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爾!”。
貝海剛掏出了車鑰匙想上車聽到了有人叫自己,一轉頭看到梅爾這人站在離自己五六米遠的地方,衝着自己的擠着笑容。笑容什麼的貝海沒有發現不過梅爾那一臉如同便秘一樣的表情讓貝海心裡暗爽不己。
至於前面梅爾威脅自己的什麼官司到現在貝海也都沒有看到影子,而且貝海也相信這官司幾乎是不可能開打了,因爲梅爾不可能贏的!不說皮球算不是貝海的寵物,就算是吧,你跑去餵了人家的寵物未經主人的許可本來就不對了,還向主人收錢?想死不是!要是這個案子判了貝海賠,那誰還敢牽着狗上街,隨便喂塊三文治就是說裡面夾的和牛肉,一塊一兩千美元的那種,那還不把狗主人給賠死。
更何況貝海又不是上兩年了現在口袋裡有錢了,還會怕這小點兒小官司?
“好久不見了,赫爾,怎麼沒有見到皮球啊”梅爾這邊也是想找個話題,先把兩人之間的尷尬事情岔過去。
“皮球這段時間不肯回港口來,反正自己在海上繞也餓不着它!”貝海說道。這段時間貝海都把皮球關在空間裡,不讓它到碼頭亂躥就是防着梅爾一小手。雖說在這點上貝海做的有點兒小人,不過順手的事情也就做了,萬一梅爾有一天狗急跳牆衝着皮球來這麼一槍,貝海都沒地兒哭去。這事情可是保不準會發生的,貝海認爲梅爾根本沒什麼問題,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幹不出來。
貝海說完對着梅爾揮了揮手中的鑰匙:“有什麼事情麼?”。這意思明確的表明了要是沒事情的話我就要上車回家了。
“有事!”梅爾對着貝海說道:“你是不是想租船?”。
“我不是說了租到了麼?”貝海對着梅爾裝作很是驚奇的說了一句。
梅爾並沒有說話。就是一直這麼望着貝海,那表情十分嚴肅但是貝海怎麼看這神態裡面還掛着玩味。
“好吧!我就是受不了大家煩我。連個聖誕節都過不好!船的事情還沒有影兒!”被梅爾這麼看了一會兒貝海就如實的說道,是不說梅爾的眼神有多威嚴。而是貝海當自己的手下敗將真的提不起興趣來再在這個事情上說謊了,因爲讓自己覺得自己丟人!
“你的這個謊言沒有用處,誰都明白你沒有租到船”梅爾看着貝海認了這事兒臉色有點兒起色了,對着貝海直接說道:“反正是船東聯合會下所有的船東都己經保證,以你開出的條件,你不可能租的到船!因爲所有的格洛斯特船東們覺得你的要求有點兒壞了規矩!”。
靠!貝海拍了一下腦袋心裡想道:我怎麼把這個東西忘了。
所謂的船東聯合會就像是個工會組織,只不過這是維護船東們的利益的,和船工聯合會的對像不同一個面向船員一個面向船東。很顯然梅爾說這話的意思就是船東聯合會,至少是手裡有延纜漁船待出租的船東內部已經達成了協議:要不貝海就不租。要不貝海就要按着以前大家制定在規則玩!
梅爾看着沉思中的貝海,很是滿意自己的話語起到的效果,頓了一下又接着說道:“除非你這個漁季自己建一艘延纜釣船,要不是以你出的條作不可能租到一艘延纜漁船,至少在整個新英格蘭地區”。
“說說吧!你的條件是什麼!”貝海望着梅爾嘴角掛起了一絲絲的笑容等着他的下文。梅爾這個人是無利不起早的,現在把這個延纜船東一起商量出來的價格同盟決定告訴了自己,那一定有着自己的打算。
“船東聯盟的決定就是分紅,所以分紅這一條無可避免只是在於多少的問題,如果你租我的非洲象號的話。我可以把分紅降一最低的限度百分之二十五的水準上,然後時間上也可以給你放寬一個月,魚季九月中開始,可以八月初船就歸你使用。這樣你也有時間帶着你的新船員選釣釣金槍魚,你看怎麼樣?”。
貝海擡起手輕輕的敲着自己的車頭聽着發出的咚咚聲,不由的思考了起來:自己這是被自己的‘英明決定’給矇蔽住了雙眼。自己想着不能帶人分自己的收入,但是怎麼就忘了還有聯合會這個東西!
