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兩個小組,在月光下,在空曠的礦場上彎着腰,悄悄靠近那個大車間。他們儘量腳步放輕,不能踢動腳下的哪怕一個小石頭。
借住大石頭作爲掩體,他們到了距離車間有十米的地方。前面一片空曠,再也沒有大的石頭,也來掩護身體了。
於是鄭鬱凱向其他隊員做手勢,意思是他先衝過去,他們給他作掩護。其他三人點頭表示明白了。
鄭鬱凱把手裡的搶壓上了堂,如一陣風衝了出去。
鄭鬱凱跑動的聲音,驚動了巡邏隊,他們一起向鄭鬱凱看過來。
鄭鬱凱迅速趴在地上,向着前面就是一槍,一個巡邏隊員慘叫一聲,倒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小海等三名隊員一起射擊,另外三個人也一起倒下了。
鄭鬱凱趁這個機會,幾步跑到了大門前。他聽到了大門內有跑動的聲音,和大聲地吆喝聲。
鄭鬱凱一揮手,小海等三人和遠處的警隊,一起跑了過來。
鄭鬱凱讓大家分散在大門的兩邊,,他舉槍,噹噹兩槍打落了裡面的大鎖。他一腳踹開了大門,身子往地上一滾,就滾進了大門內,而門內響起兩聲槍響。鄭鬱凱感覺兩顆子彈從他的背上飛了過去。
小海以大門爲掩體向門內打了兩槍,只聽一個人啊叫了一聲,另一個人就閃到了一旁。
鄭鬱凱瞅準機會,一躍而起,撲向了剛纔中槍的那個人,很輕易地下了他的搶,槍口對準了那個人的腦袋:“說,裡面還幾個人有槍?”
“兩個,還有兩個人。”那個人哆哩哆嗦地說。
鄭鬱凱一槍托把這個人砸暈了。
隊員們都進來了,大家一看,車間裡有許多的機器,後面隔離出來的一間檢驗室,裡面有許多的檢測用的儀器設備。車間的四周堆着一堆堆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有幾個工人躲在那堆東西后面,顫抖地說着:“我們是幹活的,我們沒有槍。”
鄭鬱凱說:“你們出去,免得傷着你們。”
聽了鄭鬱凱的話,工人們陸續從各個角落跑出來,跑出了大門。鄭鬱凱讓幾名警員看着他們,不讓他們亂跑。
鄭鬱凱帶領其餘的隊員在車間了搜索那兩個人。
鄭鬱凱喊道:“出來吧,我給你們一個悔過自新的機會,不然被我們抓住,就是死路一條!”
沒有人迴應。
鄭鬱凱再次喊道:“我給你們的機會是有限的。我從四10數到1,如果還不出來的話,你們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還是沒有人回答。
鄭鬱凱開始數數:“10、9、8、7、6、5、4……”他剛數到4的時候,從一個大木箱子裡鑽出來一個男人。他先把搶扔在了地上,雙手抱頭說:“我投降……”
可是還沒等他走到鄭鬱凱面前,突然從半空中射來一顆子彈,正打在那男人的頭上,那男人噗通栽倒在地,死了。
而鄭鬱凱幾乎是在同時,一顆子彈,就向半空中射去,只聽叮得一聲脆響,子彈打在了車間的鋼鐵的橫樑上。
就在這時,從橫樑上垂下一條繩子,一個男人順着繩子迅速向下滑動着。他一手抓着繩子,一手拿槍,向鄭鬱凱射擊。
鄭鬱凱連着幾個翻滾跳躍,躲過了那男人的子彈。而隊員們紛紛向這男人射擊,他的繩子斷了,他從半空中摔落下來,他手中的槍也被摔了出去。還不等他爬起來,鄭鬱凱的槍口已經對準了那個男人。
鄭鬱凱仔細一看那個男人,感覺他就是彼羅德的助理裡德。
“你是裡德?”鄭鬱凱盯着他問,
裡德看了看鄭鬱凱,操着磕巴的漢語說:“我是裡德!”
“彼羅德呢?他在哪兒裡?”
“我是不會告訴你們的。”裡德嘴還挺硬。
“去你丫的洋鬼子,到現在了你還嘴硬,自找苦吃!”孫浩是個暴脾氣,他擡起一腳踹在裡德的胸前。
裡德仰面躺在地上,嘴裡涌上了一口鮮血。
“你說還是不說?”孫浩用腳尖碾着裡德的手指頭。
十指連心,裡德疼得嗷嗷直叫,想用另一隻手去搬開孫浩的腳,小海眼疾腳快,擡腿踩住了裡德的另一隻手,學孫浩的樣子在水泥地上碾着。
裡德疼得實在受不了了,嗷嗷叫着:“我說,我說。”
孫浩鬆了腳,把裡德拽了起來,惡狠狠地說:“你丫的最好說實話,不然,讓你吃不了兜着走,懂不?”
