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浴室,站在落地鏡子前,她看着自己儼然紅腫的嘴脣,鎖骨和胸前,甚至私處都青紫一片。那個男人是狼嗎?有帶這樣啃人的?
她不知道別的女人遇到這樣的事情是怎樣的表情,是尖叫,是哭泣,還是其他,她心裡只覺得濃濃的屈辱和從內心深處所產生的疲憊。以爲來美國度假可以療傷,卻沒料到自己還沒有從愛情的陰影中走出來,自己珍貴的第一次卻在迷迷糊糊的情況下失去了。
在浴室裡洗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澡,直到自己的肌膚被摩擦成通紅,那個男人留在她身上的痕跡消淡了點,畢清舞才願意裹着浴巾走了出來。環顧四周,都沒有見到她身上之前的衣服。不禁在心裡又將那個男人“問候”了一遍,一連他的祖宗八代。
對了,歐雲雪,她是和她一起進洗手間的,她不會也遭遇和她同樣的事情吧?畢清舞太驚失色,趕忙奔到牀頭櫃,拿起上面的電話撥打她的手機。
電話很快被接通,“雲雪!你沒事吧?”
“清---清舞?是你嗎?”歐雲雪的語氣聽起來十分的不確定。
“對,是我,你沒事吧?”畢清舞握緊話筒再次問道。
“哇——“話筒裡頓時傳來歐雲雪無措的哭聲,“清舞,你到底去哪裡了?我足足找你一個晚上了。你這樣一聲不響的消失,你知不知道我很擔心你呀?”
“雲雪,我很抱歉,我昨晚遇到了些很糟糕的事情,我———
“糟糕的事?!有比失戀還糟糕嗎?!你現在哪?我現在馬上過去找你。” 歐雲雪快速打斷她的話。
“我在-----畢清舞眼睛轉了轉,最後視線定在電話桌上印着“room service”字樣的上方。“我在米高梅酒店。”
“好,你等我,我馬上就過去。”在歐雲雪欲切斷電話的時候,畢清舞趕忙叫住了她。
“雲雪,你過來的時候順便帶套新衣服給我,我--沒--衣---服-----穿。”是女人咬牙徹齒的聲音。
一架私人豪華飛機正飛越太平洋。
煞,鳳凰坐在機艙裡面,腰板挺得直直的,多年來的訓練讓他們時時保持嚴謹的狀態。
“風已經去臺灣了?”赫連絕靠在舒適的背椅上閉目養神,修長好看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拍打着扶手,神情此刻看起來帶着幾分的慵懶與蠱惑。
“是的,BOSS,他收到我發出的暗號後,昨晚已經連夜趕過去了。”煞恭敬地彙報着情況。
“--嗯---”赫連絕發出了一個單音作爲迴應後就陷入了沉默,此時他的腦海中卻浮現出昨晚那雙迷茫的眸子和那獨一無二香水的氣息。
昨晚的一切對赫連絕來說並不算什麼。他不是沉迷慾望的男人,所以按照原定的行程,今天一早他就離開了拉斯維加斯。離開房間前他和以往一樣,在和他歡愛過後的女人的手臂上注射了避孕液。他知道昨晚是她的初夜,但只要牽扯到孩子,即使機率是零點一他也要杜絕。如果說他留下了什麼,那麼是一張空白支票任由她填寫多少數字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