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疆幾乎是一招制敵,這在塗先生看來並沒有什麼,吉米是他的徒弟,是他一把手教出來的,他的本事自己的心裡明白,但是這些看在金逸海和黃威心中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吉米曾經戰勝過金逸海,不管是當時有塗先生在一旁掠陣的原因,還是吉米實力的原因,總之吉米是勝了他,如今離疆一招便將吉米給解決了,這如何能不讓他震驚,他的心裡已經開始盤算着這一次自己怎麼能夠安全脫身了。
黃威則是知道了離疆和陸遙的關係之後,看到這種場面心中震驚了,離疆的外貌看起來如此年輕,甚至比他自己還要年輕許多,如此年紀便是這般實力,還教出了陸遙這樣的一位天才少年,這是很等的讓人不可思議啊。
只是,不知道黃威若是知道了離疆的真實年齡,會是什麼樣的一個感想,他還會不會有這樣的感慨了。
“萬能的主啊,請賜予審判一切的力量吧……”盧克的戰鬥幾乎全都憑藉着他不斷地念誦這一些華美的語句,然後從無盡的夜空中召喚出神秘的力量,藉助這些力量來對抗金逸海的。可是不得不承認,他所召喚的這些力量似乎正好就是金逸海的剋星一般,在那璀璨的光輝照耀下,金逸海的力量在削弱,速度在減緩,連那之前恐怖的恢復力也是降低不少。
經過一番戰鬥,金逸海的身上已經是數處掛彩,而那些傷口始終都在盧克召喚出來的光輝的照耀下,久久不見癒合。
“這是你逼我的!”金逸海久戰不下,吉米又已經戰敗,再看塗先生,雖然他目前和陸遙平分秋色,但是這一切在金逸海的眼中似乎都不是那麼的真是了,恐懼夾雜着憤怒,讓他大吼一聲。
金逸海再一次艱難的躲開了盧克攻擊過後,身形一閃來到一個已經恢復了常人形態的守衛身邊,一把拉過守衛,兩顆血紅色的獠牙瞬間咬在了那人的脖子上,肉眼可見,汩汩的鮮血順着他那一對血紅色獠牙被他吸入了自己的體內。
盧克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原因,並未阻止這一切的繼續,眼睜睜的看着金逸海一個有一個將那些化作常人形態的守衛鮮血吸光,讓他們在失去了鮮血之後變成了一具空皮囊,身體變小,肌膚變得鬆弛,如同木乃伊一樣。
“爽!”金逸海飽飲鮮血之後仰天長嘯一聲。
他的聲音中充滿着一股來自心靈深處的情感宣泄,背後的翅膀也從一對變成了兩隊,那兩顆血色的獠牙側面又生出了一對很小,很是看起來很是鋒利的獠牙,模樣變得更加的恐怖了。
“無所不能的主,我願意將我自己奉獻給您,請您賜予我壓制一切邪祟的力量!”盧克在金逸海發生異變之後,從身後掏出一個小型的十字架緊緊的貼在自己的額頭,誦唸道。
“盧克,我終於突破了你師傅束縛我的詛咒,今夜,你也將和你的師傅一起去見你那萬能的主了!”金逸海看到盧克做出這一些列的動作,臉上露出了放肆的笑容,嘶吼道。
而盧克此時沒有理會金逸海,只是繼續着他那一連串的動作,一直等到夜空中所有的光輝全部聚集到他緊貼在額頭的十字架上之後,他的身體緩緩地飄了起來,兩眼發出兩道同樣耀眼的光束,飄向了金逸海。
“當年吸了你師傅的鮮血,我的等級晉升了,雖然被他下了詛咒,但我終究是得到了強大的力量,今夜就讓我在飽飲你的鮮血,讓我成爲這個城市至高無上的統治者吧,哈哈!”金逸海狂笑一聲,快速的煽動身後的兩對翅膀,身子緩緩飛了起來,迎着盧克飛了過去。
之前,盧克從夜空中召喚而來的光輝籠罩着金逸海的時候,他的速度,力量和恢復能力都是被極大的削弱了,可是此時隨着金逸海飽飲那些守衛們的鮮血之後,那種壓制的感覺大大的降低了,金逸海的速度和力量以及那恐怖的恢復力又再度回來了。
盧克用那一束被祝福過的十字架作爲武器和金逸海戰鬥,兩人彼此之間都有受傷,但是金逸海憑藉着他驚人的恢復力漸漸的佔據了上風。
……
吉米戰敗,金逸海慢慢的挽回了局面,而陸遙這邊情況卻不是很好,隨着兩人不斷地交手,陸遙漸漸的發現了自己的驚天劍法在塗先生那神鬼莫測的刀法之下竟然漸漸的處於了下風,此時他處處受制,情況顯得極爲被動,身上也是被對方的刀風掃到了,掛了好幾處彩。
“看來,只有動用常在煦前輩讓我替他傳下去的那套刀法了,那一夜,常在煦前輩憑藉那套刀法壓制了塗先生,想來它應該可以起到一些作用。”陸遙猛然發力,一劍暫時逼退了常在煦,飄身向後掏出兩枚丹藥快速的吞下,腦海中想起了那一夜常在煦和塗先生戰鬥時的情形,暗道。
塗先生是高手,陸遙可以看到的東西他自然也可以看到,他已經佔據了上風,但卻也一時半會拿陸遙沒有辦法,只不過他相信陸遙今夜是鬥不過他了。便看着陸遙笑着說道:“年輕人,今夜似乎你並不能把握怎麼樣了!”
