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錢還是要命?
這不用選擇,也沒得選擇!
在當前這種情況下,馬克·哈森能做的也許只有認栽!
從八百萬到一個億……
這是怎樣一個跨度啊,可以毫不誇張地說,地球上絕大多數人不僅一輩子都不可能完成這個跨度,甚至連想都不敢想。
可是就在剛剛,被柳飛寥寥數語實現了。
馬克·哈森真心覺得窩囊,然而他現在不得不安慰自己,他逼他捐出一億人民幣的捐款已經很不錯了,還好不是一億美金!
而且既然是捐款,捐誰不是捐?做人要懷有大愛嘛,柳飛說得對,咱們都是地球人,要互幫互助。
“一個億就一個億!”
經過激烈的思想鬥爭和艱難的抉擇,馬克·哈森最終答應了。
柳飛笑了笑道:“馬克先生這麼有愛心,我就知道你一定會答應的!只是呢,我這人和做好事不留名的人特別投緣,幫忙治療的時候,不僅會竭盡全力,而且一定會將他身體中所有的疾病都給治療好。馬克先生,上次我見到你的時候,其實就發現你身體很虛,精神氣也很不好,你看……”
逼捐一個億還不算完,竟然還要求匿名捐!
馬克·哈森瞬間怒火中燒道:“你別得寸進尺,欺人太甚!”
“喂,馬克先生,你是在和我說話嗎?信號不好!”
柳飛若有其事地喊了幾聲,沉聲道:“馬克先生,您剛纔說什麼?是說我得寸進尺嗎?要是我得了怪病的話,某人恐怕巴不得我立即死呢,您說是嗎?”
“你!”
馬克·哈森見過無賴,但是何曾見過這種無賴啊。
他眉頭緊皺,雙眼噴火地道:“你們華夏不是有句話叫‘人過留名,雁過留聲’嘛……”
柳飛立即迴應道:“我們華夏還有一句話,叫‘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既然是命中註定,那好像也沒有我什麼事了,我去忙我該忙的了,恕不奉陪!”
“等……等!”
馬克·哈森忽然意識到公開捐可能會被議論紛紛不說,而且還有可能招來更大的風波,遂以此安慰自己,然後揪着胸口道:“那……那就匿名。請問你可以給我們治療,或者告訴我們治療之法了嗎?”
柳飛苦大仇深地道:“哎呀,馬克先生,我也想啊,但是我現在正在爲公司出了一個叛徒而煩惱呢。實不相瞞,我這人一心情不好,就直接撂挑子,不想給人看病,哪怕是大羅神仙來勸也沒用!”
這是什麼意思?
這分明就是逼他捐款的同時,還讓他把私下賄賂楊博帝的事情給了結了啊!
馬克·哈森就知道這個坎是邁不過去的,但是賠了那麼多錢還無法避免此事,這和簽訂喪權辱身的條約有什麼分別?
柳飛見他沉默不語,給他指了一條明路道:“馬克先生,大家都是朋友嘛,這種讓親者恨,仇者快的事,我相信你一定不會做的,對不對?”
意識到他並沒有打算把他往死裡逼,然後鬥得魚死網破,馬克·哈森突然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慌忙道:“對對對,這個事都是我的手下乾的,我事先毫不知情。”
“但是你作爲他們的領導,恐怕難辭其咎吧?”
“這個……”
“大家都是朋友嘛,我開個玩笑而已。馬克先生,我也聽楊博帝說了,這件事主要是和你一樣得了怪病的副總和首席科學家乾的,所以只要你讓他們乖乖來華夏自首,然後你的製藥公司再公開向我道歉,我的心情一定會很愉快的,我自然可以治療你們的怪病,你覺得呢?”
“……”
狠!
太他娘狠了!
如果讓他們倆自首,那無疑於斷了自己的左膀右臂,馬克·哈森可沒有那麼蠢!
他的幾個心腹見柳飛得寸進尺,也全都氣炸了,紛紛放狠話。
“馬克先生,這個王八蛋太過分了,您不要再和他談了,咱們報警吧,大不了和他魚死網破!”
“沒錯,他這是欺負我們有錯在先,就不敢把他給怎麼樣嗎?太張狂了!”
……
聽他們這麼說,早就隱而不發的馬克·哈森終於爆發了,衝着手機咆哮道:“柳飛,你想鬥是嗎?老子陪你!大不了魚死網破,大家一起玩完!”
柳飛淡然一笑道:“馬克先生,要玩完也是你先玩完吧!你可別忘了,世界商界的人都是怎麼說我的,我就是一個瘋子,瘋子是什麼事都幹得出來了,所以請不要在我面前說什麼魚死網破之類的話。”
頓了頓,他繼續道:“同時,你應該掂量掂量,你的製藥公司可是上市公司,最忌醜聞,家族又是世界知名的豪門家族,我只是一個光桿司令而已,真鬥起來,你覺得我會怕你?”
馬克·哈森渾身抖了一下,突然轉頭,吐了一口鮮血道:“你!”
