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陽掛斷蘇默的電話,就出了宿舍,眼下的事情逐漸進入軌道,唯有一些比較重要的事情,才需要他出面,暫時來說,還可以乖乖地上課,等到期中考的到來,要是這段時間再不表現得好好的話,張陽還真怕到時候會掛科了。
“幸好王豔幫忙,不然的話,古教授真的反對,我還真得離開海濱大學了。”張陽難得對王豔有着一絲感謝,看了一眼天色,在門口等了一會兒,就看見章丘燕朝着自己招了招手。
“張陽,我在這裡。”
章丘燕極會打扮,和王雪不同,她整個人出現在張陽的面前,卻是經過一副精心的打扮,小套裙外加高跟鞋,以及一頭長髮,要是對章丘燕不認識的,幾乎還會被章丘燕給矇騙過去,以爲這是一個文秀的乖乖女孩兒。
不過張陽清楚,這個斯文乖巧的女孩兒,或者現在越發的有些女人味,沒有濃黑的眼袋,五顏六色的染髮,卻依然是那個紈絝無比的太子女性格。
只是在張陽看來,章丘燕的妝容就顯得有些濃了點,而且噴的香水味道,也讓得張陽有些不喜歡,這濃郁的香水味道,不用想也知道是某個國際品牌出廠,張陽對此卻不太感冒,好端端的幹嘛施加這麼多外在的事物。
“嘿,丘燕,你是越來越漂亮了,而且沒這麼多香水味道,估計你這魅力會直線上升。”張陽現在說話,不再像以前那樣直來直去,而是多了很多技巧,這句話從頭到尾都是誇讚的味道,隱含的意思則是,若是你不用這麼多外在的東西,你會變得更加漂亮,要是張陽真這麼說,章丘燕只會認爲張陽是在批評。
“真的嗎?”章丘燕眼睛一亮,女孩子本來就有愛美的天性,特別張陽這段時間的出彩表現,就讓章丘燕得到了一絲滿足,由於蘇默有事而不能陪自己的不快,暫時丟到了腦後,而見到她這個表現,張陽才暗自鬆了一口氣。
還好,這段時間,蘇默按照張陽的吩咐,一直在外面做着一些事情呢,再加上蘇默是商英班的班主任,不可能像張陽這樣,一有事情就可以曠課不過來,所以一時間就有點分身乏術,需要張陽出來幫幫忙。
其實也就張陽一個了,要是換做其他人,說不定章大小姐一個巴掌就甩過去,不是誰都有資格能夠跟在章大小姐的身邊的。
“嗨,張陽,你說蘇默姐是不是太緊張了,不就是一個炸彈嗎,都已經過去了這麼久了。”
章丘燕坐上張陽的車,嘴巴嘟噥着,雖然對張陽不反感,可是自從上次之後,蘇默便幾乎對自己寸步不離,眼下蘇默有事,自己想要出去,還得張陽陪着,這讓章丘燕難免產生了一些逆反的心理。
張陽笑道:“呵呵,丘燕,話可不能這麼說,蘇默老師這麼關心你,我都要嫉妒了,現在蘇默老師爲了你的事兒還在外面呢,要我說啊,直接把你丟在學校宿舍裡最安全了,這樣也夠省事。
”
“哼,你敢!”
張陽訕訕,也不說話,章丘燕才滿意地收回了視線,卻不知道被張陽巧妙地轉移視線下,章丘燕對蘇默的一絲叛逆也消除殆盡,至於張陽自己則無所謂了,反正能夠確保章丘燕的安全就可。
“張陽,聽說這車是你自己買的,而且你還開起了公司,怎麼樣,要不要我幫你一把?”章丘燕大大咧咧地說道,語氣很是豪邁,爲了讓章丘燕對張陽不至於太過分,蘇默還是稍微地透露了一些消息的,比如張陽自己開了一個公司,還自己買了一輛寶馬,但是蘇默就沒有具體到新鑫源這件事上,畢竟鑫源珠寶在九陽的名氣太大,而重組之後,據說將會進一步擴充,輻散到整個九陽市。
這種雄厚的實力,莫說張陽是個讀書的大學生了,換做章家,都能夠稱之爲大動作,張陽身邊的那些人,唯有王豔、蘇默這種已經躋身上流的人才能夠知道。
在章丘燕的心目中,我這公司也就是一個小公司吧,張陽失笑,確實,開公司不算什麼,幾千塊的事情就能夠搞定,而能夠從章家的指縫間流出一些油水,也是受用無盡的,然而新鑫源的規模,張陽心中比誰都清楚,即便是王豔,也產生了濃厚的興趣的。
“哈哈,丘燕願意幫忙,那就是最好不過的了。”張陽心中一動,若是能夠就此和章氏企業有所合作,甚至能夠將辦公地點搬到海利大廈,也算是一個不錯牌子?
