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夢慈和姜曉渠一起抖了抖,目光看向簡陋的木門。
噹噹噹……
門外還在敲。
“呼呼……”姜夢慈呼出一口氣,剛要起身去開門,卻被姜曉渠一把摁住了。
經歷過幾次大的危險之後,姜曉渠竟然有了自然的防範之心,她寧可自己去面對危險,也不能讓老姐……
“誰?”姜曉渠守在門前,顫聲問。
“哎呀,快點開門啊……”門外傳來一個男人焦急無奈的聲音。
“你是……”
姜曉渠狐疑地問。
“我是你龍哥啊,孟祥龍!你快點開門吧,我快要扛不住了,峻熙這小子怎麼說也是一米八幾的大塊頭啊,要把我壓死了……開門啊……”孟祥龍長長地喘着粗氣。
要命。真不該和喝醉的安峻熙一起玩,他簡直就是個狂龍。把人家酒館砸得落花流水,害他跟着丟臉,還要賠償損失,這也就罷了,不帶着保鏢的安峻熙,逮住他孟祥龍就當作了保姆,壓着他,讓他把自己帶到雞腸巷……雞腸巷啊,那可是最最貧窮的地方,他寶貝的蓮花汽車剛剛從廠裡提出來,嶄新嶄新的,竟然要在那坑坑窪窪的破路上顛簸着。
他孟祥龍好倒黴啊!
安峻熙着魔了,非要去找姜曉渠。
真想不到,那麼楚楚動人的清雅女孩,竟然住在這樣污垢橫生的雞腸巷。
可算知道,爲什麼安老夫人那麼使盡手腕堅決反對安峻熙和姜曉渠了,估計媒體知道了安氏老總愛上一個陋巷貧窮女子後,也會成爲最大的新聞。
姜曉渠遲疑地拉開了門,還沒有看清楚什麼,一個龐大的身姿便趴到了姜曉渠的身上,壓得曉渠向後退,直接退到了牆上,被人家擠得無法逃脫。
“呃,誰啊,站好啊,別壓我啊……”曉渠推了推男人。
一股酒氣先灌了過來,噴了曉渠一臉,“曉渠……曉渠……我想你……想……”安峻熙喝醉了,眯着眼,胡亂嘟嚕着。
一聽到安峻熙的聲音,姜曉渠一下也動彈不得了,瞬時就傻眼了。
由着身上的高大男人重重的雙臂搭在她的肩頭,由着他酒氣沖天的臉湊過來,蹭着她的臉,由着他漸漸摟緊了自己。
“咋回事啊這是?”姜夢慈吃驚地起身,想要去拉安峻熙,卻被孟祥龍一下子阻住了,扯住她胳膊往外走,“你還在這裡充當什麼電燈泡?走啦,和我一起走啦。”
“喂,這、這、這怎麼回事……”姜夢慈糊里糊塗就被孟祥龍團着抱着弄出了門,孟祥龍臨走還對着姜曉渠說,“峻熙君說想吃你做的方便麪,掐着我脖子讓我送他到你這裡來,峻熙君就交給你了,我走了啊,累死了。”
姜曉渠彷彿聽不到任何語言了,只是傻乎乎的睜着圓溜溜的眼睛,藉着不算很亮的燈光,看着擁抱着自己的男人的襯衣。
“曉渠,曉渠……”他夢幻地呢喃着,這樣、那樣地使勁摟抱着身邊的女人。
那麼嬌小,不堪盈盈一握的感覺,正是姜曉渠柔軟的身子。
深醉的安峻熙迷迷糊糊地就認出了姜曉渠,低頭去吻她的脖頸,吻她的髮絲,吻她的耳垂,一邊吻,一邊呼呼大喘着,呢喃着,“曉渠,曉渠別走……請相信我……我沒有……”
眼淚,無法遏制的,一顆接着一顆地墜落下來,順着曉渠的白瓷一樣的面容滑下,打溼了安峻熙的襯衣。
一動也不動,姜曉渠淚眼婆娑,咬緊了嘴脣,不讓自己的哭聲發出來,鼻子卻阻塞了。
“曉渠,我愛你……真的愛你……你是我……第一次的真愛……”安峻熙吻着她的下巴,吻着她的臉腮,最後吻到她的鼻尖,向下,找到了她的嘴脣,把她隱忍不發的哭聲都含在了口腔裡。
四脣相觸,立刻燃起了熊熊大火。
姜曉渠被他壓擠在牆上,被他俯衝着進發,漸漸的,雙手攀上了他的脊背,回摟緊了他。
他帶着酒氣的熱吻,如同狂獅一般瘋狂,狂風暴雨席捲了她,使得她在他的索吻下,渾身無力。
他抱起了她,醉態的眸子癡癡地看着她,淺淺地幸福地笑着,可是卻沒有站穩,一下子,兩個人都跌倒在榻榻米上,摞在了一起,他在下,她在他上面。
也覺不出來疼,只是摔得身體某種在迅速地升溫。
不給姜曉渠反應的機會,安峻熙一個翻滾,把她壓在了身下,大手熱烈地在她身上撫摸着,遊走着,俊臉伏過去,在她肌膚上胡亂親吻着。
“不、不、不……”他想要做什麼,她馬上就知曉了,驚慌地推着他。可是他醉了,力氣控制不住得那麼大,三兩下就摁住了她搗亂的胳膊,一隻手粗暴地撕扯着她身上的睡衣。
這是小客廳的榻榻米啊,小和就在隔壁的臥室裡休息,萬一他出來……
姜曉渠於是驚慌地想要推開他,醉醺醺的男人越是拼殺得來勁,粗魯地撫弄着她,粗粗地喘息着,在她還在推拒時,就已經猛然地俯衝了過去。
“嗯啊……”姜曉渠一聲哼嚀,秀美微皺,喘息馬上就混亂了,因爲男人已經在她體內瘋狂地馳騁起來。
手邊都是可以用來當做武器的器物,姜曉渠滿可以像以前那樣,撈起來,打在他的頭上,結束他單方面的索要。
可是……這一次,她卻怎麼也下不了手了。
咬着嘴脣,被他強悍的動作逼得身子顫啊顫的,卻閉上眼睛,含淚,摟住了他的脖頸。
跟着他一起在浪頭上時起時伏。
他那麼強大,彷彿餓極了的野獸,怎麼也要不夠她。
她逃到了屋裡小牀上,他便追擊了過去,出擊穩準狠。
那張小牀,被他們倆弄得吱吱呀呀地亂響。
大有搖搖欲墜之態。
她情不自禁的哼嚀着,急促地喘息着,在他身下一次次歡愉着。
一頭汗水的去看身上的男人,禁不住又含了淚。
那麼矯健,那麼偉岸,那麼丰神俊朗,一身性感的汗珠,寬闊而堅硬的胸膛,充滿了男性的魅力。
一夜癲狂。
安峻熙醒來時,小閣樓空無一人。
榻榻米上的小方桌上,放着一隻小鍋。
鍋裡煮好了香噴噴的方便麪。
只不過,鍋下壓了一張紙條:
最後一鍋方便麪,以後請你不要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