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恐懼在心裡爆炸,呂墨剋制不住的哆嗦起來。
從眼前的形式來看,呂墨已經落到了必死的境地。可這獒犬將呂墨逼到一處死角後竟然趴在了地上停止了攻擊。
呂墨覺得自己的腦袋就快要炸開了,他感覺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在瘋狂的涌入自己的腦海之中。那些破碎的奇特的思維碎片像是爆炸那樣填滿了呂墨的腦海。他不斷的想到一個畫面,然而這個畫面正是之前呂墨看到的那場婚禮。
就好像是在這個世界的盡頭有一本名爲“命運”的劇本一樣,呂墨現在正在按照着這個劇本一步步的按照設定好的結局走下去。
他是在什麼時候,什麼樣的情況下讀過那本劇本呢?呂墨不知道,呂墨根本就想不起來關於他人生軌跡的那一頁。
呂墨不知道在害怕着什麼,他也說不清楚自己在怕些什麼。現在唯一一種可能,那便是呂墨步入了一個又一個爲他設計好的圈套。
當呂墨再一次從意識深處甦醒過來的時候,呂墨竟然受到氣浪的襲擊如同斷了線的風箏,翻滾着躺在了枯葉上。
呂墨艱難的站起身來,三大丹田內的靈力瞬間朝着中丹田匯攏而來。原本依仗龐大靈力支撐的呂墨現在更是把這渾厚的靈力優勢發揮到了極限。
體內的金剛經和伏魔決相輔相成,一絲絲元力的種子在呂墨的中丹田內生根發芽。直至茁壯成長起來。
呂墨手中的伏魔棍依然強勢,伏魔棍法-――橫掃八荒。
喝-――
隨着呂墨一聲大喝,棍風和元力旋渦竟然一瞬間擊碎了獒犬身上那漆黑的鱗片。大片鱗甲隨着皮肉一塊塊的剝落了下來。
可就在呂墨成功傷到獒犬的同時,呂墨也被獒犬一掌拍飛了出去。
低頭看着兩手的虎口處溢出的鮮血,呂墨恨不得扇自己兩個耳光。
原來這就是自己,普普通通的傢伙。在宗門若不是白不同和陳小凡的袒護,自己到底算個什麼?即使白不同將如此強大的金剛經傳給了自己,可自己卻給白老懞了羞。呂墨心道。
看着自己那雙鮮血淋漓的手,火燒般的疼痛傳到了大腦。那種感覺痛徹心扉,越動越是強烈。
呂墨的臉已經被痛苦折磨的扭曲起來,發自心底的發出了一種西斯底裡的咆哮。
若是父親的話說不定他都不會在乎手上的傷口,若是父親的話說不定他會直接無視這些疼痛繼續戰鬥。換做別人這說不定只是手上纏一圈繃帶的小事,甚至都用不着換一隻握棍的手。可是他呢?
呂墨奮力將這些負面情緒從自己的腦海中排除。到底是什麼原因竟然讓呂墨升起了一絲絕望呢?
鏡決的開啓和伏魔決的加速運轉,瞬間將呂墨從絕望的深淵拉回到了現實。
原來呂墨剛纔的那一切都不過是獒犬黃金瞳所施展出來的幻術而已。呂墨在和獒犬對視之中原來就中了對方的幻術。
怪不得會從心裡生出一種無法反抗的錯覺,原來這一切都是假的。
“該死的,沒想到你這傢伙竟然如此狡猾。”呂墨手中的伏魔棍再次綻放出淡黑色的熒光。呂墨將心中的負面情緒逐個清除之後站了起來。
“別以爲你可以嚇到我!父親是我的驕傲,爺爺更是我的驕傲。而我,終將成爲他們的驕傲。想要磨滅我的驕傲,你不配!”
隨着呂墨體內金剛經和伏魔決的加速運轉,元力也源源不斷的供給着鏡決。
呂墨在一次舉起了手中的伏魔棍衝向了眼前這兇猛的獒犬。
但隨着一聲脆響呂墨右側的肋骨竟然被這獒犬拍斷了三根,當呂墨的身體和一課參天大樹的樹幹接觸的時候,呂墨才緩緩的從高處滑落到了地面。此時的呂墨體內的五臟或多或少的受到了波及。
這根本就不是一腔熱血就能解決的問題。哪怕是拼命,呂墨也根本沒有那個資本。他真的不願意相信這個現實,分明那麼努力那麼辛苦,可就是一點回報也沒有,分明已經可以傷到這隻獒犬了,可這獒犬卻越發的興奮。
呂墨一步步的後退,獒犬一步步的逼近。
傷口的劇烈疼痛讓獒犬十分憤怒,一尾巴抽打在了呂墨的臉上。空中的呂墨經過三米的翻轉趴在一顆枯樹上不在動彈。
臉上一道傷口異常醒目,鮮血從呂墨嘴角吧嗒吧嗒的滴落到了地面。
然而這些都僅僅只是皮外傷,真正的致命的傷可不僅僅這一處。
呂墨之前本就是強弩之末,如今深受重傷的他再加上八門遁甲的負面影響也接踵而至呂墨在也沒有一絲力氣可以支撐他站起來了。
這次就算在金剛經和伏魔決護體的情況下也得恢復好幾天。
呂墨眼睜睜的看着獒犬走到他的身旁!一張血盆大口大張着就好像要一口將他吃掉一般。隨着獒犬距離呂墨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呂墨身體的表面竟然出現了一個圓形的白色屏障。任憑獒犬如何攻擊,也不見這白色屏障有絲毫破裂的跡象。
一個淡淡的白色虛影站在呂墨的身前,簡單的一揮手便將這強大的獒犬拍飛了出去。
就在這白色身影再次出手的時候,空間內所有的一切竟然如同定格了一般。天空中的雷雕定格在了空中不在飛翔,凋落的樹葉不在飛舞。就連天空中悠閒的白雲也停止了移動。
甚至就連空氣中流動的風也隨之停止了。
白色身影的伸出了右手衝着獒犬虛空空握,獒犬瞬間如同窒息了一般,一雙燃燒的黃金瞳竟然暗淡了。
強烈的窒息感讓這隻獒犬的四肢拼命的掙扎着。一團乳白色的霧氣瞬間將獒犬包裹在了裡面。
下一刻,獒犬一身黑色霧氣在這乳白色的霧氣中蕩然無存。
赤金色的黃金瞳竟然在瞬間熄滅了,恢復了它之前的黑色瞳孔。獒犬靈魂深處一份原屬於另一人的靈魂烙印,在這白色身影強大的神識面前瞬間抹除了。
遠方的一處地下宮殿內,一個身着白色道袍的身影竟然吐出了一口淡紫色的鮮血。
獒犬原本龐大的身軀也在不斷的縮小直到正常形態。
直至這乳白色的霧氣徹底將這隻獒犬的身體改造後,那道白色的身影也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呂墨體內的傷勢也在金剛經的滋潤下緩緩的恢復着。體內的幾處骨折也在伏魔決的運轉下回歸到了原位。
體內的筋脈漸漸的被金剛經拓寬,骨髓中的雜質也在這道白色的亮光之後也開始被逼出了體外。一股如浴春風的感覺席捲而來。緊閉雙眼的呂墨完全享受在了這溫暖的白色光芒之中。
最最奇妙的乃是呂墨從洗髓期的第二重的最後一步毫無阻礙的步入了洗髓期的第三重,體內的筋脈也漸漸的開始變的強韌了起來。之前因爲獒犬所造成的傷勢也被一掃而空。
就在呂墨因禍得福晉升第三重後,陳小凡和風靈兒她們又碰上了新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