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和楓君進餐到一半的時候,成小詩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甜蜜,楊曉可以在自己的腦海回放着成小詩舞動着的雙手或者是不安的腳步,那是一種心動的印象吧。她調皮的衣裳邊邊角角也在迎着風盡情舒展着。
楓君愣愣看了成小詩幾眼,急着迴轉過自己的頭,再次埋入了餐桌上的食物中。
“你去哪裡了?”楊曉對於成小詩每一次釋放的美麗已經習慣了,現在只是覺得很奇怪。
“你關心我?”成小詩似乎餓了,畢竟走了很多的地方,於是隨手抓取了一塊麪包,忙忙擠進了自己的嘴裡。
楊曉語塞,不知道爲什麼成小詩不理會自己的問題,而是直截了當問到了問題後面的。
“呃,我們正在趕時間,如果找不到你的話,會耽誤很多事情的。如果可以的話,以後可以把你的行蹤事先告訴我們。”
成小詩依舊沉醉在自我中,“我真的餓了,讓我好好享受眼前的先,因爲真的好累啊。外面的陽光太過熱情了,我差點暈倒呢。”
“嗯,那你要多加註意身體了,小心……”楊曉似乎想到了什麼,開始急着爭辯起來,“啊,小詩,你還沒有答應我要求呢。”
“什麼要求?”
“我剛纔說……”
“誒誒誒,現在這個時候這麼熱,你怎麼還有這麼大的興致叫那麼大聲?你不會覺得煩悶?”
“……”
“你不說話了?那就好。這麼熱的時候就應該好好坐下來消消氣,總不能委屈勉強自己了。”
“我……”
“好啦好啦,我剛纔只是去外面看了一下。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你總不能讓我死守在這裡吧,那不煩死我了?你不能只顧你自己的感受……”
“我有點奇怪……”
“奇怪什麼?”
“奇怪你和我一樣長那麼大了,爲什麼還是像一個小孩子一樣?”
……
楊曉覺得看成小詩進食的時候貪婪的樣子也是一種享受,於是不再加以強迫。有些事情還是以後再說吧。如果想要好好保護身邊的人,首先還是得提高自己的能力。
經過這段時間一直保持着狀態三,雖然體力消耗得驚人,但是楊曉感覺有種想要盡力突破現在這種停滯不前的衝動,那種衝動是如此的熱烈,像是肚子裡面有某種東西在掙扎、翻江倒海。不過有可能還是找不到以前一直在追尋的方向吧,所以還是沒能有進一步的發展,畢竟一個階段發展到另外一個更高階段是比較困難的,就像是達到了一個頂峰,望向前方的時候,又是一個大的巔峰在等待着自己,很多事情是需要重新再來的,還要有更加的努力。而臨界點的突破是異乎尋常的,所以更多的還是等待,等待一個時機。
等到成小詩滿意把頭甩在椅子後面,摸着膨脹起來的肚子,笑呵呵說着“好飽好飽”的時候,楓君也因爲莫名塞了很多的東西也賴在椅子上不肯挪動身子,只有楊曉無奈收拾着餐盤等其他事物,而兩位老人早已經午休了,剩下的時間在繼續滴淌,似乎在迎接着接下來長久的沉默。
“對了,你總是說我,你難道就沒有好好想想你也是一樣的?”成小詩怡然自得看着楊曉的忙碌,總算是開始認真聊了起來。
楊曉留意了一下成小詩倔強的嘴角,停下了手中的活計,而楓君也似乎豎起了他的耳朵。
“我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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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起得那麼早,然後就不見了身影,直到現在纔看得見你,你說你是不是和我一樣?我是學到你的。”
認真的想了一想,確實如此。楊曉只得以笑呵呵掩飾了過去。
“這個……我是看到你們睡得挺香的,而我也有一點突然事情要完成。”
“這個陌生的地方你有什麼突然的事情要做?難道是會見老情人?”
楊曉沒轍了,只好笑得更加含糊。
“你無話可說了?那麼我就認真跟你說一件事情吧。”
“什麼事情……?”
繼續完成手中的活計,楊曉看着成小詩少有的嚴肅,於是期待着她能夠有什麼認真的事情要宣佈。
“明天是神話中卡斯托(雙子座之一子)被刺死的日子,楊曉你應該是雙子座的,所以,明天你最好不要外出!”
這個時候另一個聲音也響了起來。
“是的,我雖然是個誠心的犬類保護者,但是也研究過天文卜筮之術,如果你真的是雙子星座庇佑的話,那麼明天將會是一個對你產生影響的日子,最好不要出門,和我們呆在一起。”楓君也擺起了認真的架子,附和着成小詩。
楊曉奇怪望着奇怪着的兩人,覺得似乎有什麼在無緣無故發生。
“我覺得吧,自己的命運還是由自己掌控的……”
“怎麼了,不相信我說的話啊?”
楊曉立即感到窘困,“怎麼會呢,只是我明天真的要出去一下,可不可以破例一次?”
“沒得談,你就只會指責別人的不對,難道就沒有想過自己如果出事的話,那麼這次的旅途要如何繼續?”成小詩少有的認真開始衝擊着楊曉。
“可是我真的……”
“好了好了,雖然你是這次旅途的主要領導人,但有時候還是得聽聽我們的意見,不要盲目,要時時刻刻保持自己的清醒。”
“我一直在保持清醒……”
“那只是你自己認爲罷了。”
“好了,這件事情再說吧……”
“嗯,到時候再說。”
成小詩也沒有再進一步,只是繼續仰着自己的頭,似乎天花板上有什麼出奇的風景。
時間很快催促到了晚上,每個人都是輾轉着。牀依舊是舒服的那一種,並沒有什麼硌人之處;天氣也因爲涼爽,並沒有什麼燥熱或者滲人的寒冷;防蟲設施也很妥當,不曾見到有蚊蟲在嗡嗡鳴鳴。
可是這個世界依舊還是有好多人無緣無故在失眠。
黑夜在蔓延,像是一股潑墨,在天空留下了印痕,刻下了沉睡。
沒有人知道以下是什麼時候的對話,也沒有人知道這是誰跟誰的對話。或許是自己跟自己在人生的任何時候的一場惡作劇。
“你看得見我嗎?你即使看得見我,看得見我內心的悲傷嗎?你聽得見我的聲音嗎?你即使聽得到我的聲音,但是聽得到我內心的哭泣嗎?哪個城市讓你留戀?”
“你是我人生最美麗的風景。我的存在只爲了你的存在,你的存在是爲了證明愛的存在,人的存在就是愛的偉大。陌生的人最容易熟悉了,熟悉的人也很快會變成陌生人。我最喜歡有你的城市了。”
……
第二天的白天在無聊中飛速而過,同時傍晚也來得毫無預兆,楊曉悄悄躡着自己的步伐,繞過了休息中的兩人,輕輕拉開了旅館的大門,心情沒由頭緊張異常。
陽光已經慢慢回家了,那些剩下的留戀着,戀戀着移動自己的腳步,開始把天空讓給了黑夜,一切都是悄悄的,渾然不理會周圍任何的響動,這個時候卻還是有一個聲音突兀地響了起來。
“你還是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