然應聘個銀行或政府的職位。我國的GDP還不知要增加多少水分呢。

金大少也有些高興,畢竟雖沒真的進了麗兒的閨房。可已經得到了事實上的勝利。要不是今天受的驚嚇實在是太大,看樣子準能又跑回雅敘閣去。幾個坐在他跟前的心腹親信更是馬屁不斷。爲金大少爺詩詞了得才高八斗讚歎不已。讓我驚歎古人的吹捧水平之高超。恨不能多學一二也好穿越回現代時藉此升官發財。

金大少終究還是臉皮不夠厚,當衆人快把他形容的超過蘇軾時。紅着臉含含糊糊的把本管家誇了幾句。於是馬屁蜂擁而來。咱一個當年剛畢業參加工作的小夥那見過這個。美的我差點飛到天上。

還是金四清醒。提醒金大少爺,朱家這回吃了虧肯定不會善罷甘休。要早做準備云云。金大少到底是個明白人。連連點頭稱是。當場寫了封信讓我帶給金老爺。

金老爺次展現了地主惡霸勾結官府的形象。金府龐大的暗勢力立刻開始運做。夫人回了趟孃家。一封某大人寫給江寧知府的信箋和一份厚禮已經準備妥當。就等着第二日由大少爺送過去了。

第二天我正清點禮品準備上路。江寧知府的請柬先到了。

請柬來的奇怪,竟然包括了老爺父子三人和我。汗!揉揉眼精,沒錯。苟思允的大名赫然其上。有沒有搞錯。當官的那會把我這種平民百姓放在眼裡。給我下帖子。難道太陽從西邊出來了?難道是朱家要…

找了個理由,我連忙回到房間,把各種隱蔽性極強的武器裝備齊全。從石灰包到腳底劍。煙幕彈、雙截棍、彈弓等等一個也不少。有些不是很隱蔽的就拆成零件,可惜我是靈魂穿越,要不一定帶件防彈背心來。靠!爲了自己的小命找想。我可是武裝到了牙齒。等會要是情況不秒,咱也來個逼上梁山。好象梁山遠了點,咱就上鐘山好了。

“師兄,幹什麼呢?”冰冰的話嚇的我一哆嗦。靠!冰冰你輕功高我知道,可你不要老是神不知鬼不覺的站我背後好不好。人嚇人,嚇死人的。

我努力擠出了個比哭好看點的笑容道“是師妹呀!剛纔接到知府大人的請柬,指名要老爺父子三人和我同去。你知道,我和官府又沒有來往,指名我去,恐怕是昨天大少爺和綢緞莊的朱三少打了一仗。朱家吃了點虧,這次的請柬是朱家買通了官府來害咱們的!師妹,我這次要是回不來,你可要替我報仇呀!”說完做悲痛欲絕潸然淚下狀。心想:要是冰冰肯援手,我的小命就保住了。

擠了擠,沒眼淚。努力想些悲慘的事,還是不行。這時佩服起演員來了。看來咱是沒這天分了。藉着袖子擋臉,偷偷抹了點吐沫在眼角……

冰冰撲哧的笑了起來。“師兄,看你那個老鼠膽。夫人的孃家就有人在京城當官。夫人的姐姐也是三品京官的原配夫人。老爺也是讀書人出身,祖上也做過二品大員。那個五品知府敢惹。至於那個朱家家主是個謹慎的人,不會放任他三兒子胡鬧的,”

說完她又想起了什麼,一臉幸災樂禍的嘲笑道:“師兄,聽說你昨晚被幾個不入流的小武師給打的抱頭鼠竄,爹爹聽了很生氣。要你今天去他那裡一趟。”慘!剛剛聽道不是鴻門宴鬆了口氣,這下心又提起來,唐老帥哥找我還能有什麼好事。準是又要給我鬆骨了。

“師妹…”我剛滿臉哀求的提了個頭,冰冰就搖頭打消了我的企圖。“師兄,我可不替你向我爹求情。這事我爹可生氣了。說想不到江湖上聞名喪膽的唐雨墨的徒弟竟然被幾個小家丁給打敗了。讓江湖上的朋友知道了還不得笑死。最可笑的是竟然靠幾個勾欄的護院才保住了性命。師兄,你還是自求多福吧!”看到冰冰滿臉貌似遺憾,實是看好戲的架勢。無語中…

這次見到知府可比上次順眼多了。一副笑眯眯的親切形象。猶如見到了好久不見的老朋友,還是最過命的那種。上來就親切的拉住了金老爺的手,幾句話的工夫就和金老爺稱兄道弟了。當聽到金老爺父親做過官,並通過幾個轉折後拉上關係,知府的笑容就更燦爛了。政治家的演戲技術果然夠專業。同時也看出金老爺家世不凡,商人是沒資格和知府平起平坐的。

