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翔雲在蔡珍珍家被折磨了個夠,但也激起了男人強烈的征服欲。趙翔雲望着正在開車的嬌媚得冒着粉色光華的女人,魔爪忍不住又要伸過去,這時候他的電話響起來了。趙翔雲心裡暗罵一句拿起電話一看,是李貴。他的電話是蔡珍珍上午纔給他買的,其他人就只有李貴知道,因爲這個電話只有往李貴那裡打過。
“什麼事李貴?”趙翔雲語氣不善的吼道。
“舅舅,我爸爸媽媽下午就要過來了,下午三點半到黃田機場,你有時間去接一下飛機。”李貴在電話那邊說道。
“啊他們來做什麼?哦!好的,我知道了,工地上沒什麼事吧?”趙翔雲心裡一愣,差點沒有反應過來。
“沒有什麼,都很順利的。下班我再給你電話舅舅,我掛了哈。”李貴聽舅舅口氣不善,說完趕緊掛了電話。
“誰要來啊你好像不歡迎似的。”蔡珍珍對四川話勉強聽得懂,因爲在深圳建設者中,四川人佔有多數,當年第一批來深建設者隊伍就是四川調過來的,現在很多都在建築施工單位的上層,蔡珍珍和他們打交道的時間比較多。
“不是不是,我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嘛,說來就來,都沒提前打個招呼。是我的大姐和大姐夫要來。”趙翔雲心虛的說道。趙翔雲不是傻子,相反他還很聰明,只是他一副忠厚老實的模樣確實會騙到不少人。
“大姐大姐夫來了呵呵!好啊!正好我們要訂婚,他們來做見證更好。媽媽怎麼沒一起來?”蔡珍珍現在隨時說話都會注意到在語氣上將趙翔雲的親人看作是自己的,她是要讓趙翔雲潛意識裡接受自己。
“嗯,不知道,按理說大姐出來是會帶上媽,等他們到了再問吧,我也不知道。”趙翔雲注意到蔡珍珍的語氣不同,但是自己剛剛從人家的嘴巴上下來,再說還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宣佈了要訂婚的,這跟着叫大姐媽也無可厚非。
“那晚上讓爸爸請他們一起吃個飯,叫李貴和翔麟哥一起來吧,一家人熱鬧一下。”蔡珍珍多聰明,立即想到這是一個增加感情的機會,既然有這樣的好機會,她哪有放過的理由。
“好吧,我給李貴打個電話,讓他們下班等我們。現在才一點多,我們去哪裡等一下在過去嗎?”雖然交往的時間不久,趙翔雲對這個大小姐的脾氣還是很瞭解的。蔡珍珍看起來溫柔似水,但個性鮮明性子倔強,決定的事不容易改變,這吃頓飯的事免不下去。趙翔雲知道蔡珍珍的意思,知道反對是沒用的,再說這事兒自己是不能反駁的,不如就交給大姐來處理吧,大姐知道自己的情況,如何去推她更有經驗。
“我先給老爸打個電話。我們往機場那邊開,我知道一個好玩的地方。”女人做事總是比男人要穩妥,蔡珍珍說完將車子靠在路邊,纔給蔡老爺子打電話。蔡珍珍見趙翔雲已經接納了自己,心裡也特高興,便想到去機場的路上一個浪漫又好玩的地方,她有些迫不及待的要帶心愛的死木頭去看看。
蔡珍珍說的這個地方是顧戍紅樹林,這裡靠近機場不遠的海邊。一邊是紅樹林,一邊就是大片大片的魚塘和養蠔架。紅樹是奇怪的植物,可以生長在海邊而不會被海水裡的鹽分給醃死,紅樹林下有很多海鳥和螃蟹魚蝦之類的。當時顧戍紅樹林有很大一片,當地村民在退潮後都喜歡在這裡來撿魚蝦蟹貝,運氣好還可以撿到兩三斤大的鰩錐魚。鰩錐魚是兇猛的海魚,以吃小魚蝦爲生。有些鰩錐魚在退潮的時候貪婪岸邊的小魚蝦來不及回到大海,就被留在灘塗上。鰩錐魚在灘塗上可以生活一天不死,所以只要不被人給捉住就沒事,等到下次漲潮它們又生龍活虎的追趕小魚蝦了。
蔡珍珍帶着趙翔雲趕到紅樹林的時候,正好是低潮的時候,灘塗上只有幾個孩子在撿海貝。蔡珍珍拉着趙翔雲就往紅樹林跑,她有一次和朋友們在那裡發現過鰩錐魚,當時都是女孩子,就沒有敢下去捉。蔡珍珍自小在深皇崗村長大,那裡原來也有紅樹林,不過由於城市建設,紅樹林越來越少,後來被封閉起來,就再也沒人進去過。不過蔡珍珍小時候這樣的事情沒有少幹,現在還對這些事情很感興趣。蔡珍珍的車子後備箱有一個小桶,這是她平常用來做急用準備的,現在正好派上用場。
紅樹林有的地方長得茂盛,要很小心才能進去,這裡往往是藏魚蝦的地方。倆人將鞋子脫掉,蔡珍珍帶着趙翔雲鑽進這裡,便哇哇的不停叫喚。蔡珍珍看見那些小魚小蝦的興奮得蹦起來了,女人叫着跳着不停的讓趙翔雲將它們抓住。趙翔雲哭笑不得,這些小魚小蝦的要是小孩子的話肯定不會放過,不過對於成年人來說,實在是有些不忍心。女人有時候和小孩子的心思差不多,現在的蔡珍珍哪裡看得出半點在商場叱吒風雲的樣子。
