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忽然被人摁着腦門擡起,耳畔傳來本以爲早就爲自己喪身的男人磁性音嗓,斯鳶的腦門晃盪一陣。
二十來歲的周屹然已經長得清新俊逸,褪去幼時年幼的長相,此時的周屹然已經全然不是當初那個乳臭未乾的小毛孩。
甚至跟斯繹站在一起,在身高趨勢上,都毫不遜色。
“周......周屹然你個大混蛋沒有死?你知道當我看見你死了的時候我有多傷心嗎!你這個大混蛋怎麼不去死......”
被忽周屹然忽然摟入懷中,斯鳶渾身一頓,等反應過來後,她伸手拼命的敲打了兩下週屹然的胸膛,淚水魚貫而出。
被斯鳶狠狠的敲打了兩下胸膛,周屹然咧開一抹微笑,他伸手輕輕放在斯鳶頭頂,安撫了斯鳶兩下,卻是什麼話都不說。
就在周屹然將手放上斯鳶頭頂,輕輕撫摸的那一會兒,他的後領忽然被人向後一扯。
卻見原本和雲箋坐在一塊兒的斯繹此刻正站在周屹然身後。
幾乎是拽着周屹然的後領,就把周屹然從斯鳶跟前拉開了。
“坐那邊去。”斯繹毫不留情的把周屹然拽到與斯鳶相隔幾個座位的板凳上,眼底流露的是一片清冷之色。
“爸,你幹嘛~”斯鳶見周屹然被斯繹拉走,她嘟了嘟嘴,抹了一把眼淚,也不矯情。
斯繹光看外表,才二十來歲,卻被一個十六歲的少女喊爸,燒烤店周圍的人都投來異樣的眼光。
對於斯鳶的話,斯繹沒回聲,他從燒烤盤內取過一串雲箋最愛吃的羊肉串,親手送到雲箋嘴邊。
斯繹和雲箋是從2004年來到2019年的,所以和女兒斯鳶並沒有相處過,不算很親。
不過血脈親情不可破,周屹然當着自己的面抱斯鳶,斯繹本能的就拽住了周屹然衣領,將人扯到身後去。
“媽~爸欺負我~”斯鳶見斯繹不理自己,她坐在板凳上,連帶着板凳一點一點的挪移到雲箋身旁,然後伸手,拽住雲箋,嘟着嘴一臉的委屈。
雲箋沒說話,她淡淡的紅弧向上一挑,伸出手揉了揉斯鳶的頭,剜了斯繹一眼,沒接斯繹遞過來的羊肉串,算是爲了斯鳶給斯繹擺臉。
斯鳶瞭解雲箋,更瞭解斯繹,她知道自己母親一旦這麼做,父親就會......
果然斯繹的臉色,立即黑沉下來,看面部表情,一點都不爽。
“媽,今天晚上我想跟你睡,好不好~”斯鳶這會兒已經拉住雲箋的手臂,將頭枕放在雲箋肩膀上。
那模樣,像是不跟斯繹搶到雲箋,就不罷休。
“好。”更讓斯繹臉色悶沉的,是雲箋居然點頭答應了。
“不行。”雲箋答應了後,斯繹沉着臉立即出聲。
聲音響亮的燒烤店裡的客人全轉頭看了過來。
可斯繹毫不做理會。
“爲什麼~爸,我就借一天,明天就把媽還你,今天我一個人睡我害怕~我現在閉上眼睛就會想到他們。”斯鳶搖了搖雲箋的手臂,向斯繹撒嬌。
他們,指的自然就是參與天馬夜總會發生的事情的人。
斯鳶這話說完,她知道依斯繹寵溺自己的性子,肯定會同意。
可哪知她這話剛說完,斯繹卻一把抓住一臉懵的周屹然往斯鳶跟前一推:
“今晚他陪你睡,別搶我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