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塵你先出去一下把,我和雷大哥有些事要談。”呂墨接過妖妖遞來的水杯和熱毛巾,擦了擦臉上後又將毛巾遞給了妖妖。
“那你們先聊吧,有什麼事你就叫我,我就在隔壁。”聶塵尷尬的一笑,看他的眼神呂墨不難看出他的心底有一絲的失落,但現在這種情況呂墨卻不得不謹慎。
對於聶塵的底細,呂墨還真的有點不放心。
待聶塵走出房間後,呂墨竟然不由得笑了起來。
“呂墨,你這有點太小心了吧。這孩子我看着應該沒有什麼問題。”雷輕聲說道。
呂墨大手一揮,金鐘罩瞬間便籠罩了整間房間。
“事關重大,不得不小心啊。”呂墨頓了頓接着說道。“這一次先讓你們在這裡待着,一來是怕冷冰寒會派人對你們不利,畢竟你們的師父……所以說,你們還是現在這裡將體內的那兩枚丹藥都徹底的煉化。實力現在對於你們,對於我,都太重要了。”
經過這一次呂墨在藥谷的經歷,呂墨已經大概明白了一些事情。
憑藉自己的實力根本就無法讓藥谷對自己產生忌憚,而憑藉宗門的實力藥谷又沒有必要給這個面子。現在這種情況讓呂墨直接聯想到了一個人――白不同。
從一開始的時候呂墨就已經懷疑白老的真實身份了,這一次回到宗門之後呂墨更加深信白老的實力絕對不是他所說的那樣。
白老的醫術、對修煉的見解、對整個玄黃大陸的發展史,最最重要的是,他對這伏魔決的熟悉!當初,他竟然一眼便看穿了自己已經修煉到了伏魔決的第二重,若是他真的是一個普通的老者,那他又憑什麼能做到這一步呢?
自打從迷霧之森開始,一定都是白老在暗中保護自己。
否則的話千仞雪根本就沒有必要幫自己那麼多的忙,這藥谷上上下下對自己也是這麼一番態度。
不過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呂墨沒有想到,陳文羽作爲陳敗天的父親出雲宗的老宗主,他和白不同在一起的時候,他可是也一樣要尊稱白不同一聲“白老”的啊!
可是現在白老到底在什麼地方呢?
雷見呂墨靜坐不語,便輕聲咳嗽了一聲。
“呂墨,有件事不知道當講不當講。”雷邊說,邊看着妖妖。
“別看我啊,那些事你想說你就說吧。”妖妖看了雷一眼,轉身走到了雷的身邊,伏在了他的肩膀上。
呂墨輕笑一聲,隨即說道。
“不妨,有什麼就直接說吧雷大哥。”呂墨說道。
“秦嵐雖然來自七子城,但秦嵐還有一個身份是任何人都不知道的。”雷看着呂墨的眼睛異常堅定的說道。
“秦嵐其實就是冷冰寒的私生子,而且秦嵐爲了達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掩飾身份潛藏着宗門已經好幾年了。” 雷繼續說道。
呂墨從椅子上起身,找了一件薄薄的外套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其實你說的這些我知道,只是對於宗門的決定我真的是有些想不通。”呂墨踱步在屋內,手中的茶杯被呂墨把玩在手上,卻沒有一滴茶水灑出。
“你和秦嵐的事情我雖然不知道,但是我和妖妖作爲霧隱宗曾經的一員有些事情我還是知道的。你難道就沒有發現這幾年的時間裡秦嵐都是在故意針對你嗎?”妖妖趴在雷的身邊,衝着呂墨俏皮的說道。
“其實這事兒我早就知道了,他針對我無非是因爲我爺爺和我的父親針對了他的母親。”呂墨一張臉上強擠出一個牽強的微笑。
“這麼說的話,那關於秦嵐的事情你都知道嘍?”妖妖撅起嘴有些不高興,不過看她的樣子她也知道呂墨明白這些事情的真相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不能說都知道,顯得太矯情了。只能說知道一小部分吧。”呂墨說道。
“那你知道夢非凡真正的身份嗎?”隨着妖妖這話脫口而出,現在的氣氛頓時變得嚴肅起來。
“什麼?”呂墨問道。
“你知道夢非凡的來歷嗎?”妖妖再一次強調道。
“雷嫂,你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呂墨看着兩人再次反問道。
“夢非凡的父親夢之藍想必你應該是知道的,不過他是胡安字妻子的親哥哥這事兒你知道嗎?哦對了,你肯定不知道,你若是知道的話你就不應該是這幅表情,不過看樣子他是成功了。”雷眉頭緊鎖,看着呂墨搖頭嘆息到。
“你說夢非凡的親姑姑就是胡安字的夫人?”
呂墨原本平靜的心境頓時一片波瀾,剛剛聽到的這句話對於呂墨來說無異於晴天霹靂。
“自己竟然親手殺死了夢非凡的親姑父!”
怎麼辦,自己到底該怎麼辦?這些事情呂墨不知道還好,現在知道了呂墨到時候又該怎麼去面對夢非凡呢?
當初夢非凡故意和自己拉開距離難不成就是因爲自己的父親和爺爺的關係嗎?還是說這之間還有着其他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妖妖頓了頓繼續說道。
“這件事我也是無意中從別人那裡聽來的,而且秦嵐的母親正是胡安字的親妹妹!”
“看來我當初血洗將軍府的事情霧隱宗上上下下都已經知道了?”
呂墨走到了椅子旁,故作鎮定的做了下去。
臉色稍有變化但若是不仔細察覺的話根本就發現不了。
妖妖和雷說出的這番話呂墨聽得出來是好意,若是他們兩個不說出來的話呂墨到時候就算是死想必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雷和妖妖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所以,非凡現在跟我在一起只是爲了接近我?”呂墨喃喃自語,聲音似哭似笑。
這突如其來的打擊頓時讓呂墨的心裡防線近乎崩潰。
“當初你血洗將軍府以後,霧隱宗上下就已經下達了一個必殺的命令。只是我們沒有想到……”雷欲言又止,神態略顯尷尬。
“只是你們沒有想到之後的我會一步步成長到現在這個地步嗎?”
呂墨掩面流淚,他根本就沒辦法讓自己相信這一切。
當初他路經七子城時所經歷的那一切他就明白這夢之藍一定有問題,但是他卻沒有想到這夢之藍會隱藏的如此之深。
當初他和自己的父親結拜爲異性兄弟難道就是爲了有這麼一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