雖然平時不見這個會起什麼大作用。不過它可不是擺設,在美國能收錢的聯合會都不是什麼擺設。這種像是工會一樣的組織別說是貝海反抗不了,連坐在白宮裡的那位也沒這個膽子得罪大大小小的工會組織。因在大大小小的政客竟選資金最‘複雜’的一部分就來自於這些個工會。
現在擺在貝海面前的已經不是原來貝海的條件可行的了,就像是梅爾說的那樣,至少是這個漁季貝海要麼按着船東會的決定來,要麼手下的幾個船員以前幹什麼這個漁季繼續幹什麼。
以爲別人都是笨蛋的人其實自己纔是最大的笨蛋。就像是前一段時間,自己想着一分錢都不多分給這幫船東一樣。現在事實馬上給了貝海一個大耳巴子:你可以選擇租還是不租,但是現在你己經沒有多少權力對於租船的價格說三道四的了。因爲這個東西行業己經制定的最低標準,別人或許能租的到固定金額的延纜釣船,但是你貝海就不要想了。
就橡是海爾說的這樣,最低的限度就是百分之二十五!
至於說你想耍個小聰明,去別的地方租個船過來?反正貝海是不準備幹這麼吃力不討好的事情,貝海覺得自己要是這麼幹了,那船東聯合會一準兒能讓自己租的船出不了港,然後船東會律師就開始起訴什麼不正當竟爭之類的,而上了法庭工會的贏面要遠大於貝海這個‘無視規則’的人,美國人相當重新規則,而且也願意維護規則,因爲這是對大家都有利的事情。就算不贏反正告到漁季結束,也就算完成任務了。
從某一方面說這是不是價格聯盟壟斷?毫無疑問是啊!不過可惜的是貝海沒處說理去,因爲定額船租在文件上是給那些入行的新人,或者收入微薄需要靠此生活的人準備的。你別管租給的別人是怎麼怎麼樣的,現在你貝海說白了就不適合這一條。
梅爾看着貝海一言不發,皺着個眉頭的樣子,臉上雖然沒有表現出來,但是這心裡己經是樂開了花,爽翻了天!至於爽的程度那真是不足爲外人道也。
要不是梅爾還想着把自己的船租給貝海,狠狠的賺上一筆分紅的錢。梅爾準要當着貝海的面跳起舞來,要是梅爾是個陝北人的話說不定都要扭起熱烈的大秧歌了,要是活在高原一準兒高唱咱們農奴翻身把歌唱了。
爽!太爽!非常爽!這就是梅爾現在的心情。
欣賞了一連栽了兩次的老對手臉上那愁眉苦臉的樣子,梅爾決定還是選打破這個僵局,年青人嘛有的時候做事挺衝動的,萬一貝海惱羞成怒直接來一句:老子今年就不租了!那企不是立刻就像是一下子把梅爾扔到了南極洲去了嘛!梅爾作爲一個老商人從來都是把賺錢放第一位的,把個人榮辱放一放,梅爾決得賺錢纔是一個商人要考慮的,至於面子什麼的就由他去吧。
“要不這樣吧,我再給你加一個月的租期,但的別的優惠我也沒法給了”梅爾說道:“我們畢竟剛合作過,大家也算是熟人,雖說我這人別人說很挑剔,但是收船的時候也沒有難爲你吧,那都是別人看我的生意好在背後抵毀我的!”。
說這話的時候梅爾選擇性的遺忘了自己想把皮球弄到手發財的事情。
貝海想了一下擡頭說道:“反正還有時間,我再想一想,想好了才通知你”。貝海知道梅爾上面的話說的都是實話,如果要是租船的話梅爾這條件真的很優惠了,別的船東也不會出的再多了。而且就算是再多也沒什麼意義了。
就算給你免了幾個月,從明天開始你就一直用船直到漁季,看起來你是免費得了一艘船用,不過碼頭的泊位還有保險費雜七雜八的東西可都要你來掏的,貝海要是拿下了平時不對外租的話那就是虧錢,還替別人保養船。
“嗯!那你好好想想!”梅爾說了一句之後就轉頭離開了。
貝海則是繼續想着這個事情。
“梅爾過來幹什麼?”迪戈看着梅爾走了就湊了過來對着貝海問道。
貝海這裡遍一五一十的把剛纔兩人的對話大體的說了一下。
聽着貝海把事情這麼一說,迪戈也說道:“這下子麻煩了,怎麼把船東會攪和進來了!雖說屬於他們的範圍但是一般來說他們也不會管這個事情的,肯定有人在裡面聯絡,說不定就是梅爾”。
“事情都這樣了誰攪和也沒意義了”貝海說道:“人在矮檐下啊!”。
“什麼?”迪戈沒聽懂貝海的中文人在矮檐下。
“沒什麼!我回到再想一想”貝海說道。雖說心裡不想低頭但是貝海也知道,自己怕是也沒有太好的辦法。不過貝海還是想多點兒時間掙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