知府待我們坐下後,與金老爺文縐縐的聊了半天。無非就是些摸底的話。又目光飛快的掃了下夫人孃家的信涵。慢慢將話題轉向正題。“金兄家學果然淵源呀!”知府讚歎的誇道。“昨日得知大公子做的一詞詠梅,格調高雅不凡。還聽說女公子寫得《西遊記》一書洛陽紙貴。就連貴府管家也有著有《仙劍奇俠傳》這等奇書。真是滿府書香,可稱雅事。”

金老爺滿臉得意,連連謙虛下。“昨日小犬無知,給兄長添麻煩了!幾篇糟文不值兄長誇獎。”金二公子臉上不好看,惟獨他沒被誇獎,偏偏他又是讀書人。肯定是極沒面子。哈哈!氣死你這小白臉,還敢對冰冰有不軌之心。我老婆你也敢惦記!

只是這知府怎麼知道我是《仙劍》的作者呢?我可是用的筆名呀?知道我筆名的沒幾個呀!誰告訴他的?這知府消息好靈通呀!別看是個白臉奸臣像,真有兩把刷子!

知府哈哈大笑:“如果這等秒文都不好!又有什麼文章可以誇獎呢!”得意!老奸臣!你不知道你誇的所有這些文章都是本管家寫的吧!知道的話還不驚掉了你的下巴!

又生拉硬撤了半天。知府才說出了請客的原由。原來是江南被方蠟起義弄的大亂。讀書人無法念書。這次科舉的進士數量竟然讓北方州府超過。搞得南方的官僚們尤其是他很沒面子。

這次聽到金家出了人才,就忙來拉攏;讓金家兩個公子參加下個月考舉人。爲將來如果考上進士,既是他的政績,又長了他的面子,也爲以後拉關係打好了基礎。

金老爺當然連連點頭。這等好事當然不會拒絕。當初岳飛考進士時不也被他所在縣的縣令又送銀子又送馬嗎!這可是低投入大回報的投資呀。

我坐在下首正無聊的數蒼蠅時,知府忽然道“要不苟管家也參加吧。如能考上更是一段佳話!”“啊!”我嚇了一跳!不是吧。讓我考舉人?我是不是在做夢呀!金家父子也傻了!科舉?無數穿越的老兄們都沒嘗試過。古人的之乎者也,讓多少學子頭痛。我又不是文科生。難度太高了吧。

“大人!小人連秀才都不是,怎麼能考舉人呢!”我忙恭身向知府推辭道。哥們古文不好這事我可不好意思說。“無妨,我看過你的書,憑書中所顯才華,考個舉人應不是問題。多考上一人,也是爲我江南士林多爭一份光。至於你的資格問題。學政大人已經打過招呼了。我這裡有兩副對子,你只要對上了。學政大人就會把你列入今年的秀才名錄中。”知府道。看來早有預謀。爲啥非要拽着我呢。

對子很簡單。好歹我也是個大學生,又有後世的經典做底。三下五除二我就成了名秀才。雖然還沒辦完手續,但已是板上定釘的事了。真偷偷捏了下大腿,痛!不是在做夢。想想傳說中警備森嚴到要脫褲子檢查的科舉,竟然這麼簡單,我就算過了鄉試成了一名光榮的秀才了。

靠!真是呀!別人要苦讀十年寒窗,又不知考多久的秀才,只因爲我有官僚大員的參與就到手了。正所謂公理難敵強權,法律是給弱者制定的!既然我是沾光的,對此事暗自欣喜,就不腹謗了。

可惜舉人考試不能這麼幹。或者說知府的面子不夠大。因爲考舉人是路里或稱省裡派人負責的,市一級的插不上手。

看來北宋果然有滅亡的架勢。就是沒有金兵入侵,這種透進骨頭裡的也很快就會把它銷燬。可是好象宋朝沒有秀才這個稱呼吧?難道是我的蝴蝶效應?歷史有了改變?可惜也沒個百度、谷歌啥的讓我查查歷史資料。

不管怎麼說,我也算進入士人階層了。真是意外只喜呀!哈哈!我也是秀才了。和金少爺一樣了。金老爺看起來挺高興,我成了秀才對他也是倍有面子的。可二少爺就嫉妒的直看我,看來他當年考秀才時挺費勁。可是他們要是知道我連《三字經》都沒讀過的話,不知是痛哭流啼呢,還是以頭撞牆。哈哈!問題是過些天就要去考舉人了。但我連繁體字都還沒學好,怎麼想個方法不去露醜呢?

二少爺多少知道些我的底子。竟然要我參加知府學政等組織的考前動員會。這種茶話會性質的聚會,少不了讀書人互相間的吟詩作對。這分明是想看我的笑話。看來剛纔二少爺很沒面子,想從這裡找回來。難道他發現我和冰冰走的很近嫉妒了?總之,我給他的結論就是—卑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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