柳飛笑道:“不會是氣火攻心了吧?馬克先生,您可千萬要撐住啊,我可是真心拿你當朋友,所以並沒有把矛頭直接對準你,不然我讓你在世人面前承認私下賄賂我的高管,竊取我的學術論文和寶貝,你的一世英名可就全毀了,你的製藥公司的名聲也會大跌!而且我最終即使迫於壓力幫你治好了怪病,萬一留下後遺症什麼的,那總不能也怪到我的頭上吧?所以馬克先生,做人要知足,大家都是朋友嘛,我很容易知足的,現在就看你了……”
馬克·哈森現在是又氣又癢,已經完全說不出來話了,待轉頭看了看自己的幾個心腹後,他只得再次安慰自己,他們是職業犯罪,而且又沒有給柳飛造成重大損失,再加上主動去自首的話,判不了多長時間的,如果到時候再想辦法讓米國警方引渡一下,這事存在大事化小的可能。
這總比讓製藥公司和哈森家族在世人面前顏面盡失,信譽一落千丈,而他們六個人都要冒着被這奇癢給折磨死的風險強吧?
所以吐了幾十口粗氣後,他含着淚道:“好,我答應你!”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只要治好了身上的奇癢,不再受制於他,馬克·哈森勢必要讓柳飛百倍奉還!
柳飛抽了抽鼻子道:“嗯,很有誠意,你們這六個病人我治定了,立即坐飛機來海鳴山吧,不過咱可事先聲明,在我治療之前,你們一定得保證我心情愉悅,不然的話,我還是會撂挑子的。”
馬克·哈森道:“我這就讓人去匿名捐款,到時候你儘管去查!至於我的兩個高管,最起碼得等你把他們給治好了再說吧,我想你也不希望把事情鬧到咱們倆都管控不了的程度。”
柳飛道:“大家都是朋友嘛,好說,好說,你們趕緊過來吧。”
掛了電話後,柳飛剛想說話,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柳玉蓮、李雲柔、餘傾城等人興奮得直接在他的面頰上印下了脣印。
柳飛晃了晃腦袋,掃了她們一眼道:“剛纔發生什麼了?還有嗎?”
“去死!”
衆美女摁住他輕打了幾下,然後全都是捧腹大笑了起來。
看到眼前波濤洶涌的樣子,柳飛乾嚥了一口唾沫,然後也趴在沙發上笑了好一會兒,方纔重重地咳嗽了一聲道:“看來我採取的鬥而不破的策略很奏效,這年頭趁機給家鄉父老們撈好處才最有成就感!只是現在革命尚未成功,咱們不能高興得太早……”
樑靜妍笑道:“想不到你還保持理智呢!都說人至賤則無敵,柳飛,這若是論誰賤,放眼古今中外,東西南北,我只服你柳飛!這一次你幹得實在是太漂亮了。”
柳玉蓮附和道:“飛哥哥這是相當於給六個人看病,幫海元省山區的父老鄉親們賺了一個億的善款啊,牛掰大發了。試問天下誰還敢和飛哥哥比治病賺錢?這都賺出境界,賺出氣勢,賺出成就來了!”
柳飛指了指她們道:“所以你們要記得哈,今後每天記得給我按摩、掐肩、捶背、洗腳,你們說我爲了一個億多不容易啊,和一個仇家當朋友,浪費了多少唾沫星子……”
柳飛滔滔不絕地說了一大堆,一道十分悅耳地聲音突然傳進房中:“柳飛,你還真是不要臉中的極品。也罷,便宜被你佔,蘭姨不曾偷!咱們有來有往,你好自爲之。”
聽到這聲音,柳飛一站而起,急忙衝出房間,結果根本就沒有看到人,他皺了皺眉頭,忽然想到那神秘女子說很喜歡他種的蘭花,當即衝到蘭花培育室裡,當發現少了一盆丹霞蘭和一盆鴿子蘭後,柳飛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
他借勢玄妙閣拿下了燙手的藍雪精靈,而玄妙閣一直都沒有說什麼,現在玄妙閣的這位光明正大地偷走了丹霞蘭和鴿子蘭作爲補償,細想想,其實也不虧。
只是當看到跟過來的衆美女殺人的眼神後,柳飛意識到她們一個個全都誤會了!
“蘭姨是誰?好你個柳飛,竟然連姨都不放過!”
衆美女齊聲嚷嚷了一句,柳飛差點吐血,連忙解釋道:“我哪來的姨啊,她是玄妙閣的那個神秘高手。至於她說的佔便宜,指的是我借勢玄妙閣,拿下藍雪精靈,又讓衆多異能者有所忌諱,不敢到我這裡搶之事,你們可千萬別誤會。”
樑靜妍嘴角高翹道:“是嗎?也對,以你這無賴的風格,肯定是我不喊姨,姨逼我;我不泡妞,妞泡我,對不對?”
“……”
柳飛瞬間有種如遭雷擊的感覺,他搖頭道:“是真的,咱別樂極生悲好嗎?還是趕緊去準備馬克·哈森一行來到我們海鳴山之後的事宜吧,這個事今後再談,現在三言兩語也說不清楚。”
李雲柔連忙道:“你的意思是馬克·哈森有可能反擊?”
柳飛詭異一笑道:“不排除這個可能,不過我都說了我要玩局中局。僅僅這樣,你們不覺得還是太便宜他們了嗎?我可是還有大招呢。而且你們別忘了,我要對付的可是米國八大家族,而不僅僅是哈森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