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牛犢子沒想過自己會有今天吧!前幾天還讓我出門小心點,說什麼我虧心事做多了,要擔心被人敲悶棍,我看他現在敢不敢出門……腦瓜給他開了。”
徐得宴吐沫中夾雜着瓜沫子橫飛,神采飛揚,頗有一種吐氣揚眉的感覺。
“班頭大人說的對,要我看,他現在不止要擔心自己的腦瓜子,還得看緊點祖宗們的腦瓜子,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讓人給刨了。”
他旁邊的手下,一個勁點頭附和,領導看不順眼的,小弟也要看不順眼。
當生死仇人的哪一種。
哈哈哈哈!
徐得宴渾身舒暢的大笑,這就是他想看到的,如果有可能他還想親自動手去刨。
“班頭,又有人來了,看這走路帶風的架勢,是個狠茬子。”
街面轉彎處,走出一個約麼二十左右的青年,穿着打着補丁的短衫,一條黑色的長褲挽起在膝蓋處,邁着王八步,每一次腳步落下就會帶起一片塵埃,一頭散亂枯黃的長髮隨風飄揚,下面一張漆黑的臉上,卻能讓人感覺到神采飛揚一般的自信,一雙眼睛帶着凝重夾雜着……風。
“是個走路帶風的狠人。”徐班頭認同的點頭,接着眼睛一亮,欣慰的低聲自語道:“看樣子,小牛犢子家的祖宗們,腦瓜子真要被開瓢了!”
走路帶風的楚朝陽很無奈,他也不想表現的這麼拉風,奈何實力不允許。
梧桐巷衆人來討說法,很可能引發衝突,在混亂中想要保全自己跟楚老爹,就得有實力。
正好金手指魂能還有三十點,楚朝陽就果斷升級了正氣訣。
姓名:楚朝陽
年齡:十七(未成年,童子之身要保持)
精神:1.1(超出了普通成年人0.1的精神,不要驕傲,你的精神只能說剛剛及格)
力量:十(你的力量連續打破三次人體極限,已經是普通成年人的十倍。)
內力:無
武學:浩然正氣訣初級+(0/100)
天賦:堪破+(你的一雙眼睛能夠看穿虛妄的本質)
魂能:二十(能夠對武學,天賦進行加點)
境界:後天初境
一股洶涌澎湃的力量涌入身體,似乎打開了楚朝陽身體中的某處無形枷鎖,讓他身體一瞬間變的跟煮熟的小龍蝦一樣,通紅一片。
能量以一個不規則的線路,在楚朝陽身體中自動運行,讓他的身體突然急劇膨脹,然後又急劇收縮,如此反覆,如同一隻打鳴發情的青蛙。
劇痛蔓延,一股彷彿將全身細胞,血肉,一點點撕裂粉碎的痛苦席捲。
楚朝陽痛的直接滿街打滾,也幸好梧桐巷的人要麼去了新街緝私衙門,要麼縮在家裡當縮頭烏龜,街上連個鬼影都沒有,不然以他當時的情況,非得被懷疑是妖孽附身不可,在這種人人自危的時候,指不定就得被亂棍打死。
疼痛並沒有持續多久,在楚朝陽感覺自己就要被痛死時,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感就如潮水一般快速消退。
楚朝陽躺在地上大口喘息。
看來這個金手指是個殘廢,下一次升級得悠着點,不然指不定給撐爆了。
稍微定了下心,坐起身認認真真檢查完自己全身上下,確定沒有少一塊零件之後,楚朝陽長呼一口氣,有種劫後餘生的慶幸。
之後才發現自己全身上下全是黑污泥,一粒一粒的,像極了濟公活佛身上的起死回生保命神丹。
來不急將身上清理乾淨,楚朝陽匆匆向緝私衙門趕去,卻發現力量的突然爆增,一時既然掌控不住,所過之處土蹦地裂,煙塵四起。
沒辦法,爲了避免太過驚世駭俗,楚朝陽一臉凝重,極力壓制着自身腳步的力量,走起路來就變得彆扭,怪異。
新街緝私衙門被幾百人圍的水泄不通,各種叫屈辱罵之聲不絕於耳,場面亂哄哄的一團糟,不過所幸沒有失控,緝私衙門裡的人也沒有做出暴力鎮壓的舉動。
人太多,沒有留下一丁點縫隙,楚朝陽又不能變成蚊子,所以只能在外圍幹看着,靜觀其變。
其實如果硬要擠,以如今楚朝陽十倍於普通成年人的力量,也能輕鬆擠進去。
但他現在對自身力量還做不到很好的控制,真要往裡面硬擠,就跟一個人形重坦差不了多少,一不小心,就得讓人斷胳膊斷腿。
“小兄弟,人太多,一時半會你也擠不進去,不如坐下來一起磕磕瓜子先。”
徐得宴走到楚朝陽身後,拍了拍他的肩膀做出邀請。
楚朝陽回頭,看着身後的中年胖子一臉古怪。
“大叔,我看你印堂發黑,雙眼含煞,這是大凶之兆。”
徐得宴:“……”
我好心邀請你磕瓜子,你卻咒我?
你從哪看出我印堂發黑的?我現在心情超爽,印堂是發亮的,帶光的哪一種。
雙眼帶煞?那更是扯淡,他現在雙眼含笑,幸災樂禍的哪一種。
這是一種最純粹的笑。
楚朝陽鄭重其事的道:“大叔,你別不信,我乃茅山第十八代傳人,看人面相知福禍,八九不離十。”
徐得宴上上下下將楚朝陽打量了個遍,破衣爛衫,褲子有洞,身上一股怪味十里飄香。
這一看就是梧桐巷子裡出來的窮鬼,看這模樣,估摸着離拿破碗,上街叫大爺也不遠了。
還有茅山是那個派?聽都沒聽過,要編,你也編一個像樣點的身份可好!
最低,你也得編個響亮有氣勢一點的名字!
徐得宴本來很美好的心情,突然就消失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感覺現在自己心中一股暴躁滋生蔓延。
徐得宴也沒有多想,任誰莫名其妙被人詛咒,心情都不會太美好。
“小兄弟,有些話是不能亂說的!有些玩笑不能亂開!”
徐得宴語氣不善,帶着火氣。
本來他看楚朝陽走路帶着風,氣勢十足,標準的二愣子架勢,就想將楚朝陽叫過去,指點一下,然後透露出張牛犢家祖墳的位置,沒想到才說了一句話,反倒將自己嗆到了。