“那就讓你在感受一下!”陸遙打定主意,將手中鏽劍橫於胸前,像是用刀者一般,說了一句。
陸遙沒有刀,他只有一把鏽劍,可是他已經領悟到了常在煦那一套刀法的精髓之處,此時已劍作刀,他相信同樣可以發揮出刀法的威力。
“你這是?”塗先生看到陸遙竟然將劍當刀使,先是怔了一下,隨後大笑着說道:“白癡,你還真是個白癡,刀是刀,劍是劍,你以劍作刀,又怎麼可能勝得了我,哈哈!”
“試試看!”陸遙沒有理會塗先生的嘲笑,鏽劍橫臥胸前,手腕向前一推,一抖,鏽劍的劍鋒如同刀鋒一般橫着砍出。
起初,塗先生臉上剛纔的笑容還尚子綻放,可是下一秒,那笑容就像是僵在了臉上一般,他聽到空氣中傳來一聲龍吟之聲,讓他感覺十分熟悉的龍吟之聲。
“你!”
“你竟然得到了常在煦的斬龍刀法,這怎麼可能!”塗先生大吃一驚,結結巴巴的說道。
“斬龍刀法,好名字!”陸遙沒有理會塗先生的震驚,笑着讚了一句,然後在塗先生揮刀地方住自己第一次攻擊之後,猛地將鏽劍高高舉起,順勢就是一記驚天地泣鬼神的刀斬劈向對方。
一旁的離疆看的連連點頭,而黃威卻是看的眼花繚亂,兩人越打越快,越打越快,只見得漫天的光影閃爍,完全看不到兩人的招式,人影亦如浮光掠影一般極驟的閃爍。
劍光生滅,刀影縱橫。
兩人或許是都已經打出了真火,仙力有些不受控制的四散外溢,金家別墅院落中的石凳,石桌在着肆意的氣浪中或是化作齏粉,或是被斬出一道道觸目驚心的痕跡。如此這般,僅僅只是數十息的時間,激烈程度便已經完全超越了之前所有的戰鬥。
“破!”
突然,只聽到光影之中的陸遙大吼一聲,一道猶如從九天雲端降下的光影將那團分不清戰局的光影給從中間劈開了。
陸遙額前有一道恐怖的刀痕,鮮血順着額頭,越過鼻尖,一滴,一滴的掉在地上,手中的鏽劍如同被高溫的火焰燒紅了一般,紅裡透着黑,黑中帶着白。
塗先生就站在陸遙面前不足兩米的地方,他看起來好像是完全沒有受傷一般,黃威從頭到腳,從腳到頭打量了好幾遍,也沒有找出塗先生究竟是哪裡受傷了。
“陸遙該不是敗了吧?”
“剛纔明明聽到了陸遙的那一聲怒吼,怎麼眼前卻是這番情景呢?”
黃威有些迷茫了,他已經看不出這一場戰鬥究竟是誰勝誰負了。
他的心裡無比地期盼陸遙可以戰勝塗先生,但是面前的情形又似乎和自己期盼的不太一樣,這讓他一時之間一顆心都快要從嗓子眼跳出來了。
“呼!”
數十息後,陸遙手中的鏽劍從黃威的視野中消失了,他只聽到陸遙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撲嗵!”
陸遙出了一口氣,對面的塗先生卻是轟然倒地,就像是一個紙人被陸遙一口氣給吹倒了一般。
“原來斬龍刀法的精髓竟然是如此!”塗先生臨到下之前強撐着一口氣說出了這麼一句話。然後就再也沒有然後了。
“師傅!”
吉米大喊一聲,前一刻掛滿眼角的笑容尚未徹底綻放便已經凋零,他也是認爲這一場戰鬥是自己師傅勝出了,畢竟師傅在他心中那是無敵的存在。可是誰能想到,最後的結局竟然是如此,陸遙竟然殺了塗先生。
吉米戰敗,自知自己的結局不會好,他將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自己師傅身上,但是現在師傅死了,他的所有希望也隨之破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