倆人小魚小蝦的撿了不少,這是數量不少,質量就有點可憐了,要是炒好了,趙翔雲一口就沒了。不過蔡珍珍畢竟死海邊長大的,很快她就發現了一條大鰩錐魚藏在一堆紅樹枝條下面。小女人現在反而不叫不跳了,她神秘兮兮的指着藏得很深的鰩錐魚輕輕的對趙翔雲說:“在那,你看見了嗎?在那。”女人是很奇怪的動物,有時候她們會像小孩子一樣爲了一點點收穫歡呼雀躍,但在較大利益面前,反而鎮定下來一聲不吭的將其攏在手裡。
趙翔雲也看見了那條鰩錐魚,有三四斤的樣子。趙翔雲輕輕的走過去,緩緩的將手伸向鰩錐魚。
蔡珍珍見趙翔雲要直接去抓鰩錐魚急忙說道:“不能這樣抓,它會咬你的。你等一下,我去找一條破布來。”蔡珍珍說着將提在手裡的小水桶放下,便往車子那邊跑。
趙翔雲見蔡珍珍跑得屁顛屁顛的搖曳腰肢和豐滿香臀風情萬種,心裡不覺豪情萬丈。他想要在女人面前表現一把,轉身便視死如歸的向鰩錐魚走去。
等蔡珍珍在車子裡拿了抹布回來,趙翔雲已經將那條鰩錐魚抓住放進了水桶,並且有找到了一條抓住。蔡珍珍見趙翔雲已經抓住了,驚訝的望着水桶裡的鰩錐魚尖叫道:“哎呀!死木頭你抓住了兩條快給我看看有沒有受傷!這鰩錐魚咬人好厲害的!”女人說完趕緊將趙翔雲的手拿起來看,一臉的關心。見到趙翔雲果然被咬了一個小傷口,心疼得大叫道:“死木頭!真是死木頭!你不要命啦!這鰩錐魚咬傷了要很久纔會好的,它的牙齒有毒的!你真是個死木頭!”
趙翔雲被蔡珍珍的關心感動了,雖然手上被咬了個小小的傷口,但心裡暖暖的。男人和女人的不同就在於,男人做事喜歡冒險,尤其在女人面前,明知道有危險也會去闖一闖。而女人的不同就在於,她們不會輕易的冒險,總是會在想到最爲安全的計策後,纔會動手實施。
趙翔雲見收穫還可以,想繼續抓下去,但蔡珍珍怎樣也不答應了,理由就是趙翔雲的傷口必須要馬上處理。趙翔雲犟不過女人的執着,只好和她去養蠔棚屋洗腳,順便向蠔民買了十來斤生蠔,才一起回到車子上。蔡珍珍將趙翔雲帶去機場門診,在她的大呼小叫下,醫生出來了一大堆,不過在看了趙翔雲的傷口後,無不和趙翔雲一起對望着哭笑不得。
在蔡珍珍的監視下,醫生只好應付着將趙翔雲的手簡單包紮,蔡珍珍還回到車上拿出兩套衣服,推着趙翔雲去門診的衛生間將衣服換了。蔡珍珍是一個很注意儀表的女人,她的車子後備箱裡總是放着兩套衣服,不過從今天開始,這裡放了四套,她爲趙翔雲也準備了兩套。蔡珍珍時常參加一些社交宴會,有時候會發生一些意外情況將外套弄髒了,這是她不能接受的,所以她會準備衣服在車子裡,這恐怕在全世界也只有她纔會想得出來,不過完美的儀表的社交場合是很總要的事情,女人不會讓任何意外影響她的完美。
倆人在機場門診折騰一陣出來,趙香茹的扳機也差不多快到了,蔡珍珍才拉了趙翔雲的手往機場出口走去。
趙香茹和李樑民的扳機正點到達,剛走出出口,就看見趙翔雲和站在他身邊挽着他手臂的蔡珍珍。趙香茹眼睛一亮,捅捅身邊的李樑民,向趙翔雲這邊努努嘴。拖着大包小箱汗流浹背的李樑民纔看見趙翔雲和蔡珍珍。
蔡珍珍剛纔換的是一套粉亞麻套裙,渾身粉粉的增加凌空的視覺效果,長長的脖子乾淨白皙,頭髮挽起來盤在頭頂,更顯得高挑妙曼。本來她身材就高,束身套裙穿上後加上兩寸半高的高跟鞋,差不多和趙翔雲一樣高了。李樑民哪裡見過如此的美女,要不是老婆趙香茹在旁邊掐了他一把,恐怕口水的都流下來了。李樑民尷尬的乾咳一聲,拉着箱子提着包裹往趙翔雲走去。
趙翔雲和蔡珍珍緊迎幾步,接過大姐夫的包向蔡珍珍一伸手介紹道:“大姐、大姐夫,這是蔡珍珍。珍珍,這是大姐、大姐夫。”趙翔雲知道要是當着大姐大姐夫的面叫蔡珍珍‘蔡小姐’的話,恐怕回去不死也要脫層皮,便聰明的當着大姐和大姐夫的面認可了她的身份。
“大姐好,大姐夫好,歡迎你們來到深圳!”蔡珍珍籠絡人心的本領可不是蓋的,微笑點頭問好後,馬上挽起趙香茹的手胳膊說道:“大姐,一路還好吧?”
小女人一點也不認生,就像早已和趙香茹是一家人似的,趙香茹的年齡大也是見過世面的女人,見蔡珍珍人長得漂亮,又溫柔可愛不像一般大家族的千金一點架子都沒有,便笑呵呵的拍拍蔡珍珍挽着她的胳膊的小手笑着用四川話說道:“還好還好!珍珍長得真漂亮!”
小女人聽到趙翔雲的大姐誇獎自己,居然難得的臉紅了,小腦袋微微低着在趙香茹耳邊輕聲說道:“大姐也很漂亮,我大姐年輕的時候一定是個大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