王成慶笑了:“浩子,你說這麼深奧的國語,他聽得懂纔怪。”
衆人都笑了,剛纔緊張的戰鬥氣氛一掃而空。
鄭鬱凱說:“行了,別笑了,讓他說。”
裡德用袖子抹了把嘴角的血,他的兩隻手哆嗦着,臉上冒出了冷汗。
“快說,你丫的磨蹭什麼?”孫浩朝着裡德屁股踹了一腳,裡德踉蹌幾步趴在了地上。
“你們,你們中國男人太沒有禮貌了!”裡德趴在地上,扭頭控訴着孫浩的暴行。
“你丫的還要禮貌?我們的禮貌不是給你丫的看的!你們洋鬼子到我們的地盤上禍害我們的人民,你丫的還要禮貌?”孫浩說着,照着裡德的腰又是一腳,把裡德踢出去兩米遠。
裡德疼得嗷嗷直叫,但是沒有人同情他。
裡德求助鄭鬱凱:“這位長官,你就不管管你的手下嗎?你們這樣對待俘虜是犯法的!”
鄭鬱凱冷笑道:“裡德先生,這就是犯法了?你們私自生產毒品、販賣毒品,犯不犯法呢?少他媽的廢話,趕緊說彼羅德在哪兒裡?”
裡德知道自己再不說實話,就又是一頓皮肉之苦,只好說:“彼羅德其實一直在元衝鎮上住着,他晚上12點,會去鎮上的頭人家裡收款。”
鄭鬱凱擡腕看了看腕上的手錶,已經快晚上十點了。於是鄭鬱凱讓人把裡德綁上,先推了出去,然後讓王成慶用微型相機拍了現場的照片,把那些包裝好的毒品清點數量,封存好,留下了10名警員在這裡看守,明天再讓縣裡派人來接手。
其餘的人退出車間,來到了礦場上。鄭鬱凱帶着隊員們,押着裡德和那些工人們,原路返回了元衝鎮。
鄭鬱凱讓孫浩和小海帶着一部分人,把裡德和工人送往元衝分局,而他帶着王成慶,以及一部分警員,直奔馬里奧的家。
馬里奧的家在元衝鎮的最北側,是一棟獨立的二層小別墅,看來這個傢伙是靠着毒品發了財。此時院子裡燈火通明,有打鬥聲傳來。
鄭鬱凱等人加快了腳步。他們剛到達大門口,剛纔還緊閉的大門突然從裡面打開了,一個戴着黑色面具的高個男人衝了出來,後面緊緊跟隨的是李乾和張翰。
鄭鬱凱一個箭步迎了上去,揮拳打向面具男人的頭。那個面具男人似乎沒想到外面還有人埋伏,躲閃不及,被鄭鬱凱正打在頭上,他的面具掉在了地上。藉着月光,鄭鬱凱一看,正是照片上的彼羅德。
鄭鬱凱也不說話,縱身上去,飛起一腳踹向彼羅德的小腹。彼羅德在M國也算是黑道上的一個小霸主,身手還是不錯的。他躲開了鄭鬱凱的攻擊,一側身向鄭鬱凱攻來。他們一來一往打在了一起。
要按平時鄭鬱凱早把彼羅德放倒了,但是現在,他經過了四個多小時的長途跋涉,在山上又經過了一場激烈的戰鬥,他的體能消耗得太多了。就這樣才和彼羅德打了個平手。
李乾看到鄭鬱凱拳腳都有些慢了,怕隊長支撐不住,和張翰兩人對視一眼,都縱身加入了戰鬥。
李乾和張翰的身手雖然不如鄭鬱凱,但是畢竟也算不錯的。兩個人的加入,讓彼羅德手忙腳亂,應接不暇。鄭鬱凱看準機會,一矮身,一個掃堂腿,正掃在彼羅德的雙腿上。李乾飛起一腳揣在彼羅德的前胸。
彼羅德仰面摔倒在地,還不等他爬起來,張翰的腳就緊跟着上來了,正踢在彼羅德的肚子上。
彼羅德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滾,疼得嗷嗷直叫。旁邊元衝分局的局長劉長瑜趕緊讓手下人過去,把彼羅德綁了。
在後面有幾個警員,把馬里奧也推了出來。
馬里奧再次看到鄭鬱凱,心裡才恍然大悟:“你,你也是警察?”
鄭鬱凱冷聲說:“不錯!”
馬里奧那個後悔啊,他真是錢迷心竅了,還以爲真的是大客戶了,沒想到竟然是警察!
分局局長讓警員們,把犯人都帶了下去。
鄭鬱凱也領着隊員們一起到了分局。別的人直接押了下去,唯獨留下了彼羅德。
此時的彼羅德頭髮散亂,臉上帶着烏青,嘴角還掛着血跡,手上戴着手銬,腳上帶着腳鐐。他走一步,腳下譁楞楞直響。他的神情很是萎靡,一言不發地坐在了椅子上,閉上了眼睛。
鄭鬱凱和劉長瑜坐在了彼羅德對面的桌子後面,王成慶在一邊做筆錄。
鄭鬱凱斜靠在椅子上,慵懶地問:“你自己說吧,想起什麼說什麼,比如,你在元衝秘密生產銷售毒品多長時間?你的設備、原料哪裡來的?你的上線是誰?你們在國外的生產基地在哪?”
彼羅德睜開眼睛,看了一眼鄭鬱凱,又緩緩地閉上了眼睛,還是一言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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