“哼,那就看你表現了,這段時間真是無聊死了,老是補習補習,哎,張陽,我說,你現在幹嘛還來讀書,都能夠買得起寶馬了。”章丘燕說道。
“少壯不努力,老大來讀書。”張陽調侃了一句,老氣橫秋的,好像是多大似的,他的這句話,頓時便惹來章丘燕的不滿。
“張陽,看你這話怎麼說的,說得好像我也和你一樣多老似的。”
張陽開着寶馬,朝着外面緩緩駛去,說實話,今天他還真是挺無聊的,唯一的任務就是代替蘇默陪着章丘燕到處亂逛,說起來也就是他纔有這個待遇了,那個劉莽從軍訓到現在,章丘燕還沒同意過他的約會一次,當真是把大小姐的架子端得很足了。
章丘燕在車內,無聊地看着車外的景色,一開始對張陽還有些排斥的味道,心中埋怨着蘇默爲何不過來陪他,可是和張陽交談,章丘燕自己也沒意識到,她逐漸被張陽幽默的說話方式影響,悄然地卸下了心中那充滿防備的武裝。
張陽和其他人不同,說內心話,當她知道張陽自己買寶馬的時候,心中還是震驚了一把,沒有想到張陽這麼年輕的年齡段,本來她還以爲,這個外表稀鬆平常的張陽,也許是某個家族中十分低調的公子哥時,蘇默又告訴她,張陽沒有任何背景,而且張陽和自己說話,也不像其他的男生一樣,畏怯一般的,始終是保持着小心翼翼的狀態。
這種和別人大大不
同的感覺,勾起了章丘燕對張陽的好奇心,不知怎麼的,章丘燕回想起了小別山上,張陽那無比接近死神的漂移,是的,坐在張陽的副駕駛座上,每當張陽進行一次漂移時,那種感覺就像是和死神跳舞一樣,章丘燕當時已經很怕了,這種恐怖的漂移,任何人都會怕的,就算是權貴,高高在上的達官貴人,也有着源自於本能的恐懼,只是那一晚,章丘燕卻感到出奇的冷靜,原因便是張陽,不知怎麼的,好像在張陽的身邊,我就感到特別安心似的。
章丘燕這麼一想,俏臉竟有些發紅,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哼,轟隆!她又突然浮現出張陽一腳把炸彈踢上天的場景,真的是,太酷了,好像無論遭遇什麼事情,張陽都能夠十分冷靜地面對,毫無困難。
章丘燕有些好奇地問道:“張陽,你不是九陽本地人吧,你從哪裡來的?”
張陽確實太神奇了,在章丘燕認識的公子哥中,還沒有能夠找出一個像張陽這麼能文能武的,收回視線,章丘燕的美眸不停地打量着張陽。
“額,大小姐查戶口呢,要是我說這件事情無可奉告怎麼樣。”在章丘燕几乎快暴走的眼神中,張陽這才訕訕地說道:“好吧,既然你誠心誠意地問,那我就大發慈悲地告訴你,我,來自華夏,是一個華夏人。”
“這纔對了。”章丘燕聞言,這才滿意地收回視線,這個張陽真是,姑奶奶不用點手段,他還真是無法無天了。不過章丘燕還沒得意多久,察覺到張陽的臉色有些古怪,這才意識到,哼,這個張陽,華夏人,這不等於什麼都沒說嗎,只不過章大小姐偏偏都表示出一副達到目的的樣子,這個臉面卻拉不來,難道和張陽說,你剛纔忽悠了我,快說,你到底從哪裡來。
這個張陽實在太壞了。只是不等章丘燕採取下一步動作,卻發現張陽的神色有些嚴肅,不用說話,她也意識到發生了什麼重大的事情,寶馬這會兒已經行駛上了高速公路,這個時候,一馬平川,路面上沒有什麼車輛。
而在寶馬的後面,跟着兩輛黑色沉凝的奧迪,那黑黝黝的車頭,張陽加速,這兩輛車就加速,張陽減速,這兩輛車就跟着減速。
寶馬和這輛車之間始終保持着一個距離,好像一個讓人感到無比討厭的牛皮糖,無論如何甩動,都無法將其甩掉似的。
章丘燕道:“張陽,加速,哼,我就不信他們能夠跟上我們。”
只是張陽卻保持着車速,聲音低沉,語氣之中蘊藏着憤怒的味道:“沒這麼簡單,這些該死的狗雜種。”
一直以來,無論是遇到什麼危險,張陽都十分冷靜地對待,章丘燕几乎已經形成了一種認知,張陽是無所不能的,永遠不會生氣,只是現在張陽語氣中的怒意,卻讓章丘燕有些惴惴不安。
轟隆,踩下油門,張陽駕駛的寶馬突然猛地一個加速,在地上丟下一道長長的影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